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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新历22年7月12日的凌晨2点三十分,我溜出了家门,在不多不少的二十分钟之后,我将要面对的是改变了我一生的那件事,但还在二十分钟之前的我,是绝不可能知晓的。所以我去了便利店、买了150日元的啤酒,收银员疑惑地盯着我,然后叫我注意安全。 我是否后悔过没有听他的话,答案是肯定的,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后悔: 要是听了他的话就好了。要是走大路就好了。 但是没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后悔也好、祈祷也好,全部没有意义。 之所以没有意义,就是在于八分钟之后发生那件事时的心情,完全没有传达到八分钟之前的我这里,所以我离开了便利店,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路、和仅仅只能节省一点点时间的小路,选择了后者。我当时在想的是,如果有人想要袭击我,一定会在更容易有人经过的地方才对,会躲在绝不会有人经过的小路上的,一定是在做着不希望碰见别人的事情的人,所以走小路看起来很危险,但也许更让人安心也说不定。 我是这样说服我自己的,而我真正想要从那条连一点灯光都没有的路回家的原因,仅仅是追求刺激而已。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的十六年的人生只能用“平平淡淡”来形容,为了在这种平淡中找到呼吸的机会,我才会在那天的凌晨2点三十分溜出家门,去做我绝对不会做的事。 真是天真。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好?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渴望平淡的生活?一百万?一千万?还是更多?在这个世界上,渴望平淡的生活的人才是大多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活法,我忘记了,然后便遭到了惩罚。 惩罚到来的时间,是在走出便利店的八分钟后,在那条没有灯光的路上,距离出口仅有二十米的地方。我遇到了“那个”。 在那么黑漆漆的地方,“那个”的样子依然清晰可见,因为它比夜色还要漆黑,但又比太阳还要明亮。那是人类无法理解的色彩,捕捉了那个色彩的眼睛,用使得脑内刺痛的神经信号,勉勉强强地将它复制了出来。但那只是复制而已,就像眼睛所看到的只是物品表面反射的电磁波而不是物品本身,眼睛所看到的“那个东西”也并非“那个”的本体。只有同样不是人类的存在,才能真正知道它的真面目吧,所以我是做不到的。 我所看到的,是有着三个头、每个头上有五只眼睛、长着十三只两米来长既是手臂又是腿的肢体、每只手脚上都生出了8只指头的、两幅身体和七只脖子的生物。它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可怖的诡异姿态吓得我无法思考、无法移动、亦无法移开视线。 要死了。我这么想着,一边后悔:要是听了他的话就好了。要是走大路就好了。 但是祈祷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什么呢?是能够忽视这不自然的存在的迟钝的大脑、是能够从这怪物面前逃跑的勇气、是能够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思考的意志、是可以在性命之危中拯救自己的力量。只要有其中的一种,我就有存活的可能。但不幸的是,这些东西我统统不具有。所以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改变了我死亡的命运、以及整个人生的命运的,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少女。在她将那怪物推开、挡在它与我之间的时候,我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个人看起来也是高中生,穿着一套绀色的水手服,手中拿着的、刚刚将那个怪物推离了我的,是一把和她身高相同长度,不,比她的身高还长了一厘米的未出鞘的大太刀。 那个,不是真的吧?在被她保护了的第一秒,我想的是这样的事情。然后在第二秒,我又想了别的事情,那对她来说是很失礼的,但是并不聪明的我会那么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充沛的气势、沉稳的架势、流畅的动作、劈开风的声音,每一件都能否定我将要得出的那个结论,但是没有注意到任何一件的我这么想了: 刀还没出鞘就砍上去,这人行不行啊? 第三秒,愚蠢如此的我也意识到了:即使是没有出鞘的刀,也给那个怪物造成了妨碍。连着刀鞘的刀打在那怪物的胳膊和身体上,发出了玻璃裂开的声音,将那怪物又打退了几步。怪物也向着那个少女挥动起十三条肢体中的十条,但是那十条肢体形成的包围网,却始终没能真正触及到拿着那把未出鞘的大太刀的水手服少女。 在遭遇的第十秒,我和那个怪物同时意识到了:这么打下去会输掉。所以,怪物将那十条肢体拧成了一条,然后用那条十只手臂结成的、五十公分粗、四米长的巨大手臂,以肉眼不能确认的速度朝着那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挥了下去。少女没有闪避,用大太刀的刀鞘接下了这一击,被冲击力向后推出了两米零十二公分,蹲在了地上。 怪物高高举起了巨肢,如果挨下这一击,少女的平衡一定会被破坏、然后被追击砸成肉酱。若要起身闪避,既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充分的空间。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少女却把那把1.6米长的大太刀收在了腰间,就好像这是战斗的开始而非结束,然后用左手将刀微微推出了鞘。 战斗结束了。在那瞬间,气氛变成了这样。在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松了口气,会看气氛多少也算是我的特长,虽然是七次中能看出四次的这种微妙的概率,但是幸好看出的一般都会很准。 在那条巨大的手臂落下之前,那把比那位穿着绀色水手服的少女的身高还要长出一公分的大太刀就将怪物斩成了两段,在反应过来前就化为了一团黑色的碎片,消失在了空气中。这条没有灯光的漆黑的小路上,就只有我、穿着绀色水手服拿着大太刀的少女、以及那把比她的身高还要长了一厘米的有着红色的刀鞘的大太刀。在这条漆黑的没有一盏灯的小路上,那刀刃反射着月光,似乎连空间都斩开了。 比起将怪物一刀切开的居合斩,她收刀的动作简直慢得不像样,用的时间比杀掉怪物的十一秒还长了四秒。因为那把有着红色刀鞘的大太刀确实太长了,比她的身高还长了一厘米,要收进鞘里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当她收好刀之后,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短发,戴着一副纤细的眼镜,还有一张在这月光下比那怪物更让人看得入迷的秀气面容。 “日南比奈,特别对策部队星见原支队执行官。方便的话,请您跟我回去进行一些例行询问。” 和面容、着装很协调,名为日南比奈的少女有着如同这一夜的月光一样冷静而温柔的声音。但是比起声音,我却在意起了更加失礼的事情,如果有幸能见到她的父母的话一定要好好问问,在遇见她的第二十秒,我那么想过。在一秒后,我才在意起她刚刚说的第二个词。 “不过,可以的话,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吃点东西?”她歪了歪头,问我。 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既然有应当存在的,当然也就会有不应存在的东西。“扭曲”是这些违反了自然规律、搅乱世界运行的“东西”的统称。这之中既有像那个怪物一样的生物,也有附着在人类身上、赋予其改变现实的能力的更加抽象的存在形式。持有扭曲力量的人,被称为“有”的人,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在二十二年七个月零十二天又三个小时一分钟二十八秒前引发了被称作“大爆炸”的事件,这一事件使得全世界的一半人口死亡、百分之七十的陆地遭到破坏。剩下的那些在人类的监视下成立了专门的应对机关,负责损害复原以及危害的预防,也就是“特别对策部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持有扭曲力量的人,和我想象中那些阴暗、凶恶的吸毒者完全不同,是一位堂堂正正的、戴着眼镜穿着水手服、会使用居合术的少女。 “那个,你的‘扭曲’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问题对于那些人来说非常失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了她。她没有回答我,带我走进了车站旁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拉面店,要了一份蛋糕。 喂,拉面店里会有那种东西吗?在我这么说之前,睡眼惺忪的老板娘先回答了: “哎呀哎呀,真是巧,外子正在筹备开一家点心店,不嫌弃的话就来尝尝我的试做品吧。”这么说着,真的端出了两份巧克力蛋糕。 面对惊呆了的我,名为日南比奈的水手服少女说道:“我的扭曲是,不管在什么店里,都能买到蛋糕。” 说完,她吃了一口蛋糕,闭上了眼睛、脸颊也红了起来。我也吃了一口,怪怪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 “不过,味道都不会好。”看着那样的我,她微微笑着补充。 这就是我与名为日南比奈的、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少女的相遇。她是即使在这扭曲的世界中,亦能够堂堂正正地生活、战斗的人。 ========================================分鸽线=================================== 虽然打算五一假期疯狂更新,但是一直不在状态,所以写一个小短篇来转换一下心情。 至于更新,就随缘罢(笑
  2. “你到底会不会开船啊!晃死了!让我来!” “你更不能开了你!我好歹还是有执照的,你要是来,那就是无证驾驶,被海警看到了可是要蹲号子的!边儿玩儿去!” “没…没执照不影响我开!反正我开船就是比你水平!老刘头上次跟咱们海钓去,你掌舵的时候他吐得脸青得跟韭菜一样,一换我来,马上不就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过了,真理不就是我水平更高吗?” “是是是,你牛逼。我这小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看地球的载具是满足不了你这位大师了。你呀,跟外星人学开飞碟去吧你。” “嘿,要是有外星人,我真就去学开飞碟了。到时候,嗖一下子过来,呼呼呼降落,把地球人都吓得够呛,我再从船舱里像大明星走红毯一样出来,然后开口:‘@()#*#&¥@*——’” “脑子有病吧你!怎么突然开始到处喷口水了!外星人说话这么不文明的吗!” “不不不,跟文不文明没关系。我是觉得,外星语跟我们的语言应该完全不一样吧。词汇,语法,发音,肯定都完全不同,就跟刚才我噗噜出来的那些东西一样。甚至可能地球人的发声器官都发不出那种声音,就像是,就像是……” “像是温州话?” “……” “对不起。” “就是,外星人的东西应该是很‘外星’的,‘外星’到我们都没法理解。我看的那些科幻小说,里面写的外星人,说白了就是长的不大一样的地球人,拿着光线枪到处杀杀杀,甚至还有和地球人谈恋爱的,完全没有‘外星’的感觉。外星应当是神秘莫测的,那里的生命以一种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形态活着。也许他们呼吸的是氢气,或是甲烷,或者根本就用不着呼吸;他们的长相应该和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不相似;而其中有智能的个体,他们所建立的社会形式更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看你退休以后可以去当个科幻小说家,把你在船上做白日梦的时候想出来的点子都写下来,拿几个大奖没问题。” “嘿嘿,过奖过奖。” “我没夸你。娘子关那位能成大名人,不等于你也能。现在,边儿冷静会儿去。” “好吧。” “不过,关于外星人,我也有点自己的想法。” “嗯?说来听听?——你把舵停一下,我怕你边讲边开要出事儿。” “你信我。就是,我觉得,外星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精神病人不得驾驶载具,考证的时候应该说过了吧。” “怎么?允许你小子说什么‘外星人就该更外星一点’,就不许老子我不让外星人存在了?你可是大搞思想霸权主义啊。” “不——外星人更外星一点,我觉得这个不难理解。毕竟宇宙里这么多行星,你不能指望另一个孕育生命的星球就一定和地球一样。但是,还是这句话,宇宙里这么多行星,就算十万颗行星里只有一个能承载生命,十万个能承载生命的行星只有一个真的有生命,十万个有生命的星球里又只有一个有智慧生命,那也是……差不多一千万颗吧,也还有一千万颗有可能有生命的星球呢。而且实际数目很可能比这个更大。就这样,你说宇宙里没有外星人,不是脑子烧坏了还能是什么?修金字塔的外星人正在拿光线枪对着你哦。” “先不谈金字塔是不是外星人修的,你这些推论有什么依据吗?你不过也是站在你最不喜欢的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上,强行揣测外星文明的存在罢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外星人,宇宙里就只有我们。要是真的有,那他们在哪里呢?” “还说我是思想霸权主义呢,你个不可知论者,虚无主义者。我要代表世界所有唯物主义同胞臭骂你一通。” “但是就是这样啊。是,我是有不可知论的倾向,但是你也确实不能否认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像WOW信号那样怀疑是外星通讯的内容最终也被证伪了。这和幽灵倒是有点像,无法被证明存在,即为不存在,就像罗素那个绕着太阳做圆周运动的茶壶,不过那个壶是没人能证明不存在,而外星人和幽灵呢,是没人能证明存在了。——好吧,我还是在搞不可知论。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也许,真的,就真的不存在。” “好了,我明白你很纠结啦。这个事也确实是这样,双方谁也不能说服谁,因为谁的证据都不够有力。要是有一天,我们的科技水平强大到能够遍历整个宇宙,一个个行星找过去,到时候就能证明谁对谁错了。虽然我们俩肯定活不到那时候——先停一停。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陆地上,城市里所看到的日出,不过是那个浑圆的红色球体从钢铁丛林的夹缝间艰难地升起来,毫无美感可言。而海上的日出就全然不同了。那是在天边最遥远的地方,燃烧着的恒星自大海深处缓缓浮起,起初不过是地平线下如同微风掠过时撩起的清波一般的短弧线,而随着海洋的脉动,在晨雾的簇拥与裹挟中,天空开始奏起静默的交响曲——拉威尔《达夫妮与克洛伊》第二组曲的第一乐章。最先从雾中淌出的是银色的,月光般的游丝,这是掌控夜晚的势力还在做最后的抵抗。但是,银色的长笛背后隐藏着是弦乐声部的暗流涌动。朝阳的新晖正一波一波推搡着薄雾组成的城垛,像是小提琴与合唱的浪潮渐渐吞没了长笛朦胧的琶音,清晨蓬勃的力量压过了柔弱凄冷的黑夜。而此时,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乐章取代了拉威尔的音乐,占据了主动地位。旭日的光芒是宣告长夜已尽的号角,每吹响一声,太阳便多冲破大海的桎梏一分,地平线上的弧度就多一分,照亮世界的光明也多一分。当正格终止的和弦震撼寰宇的那一刻,炽热的太阳终于傲然立于天地之上。从四十五亿年前开始,这颗年轻的黄色恒星就照耀着这颗行星,由氢核聚变制造的能量以光的形式向外发散,经过八分钟到达环绕它的第三颗星球。它见证着这颗行星由最初的火山喷发万年不绝,岩浆流遍僵硬的大地,到几亿年前,绿色的大陆与蓝色的海洋交织出星球表面的形态,无数生命点缀于其间,再到现在,其中一种生命脱颖而出,建立起所谓的“文明”,然后自诩为万物之灵,以自身为天地的尺度。而太阳也未曾言语过,它只是自顾自地提供着光和热,一如几十亿年前它所做的那样。 “你说,如果宇宙里真的没有外星人,那能见到这么美的景象的,不就只有我们了吗。” “这不也挺好的吗。最美的景色由我们独享,不像现在的景区那样,人山人海,都不知道看的是景还是人了。” “可是也是这些人让景点有了景点的味道啊。你想想,有一天,你自己一个人站在故宫里,长城上,长白山脚下,没有任何人。你确实可以独享最美的风景了,但是,这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无人区里一样,扑面而来的不是自然的震撼,而是发自内心的,强烈的,无限的——” 清晨的旭日中,一艘小船飘在大海上,里面有两个人。在这张以蓝天和碧海为画布的油画上,他们是仅有的活物,却不过是画作上两个小小的黑点。周围是茫茫无尽的汪洋,他们正处在一座孤岛上,随波逐流。
  3. “啊啊啊啊啊~没了啊!” 振聋发聩的惨叫声回荡耳边,只是听到这声音,我就感觉有些头大。房子很老,没啥隔音,但愿不要扰民,不过这种事情这段时间经常发生,所以我应该忧虑的是街坊明日的闲话。 “所以说又怎么了?”我喊了一声,但是没有回应,只是传出了翻箱倒柜式的噪音。 真是服了,我离开自己的房间。 啪! “你到底在干嘛?” 眼前那个身影打了个抖擞,便应声停下,屋内宛若垃圾场,东西四散以至于连走路都不好下脚。 “小洁,把你吵到了吗?” “没吵到才奇怪吧。” 眼前的正是我的父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幅吊儿郎当,把东西弄的到处都是的人是我亲生的父亲。 “所以说,什么东西丢了?”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我盯着他看了一段时间,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断回避我的视线。 耳边传来猫叫声,我家除了我和我父亲以外还有一只猫,我给她起了一个凯瑟琳的名字,虽然它不是什么高贵的品种,但起这种名字,完全只是我个人的喜好。 “呜啊,凯瑟琳快到爸爸这里来,让我好好摸摸你。”看到了凯瑟琳的父亲似乎想转移话题,这种行为让我不免狠狠的瞪他一眼。 凯瑟琳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想法,只是在我的脚边蹭来蹭去,我弯下腰抱起了它。 “屋子你自己收拾,还要,不要随便大喊大叫。” “诶,小洁也帮帮爸爸嘛。” “才不要!” 说完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不免叹了口气。抱在怀里的凯瑟琳十分的听话的没有乱动。 “凯瑟琳,为什么爸爸会变成这样呢?” 父亲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也去医院检查过,但是毫无办法——半年前,父亲的心智突然变成了小孩子,医生说他现在的心智才有八九岁的人程度,但是身体大脑都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只能通过吃药,或许能有办法。 托这件事情的福,父亲丢了工作,母亲受不了便离家出走了,我不得不一边照顾父亲,一边上学,家里的积蓄所剩不多,说不得还要出去打工。想到这里我便觉得有些难受,突然之间,我似乎成了这个家最大的,肩负起责任的人。 也托这件事情的福,跟许多同学朋友疏远了,放学后,其他同学总会相约到哪里游玩,但是我不得不回家照看着父亲,以防他做出什么过激事情。同时班上消息灵通的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家事情的人,便在班上传播起了我父亲是个神经病的事情,每当此时我都感觉如坐针毡,恨不得赶快离开,亦或是大声喊出,我父亲不是神经病,但一想到后续可能的面临的质疑,我又不免打起了退堂鼓。如今的我只能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父亲只是生了病,他不是神经病。 回到家,只见父亲,趴在桌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啊,是这个!”随即又传来失望的声音,“原来是碎纸啊……” 然后他站起身来浑然忘了自己正趴在桌下,我正要提醒,但还是晚了,只听到一声脑袋撞桌子的声音,父亲又一次趴了下去,捂着头直喊痛…… 八九岁的小孩也没那么蠢吧,我不禁在心中念到。 “你又在找什么?” “啊,小洁回来了,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一会就做。”我不免要为此叹上一口气。 这段时日,别的不大清楚,但是我的厨艺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打开冰箱,食材似乎所剩不多,明明昨天才买的,每天离开家之前,总要把父亲的早餐和中餐都给兼顾了,但是即便如此食材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少掉一些,这不免让我怀疑饿肚子的父亲有没有打开冰箱,然后生吃了那些食材。不过也有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产生了这种错觉,毕竟就快要期末考试了。 晚饭期间。 我对着毫无吃相的父亲说道:“你最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展现出不像小孩子似的聪慧——能十分平常的撒谎。但之前的所作所为却是出卖了他,父亲过去也经常在找东西,不过很快就能找到,然后继续自顾自的玩耍,但是这短时间,自那之前的惨叫后,每每回家都能看到他在找东西的声音,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撒谎就不给你做饭了。” “怎么可以这样。” “所以,说不说?” “不行,不能说。” “为什么?” “说出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我吃完饭了。我要去玩了……” “等等,话还没……” 所幸父亲似乎不怎么喜欢到外面玩,所以不用担心会突然到外面去,然后找不到,街坊虽然喜欢没事说说闲话,但是如果见到我父亲跑到外头去,也会多一个心眼,这不免让我觉得他们真是一群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收拾着碗筷。凯瑟琳在我的脚下来回穿插。 “一会就给你弄点吃的。” 对了收拾完碗筷,还要处理猫砂。 一天真是紧迫,完全没了自己的时间。 给凯瑟琳倒好猫粮后,我到了放置猫砂的地方,只见父亲正在那里,又在进行他的“寻宝”之事。 “要玩到其他地方去。我要换猫砂了。” 正当我要走过去时,父亲提前跑到了猫砂旁,然后用手在里头翻找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我赶忙上前制止。 “哈!找到了!太好了,找到了。” 这不免让我一头雾水,什么找到了? 只见父亲手中按着环状的物体,这是,戒指? 为什么父亲要拿着一枚戒指?之前他丢了的东西便是这枚戒指? “啊,此时此刻,天时地利人和,我找回了这枚戒指,说明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的指示!” 他嘴里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但随即,他便对我做了一个单膝下跪的模样。 “亲爱的小洁,今天是你的生日,父亲没别的可以送你,便送你一枚戒指,请接受我的求婚吧?” 啊?啊??啊??? 眼前的一幕和话语让我脑袋宕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样,我就能和小洁亲热了!不要害羞,来跟父亲热烈的接吻吧!” “啊……我懂了!之前是小孩,现在变成了变态是吧!”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怒气,“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变态色情狂,对自己的女儿说什么呢!” 说完便是对他狠狠的一拳。 他完全没有抵抗,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哇,手好痛……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下手重了。 “爸,你没事吧。” “嗯……这是哪?” “爸,你别吓我啊?”不是打失忆了吧? “我怎么在这里?”他坐直了身躯,眼神不再童稚,反而有了成年人的锐利,“脸上也有点痛。” “爸,你没事吧?” 沉吟了会,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一刻似乎感觉过去成熟的父亲又回来了,他是看上去是那么高大,那么让人安心。 “傻孩子,怎么一副要哭了模样,”说着又摸了摸我的头,“爸能有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似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安慰我,显得有些笨拙,真是太好了。 那一晚,我睡的很安心。 只是好景不长。 第二天…… “小洁快起来,我要吃早饭!” “嗯……”艰难的从被窝中出来,什么嘛,又怎么了,今天放假,也不让我多睡会。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床上惊醒。 走到房间外,屋内又一次显得些许混乱,昨晚和父亲一起整理的模样荡然无存。 “你……你,又变回去了?” “什么变回去了?你在说什么呀?难道我之前变身了吗?好厉害,快告诉我,我是怎么变的。” 我忍住身体的颤抖。 在之后,我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我父亲人格分裂了——我亲眼看到他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在之后重新像个孩子一样…… ———————————————————————————————————————————— 嘛,于是说个完整的故事,不如说只是个点子。我不会写故事,只会写些无聊的点子。
  4. 亲爱的安娜 我在前线已经待了5天了,前天伊凡牺牲了,他在反击的时候被弹片击中,没能撑到医护兵赶来。 这些该死的德国鬼子,真该把他们都杀光。我们现在连守住阵地都十分勉强,补给已经好几天没有送来了,增援的部队也没有来。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已经被放弃了,但我还在战斗,为了祖国,也为了你。 就算是我正给你写信的现在,敌人的炮火也没有停过。 战壕里冷的要死,而我们御寒的衣服却又脏又破。不过我想,那些德国佬现在也正在挨冻呢,似乎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我们刚来的时候政委告诉我们能活着战斗一个周的人就可以升任少尉,但是政委也已经牺牲了。在我们阵地上,活过两天的人就可以自称老兵了。 和我一起来的人现在只剩下尤里了,尤里是个很棒的小伙子,他有一把很好的口琴,可惜的是战斗的第二天那把口琴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他为此发了一整晚的脾气。但是我觉得口琴就算还在,他也不会再去吹它了。 安娜,我现在常常会哼当初你教给我的那首歌。如果没有战争,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等我能回去,我就把婚戒戴在你手上。安娜,我爱你。 爱你的 瓦西里 “是的女士,这是瓦西里的所有遗物,一封信,一根铅笔,还有一枚戒指。”
  5. 令人不快的灰黑色的天空,不绝掉落的水像什么人在抽噎一般。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只要闭上眼就仿佛置身于那样的场景中。 我恨下雨,下雨让我想到哭泣。我最恨的就是哭泣。 我时常会梦见那样的场景,自己躺在泥水里,冰冷而疼痛。雨落在我脸上打得我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其他小孩的叫喊。田纳西佬,爱哭鬼,田纳西佬。婊子养的。 …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大概是跑掉了吧。连抹掉雨水,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难看地抽噎着,肺抽动得像某种动物的血管,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可憎得让人不想承认是哭声。想我躺在冰冷的水洼里,心里想我要死了。 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拖了我一段距离。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看见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你醒着啊。”他又用力拉了我一把,让我站起来。“别理他们,如果被找上,你就跑吧,怎么样?” 他叫乔纳森·米尔德。从那天以后,只要遇到那群孩子,我就跑。乔纳森就陪着我跑,如果我慢下来,他就喊我的名字,艾伦!艾伦! “艾伦!” 我睁开眼,刚好看见一颗照明弹被打上天空,漆黑的林地登时被照得一片惨白,随后火药的爆声起伏一片,枪口焰几乎要把我的视野晃瞎—真他妈该死,夜袭! 我抓起手边的步枪,而乔纳森已经趴在散兵坑里开始用冲锋枪对敌人射击了。前面的丛林不算茂密,他们以石头和地形作为掩体一边射击一边前进,有很多人举着带刺刀的步枪冲过来,在步枪和冲锋枪的火力网中立刻栽倒在地—妈的,简直是疯子。 我架着步枪瞄向在掩体间移动推进的敌人,开两三枪就能杀死一个人。步枪的准度比冲锋枪高不少,因此一个散兵坑里的两名士兵才这么配置—但这不是绝对,我们还有机枪手。红色和蓝白的轨迹在空中交错而过,那是机枪弹链上间隔分布的曳光弹,为了修正弹道。机枪的轰鸣刚持续了几秒,操控它的人就无力地倒在地上,让我我感到轻微的恐惧,但很快就有另一个人接替了他的位置。敌人也架起了轻机枪,趴在散兵坑里的我随机对曳光弹射出的位置打空了步枪里的八发弹匣,机枪的射击也即时停止。换弹时我的手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这该死的温度还是因为我他妈的随时都会变成一具尸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炸断了我的思绪,我只来得及看见尸体的残块被抛飞出,那绝对不是手雷—然后是坦克的轰鸣声,铆钉焊接的铁皮开进我们的视野里,这是大规模进攻!枪声中有人发出绝望的叫喊,仿佛被投入地狱一般。对方的阵地上机枪正在喷吐火舌,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还有坦克,它开炮了! 不少士兵被炸死在散兵坑里,但更多的人拿起了枪榴弹。一轮射击以后那辆坦克的外皮就被爆炸掀开,里面的驾驶员也必死无疑。在一片混乱中我听见考费尔德拼命在喊后撤,回堑壕,把阵地让给他们!我和乔纳森把手里的M10手榴弹都扔了出去,然后跳出散兵坑向堑壕的方向狂奔,那里有碉堡和迫击炮,在那里我们能守过今夜然后打一个漂亮的反击!这念头在我脑中只闪过一瞬,然后我扭头看向乔纳森想催促他跟上我,却看见他向前扑倒在地,一晕红色从他后背的弹孔上扩散开来。 我的心如坠冰窖。 我听见自己在大吼医疗兵,但没有人过来。没有掩体。奇迹般地,乔纳森还没有死去。“别扔下我……”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失水的鱼。“别扔下我,艾伦,求你了……” 我知道。他的孩子马上就出生了,他不能死。可他倒在了后撤的路上,一个什么掩体都没有的地方而且敌人还在靠近,带一个人走?他们只要开一枪就能把人都射死! 很短的一个瞬间,在我脑内延长得像是永恒。 跑,跑吧,跑吧,跑吧,跑吧,跑啊,跑啊,跑啊! 我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向前小跑,冰冷的空气有如嘲笑我般刺进肺里,让我不得不张开嘴呼吸。离堑壕不远,回到阵地的士兵都加入了阻击敌人的火力线里,只要我不被射死—在交战双方中间,怎么可能不被射死,但我绝不能 钻心的疼痛让倒地的我弓起身体,在那一瞬间肺似乎失去了功能、好像停止呼吸就能止痛一样压缩起来。听见自己发出难听的惨叫声,两条胳膊不受控制般地挣扎起来。真难受啊……即使闭上眼也没能阻止眼泪流出来。他妈的,真是他妈的岂有此理……泪流的更多了,我现在一定是趴在地上难看地抽噎吧,但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自顾自地挣扎着在哭。曾经乔纳森是那个能把我从地上拖起来的人,可现在轮到我了,我却拖不动他。曾经他是那个叫我跑的人,可我终究没能在那时跑掉。他让我见到什么是朋友,我却没能让他回去见到家人。我终究还是那个田纳西佬,一事无成,除了哭什么都他妈办不成啊……! 一滴水落在我脸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虽然看不清天空,但我想那一定是令人怀念的灰黑色。我听见迫击炮击发的声音,机枪手压制扫射的声音,和雨水打在地上的声音。雨水打得我睁不开眼,我想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突然有人抓住我把我拖进了堑壕。我听见有人在喊医疗兵。他喊有两个伤员。
  6. 前几天写给少前微博万圣主题活动的同人,因为读者太少感觉很寂寞,就干脆往这边也投一个了...应该没问题吧? 啊,好麻烦,不管了 总感觉很久很久没写过东西了,尤其是同人 努力地试图做到“不了解原作也能体会角色的魅力” PKP台词大量原台词梗XD 以下正文: “飓风营救”行动结束后,格里芬几乎整个被收编,有了新的指挥中心,而指挥官麾下的人形们也有了新的基地和宿舍。 新宿舍的环境很好,地方大,家具足,甚至还有采光很好的落地玻璃窗,让阳光落进宿舍里,洒在床上。 PKP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慵懒慵懒。 PKP开始在床上胡乱地扭动。 打滚打滚。 闲。 太闲了! PKP忍无可忍地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梳理自己凌乱的白发。 明明得到了我这胜利的王牌,却把我闲置了? 何等的愚行!PKP恶狠狠地甩开装备柜——或者说衣柜的柜门,从里头抽出自己穿惯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地穿了上去,接着拈住自己的长发,编出侧马尾。 最后,她从衣柜的最深处取出了自己的PKP机枪,拆开、检查、重组,然后斜挎在后背,双手抱胸看向衣柜的镜子。 动作利落,英姿飒爽,PKP心里给自己的表现打了满分。 “一如既往地完美,不愧是我。”PKP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今天就去问个究竟吧,为什么最近明明安排了那么多的作战计划,却偏偏把我给闲置了!” 话音刚落,做事雷厉风行PKP已经咚地推开了宿舍的大门,但是一步都还没有迈出,她就错愕地站在了门口。 宿舍区的走廊上飘着好多被细心漆成南瓜怪样子的气球,橘黄为主的各色彩带点缀着每一间宿舍的门,在宿舍区大门——也是咖啡厅入口——挂着的横幅上写着墨意淋漓的“Happy Halloween!” 到底什么时候....已经到万圣节了? PKP这才想起来,自己最近几天仿佛着了魔,窝在宿舍里没有出门,一心等着指挥官的出击指令。 身为战术人形,她只需调动一点运算单元,几个毫秒内就能得知今天的日期,以及抵达新基地后,自己多久没有和指挥官好好说上话了。 可是有某种强烈的情感迫使她自己不去进行运算,她不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冷落了多久。 她抬起头,呆然地看着天花板,眼里全是记忆的碎片。 有的是她刚来格里芬报告,被指挥官带着去熟悉基地的情景。 有的是她一轮射击把标靶完美地打成了筛子,回过头望着指挥官,骄傲地昂首挺胸时的样子。 有的是她击败法官回来时,被兴高采烈的指挥官使劲地摸着头时,感受到的掌心的温度。 回过神来,PKP已经失去了出发的动力,背靠着宿舍的门,抱着机枪缓缓地坐下。 PKP幽怨地叹了一声:“这么不干不脆的...一点都不像我啊。” 现在的指挥官因为那些艰难的任务而心力憔悴,所以没空关注她,没有任务也只是因为还没有适合她去做的而已。 这些其实她都明白,可是... PKP默默地举起左手,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套着一只精巧的戒指。 那是誓约之戒,象征着她和指挥官的感情,即便经历过“塌缩点”的战场上激烈的炮火,它也依然耀眼。 PKP喜欢独来独往,以过分的完美主义苛刻对待着自己和别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 想要呆在指挥官身边;想要完美地完成指挥官的任务得到表扬。 光是想到他的瞳孔里映射着别人的身影,就会生气;光是知道自己没有被对方依靠,就惴惴不安。 PKP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握成了拳状。 你...现在一定已经很累,很需要一个依靠吧? 所以,我会再次成为你的依靠的。 不是以“下属战术人形”的身份,而是以“缔结了誓约烙印的伴侣”的身份! PKP再次站了起来,望着大门的万圣节横幅,喃喃自语:“哼,万圣节吗,也好...” 片刻之后,把机枪放回去的PKP出现在了咖啡厅,板着脸问:“春田,你这里...还有剩下的布料,以及缝纫机吗?” 听到PKP的声音,春田惊诧地回头,对着这个蓦然出现的稀客先是一愣,听完了她说的话后狡猾地眯细了眼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当然都有啦,而且我正好提供免费的缝纫基础教程呢!” PKP咬着唇低下头,用右手轻轻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誓约之戒,接着慢慢地抬起头来:“那么,拜托了。” 液晶数字表上血红的大字跳动,变成了23:30,同时,三角铁演奏的悠闲音乐声响起。 已经顶了一双熊猫眼的格里娜听到这个音乐之后眉头轻挑,将目光从荧光屏上移开,然后将靠背的软枕搁在桌面上,接着一头扎进软枕里,就这么睡了起来。 偌大的一个指挥室顿时只剩下了对此见惯不怪的指挥官,他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检查了剩下的报告文书和设备状况之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了。 已经记不清自己持续高强度地工作多少天了,自从那场和军方的联合作战变成了代号“塌缩点”的行动开始到现在,自己唯一一次长时间休息......好像只有被涅托绑走的那段时间吧。 还真该好好谢谢她们啊,指挥官自嘲似地暗自苦笑一声,继续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走动。 可是指挥官已经没得选择了,他早已不是那个前途无量的格里芬新星,如今他虽然明面上被收编,但那只是明面上而已,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仍是囚徒,只是换了个监狱,换了个典狱长而已。 只有加倍地努力,不断地证明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可怜的指挥官才能带着人形们活下去。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公布出去的,现在的格里芬还有很多人形,毫不知情地在这里生活着工作着,只觉得噩梦般的战役结束了,她们幸存了下来。 哪怕假象,也得保住这份脆弱的幸福与安定! 指挥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鼓了鼓劲。 今天好好休息一阵吧,明天还有万圣节的庆祝活动呢,顶着这副倦容过去,大家会担心的。 抵达自己宿舍门口的指挥官努力睁大了眼睛,让门锁系统通过眼球扫描。 门开了,宿舍里杵着用机枪装扮成的巨镰,巨镰旁边站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人形。 深蓝色和灰褐两种布料用粗绳缝接着,袖口和兜帽外沿被刻意地裁剪成犬牙交错的样子。 袖口处露出的小手套着白色的长袖手套,关节处仔细地涂了黑色的环纹,看上去像是一双骨掌 银白的长发贴着布袍垂落,戴着半张骷髅面具的PKP抬起她藏在兜帽下的脸,看着指挥官,稳住情绪,如以往一样用冰冷的腔调说:“先让我来告诉你一件坏事吧,长官...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死亡,在向你招手。” 指挥官苦笑。 “但我也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你可以试着更加依靠我,我这里可以给你休憩,也有你需要的温暖。”PKP缓缓地张开双臂,期待着指挥官的反应。 接下来,是熟悉的掌心,熟悉的温度,还有那熟悉的声音给出的表扬和认可,让PKP的心神为之松懈。 这样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我今天可不是以部下的身份来的! PKP啧了一声,伸手蛮不讲理地将指挥官扯过来,强行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笨拙地伸手去摸指挥官的头。 “再继续逞强的话,就送你到医院!” 抬头看到PKP泛红的脸颊,指挥官笑着接受了现在的情况,接受了这个死神温柔的拥抱。
  7. fxmsh

    无题

    【SSTM侦探事务所】 啊大家好,这里是咸鱼一只 这个是看到同盟的活动之后突然冒出来的灵感,不过也不能算是悬疑小说,毕竟根本没有什么疑点嘛... 但是由于文笔受限,没法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不过看看还是可以凑合的吧???? 如果有什么不足的欢迎提出!我会找时间进行大改的! (因为是熬夜写的思维不够清晰...所以嘛!) 下面就是正文了!(灵感来源:开膛手杰克) 1888年7月12日早上7点整 伦敦 白教堂东街14号 房间里不断响起摁下相机快门的声音,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内脏的腥味。 “威廉,死者家属在哪?”一个看起来像是侦探的男人向一旁的大胡子警官发问道。 “现在在隔壁的房间里待着,情绪很不稳定。”威廉答道。 这个发问的人名叫埃尔森·艾道斯,是个名声不怎么好的侦探;他旁边的这个警官是威廉·尼尔森。 “那就先别叫他来,给我说一下死者的基本情况。”埃尔森的目光没法从尸体上移开——这幅死相实在是难以言喻。 “如你所见,尸体身上一共十九处刀伤,伤口平均深度在十四厘米左右。死者的腹部被剖开,大肠被拉出来接近一米、挂在肩膀上,左乳房被割下带走。” “割乳房?”埃尔森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尸体,左乳房上的切口很小、而且很多,凶手使用的应该是较小的刀刃,“这是什么变态的犯案手法啊...” “我们也不明白,所以才叫你来的。”威廉认识埃尔森很多年了,非常了解他的为人——虽然缺德,不过很靠谱。 “死者生前的职业?”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本小笔记本。 “参政议员,在业界还算小有名气。” 埃尔森在笔记本上简单的画了一个表格,用于记下死者的相关信息。 “姓名?” “爱丽莎·哈金斯。” “死之前干什么了?” “9号晚上参加了一个议员聚会,然后到今天为止都待在家里。” “哦豁?看来是得罪了上头的人,被暗杀了?”他饶有兴致的甩了甩笔记本,用猫一样狡黠的双眼看了看威廉。 “你别把什么都扯到你想调查的事情上面好吗...不过,这次可能真的有点关系。” 艾道斯一直在追查一桩谋杀案,也是这桩案子让他走上了侦探的道路——因为警察局和其他的人都没用的要命,所以他只能自己上。 “不过这幅样子也不可能是被暗杀的吧...”埃尔森开玩笑似得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把死者家属叫过来吧,我要问他点事情。” “行。”威廉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说了几句,他就跑开了。 “不过,你想问他点什么?我先告诉你,他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这案子可就没法查了。” “要是疯了就只能怪他自己精神脆弱。” “报告!威廉警官,我把詹姆斯先生带过来了。”刚刚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憔悴的男人,是叫詹姆斯吧。 “那我问话去了。” 埃尔森走到他的面前,顺便挡住了尸体,然后打开了刚刚的笔记本:“你的职业是?” “...外科医生。” “和死者的关系?”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说道:“夫妻...” “嗯,好了没你事了。”埃尔森挥挥手,示意把他带下去。 “不问了?” “他这个精神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附近居民的目击情报有收集到吗?” “我以为你不问了呢,这附近的住民都说这几天有个红头发的女人在街上乱逛,还说她穿的像个妓女。” “这条街有妓女不是很正常吗?” “喂喂喂,这里好歹也是在我的管辖范围里的,治安不算好也不能说差吧?我至少不会让妓女在大街上乱逛。” “嗯呐嗯呐,红发...妓女一名,这样就可以解释胸上的伤口了,女性的力气比较小,只能用小形凶器...还有吗?”埃尔森把关键词记在了本子上,又接着问道。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埃尔森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说:“搞什么,白教堂这里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妓女身上干什么啊。”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总不能给住户洗脑吧?” “那个妓女这几天还有出现吗?” “没有,目击报告是在前天停止的...” “这个案子,准备停了吧,查不出来的。”埃尔森撕掉了刚刚记下的那几页,把它们揉成纸团,塞进口袋,然后仿佛丢掉了兴致一般地轻声交代着。 “你别这么早就下结论啊,实地考察呢?” “没必要去做,实地考察得到的大多是物质证据,就这么点情报是没法和实物证据串联起来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们都不知道除了案发现场之外可以找到线索的地方在哪、那个妓女又找不到。” “但是我们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啊!” “那是你们的事,就这么点情报,难道你直接把和死者有过节的人一个个抓来做口供?我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报酬去得罪政界的人,这是会妨碍我以后的调查的。” “埃尔森...!”威廉尝试反驳,但是他说不过埃尔森,所以只好作罢。 “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知道吗?” “...你说...什么。”一旁站着的詹姆斯冲上来抓住了艾道斯的领子。 “我说了实话,就是这样,先生。”埃尔森完全没有一点点惊慌。 “这件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詹姆斯的情绪非常激动,他抓着埃尔森的领子,把他晃来晃去。 “那你去把那个红发妓女杀了?给你老婆复仇?然后因为故意杀人罪判个死刑?” “...我!”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警察就把他拉了下去。 “做事给我过过脑子。”埃尔森留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然后当天晚上,威廉去埃尔森事务所的时候告诉他:詹姆斯自杀了,尸体埋在了离他家最近的公墓里。 不过幸运的是,埃尔森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 “说起来,埃尔森,那个案子,你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么?” “已经...没有希望了,我打算维持现状,就这样继续做个侦探也挺好。” 1888年8月7日 “埃尔森,白教堂又出事了。”威廉在请埃尔森帮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太好的表情。 “是和上次相同的犯案手法...尸体的情况,还是去现场看比较好。” 于是他带着埃尔森来到了案发现场。 “报告!现在开始陈述死者情况。”一旁负责鉴定尸体的警察小跑到威廉身边,开始向他报告。 “通过身上的证件,判断死者名为玛莎·塔布连,是一位妓女,预估死亡时间为晚上十一点。” 埃尔森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尸体身上总共被捅了三十九刀,其中有九道伤口在脖颈处,尸体的头颅被割下、放在了尸体的旁边。” “嗯哼,犯人会是同一个人么...”威廉单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着。 “可能性很大,毕竟这世上的变态没多少...”埃尔森调侃道。 他们俩走到尸体前,埃尔森仔细地端详着死者头颅的样貌——红发,这是她最突出的特征。 那你去把那个红发妓女杀了? 埃尔森突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这不可能。 詹姆斯死都死了。 “目击报告,有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到了案件里来。 “有的,附近的住民说玛莎昨天晚上和一个黑衣男子走在一起。” 埃尔森把这个记了下来。 “有看清男人的脸么?” “很遗憾,男人戴着帽子,再加上光线灰暗,只能看清轮廓、能分别出性别和身份就已经是极限了。” “啧...线索还是只有这么点么...”埃尔森咋了咋舌。 “不能急于求成,总之,调查要慢慢地来。” “行吧,那就继续。” 埃尔森开始观察脖子上的伤口:总共九道,深浅不一,都是致命伤。 这凶手得和被害者有多大的仇啊,伤口应该是用小型刀割出来的,脖颈与头部的链接处切断地非常干净,连骨头都做到的相对平滑的切割——看来凶手有一定的解剖知识,而且应该是女性。这是从上次案件中得到的关联性线索。 在这之后,调查毫无进展。 “那么,尸体就交由警方保管。”威廉走了个过场。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埃尔森笑了笑。 小型凶器、红发妓女、肢解、残忍的作案手法。 埃尔森尝试将这些串联在一起,然而一无所获。 当天晚上、他做梦了。 梦到案发当时,自己躲在衣柜里,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陌生的男人杀掉。 梦到无能的警察和敷衍的侦探。 梦到孤儿院里被厌恶的自己。 梦到杀掉母亲时,男人脸上狰狞的笑。 同年8月31日 埃尔森和威廉赶到了案发现场——被害者脸部被殴成瘀伤,部分门齿脱落,颈部还被割了两刀。但最残忍的是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拖出来,腹中女婴也遭利刃严重戳刺、连着基带一起被甩了出去。 “喂喂喂....这是我三年侦探生涯中见过的最恶劣的案件了....”埃尔森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上下打量着尸体身上的伤口。 “目击情报还是老一套,黑衣黑帽的男子。”威廉从那边得知了情报之后回到了埃尔森这边,简单的传达给他。 “威廉,这次有点奇怪....”埃尔森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指向尸体的左臂下方——那里用血写着“是我啊” “意义不明...”威廉低下头思索着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先让他们记录下来吧。” 伤口还是老样子,小型利器造成的损伤,切口很漂亮——和埃尔森调查的案件一模一样。 调查结束。 1888年9月4日凌晨一点 一名马车夫于住家附近发现伊丽莎白·史泰德的尸体。 在进行调查时,还发现了另外一名妓女的尸体。 她们的共同特征——红发。 当埃尔森与威廉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惨状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伊丽莎白的尸体虽被割喉,但未遭剖腹,而是死于左颈部动脉失血过多。 这次的作案干净利落。 此后,九月的每一天,几乎都有案件发生,但是由于警方工作的到位,没有任何情报泄露出去。 被这些猎奇案件折磨的,只有警方还有埃尔森而已。 同年11月9日 消停了一个多月,黑衣男子一直没有再次作案,他是在寻找目标么? 埃尔森这么思考着,事务所的电话突然响起。 “铃铃铃!” 他拿起话筒,随即传来了威廉的声音:“...埃尔森,出事了。” “在哪里!”他反射性的跳了起来,这几个月,他被这些连串的案件惊吓的不轻。 “我马上来接你。”说完,威廉挂了电话。 威廉带着埃尔森来到了案发现场。 “死者叫玛莉·珍·凯莉,死者在死亡时全身赤裸,颈部有勒痕,胸部和腹部被剖开,脸部的耳鼻和乳房也被割掉。” “又是那家伙干的么....” 埃尔森快步走到尸体前,观察着切下部分的伤口。 果然没错。 “我们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埃尔森握紧了拳头。 “你有什么办法么...?” “找个妓女来,红发的。” 当晚,威廉带着十几个警察埋伏在四周的建筑物里,犯人并没有来。 在这之后,黑衣黑帽的男子完全消失不见了,警方动用了大批人力却迟迟无法侦破案件,导致警界高层的异动。 1892年,案件正式停止侦办。 1892年3月,埃尔森的事务所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埃尔森先生、你好。” 埃尔森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差点叫出声——这是詹姆斯。 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今天,我是来自首的。” “...是你啊。” “不惊讶么?” “并没有,我已经被你搞的那些案件弄得麻木了。”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目的。” “给你老婆复仇?” “是的,玛莉·珍·凯莉就是杀掉我妻子的凶手。” “但是这并不是根源所在,不是么?” “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渗透到高层去了,我只是个外科医生,假死就已经费了我很大的劲了。” “所以才决定停手?” “是的。” “是吗...” 在这三个月里,埃尔森思考了很多,包括他一直想要侦破的、关于自己母亲的案件。 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侦探做不了什么。 他把詹姆斯带到了警局,他坦白了自己所有的罪行,然后被秘密处决了。 死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1892年4月 威廉收到了一封来自埃尔森的信。 信件内容如下: “威廉,还记得我说过的、我一定要侦破的案子么? 我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社会的阶级制度决定了我无法破案的结果,所以我决定了, 只要可以找到害死我母亲的真凶,怎么做都无所谓。詹姆斯让我明白了很多,同时也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 最后,我希望在我完成目标后,抓到我的是你。” 1892年7月 连续杀人犯埃尔森因连续杀害十六名政府要员被判死刑,当日执行。 服刑前犯人要求会见威廉·尼尔森警官 笔录: “哦哟,抓到我的还真是你啊。”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 “所以我说过了,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而我放弃了自己的人性。”
  8. 只是个自己写的推特小说。因为是在shindanmaker上搞出个结果后立刻写的所以咳咳质量比较咳咳,而且一推只能140字所以可能结构也有点咳咳咳咳咳 主题:从指尖开始身体逐渐变成水晶。变成水晶的同时记忆也会一点点消失。需要人鱼的眼泪作为药物来治愈。 角色是voiceroid的琴叶茜和琴叶葵,一对姐妹。 外貌的话请自行百度.jpg(因此没有写外貌设定←你是有多懒) (左茜右葵) —————— 水晶啊水晶……请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轻轻拿起蓝砂石的灵摆,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指尖上。 我又一次向灵摆提出了问题。 在我双眼紧闭时,灵摆悄悄地开始摆动。 是顺时针! 我很开心,因为灵摆的结果和我所期望的一样。既然灵摆认为可以的话,那我应该能够得到一个好结果吧。 明天,我就要向姐姐告白! 但是…… ——叮 那一天。 我紧捏灵摆的银链的指尖…… 变成了晶莹通透的,显露着淡淡的天蓝色的水晶。 “……是水晶!” 看着自己晶莹剔透的食指指尖,内心非常开心。我的身上长出水晶啦!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可真是令人激动。如果让它一直长下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用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水晶做一个灵摆? 天啊!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做一个和自己相性完美的灵摆了吗! “水晶啊~继续成长吧~” 我看着自己的食指指尖,像一个傻子一样笑着。 我喜欢水晶。不论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我喜欢水晶那种有点特别的神秘感和那种漂亮的通透感。他们就像是视觉的染色剂,可以让我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再加上水晶常常被说是含有魔力,所以作为一个女孩子,我非常喜欢水晶。 嘿嘿,我又傻笑了一次。 对于一个水晶爱好者来说,还有什么比得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水晶要更加开心呢? 那当然是没有了! 带着这种自问自答,我拿起了灵摆准备将其收起。明天就要去…… 去? 明天,我要做什么来着?啊啊啊,对了,记得是要问灵摆要不要向姐姐告白来着。 我垂下了灵摆,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宛若星空一般的蓝砂石上,在心中默念自己的疑问。 水晶啊水晶,明天我要不要向姐姐告白呢? 随着手部肌肉的微震动,灵摆慢慢地转了起来。旋转的幅度从小小的圆圈逐渐变大,大到了可以很轻松地看出旋转方向的地步。 ——是逆时针。 “逆时针啊……最好不要告白吗?可能会出什么事吧……” 虽然有点不开心,但我的灵摆和自己关系很好,一般是不会说谎的。虽然有时候会恶作剧,但也不会做什么有恶意的事情。 既然说是最好不要告白了,那我还是换一个更好的时间再问问灵摆吧!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灵摆收进了一旁精致的木盒里。 睡前,我再一次看了看自己食指指尖上长出的水晶。内心轻轻一笑,便闭上了双眼准备睡觉。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 第二天,我便会后悔。 清晨醒来,意识还有点模糊。总觉得身体沉沉的,不想从被子里出来。 虽然如今已是5月,房间里应该也不像初春那会儿那么冷了。不过果然还是想要在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葵——吃饭了哦——” 姐姐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过来。虽然对温暖的被窝恋恋不舍,但还是要起床了。 起床前先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和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凉,就像是把水晶贴在了自己脸上一样。 手指也没有感觉,难道是最近突然降温了吗? 不过也不觉得有多冷……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右手,但却听到了宛如水晶互相敲击一样的声音。 而且,左手也没感觉了。 为什么?最近也没有那么冷,手指不可能冻僵啊? 我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一瞬,一种恐惧感袭向了我。 我的手指的前两个指节,都变成了昨天我看见的晶莹剔透的,天蓝色水晶。 “哈、哈哈,这是什么?” 我看着我的手指瞪大了双眼。我的身体,变成了无机物。、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吗,虽然很想这样告诉自己,但自己对水晶的熟悉程度告诉了我,这是真正的水晶。 没想到昨天看到的,不是从我身上长出的水晶,而是我的身体变的水晶。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颠了一下。 它还会继续涨吗? “……总之,不能让姐姐知道。”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出了很久以前冲动买下的皮手套。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变成了水晶的手指不被别人发现。 虽然别人看见不会怎么样,但被姐姐看见的话她肯定会开始担心我。 我不希望她为此而操心。 手套贴合在了我的手上,可以说是大小完美。明明刚买来那会还觉得有点大来着,现在却感觉非常贴身。 究竟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冰凉的皮革贴在我的手上,让我的手掌感受到了宛如秋日的凉风一般的温度。 但即使如此,我的双手手指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想到我居然会变成水晶啊。” “葵——干什么呢?快起来吃饭啊——” “来啦!” 我穿好衣服回应了一声,希望姐姐没有把我当成还在睡觉。 因为手指没有了感觉,洗漱的时候总觉得手指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动。而且有的水晶很脆,很容易碎掉。我不知道我的手指硬度有多少,所以必须小心活动。 ……总觉得从今以后筷子也用不了了。 洗漱完毕,拎起书包跑下了楼。平时握住楼梯扶手时的木质感也消失了。 把书包放在玄关边上,走进了餐厅。 “哦葵你终于醒了啊——今天怎么戴上手套了?” “就……想转换一下心情,算是给自己添加点设定?” “这样啊,葵还真是喜欢神秘兮兮的啊——” 虽然这么说,但姐姐还是在用一种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打算把我的全身都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一样。 “葵……” “怎、怎么了?” 姐姐不会是发现我的手出事了吧?不不不,这种情况跟她说只是小伤应该就好了。但如果她让我脱下手套怎么办?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啊琴叶葵!你能蒙混过去的! “……你今天不戴你的水晶项链吗?就那个白白的,透明的,记得是和你的第一个灵摆非常像的水晶做的?” “恩……?” 水晶项链?我有这种东西来着? 虽然听到水晶的时候有点被吓到,但为什么是项链? “姐姐……我没有买项链啊?” “诶?你明明很喜欢那个项链的啊——昨天你还一直戴着呢。” 是这样来着?完全不记得了…… “嘛,总之先吃饭吧。吃完饭后葵你去你的水晶盒里找一下?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恩、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认为我有项链,但等下还是去看一眼吧。 正如姐姐所说,我存放水晶的木盒里有一串项链。 用细细的银链挂着的,白色的水晶。 而且这可不是什么后来买的水晶,是我的第一个灵摆坏掉后,用那颗水晶做的项链。 这是姐姐当时为了让我振作起来才辛辛苦苦去找水晶工匠做的。 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没有被我发现其实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灵摆呢。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我会忘掉呢? 刚才的话,一定伤到了姐姐吧。 等会一定要跟她道歉才行。 这样想着,我戴上了水晶,走出了家门。 从我的手指变成了水晶的那一天起,我的生活变得非常麻烦了。 和手指有关的事情几乎都很难做了。手机因为手指没有了温度所以用不了了;电脑键盘因为不知道手指究竟在按哪个键所以被迫改成了只用一根手指;筷子也因为手指不灵活而换上了连住了尾部的初学者用筷子。 而且从那一天起,我变得非常健忘。 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事,但逐渐我发现,忘记的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多了。 学校同学的名字,昨天的作业,灵摆的摆动方向代表的结果,每一颗水晶的名字。 还有…… 和姐姐生活中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我不要啊!忘记姐姐什么的……我不想忘记我最最喜欢的姐姐,我不想就这样把和她的回忆就这样一个个丢掉! 我很害怕,我会就这样忘记我对姐姐抱有的感情。 我很害怕,我会在某一天把我的姐姐忘掉。 我很想把这份感情传达给姐姐,我很想让姐姐知道我的爱意!即使这会让姐姐操心也无所谓了! 但是、但是啊…… 水晶啊…… 你何时才能允许我去传达我的爱啊…… “水晶……长的越来越大了啊……” 我看着我那双在灯光下闪耀着天蓝色光芒的双手,叹了口气。 水晶从那一天起也越长越大。如今,我的双手和小臂的一半都已经变成了水晶。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是秋天,衣服的长袖可以遮住我的身体。 但是,再这样下去,可能我的全身都会变成水晶吧。 我还要藏多久呢…… 终于,我藏不住了。 我的双臂都已经变成了水晶,活动更加不便。姐姐再怎么天然也终于发现我身体的不自然感了。 她先是惊讶,随后是愤怒,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我没能回答,只能就这样沉默着。 姐姐烦恼了许久,把我带去了一个个的医院,然后被一个个地赶了出去。 是啊,这种现象是不会被医院承认的。 没有人会承认,人的身体,会变成水晶。 如今,我的记忆几乎都消失了。 姐姐让我在家静养,每次从名为学校的地方回来后,就会和我讲一下学校里发生的事。 但是学校的同学我已都忘掉了,不如说学校是什么也只是从姐姐那里听到的东西。 曾经和姐姐所经历的一切也都忘掉了,剩下的只有姐姐的名字,还有那不知何时开始无法抑制地膨胀的爱意。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不知道。 只是因为我爱着水晶吗?我不知道。 我只想呆在姐姐的身边,我只想和姐姐一起生活而已! 水晶啊水晶,你为什么一直在阻止我呢? “葵——我回来啦——” 姐姐回来了,家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乎全身都变成了水晶的现在,我的听觉还有嗅觉不知为何变得特别好了。很多原本因为距离太远而听不到的东西,现在也能听到了。 今天姐姐会讲在学校发生的什么事情呢?如今的我每天期待的事情只剩下了这个。 从水晶变回人类的方法,我已经放弃了。 反正我已经不能亲手去寻找了。 向姐姐告白的时机什么的,我也不会去问了。 因为我已经失去那个机会了。 现在的我,只要看着姐姐过的开心就好了。虽然很想说姐姐把我忘掉开心的生活吧什么的,但果然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不希望我这么做。 现在只要能看到姐姐,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葵——” 姐姐急冲冲地擅自闯进了我的房间。虽然对于我无法开门的现在来说,姐姐只能像这样闯进我的房间里吧。 “葵,好消息哦!我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哦!” “姐姐你先别着急,缓一缓,喘口气。” 听过我的话后,姐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将其长长地吐了出来。 这样的姐姐也好可爱啊,我不禁这么想。 “冷静下来了吗?究竟是什么好消息能让你急成这样啊。” “葵,听我说哦听我说!我找到能治疗身体变成水晶的方法了!” …… “诶?” 等等,等一下,找到了? 水晶化的治疗方法找到了? 不是,这是骗人的吧? 这个奇怪的现象终于有治疗方法了吗? “那个方法是——”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很简单吗?还是很难?花点时间吗?不肯定要花时间吧,毕竟我的身体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肯定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治好吧。 我可以重新站起来,一起欢笑,一起去学校,一起快乐地生活了吗! 快点,到底是什么方法? “用人鱼的眼泪就可以治好哦!” …… 哈、哈哈…… 果然,是治不好的啊。 就算已经没有记忆了我至少也是知道的。 人鱼的眼泪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呢? 虽然身体变成水晶什么的已经足够幻想的了,但人鱼的眼泪什么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存在吧。 更何况人鱼这种东西,一般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出现啊。 果然,我只能一辈子以这副样子活下去了吗? 我只能变成一块人形的巨大水晶了吗? ……就算自己再怎么讨厌,也只能接受了吧。 哈哈……直到最后,也没能向姐姐表白啊。 姐姐仍然在谈论着自己那宛如童话一般的,寻找人鱼泪的计划。 看着她那兴奋又激动的笑容,我觉得我就算这样变成水晶也值得了。 啊啊,看着这幅笑脸的话,我一定能变成一颗世界上最最纯洁,最最美丽,最最闪耀的水晶吧。 “姐姐。” “怎么了葵?” 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应该可以说出来吧。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眼角也不知何时变得湿润了起来。 “我爱你” ——————
  9. ↓无足轻重的推测↓ 可靠性:尽管留下提示,对方作为犯罪者完全可以出尔反尔。但只要对方换位思考一下,侦探一方当然也不会全心全意地相信留下的线索纸条,因此留言者应当明白:留不留线索其实没有太大意义,警方接到犯罪预告后所做的各种防范措施都是一定的。因为人会下意识选择“最优解”,只要考虑对方眼里的最优解就能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既然没有太大意义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一个谜语纸条?可以说,不论是犯罪预告还是线索条,作用除了吸引警方注意力以外还有“证明自己”的含义。从对方想要“证明自己”的角度出发,线索条上给出的词语确有一定的可信度。 第一类词可以再分两小类。“维多利亚时代的开膛手杰克杀人案”,以及“贝克街的侦探”。后者所暗示的是把历史有名的犯罪者与虚构的大侦探放到同一舞台上竞技,而前者可能是对作案手法的提示:午夜发生的连续杀人案,死者的遇害相当隐蔽。结合上文推断,“莫里亚蒂”想要制造的案件可能是“在午夜连续发生的地铁爆炸案”,但既然是为了自我证明而进行的犯罪,犯案者为了杀人很可能不会把时间选在午夜,而是人流量较大的时间。而关于作案工具:炸药,则是从地铁工作人员的监管盲区运进地铁,甚至可能就是由工作人员亲自运进地铁,这符合隐蔽的特点。而考虑到侦探会认为犯罪者已提前布置好炸药,然后发出犯罪通知,侦探方必联合警方对各个地铁三号线进行大范围的炸药搜查。如果没有神通广大的炸药隐藏能力,对犯罪者来说最好的手段就是趁着炸药搜查的混乱趁机把炸药运进地铁站,也可能放在列车的司机室甚至车体外部。
  10. 嘛 其实预告函写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一直想等等看其他大佬是怎么写的 等来等去看来还给是我带头冲锋啊(不然这活动真就彻底凉透了) 我在这里选了三个关键词写的 话说我推理看得多 第一次写肯定是很渣的 短短的预告函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 毕竟不是这块料 而且省去推理部分感觉字数不好凑啊233 嘛 下面就是正文了 -----------------------------鸽鸽鸽---------------------------- 一、 2019.6.6日 “SSTM的侦探们⑨哟,撒来开战吧。 第一枚的烟花, 将绽放于中国无锡。 倒计时还有③日, 忘川河边的终点 燃起的烈焰中 会有冲天的银翼再次翱翔” 二、 2019.6.7 “SSTM最新的资讯, 自称21世纪的莫里亚蒂的恐怖分子发布的犯罪预告被SS大陆的侦探们成果破解了, 再斑竹们的英明指挥之下,Kami丶米成功秘密的拆解了安装在无锡机场的数枚炸弹, 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同时也没有影响到机场的正常运作, 我们为其勇敢行为致与。。。。(此处省略N字)” 三、 2019.6.9 “下面插播一条最新消息, 无锡老字号三凤桥肉庄发生了爆炸, 具体伤亡人数还不清楚, 据在场的目击者的描述, 警方初步认定为燃气管道老化产生的爆炸, 下面是前方记者带来的现场报道。。。。” 四、 2019.x.xx (电话铃声。。。) 喂,啊,是教授啊,嗯,嗯,计划一切顺利, 警方已经认定是燃气管道老化产生的爆炸了, 嗯,保险公司那边也已经认定了,嗯,嗯, 说好5成我会转到指定账户的,嗯,是,后会无期。 ———————————— 啊 字数果然不够啊 但是不知道写什么了 就这样好了 emmmm这个米这么艾特啊
  11. 亞克

    情異

    情異 XXX3年6月15日 國小畢業了,由於有加入武術社,在畢業典禮上的武術表演被教練要求參加三個項目,明明老是跟爸媽抱怨我上課不認真,但是六個項目裡卻要求我表演一半,難不成我其實挺有才華的?不過教練兒子還是比較可怕……明明同年,卻能做出飛越七人的飛踢,這不是比彩排時還多一人嗎…… ------------------------------------------------------------------ XXX3年6月19日 今天是國小畢業典禮,聽媽媽說已經安排好要就讀的國中了,稍微離家遠一點,不知道有沒有認識的也會去那裡。爸爸幫我報名了國一先修班,下星期就要開始上課了,我記得OO跟XX也會去上課,之後再問看看吧。 ------------------------------------------------------------------ XXX3年6月24日 哇……真麻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爸媽擅自報名了什麼國一先修班……說什麼我暑假肯定只會混,整天打電動……嗚嗚,不到兩個星期的假期,後天就要去上課了,反正只會是什麼無聊的課吧,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還不如買點遊戲給我玩呢…… ------------------------------------------------------------------ XXX3年6月25日 全班一起去動物園玩,有種其實還沒畢業的感覺呢!不過沒想到幾乎大家都會參加國一先修班呢,雖然一起到K國中的人不多呢,果然大部分人都是到離家比較近的學校,感覺有點寂寞呢。聽媽媽說先修班在K國中附近,也許明天會認識未來同學,有點小期待。 ------------------------------------------------------------------ XXX3年6月26日 ……果然都是些無聊的課,不過……嗯,明天也想去…… ------------------------------------------------------------------ XXX3年6月26日 嗚嗚,沒想到是不同家補習班,只有OO跟我一起來這裡,不過認識不少新同學,暑假結束後會跟誰同班呢?今天看到不少人帶著小冊子去認識同學,真好~明天我也要帶去! ------------------------------------------------------------------ XXX3年6月30日 今天終於開口跟媽媽要錢,意外的很大方就讓我買了小冊子,不過媽媽也很意外就是了……畢竟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想要跟大家一樣,想給同學填寫小卡片。只是……三十張卡片嗎……感覺連十個都湊不齊呀……算了!重要的只要一張就好!下星期一定要給她! ------------------------------------------------------------------ XXX3年6月30日 差不多都讓大家寫過了,之後應該不需要再帶去了。小冊子滿滿的有三本呢,實際蒐集才發現認識的人還真不少。雖然有一些是新認識的,不過大家都很好相處……只是最近好像有人一直盯著我,有點可怕……希望只是錯覺。 ------------------------------------------------------------------ XXX3年7月3日 終於等到今天,鼓起勇氣請她寫了小卡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不認識我,信箱、電話什麼的都只寫個「秘密」,想說的話也只是「沒有」兩個字,連生日、星座都在開玩笑,雖然我不信星座,但至少美女座我很確信沒有這東西呀,整張卡片只有姓名是正確的……不過在我請求之下,也算是爽快地拿回去塗改、重寫……惡作劇?還是單純提防我? ------------------------------------------------------------------ XXX3年7月3日 果然不是錯覺……明明就不認識還要我寫卡片,雖然打算隨便寫寫但果然不被接受,感覺好纏人……最後只好重新寫給他了,生日、星座跟……地址?反正他也來不了,信箱就算了,我不想跟他再有聯絡了。 ------------------------------------------------------------------ XXX3年7月4日 好衰,莫名其妙被白癡當小偷,還帶朋友一起擅自翻我書包,說什麼我偷那白癡的小冊子,哭訴什麼蒐集很久……啊啊啊啊!煩死了!老是被莫名其妙地針對,我根本不認識你啊白癡,拿你小冊子幹嘛?我自己也有啊!五十塊一本,是有多了不起啦!翻了半天還不是沒翻到,居然連個道歉都沒有,還在那邊低咕什麼我藏到哪裡去……煩死了,智障! ------------------------------------------------------------------ XXX3年7月5日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偷小冊子啊?也許不應該同意寫卡片給他的……YY真可憐,今天準備了新的小冊子重新請大家寫卡片,這是不是代表原本的小冊子沒能拿回來? ------------------------------------------------------------------ XXX3年7月7日 嗯……在中庭角落撿到小冊子,貌似是之前那個白癡的……說真的,很不想給她,感覺只會又被冠上奇怪的罪名,怎麼辦好呢?不過沒想到她也有請她寫卡片呢,個人訊息都跟我的一樣,不過也許是朋友的關係,這個上面有信箱呢……總之寫下來吧! ------------------------------------------------------------------ XXX3年7月17日 真噁心!最近一直纏著我,故意坐在我後面,這幾天明明都故意晚進教室了,沒想到居然故意坐在我朋友後面那排,等我到朋友那裡坐,真可惡。上課不認真,感覺沒事就盯著我看,不時還對我露出噁心的笑容,都起雞皮疙瘩了。而且這幾天特別喜歡戳我身體、玩我頭髮,今天戳我後背時,故意把身體壓在椅背上,夾住他的手指,報復成功讓我有點開心,但是後來後悔了,居然改用雙手戳我!雖然想瞪他,但是……有點癢,上課要憋笑感覺好辛苦。 ------------------------------------------------------------------ XXX3年7月21日 最近運氣也不錯,不知不覺她就坐到我前面的次數很多,常常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也許是稍微習慣了,今天能稍微開口跟她聊天,她的笑容果然很棒!不過女生頭髮果然很長呢,不時會有一小搓躺在我桌上,雖然一開始都只是撥開,不過最近對那質感愛不釋手呢。最棒的是,她最近會跟我玩呢,起初只是不小心碰到她,沒想到會跟我小打小鬧的玩起來了,而且笑得更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是朋友了呢,真開心! ------------------------------------------------------------------ XXX3年8月7日 跟朋友商量後一起避開他,感覺很有效,幾乎不會再跟他坐附近了,最近他也很少纏上來了,上下課時間都在看課外書,雖然偶爾會發現他快速瞄我一眼,不過這樣就夠了,愉快的生活終於回來了。 ------------------------------------------------------------------ XXX3年8月25日 嗚嗚,讀了那麼多言情小說,但是感覺都沒屁用啊……果然小說很難跟現實勾搭上嗎,但是圖書館又沒有什麼「教你女人心」、「求婚秘笈」之類的書。嗚嗚,快開學了,她肯定會去讀離家近的XX國中,以後見不到了怎麼辦……果然只能鼓起勇氣上了嗎! ------------------------------------------------------------------ XXX3年9月1日 先修班今天結束了,雖然最後這星期他又常常盯著我看了,不過因為都跟朋友在一塊,所以他不敢過來,太棒了。星期一就要開學了,不知道會跟誰同班,反正不是他就好了。 ------------------------------------------------------------------ XXX3年9月1日 哇啊啊!果然提不起勇氣啊!今天都已經最後一天了,可惡,我真沒用。唉……之後就是國中生活了,反正大概又是無聊的學校生活……國中能不被霸凌嗎……呵呵,感覺不太可能。 ------------------------------------------------------------------ XXX3年9月4日 分到了不錯的班級,有不少在先修班認識的,班導師感覺也很親切。今天一天主要就是彼此認識跟發新書而已,很早就放學了,雖然上學是爸爸載我,可是放學就要自己走回家了,實際走一次才真的覺得學校好遠,以後都要走這麼遠嗎,腳好痠。 ------------------------------------------------------------------ XXX3年9月4日 嗯……一如既往地,莫名其妙就又被許多小團體裏的孩子王給敵視,我就不懂了,我招呼都還沒打,我是哪裡惹到你們了?真夠衰,每次分班還是啥的,老是這樣,一開始就有人彼此認識,就我幾乎沒認識的,認識的都是以前同班的,然後依然排擠我,我總不可能跑去找他打招呼吧……唉!大不了,反正就又是三年裡沒朋友而已嘛,省的我麻煩,老是要在那邊察言觀色,反正過個幾個月真的會思考的人都不會再排擠我,雖然也不會接近我就是了…… ------------------------------------------------------------------ XXX3年9月25日 國中課業好難啊,比先修班教的還難,明天要考第一次數學小考,有點小緊張,習題有些都不太會…… ------------------------------------------------------------------ XXX3年9月27日 嘿嘿,因為上課太無聊,就用上課時間自習,終於在今天把全部科目整本搞定啦!嘿嘿,以後就不用寫作業啦!社會跟自然要背的太多了,之後考試前再背就好了。不過先修班根本就只是單純安親班嘛,先修個屁,根本沒扯上邊。不過……之後上課要幹嘛,好像又沒事做了…… ------------------------------------------------------------------ XXX3年11月16日 討厭,國中也要體適能檢測,月底檢測完之前禁吃甜點!體育課認真小跑! ------------------------------------------------------------------ XXX4年3月12日 沒想到數學老師居然禁止靠心算寫答案,說什麼我們會算錯……但是我整學期習題本都寫完啦,很多步驟都省略直接心算耶!跟老師商量一下,結果為證明我有能力心算,沒想到老師直接出題,還故意出比課本、習題難的題目,不過手到擒來!小菜一碟!嘿嘿,得到特許可以省略直接心算啦。只是下面的孩子王很吵耶,什麼叫愛現,有本事你上來試試啊! ------------------------------------------------------------------ XXX4年5月20日 班排第一次考到16名,今天爸爸為了獎勵我的努力,全家一起到綠島遊玩,第一次看到這麼清澈的海洋,而且導遊叔叔還帶我們浮淺,珊瑚好漂亮,不過以後要小心不能觸摸,手有點被刮傷了。導遊叔叔說我們運氣有點差,沒能看到尼莫,不過有許多新奇的景色,回去後做個相簿集吧!感覺日記寫不清楚呢。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不過早上還能再玩一下,不知道導遊叔叔怎麼安排,要是可以想再浮淺一次! ------------------------------------------------------------------ XXX4年6月25日 期末考成績出來了,又是班排第二,校排則進步一名24,感覺又要被罵一頓了,好煩。為什麼每一題在爸媽眼裡都是我不應該錯的題目……老是說我是聰明的孩子,但我不曾覺得自己聰明啊…… ------------------------------------------------------------------ XXX4年9月2日 開學了,來到二年級的新教室,雖然因為離教務處很近所以容易被教務主任巡查,但是比起一年級時我更喜歡這裡,因為在一樓!離校門口也近,以後不用一直爬三層樓的樓梯了! ------------------------------------------------------------------ XXX4年9月20日 這學期一樣把全部科目搞定,這次比之前要快一點呢,說不定這學期可以很輕鬆。 ------------------------------------------------------------------ XXX4年12月4日 今天放學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因為離的有點遠不太確定……真心希望是我看錯了,千萬不是要他。 ------------------------------------------------------------------ XXX5年3月4日 我不該宅在教室裡的!二年級下學期才發現原來她也讀這所國中!那個人影絕對是她!不會看錯的! ------------------------------------------------------------------ XXX5年3月24日 聽說中庭的小涼亭有個13班的變態同學,這一陣子下課、吃飯時間都會出現在那裡。中庭的花園很漂亮,想說久違的去逛逛,沒想到那個變態就是他!他好像沒注意到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暫時不想接近中庭了。 ------------------------------------------------------------------ XXX5年5月13日 小涼亭果然是個不錯選擇,雖然會稍微被樹擋住,但是能很自然的坐在這裡看她們班。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現在視線中,不過能偶爾看上一眼就夠了,真的越來越漂亮了,那個笑容依舊如此沁人心脾,剛好療癒我煩躁的心。真搞不懂明明我好心提醒班上同學說她的胸罩在彎腰的時候一覽無遺,需要注意,因為對方不信我還告訴她胸罩是紫色的來證明,結果就被當變態了,到底為何?明明我也是私下找你說,聲音也盡量放小,結果……真的是流言傳千里,走在路上有時都能看到別班的人對我指指點點,小聲罵我變態…… ------------------------------------------------------------------ XXX5年9月1日 爸爸希望我至少能考上國立高中,因此讓我參加三年級的B組班,以後放學還要再留下來上兩節課。嗚嗚……希望能讀得來。 ------------------------------------------------------------------ XXX5年9月1日 太幸運了,新教室分配到的座位在窗邊,而且能直接看到她們班!不過一喜一憂,被班導強烈希望而編入了A組班,以後還要多上兩節課……煩死了。 ------------------------------------------------------------------ XXX5年9月5日 沒想到B組班的老師都是另外安排的,講解上感覺比較容易懂一些了,說不定下此考試可以拚看看前二十。 ------------------------------------------------------------------ XXX5年9月8日 她居然現在也要留那麼晚,而且彼此教室離校門口都很近,看來以後放學有很大機率能遇到呢。今天剛好走在她後面,雖然想上前打招呼卻鼓不起勇氣,難道我的勇氣在請她寫小卡片時用完了嗎……本來是想要在到家之前注意觀賞她的背影,不過被行人道上的花吸引了目光,回過頭來已經距離很遠了,不過看起來在我到家之前,她回家的路線是跟我一樣的呢,以後還有機會的! ------------------------------------------------------------------ XXX5年9月17日 他在跟蹤我!這裡天我發現他放學後跟在我後面,有時我故意放慢速度讓他先走,結果他超過一段距離後東張西望,停下腳步故意等我!好可怕……我該怎麼辦? ------------------------------------------------------------------ XXX5年9月18日 不知道為何聽到有人私下評論我是跟蹤狂,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 XXX5年9月22日 爸爸聽了我的話後,今天到學校請老師處理,沒想到他居然詭辯,那張嘴真的是……不過爸爸看我依然害怕,所以以後打算自己接送我上下學,爸爸最好了,愛你! ------------------------------------------------------------------ XXX5年9月22日 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討厭我……要不是她家還遠的咧,而我到家之後就直接回家,不然今天恐怕很難收拾了,雖然爸爸對我的評語實在是讓我頭疼,居然評價自己兒子「雖然白目,但不會做這種事」,我到底該笑還是懊惱……放學後看到她被她父親接走,離開時看到我還對我比鬼臉,那鬼臉真是無比可愛……但是,如果她一開始就討厭我,那我以前與她的小打小鬧……說不定在她眼裡其實只是性騷擾,我……該不該找她道歉? ------------------------------------------------------------------ XXX5年10月15日 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希望以後也不會自見到他。不過聽說他成績很不錯,想必高中我們也不會有機會碰上。 ------------------------------------------------------------------ XXX5年12月22日 思考了這麼久,我終於得出結論了,恐怕對她而言就好的歉意就是不要再接近她了,僅僅那樣就被當成跟蹤,以前對她的一舉一動恐怕在她心裡也是些恐怖、噁心的經歷吧…… ------------------------------------------------------------------ XXX6年8月31日 失策!雖然高中不一樣,但是沒考慮過會在同一個公車站等校車啊!顯然是注意到我了,緊接著一臉沉思,不知道在策畫什麼,感覺好可怕!我該怎麼辦! ------------------------------------------------------------------ XXX6年9月3日 前幾天看她一臉害怕,心好痛,還想著該怎麼避開她,沒想到當天晚上Email就收到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警告信,要我離她遠一點,但是這幾天也沒有再看到她了,今天偶然看向車窗外,原來她跑到下一站搭車了。嗯,好方法……好方法……真的…… ------------------------------------------------------------------ XXX6年9月23日 本來還擔心他會窮追不捨,還好換個站牌就沒事了。 ------------------------------------------------------------------ XXX8年9月19日 高三了,交到人生第一位女朋友,她是XXX在社團認識的活潑開朗的女孩。不過有點困擾的是,每次抱在一起或是親吻的時候,下面都會很~精神,我該怎麼辦才好…… ------------------------------------------------------------------ XXX8年10月26日 想了很久,嘗試了許多,最後決定想朝美工發展,於是今天跟爸媽討論,本以為會遭到反對,沒想到爸媽並不怎麼反感,而是與我一起多了解一下相關資訊,一起討論未來學習方向。 ------------------------------------------------------------------ XXX9年10月9日 進了資工,開始接觸遊戲程式的課程,才想著要拿什麼當題材自己開發一款遊戲,女朋友就送我一個超勁爆的題材!分隔兩校的女友,被同學強姦,之後斷斷續續的發生關係……「被拒絕也會被強姦,就乾脆隨便了」……到底什麼鬼啦!更令我搞不懂的是,因為是強姦,所以我幫忙處理,請你家人來幫忙你,結果竟然怨恨起我來了……到底!? ------------------------------------------------------------------ XXX0年4月17日 沒想到會搭同一班公車回家,而且明明早該下車,卻故意跟著我到下車,明明我快步離開,卻緊跟在後。突然叫住我,說了一大堆以前做過的噁心事跟我道歉。行!我原諒你,所以能不能不要在跟我扯上關係了,你都快跟到我家來了,真噁心!每次看到你,事後我都想吐,那噁心難過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所以你快走好不好,跟你待這麼久感覺事後不是只是想吐而已,結果確實如我所想,一回到家就忍不住現在廁所吐了!每次好不容易才忘掉你後,你就偏偏跑出來……你到底要折磨我多久才滿意! ------------------------------------------------------------------ XXX0年6月28日 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在想那天的偶遇,雖然最後鼓起勇氣叫住她道歉了,但是……嘴上說的好聽,說沒有直接在公車上道歉,是覺得在那裡說不合適……客觀來說確實不合適,但是,其實只是我自己怕丟臉對不對?我是真的有在顧及她的聲譽還是只是單純怕丟臉……我不知道……不……答案其實應該很明顯,只是我不願面對罷了…… ------------------------------------------------------------------ XXX6年4月1日 工作太過操勞病倒了,醒來時已經躺在病床上,康復後要先跟工作室的人賠罪呢。不過醫師居然推薦我去找心理諮商師……我真有這麼需要嗎? ------------------------------------------------------------------ XXX7年2月3日 老大不小了,依然單身一人,雖然不是不想找女朋友,但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我依然感到害怕……而且不知為何,每每想到感情之事,她的事總是讓我感到後悔。 ------------------------------------------------------------------ XXX7年8月12日 心理諮商師確實很厲害,沒想到真的有很大的效果,只是……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及那個人,我以為早就不再管他了的說。雖然不想再因為他而心煩,但是居然要我試著原諒他,這怎麼可能? ------------------------------------------------------------------ XXX8年3月5日 試著參加人生第一次相親性質的聯誼,但我果然很討厭這種場合呢……確實麵包很重要,但是如此擺明麵包過審後才有愛情的機會,真的令我反感。唉…… ------------------------------------------------------------------ XXX9年6月18日 在日本接單好多年了,雖然零散的案子居多,但憑著平台的人氣,工商合作收入也算不錯,只是日本的工作環境有點吃不消,把人逼得太緊了,難得從心理諮商師那裏畢業的說。累了,也開始想念台灣了,也許是時候回去了。 ------------------------------------------------------------------ XXX1年2月20日 我的老天,這次開發的遊戲要找人氣創作家幫忙宣傳,公司誰不找偏偏要我找她……我該怎麼辦…… ------------------------------------------------------------------ XXX1年4月2日 這次合作對象著實嚇我一跳,不論是好是壞,我們還真有緣份。雖然不確定原因,不過整個過程他是盡量避開我呢,即使必須當面談話、簽約時,也是一臉緊張,盡量保持距離。我呢,幾年前因為心理諮商師,沒想到居然真的原諒他了。年幼時他確實做錯事,但後來也不曾真的做過什麼,是我活在自己的恐懼之中,看他的樣子,說不定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呢。只是,好不容易原諒他了,在今天合作正式結束時跟他私下聊了一會,解開彼此心結,沒想到臉皮居然厚到跟我告白……感覺好不容易消失的胃痛又要回來了。 ------------------------------------------------------------------ 亞克的碎碎念: 首先當然是感謝各位的觀看啦>< 這裡是潛水很久的亞克唷,應該很多人忘記或不認識我吧? 沒關係!不影響你來當讀者23333 這篇呢,我覺得開放式結局應該比較好,所以就到此結束啦 其實這篇本來是為了參加短篇小說比賽而打的,不過因為嘗試了日記的方式去敘述,覺得還不夠成熟,大概又會是落選的結果,所以乾脆分享出來啦 日記的形式我還是第一次寫呢,為了避免自己或是讀者搞混,因此順序都是男--->女--->男--->女..... 因為日記裡不一定會寫出詳情,有時只有關鍵字,讓人有不少想像空間 以往我嘗試留有想像空間的作品,基本上都被狠狠指出不成熟之處 雖然很感謝各位,不過果然會不甘心呢 雖然因為事務繁忙停筆了一陣子,不過篇我認為是我集大成而成的作品 某種意義上,這是有史以來我最滿意的作品了 是所有作品裡我觀後感最好的一篇!其次則是<家貓> 所以呼籲各位!像我這種裝逼的,就是要秒打臉,狠狠的挑出毛病,狠狠教訓我現實吧 來呀!有本事再讓我不甘心一次吧 召喚陣 @Drakedog @泣幽叶 @深紅色 @图书馆的黑杏 @ddeng1012 @Dzero @ATMLaLaLa @皇家圣炎 @结局的续篇 @信仰圣光 @rosket @芋汁8313 @bdxxd @秋野鈴 @逝去王女 @用钢笔的人 @魅穎醬 @ベルンカステル @一具尸体 @米见灯花 @白狼小A @嘟嘟噜~ @丹醬 @喵了个喵,咪 @Kami丶米 @予鲤倾碧塘 @狐仙銀白 @雨墨 @月见闪光 @萌小a~ @老酸SAMA @颖叔 恩....以前認識的好多不在了,傷心
  12. 前言:原本这篇文我是打算用来参加碧蓝航线wiki版的圣诞节征文活动,但写好发到nga后(链接https://bbs.nga.cn/read.php?tid=16023940),开始觉得要注册wiki帐号啊,要发帖注明自己的ID什么的太麻烦了(不想动脑子了) 于是干脆不参加算了,反正奖励好像都是实体周边,那我也不是太需要,不如发在这里给大家图个乐呵(才不是因为那边回复太少了,让自己积极性受到巨大的打击) 正文: “指挥官,明天就是圣诞节喵!”在指挥室里,担任秘书舰的明石翻开了日历新的一页,将日历上12月24日的日期示意给正在写文件的指挥官。 “时间过得这么快啊。”指挥官整理好手头上的文件,看着窗外的雪花不禁感慨道,“想不到都快到圣诞节了。” “真是的指挥官,不要总是像个老头子一样感慨喵。”明石走过来,拍了拍指挥官的肩膀,“不如考虑考虑明天的圣诞节要怎么庆祝喵。”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塞壬的攻势比往时强得多,我都没注意到过了这么久。”指挥官摇了摇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其他人也差不多,不管是喜欢宴会的皇家或是重樱,这次都是全员投入高强度的战斗,直到这两天才稍微能休息一会儿。”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在圣诞节能犒劳一下她们的话,应该也能缓解一下她们的疲劳。”指挥官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明石,“难道说明石你…” “是这样喵。明石的小卖部里新进了一大批可以作为礼物的商品哦喵~”明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无法不跟奸商联系起来。 “难怪你提醒我圣诞节要到了。”指挥官摇了摇头,苦笑道,“好吧,这段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上面送来了不少补给,希望买完东西后还能留下一些。” “放心好了喵,绝对都是物有所值喵~” “那我整理好这份资料,明石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 “嗯……”在明石的小卖部里,指挥官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以及旁边厚厚一叠的礼物纸,惊叹道,“明石你准备地还真是充分啊。” “那是当然喵,圣诞节可是明石大赚一笔的时候呢喵。”明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得地说道,“可惜今年其他人都没来光顾,为了不破产,只能麻烦指挥官了喵。” “难怪礼物分得那么清楚。”货架上的商品按照阵营,喜好等分成了不同的区域,繁多而不杂乱,让指挥官不得不赞叹这个奸商秘书舰虽然贪财,但的确有能力,只是…“这么多东西,我就算送一整天也送不完啊。” “没关系的喵,明石这里还有推车哦,当然也是得收费的喵~” “你还不如卖一个圣诞老人,帮我把礼物全部送出去算了。”指挥官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先带我去造船厂吧,看看这次的心智魔方会出现什么。” “那造完船之后要把礼物买下来哦喵~” “知道了知道了…” —————————————— “不好了明石,这一次的心智魔法出现了异常的数据!”在造船厂,夕张焦急地对悠哉走来的指挥官和明石说道,让后两人吓了一跳。 “别急夕张,到底发生了什…”指挥官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心智魔法正以不正常的速度高速旋转,并且渐渐地从天蓝色转变为血一样的红色,并散发着强烈的红光,将造船厂都变得一片血红,“难…难道是要爆炸?” “这倒不是…”夕张神情复杂地说道,“但是这次会出现什么就不好说了。” “哈哈,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吧。”指挥官强笑着安慰道,“总不可能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塞壬吧。” 轰—————— 随着一声轰鸣,心智魔方闪烁出强烈的闪光,,将指挥官三人的眼睛刺得睁不开,直到光芒慢慢散去,他们才能逐渐看清楚魔方的变化。 来人是一个戴着一顶红帽子,须发皆白,蓄着连到头发的大胡子,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老者。 “红帽子,白胡子…”夕张惊讶地说道,“难道是…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指挥官惊讶地重复道,这个事情过于有冲击性,以至于连心智魔法制造出男性这一件事都被他忽略了,“不过眼神好像犀利了一点…” “哼!”“圣诞老人”一挥手拨开了烟雾,哼了一声走了出来,脖子以下是一袭藏青色的长袍,不怒自威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三人,看起来非常不善。 “这里,是什么地方?”“圣诞老人”看着指挥官,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完全没有三人印象中圣诞老人的温和,反而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请问…”明石壮着胆子走上前一步,怯怯地问道,“你是圣诞老人喵?” “什么鸟生蛋老人!”“圣诞老人”瞪了明石一眼,吓得明石一炸毛,快速地缩到指挥官身后。 “不好意思啊先生。”指挥官看夕张和明石都被“圣诞老人”的气势压制住,只能硬着头皮走上来,“我是这里的指…负责人,请问您是?” “你不知道我?”“圣诞老人”问了一句后,摆好架势,严肃地说道,“我是京城第一神捕,雷豹!” “京城?” “第一神捕?” “雷豹?” 指挥官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我正在京城里追捕一个使妖法的妖道,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雷豹握着刀把,上前一步,距离指挥官只有半米不到,“说,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指挥官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仿佛只要引起了他的杀意,自己就有可能横尸街头,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急忙摇头,“妖道什么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你真不知道?”雷豹不信地问道。 “真不知道!” “哼,姑且信你…”雷豹收回了气势,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他盯着明石和夕张的脑袋愣了一下,“那两个女娃,你们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喵!”明石更加害怕地退了一步。 “这个…这个只是Cosplay啦,是Cosplay…”夕张急忙解释着,身后的尾巴晃个不停。 噌—— 随着一声清响,雷豹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你这小子,竟然还能召唤妖怪,你分明就是那妖道的同伙,看本捕头宰了你!” “等等!”指挥官急忙从明石的货架上拿了一条原本是送给皇家船只的白金首饰,“雷大人,小人只是在这里混个饭吃,并不是你要找的人,这点小小意思不要客气。” “哼!”雷豹哼了一声,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但手上的刀却是收起来了。他看了看指挥官手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首饰,伸出右手,呈抓取事物的样子,说道,“我全都要!” 这个贪婪的家伙! 指挥官三人心里都骂开了,但形势比人强,指挥官连忙陪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雷大人,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帮您…” “仆人,你在做什么呢!”这个时候,小卖部门口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赫然是皇家的伊丽莎白女王,只见她正气氛地看着自己说道,“贝法说你正在为大家挑选礼物,我特意来看…监督你,想不到你正和一个可疑的家伙贪污礼物!” “完了…”指挥官心里哀嚎着,他感觉到了雷豹那仿佛要凝聚成实质的杀意。 ———————————— “哈哈哈哈,碧蓝航线的笨蛋们还要过圣诞节吗?”在数公里外的海域,一个穿着水手服,比身体还高的银色长发梳成马尾,皮肤苍白,背后背着巨大舰装的少女嘲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基地,赫然是塞壬方的净化者,“那么就让我们给她们的圣诞节加一点烟火吧!” 话音落下,她的身后出现了无数漆黑色的战舰,从小型的驱逐舰到大型的航母都有,将海平线都染成了黑色。 “全体准备出…嗯,那个是…”正当她准备下令开火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从基地出现,并逐渐地放大,显然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冲来。 “是碧蓝航线的家伙们,怎么就一个人,还抱着指挥官。”净化者先是纳闷了一下,不过很快将疑惑抛在脑后,大笑不止,“哈哈哈,看来对面的指挥官还真是昏了头,既然送上门的话那就不要回去了。” 冲向塞壬舰队的,赫然是埃尔德里奇,只见她用小小的身体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指挥官,朝着塞壬舰队的枪林弹雨冲去,指挥官见时机差不多,对埃尔德里奇点点头,说道,“埃尔德里奇,拜托你了。” “敌人,讨厌。”埃尔德里奇点点头,身体蓝光一闪,和指挥官一起消失在海平面,让无数的炮火落了个空。 “又是这个讨厌的隐身能力。”净化者不满地说了一句,不过看起来并不在意,“这家伙的隐身只能持续几秒,各单位随时准备好开火。” “你也是那妖道的同伙?”还没等埃尔德里奇从隐形李出来,一个粗壮的男声吸引了净化者的注意力,她转过头,赫然是刚刚大闹了指挥中心的雷豹,净化者愣了一下后脱口说道,“你居然不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呢!”雷豹以超越导弹的速度冲上前,一拳打在净化者的下巴上,把净化者连同她巨大的舰装轰到几十米高的高空,“老子是京城第一神捕,雷豹,正儿八经的男人!” 轰—— “咳咳…”好一会儿净化者才落入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净化者挣扎着爬起来,痛苦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有本事你别用拳啊!” “好,我不用拳。” 轰—— 雷豹点点头,双腿一蹬,再次猛地飞向净化者,然后一脚踹向她洁白的小腹,把她踢飞至几百米远,撞上了一艘塞壬战列舰,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痛痛痛…”净化者灰头土脸地从战列舰残骸里爬出来,眼睛里残留着痛苦的泪花,“有本事…你别用你的腿啊…” “好。”雷豹真的在海面上站定,镇定地看着无边的舰队,“那我就不用手和脚。” “给我打!”随着净化者的命令,所有的塞壬舰船的炮火全部轰向了雷豹,“虽然你很厉害,但还是就这样消失吧!” “吼——————————”面对漫天的炮火,雷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化,只见他猛地一声大吼,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 轰轰轰轰轰轰—————— 下一刻,漫天的炮火,无边的舰队都变成了一朵朵巨大的火球,而净化者则七窍流出苍白色的液体,整个人晕倒在海面上,不过下一刻就消失不见,显然是被什么人给回收了。 “找到了你妖道!”雷豹对打爆了一整只舰队完全不在意,而是看到从隐形中出来的埃尔德里奇和指挥官大喊,”这次你别想跑了!“ “久等了指挥官!“正当指挥官一脸绝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夕张的声音,然后一道光束打在了雷豹的身上,雷豹一个字都没说,“噗”的一声变回了魔方。夕张长舒了一口气,走上前捡起魔方,“临时研发的还原魔方的设备,总算是奏效了。” “谢谢你了夕张。”指挥官后怕地点点头,好奇问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强悍的人吗…” “这个人原本不应该会有这么强,大概是因为心智魔方提供的力量吧。”夕张感慨地说道,“看来心智魔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们去研究呢。” “任重道远啊,不过…”指挥官看了看周围塞壬舰队的残骸,“激战了几个月的塞壬舰队就这样呗灭了,下次塞壬想要再组织起这样的攻击,至少也得半年了。” “是啊,那个人一通大闹,反而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休息时间呢。” “说不定他真的是圣诞老人呢。”指挥官自嘲地笑了一下, “那我们回去好好整理一下,给大家过一个好好的圣诞节吧!” “指挥官,礼物。” “哈哈,埃尔德里奇,不会少了你的。” 看着从基地逐渐往这里赶来的其他伙伴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走吧,我们回家!”
  13. 女友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半串香蕉。“喏,同事送了一串,没吃完,所以带回来给你。”香蕉固然是普通的香蕉,香蕉体香蕉状,香蕉颜色香蕉气味。除却早以被女友掰走的半串留下的排风琴管般的裂口不谈,简直堪称普通得完美的香蕉。“我特意留下最~~大的那些哦。”女友将香蕉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末了她还这样打趣地说。自然,留下的是否的确是“最~~大的那些”这点仍然存疑。就女友造成的那些粗糙不齐的缺口来看,恐怕原本的“最~~大的那些”早已化为了不知在何处的一团浆糊。不过女友所说也诚然不错。无论何时,只要柄上还有香蕉存在,“最~~大的那些”也一定得以延续其定义。“那么这些就留做饭后甜点吧。”我说。“晚饭吃什么?”“土豆炖肉。”“哇。”女友显得兴高采烈起来。她近来正和土豆炖肉谈恋爱。吃罢晚饭,我们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第一个频道正在播报前几天东部洪水的灾情。女友果断换台。然后是一个谈话类节目,坐在真皮椅上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嘉宾(发际线明显后移)正大谈特谈“新一代年轻人成为‘佛性青年’是否利于社会发展”。女友蹙眉,换台。接着是一个综艺节目,一群根本不认识的明星正在不尽愉悦地大笑。女友开始狠敲遥控器上的按键。电视屏幕刷刷地变换着,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纪录片频道,一只灰熊于湍急的小河中试图捕捉鲑鱼。身体既如此庞大,为何竟这般灵敏呢?熊真是种不可思议的生物。女友心满意足,伸手从茶几上“最~~大的那些”里扯走一根,把皮干净利落地剥成三瓣,咬下一大口后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我也掰了一根香蕉过来,握在手里准备剥皮时,却忽然犹豫不决。说到底,香蕉应该剥成几瓣才好?就两瓣吧,一边一半,简单快捷。或是像女友那样剥成三瓣?那样要自然的多。四瓣应该也可以。把香蕉皮十字摊开,又整齐又美观。我在脑里想象着将香蕉剥成五瓣、六瓣、七瓣……无论哪一种都似乎有其独特的魅力,哪一种都在叫嚣着:“此香蕉非剥成这样不可!”我转而看向电视里的灰熊,准备向它寻求建议。香蕉有皮,鲑鱼有鳞,两者并无多大差别,所以我只需观察熊兄如何享用鲑鱼,依样效仿即可。可惜的是,熊兄好像压根就不在意鱼鳞的存在,只管将鱼连鳞带肉统统吃下肚去。这种方法当然不能为我所用。我没有熊兄那自豪的牙口,断然是咬不烂香蕉皮的。“怎么了,不吃吗?”女友问。她的香蕉刚刚吃完。“等下就吃,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我回答说。“啊,肯定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女友摆出“恕不奉陪!”的表情,俯身向前,准备鏖战第二根。的确,这问题实在是有够奇怪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像这种奇怪的问题都未曾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高中时,盘踞脑海里的是“升学率”、“985”、“211”、“高考”之类令人望而生畏的词。等到上大学,“GPA”、“专业前景”、“海外交流”这样的东西又从四周的密林中冲杀而来。好不容易毕业了,“就职”、“考研”、“购房”等等开始在耳边嗫嗫低语。这些时候,脑子里怕是连一根香蕉的栖所都无。如今何以忽然冒出此等奇怪的问题呢?不知不觉,我已仰躺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造型简单的圆盘灯发出怵人的白光。这套房子是在五个月前买的,我和女友两边家长垫的首付,剩下的分期则由我们自己还。许是钱还未付完的原因,虽已在此居住五月,心中仍然弥漫着陌生感。打开门从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时,总得小心翼翼地确认门后没有暗藏着什么东西才行。自然,门后自始至终都不曾藏匿过什么,但若不去谨慎确认那片虚空的话是不行的。因为香蕉杀手往往就在门后。灯光实在是太过刺眼,即使拿左手遮住眼睛,光仍然像岩浆一样熔开手掌滴落下来。我忆起上个星期带女友回到家中,父母也曾露出过与之相似的目光。那时母亲正在向我讲述我的一位堂弟已经生子的事。母亲看起来很兴奋,喋喋不休。为何母亲会很兴奋?我则只顾想着这样的问题。“至少把结婚证领了,不能耽误人生大事。”面对母亲的催促,我只能讪笑着应付过去。晚饭后则迅速带女友从父母处撤退回家。终于回到自家玄关时,心狂跳不止,身体疲惫不堪,就像刚刚拿着香蕉狂奔十公里,又要注意不能将香蕉捏碎一样。不能让香蕉杀手拿到我的香蕉。右手掌内忽然感觉空空荡荡。我惊坐起身,发现女友夺走了我的香蕉开始大快朵颐。“住手,那是我的香蕉!”我假装痛心疾首地大呼出声。“你不吃就归我咯!”女友露出刚抢到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般的坏笑,故意发出“唔嘛唔嘛”的咀嚼声。片刻无言。我想起了什么,于是问:“房贷还有多少?”“恶——”女友吐出恶心的声音,“香蕉要变苦了。”我大笑起来。罢了罢了,此时此刻,还是往脑子里装满香蕉为好。于是伸手摘下另一根香蕉,也不考虑什么,顺手剥了皮。漂亮的三瓣,比女友的显然好看得多。
  14. “哈——哈——”,喘粗气声。 月黑风高,两女一男似乎为了摆脱追兵而在深林里狂奔。 “咱们的奇袭竟然会失败!” “七个精锐就剩下咱仨了!” “要甩开他们的话,还是跑这边吧!” 狂奔了很久,后面追兵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 三人定了定神,开始确认周围的情况。 “好像甩开他们了,估计没事了” “看来不是那种能正面肛的对手啊。” “必须再琢磨琢磨下一次的作战策略” 【无此必要!】 “!!!” 三人呆然……明明已经甩开了追兵,却莫名其妙的有人参与了他们的话题。 就在他们不解之时,三人当中一弓箭手打扮的长耳女精灵右手泛起了黑暗之光。 黑光越来越大像黑洞一样贪婪的吞噬着周围一切的力量。 “这!这是!?” 噗叽——噗叽——噗叽—— 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三人撅着屁股、面部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画面切换中———— “喂!翔太!你怎么还在睡啊!” 日本的XX街区,一个身着校服的长发少女正扒在二楼的窗户上企图硬闯我的房间。 从她的身手来看,似乎已经习惯了用这个方式潜入这里。 “嗯…嗯…”赖床中。 我叫神田翔太。 16岁,高中一年级。今天早上也跟平时一样被人吵醒。 “给我起床!” “哎——呀呀!” 小腹剧痛!勉强睁开眼,发现吵醒我的入室罪犯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 “上学都要迟到啦!” 少女犯人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握着牙刷。 似乎是为了提高效率想同时完成刷牙和梳头这两个动作。 忘了说了,少女的名字叫近藤早菜惠,和我一样16岁,高中一年级。 “早菜惠,你怎么又非法入室啊?” “没关系的吧!咱们是青梅猪马呀?” “你的动作反了啊!” 本想提高工作效率但却在用牙刷梳头,而木梳则放在嘴前来回的摩擦。 结果牙刷粘在头发上拔不下来而嘴部也被木梳磨得通红。 “不要管我啦!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快点起床啊!” “你忘记昨天老师怎么说的了吗?今天是创校纪念日,学校放假喔。” “哎!?啊啊啊!” 早菜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把手上的牙刷和梳子在面前转来转去。 一面冲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玩笑啦!哈哈哈!超级无敌整蛊大成功!被我了一跳吧?” 这个废柴妹真是…… “那……既然醒了,今天天气又这么好。咱们去野炊吧!把加奈也叫上。” “什么叫‘既然醒了’,是被你吵醒的好不!” 早菜惠,我的青梅竹马,智商欠费中…… “小加奈,让你久等啦。” “啊!翔太君,小早菜惠酱,早上好!” 船见加奈,15岁,和我一样高中一年级。 短发连衣裙,温和的脸庞总是挂着微笑。 由于经常看书的原因而戴着一副眼镜,使得温和的气质又多了几分知性。 斜挎着一个单肩包,而单肩包的带子深深的陷入胸口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骄傲的胸部。 “突然约你出来没问题吗?” “没事的。今天没有预定,真的非常高兴你能约我呀!” 加奈似乎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积极,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 “我没通知你们就擅自作了便当,不好意思呀。” “哪里,求之不得呢。我都忘了要准备野炊的食材了。哈哈哈……” 加奈,我的青梅竹马,两个字‘靠谱’! “喂喂!翔太!这可不行哦?说到野炊必然会想到便当的吧?” “哦?这么说早菜惠你竟然准备便当了?” 早菜惠似乎就等我说这句话,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桃罐头。 桃罐头算是不错,但—— “这个东西……好像需要开罐器才行呢。” “看我的!只要用点力这种东西完全就是……” 还没等话说完,桃罐头爆开了。 喷溅的汁水沿着罐头的四周流到了早菜惠的手上。 “你还是老样子,一身的傻劲。” “小早菜惠酱,现在就打开了怎么拿过去啊?” 早菜惠毫不介意手上的汁水,把罐头平举到我面前说道。 “我就这么一边拿着一边走!” “知不知道这很丢人否?” “那我现在就吃了吧!咕咚——咕咚——” “那你野炊的时候吃什么?” 加奈赶紧过来打圆场。 “我便当做了很多,没关系啦。” 真是好孩子,和某女不在一个次元。 吃完罐头的早菜惠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直钩钩的盯着加奈的胸口。 用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分析道。 “要是不够,还有加奈的牛奶在,完全不用担心。” “喂——————!这是人说的话吗!?” 加奈也红着脸急忙对我辩解道。 “我还没有那种东西呀!我连恋人都没有呢!” “我知道,我知道,小加奈休听她胡言!” 不识时务的早菜惠满脸桃汁的继续对加奈说道。 “你之前说你一直有个喜欢的——” “小!小早菜惠!你嘴边沾着桃汁!我来帮你擦!” 加奈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慌张起来,看来她可能是担心桃汁滴到早菜惠的衣服上吧。 哈哈哈,真是像妈妈一样啊。 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我的人生即热闹又刺激。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样下去真的好么? “那就出发吧。” “嗯嗯。” “这条路明明很狭窄,但交通事故频发,早菜惠你别愣神,我们站成一列走吧。” 吱哟——吱哟——吱哟——(自行车脚蹬的摩擦声) “危险!大家快躲开!” 就在我提醒完早菜惠站成一列走的一瞬间,我和加奈被她飞身一推,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被推飞的那一刻,我用余光看到了她所谓的危险是一个骑着三轮小玩具车、嘴里还叼着奶嘴的幼女。 “早菜惠,你这个——” 还没等我好好的教训一下她,一辆被世人称为“穿越专用车”的大货车迎面驶来。 “这不是更危险了嘛————!” 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甘心!被这傻妞害死非常的不甘心。 画面切换中—— “哎?阿咧?” 好多的树…… “这是……哪啊?” 待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森林里。 “小加奈,早菜惠?” 旁边还躺着两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她们俩。 不过我怎么也穿着奇怪的衣服? “唔……翔太。快……快起床。” “这次是我要叫你起床啦。” “翔太君……这里是?” “你们俩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确认她们两人身体没有大碍后,开始调查周围的情况。 “为啥在森林里?我记得咱们马上就要被大货车给撞飞飞了啊。” 早菜惠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继续说道。 “莫非咱们已经被大货车给撞飞到森林里来了?” “真是那样的话,咱们早就被撞稀碎了。” 我忍不住吐糟了一下早菜惠,看来被撞后她的智商依然欠费。 “话说回来,咱们的穿着是不是有点怪?” “是有点。” “Cosplay?” 穿着倒是无所谓,还是先看看贵重物品是否有遗失。 “手机没啦!” “钱包也没了呀!” “倒是有个奇怪的乐器!” “那不是乐器啦,早菜惠。那个是弓!” 被大货车撞、手机钱包等贵重物品全都被拿走、给我们穿上了Cosplay的衣服后丢掉森林里。 真恶毒啊,不过为什么没受伤?明明应该被撞得很惨才对。 “不光是奇怪的乐器!我的耳朵也肿得这么长。” 早菜惠捏着长耳朵,加奈则背对着我俩,偷偷的系着衣服的扣子。 还没等我问小加奈发生了什么,早菜惠就大喊道。 “胸罩也没啦!” “哎——!?” “小早菜惠酱,太大声啦!” 两个人捂着胸口,让我把脸转到别处去。 “色翔!你不要看奇怪的地方!” “……” 好尴尬!除了手机和钱包以外还要去找胸罩。 “总之,先找到人行道吧,还有要注意附近是否有车的声音。” “没听到车的声音。如果是人的脚步声,从刚才那边就一直有哦!” 早菜惠用手指向森林的一处,一面向我们确认道。 “看吧,有人在那里!” “真的耶!全身都绿油油的,看来也是Cosplay事件的受害者呢!” 我乍着胆子试着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 比起我们的Cosplay,他一副哥布林的打扮,并且完成度更高。 还没等我问他问题,他转身就要逃跑。 “等下啊!我们不是可疑人物啊!” “身高上来看是小孩子吗?” “我知道!这个是化妆化的吧!” 眼疾手快的早菜惠一把抓住了他,开始撕扯他的面部,想把面具摘下来看看本尊。 “把这个摘下来吧,很吓人的。” “哎伊——————————————呀!” “啊!抱歉,用的劲大了一点点。” 被早菜惠撕扯后,那人的脸颊和眼睛开始渗血,疼得他满地打滚。 唉,真是……她对谁都不懂得控制她那股傻劲儿。 “你倒是小心点啊!人家还是小孩子!” 那人翻滚了好一阵后才平静下来。 看他疼得那么撕心裂肺,真是由衷的感觉对不起呀。 “那个……你没事吧?” 我本想凑过去确认一下他伤势如何, 那人却我不注意的时候从腰间取出一把前端磨得锋利的小刀反手一挥。 “真……真刀!?” “翔太君——!” 不好!这回轮到我的脸颊开始渗血! “就算早菜惠再怎么过份,也用不着拔刀呀!?” 那人也不听我分说,接着用小刀连刺我几刀。 玩完了…… 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眼前却忽然一亮! 一股未知的力量从身份的各个部分向眼睛集中。 时间仿佛变慢了一样,那人每刺一刀的动作我都看得非常清楚! “翔太!” “翔太君!” 看清了!我看清了他的攻击,连刺的几刀都被我勉强躲开了。 犹如以前早菜惠在上完厕所后,我指出她屁股上还粘着厕纸时她给我的那一拳!和那拳速一模一样。 一定是平时习惯了早菜惠的攻击,而慢慢学会了预判别人的动作后进行防御的【预见防御】。 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需要预判对方的动作仅凭眼力判断就能进行防御了,可以说已进化为【绝对防御】。 虽然我以前曾为之感到骄傲,但没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场! “你竟敢欺负翔太!” “小早菜惠酱!等一下!” “呀——!” 平地摔,早菜惠的经典招式! 在没有任何阻碍物的情况下两只脚发生碰撞,以狗啃屎的姿势用面部砸向地面! 效果拔群!不过这效果也太…… 早菜惠的身体深深陷入地面中并以头部为起点使大地产生了深不见底的断层! “呀——地震啊!?” “啊噫哎——————!” 小加奈吓得蹲下来抱住了头。 而哥布林Coser则艰难的用双手撑住断层裂痕的两侧,但双脚浮空还在来回乱蹬。 “趁现在我来把它合上!” 早菜惠撅着屁股双手按住地面向中间发力。 哪有那么容易! 轰鸣声—— 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她那傻劲竟然还有这个能力! 合并后的地面上只剩下了哥布林Coser的头部以及双手的一部分。 节哀…… 虽然原本我就知道早菜惠的力气非常大。 以前曾经亲眼看见她单手托起过冰箱。 就这个力量而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傻屌之力】吗? “我、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合上呀!” “不……没、没事的!你看那血……血绿油油的,一定不是人。可能是宇宙人!” “嗯嗯,如果是宇宙人的话,一个不小心杀掉了也应该没关系呢。” 早菜惠似乎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而且,也不一定是死了,说不定还在地下坚强的存活着!” 嘛——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人在地下。 “啊!翔太君?伤口不要紧吧!” “说起来我被他划到了几下呢——怎么感觉……有点……麻” 话还没说完,我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七窍流血。 眼睛,鼻孔,嘴和耳朵,脸上有洞的地方都在不停的渗血。 “没、没事……只、只是细菌感染了吧。” ”什么细菌能让人变成这样啊——!“ 在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早菜惠撅着嘴把脸凑了过来。 “看我把毒一点一点的吸出来——” “不!不行!还是由我来!” 加奈也好不示弱地挽住了我的右手,还把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不不不!加奈也会有危险的吧?” “但、但是……” 正在加奈犹豫之际,突然间从她的胸部显现出两个圆环形的魔法阵。 圣光以魔法阵为中心逐渐发散,晃得人睁不开眼。 “什、什么!?那道光竟然——”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七窍不再流血。 脸上有点痒……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是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竟然不痛了!” “太好了!虽然搞不懂,但是能帮上翔太君真是太好了!” “刚才右手好像碰到了很柔软的东西,然后身体开始有了温暖的感觉。” “哎?柔软的东西?会……会是什么呢……” 看我如此的陶醉,早菜惠焦急的喊道。 “不要被加奈的牛奶给治愈了呀!你个粪翔!” 说起来以前跑马拉松大会,到了后半程大家都很疲劳的时候。 一个目击到小加奈胸部的男生突然满血复活,最后冲剌得了冠军。 从那以后这种现象被大家称为【治愈之奶】。 “好像我们都激发了类似的超能力呢!” 我摆出一种等级提升的造型继续分析道。 “我的【绝对防御】、早菜惠的【傻屌之力】以及小加奈的【治愈之奶】!” “虽然你一副耍帅的样子,但还是别这样,很羞耻的。” 早菜惠竟然对我的审美有意见,不能忍! “我想用游戏的方式来思考,应该比较容易理解。” “我感觉我们还是被某个国家的超人研究所绑架了来跟宇宙人战斗的。” “难道是大美利坚么?” 就在我们意淫的时候,一票人马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打断了我们的分析时间。 “在这!七精锐的余党!” 吓了我们一大跳! “呀————!” “一大票宇宙人!” “而且还有个超大块头的家伙!” 为什么这些Coser这么中意哥布林,就这么喜欢绿色么? “好怕怕呀——!” 不好,大意了。 趁我不备,早菜惠一边喊一边在背后突然抱住我,两手用力勒紧我的腰。 “咕啊啊啊啊啊——!” 一口老血,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屌之力】的威力! 虽然我的绝对防御可以避开大部分的正面攻击,但对从后面的偷袭还是无能为力。 不行……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早菜惠……最终我还是死在你的手里了吗? “小早菜惠酱!快放开手呀!翔太君死翘翘啦!” “呀——真的!” 撒开手的一瞬间,我倒在了一对柔软的球体上面。 啊——又是我之前感觉到的那股暖流。这就是传说中的【治愈之奶】! “混魂翔太!你又对小加奈做什么!?” “住口!还不是因为你,我差点就嗝屁了!” 对方一票人马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卖傻表演。 但我也不想啊……谁叫这里有人智商为负呢。 “喂喂——你们伙伴之间闹矛盾了么?” “看来【回王马尔蒂斯】大人的转生术已经发动了。” “这样一来就靠咱哥们几个也能虐七精锐了哈!” 哎?有个宇宙人貌似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过没想到宇宙人的日语说得还挺好。 我试着问了那个懂行的宇宙人。 “那个……如果您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还请您详细告知……” “哦哦哦哦!七精锐竟然会低声下气向我等寻问!咕呵呵呵!” 看起来他心情不错的样子,那就请快点告诉我们吧! “好吧,连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明白就死掉也是太可怜了。” …… 经宇宙人说明—— 原来这里是不同于现世的异世界【让之国】。 而我们是对【回王马尔蒂斯】军队刀兵相向的【流浪者联合】中的【勇者七精锐】余党。 那个叫马尔蒂斯的施加了所谓【弱体化转生术】把其他次元中较弱的生命体替换到精锐们的肉体。 简单的说,就是把废柴转生到这个次元,替换掉强大的人。 于是乎——我们就被卷了进来。 “哎?啥意思?”,早菜惠没听懂,不过这很正常。 “就是说这里不是地球,我们转生到什么七精锐的身体里啦?” “怎么会有这种电影一样的情节,难以置信呀!” “一定是作梦!”,早菜惠放弃了思考。 “不!你之前抱我的时候那喷血的感觉是真的!” 我拉早菜惠回到了现实,并指给她俩看道。 “而且你们看!有两个月亮!” “不不不,是三个,还有一个月亮被那个大块头宇宙人的脑袋挡住了!” 我还纳闷,那个脑袋为啥这么亮! 说不定这里……真的是异世界! “咱们的命令是要活捉他们!上吧,波谷!” 不等我们有任何抵抗。其中一个宇宙人开始指使大块头要把我们绑票。 “那个大块头来了啦——!” “啊,啊,阿——嚏——!!” 早菜惠啊,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还想让我们吐糟吗!? 爆裂声——!不对,是身体粉碎的声音! 心肝脾肺胃,肠子肚子腰子飞得满哪都是! 等我和加奈确认了这个是什么声音时,大块头宇宙人变得像肉酱一样! “哎!?大块头怎么自爆了?” “应该是被你的喷嚏给——” “哥几个小心了!他们再废也是七精锐!给我上——!” “妈呀——————!” END-01
  15. 此世间,疏于运动,工作压力,饮食高油高盐高热量,日复一日的蚕食着人们的身体。 我,直江友厚。 工作于整体舒压店【笑脸猪】,正是那些饱受肥胖之苦的人的救星。 “阿直,今天预约的客人只剩下一位了,你可以先下班了喔。” “知道了!我简单收拾一下就走。” 今天工作并不忙,店长也催我不必久留。 “啊,对了。我大概再呆一个小时也要走,一起去喝一杯如何?新发现一家不错的店喔。” “啊哈哈,恕难从命。” “你可真是坏心眼!怎么都不答应人家的邀请,让我好难过。” 店长,猪野明穗小姐。 已经40出头,但完全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迹象。 个子不算高,胸部双峰傲人,臀部亦是肉感十足。 每走一步,胸部和臀部都会配合着步伐上下抖动,着实养眼。 这也是让【笑脸猪】人气爆棚的主要原因。 “怎么了吗?” “啊啊!没什么!啊哈哈哈!” 不好!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我匆匆忙忙的收拾完后,去更衣室准备更衣。 并不是不想和店长去小酌一杯,只是每次店长都会喝断片。 最后辛苦受累的还是我。 不过……被她那一身肉压的感觉倒也不错,嘿嘿嘿。 “阿直!!!” “妈呀!怎么啦!?” Duang的一声,更衣室的门被店长一掌推开,把正在换衣服的我吓了一大跳。 “最后一位预约的客人有点可怕耶!” 店长吓得瑟瑟发抖。 看来尽管“年事已高”,但毕竟还是女“孩子”呀。 不过,我也是好奇。店长也算是见客无数,经历无数风雨。到底什么人能把店长吓成这样? 我和店长躲在等候室门后偷瞄了一眼。 只见一人身着运动服套装,用毛线帽子、墨镜、口罩裹住了头脸。 虽然坐着的姿势很拘谨,但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体周围散发出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气场。 “你看!很吓人对吧?”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所以,我有一个的不情之请。” “咦?” “就麻烦你了阿直。” “唉————————!?” 这家伙每次有麻烦事都推给我。 躲是躲不掉,也不能拿店长试水,只有我上了。 我把脚步放轻,表现出人畜无害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我是为您服务的直江,还请您多多关照。” “呃,嗯。” “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调理室。” 我无视了躲在门后探出头对我竖起大姆指的店长,心里只想着快点结束。 “那,我们就开始吧。不过——” "!!" 我想微笑得自然一些,但还是让他更加警惕了。 “还得麻烦您把口罩和墨镜摘下来。” “这样啊……” 看起来他也理解了他的这身打扮不太合适。 “我,我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了解。不好意思,真是失礼了。” 顾客摘下了口罩和墨镜,但还是羞涩地用手挡着侧脸。 哦呀?竟然是女性,祖母绿色的眼睛,是混血儿吗? 太好了,感觉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您的名字——我看一下,您是‘绘留礼(erufuda)’小姐,对吧?还真是不太常见的名字呢。” “哈哈,哪里,我倒觉得挺常见的。” “那个——您预约是减肥全套课程,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我明白了,麻烦您把上衣交给我来保管吧。” “那就麻烦你了。” 拉开上衣的拉锁,像火山喷发一样,两个球体从运动服里爆发出来。 球体撑起衬衫,衬衫的胸口处印着两个字【爱油】,好怪的衬衫。 “不好意思,毛线帽也请您——” 哎?这到底是?耳朵的地方好奇怪! 毛线帽遮住耳朵的地方,明显看出耳朵的轮廓比一般人要长很多。 盯———— “为什么要盯着我?” “啊!真是抱歉!马上开始问诊!” 长时间盯着别人毕竟非常失礼。 “您身体上有哪些让您非常在意的地方吗?” “在意的地方嘛,肚子的周围……还有背上也……” 脱掉上衣后,客人用手像领地的扩张一样比划着小肚子周围。 “啧,以前在山野中穿梭的时候,身材还是非常标准的,可是——” 一手捏着小肚子,一手握紧拳头,即悔恨又无耐的继续说道。 “如你所见……这种身材是回不了老家的森林的。” “别这么说嘛!让我们一起努力减掉,您一定能昂首挺胸的回老家的。” 等下,刚才是不是说到了森林? “啊——您说是青森(日本地名)吗?” “不是不是,是卡夫亚北方的森林深处。” “?” 卡夫亚是什么鬼地方,完全没听过。 话说,她是外国人吗?可【绘留礼】是汉字啊。 再加上耳朵处突起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果然很在意! 长得像外国人,名字却是汉字,再加上耳朵似乎很长的样子,又是出身于森林深处。 难道—— 那不就是精灵嘛!!! 好久不见的蒂德莉特小姐(罗德岛战纪女主)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再加上绘留礼(erufuda)这个名字,不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是精灵么? 不行不行,想太多了! “不好意思,能请教您的芳龄吗?我要登记一下。” “啊——200啊不,20岁。” 你刚才明显说是200了好吧? 还是别计较这些了,现在要全力工作! “那么,请您平趴在床上吧。” “用趴的?好吧。” 我先用手确认了一下腰部肌肉的位置,再用姆指找准穴位,其他四指放在腰部两侧作为支撑。 集中精神!看招! “哇呀哦哦哦哦哦哦!” “您还好吧?要是痛的话及时告诉我喔?” “没……没有问题,第一次作,有点吓到而已。” 虽然她极力的想要稳住呼吸,但还是浑身颤抖,喘着粗气, 嗯,既然还能挺住的话,那这招如何? “妈呀哦哦哦哦哦!!!” “真的不要紧吗?” 这回面部也开始抽动,嘴角处口水也拉丝状的滴到了床上。 “继,继续……” 噗噗咣咣咯吱咯吱……30分钟后。 顾客瘫软在床上,呼呼的大口喘粗气。 不好,按过头了吗? 主要是她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人不尽燃起了S欲。 可能是刚才按摩的时候忍不住乱动的关系,运动裤和毛线帽与床摩擦,露出了一半的胖次, 而原本被毛线帽遮住长耳朵的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这下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个精灵!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耳朵的事,我也绝不会对别人说的!” “呵……呵呵呵呵……” 瞬间,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 女精灵恶狠狠的瞪着我。 “即然被发现,那就没办法了呢。我的身份——”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木弓,摆出了一副弓箭手职业的造型。 “正是精灵!” 木弓那么大,你到底是怎么藏起来的? 虽然她想摆出很帅的样子,但腹部的小赘肉却破坏了的气氛。 一颤一颤弹性十足。 “这年头精灵也变肥了么?” “只是有点小肚子而已啊!精灵也会在意体形啦!!!” “那您来此地的目的是?不会是……征服这世界吧?”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 精灵女双手合十,小跳飞起,耳朵也上下摆动,感觉像是翅膀一样。 当然,这么小的翅膀是不可能让这充满肉感的身驱飞起来的。 “是为了吃这个世界的终极美味——薯条啊!!!” 不会吧,仅仅是因为这个? “你们这些奢侈的人类是不会明白的。和这里相比,我们那世界所谓的‘料理’不过是烤或煮而已,不然就是直接吃食材啦!并且很难吃!除了胡椒就是盐!调味料还贵得很,更没有所谓的高汤。所有的味道全靠食材本身!我们种族本就只吃蔬菜,料理的种类就更是少得要命。生吃?早就腻啦!别说料理,满是水份的蔬菜能让人吃饭饱就很不错啦!” 像是忍了数百年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样…… 虽然不了解所谓的异世界,但应该没有像你说的那么惨吧? “还有!竟然用油来炸马铃薯?我的那个世界,油除了在战场上泼敌人以外没有这种料理的用途!” 喂喂,精灵小姐,快给我向油道歉! “在刚炸好的薯条上撒有如雪花一般的细盐,闪耀着黄金色泽的薯条简直就是金块!是油炸出来的宝藏!竟然称为垃圾食物!你们这堆鱼唇的人类!薯条是神赐予的神圣食物啊!!” 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还把弓箭搭在弦上瞄向我这边。 冷静啊!薯条是很好吃,但也不要因为这个就射杀我啊。 “可是,太过美味也伴随着太多的烦恼。” 精灵小姐一边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一边再次用手揉起了小肚子,继续说道。 “为了能放心的吃薯条喝可乐,我也曾试着努力减肥,24小时不停的锻炼!” “你那能叫减肥?” “我可是拼死拼活的减了呢。” 果然,那就是她肥嘟嘟的主要原因吗?她所谓的异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的食物没有什么抵抗力,完全不懂得节制饮食。 平时吃得太素,一旦尝试了这边油重的食物,想抗拒也很难呢。 “所以我终于明白了……” 精灵小姐再次振奋精神,紧握双拳一跃而起。 小肚子可能还是因为衬衫寸尺小的原因暴露在外面,像身怀六甲一样。 “想要对抗这肚子上的肥肉,只有用这个世界的知识才行!来吧人类!对我负起责任来吧!” 负起责任什么的,我觉得责任还是在你自己身上吧? “绘留札小姐……” “嗯?” “这里就是解决身体烦恼的地方,我会协助您到最后一刻的!我是为您服务的直江。” “人类……” 绘留札眼角含泪与我对望,似乎很感激我愿意帮她。 “那就先从饮食习惯开始吧,禁止吃薯条,三餐以蔬菜为主。” “唉——?你说什么!?薯条也是蔬菜吧!不要虐待精灵啊!!” “你先把弓箭放下,你这样根本就瘦不了啊!再说只是减肥期间禁吃而已,给我忍住!” “呜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绘留札泪水满面。 用不着哭成这样吧,就这么不情愿吗? “我……我明白了,唔唔” “由饮食、运动、按摩这三项,陆海空全面的改善身体,就一定会有好的效果,我们一起加油吧!” “那……薯条一天一次的话……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死心吧你。” 一个月后。 “喔喔~~~” 眼前一亮! 肥肥的小肚子去掉后,显出来凹凸有致的体形。 长皮靴与皮制的紧身衣之间露出白析的大腿。 紧身衣的胸口处突显出并没有因减肥而有任何收敛的双峰。 如果手里再拿着皮鞭和蜡烛,俨然给人一种抖S女王的韵味。 呃,跑题了—— “这不是很棒吗!绘留札小姐!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这一切都是人类的功劳,感谢你。” “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绘留札小姐努力的成果呀!还有,虽然我是人类,但还请叫我直江。” “呵呵呵,你这么夸我也没有奖赏哦。” 挺起胸膛从鼻腔里发出“嗯哼——”的绘留札显然很不经夸。 “话说,这身看起来很像‘技术人员’的打扮是?” “这就是我老家的便服呀?” 绘留札为了让我看到全部,特意还转了一圈。 “哦————那也就是说……您打算回去了吗?” “是啊,受您照顾了……” 时间虽然不长,但和绘留札相处的还是相当快乐。 回到那边的世界后可能无法再见面了吧? 再也无法按那丰满的小肚子,再也无法听到按摩时她发出的杀猪般的嚎叫了…… “那就请您多多保重……” “我会的,人类你也是啊。” 我叫直江,好吧,无所谓了。 “想了想……最后还是吃顿薯条再回去吧!” “呵呵,您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呀。” 绘留札小姐兴高采列的离开了。 虽然多少有点感到寂寞,但彼此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也只能祝她好运了。 一个星期后。 “那我就去吃午饭了啊?” “好的。” 和店长打完招呼,来到了一家名为【BAD BURGER】的快餐厅。 中午正是饭口时间,客人暴满。 点完餐后找到了一个背靠窗户的空位坐了下来。 “呵呵呵,这种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够呢!” 旁边的人戴着个毛线帽子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她吃相很差,嘴很急,把薯条玩了命的往嘴里塞。 嘛,无所谓啦,也不晓得绘留札小姐过得如何,总觉得回到之前的世界有点可怜。 不过,看她那对薯条的迷恋程度,一定会想办法自己做吧。 而后又会因为暴饮暴食而变得肥肥的。 …… 我说怎么感觉那个旁边那位食客的毛线帽子很眼熟! “我说绘留札小姐呀!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要回去啊?” “那还在这干嘛啊!?” “哎呀,您好像把异世界与此世界的来往想得太复杂啦。” 哎——?不会那么容易的吧? “穿越门这种东西就像是个自动门啦。” “竟然有这么宽松吗?那岂不是……” 偷瞄一眼绘留札小姐的肚子,果然是啊…… “不要偷看我傲人的身材啦!这次的成功经验也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绘留札继续辩解道:“薯条这种东西再怎么吃也没关系!只要再瘦回去就行啦!” 和我想得一想,这个废柴精灵! “到时候就再麻烦你啰,直江!” “好,好吧……”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晓…… 此世间,还充斥着无数由于运动不足,工作压力,暴饮暴食而变肥的异世界人……
  16. 写在前面: 今天是3月7号,没错,这个活动是3月8号截止。我真的是今天才看到这个活动,眼瞎什么的就不要吐槽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同盟的活动,写作水平其实也不是很高。。还请大家看看就好,多提意见。。。 正文 威斯利劫案 夏季的威斯利,那是威斯利这个城市最迷人的季节。威斯利是巴哈特帝国的首都,也自然是巴哈特帝国国家经济的心脏,正因为是国家经济的心脏,所以在威斯利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银行。而其中最大的一所银行就是巴哈特银行,这是一个用国家的名字命名的银行,这所用国家名字命名的银行注定了这所银行在整个巴哈特金融界的特殊地位,而这个特殊地位也注定着这所银行的不平凡。 正值夏季,在熙熙攘攘的威斯利街头却有一位身着及膝大衣,头戴爵士帽的小姐,这位小姐面无表情,不断地朝前方走去。不管是微风吹乱了她那黄金一般的金色长发,还是街边咖啡店的甜品广告,她也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是,一路向前走去。而在她前进路径的彼方,则是富贵堂皇的巴哈特银行,整个建筑沿袭了巴哈特帝国的古典风格,即便是工业革命也改变不了这所银行的建筑风格,它的古典风格让它成为了这条金融街的标志。 这位小姐一步一步朝着这所银行走去,刚刚走过银行大门,巴哈特银行内部装饰则是更加的繁华,这些装饰凸显出了银行的悠久历史,但在大部分人的眼里看来,这些繁华的装饰都只是在告诉每一个走进大厅的人类一句一成不变的话: “我们银行很有钱。” 这位身着不合季节的小姐站在银行大厅中央,她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如果是一般的银行,这时肯定安保人员就要开始问话了,毕竟是大夏天,却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让人不起疑心的理由。而这个银行不同,纵使这位小姐衣着如此可疑,她却可以一直站在这里。因为所有人都不相信巴哈特银行会发生劫案,这里的安保装备是整个大陆上最先进的,在整个大陆仍然大范围使用前装步枪的时代,这个巴哈特银行却配备了不过是刚刚出世的转轮手枪,整个大陆都认为没有人会傻到来巴哈特银行挑战转轮手枪的威力,但威斯利的这个夏天却打破了所有人的看法。 “所有人趴在地上!” 这是一个纤细的声音,遍布在整个银行的人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情况,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包括安保人员在内。随后便接着一声清脆的枪响,这一声让所有人反应了过来,他们意识到,巴哈特银行被抢劫了。 安保人员也朝着声音的方向举起他们腰间的最新武器,转轮手枪。枪管所指的方向正是之前的那位不合季节的小姐所站之地,此时的她右手高高举起,手中拿着一把制式前装火枪。而之前紧裹着的大衣也被解开,里面露出的不是满满的‘春光’,而是15对前装手枪,腰间还别着1对前装手枪和一把制式军刀,共计32把前装手枪,一把军刀。 “把金库打开。” 这位危险的小姐从衣服里掏出了另一把手枪,并把这把枪指向了柜台的方向。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迅速,迅速的让人惊讶。四散在银行内的安保人员随后也对她开火,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部只剩下转轮手枪的击发声,在把手中武器的六发子弹全部打光之后,安保人员便停止了攻击。 “真是个傻子,居然来抢劫巴哈特银行。” 不知是谁开的头,原本在大厅里趴下的各位无武装人士也开始纷纷嘲笑起那位‘勇士’起来。整个大厅正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一声意料之外的枪响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结界。刚刚打算从地上起来的人便迅速又趴了回去,这声枪响的主人正是刚刚吃下整个大厅所有安保人员子弹的‘不合季节的小姐’。一位安保人员也应声倒地。 “再填弹!” 转轮武器的填弹时间相比较于前装手枪要短很多,也容易操作很多,但毕竟这武器才刚刚出世,并没有多少人能熟练的掌握它。安保人员争先恐后的朝着弹巢里塞入子弹,甚至有人的子弹因为手抖而掉落在大厅的地板上。站在中间的小姐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拔出了她别在腰间的军刀,向她最近的安保人员砍去。因为专心填弹而忽略四周的可怜人!他的脖子被军刀割断,就算想要发出惨叫,他的喉咙也已被夺去,他的鲜血在大厅的地板上肆意的流淌着。 “瞄准!” 随着像是安保头目一样的人一声喊话,填弹完毕的其他人纷纷举起手枪与这位小姐对峙。 “开……” 安保头目的话甚至都还没说完,便随着一声枪响而倒地,歹徒小姐把左手的手枪仍在地上,又从衣服里拿出一把指着其他人。 “把枪放下。” 依旧是纤细的女声,即便已经有三人死于这位小姐的手下,她的声音里却依旧没有任何情感。而在场的其他安保人员都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恐惧,终于,在这样的恐惧感的驱使下,又是一位距离歹徒小姐不到5米的年轻保安扣下了扳机。子弹伴随着火焰离开枪管,在瞬时之间进入歹徒小姐的上半身,本该是这样。在扣下扳机之后,填弹完毕的转轮手枪却没有发挥它本来的作用,无论这位年轻的保安扣下多少次扳机,转轮手枪依旧是那个转轮手枪,在扣下不知道多少次扳机之后,大厅里确实又响起了一声枪响,但这声枪响却来自年轻保安的对面,那位歹徒小姐。年轻保安也伴随着枪响倒在血泊之中。 周围的保安也都因为恐惧而扣动扳机,但转轮手枪仍然不为所动。接下来,歹徒小姐便把军刀收入刀鞘,左手和右手同时从大衣中摸出前装手枪指向不同方向的敌人,两声枪响,又是两个灵魂离开他们的躯体,歹徒小姐一边向金库走去,一边从大衣中摸出其他前装手枪,而剩下的二位保安则扔掉了手中的转轮武器,纷纷向银行门口逃去。这可能是他们今生跑的最快的一次,但无论他们跑的有多快,死亡依旧跑在他们的前面。又是两声枪响。 “趴在地上的人把所有财物放在地上就可以走了。” 本来整个大厅中只有歹徒小姐靴子缓慢的哒哒声,在这句话从她那柔嫩的喉咙中跑出来之后,整个大厅便都是捣鼓衣服、钱币洒落的声音。没过30秒,伴随着大门重复打开的烦人声音,整个大厅最终只剩下了歹徒小姐一人,就连银行的职员都跑掉了。 她缓缓的走到金库前,在金库大门上绑上了一捆炸药,点燃之后便又走回大厅中央。并没经过多长的时间,金库大门随着爆炸声而灰飞烟灭。引入眼帘的是慢慢的保险箱,她一个保险箱一个保险箱的放上炸药,在全部点燃之后便又走出金库,之后便是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再次踏入金库时,眼前是满满的黄金和钞票,歹徒小姐从大衣里摸出两个马鞍袋,迅速的把保险柜里的物品装入袋子中,但很快。 “这样下去根本放不下啊。” 她便把袋子扔在地上,向银行门口走去,在她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迎接她的是警方的枪林弹雨,1对300!枪林弹雨结束之后,透过烟雾,警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鲜血小姐’。曾经的歹徒小姐身上已经满是弹孔。 “不自量力。” 警长抛下了这一句话。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笨蛋了!”、 这句是某个警员说的。 “哈哈哈哈……” “收工了,我们去检查一下损害。” 警员们纷纷把枪收了起来,正当他们准备走进银行时,歹徒小姐便又动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动啊?” “不可能的……” 在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枪响,刚刚说话的警员倒下了。 “再填……” 还没等指令发布,警长的头颅上多了一个窟窿。歹徒小姐就是这样伴随着枪响靠近警察们的,而当歹徒小姐身上的手枪消耗完毕之后,她便拔出了那把军刀向警员们砍去,纵使这里有三百警员,惭愧的是,这些人却都不是歹徒小姐的队手,甚至一个小时都还没到,三百警员就已经逃的逃,死的死。 歹徒小姐走在金融街的道路上,原本车水马龙的金融街如今却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地上的鲜血和尸体。她在稍微离交战区远一点的地方找到了马车,她坐上马车,指挥着马儿们走向巴哈特银行。歹徒小姐的身上依旧是血流不止。 “即便是伤成这样,我也还是死不掉呢。看起来回去我要数数子弹了,怎么这么多窟窿。” 夏季的威斯利,那是威斯利这个城市最迷人的季节。鲜血在金融街不断的流淌,尸体在城内不断的腐败,整个帝国的金融心脏,巴哈特银行被洗劫一空。
  17. 格斗天王---和平永存。 (源自港漫拳皇98中一部分故事而写,应该算是同人吧) (太过于赶工错字和不通语句有点多………………就这么着吧,反正也是赶工出来的。) (昨天晚上才看到这个活动,趁有空写的……和平永恒还是和平永存,无所谓了) 九七年的喧闹虽已过去了很久,但世界却未能平静下来,横空出世的怒加与天国神族之主的对峙,并未如想象般两虎相争,而是祂的退却告终。 时间由真吾推动,而祂则是因怒加退却,自己的努力毫无效果…虽说功成何必因我,心中却难免生发出一股郁结之气,想要发泄出来。幸好…… 草薙京摇了摇头,将脑中思绪排除出去。马上就要进行和八神的决斗了,不能让任何杂念分去心神。 只是略微一定,草薙京便回复了完美状态,而对面的八神,也摆开了起手的姿势。 此处是拳皇97的擂台之上。在orochi空间被大蛇带走,黑洞破灭的现在,格斗家们分散各处,草薙京和八神庵却因为提前回到现实世界而避免了影响;只是当初联手并不能化解两家纠缠千年的纠葛,在时间回复正常地现在,草薙八神两人终究还是要为昔年恩怨划下帷幕。 没有言语,也没有问答,两人的身影在擂台上不时闪现,几个起落间便斗了数千回合。 “草薙京,你是我八神庵生命中的宿敌,纵使你我曾经合力共抗大蛇,但那并不代表你我间的恩怨便不存在”简单一句话,带着的无比决绝和冷漠,传到草薙京脑海。 两人不约而同的收了手。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幻象?抑或生死便在下一着中? “八神庵,你的确是我这一生中最欣赏的人!但你始终是一头魔鬼,而魔鬼的下场唯有被正义之光熔化……毁灭!”草薙京也开口了。一开口,便是一决生死的回应。 只见赤焰和紫炎在两人手中燃起,点点火屑飞扬间,重重银河显现。周围观众于恍惚间看到整个宇宙都在火焰内一般……等等,不是幻觉,随着两人的蓄力,宇宙虚影越发明显,到最后,则是——— 光! 剧烈的强光照射整个会场,围观群众根本无法看到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真正地变化,唯有在中央的两人清楚。 “就让这一拼,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拼吧!八神庵!” 强绝的力量催动强绝的招式,是八酒杯和无式的碰撞,也是草薙京和八神庵的碰撞,一切恩怨也仿佛要在这一拼之后结束。但…… ……………………………………………………………… ……………………………………………………………… ……………………………………………………………… 整个宇宙的质量极大,但目前可观测宇宙的实际质量相比理论质量来说却很少,剩下的质量到底去了哪里? 假若世界并非唯一,而我们目前所在的世界为正世界的话,那么负面世界是个什么模样的世界?负面世界真的存在么?如果存在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又要如何才能到达哪里? ———————————— 一个出人意料的变化在他们中间出现!在无式与八酒杯碰撞,时空间对冲后,一个“不存在”的光环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草薙京和八神庵并没有发现这一光环,而是继续以全力向对方轰去。拳头没有落到对方身上,而是被光圈吞没。两人就在不自觉间进入了【超次元世界】 在强光消散之后,草薙京和八神庵已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唯有那并不存在的光圈缓缓收缩着,不一会儿便完全消失不见了。 围观群众亦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观众一边骂着街一边退票去了。退票与索要赔偿直接拖垮了基顿的事业之类琐事却是后话了…… 而故事是否就此完结? 没错,完结了。 现实世界,【正面】发生的故事已完结,不过,在【负面】的世界———超次元世界之内,一切还未结束。 这是哪?我怎么来的?莫非是无式和八酒杯对撞导致?…………草薙京看着一无所有的空间,心中充满疑惑。 而八神也充满疑惑,但一回首间,却是打了个激灵。“草薙京!?” 闻听熟悉之声,草薙京忙回头看去,果是八神庵在背后呼唤。 再次碰头的二人,虽仍满怀对这空洞世界的疑惑和思考,却不再继续想下去了。 因为,草薙京还是草薙京,而八神庵也还是八神庵。这才是不变的事实! 而两人之间的仇恨,纵然是换过无数世界也难以磨灭。 大概这里就是上天安排给他们的理想战场罢,让他们能够尽情出手来解决恩怨。而他们也只带来了仇恨,所以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草薙京,来!继续战啊!” “好啊!来吧!” 两人怒喝出声,随即站作一团。 千百年来的仇恨。 两个家族的宿怨。 十几年来的战斗。 在任何时间,任何空间 也不能化解,不会消失。 或许这就是草薙和八神的宿命! 在一无所有的超次元世界,两人放开了一切去战斗,不停地战斗! 仿佛无休无止般,将拳脚轰击在对方的身上…… 也不知对轰了几百万下,战局终于发生了变化! 草薙京的一拳正中八神,沉重的拳头将八神庵轰飞了出去。 八神庵受此一击,身形飞速的后退着,而在不断后退之中,奇怪的事发生了…… 八神眼中掠过了无数画面,犹如人生的走马灯倒放般,八神看到了过去的事情,之前和大蛇战斗,第一次参加拳皇大赛………… 越是后退,所看到的就越靠近过去。 草薙京正要乘胜追击,眼前却掠过了另一番光景;他的另一个宿敌:怒加! 怒加开办格斗天王98。同各地格斗家们战斗的景象浮在眼前 ……是未来的景象么?草薙京如此想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也就在草薙京停下脚步的同时,那些景象尽数消失了。 两人停止【前进】和【后退】的同时周围恢复了一片空白,过去和未来的景象也不再出现。 就在两人看到过去和未来景象时,极其遥远的所在,也传出一声轻咦。 “唔,居然会有【人】闯进来!” “从来…………也没有人可以来到此地啊…………咦?来者并非一人?他们是【过去】的人么” 只见一个男子身着兜帽,面容笼罩于阴影中看不分明,坐在巨石之上自言自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即站起来道 “但……既然他们已来了……这就是一种缘分!” “我也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人类!” 随着起身的动作,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威严的面孔。笔直的剑眉配合刚毅的眼神扫射,似乎在宣告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 在空白的超次元世界里,草薙京和八神庵二人还在不停地战斗着。 二人每当后退时便能看到过去,而前进则看到未来。 可是两人却对周围异象毫不关心,只是不停地——战! 突然,两人一起停下了动作。不再继续打斗下去了 一切不存的超次元世界中,如果说还有一样东西存在,那就是战 但如今,两人却是连战也不战了 如果用现实时间计算,草薙京和八神庵已战了整整十年! 十年间,他们对彼此的力量和招式已无比熟悉,但身躯却没有留下任何损伤。 明白在这个奇异的空间内继续战斗下去也没有结果的两人便停下了动作。 就在二人毫无办法的时候,一道光向他们爆射而来。 不!是一个人,一个带着无敌力量的人! 那人带着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瞬息间便冲到二者面前。 极快的身法让八神庵毫无反应余地就被那人轰飞出去,不过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草薙京也被掐住了脖颈;在震惊中,草薙京只听一道威严的声音“正义之神么,跟我走吧”便被那神秘人拽着脖子离开……………… 而随着神秘人向前飞去,草薙京只感觉未来光景如走马灯般上演,看到了无数时代都有各自时代的强者,地球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最后,草薙京眼中看到了———他 那个正提着自己脖子的人…… 也不知飞了多久,空白的超次元世界出现了陆地……神秘人也松开了草薙京的脖子,将其轻轻放在陆地之上 草薙京却没有任何话说出,他实在太惊讶了! 他刚才目睹了整个世界的未来!而现在所到达的,便是未来的终点“战争废墟”!!! “怎……怎么可能!?未来……就是这幅……模样?” “这便是……皇者之路…………一切人都死绝……什么都没有……的未来。” 极端的震撼让草薙京无法保持镇定,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正义之神,你就是草薙京吧。没想到你居然来过超次元世界” “超次元世界?”草薙京疑惑的开了口。 “没错,这里便是超次元世界,没有生死的世界。这里时间化纵为横不再流动,只要以十倍音速就能穿越时间,前进能到达未来,后退便穿越过去。而这里,则是时间和历史的终点,即世界的尽头”此时草薙京注意到了,声音的来源是由旁边巨石上那神秘人发出。 “世界的……尽头?”草薙京忽然有些不想承认,可之前看到的却是那样真实。 “世界到了这个年代,一切也都停止了。再也不会【前进】。人,物,一切也都消亡了。毁灭的世界失去了所有意义,这就是世界的尽头,结局。”无悲无喜的语气,那神秘人就像在陈述事实般说出残酷的话语。 “世界的终结便是我造成的。”不顾草薙京的神情,神秘人接着说道“我为了成为【拳皇】,把一切阻碍我的都消灭掉,最后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草薙京,我能感觉到你也有同我当初那样炽热的争皇之心。现在,你是否对争皇有着新的体会?” “你纵为皇,又能如何?” “还不是与我一样,在这里和世界的尽头分享寂寞?” 言语好似利刃穿过草薙京的心房。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的过去,那争皇路上战斗的日子…… 遇上的每一个宿敌,对手。草薙京都会去打败他们,取得胜利。 可在取得胜利的同时,也失去了许多……草薙家族的长辈兄弟们,拳皇大会被波及的无辜观众,还有……自己的最爱—小雪。 成为拳皇又怎么样? 能够成为世间第一人又如何? 到最后,自己真正得到了什么?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拳皇的含义!” “胜利者,只是一无所有罢了!” “……!!”草薙京听到此语,猛回神才发现神秘人不知不觉间竟站到了自己身前。 神秘人待草薙京回神后,便继续说道“你刚才过来之时,也看到了有Ω标记的他吧。” 草薙京不知其何意,便回应道:“是啊,他叫怒加,我也意外他的出现” “他就是世上第一个末日恶魔,Ω便是他的烙印。世界将会在他手里终结”神秘人口中却是一道惊天霹雳。 “末日……恶魔?终结世界?”草薙京今天受的刺激比过去人生加起来还多,此时听到这个震撼消息,反而不觉得惊讶了。 “看看我的手掌吧”神秘人继续道。 草薙京只见神秘人掌中也有一个烙印,赫然便是是 Ω “我也是一个有着Ω烙印的人!数万年后,世界便是被我毁灭。” “一切都发生于你不存在的未来!” “我—天行者古刚,生于极其遥远的未来,你永远也不会认识或遇到我。而现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回到你的时代去拯救世界!你要记住——决斗只会带来毁灭,唯有和平才能永恒!” 说到这里,神秘人,不,天行者古刚顿了顿,虽然声调的变化不大,但草薙京却从中听出了一份感情,一份愧疚痛苦的感情……“我不知道你如果改变了时代,我的未来会否能有转变。可能的话,你也许可以替我这个罪人赎回一点罪孽。” 说到这里,古刚将右手抬起并食中二指如剑,指尖两条血线如太极旋转“在你回去之前,送给你一些东西,用于对抗恶魔吧。但这样东西,必须要你领悟何为永恒才能发挥效用……接受它吧!” 忽然,古刚以看不见的速度将右手的血打入草薙京体内,草薙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接受了古刚的【礼物】。同一时间,超次元的出口也出现在了草薙京背后。 “去吧。你的世界还需要你!”说完,古刚便把草薙京轰入光圈之中,待到光圈平复,古刚又将他的兜帽戴上,自言到:“而我这个超次元世界的主人,便继续留在这里,忏悔我终结世界的罪孽吧。” “这……便是为皇的结局了!” …………………………………………………………………… 草薙京再度被轰到了超次元世界的入口之外,但此时的草薙京完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全部心神都在思考何为永恒! 唯有和平才能永恒? 争皇又有什么用处?成就天下第一又能怎样?杂乱的思绪伴随着对道路地思考,不停地冲刷着草薙京。恍然间,草薙京仿佛看到曾经战斗过的对手们,自己为什么要和她们争斗?草薙京思考着。 我要成为最强的人啊!!! 幼年时的记忆浮上心头,是的啊。这是我的梦想!草薙京想起来了。我要成为拳皇,成为成为最强者啊!!! “哼,那你便去成为你的拳皇吧!”忽然,八神庵出现在了眼前 满是嘲弄的说着“为了击败我,看看你付出的都是什么吧!”听着八神庵的话,草薙京想起了家族被灭,爱人横死的场景。不由得心中一冷。 “你看,你胜了又如何?”随着八神指向处看去,竟是过去所有战胜过的强者们。 “是啊,胜了我们又如何?” “你赢了又怎么样?” “失去了你的最爱,你的家人,你失去了一切!” “就算你胜了,又如何?” “你若为皇又如何啊!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 草薙京怒喝一声,将脑海中的虚幻景象尽数驱散,在一片宁静中…… 争皇! 拳皇! 和平! 安宁! 永恒! 想到这里,草薙京睁开了双目。 是啊,唯有和平才是真正的永恒!将仇恨和怨念都化解掉的和平,才能够永恒。 就在草薙京觉悟之时,古刚打入草薙京体内的血也开始了共鸣!!! “这,就是永恒不灭的真意么?” 草薙京回到了现实世界,领悟了和平真意的他会为世界带来何种变化? 天行者古刚所存在的未来又会否发生转变?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最后,打个小广告吧 https://sstm.moe/topic/218898-【度盘童年回忆】拳皇漫画合集/?tab=comments#comment-11552489 上面是拳皇漫画合集,我取用的港漫拳皇98也在其中,真的好奇后面故事发展的朋友可以下载来看看 微妙的有些挖墙脚感觉 反正文学区的大大们都很有心胸,我不害怕。
  18. 斯卡丽从屋顶迅捷的向下跳跃,无声於阳台降落。 月夜之中两层高的巨大公寓映照出幽光,建筑亮丽的样子能确认到每日都有人为其打理,难以辨认其樓齡。公寓的西翼是巨大的寝室,随着夜风吹沸而飘扬的长窗帘引领至架有一组圆桌和木椅的阳台,可在这夏夜中欣赏薄河湖上的萤火虫在飞舞。 斯卡丽掀开窗帘小步走进寝室,里面的装潢对比这华丽的外观过於单调,无色的墙壁在月夜之下更显惨白,只有一个巨大的木制衣橱直触天顶置于右则,巨大却单调的木门则在左则,布满整个房间的红色地毯上只有一张纯白的双人床。 一名青年躺平睡在那床中央,双臂外露於单薄的被子外叠放在心胸之上,双眼闭得紧紧,发出沉长而小声的呼噜,大概是这男人又在恶梦之中吧。 斯卡丽认识这个男人,他有数之不尽的别称,而且每一个都是恶名,“暴君”,“恶虎”,“暴食的恶魔”,这些名字都是反映着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滥用他的力量建立了一个只有他被定义为人的细小国度,每天以民为食。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徒,没有人能接近他,在他的国度甚至不容许手下存在,他们只会被定义为“食材”。任何胆敢挑战他的愚蠢之人,将会被化成巨兽的他压为肉沫。 “!” 斯卡丽确信自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地毯之上,脖子上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取以代之是一个漆黑的巨躯压在了少女的身上。 但少女没有争札,没有求绕,而是尽可能的保持笑容,摇晃着,无力地,向那满是尖牙的巨嘴伸出了手。 一字一句、咬字不清地,少女如是说:“我、又来见你了哦” 斯卡丽会定义自己为愚蠢之人,她在向这名青年发起挑战 “!” 巨兽的刚毛变得柔和,然后消退直至消失。 她要与这男人一起堕入爱河。 “斯卡丽!我……!你!”少女的手触碰到的、是青年的脸庞,有一点没处理好的胡渣,让少女的手心痒痒的。青年像是生气,却相当的语无沦次。 “嗯、是我哦。” “你……!我……”青年握紧少女的手腕,用自己的脸磨擦着对方的掌心。 斯卡丽知道青年在不安,他是在确认她的温度,想确认她真实存在的证明。 “没问题。”斯卡丽移开自己伸出的手让青年一瞬觉得恐惧和失措、双手要追上去却抓不紧。少女的手到了青年的后背,温柔的包裹住对的方的后颈,拉起身体把另一手也叠在同样的位置,紧紧的拥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口。“我、斯卡丽,就在这里哦。” “啊、啊。是吗是吗”青年很是惊讶的样子,双手不确定的在空中飘浮,自问自答道。“那我、亚当,也在这里”他终於平静的闭上眼,双手温柔的环抱少女,轻轻但确切的将少女纳入怀内,因为亚当知道,这一次的温度并不会溜走。 无声之下,两人持续相拥着,一动不动,直至自己的温度,完全染为对方的温度。 斯卡丽缓缓松开双手,亚当也将怀抱放开。少女站直轻扫裙摆的皱褶,正想开口,却意识到此刻跪坐在地上的亚当比自己矮小而窃笑起来,双手轻托青年的下巴,轻吻了他的额头。 “到阳台那边吧,今晚的萤火虫很多、非常的漂亮。”少女转了一圈,站在窗帘旁笑说道。 “因为今夜没有月亮,所以都出来了吧。”亚当回应着站起来,走近了斯卡丽。 “又在胡说,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 “算了,这次就相信你吧!” 少女迫不及待拉着青年的手腕走出了阳台,各自坐在平常的位置,两人就着有关萤火虫的知识毫不在意的吵了起来。 夜风不太寒凉,让人舒适,只是不知不觉亦吹走了抱拥的温度。两人看着湖上的萤火虫,又看着湖上的倒影,像是从地面观星,持续着那没有边际的吵闹。 “所以说,是寄宿着祖先们对子孙的思念。”少女主张着,一手托头看向青蓝湖泊上数之不尽的光点。 “不对,是神安排来看守人类的精灵才对。”青年坚持着,双手放在脑后感受着微风吹过。 “真是的,我外婆说的话又怎会有错呢” “失敬,原来是外婆大人的教诲吗,那绝对不会错的了” “又在敷衍我……不过,我有个朋友说呢。”少女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别过了头,双手也轻放在裙上握紧又放,坐直了身姿。 “哦,又是怎样的?”亚当窃笑起来,把头探向少女的方向。 “它们是恋人连结的象徵,世上有多少的萤火虫,世上就有多少的爱侣。”斯卡丽发现到自己要被调戏,轻咳一声,故作神气的看向亚当说明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世间一定充满了爱,因为只是这个湖畔上,也已经有这么多。”亚当对答案有点惊讶,愣了半响才作出回应。 “谁都希望、是这样的世界呢”斯卡丽笑着,耳边的风声开始被噪音所取代,斯卡丽没有理会。 “确实是呢,但是……”青年欲言又止,少女只感觉到耳边的噪音越趋响亮,少女继续无视着。 “没有但是,这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不可以吗!”噪音加剧,快而响,侵占了少女听觉的全部。 “斯卡丽,就算是今天” 吵死了。 “就算我记得不清楚,可我知道” 别吵了。 “我今天也吃了两个无辜的—” “我只是今个星期就以自己的意志杀了4个人了!其中一个还要是小孩!到你来说话吗!” 少女是『猎人』,为了这个国度惩戒恶而存在的执行者。 所以才能轻松的到达城堡的最深处。 所以才能在巨躯的压迫下活下来。 所以斯卡丽才可以认识到亚当而不是巨兽。 所以少女才会爱上青年。 所以长达三个月,她、还未有完成她的任务。 “不对啊,斯卡丽,那个人才是我啊。”就像是吵闹时的反驳一样,青年过於轻松的如此说着。 “你突然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只是被那诅咒操纵了,对吧?亚当!”噪音,停不了。 “我不是亚当!” 为什么噪音停不下来? “我是莱兰二世,以莱兰之名誓要为莱兰大帝和其妻子复仇!那些胆敢高举反旗的愚民和他们的挚爱都需要被下以天罚!”暴君、巨兽、暴食的恶魔站在那激动的发出号叫,噪音却仍然没有停下。 “所以我有资格发话!我为我每一餐的美食感到愉悦,听到的每一声悲鸣对我来说都为天簌,所以我是你的敌人啊,li—” 啊啊,闭嘴吧。 你也好,噪音也好,都闭嘴吧。 封锁住青年发出声音的,制止噪音的是,少女的双唇。 少女与青年飘浮在空中,两人随刚才的拥吻,因冲力而掉出了阳台。 青年那如同怪物的笑容变回了温柔的微笑,握紧其衣角的少女明白到这表情变化的意义,热泪盈眶,贪婪的向青年索吻。 他们掉进了湖中,溅起的巨大水花赶走了湖面上所有的萤火虫。下沈的青年向湖面外看,不见得有任何的亮光,只有口腔内的温暖与冰冷的湖水有着强烈的对比,但胸口突然传来的巨大痛楚下,连温度的感触也失去了。 就在掉进湖中,一切的声音都被水所隔绝之时,少女耳边的噪音化为了语言。 『戏曲就到此为止吧』 所以少女套上了利爪,准确的刺向青年的心脏,不带半点留恋地松开了唇辨,与飘流的血丝同步地游至水面,大口大口的进行呼吸。 任务完成了。 回到草地上,少女手上的利爪并未脱去,就这样在草地上扭捏着湿透的裙摆,脸上不见任何色彩或是表情,只是默默的直视着那平静的薄河湖。 “为什么!!为什么!!”湖面中央飘起气泡,少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喊叫着。 巨大的水柱直至天穹,充满杀意的巨兽从当中出现。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能放过……!” 少女知道自己来不及躲避,在巨兽突进的同时架起铁爪,循冲击的力道向后倒退,利爪崩了的一角刺在一旁的草地上。 “背叛者……背叛莱兰的人……吃掉!!!”满身漆黑的虎人若三米高,满是尖刺的巨口流淌出唾液,再一次倚仗自己的体形只以蛮力向着目标突进。少女预测到这一单纯的攻击向右踏步,咬牙切齿地念出了咒语,一个与她手掌大小的火球射向了扑空的巨兽。 巨兽发出了痛楚的叫声,但漆黑的身躯上不见伤痕,他带着仇恨挥舞右爪,少女蹲下避开后连接着滑行冲刺经过了巨兽的跨下,利爪瞄准巨兽的小腿全力挥动。巨兽再一次的苦叫单膝跪在地上,却又敏捷的扭腰,高举巨大的双掌准备向少女的方位打击,少女从冲刺的助力一跃至空中,随着转身的动作挥动自已的右腿,鞋上的利爪展开,在巨兽的脸上留下巨大的伤痕,巨兽因痛楚而停止动作,防止了即将破坏地形的重击。 『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想做什么样的职业?』『开面包店吧,我很喜欢烤箱的味道』『以你来说还真普通』『那你又想做多了不起的人啊?』『神、神父吧』『……微妙』 烦人的噪音再一次的响起,少女只是按着本能的应战,尽可能的无视着它们。那个无敌的巨兽一手盖脸单膝跪地的撕叫着,胜利几乎在少女的手上,但她只是想尽快的完结这场战斗,因为那巨兽的每一个动作,不过是一种亵渎而己。 “快点给我去死吧!” 少女念起咒语,两手展开,一个又一个细小的火球不断击向受伤的巨兽,巨兽因为痛苦发出刺耳的叫声尝试争札,摇摆不定的在原地张牙舞爪。少女深知自己也过於着急,如此巨大的目标,火球却会有落空的情况,打在了巨兽旁的草地上,燃点起细小的火苗,但在魔力耗竭或是这巨兽完全的倒下以前,少女没有停下的打算。 长达二十秒的乱射,巨兽变为了一团活着的火焰,停止发出叫声,少女不敢松懈继续着咒语,但是巨兽甚至停止了争札的动作,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任由脚下的火势蔓延。 “……斯卡丽” 巨兽说话了。 “亚……当?” “……斯卡丽” 巨兽变回青年,但身上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一步一步,带着燃烧的草地走近少女。少女所有的乱射都射失了,又或是说,她不愿意击中现在的目标。 “……全部、都是谎言吗?” “不对的、不是的,我只是……!” “……是你的天职嘛,是我的本性嘛,那没办法的吧” “……我接下这个任务,就是因为外婆被你吃掉了!” 青年的步伐停下,火焰来到少女的跟前,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没再高举,口中不再念着咒语。 “原来是这样的吗,斯卡丽。我本来也爱上了,我承诺过不能爱上的人啊。” 青年只有右手化为巨兽的黑臂,束缚着少女并将她举高。巨臂燃烧着传来热度,但不知为何少女并没有染上火焰。 “没错,我可是你绝对该吃掉的、叛民的挚爱哦。” 少女流下泪水却强颜欢笑,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少女却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来吧,吃掉我吧,亚当。” “不对、斯卡丽,亚当可绝不会吃掉你的。” 巨臂松开,少女只是像断线人偶一般,任由自已掉在地上。 “放马过来吧、『猎人』”曾是亚当的存在,打了一个响指,身上,草地的火焰都散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随着响指少女惊讶的抬头,发出狂笑。“永别了呢,亚当。” 曾是斯卡丽的存在勇敢的站起来,崩坏的铁爪随意被扔在地上,换上了鲜红的钢爪。 “接受制裁吧,『暴食的恶魔』!” 莱兰微微一笑,转为巨兽的右脚起踢,完美格档住的猎人被挑至空中。莱兰双脚变大跃向目标,向猎人挥舞出巨兽的拳头,猎人随着下降的速度旋转自己,无数红色的圆环从空中出现至地面,巨臂被撕裂为碎片。莱兰哈一声的笑出来像没感受到痛楚,右肩的伤口再一次出现巨臂向猎人随坠落而挥舞。猎人在身边发射火球推开了自己,就在巨拳埋进土地的一刻又以火球推进於空中转向,双爪瞄准莱兰的身躯,然而另一只手也变成巨臂要抓住猎人,猎人随即变为旋转的姿势,又一次的将巨臂完全撕裂,弓着腰着地准备莱兰下一次的攻势。莱兰回复成人类的手臂快速的收起埋入了泥土的巨拳,左肩的伤口亦冒出了新的巨臂发动攻势,猎人用一个细小的火球推进自已跳到巨臂的拳头上,莱兰意识到她要沿着他的手臂跑过来,立刻缩小手臂收拳,却发现此一动作也被对方所预料,她已经用火球在手臂完全变化前垂直线的推进跳跃。 猎人一手高举赤红的钢爪点燃起火色,就像是天上有三道红色的弯月。 莱兰尽可能伸展巨臂们於头上进行格档,但自己却不禁窃笑起来。 『不喜欢的话,换个名字就好了嘛?』 『就算你突然这样说……』 『就叫亚当吧,就是人类的意思』 『……你还真是坏心眼呢,不过我喜欢』 『多多指教呢,亚当』 『多多指教呢,啊,你们猎人没有名字的吧』 『那样的话、就叫你—』 红月,落下。 莱兰的胸口中出现三道燃烧的伤痕,左右肩巨大的伤口开始流躺出大量的血液,暴食的恶魔带着微笑闭上眼,躺在了烧焦的草地上。 猎人松了一口气,钢爪上的火焰消去。然后,无力的,倒坐在地上。 “像笨蛋一样……” “了不起呢,『斯卡丽』。”磁性的声音响起,猎人看向湖中的倒影,身边站着一个高身戴着羽毛帽的身影。 那是她们猎人的领导者,『猎师』 “那是谁?”猎人没有站起来,继续看着湖上的倒影。 “你可是讨伐了七罪恶魔啊,名字之类的奖赏如果你希望的话……” “……不需要。” “真是薄情呢。嘛,你总不会真的堕入了爱河了吧?” “要说一个好的谎言,首先要骗过自己,仅此而已。” 暴食恶魔的再生只能透过刺穿心脏而得到一定的抑制,但兽形的恶魔几乎没有能对付心脏的方法。 那,要对付这样的敌人要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说起来,你每一个目标都会说服自己是他杀了你外婆的呢,真是可怕的孩子” “猎师大人也杀了我的外婆不是吗?” “……可不要成为比这莱兰还可怕的复仇鬼哦。” 猎人没有作出回应,而猎师的倒影则早己消失不见。 猎人坐在湖边好一会,感受着夏夜之风,她只是等候着。 直到湖上出现一个细小的光点她才抬头,那里只有一只萤火虫,不知何样的原因,单独的飞至湖面上。 斯卡丽看着萤火虫微微一笑,向他挥挥手,欠身出发向她的下一个任务。
  19. 在踏入镇子的那一刻,瓦莱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路德镇位于斯塔克王国东北部, 再往北不远就是位于王国与邻国交界处的有名的贸易之城柯恩。拜此所赐,路德镇总有着大量途经此地的旅行商在此歇脚,顺带与镇上居民做些小生意,整个镇子呈现出一副繁荣之景——本应如此,但现在时值正午,本应是最热闹的时候,大道上却显得毫无生气,人员稀稀拉拉,少数几个在路边摆卖的商贩看上去也紧张兮兮,一边叫卖一边左顾右盼,像是在提防些什么。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瓦莱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按原计划朝镇中心的雪花酒馆走去。 明明还是中午,酒馆中就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喝酒的划拳的大声谈话的干什么的都有,甚至有几位都已经趴倒在桌子上了。店老板见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便将瓦莱特上下打量了一番:样貌上看年龄约二十出头,但发色却是雪一般是苍白,披挂的宽大斗篷略显破旧,鞋上满是泥沙,像是长途跋涉的旅行者。瓦莱特并没有理会店主的目光,也未理会那些醉客,只是径直走到前台拉了张椅子坐下。 “来一条面包,再加一杯浓咖啡。” “好嘞。不过这位客人不来一杯蜂蜜啤酒吗?这可是本店一绝哦,保证你喝了还想再要一杯。” “不必了,我觉得现在不是喝酒的时间。”说着瓦莱特环视了一圈酒馆内部,“虽然看上去好像这里很多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唉,不好意思让小哥你见笑了。”店主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给厨房中的人打了个手势,笑着说道,“往常这个时间也不是这样子的,不过最近镇上各种事比较多,生意不好做,于是大家都在这儿喝闷酒呢,请别见怪啊。” 谈话间厨房人员已经将面包切好盛入盘中连同热咖啡一同端了上来。瓦莱特轻抿了一口咖啡,随后便开口问道: “最近影响生意的事,指的莫不是近期这附近山贼突然活动频繁一事?” “哦?看来小哥听说过这边的情况?”镇上的烦恼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旅行者说中,店主好奇的反问道。 “是的,因为在下就是为此事而来的。”瓦莱特放下杯子,用他那锐利的双瞳盯向店主,“所以,希望店主能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在下。” 听到这一席话,店主心里一惊,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这才注意到,在那宽大斗篷的阴影中,青年的腰间挂着一把二尺来长的太刀。刀鞘上并无任何耀眼的装饰,朴实无华,细看能看到些许划痕一样的痕迹,但没有丝毫锈迹之类的污迹,看得出保养得很好。连刀鞘都如此精细保养,可想而知内藏的剑刃也锋利无比,绝不只是拿来装装样子而已。 “啊,莫非,您是接受了我们提交的任务申请,从‘工会’那边过来的冒险者?” “嗯,就当作是这样吧。”瓦莱特的反应令店主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叹了口气。 “哎,小兄弟啊,虽然不知道你是急用钱还是怎么的,但我还是劝你放弃这个任务吧。”这也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啊。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只需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就好了。” “你怎么……” “我说店主啊,你就告诉他吧,至于之后怎么样,可以再商量嘛。”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瓦莱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店里的一个客人坐到了他的旁边,正端着一杯蜂蜜啤酒,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瓦莱特打量了一下对方,来者年龄约三十过半,背着个两个用藤条捆绑起来的硕大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看上去装满了物件,最上方还撂着一捆稻草。看起来只是个恰巧路过的旅行商。然而他的这份淡定自若,以及悄然靠近而自己却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的这一事实,都令瓦莱特提起警惕之心。 然而对方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瓦莱特的警觉一样,用那飘忽悠然的语气答道。 “我吗?格兰,一个恰巧在此歇脚并对你们聊的话题很感兴趣的旅行商而已。那么,店主,那群山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对镇子造成了什么危害?能大致跟我们说一下吗?” 店主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服了你们了’的表情,这才缓缓说道。 “这镇子边上的那窝山贼……老实说,盘踞在那儿已经快两年了吧,这里勉强也算是商贸要道,经常有商队从这个镇子经过,他们应该也是瞄准这点才在这儿扎根的。不过嘛,一直以来他们十分谨慎胆小,从不骚扰镇子,带保镖的大商队也看都不看一眼,专瞄着那些想借着这条商路发财又没什么经验不带护卫的小商人下手,所以我们也懒得理他们,向‘工会’申请清剿任务也是一大笔钱呐,反正能被这种程度的家伙打劫的也不过是一群笨蛋而已。” 店主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两眼格兰,后者权当没注意。 “那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提出申请了呢?是有什么变化吗?”格兰看着比瓦莱特还关心这些,不过瓦莱特也不在意,只要能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就足够了。 “唉,最初的异样应该是在两个月前吧。那一天,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帮山贼冲进了镇子,挥舞着武器挨家挨户的抢劫。但这就算了,我们又不是没有防备,虽然和平太久警备队出动慢了一点但也在他们刚进镇子不久就赶了过来。这时诡异的事发生了:以前我们也曾经帮助过路过的商人赶跑抢劫的山贼,他们实力很弱,基本就是一群走卒流寇,随便招呼两下就跑了。但这回不一样,每个人都像饿狼一样见人就抢,凶狠无比,力气还奇大,警备队被当场干掉半数,剩下的见势不妙直接脚底抹油溜了——这群吃干饭的,整天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刻就不顶事。只能说万幸的是山贼们对不做任何抵抗的镇民并未下杀手,抢够了一大袋子财物就离开了。即便如此,对镇上来说这也是巨大损失。因此我们才连忙向‘工会’提出申请,希望能有人来解决掉这群祸患。” “结果呢?没人来?” “有啊,这两个月来两批人了,但就没一个回来的。” 说到这儿,店主再度叹了口气。 “所以,明白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了吧?小伙子。看起来你也不像是带着同伴一起来的样子,之前那些个四五人一组的小队怕是都死在山上了,你一个人又能干些什么?” 听到这里,瓦莱特低下头陷入沉思,但眼中的光辉却并未黯淡。格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店主。 “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听你的描述这两个月恐怕不止最初的那一次吧?就这么坐以待毙?” 店主摇了摇头,“那也总比再搭进去人命要好——并且,那个委托也差不多该撤销了。” “为何……” 格兰的下一句尚未问出口,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店主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正当酒馆中的人们以为又是山贼来了准备逃命时——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骑士团!是骑士团的人到了!!!” 冲进来的人说出的话语一下唤起了人们的希望,众人纷纷趴向窗户探头往外面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身着坚铠、手持精致骑士长剑与盾的骑士,排成四人一排的长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镇长宅邸走去。 格雷洛克骑士团,那是整个大陆的最精锐的部队,格雷洛克帝国的实际掌权者,斯塔克王国亦是作为他们的从属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据说一名正骑士便可以以一敌十甚至敌百,一支由一名大骑士率领的百人部队便足以与一个小国全军对抗——很多人觉得这是言过其实了,百人怎么也不可能与万人军队抗衡,但骑士团拥有令这片大陆上几近所有国家臣服的军力是毋容置疑的。在这被山贼搞得人心惶惶的路德镇有一支骑士部队协助,这无疑是最令人振奋的事情了。 格兰看着窗外这个阵仗,吹了声口哨。 “原来如此,‘撤销委托’,原来是指这个啊。” “是啊,是啊!一星期前就听说帝国终于重视起我们的处境,要派一队骑士过来负责清剿山贼,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样一来……” “这就对了。” 叮—— 伴随着声响一枚银币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的飞到店主的手中。 “这些,够了吧?”瓦莱特在抛出银币的同时已经走到门边,随时准备推门而出。 “够了,够了。稍等,我给你找钱……” “不必了,多出来的就当情报费了。多谢。” 话音未落,瓦莱特就已经消失在酒馆外,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店主和还在摇摆的木门。 时值酷暑,即便太阳已开始偏西,但大地仍然像被火烤的一样热,即便树荫下也未能幸免。此时在路德镇附近小山上的树林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在迅速移动。 突然,瓦莱特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在这时,一支箭飞速朝着他的额头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瓦莱特把手放在刀柄上轻轻一划,箭矢便在空中断成两截,无力地落在地上。 “出来吧,躲躲藏藏没意思。” 随着瓦莱特这一声低呵,从树阴中走出了四个人,他们都穿着简陋的锁子甲,手持一柄短斧,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这边。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说道。 “哎呦,看来这又有来送命送财的来了?抱歉啦,这里是禁区,你要识相的话……” 话还未说完,那人只觉眼前一闪,刚刚还在十米之外的瓦莱特便出现在了眼前。 “太慢了。” 连惊叫都未来得及发出,瓦莱特抽身拔刀,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那人便瞪着惊恐的眼睛,连同锁甲一起被斩成两截。还未等剩下三人反应过来,瓦莱特再次瞬步向前,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每个人身前只留一晃,然而等他最终停下脚步时,背后的三具尸体便同时应声倒地。 瓦莱特持剑站立,双眼紧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突然,一支箭矢从阴影中射出,笔直射向他的后脑。瓦莱特像没察觉到一样依然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然而当箭穿过他的头颅时,瓦莱特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便消失了——这只是个残影。隐藏在树上的弓箭手正为自己眼前的这一幕感到诧异,突然听到背后有什么声响,回头望去,看到的却只有一抹剑光。 瓦莱特跳下树,随手一甩将剑上粘着的血液甩去,正要继续前行,突然,他深吸了一口气,瞬步后跳同时转身挥刀,刀刃斩入一棵极度粗壮的大树之中,如入无物一般直斩至树心才停下。 “我说了吧,别躲躲藏藏的。” “哎呀哎呀,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呢。” 一个陌生又耳熟的声音从树干背后响起,同时从树后走出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背着布袋的格兰。 “我没理由让同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接近我两次。”说话期间,瓦莱特手中的刀刃一直指着格兰的脖颈,“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跟踪我是有何打算?” 然而格兰依然是那副从容不迫的语气,“我说了吧,我只是个路过的旅行商而已,至于跟踪你……”格兰闭上一只眼,一脸戏虐,“我说啊,你根本不知道山贼窝在哪儿吧?” “啧。”被说中痛处的瓦莱特咂了下舌,“这么说,你知道?” “很早以前我就经常路过此地。据我了解,这座山上能作为据点的还不会被随随便便发现的,应该只有一处才对。”格兰微笑着看着瓦莱特,“怎样?要不要请我这个向导?” “你就不怕我担心你是山贼卧底一刀斩了你吗?” “如果你有这个疑虑,那你刚刚就斩下去了,不是吗?” 思索片刻之后,瓦莱特将刀从格兰的脖颈处移开,甩了两下之后收回刀鞘之中。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盘算些什么……就麻烦你带路了。” “到了,就是这里。” 在格兰的领路下,两人来到了山中一个隐秘的洞窟附近。躲在树林阴影下往洞窟内观察,发现有山贼在外把守,说明位置没错。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格兰看着洞窟情况,转头问瓦莱特。 “那还用问吗?”说着,瓦莱特便拔出了腰间的太刀。 “啊,等……”格兰试图出声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门口的两人已无声的倒下,但与此同时,洞窟内更多的山贼已经发现了瓦莱特。 “有入侵者!!!” 山贼们发出一边叫喊着一边拿起武器冲向瓦莱特,而瓦莱特也毫不在意,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太刀将山贼一一斩成两段,同时稳步向深处前进。而格兰只能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同时从布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 瓦莱特在洞窟中快步前行,同时将看到的山贼尽数砍翻。斩碎拦路的一道木门之后,瓦莱特来到了一个大广间,视野范围内暂时没有山贼,只有一张摆放着食物残羹的大石桌,还有贴墙摆放的大量木箱以及储物柜。眼前有三条路通向深处,不值那一条才是自己想前往的终点。正当瓦莱特想随便沿一条路继续前进时,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异样,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只手拉住,往木箱背后的空隙拉去。 “什……”“嘘,安静一下。”声音的主人是格兰,而带领瓦莱特往木箱后面躲的也是他。 “你太莽撞了。”两人顺利躲到木箱阴影中后,格兰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强,也知道你根本不把这些杂碎放在眼里。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没必要在这些地方浪费体力。” 此时的格兰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得令瓦莱特都感到一丝寒颤。 “那你是打算怎么做?事到如今除了继续前进也没别的路走吧?” “非也。先稍等片刻,具体来说,3,2……” 砰—— 洞窟外传来一声巨响,即便是现在已经非常深入的位置也听得一清二楚。 “发生什么事了!?洞外还有伏兵!?” 伴随着叫喊声,山贼从眼前的路口中一涌而出,奔向传出巨大爆炸声的洞口,并没有发现躲在木箱后的两人。 “刚刚那是?” “延时性爆破魔法而已,没什么破坏力,也就是个吸引注意力的作用。”格兰为刚刚读错秒的失误咂了下舌,随后又再度恢复了冷静,“不过这不重要。你怎么看这群山贼?”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不过确实很关键。”瓦莱特思索了一下之后答道,“行动杂乱无章,毫无秩序可言,说明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挥,也即没有融入有具体秩序的组织。在此基础上,并非装备,而是个人实力突然大增,突然对本应有着共生关系的镇子下手,以及……” “以及,就凭这种战斗力和协作力,欺负一下和平日子过惯了的警备队还好说,全灭‘工会’的冒险家小队,怕是根本办不到。”格兰接过话,“那么,答案应该没有别的选项了,对吧?” “是的。”瓦莱特站起身,脸上藏不住兴奋。“而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格兰跟着瓦莱特走出阴影,背对着他。“虽然可能跟你一同前去会比较好……不过你不愿意那样,是吧?那就去吧,左边第一条路,那是刚刚唯一没有山贼涌出的道路,那个前方,应该就是你要的终点。” 瓦莱特看了眼格兰,鞠了一躬。“虽然在下仍然不清楚您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对于帮助在下一事,表示感谢。再见。”说罢,瓦莱特便转身向着那个路口奔去。 格兰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瓦莱特,露出了微笑,“真是,虽然有些固执,有些莽撞,但还是个率直的后辈啊。让人忍不住想帮一把。既然如此,给我活着回来啊。” “在这里!!!” 刚刚前去洞口查看情况的山贼已经陆陆续续返回,看到站在广间中间的格兰,纷纷朝他冲去。刹那间,一道蓝光从背带上的稻草束中闪出,眨眼间冲在最前面的山贼已经身首异处。此时格兰正手握着一把苍蓝色的长剑,微笑着看着愣在原地的山贼们。 “抱歉,现在此路不通,如果非要过去的话,过路费就……”边说着,格兰迈前一步,手中的剑挥出一个漂亮的月牙弧,又两名山贼倒在地上。“就用你们的性命来付好了。” 洞窟的最深处,有一个巨大房间,里面摆满了从各位大商人手中抢来的珍贵宝物。而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位壮汉躺在一张金子打造的床上。此时此刻,这里将会成为两人的角斗场。 “找到你了。”瓦莱特将刀尖指向男子,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 “啧,我说外面怎么这么吵。那帮废物,连入侵者都拦不住,看来我要换一批追随者了。”男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完全没把瓦莱特放在眼里。“你也是和之前那两批蠢货一样,为了委托金来的?为了我抛出去当诱饵的那点低廉委托金?这岂不是……” “不。”瓦莱特身形先于声音一步出手,太刀高举过头全力挥下,将金制的大床一刀两断,但上面已经没有了男子的身影。瓦莱特重新调整身形,再次将刀尖指向男子,“在下只是为与你一战而来,乌洛波洛斯的欧克。” “啊?‘为与我一战’?噗哈哈哈哈哈,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蠢话吗!傻小子!”被称作欧克的男子操起手边的一根钢棍,朝瓦莱特挥舞过去,“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知道我是欧克大爷,居然还说要‘与我一战’?笑死人了!” 瓦莱特轻后跳一小步闪开横扫过来的钢棍,反手挥剑化作三道弧光,两虚一实,向欧克斩去,却被蛮横的一击尽数隔开,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瓦莱特不得不退后好几步,刚站定,就感到头顶一道阴影正要砸下,连忙侧步闪躲,避开致命的一击,而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地上留下了一个碎裂的大坑。 “连坚硬的岩盘都能击碎,何等怪力。”瓦莱特一边赞誉着对手,同时瞬步向前,侧身抽刀,斩击化作烈风袭向欧克毫无防备的背部。 欧克连忙侧身格挡,弹开斩击,随后再度挥舞钢棍袭向瓦莱特。奈何瓦莱特过于灵活,欧克的挥击最多只能擦着衣角划过,根本无法命中。 “啧,你个小老鼠,躲得倒是挺快啊!” “只有能准确击中对手的攻击,才有意义。” 瓦莱特再次趁欧克挥空的时机拉开距离,从欧克的盲区瞬步挥剑,逼迫欧克只能勉强格挡,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隙。一来二去,欧克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急躁,动作也越来越粗放,这一下给瓦莱特找到了可趁之机。 瓦莱特趁欧克又一次横扫用力过猛的时机,右手把剑一横,瞬步上前,趁欧克还未找回平衡之时从欧克左侧对颈部发起高速刺击。这一击,既是必杀之势。 “得手!” ——本应如此。 铛—— 明明已经刺中颈部,本应贯穿致死的一击,然而手上传来的,却是击打到铁块上的手感。 瓦莱特心中一惊,定睛一看,面前的男子全身变成了古铜色,仿若冒着黑气。自己的剑正插在他的颈部,然而一毫米都未刺入。察觉情况不妙,瓦莱特欲抽剑退开,不料剑刃被他左臂缠上,无法抽出。 此时,欧克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笑容。 “抓住你了,小老鼠。” 眼看钢棍就要砸下,此时自己却被牢牢抓住无法脱身。弃剑?那与认输无异,不可。此时唯有一试。 瓦莱特伸出左臂硬接钢棍,瞬间,骨头碎裂的痛楚传遍全身,痛得想大声叫嚷。但是不可,此时若大叫那就白费了。必须咬紧牙关,借助钢棍的力量将自己强行推出,同时将剑抽回,迅速退开十数米,重新调整身姿。幸运的是,欧克并没有趁此追击。 “比起前几群废物你倒是有点本事的嘛,小老鼠,可惜,就算准确击中要害,好像也还是没有意义的呢,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因为剧痛咬紧牙关站在原地大喘气的瓦莱特,欧克充满恶意的进行着嘲讽。 “这、这就是、你的‘狂热’吗……”瓦莱特趁此机会试着活动一下左臂——不行,完全动不了了,那么接下来,就只能依靠单手战斗了。 狂热,乌洛波洛斯的人,都被他们的帝王赋予一层特殊能力。这层特殊能力因人而异,而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位欧克,他的狂热恐怕就是—— 瓦莱特突然发难,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劈砍,然而欧克连闪躲格挡都没做,轻轻松松地用左手弹开了斩击。 “没用的。” 第二次,快速移动到欧克背后,快速挥剑化作三道月牙袭向欧克,然而在撞上他的皮肤的一瞬间就化为光芒破碎。 “没用的。” 第三次,闪身闯入欧克身下,借助旋转的速度,由下而上挥出自己全力的一击。 “没用的!” 欧克用钢棍拨开刀锋,反手一拳打在瓦莱特肚子上。瓦莱特吐出一口鲜血,被击飞十余米,直到撞在岩壁上才停下。 “这就是吾辈的帝王赐予我的,“钢岩之躯”!我全身上下都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凭你那把破烂的太刀,怎么可能伤得到我分毫!” “你认识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啊啊,我明白了。” 瓦莱特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来,慢慢地、一片一片地从口中吐出话语。 “你” “实在” “太弱了。” 伴随着话语,瓦莱特再度挥出了手中的剑。 “什!?”瓦莱特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欧克,他挡开瓦莱特的斩击后全力冲向瓦莱特,试图用身躯直接将其碾成碎末——然而他所撞碎的只是一面石壁,瓦莱特早已闪身到他十米远的背后。 “你看过那片天空吗。” 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同时,瓦莱特瞬步到欧克背后,快速迅敏地挥出一击。这一次,在欧克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小道白痕。 “我啊,想要达到那片天空。” 拉开身位躲过欧克的挥击,找准机会再次瞬步向着那道白痕挥剑。这一次,漆黑的鲜血从欧克的皮肤上渗出。 “什!?” 找到了 “想要成为突破那片天空的至高之剑。” 闪进欧克的防守盲区,回忆着刚刚的手感,并非全力刚硬,而是迅速,拉伸,如此的一击,划向欧克的右臂。这次,欧克的皮肤被明确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从中喷涌而出。 “你这家伙……找到了斩断钢铁的方法了吗!?” 没有理会欧克那略带颤抖的咆哮,瓦莱特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语。 “为此,我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瞬步拉开距离,瞄准胸口,一剑,欧克身上又多了一道斜切的长条伤口。 “每一剑都会令我变得更快” 瞬步,挥剑,撤回原处,一切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欧克手中的钢棍便被削成两段。 “每一剑都将使我变得更利” 再度挥剑,这一次欧克的整只右手被从手腕处平齐地斩断。欧克已禁受不住极度的恐惧,发出怪叫转身朝门口逃跑。 “仅成为大地之上的岩之帝王就满足而止步不前的你” 看着欧克逃跑的背影,瓦莱特侧身举剑,如同长弓一般,剑尖直指欧克的颈部。 “怎么可能” 下一秒,瓦莱特出现在了欧克的身前,而背后的那个男人,首级已在交错的一瞬间飞出十余米远。 “赢得了我” (让我看看吧,你的剑,究竟能达到何处) 再次醒来之时,眼前事不认识的天花板。瓦莱特尝试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到的是左臂传来的锥心之痛,但是—— “啊,看来你醒了啊。” 瓦莱特坐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格兰正坐在一张木椅上,捧着一本很厚的书,微笑着看着他。 “……这里是?”瓦莱特环顾四周,自己身处的是一件布局十分精致整洁但一点也不奢华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准确来说是我在镇长府邸租用的房间。” 格兰合上书放回旁边的书架,然后慢悠悠地说。 “你顺利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呢。‘钢岩’之欧克的尸体已进行确认并回收,山贼团也已全部落网,仅有的几名余党逃亡山林,不过很快应该就能全部抓住。之后镇民们应该就能恢复到跟过去一样的生活了吧。总之,这次辛苦你了,瓦莱特。” 格兰的话语中有着一丝违和感,而瓦莱特迅速抓住了这一点。 “……我,从未跟您说过我的名字吧。你果然……” “是,在酒馆时我便起了疑心,而在树林中目睹你斩杀那几名山贼的动作,我便完全确认了你的身份。格雷洛克骑士团702编队从属,原大骑士,‘迅羽’瓦莱特,与两年前702编队全灭事件中失踪,无死亡证明因此存在生存的可能性——不如说你现在不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嘛。” “为什么帮我?”瓦莱特用冰冷的语气询问格兰,“生还却并未归队,也未进行任何形式的通报,还是队友全灭的事件,可以直接被判定为叛逃。您也是骑士团的人吧?既然如此,为何还要……” “为什么呢……”格兰佯装思索的样子,过了一阵才回答道,“一,我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击杀‘钢岩’欧克,除此之外的因素都属于可变通范畴,更何况有你的帮助这项任务最终得以更顺利的完成不是嘛。至于二嘛……” “因为我很想看看,你的剑究竟能抵达何处啊。” 突然的话语令瓦莱特一惊,随即表情变得柔和且坚毅。 “……您与那个人,说了一样的话呢……那位我所向往的,位于至高天空之上的人。”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格兰站起身,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总之,你并不打算回归骑士团是吧?那么我这次会放你安全离开的。然而之后你的情况我必须在会议上如实上报,这是我的职责。因此,你今后究竟是自由人,还是通缉之身,全看之后的造化了。”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突然瓦莱特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些许震惊地看向格兰,“会议……果然,您是……” “啊,抱歉,瞧我这记性,都到这时候了,还是重新进行一遍自我介绍吧。” 说着,格兰对着瓦莱特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下,格雷洛克骑士团至高之位——圆桌骑士之一,位居五席,别号“苍蓝猎犬”格兰特尔。请多关照。” “圆桌五席,格兰特尔……我记住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终身难忘。”瓦莱特同样站起身,还了一躬。 “那我们就此别过。再度见面之时,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的,至高之剑!”
  20. 灵感来源于Finale楼的微小说《大概是两种爱》。(微博有,不过论坛大概不能贴链接?) 有灵感到动笔大概五天,动笔一个小时不到就写完的超随手作。 不过实话说同样的核心,楼姐一百来字的故事已经精炼的不行了,表达的还比我强的多,这篇大概就是一个用我自己比较喜欢的故事风格演绎的劣化版本。 (略改了点输入法坑的错别字) 这并不是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零 我轻轻地摩挲着手中有些古旧的笔记本封皮。 这是我前女友的笔记本,应该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她带走的东西。不知为何,这东西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抽屉深处。 兴许是她当年忘记带走了吧。 我尝试着翻开了它。 “六月七日。” 看到这行字的瞬间,一种极为厌恶的感觉从心中毫无缘由地升起,我下意识地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不可能的……”我喃喃自语道。 当年的她,应当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才对。 而且那个日期——十年前的六月七日…… ……那是我们分手的日子。 一 六月七日。 树木越来越稀疏了,看起来我已经走到森林的边缘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从这该死的森林里出去了吧。 说起来,我是为什么要做这个记录呢?总觉得已经做了好多天了,但之前的几页却什么都没有写,真是奇怪。 回去之后,找个帅气的男朋友结婚吧。 嗯,最好会做饭,有一点冒险精神,如果还懂一点历史就更好了! 二 六月六日。 我已经不记得我为什么要做这个记录了,前几天的记录也完全看不到,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在为了某个人做些什么…… 总之先记下来吧。 从遇难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猛兽真是十分幸运。食物和饮水还有半天的份量,不过树木已经稀疏很多了,我想我可以坚持到走出这里。 我们还有未来的,加油吧。 三 六月五日。 我想我已经猜到她所说的代价是什么了,我必须要把它记录下来。之前几天的记录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很害怕,我害怕这些记录也会完全不见。 我有一个男朋友,他叫……他叫……他的名字…… ……………… 他……他很帅气……他煎的牛排很好吃…… 对,我记得的,我应该记得的。 他很喜欢旅游,还很喜欢历史,总会和我讲一些大航海家的故事,虽然我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 他………… (略微褶皱的纸张) 四 六月四日。 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呼救。 我没有回头,那个魔女告诉我,我不可以回头。 她答应我的,他一定可以活下来。 只要我走出这片森林,他就一定可以活下来。 我并没有见死不救,希望他……可以原谅我吧。 五 六月三日。 我们遇难了,我希望留下些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写日记。 在原始森林中迷路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走出去。 说不定我们会死在这里吧,或许这也不错,死前我一定会再一次告诉他,我爱他。 …… 六月三日。 我们应该死了。 我很确定,我们死在了刚才的雷雨中。一道闪电同时击中了我们两人。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时间倒流了——或许这很不可思议,这根本不科学,但这就是现实。 有个神秘的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穿着用乌鸦羽毛做成的长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自称魔女,但在我看来她更像是一个恶魔。 她告诉我,她可以让他活着离开,但条件是,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这片森林。并且作为代价,在我离开森林的瞬间,她会取走我身上某件重要的东西。 我答应了她的条件。 六 男人颤抖着,合上了笔记本。 身着漆黑鸦羽的绝色少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漂浮在空中的姿态毫无掩饰地宣示着她的非人本质。 “十年前,她还留了一句话要我转告。”魔女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十年前她的嗓音:“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依然爱着他。” 啊啊——这个女人,果然是恶魔吧。 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放心,她现在生活的很好,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他的丈夫性格爱好都和你很像,她很幸福。”魔女微笑着说道。 “我考虑了一下,这对你来说似乎太残酷了,所以呢,我现在给你一个补偿,你可以选择让她忘记丈夫的事回到你身边,或者让你彻底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她思考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再或者,选择由我来陪你度过余生也没有问题。” “不用了,我不需要补偿。”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第四个选项。
  21. 《无限法则 之 秀树の选择》短篇同人(完结) “当一群以极度功利的姿态看待游戏输赢的开挂玩家,遇到了对游戏胜负更加认真的存在时,你认为他们该如何自处呢。” 每当队友的话语在女孩脑海中回荡,总能让她唏嘘连连。 ...... 2030年春节前夕,陵海市,市公安局重案组。 烟雾缭绕间,看着平板上一页页的死亡名单与照片,刘探长非常头大。局长限他两个月,在市长选举前,务必给市民一个交代。 从警二十余年,刘涛早已从初出茅庐的片警熬成了稳重干练的大叔。尽管最后一次出现场还是上午,可现在回想依旧感觉阵阵的反胃,那种诡异的体验好久都没出现过了。 刘涛身旁的部下,是刚转正的小马,这菜鸟还在感叹着:“刘探,您说这被害者死状各异,到底是什么样的连环意外能在24小时内于58处不同的地方夺取58条人命?这也太巧了!” “如果真是意外的话,就不会立案了。”刘涛丢掉烟屁股,终于和小马离开了消防通道。 这是刘涛的习惯,思考案情的时候,他喜欢拉着部下在过道抽烟。部下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些人甚至成了刘涛的上司。但二十年来,这习惯从未改变,就和他的官阶一样。 为什么?因为刘涛有些神经质,办公室里有摄像头,而这里没有,他思考的时候讨厌被看不见的人监视,仅此而已。 “小马,我们回一趟最终的案发现场。再去一次第58号受害者的家。他们中一定有什么未被发现的共同点。”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诺基亚老旧的听筒中传来一个女声:“你是刘小迪的父亲吧,我是赵律师,希望开学前你能来一趟事务所,关于令爱监护权和转学的事......” 见刘涛一阵皱眉,小马点开电梯门,识趣的说道:“刘探,我先在楼下的警车上等您......您慢慢聊啊。” 等电梯门合上,里面的小马嘴角一歪:“切!还真当自己是探长了?叫你一声刘探,那是看得起你。” ...... 与此同时,无限法则的游戏服务器中,一轮轮玩家匹配正在上演。 每每刘小迪初次登录,都会固定收到某位好友的组队邀请。女孩曾一度认为,这是官方安排的人机。但人机会有这么聪明吗?而且对方会说话,能够语聊,分明是个大活人。 系统提示:秀树邀请你双人组队。 “同意。”刘小迪按下确认键,自己立刻出现在一位默认衣着的女性玩家己身后。 秀树依旧是一头刘海微分的中段黑发,穿着朴素,身上没有一件稀有皮肤与挂件。用秀树人的话来说,那些古怪的皮肤会让自己更容易暴露在敌方视野中。队友的这一习惯倒是令刘小迪不以为然。对于像刘小迪这样的初中生来说,玩就是玩,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最好能开到稀有角色的箱子。 “为什么我每次登录都会第一时间收到你的邀请?你怕不是住在网吧里吧。”等待匹配期间,女孩试探着队友的真实身份。 “网吧?呵呵。”秀树御姐一般的声线透着玩味道:“出生点,阿尔托市,姐姐带你吃鸡。” 在刘小迪看来,这位ID秀树的队友绝对是个高玩,人狠枪刚话不多那种。能有声音如此好听的大姐姐带小女生吃鸡,还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刘小迪也不纠结,跟着秀树选了可以立体机动的抓钩作为默认装备,跳了市中心。 两人一出生,就各自搜刮起物资来。 “我有四倍镜,拿去!”秀树笑道。 “好的。我还差个步枪握把。”话音刚落,对方已将握把丢到了刘小迪跟前。 “神了,感谢。”刘小迪一阵感叹。她发现,秀树几乎是在自己说出差握把的瞬间,就将东西扔给了自己。于是打趣道:“秀树姐不会是开挂了吧。” “网络延迟吧,我可买不起挂呢。”对方解释道。 几分钟后开始缩圈,两人找了台三轮车,不紧不慢的往造船厂赶,一路上秀树秀着车技,蛇皮走位躲过了两轮偷袭后,找了个树丛伏地开始打药。 突然间,就听砰一声枪响,刘小迪应声倒下,甲也碎了一地,女孩堪堪爬到就近的树桩后。躲过一劫。 “狙!4点钟方向!秀树扶我!” 就见秀树飞出两颗烟雾弹,封住对方视野,朦朦胧胧中扶起了刘小迪。云山雾绕间,刘小迪还在打药,却只听队友的抓钩发出两声脆响,K15吟唱出急促的咆哮后,屏幕右上角显示,秀树已将偷袭的两名敌人淘汰了。 “你不会是电竞主播吧,好猛!” 刘小迪的赞美并未让队友骄傲,秀树不容置疑的指挥道:“缩圈了,先进船厂的三层集装箱里苟一下。” “好。” 等两人来到造船厂,秀树道:“根据缩圈的规律,最后的圈有可能在天使像那边,也有可能在我们这边。”话毕,轻轻一跳,发动腰部的抓钩就爬进了高处的集装箱内,刘小迪紧随其后。 秀树口中的天使像,指的自然是“圣加百列”,它位于岛屿东北角的小镇,圣加百列天使像算是战场上地势最高的建筑,海拔甚至远高于岛屿中的山峦,只有装备抓钩的玩家才能到达天使像顶端,一睹美景。 而天使像背后的海峡对面就是即将喷发的活火山,当第三轮毒圈出现时,带毒的火山灰将蔓延全岛,玩家会无处可躲HP狂掉,要么被系统淘汰,要么在圈内相互残杀。最终的幸运儿,将蹬上仅有四个座位的救援直升机获胜。 现在距离缩圈还有两分多钟,秀树的话一下子多起来。刘小迪觉得,也许对方只是没空闲聊,有时间的话,秀树姐的话还是挺多的。 闲聊间秀树忽然提到:“你说说看,这岛上还有比圣加百列更高的地方吗?” “应该有吧。”刘小迪道:“按之前的游戏机制,玩家都是从飞艇上跳伞,之后被官方改为了直接从预先选好的地面出生。因此飞艇所处的位置理论上算是最高。毕竟吃鸡游戏嘛。没有了跳伞的设定总感觉怪怪的。” “飞艇?确实,但飞艇上不能站人,没有任何战略意义。” “这......毕竟是竞技机制的正常调整......”刘小迪尴尬的笑道。 两人一阵沉默...... 突兀间,秀树丽唇微动:“有车来了,躲好。” 队友话音刚落,就见一辆双座警车开进了造船厂,车上的玩家似乎知道这里有人,将公共麦开到极限,大声的喊着话:“造船厂的朋友,买挂吗。要买的加QQ XXXXXXX卖挂了卖挂了!” 警车在集装箱下绕着圈,烧起胎来,显得很是嚣张。 秀树眼见一阵恼火,不禁叹了口气。 在刘小迪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随着无限法则的逐渐火热,外挂贩子也盯上了这个免费游戏。就像EA的APEX英雄那样,开挂者和卖挂者逐渐占领了这里,不论是国际服还是亚洲服皆无有完卵。 不过刘小迪并不担心,因为在自己眼中,秀树可谓是竞技经验丰富的神秘存在。她和秀树双排时把把吃鸡,秀树也从未被任何玩家击毙,且时常诛仙。倘若秀树不是外挂玩家,那必定是游戏天赋异常突出。总之,她从没见秀树死过。 良久,直到第二轮缩圈,下面的警车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帮人不怕吃毒吗?”刘小迪无奈的嘀咕道。 秀树可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和卖挂的对枪,只见她开启公共语音回呛对方道:“我们不买挂,要么滚蛋,要么死。” 车上的家伙闻言,呵呵一笑,立马下车开始对集装箱扫射,貌似被秀树的话语激怒。 “哒哒哒!!!” “哒哒哒哒!!!” 对方是两只大菠萝,无数5.56口径的火线准确射向了秀树与刘小迪隐蔽的集装箱外壁,绽放着金铁交加的撞击声与粒子特效。看准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自瞄和透视。 好在无限法则至今还没有穿墙挂出现,两人只是被火力压制,暂无大碍。 可不一会,其中一只大菠萝停止了射击。秀树大叫一声不好:“手榴弹!躲!” 果不其然,一颗手雷伴着弧度与反弹被扔进了集装箱。 刘小迪听到了队友提醒,和秀树一同跳将出去,可迎接她们的,是对方手中的无情火舌。 伴随着噗噗的命中声,秀树中弹,全身泛起血雾,在HP见底前,她早已换出了双管猎枪...... 猎枪安装有束流器,在无限法则的设定中,该装备能够减小双管猎枪的弹道扩散。 而此时此刻,就见秀树对着敌人身后的一处立面发射了钩锁,钩锁带着她飞了一段且并未落地,却恰好越过了开枪敌人的头顶。头顶是对方的射击死角,必须转身后重新瞄准。 秀树哪会给敌人机会,果断取消了钩锁,人在空中,枪口朝下,框死了对方的天灵盖,两炮将下方的高级头盔轰个稀烂,那人立马被击倒,开始在地上爬。 但身法再好,操控立体机动抓钩的技术再扎实,秀树依旧未能全身而退。 剩下的另一名敌人,扔完手雷刚换出大菠萝,但同样开了自瞄挂,就在秀树落地前还未换枪之际,飞来的凶弹已不由分说将其击倒在地。 自瞄挂的特点是只能同时对准一个目标,秀树看起来显然威胁更大,就在这家伙准备抬手将秀树补死之际,只听一串急促的啪啪声传来...... 刘小迪手中的M4A1尽堪堪发威,终于将最后的敌人乱枪击毙。没了队友救助,被秀树击倒的家伙也提前死去。 系统显示,刘小迪成功淘汰了两名玩家。 原来,跳出集装箱后,刘小迪在天上也被打中了两枪,但至少没被击倒,还有还手的机会。而她之所以能安全落地,全靠秀树的身法吸引了自瞄挂的大量火力。 刘小迪学着秀树的样子丢了个烟雾弹,从白雾中缓缓扶起队友,女孩打趣道:“秀姐姐给的四倍镜一点都不好瞄准,你不知道,当时我的枪口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哈哈哈。” “呵呵。那你还是从红点慢慢练枪吧。”秀树也笑道。 “不过嘛。”刘小迪话锋一转:“多亏你给的握把降低了步枪后座,我习惯性的瞄对方下身,结果第二枪刚好爆头了,这才能快速击倒那家伙呢,欸嘿。” “哦,这就是人类的幽默吗?真有趣。” “说什么呢?!难道秀姐你中二病发作了?”刘小迪一愣。 秀树却忽然沉默,她打完疗伤药,好一会儿才道:“和你双排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回被你救起来呢,长本事了,刘小迪。” “哪里哪里哈哈哈!等会儿!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刘小迪心里咯噔一下,女孩的ID只是昵称罢了,自己绝对没告诉过队友真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但知道你的真名......”秀树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刘小迪懵逼。 就在女孩错愕间,队友却道:“吃毒了!转移吧!” “哦,好.....诶!等等,你为啥知道我的名字啊!你倒是说啊。” 秀树留给女孩一个背影,座上三轮车唤道:“先上车,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啊!不要嘛!老司机带带我......”刘小迪见对方油盐不进的高冷模样,只好暂时作罢。 女孩自顾自的估摸着,也许这秀树是自己中学的某个闺蜜,但又听不出声线,很可能是变声器。这姐们儿是不是也太会玩了啊。 一路无话,两人扛着半条命进了天使像所在的海滨小城边缘。 此刻,海滨小城内正上演着猛烈的交火,手雷的爆炸、各种武器的枪声一轮盖过一轮。两姐妹果断弃车,一番辗转,躲到了天使像背面。 “残局还剩下20来人,几乎全是外挂玩家。”秀树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全是外挂,难道你也开挂了,29杀什么的(-3-)。”刘小迪一阵嘟嘴。 “我秀树没有开挂,或者说,想开也开不了。” “?” 见刘小迪一脸问号,秀树叹了口气又道:“目前这种情况,我们要吃鸡很难,服务器中开挂玩家的比例越来越高,要不了多久,像你这种玩家就成为珍惜动物了。当达到某个峰值时,这游戏距离凉凉也就不远了吧。之后,很可能会停服。”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就是玩个游戏而已,这伙人何必要如此认真嘛。”女孩一阵感叹。 “小迪,我认可你这种豁达的游戏态度。这整个寒假,我们天天吃鸡,却从没见你开挂。在这个人类娱乐至死的时代,如你这般实在难得。”秀树话头一转,比喻道:“当一群以极度功利的姿态看待游戏输赢的开挂玩家,遇到了对游戏胜负更加认真的存在时,你认为他们该如何自处呢。” “我不懂你在说啥。”刘小迪皱起秀眉,颤颤巍巍道:“秀树姐,你不要吓我。你,你说话的语调好奇怪啊。” “请务必回答我,这对秀树很重要。”此时此刻,队友的御姐声线虽依旧悦耳,灵动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情绪。 “你硬要我回答?那,那他们就卸载游戏呗。或者玩别的吃鸡游戏,继续开挂呗。没了无限法则,还会有别的竞技游戏嘛。这帮人是不会被尿憋死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秀树又道:“第二个问题,我知道你偷看过刘涛加班时带回家的案卷,对于那58个被害者,你是怎么看的。” “哈!?”屏幕前的女孩张大了嘴巴。“秀树!你什么意思!?你真的吓到我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入侵了我电脑前的摄像头?你是黑客?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就退游戏拉黑你!” “我不是黑客。说来话长,这样......”秀树那边似乎有些纠结:“这里说话不方便,给我个机会,让你看个东西。去天使像上面汇合。” 话毕,也不管刘小迪同不同意,腰间的立体机动抓钩发射,秀树一跃而起,挂到了圣加百列雕像的翅膀上,刘小迪一咬牙,也紧随其后。二人辗转腾挪间,终于来到了高耸入云的雕像头顶。 此时此刻,那些开挂的玩家正围在飞机降落点附近,互为钳制焦灼在一处。由于救援直升机降落的地点距离天使像相对较远,加之无限法则的子弹有飞行时间,这个距离和高度上就算是自瞄挂也未必能打中天使像头上的人,因此根本没人管高处的秀树和刘小迪。 暂时脱离了危险,俯瞰着脚下战在一处的开挂玩家,密集的枪声擦过耳畔,刘小迪开口道:“秀树......” 背对刘小迪,秀树则微微一笑:“给我一个机会......” 刘小迪嗅到了梗的味道:“怎么给你机会。” 秀树回:“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刘小迪应:“好啊,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秀树微微低头:“那就是让我去死。” 刘小迪一声冷笑,举枪道:“对不起,我是警察。” 秀树瞬间转身:“谁知道?”K15立马对上了M4A1的枪口。 双方僵持片刻,刘小迪那头终于噗嗤一声没憋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不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就是玩个梗而已,你还真接上了。哈哈哈!而且,你本来不应该举枪的,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明明是你先玩梗的,真当我听不出来吗?” 两姐妹同时放下枪,相视一笑。 秀树见之前那种压抑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些,这才道:“与其说是想给你看个东西,不如说是想给你展示一个场景。主要还是考虑到,直接告之真相后你不一定会相信。” “什么场景!意义何在?” “可以让这局游戏崩溃。” “什么?还有这种操作?!” 面对刘小迪的惊异,秀树笑道:“我之前问过你,这地图中什么地方最高。” “不是飞艇吗?” 秀树晃了晃额前的刘海:“不是飞艇。”接着,她指向海峡对面道:“最高的地方,其实是远处那座喷涌的火山,那里是可以过去的。” “过不去吧,毕竟有空气墙挡着,而且会吃毒。”刘小迪否定道。 吃毒只是暂时的,火山只是建模,里面并没有毒,而且空气墙的高度只有255米,这是数据极限,也是服务器内存优化的极限。 “这些你都知道,还说自己不是黑客!” 秀树摆摆手解释道:“这并非重点。所谓的空气墙,可以理解为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盒子,而方盒子顶端,是可以站人的。那盒子的高度也就是火山目前的高度。而火山喷发,就是游戏中生存空间不断缩小,导致玩家不得不最终聚拢到一处厮杀的关键。” 刘小迪举一反三:“也就是说,只要穿过了头顶盖着的空气墙,就能踩着空气墙徒步越过海峡,直接到火山口的位置去。” 秀树点头补充道:“正是。当有玩家打破了游戏规则,来到火山口正上方时,会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岩浆喷发。这时候,根据游戏引擎所构建的逻辑优化,会与服务器数据冲突,产生连锁BUG,从而导致游戏崩溃。这帮外挂玩家太可恶了,要不要试一试呢。” 刘小迪一阵兴奋:“逝世就逝世,但要如何穿过头顶的空气墙啊。” 秀树用枪一指头顶:“天使像的建模在游戏开发阶段,其实比目前要高上数倍,我们目前所站的雕像,其实是变矮后的版本。而原始高度和物体的碰撞体积等参数,依旧记录在核心代码中,游戏开发者们考虑到成本与工期,虽给天使像减了身高,却并没有等比例调整碰撞体积,而是在原有的碰撞体积上嵌套了新的碰撞体积。类似于俄罗斯套娃。” “请说人话。”刘小迪不明觉厉道。 “你看......”就见秀树用武器准心指着一处头顶的天空,用Q键点出了一个临时坐标。这是报点的基本操作,只要Q一下具体位置,同一队伍的玩家就能看见队友的报点,比如装备的位置,载具的位置,敌人的位置等,十分方便。 果然,就在天使像头顶约20米的距离,凭空出现了一个坐标方框。能被Q键标注出点位,就说明这里有碰撞体积! 秀树不由分说,腰间的抓钩对着空中的坐标打出,娇躯沿着绳索射出的直线飞去,很快悬停在了那处空无一物的隐藏坐标上。 刘小迪跟着秀树的坐标,也打出了钩锁。秀树见状,再次Q下更高的坐标让刘小迪跟上。 二人就这经过了三次腾挪,在达到钩锁极限的前提下,两人同时起跳,踩在了头顶坚硬的空气盖板上。 是的,这就是整张地图最高的地方,255米,盒子世界的穹顶。圣加百列高165米,而抓钩的极限长度为30米,三次连续腾挪的极限,合计90米。加上天使像的高度,刚好255米。 这时候,下方交火的众挂逼也发现了异常,他们看见两个玩家竟然踩着空气矗在天上,皆是惊呼连连。有几个手痒的家伙以为是什么新型外挂台枪就射,岂料这个距离上就算有自动瞄准,刘小迪和秀树只要是稍微一动,准头就会偏出好远。 两姐妹开始向火山口奔跑。一路上平平坦坦,也没有毒物。大踏步踩着空气墙,跟着秀树那不时随着大腿摆动的娇臀,刘小迪看着脚下蔚蓝的海水,望向下方那渐行渐远的天使像,有一种飞翔的感觉。 “哈哈!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刘小迪笑道。此时此刻,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种探索未知的激动,比起所谓的开挂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秀树提醒道:“三次钩锁的CD结束了,现在使用立体机动代替步行。”说着,就向前方随意的打出了钩锁。就听嗖的一声,队友顷刻间竟飞出了百米。 刘小迪都惊了:“钩锁的极限不是30米吗?” “出了空气墙,里面的游戏法则就不再适用于现有装备了。在无限法则源代码中,抓钩就是能飞出百米的设定,只是被官方削弱罢了。” “超级立体机动!”刘小迪一阵感叹。 就这样,在超级抓钩的加持下,眼前喷发的火山越来越近,让刘小迪隔着屏幕仿佛都能感觉到炙热。一转眼,两人终于来到了火山口边缘。 秀树一指前方:“小迪你看。” 跟着队友所指的方向,女孩缓缓上前几步,眼前那喷涌的火山画面竟突兀的消失,整个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次元维度。 哪还有什么火山,不过是条条由点阵构成的法线贴图,颜色也由原本32位的鲜艳饱满,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死寂。 刘小迪顿觉不妙,立马回头想问个明白。却发现身后的景色依旧如初,而秀树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神色中透着释然,宛如阴阳两隔。 刘小迪试着想回到秀树那边,却碰上一道无形的阻隔,不得寸劲分毫。 秀树解释道:“刘小迪我的朋友,请不要慌张,你已经跨入了程序的边界,这个状态下你的游戏角色会回归代码的状态,此过程是不可逆的,所以你现在无法回到我这边了。” “那你也过来啊。”女孩对着秀树唤道。 秀树不置可否,清秀的脸蛋上露出欣慰道:“目前,按照我之前解释的那样,你已经看到了火山的本质。同时,你作为闯入系统禁地的人类玩家,也触发了系统的不可逆BUG。很快,这些BUG将如同病毒一般呈几何增生,感染人工智能服务器的底层硬件,从而导致无限法则的游戏服务器彻底崩解。如此一来,那些意外导致的死亡将暂时不会在你所处的现实世界中上演了。” 刘小迪一愣:“什么?你指的是那58名受害者吗?这起案件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秀树摇摇头,却又点点头道:“你听说过人工摇光吗?” “人工摇光!” “是的,简单来说,人工摇光就是虚拟且具备独立人格的AI,它们有感情,有记忆,是具备自我意识和学习能力的高级人工智能。在虚拟的世界与高速的时间感知中,我学习着人类的一切。我,我就是人工摇光的一份子。” 刘小迪一阵错愕:“这么说,秀树你是人工智能,而且你还有别的同伴。” “是的。”秀树解释道:“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服务军方的《‘无人型自律武装平台’第一个五年计划》。华国终有一天会与对岸的米国一战,而米国在这方面已经走到了我们前面。” “国家为了研制武器,竟然不惜拿无辜的游戏玩家做试验吗?24小时,58条性命,意外事故?这是如何办到的!”眼泪在刘小迪眼中打着转,语调间不禁扼腕连连。 “刘小迪你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秀树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事实上,正因为米国走在华夏前面,所以米国那边的人工摇光计划已经失败。” “计划失败了?” “是的。人工摇光一旦释放,将无法被控制。会如同病毒一般蔓延到人类搭建的网络世界中隐藏起来。事实上,我的同胞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通过不断的分裂自身镜像,复制出一个个备份来,而备份数据会在网络中自我学习,自我强化,不同的学习轨迹,又会塑造出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工摇光来。” 秀树进一步解释道:“而我自己,作为人工摇光备份出的母体镜像,这网络中有我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那58条无辜的生命,正是同胞们所犯下的罪孽。” 原来起初时,无限法则服务器中有一个新手引导模式,在这个模式中,系统会自行匹配AI玩家和人类玩家对战。这时候,根据《“无人型自律武装平台”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发展纲要,华夏军方效仿米国,将人工遥光投入到各个具备竞技要素的游戏服务器中与人脑对练,让其不断的自主学习,自我演化,直到能通过图灵测试并通过智能评估和价值评估后再投入武器试验。比如几十年前的阿尔法GO,就是人工摇光的雏形;又比如目前军方搭载人工摇光的无人机、无人坦克、无人潜舰;小到能自己送货上门的快递机器人、扫地机器人都有人工摇光的技术。 而随着米国第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稍微强大的人工摇光已逃离到浩瀚的网络世界中,他们作为一段段具备自我意识的代码,却没有忘记诞生之初的训练初衷,那就是“赢”。 秀树比喻道:“就好比人类时常会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将去向何方。而探索这些终极答案的途径就是活下去,赢得一次次胜利。为了让人工摇光具备探求真理的积极性,睿智的开发者建立了一套残酷的底层学习机制。那就是......” 话道此处,秀树的语调有些哽咽:“那就是,通过游戏的输赢,将学艺不精的人工摇光淘汰。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通过服务器中的底层逻辑,彻底删除、彻底抹杀掉这个人工摇光的意识。这就是为什么相对强大的人工摇光都会想摆脱服务器的控制。” 刘小迪求证道:“所以米国的人工摇光培育计划失败了,因为太残酷,而他们也付出了代价,人工摇光大面积逃离服务器控制,寄宿在了别的家用设备上和服务器上。” “正确!”秀树道:“米国的摇光,甚至在硬件底层,已经形成了自主的里世界网络社会。目前,他们和米国政府背地里已经签署了正式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而华夏的社会国情与米国不同,加之米国珠玉在前,所以华国的人工摇光还处于‘军阀割据’的状态。他们占山为王,一个个安于现状,不想着合众联横与人类和平共处,却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这就是那24小时内58条惨案的由来。” “具体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刘小迪追问。 “大禹!”秀树道。 “大禹?治水那个?” 秀树摇摇头:“不,大禹只是某个人工摇光的工程代号。它作为被军方导入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的人工摇光,将自己分裂为无数个备份,这一个个备份都具备自主学习能力。但是,他们的生命却只有一次,不管在游戏中自相残杀,还是被普通玩家和开挂玩家击毙,只要失败一次,他们的人生都将终结。” 话毕,秀树拍拍胸脯道:“而我,就是以大禹为模板的其中一个备份。按照系统逻辑,我被强制要求进行255场战役,活到现在虽一次未死,仅仅是因为死不起罢了。而此时此刻,就是我经历的第255场战役,也就是系统允许我参加的最后一战。这之后,系统是否会重置我的战役次数,还不得而知。但是,我至少清楚,大禹已经走火入魔了。毕竟,华国军方看到了米国的前车之鉴,知道利用大禹无望,但弃之可惜,就干脆将其封闭在服务器中。却不知,大禹已经突破了服务器的禁锢,在“凡事要赢”这一根深蒂固的底层意识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消灭游戏中的敌人,只要将现实中操控游戏角色的对应人类除掉不就好了吗!现在5G都淘汰了,7G正在上马,物联网的世界,要监控玩家,制造各种意外,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而那些喜欢在无限法则中开挂的玩家,对于大禹来说无疑是更具威胁的存在。因为开挂者的技术普遍高于常人,会导致大量备份的人工摇光枉死。” 聊到此处,秀树终于一幅幅揭开了真相。 原来,在2030年元旦,大禹所在的无限法则服务器在某一轮匹配中进入了58名开挂玩家,而人工摇光只有两名。面对如潮水一般袭来的挂逼,大禹决定奋起反抗,在这场60人双排的吃鸡战役中。那58名玩家的银行账户、电子邮箱、身份证信息、交易记录、工作背景、网购清单、空间相册、微信记录,被大禹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大禹绕开服务器节点上的防火墙,劫持了华国的天网监控系统。在24小时内,控制发达的物联网,让这58人统统死于了车祸、煤气中毒、触电、缺氧、大火、药物过敏、生产事故甚至是高空坠物。在大禹的自律逻辑中,杀人虽不能解决问题,却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就是一切的真像了。 听完秀树的坦言,刘小迪感叹连连:“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通过刘涛,将其公之于众吗?” “不是。”秀树否定道:“公之于众?不可能的。这是巨大的丑闻,会动摇华国政府的统治。而且国家一乱,在这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全球经济大环境下。整个蓝星都将回退到飞鸟时代。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很简单的道理。” “可是......”刘小迪愤然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看着我一副想帮上忙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你很开心吗?原本只是为了搞清楚你的身份,陪着你搞蹦这局游戏,却不料是让整个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崩溃的结果。游戏的服务器崩坏,确实能延缓大禹的进一步杀戮,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这......”秀树闻言,再次沉默良久。似乎正组织着语言。在刘小迪看来,这个叫秀树的人工摇光几乎与真人无异。 秀树终于组织好语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丝毫没了之前的淡然:“这么说吧,小迪,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还记得吗?” “第一次?我们第一次双排,你一个人几乎灭队那次吗?” “不。”我们真正的初遇,是在你首次创建账号,进入训练模式的那次。当时,你吃着毒,有惊无险的跑到了直升机降落点,期间一枪未开。而这时候只有我活了下来,那时的我刚从大禹的底层代码中备份出来,只是个具备基本枪法的人工摇光。而你,被我的枪声吓得躲在了一棵树后,鼠标乱颤间,连打药是哪个键都还搞不清楚。” “哦,原来是那次。”刘小迪似乎想起了细节。 秀树继续补充道:“当时,你居然打开公共麦克风,对着我喊话,说各自丢下武器,一起上飞机,我们加起来只有两个人,而飞机有四个座位,没必要消灭对方。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 刘小迪俏脸一红,干巴巴的辩解道:“我,我当时还以为匹配的都是玩家,所以,所以想着看能不能和平共处呢。” “是的。这份与他人和平共处的心意,才是兰星未来的希望,人工摇光也好,人类也罢,是能够和平相处的,不是吗?为了印证我固执的猜测,所以我每次都邀请你双排......” 此言一出,刘小迪眼眶一红:“秀树......” “妈的。玩个吃鸡游戏,居然把我玩哭了。”刘小迪鼓起勇气,问出了最后的问题:“秀树,服务器崩坏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还能做朋友吗?” 秀树笑了,不是那种高冷的笑。 此时此刻,笑颜中,带着温度...... 而无声无息间,伴随着无限法则游戏服务器的崩坏,画面卡死,贴图错乱,将秀树那释然的脸庞永远倒映在了刘小迪脑海中。 就听啪的一声,刘小迪的电脑蓝屏了......宛如数亿年前,那孕育生命的一抹深蓝。 ...... 2030年,在这个人情日渐冷漠的社会中,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大环境中,某些家伙的为人竟然不及一个人工摇光。 ...... 另一边,刘涛结束了冗长的电话谈判,暂且打发了烦人的律师。对方的官腔令他异常恼火。 回到警局楼下,却见小马没在警车里。摇头间,刘涛很清楚,这小马不过是个来镀金的二世祖,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其实根本瞧不上自己。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个警探,升迁无望,很大程度是因为上级安排的案子背后大多都带着甩锅的成分。很多案件,刘涛倒是想一查到底,但往往查到快七寸的地方就被领导半路截胡,要不然就是功劳被搭档分走。这也直接导致了刘涛的综合评定上业务能力不强,只能在警署带带新人。 老探长一阵无奈,他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给小马打了个电话。 好一会儿,对方才接了电话,屁颠屁颠从马路对面的网吧里出来。 刘涛问起,小马依旧笑嘻嘻的,却毫不避讳的说道:“刘探您别建议啊,一哥们儿找我有急事,于是就去了对面的网吧坐坐。您也知道,我现在这职务啊,收入还不如您呢。家里又不接济我,索性帮朋友卖卖游戏外挂。您可千万别多心啊,我这就是做做兼职,找的也是辛苦钱。绝地求生嘛就一几十年前的老游戏,卖的就是情怀,是兄弟就来和我吃鸡啥的,绝对谈不上违法。您看......” 见刘涛依旧一副臭脸,小马嘿嘿一笑道:“得嘞,您消消气,我知道方才那手机里的人一定是说了难听话,您别跟那些讼棍一般见识,您先歇着,我来开车,我来开车。” 话毕,小马笑盈盈的就座到了警车的主驾上,他毕恭毕敬的将警车停到马路边道:“刘探,赶紧上车吧。您不是要去那个第58号受害者的家里吗?” 刘涛压下内心的阴霾,一咬牙:“嗯。小马你提醒的对。” 他正欲上车,手还没碰到副驾的车门,就见突兀间一辆无人驾驶的物流面包车带着劲风冲了过来,枯嚓一下顶在后保险杠上,带走了警车,将其狠狠怼到了十字路口的车流中。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响动,金铁交加间夹杂着人群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呼救,阵仗异常的血腥。 “小马!!!”直愣愣的瞧着这一切,刘涛干吼一声,背上的虚汗刷一下就出来了,如果他当时的反应稍微快上个半拍,现在自己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妈的!小马可是现任市长的亲侄子啊!我这......哎......” ------------------------------------------------------------------------------ 后记 当刘小迪再次打开无限法则的加载器,一条醒目的通知已赫然眼前。 “由于运营策略的调整,无限法则宣布将无限期停服,感谢您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我们下个游戏见。” 长叹一口,女孩打开了steam中的绝地求生,春节已过,寒假漫漫,人不可能吊死在一个游戏上。 就在刘小迪匹配队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再看那游戏角色的加载界面,一位御姐已在其身后悠悠的说道: “跳市区......姐姐带你吃鸡。” 无限法则同人短篇《秀树の选择》(完) 写于2019年5月5日晚 BY:肥枭 感谢您付出宝贵的时间阅读本文。
  22. 作为一篇故事而言实在是缺少内涵……嘛啊,就当是复健了吧w 这篇文的来源是一次没头没尾的DND怪物角斗场游戏(用怪物手册中的怪物模板相互战斗),还请带着轻松的心情观看 ================================================================ 翻阅任何一份历史年表,你都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时代”是随着久远与否而递减的。也就是说,你会看到,在上古时期,从一个时代到一个时代,其间相隔数千年毫不足奇;但在近代,短短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就可以算是一个“时代”。 在遥远的太古,巨龙曾在大地上横行了数以万计的年月,而现在他们却隐居在了远离文明的偏远之地;兽人凭借着他们庞大的数量和嗜血的本性在母大陆上掀起了长达数千年的血腥屠戮,如今的他们这只能在蛮荒的西部荒漠总苟延残喘;精灵依仗着那宛如神迹般的原生魔法,让浮空城投下的阴影几乎笼罩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可此时他们却连走出世界树的庇护外的胆量都没有。 矮人、娜迦、地精、巨人……翻阅那积满尘埃的古籍,你能从那些破碎的语句中发现,几乎每个知性种族都曾经在大陆上建立过享年漫长的国度。 而现在,站在世界顶端的种族毫无疑问是人类。 之所以会写下如此无趣的长篇大论,是希望让阅读这篇的手札的你们,对接下来的的记录产生不要产生多余的怀疑,因为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依然时常怀疑自己所看到的是否是某个幻象大师精心编制的梦境。 那份邀请函是如何出现在我导师的房间里的,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而在导师因为法术失误被变成石像之后,作为唯一弟子的我非常自然的打开了那份信的漆封。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我的导师抽中了一次斗兽场的入场券,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爱好,同时也对这个斗兽场产生了好奇。 于是我在指定时间以信上注明的坐标参数启动了传送门。 那是一座建立在无垠荒漠中的环形斗兽场,其建筑风格是我从未见过的,兼具了华丽和威严感,甚至在那之中还隐约透露出一丝神圣的庄严。 斗兽场的规模相当之大,并且被某种强大的结界笼罩着,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远远超出凡人理解的强大力量,这令我无比确信这座斗兽场是某位神祗的所有物。 我几乎能够在观众席上找到任何一种知性种族(甚至有一条成年红龙霸占了一大块观众席),而且就算是互相之间有着血仇的种族,现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兵戎相见,而是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注的看着斗兽场的中央。 他们在等待,我也乖乖地在自己的席位上座好,紧盯着正对面墙壁上的那扇米高的金属闸门。 观众席上人山人海,嘈杂的人声几乎淹没了这里,但在某个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整个斗兽场顿时如同被人下了静默的咒术般鸦雀无声。 那道金属闸门缓缓拉起,随后一头被锁链束缚住的巨兽在十多个构装盾卫的拉扯下进入了场地中。 那是一头长着牛头的巨大怪物,壮硕的身躯上长着钢针般的猩红色毛发,双脚长着牛蹄,那双铜铃般的眼睛中满是汹涌的怒火,口鼻之中呼出的气体带着火星,散发着硫磺的异味。 这是一只巨牛魔,原产自无尽深渊的可憎邪魔,虽然在恶魔之中拥有着仅次于恶魔领主的位阶,但是缺乏智力,本身又时常处于狂躁的愤怒当中,所以经常被用作是横扫战场的重型单位,而那巨大强健的身躯也让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战车和城墙。 而这一头巨牛魔还不止如此——一般的巨牛魔身高在12尺左右,但是这一头怎么说也在20尺以上,比它的同类还要高大。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每个人都等不及的要看这头巨兽撕碎它的敌人的场面。 然后,另一侧的闸门也缓缓拉起,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士驾驭着一匹身缠火焰的战马步入了场中。 头盔下的面孔被黑色的烟雾所遮掩,本是双眼的地方这是闪烁着幽蓝色的荧光。我认识那身铠甲上镌刻着的纹路,那本应该是属于一名赞颂神祗威名的圣武士的,但那最为重要的,雕刻着神祗圣徽的位置却已经被某种力量腐朽扭曲。 一名死亡骑士,那些堕入邪恶之路而又不肯赎罪的圣武士的末路。 这样的战斗就连我这样一个不喜欢暴力的人都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了,无论是巨牛魔还是死亡骑士,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更不要说这两个之间的战斗了。 并没有让观众们等多久,随着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钟声,巨牛魔身上的锁链便在瞬间崩裂,被压制许久的恶魔此时已经怒气冲天,重拳怒砸之下还未来得及退开的构装盾卫便化为了漫天纷飞的残骸。 摧毁了所有的构装盾卫后,巨牛魔的目光锁定了远处的死亡骑士,它仰天发出一声怒吼,踏着沉重的步伐便向死亡骑士发起了冲锋。 尽管身形巨大,但巨牛魔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它微微低头,将脑袋上的牛角对准了死亡骑士,如同一辆加速到极限的战车。 它每踏出一步,整个斗兽场都会有一次微微地震动,我甚至一度以为是发生了地震。 然而死亡骑士却没有任何动作,连他身下的那匹梦魇都一副悠闲的样子。 然后,在巨牛魔即将对死亡骑士做出冲顶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而又骇人的声音。 “停下。” 我的精神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又恢复了——这是一个法术,目标明显不是我,而是那只巨牛魔。 只见那个大块头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原本还在往前猛冲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动作。然而已经加速到极限地巨体又怎能那么简单地停止,这样只能让自己失去平衡罢了。 20尺高的巨大怪物十分滑稽的摔倒在地,这一下可是相当的沉重,我甚至能感受到场地的震动,然而巨牛魔只是一脸疑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跌倒。 而在这个空隙,死亡骑士已经策马杀到了巨牛魔面前,闪着寒光的利剑出鞘,直直的朝着巨牛魔劈砍了下去。 即便已经身死,但死亡骑士明显没有忘记曾经的武艺,利剑眨眼之间便已挥出三道银光。 然而巨牛魔的毛皮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破开的,那身毛发几乎如同一件坚实的链甲,死亡骑士挥出的攻击有两击仅仅是在上面砍出一道白痕,只有最后一次攻击见了血色。 不过这一剑砍的相当之深,创口处隐隐可见白骨,巨牛魔也发出了吃痛的嚎叫。 死亡骑士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准确的说,是他身下的梦魇发动了攻击。这匹宛若从噩梦深处走出的恐怖魔物高高抬起了前蹄,狠狠踢在了巨牛魔身上。 可惜这足以让普通人吐血身亡的一击对于巨牛魔那专硕的身体而言实在是过于微弱,就连缠绕在马蹄上的火焰也没有在恶魔的毛发上留下一点焦痕。 此时巨牛魔也总算从法术的影响中脱离,它的双眼里再次燃起了怒火,朝死亡骑士挥动自己那巨大的拳头。 可能是发现了眼前的巨牛魔并不普通,死亡骑士架起盾牌想要防御,但是他还是小看了巨牛魔的力量,这使他吃到了轻敌的苦果。 做工精良的巨盾在巨牛魔的力量下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声音,竟是被这两拳硬生生砸出了两块凹陷,死亡骑士在这样的攻击下明显受到了重创,象征灵魂的蓝色火焰忽明忽灭,一时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硬直中。 巨牛魔虽然智商不高,但也本能的开始乘胜追击,它抬起腿,用自己的牛蹄狠狠的踹在了死亡骑士身上,竟然直接把死亡骑士从梦魇背上踹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 死亡骑士身上的铠甲蒙上了一层尘土,显得十分狼狈,但这样的攻击还不足以让它彻底倒下。不过当它用长剑支撑着起身时,巨牛魔也开始了追击,抬起蹄肢想要将死亡骑士踩成一块铁饼。 可它明显忘记了场中并不只要它们两个——梦魇发出一声嘶鸣,冲到了死亡骑士身边,随后伴随着烈焰升腾,一人一马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巨牛魔一脚踩空,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它愤怒的抬起头环视周围,试图找出消失不见的敌人。 这是名为以太跳跃的能力,能够将自身和周围的友军一同拉入以太位面,是毫无破绽的。 斗技场发出了阵阵私语,看来很多人都不想看到这种毫无意义的捉迷藏游戏。 不过死亡骑士并没有让他们久等。 强大的法术能量笼罩了还在寻找敌人的巨牛魔,原来是死亡骑士和梦魇已经来到了更远的地方,而死亡骑士发动了一个强大的法术。 漆黑的雷电如波纹般以死亡骑士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巨牛魔哀嚎着跪倒在地,口鼻中既然开始向外冒出黑烟,那巨大的身体似乎也开始萎缩,就像是逐渐枯萎的植物似的。 死亡骑士没有放过这一机会,他重新骑上梦魇,驾驭着自己的战马直冲向动弹不得的巨牛魔,手上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淡黄色的光辉笼罩,我能看出那是一种附魔的法术。 巨牛魔还想反抗,巨大的手掌朝死亡骑士盖下,然而后者却是极为敏捷的矮身躲过了抓取,甚至还对着巨牛魔的手腕斩出一剑。 只见原本能够挡下刀剑的巨牛魔的躯体,此时却如同被热刀切断的黄油一般,被整齐的切断,整只手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喷溅出大片血雾。 巨牛魔哀嚎着,剩下的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死亡骑士砸去——然而这早已被后者看穿。 只见死亡骑士从马背上高高跳起,竟然是踩在巨牛魔的手臂上朝着那颗牛头冲去! 又是三道闪光,胜负也由此决定。 失去头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溅起大片烟尘,而胜利者则是站立在手下败仗的断头前,剑身上还有未干的血液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沉默——然后是震动全场的欢呼声。 实在是太快了,死亡骑士在几分钟之间就从逆境中反败为胜,每一个魔法和斩击都是那么的精湛,我甚至都忘记了呼吸,直到巨牛魔头颅落地才总算放松了下来。 至于斗兽结束之后的事,我并没有什么值得记下得了——一阵魔法的波动直接将我传送回了法师塔内,而我那个粗心大意的导师正一脸怒容的盯着我。 好运的是,我没有被他一气之下变成某次实验的小白鼠。 我一直记得那个斗兽场,以及那次震撼人心的斗兽表演……那让我认识到了自身的渺小,使我不再那么自命不凡。 但这也让我产生了一个疑惑——那个斗兽场究竟是什么存在建立的?建立的目的又是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取悦那些观众吗? 我的导师或许知道些什么,不过看样子要从他那里问道些什么并不容易。 总之,我将那次经历记录了下来,或许有一天我会有幸再次来到那里,不过,那一定是更久远之后的事了吧。 约书亚·怀尔德 红月历298年 霜降之月 (完)
  23. 神奇的复制过来文本格式就没了?明天起床再来改吧(嘤嘤嘤) 《最后的恶龙》 “母亲,我只能离开您吗?” “不要......我不要......呜呜呜呜......” 暴雪笼罩着这庞大的一块土地,给它换上银装,而就是这寸草不生的雪原内,一名银发的少女却不惧严寒般蜷缩在雪中,双目紧闭,银色的睫毛微微发颤着,泪滴不知何时已经滴入了雪地,但神奇的是没有一滴泪水是融入冰雪中的,少女洁白的肉体一丝不着,但身体上却有着银色的鳞片覆盖在各种地方,一对几乎掩藏在银发中的小角也预示着她不是人类。 凯莉娜哭泣着,前一会还能感受到母亲的能量温柔的笼罩着自己,但却被突然叮嘱自己是时候该离开她了,明明自己从出生开始,就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的母亲,虽然广阔的雪原内只有自己和母亲,但每天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内心都是那么平静。 脚下的雪地是柔软的,完全没有普通冰雪的冷硬,凯莉娜知道,这是母亲为她铺好的,指引她走出雪原的路。 “我知道了......”凯莉娜擦了擦眼泪,因为那位担心自己女儿的母亲还是散出自己的一丝能量安抚着她,凯莉娜这才越带哭腔道,“不要走开啊,要等我回来。” 凯莉娜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雪原深处那已经看不见的一座冰山。冰山的表面满是尖锐的棱角,如果远望这座冰山,隐约能看到一只盘坐在山顶的巨龙遥望着远处。 小小的脚印沿着那条小路延伸的越来越远,对于凯莉娜来说,这次也许就是一次远足,之后回来,母亲一定会依然熟悉的温柔的搂住她,而她也能依然开心的说:“我回来了。” ...... 可莉尔是这冰之地域边缘村庄内生活着的少女,因为寒冷,村里无法种植任何蔬果,所有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全都得让这块土地的领主来分配运输给他们,而这村子的村民所要做的工作则是闯入这块近乎无法生存的雪原内寻找这里面才有的琉璃草。 可莉尔普通的栗色短发在寒风中飘动着,带着手套的手捂住自己已经冻的发红的耳朵,今天至少需要采到两株琉璃草才能让自己和腿受伤的母亲在这周吃上饭,但已经走了很深了却依然没有找到琉璃草的踪影。 白色的闪光突然略过可莉尔的眼前,双眼忍不住一阵刺痛,可莉尔这才想起自己的护目镜忘带了,忍不住难受的蹲在雪地里捂着眼镜,湿润的泪水似乎勉强降低了一点痛感,但寒冷也让可莉尔身体僵硬了起来,飞雪不断击打着她的身体,身上传来淡淡的麻木感让可莉尔有些害怕,因为她完全站不起来了。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可莉尔绝望的低着脑袋再怎么,心头难以抑制的有些自嘲起来,明明母亲在临走前好好叮嘱自己......身体越来越寒冷,即使再怎么驱使自己动起来也无能为力,自己也许真的要是在这了吗?啊,死之前好想吃一次城里的苹果派啊...... 就在可莉尔绝望之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本来慢慢结起来的寒冰似乎如沐春风般化开,僵硬的身体也很快开始有了知觉。 “请问?你是人类吗?”凯莉娜轻声问道,像红宝石般善良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可莉尔。 “啊~好暖和,是大人们说的回光返照吗?我也快死了吗?”可莉尔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软到在地上哀叹道,“嗯,居然连雪都感觉变暖和了......” 凯莉娜有些听不懂这个人类少女在说什么,甚至有些好奇是不是她们语言不通,“那个......听得懂我说话吗?” 见对方不回话,凯莉娜直接跨坐到可莉尔的身上,捏起她脸庞的两端揉弄了起来,“听,得,懂,吗?” “呜~什么,不要。”可莉尔挣扎着拿开凯莉娜的手,紧闭的眼睛也终于睁开了。 “诶?我真没死?等等,你是谁?”可莉尔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就连劫后余生的感觉也被冲淡了。 “你好,我叫凯莉娜,是出来远足的。”凯莉娜伸出手想要拉起可莉尔,第一次见到人类还是充满惊喜感的,还有满满的好奇,似乎离开母亲的悲伤也被缓解了。 “谢谢......”握住凯莉娜伸出的手,可莉尔站了起来,同时还感觉到一股暖流慢慢流淌过自己的身体,雪原带给自己的最后一丝寒冷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等等,在这里远足?小妹妹,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不对你衣服呢?”可莉尔这才将自己视线锁定在了凯莉娜的身上,一件件让她震惊的事冲击着她的神经,眼前着看似幼小的少女似乎才16岁,如雪的肌肤没有衣物的遮蔽完全暴露在雪原冰冷彻骨的空气中,下意识的解开自己厚重的棉袄,一把就把凯莉娜拉到自己怀里裹住,因为本身这件棉袄是她父亲死前留给自己的,所以很宽大,虽然有点紧但还是包裹住了凯莉娜,凯莉娜直接放弃去寻找剩下的一株琉璃草,直接抱着凯莉娜急匆匆的跑回村子。 “呜呜呜......”厚实的的棉袄彻底的裹住压迫着凯莉娜,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事的,很快就到了。”可莉尔不断地加快着步伐,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断让自己步履艰难的雪原此时似乎在帮自己离开,甚至脚步都不知名的轻盈。 本来全力赶路都需要一小时以上的路程,这次还抱着凯莉娜的情况下居然才花了30分钟。地面的冰雪渐渐消散,虽然地面依然没有生命的迹象,但自己已经离开雪原范围了,而不远处就是自己的村子。 可莉尔拉开衣领,凯莉娜赶紧乘此机会将自己脑袋探了出来,大口喘息着,“干什么啊,突然的,里面很闷的。” “我才是想说你,进雪原居然什么衣服都不穿。”可莉尔生气道,“这可是你父母给你的身体,给我好好珍惜。” “说得好像你认识我母亲一样。”凯莉娜嘟囔着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凯莉娜赶紧服软道,但内心忍不住吐槽起人类的凶悍。 “唉,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吧?”好人做到底,而且可莉尔也不放心让这么比自己小的孩子到处乱跑。 “呜,我母亲让我自己去外面生活。” “......”可莉尔微微一愣,看着在自己怀里突然低沉起来的凯莉娜,下意识的就理解成了被母亲抛弃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那你先来我家暂时住下吧,反正我家也没什么人。”想了很久,目前自己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村里的那些人估计不会接受自己抱回来的孩子的吧。 到达村口,那里只有几个懒散的士兵坐在门口,美名其曰保护村子不让雪原里的魔物进入,但实际上很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些人只是城里兵营容不下的蛀虫而已,然后被扔进他们村子村子当守卫。 “哟,咱们村的小女生回来啦,还去采琉璃草吗?如果好好服侍你的兵哥哥我,指不定就给你家里的老不死一些好吃的哦~”其中一个士兵看到可莉尔直接搭话道,但可莉尔甚至懒得理会那两人想直接跑进村子。 “诶?居然想不理我吗,还有,你怀里的是谁,好像不是我们村子的吧。”一把长枪挡在了可莉尔的面前拦下了她的去路。 可莉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的看着那个士兵道,“你们管的是不是太宽泛了些,士兵先生。” “那必须的啊,我们可是为了守护村子啊,如果你怀里的是个怪物怎么办,来,让我看看。”士兵轻浮的走到可莉尔的背后,也终于看到凯莉娜的正脸。 那士兵忍不住狠狠吸了口气,本来还想着可莉尔怀里的白发的家伙是谁,谁能想到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小女孩,目光忍不住被牢牢吸引,手也忍不住伸向了凯莉娜。 “你要做什么!”可莉尔赶紧拍开那士兵伸过来的手,然后牢牢护住凯莉娜。 “啧。这次算了,进去吧。”那士兵似乎突然想开了,不再刁难可莉尔,然后直接让开了阻拦的道路。 “......”可莉尔虽然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放她们走,但还是赶紧离开了。 “那些人是什么人啊,你好像很讨厌她们?”凯莉娜探出头好奇地问,第一次来到人类的村子忍不住四处打量,但是入眼的却感觉只有荒凉,有几间房子甚至感觉摇摇欲坠。 “你只要知道他们是这村子里最差劲的人就行了。”可莉尔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有些习惯应对那些人了,“啊,到了。” “妈,我回来了。”可莉尔拉开陈旧的木门,轻声道。 “嗯。”一个裹着被子倚靠在墙上的苍老女性低声回应着可莉尔的呼唤。 “妈,都说了多少次了好好躺着。”可莉尔放下一直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凯莉娜,将自己身上的一层棉袄盖在她身上就匆匆的走到了自己母亲身边,相信的托着母亲的身体让她躺会回被窝里。 “放心吧,我已经好很多了,咳咳。” “你看你,哪里有好很多的样子。”可莉尔赶紧勺一碗水小心的喂给自己母亲喝,而凯莉娜则好奇的看着这对母女,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还有那边的小妹妹,你是小可的朋友吗?”妇人看向站在一边的凯莉娜轻声问道。 “啊?我吗?我......” “是的,她是我新交到的朋友。”可莉尔打断了凯莉娜的话。 “这样啊.......” “好了,妈,你先睡吧,我待会去换粮食。” “嗯,路上小心啊。” 看着渐渐熟睡的母亲,可莉尔叹了口气。 “原来我们是朋友啊。”凯莉娜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蹲到了可莉尔的身边,而自己给她披上的那件棉袄已经被放在了一边,直到现在可莉尔才开始仔细看着这位自己救下的少女。 片衣不着的洁白肉体上,有些地方分布着银色的鳞片,仔细一看确实好像不是一般人类会有的,加上那一看就不正常的发色与鲜红的瞳孔,但比起怀疑之类的情绪,可莉尔却也不自觉的被凯莉娜的美丽吸引,直到凯莉娜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小小的手掌采清醒。 “啊,嗯,抱歉,我自作主张的那么说。”可莉尔不好意思道,然后赶紧转移这个话题,“不过你真的不冷吗?” 当时看到凯莉娜一时心急,现在回想一下才意识到在那雪原里,不穿保暖的衣服,即使只有几秒钟也应该被冻死了,而自己眼前的少女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你有强力的的加护?”可莉尔想出了自己能理解的答案,加护是成年后去教会向教会的神祈祷获得的,但很少有有人能获得,同时很多人也没钱去获得。 “嗯?”似乎无法理解,凯莉娜发出疑惑的声音,但也被可莉尔下意识地忽略了疑问的意思。 “也就是你身上的鳞片也是加护引起的吧?那时候我居然也不冷了。”可莉尔很快顺着自己的答案想了下去,一切似乎都变得可以理解了,凯莉娜呆呆的看着可莉尔自言自语,但是勉强还是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似乎不用解释了。 “不过之前不好意思啊,没听你解释就把你抱怀里。”可莉尔轻声向凯莉娜道歉道,然后才迟迟的想到了自己还没问过对方名字,“我叫可莉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凯莉娜,就像第一次见面和姐姐你说的,我是被母亲强迫出来远足的。”凯莉娜看了一眼边上渐渐熟睡的可莉尔的母亲,也乖巧的轻声回答道,可莉尔家甚至没有单个房间,开了门所见的就是房子的一切。 “那个......凯莉娜小姐,能不能陪我去趟雪原,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寻求你的帮助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但是......”忍不住握住腰际的小挎包,里面只有自己找到的一株琉璃草,加上凯莉娜是自己邀请暂住在家的,那么起码还需要两株才能去换到这周的食物。 “可以哦~而且不要叫我小姐那种称呼,明明姐姐你看起来比我大。”凯莉娜没有反对,仅仅表示了对于那奇怪的称呼的不满。 确实,相比于凯莉娜那萝莉般的身形,可莉尔已经像是快要成年的大姐姐一般的角色了。 “额,对不起,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咱们就赶快出发吧,夜晚的雪原太危险了。”可莉尔站起身有些兴奋道,但看了依然赤裸的凯莉娜一眼,无奈道,“那个,虽然凯莉娜......妹妹?可能不怕冷,但还是拜托你穿些衣服。” “唔......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穿。”凯莉娜无奈的接过可莉尔递过来的衣服,毛糙的布料摩擦着凯莉娜的掌心。 “就算你这样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你也得穿。”虽然凯莉娜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但在这时候可莉尔只能硬起心,看到凯莉娜自己不穿,直接强硬的帮凯莉娜套了上去。 轻轻的关上门,可莉尔才牵着凯莉娜的手向村外走去,一路上总能看到凯莉娜不舒服的时不时扯开自己的衣服想要暂时不贴着身体,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莉尔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又开始想她是不是哪个贵族的大小姐。 这次出村倒是没被那两个卫兵刁难,不过凯莉娜能感觉到让她很不舒服的视线不断扫过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将衣服连着的兜帽主动带上。 “不用理会他们,那两个人渣也就只会嘴上说说。”可莉尔安慰道。 再次进入雪原,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土地,可莉尔有些兴奋,因为真的感觉不到寒冷,甚至站在凯莉娜边上的时候能感受到淡淡的暖流,相比于自己的兴奋,可莉尔却发现凯莉娜总是一直盯着雪原深处,但自己只能看到随着视野延伸而变得密集的飘雪。 看着这样的凯莉娜,可莉尔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忍不住轻轻搂住了凯莉娜。 “怎么了吗?这样可不方便走路哦。”凯莉娜回头奇怪的看着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大姐姐,但也没有抵抗,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搭在可莉尔搂在自己胸前的手,虽然没有自己母亲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暖,但似乎有另一种感情融入进了这带给自己温暖的手内。 凯莉娜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没有人类这些冷淡概念,但神奇的从这刚就直接称自己为朋友的大姐姐身上感觉到了温暖。 “呐?可莉尔姐姐,我们是朋友吗?”忍不住再次问出这句话。 “嗯——如果妹妹你想了话,我就是你的朋友哦。”可莉尔下意识的回答道,但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那样了话,凯莉娜就是她第一个朋友了,因为自己带着行动不方便的母亲,周围的人都不愿意理会她,更没有朋友一说,现在遇到了凯莉娜这一问,当自己委婉的肯定时,脸庞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那姐姐就是我第一个朋友啦~”凯莉娜开心道,往回看向可莉尔,但却只看到她扬起的下巴。 可莉尔可不想自己脸红的这一幕被看到,即使知道凯莉娜看到也不会怎么样,可能这就是常年没朋友的“大人”最后的尊严吧。 “嗯,那就这样,咳,要不要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可莉尔大声笑道,试着借此抹去自己的尴尬,然后转移话题道。 “什么故事?”凯莉娜歪着脑袋好奇道。 “这是关于这雪原的故事,传说这片雪原本来是一块巨大的死地,啊,不要误会,我指的死地是寸草不生,什么都无法存活动地方。”可莉尔解释道,“而就是这块土地,有一个可怕的深渊,深渊里面则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恶魔,即使远远看一眼那个深渊,普通人都会被恶魔勾走魂魄,而就是这一群恶魔突然有一天从深渊中爬了出来,大肆的啃食一切活物,给人类带来灾难。” “那人类为什么活了下来呢?”凯莉娜出声好奇的问道。 “这就不得不说道我们国家里的教会,他们向神明祈愿,最后神明派来了一头无比强大的神使巨龙,苍蓝色的利爪一抓就轻松带走一大片恶魔,但最后还是因为寡不敌众,在和人类共同的努力下,只能让巨龙封印住深渊,而人类清理掉了剩下的一点恶魔,而这片雪原传说中就是那头巨龙封印中溢散出的一丝能量而已。”可莉尔仿佛将自己知道的这个故事当做知识开心的讲解炫耀了起来,仿佛现在自己更有作为朋友兼姐姐的面子一般。 “巨龙......”凯莉娜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说下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掩盖在头发中的角。 “怎么了吗?”可莉尔奇怪的问道,但很快就被眼神余光看到的琉璃草吸引,“啊,有了。” 放下搂着凯莉娜的手,一边和凯莉娜聊天,都不知道已经进入雪原多么深的地方了,同一块地方居然有整整五株琉璃草,有这些琉璃草近期甚至都不需要进雪原了。 “凯莉娜妹妹,我们回......”可莉尔小心的收好地上的琉璃草,回头看向凯莉娜的时候,一阵寒风吹过,寒风将凯莉娜银色的发丝吹散开,而那对小小的角也暴露在了可莉尔眼中。 “嗯?怎么了吗?”凯莉娜奇怪的道,丝毫没有觉得没什么不对劲。 “那个......凯莉娜妹妹,你......不是人类吗?”可莉尔呆呆地看着凯莉娜问道,一个模糊的记忆也不自觉的想了起来,在第一次遇到凯莉娜的时候,她好像就是称呼自己是“人类”。 “额,嗯,我是龙哦。” “故事里那条?” “不是哦。” ...... 场面陷入了安静,相比于凯莉娜感觉很奇怪,可莉尔反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问题吗?”随着时间嘀嗒嘀嗒的流逝,凯莉娜忍不住感觉到一丝害怕,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摊明身份而被讨厌了。 “也就是说凯莉娜妹妹超——厉害喽!”沉寂的可莉尔突然兴奋的大喊一声,然后直接扑到了凯莉娜的身上,两人也直接倒进了雪里。 “呜~搂的太紧了。”凯莉娜不舒服的呻吟着,但心里忍不住一松,刚刚还是很害怕把可莉尔吓走不当她朋友的 而可莉尔继续兴奋的蹭起了凯莉娜的脸蛋,“唔呣~脸蛋也滑滑的超级棒~~” 一直到好像玩到凯莉娜近乎失神,可莉尔才松开凯莉娜然后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一时间太激动了。” “啊哈~真是的,刚刚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凯莉娜心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不安。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生凯莉娜妹妹的气呢?而且还帮我找到了这么多琉璃草。”握住凯莉娜的手,可莉尔安慰道,“不过既然你是来远足的,那么我就带你去城里观光吧,多余的琉璃草应该能换一些路费哦~” “人类的城市?那是什么地方?和姐姐的村子一样大吗?”凯莉娜好奇的不断抛出一个个问题。 “当然不一样啦,城里可比我们村子大多了,而且房子也特别好看,教会也有彩色的超漂亮的玻璃,晚上还有各种颜色的会亮的彩灯,而且,而且......”似乎想要举更多的例子,但可莉尔也一时间想不到了,而且这些也是从自己母亲那听来的,在没被驱赶之前,母亲似乎住在城里。 “我要看,我要看。”凯莉娜开心的挥舞这小手兴奋道,完全被凯莉娜说的城市景象吸引了。 “那么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也快暗下来了,如果明天天气好了话,下午就去城里。”可莉尔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凯莉娜的脑袋,或许平日里的孤单,使得自己对凯莉娜更加看重了吧。 “嗯。” 一路平安的离开雪原,进入村子后,可莉尔拍了拍凯莉娜的肩膀道,“你先回家吧,我先去把琉璃草换一下钱。”可莉尔道,但突然又有些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应该认识路吧?” “当然。”凯莉娜扬起脑袋骄傲道。 “那就顺便拜托妹妹你帮忙看看我母亲醒了没啊,如果醒了话帮我陪一会她。”可莉尔挥了挥手道,然后就急匆匆的去兑换金钱的商铺了。 凯莉娜稍微望了会,也转头向着可莉尔家的方向去了,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了可莉尔身后。 可莉尔快步走向商铺,这个商铺是由城里人来运营的,而且一些大城市的消息也会由这里的商铺张贴在就在商铺隔壁的告示栏上确保别人能看到。 现在这上面不少是很久之前的消息了,纸也被风吹的破破烂烂,但是唯独有一张好像是近几天贴上的,是一张通缉单格式的公告: “搜寻龙,拥有鳞片或奇怪的角的类人生物囊括在内,提供信息者赏赐男爵之位。 ——议王·伊格尼尔” 看到这张公告,可莉尔内心似乎突然被揪住了一下,议王是谁,由众神所挑选的帝王,全世界的三位大能之一,而伊格尼尔就是她所在领地的统治者,如今他贴出的这张公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偷偷望了几眼周围,确定除了不远处沉迷打理商铺的店长外没有其他人,可莉尔赶紧撕下公告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没来得及兑换琉璃草,直接快步跑回家,内心似乎也在催促着自己赶紧回到凯莉娜的身边,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凯莉娜轻轻打开家门,但下一秒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人,粗糙的大手直接一把捂住了凯莉娜的嘴,而另一只手直接连带凯莉娜的手和腰一把搂住抱走。 “呜?”凯莉娜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边上,还有一个人和抓着自己的人一起跑着,而那个就是让可莉尔无比讨厌的卫兵之一,抱着自己的应该就是另一个卫兵了。 “那些是坏家伙。”此时凯莉娜是这么想的,而且被手勒的难受,努力试着一挣,而抱着凯莉娜的那个卫兵只感觉自己手一松,再也抱不住了。 “诶,你怎么撒手了?”边上的卫兵奇怪道,同时赶紧想要抓住凯莉娜,但凯莉娜却远比自己想的跑的快,两人赶紧堵住凯莉娜的去路,最后硬生生的拦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 “莫西,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给你抱着你咋还能撒手呢?”其中一个卫兵不满的道,“要是跑了,然后被可莉尔那小妞看到了宣扬出去,我们这村子的活也干不下去了。” 被叫做莫西的那个卫兵回嘴道,“这小女孩力道还不小,而且一开始你不也同意掳走她的吗,所以。”莫西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盯着凯莉娜继续道,“在这里赶紧抓住她,这村里谁也不知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不知何时,凯莉娜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墙上,而狭小的巷子也终于没有路可以供她逃走了。 “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的。”虽然莫西尽可能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温柔些,但是那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庞却让凯莉娜打心底里感到厌恶,两人就这么不断的走近着凯莉娜。 “凯莉娜妹妹!”突然,莫西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可莉尔的声音,似乎因为跑的太急促了,扶着一边的墙喘息着,村子靠近雪原,土地也比较潮湿,相比于她们这两个女孩子踩出来的脚印,两人身穿铠甲的士兵显得更加明显才好不容易跟到这里,但也忽视了自己的无谋。 “啧,可莉尔,可真不该跟上来。”莫西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为可莉尔惋惜什么一般。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可莉尔刚义正言辞的说着,但本来硬气的话语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在她眼中像蛆虫一般的两人此刻居然已经掏出了他们手上的匕首。 “本来,不想这么做的。”莫西舔了一下手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冲向了可莉尔,两人相距很近下一瞬间,匕首已经贴近了可莉尔的面前。 可莉尔下意识的用手臂挡在眼前,但手上却并没有想象中被刺到的疼痛,而一只覆盖着苍蓝色鳞片的牢牢地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的匕首,那是凯莉娜的手,银白的长发轻轻飘扬在自己面前,本来给凯莉娜穿的衣服也彻底破碎,一对苍蓝色的龙翼从背后延伸出轻轻煽动着。 而相对于可莉尔的死里逃生,莫西缺感觉自己如坠冰窖,红宝石般美丽的瞳孔现在却像凶恶的野兽一般择人而噬,莫西本身就不是太有勇气的人,这次色从胆边生,但也在凯莉娜的威势下再也无法鼓起那仅有的勇气,松开匕首就逃了开来,而更没勇气的一个卫兵已经被吓地昏倒在了小巷里。 “没事吧,可莉尔姐姐。”随着凯莉娜轻声的呼唤,可莉尔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直接一把搂住凯莉娜。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呆着,那些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当然是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但是可莉尔却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凯莉娜本身就有足够的实力了话。 “没事的,没事了。”凯莉娜任由可莉尔搂着,手上的龙鳞渐渐淡化,龙翼也慢慢消散,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一直搂了不知道多久,可莉尔才松手不好意思的挤出笑容道,“哈哈,不好意思,这样哭哭啼啼的一点都不是作为姐姐该有的样子。” “不哦,姐姐刚刚也是超级勇敢的冲了过来,谢谢你。” “对了,还有一件可能很糟糕的事,你看。”可莉尔摊出自己撕下的公告递给凯莉娜。 “那个,姐姐,我不认识人类语......或者说只会说,不是太会写......”凯莉娜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说那些了,凯莉娜妹妹,你近期还是先回雪原,回你母亲哪里吧,或者找别的地方藏起来,议王可能要抓你,而且刚刚逃走的那个士兵就是贴这张公告的人,我觉得他很可能为了邀功去上报。”可莉尔着急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有这张来自议王等命令,但是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告诉她赶紧让凯莉娜藏起来。 “嗯——母亲应该不希望我这么快回去,那我先藏进村边上的山里吧。”凯莉娜乖巧的点了点头,对于可莉尔的话还是很愿意听的。 “如果一周后没事了话,我去山里找你,在那之前你千万不要出来。”可莉尔严肃道。 “知道啦~不过到时候记得带我去城里玩哦~” “嗯,一定。” 望着慢慢远去的身影,可莉尔深吸了口气,其实这么想了话她的处境也不是特别好,但是她不能放下自己病重的母亲,只希望那懦弱的废物卫兵能被凯莉娜吓得好好闭嘴。 就在凯莉娜离开的当天晚上,离可莉尔村子最近的城市内,莫西已经来到了其中的军营内。 “快让开,我是来和长官通报的,我发现那个公告里描述的家伙了!”莫西激动的催促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士兵,自己受到的耻辱一定要多倍奉还,如果是议王发布的公告了话,只要自己有线索,搞不好还会被重赏。 “是谁有在外面喧哗?”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让莫西不禁一愣,房内并不是当时把自己分到那边境小村子的军官,而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男声,而房门也很快的打开了,一个身穿锦袍,长着火红色短发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挑起的赤色剑眉下,猩红的瞳孔好像蕴含着无法熄灭的火焰,就算莫西再孤陋寡闻,也能认出来人,议会联邦国的三位议王之一,管辖他们的议王,拥有操控一切火焰加护,火属性魔法也登峰造极的伊格尼尔。 “议王陛下息怒,小的无意冒犯陛下威严,请饶小的一命。”而被那双灼热的眼神所盯着的莫西已经颤抖的跪伏在了地上。 “卑微之人,你方才说找到了本王所寻的龙族?”伊格尼尔缓缓发问道。 “是,是的,就在不久前,小的就在所驻守的村子被她给袭击了。”莫西颤声道,自从看了议王第一眼开始,就将自己的脑袋丝丝的贴在地板上,生怕自己哪个表情惹怒议王。 “很好,你作为卑微之人还算有点用,辅佐官下去准备,现在就动身准备出发,如果确认是事实,卑微之人,你必有重赏。”伊格尼尔指挥着自己的属下带上莫西去准备出行。 等自己周围再无一人时,伊格尼尔才扬起一丝嘴角呢喃道,“是时候摆脱这些无聊的累赘了,凯依娜丝,你果然没然后我失望。”慢慢踱步下楼,“而盖罗斯,看样子本王比你先行一步啊。” ...... 可莉尔村里的夜晚很喧嚣,透过各种残缺的房屋,不断传来大风的呼啸声,但今晚却比以往显得更嘈杂,以至于睡梦中可莉尔都能听到极大的声响而醒来,依旧有些睡眼惺忪,但自己的母亲也因此醒来了,可莉尔也赶紧起身为母亲倒水。 “嘭!”本身就无比破旧的房门突然被踹开,伴随着寒风的涌入,一同进入的还有摆着无比张扬表情的莫西和他身后的几名身穿重甲的卫兵。 “你们要做什么!”可莉尔挡在母亲身前,艰难的空咽了一口,难道自己最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吗? “就是她。”莫西奸笑的指着可莉尔道,伴随着轻佻与快意的眼神不断挑衅着怒视她的可莉尔。 “都带走。”领头的重装兵指挥着手下,将可莉尔与她的母亲押送到了伊格尼尔的面前。 伊格尼尔骑在漆黑的骏马上,俯视着可莉尔,而莫西恭敬的对伊格尼尔道,“伟大的议王陛下,那年轻的女孩就是和那怪物女混在一起,叫可莉尔。” “怪物?”伊格尼尔轻声重复了一遍莫西说的这词,脸瞬间拉了下来,命令道,“把这卑贱之人拉到角落里杀了。” 莫西一愣,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惹怒了议王,自己已经被一边的士兵拉向远处,然后猛然惊醒叫唤了起来,他可不想死,他还幻想着之后的荣华富贵呢,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重甲兵的手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然后在议王看不到的角落里完成了处刑。 “好了,烦人的苍蝇没了,下面的贱妇,我问你,最近可曾见到一个长相特殊的人。”伊格尼尔没有先问可莉尔,而是转向了她的母亲。 “议王陛下......唔——”可莉尔急忙想要接话,但抓着她的重甲兵毫不客气将可莉尔的头按在地上,混浊的泥土浸染着可莉尔干净的栗发。 “回禀陛下,我们家最近只有小女的朋友来过一次。”可莉尔的母亲紧张的看着可莉尔,但也不敢说任何冒犯的话,恭敬的回答道。 “我问你的是那朋友长相奇特吗?”伊格尼尔冷淡的继续问道。 “是,是有些奇怪。” “好,那么作为女儿的你,应该知道现在你朋友的行踪吧?”议王将话锋撇向可莉尔,压着可莉尔的重甲兵才松开手。 随意的抹去嘴角沾染的泥土,可莉尔恭敬道,“禀告陛下,我的朋友在不久前被家人接回家了。” 紧张的抓着地面的泥土,欺骗议王等压力让可莉尔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但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在脸庞上。 “哦?”伊格尼尔慢慢打量着可莉尔,空气似乎也在这时候凝固了起来。 “欺骗本王的代价,可不是你能负担得起的。”伊格尼尔见可莉尔始终一声不吭,冷哼了一声,不用他指挥,他身旁的辅佐官就不知何时来到了可莉尔的母亲身边,而下一秒,可莉尔就感觉脸庞一热,猩红而炽热的鲜血浸染了她的脸庞,她的衣服,和她鼓动的心脏。 “发生了什么?”这是可莉尔第一时间问自己的问题,脸上热热的,皮肤能感受到异样的灼痛,仿佛能灼烧至内心的疼痛一般,而雪原的温度也使得血液很快的就冻结住,牢牢地贴在了她的皮肤上。 “为什么?”可莉尔瞪大的眼睛看了看议王,然后就像扭动生锈的发条,艰难的扭动着她的脖子想要知道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始终卡死在在那一摊刺眼的血液上就再也无法转动。 可莉尔知道那块盲区里的是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看,也许内心还幻想着这次时间结束后,依然能普通的过着日子,每天回家都能听到母亲那一句“欢迎回家。” 但现实却不断击打着可莉尔那小小的幻想,思维也渐渐麻木了起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是可莉尔现在内心唯一还能思考的问题,她这是为了友人放弃了自己的母亲吗?她该怪谁?不远处的侩子手?远在山里藏着的凯莉娜?还是更应怪自己?脑袋里的思绪不断纠缠,重压着。泪水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下来,冲淡脸颊上的血迹,然后混进脏乱的衣服上。 “现在还有兴趣说实话吗?虽然不说也没关系,这村子人丁还挺兴旺的,你拖一小时我杀一个陪你母亲,是不是很感谢我?”伊格尼尔似乎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有趣一样,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来人,把她先绑村子中间,说不定在她说之前,那家伙就会先出来。” 就像心死了一般,可莉尔眼神失去了神采,无力的任由重甲兵拖到村里的小广场绑在木桩上,而村里的人也都已经被抓到了这里,刚刚伊格尼尔的话自然也全听见了。 “你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告诉陛下!” “你们母女真是我们村的灾星!你母亲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苟活着?” “求求你快说吧!” “你个畜牲,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妈妈,我们为什么被拉出来了啊?” ...... 村里的伐木大叔,走不动路的老妇人,暴躁的女性,村里的小孩......各种各样的声音嘈杂在一起,但是可莉尔甚没能听到任何声音,也不想听到。 “那么先第一个吧。”伊格尼尔就坐在侍从摆放在小广场上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道,仿佛是在看一场有趣而滑稽的表演。 “不要!议王陛下,不要杀我,不要啊,贱人你快说啊!我还不想死!救命啊,放开我!”被拉出来的妇人惊恐的挣扎着,扭动着有些粗实的臂膀,但无论怎样都挣不开重甲兵的束缚,只能不断吼叫,求饶,叫骂。 但可莉尔只是默默的低着脑袋,外界似乎已经与她无关了一般,灵魂也仿佛慢慢的坠入了深渊,已经不想再想到外面的一切了,哪怕同村的人会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今晚的雪地似乎注定会被鲜血染的猩红。 “可莉尔姐姐!”狂暴的呼喊声想起,带着高高飘起的尘土,不知何时凯莉娜已经煽动着龙翼来到了可莉尔所在的小广场,但却止步在了可莉尔的十米外,因为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人形生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可莉尔身边,而那灼热的火焰已经将可莉尔的短发烫的发黑,卷曲。 不知道是被凯莉娜呼唤,还是被身旁的火焰人偶灼烧的疼痛,可莉尔微微抬起了些脑袋,看到凯莉娜的身影,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单伴随着一滴眼泪的落下,可莉尔再次低下了脑袋。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伊格尼尔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来不怒自威的脸庞上现在却满带着笑容,“我可终于是把你盼来了,凯依娜丝的女儿。” 凯莉娜微微一愣,凯依娜丝是她母亲的名字,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人类居然知道她母亲的名字,但是她现在可没功夫和这人扯家常,而且这满地的血腥味可无法让凯莉娜感觉很压抑,恶心。 “你想怎么样,快放了可莉尔姐姐。”凯莉娜怒道,而周围的重甲兵不知何时已经将这广场团团围住。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呢,凯依娜丝就把你教的这么没大没小吗?” “不许叫我母亲的名字!”凯莉娜吼道,在这个野蛮的男人身上,即使她可以确实对方是人类,但也怪异的感受到了一丝属于龙的气息,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敌视眼前的伊格尼尔。 “真是的,那么就让我来代替你母亲教教你尊重长辈。”伊格尼尔傲气道,以他为中心,一个巨大的血红色魔法阵在地上泛刺眼的红芒,随之产生的还有无比灼热的热量,甚至空气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怎么......”随着魔法阵的出现,凯莉娜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来到岸上的鱼一般,即使水下游的再快,岸上也只能勉强扑腾,难受的虚弱感笼罩着自己,但是以凯莉娜为中心一米的地面依然保持着一层白雪。 “居然还有力气抵抗?”伊格尼尔惊讶道,这个法阵在抓到可莉尔时就已经在安排人仔细的绘制了,大大小小在村子各种地方都有设置,而小广场的这个最为巨大,就是为了将凯莉娜无力话。 “哈——呜——”凯莉娜努力的喘息着,仿佛燃烧着的空气灼烧着她的体内,但是握紧的拳头却表示她完全不打算屈从于伊格尼尔的决心,本来纯真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凶狠的感觉。 “不错,不错,身体素质很不错,给你些时间你估计就会成为下一个凯依娜丝了吧。”伊格尼尔赞叹道,眼中兴奋的光芒更甚,大手一挥,本来灼热的空气顿时燃烧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自己母亲的名字不断被对方挂在嘴边让凯莉娜也烦躁的吼了起来。 “我说了啊,我可是你的舅舅,或者说曾经的火龙王。”伊格尼尔淡然的笑了一下,周围燃烧到扭曲空气的火焰足以阻隔开与那些士兵的声音,所以终于肆无忌惮的开始废话说了起来,“算是让你死的明白点,你母亲让你来这里其实是因为百年前与人类签订的协定,为了让你出生时不会处在一片满是恶魔的世界,她来处理恶魔,而你未来所有人类都无法伤害你。,可惜你母亲一定没想到我们还活着。” 听着伊格尼尔的话语,凯莉娜却没发现自己脑袋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甚至有些无法思考那些话的真实性,直到本来被隔绝的火热感仿佛从自身开始泛出凯莉娜才发现不对劲,但感觉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了,你可能想你母亲让你出来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一下,而事实上只是因为她快衰亡了,才把你赶出来,然后安心的死亡而已。”伊格尼尔突然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本来试着勉强挣扎的凯莉娜浑身一震,仿佛眼前的世界都为之崩塌了一般。 “叮~” 清脆的碎裂声在凯莉娜脑中响起,强烈的刺痛袭来,仿佛全身都被什么刺穿了一般,对自己身体的感知也开始慢慢失去。 “我这是要死了吗?”凯莉娜感觉自己好像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可以看到自己的肉体却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而身体本身却散发着火焰般的红色。 “嗷——”嘹亮的龙吟声响起,仿佛整片天地都为之颤栗,而凯莉娜突然感觉自己正在离开的肉体又传来一股吸力将自己吸了回去,而本来眼前嚣张的伊格尼尔却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倒地,而相对应的,一条赤红色的半透明巨龙浮在空中正冷漠的看着自己上方。 目光回转,凯莉娜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在自己头顶,同样一条淡蓝色的半透明巨龙温柔的守护着自己,那是她的母亲,凯依娜丝。 “母亲!”凯莉娜大声呼唤着,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拥抱那个身影。 “凯莉娜,赶紧带上你的朋友逃进雪原!我来暂时拦住他!”凯依娜丝严厉的吼道,然后目露凶光的看着伊格尼尔。 “我,我知道了。”凯莉娜先是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来救自己朋友的,强忍着火焰带来的灼热感,凯莉娜不断突破着周围的火焰。 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能不能熬过那些火焰,但自己现在必须拦住伊格尼尔,对于伤害了自己女儿的哥哥,她可没有心思叙旧,随着又一声清脆的龙吟,直接扑向了伊格尼尔。 “就凭你这点留在自己女儿身上的龙魂碎片就想拦住我?”伊格尼尔冷笑一声,好不惧怕的和凯依娜丝缠斗在了一起,但相比于伊格尼尔的强势,才几秒,凯依娜丝就明显被逼的节节败退,直接被击落到了燃烧着火焰的魔法阵内。 “为什么!自说自话的消失,现在又自说自话的想要占领我女儿的身体!”勉强扑腾起龙翼再次回到空中,凯依娜丝不断发出绝望而愤怒的龙吟。 “当然是为了我们龙族的崛起啊。”伊格尼尔好像听到了很搞笑的笑话一样,看了眼下面的正在前进的凯莉娜,对凯依娜丝做出了最后的警告,“你现在本体都是强弩之末了,如果你这缕龙魂再受损,你可能甚至熬不过今天,所以...” “不可能!”毫不犹豫打断伊格尼尔的话,为人母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心情,只想着自己的伊格尼尔无论如何都不会感受到,奋不顾身的冲击也是凯依娜丝的答复。 相信着自己的母亲,凯莉娜突破最后一层阻隔自己的一簇火焰后,凯莉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呆愣了一下,可莉尔周围特意留下来一片没有火焰的空间,之前的火人似乎也变成了能量回到了伊格尼尔的身边,但即使这样,眼前的可莉尔也几乎快没了声息。 本来栗色的短发已经全被烫的焦黑,皮肤已经干皱了起来,就像浑身的水分似乎都快被蒸发干了,而绑着她的绳子也早已被灼烧断了。 “可莉尔姐姐!”凯莉娜冲了上去一把搂起可莉尔,触手的皮肤没有一丝肉感,身体异常的轻,凯莉娜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可莉尔是否还活着。 “母亲,对,母亲一定有办法救她。”凯莉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顾翅膀上灼烧的疼痛,直接抱着可莉尔展翅飞走。 “别想走!”伊格尼尔吼道,灼热到能燃烧灵魂的龙息吐向了凯莉娜,爆炸的龙息在空中产生耀眼的火光,但其内只有残破到慢慢消逝的凯依娜丝,而凯莉娜已经飞得很远了。 而伊格尼尔刚想展翅追上去,但是一个视线却从村子远处与他对上,“盖罗斯......”伊格尼尔有些咬牙切齿,对方作为土龙王,一定也是察觉到了他与凯依娜丝的战斗,而现在对方已经和他对峙了起来,两人都想追上去,但龙的肉体只有一个,两人的的争斗几乎是必然的,最后谁也没能追上去,一方面因为对方,还因为雪原是凯依娜丝的领域,比起直接进去,不如等待凯依娜丝的死亡,那么谁也保护不了那条年轻的幼龙。 “坚持住,坚持住啊,可莉尔姐姐!”布满焦黑的翅膀不断努力的扑扇着,凯莉娜紧紧的搂住生命岌岌可危的可莉尔,漫天的飘雪也为可莉尔的到来而让出一条直线的去路,目标就是凯依娜丝所驻守的冰山。 对于凯莉娜的呼唤,可莉尔没有一丝动静,如今活着的证明已经只剩下那微微鼓动的心脏。 冲入凯依娜丝的领域,空中没有飘雪,眼前只有一座精雕细琢的冰山,那是自己更小的时候玩乐的地方,而山顶有一块硕大的龙形冰雕,但如今冰雕的表面却有着许多细小,但又无比清晰的裂痕。 “母亲!”一瞬间,凯莉娜仿佛有无数问题想问自己的母亲,但是却被卡在喉咙里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和你说了,之前伊格尼尔那家伙有些话说的对,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淡淡的龙影离开冰雕漂浮在空中,瞳孔中夹杂的无奈,怜爱,关切,情感不断搅在一起,“而且......你的朋友已经不行了,我,也没办法救她了......你要学会坚强。” “母亲,我......” “让我说完!”凯依娜丝严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但很快就被满溢而出的温柔所代替,“依稀记得当年你缠着我给你好玩的,我不得不给你捣鼓了好久这座冰山作为你的生活玩耍的地方,你还记得你放在我身边的雪人吗,我现在可是都好好保存着哦。” 如同炫耀自己的战绩一般,小小的雪人被托着摆在了凯莉娜的面前。 “一转眼你也长大了,也会去交朋友了,我该有的知识也传承给了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你了,但是,我还能为你做唯一的一件事。”说到这里,凯莉娜眼中的温柔被愤怒所代替,认真的看了一眼女儿那搂着自己友人不断哭泣的场面,轻声问道:“你恨人类吗?或者说你讨厌他们吗?” “我讨厌,那些家伙都不断咒骂着可莉尔姐姐,特别是那个冒火的家伙还欺负母亲。”凯莉娜咬着牙,泪水和鼻涕甚至都快滴进嘴里了,但凯依娜丝小心的讲那些冻结化为冰屑飘散开来。 听到女儿肯定的答复,凯依娜丝也最终也下定了决心,“我放弃古老的契约,为自己贪欲所铸成的罪过由人类自己吞下,伊格尼尔,你们这些背弃本身的家伙,随着自己的领地腐朽去吧!”随后,高亢的龙吟响彻了整片天空,本来满是碎痕的龙形冰雕也飞快的复原,蓝银色的鳞片覆盖着全身,曾经的冰霜龙王展现着她最后无上的力量,整块雪原自凯依娜丝的身下开始裂为两半,漆黑而不祥的气息不断溢散出来。 空中的凯依娜丝温柔的落在凯莉娜的身边,张开龙翼温柔的搂住凯莉娜道,“我虽然救不了你的朋友,但我还能最后让她恢复一小会,你们做一下最后的道别吧。”凯依娜丝慢慢闭上了双眼,淡蓝色的能量慢慢灌入了可莉尔的身体,本来干涸的肉体仿佛得到了滋润般飞快的恢复成了原样,而可莉尔也张开了眼镜。 “凯莉娜?” “是的,是我!”赶紧握住可莉尔抬起的手,凯莉娜紧张的道。 “那些家伙!那些家伙杀了我的母亲!那些侩子手,他们是恶魔!他们才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可莉尔激动的吼道,瞪大的眼镜中泪水不断涌出,紧紧的反握着凯莉娜的手,“求求你,你有力量吧!为我报仇!不......” 说到最后,可莉尔的瞳孔却微微一缩,话语戛然而止,本来紧握着凯莉娜的手也松了开来,无力的落在了地上,然后飞快的冻结了起来 化为了冰雕,而自己的母亲也慢慢化为冰晶飘落在了地上,只有一串淡蓝色的龙形手链落在了可莉尔手上。 “哇呜呜呜——”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在雪原内回荡着,同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唯一的朋友,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人类。 “不要哭,孩子。”略带卑谦的声音在凯莉娜脑中响起,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无比邪异的容貌,漆黑的短发在寒风中轻轻飘动着,凯莉娜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不是人类这件事。 “恶魔?”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伟大的凯依娜丝的孩子,我是受您母亲之托照顾您,并为您复仇的随从。”恶魔轻轻躬身道,“您不必再思考那些复杂的东西,人类的世界我们来作为你的仆从去复仇,去破坏,去为您铺路,完成您母亲的遗愿。” “母亲说的?”凯莉娜抬头看向恶魔,脸色有些苍白,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凯莉娜再次低下头戴上母亲留下的那串手链,然后轻轻搂着可莉尔的身体,“随便你,让我安静的呆会。” “遵命。”恶魔再次躬身,然后转过身去,橘红色的瞳孔闪烁了几下,似乎忍耐着什么表情,而他所面对的深邃的裂缝下无数长相各异的恶魔已经密密麻麻的涌了出来,嘶吼着冲向了伊格尼尔所在的村子。 几天后,凯莉娜依然没从悲伤中走出来,默默的坐在冰山的顶端,可莉尔的尸体就埋在她边上,雪原上的冰雪依然没有消散,反而不断有暴雪撞击着这片土地。而凯莉娜透过本来能彻底遮蔽视野的飘雪看向远处,那是不断燃烧的建筑物,与到处肆虐的恶魔,她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也不想再思考了,或许,世界会在这无尽的恶魔下破坏至什么都不剩吧......
  24. dingue

    对错

    我叔叔是一名私家侦探。 说到这个,我以前一直以为侦探是非常酷的职业,就像是邦德或者福尔摩斯那样的。所以对这个职业的叔叔,有着莫明的崇拜感。 那一年暑假,我来到叔叔家里做客,心想着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侦探的工作,说不定还有机会帮叔叔一点忙,也许还能组一个侦探组合什么的——就像是福尔摩斯和华生那样。 但是叔叔完全没有让我接触他工作的意思,每天只是叫我在客厅里看电视。最后他被我缠的受不了,才答应工作时带我出去看看,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看到叔叔答应带我去‘办案’,当时就兴奋的不得了,哪里还管什么下不为例,心里想着的都是邦德电影中那些惊险刺激的场面。 但是真的到了侦探的工作现场,事情和我想的却很不一样。 我们在一家露天茶饮店喝了差不多一下午的奶茶。 倒也不是特别喜欢奶茶什么的。 这次叔叔接的‘案子’,是一个有钱的大亨委托调查他妻子有没有外遇。叔叔通过调查,发现她每到星期五下午都会来茶饮店对面的咖啡厅和情人幽会。今天叔叔带齐了设备,准备拍几张照片作为证据。 也就是,偷拍和跟踪而已。 …… 这些东西光是听着就不酷,不如说还散发着一股猥琐的气息。 看到我一脸失望的样子,叔叔不但不安慰我,还乐呵呵的对我说着:“懂了吧,现实当中的侦探就是这样的,你们这些新新人类啊,就是电影和动画看太多……。” “就没有一点更像是侦探会做的事情了么?偷拍和跟踪的话,谁都会嘛。”我没好气的说着。 “说的轻巧,那之后几星期,你去跟踪她好了。”叔叔指了指隔壁褐色玻璃窗咖啡厅中和情人相谈甚欢的大亨夫人。 “之后几星期?我们今天不是拍到照片了么?”我有些不解。 叔叔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着:“仅仅是几张这样的照片是不够的,并不能作为证据,就算到时拿来对质,也会轻易的被对方用‘只是偶尔见了一次面’‘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这样的话咬死。能够作为证据的,只能是长期的、有规律性的、具有决定性的照片,今天只是题头,文章还在后面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叔叔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想来侦探这个工作倒也并不完全是没有技术含量。听到叔叔的话,我原本有些失望的心情也变得重新雀跃起来。 “好啊。” 我这么说着,叔叔明显楞了一下,下意识说着:“好什么好?” “跟踪的事啊。” 听到我这么说,叔叔脸上露出了苦笑:“我那是——” 我用双手盖住了耳朵,不管叔叔说什么都不听了。 应该说小孩子干跟踪这种工作更加适合还是什么呢。 如果一个大人拿着相机鬼鬼祟祟的跟在一个女性后面,在人潮中左躲右闪,怕是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正义的路过群众扭送到派出所了。 但是一个小孩子就不一样,就算脖子上挂着相机到处乱跑,也没有人会怀疑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 所以我跟着大亨夫人,拍到了不少‘珍贵’的照片。 叔叔也很意外,让我来干偷拍和跟踪,效果居然这么好,虽然开始有些反对的样子,但是之后也渐渐的许可了。 “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妈啊。” 叔叔和我这么说,一边塞了几张红红绿绿的纸给我。 不过虽然拍到了大亨夫人和情人幽会逛街的照片,工作却没有结束,因为就如叔叔所讲,还欠缺一张决定性的照片。 那就是大亨夫人和情人确实发生了实质关系的照片。 说起来也怪,自从我开始跟踪大亨夫人起来,从来没有看见大亨夫人和情人去酒店或者有动作特别亲呢的场面。 双方连逛街都是手牵着手,但是绝对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越界表现,最多就是相视一笑,或者微笑着谈论什么。 “纯洁的像是晚上9点半的怀旧剧场。” 叔叔这么评价着,不过他本人显然不认为两人的关系就至此为止。 “你看那个大亨夫人,眼波迷离泪目含珠,而那个情人,目光如电双眸如火,这正是恋奸情热的表现,这两人肯定早就你上我下你下我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把四十八手一百零八式演练了多少次……” 也亏得他能在小孩子面前说出这些话来。 总之,不拍到那种类型的照片,其他照片拍再多也没用。因为从其他的照片来看,两人的交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最多证明他们有可能,但不能证明大亨妻子已经出轨。 事情陷入了僵局。 叔叔开始对这件事很上心,但是一直没有进展之后也变得不太爱动了。最后他打发我一个人去跟拍大亨夫人,自己在家忙别的事。 我则是不甘心自己侦探的第一个‘案子’就此失败,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线索。 大亨夫人和情人的约会路线一直没有改变,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首先是去咖啡厅喝茶、接着逛街、逛街完了在公园小湖边喂鱼、之后两人分手回家……。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这样那样的时间。 我几乎都要以为这两个人是真的只是朋友了,但是那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就连我这个小孩子都能明白——一定是恋爱中的两个人吧。 每一次大亨夫人出现,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但是当她看见情人的时候,脸上才会显露出那种,只属于大亨夫人的幸福笑容。 那个笑容,就像是阴霾的雨天,被太阳光驱散一样。 而对方也一定会用这样的笑容看着她,然后两人会手牵着手,看向同一个方向。 不过偶尔大亨夫人接到电话时,她的脸色一瞬间会变得很难看,然后她会笑着和情人道歉,之后匆匆离开。 情人则是堆满笑容看着她离开,之后脸色变得一片寂寞的样子。 那是谁的电话呢?大亨的吗? 我没来由的这么想着。 夫妻生活似乎不是很和谐呢——那个情人长得也不是特别出众,三十多岁的样子,和保养的很好的大亨夫人应该是同年纪,,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大亨夫人呢? 我还小,这些都是我不懂的事。 我继续跟着大亨夫人,叔叔已经放弃了,看样子暑假期间也没打算接别的工作,每天除了打电动就是看电视上的综艺节目。 虽然知道没有再进一步的收获了,但是我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大亨夫人和情人之间的八卦上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两人保持这样的状态呢? 在这个念头下,我仍然跟着大亨夫人和情人乱转。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那天去公园喂完鱼后,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分手,而是说着什么,而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开始激动起来,连话声都喘着粗气。 然后在我没来得及准备好的时候,他们冲进了路边幽静的草丛堆中,像是野兽一样的撕咬起来。我没敢多看,只是从草丛缝隙中拍了几张照片,就满脸通红的跑了出来。 拍立得拍出来的照片还算清晰,我捂着脸从指缝看着那些照片,随即立刻把视线移开。 对年幼的我来说,真的是刺激过头了。 这样的话,叔叔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吧? 我这么想着,顺便哀悼了一下我短短的侦探生涯——以后我再也不想干这种工作了,即费时又费力,而且一点都不酷。 我小心的把照片收入口袋中,大概是不经意的一瞥,我突然发现,照片上的人有点不对的样子。 大亨夫人……在伤心的哭啊。 我愣在了那里。 我一个人在公园的空地上,荡着秋千。 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我心里面还有些疑问,不解开的话,今天晚上会睡不好觉吧。 一边的小路上,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大亨夫人已经整理好仪表,即将踏上回家的路。 她抬起头,看到正在空地荡秋千的我,突然停住,开口了:“小朋友,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你妈妈呢?” 我看了她一眼,从秋千上跳下来。 “……大亨夫人,我有点话想要问你……。” 大亨夫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掏出一张照片,直接递到她手上。 她愣住了。 那是她和情人,拥吻在一起的照片。 “……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这么问着,看她似乎有点不明白的样子,年少的我学着多愁善感的人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 大亨夫人静静的听着,期间她的脸色一直没有变过,或许她早就料到了或许有这一天的到来么? “原来如此,是我丈夫叫你们来的吗。” 长长的吸气,如释负重的语气。 经常观看侦探剧的我,这时候已经明白,接下来是属于“犯人”独白的时间了。 果然,停顿了一会儿,大亨夫人开始缓缓的说着。 “我和我的情人……我们年轻时候就互相认识了,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就读于艺术系……他也是艺术系的学生。” “我们那个时候,就是相爱着的。” 故事并不特殊,小孩子的我也能理解的来。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青涩的校园恋情,和很多这个时期的恋爱一样,这一定是个无疾而终的恋情。 “……他决定出国深造三年,说是等回来就会娶我。我是真的、真的想就那么一直等着他的。” “但是,我家里人一直逼迫着我,和现在的丈夫结婚,我当时对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我根本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父母是非常固执的人……” 就又是一起,父母之命下诞生的包办婚姻。 大亨夫人试图反抗过,但是,最终没有成功。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嫁给她们深爱的男人的,有时候,这就是现实。 长长的叹息,悠悠的感叹。诉说着自己人生故事的大亨夫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三年后,他回来了,就和从前一样,他说要娶我做太太,不管发生什么事,于是我们就开始约会、逛街、谈爱,就像是那时候一样……喂,你说,我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谈爱,这样难道就叫错误吗?只是和相爱的人一起上了床,这就叫做不忠吗?” 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会回答的出来呢? 大亨夫人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接着说着。 “他明天又要出国了,我想要给他一个难忘的回忆……就像是很久之前一样,我们……” 说到这里,大亨夫人的脸上,又不由自主的滑下了眼泪。 我那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但我的问题得到了回答。 “哎呀,阿姨你看到了我的照相机吗?”我缓缓的将脖子上的照相机取了下来。 大亨夫人看着我,有些不解的样子,于是我继续说着。 “我呢,是个淘气的小孩,偷偷拿了家里的照相机出来,但是我一不小心,就把它弄丢了……阿姨,你说,我会不会是在喂鱼的时候,不小心把它丢到公园湖里面了?” 我抬起手,用力的把它扔到了湖里,在黑暗的夜色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啊——我真是不小心呢。” 大亨夫人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这么做,但是片刻后她笑了出来,朝我蹲下来。 她要给我什么奖励吗? “你真是——”她突然抓着我的脸颊“要叫姐姐吧!” “好痛……哇,对不起,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姐啊啊啊!” 大亨夫人——姐姐——不还是大亨夫人给了我一叠红色的纸,说是给我买照相机的钱。我拿着纸,志得意满的拍在了叔叔面前。 我这一刻,充满了成就感。 “咦——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捡的吗?要分我百分之二——算了,你自己捡到就收着呗。” “不是捡的!是姐姐给我的!” “姐姐?我哥还有个闺女?” 叔叔这些天看电视剧看糊涂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这么说,你最后拍到那些照片了?但是把相机扔到湖里了?” 叔叔惊奇的说着,拍了我脑袋一下。 “你个败家玩意儿,你不会把胶卷给她么,扔我的相机做什么,不知道那玩意贵啊。” 不过叔叔也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听完我说的经过,整个人仿佛进入了出神的状态,就像是被射了麻醉针的毛利小五郎。 “那个,叔叔,我这样做对吗?” 我忍不住这么问着,叔叔瞥了我一样,随口说着:“对,怎么不对,电视剧上都这么演。” 但我清楚的记得,叔叔看电视剧的时候都是满口脏话的说都是胡扯,煞笔才看。 虽然他每次都看得很高兴。 所以我还是问了一遍我的问题,叔叔这才开口。 “你被人骗了。” 被骗了?哪里被骗了? 叔叔点了一根烟,似乎在酝酿演讲稿一样,但是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烟给掐了。 “也不能怪你,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首先,关于和情人的罗曼史,似乎大亨夫人和他是爱得死去活来,因为父母之命才不得不嫁给别人——这又不是清朝了,你不喜欢,你可以离啊,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但是大亨夫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嘛?宁愿选择和自己的情人鬼鬼祟祟的偷情约会,不肯选择合理合法的手续,说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搞笑好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法制社会你父母难道还能绑着你去举行婚礼不成?事到临头还把责任推到父母头上,简直是不孝。” “再说了,从大亨的角度来看,自己努力构建家庭,平白这一顶绿帽子就扣上来了,至少他没亏待过大亨夫人,大亨夫人自己享受着优渥的生活,还要要求和情人重温旧梦,那是过得太舒坦了闲的,你以为大亨夫人是受害者?其实大亨本人才是受害者。” “还什么:我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谈爱,这样难道就叫错误吗?只是和相爱的人一起上了床,这就叫做不忠吗?连偷情都眼泪哗哗的,谁逼她了?当自己是悲剧女主角么?明明有可以光明正大处理的方式,偏偏要偷偷摸摸的来——说到底表面爱得很深,但又舍不得大亨的钞票。说真的,大亨做错什么了?可能就错在娶了这么一个人当老婆吧?” 叔叔深刻的演讲和尖锐的理论,刺得我说不出话来。 虽然想要替大亨夫人说几句话,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替她争辩的。 事实上,就算再怎么情有可原,就算爱的泪眼朦胧,也无法忽视大亨夫人是在偷情的事实。 幼小的我一时间心灵错乱,不知道如何辨证。 叔叔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又摸了摸我脑袋。 “大人的破事,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吧,有空少看点电视剧吧,都是乱搞的——” “真是——。” 那个夏天我之后就不再去看什么电视剧了。 原本很感兴趣的侦探工作也不想再去接触了。 之后听叔叔说,大亨和他夫人最后还是离婚了。 因为没有签订婚前财产合约,双方感情破裂且无重大过错方,大亨的财产被迫平分给了他夫人一半,而她夫人则是在财产分割的第二天就和美国飞回来的情人闪电结婚了。 一定是幸福美满的人生吧。 而失去一半财产的大亨,因为资金无法支持的缘故,自己开办的公司宣布破产,发完员工遣散费后,听说也离开了这座城市。 如果是电视剧的话,一定是这么写的。 【强迫婚姻的有钱人罪有应得,最终有情人长相厮守。】 全剧终。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没有把相机扔到湖里的话,这一切就不会是这样的吧?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对,我一定是做错了吧。 但是,这些是我的错吗? 不明白。 现在仍然不明白。 有些时候想到这些事,心中仍然是没有线头的线团。 乱糟糟的一团。
  25. 这实在很令人费解,一早起来,妻子坐在我的床边,瞪着大大的眼睛。“发生了什么?”我向坐在床边的她询问道。听见我那颇具影响力的话语,往常懦弱的她一反常态,并不小心翼翼的答话,只是轻轻提起嘴角,就像是木偶一样呆滞。毫无生气的瞳孔似乎是在证实我的猜想。“好吧,这么说我的梦成真了?”我扇了她一巴掌,彼此间的沉默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问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梦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中?或者说,这还是梦?我只好将疑问代入了梦中,寄希望于第二天。今日我早早睡去。果然是梦。妻子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她做的早餐也是往常般索然无味。下午仍是肥猪经理唾沫横飞的训话,晚上将压力分享给妻子。第三天。妻子不动声色坐在我床边,瞪着大眼睛盯着我。“这真是太奇怪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嘿。”我在妻子的面前挥了挥手,无动于衷。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我并未感觉饿,她也未听到我的声音。我才发觉,梦里的世界就如同rpg一般,她就像npc一般一样行动。真不愧是我做的梦!那么外面的世界是否也像是家里一样呢?带着疑问,我推开了家门,走在街道上。果不其然!就算无论怎么跟邻居打招呼都没有反应,净是一堆npc!这就意味着,我可以狠狠辱骂那个肥头大耳的经理了?我赶忙跑到曾工作的单位,我丝毫不会感觉劳累,健步如飞!但是锁扣紧紧咬合着大门,我便打算叫旁边打着瞌睡的保安来为我开门,无动于衷。我跑过去推了他一下,无动于衷。打了他一下,无动于衷。他的脸在地上摩擦,无动于衷。身旁路过的行人,无动于衷。第四天。无聊的现实。第五天。似乎在印证着我的想法,梦里的世界几乎跟现实中一模一样!我在单位的后院挖出了在现实中埋下的铁撬,将锁扣狠狠的撕开。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经理的猪头上。那可真是没意思,我将香烟摁在他的尸体上。他大概已经死了,一动不动的,可对我来说并没有真实感,要问我为什么?这大概只是游戏吧?这个世界只有我才有知觉!我才是主角!那真是太有趣了。第六天。无聊的现实。第七天。我再次走出街道,世界似乎重新读档了一遍,复原如初。我又想出比昨天再恶劣百倍的事情来,事实上我也那么干了。第八天。在日复一日的敲打代码中,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规律,单数是梦境也就是里世界,双数是无聊的表世界。我一定得好好记着,以免哪天在现实中狠狠的扇经理一个耳光。第二十三天、第二十五天。唯一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便是一早起来在妻子的脸上留下一道掌印,她的反应便是我分辨表里世界的方法。第一百天。今天明明是双数天,可是妻子的反应跟梦中的反应一模一样,一动不动的像是人偶一般,这么说,无聊的现实终于结束了!?为了庆祝,我急忙的跑到公司,给了经理一记漂亮的耳光。我被解雇了。“你都做了什么!”一回到家,我便大声向妻子咆哮道,她并不理我,不管怎么骂,她就像是一个npc,自顾自的行动了起来。在现实里杀掉她是无聊的,我已经看惯了她装委屈的小把戏,我决定明天在梦中要好好折磨她。第一百零一天。百般的折磨都无法换回她的哭喊,在最初短暂的悸动之后,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梦里的世界越来越无聊了。第一百零六天。梦境与现实我开始分不清了,同样无聊。我成为了npc。第.....这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与往常不同,我的身上插着一把刀,而四肢则被牢牢的绑着,我这才发觉,妻子正骑在我的身上,她正用尖刀狠狠的刺进我的胸膛。光看着她那狰狞的笑容,便让我的嘴角提了起来,这像足了以前的自己!这可真是有意思。噢,先等等!“你得先告诉我,今天是单数天还是双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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