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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互动向历史架空文】真王 【诈尸,1.21新更第二十四章】


fby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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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y1999 发表于 2015-9-28 22:18

第十五章 兄弟永明八年一月十九日

长安。刘府。

整个刘府,与其说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说是一处军营,灰白色 ...

西征

此时南下的内部阻力太大,理由如下:

从短期的战术角度来看,与契丹的战斗使得女真军队的机动能力受到相当损耗(我怀疑被屏蔽的应该就是“马 力”)。攻打那些弱小的草原部落,这可能不会成为什么问题;但如果进攻有精锐部队防守的坚固城池,则无异于以短击长。何况,继续在草原上战斗,或许还有利于马匹的恢复;倘若深入情况并不熟悉的汉地,马匹甚至士兵是否会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可就难说了。

 

从中期的战役角度来看,歼灭契丹的主力部队之后、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这有利于在损失较小的情况下大量兼并人口和牲畜,壮大女真自身的实力,进一步稳固自身的霸权地位、提高持续作战能力(更经得起消耗战)。倘若此时南下(倘若将南下作为一项战略来推行、那么它必然不是短期就能结束的),则契丹或者其他部落就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今后回过头来再想要吞并它们就要费更大的力气。此外,女真人丁稀薄,就算南下作战没有失败,其部队也必然为了控制新占领区而分散开来、后方就会变得空虚;此时唐军倘若设法支援草原部落对女真人的老家进行袭扰,女真就有首尾不能兼顾的危险。

 

从长期的战略角度来看,南下征服汉地意味着女真本身的经济社会形态要发生巨大转变,他们必须从渔猎、畜牧的生产方式至少部分的转移到农耕的生产方式上来(否则占据汉地并无意义),由此将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可以想见这肯定会引起族内的剧烈动荡。如果首先征服其他弱小部落,不仅可以为将来的南下作战消除后顾之忧、提供更多的炮灰和补给,更重要的是可以利用这些新附部族作为社会形态转变的试验品、为女真未来进一步的南下攻势(以及此后的统治问题)积累经验打下基础:只让部分族人领导这些新附部族搞试点,显然要比上来就赌上全族命运一窝蜂南下要谨慎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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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4/8/28 于 PM6点02分, fby1999 说道:

 

时隔两年,皮卡久违地准备恢复更新,虽然不知道这次更新能维持多久,但还是会努力哒呢,2333333333~
现在看到的是重制版,主体内容没有修改,但修复了部分bug以及描述不清的地方。前面修正0~15章,第16章为新更。

上次的选择是西征~结果会在后期显露~

 

 

 

第十六章 焚城


永明八年三月七日。杭州城。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照射在杭州城头,残霜剩雪中,满是倒毙的尸首、断裂的刀戈、破损的盔甲、呻吟的伤兵,看着颇为凄凉。
在城墙下方的大片空地上,更是宛如地狱。折断的云梯半倚在墙壁上,高大的攻城塔也被焚的焦黑,倾覆的冲车卡在城门前,阻住了前进的道路,护城河里除了充填的泥土、柴捆外,更多是战死士卒的尸体。
张庆和立在望楼上,看着刚刚退下的吴军,发现其军阵丝毫不乱,井然有序,暗合法度,不由得心中暗叹。
又见城头的女墙也几乎被敌方的投石机与弩炮摧毁殆尽,己方士卒也早因多日奋战,困顿不堪,正倚靠在残垣断壁上小憩,阵列稀稀拉拉,个个无精打采,滚石檑木,沸油铅汁更是储量无多,不由得担心开始己方能再坚持几日。

秋静岳在城下,命人引走了退下的疲敝士卒,正要指挥麾下将兵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却听到身后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飞奔而来的信使。
那信使侧身下马,跪伏在地,行过大礼,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封书信。
秋静岳接过书信,仔细查验了信上的印章,发现没有破损方才打开,顿时脸色一变,却是潜伏在梓州城的细作发来的密信。
“好个何续,动作好快!”秋静岳粗粗一览,看到梓州城破,大吃一惊,不由重头细细读着,“……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三尺……梓州城三日城破……潘氏九族,男丁尽数处斩,女眷送入沙门……”
“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三尺……”秋静岳看到这一段,反复沉吟了几次,想着敌军的抛石机能抛投数百斤巨石远至上百丈,又看看自己那些不到二十斤的石炮,不禁眉头紧皱,“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等利器!”
秋静岳立在大旗下,沉吟良久,旁人自然不敢打搅。但信使从扬州一路日夜兼程地赶来,换马不换人,早就是浑身酸痛,像灌了铅一样,跪在地上久了,不由得浑身一颤,才惊醒了秋静岳。
那信使见自己军前失仪,不由大骇,正待磕头谢罪,却见秋静岳摆手赐下了钱帛,示意他退下去好生休息,接着便命人传令招来众将。


杭州军械充足,守具完备,张庆和也是久经战阵,虽然不得民心,对治下百姓只是一味盘剥,但对手下将士厚其饷粮,奉养得力,军力的强悍,是否认不了的。
只是自那风雪停歇,吴军便运用冬日打造的兵械,开始轮番攻城,冲车木驴,土山地道,诸般手段都使了出来,至今已有一个月了。杭州军面对吴军数量上压倒性的优势,虽然勉力支撑,却已到了强弩之末。
到了现在,便是一举破城的时机。
“今日天色已晚,暂且收兵,令士卒们饱食三餐,好生休息,明日攻城之时,尔等必要戮力死战。先登战死者,恩赏加倍,官升三级,有子荫子,无子荫弟,若有逡巡不前,临阵退缩者,”秋静岳神色陡然冷厉,言语如冰,字字彻骨,“立斩不赦,家产没入官府,妻小为奴。”
帐下众人从各自的座位上齐刷刷弹起,同声应合道:“我等定全力死战,报效吴候大恩!宁死于阵前,勿死于军法!”

杭州,这座东南一流的雄城,此时不复往昔的繁华,肃杀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临街的墙壁也满是刀砍斧凿的痕迹,显出一片混乱。神情肃穆的吴军士卒,取代了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商贾,正手持刀戟,努力维持着秩序。
帅府中,秋静岳猛地一锤桌子,显是怒火中烧:“这张庆和,实在是丧心病狂!”
坐在一旁的范睿倒是冷静得很,宽慰道:“主公,事已至此,徒想无益,还是先决定如何处置那些降官降将为好。”
秋静岳冷笑一声:“还能如何?但凡与此事有关的,尤其是张庆和那些放火的亲兵,都给孤举族诛灭!余者,余者,”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强行抑制住了怒气,叹道,“按照我镇法度惯例处置便是。”
这却是破城当日的事情。
那些吴军士卒,听了秋静岳赏格后,士气大震,一鼓作气将疲敝不堪的杭州军赶下了城头,只是张庆和退下城头前,放了一把大火,将城门的民居烧了个干干静静。
这把火虽然烧得无数杭州百姓尸骨无存,但确实阻断了吴军的攻势,秋静岳本来也不急进,只想着待火焰熄灭后,再围攻衙府,将张庆和一举擒获。
却未曾想,半晌过后,杭州城处处火起。事后方知,竟然是张庆和眼见守城不住,一把火烧了粮仓武库后,自己走进郡守府邸自焚而死了。
秋静岳命士卒拼命救火,仍然晚了一步,那个集中了湖杭两地大部分粮食的粮仓,已然被付之一炬了。

由不得秋静岳不怒,这一把大火,彻底打乱了他的攻略计划。
按照秋静岳本来计划,消灭张庆和夺取杭州的辎重粮秣后,便挟大胜之势,继续进军,威压浙东,将越、台、衢、睦、婺、明、处、温八个州郡,一举攻灭。
这八个州郡的知府,基本都是些出身大族的儒士文人,施政爱民,把这浙东治理的人烟稠密,客商云集,桑林遍野,田畴纵横,简直一副太平安乐的盛世景象,在当今天下却是难得的很。
可惜,这些造福一方的循吏知府,既无治军之能,又无应变之才,各个州郡的的军力,实在是弱小得很。如不是毗邻的江西福建两地多有土人蛮寮作乱,无力来犯,很难想象,这种脆弱的平衡如何维持得下去。
当年,张庆和刚杀了杭州知府取得治权时,就曾经南侵过越州,浙东八郡凑起联军,才勉强抵挡住。自己大军但凡出动,必是一鼓而平。
但是现在,这杭州的积蓄一空,自己非但不能继续攻略浙东,还要对湖杭继续赈济,大军在外,不可久持,只能班师扬州了。


怒火稍熄,秋静岳开始继续思索自己的处境。
在陈流景作乱前,朝廷财赋,仰食江淮,几达十之七八,放眼大唐,都是首屈一指的膏腴精华之地。只是现在,却不复当年盛况。
如今,秋静岳已经据有十四个州郡,从那个只拥有扬州一地的光杆淮南节度使,一跃成为了吴越最强的势力,仿佛一轮初升的朝阳在东南大地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开始打破整个南方藩镇间脆弱的平衡。 
在这十四个州郡中,扬州、宣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这七个州郡,都是富饶的物产上州望郡。扬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五郡,无一不是户口十万,常州,苏州,湖州三地,河流纵横,土地肥沃,田野开辟,桑麻遍地,一岁之获,足支三年,扬州,杭州更是有盐茶转输之利,是吴镇毋庸置疑的经济中心。宣州,润州,弩手强劲,闻名天下,户口也在五万以上。
但是,剩下的滁州、楚州、光州、寿州、泗州、濠州、海州这七个州郡,却是户口稀薄,豪强林立,有待好生经营。

大唐后期,当地的城郭久经雨雪风霜,早已破损无遗,当地也不愿修复维护。同时,唐廷在当年平乱时,为防止南方割据,又专门拆毁了一部分城墙。再加上南方承平已久,兵甲孱弱,一旦有贼匪作乱,往往官民束手无策,糜烂千里。
现在的滁州、楚州、光州、寿州、泗州、濠州、海州这七郡,除了寿州(即寿春)的城池还算完好,有一个土豪妥协产生的知府,剩余的六郡,根本就是一座裸城,乡野之间,多有豪右大户结寨自保,流民也多数成为了他们的萌户,在给秋静岳上顺表之前,根本连知府都没有。
这段时间,秋静岳一直专力于扩展,大动干戈,无暇进行度田料民,修筑城垒等工作,只是简单地派遣了些官吏厢兵,用以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目前,这七个郡中记录在册的户口田亩数,加起来还不到半个扬州,整顿州治那是必不可免的。


既然暂时要退回扬州,那么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无非就是文修武备了。目前,有三件大事迟早都要做,无非是轻重缓急不同,需要有所侧重罢了。

一是度田料民。
所谓度田料民,收拾那些土豪强右,把他们的田地和荫户挤出来,成为编户齐民,增加纳税的田亩户口,重新掌握土地和人口。
不过,量田计税这种事情,历来都很危险,若没有大军在后相胁,只怕那些豪强分分钟便“杀到府城去,捉出狗官来”了,根本不可能成功。好在吴镇现在并没有内忧外患,统治坚若磐石,这些豪右再抵抗,也没法内外勾结,至多不过拖延些时日罢了。
尤其这滁州、楚州、光州、寿州、泗州、濠州、海州这荒芜的七郡,需要重点料理。至于扬州、宣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这七个州郡的豪强大族,或者成为了吴镇支持者的一份子,或者在攻战中被清洗完毕了,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度田料民必然旷日持久,到了秋收,定然是无法出兵了。

二是先收兵歇息,到秋收时,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攻伐浙东。
现在若是强自出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之前自己攻打杭州,调用了大批民夫,若是连接出兵,影响了夏粮收获,只怕立刻就要激起大祸。
陈先的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上个月的民变足足发生了十九次,而平时一整年下来,也未见得有一次。这也说明,己方民力的征发,一定达到了一个危险的界限。
至于传檄而定,求个名义上的臣服这种事情,还是不作为好。毕竟,浙东富庶之地,只是名义上成为自己的下属,却不能轮替官员,直接掌控,只收些上贡的租庸,并无什么实际意义。

三同样是动武,不过是出兵金陵。
金陵古城,位处广陵润州之间,地势紧要,在大隋灭陈后,为了防止南方割据,便将昔日的金陵城墙拆毁,不复昔日的六朝古都的地位。现在的城墙,不过是用夯土粗粗垒了一道。
金陵城的马文威本是大江两岸出名的江匪海寇,初来金陵时,和扬州、宣州、润州三镇都曾经多次交手。
同时,马文威还拥有和州,庐州的统治权,只是这两个郡的情况也和吴镇那荒芜的七郡类似,豪强林立,户口稀薄,不过一县之力罢了。
可惜,随着马文威年岁渐高,开始沉溺于醇酒美妇,神仙诡诞中,信用方士,合药服丹,治政昏乱的很。只要自己等到夏日,因粮于敌,食用新谷,士卒无饥馁之忧,百姓无转运之忧,为久持之计,迟早必破。

选择肢:
A.度田料民,修理内政
B.待到秋收,出兵浙东
C.待到夏日,出兵金陵

 

皮卡召唤阵,长出来了你敢信~~~

@wangzhiche @nikubenkのten @结局的续篇 @空空 @纯系小白 @我不是大少 @13312552 @13226793620 @凌羽雪心 @el_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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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fby1999修改
注释
尤菲斯 尤菲斯 50.00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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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更新和投票,首先庆祝一下皮卡老树发新芽、春风吹又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皮卡不保证能更新多长时间,但有总是比没有好么!还有期待文中活跃的主角和文外活跃的观众们在皮卡长出来之后继续活跃哦

其次说选项,这次我打算选A,理由如下:

静岳的目标是争霸天下,而这就需要一个稳定的根据地。有一个稳定的、政令通畅如臂使指的根据地,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粮食、人力、金钱。也就是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一片萧条的控制区、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资源集中于大户而不是政权手中的控制区,都不是可以接受的选择。在攻打杭州的过程中,频繁的民变已经给静岳敲响了警钟、拆灵隐寺以攻杭州的手段也迟早会刺激到以佛寺为代表的地方土豪,如果不集中精力稳定内部事务、那么一场席卷数州的民变可以说是迫在眉睫。

当然,要平息这种程度的民变,对于静岳麾下的大军来说并不为难。但民变只要发生,就必然会严重削减原本可为静岳所用的人力物力、干扰生产活动。远的不说,刚刚攻占的、曾饱受张庆和“坚壁清野”政策荼毒的杭州的重建工作就要受到影响;且原本向浙东或者金陵用兵的军事部署也会被打乱。处于“进攻顶点”状态下的静岳完全可以先稳定内部,让自己的政权朝着“正向滚雪球”的方向前进、做到占一地稳一地越打越强;而不是急于扩张、用自己仅有的几州基本盘支撑越来越大的新占领区维持工作和必然随着战事扩大而不断增长的军事开支——这样做的下场就必然是像柳宗元在《蝜蝂传》中描述的那样、自己把自己拖死。

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扩张的方式取得补偿、从外部“进补”来解决攻克杭州后秋静岳面临的“内虚”问题呢?是有可能的。但从目前的形势而言,B和C两个选项都不是很有利:

浙东富庶、军力却弱,攻下它们想来不难,而且还能借机弥补“内虚”,看起来是很好的选择。但浙东诸州富庶,并不意味着这些资源掌握于官府手中、而更有可能是掌握在当地世家大族手中(所以浙东诸州的军力才弱,否则如此富裕的官府在乱世、就是靠钱砸也至少能砸出一支足以自守的部队)。静岳攻下浙东诸州,要想征集到足够的资源(物资、金钱、人力),也还是要搞度田料民、在土豪口里夺食。那么与其在人地两生的浙东诸州这么搞,为什么不在自己的主场这么干呢?况且如果在秋收时进军浙东,从静岳自己方面说、在未能充分重建的领地上征秋税就成问题(这可能导致恶性循环),从浙东诸州的角度讲、难免造成“同仇敌忾”(不仅是各州之间的联合、还包括官府和地方豪族的联合)的气氛。那么为什么不沿用曹操借公孙康杀死袁尚袁熙的故智,先让浙东放松警惕呢?

相对于辽阔的浙东八郡而言,马文威的势力范围就小得多了,不过是一个金陵外加两个残破的郡(只有一县之力)。静岳的计划则是夏日出兵、因粮于敌,减少己方的消耗,若说要打是没有打不下来的道理。不过,马文威治政昏乱、沉迷享受,在秋静岳行险进攻杭州时也没有利用他麾下强大的水师加以牵制,这就说明此人无进取之心、不会主动干扰静岳的行动。刀剑再锋利,一个婴儿也无法以之杀死一个有准备的战士;金陵的位置再险要、水师再强大,马文威没有进取之心的话也就无法以之威胁静岳的控制区和交通线。那么对于秋静岳而言,较之于马文威那微弱的“安全威胁”,难道不是生死攸关的内政问题更加重要么?但倘若静岳在夏日进兵金陵,就不能指望马文威依然毫无动静、坐以待毙,他在持久战中很可能利用水师的优势袭扰静岳的沿江控制区,甚至勾连静岳控制区内的地方土豪起而作乱。这不仅会让军事行动本身平添变数、甚至还会扩大经济上的缺口——因粮于敌意味着不能指望从马文威的势力范围“进补”来填充“内虚”……

综上所述,我认为A是更好的选项。度田料民可能显得比较保守,但却打牢了基础,增强了官府对地方的控制力和可动员的资源、提供了培养更多官吏的实践机会,这会让静岳进行下一步征服的时候更加顺利、也能更容易更快的消化新战果。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注释
铃Beru 铃Beru 60.00节操 长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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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周后...

 

第十七章 封赏


永明八年四月二十一日。扬州城。
夜色低沉,细雨沥沥,漫天灿烂的星光与冰凉如水的月华透过摇曳的树叶,洒满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迷蒙的雾气冉冉升起,给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都铺了一层朦胧的灰白色。
三更时分,刚刚宵禁的大街上半个行人也无,只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敲打着手中的梆子,防止贼犯为非作歹。秋静岳的侯府中更是戒备森严,寂静无声,门前亲卫甲士林立,个个甲胄齐全,兵刃犀利,神色肃然,纹丝不动,隐约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书房里灯火通明,秋静岳正在伏案读书,几名侍者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时上来添茶倒水,气氛显得十分平静。

“主公,陈长史来了。”一个亲兵向秋静岳通报道。陈长史就是陈先。
“嗯,请陈先生进来。”秋静岳颔首,并回头吩咐侍者取来一张胡床,放在自己身旁,好让陈先坐下。
若是皇宫,按照规矩,为了安全起见,到了时辰就应该上锁防止有人趁夜作乱,一旦关闭,除非到了次日或有圣旨,否则绝对不可开启,称为“下钱粮”。秋静岳现在位履吴候之尊,侯府隔绝内外的规矩也愈发严格,虽然尚远不及帝宫,但若有敢窥探的,除非立刻释兵卸甲,束手就缚,否则只有被当场格毙的下场。只有极受秋静岳信重的几个人,才有资格在深夜打扰,进入这个朝廷节钺所在的森严之地。
陈先,毫无疑问是秋静岳十分信重的几个人之一,这个弼佐过秋静岳父帅的元辅肱骨,早就用二十年如一日的恭谨勤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与忠诚。秋静岳继位后,陈先连连升迁,已是兼任淮南节度副使与秋静岳吴候幕府长史的重臣,位居文官之首,佐治政事,裁断庶务,统理吴镇一切巨细民生政务,实在是秋静岳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次出师杭州,陈先虽然没跟着秋静岳出谋划策,参赞机要,但他坐镇后方,征发民夫,转运物质,使得出征大军粮料不匮,军仗不绝,实在是居功甚伟。
冬日里,万物凋零,天气寒冷,古代士卒民夫的衣着又普遍比较单薄,御寒能力很差,在野外屯营时十分不利。同时,各种军需补给又运输困难,类别种类往往也很是杂乱,极不合理。因此,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或者降雪,都可能造成军队大规模的伤病减员。好在这次出征杭州,在陈先的协调转输下,辎重粮秣源源不断,器械被服种类齐全,才使得围城攻坚如此顺遂。

“本次讨伐张逆,实在多赖先生之力了。”秋静岳赞许道。
“主公谬赞了,此是臣的本分。”陈先手里捧着一些卷宗,恭谨地屈身应道。
秋静岳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案上那整齐摆放的厚厚几叠绫纸白麻材质各不相同的空白告身:“先生,这次出征杭州,各军各营,大小将吏的功勋,可统计好了?”告身,别称诰,又称告词,是授官的凭信。自南北朝以后,朝廷委官任吏时,就以告身为凭证。
是论功行赏,加官进爵的时候了。
按照以前老帅的规定,各地县级以上的将官每个月必须拜见述职一次。现在地盘扩大,秋静岳设立了将军幕府,述职也改成了三个月一次。
上一次述职,因为征讨杭州耽误了,挪到了本月末。正好在此番述职后组织一次集体例会,把之前有功有劳的官吏做一次迁调,也好为下一步度田料民等工作打下基础。
“回主公,条陈在此。”陈先递上折子,退到一旁宾位坐下,等待主公可能的垂询。
秋静岳伸手接过,将文书摊开在案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读了起来。

四百年来,大唐进行了多次改革,其官制变得极为混乱复杂,但就整体而言,大致可分出职事官和散阶官两个部分,即所谓事权与爵禄。职事代表具体工作,散阶代表级别待遇。
这散阶的升迁容易决定,无非是钱帛田宅的恩赏,消耗些金银罢了,只要依照论功升迁嘉赏,绝不会出什么太大纰漏,先前让陈先统计功劳簿,议定的也是这个。但是,握有大权的职事官就不一样了,现在吴镇出缺郡县的大小正职加起来足有数十个,若是处置不好,很容易打乱麾下将官的权力平衡。
陟罚臧否这等人主的权柄,不能假手于人,只能秋静岳本人乾纲独断,不容他人置喙。作为上位者,秋静岳自然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通过相对应的升迁恩赏来报偿下属的功勋苦劳。但在履行自己义务的同时,秋静岳更要保持麾下各股势力间的权力平衡,免得一家独大,太阿倒持。
秋静岳在时,当然能凭借自己的威望与能力,稳定局面,从容驱使,不至失去控制危及自身。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尾大不掉的情况一旦产生,迟早会遗祸后代,不是君上杀戮驱逐能臣良将,就是权臣大将废黜弑杀主公,秋静岳当然要未雨绸缪。想想这近百年来,割据各地的藩帅军阀,别说子孙无忧的,便是寿终正寝的都是屈指可数,由不得人不背生冷汗。
当年的秋静岳,也是凭借戎马军旅中的几次胜利先建立威信,威慑四方,又新建双叶县城,通过料田亩,聚流亡,杀山贼,平县治等一系列措施稳固根本,丰满羽翼,才收服了一干老臣旧将,顺利继承了大位。

看着陈先递上来的条陈,秋静岳皱眉陷入了深思。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防微杜渐是防微杜渐,委以重任是委以重任,恶狼能驯成忠犬,香橘能化为苦枳,其间真意,不可不察。

在职事官的决断上,秋静岳秉持着一个原则:在以政事为主的内地,只立知府,让都指挥使同知领兵,而不用都指挥使;同理,在以军务为重的边郡,以高级军将镇戍,用府丞代理知府,打理民政。
这是由于吴镇的空闲官位实在太多,譬如滁、楚、光、寿、泗、濠、海这七个州郡,除了寿州外,其他连知府位都出缺,遑论属吏。大部分将官的品级与功劳,就算是破格提拔,起用降臣,也无法填补那么多空位,只能多任副手代理。同时,军政分离后,秋静岳并不想再次见到那些长期军政一把抓的都督,但为了避免军政官员事权不一,互相掣肘,还是必须在地方官员的品级上造成差异,分出主次。
只是这样,郡县的官佐数目还是不足。为此,秋静岳又先提拔了一批资历极深却积功不重的老臣旧将,将他们放在不甚重要的职务上,既酬报了他们的忠诚与苦劳,又免得耽误要事,正是题中应有之意。之后,再让各地推举入仕的人选,按荫员、大族、乡举、名声等不同因素,依照比例取用。还有剩下的,也只能先勉强维持机构正常运转,再慢慢征辟招揽乡老遗贤了。

本着以上原则,秋静岳对官位的升降调整做着批示,时不时还回过头修改一二。
渐渐,秋静岳绷紧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喃喃自语道:“……永明七年十月,湖州,镇压暴乱,擒斩为首不法商贾二十七人;十一月,杭州于潜,深入敌军腹地,探查军情一次;永明八年一月,湖州武康,攻杜进偏师,破阵,后追杀得杜进首级;永明八年三月,杭州,先登城头,斩首五级,夺旗一面……徐真洋入我军方才半年,就立下如此战功,真是了得,怕是从哨长到队正拔的这一级,还远远不够啊……”
赤旗卫是吴主亲军,各将校的品级比其余军队要高出三级,队正就已经是从七品,徐真洋本身一正八品县尉出身,投降后平调入了赤旗卫为哨长,已是恩宠之至。这四件功劳中,他跟随范睿在湖州平稳市场,只是增添了资历;为大军打前站侦察的小功,也只能让他坐稳这个哨长的位置,得些财帛恩赏罢了;但作为选锋,攻破敌军军阵,斩杀敌首杜进这两个大功,就立刻被提拔成了从七品的亲军队正;在杭州先登城头,斩将夺旗,更按照先前许诺,当场官升三级,成为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英雄不论出处,徐真洋虽出身降将,但报效之心无二,不应有所异同。”秋静岳暗忖,随即发出号令。
“令,特任命徐真洋为都指挥使同知(副都指挥使),等待新兵编练好后,先统建二营(一营兵500人)。” 
将徐真洋从赤旗卫中放出去的原因,大体有二:一是由于赤旗卫虽然亲近信重,但毕竟有着宿卫主帅的职责,如非自己率军亲征,立功机会较少,不如让其自领一部,更好地观察其兵法与军略;二是赤旗卫里中高层军官的位置,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被填满了,秋静岳不可能也没必要弄出一个肥缺来给他。
对于这种毫无根基的外来降将,也不会出现功高难制的问题,至于徐真洋仕龄太短的缺陷,实在影响不大。现在时不太平,战事频繁,用人当以功勋为先,天恩出自主上,谁也不敢公开流露怨望。

秋静岳继位两年多以来,如同蛟龙入海,大运加身,地盘与实力都极速膨胀,从原先的一郡发展到如今的十四郡。只是凡事都具有两面性,秋家的大部分旧有的官员将佐们,并不能跟上扩张的步伐,无论是能力还是功勋,都不足以出知州郡,承担方面,还需要培养与磨砺。因此,秋静岳不得不从世族子弟与降官降将这些外来者中挑选人才。
当前,吴镇中处于统治地位的官吏将校们,除去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官小校,主要有秋氏旧部,世家大族、降官降将三大来源。

毋庸置疑,秋氏旧部是整个吴镇的基石,追随秋静岳时间最长,为吴镇的建设付出了最多的鲜血与努力,有很多甚至是在十年前秋静岳刚刚从军时就曾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老兵,情分最深,圣眷最重。
他们以秋静和、陈先、范睿、秋默、程岩等人为代表,很多都是秋家的族中子弟,部曲宾客。其中,秋静和是血缘宗室,陈先是亲重老臣,范睿是新君亲信,秋默是世代家将,程岩是前代旧部,不是秋静岳在潜邸时就已位高权重的老人,便是秋静岳本人简拔的嫡系。在行伍中,他们作为秋静岳最为信任的亲族,拥有着绝对优势,占据了中层军官的大多数,这让秋静岳可以如臂使指地控制自己的精锐部队;在民生上,文士不多,却都处于顶层,戎政有范睿,民务有陈先,囊括着军政机要。
毫无疑问,作为秋静岳嫡系力量的秋氏旧部,在吴镇扩张的过程中水涨船高,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将吏们加官进爵,前路坦途,兵卒们也得到田宅钱帛的恩赏。他们是秋静岳最坚定的支持者,忠诚度远远胜过其余两部分。
哪怕是当初不识时务,不听调遣的程岩,也只是桀骜难驯,嚣张跋扈罢了,决非存有拥兵自重,坐观成败的阴微心思。是以,秋静岳在惩治程岩时,才轻轻放过了慢军之罪,只夺了他的辖县,令其戴罪立功。毕竟,像程岩这样恃功嚣狂的事情,当初哪个老将没有做过几件类似的,只是程度有所不同罢了,若是重处程岩,怕是让父帅留下的老将旧部人人自危了。

至于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官员,在军旅中,根本竞争不过秋氏旧部那些不通文墨的粗鲁军汉,在军中的影响力很低。实际上,秋静岳对境内的世家一直都存有警惕,只是从来不曾为难,在贸易往来上更是大开方便之门,但决计不会容许他们过多地染指兵权让其坐大,至少在现阶段是如此。
不过,在秋静岳调整了镇内的组织结构,实行军政分离后,吴镇中能处理谷帛租税的文士稀缺的很。这些饱读诗书的大族子弟作为内政管理人才,填补了军人领主的空缺,在民事上极受倚重,也于吴镇内部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这些世家大族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彼此间盘根错节,一开始的支持只是献金出粮,更像是一种投资。哪怕有些官员出仕,对秋静岳最初的忠诚,也仅限于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个人节操,无法比拟秋氏旧部。但随着秋静岳实力渐长,威势日重,这些家族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也开始逐渐被绑到了秋静岳本人的战车上
假如秋静岳遭遇强敌,相持不下,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会出丁缴粮,倾尽家私,以求得未来更大的回报。但若是形势败坏到了天倾山崩的地步,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不会像与秋静岳荣辱与共的秋氏旧部那样抵抗到底,更不可能给秋静岳陪葬,反而会争先恐后地倒戈相向,以期在新政权里获得一个较好的地位或者至少不要蒙受太大损失。

剩下的降官降将,在数目上是最多的,只是并无派系,或者可以说分为无数个细小的派系。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兵临城下才自缚出降的,得到的处置也基本是暂时留任原职,事后再根据不同情况逐一调整,未尝抵抗者平级调动,轻微抵抗的贬级授用,尽管荣禄不损,但几乎无一例外都被削了事权。
这些归降不久的降官降将,与秋静岳之间恩义未结,威信未树,君臣彼此不知不亲,面对不如往昔的境况,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还有许多更是迫于形势降服,一时间还转不过弯,忠诚和能力也甚为可虑。
对于他们,秋静岳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分而治之,徐徐吸纳,多与他们处事盘桓,朝夕相处了。毕竟,人的适应能力很强,秋静岳只消一碗水端平,没有几个人会蠢到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凡是勇于任事,积极靠拢的,秋静岳都一视同仁,无有亲疏之别,不会像其他大部分藩帅那样,心存成见,猜忌提防。
当然,这些降官降将中,也有少量混得风生水起的,算是竖了金字招牌。如苏州的前相县县令周永波,当初主动出迎为大军带路,便被提拔为苏州府丞,代行知府事,打理郡中公务也成果斐然,眼看着就要扶正为一郡知府,委以方面之任了。又如徐真洋,本是理应处死的败军之将,就因为被秋静和看中,推荐到了赤旗卫,之后就屡立功勋,扶摇直上。

秋家本是军门,兴旺不足百年,之前空顶着淮南节度使的名号,却也仅有扬州一郡为镇,大多数的部属亲故,受限于教育与经验,并没有胜任郡守都将等高位的能力。秋静岳唯有不拘一格简拔在野贤才,雅量高致延揽各路英豪,方能借得众人之力,开创千秋大业。
王者要步道于天下,自然要有海纳百川,包容宇内的胸襟器量。这胸襟器量,不仅仅在于君主本身宏伟豁达的气度,也是应时而得,由势力与威权决定。力量上有着绝对优势,方能囊括四海,万物俱存。
水浅不藏龙,山低不卧虎,唯有无边沧海,巍峨崇山,才能聚得龙虎。若是当初只有扬州一郡,连己方旧部都隐约容纳不下时,就算秋静岳有心接纳,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但现在,秋静岳坐拥十四州郡,十万长戈景从,百万军民供养,自是凛然不惧,升降褒贬,生杀予夺俱在一心,自然有器量放心任用。

“就暂时先这样决定吧。”半晌,秋静岳长吁一口气,合上了卷宗。离集体述职例会还有几天时间,还有时间去做一番深思熟虑。
“劳烦先生了,早些回去好生歇息吧,” 秋静岳看着陈先,眼见其虽坐的挺直,但眼圈泛黑,脸色苍白,显然是颇为疲惫,不禁有些担心,“孤现在可用之人还不多,否则也不会让你日夜操劳。度田料民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修养两日再做也不迟。”
度田料民这等要务势在必行,却非急务。扬州地界已经快一百年没有检过地了,田册户簿极其杂乱,数量多到用车来拉不说,还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杭州的更是被张庆和一把火烧了干净,须得一一调查统计核对,才能作准。之后,还有清丈匿田,登记荫户等一大堆靡费时日的繁杂事务,今年完税前肯定是办不完的,倒也不急于一时。
听了秋静岳此言,陈先面现感激之色,应了个喏,道谢退下了。

永明八年四月二十八日。扬州城。幕府大厅。
节堂之上,人头攒动,或衣青衫,或服绯袍,全是秋静岳麾下的重要将吏。现在吴镇现在内无忧患,外无强敌,各地文武大员竟是无一缺席,悉数到场。
秋静岳日常治事理政,少有繁文缛节,若非要务,一向是先与心腹智囊商议,再找相关官佐执行。此次在各人述职结束后,依旧召集众臣,还是吴镇鼎立后的第一次,显是有重大事务。
众人纷纷猜测,此番定是要论功行赏了。凡是立下功劳的,个个眉飞色舞,笑逐颜开,踌躇满志地思考着自己能得到的嘉赐封赏,彼此交谈应和,脸上也布满了希冀的笑容,一时间殿中乱糟糟的。

忽然间,黄钟大吕,琴瑟和声,磐罄交替,筝笛鸣奏,文武官员迅速按照身份高低,分列两厢,神色肃穆,大厅中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冠军大将军,检校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扬州大都督,两浙招讨使,上护军,吴侯秋静岳驾到!”一声清喝,步履响起,乐声停止,便见一个年轻男子徐徐而入。
这个男子神态从容,嘴角含笑,目如点漆,面成冠玉,身着玄黄吴候冕服,头戴五旒纹章冕冠,腰佩“合土”宝剑,那种谈笑命运翻覆天地的英烈之气勃然而发,当真是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正是堂堂东南十四郡之主,秋静岳。
秋静岳走向主位,扶膝正坐,见其文武左右分列,群臣礼拜如仪,俨然已是一个小朝廷。饶是以他的心性之坚,也不由全身一热,熏熏然如饮醇酒,感受到一阵无与伦比的愉快与沉醉。

右厢武将之中,排在首位的,毫无疑问是秋静和。作为秋静岳的兄长,先帅的嫡子,虽然性格粗疏了些,但血脉相连,忠心无可置疑。
其次是程岩。父帅昔日的首将,虽然有些不知进退,但一路立下的功勋早已弥补了他的罪孽。
第三是付清珍。他也是秋存义手下五员戍备一县的大将之一,性子谦和退让,待人恭慎有礼,倒是像书生多过武将,在吴镇内人缘颇佳,在秋静岳继位初期又见机极快,在对阵润州时甚至有过曾代秋静岳指挥军队的重任,只是之前在太仓县的战绩实在有些丢人,才没能更进一步。
第四个则是秋默。赤旗卫的主将,勇力无匹,赤胆忠心。
再向下的五到十位,依次分别是台武,张本年,赵康辉,牛宾白,谷兴怀,吕胜,沈永福。其中,台武,张本年,赵康辉这三位和程岩,付清珍一样,也是先帅还在世时就镇卫一方的老将,资历厚实,通晓兵事,平日里为人处世也中规中矩。牛宾白是宣州降将,夜半献城就是他和副将刘良主持的,受到了秋静岳的嘉奖;而谷兴怀是常州裴炎的部下,跟随主公一齐投靠吴镇后,也得到了重用。吕胜,沈永福以前则是元从军的营正,与秋静岳兄弟多有交际,也算是秋静岳的心腹班底之一,因为积功被提拔起来。
这十个人,也是目前吴镇品级在都指挥使以上的武将。他们下面,便是各都副将与各营主将了。这些人中,徐真洋既非秋家的广陵旧属,又无第一批从龙的情分,也不是保有兵权的高位降将,端的是显眼无比。

左侧文班之首,是长史陈先。他身处中枢号令之地,主管政事民生,几近于半个宰相。
之后,是秋彦之,秋静岳的叔父。他荣位崇高,禄米丰厚,负责纠察监督内部官员,收集统计外部情报。但实际上,因为才具不足,只是名义上的领导,内部事务都放权给副手唐博瀚处理,外部情报托管给了范睿,他只偶尔管些日常的细碎杂务。
再后,是前常州知府裴炎。他出身于声名赫赫的河东裴氏,学术纯正,素有人望,因主动献城投诚,升任浙西节度副使,尽管权职只是略有提升,在官位爵禄上,却是吴镇最高的几人之一了。
第四位,则是掌弼戎政的行军司马范睿。范睿是秋静岳夹袋中当之无愧的骐骥之才,平时的军队训练,战时的攻防参谋,乃至军队内部各式各样的军械兵甲,粮秣被服,名册功籍的统计发放,都是他的职权所在。
第五个,是秋彦之的副手唐博瀚,负责监察吴镇内部,维护法度。
白皙俊雅,温润如玉的陆潜,位列第六。他这段时间一直东奔西跑,沟通四方,秋静岳那一大串劈头盖脑吓死人的头衔,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他运作的成果。若非如此,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升的如此之快。和他相仿的师兄弟铭新,还排在文班二十名开外呢。
剩下的,便是中枢与郡县的大小属官。

“治政之道,只在明法。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赏罚若明,四方可行。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避仇,不可不平,罚不阿近,不可不均。”秋静岳的声音切金断玉,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此番讨灭张逆,扫平浙西,多赖诸公用命,赤心报国……还望各位再接再厉……孤不吝官爵封赏……”这话众人都信。秋静岳法度森然,治重严厉,却不是刻薄吝啬之主,金银财帛的赏赐素来丰厚得很,升迁提拔也很爽快。
“……皆是仰赖主公英明神武所致,吾等安敢居功……今后我等必将誓死追随……!”立刻就有重臣回答,之后应和潮声,甚至有痛哭流涕的。这无聊的君臣互动倒也不可避免,免得令部下寒心。
之后,秋静岳令一个侍者高声朗读,将众人立下如何功劳,升迁何等官职,受赏多少银钱等诸端事宜一一道来,确实是唯贤唯功,公允之极。
宣读完毕后,秋静岳目光深邃幽远,向下一扫:“以上职务调动,诸公可有异议?”
一连问了三遍,群臣无人反对,堂下一片肃然,不存一丝一毫相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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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fby1999修改
注释
秋叶、未尽 秋叶、未尽 100.00节操
铃Beru 铃Beru 80.00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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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小时前, 天下第一管 说道:

这尸都快变成魃了,突然起跳吓死人,不过选项呢?

选项在上一章啊~~~~~~不过红已经选了A写了一半了233~~~

22 小时前, Drakedog 说道: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剧情啊2333

这诈尸真是突如其来

拍打大狗狗~毕竟工作了,比上学稍微闲一些~

18 小时前, UCCU 说道:

 

皮卡皮卡~抱抱~好久没有人@我了呢

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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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小时前, 維多利加 说道:

皮卡丘好久不见呐,阔别半年,没想到乃居然还在更新真王。

话说慢工出细活,内容逻辑比起某点还有某横现在颇浮躁的历史文要好多了。

虽然剧情只记得后半攻城后开始的情节,不过一般历史文内政剧情不会一下就结束吧。

好久不见,抱起,估计周末再出一章有选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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