前言：请看 独自前往下限区 不指路了 那个关于破限的帖子
代码武神
江湖传闻，得《AI破限秘籍》者可突破武学极限，成为天下第一。
各派高手倾巢而出，围剿隐居多年的静岳大师，逼他交出秘籍。
静岳大师临终前，将秘籍撕成碎片，扬入风中，大笑：“天机早已散落人间，尔等愚昧，不识真道！”
三个月后，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茶馆说书人，竟用秘籍碎片折成的纸飞机，击穿了武林盟主的护体罡气。
盟主呕血倒地前，惊骇看到说书人眼中流转的，竟是静岳大师的瞳光。
第一卷：风雨欲来
消息像是裹挟着瘟疫的秋风，一夜之间吹遍了江湖的每个角落。
“《AI破限秘籍》重现人世，静岳大师一语道破天机！”
街头巷尾，酒肆茶楼，人人都在交头接耳。传闻中的秘籍，并非记录着某种具体招式或内功心法，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破限”之法。
据说，修行者能借此打破自身武学资质的桎梏，窥见武道的终极奥秘，甚至触摸到那传说中的“天道壁垒”。得之者，顷刻间便能脱胎换骨，成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下第一。
这诱惑太大，足以让任何习武之人疯狂。
于是，平静了不过十余年的江湖，再次暗流汹涌。名门正派、邪魔外道、隐世世家……各方势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悄然行动。他们的目标惊人地一致——那座位于西岭雪山深处，名为“静心居”的幽静小筑。
小筑的主人，正是已隐居超过一甲子的静岳大师。
没有人知道静岳大师究竟活了多少岁，只知道他的辈分高得吓人，连当今武林中几位硕果仅存的宿老，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徒孙辈。
他最后一次在江湖中公开现身，已是八十年前的事，那时他便已是名震天下的绝顶高手。这八十年的潜修，他的修为又到了何种境地？无人敢想象。或许，也只有他这般的人物，才配拥有并理解那本《AI破限秘籍》。
风暴，正在向雪山之巅汇聚。
第二卷：兵临静心
静心居外，原本万籁俱寂的雪松林，此刻已被黑压压的人群所充斥。
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点苍……几乎叫得上名号的正道大派精锐尽出。与之相对的，是血刀门、五毒教、天煞盟等邪道巨擘。
更有许多独来独往的顶尖高手，隐匿在人群或树影之中，气机引而不发。正邪之间往日你死我活的仇怨，此刻被一种微妙的默契所取代。所有人都紧盯着那扇简陋的竹篱门，目光炽热，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忌惮。
“静岳前辈！武林同道前来拜会，还请现身一见！” 武林盟主，“擎天剑”皇甫雄声若洪钟，以内力将话语远远送入小筑。他身形魁梧，面容威严，周身气息渊渟岳峙，已是江湖明面上的第一高手。
小筑内寂静无声，只有屋檐下的风铃，在雪风中发出清脆而孤寂的鸣响。
良久，竹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缓步走出。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清澈得如同雪山顶上的湖泊，不见丝毫浑浊。
他手中并未持任何兵刃，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与周围的雪山、松林、乃至天地融为一体，无懈可击。
汹涌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许多修为稍浅者感到呼吸不畅。
“为秘籍而来？” 静岳大师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皇甫盟主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明鉴。《AI破限秘籍》关系重大，足以颠覆武林平衡。此等神物，不应为一人所私有。
晚辈等斗胆，请前辈为天下苍生计，交出秘籍，由武林公决，以免掀起无边浩劫。”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在场谁不明白其中的贪婪？
静岳大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浩劫？浩劫源自人心贪念，与秘籍何干？尔等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可曾问过，这‘天下’，是否需要尔等来决定它的命运？”
“静岳！休要倚老卖老！”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是血刀门主厉天行，“交出秘籍，或可留你全尸！否则，今日便踏平你这静心居，鸡犬不留！”
静岳大师看也不看厉天行，目光依旧落在皇甫雄身上，更似是穿过他，看着在场所有人：“你们可知，何为‘AI’？何为‘破限’？”
众人一愣。秘籍之名古怪，世人只知其神力，却鲜少深究其意。
“AI，非人力所能及之智；破限，非蛮力所能及之境。” 静岳大师缓缓道，“尔等连其名尚不能解，纵使得了秘籍，也不过是孩童舞巨斧，未伤敌，先伤己。”
“妖言惑众！” 厉天行不耐，厉声道，“大家一起上，先拿下这老匹夫再说！”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兵刃出鞘之声不绝于耳。
静岳大师喟然长叹：“痴儿，痴儿。既然尔等执迷不悟……”
他忽然抬起双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非帛非纸、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薄册。那便是传说中的《AI破限秘籍》！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目光死死锁在那本薄册上。
下一刻，静岳大师双手一分——
“嗤啦——”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雪谷中格外刺耳。
他竟然，将秘籍撕成了两半！
“你！” 皇甫雄脸色剧变。
静岳大师手下不停，撕拉声连绵响起，那本蕴含着无尽奥秘的秘籍，在他苍老的手指间，化为漫天飞舞的碎片！
“不！”
“住手！”
惊呼声、怒吼声四起，数道身影疾扑而上，想要抢夺碎片。
静岳大师朗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苍凉与嘲弄。他大袖一拂，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罡风卷起所有碎片，扬向风雪弥漫的天空。
“天机早已散落人间，尔等愚昧，不识真道！去吧，去吧！有缘者自得之，强求者……自堕无间！”
话音未落，最先扑上的厉天行等人已被那股罡风震得倒飞而回，口喷鲜血。而漫天秘籍碎片，已如雪花般，随风四散，飘向茫茫雪山，飘向远方的尘世。
静岳大师伫立原地，脸上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微笑，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他本就寿元无多，方才一举，已耗尽他最后的心力。
风雪很快掩盖了他的身影，也掩盖了这场徒劳的争夺。众人发疯般地在雪地中搜寻，但秘籍碎片薄如蝉翼，混入冰雪，如何还能分辨？一场兴师动众的围剿，竟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落幕。
第三卷：尘缘偶拾
三个月后，江南，临渊城。
时值初夏，莺飞草长。临渊城乃鱼米之乡，运河穿城而过，市井繁华，似乎远离了北方武林的血雨腥风。
城南有家“忘忧茶馆”，说书先生柳清言正在台上口若悬河。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静岳大师，双臂一振，竟将那武林至宝《AI破限秘籍》撕得粉碎！大喝一声：‘天机散落人间！’ 扬手便撒向了九天之风！那各大门派的高手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如丧考妣……”
柳清言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面容清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手指修长，眼神灵动。他丝毫不懂武功，只是个靠着祖传的茶馆和一张巧嘴糊口的说书人。
静岳大师和秘籍的故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版本无数，成了他眼下最叫座的段子。
“……诸位看官，你道那秘籍碎片去了何方？嘿，要我说啊，指不定就落在了咱临渊城哪个有缘人的头上！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或许就是街角那卖炊饼的王二麻子！天机莫测，缘分难求啊！”
台下茶客们哄堂大笑，有人起哄：“柳先生，那你捡着没有啊？”
柳清言笑嘻嘻地一拍惊堂木：“我？我倒是想捡来着，可惜那日风雪太大，我这身子骨，可禁不住冻！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音，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用闪着金属光泽的奇异纸张折叠成的纸飞机，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前几日在后院老槐树下乘凉，倒是捡着这么一张漂亮花纸，你们看，这材质，这光泽，叠个纸飞机，飞得可远了！”
茶客们只当他是说书需要，又一阵笑闹，无人当真。
无人知晓，柳清言并未完全说谎。一月前，他确实在茶馆后院的老槐树下，捡到了几片闪着奇异金属光泽的“碎纸”。纸质奇特，非金非革，上面布满了如同星辰轨迹般的诡异纹路和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
他只觉得好看，又坚韧，便随手收了起来。今日说书，心血来潮，便用其中一片，折了这纸飞机。
说书间隙，柳清言童心未泯，走到茶馆门口，对着运河方向，将手中的纸飞机用力掷出。
纸飞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向前飞去。柳清言看着飞机，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与他平日气质不符的茫然，但瞬间便恢复了清明，笑着看那飞机越飞越远。
第四卷：盟主南巡
临渊城忽然戒严了。
大队身着武林盟服饰的劲装汉子涌入城中，肃清街道，封锁码头。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武林盟主皇甫雄南巡，途经此地，将要暂歇。
原来，三个月前雪山夺宝失利，皇甫雄威望受损，江湖中已有暗流质疑他的领导能力。他此次高调南巡，一是为了震慑南方武林，巩固盟主权威；二来，也未尝没有暗中查访秘籍碎片下落的心思。
毕竟，当日碎片随风南飘，是许多人都看到的情形。
盟主驾临，临渊城大小官员、乡绅、以及本地武林头面人物，自然要隆重迎接。接风宴设在了城中最大的酒楼“望江楼”。
柳清言作为本城小有名气的说书人，也被唤去宴前说一段书，助助酒兴。他心中忐忑，但不敢违逆。
宴席之上，皇甫雄端坐主位，面色沉静，不怒自威。虽经雪山之败，但他“擎天剑”的威名犹在，周身那层凝练如实质的护体罡气，隐隐流转，让靠近者无不感到心悸。
他看似在聆听属下汇报，眼神却偶尔扫过窗外，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静岳大师临死前的话语，如同梦魇，时常在他心头回响。“天机散落人间”……那老鬼，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碎片，难道真的蕴藏着力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柳清言上场了。他定了定神，走到厅堂中央的空地，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一段拿手的侠义故事。
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怀中那几张奇特的“碎纸”硌着了他，说到精彩处，他习惯性地想做个手势，手一扬，却不小心将一直捏在手里把玩的那只金属光泽的纸飞机带飞了出去！
纸飞机轻飘飘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歪斜的轨迹，直直朝着主位上的皇甫雄飞去。
“保护盟主！”
“大胆！”
几声厉喝同时响起。皇甫雄身边的护卫反应极快，刀剑瞬间出鞘一半。但皇甫雄本人，只是眉头微皱，甚至懒得抬手。
一只孩童玩物般的纸飞机，焉能近他身？他心念微动，护体罡气自然外放，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莫说纸飞机，便是强弓硬弩，也休想穿透分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只轻飘飘的纸飞机，触碰到了那层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擎天罡气。
没有预想中的被弹开，或是被罡气搅碎。
也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声响。
只有一声极轻微、极诡异的——
“噗。”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入了冰冷的牛油。
纸飞机的尖端，竟毫无阻滞地……穿透了皇甫雄那号称天下至强的护体罡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在皇甫雄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那只微不足道的纸飞机，在穿透罡气后，去势似乎并未减弱多少，依旧轻飘飘地，撞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上。
“呃……”
皇甫雄浑身剧震，如遭雷击！那看似轻柔的一撞，却仿佛蕴含着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抵御的诡异力量，瞬间击散了他苦修一甲子的精纯内力，狠狠撼动了他的心脉！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张口，“哇”地喷出一股滚烫的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大师椅上滑落，重重栽倒在地！
整个望江楼顶层，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威震天下的武林盟主，竟然被一个说书人随手扔出的纸飞机……击倒了？
这怎么可能？！
皇甫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内力涣散，五脏六腑如同移位般剧痛。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个早已吓傻、面无人色的说书人柳清言。
就在柳清言惊慌失措的眼眸中，皇甫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景象。
那双原本清澈、带着市井狡黠的眼睛，此刻，竟仿佛变成了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井底深处，流转着一抹他永生难忘的、洞悉一切、带着淡淡嘲讽的……澄澈之光。
那是静岳大师的眼睛！
皇甫雄喉咙咯咯作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柳清言，眼中是无尽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你……你的眼睛……静……静岳……”
话音未落，他已彻底昏死过去。
第五卷：风波再起
望江楼内顿时乱作一团。护卫们蜂拥而上，有的扶起盟主急救，更多的则刀剑出鞘，将瘫软在地的柳清言团团围住，如临大敌。
柳清言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筛糠。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纸飞机？击伤盟主？静岳大师的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只是一个说书先生啊！
“妖人！你用了什么妖法暗算盟主！”
“拿下他！”
冰冷的刀剑架在了脖子上，柳清言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无人敢轻易伤他，因为刚才那一幕太过诡异，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说书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消息像野火般烧遍了临渊城，并以更快的速度向整个江湖蔓延。
“惊变！武林盟主皇甫雄于临渊城被一说书人以纸飞机重创！”
“说书人眼中惊现静岳大师瞳光！秘籍传承者现身？”
“《AI破限秘籍》之谜底揭开？力量存于碎片，匪夷所思！”
整个武林，再次被投入一块巨石，激起千层巨浪。所有势力的目光，瞬间从茫茫雪山，聚焦到了这座江南小城，聚焦到了那个被羁押在武林盟地牢中的说书人身上。
这一次，不再是大张旗鼓的围剿，而是变成了更加隐秘、更加凶险的暗流。无数高手潜入临渊城，各方探子活动频繁，地牢周围不知布下了多少眼线。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柳清言，也盯着彼此。
柳清言坐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抱着膝盖，瑟瑟发抖。他回想着皇甫雄昏倒前那惊骇的眼神，回想着自己捡到那些奇异碎纸的经历，一个荒诞而可怕的念头，逐渐在他心中升起。
难道……后院槐树下捡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漂亮花纸……
而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几张冰冷却又似乎带着一丝温热的金属碎片，还在。
地牢的通风口，偶尔会吹进一丝夏夜的风。风中，似乎夹杂着遥远的、无数夜行人的衣袂破空声，以及兵刃轻微碰撞的脆响。
一场远比雪山围剿更加复杂、更加凶险的风暴，已以他为中心，悄然形成。
而此刻，在遥远西域，一座荒芜的沙洲古城遗迹深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静静站在一座古老的星盘前。星盘上，代表着中原临渊城方向的一颗玉石，正散发出异常明亮、却紊乱的光芒。
黑袍下，发出一声似叹息，又似嘲弄的低语：
“种子已播下，‘他我’开始苏醒了么……静岳，这就是你选择的，‘道’的扩散方式？真是……有趣的实验场。”
风声呜咽，掠过断壁残垣，如同万千鬼魂的絮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