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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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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原圖是攝影作品!不過原圖的女模特爾是上空的,頭髮也沒這麼長,我也另外將臉型做過變更,姿勢也稍做調整~ 胸好!長髮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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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黑色的部分用的太多,所以看起來會有這樣的錯覺,還有光影的黑與白打的過度強烈的關係吧,事實上手沒斷喔 上衣嗎?下次我會注意,可能還是畫的太粗糙了點,謝謝你的讚美! 摩托車其實我用了很多方法去偷工(心虛) 竟然嗎WWW其實我摩托車偷了很多的工的說WWW 謝謝你,沒想到用偷工技法畫出來的摩托車給人的感覺竟然最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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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了摩托車的大姊,小說女主角 順帶一提,他就是我之前畫的那張生物裝甲的「裝甲」 是的,她不是人 順帶一提,這張照片的動作跟姿勢是採用某個攝影作品,原圖是露點的,不方便貼上,只給予關鍵字 Wani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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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喜歡二叔的調調跟風格!! 其實要說感染也可以,因為裝甲跟人體融合的程度幾乎已經算是感染的等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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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主角是一隻能夠變形的不定型怪物。 已經補齊,感謝提醒。 西德尼亞的騎士很好看耶,生物的部分還在加強。 之後會畫出女角的版本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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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男主角與女主角結合起來的生物戰甲 設定上最裡面是人類的戰鬥裝備,包括最新型的外骨骼系統,之後則是肉質的生物裝甲內裡,然後才是外層的鈣化與幾丁質複合甲殼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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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看過很多人死,各種方法,各種方式,各種原因。 我曾是艦娘指導員,早已習以為常,有些人很快,一眨眼就死了,可能一點痛苦都沒有。 有些則是死得很痛苦,像是凌遲。 但是有些,則是一點一滴的慢慢死去,直到最後痛苦將他們腐蝕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原本的那個人。 潮,她本來就很嬌小,失去家人之後看起來更是縮的只剩下一半,原本我以為她會崩潰失控,或是直接昏過去,如果是這樣還好一點,至少她的情緒還有個宣洩的出口,但是,沒有,她只是傻傻的跪在那邊,然後看著天空,我不知道該怎麼樣還能更慘,她不是第一個面對自己的親人慘死的人,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輕鬆面對這種事情,沒有人。 她的家人都這麼愛她,然後就這樣,一瞬間甚麼都沒有了。 她該怎麼辦?她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不斷的面對痛苦的每一天,全靠的都是家裡還有人再等她,現在支撐她繼續拼下去的意義已經完全消失了,她該怎麼辦? 也許只有鳳翔姐知道該怎麼辦了。 [align=right] 曙 [/align] 健康?妳跟我談論艦娘的健康?那我就老實告訴你好了,情況比想像中的還要遭上百倍。 艦娘,尤其是驅逐艦級的孩子們,她們並不若外表看起來一般的健康,她們怎麼可能會健康?她們不管是心裡還是生理都出了問題,長年的慢性睡眠剝奪導致的免疫力低落,即使用相對健全的飲食都難以彌補,儀裝艦砲的砲聲造成的聽力損害,還有缺乏適當的休息,所有的艦娘都耗盡了她們的精力,進距離的爆炸引發的神經創傷以及記憶力減退。 精神問題,我還沒提到精神問題,這幾乎是艦娘──尤其是在我們日本戰區最為嚴重,幾乎是流行性的傳染病,幾乎所有的驅逐艦級的艦娘都有輕重程度不一的精神疾病,他們在受訓的時候從來就沒準備好面對那樣的狀況,我們的軍部,那些制定整個訓練計畫的高層都應該被吊死,他們用謊言矇騙那些孩子,製造出儀裝所向無敵的假象,錯誤的運用,錯誤的觀念,那些高層還敢斗膽沾沾自喜他們所引以自傲的大和精神以及武士道能夠在艦娘身上仍然得以發揮,真是可恥。 妳要是巡視過晚上的病房就會理解,拿潮來說吧,在睡夢中她製造出來的噪音還有尖叫比醒著的時候更多,她會在夢中突然驚醒,下意識的抓起任何可能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然後再也不敢入眠,這還只是其中一個案例,很多孩子都是如此,樣相互交疊之下會更進一步的耗弱他們的健康,因為睡眠成了漫長的夢靨。 妳沒發現嗎?幾乎沒有艦娘養寵物,他們之中嚴重的只要碰到任何快速移動的,會吠叫的動物就會神經緊繃,我們達成了一個前無古人的荒謬成就──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兒童壓力創傷症候群患者,橫跨整整一個世代,由我們自己親手造成。 [align=right] 明石 於某日跟長門對談時她所提到的艦娘健康狀況[/align] 我後悔嗎?我很後悔,我很後悔為甚麼當初不早點開下那一槍殺了那個任意揮霍那些孩子們的生命的提督,為什麼我沒有鼓起勇氣早點這麼作。 我是有罪之身,不是殺害提督的罪,而是我一直坐視著罪惡發生卻無作為。 我的罪永遠都無法還清,正如同那些死去的孩子們再也不可能回來,即使長門說那不是我的錯並且為我作擔保將我的罪名用別的方式蓋過,我仍然感到羞恥跟罪惡。 明石,我有一個想法,那些失去一切,無處可去,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孩子,她們亟需一個可以讓他們安靜不受打擾,並且可以接納他們,不會在她們因為聲音或是巨響產生的反應而認為她們是怪胎,不會因為她們神經質的舉動而排擠她們,認為她們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接納他們的地方。 我會給予她們一個有著安全感跟歸屬感的所在,如果外面的那些人都辦不到,那就由我來吧,讓我給她們這些,讓我成為她們的母親,給那些幸運的沒有被送入靖國神社,沒有被送去裝配成回天艦的孩子們一個棲身之所,就在這裡,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一個避風港。 ㄧ個叫作家的地方。 我不知道這將會花上多少的時間,但是我會永遠看顧著這裡,直到他們最後一個孩子走出陰霾,重拾自己的人生為止。 這是我個人的贖罪,也是整個民族對她們的贖罪。 [align=right] 鳳翔 於家門前與明石的對話[/align] 戰後,鳳翔將自己畢生的積蓄全數捐出,將自己的家改裝成用來收容站後無處可去,或是遭受社會排擠的艦娘宿舍,盡自己所能教導並且給予他們能夠生活下去的技能以及能力。 她奉獻心力,雖然背負著保護提督不力的污名,但是戰後殘存的成年艦娘許多人仍然大力協助,具備教師資格的人擔任教師給予她們教育,明石則是提供醫療照護,各種具備專長的成年艦娘都已自己的方是資助著這個收容宿舍,長門則是在幕後不斷的提供支援,持續不斷直到最後一名艦娘成功離巢,重拾人生。 此一宿舍在戰後三十年的夏天關閉,關閉後隔年,鳳翔病危,即使送到了最好的醫院仍然難以挽回,但在死前,她得到了所有曾經接受過她的照顧的艦娘們的微笑以及無微不至的照顧。 死後,她的喪禮簡單而隆重,超過數千名的艦娘以及其親屬前來觀禮,由食人兔部隊長:潮為首,她們全都對鳳翔致以埋葬母親之禮,對她們而言,鳳翔如同母親一般,讓他們重獲第二次機會以及人生。 [align=center]鳳翔[/align][align=center]您背負著罵名,失去軍人的榮譽,但是我們仍然敬愛您,直到永遠[/align][align=center]我們會保持笑容,永不灰心,不讓任何逆境打倒我們[/align][align=center]我們一同吃住,生死同倚,互相扶持[/align][align=center]我們會遵從您的教誨,堅強的活下去[/align][align=center]我們愛您就如同您如此的愛我們[/align][align=center]您是我們所有人的母親[/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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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其實這個故事當初寫的時候是拼著一股腦的熱情啪啦啪啦的寫出來的,所以當初就沒有太去掌握閱讀的節奏(Orz 不管怎麼說,您肯如此仔細的閱讀我的作品,真的讓我很開心ˊW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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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票幹完我就要退休啦。 PHOTOSHOP 炭精筆刷‧雲霧還有微塵筆刷 [media=x,500,375]https://www.youtube.com/embed/tnV6wM-vd9s[/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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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a=x,500,375] [/media] 以下資料本名已註銷 病患名稱:皋月(已死亡) 死因:用藥過量導致心臟麻痺 病患名稱:朝霜(已死亡) 死因:以手槍轟擊太陽穴,自殺 病患名稱:曉 病徵:心理因素導致語言機能喪失,社交能力喪失 病患名稱:電(已死亡) 死因:無明顯外傷,不明原因猝死,不排除心裡因素之可能性 …… …… 戰爭中,每一張瀕死的面孔都是如此的清晰。 「好痛!快給我嗎啡!啊──!」 一雙嚴重燒傷的手抓著明石的胸口,發抖著懇求。 「明石,拜託妳……讓我……」 慘叫跟尖叫,還有哭喊求救的聲音,總是在腦海中繚繞。 「救救我……好痛……好痛!」 「我的……腸子……流出來了……」 「我的手……在哪裡?在哪?到哪裡去了?」 「媽媽……媽媽──!」 她抓著一隻手在沙灘上拖行著,突然間,一聲巨響,她的臉上一陣灼熱,那隻手變得好輕好輕,回頭一看,那隻手的主人下半身被炸成兩節,上面還攀附著驅逐級,不斷的啃蝕著死者的屍體。 她吐了,吐得滿地都是,一隻手將她拉開,是曙,她吼叫咆哮著開火將屍體連棲艦一起炸成碎片,臉上已經不再帶著當初的自信還有爽朗,帶著鐵鏽味的血雨濺的她一身,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種味道,即使洗過無數次的澡都無法洗淨那身氣味。 戰爭中的,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鋼鐵背影,排成長烈的延綿下去,所有艦娘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分不清妳我,每一個看起來都像是被榨乾了似的形容枯槁。 隨著時間過去,明石開始學會習慣死亡,只求盡人事,聽天命,盡力救活每一條命,然後盡可能的在不斷的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保持自己心智的健全,沒有一天能夠安然入眠。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瘋了嗎? 包括她自己? 把小孩子送上戰場,推出去面對人類存亡的戰爭,無異餘吃掉自己的手足以果腹苟活,而最後又會剩下甚麼?這些內心有傷的孩子又會重建出甚麼樣的社會呢?還是說他們就會這樣被社會摒棄在外,在也無法回去了呢? 她們都深陷於哀弔,幾乎每一個都有因為棲艦而失去的事物,她們被戰火剝奪了孩子盡情歡笑的權力,只學會了哀慟還有對死亡的麻木。 她們甚至很多都還未成年,不滿十六歲,剛上國中,還在哭著找媽媽的年紀。 當這些女孩長大,發現她們無法融入社會,認清現實之後,遭受到整個社會背叛的她們又會做出甚麼樣的舉動? 這些絕望的孩子會用各種手段報復這個背叛跟放棄了她們的社會,以她們的能耐,那將會造成很可怕的後果,屠殺,毀滅跟破壞,這些孩子已經被逼著塑造成只擅長這些了,如果她們開始運用他們的「長處」來報復這整個社會……她簡直不敢想像,那會是壓垮日本社會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沒有人會是贏家,不管是艦娘,還是一般人。 幸好有長門預見了這一切,而這也是她會在這的原因,她們真得很幸運能夠擁有這樣的領導者。 但是她自己其實也已經快要自顧不暇。 她還能拯救多少人? 一陣灼熱感燒灼著明石的手指,明石陡然驚醒,燒盡的菸蒂燙醒了她,驚慌的手指打翻了桌上的墨水,她掩著臉,額頭上冷汗涔涔,她發抖的手打開抽屜,翻開了僅填裝了一顆子彈的手槍,從底下拿出香菸跟打火機,點燃,然後靠著尼古丁還有香菸的氣味來麻痺自己。 桌上打翻的墨水,看起來像是乾固的血跡,也像是散佈開來的高速修復材,又像是被拖曳著的傷患她的雙足在溫熱的沙灘上拖行出來的血跡跟痕跡,明石試著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拭著桌面,但是墨水只是在毛巾的幫助下越散越開,讓她想起了長門,t那時候長門拿著毛巾,在野戰醫院裡面慌張的擦拭著滴在地上的血,提醒著她們這場戰爭造成的傷害還有犧牲。 那是無法抹滅的,也許就是那時候,長門決定退居幕後,並且要那些搞出這一大堆苦難折磨的老賊付出代價,同時也為了艦娘能夠重返社會而鋪路。 沒人知道這要花上多久的時間,但是明石知道長門不會放棄。 「妳累了。」 一聲溫和的嗓音從她背後傳來,明石吐了一口菸,翠綠色的眼眸注視著在空氣中消散,如同亡靈般的煙霧。 「速吸?妳該睡了。」 聲音的主人將病例跟死亡名單從明石的桌上抽走,略撇一眼後放入後方零亂混雜的檔案堆,少女明亮的眸子注視著明石,並且將一杯溫熱的咖啡放在桌上,試著淡化那還徘徊在明石鼻腔中的血味。 「明石姊,她們不是妳的錯,還有,別在抽菸了,會老的更快喔。」少女露出微笑,然後雙手擺在臉側拉了拉,俏皮的說道。 「在繼續嘮叨下去會找不到男人的,速吸。」明石嘴角微揚,半打趣的回應,速吸總有辦法讓她心情好過些,至少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在會突然有人死去了。 也許,她可以試著重拾一些她已經遺忘,甚至失去的東西吧? 「妳管我?管管妳自己吧?妳已經快三十了。」速吸噘著嘴,然後看著陷入沉默的明石。 「……」 「還是一樣嗎?」 「我想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潮明天會回來複診。」 「我知道。」 也許有一天,她會拿起那把只填裝了一顆子彈的手槍。 根據戰後統計,明石型艦娘的自殺率遠遠高出其他艦娘,高達48.2%,即使在戰爭結束之後,明石型艦娘的自殺率仍然居高不下,她們陸續的自我了斷,直到戰後第四年,明石型艦娘已經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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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關於中階層艦娘的故事~ 不過這篇基本上都是各種短篇故事的集合,嚴格來說不镸,隨時都可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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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a=x,500,375] [/media] 又是一個在滿身盜汗中驚醒的夜晚,這次卻不是惡夢,而是舊傷復發導致的疼痛,她被這股激烈的疼痛給搖醒。 潮呻吟著從床頭櫃摸出止痛藥吃下,她喝著保溫瓶裡面的溫水,隨後一如既往的從浴室裡面弄出一條溫毛巾熱敷那緊縮叫囂的皮肉。 如果響還在就好了,他溫暖的手比熱敷用的溫毛巾或是熱敷袋更有效,明石總是笑說那只是心理作用,該用熱敷還是熱敷。 這個舊傷已經跟了她十年的時間,是她成為艦娘第二年後的生日那一天得到的,充滿著老天爺惡意的禮物,她已經習慣了痛苦,但是那一天給她的連續打擊讓她永生難忘。 那是奪號作戰的第一日,當潮魂不守舍的進入屋子裡勘查的時候,一陣轟天巨響,隨之而來的則是不斷飛散的飛磚瓦石,沖天瀰漫的煙幕,還有不少陸軍士兵的碎屍從天而降,在外頭警戒的第七驅逐隊幾乎所有人被震的向後栽在地上,曙被嗆得猛咳,但是她還是爬了起來,死命的朝著那棟遭受轟炸的屋子衝了過去。 「潮!該死!潮!」 煙霧瀰漫,甚麼都看不清,曙大吼著,她爬起來衝進那滿是煙幕跟飄散的碎屑的破碎屋宇,緊接著,她看到了一抹人影。 「潮!你.....」曙張大了眼睛,看著從瀰漫的煙幕中走出的人影,原本看到人影的欣喜尬然而止。 是潮,滿身瘡痍,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鮮血,她靠著牆,步履蹣跚的從煙幕中走出,她看到曙,先是驚恐的舉起連裝砲,直到看清楚是誰之後緩緩的向後栽倒,曙立刻衝上前把她抱住,「潮,潮....明石!快叫明石過來!該死的!朧!快把明石叫過來!」 「知.....知道了!」已經傻掉的朧慌張的舉起無線電呼叫救援,中途還不小心掉了話筒,而漣則是走過來幫助曙扶著滿身是血,已經意識不清的潮。 「潮?潮?妳沒事的,妳會沒事的,噓……噓,快醒醒,醒醒,不要嚇我啊。」曙抱著潮,然後看向潮的腹部,隨後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塊巨大的彈片刺進了她的下腹,兩條鋼筋貫穿了纖細的手臂,原本潔白的大腿上插滿了碎石還有碎塊,褲子上浸滿了鮮血,傷口深可見骨,漣跟曙立刻將潮扶到牆邊緩緩的坐下,潮似乎恢復了些許的意識,她咳了兩聲,滿口的血沫從口中流出,「曙......咳咳......曙......對......對不.......咕──喝......喝......」 「不要再說了!潮!妳!妳會好起來的!知道嗎!潮!潮?」 「曙.....我......我好怕......咳呃!」潮染血的身軀不受控制的抽續,咳出一口汙濁的血沫,眼角溢出淚水,在滿是鮮血的小臉上畫下兩道潔白的痕跡,烏黑的髮絲散亂在臉上,她的雙目失焦,嬌小的身驅不斷的發抖。 「不要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人傷害妳的,漣也在這,妳不會有事的,我們,我們還要回去啊!」曙心痛的抱住潮,臉緊緊的貼在潮的臉上,漣也伸出她的手,輕輕的擦拭著潮臉上的血跡。 「好......好黑......不.....不要丟.....丟下潮......嗚.......嗚嗚.......」潮伸出手,想要抓住些甚麼,曙握住那伸出來的手,心痛的留下眼淚。 「不會,不會的,沒有妳我們哪裡都不去......」漣略帶哭腔的輕聲說到,像是在安撫哭泣的孩子。 「嗚......大家……都走了……都不……不在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潮又咳出一大攤血,呼吸急促了起來。 「可惡!快叫該死的明石過來!」曙看到現在的潮,心痛又內疚,她恨不得受傷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潮,是她的錯,為什麼她那時候讓潮先進去了屋子? 「媽媽……媽媽……」 「潮!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妳一定會好起來!妳一定會好的!」 「明石!快點!這裡!潮!」 「潮!」 那是潮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當潮醒來的時候,她被安置在一張桌子上,漣跟矓還有明石正在不斷的清理她的傷口,潮的手上掛著點滴,她好累又好痛,抽蓄的四肢不聽使喚,幾乎無法思考,外頭砲聲隆隆,還有陸軍士兵的咒罵聲跟吼叫,第十驅逐隊的夕雲不斷的大聲怒罵,然後開火回擊。 潮感覺到一條毛巾正在擦拭她的臉,很冰,很難過。 「我們有傷員必須立刻後送!」 「不行,沒有任何驅逐隊能夠遞補妳們的空缺,妳們必須撐過去,別忘了我們崇高的大和精神 ,妳們一定要完成任務,直到最後一兵一卒。」 「提督,第七驅逐隊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負了傷,我們必須回去基地重整並且補給才能夠恢復戰力,第七驅逐隊要求立刻後送,而且我記得原本預定計畫中第二十三驅逐隊會在我們有狀況的時後接替我們的任務。」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曙三等海士,況且第二十三驅逐隊有別的任務必須執行,通訊結束。」 「你……王八蛋!」曙憤恨的將無線電往旁邊扔去,朧搖搖頭,第七驅逐隊現在的狀況極度嚴峻,他們現在雖然跟陸軍的士兵們配合可以暫時守住這個地方,但是他們已經無力繼續向前堆進了,去她媽偉大的大和精神,那個廢物糞提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幹甚麼!為甚麼二十三驅逐隊會突然有任務,鐵定是這個好大喜功的提督沒有按照作戰計畫的胡亂分派任務! 原本再潮旁邊的明石看著曙,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過來,她的臉上滿是半乾的血跡,是剛剛為了幫潮進行急救時被噴到的血。 明石已經變了,曙還記得剛下部隊時,明石是不抽菸的,而且整天面帶微笑,相當開朗,而現在,巨大的壓力還有無法拯救所有人的無力感逼得她每天都至少要抽掉半包,而她看起來像是整個人都垮下來似的,渾身散發出一種濃重的無力感。 「曙,聽著,我有方法可以把潮救回來,但是也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明石,妳的意思是?」 「這個。」明石拿出一罐草綠色,易開罐大小的罐子,曙錯愕了一下。 「高速修復材?那不是重巡以上才能……」 「對,而且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因為她不是強化型,但是我們沒有選擇了,嗎啡已經用完,再這樣下去她早晚都會死,妳是她的長官,妳下令。」 「這會讓妳惹上麻煩吧?那可不是填幾張報表就能了事的。」漣開口詢問,明石低下頭看著那罐既是救命仙丹也是致命毒藥的高速修復材。 「我加入軍隊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遵守那些條條框框,而且……」明石看著奄奄一息的躺在桌子上的潮,雖然已經做過急救,但是仍然有非常多的血正再從桌子上緩緩流下,滴得滿地都是,「照她這樣的狀況,她已經拖太久了,再這樣繼續出血超過半個小時就真的完蛋了,就算她沒有死餘失血過多,細菌感染引起的急性敗血症也會要了她的命,我們用了,她死了,那就解脫了,她挺的過去的話,那……」 「……」 「快點,曙海士,沒時間了。」明石咬著煙催促到,曙咬著牙痛下了決定,即使潮會因此恨她也無妨。 「我們還有選擇嗎?糞提督,那些把我們的命當石頭一樣亂扔的糞提督,我回去一定要轟掉那些傢伙的腦袋,或著把他的頭揪下來當球踢,就用吧,明石。」 「曙,潮好像醒了。」在旁邊照護著潮的漣開口說到,她正在輕柔的擦拭著潮額頭上的冷汗,並且握著她的手強顏歡笑的跟她低語要她撐下去。 曙跟明石眼神交會了一下,她們走上前,明石扔掉手中的煙後重新帶上消毒口罩,同時要朧備好兩鍋熱水。 「潮,聽著,我們要用高速修復材治療妳,但是要先把插在妳身體裡面的碎片跟鋼筋都先拔出來,然後再倒進高速修復材,這會很痛,知道嗎?我們要這樣才能救你,懂嗎?」 「嗎啡……」潮唇齒打顫,畏懼的說道,但是明石面帶愧色的搖搖頭。 「……不行,妳已經用掉太多了,再打下去會讓妳心跳停止的,而且會痛就表示還活著,抓著我的手,好嗎?」潮嗚咽了一聲,「我……好痛……我怕……」 「我們都在這邊,潮,會沒事的,就跟打個針一樣,挺過去……挺過去……」漣盡可能壓抑自己不要哭出來的安慰著潮。 當熱水準備好之後,明石將等會會用到的工具全都用熱水燙過一次,然後用一塊布放在旁邊,同時將另一塊布浸濕之後蓋在潮的眼上,好用來放鬆她的情緒跟緊繃的神經,同時也是避免潮看到自己的傷口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而導致事態無法控制。 當一切就緒之後,明石伸出手,抓住了插在潮下腹部上的那塊鐵片,曙則是伸手抓住了鐵片周遭的傷口。 「抓好!一!二!三!」 再那一瞬間,曙用雙手撐開了傷口,暗紅色的血肉跟臟器映入眼簾,傷口當場血如泉湧,明石則是使盡吃奶的力氣的試圖將那塊彈片拔出,彈片跟血肉摩擦的時候吱嗄作響,由於沾黏得太緊,明石不得不將鐵片左右晃動好讓她更容易拔出來,但此舉也大幅度的增加了潮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啊────!」潮面目扭曲且淒厲的慘叫,她吐出一口血沫,整個身體拱了起來,漣跟朧立刻壓住潮不受控制跟胡亂掙扎的四肢,而下腹部的傷口則是因為劇烈的掙扎以及激動的情緒而再度噴血,鮮血染紅了曙的面龐,腥臭的血味直衝眾人的鼻腔,那些沒有流出去的血滙積再傷口處,形成了一攤血紅色的水窪,而潮已經沒多少血好流了。 「快!」 「明石!」 「該死!」明石拼盡全力試圖拔出那塊頑固的彈片,潮凝固的血塊還有緊縮的肌肉都讓這個工作的難度不斷的往上攀升。 「把傷口撐開一點!快!」明石急切的喊到,曙心一橫,扯開那些黏著著彈片的腐敗肌肉組織,那些肌肉組織發出了黏膩噁心的撕裂聲,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房間當中。 「再開一點!」 「極限了!」 「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咳咳──!」潮因為劇痛掙扎整個頭往後仰,她的口鼻處開始溢出血沫。 「漣!喉嚨!她會被自己得血給嗆死的!」明石咬著牙咆哮到,鐵片插得比想像中的還要牢固,朧眼見不對勁立刻伸出手一起幫忙,漣則是不斷的將血沫從潮的口中清出,甚至直接用口將潮口中那些沒辦法用手指清出來的血塊吸出來吐掉。 「曙!曙!媽媽!妳們再哪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潮瘋狂的哭喊,求救著,這種如同拷問般的劇痛令她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死去,為什麼他們不乾脆一點讓她死,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她到底做錯了甚麼要這樣活受罪! 當彈片拔出的時候,大量的鮮血湧泉般的噴湧而出,斷裂的腸道,破裂的臟器,汙血還有未消化完的食物沾黏的到處都是,化膿的傷口滲出惡臭難當的黃色膿液,那氣味如同腐敗的屍體,明石將彈片扔在地上,發出匡啷的一聲。 接下來她取出拋棄式手術刀直接切除那些遭到汙染的腸道還有壞死的組織,這個步驟進行得很快,明石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因此她相當熟練。 切除完之後,就是最重要但是也最讓明石猶豫的部分。 潮真的挺的過去嗎?如果她痛苦掙扎之後仍然回天乏術呢? 她是否真的要這麼做? 明石看著曙,又看看漣,第七驅的所有人都注視著她,並且點點頭。 明石閉上眼睛後,咬著牙扭開高速修復材的罐子,將綠色果凍般的高速修復材倒在傷口上,凝膠狀的修復材接觸到的瞬間傷口立刻發出物體被腐蝕般的聲響並冒出陣陣輕煙,帶著一種極度難聞而且刺鼻的化學藥劑氣味。 「呃───!啊啊啊────啊!」潮再度發出慘叫,因為高速修復材正再用非常激烈的方式修補她的身體,高速修復材會先殺死表層的細胞還有細菌,然後刺激人體用更快的速度吸收高速修復材之後自我修復,這東西當初是為了身為強化人的高階大型艦娘設計的,原本就不應該被用在沒有接受過強化改造的驅逐艦級艦娘身上。 那種感覺如同一整桶的熱油倒進傷口中,潮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灼燒了起來,又像是許多把的利刃刺入下腹中不斷的扭轉,她吐出舌頭發出無聲的呻吟,翻起白眼,身緊繃拱起,手指蜷曲起來,心跳跟血壓不正常的陡然飆高,隨後尬然而止。 上一刻還再痛苦掙扎的潮現在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人偶,血從微張的嘴角緩緩流下。 「明石!潮……潮沒心跳了……」朧急切且驚恐的說到,她測不到潮的心跳跟脈搏,還有呼吸,不管她怎麼測就是測不到。 「不……不不不不!潮!醒醒!醒醒!醒醒!」曙起身心急如焚的喊倒,她染血的雙手拍了拍潮的臉頰,血色的掌印印在潮蒼白的小臉上,看起來是如此得怵目驚心,隨後曙捲起袖子開始按壓潮的胸口進行心肺復甦。 「讓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呼──我不准妳死!潮!給我起來!一、二、三、四、五、六……」曙不斷的對潮施行心肺復甦,而明石並沒有因為潮發生的緊急狀況而停止手邊的工作,反而趁著潮失去意識的時候果斷的拔出插在手臂上的鋼筋,然後一樣倒入了高速修復材。 潮被劇痛一激,猛咳了一聲再度醒了過來,然後又是慘叫,又昏了過去,不斷的輪迴,重複數次,當痛苦的治療終於結束的時候,漣跟朧崩潰的掩著面低聲啜泣 ,曙則是抱著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的潮,將臉貼在潮的臉上,輕輕的哼著一首他們家鄉的童謠,希望可以帶給受盡苦難的她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安慰。 我們這些成年人,就這樣看著那些才剛上國中的孩子們試圖整救他們的同伴,傷患正在活受罪,慘叫聲即使是槍砲的聲音也無法掩蓋,那是小女孩極度痛苦的哀號,而我們只能徒勞無功的在旁邊觀看,因為我們沒有任何人具備醫療相關的知識,在講求武士道以及殉身精神的日本軍隊社會裡面,醫護兵並不受重視。 那是令人絕望又心碎的一刻,我們身為成年人,卻甚麼都沒辦法為她們做,許多的士兵也跟著低聲哭泣,因為他們也跟我一樣,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們才十四歲,為什麼他們必須要經歷這些?為什麼他們必須要為了滿足高層的意識形態白白受苦? 她們為我們犧牲了這麼多,我們卻甚麼都沒辦法為她們做,我詛咒大本營的那些迂腐,頑固噁心的高層,那我們民族集體的罪惡。 陸軍中尉:草本剛信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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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哦!感謝你的回應,事實上,我就是希望營造出像這樣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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