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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之前出的比較偏向偵探推理,今天出一個純正海龜湯~ 以下主劇情: 狂風怒號似要吹去人間污穢,皓雪紛飛似要掩埋人間罪惡。 但這一切一切,都不能蓋過人情的冷漠。或許,正是這冷漠的人情組成了這個社會吧。 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聚集著一群因好奇圍觀的路人。 吸引著他們的,是一棟起火的房子,然而,人們只是眼睜睜地看着房子不斷燃燒、不斷燃燒。 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上前救火。 正當此時,一名年輕男子突然衝上,開始用他微弱的力量撲火。 將火撲熄。這是一件何等微不足道的事,在這時候,卻為這個世間帶來了一點暖意。 突然裏面傳來了一聲尖叫,男子馬上面容扭曲,驚惶不已,即時衝進火場。 過了一段時間,火終於自然地熄滅了。這時候,裏面只剩下一具男性屍體,面容已經不能分辨。 請猜出事件始末及標題含義。
  2. (虽然拖了一阵稿但总算是完成了) (其实这个泽库蒂是我的某个系列作品【自嗨创作】里的一个角色,设定上是帕吉的“女儿”——而这个帕吉就是DOTA里的帕吉!会甩钩子会肢解能释放毒雾也能汲取血肉补充自己!【当然泽库蒂并不会变成臃肿的肉山只会变成臃肿的爆乳XD】) (总之,想试试营造出“既是母女【当然哪边是母亲就见仁见智吧】,也是姐妹,更是闺蜜”的感觉~) ——引·泽库蒂的诞生—— “我老了,小伙子们。” 一个臃肿的身影站在腐臭之地,对站满了食腐鸦的枯树喃喃自语 “但你们仍需要一个厨师,他们也依然需要一个合伙人。” 鸦群躁动,开始呱呱叫 “我想要一个继承人,一个....女儿!” 群鸦展翅,飞向布满尸骸之地的四面八方 “一个漂亮的女儿....精灵们都很漂亮!” 数只或是一群,乌鸦们结伴吊起了它们还能找到的精灵少女的未腐尸。 不出片刻,那臃肿的身影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 “我的女儿会有一双修长的手...."那臃肿的身影说着,忽然巨臂猛一抬,雪亮的切肉刀一闪,溅起一轮鲜血"可是指甲却不能长,那便藏污纳垢了....” 话音未落,几只乌鸦已经衔着指甲锉,落在他面前。 “我的女儿,她很漂亮,却不是个娇弱的小可怜!”那身影双手各自挥舞着骨锯和切肉刀,越舞越快。 “她的腿,应饱满而修长!她的眼睛,却不应该太圆太大!她的脸应该自然而然地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傲气!” 血越飚越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臃肿的身影停下了动作,冷冷地看着乌鸦们各自衔着针线,配合默契地飞舞。 “我的女儿哟,你的名字是....”那身影似乎很激动“泽库蒂!” ——正文·薇斯特拉的今与昔—— 那是一个有刀剑、有魔法、有神明、也有恶魔与王国的世界。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当然也会有悬挂着一轮明月的夜空,月光下当然也会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和若干和善勤劳的居民。 ——至少三天前是如此。 滚滚的黑烟在夜色中如一条黑色怪蟒般冲天而起,随时复燃的余烬在村庄的遗址上簇成斑驳的红点,村民们的家园现在变成了焦黑的残骸,远远看去像是某种动物扭曲的骨架。 这里已是一片死寂,只剩下村民们和牲畜的尸体烂在村庄的遗址里,在大火的余热烘焙下散发出腐臭与血腥。 但是却偏偏还有几个人在里面走动,他们手持枯木所制的法杖,身披与黑夜浑然一色的兜帽长袍,丝毫不避讳地寻觅着遇难者的尸体,然后挥舞着法杖喃喃地吟诵着古怪的音节,将那些或残缺或烧焦的尸体一一唤起,让它们蹒跚着跟在自己身后。 唯有一人没有动窝:她同样穿着一黑色的长袍但并没有戴起兜帽,任由自己姣好的面容与环着脖子的缝合线一起暴露在外。身材高挑,过于丰满的胸部将黑袍的前端高高挺起,本该遮掩她诱人身材的黑袍反而助长了她的魅惑。 她一手杵着一根与她同高的硬木杖,杖头是铺满锯齿的沾血弯钩,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寒光,弯钩的末尾连着一根铁链,铁链如藤蔓一样沿着硬木杖螺旋而下。 她是泽库蒂·帕吉——在谣言中被称为“骨血丘陵之主”、“亵渎尸体的魔女”的可怖怪物,也是异端组织“盗尸者”的首脑 而现在,泽库蒂的面前有个衣着褴褛的小女孩,蓝眼金发,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但是头发蓬乱,身上也脏兮兮的,正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人看,目光怯懦,两只小手捏在破损的裙摆上不安地搓动,幼小的身躯不住地发抖,像是只受惊的鹌鹑。 “嘶...”被眼前的小女孩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泽库蒂用空着的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呃...总之先打个招呼吧,你好小妹妹,我叫泽库蒂,泽库蒂·帕姬,你叫什么名字呢?” “薇、薇斯特拉...”小女孩紧张兮兮地说着,声如蚊呐,但还是被听力过人的泽库蒂听在耳里。 “噢,那好吧!”泽库蒂努力挤出一副亲切的笑容,俯下身想去摸摸薇斯特拉的头,却发现自己靠近后对方眼中的惊恐,只好讪讪地退了两步,直起腰来说“呃,总之呢,姐姐不是坏人哦?可以让开一下吗?” 听到这话,薇斯特拉猛地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像是要护住身后倒下的几具尸体一样叫道“不行!走开!” 泽库蒂有些内疚地扫了一眼那几具尸体: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年轻人,每一个身上都有大量的劈砍穿刺伤,手里紧紧地握着农具或菜刀。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薇斯特拉的家人,在对抗强盗入侵时力战而死。 “你的家人...他们都很勇敢”泽库蒂蹲下来,伸手轻抚薇斯特拉的脸颊“所以,我会让他们安息的,好吗?” “你骗人!”薇斯特拉哭叫着一巴掌扇掉了泽库蒂的手“你们明明就冷眼看着那些坏蛋对村子烧杀抢掠!我在山上躲的时候看见你们了——你们、你们就站在山上看着,只是看着!” 她越哭越凶:“我听村上的牧师说过你们这些‘盗尸者’的事情...你们也是坏蛋,所以才会袖手旁观!” 泽库蒂捂着脸,呜呜地呻吟着,一句申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作为中立组织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原则上我们不参与斗争、也不阻止斗争,只负责善后,所以我们袖手旁观”一个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个黑袍的老者佝偻着背走来“——不过‘盗尸者’这个名字还真是难听。” 老者睥睨着还在蹲着捂脸的泽库蒂,很不满地开始说教“我答应让你这个新合伙人出来一起工作,你怎么在偷懒呢?别的人可准备出发了。” 接着他不等泽库蒂回答,又冷眼瞥向薇斯特拉:“这小女孩直接赶走就行,反正我们本就名声不好。” 薇斯特拉听到这如同威胁的话浑身一颤,噙着泪握紧拳头,转过身扑在了她父亲身上,紧紧地拥着那具冰冷的尸体,眼睛紧紧地闭着。 泽库蒂沉默着,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薇斯特拉。 “像这种边境小村庄的居民,应该没有远方亲戚了吧...”泽库蒂柔声说道“那么,要亲自见证我们到底是不是好人吗?” 那份来自背后的温软触感,时至今日都不曾忘怀。 想忘也忘不了吧—— 这对该死的大奶子啊! 熟睡的薇斯特拉在几乎窒息的重压中挣扎着将泽库蒂推开,然后急促地呼吸一阵补充了氧气,紧接着一扭头看着泽库蒂只穿着一套黑袍,放任自己铺满缝合线和伤痕的肌肤在松松垮垮的衣物见裸露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抬脚就狠狠地踩住了泽库蒂的脸,大叫道:“你明明是个构造体,睡什么觉呀!” 被狠狠地踩了几脚的泽库蒂呜呜哇哇地鬼叫了几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在薇斯特拉的呵斥声中一边整理自己“不像样”的衣着,一边小声地嘟囔着:“我好心把你捡回来,养你整整十年,你一点都——” “你要是被个大胸女当抱枕闷得快要窒息而死,你也会有这种起床气的!早知道这样就算多花钱我也该订个双人房!” “明明小时候都很喜欢被我这样抱着睡觉的...”泽库蒂鼓着脸又嘟囔了一句,然后恍然大悟一样猛地一拍手叫道“——难道说其实是在意胸围差别的问题么?哈哈,傻孩子,你才十六岁,以后还有机会——” “比不上拥有血肉汲取特技的你还真是抱歉了啊...”自薇斯特拉身上散发出的汹涌而至的杀意逼得泽库蒂把到了嘴边的话噎回肚子里,耷拉着脑袋整理衣服 “...哼。”薇斯特拉将钉锤扔回桌面,咚地一下砸出闷响“今天你还要当面试官,姑且不对你动粗。” 一听到“面试官”这个词,泽库蒂呜哇一声扑回去床上,魔术般从背后抽出一卷时事杂志翻看,将对工作的不情愿干脆地写在了脸上:“你替我面试行不行啊” “要是我有当面试官的资格,我还带你出来干嘛!”薇斯特拉一副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按规矩,想要加入我们的话,需要三到四名正式成员对其进行为期半年的观察,然后经由引路人 亲自审核才能成为预备役,最后成功完成一次任务才能正式加入。现在三位引路人两个不在,只能你去了啊,‘亵渎尸体的魔女’。” 说到这个称号,她似乎非常开心地噗嗤一笑,然后摆摆手道“不过泽库蒂小姐放心吧,其实我亲自调查过了,这位申请人非常优秀,基本上没问题了,你上去随便问几下走走过场就好。” “真是死板...”泽库蒂鼓着脸念叨着,费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坐在床沿磨蹭着不愿出门。 之后,坐在床沿的泽库蒂眯起眼睛低着头看了一阵,忽然问道:“薇斯特拉,我的胸围是不是又变大了,总感觉好沉。” 薇斯特拉立即用充满了怨愤而嫉妒的眼神盯了过来。 感到不妙的泽库蒂打了个冷战,慌张道:“咳,我、我们去做正事吧!” “...酒馆二楼雅座,请。” 泽库蒂点头如捣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要冲出去,却被背后一声“等等!”给喝住了。 泽库蒂唯唯诺诺地问:“薇斯特拉大小姐,怎么了?” “喏,你忘了这个。”脸色尤寒的薇斯特拉扔过去一柄缠链弯钩杖“你可是我们的吉祥……代表人物,该带上的可不能少。” 虽说对吉祥物这个说法颇有微词,但泽库蒂也不好发作,于是就揣上自己的兵器和薇斯特拉一起出门,拐角上了二楼雅座。 正要进去的时候,薇斯特拉扯了扯泽库蒂的衣袖把她拉住,替她将兜帽和袖口进行了一番细细的整理,又叮嘱道:“人家姑娘可一直很钦佩我们‘丘陵行者’的,你可别又懒懒散散地消极对待,坏了我们形象!” 泽库蒂一听这话就精神抖擞,兴奋道:“小姑娘是吧?好嘞交给我!” 薇斯特拉刚觉得哪里不对要劝住的时候,泽库蒂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 在雅座的软榻上,一个瘦弱的少女诚惶诚恐地望着门口的二人。 “唔,二,二位是我的引路人吗?”少女轻启朱唇,发出绵软的嗫喏声“我,我叫瑟拉亚……” “咳咳”薇斯特拉及时地插入了这尴尬的气氛中,介绍道“这位是瑟拉亚小姐,本地人。有志于参与我们的事业中来,为人坚强……” “唔……”泽库蒂一手持杖一手拈颔,一边听一边面色凝重审视着瑟拉亚,从她姣好的五官到白皙的脖颈再到青涩的身材都用视线犁了一遍之后,忽然一拍大腿,冲着瑟瑟发抖的瑟拉亚说道:“好!你合格了!” “……坚强而可靠……等等!”薇斯特拉踏前两步猛扯泽库蒂的衣袖,把她带出一边附耳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让她过了面试……” “你不是说已经合格了嘛,那我只要随便面试就好啦!”泽库蒂轻松地一耸肩“所谓的面试,不就是长相测试嘛,这姑娘这么可爱这么动人我当然——咕!疼!” “……你给我认真点好吗!泽库蒂啪叽!”扯着泽库蒂的脸的薇斯特拉一脸不满“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身为引路人的自觉么!” “放手放手!我这就去好好出题测试——呼!”泽库蒂揉了揉脸,嘀咕了一阵脸皮要坏掉了之类的玩意,又和薇斯特拉一起出了去。 而瑟拉亚因为她们俩突然出门的举动已经心神不宁,讪讪地问她是不是不合格。 “啊,这个么……”泽库蒂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感受到了身侧的薇斯特拉的视线,眼神一变“……咳咳,关于阁下是否能通过审核,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测试——来这位小姐,握住拳头……不用握太紧,松点,拇指在外,好就这样。” 瑟拉亚呆呆地遵行着泽库蒂的指令,而薇斯特拉也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唔,那么,瑟拉亚小姐,请将双拳向下翻,直角,对!很好!”泽库蒂满意地露出笑容来“然后双拳掌心朝下搁在左右太阳穴边上并上下摆动,接着稍微歪下脑袋并且学下猫叫——” “……喵?”瑟拉亚乖乖地叫了一声,满脸懵懂无知。 泽库蒂双眼迸发出光,发狂似地叫道:“很好!毕业!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们——唔咕哇!” 泽库蒂惨叫着倒下之后,薇斯特拉也擦了擦自己的钉锤上的血,冷漠而鄙夷地瞥了一眼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泽库蒂,收起了兵器,带着歉意对惊恐的瑟拉亚说“抱歉,让你看到失礼的地方了,放心吧,我们是货真价实的丘陵行者,呃,总之现在起我来负责重新进行面试……” “首先重申一下我们丘陵行者的职责和原则:我们丘陵行者行走世间,不参与任何的纷争、战斗又或者利益纠葛,只寻觅发生战乱、杀戮和瘟疫肆行之地,以死灵术带走那些无人问津的尸体,将他们带回骨血丘陵进行统一的焚化和处理,以免弃尸荒野导致它们成为某些用心险恶的死灵法师野心的养分,或者是瘟疫蛆虫滋生的温床...” “好过分!”泽库蒂擦着脸上的血爬起来“明明是你让我……” “好好好泽库蒂乖,出去买糖吃。我们这里还有正事要办。”薇斯特拉甩手就是两枚铜板直接拍在了泽库蒂的脸上。 “呜呜呜真是绝情……”泽库蒂假哭了一阵发现薇斯特拉无动于衷,这才讪讪得退出门去,用颇震撼的关门声宣布了自己的委屈 “那个,薇斯特拉小姐……”瑟拉亚望着门的方向不安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 “没错哦,这家伙就是教廷异端捕猎名单上排第五的‘骨血丘陵之主’,传奇构造体生物泽库蒂·帕吉。”在泽库蒂离开之后,薇斯特拉展颜笑道“很抱歉,可是这家伙一向是这么个德行。” 接着她越说越生气:“懒散、不靠谱、不仅好女色,而且说话不过脑子,还特别爱惹人生气——” 说到这里,薇斯特拉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露出了泽库蒂不曾见过的柔和表情 “——不过,却是个为了抚养我健康成长,吃了很多苦的温柔的好人呐!”
  3. 这里是一个在地下的巨大空间 在这近乎密闭的现代化空间之中 摆放着一排排酷似胶囊的机器 有大有小 分别整齐的排放着 不断有着绿色黄色的光点在闪烁着 连绵不绝 却又寂静无声 离近看的话 每台机器中都躺着一个人 似在沉睡 又似已在沉睡中逝去 放眼整个地球 有许多这样大小不一的空间 但是只能看到这些机器 却没有人在其中活动的迹象 不 也许还有一个女人 那就是突然的出现在这个第2018号人体冷冻室的女人 只见她环视了一下 嘴里轻轻的呋喃 “这里也还是老样子吗” 略带慵懒而又清冷的声音似在询问 又或只是习惯性的自言自语 就这样她又开始了例行的巡视 慢慢的好像漫不经心的穿行在一排排整齐的机器的缝隙之中 对于无数次的走过这条路线的她来说 可以说是本能一样了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完成了例行的巡视, 又是习惯性的一声叹息准备离开这里--- “警告 警告 第204840号人体冷冻机发生异常 第204840号人体冷却机发生异常 终止冷冻程序 终止冷冻程度 开始进行复温 开始进行复温 营养剂准备 营养剂----” 机械的女声电子音在这个巨大的空间中回响着 一台偏小的机器发出刺眼的红光 嗤嗤的向外喷吐着冷气 一直以来不紧不慢的女子脸色一肃 一瞬间消失在一道白光之中 紧接着离开出现在那台机械旁边 魔法?闪现? 是的 她就是不死不老的魔女 经历了整个人类史 被人类所恐惧 排挤 绑在柱子上除以火刑仍然不会死去 最终被人类所遗忘的魔女 人类在飞速的发展中自食恶果 于自己一手造成的寒武纪中走向了毁灭 只留下这些人体冷冻室 这些人类最后的希望 而她则是在对人类们灰心丧气之后 一直冷眼旁观看着人类走向末路的存在 因为她并不喜欢人类 所以她只是在一旁观瞧 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不死的人生 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 所以观察人类 成为了她唯一的乐趣 有道是 失去了才知道惋惜 三千年了 她只能对着这些冷冰冰的机器叹息 她毕竟只是魔女 不是科学家 无法将自己想要的 从这复杂的机器中弄出来 就算是用魔法 最终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是在今天 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对于失去了人类生存的世界来说 时间本身也失去了意义 而对于一位不老不死的魔女来讲 计算时间也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吧 但是现在不同了 时间仿佛再次有了意义 她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 看着他在庭院中奔跑嬉闹 看着他在课堂中吸取着不同的知识 看着他青涩的和女孩诉说着情话 看着他从一根豆芽菜成长为一名健朗挺直的青年 她就这样在这由她创造的 堪比创世的幻术世界中看着他 然后终于他与心爱的女孩结婚了 那份幸福也在滋润她干枯的心灵 “这就是爱吗 多么想让人尝试一下啊” 她突然想放弃当一个旁观者 于是她化身成那个女孩与他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然而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魔女创造的太过于真实的世界 让男人在日后的生活中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于是 裂痕就出现了 而初尝爱情甜蜜的她 难以忍受这种变化 于是她第一次清除了他的记忆 并重新改变了幻想世界 甜蜜的二人再次继续 然而 她再次领悟到了时间的残酷 50年 对她漫长的一生来说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而他却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 这样让她有了一种不舍与害怕 她知道 他和她不一样 他终将会逝去 而她也会再次回归到平淡漫长而又无聊的生活 一无所有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得到珍惜之物却又不得不失去之时 她不再甘心看着那个一成不变的冰封的世界 呆呆度过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 于是她开始不断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第一次感到了紧迫的感觉 一天 一月 一年 在以前不过是随意挥霍的东西 现在却变得珍贵异常 终于她回想起了那个禁术 “他是我的 他永远都会是我的” 这里是第2018号人体冷冻室 这里依旧消无声息 机器依旧在发着光 整个空间被红色的光芒所填满 隔着机器可以看到原本沉睡在里面的人们全部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干尸 生命是最脆弱而又最伟大的力量 而魔女可以用这份力量创造奇迹 残存的处于人体冷冻装置的千万人类的生命 被她一一抽取汇集注入到他的体内 他的身体再次回归到了青年的状态 并且有了无穷无尽的可以和她生存下去的时间 但是因为施展禁术的后果 抽取他人生命时对她的精神烙印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让她变得已经并不满足于和他的平淡生活 她总是创造着不同的幻术世界 来获得各种新鲜的体验 “撒 继续让我开心吧” 魔女说着抹去了不老不死的青年的记忆 “这次是剑与魔法的世界哟” 一个新的幻术世界诞生了 第一次写完发现只有1200字 汗 加字之后感觉有点崩了 但是又不想改了 总之 @苍云静岳 麻麻评价一下呗233
  4.   BGM   請容許我當個厚顏無恥的人,被召喚的朋友們留個感想可好(哧溜      ※   春木之新曆‧278年‧10月23日      這是我第一次做日記的日子,姊姊教會我文字以後,以後就是由我自己來寫啦!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我該寫些什麼呢……   姊姊說我可以想像日記本也是一個人,我可以對你說話……那,日記先生?以後就請多指教啦!   那今天跟你說些什麼才好呢……   啊,日記先生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諾蘭德‧埃爾德里奇,名字是姊姊幫我取的,姊姊說那是用她上一位主人的姓氏與名字……亂數組合?似乎是這個詞,幫我取的名字,雖然不知道姊姊以前到底是什麼身分,但我很珍惜這個名字的喔。   姊姊她……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呢,被姊姊收留也有六年了,在這個懸崖之下,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姊姊也一定是因為出不去而總是面無表情的吧,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姊姊回到外面的世界的!   ……不過,沒有爸爸媽媽的我,去了外面該怎麼做呢……?   日記先生,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   春木之新曆‧278年‧11月8日      距離上一次的日記已經過去15天了呢,這樣子還能叫做日記嗎,日記先生?   不過這其實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事情吧,如果說要跟日記先生講的話,還是每隔一段時間記錄下大事件吧──   第一個,姊姊開始教導我一些高深的知識了。   雖然很難,但是我會努力學的……嗯,不管是植物辨識、地形分析、還是什麼麻煩的數學,我都要努力學會,不能讓姊姊擔心呢。   說起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姊姊最近、怎麼說呢……身體好像有點涼起來了,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雖然晚上我們還是會抱著睡覺,但是有點不放心,唔……   過一陣子,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適合的藥草可以給姊姊用吧。   ※   春木之新曆‧278年‧12月26日   上次拿回了治療感冒的烏魯克草,還有一些用來調配湯藥的素材,偷偷配了一副感冒藥給姊姊,姊姊愣了一下之後收下了,看上去有些開心的樣子──雖然她還是平時那副毫無表情的臉就是了,不過我覺得她似乎其實有點困擾……   我擅自出去給姊姊帶來困擾了嗎……?   總而言之,姊姊回房間喝掉湯藥以後,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體又暖了起來,病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今年也已經11歲了,希望我可以快點長大,長大就能保護姊姊。   日記先生,你也會為我加油的吧?   ※   春木之新曆‧279年‧2月6日   真希望我不要長大……   今天是我的生日,姊姊剛才告訴我,12歲的男生已經長大了,以後要學著自己睡、自己照顧自己,還要小心注意跟女性之間的距離。   才不要呢,我想要跟姊姊一起睡、跟姊姊一起玩──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姊姊肯定不希望我胡鬧吧,就這樣子吧,從明天開始,我就是成熟的諾蘭德了,一舉一動都會注意自己的。   ……所以,今晚,還能讓我撒嬌嗎?姊姊?   這麼問了以後被拒絕了,姊姊還說以後不要我去碰她……   嗚,不能哭的,我要堅強,諾蘭德是堅強的男生!   ※   春木之新曆‧279年‧6月14日   日記先生……我今天找到路了。   離開這個懸崖的路。   這個懸崖雖然隱蔽、但是我發現有一小塊區域可以通過姊姊教我的發力技巧爬到上面,如果爬上去的話,想必就能到達外面吧。   ……但是,姊姊的身體看上去越來越不好了。   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一樣,但是用外表是不能判斷姊姊的真實情況的吧,畢竟好幾年來都是那副樣子,姊姊想必有著自己獨特的魔法。   不過……姊姊越來越少出現,教學也只放了書籍在我旁邊,只有晚上我才能在最大的房間裡面,隔著一面玻璃看見她,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姊姊說過話了。   還是先不要告訴姊姊這件事情吧,關於通往外面的路,她現在一定沒辦法上去的……      ※   春木之新曆‧280年‧3月20日   姊姊消失了。   不管是哪裡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往常會亮著的幾個房間也黯淡了下來,書籍也沒有再出現。   姊姊她……一定是有事情了吧。   我要在這裡等她,如果她還會回來的話,我希望她能第一個見到我。   又或者,沒有衰老過的姊姊就這麼消失,一定是因為魔力不夠了、或是其他什麼理由的。   我會在這裡等一年,如果什麼也沒有找到的話,我就要去外面的世界。   我要救她。   ※   春木之新曆‧281年‧3月20日   她沒有回來……   或者該說、"她果然沒有回來"吧。   半年前就有這種不祥的預感,只是等到實際確認了這種事情,心裡果然還是不好受。   走吧,不管是魔力、生命還是什麼玩意,我一定會找到妳缺少的東西,然後幫妳帶過來,直到……   直到妳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為止。   ※   春木之新曆‧281年‧9月4日   昨天正式入學騎士學院了,想必又將有一段艱苦的訓練吧。   ……啊,來到都市一段時間後,現在回頭看看剛出森林時的日記內容,果然還是有點害羞呢,因此最後還是決定處理掉了。   接著,這段時間的事情簡記在下面。   通過我的體能和知識,我成功離開了森林,然後遇見了兩個人。   一個是塔莎公國的公主小姐,她叫做拉萊婭,另一位則是她的守護施法者,米絡。   經歷過一些麻煩的事情以後,我取得了她們的信任,並且順利的入學了。   如果順利的話,我已經規劃了未來大致的作法……   通過打聽到的消息,大陸上仍未出現正式的統一國家,只有存在人類的國家與魔王所率領的帝國,而分析了所有能得到的資訊,我推測戰爭將在最快五年、最慢七年內爆發,利用軍功站到高位、再透過自身的權力去尋找有可能的一切線索,那就沒問題了吧。   請妳再等等我吧,姊姊。   ※   ………………   ※   春木之新曆‧286年‧7月7日   很久沒有做日記了,握著劍的手也都快忘了筆的拿法。   啊……先從那之後的事情、簡略的敘述一下吧。   我從騎士學院以絕對的優勢跨級畢業,很快的進入了軍隊中,隨後因為優異的成績而獲得了小隊長的職位,緊接著,我就在主動申請後被派到戰場邊境的區域。   大約是三年吧,我在戰場上面廝殺了三年,每次都是不計後果的在前沿戰鬥,隊伍的士兵也託付給值得信賴的友人,我只需要負責作為箭頭,將敵軍徹底撕開。   但是說到底,能驅動我的動力,既不是對於魔族的仇恨、也不是對於國家的忠誠,能走到現在的唯一理由,我始終不會忘記。   ……這段話可別傳出去啊,日記先生。   ※   ………………   ※   春木之新曆‧287年‧12月12日   唔,今天發生了點大事情,我或許……能看見勝利的希望了。   我作為戰士的名聲似乎已經傳播了出去,國家和魔族也稱呼我為「鮮紅的瘋狂」……什麼的,奇怪而沒有意義的稱號。   雖然是這麼說,但它還是有其價值在的。   我在剛才被國王單獨約見了,內容是……"為了在不久的將來、會攻進魔王主城菁英小隊作為接應與臥底,隻身潛入魔族一方的領地,然後活著、直到勇者小隊的到來。"   說實話,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幾乎等同於送死的任務,我可不打算接,這條命必須留到與她再次相遇──   本來是這麼想的。   王向我承諾,只要我能完成接應的工作、並且把魔王給打倒,全國的力量都會動員起來,為我完成任何一次、不動搖國家的願望……   我從未感覺希望離我如此的接近,彷彿只要伸手就能徹底抓住。   我答應了,明天就會出發。   ……姊姊,拜託了,請妳務必要活著、務必……   讓我還能、再見到妳一面。   ※   春木之新曆‧288年‧2月6日   21歲生日快樂,諾蘭德。   沒什麼好寫的、也不能寫些什麼。   很快,就能成功了,忍耐並等待吧。   對了,魔王是不能幫助我的,這是確定無疑的事情。   確定無疑的。   ※   春木之新曆‧290年‧8月1日   他們來了。   美麗的公主殿下、魔法師參謀小姐、異國的勇者大人、技巧高超的盜賊老爺子與遊俠先生。   雖然不明白王讓公主前往這個最前線的用意是什麼,但是……   終於……要走到終局了嗎?   ※   春木之新曆‧290年,12月31日   今天是年末的最後一天,明天是魔族最宏大的典禮,境外戒備極其森嚴、但是相對的,內部的防守雖然也十分緊密,有了外部的戒嚴,王宮內想必會有精神上的鬆弛。   明天就是決戰了,劍已經擦亮、毒藥也準備好了,最為卑劣的計謀即將在今日得到完結,我將作為影子,完成國王交託給我的的最後一個任務──親手殺害賞識我的魔王、然後將功勞交付給勇者大人。   另外,今天,公主、參謀與勇者大人似乎都想找我出去聊聊天……不過我拒絕了。   這個時候不能再與她們說話,否則,我可能會動搖。   "啊,或許就這麼下去也不錯?"之類的想法,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也體悟到了,諾蘭德是個卑劣而無情的傢伙,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有著自己的矜持,因此,必須斬斷那些無聊而空洞的想法……   我要救妳,絕對要救妳。   ※   銀屋曆‧元年,3月2日   戰爭結束了……姑且,是這樣子吧。   戰爭結束在,只有我才知道的,魔王真正在的位置。   魔王是個很謹慎的人,她從來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整個國家能見到她真身的也不超過十個,絕大多數出現在外的,都是魔王沒有自覺的替身罷了。   ……然後,那一天,我們殺了"魔王"。   在典禮開始的同時,我們同時發動了突襲,局面混亂了起來,明面上的那個魔王被勇者大人於激戰後斬殺,我在魔族境內多年策反出的忠心手下也開始暴動,以少許的兵力,點燃了原先歡鬧的局面。   24年的人生中,殺死過的人類、魔族也有很多了,殘肢斷臂與橫飛的血液,我照理應該是早已習慣到無動於衷的……但是,那一天,我只感覺到深深的反胃感。   諾蘭德‧埃爾德里奇,毫無疑問的人渣、你唯一的優點或許就只有這虛偽的同情心了吧。   我一劍殺死了曾經與我喝酒的魔族元帥、一劍殺死了與我一起討論治國方針的丞相、我殺死、也間接害死了好多好多的士兵……好多好多的……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最後在密室與魔王大人說的話已經記不得了,但是她帶著血跡的瞳孔、充斥著憎惡的笑容,拉著我的手、將我的劍送入了她的心臟,然後……   我殺了她,殺了那一個,第一位識破我身分、第一個提拔我到元帥、第一個……   日記先生。   抱歉,有些混亂,突然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或許只是些無聊的事情,但是我並不打算就這麼遺忘掉它們。   正如我所說的,諾蘭德‧埃爾德里奇到如今,恐怕也只剩下這點殘餘的、虛偽而令人作嘔的人性可以擁抱了吧──   不,還有的,就在前方。   是的……長年的夙願即將完成,我不惜沾染了滿手的血腥與痛苦也要完成,在背叛中終結了無數人的信任才得以走到的──尋找到她的終點……   如果死了,我就要復活妳、如果消失了,我就要讓妳再次歸來。   因為……   雖然由我來說沒有一丁半點的說服力,但如果走到了這裡,卻在此時放棄了這份夢想,那豈不是踐踏了她的生命嗎?   ※      該死的。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      銀屋曆‧7年,2月6日   ……已經,很久沒做日記了。   我居然還留著這本日記、仍能記錄我所銘記的事件,這還真是一件令人驚訝而驚喜、同時也悲哀而殘酷的事情。   諾蘭德‧埃爾德里奇那下作而不堪的一生仍須向前邁進,這是悲哀。   而諾蘭德‧埃爾德里奇那卑劣而無恥的行徑仍能被記錄,這是驚喜。   如果不能在這裡徹底的咒詛我自身,我恐怕也會在虛假的面具下陷入瘋狂吧。   那麼,我將在這裡紀錄的是,自從銀屋曆元年3月7號開始,所發生的背叛……   抱歉,日記先生,請原諒我的用詞不當,應該說是──"在3月7號所暴露、從過去延伸到現在的陰謀",這麼說或許會比較好吧。   那一天,我與國王見面了。   我向國王詳細說明了姊姊的事情,因為擔心敘述不全會導致找到的方法錯誤,所以我沒有多加思索,把一切的事情都與國王講述了。   養育我的銀色房屋、不老不死的女性、以及某日消失的她。   ……然後,隔天,我就被以 "勾結魔族"的名義陷入牢獄中。   誇張到難以置信的反手一劍,徹底的刺入了我毫無防備的心臟,我的武器被全部卸除、身體在惡毒的魔劑下被無力化、骨骼被沉重的枷鎖釘穿、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   那段時間真是難以堅持呢……   我被關在牢房中的一千六百八十六天、四萬零四百六十四小時中,我從來沒有放棄、也沒有遺忘。   憎恨與渺小的希望化為我唯一的支柱,讓我能在這種條件下仍舊堅持。   我從獄卒偶爾的談天中知道了,我的情報被逐漸埋藏、名聲被掩蓋在流言蜚語中、最後一段時間甚至逆轉了當時的事情,將我稱呼為"背叛者埃爾德里奇"。   背叛了魔王、又背叛了人王,或許的確是如此,但是……   我等待著時機。   在國王宣布了王儲的那個祭典──很諷刺的,同樣在祭典上──我掙脫了偽裝將近兩年的無力、背負著沉重而虛弱的身體殺出牢房,徒手刺殺了年老體衰的國王,然後拼命逃了出去。   我以前的部下、戰友、友人,沒有人用理解的眼神看著我,他們的表情像是質疑著殺死了賢王的男人,咒罵著他的惡毒。   是啊,或許他是賢王吧、或許他作為王者是再合格不過的了。   但是我不會原諒他的,殺人者也需抱持著被殺害的覺悟,背叛者亦如是,但就算如此,這也不是我放棄復仇的理由。   所以……   抱歉,說了些無聊的事情。   言歸正題吧,無論如何,完成了復仇之後,可悲的男人依舊只能躲躲藏藏、不得不倚靠放棄自己的某些東西苟活下去,甚至到了現在,我也只剩下你了。   幾乎、都要忘記了自己走到如今地步的理由了……   不過沒關係,還記得的、我還記得妳的……   ……   但是……妳叫什麼名字呢……?   ※   ………………   …………   ……   ※   ……   「以上,是根據『開拓者‧諾蘭德‧埃爾德里奇』在史書與許多野史,以及各處尋找到散落的日記資料所還原的、類似於回憶錄的內容。」   蒼老的聲音誦唸完這段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道蒼老聲音的主人向著其他人點了點頭,所有人開始了動作,只有另外兩個人影湊到他身邊,小聲地說道:「老師……那我們這一次出來這裡,到底是要作什麼呢?」   「不做什麼,只是報恩罷了。」   「建立在汙名與背叛上的科技樹若是連當年的真相也無法找出……」那年老的聲音輕聲道:「我們也愧對於那位真正開啟星際世代技術的開拓者。」   星曆4461年,嚴冬,7日。   白色的防護靴重重的陷進厚重的雪層之中,天候系統雖然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崩壞了,但是後來從星際再次歸來的人類仍舊念著情分,將脆弱的氣候現象維持在一定的閾值內。   一個十人的隊伍、全身包裹在厚重防護服中的人影緩緩的沿著山壁爬下;他們的動作井然有序、嚴肅而一絲不苟,其中大多數人都單手懷抱著武器、順著峭壁的角度滑落,警戒的看著四周,只有被圍在中間的三人小心翼翼的順著繩子爬下,動作狼狽的踩進了雪地中。   「大師,沒事吧。」   其中一個手持武器的人下意識的就向前走了一步,卻被那三人中間最矮的人阻止了。   他抬起手,淡藍色的全罩式頭盔轉動著、似乎是在觀察環境,同時淡淡地說道:「不用,都到了這裡,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們東西,確定還在身上吧。」   後一句話是對著其他持武器的人說的。   他們點了點頭,其中看上去最肥胖的兩個人蹲下身體,讓其他同伴上前按了按防護服的脖子處。   只聽見細不可聞的排氣聲,防護服突然打開,分離出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狹小的空間內,各自都放著三罐裝在強化星璃瓶中,冷銀色、彷彿仍會自旋轉動的物質。   他們互相點了點頭,另外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抓起了那幾瓶深銀色的能量罐,牢牢的握在手上,一齊向著那三人走去。   「歌路大師,東西在這裡。」   「嗯,謝謝你們一路保護。」   被稱為歌路的矮小老者向他們點頭致意。   兩側的防護服中似乎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在看著傭兵們握好星璃瓶以後,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老師……雖然剛才您提到了開拓者,但是,這跟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的聲音有些稚嫩、但是已經透出了些許研讀知識會帶有的理性氣息,另外一個人也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歌路不作聲,只是在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以後,便徑直向著某個方向走了出去。其他人雖然不大理解,但是基於尊重權威的想法,仍然不作質疑的跟進了。   老者走的很快,那是一種充斥著興奮、懷疑與喜悅的複雜節奏,沒過多久,他們就跟著他來到了一塊高高凸起的雪地前。   他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只是回頭對他們搖了搖頭,就自顧自的走上前,開始徒手撥開這些積雪。   所有人都不敢動作,只得看著這位年事已高的考古學權威穿著用來適應母星環境的防護服,艱難、一點一點的將雪下所掩埋的遺跡挖出。   時間過得很快。   雖然現在的日月規律也已經失常了,但是透過防護服配置的內建時鐘,所有人都能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裡站了將近兩小時。   不過比起這件事情,逐漸露出真面目的遺跡卻更吸引住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這是……」   其中一個傭兵甚至忍不住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呢喃聲。   撥開了大部分積雪的歌路稍微退了幾步,仰頭看著這遺跡的全貌,聲音複雜而驕傲的給予了他們肯定的答覆。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這裡正是開拓者被培養成長的家,同時也是一個──」   他頓了頓,回身向其他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宇、宙、船。」   冰冷卻柔和的黯淡銀色在長久的時間中沒有徹底崩毀,仍能辨識出最初的型態,也是第一個被人們所發現,諾蘭德遺留的宇航飛船設計。   「跟上吧。」他說完了以後又再次回過身,靜靜地說道:「接下來,我會向你們說明,我們這次要做的事情。」   一眾人看著歌路大師慢慢走道艙門面前,將手伸到艙門下,試圖從緊閉的門縫中將門抬起。   「呃,在那之前,我恐怕得先麻煩你們一下。」   他抬起頭,淡藍色罩子底下的聲音有些尷尬。   一名傭兵會心的點了點頭,他拿著的武器是單分子纖維高頻振動刀,很輕易的就切斷了久經時光的金屬門,隨後用真空吸附器小心翼翼的抓住了金屬門,放到了一旁。而旁邊經驗老道的傭兵早就隔絕了狂亂的風雪,避免門內的東西在打開的瞬間就被氣流撕碎。   「處理完畢,大師,請您繼續吧。」   「謝謝。」   森森的冷氣、遠低於外界溫度的冰冷氣息從門內溢散而出。   向著歌路豎起大拇指後,傭兵再次退回團隊中,而歌路也重新走到門前,稍微側開身體,向他們說道:「第一個,是找到開拓者的埋骨之地,也就是這裡。」   亂反射的光線照亮了艙門門口的通道,一個老邁而傷痕累累的男人就靠在上面,嘴唇緊抿,似乎還能從他閉緊的雙眼兩側看見淚水的痕跡。   乾涸的血跡從腹部滲出,一把年代久遠的劍柄牢牢的卡死在肌肉之間,男人蒼老而僵硬的手指蜷曲成石,凝固在短劍的握把之上。   他們微微睜大了眼,似乎難以置信。   「這……!?」   「諾蘭德‧埃爾德里奇、星之開拓者、科技之父、背叛的元帥、鮮紅的瘋狂……」   歌路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小心的拾起了一份日記手稿,表情諷刺的說道:「正如我們歷史上許多的偉人一樣,開啟了銀河時代的男人最終卻只能抱著這份遺留的日記與無法達成的願望,死在這裡,甚至在前後數百年以內也仍舊背負著難聽的名聲。」   呵呵。他笑了幾聲,聽起來卻不像是笑聲,反倒像是悲愴的哭泣聲了。   低下頭,歌路大師又將這份日記讀了出來。   ※   銀屋曆‧31年,2月6日   這或許是我最後的紀錄了吧。   目前為止,即使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在大陸上四處奔走、追著任何有可能的傳聞或是消息奔跑,也往往都是虛假的希望,每年回到懸崖下,我也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找尋不得一直所冀求的盼望。   這個男人的一生,說白了也只有這點微不足道的重量而已。   什麼也不能改變、什麼也做不到、就連所想要找回對象的記憶,也模糊的不堪回想了。   在這悲哀執念所能驅動到的終點,或許就是這裡了吧。   從這裡出發的人生,結束於此。   從這裡萌發的執念,湮滅於此。   從這裡積累的幸福,消減於此。   諾蘭德‧埃爾德里奇的一生在此止步,54年的空洞或許能在彼端找到答案吧,誰又能知道呢……?   無論如何……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在話語聲的終點,所有人再次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一會兒,歌路再次打破了寂靜。他沒有再多看諾蘭德的屍體一眼,而是背過身,收起了日記,像是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似的沙啞說道:「走吧,我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必須完成。」   「……老、老師……」   其中一個弟子已經哽咽出聲,其他傭兵也大多默默的仰起頭來。歌路沒有理會他,而是安靜的繼續向前邁進,另外一個弟子扯了扯同窗,同樣乾澀的說道:「走吧……至少,我們得見證這一切。」   ……   他們再次啟程,沿著這稱不上大型的宇宙船走廊前進。   歌路一邊走著,一邊再次說起了話。   「說起來,還記得我下來前才說的,有關於史學家還原出來的日記內容吧。」   「事實上,我們當初也在思考──那一位被稱為『姊姊』的女性,到底是誰、去了哪裡、如何尋回。」   「可以確認無疑、在歷史上的敘述是這樣子的……她是一位不會老化、知識淵博的女性,在漫長的考證中一度被認定為是不老的魔女,因為某些因素而離開。」   「不老的魔女嗎……某種意義上,或許是這樣也說不定吧。」   他有些蒼涼的哼笑了一聲,提示道:「仔細的想想吧。」   「開拓了星之時代的諾蘭德,是由這位幾乎沒有訊息的魔女所教育。」   「我們所發現的銀色房屋,實際正是一艘宇宙船。」   「最後……魔女曾經失去過體溫、禁止諾蘭德的接觸──」   他們的腳步經過了一個七拐八彎的走道,正如同歌路此時的問句一樣,模糊不清、真相卻又近在咫尺。   歌路推開了標記著「能源室」的艙門,面無表情的揭開了謎底。   「『力場操作』、『溫感模擬』……就連『立體實像投影』都需求能量的供應。」   「那麼,逐漸透露出能源不足資訊的日記資料,就能解釋一切了──」   空空如也的能量櫃彰顯著歌路推測的正確性,他徑直打開櫃子的旋蓋,讓傭兵注入了匹配初代宇航船的能源物質,最後──   旋蓋被再次拴緊,手指脫離機械的瞬間,嗡動的藍光在剎那閃過,數個加固的機關彈出,把能源櫃牢牢的保護起來。   然後,他們所有人聽見了來自背後,從門口出現的聲音……   「本機再次啟動,確認時間……確認不能、定位開始……定位不能、功能再檢查……自檢完畢,部分尚能使用。您好,EP-0206向您致敬,感謝您再次啟動了本機。」   一個身體騰起著淡淡螢光、相貌年輕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銀白色的長髮散落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美麗容貌,卻總令人聯想到無機質的機械。   歌路難看的笑了笑。   「妳就是……這艘船的人工智能吧。」   「是的,請問各位有任何需求嗎?」   「沒有……我們已經沒有需求了……」   他搖搖頭。   ※   他們離開了初代宇航船的遺骸。   在離開門口的時候,歌路站在諾蘭德的屍體旁,突然向著EP-0206詢問:「在我離開之前,想要詢問妳一個問題……妳的資料庫中,對於『諾蘭德‧埃爾德里奇』的定義性文字是什麼。」   「……」   人工智能少有的遲疑了。   「未登錄……已登錄並上傳資料、確認文字,『諾蘭德‧埃爾德里奇』對於本機的定義是──」   她頓了頓。   「本機的必要零件之一。」   「……是嗎。」   矮小的老者看著門外的風雪,喃喃自語了一句,搖著頭,緩緩走了出去。   他們一行人逐漸遠離那個敞開著艙門的銀色房屋,但是,不知道是誰回過了頭。   在艙門旁邊,面無表情的銀髮女子默默的注視著他們,而在她身邊,有著另外一個嬌小的孩子身影,正一蹦一跳的向他們揮著手。   ……   「吶,老師,人真的有靈魂存在嗎?」   「或許吧,但那決不是他,因為他早就死了,死了五千年了。」   「但是……」   「不過,我會尊重那份自欺欺人的決心。」   他們爬上了懸崖,歌路看著純白一片的谷底,淡漠的說道:「即使……」   即使用再多的資料去模擬,死者也已經消逝了。   但是,或許,可能……   「愛」還是能作到些什麼吧。
  5. 「基於禮貌和感謝,我想先和檜解先生打個招呼?」彌紅一邊說著一邊穿過宅邸的大門,因為注意到異狀,語尾陷入了疑惑。 數秒前,客房裡鐮還看著小霖的屍體,還因此陷入了近乎崩潰的尖叫。 那不斷喊著「鐮!鐮!」的尖叫聲混雜在眾人的混亂中, 而彌紅本試圖穿越人牆去安撫崩潰的鐮,但現在的自己卻正一腳從門外踏進宅邸。 「那麼彌紅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檜解先生。」樂步伸手將彌紅拉進宅邸,也重新把彌紅拉回現實。 就像上次一樣路過了客廳,四周依舊帶著些微典雅古風,就像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回到了過去?)彌紅心裡冒出了這個疑問。 一如往常的牆上擺飾、一如往常的沙發椅,卻不見鐮的存在。 彌紅:「樂步先生,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鐮的先生?」 聽到這句話,樂步愣在原地,臉完全垮了下來。 隔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彌紅再次出聲,樂步才回過神來,「沒……這裡沒有叫做鐮的人喔,彌紅小姐是不是跟甚麼人搞混了呢?」 彌紅:「怎麼可能?我不應該弄錯的阿……。」 樂步:「彌紅小姐不是要找檜解先生嗎?他應該在二樓的書房,跟我來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樂步在房門上敲著節奏,而這次檜解打開了房門歡迎兩人進來。 彌紅:「檜解先生你好,我是受您邀請來這宅邸拜訪的彌紅。」 檜解露出和上次無異的笑容:「不用太拘束,讓我們好好享受這段時光吧。」 樂步:「好了,彌紅小姐,接下來我帶你去妳房間。」 到了房間,樂步留彌紅一人在房間,便回頭繼續工作。 獨自一人的彌紅,無趣的在房間發呆到睡著了。 時間快轉到隔天,這次又觸動了輪迴。 在血跡斑駁的庭院中,躺著兩位女性:彌紅和芽子的屍體。 兩位女性頭都有很明顯的致命傷。 而觸動輪迴的是樂步,樂步將檜解一刀痛快的殺死了,而這個弒主的行為違反了規則。 問: 觸動輪迴後,還剩誰留在輪迴裡? 樂步這行動的動機是甚麼? 好了,有人要我寫番外篇,所以我就寫出來了。 原諒我隔這麼多天才寫出來,因為劇情刪減我苦思了一段時間。 總之,最後我決定以最暴力的手段直接進展到結局,跳過所有的劇情鋪陳,畢竟這樣才有海龜湯獨特的味道。 如果看不懂請回到上一篇看看設定,也歡迎問細節,上篇的就算非是非題我也會回答的。(我應該不會被上篇的提問給釣到答案吧233
  6. 三陆九州,原来不是同一天过年。 小时候我住在淮安城里,那是些平安日子。每逢年关便张灯结彩,酒香肉香溢满城市,烛火欢笑彻夜不息。父亲指着星空对我解释一年就是岁正运行一周天的时间,它是一个有着淡青色胡子的固执老头,背着手,一步步走的扎实。等到老头儿走到天穹的尽头,折返的那一天就是过年的日子,所以一年也叫一岁。而六族生灵抬头望见同一片星空,都依照岁正的安排生、老、病、死。 值小年时,我离开拉恰继续北上,此后苍莽万里,西陆再也没有其它城镇。但在临扣年关的时候我还未至地图的尽头,而是停在一个大约的确是叫做“突驰”的聚落。这是森林里一种短牙野猪的叫声,此地没有人会写字。 聚落沿着溪流分布,高矮错落,形成一条狭长的带状。它整个地被倒尖的木桩围起来,并且扫清一步之内的藤蔓,以防备夜间的野兽。聚落里散布着尖顶的木屋,都架空到离地面约两尺高,底下摆着成排的酱缸。“突驰”寓意他们以狩猎谋生,因此只在房前屋后开辟有很小的田块。隆冬之际,除了干瘦的狗在刨地之外,四望一片光秃。 “突驰”聚落不足百人,没有老人,而且女人比男人更多。此在西陆是常态,蛮烟瘴雨之中的人很少能活过四十岁。这是个传说远多过历史的地方。而且虽然遵循相同的历法,但却不是元月初日——这儿没有固定过年的日子。 “看见红色就叉下去,别等到露头。”大红捏住我的手腕。他蹲下来到和我平齐的高度,搭眼一瞅,然后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拉了过去。大红扫开脚边的杂草,手上使力轻轻一拧,令猎叉的尖头对准洞口:“站稳了,跨开腿,弓起身子。”说着在肩头用力压了压。 我依嘱咐稳稳站住,手里攥紧猎叉,视线围绕黑漆漆的洞口打转,谨慎地保持在一步之外。之前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武器。“突驰”的猎叉从柄底到尖头,几乎全部由木头制成,只在最尖上钉着铁刺。我手上的这一把的木柄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纹,宛若咧嘴在笑,但据说并不碍事。 大红没多少胡子,只有一把茬头。他面上只有脸颊是干净的,额头上的皱纹有如沟壑。大红在村子里算是年长的猎人,但和其他人比要显得削瘦许多。他的说法,到了这个年岁,每次能参加岁狩都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大红养的猎犬也叫大红,此刻正围绕在他脚边团团转圈。他的孩子早夭,这只狗就像是他的儿子。 整个聚落里的人和狗几乎都在森林里了。人们相互隔着几十步的距离散站开,每个男人——包括大一点儿的男孩——守住一个洞口。说是洞口,其实只有手臂粗细,斜向地下,深不见底。猎人们穿着麻制成的衣服,外面裹着兽皮,毛边蓬绒。西陆饶是隆冬也是暖和的,参天树木枝叶常青如云,树干上经年积尘,长着苔藓和猫耳朵状的灰色蘑菇。男人把一只袖筒卷起来,赤裸着红彤彤的壮实的臂膀,手中都捏着猎叉。 女人和孩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道明显但看不见的界线把她们同野蛮的男人分开来,只有时不时瞥来的目光会越界。她们穿的兽皮上画着蓝色的花纹,并且带着淡淡的香味。这种颜色似乎来自某种碾碎了的果实,而香味能够驱离飞虫。“突驰”人就在房子底下的土缸里酱制这种颜料,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的技巧。 几条猎犬在人群间来回跑来跑去,领头的猎人轻轻打了个呼哨,它们便缩回呼哧呼哧的舌头,把头探进无人把守的洞口里,等待着下一个命令。氛围突然紧张起来,孩童的笑声渐弱直至消失,人群屏起呼息。我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直勾勾盯着身前的洞口,想着大红教给我的,弓身。 这就是突驰的岁狩。 对于他们来说,岁正高居林冠之上,既不方便观察也没有足够的智慧来理解那些轨迹的复杂含义。星辰的旨意远不如泥土和野兽带来的信号简单明了。在这儿不是过年的那一天来举行岁狩,而是举行岁狩的那一天才叫过年。而这一日也不总固定,而是每个冬季到来,人们第一次看见“年”这种野兽出现的日子。 “年”就是昨天夜里出现的。 彼时我和“突驰”的姑娘围在溪边烤火。她们围成圈捶打兽皮,然后将其放到烤的发烫的石头上炙烘。之后姑娘们会将烘干的皮毛收集起来,包裹洗净的野果放置一段时间。再取出时皮毛间便会沾上果实的清香。最后进行熟制。因为累年劳作,不过十五六岁的年月,她们手指的骨节便粗壮起来。但女孩们不在意,她们边高高挥起木槌,边问我世上可真有比鹇鸟翅膀下的绒毛还要白的布料。 比雪还要白,我说,但她们没见过雪。 这时候木桩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叫声。姑娘们竖起耳朵,随后说不碍事,便招呼我一并出去。只见夜色里闪过一条红色的影子,倏忽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而报信的人一脸喜色。 “那是什么?狐狸?” “是‘年’。”最年长的姑娘笃定地说。 “‘年’?”我第一次听说。 “明天早上就要开始岁狩了!” 我看见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快乐。 领头的猎人吹响唇边的哨子,人听不见任何声音,猎犬突然便开始对着洞口咆哮起来。孩子们也一起,他们嘴里发出啊呜的叫吼声,学着野兽的样子张牙舞爪。于是居于洞穴深处的某种动物被惊醒了,地面下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我看见脚边的落叶在不停地颤抖着。“年”受到惊吓奔跑起来了,它们害怕巨大的声响。只见洞口上方的泥土潇潇洒落,周边骤然拱出无数道裂纹,继而扩大、塌陷。我看见赤红的火团一跃而出,几乎半人大小。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年”兽,其实是某种形态发生了变化的森林獭。 每年在进入冬眠之后,它们的皮毛会变得火红,尤其是鼻子尖上的一撮,就像是仿佛浸透了夕阳一般。森林獭成群地打出连片的洞穴,通常有多个出口,甚至会啃食干净挡路树根,致使树木枯死。之后回过头来,用泥土和落叶封住洞口,只留下气孔。它们每年都在年关前后苏醒,在出洞之前吃掉之前囤积的所有食物,把自己喂得又胖又圆滑,致使这个季节的森林獭一个个都肥满宽硕,皮毛光亮顺滑。 岁狩会在中午之前结束,但这只是开始。最壮硕的两名猎人扛着长杆回来,上面挂着成排的森林獭,都用尾巴打上结,直压得杆子弯坠到地面。人群拥簇在一起,唱着我听不懂的山歌赞颂丰收,浩浩荡荡地返回聚落。继而是热火朝天的一日。男人们将猎物剥皮、放血,挑出最为肥硕的几只,用砍柴刀连着骨头一并剁开,并把大块的骨头丢给猎犬。女人们掏净“年”的内脏,大部分拿盐腌制起来,挂在各家房前。她们将肉块分拣来,剔净细小的骨头,撕作一缕一缕,抹上果酱,搭在点燃的篝火上。滋淋淋的油滴下来,火苗忽地便窜上去,像贪婪的舌头般舔舐烤肉。 只有孩子不需要干活,他们最快乐,无论哪里的节日都是。聚落里最厉害的猎人被团团围住,他手上的整张獭皮都完好无损。猎叉准确无误地从“年”的两只眼睛里穿进去,不损伤皮毛分毫。 甚至有人等不及到晚上了。顽皮的孩童学着野兽匍匐,偷偷从篝火上拿下肉条,不待大人出声便张嘴咬,然后仰着脖子吐出呼呼热气,指尖嘴边都是油。 暮色渐起,大红扛着黄土制的小缸招呼众人,大伙儿忽腾全部站起来了。那是“突驰”里唯一一缸酒,每个人只在过年时能分到一碗。缺了口的泥碗里盛着浑浊的液体,不是多么好喝的酒,胜在足够烈。我看见大红往大红的舌头上磕了一滴,猎犬再走路便摇摇欲坠起来了。 最大最肥的一只獭被挑选出来,肚子里盛满坚果,放在聚落中间炙烤。旁边的锅子里煮着佐料和河鱼。夜色之下,树影沙沙,火光倒映在溪水里,照出每个人脸上的幸福色彩。我坐在他们中间,对着篝火,脸颊发热。獭皮烤得温暖,披在身上恰好。抬头正见岁正青色的光芒照进林间缝隙里,仿若潺潺流水。 “年”,这名字起的着实有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狩猎“年”的风俗。而且“年”每年出现的日子——按历法——虽然有差异,但都集中在半月之内。看来就算人们眼中不见星辰,但星辰眼中依然得见他们。说岁正是个严谨固执的老头儿,这倒有可能是真的。我哈出一口暖气,漫不经心地想着。周围熙熙攘攘,满是快活的笑声。 没什么神鸦社鼓,但,过年了。 随便写写,呀,第一人称写的好烂啊……就不@谁了……
  7. 「主人!請下逹命令!」 「别着急别着急~我的小天使,這個敵人是不會逃的啦~」 「只要有主人在,我就會充满干勁。主人就由我來保護!喝呀!!!」 「很好!重傷敵人了,只要再補一刀~」 「呼,真是好險呢。……啊,主人……嗯,不知道您,等下有時間嗎?」 「嘻嘻嘻,終於忍耐不住了嗎?好呀~就讓我看看你嬌羞的一面吧,我的小天使~」 「小人、西候翼,恭候主人。」 「哎呀,我們什么關係嘛。有話就直說吧~」 「那個……多亏主人的指揮,我的武艺才能得以發揮。剛開始遇到主人時,我還不知天高地厚地頂撞你,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有夠丢臉的……嘿嘿。」 「嗯~嗯嗯~不枉我養育了你那么久啊~回報果然還是有的!……好!我看看啊,嗯……能力是提升了一點,不過還不能挑起重任呢。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不管是天地何方,小人都會緊随您的身邊哦。」 「嘿嘿嘿,冲你這句話,我就送你一件最適合你的武器吧~」 「這、這個是……小人收下真的可以嗎?…………真開心呢~」 「呀~~~這羞涩的表情!啊,我的心要熔化啦!……那么,繼續推進吧。接下來的難度可是不一般的呢。」 「只要有主人在,任何難關、小人都會將其排除!西候翼,出陣!」 「首先是碍眼的雜魚呢,不過跟我的小天使比,根本就是秒殺的命呢。而且這次目標是無傷通過,我可不會留手的。」 「主人!請下逹命令!」 「乖~乖。這次難度注定了不能手軟呢。」 「命令凖確接收。……可憐的亡魂啊,就為我的主人献上最後的蜂鳴吧!喝——!」 「很好!一招突破雜魚關,然後就是……哼,強了一點點的肉盾防衛嗎?那就只能等他們露出破綻了。看我小天使怎么秒殺你們吧。」 「主人是有什么妙招嗎?没關係,我絕對會保護主人的!」 「我知道小天使肯定可以保護我的,不過現在看來只能由我出招,讓敵人露出破綻了。…………就是現在!」 「主人的話,我完全信任!不管是什么障碍,定將其击敗!」 「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小天使。好了,到頭了呢。會是什么樣的敵人呢?……咦?劇情?」 「你是……恩師大人?為什……么?」 我的徒兒喲,何為大義,何為宿命。在你跟随那個怪物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成了空話。今日,為師只好為大義消滅你這逆徒!這、就是為師的宿命…… 「恩師大人!主人并非邪魔之人。雖然她擁有君皇陛下夢寐以求的不死不滅之軀,但她同時也是一名女子!小人、我……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混賬!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陛下的意志,天下,定不可被那魔女阻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恩師大人……!!愚徒不孝。但主人不念當初敵對關係,仍然收留被將軍舍棄的我。這恩不比師浅,這情不比義重……所以,我愿成為主人的劍!為她排除萬難!」 「這句!哎呀!早知道不選讓小天使喊我主人了。」 是嗎……那么。就看你能不能击敗為師,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了! 「獨當一面、嗎?看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但是!主人的話,我相信她!」 「噢~等等,這個好像說是要無傷?哇啊啊啊!突然感覺壓力很大呀!」 「呼呼,主人您是在緊張嗎?」 「當然緊張啦,哪有什么小菜一碟啊?雖然我也很想那么說,不過這個肯定很難纏的吧?……雖然說是好感度劇情任務。」 「我也是很緊張呐,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碰上呢。現在心臟都跳得快讓我充血過頭了,明明面對敵人是應該心無雜念。但是一想到您有可能會死,我就變得害怕起來了。不行的吧?像我這樣没用的男人,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 「這這這這個是!你的話一定行?不對不對。這個!你的背後就交給我好了。肯定是這個!」 「什么?哈哈,主人果然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呐。雖說您擁有那樣的能力,但是……我拼上這條命,都會保護您的。」 「很好,那么就拼了吧。不看凖時機协助的話可不行了。」 「主人,請下逹命令。」 「保守一點先吧,一下都不被攻击到,在頭目戰果然還是會有點緊張呢……」 「是這樣嗎?那就只能這么辦了……哈!回避專注!」 「然後就是這樣!看我的~」 「感謝助力。跟主人在一起的話,任何難題都定將其推翻!喝————呀!」 戰斗即將得到分暁。 與恩師的戰斗是艰苦的,但并不是没有結果。 西候翼在你的协助下,获得了勝利。 「呼,真不愧是小天使的師父。攻击模式雖然一樣,但是没有硬值果然是在耍流氓嘛。」 咳——!呵呵呵,做得很好嘛,我的徒兒啊。你終於都超越了為師咳咳咳—— 「恩師大人!!……不,這都是主人的功勞。要不是有主人的幫助,我肯定不會是恩師大人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么呢……戰斗原本就不是屬於一個人的舞台,只有一個人的戰斗,那叫做孤獨…… 你的年紀才不過十幾歲,為師亦不愿把你帶上孤獨的道路上。咳咳咳……那個魔女雖然是不死不滅的怪物,但是她却不能把任何人變成怪物。 所以你盡管按照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上奔跑吧。我的徒兒呀…… 「恩師……恩師大人!!!嗚…………」 「哼哼哼,這下小天使就完全是我的人了~我才不管你什么劇情呢,只要好感度能满上就夠了!」 這樣,就足够了啊。 你說對吧~ 我的新收藏品。 …… ………… ……………… 那么,下一个孩子选谁呢~ ============================================== 老实说啊,现在要我不拿18X的剧情来写的话。 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拿来写的了...毕竟是个短篇片段的剧情...想要交代一些东西结果以我的文笔感觉是很麻烦的事...于是索性直接全程对话流算了
  8. 章一 「这见鬼的天气!」沃德紧了紧披风,眼看着风雪愈来愈大,回头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 「怎么?南方来的小子,还没适应咱们北国的‘温柔’?」戈登打趣道,咧开的大嘴满是笑意。 「温柔」?沃德看了看身后这位年近35,身高近7英尺,身着熊皮短甲的魁梧大汉,大片结实的肌肉暴露在风雪中,完全不知寒冷为何物。 「肯定没有你肩上扛的‘小美人儿’温柔。」沃德耸了耸肩,如鹰般锐利的双眸仔细探察着周围。 北国的冻原常年为冰雪覆盖,零星的灌木在这张巨大灰白的画布上点缀几许墨绿,带来一点生机。 「那是!当年老子扛着这把双刃大斧,在冰河战役中杀的兽人哭爹喊娘。当时老子我。。。」戈登抚摸着斧柄,眼神一亮,开始滔滔不绝。 「又来了」沃德点燃了火把,天色愈发昏暗。调侃道:「你又不懂兽人语,怎么知道它们哭喊的是爹娘?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啥?」戈登有点恼火,抹了把光头上的雪水,「当然是爹娘!眼看着自己被一斧两断,还能想什么东西?爹娘总比它们那什么狗屁祭司来的亲近。对,就是战场上批头散发,围着它们那什么鸟图腾蹦来跳去的老兽人。当年你们南方的联军可是被兽人军团杀到了老家门口。领主老爷们躲在被窝儿里闭门不出,拱手将大片良田沃土送给兽人恣意凌虐。不然肮脏的兽人也不会北上,咱们这儿坚冰似的土地可长不出粮食。要不是。。。」 「闭嘴!」戈登身后传来道尔异常平静的声音。身着骑士半身甲的道尔对这位老伙计也着实有些头疼。 「沃德是咱们雪狼佣兵团身手最好的游侠之一,他可不是什么‘南方养尊处优的小子’,与入团时间长短也没什么关系。」 道尔牵着一匹健壮的黑色战马,上面载着他们仅余五天的给养。 「。。。额。。。是,头儿。。。」戈登对这位与他年纪相仿,一头淡金碎发,面容英俊的队长满怀敬畏。以往每次战斗,这位队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与平时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就像是。。。戈登打个冷颤,不愿再想下去,把思绪集向眼前的沃德。 沃德看起来刚刚成年,火红的短发随风舞动,清秀的面容稍显稚嫩。厚实的披风下一身漆黑的硬皮甲,背上近5英尺的长弓,腰间的短剑不时有火红的流光闪现。 「典型的南方小子,比我矮两个头。这身装备看着是挺靠谱,就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戈登如此想着,他不清楚道尔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刚入团不久的小家伙儿,眼前的小家伙儿停下了脚步。 「队长,那里应该就是‘永不落叶的森林’了。」沃德举着火把,指向地平线尽头的那片阴影,回头看向道尔沉声说道。当时是道尔力排众议,允许身份不明的沃德加入雪狼佣兵。那之后道尔也没有为他安排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 直到前几天,道尔当面提出请求。。。对,没错,是请求。身位雪狼三巨头之一的道尔完全可以直接下发一道命令,但他却当面提出请求。。。 「好!」道尔的眼中划过一道电光,微笑着说道:「我们争取天完全黑前赶到那里!」 「咻~」戈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就是传说中满是枯木,生机全无的森林吗?以前听团里的那个学者老头儿说,那是片被诅咒的森林。」 「对,也不对。」道尔轻轻摇了摇头,用左手食指刮了刮鼻子,「总之,要小心些。」 一同出生入死多次的戈登很明白道尔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头儿,有我的小美人儿在!放心~」 一行人继续在风雪中向着‘永不落叶的森林’努力迈进。 对。那片被诅咒的森林。 魔女的森林。 PS: 章二 2楼 章三 7楼 很久很久几乎不写东西的老牌儿潜水员上来冒个泡。
  9. 雨后的晴天总比以往要温暖些许,纵使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蔓延在残垣断壁上的苔藓杂草也让这里生机盎然。 一处毁坏的街边店旁,阳光透过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洒落在两名少女的身上。 白色的小圆桌被细心的擦干净,温热的红茶静静的躺在两个精致的茶杯中。 “真好啊,真好啊,在这种天气喝下午茶,嗯~用十块巧克力蛋糕也不换呀。” 落座的两名少女之一,满脸惬意的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头顶金色的呆毛也欢快的荡起来。 “喝完这杯茶就请回吧,这里已经不会有战争了——‘非人’小姐。” 在她对面,身穿轻便铠甲的少女,面无表情的下着逐客令,她的存在让温暖的午后都有了一丝寒意。 “哎呀呀,说什么呢,人家哪里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样呢,只是在这里闲逛而已,然后又偶然遇到了‘界剑使’小姐,所以才会想要让你招待人家喝一杯茶啦。” 她荡起够不着地面的双腿,头顶的呆毛随着双脚的动作左右摇晃。 “战争已经不会有了。” 少女骑士不依不挠,黑色的左瞳,茜色的右瞳用同样冰冷的目光锁住了对方的身影。 “人家知道。” “那为何到此。” “只是,想找个人来听听我的故事。” “你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我的,而是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当然啦因为是两个世纪前的事情,就算是界剑使小姐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少女骑士没有继续接话,她只是沉默着……端起了茶杯。 以此为开始,坐在她对面的少女放下了茶杯。 “那么,两个世纪前,发生在这里的,一段属于魔女与少年的故事……” 云层遮蔽了阳光,投下的阴影将两人笼罩其中。 ………… ……………… ……………………………… 不知何时,天空被硝烟遮蔽了原本的色彩,浑浊的烟雾直冲鼻子,嘴里混着早餐的牛奶与血的味道。 沉重的压迫感死死的掐住下半身,只是稍微尝试挪动一点,仿佛要撕开身体的疼痛便会中断自己的动作。 不想死。 徒劳的往前伸出手,抓住的也仅有白色的骨灰。 明亮的火粉随风飘散,掠过眼前的景色……无法形容。 谁都好…… 来…… 救我…… “只是听到了心跳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小鬼啊。” “救,救命……” 吃力的发出干瘪的嗓音,酸疼的眼睛勉强睁开想要看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这可真稀奇了,被‘弃誓者’清洗的小镇上,居然还有活口,啧啧~” 声音的主人走到视线中,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双黑色的尖头皮靴,想要抬起头却被‘她’用一只脚踩住了后脑勺。 “笨蛋,别乱动,想让伤口撕开吗。” “救命……救救……” “原来如此,是藏在了家人的尸体下才躲过一劫,可是即便如此把你救活了也没意义了,独自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不如死了更好吧。” 嘴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光是听清她的话就已经用尽全力,口水混着血不受控制的涌出嘴巴,发烧般的喉咙只能咳嗽个不停。 不行…… 不能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别出来,听话,不要出来。” 怎么能,就这样…… ————“别,别怕,姐姐会,我会保护你的,别,别忘了姐姐我,可是骑士啊!” 就这样…… 哭不出泪,叫不出声,胸口被痛觉点燃了火焰,让灌铅似的眼皮怎么也无法合拢。 颤抖的右手不顾割裂的伤口,哪怕每移动一寸都好像要被剥掉一层皮肉,也强迫着身体将手伸出去,伸出去…… 啪。 抓到了。 手抓住了,‘她’的靴子。 上面有,血的触感。 “嚯~就这么怕死吗,呐,你付得起么,我的治疗费。” 我用力抓紧她的靴子,用力……再用力…… “好,那么多谢惠顾,15000夏卡,就用你的余生来好好偿还吧。” 她的声音落下,身体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意识渐渐远离前…… 一个面包是1秋卡。 这是…… 十万多个面包的价钱吧。 …… ………… …………………… “喂塔卡,发什么呆,把2号切口的血止住!” “啊……是,马上做。” 短暂的回忆在一阵不耐烦的女声催促下画上句号,远方轰鸣的炮火声隔着窗户敲击他的耳膜,每次声音落下四周都会传来尘土飞扬的沙沙声。 浓烈的血腥和魔药味重新占据了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到最敏感的状态。 塔卡抓起一把纱布堵住了手术台上,重伤员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在已经被切开的腹部上除了他的手,还有一双在那儿忙碌。 比男人的手更加纤细,在腹腔内搅动的手,只能看见斑驳的暗红中透出陶瓷白的色彩,圆形的蓝色法阵随着指尖的动作而附着在受损的脏器上,龟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 “很好,就这么稳住伤口,30秒后完成止血,闭腹,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塔卡点点头,稍微的松了口气,这短短半分钟间他才有闲暇抬起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认真于眼前的手术,只留给他的视线一抹白色的齐肩短发,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破破烂烂,防止血污的皮裙沾满了血迹,还能看到弹片划过的痕迹;裸露在外的左臂、肩膀都被脏兮兮的绷带包裹,从绷带的边沿处可怖的烧伤痕依稀可见。 “愣着干什么,赶快缝合伤口。” “好的,十五秒解决。” 那张熟悉的面容带着嗔怪的表情看向他时,塔卡几乎是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快速的开始了缝合作业。 最后一针线缝上时,手术台对面的‘她’用羽毛笔沾上蓝色的墨水,在缝合的创口处写下复杂扭曲的文字。 窗外的火炮声没有因为手术的结束而平息,反而像是在炫耀死亡的威能越发急促的在地平线的方向爆开震耳的巨响。 “下一个。” “休息一下吧。” “啰嗦,不救满100个‘祈术士’的话,怎么有办法让那个铁公鸡将军开双倍价钱给我。” “那就等一下,十秒钟,看我这边。” 塔卡一脸无奈的‘恳求’道,手在一旁的毛巾上用力擦了擦,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伸到‘她’的脸颊间擦去那张面庞上几乎干结的血污。 崩裂的血块下,肌肤的本色在浑浊的阳光中反射出滑嫩的光泽,和这片充满哀号的战场格格不入。 擦脸的手帕快速摸过‘她’的脸颊,最终在包裹住左眼的绷带前停下。 “‘封印’的渗血有些严重,这个手术结束后我给你换新的。” “啧,才第40个……” 两人的话语间,下一名重伤员被抬上了手术桌,就在第41场手术开始前,手术室外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龙侯大人,您不能进去,里面还在手术。” “让开,都让开,我是龙侯巴拉恩,魔女在这里对吧,在这里就给我让开!” 伴着粗暴的声音,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闯入了手术室。 “魔女,巴蒂卡恩的‘魔女’就是你对吧,不会错的,你身上的魔女印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用手杖指着手术台前,那被他叫做魔女的白发女性,眼睛炙热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魔女’只是侧过视线,露出的猩红右眼粗略的扫了下那名自称龙侯的贵族。 “弹片只是擦过你腹部,轻伤员给我去楼下。” “快,赶快给我治疗,用你的‘祈语’很快就能治好的对吧,只要治好我,多少钱我都出!” “轻伤员去楼下,就这样。” “你敢……” 在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塔卡的身影将他的视线阻隔开,那副佣兵打扮的身影怎么看都没有医生那样好商量。 搀扶贵族的侍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贵族便悻悻的让侍卫搀扶着自己离开,边走还不忘留下两句记仇的话。 “我说,刚刚如果接受的话,说不定能狠狠敲他一笔。” “有空发牢骚就过来,没到100前不准休息。” “是是。” 声音中一直都透着不耐烦的魔女,没有先开始手术,而是在那儿等着塔卡回到自己的身前……直到与她四目相视。 “准备好了吗。” “随时。” “那么……第41例,灵髓再生手术——开始。” 太阳西沉,最后的光线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逝,当灯火取代阳光时,炮火声也渐渐的消停下来。 “手术结束,开始缝合。” “知道了,护士,后面没有重伤员的话,就容我们先告退了。” “这是最后的重伤员了,两位。” 在场的护士向着两人深深鞠躬。 “有时间在这里装腔作势。” ‘魔女’抓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满不在乎的随手一丢。 “还不如好好的给我去做术后护理,塔卡弄好了吗。” “好了,刚刚好。” “走了,我肚子饿了。” 丢下这句话,魔女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只留下塔卡跟在后面对其他人回以歉意的目光。 “累死了,背我走。” 刚出门,魔女的身体便扑倒在他的怀中,整个人跟蛞蝓似得软在他身上,唯有下巴充当了支点挂在肩膀上。 塔卡苦笑着叹了口气,也顾不得手上的血污,就这么顺势抱住她的身体。 “您多大了呀,白蔷薇的魔女大人。” “啰嗦,给师傅充当脚力也是弟子的职责。” “是是,那直接回营地?” 魔女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抬起手指向走廊窗外,一处在硝烟的战场旁灯火通明的街市。 “喂喂,饶了我吧。” 塔卡挠了挠头面露难色。 “前线黑市那种地方,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哦,而且我还得赶着给你换‘封印’啊。” “啰嗦,我肚子饿了,背我过去。” “好吧好吧,我投降,来坐稳咯。” 塔卡的身体将魔女背上后背时,没有一丝感觉到沉重的样子,在他背后的魔女似乎只有一片羽毛的重量。 深邃的夜空,照明魔术的光辉撕开了月暮的银白,沐浴着如此异样的光辉,塔卡背着魔女在一声声催促下,匆匆赶往灯火通明的方向。 “走慢点。” 踏入那片由旅行的商队组成的临时聚集地时,塔卡的耳畔传来了魔女的声音,他没有询问,只是照做放慢了脚步。 粗制滥造但玲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通道两旁,不同语言的叫卖声冗杂在一起犹如一场低劣发挥的大合唱。 “想好吃什么了吗?” “……” “想好了吗。” “……” “要走出去咯。” “啰嗦。” 魔女不悦的四处扫视,目光落在了一家简陋的店铺上。 “就那里。” “卡布羊肉吗,很贵的哦在这种地方。” “啰嗦,我会好好从你的薪水里扣掉的。” “是是,前提是我还有薪水可扣。” 塔卡耸耸肩,背着魔女走向那家店铺,直到店门口,浑身软绵绵的魔女,才极不情愿的从‘人力车’温暖坚实的后背上下来。 落座点菜后两人间的气氛,便一直保持着微妙的沉默,相互都有开口的想法却都闭口不言。 “您点的炖羊肉。” “我点的是两碗,怎么只有一碗。” 塔卡看向伙计,只见对方赔上笑容致歉道。 “实在抱歉,炉灶不够用了,请您先吃着吧。” “喂……” 在塔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伙计只将那碗热腾腾的羊肉放在两人中间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没放足够的香料啊,没胃口了。” 魔女只瞟了羊肉一眼,便将那碗肉推到了塔卡身前。 “我不客气咯。” 面对塔卡的‘试探’,魔女只是托起腮帮子,‘嫌弃’的摆摆手。 菜过五味,店里的人气也渐渐冷清,塔卡早已吃完自己的那份,而魔女才刚刚开始品尝迟来的晚餐,不变的只有两人微妙的沉默。 塔卡双手相握放在桌上,双手的拇指略显局促的摩擦着, “说起来,5年前的夜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 “……” “真是奇妙啊,本来以为故乡应该永远不会再有人回去了,但前几天收治的一名伤员,没想到是我的同乡人,听他说……” “说什么。” 魔女停下叉子,半睁开的右眼‘平淡’的盯着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反而让塔卡紧张的压了口唾沫。 “说…当年不少恰好离乡的人,躲过了一劫后,这几年都在出钱出力重建家园,现在正好缺一个有治疗经验的手术师。” “呵,是准备让你师傅陪你回老家?” 魔女抄起手,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不,不是的,虽然师傅如果能跟我同行的话,我会很高兴,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魔女的表情——凝固了。 “……‘这种’日子?” 半响,她的唇间才挤出这几个字。 “这五年,你让我学了很多东西,每一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我知道都是你在帮我,可是,可是……我想家了,妈妈,姐姐,还有大家都葬在镇子里,我不想一个人死在外面,和那些我们救不过来的人一样。” 话音落下前,塔卡的目光都不敢同魔女对视,可他紧握的双掌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师傅。” “啊啊,真无聊,想走就快滚吧,反正有你在我也不会多有一分钱。” “师傅,你答应我……” “别高兴太早,扣去这五年你的欠款,剩下的6000夏卡。” 魔女顿了顿,伸出手捏住塔卡的下巴,强行让他的脸对向自己。 “下次委托结束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来你的故乡找你,到时候如果还凑不够钱,那你就还是我的奴隶,明白吗。” “师傅,我……” “明~白~吗~” “是,明白!” 魔女松开手,把自己吃到一半的羊肉也推到塔卡面前。 “吃饱了,剩下的别浪费,明天一早就启程去下一个委托地,这次的委托人是米努西尔帝国的老对头,塞恩神教团,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努力的,无论是手术还是活下去。” “啰嗦,别对我承诺,自作多情。” 甩出一句轻蔑的声音,魔女便闷声闷气的把目光挪到夜晚的星空上,即便此时天空还是被刺眼的闪光魔法所遮蔽。 ——五年了,吗。 夜晚的时光悄然流逝,清晨一如既往的到来,无论地上的世界变成地狱或天堂,阳光依旧平等的洒落在这片饱受创伤的大地上。 登上开赴委托地点的魔导列车,在一片拥挤和嘈杂下,魔女和塔卡踏上了旅途。 最后的旅途。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米努西尔帝国要动真格的了,好几个‘界剑使’从北方的永恒边界上调到我们这边来,说是要在年底前结束战争。” “别瞎说,那种怪物不应该留在北方和诅咒女王的‘不眠者’对峙吗,怎么会到南方来。” “我不也是听说嘛,至高神保佑,千万别让那些怪物南下啊。” 拥挤在车厢内的士兵,把不详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紧张的气氛让空气更加燥热。 塔卡拉了拉衣领,目光左右游离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呐师傅,我记得这次委托结束后,你也有足够的钱赎回家族的土地,把家人从矿场里赎回来了对吧。” “啰嗦,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一旁的魔女抄起手,闭着眼睛没好气的答道,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银色的长发上,反射出有别于这片凡俗之地的美丽光泽。 “就是感觉很开心,能和师傅一起实现愿望。” “就这么想赶着回家的话,这次委托你就呆在后方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术后护理。” “诶,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 “可是,你一个人……” “啰嗦。” 塔卡没有再开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内心长长的松了口气。 只要待在后方,就能活下来。 没有人敢百分百的保证,可谁都这么想。 谁都这么想。 两人的分开是在列车到站后,在战线的后方几乎听不到来自前线的枪炮声,干净的器具和新鲜的空气让塔卡在不适应中,感叹自己的幸运。 “也不知道,师傅那边顺利吗。” 塔卡站在战地医院的天台,望向前线的方向。 白净的天空,是战争开始前最后的奢侈品,他尽情的享受这片余韵,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丝的异常。 “人?” 蓝蓝的天空,两个‘人影’快速的从北方接近这里,毫无遮蔽物的天空中,极目远眺的塔卡能依稀看见是两名少女的轮廓。 其中一名,从腰间拔出了什么东西,举过头顶…… 斯—— 一口冷气挤开门牙倒灌入塔卡的喉咙,骤然猛缩的瞳孔间,倒映的天空中,一道猩红的法阵占据了大半的视线。 “后方,后方被偷袭了!” “该死的,是界剑使,那群怪物真的南下了!” “前线主教,大主教的状况如何,可恶,该谁来指挥我们啊!” ————记住,牢牢记住,你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从你接受灵髓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东西。 ————让我们的家族重回荣耀,这是你唯一该做的。 ————唯一……该做的。 施展飞行术的前一瞬,魔女的脑海闪过家人的声音,那被这五年间的回忆充满的脑海里。 五年的相处,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地方。 或许是每日都在生死交割的战场,实在是难以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惊心动魄了。 魔女和少年,仅仅只是在一起五年而已。 “啰嗦死了!” 让内心的声音闭上嘴,魔女的身影在魔力的紫光中,飞向了业已一片火海的后方基地。 就像是那天一样,和少年相遇的那一天。 一样的废墟,一样的天穹。 “已经走远了吗……果然只是袭击而已,并不是彻底摧毁。” 魔女吐出一口浊气,她缓缓落在原本是野战医院的废墟上,目光焦急的搜寻行幸存者的踪迹。 过滤掉不需要的信息,只寻找一个目标,以此为目的全神贯注让神经达到最敏感的阶段。 ————有了! 异常的‘能量’出现在魔女的身后,她转身而去映入目光的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哦呀呀,本来是因为歼灭战太无聊而随便逛了逛,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稀罕物呢。” 轻便的铠甲是很好看的藏青色,铠甲的主人也拥有与之相称的美貌容颜,只是那美貌的面容毫不掩饰的向外界散发出恶质的欲望。 “界剑使……” “哟,魔女。” 用轻蔑的话音刻意的回应着从魔女口中说出的‘名词’,被叫做‘界剑使’的骑士少女扬了扬手中的细剑,剑柄上悬浮的4颗深红宝石让这把武器散发出异样的威胁。 “呐,别找了,就算只是破城级的‘祈语’,这里的幸存者也只有个位数了,在数万人中你要找的那个人能活下来的概率,几乎是零呢。” “……你,很罗嗦啊。” “哈哈,明明只是个依靠旁门左道获得‘力量’的凡人,口气还不小,那么就请容我收下你的性命吧。” 魔女不再回答,身上的绷带,遮住丑陋伤痕的绷带开始渐渐渗出殷虹的血液。 仔细回想。 只是五年而已。 为了这五年的时光能够继续,而赔上了一生的使命。 值得吗? ………… ……………… ………………………… “嗨,故事到此为止,魔女死于界剑使绝对的力量下,少年也在袭击中身亡,两人在死后的世界团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金发的少女欢快的拍着手掌,头顶的呆毛高兴的左摇右晃。 对面的骑士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她身前的茶杯已经空了。 “呐呐,你的表情真无聊诶,多少给我点反应啊。” “没有什么需要感触的,如果是在两个世纪前,这样的生死离别只是万千例子中的一个罢了。” “啊啊,真无聊,早知道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只是需要订正。” “诶?” 少女头顶的呆毛弯曲成问号。 “那名魔女,很厉害。” 无意间,一阵清风吹过,撩起骑士少女的长发,在那白皙的脖颈间,一道不起眼的伤疤显露而出。 “是这样吗?” “时间到了,请回吧非人小姐。” “啊啊,真遗憾,不过感谢你的订正,下次再见的时候……” 少女跳下椅子走出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抬头看向明媚的天空。 “继续请我喝茶吧。” ==================================================注定的终末 END 后言 啥都不说了,本来就打算写两千字的,谁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鬼会多出这么多【撑脸】
  10. “醒来了吗?有感觉好些点吗?” 清柔的声音让男孩的沉睡中苏醒,他睁开了双眼。 “阿......这里是......” “不记得了吗?由于战争的原因,你的家乡已经毁了呢?幸运的是当时的我碰巧在附近采集素材,你幸运的被我救起来了呢!」 银发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男孩对少女有种异常的熟悉感。 “你是......谁?” 然而这周遭的一切,都让男孩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在此之前的任何记忆。 “我吗?本名的话可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你就叫我哈莉索尔德好了!顺带一提,我可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喔!」 “......” 男孩没有回答,实际上刚才也只是出于本能的提问了,但是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呢?他也不明白。 “不过现在人魔之战似乎还没结束呢!看来你似乎需要和我一起一小段时间呢!」 “阿......” “那么接下来就多多指教啰!” 少女笑得非常温馨,使男孩本来紧张的心也舒缓了下来。 “話說回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做什么名字呢?” “阿阿......名字......?我的名字是......” 理所当然的,男孩过去的记忆是一片的空白,那么自身的过去当然也无法得知。 但是对于眼前关心着自己的少女又迫切想要回应。 “恩......不用紧张,阿!就算不想跟我说也是没关系的喔!” “不是的......,只是.......忘了名字...,名字......是什么?” “名字,算是人与人间相处时的关系词吧!实际上名字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是很清楚耶!应该算是一种称呼吧!对!是称呼呢!” “所以,忘了名字......我......没有称乎吗?” “那么该怎么办呢?之后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总得有个称呼才行阿!” 少女似乎有些苦恼,在原地打转着。 “不如......我来帮你取一个名字如何?” “恩......汤姆,杰克,总觉得这些名字不太行呢!凯蒂呢?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阿!不行!不行!总觉得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起名字的天赋呢!” 少女苦恼的思考着,对她来说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似的。 “名字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这是关系着之后一辈子的事情呢!不如你自己也想想看如何?” “啊!好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少女又把命名权扔给自己,但是男孩也决定为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 “阿......,布拉夫?这个名字可以吗?”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逝的画面,或着说是记忆的片段,男孩从中获得的一个不知名的名字。 “阿.......这个名字吗......?” “不行吗?这个名字?” 男孩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本来就是为你自己取的名字,也不用特别问我的意见喔!” 少女笑了笑。 “那么接下来就请多多指教了!” “好的!” 那是初始的相遇,男孩与魔女的开端。 -----------------------------------------------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原本预估短暂的战争却迟迟尚未结束。曾经是男孩的布拉夫也长大了,然而少女的样子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 “现在又到出门的时间了吗?” 小屋的门口,少女对着高大的男人问着。 “不是说实验用的素材已经不够了吗?反正不知道为什么这山上的素材即使采集再多到了第二天也会重新出现呢!感觉真不可思议!” “确实如此呢!不过每天都经历的话应该也早就熟悉了吧?我或许就是因为这里素材的原因所以才居住在这里也说不定喔!” “到是你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啊!完全没有任何老去的感觉呢!” 男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心理有种莫名的感受。 “是阿!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我可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呢!阿阿!也算是被诅咒的生命吧!” “如果可能还是希望你不要总是这样说阿!小时后还好呢!现在总觉得很有压力。” “哪个部分有压力?如果是担心寿命的部分只要喝我的血也是能长寿的,虽然还是有寿命上的限制呢!” “不要随便就想要喂别人喝自己的血阿!而且虽然说长寿很好!但果然我还是希望能够过普通人的一生呢!” “......” “那我还是先出门了,毕竟即使第二天素材还是会刷新,但还是需要时间才能好好收集的阿!”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的布拉夫,急忙的出门了。 ... “阿......毕竟......是因为你才是被诅咒的呢!” 有些出神的看着门外,哈莉索尔德轻声的说着。 ----------------------------------------------- 传说中的圣剑被一个男人拔起来了! 残余的人族配遣出剩余强大的职阶者与圣剑使结交,并作伴准备对魔王进行讨伐。 伴随着这样的传言,原本近乎被魔族灭族的人族打起了反攻的号角。 从圣剑使崛起到带领人族击溃魔族,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圣剑使强大的实力使人族每战每胜,胜负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那么,之后就是最后一战了吧!” 心理有些感概,男人在下山后也经历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麻烦,但是许多脑海中的记忆使得他总能莫名的度过,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种即视感,从拔起圣剑到如今,脑海中所浮现的记忆基本上都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 “果然,现在到了真正的最后了!即使是勇者也是会紧张的吧!” 蓝发的男子从男人身后走来,深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放轻松吧!之前那么多的困难不都一个个过去了吗?这是最后了呢!打完这一仗我也可以隐退休息了吧!都在外这么久了,艾芙应该也已经长大了吧!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太敢出门呢?哈哈哈!” “是阿!这是最后了呢!即使在这紧张也是多余的!等会多休息下就再出发吧!谢谢你的关心,瓦格。” 男人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容。 ----------------------------------------------- 最后的最后,传说中的圣剑使带领着人族击败了魔王,但自身也被魔王反扑的攻击所伤,没有告知其他人,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离去了。 “终于......回到了这里了吗?” 这是一个热闹的小村,男人从小长大的山下的一个村落,在男人打倒魔王期间一群人重新建立起来的小村,没有打扰到其他人,男人悄悄的在这个村落里隐居起来。 他重新上山过,但是过去扶养他长大的那个不老不死的少女,似乎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 “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这座过去曾经不停刷新着練金素材的山林,如今就和一般在外旅行时所见的一般,虽然一样有着素材,却不像过去一般布遍整座山。 “有些.......怀念过去了呢!” 男人有些出神的望着天空,自从当时与魔王交战后他,由于伤势,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但他没有选择让牧师去回复。 「那么就找个地方这样静静的结束有些遗憾的一生吧!」 那是,在讨伐完魔王后时,已经身受重伤的男人内心的想法。 所以,才会悄悄的离去。 所以,才会悄悄的回到这过去成长的土地。 “那么,就这样了吧!” 将银白的圣剑插在曾经居住的小屋内,山上的土地受圣剑的气息影响开始繁茂起来。 “可能,很久以后这里会回复到从前一般吧!” 有些留念的回头看了一眼,布拉夫还是走下山,回到山下的村落。 ----------------------------------------------- “听说了吗?听说魔族的魔王又再一次的复活了呢!” “阿!这该怎么办才好!之前打败魔王的勇者大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阿!”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一切的日子的十分的平顺,平静的生活也是很好的,布拉夫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活着过来的。 但是一次的偶然,布拉夫从周遭村民中得知这样的消息。 “是这样阿!但是,现在已经不算是我的时代的吧!” 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主角,魔王被魔神选择,同理勇者是被圣剑所选择的。 魔王即使是复活了,但实际上也不是当出他所遭遇的那一个,勇者同样如此,圣剑只会选择年龄低于20岁的人类进行依附,如今年龄早已超越20岁的他早已失去掌握圣剑的资格。 “即使如此,至少到最后,我还是能战斗的阿!” 是的,其实他也明白,如今的他或许只要是稍微强大点的魔族就能够轻易把她打败,毕竟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手持圣剑的少年了! 但是,这样的他还是希望,这个他所成长的土地,能够被他所保护。 ----------------------------------------------- “结果最后......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吗?” 看着村子燃烧的土地,布拉夫倒在地上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身体已经开始变冷了....... 「或许,这就是他的终结了吧!」 他是这么的想着的。 然而,眼前燃烧的土地打破了过往脑中的枷锁。 “是一样的阿......” 他轻声的说。 是的,那是......他在上山前所遗失的,最后的记忆片段。 跟眼前的景色完全吻合了! 但是......一切也不那么重要了! “果然还是想再见到你一次阿!哈莉索尔德......如果可以的话,人生真想重来一次呢!如果能重来的话......,我可能不会选择就这么成为勇者吧!” 【那么......如你所愿......!】 布拉夫似乎听到了什么,但渐渐的,如今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他的意识了。 有些懊悔,有些遗憾,有些不圆满,但这样的人生可能已经足够了吧! 最后,他如此的想着....... 然后,失去了意识...... 【作为代价,你将失去过去......一切的过去】 声音再度响起...... 但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抱歉......,实际上我并不是圣剑,而是一把魔剑,只要我还在,与之对应的魔王也是不会真正的死去......” 山上一道银光闪现,一个少女从小屋内走出,慢慢的从山上走下。 “但是.......还有一点是,我是你的剑......,也是只属于你的剑......” 来到山下的少女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悄悄的抱起了他,走回山上。 --------------------- 因為靜岳的召換才看到? 麻......很久沒有寫作了 大概有4年多了吧! 實際上想像力也確實退步了... 但文筆方面 就不清楚了...... 題材很有趣呢 這個活動阿......
  11. 「很久很久以前,《金髮的不老魔女》一個人住在森林......」金髮碧眼的年輕女性坐在女孩的床頭,溫柔得朗誦著床邊故事。 「媽媽又不是一個人,為什麼要書上要這樣寫呢?」樣貌只有七、八歲的少女躺在被窩中,天真得反問。 女性聽到女孩的話,溫柔得摸了摸少女的頭,溫和的雙眼有些留戀。 「因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啊,現在,媽媽的身邊有艾薇,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 「早安!」金髮的少女將四枚銅幣放到肉店大叔的木桌上。 「我要......一、二、......四人份的豬大腿肉!」少女數著手指,認真地確認數量後開朗得說道。 「艾維真乖,幫媽媽出來買菜嗎?」大叔溺愛得摸了摸女孩的頭後,將一包紙包交給女孩。 「來,四人份的大腿肉,艾維今天幾歲啊?」 「人家十歲!」少女的開朗不禁影響到周圍的人,無論是老闆還是經過的居民都不免會心一笑。 艾薇是個開朗的女孩,一頭傳襲於母親的金色秀髮亮麗而閃耀,精緻的五官搭配如紅寶石般透徹的瞳孔十分漂亮,是德林卡鎮周圍馳名的小美人。 抱著裝有蔬菜和肉的提籃,女孩走進了鎮外的森林。 森林是魔女的領地,除了被允許的人以外,誰都不得進入,相對而言,魔女不會干涉外界,也承諾會在必要時守護小鎮,因此也落了個相安無事。 森林中的空氣十分清新,林間的陽光散落在森中的小道,少女走了一小段後,到了森林中間的木製小屋。 「媽媽,我回來了!」少女打開了門,不由分說得衝了進來,抱住了在餐桌旁的成年女性。 【金髮的不老魔女】。這是森林外的人們對她的稱呼。但站在這的她,穿著乾淨的居家圍裙,如同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龐具有相同的精緻與美麗,卻多了份成熟的韻味。 「艾薇,將菜放到廚房中洗過手就可以準備吃飯了喔。」魔女摸了摸艾維的頭,便親暱得叮嚀。 「好~~」艾薇開朗得回應。 等艾維洗好手、魔女擺好桌上的菜後,兩人坐在木桌的同側,親密得用著午餐。 「艾薇,今天在鎮上有看見什麼嗎?」 「媽媽媽媽,人家看到了那麼大那麼大的石巨人喔?比媽媽平常做的還要更大喔!」少女誇張的用手表示巨大。 「那個是運貨用的哥雷姆,如果艾維喜歡的話,下午就做一個給艾維吧。」 「萬歲!媽媽最好了!!」 「但是艾維也要好好溝通土元素才能控制喔。」魔女微了微笑。 此時,魔女注意到艾維嘴邊沾了點沙拉。 「艾薇,看媽媽這邊。」 她幫艾薇擦一擦嘴角。艾維著享受著被媽媽照顧的時間,並回以燦爛的笑容。 「謝謝媽媽,最喜歡媽媽了!」 這就是魔女與女兒的日常。 ────────────────────────────── 「艾薇,儀式的時間到囉,要起床了。」 是夜,熟睡的艾維聽到了魔女溫柔的聲音,以及輕微的搖晃。 少女張開眼,轉過頭,金髮的母親坐在自己的身旁,眷戀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媽媽......早安。」少女笑了笑後,坐起身。 「恩,早安。」魔女回以笑容,等艾微下床後簽起她的手。 兩人雙手相連走到了木屋下的地窖門口,濃烈的魔法氣息從門後傳出。 「艾薇,你會怕嗎?」 少女聽到話後搖了搖頭,「只要能跟媽媽永遠在一起,艾微什麼都不怕。」 魔女打開了門,裡面擺滿各種煉金術的器具設施,綠色的魔光沿著法陣上的魔紋從中間空著的地板上發出。 艾微心領神會脫下了身上的罩袍,潔白的身軀看不到一絲瑕疵。她站到了法陣中間後,望著關上門的母親。 「接下來,我要跟艾薇說很多話。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魔女漸漸走近艾薇,摸了摸她的頭。 「嗯......」少女聽話得點了點頭。 「艾薇,這十年來,你開心嗎?」 「開心,能被媽媽製造出來,認識了鎮上的大家,艾微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但是如果媽媽總有一天離開你,艾微要怎麼辦呢?」 「不要,艾微不要媽媽離開。」 「所以艾薇願意跟媽媽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嗎?」 「嗯,因為艾薇最喜歡媽媽了。」 「就算艾薇再也沒有身體,這樣也行嗎?」 「嗯,因為艾薇最喜歡媽媽了。」 艾薇感覺自己的眼眶流下了什麼,還來不及細想,嘴唇便被媽媽奪走,從舌尖傳來的溫柔已經讓艾微無法繼續思考...… ────────────────────────────── 不知道過了多久,魔法陣不再發出亮光,其中間只剩下全裸的十歲少女獨自沉睡。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而後緩緩打開。 「艾薇,起床囉?」她小小得說道,語氣十分的溫和甜蜜。 微微笑,少女坐起身披上法陣外的罩袍。 「這樣就一輩子都不會分離了。艾薇,我愛你。」少女輕聲自語,走道木桌旁拿起桌上的魔道書。 「愛麗絲與永遠的夢」書上的標題如此寫道,作者的屬名是「艾微‧露娜絲‧班德里亞」 ────────────────────────────── 「很久很久以前,《金髮的不老魔女》一個人住在森林......」金髮碧眼的年輕女性坐在女孩的床頭,溫柔得朗誦著床邊故事。 「媽媽又不是一個人,為什麼要書上要這樣寫呢?」樣貌只有七、八歲的少女躺在被窩中,天真得反問。 女性聽到女孩的話,溫柔得摸了摸少女的頭,溫和的雙眼有些留戀。 「因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啊,現在,媽媽的身邊有艾薇,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12. 僅將這篇獻給喵喵 @喵了个喵,咪 這裏跟大家分享一篇微小說。 。。。。。。。。。。。。。。。。。。。。。。。。。。。。。。。。。。。。。。。 掌若遊龍,激起無數落葉與塵土,直令天下江湖俠士聞風喪膽。 這時你緩緩睜眼,裏面,沒有瞳孔。 啊! 天下第一又如何? 舉世無雙又如何? 不亦是連自己所愛的人的樣子都不能看見! 你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句你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說話: 「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是誰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不應該。 不應該? 不應該! 不應該。。。。。。 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天下第一。
  13. “好了,这样就不会感染了呢。” 樱花发色的魔女仔细地为少年的伤口消毒,然后用绷带包扎。而少年却是冷着一张脸,无神地看着魔女为他包扎伤口,就好像遍体鳞伤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为什么,要救我?” 少年的口中流出破碎的词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仿佛又回到了那时的人间炼狱。 “哎呀,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呢。”魔女微笑着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轻轻地点在少年的鼻尖上,“当然是因为,你露出了想要活下去的眼神啊。” 随着魔女的话语,少年无光的瞳孔中逐渐亮起,眼泪夺眶而出。 “好痛……好可怕……” 少年下意识地攥紧了魔女的衣袖,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是是~我不会让你死的哟。” 魔女带着微笑,将少年拥入怀中。 ============= “所以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和别人打架!” 樱花发色的魔女气鼓鼓地清理着少年脸上地伤口,疼得后者哇哇乱叫。 “因为!那些混蛋老是说你坏话……好疼!” 少年眼泪汪汪地捂住被弹了一下的额头,不解的看向魔女。 “他们要说坏话就让他们去说!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魔女叹了口气,拿出浸了消毒药的纱布给少年贴上,“但是,如果你受伤的话,我可是会很担心的!” 少年闻言默默低下了头,正在收拾药物的魔女没有看到,少年脸上浮现出的红晕。 ============= “为什么要忍耐到这个地步?” 青年喘着粗气靠着墙壁坐下,默默地看着魔女给自己包扎伤口。 “用你的那些小把戏的话,不是很容易就能赶走那些人了吗?” “赶走之后呢?让那些人确信我是‘邪恶的魔女’,然后被军队抓去火刑吗?” 魔女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魔女的样子,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烦闷的挠了挠头发,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魔女身边,开始动手帮助她清理伤口。 “哎呀,刚才不是还在说我是活该吗?” 魔女略带恶意地调笑道。 “吵死了……你一个人的话背上的伤会很麻烦吧?”青年拿起工具,轻车熟路地开始帮魔女疗伤,“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徒弟啊,怎么可能放着眼前地伤患不管。” “确定不是想趁机窥视你师父的肌肤吗~” “所以说吵死了!那种东西小时侯早看腻了你这个裸奔狂魔女!” ==============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青年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印。 魔女冷冷的看了青年一眼,随后背起医疗箱,头也不回地跑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村庄。 那头樱花色的长发披散着,如落樱飘散。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那,青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把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已经无法回头了。 青年慢慢攥紧了拳头,就算指甲嵌进皮肉里也没有放松。 “尽管如此……我也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了……” 青年的话语没有传入任何人耳中,仅仅片刻便随风消散。 ============ “这个恶魔!吊死他!”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啊!” “吊死他!” 青年的耳边充斥着愤怒的叫骂声,但是被刺瞎双眼的他无法看见人们愤怒的面孔,大概这也算是某种慰藉吧。 手脚被打断的他连站立都无法做到,行刑的刽子手只能让他跪坐在地上,将绞绳套上他的脖颈。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待自己生命的终末到来。可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盖过了人们的叫骂,闯进了他的耳朵。 “安静!即使是罪人也有在生命最后忏悔的权利!” 某人踏着轻柔的脚步慢慢接近青年,随后,青年感受到了脸颊上那熟悉的触感。 “……我还以为你已经出国境了。”青年那被烧毁的喉咙里勉强挤出嘶哑的声音。 “白痴~我可是魔女,对付普通人的安眠药怎么可能起效呢。” 即使已经看不见了,但青年依旧能想象出她脸上露出的微笑。 “好了……易容药剂时间有限,你赶紧把这个秘药吃下去,这能保证你等会儿不会被绞死,但是会进入假死状态,我会找机会把你救出来的。” 青年勉强将苦涩的小药丸咽进肚子,确认他服下秘药之后,魔女便继续开始了她装模作样的祷告。 祷告的最后,魔女将脸贴上了青年的耳边。 “谢谢,还有……再见了。” 还没来得及回应,青年的意识就沉入了黑暗。 ============= “谢谢你!医生!” 村姑打扮的妇女怀抱着婴儿,不停地向面前的男子道谢。 “不必道谢,这是我的职责。”男子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药剂交给妇女,“这是巩固疗效用的,分成三份,每份兑十份水,三天喝完,这样的话就能完全祛除病症了。” 在送走了妇女后,男子松了口气,坐会桌子前翻看起了那本古籍。 这是他从她那里所得到的,最后的礼物。 手指拂过那些熟悉的字迹,男子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个笑容。 “已经……不能再次相见了吗?” 翻动书页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将本就有些泛黄地书页撕出了一个口子。 男子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起身寻找修复用的粘胶,但就在此时,诊所的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男子下意识地回头。 映入他眼中的,是熟悉的樱花色。
  14. 这不过是发生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光里的某一个故事。 厄尔斯是不死的魔女,所以这个故事,从未停止。 哈曼是厄尔斯的孩子。 起初,厄尔斯并不觉得哈曼会是自己的孩子中更有趣的一个。他的四肢并不笨拙,但也绝不是最灵活的那一个。 他只是偶尔思考,在树上,在湖底,聆听他的兄弟们的声音。 他思考之后又思考,然后对厄尔斯说: “我要到地上去”。 厄尔斯没有讲话。地上不是永生的魔女分配给哈曼的领土。哈曼的领土属于丛林的树冠。 然而,哈曼还是去了。 他挠开后背上的虱子,跃向无垠的大地。 坠落的时间很长,也很短。在厄尔斯意识到之前哈曼已经落地,打了个滚,隐没在了黑暗中。 对于厄尔斯来说,其实并不存在什么黑暗,她只是下意识地不再想看到这个孩子,所以不再去看。 追逐打闹游戏是有助于正值少年的孩子们的成长的,哈曼如果只是去和地上的兄弟们撕咬,争斗,厄尔斯并不会移开自己的目光。 但他,厄尔斯明白—— 他是该隐。 他的兄弟们并不愿意做亚伯。 真正的鲜血开始浸透无垠的大地。追逐打闹不再是为了游戏,而是为了生存。 其后,当厄尔斯的目光偶尔短暂地在地面停留之时,他会看到伤痕累累的哈曼。那时他手握着兄弟们的骨棒,右手捏紧了高岭土,对视着厄尔斯。 他默念着: “再给我一点时间。” 厄尔斯没有讲话。 在哈曼的身上,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在无数个下一次会面之后,厄尔斯在某个时刻突然看到哈曼向自己走来。 这并不是厄尔斯安排的会面,但她也没有手足无措。现在的哈曼已经不再像他的兄弟一般。他足踏着他兄弟们的皮和骨,炼制他手中所执的青铜长剑的,是他兄弟们的尸油。 他将青铜长剑刺进默然的厄尔斯的胸膛。 他撕碎了她的衣服,粗暴地将她按倒在无垠的大地上,占有了她。 “你是我的。” 风暴过后,哈曼坐倒在地上喘息着。 厄尔斯收拾起破碎的衣裙,没有讲话。 但只是因为,她的语言并非哈曼所能理解。 哈曼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种感觉。 这也是他开始更加不同于他的兄弟们的一刻。 他为此欢呼,在没有旁的存在听懂的情况下点燃了兄弟们的墓碑。 他将他们的首级装饰成塔,住在里面,他准备着做好项圈:先一个,给他豢养在笼子里的兄弟们;再一个,给厄尔斯。 没有任何一个兄弟能做到像他一样。 贯穿厄尔斯的快感让他发狂,就像是飞翔着的厄尔斯能驰骋在无垠的大地上,他也驰骋在她的身体之上。他要雷电,他要光明;他也要厄尔斯,做他唯一的母。 厄尔斯的嘴半张着,没有讲话。 哈曼在一次间歇中听到了厄尔斯的气息。 她的呼吸一直是那么均匀,均匀到让人觉得她几乎没有在呼吸。但这次哈曼能听到她的吐息中的一丝异常。他并不是自诩的最聪明的那个孩子,他本就是。如果愿意仔细聆听,他也本该是唯一能听得懂厄尔斯的声音的人。 尽管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不同于他的兄弟的同时,也失去了天生就听得懂厄尔斯话语的本能。 哈曼在厄尔斯的身边呆坐了一百年。 在这一百年中的一个瞬间,他明白了,厄尔斯一直有在讲话,只是她的语言并非哈曼所能理解。在另一瞬间,他明白了,厄尔斯的语音的一个音素表达完全需要上万年,这也是他没能听懂厄尔斯的语言的原因。在最后一个瞬间,他回想起了与厄尔斯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将无数个音素拼接成了从见到他起,厄尔斯就想要告诉他的一句话。 厄尔斯说: “孩子,请不要这样——” “你会没命的。” 哈曼并没有死于他的兄弟之手。 他是厄尔斯的孩子。 而厄尔斯是不死的魔女。 但厄尔斯也会患上足以至死的疾病。这样疾病会一直折磨着她,直到她自己痊愈——但这之前,这病会先传染给她的婴孩。 青铜长剑上附着的铜锈、枪械的喷口处炼油的污、蹄铁上铁钉的倒刺、不知名的甲胄内供给能量的核融合炉——它们混合成的剧毒在厄尔斯一次又一次贯穿她的身体后,并不会毒死魔女。 但这对她的孩子足以致命。 在哈曼的尸身旁,魔女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她看着她仍活下来的孩子们,给他们自由。 她低声默诵咒文,治愈着自己的躯体,然后将哈曼埋葬在无垠的大地。 漫长的时光中,陪伴自己的下一个孩子哟,你又会在哪里。 为了他的将来,厄尔斯开始祷告,开始默诵: “孩子,请不要这样,你会没命的。” ... “而我爱你。” 【END】
  15. 咏星山脉主峰,星辰王国最佳的观星地。据说星光挥洒在山顶,会因为只存在在山顶的特殊矿石而变的格外美丽,不止星空,连观星地本身亦是美景。可惜在千年之前被星辰魔女所占据,被魔女的魔法永夜星幕隔绝,无人在可去此地观星,让王国喜观星者无不扼腕叹息。 “星辰女士,该起床了,群星的位置已然切合,可以沐浴星泉了。” “超死了,晚点洗又不会死,让我在睡会!!!” “会死的吧,星泉是你不死秘法的核心,不定期沐浴会死的啊!!!!!!” “呜呜,光酱又凶我,明明胡子一大把了,不知道睡眠不足是少女大敌吗?!不可爱了怎么办?!” “别卖萌了,几十年交情,你在装嫩也没用了,上千岁的魔女大人。还有,你永远是最可爱的!快去沐浴。” “嗯,嘻嘻,好的,我这就去沐浴,仪式完整后我要吃布丁!” “好的,女士,我现在就去准备。” 身着睡衣满脸笑容的可爱魔女大人离去了,须发皆白的管家服老者也退去了。 魔女的房间,管家服老者把精心做好的布丁放在魔女喜爱的小桌子上。这时,一群身着骑士服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哎啊啊,有客人临门,却未去迎接真是失礼了,不知有何贵干?” “确定吗,魔女沐浴星泉时魔力全无。” “当然,不然我们怎么进来的,而且主教大人什么时候有错的。” “也是,这回可以彻底讨伐魔女了,以前几十年来都是天灾魔雾的剧毒,害的无法进行讨伐。” “嗯,这一切都是神的意志,予以魔女以天罚。” “看来汝等是匪非客,未免让汝等之血污秽此地,现在速速离开可免一死。” “老头还挺精神嘛,不过别嚣张了,魔女之仆亦不可免死,你和魔女一样连灵魂都不会得到神的宽恕!你们才是污秽不堪!” 激战过后,老者仅仅在避免放布丁的桌子被打翻才受了点划伤,而骑士们却已奄奄一息。 “为何,明明刃上先涂了毒的,你怎么没事,咳咳......” “哎呀,有毒吗,就是有也无所谓,我生来就有毒的抗性,当初儿时被星光所吸引爬上这山之时,女士可是吓了一跳,虽然那种剧毒无法完全抵抗全是都变得惨不忍睹就是了,咦,已经死了啊,唉,清理起来可不容易。” 几十年之前,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看着美丽星空,不知不觉向山顶进发,或许想着能在如此美丽的地方长眠此生无憾,于是不顾魔雾的剧毒侵袭冒着剧痛一步一步向着山顶进发。在那里他遇见了星辰魔女。 “好美...” “哇,怎么好像有人的声音,哇,你是谁,怎么这副恶心模样,你是怎么穿过魔雾的,啊,不对,快死了,现在已经完成星泉沐浴仪式了,魔力也恢复了,救人要紧!!!” “我还活着,而且感觉好好,还是已经死了,到了天国!” “你还活着了,而且没有天国了,我用法术观察过,人死了灵魂会慢慢稀释回归自然...偏题了,小鬼你哪来的,我送你回去,还有被把没有天国的事乱说,不然神官和侍奉他们的骑士会把你绑起来烧掉的,呜呜,好可怕...” “咦,可爱的姐姐你怎么哭了,好的我不会乱说的,不过我没有家了,说什么异教徒,奇怪的人烧了我家,爸爸妈妈为了我能逃跑已经死了,嘿嘿。”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笑?” “爸爸说过,越是悲伤越要笑,笑容有跨越悲伤的力量。” “...头一次看人笑的那么悲伤的,奇怪的人。好,决定了,你留在这里当我的仆人吧,好好照顾我,打扫什么的会吗?” “会!我还会做布丁,妈妈交我做的,美味的布丁。” “布丁!笑的那么惨就先别笑了,立刻给我去做布丁!” “是!女士。” “那魔雾该处理一下了,以前当屏障还有点价值,不过小鬼受不了,之后好好训练小鬼让他在我虚弱的时候守护我好了,既然是我的仆人怎么操练都随我了,哦呵呵呵呵~~~” 几十年后,魔女沐浴星泉的仪式结束,硬是帮管家处理了伤口,慵懒的又担心的吃着布丁。 “来了很强的敌人吗?” “没有,女士,无需担心如往年一样罢了。” “那你怎么受伤了!是哦,你老了,普通人来说你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是的,女士,所以请你恢复魔雾。” “不要!你的抗性随着年龄越来越弱,刚才你也是强撑罢了,那点普通毒药你都无法完全抵抗了,怎么能恢复魔雾!!!” “女士,太好了,看了你还能恢复魔雾,这样就算我死去了也能安心了。” “呜呜,你套我话,不要死嘛!!!” “哈哈,放心女士,我在活十几年大概没问题,请做好恢复魔雾的准备。我最爱的最可爱的女士,星辰魔女,请务必答应我。” “呜呜,好的,我也最爱你了,呜呜...”
  16. 不老與不死 在奧尼特西亞大陸流傳著這麼一段故事,造成大陸毀滅與繁榮的兩個魔女──不老魔女與不死魔女。 魔女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不但全為女性,而且他們沒有父母,是由天地、日月精華以及土地上的思念所聚集而成,因此一出生就擁有著凡人無法理解的特別能力,以及人類數倍的壽命。 妮絲是一名不會有任何老化現象發生的魔女,打從一出生就有著22歲的女性外表,且有著智者無可匹敵的才智,他的智慧受人類畏懼,於是妮絲獨自居住深山,僅僅發揮醫學知識為人類服務。其高超的醫術與藥學,在幾十年間就已傳遍整個奧尼特西亞大陸。 最後奧尼特西亞大陸上所有國家皆不再懼怕妮絲,甚至各國聯合向妮絲求指點,使得整個大陸免除災疫的威脅,資源流通暢行無阻,進而使得國家之間再無戰亂發生,和平也因此成為大陸的驕傲。 然而有一天,於大陸某國中心處發生天象異變,紫黑色天空漫佈數十里,萬物瞬間腐朽,大地佈滿龜裂,天空雷霆充斥。如此不祥景色,使各國君王緊急委託妮絲一探究竟,然而憑藉著自身經歷,妮絲早已清楚這是另一位魔女誕生的預兆,而且還是具有違背常理的能力。 然而萬萬沒想到,因為妮絲的到來,同樣身為天地能量凝聚而成兩名魔女產生共鳴、牽動。頓時能量的激盪竟造成整個奧尼特西亞大陸劇烈震動,甚至引起巨大海嘯波及其他大陸。存在受到牽動的妮絲,不斷被尚未成形的魔女所吸收,查覺到的妮絲為了生存趕緊反制,甚至為了削弱這不詳的存在而動用智慧進行反吸收。 不斷受到削弱的魔女自知敵不過對方,最後選擇穩定自己的存在,以最快速度降誕於世間,便不會再受到牽引。驚覺到的妮絲也嘗試加緊吸收,然而不同存在的能量吸收不得不謹慎為之,否則造成的能量動盪,將不是方才那般即可了事,無奈之下終究讓這不祥的魔女正式誕生於世間。 本應立即抹殺這不詳的存在,然而行醫近百年的妮絲,對於這已成形之物以動不了殺心,最後選擇將之扶養成人,期許以自身的教育能夠使懷中的嬰孩步入正途。 未料人類終究是個膚淺的生物,因這次的事件造成大陸上數千萬人喪失性命,其餘大陸因海嘯喪生的人數也極為可觀,並且奧尼特西亞大陸幾乎殘破殆盡,萬物難以生存,人們紛紛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也在秩序的崩壞下蕩然無存。而這一切的元兇,矛頭全指向剛誕生的魔女,以及為世人所熟悉的不老的魔女──妮絲,尤其妮絲被認為須負最多責任。 尤其當人們得知妮絲決意扶養那不詳的魔女時,原本只有零星人類攻擊不老魔女,卻變成了整個大陸的暴動,人們攜家帶幼的,極為團結,全部向不老魔女行軍。然而人們搜遍了整個大陸,甚至向其他大陸進發,卻未曾發現魔女的蹤跡。 然而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為了處刑魔女時人們團結而迅速的在各地建立起的交通系統、臨時住宅以及糧食生產機制,打下了復興的重要基底,使得奧尼特西亞大陸以近乎奇蹟般的速度復興,甚至開發了行軍時發現的未開墾之地。 隨著時間的流逝,奧尼特西亞大陸認為兩位魔女都已死亡因此追殺的事情也停止了,然而這並未代表忘記這兩位魔女的存在,不但有許多首詩歌警惕著人們魔女的危險,甚至還成了孩子教育的一部份。 只是……人們皆忘記了不老的魔女同時也是睿智的魔女,早在一開始,妮絲便預料到後來會發生的事情,早已隱遁在殘破的大陸底下,獨自扶養著懷中的同類,並在風波稍平息後,利用所知的醫藥學,將容貌、身形乃至音色全部改變,悄悄地融入了人類社會之中。 而如今孩子也逐漸長大,妮絲也在這段時間闡明了這孩子根本不是不詳的存在,是她……是妮絲讓這孩子成為了不詳的存在。 孩子取名為莉娜,這孩子天真爛漫,極為善良,只有長期在充滿溫馨、和平幸福世界,才有足夠強大的善良意念殘留在土地上。而也只有當時的奧尼特西亞大陸才能孕育出這樣的魔女,正因為那個大陸百年以來滿溢著溫柔、充滿著慈愛,莉娜才能誕生於世界上。再加上經過整個大陸的整頓後,長年物產豐富,資源充足,天地精華極其豐富,使得莉娜成為超越一般魔女的存在,也就是說其能力會比以往的魔女要超凡許多。 當時天地的異相,乃是懼怕莉娜這即將打破世間常理的存在,企圖消耗莉娜的能量,甚至完全摧毀,才導致如此離奇、不詳的狀況。但是一時之間凝聚的能量怎能匹敵聚集了足足百年的精華呢?然而……妮絲的出現導致平衡打破,甚至後來吸走莉娜的能量,導致莉娜無法突破本應突破的限制…… 莉娜本應成為不老不死,打破萬物周而復始定理的魔女,最終只成為了不死的魔女,而那準備用來突破真理的強大能量,則存儲在莉娜的體內。 會老化,但是永遠不死的存在,極為矛盾的可悲存在。 坐在大樹蔭下,妮絲看著依偎在懷中的莉娜,臉頰不禁流下淚水,那是悔恨、惋惜、以及痛苦的萃取液。一邊摀著嘴巴不哭出聲,一邊輕柔的順著莉娜的秀髮,讓她睡得更安詳。 「媽媽,你怎麼哭了?」 然而身體的顫抖終究讓懷中的莉娜察覺,從睡夢中醒來。 「啊,沒事的。」妮絲擦乾雙眼,「只是沙塵飛進眼睛而已。」 明明魔女是沒有父母的,而且也沒有生育能力,然而為了融入人類社會,也讓莉娜稱呼自己為媽媽,只是萬萬沒想到,這聲媽媽,讓妮絲如此心暖,也因此對莉娜百般呵護。 不過……這聲媽媽,卻是將在今天畫下休止符。十幾年來,在照顧莉娜之餘,妮絲死命的研究,而終於在上個月完成研究,又花了將近一個月才準備好,而今天,就要將其實行。 當晚為了見證兩位魔女即將所做之事,月娘苦苦裝扮了一番,璀璨非凡,也許自開天闢地以來,從沒這麼圓潤、明亮而莊嚴。 「莉娜,其實你是魔女喔。」 「咦?」 「媽媽也是魔女喔。」 「魔女就是媽媽說過很厲害的那個嗎?」 「是喔。」 「但是大家都說魔女是壞人,很討厭魔女。」 「是啊。」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當魔女?」 「莉娜啊,還記得媽媽跟你說過,好與壞的分別嗎?」 「記得!事無對錯之分,好與壞要由自己判斷。」 「那麼,你覺得媽媽是壞人嗎?」 「媽媽最溫柔,人最好了!」 「身為魔女的你是好是壞,一切都要看你怎麼做,怎麼運用自己的力量喔。」 「所以,我可以當好的魔女?」 「當然。」 「像媽媽一樣?」 「……你想像媽媽一樣嗎?」 「嗯!我最喜歡媽媽了!」 「……莉娜聽著,你已經長大了,所以現在我要教你怎麼運用魔女的力量喔。」 莉娜點點頭,十分認真的聽著妮絲的話語,開始感受著力量的流動。一段時間後莉娜已經能完全按照妮絲的指示進行能量的吸收與釋放了。這時妮絲緩緩閉上雙眼,過了好一會後才再次張開眼睛,然後抱住莉娜。 「閉上眼莉娜,現在開始將能量慢慢地吸收進去,直到完全吸收完為止,千萬不能張開眼睛喔。」 「好的媽媽……媽媽!我感受到好精純的能量喔!」 「是啊,這就是媽媽要給你的禮物喔,為了讓你能夠幸福的活下去……」 莉娜就這樣緩緩地吸收著能量,過了許久莉娜耳邊傳來微微的聲響。 「莉娜……我的女兒啊,能再……叫我一聲…….媽媽嗎?」 莉娜雖有些疑惑,不過毫不猶豫的就照做了。又過了一陣子,莉娜發現那股大量的精純能量已經全部吸收完畢了,便緩緩睜開眼睛。然而到處都不見妮絲身影,著急的莉娜到處尋找,拼命大喊,奇怪的是明明如此著急,莉娜卻湧上陣陣睡意,竟難以抵禦直接昏睡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莉娜醒來時,原本只到腳踝高的草原,竟已經淹過莉娜的頭頂,當初乘涼的大樹,又茁壯了許多。唯一不變的只有莉娜。不……這麼說並不正確,唯一不變的只有莉娜的外表。 莉娜沉默不語,只是緩緩地照著印象試圖回到家中,然而別說街市改變了,打聽之下才發現早已改朝換代多次了。沒能回到思念的家,最後莉娜又回到醒來的那片野原,坐在大樹底下,低頭痛哭了起來。 「媽媽妳個騙子,什麼教我運用力量,根本就是為了讓我把你吸收掉!」 「你一定沒想到吧……吸收你之後,儘管有些模糊的部分,但是我幾乎得到了你的知識以及記憶……」 「原本為了整個大陸,你在扶養我的同時,開始探究我的誕生原因,但是沒想到闡明之後……發現我會因為老化,最終在老死與不死之間不斷掙扎……最後存在本身的定義因矛盾而失控,將體內全部能量爆發,足以瞬間將奧尼特西亞大陸炸個粉碎……」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你已經找到可以在毀掉我的同時,並不引發失控的方法……為什麼你要讓我一個人孤單的活下去!」 「不老不死!我成為了不老不死啊媽媽!但是我需要你啊,媽媽──」 「明明從你的記憶讓我知道你是那麼的愛我,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不陪在我身邊!」 莉娜哭了許久,雙眼哭紅,眼皮腫脹,嘴角周圍都是因過度哭喊而咳出的血。 「魔女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不但全為女性,而且他們沒有父母,是由天地、日月精華以及土地上的思念所聚集而成。」 「臨時學會吸收能量的我一定無法真的將媽媽全部吸收,肯定有很大部分流散失在天地之間……那麼……只要我的思念足夠強大,媽媽妳一定能夠再次出現的……」 至此,不老不死的魔女莉娜苦心研究,最後確信了這個可能。為了實現它,莉娜培養了整個奧尼特西亞大陸的生態,間接使得物產豐富,人們再次免於飢餓。負面的意念會造成可能性降低,甚至毀掉妮絲殘留的形體,因此莉娜不時介入戰亂、紛爭,使的和平再次降臨大陸。然而完全的和平可能只會誕生另一個莉娜,因此莉娜不時將一些技術流傳於不同地方,使各地產生適度的競爭、忌妒等思緒。 整體而言,莉娜為了自身的夢想,間接導致了奧尼特西亞的繁榮。而不知從何時開始,對於魔女的評價與教育,隨著這個故事逐漸改變,甚至出現崇拜魔女的宗教。有人說這是莉娜為了增加大地上對妮絲的思念而在幕後悄悄的改變人們的價值觀,然而事實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莉娜是否如願以償了? 又有誰知道呢…… --------------------------------------------------------------------------------------------------------------------------------------------- 作者的話: 中後段部分感覺有些差強人意,許久沒動筆了,進步應該是沒有啦......就是不知到底有沒有退步...... 本來是沒有打算參加活動的,畢竟最近一直在忙著天坑之後的活動準備 不過一句老話說的好"禮尚往來",今天我來參加了文區的活動,他日文區的來參加天坑區的活動233 所以...........你們這些文區版主,到時記得來天坑活動捧場啊!我要在參與名單看到你們233 嘛......雖然很認真,不過還是玩笑話啦,雖然極其的認真! 說實話已經錯過很多次文區的活動了,一直很遺憾,尤其自己是有在寫小說的,忙著各種事情,結果本來連載的作品只能暫時停更,沒想到一停就是一年左右的時光...... 這次也算是抒發許久未能動筆的的壓力了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要是有什麼地方寫得不好,請不用介意,大膽的留言指點我吧 最後也希望各位能不吝嗇的在本帖右下角選個喜歡的圖案,幫我頂一下 謝謝大家 這裡吐槽一下活動 召喚陣
  17. 一 没有氧气了。 米哈依洛芙娜是在一刻钟以前察觉到端倪的。直到现在,她的手真正摸到翘曲变形的飞船外壳,掌心抵住锐利的尖角,方才最终确认此事。尽管没有重力,米哈伊洛芙娜仍然感觉到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宇航服里。冷汗一瞬间透湿了她的衣衫。此时此刻氧气仍然在通过这个焦黑的缝隙向外泄露。她仿佛能在耳边听见呲呲的冒气声响。就是这么一条不足两厘米长的裂缝——可能是在夏伯阳号穿越Sumnx-6的小行星带时被击中留下的——在过去的几天里悄无声息地偷走了她们回家的希望。 起初,当米哈依洛芙娜发现传感器出现了莫名故障的时候,还觉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只要重启就能够解决。监测系统在重启之后稳定了一秒钟,随后代表氧气存量的数字就开始飞速下降,显示屏上的绿色荧光跳动,有如流水倾泻般一落千丈。那时米哈伊洛芙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电子元件果然不够靠谱,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是当你需要深入未知环境探索开拓的时候。因此她的祖先们以石头般的固执坚守着机械元件的应用。于是米哈伊洛芙娜顺着管线找回到那个古老的机械指针,发现它同样已经无力地摆向原点。 现在她悬浮在太空之中,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仿佛还不死心一般,她用力掰了掰破洞边缘焦黑色的外壳,折下一小块碎片。米哈依洛芙娜猛然间惊醒过来。“夏伯阳同志!”意识到现在该做些什么,她焦声呼唤飞船的自律AI:“立即关闭C2舱的二号和三号隔断!” “确认指令。”AI与飞船同名,机械音毫无波澜:“已授权。” 米哈依洛芙娜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二、三、四……隔断起了作用。她把手指堵在小洞上,已经不再有气流泵出的感觉了。“夏伯阳同志,现在我们还剩下能用多久的氧气?” “本机正在自检。” 她的心骤然悬了起来,想着先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预算,如果实际情况比想象的要好一些的话…… “以地球标准时间单位计,大约386到403个小时之间。”很快,AI给出了答案。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米哈依洛芙娜的心一下子沉没进绝望里。从这儿到跃迁舱还需要继续飞行747个小时,氧气不够她和苏见月返程了。 米哈伊洛芙娜扭过头,望向背后淡蓝色的恒星。Sumnx-1是一颗已经燃烧殆尽并且逐渐冷却的白矮星,其核心主要由碳构成,在高压作用下凝结成一颗直径上千公里的巨大钻石,美丽而又梦幻。蓝色的光晕照亮她的脸庞。头盔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消耗着仅存不多的氧气。 不,不对,米哈伊洛芙娜心想道:是不够她们两人全都回去。 “夏伯阳同志。”她突然开口:“一个人操纵飞船的话,能够顺利回去吗?” 夏伯阳号在启航时就是联盟最先进的飞船,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需要一个确认。 “本机搭载了强自动驾驶功能,能够自行航行至预设目标地点,并完成跃迁操作。” “我记得飞船总会有一些需要两人共同授权的程序或者操作。如果仅剩下一名宇航员的话,遇到相应的状况时会怎么样呢?” “联盟最高指示,同志,一切以成功完成任务为最优先。如果宇航员中有一人出现失能的状况,在确有必要的前提下,大部分紧急权限会向另外一名宇航员开放。少数具有极端破坏性的操作则需要本机通过逻辑判断,否则无法经由AI系统操作,需要手动进行。” “就是说即使只剩下一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联盟作出的判断是探索任务的成功需要构成小组的两人及以上成员的紧密合作。但是,米哈伊洛芙娜同志,你可以这样理解。” 她从宇航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戒环由黄金打造,有如交缠的蔷薇藤蔓,戒托则是花瓣形状,但其上镶嵌的并非钻石。对于Sumnx星系来说,钻石是最没有价值的物质。照亮这个星系的就是钻石。戒托上的是一小块来自织女星系的陨石,她偷偷切割这块石头,打磨掉黑色的熔壳,露出白色和淡绿色的晶莹切面。前者是辉石的光芒,后者则是橄榄石的光芒,这两样石头都不珍贵。但是,很久以前在苏见月的故乡,它们起源的星系象征着爱情。 现在我和苏见月能够并且只能够有一个人活下去。她摸挲着这枚戒指,脱口而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冷静到不可思议:“如果造成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另外一名宇航员的操作所致呢?比如,我是说比如,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其中一名宇航员被怀疑是杀死另外一名宇航员的凶手。” “联盟最高指示,一切以成功完成任务为最优先。本机没有审判和执行的权力和能力,米哈伊洛芙娜同志,但本机将记录并留存所有任务途中所发生的异常状况,回到联盟之后交由航天局和人民公安进行最终的判断和处理。” 是啊,离她们最近的人类也在数光年之外呢,这里是远离一切文明的寒冷虚空。米哈伊洛芙娜深吸一口气,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背靠飞船,面朝恒星,直视耀眼光芒。但是在Sumnx-1的右下角仍有一小块圆形阴影,那是行星Sumnx-6的背面。明天夏伯阳号就将完全脱离Sumnx-6,到那时,这颗深空巨钻将对两人展露全貌。 与此同时,明天也正是苏见月的生日。 多好的日子,我终于准备好了亲手为她的无名指戴上戒指。 “夏伯阳同志,此前曾经发生过同我说的相类似的事情吗?” “本机的数据库没有相应记录。” 她的手朝向虚空中轻轻一抛,这枚戒指就这样滑向冰冷的宇宙。现在不需要它了。这个闪亮的小点缓慢而坚定地远离飞船。夏伯阳号还没有超过这个星系的第三宇宙速度,因此最终也许它会被Sumnx-1捕获,坠落星核燃烧殆尽。 “夏伯阳同志,不要对苏见月报告氧气的事。”米哈伊洛芙娜转身飘向舱门。许多年以前她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为了伟大的虚空,有时候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这就是代价。 “本机并未搭载对宇航员撒谎的功能。” “不需要你对苏见月撒谎,只是不要主动提起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舱门在米哈伊洛芙娜的背后缓缓合住,空气重新充满准备舱。正迎面撞见飘过来的苏见月。在即将脱下头盔的最后一刹那,她的耳畔响起夏伯阳仍然是不着感情的机械音:“米哈依洛芙娜同志,本机无法判断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无论如何,祝你好运。”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见月盯着她,面露疑惑神色。她有这一张娃娃似的圆脸,黑色的眼睛忽闪着,睫毛长而弯曲。在失重环境中苏见月靠自己没办法改变方向,于是她直直地撞进米哈依洛芙娜的怀里。两人都脱下了头盔,她的呼吸几乎要要落到米哈依洛芙娜的脸上。 “不,什么也没有。”米哈依洛芙娜鼓起自己生平最大的勇气,直视向苏见月的眼睛,故作平静地回答。 二 米哈依洛芙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恐怕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就是在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面对疑问,她总会响亮地答应道:“一切正常,同志。”而当她发现了什么却又想着逞英雄、靠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会说:“这而什么也没有。”这是独属于苏见月的秘密,是她同这个楞木头一起在这个远离人类文明的境外星系共同探索、生活了1682天、40361个小时得来的秘密。 如果算上那些在学校和航天培训中心的岁月,这时间就还要更长。因此没有人比苏见月更了解米哈依洛芙娜,即使是她自己。 “她有事情瞒着我,夏伯阳。”苏见月悬浮在自己的卧室里,她的书,她的水杯,她的贴纸,还有她的毛绒海豚玩偶也同她一样悬浮着,看起来乱糟糟的。夏伯阳号当然配有重力装置,但是苏见月喜欢失重环境下自由自在的感觉。“但我猜她总该瞒不过你。” “苏见月同志,我也总不能透露关于另外一名同志的隐私。” “那我换一个问法,米哈依今天有预定舱外任务吗?”苏见月一把抓紧身前的海豚抱住。她的下巴放在海豚鼻尖上,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无辜的神色。 “没有,出舱是米哈依洛芙娜同志自己的决定。” “嗯,所以她究竟干什么去了?” “米哈依洛芙娜同志禁止我向你透露此事。” “这是一个逻辑判断上的bug,夏伯阳,你这就相当于已经透露了秘密。”苏见月洋洋得意地回应道。她蹬在银白色的舱壁上,仿佛化作一尾灵巧的游鱼,自由地转着圈儿,最后甚至倒立过来:“你不说话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夏伯阳打开了舷船的外罩,露出黑漆漆的宇宙还有蓝色的巨大的恒星。 “苏见月同志,也许她是为了你准备生日礼物,明天是你的生日。”AI独特的机械腔调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苏见月噗嗤一声笑了:“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她接着又想了想,然后疯狂地摇着头:“米哈伊是个羞涩的人,还是个顽灵不明的榆木呆子,哪懂得一丁点儿浪漫的事!”苏见月说着,脸庞飞过两朵红霞,好像是怕被谁看到似的,她赶紧把脸埋进毛绒玩具里:“要是她能开窍一点儿的话,我哪里还需要等到今天。” 苏见月一直在等待,等待米哈伊洛芙娜的回应。 她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我喜欢你啊。”早在航天培训中心的时候,苏见月就已经能够大大方方地对米哈依洛芙娜倾吐自己的心绪。那时两人都还是长发,尤其是,米哈伊洛芙娜有着一头维纳斯般的粟金色的长发。此后她又说了许多次“喜欢”和“爱”:在挽住米哈依洛芙娜的臂弯的时候,在同她依偎在一起四目相对的时候,在两人熬夜历数满天繁星的时候,还有瞒着所有人跑到一千公里之外倾听涛声的时候——她们在联盟边境的一颗红色的星球上训练,那里的海洋还没有演化出生命。到了夏伯阳号启航临近的日子,米哈依洛芙娜剪去了她的长发,说任务结束之前,一定会给苏见月回应。 “所以请你耐心等待。” 将近一千七百个不辨白天与黑夜的日子过去,苏见月早已经不再怀疑最终的答案是什么。她只是偶尔会呆呆地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得到这个回应? 明天,还是后天? 也许是完成任务的那一天? “夏伯阳,把航行日志调出来,我要近一个月份的全部内容。” 苏见月腰部用力,鲤鱼打挺一般悬空翻了个跟头。她的手抵住床边,眼前浮现出淡蓝色的电子投影屏幕。她记得一个月前夏伯阳号还停留在Sumnx-6上进行科研勘探。它是这个星系的最后一颗行星,大气稀薄,地表干旱,最大的特点是存在绵延上千公里的庞大的地下孔洞结构,仿佛巨人的宫殿。她和米哈依洛芙娜驾驶全地形车深入进黑暗的洞穴里,两人用尽全力呼喊彼此的名字,声音反复在星球内部回荡。 当时的任务一项一项闪烁在她的眼睛里,都没有什么差错。之后她们便挣脱了重力的束缚,抵近Sumnx-6的小行星带。望远镜发现了一颗主要由冰构成的小行星。夏伯阳号勉强降落到上面,恰巧遇到两颗较小的星星在它的右舷相撞,陨石碎片如雨点一般擦过她们的身边。 “氧气余量的读数自从最后一次降落之后就没有再变过,降落的冲击撞坏了监测系统。”苏见月揉揉眼睛,挥手示意AI跳过所有其余内容,径直来到今天最近一次读数监测上。 米哈依洛芙娜没有权限修改夏伯阳号的记录,所以苏见月马上就看到了那个危险的数字。她的心算要强于米哈依洛芙娜,不需要询问AI就推断出了同样的事实。 “没有足够的氧气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苏见月感觉到心脏仿佛被重锤击打,可更令她喘不过气的米哈依洛芙娜竟然决意独自面对此事。“不可能两个人都回去。”那她究竟打算干什么? “夏伯阳,一个人能够回去吗?” AI沉默了一瞬间,这是它今天面对苏见月时的第二次沉默,追平了过去五年来加起来的次数:“本机搭载了强自动驾驶功能,能够自行航行至预设目标地点,并完成跃迁操作。” “所以就算没有宇航员操作你也能够回家,任务不会失败,真好。”苏见月顿了一瞬:“她也问了你一样的问题吗?” “米哈依洛芙娜同志禁止我向你透露此事。” “所以说你这不就相当于已经透露了。”苏见月手上轻轻用力一推,自己便开始在半空中转起圈来。她本以为可以同米哈依洛芙娜渡过悠长的余生,但怎么可以这样?一股强烈的委屈自胸腔里翻滚升腾,化作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但是她仍然清楚地意识到房间里仍然是失重环境,宇航员的义务和本能强迫她忍住哭泣的欲望。苏见月转到面向舷窗的一侧,看见燃烧的蓝色恒星。 Sumnx-1辉光闪烁。令人惊讶的是它已经像这样闪烁了110亿年,历经完整的演变周期,最终再花掉数十亿年来逐渐熄灭。在这一过程中它耗尽了自己的光和热,所抛射出去的物质亦将成为诞生其它星体所必须的原料。人的生命转瞬即逝,而宇宙星辰历久弥新。 过了一会儿。“我想过了,与其两个人一起在这个闷罐头里等待死亡,不如至少有一个人活下去。而我忍受不了没有米哈伊的余生。”她抽着鼻子:“因此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平安回去的话,我希望是米哈依洛芙娜。” 三 夏伯阳号上其实是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的,尤其是在脱离Sumnx-6背面的阴影之后,在任意时刻打开舷窗,都能看见这颗蓝色的恒星。而且在Sumnx星系中,地球标准计时的所谓一天也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不存在任何一颗星球自转的周期是二十四个小时。但她们仍然按照此标准规律自己的作息,大概每十五个小时睡眠一次,每次睡眠九个小时——有如古罗马战车的宽度决定了两千年后铁轨的宽度一样,人类将自己摇篮的标准带到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当米哈依洛芙娜和苏见月分别做出各自的决定的时候,离睡眠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因此可以算做夏伯阳号的晚上。米哈依洛芙娜整宿失眠,只在最后时刻才不清不楚地浅眠了大约一个来小时,然后就早早地起来了。她先是拿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庞,然后是头发,接着轻轻往牙齿上沾上些许牙膏,同样用湿毛巾擦拭。旧时代的太空任务都是在失重状态下执行的,一些习惯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联盟还是没有在这种简单的日常操作上提出任何改进,毕竟大人物是不会真正执行任务的。最后,米哈依洛芙娜对着镜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周边,好像这样能把黑眼圈多少揉淡一点儿,就算是洗漱完毕了。 此时苏见月还没有起床。房门仍然紧闭着,上面贴着从海浪里跳跃的海豚的贴纸。两人的房间紧邻着却是独立隔开的,她们都想过有朝一日她们会睡在一起相拥入眠,但直到现在,谁都没有主动迈出这一步。 她进到厨房里,开始准备早餐。出于优化空间的考虑,厨房和餐厅是一体的,在厨台旁边就是餐桌。米哈伊洛芙娜首先打开最上层的橱柜,取出五颜六色的罐头来。今天的早餐没有那些毫无味道的黏糊糊的合成速食品,米哈依洛芙娜深吸一口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苏见月的生日。 首先,她稍一用力,只听啪地一声轻响,打开最后一罐蛋糕罐头。联盟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她们的归期,按照任务时间的长短准备了相应数量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生日蛋糕罐头,口味由宇航员在启程前任选,没有任何惊喜,仅仅是作为心理健康关怀任务的一环。 说到底在这片远离故土的虚空之中,地球上对于时间还有距离的单位的定义都失去了现实意义,却仍然在它围绕太阳转过一周之后隆重纪念某个日子,本身不就十分暧昧吗? 但是蛋糕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 苏见月说过最喜欢的水果是桃子,而且是软桃子。她说自己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桃子是长毛的,直接去碰会弄得手上痒痒的。因为她接触到的总是削了皮的桃子。说到这里她就要嘟起嘴来了,米哈伊洛芙娜一边回忆一边露出微笑,这就是苏见月撒娇的方式,想让她喂自己销了皮切好的桃子。 这瓶罐头是米哈伊洛芙娜特意保留的,雪白奶油上摆着围成一圈的黄桃,不需要削皮。她剥掉罐头外壁,只剩下磁铁底,牢牢吸附在餐桌上。现在看上去就确实像是过生日的样子了。 然后是在Sumnx-6行动基地时培育出的马铃薯。两人在基地里预先将其处理成了薯条,是用真正的油炸成的。苏见月异想天开,用全地形车拉着圆盘状的石头来回转圈,反复碾压豆子,最终收获了可以食用的油。 接着也是同大豆有关的食物,用盐调味的豆干。在地表基地培育的大豆是她们宝贵的自然蛋白质的来源,也是苏见月创意的来源。米哈伊洛芙娜一次又一次惊异于她的脑袋里居然装着真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好似永远都会有惊喜。 她打开烤三文鱼罐头和腌蘑菇罐头,将它们摆在一起。这两种是米哈伊洛芙娜自己怎么吃也不会腻的食物,是她等到白发苍苍、两人早已彼此毫无秘密、结伴度过重复的每一天时,仍然想要同苏见月分享的食物。 主菜则是炖牛肉罐头。她曾和苏见月一起参观过生产工厂,隔着透明玻璃看着身穿白色卫生服的工人们在一口巨大的锅旁操作。当时两人的脸颊贴的很近,耳朵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长发。每个工厂生产的炖牛肉罐头都不一样。这一份是属于没什么汤汁的类型,而且牛肉很大块,需要用刀来切开。米哈伊洛芙娜沿着红肉的纹理下刀,心想记得那时她瞥见苏见月的耳尖红彤彤的。 最后,米哈依洛芙娜将脱水青菜装进锅里,加入温水等待一会儿,到它们差不多泡开之后丢进去一把散面条,接着加热煮熟,连汤带面盛进碗里。同织女星的故事一样,地球时代在苏见月的故乡,那里的人们庆祝生日的时候就是要吃一碗面条的,寓意健康长寿。 可惜她们没有鸡蛋,鸡蛋不适合长期保存,因此不在联盟的太空探索物资清单里,真是遗憾。 米哈伊洛芙娜把汤面摆上餐桌,忽然意识到她的记忆里点点滴滴都是苏见月的影子,她的表情,她说过的话,她的俏皮的小动作,都已经融入她的生活之中,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如今一切都需要有个结束,就像这顿早餐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罐头储备。毕竟是最后一顿。 米哈依洛芙娜拿起厨台上的刀。刀刃上还残留着炖牛肉的酱汁。她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划比划,心想一切都会结束的很迅速,像方才利落地切开牛肉一样,没有什么痛苦。 这时苏见月正好从房间里飘出来。“好香,唔——”她刚要说什么,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面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从无重力环境进入到有重力环境,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了。但是米哈依洛芙娜依然吓了一跳,刀刃划过她的食指,血珠登时涌了出来。 疼痛提醒了她,不,不行,这样恐怕会留下不利的证据。 苏见月还在地上扑腾着,她的下半身仍然悬浮在失重环境中,整个人一副倒栽葱的姿势。米哈依洛芙娜疾步赶到她的身边,半蹲下来扶住苏见月的肩膀:“我做了炸薯条、豆干、烤三文鱼配腌蘑菇和炖牛肉,主食是长寿面,甜点是奶油黄桃蛋糕。” 她的语速飞快,胸膛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米哈伊洛芙娜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为了最后说上一句:“生日快乐,我亲爱的苏。”面露浅笑,心如刀绞。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止是这个。”苏见月借力爬起来,趁势往她身上蹭了蹭,脸上却故意露出一副不满的神色。 “可暂时只有这个。”两人来到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那你想要什么,一个新的玩偶?” “你知道的,我等了某人很久的一份礼物,一份早该到来的礼物。” “赶紧吃饭!”米哈伊洛芙娜忍不住敲打她:“借还有很多事情等待我们处理。今天要对剩下的测绘图继续建档归类,还有Sumnx-4的勘探异常点报告……”说起这些东西她就像是火箭炮一样连发了起来,也从来不需要看日程表,就能够如数家珍。“还有——”而且米哈伊洛芙娜最后总能将话题落回到苏见月的身上:“Sumnx-6的样品分类分析结束了吗,昨天就应该完成的。” “不要说了!”苏见月抱着头趴在餐桌上。其实这些没有必要现在去做,她们只是不想闲着。最重要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都可以等回到联盟再进行处理。当下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回家。 “今天你想安排什么任务都可以,米哈伊,我都会配合你。”苏见月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句。 米哈伊洛芙娜呆了一下,最后扒拉了几口腌蘑菇。“还有最后一次出舱任务,我们得给这个小家伙照张像。”她含混不清地岔开了话题。此时Sumnx-6的黑影已经完全从恒星身上离开了。从夏伯阳号到这颗燃烧着的巨大钻石之间,再无任何遮挡。 “我也一起。”苏见月看见她站起来,赶忙也要起身。 “不,不行。”但米哈依洛芙娜拿手指点了点餐桌,认真地盯住她。这种眼神向来对苏见月最是有效。“你得留下来,收拾这堆厨余。” “我做饭,你收拾。”她耸了耸肩膀:“很公平。” 四 米哈依洛芙娜再一次穿上宇航服,进入虚空之中。头盔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只剩下呼、吸、呼、吸……还有她的心跳。现在苏见月应该已经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正在收拾罐头,或者擦干净厨台和刀具。真想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劳动的身影。 “夏伯阳同志,确认自动驾驶的设置正确吗?”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安排好了一切,临到最后总要确认一遍。 “是的,请放心,米哈伊洛芙娜同志。”AI的机械音戛然而止,重新只留下她一个人。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尽量不会留下任何不利证据的办法。米哈伊洛芙娜转过身面向Sunmx-1,用力一蹬身后的飞船,同时解开了腰间的安全索,跃进寒冷黑暗的宇宙之中。 永别了,我亲爱的苏。 但是一股温暖的力量环住了她的腰间:“我就知道你这个呆子要做傻事!”苏见月气呼呼的声音打破了虚空的寂静。一瞬之间,米哈伊洛芙娜觉得她的宇航服里竟然装下了整个世界。 “你在干什么?”米哈伊洛芙娜胡乱挣扎着,但是苏见月针锋相对地越抱越紧:“你又是在干什么?” “氧气不够我们两个人都回去了,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 “所以呢?”苏见月大声反问。 “所以我已经履行了对祖国和人类的义务——”米哈伊洛芙娜同样大声喊回去:“接下来请让我履行对你的爱情的义务。” 苏见月一下子抱定她不动了,慢慢抬起头来。圆圆的头盔罩里露出她又哭又笑的表情:“我等了这么久。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说爱我。但是我并不是想听这个。” “你错了,米哈伊,爱没有义务——”她说:“爱只有分享,把你的人生分享给我一半。” “我想要一起和你读同一本书,我想要一起和你种些蔬菜和鲜花,我想要一起和你养只又懒又胖的猫,我想要和你一起醒来,我想要和你一起坐在一起吃早餐、中餐和晚餐,我想要和你一起游泳、爬山,我想要和你一起工作、生活,我想要和你一起做些什么,我想要和你一起什么都不做,我想要和你一起白发苍苍的老去……” “米哈伊,你进入到我的生命里,从此以后我便没有办法在独自忍耐没有你的生活。所以如果这些都不可以,那么我想至少和你拥抱到最后一刻,这就是我想要的你的爱情。” “可是这样我们都会死。”米哈伊洛芙娜苦涩地说:“一个人活着,总好过……”她也察觉到了,自己同样无法想象没有苏见月的余生。 “我们会死,但我和你的爱情不会死。”苏见月安全索此时已经扯到了最长。她缓慢而又坚定地解开了这最后的生命线,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一同朝着远离夏伯阳号的宇宙飘游。此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米哈伊洛芙娜只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恒星的光芒照亮她们的周身,在透明头盔的边缘投下淡蓝色的光晕。 “Sumnx-1的寿命有一百亿年,但它发出的光芒直到宇宙灭绝都不会消失。”苏见月一字一顿:“此时此刻我们身上反射的光芒也是,所以我不怕死去。在空间和时间的尽头,总人会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意识到我们彼此相爱。” “我只害怕没有你。”她说。 “我也是。”米哈伊洛芙娜问:“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今天吃早饭时我就想,要是你愿意把我推进太空里就好了。” “我很自私的,苏。”她认真地回答:“我可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希望你能承受这一点。” “赖皮。”苏见月笑了。 她们低语呢喃,彼此互诉衷肠。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全部在片刻间讲完。直到呼吸困难为止。 “其实我为今天准备了戒指。但是我以为用不到,所以就把它丢掉了。”米哈伊洛芙娜陡然正色:“没有戒指,苏,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今维系两人活下去的只有宇航服里越来越少的氧气了。 “我一直都准备好了嫁给你。”钻石的光辉落进她黑色的眸子里。 “我们接吻吧。”苏见月继续说:“我们还从来没有接吻过,我们还从没没有尽情触摸过彼此,我想要和你接吻,我想要和你不是隔着宇航服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你的身体。” 人类暴露于太空环境之后的余命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米哈伊洛芙娜没有犹豫。“好。”她说。 那十几秒钟就是一整个世纪。 两个人分别解开扣链,蹬掉唯一能够保护她们的宇航服。第一时间感觉皮肤在被灼烧,胸口既闷又痛,迅速蔓延全身。两人的身体旋即纠缠在一起,就像盘蛇一般,同时十指扣紧对方的十指。丢下透明头盔,舌尖好似含住沸腾的热水。但下一秒她们吻在一起,便感觉到了彼此的柔软的嘴唇。苏见月占据了主动权,控制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逐渐意乱情迷。眼睛剧痛无比,但是两人都不肯闭上双眼,而要把对方的容貌深深刻印到自己的脑海里,直到完全目盲。石化般的麻木感从脚尖和指尖传来,有如附骨之疽。然而两个灵魂的触碰战胜了身体上的痛苦,她们尽情感受彼此,没有下一秒钟。 “爱”是米哈依洛芙娜和苏见月最后的意识,两人用尽人类全部的力量拥抱在一起,化作无垠虚空中的一尊雕像,永远不再分离。在同一瞬间,无数光子带着此刻的记忆出发,继续奔向无远弗届的宇宙深处,等待历经漫长岁月之后最终映入谁人的眼睛。 ---------------------------------------------------------------------------- 大家好…… 这里是萌新……第一次来这个区…… 请大家多多指教……
  18. 冰冷 黑暗 粘稠 晕眩,因感觉不适,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选择睁开了双眼。 从暗转明,入眼的光线让眼睛感到不适,半眯着眼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随后看见陌生的事物。 印入眼里的是未曾见过的房间,头上的天花板的吊灯是光线源,周围有普通的家具,书架,一扇锁住的门,还有自己身下的椅子。 看向身上的东西,打量一会儿,是不认识的怪异之物,这个物体将手指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抱丹的姿势,让双手无法动弹,脚上也有这种物体,把脚变成了一只脚伸直一只脚蜷缩的飞踢或者说金鸡独立的状态,试着手脚用力挣脱,没反应的样子。 艰难的从椅子上起身,想去调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钥匙,,结果刚以金鸡独立的状态蹦了两步就摔倒在地,看来保持这个状态想调查还是太勉强了。 在地上蠕动着身体,并用脚钩住了椅子,就这么拖着椅子慢慢的移动到了书架旁边。 单脚向上让椅子倾斜起来,抱丹状的手套入椅子立正,在艰难的用被束缚的手脚把椅子慢慢立起来后,重新坐了上去,依托着椅子,开始调查书架。 因为手被束缚住了,只能用嘴为主,手当辅助的把书拿到大腿上,用嘴去打开书翻页。 哗啦…哗啦…,噗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房间只有这种翻书声和书籍坠地声的重复。 《银色的恶魔与金色的英雄》 《被时代推进的人们》 《狩蛋传说》 《梦的解析》 地上的书籍逐渐增加,名称一本本浮现,但仍然没找到对解除这个被束缚的现状有用的书籍。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耐心逐渐耗尽,体力也消耗至极限,口干舌燥的渴望水源。 只能选择试下侦探小说中常见的机关,没有读剩下的书籍,选择把书架上所有的书依次给弄下来,书籍的落地声连绵不绝,不一会书架就空了,看来想法失败了,并没有出现侦探小说里某本书是开关可以打开隐藏入口的情节。 地上散落的书籍,被束缚的人坐着沉思,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境。 突然他动了起来,看来是想到一个好主意,看向了脚部,蠕动 蠕动,皮开始松动至蜕落。 接下来就这么依葫画瓢,从脚到手的把皮给蠕动起来,随着皮的脱落,手脚的束缚也随之解放,除了手指尖上还连着一层皮之外,基本解放。 因为可以自由行动了,就去调查了家具,啪嗒 嘀嗒,伴随着血脚印和身上滴下血滴的声响,一阵翻找之后找到了剪刀,咔嚓咔嚓,血红的手拿着剪刀把手指尖上剩下的皮给剪掉了。 随着皮的落地,怪异之物也消失不见,把被染红的剪刀放回原处,捡起地上皮重新归回原位。 但还是感觉有点不对,仔细看了看手指,还是有一点点怪异的皮穿透进手指内部,因为露出来的部分太小剪刀也无能为力,用手去拉也拉不出,太小使不上劲一下就划走。 只能像活板门一样把手指打开一部分,取出刺入里面的皮,一丢,上面附着的怪异也消失了。 把手指原封不动的合上,因为完全解除了束缚,在那之后经过仔细调查发现了钥匙。 最后用钥匙普通的打开了门,离开了这个奇怪的房间。 大纲依旧跟上本一样,是用2021.11.11的梦充当主干注水而成。
  19. 该文可能内含一定的恐怖氛围描述,介意者请勿阅览 第一幕:室内游乐园 我出现于一栋建筑内,女友在我身旁,牵着我的手 我意识到正身处一个室内游乐园 游乐园开在一栋居民楼里,虽然层高是正常居民楼水平,但占地面积极大且相当空旷 一个平平坦坦且明亮的空间——甚至没有一根支柱 此刻正面对我的是一台充满了卡通装饰的大型游乐设施的入口 设施程平放的长条圆筒状,有一人多高,不知有多长 入口处直径稍宽,顶部似乎是写着项目名称的牌子,但看不清楚 哆啦A梦装扮的人偶就站在机器入口处,一副招揽游客的样子 周围没有别人 只有我和女友 我转头看了看,两侧皆是墙壁 为什么那么大的空旷空间内会出现两侧的墙壁? 我不知道 但我对这个游乐设施没兴趣 忽略掉正在迎客的哆啦A梦 牵着女友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也许是已经玩够了,我想离开这里 于是一个楼梯间入口出现在了我前方左手边的墙壁上 没有门,也没有灯 我靠近入口,探头朝里看 里面是很普通的老旧居民楼楼梯间样式,看着有些脏,并不宽敞 楼上和楼下泛着红光 正对着入口的墙上是电梯,里面也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电梯 电梯门旁没有按键,门缝里透出微微的白光,似乎意味着正停在这一层 我有些犹豫——应该没有谁见到这种场景不犹豫一下吧? 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想仔细观察一下 但此刻我突然察觉到身边多出一个人 一个老太太突兀的出现在我的右手边,正在向楼梯间内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 不安感在快速上升 在她越过我走了有两三步远后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又或是我的想法 突然她转过身来,用质问的语气问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鬼?” 我吓了一跳,立刻否认 牵着女友往后退,并一边试图解释 但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跟着我,反复询问我相同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不知从哪里又多出了几个老太太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问题 我看不清她们的样貌,也分不清周围的环境 只是一个恍惚间,便退到了一个老旧公寓楼的入口处——我意识到游乐园就是在这栋楼里 只要往后再迈一步,便可退出建筑 此刻老太太们的态度突然缓和下来 她们停下脚步,和缓但七嘴八舌地说 ”看来你们确实不觉得我是鬼“ ”你们不这么觉得就好“ ”我不是鬼“ ”我怎么可能是鬼“ …… 我沉默的看着她们自言自语嚷了一会儿后 又沉默的看着她们转身上了楼 然后我后退一步,与女友离开了这栋建筑 作者的话: 这个梦是我于前两日午休时做的,醒来后记忆清楚,于是记录下了大概的场景与过程 以上为第一幕室内,还有第二幕室外,会在随后修改内容添加,标题主要和第二幕有关 我已经有许久不曾动笔,之前也大多是写一些极短的内容 若是有不妥之处或是建议,欢迎指正/指导
  20.   那是发生在尼莎台风过境后的事情。   「油……」   台风带来的不光是强风豪雨,还为北部沿岸捎来不属于这片土地的漂流物。   「油、油油……」   对于那群外表看似馒头、智慧低于世间一切的外来种,我们是这么称呼的──   「油油……油!油库里、油库里!」   ──油库里。   「油、油!油库里洗贴一贴捏──!」   然后,在拎邹骂洗澡的时候,突然就从浴桶旁边钻出来。而且还是两亲带三子的家族式行动。   「油!小、小贝比快肥来!大家搞快躲到桶子先森滴后面!不可以靠人类先森这么近!」   「油嚯嚯嚯!麻里傻发现愚蠢滴人类先森惹ZE!」   最初扯断理智的,是不知何时来到脚边、以稚气招呼声引起我注意的幼灵梦馒头。不管怎么说,我家附近公寓还没传出相关灾情,对于这些家伙的认知仅止于新闻与网路讨论。即使偶尔在家中听见沙沙声,也会认为是后阳台的老鼠在爬来爬去。如今亲耳听到油库里的招呼语,说实在的──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油油!大姐洁诉口以油库里滴人类先森吗?」   就算幼馒头再怎么可爱,放任不管的话很快就会变成后面那两沱躲避球大的成体。眼口比例会变得跟人类一样,说话与进食时会露出成排牙齿。最重要的是……   「柠梦口爱滴小贝比唷!搞快油库里地肥来唷!人类先森豪口怕滴唷!」   「油齁齁!柠梦不要怕!愚蠢滴人类先森已经被麻里傻吓到不敢出声DAZE!」   讲话会变得十分欠揍。   如果是可爱的表情就算了,偏偏这些不速之客几乎是所谓的「垃圾种」,红的一脸智障,黑的摆明欠揍。   根本无法喜欢这种东西。   「油哼!麻里傻这就给愚蠢滴人类先森最后一击!窝闷就是油个家滴主人惹ZE!油嚯嚯嚯嚯──!」   呜啊!跳起来了!一大沱的又有表情好恶心啊……!   「噗咕冲击……噗呕!」   啪!   下意识地抓起瓢子、往飞扑而来的魔理沙馒头奋力一挥,馒头正面好像粘土般稍微凹了进去。原本意气风发的欠揍表情,在受到颜面直击的剎那转变成无比震惊,那副蠢样毫无修饰地粘在瓢子底部上。魔理沙馒头整沱身体就这样固定在瓢子上好几秒,重到拎邹骂二头肌都隆起了。   「油欸……」   滋滋滋……魔理沙馒头缓缓脱落的声音,仿佛在将贴住皮肤的胶带撕开似的,脱落到一半,凹着蠢脸的馒头整团重重地摔下。   咕溜溜溜──屁股撞上地面的瞬间,魔理沙馒头一脸呆楞地失禁了。虽然知道是糖水,看到馒头从小孔喷出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相当恶心。   「麻里傻帅气滴脸连先森豪痛唷唷唷唷!」   啊,开始哭了,可是一点都不想同情这种东西。谁叫它们会擅自侵入住宅,还摆出一副欠揍自大的蠢样。   「油油!麻里傻在油什么呢!快点教训人类先森、保护柠梦和小贝比唷!」   不只如此,那些智商堪虞的对话也令人不爽。   「把、把拔冻冻惹!泥梦帮把拔舔舔!油库里、油库里……」   「麻尼沙也要舔舔把拔!油库里舔舔!」   是瓢子攻击不够狠的缘故吗?除了当头棒喝的魔理沙馒头以及离我最近的幼馒头有被吓到,躲在后面的另外两个幼馒头都掉着眼泪、蹦蹦跳跳地过来舔魔理沙馒头。当然,它们发现魔理沙馒头的脸蛋凹进去后都吓了一跳,马上噗哩哩地大小便失禁。   「油油油!把拔滴脸连先森变得好奇怪啦!」   「油为啥咪要做介种事情呢!大姐洁很不油库里唷!」   失禁之余还会义正词严地指责别人,真是好笑。   眼看伴侣和三个孩子都聚集到拎邹骂脚边,一直躲在桶子旁边的灵梦馒头也忍不住跳了过来,护到幼馒头们前面。本来就十分逞强的表情,在看到魔理沙馒头狼狈的模样后立刻馒容失色。   「窝滴麻啊啊啊!麻里傻滴脸连先森是怎么了油!」   这种东西。   「油!大姐洁滴手指先森鼻要过来!」   不像陌生猫狗能在识别之后令人松一口气。   「油油……蹭?蹭蹭?手指先森蹭蹭!油库里、油库里!」   虽然可以说话也能做出表情,智商却低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油库里蹭蹭!油库里蹭蹭!」   一旦入侵住宅,繁殖及成长速度比蟑螂还要快上好几倍。   「幸胡滴脸连蹭蹭唷……噗叽!」   所以,先戳爆一只。   「豪!豪冻啊啊啊!泥梦口耐滴脸连先森啊啊啊!」   就算对准幼馒头的左眼、一指插穿过去,幼馒头仍然有力气迸出惨叫。看来生命力或许跟蟑螂有得拼。再戳爆另一颗眼球看看。   「油嘎啊啊啊啊!冻屎泥梦啦啊啊啊!为啥咪要让口耐滴泥梦冻冻啊啊啊!」   两颗眼球都噗咚一声从背后掉了出来,幼馒头死命撑大的嘴巴开始吐出豆沙馅,尽管如此它仍然叫个不停,丝毫没有表现出虚弱的反应。   简直就跟断了头还继续活动的蟑螂一样。   看到幼馒头的双眼都被戳爆,脸部馅料重新饱满起来的魔理沙馒头再度鼓着双颊袭击过来。   「油油油!油竟敢欺负口耐滴小贝比!麻里傻要给油制裁DA噗啪啊!」   咚!   早已备妥的瓢子这回斜斜地击出,将飞扑而至的魔理沙馒头一棒挥到墙壁上。啪答!狠狠撞向墙壁的魔理沙馒头吃力地皱紧脸蛋,却还是忍不住洒出了大小便。   灵梦馒头终于发觉它们根本不是人类的对手,急忙将幼馒头们含入口中。就在它即将含向哭爹喊娘的瞎眼幼馒头时,手‧指‧先‧森先一步从幼馒头那吐馅中的嘴巴直直插入、戳破它的中枢馅。   「恶叽!」   嗯嗯……虽说是中枢,其实还是很软,因为是幼体的缘故吗?亏我还稍微蓄力,轻易插爆真是太没成就感了。   「小贝比……?」   「泥……梦……还想……油……」   「柠梦滴小贝比啊啊啊啊!」   倘若闭上眼睛聆听灵梦馒头凄厉的哀嚎,或许还会心生怜悯。可惜拎邹骂是开眼状态,看到的只有比蟑螂更恶心的东西在那边伤心欲绝。合理的反应,当然是趁机伸进灵梦馒头的嘴里、把另外两颗幼馒头给抓出来。   「咦……?小贝比……柠梦滴小贝比呢?」   只要把幼馒头好好地握在手心、不被灵梦馒头看到,凭那可悲的智商是无法将「嘴巴被手先森侵入」及「小贝比不见了」连结在一起的。   灵梦馒头开始着急地原地打转,魔理沙馒头则是吓到钻进桶子后方的角落去,抛弃它的家庭了。这也难怪,毕竟它自豪的噗咕(笑)完全起不了作用。   和虽然懦弱却还有点自觉的魔理沙馒头相比,灵梦馒头的母性使它无时无刻曝露在危险之中。当它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两个幼馒头时,开始窝在那颗死掉的幼馒头旁边痛哭。   「油欸!油欸欸欸!为啥咪要伤害柠梦口耐滴小贝比!油欸欸欸!」   超吵的。   还它一颗幼馒头看看。   飞飞唷──   「油油!麻尼沙在飞飞!豪像天使唷!」   坠地唷──   「……啪咯!」   一公尺自由落体的冲击震破了幼馒头的脸皮,馅料从它的眼睛、嘴巴、麻姆麻姆和破裂的双颊溢出,圆滚滚的脸蛋仿佛泄了一半的气,两颗眼球凸到几乎要掉出来了。即便重伤成这副模样,幼馒头仍然有力气哭天喊地。灵梦馒头很快就被幼馒头的声音吸引过去。   「麻尼沙豪冻冻啊啊啊──!地板先森一点都不油库里啊啊啊──!」   「小……小贝比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马麻舔舔、不冻不冻唷!」   肥大到恶心的舌头在那边灵活地东舔西舔,一不小心就把幼馒头凸起的眼球给舔掉了。   「油嘎啊啊啊!粪马麻欺负麻尼沙啦啊啊啊啊啊!」   「不、不是油!马麻在帮小贝比舔舔唷!油库里、油库里……」   「粪马麻啦啊啊啊啊──!」   育儿真辛苦呢。那么就把另一颗幼馒头也还给它吧。   「柠檬飞飞油!柠檬素敲口耐滴天使……啪噗!」   「又……又掉下来油!到底为啥咪……柠梦滴小贝比会从天空先森掉下来啊啊啊!」   一次舔两个幼馒头的灵梦馒头快疯了,为了两者兼顾,动作越来越粗鲁,结果两个幼馒头的伤势都被它亲口舔得更严重。   「油噫呀啊啊啊!粪马麻快度口啊啊啊啊!」   「粪马麻害柠檬更冻冻惹啊啊啊!」   「怎……怎麻会这样啊啊!柠梦是在……是在帮小贝比舔舔……!为啥咪还没有治好啊啊啊……!」   另一个幼馒头着陆时的损伤部位集中在嘴巴与屁股,灵梦馒头的舌头舔着舔着就把那两处撕裂伤越舔越大块,馅料外露得更多了。闻起来好甜,看起来却好恶。   「人类大姐洁纠纠柠梦滴小贝比啊啊啊!」   又没流血,是要救什么东西啊?不过把眼球归位这点小事倒是可以帮一下。   咕咚──好了,完成!   「眼睛先森肥来惹油……啊咧……介个不素麻里沙滴眼睛先森!」   哦,明明看不到却分辨得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另一个眼眶就放它自己的眼球看看。   「油油……油库里!素麻尼沙滴眼睛先森唷!口以看到天空先森油……」   然后戳爆!   「叭叽!」   这回幼馒头喊不出什么声音了,好像是不小心戳到中枢馅,管它的。   灵梦馒头的蠢脸因绝望变得更欠揍,明明哭丧着脸,舌头还在那边舔个不停,真是恶爆了。   「小贝比……柠梦口耐滴小贝比呜呜呜呜……!」   最后一个幼馒头放着不管大概也会死掉吧?伤口被舌头越舔越大,馅料也掉得到处都是,那些馅料在口水、尿液与浴室的湿气下都变得粘糊糊了。看在这颗幼馒头是唯一有向拎邹骂打招呼的分上,就让它早点安息吧。   「制──裁!」   啪滋!   奄奄一息的幼馒头在铁‧拳‧先‧森的制裁下,眨眼不到便稀巴烂了。   失去最后一个幼馒头的灵梦馒头终于彻底崩溃,杵在三团破破烂烂的馅料堆之间哭得死去活来。说真的我才想哭啊……毕竟对付幼馒头就像打死小蟑螂一样,可是这种比大蟑螂还恶心的成熟体就很困扰了。   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干脆用水攻吧。我泼──   「油、油嘎啊啊啊啊!柠梦漂酿滴肌肤先森啊啊啊啊!」   效果非常卓越!   要是能把这东西扔进水槽里就好了,可是一点也不想碰那么大沱的油库里,总觉得很恶烂啊。就这样继续浇它水吧。   「快度手啊啊啊!柠梦不要水先森啊啊啊!」   我浇、我浇──   「咕噗!咕啵啵!豪……豪冻苦……!」   嘴巴也要浇满喔──   「咕啵啵啵啵……啵噜啵噜噜噜……!」   还有死命睁大的眼睛喔──   「咕啵啵……啵……」   啊,溺死了?   保险起见尻一下看看吧。   「嘿咻──!」   咚啪──!   用瓢子往吸饱了水、膨胀一圈的灵梦馒头奋力砸下去,湿润的馅料顿时从双眼、嘴巴和屁眼喷出,两颗肥大的眼球也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旁去了。   「油……油油……油库里……」   呜恶!还活着!果然不破坏中枢馅不行啊……不过再继续灌水的话,水分迟早会渗进中枢吧。   「油啵啵……咕啵啵啵啵……」   好像漱口的声音啊。   「咕啵……啵啵啵……啵……」   快给我渗好渗满啊。   「啵……」   好了!解决!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那颗抛妻弃子的魔理沙馒头了吧,它在哪儿呢……   「好机灰!麻里傻超绝攻击DAZE──!」   右边!   自己送上门真是太感谢啦!看拎邹骂的回旋攻击!   「油哼哼!麻里傻不会再被水瓢先森打中油!」   居然巧妙地低空飞过手臂高度!糟糕了!   「受屎吧噗欸!」   啊,被ㄋㄟㄋㄟ撞飞了……身为巨乳真是太好了呢。   趁这家伙逃跑前快点解决它吧,就用瓢子尻个几下、再浇几瓢水……   「油噗!油嘎!水瓢先森度手啊啊!麻里傻不敢惹啦!豪冻豪冻啊啊啊啊──!」   在这之后,立刻请有着丰富经验的友人A来家里抓漏,在每个可能被油库里侵入的窗口和角落用木板加以补强,顺便凹来一个她自制的捕捉器。   可靠的女人真是太棒了。可恶想嫁。   附录 友人A的情况   「完美姆Q世界!」   「干你娘智障!」   只花了三秒就解决入侵家中的帕秋莉馒头。
  21. 大家好我是上次写那个水晶病Voiceroid同人文的,现在我又来写voiceroid同人文了(看不懂角色警告.jpg) 该文是用来回应弱灯笼(推特@weak_o_lantern)在推特上发的点子:#寿命共有部屋 而写出的文。实际内容比较偏离原本弱灯笼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写出来了。 大致规则: 这里是寿命共享房间。房间里有10瓶药,代表着被困在房间里的二人最后剩下的寿命总和。每瓶药都能让喝下去的人的寿命增长一年,而这同时也意味着缩减对方的寿命一年。 如果全都喝掉的话,离开房间后就还能再活十年。如果不喝的话,离开房间后就会立刻死亡。 如果不把十瓶药都喝完的话,就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neta说明原文请点击这里:Twitter 那么,让故事开始吧。 ———————————————————————————————————————— 虽然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我感觉我的双眼睁开了。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这种感觉却证明着我还能睁开我的双眼。 我还没有死。 试着动了一下手指,他们就一起向手心弯了过去,随后又重新张开。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整条胳膊就立在了眼前,让我看见了双臂的样子。 “自杀…失败了吗…” 放松手臂任其弯曲,手掌就这样拍在了脸上盖住了我的双眼。虽然有点痛,不过也好,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要是姐姐看到我这副样子,一定会突然开始操不少心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妹妹。 …对了,姐姐。 姐姐在哪里!她虽然说是和我一起自杀了,但她不应该死的! 撑起身子,我立刻开始扫视起了四周,希望能找到姐姐的身影。非常幸运的,她就躺在我身边没多远的地方。 我翻了个身,用双手拖动身体快速地爬到了姐姐身边,并把手指放在了姐姐的鼻子旁边。我可以感觉到姐姐那有一些微弱的呼吸打在我的手指上。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姐姐并没有死掉。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没有死,她不应该死去的。 “姐姐,醒醒,醒一醒。” 我轻轻地拍了拍姐姐的脸颊,呼唤着她想让她醒来。 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睁开,我又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姐姐真的没有死。 “…啊,是葵啊。” “是的,是我哦。” “哈哈。咱们,失败了呢…” 姐姐微微的笑了一下,说出了我也说过的话。 “看起来是的呢。” 哈哈,我也笑了一下。 “但是,这里是哪里呢?不像是我们家啊。” 姐姐说到这里,我才发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家,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本应挂在天花板上的麻绳消失了。房间的墙壁也非常粗糙,就像是没有贴上壁纸的毛坯房。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10瓶药剂和…一张纸条? 在我站起,走到桌子旁边拿过纸条后,姐姐看起来也已经缓过来了的样子。她站了起来,小跳了几步便贴在了我的后背上。虽然有点重,但这个重量却证实着姐姐没有从我身边消失不见。 “葵,那上面写了什么?” 姐姐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评论。 “恩,让我看看啊…” 这里是共享寿命的房间。来到这里的话,就证明你们二位已经逝世了。但你们的寿命仍然还有剩余。桌子上有10瓶药水,每一瓶都能让寿命增加一年。只有把全部十瓶都喝完,才能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如果有人一瓶都没有喝的话,就会在离开房间后立刻死亡。 不经意的,我摸了一下脖子。手刚刚触碰到脖子的时候,仿佛气管被什么东西勒住了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让呼吸变得不是那么的顺畅。不过还好,现在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套,这种诡异的感觉很快就变得缓和了一些。 “我们…已经…死了吗…” 明明还能站在这里。可以说话,可以活动,一点已经死掉了的实感都没有。 但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翻腾着,就像是在地上翻滚着吸引注意力的小孩子一样,让我无法无视那种感觉。我们,已经死了。 “看起来是这样呐~” 姐姐的声音也变得轻缓了许多。明明平时一直都很精神,很活泼的。果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的话,不论是谁都会感到悲伤吗。 我们知道的,这不是什么恶作剧。更不是什么心理变态把我们绑架了什么的。因为我们非常清楚,是我们自己亲手把绳子挂上房梁,上吊自杀的。 “那么,葵,咱们把这十瓶药喝了吧。顶多就再活五年而已。五年后,我们也能再一起死掉哦?” 姐姐从我身上下来,递给了我一瓶药。 喝下它,我就能再活一年吗? 明明都已经决定好就这样死掉了的?明明都已经做好就这样消失的准备了? 我想死,想的不得了。但眼前名为生的恐惧却如同火焰一般吸引着我这只飞蛾。 “呐,喝下它吧?让我们一起度过这最后的五年吧?” 姐姐的声音比起刚才要更加明亮了一点。果然,姐姐是想要活下去的吧。是啊,毕竟想就这么死掉,消失的只有我,姐姐只是过来陪我的而已。哈哈,都多大的人了,却还是连自己的妹妹都离不开。没有我的话,真的是不知道会活成什么样子。明明是姐姐,却还没有我这个妹妹靠得住。 …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不能和姐姐一起活下去。 所以。 所以… “…抱歉啊,姐姐,你把十瓶全喝了吧。” “…诶?” “诶…为什么?葵是,不想和我一起生活了吗?” 姐姐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不,好像她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了。我刚才说的话就这么无法理解吗? “不是哦。”我摇了摇头。“和姐姐一起生活,很开心哦。” “那…那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平分这十年寿命,一起再活一段时间呢!”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啊。” 我无视了姐姐那高涨的情绪,用平淡的语气回复了她。 “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啊…现实实在是太痛苦,太难受了。就算继续活下去好事…不如说和姐姐一起的时间就是我最开心的时间哦?” “那…那就和我一起平分这剩下的寿命吧!葵在家里休息也可以哦?痛快的玩也可以哦?不干家务也可以哦?我会想办法用自己的力量把这个家撑起来的,会想办法去找工作赚钱的,葵好好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我会想办法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直依赖着葵了!” “是吗?真的是太好啦…” “所以啊,葵,和我一起…” “这样的话姐姐就算是一个人生活也可以了吧。” “…!” 姐姐,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好要就这样死去了。我想尽早死去,尽快摆脱眼前的生的诱惑。 “姐姐,把那十瓶药喝下去吧。姐姐本来就只是为了陪我才和我一起自杀的不是吗?所以啊,姐姐能过活下去就好了。姐姐对活着还抱有希望,不是吗?” “但…”“姐姐还有未来,还有希望。姐姐你本来不应该和我一起死去的。来,姐姐,喝下它活下去吧” 我想赶快死去,越早越好,摆脱这个夹杂在生与死中间的地方。现在光是站在这里,我就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我已经不想继续活下去了。明明我的人生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有数不尽的压力堆积在自己的身上。 我已经累了,累到不想再看见生这种东西了。 我把姐姐拿着药瓶的手推了回去,想让她喝下那药剂。 她紧握着手里的药瓶,咬着下唇,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皱着眉头,看着手里那两年份的寿命。 “…既然葵不喝的话,那我也不喝!” …什么? 姐姐嘴里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把药品放回了桌子上。 仿佛这次轮到我慌张起来,姐姐反而是做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脑袋里也已经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放弃活下去的可能性? 难道你觉得在这里呆着都比或者要好吗! “姐、姐姐难道,也不想活着了吗?”“恩?不是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活下去。” 无法理解。 “那,那为什么不去把那药给喝了!” “因为葵不在啊!” 我高声的疑问还是被姐姐的喊声给盖过去了。她的声音大的震耳欲聋,仿佛在这个小房间里都能产生回音一般。 “葵不在的话,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啊…” …什么? 只是因为这个? “对姐姐来说…我比活着还重要吗?” “是哦。” “…但是姐姐,你知道吗?我想早点死去哦。” “恩,我知道哦。” “只要死了的话,应该就不会像还活着的时候那样痛苦了吧。不论是上天堂,下地狱,还是就这样回归虚无,不论是哪一个我就都不会变得像是现实那样痛苦了吧…” “但是活着的话,可能可以遇到更好的事情哦?” “但我已经不想活着了!” 我高声大喊,这次喊的喉咙都痛了起来。 “那一直在这里呆着不也挺好的吗?” “怎么可能!”又一次,我喊道。“光是在这里呆着我就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我会感觉我仍然还活着!看啊,我还能思考,能行走,能活动!甚至还有这十瓶生命摆在眼前诱惑着我!这里根本就不是我渴求的死,这个房间和生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喊到这里,我已经累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砰砰直跳的心脏到现在也没有停下来,一直在那里冲撞着我的胸口。 感觉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双腿变得无法让我站稳在这地面上。任凭身体把力气放开,我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坐在了地板上。双腿并拢弯曲,并把脑袋埋进了用双手环住了的膝盖上。 我已经累了。什么都不想思考了。什么都不想注意了。 “姐姐…我已经累了。” 虽然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但我还是想向她说一下。 “我已经累了,什么都不想看到了。我想就这么死去,消失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姐姐…就当是为了我,可以吗?就当是为了能实现你的妹妹最后的心愿,把那些药喝了可以吗?” “..." 姐姐没有回答。 这小小的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无声的寂静。没有钟表的滴答声,没有冰箱冷却机的嗡嗡声,也没有窗外汽车和行人的喧闹声。这犹如真正的死后世界一般的寂静让我的心脏开始跳动,就仿佛是寻求生命的本能再告诉我现在我的状态已经非常接近死亡了一样。 ”呐,葵,你是真的想要死去的吗?“ ”是啊...没错啊...“ ”...如果,只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们喝下那些药后,真的可以活过来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一瓶也不喝。“ ”如果我们平分的话?“ “...姐姐。” “怎么了?” “求你了...能不能,把那十瓶药喝掉呢?” 我抬起头,看向了姐姐。我现在很想哭,想哭的不得了。可能眼泪已经出来了吧,但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不论是已经湿润了的眼角,划过了泪痕的脸颊,还是那不知为何已经皱了起来的眉头。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用什么表情看着姐姐的。但我知道,现在我的表情一定是非常扭曲的。姐姐看到我的这副样子后好像吓了一跳,随即也露出了一副有一点痛苦的样子。 “...葵。” “嗯。” “活着...很辛苦吧。” “...是啊。” “压力...非常大吧。” “...没错啊。” “...你一定很痛苦吧。” “...” “抱歉啊,姐姐没有察觉到葵原来是这么的辛苦。” 姐姐带着那好像要哭出来了的样子靠近了我,把我抱在了她的怀中。 姐姐温暖的身体,姐姐香甜的味道,姐姐柔软的肌肤的感觉都在这时传递到了我得身上。这是生的温度,这是生的味道,这是只属于生的感觉。 明明姐姐什么也没做,只说了这样几句话并把我抱在了怀里,我却觉得心里一直紧绷的什么松开了。 “姐姐...我...我!” “哭出来也没关系哦。” 那一刻,一直紧紧束缚着我心灵的什么东西被松开了。那里面一直储藏着的感情在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扩散到了我的全身。 我无法控制我的眼泪,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伸出了双臂紧紧抱住了姐姐,在她的怀里带着不成声的呜咽感,哭着,低吼着,哭着。 —————— 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我正躺在姐姐的膝盖上。 居然都哭到失去意识了吗。 当察觉到自己在姐姐面前究竟干了什么的时候,羞耻心立刻就涌上了我的大脑。 在姐姐面前哭成这样真的是第一次。明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这幅样子的。 我想赶快起来,找一个姐姐看不到我的地方藏起来。但每当我试图去这么做的时候,姐姐就按住了我的身体,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所以我测过了身子,并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表情在姐姐面前掩盖了起来。 “葵..." "...嗯?” “…葵是,真的想要死去吗。”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的,我想要死去。” “即使是和姐姐一起生活,也不行吗?” 咕咚,我咽了一口口水。姐姐身上的生的气息已经重重地影响了我,让我无法立刻给出答案。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姐姐一起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姐姐一起拥抱未来。 但是… “…是的,即使如此,我也想要死去。” 最终,我还是给出了这个答案。我已经不想活着了,我已经不想再看见生了。我已经,不想继续饱受痛苦了。 “…是吗。” 姐姐说完后,便安静了一段时间。她抬起了头,把视线从我的脸部转移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十瓶药上。 “…那么,能看着我,把我送回去吗?” 姐姐好像终于同意去喝那十瓶药了,这让我有一点惊讶。明明之前一直都拒绝去喝的,现在却同意了。 “我好像…已经阻止不了葵了呢。” 这一次我试图起来,姐姐没有阻止我,而是和我一起站了起来。 她走到桌旁,拿起了一瓶药。 “...可以吗?” 一瞬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明明姐姐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自己去接受那十年的生命,回到生的怀抱里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我应该感到高兴的,姐姐能够活着回到现实,而我则投向一直向往着的死的怀中,我应该为此而感到开心的。 但为什么,我心中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呢? 是寂寞吗? “呐...葵,至少,能跟我道个别吗?” 姐姐的话语让我从那奇异的感情中醒了过来。一瞬见,我感觉姐姐与我的距离不是一张桌子,那么长,而是隔着一条宽广的,激流的长河。 “呐,葵,可以吗…?” “…那,姐姐…一路顺风…” “嗯,我出发了,葵。” 姐姐好像想要试图抬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但她的眼睛告诉我,那微笑是她自己强硬地撑起来的。 姐姐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就像是,一不留神就会像刚才的我一样。 而姐姐她带着这样的表情,将储藏着一年的生命瓶子,给打开了。 第一年。我看着姐姐重新得到的生命咽下了口水。 第二年。我突然开始操心起了姐姐之后的人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一个人活下去。 第三年。她会不会好好吃饭呢,她能不能好好的打扫呢。 第四年。姐姐她不会变得孤单一人吧,一直以来好像也没见她有什么朋友。 第五年。没有了我,姐姐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吧。 第六年。姐姐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了。 第七年。姐姐和我之间的距离宽到我几乎无法看到她了。 第八年。姐姐的模样已经消失在我的眼里了。我仿佛开始无法回想起那个样子,无法回忆起她的声音。就仿佛我的双眼已经漆黑一片了一般,姐姐已经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第九年。姐姐在离我而去。 在离我而去。 回过神来,我抓住了姐姐紧握那最后一瓶药的手,就好像是想要阻止姐姐喝下那瓶药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做?我不明白。 但是,我感觉如果姐姐喝下了这第十年生命的话,姐姐就会永远地离我而去,永远地消失在我的生命,我的记忆,我的身旁一样。 “…葵,想喝吗?” 姐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和刚才不同,这次的笑容中我可以看到真正的喜悦。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从天而降的快乐一般,姐姐这次的笑容我可以说,是发自真心的。 就像我们刚刚在房间里醒来一样,姐姐把她手中的生递给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看着手中的生,我感觉有什么地方在砰砰直跳。那不是心脏,也不是本能,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悦。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没有抓住这最后的一年的话,我一定会在死的怀抱中后悔,后悔到世界的末日一样。 “我喝下它...也没关系吗?” “嗯。” “我就算是活着...也可以吗?” “嗯。” “我可以不再承受那些痛苦了吗?” “我…我会尽量的!” “哈、哈哈…姐姐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眼泪好像再一次从眼眶中涌了出来一样,但这一次我的心里却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仿佛感觉有一些轻松。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但是,紧握着这最后的一年人生的我,一定不会后悔将它喝下去吧。 想到这里,我便打开了那最后的,封藏了生命的药瓶。 ——————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木制的地板。脖子上挂着粗糙的麻绳,也不知是怎么断掉的。 渴求着氧气的肺部让我立刻开始大口地把空气吸进嘴里,然后呼出。吸进,然后呼出。 姐姐,姐姐在哪里? 从地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姐姐。明明是自己同意让她一起来自杀的,最后却首先担心起了别人的生命。 很幸运,她就躺在我的身边。和我一样,脖子上绑着麻绳。我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子旁边,还可以感觉到呼吸。啊啊,姐姐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哈、哈哈…” 我跪坐在地上,把姐姐的脑袋放在了我的双膝上。 “姐姐…这一年,我会想办法让你可以变得一个人生活的。我会教你怎么做菜,怎么打扫卫生,给你介绍朋友,找一份工作。这一年,我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加体面,舒适,即使是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快乐地生活下去哦。” 垂下了头,我把我的额头贴在了姐姐的额头上。 明明一心寻求死亡,最后却被仅有一年的生给拯救了。 “虽然只有一年...但这一年,还请多多指教哦,姐姐。” 了
  22. 不清楚看见这封信,或者说挖出这个大箱子的人究竟是谁? 嘛,但是,实际上不管是谁都和我无关,毕竟,这其中讲究的就是所谓的缘。 总而言之,恭喜你,与我有缘的陌生人哟,你成功地找到了我送往过去的时间胶囊……哼哼,没想到现在已经有这样的技术了吧? 当然,如果太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结果是在与我同时代或者比我还晚的时间点发现的话,那就有些令人尴尬了。 抱歉,啰里啰嗦,明明是书写在纸面上的文字,还这么水字数的确是有些不合情理的模样。 不过我是不会改的就是了,倒不如说,就算陌生人你想来打我,八成也做不到。 祝福你有一个愉悦的一天,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捡到了这个胶囊,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献上我的祝福吧。 虽然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却是我的真心实意,即便是陌生人,我们的缘分,也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得以构筑,不是么? 这个地方是我的童年,尽管我并不清楚曾经的它是怎般的模样,所以你是怎么将这枚胶囊挖出来的呢? 请不要在心底回复是工程作业,那会让人很尴尬的。 我曾经在这里,挖出过一个过去送往未来的传统时间胶囊,那里的祝福就是幸运一天,真是敷衍,但是,胶囊里的游戏机和一元硬币可是极具收藏意义的存在。 因此,也算是证明我的身份吧,我在胶囊里也放了一个我们时代的一元硬币,以及一个小玩意。 我猜想你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不放个游戏机进去,是不是担心自己暴露什么的缘由,对此,我也只能在书面上进行简单的回复了。 我可不能过多地影响过去的发展啊,不然说不定就没有我了。 游戏机是科技产品,是与过去科技的进化型,所以,不能随便投放,所以,只能放点不会影响历史进程地玩意了。 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了呢? 还真是感谢你能耐得住性子看到这里呢。 顺带一提,胶囊只是普通的胶囊,传送技术并没有附带在里面就是了。 好了,就这样吧,因为一时半会间我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有缘的陌生人啊,虽然我对你可谓是一无所知,不过,请收下我的祝福吧,愿你有一个美好的一天。
  23. “满天乌云密布了一千五百年。过了十五个世纪之后,乌云散了,而您却要加罪于雷霆。” ——雨果,《九三年》 坠落黑暗的前一瞬间,贝蕾丝突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天,她第一次看见了光。 彼时她还是大修道院的老师,为大主教蕾雅挥剑,与艾黛尔贾特率领的帝国军队对峙。地下墓穴昏暗无光,为千年以来入葬的众多棺材所分割。冰冷的大理石被雕刻成龙的模样和人的模样,表面落着绿色的浮萤。此地非生者居所,人类所点燃的烛火黯淡微弱,阴影则随之扭曲生长。棺盖被帝国士兵打碎,骸骨腐朽化灰,混作空气里的尘埃。贝蕾丝平举利剑,踢走脚边碎石。她的不远处传来士兵的喘息声。艾黛尔贾特身披鲜红色的披风与贝蕾丝对峙,身姿挺拔,若一团跃动的烈焰。她的声音则令坟墓颤抖:“教会和女神已无存在之必要,未来将由人类自己来决定人类的命运。” 于是一千年来,芙朵拉黑暗的原野上第一次点燃了火。艾黛尔贾特站在旷古无明的世界中心,披风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如此弱小而不起眼。但是火光自她周身升腾而起,温暖,炽热,无可阻挡,照亮四面八方。 希望便于此诞生。 那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入贝蕾丝的眼睛里——“为什么一千年前‘解放王’梅涅西斯的士兵用着和现在一样的武器?”她回想起数个年头之前,自己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解放王”的故事,向杰拉尔特发问。而杰拉尔特无法回答。 曾经没有人能够回答!人们只是日复一日生活在芙朵拉的土地上,重复着与千年前的先祖同样的劳动。他们使用相同的工具,吃着相同的食物,因为相同的不幸而不幸,因为相同的痛苦而痛苦。大修道院矗立世界中心,女神的纹章随血脉相传,伴随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重复着诞生、老去、得病、死亡,除了一个国家变成三个国家,十个世纪以来未有丝毫改变。 不是没有人疑惑过,为什么会这样? “你觉得这是纹章造成的恶果,它乃是芙朵拉的顽疾?”自南方归来之时贝蕾丝还是艾黛尔贾特的老师,她们还未曾剑斧相向。“可是就算没有纹章,难道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吗?” “老师,我想问题并不在于此。人们真正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纹章,而是权力与利益。而纹章只不过恰好是取得此二者之物。如果我们的统治鼓励才能,那么人们就会追求才能。而不幸的是,教会的统治鼓励纹章,因为他们传说那是女神的恩赐。” 红色的披风在夜色里猎猎作响:“我们的历史总是不遗余力地取悦女神。”直到今天,直到此刻,直到她们两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贝蕾丝终于听出了自己最优秀的学生的弦外之音。 “教会以女神之名统治,它的存在已经成为了进步的阻碍本身!”艾黛尔贾特大声说:“无论蕾雅想要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老师!芙朵拉并不需要教会的善意,它需要的仅仅是教会的毁灭。” 所以当第一次见到大修道院的时候,贝蕾丝回忆起只有三人之中只有艾黛尔贾特的眼神是冰冷的,那时她仿佛自嘲一般说道——无论我们愿不愿意看见,它都在那里。 贝蕾丝意识到自己的剑正在颤抖。她得到了答案,她看到了希望,她已经知道了对与错,既然如此,她再也没办法将剑刃指向对方——指向真理。 “荒唐!”蕾雅在她的身后怒吼:“杀了她,贝蕾丝!” “此日过后,人民在遭遇苦难时便不会再向女神下跪祈祷,而是将付诸思考,以自己的双手来求得拯救!世界并非理所当然,命运绝非不可改变,人类的道路只能由人类自己选择和开拓!” 当下一个千年结束之后,贝蕾丝喃喃自问,你是否愿意看到这片土地仍然一成不变?而当世人再度提起这位燃烧着的少女的时候,口吻里只有嘲笑,讥讽她在十个世纪以前的不自量力? 不愿意,她回答自己。艾黛尔贾特已经给她看过了未来的希望!炎之女帝自黑暗之中举火而起,见识过耀眼的火光之后,谁还能再蜷缩回阴影之中? 那么抉择—— 贝蕾丝沉下剑,转过身来,以双手保护住艾黛尔贾特。她扬起头,直视向大主教蕾雅。艾黛尔贾特带来的火光在她的眼睛里熊熊燃烧。 “你这个——”蕾雅的脸色潜进黑暗之中,她的声音逐渐扭曲而尖厉,最终化作龙的咆哮:“残次品!” 贝蕾丝睁开双眼,思绪自五年前回到现在。艾黛尔贾特焦急地看着她,耳朵贴着她的胸口,终于露出放心的表情。 在两人面前,女神最后的眷龙“纯白无暇者”蕾雅倒在倾城的烈火之中。房屋倾毁,梁柱倒塌,大理石焦黑崩裂。到处都是残砖碎瓦,黑色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仿佛令人窒息的大雪。而自两人身边直抵天穹尽头,仿佛山崩般的欢呼掩过一切声音。 她牵起艾黛尔贾特的手。 而在贝蕾丝的身体里,火焰纹章最终消失。她的心脏再也不受任何压迫,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充血、搏动,迸发出生命之音。不是依靠神力,而是以人类自身的力量,贝蕾丝双脚稳稳地站在这片大地之上。咚、咚、咚、这就是她的心跳,坚定,有力,渐速渐稳,带着绝大的力量,一如新时代的脉搏。 大踏步向前走,属于人的时代。 嘛……感觉……要是没玩过游戏的话是会看不太懂的同人……
  24. 今天做的谜之梦,写下 第一次拿起武器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在时间段会想起这件事,看着视野中的一切渐渐陷入黑暗,过去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于我眼前浮现 那个的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在乡村中如同杂草一般常见村民,作为家中次子的我并不像弟弟一般能进入学府学习那些蝌蚪文,亦不像大哥一样到了年龄,进入王国军铁骑部队中驰骋于比这个小村大数倍的王国边疆。我的人生如同天上的紫之鸟一般,她醒了,我便放下手中的斧与耙,进入梦乡,她走了,也是我该起床做工的时候。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好过了12岁的生日,在我们乡村也算成年了,不过像我们小户人家,最多是今天晚上的蚯蚓干会比较多点,致于能睡久点,不可能的。饭闭后,我看着天上的紫之鸟,进入深邃。不知道紫之鸟会不会累,她是一直不休息吗。“喂,(无法想起,记忆模糊)哥,你在干什么呀,你不是该休息去了。” 突然我的思绪被女孩清脆的声音所打断,是隔壁家的(无法想起,记忆模糊)“嗯,是吗”我有点模糊用了手的摸了摸脑袋 “为什么你会带着袋子呢?”女孩歪过头来看着我的脸,我往下一看,看上去我迷迷糊糊发呆的时候的把砍树装备带上了,这是我身体的自然反应吗。“反正今天是我的生日,正是因为生日所以才要多去砍些树好补贴家用,我用自己也说服不了的理由跟女孩讲着,“现在不是大人说不能出去的吗。” “我现在也算是个大人。“ 话毕,就像被一股力量所控制,我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了,女孩好像跟了上来,后面的事我也记不清了。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我只记得之后我被一大群人围着,手上全是血,旁边全是血肉模糊的块状物体了,接着发生的事就像以前听的童话一般,我被认定为现存勇者,簇拥着进了王宫,目睹了以前从来不能直视的大人物,至于我的亲人们也因此得福,我的哥哥终于可以从王国军跑杂的下级步兵破格进入铁骑部队,我的弟弟也进入了王都的学校 随着我的脑袋猛然撞击地面,回忆结束,我看着眼前残血的魔王,只差最后的补刀就可以彻底的消灭了,为什么,我用力拔出了插在肋骨的小刀,转过去看到了女魔法使,不敢相信,明明大家一路上披荆斩棘到现在,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背叛 “为什么!科莱雅,到这个关键了,你为什么要背叛!“ 我怒视着她,想从她的目光中找到什么,然而无果,就像注视着紫之鸟,深渊一般,里面什么都没有 “正因为是这个时候哦,勇者大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全队的人早就被我催眠了吗。”如同印证她的言语,其他人以不自然的姿态转了过来,他们的眼里完全没有愧疚,也没有背叛成功后激动与喜悦,有的只是一片空,如同战场上常见的尸体一般。“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哦,从最初到最后,都不是。” 这时候,那个叛徒走到了魔王的身边,“难道你是魔王军的吗,你这个叛徒!”我想冲过去,把这个叛徒的喉咙割开,让这个家伙受到应有的报应 “不不不,我对成为某人的东西并没有兴趣,真是的,勇者大人,都跟人家这么久了,还没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吗?真是个迟钝鬼。“ 话毕,她从胸口掏出了黑色的手掌大小的东西,顶在魔王的头上,我从未看过魔物的脸上有如此的表情,从绝望到兴奋再一次落到无法理解的绝望,看起来我开始有点和魔王有共情了。话毕,她的谜之武器发出了让人无法理解刺眼的光束,一直延伸至附近的云端,不,是将云端,将天空彻底撕开。这到底是怎样的武器呢,魔王只有对魔王用电锯才能斩杀,火烧,水淹,碾压都没有用,不如此做的话魔王很快就会复原所有伤口,这是王国在数千年内用数百名勇者的生命总结出来的,但看到这种武器后,恐怕没人还会继续相信这个定理了。 我的脸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混乱?害怕?亦或是恐惧?总之接下来的怕是我了,我慢慢地往入口处倒爬回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越爬越慢,或许是伤口给我带来绞痛的原因,为什么,她用的是什么武器,普通的伤口应该很快就复原了呀 “勇者大人,不要害怕了哦,接下来,就是你了呀。” 她转过头,妖艳地向我笑了。“不要挣扎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已经不是勇者了哦。“ 这时的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在缩小,与其说是缩小,不如说是我的身体时间在倒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勇者之力在不断逝去,终于,在完全逝去后,这个过程也彻底暂停了。我变回了一个在农村随处可见的12岁村民。 “阿拉,小小的勇者,不对,(无法理解的言语)大人,还真是可爱呀,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你了,来姐姐这里,我会把你做成最好的收藏品。“ 我的双腿在颤抖,是勇者的加持消失的缘故吗,我不敢看她的双眼,但就像有人强行扭正我的脖子,我被迫看着她那如同深渊一般不见底的双眼。我的身体不再收我所控制了,我的双脚背离了我的大脑,走向了她。 “对,就是这样,放弃思考吧,走向姐姐吧,之后会给你很多的奖励哦。“ 她蹲下来,就像一个母亲对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对着我 但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声音强行闯入我的外接耳机,“醒醒啊!“ 也许是我的身体进入应激状态,我的脚步听了下来,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嗯?“ “请相信我,我们是友军,由于元素混乱,我们能只能干涉现实的一小部分,您将于十秒之后进行随机跃迁,请做好对冲击准备!” “月签?”我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用你们的话,就是空间跳跃,快点跑,别让她抓住你,” 她似乎发现了异样,然而就算身体回到了过去,但比跑步的话,我相信我可不至于输给天天宅在家女巫的。 就在我自以为是奋力跑的时候,我飞起来了,准确说是我的左小腿突然不见了,导致我失去重心,飞摔了出去。 痛,好痛,好可怕,这是我当时的反应,痛到无法呼吸,若是以前倒不至于,在勇者的加持下,疼痛很快就会消失,断肢也会被机械牧师所接上,好可怕,但所幸摔地够远,十秒到了 眼前那恶魔般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我堕入黑暗之中,若是幻觉该多好,在最后的一瞬间,我好似看到了那面具一般的容颜上浮出了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我这具傀儡只不过是在她手上翩翩起舞到了下一个舞台 眼前的景色从黑暗变成灰褐色的墙砖之时,我做好了对冲击准备,眼前的墙砖猛地向我扑来,抑或是我向它们靠近,巨大的冲力让我肺中空气被挤压出去,多半是因为少了一条腿的缘故,我的空中转体姿势很难保持平衡,我的辅助电子脑也因此收到冲击,多半是坏了,也不能看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现在的技能等级了 “勇。。。者。。大人,现在她施。。。。加的干扰越来越严重了,请马上逃出魔王城,只要逃出干扰范围,我们就能带您离开,请迅速离开魔王城,为了防止被追踪,这是最后一次联络,愿紫之鸟与你同在。“ 之后就是一片噪音,于是我只能把耳机关闭上 我从包裹里拿出了止痛药片吞下去,虽然感觉好多了,但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得赶快去找机械牧师去治愈下,至于断肢,血看上去早停了就暂且不管了,我拿起了长剑作为拐杖,开始逃跑 所幸的是,路上的魔物在之前爬塔的时候就清理完毕了,以我现在的村民实力来说,只不过是它们的盘中餐罢了,不过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些之前我为了以防万一逃跑用的补给点和陷阱点,尽快去回收资源吧,光是这个样子,说不定还没走出城门就先倒下了 一路顺利地到达补给点,我拿出了伤药喷雾,结果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这不是前辈吗,居然变得这么矮了,连我都能俯视了吗。” 我转过头去,是元素召唤使 沃蓝边。他看似脑子都被催眠魔法搞糊涂了,居然不直接把我打晕,看上去这个魔法只能控制等级不怎么高的样子,元素召唤使居然没有带召唤兽,看上去被催眠者不能使用魔法吗 “喂,你为什么要加入她的队伍,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吗?”我故意问了个问题去引导他,把手伸进口袋,发动了刚刚拿到的道具 “哦,那位大人是如此的伟大,你为什么要去抗拒呢,这次我抓了你,那位大人会给我怎样的奖励呢,想想就激动啊” 正如同我过去在王都歌剧中所看到的一样,反派做事总会做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但就是不干把主角干掉的正事,不过这是因为我刚刚捏碎补给点拿到的勇者勋章,会强制诱导对面如同恶役一般会说出大量的废话剧情,不过这种精神控制系魔法道具用一个少一个,剩下的还是省着用吧 “可你TM不是Furry控吗!你不是说好要跟你的水狐狸召唤兽结婚的吗!你怎么敢去背叛她呢!“整个房间回荡着我的声音。”什么东西,fu…Furry!?“这个可怜的家伙痛苦的抱着他的脑袋。两种精神控制魔法加强烈的精神打击足够把他的脑袋搞成了浆糊。这时,我启动了旁边的魔导摩托车,直接往这个家伙的脑子狠狠压过去。在强烈的物理冲击下,精神恐怖魔法多半接触了,不过他也处于濒死状态了,得快点找牧师了。我把他扔到车后座 我开着魔导车向墙壁的一端冲过去并用了几个爆炸道具,在魔导车与道具的威力下,我很容易地从开的洞中冲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的天空,下一刻世间万物再次陷入黑暗 视野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大腿已经接上了新的义肢,估计再过一周就能再生完毕了,我左右四顾。“勇者大人,你终于醒了,我是隶属于图。。时空管理局机动三科的利亚见习警探,也就是预言中应该加入勇者队伍的女魔法使,现在这个时空已经彻彻底底被干扰了,我们必须将那个魔法使,也就是科莱雅从这个世界线上给(无法理解的词语),才能把世界给修正完毕。“ “失控管理局吗,只要好好向那家伙问清楚一切,怎么样都行,“ 在紫之鸟的光辉下,愿这次作战能成功,我向着莉亚伸出了手,只是不知道,之后的我会为了这一次的相信他人而付出多大的代价 “愿紫之鸟与你同在.”,听完她话毕,我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25. 第一次在文区发,实际上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写过文章了 胸中空空如也 但是还是想发一篇,下面是4年前某个已经被我遗忘的幻想故事的序诗 ——————————分节符—————————— 湿婆 升起火焰 谁在起舞? 无光的世界中 以晶莹的 水滴 的姿态 降临 妄图同化污浊之大地 只能 摔个粉碎 或许 只是或许 —— 以滴水为契机 深埋的不可见但确实存在的种子 萌发了 以不屈服的姿态 缓慢艰难却始终坚持生长着 终究 生出一颗嫩芽 青翠碧绿而充满生机 ———————— 这能算诗吗?我不知道。只是想写点什么,有点时候就会写成了这种形式,这篇读起来可能很尬,想法可能有些幼稚 湿婆——就是湿婆神啦!印度三大神之一,毁灭之神,司创生(生殖)与毁灭。 水滴——清澈透明,又渺小无力,代指某个人或者某个小团体 种子——一种被压抑着的信念 所以这就是讲的一个关于革命的故事 湿婆燃起了毁灭之火:战争以及压迫 水滴自天而降,摔碎在污浊的大地之上:持有坚定信念的人呼吁着,作为一个领导者以及献身者 种子发芽:革命的信念因水滴的奉献而凝聚,生长,风雨无法吹折、炮火无法摧残,只会促进它越发成长,因这信念之光,是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 什么都没有掩藏就这样直白朴素的语言啦,感觉是不是有点掉份,还有感觉用上湿婆和水滴都太夸张了…………【纠结】! 话说这样格式是不是出了问题?不太清楚,就这样吧!【放弃治疗】 ps:另外还有两首也是想和大家分享的,一首是我最喜欢的,写出了我的心声的“诗”;另一首是比较搞怪的关于我喜欢的某种事物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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