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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发布之前我先介绍下,此文是东方project的同人小说也可以算是异界大陆穿越小说,基本构思已确定,应该会写很长很长吧,绝对不会太监,我以大小姐的威严做担保。顺便我想问下看完的朋友,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在神态描写、人物修辞方面写的更详细一点,简单来说是不是形容词要更多还是就这样简单明了?希望大家能多多指点,祝大家猴捧仙桃万事如意,闲话不多说开更~ 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此贴不再更新请大家移步到 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32696&page=1&extra=#pid7872484 一个殇两个梦 [align=left]第一章 相遇[/align][align=left]亘蒐大陆336年7月4号,吃好晚饭吴吉殇躺在公寓卧室的床上看着漫画,打了声哈气,“好无聊啊,放暑假就没事情做了,学生会那帮家伙,我明明是会长,但是组织活动基本不叫我,太伤心了。”[/align] [align=left]刚说完,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嘭”的一声,吴吉殇立马跑到客厅,看到一群穿着怪异的女人站在客厅里,原本宽敞的客厅一下子显得十分的拥挤。[/align] [align=left]“大小姐,芙兰大人,帕秋莉大人你们没事吧”十六夜咲夜努力稳住自己晃动的身影。[/align] [align=left]“芙兰头好晕啊”芙兰朵露抱着头蹲在地上。[/align] [align=left]“幽幽子大人你还好吗”魂魄妖梦从地上艰难的支撑起自己...[/align] [align=left]“灵梦,魔理沙你们没事吧”八云紫一手扶着墙壁一边问道。客厅里乱成一团,餐桌、椅子、电视机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碾成碎片,墙壁上到处是细小的裂缝。[/align] [align=left]“我去,拆房子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要干什么?”吴吉殇大声喊道,左手紧紧握住门把手。[/align] [align=left]这时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子好像缓过来了说道“大家都没事吧,还好没被空间乱流碾成碎片,总算是完全着陆了。”[/align] [align=left]说完看了下周围,隔了数十秒终于发现了吴吉殇的存在,走上前说道“那个你好,你是这里的主人吗?非常抱歉把你家弄得乱七八糟。”说话同时还微微弯了弯腰。[/align] [align=left]吴吉殇看着那个女人,思考了数秒,松开门把手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能解释下发生了什么事吗?”[/align] [align=left]“当然”紫色裙子的女子也思考了数秒说道“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八云紫,黑色长发穿红白衣服的是博丽灵梦,戴黑色帽子拿着扫把的是雾雨魔理沙,金色短发拿着两个人偶的是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绿色长发穿绿白衣服的是东风谷早苗,蓝色短发戴着帽子长翅膀的是蕾米莉亚斯卡雷特,旁边金色短发戴帽子五色翅膀的是她妹妹芙兰朵露斯卡雷特,女仆装银色短发的是十六夜咲夜,旗袍红色长发的是红美铃,紫色长发拿着一本书的是帕秋莉诺蕾姬,粉红色短发紫色衣服拿着扇子的是西行寺幽幽子,旁边银色短发拿着两把剑的是魂魄妖梦,最后绿色卷发红色格子衣服拿着一把阳伞的是风见幽香。”八云紫每介绍一个人就用手指一下那个人方便吴吉殇认识。[/align] [align=left]“谁能一下子记住这么多人啊。”吴吉殇忍不住吐了个槽。[/align] [align=left]”没关系住段时间就熟悉了,我们来自一个叫做幻想乡的地方,那是一个有妖怪、人类、神明居住的乐园,直到突然有一天幻想乡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大地震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邪气,草木在枯萎,同时结界出现了数道裂痕,我刚想把人们聚集起来,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幻想乡的最高存在龙神大人,她告诉我们幻想乡因某些原因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时间紧急,她要把幻想乡暂时封印起来,而我们则穿过空间裂缝来找寻灾难的源头和拯救幻想乡的办法。”八云紫口气里透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其他人也是沉默不语,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有点沉重。[/align] [align=left]吴吉殇隔了几分钟说道“额...节哀顺变...那就只剩下你们几个幸存者了?”[/align] [align=left]八云紫摇了摇头说“不,龙神大人说幻想乡里大部分人都没事,她把幻想乡和大部分居民一起封印起来了,她们只是陷入了沉睡,直到幻想乡解除封印的那天....蓝..橙..大家我一定...”[/align] [align=left]后面几个字吴吉殇没听清楚,他想了想说道“大致情况我了解了,我叫吴吉殇是个普通人,要寻求帮助的话出门左转直走,看到一个城堡,找城主吴天大人,他也许会对你们的故事感兴趣,慢走不送。”[/align] [align=left]魔理沙扛着扫把走到吴吉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无极,帮帮我们吧,紫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啦,等回到幻想乡,我送你好东西~。” [/align] [align=left]“我靠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不同意就打我哎,好东西就不用了,还有我叫吴吉殇,不是无极!!!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啊?”吴吉殇笑了笑推开魔理沙的手臂说道。[/align] [align=left]蕾米莉亚皱了下眉头对博丽灵梦说“灵梦,把那个给他看看吧。”[/align] [align=left]博丽灵梦犹豫了一下,走到吴吉殇面前,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玻璃珠大小的物体说道“这个是龙神大人给我的幻梦石,你摸一下。”[/align] [align=left]吴吉殇并没有去摸那个石头,而是看着博丽灵梦,只见少女身穿一身红白相间的衣服,一条红色的蝴蝶结扎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她的袖子是跟衣服断开的,露着肩膀跟腋窝,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清澈的眼神让吴吉殇有种莫名的信任感。[/align] [align=left]吴吉殇看了看幻梦石对博丽灵梦说“不用摸了,我相信你们,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帮你们,为什么选择我?”博丽灵梦歪了下脑袋想了想说道“感觉。”[/align] 送上角色图,下一章有详细的人物介绍 [attach]93697[/attach] [attach]93698[/attach] [attach]93699[/attach] [attach]93700[/attach] [attach]93701[/attach] [attach]93702[/attach] [attach]93704[/attach] [attach]93705[/attach]
  2. (前文: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31969&page=1#pid7838665) [align=left]如果自己的努力不被承认,那么何谈忠诚?[/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当将军跨过那条宽阔湍急的大河,沿着被靴子踏过、马蹄踩过、车轴碾过的土地,一路北上。温暖的春季,含苞待放的鲜花伴着士兵的尸体而生,那些躺倒的士兵还带着他的头盔,还拿着他的剑。[/align][align=left] 他们的尸首还未腐败,宛如安睡一般,如果敌人的号角吹响,他们好像又能马上惊醒上阵杀敌。他们并未像浮游一般死后将无人铭记,只要胜利,他们就是英雄。只要将军胜利,他们将被万人称颂。[/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当树木被焚毁之后的霉味越来越重,再高坡之上,将军终于看到了她那苦战困顿的军队和那座有着鲜红城墙的城市。[/align][align=left]“那城墙是被我们将士的鲜血染红的吗?”将军指着那城墙说道,语气中是压抑着的怒火。[/align][align=left]“是,敌人太强大了。”少校回答道。[/align][align=left]“不,是那群无能之辈太愚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将军的军队所要攻克的堡垒。[/align][align=left] 那座饱经苦难的城市,曾经高大华美的民居,已被投石机轰成瓦砾。眼中没有希望的市民只能栖息在残垣断壁之下,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align][align=left] 吃着树皮和老鼠延续这毫无灵魂的生命,眼泪是不能流出,因为这样是消耗水分的。镇守国都北路的城市,它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将是将军最爱的战场。但现在似乎它被抛弃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尉守,我们的兵马还有市民还剩下多少?”城守问道。[/align][align=left] “一万一千人,马两千匹,市民还有四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哦。”城守意味深长地抬头望去。[/align][align=left] 活人拖着躺着的人。即使侥幸活着,那些还能竖着的人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知道哪一日躺倒的自己就会被拖走。[/align][align=left]相较于被漫天的石块砸死,最为恐怖的还是被缓慢的饥饿折磨致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看来得找点补给了,”城守用树枝勾勾画画,沙土飞扬。[/align][align=left] “两千兵趁今晚趁夜色埋伏在东面的山区,化整为零,不要引起敌军的警觉。凌晨时,让一千名骑兵声势浩大地通过东部山区,打一次伏击,把敌人身上的口粮抢回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可是我们的士兵已经没有力气了。”[/align][align=left] “宰掉五百匹战马,让他们吃饱,另外剩余的,给市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城守大人,请恕我直言,这样的行动计划现在已经没有执行的基础。之前他们散漫,怯弱,不团结,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奔命。所以,我们才能逐渐诱敌击破。[/align][align=left] 但是,现在现在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必要而且现在他们就跟不要命似得强攻,投石机,云梯,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我听闻那位帝国大将回来了。我们还是投降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如果我们现在跪地求饶,那么昨天,前天那些抵抗而死的士兵怎么办?那些把粮食让给我们,自己却活活饿死的市民怎么办?难道这些都白费了?”[/align][align=left] “大人,我们是应该要为死者而奋斗,但是我们现在更应为生者而着想。我刚刚去查看死人堆时,发现有几具尸首被刨了出来,残缺不全……”[/align][align=left] “被砸断的,被砍断的,很多。”城守攥紧拳头,颤抖着声音说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大人……,人最基本的道德不应该被践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就加派人手,日夜巡逻,那就把他们的牙齿全部打断。只要我还在,我还是城守,我就要维持这里的自由与秩序!”[/align][align=left] “一切照我说的做!”[/align][align=left] 城守耍下树枝,拂袖而去,在那崩塌的城守府门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然而,就在这日,太阳升至最高之时,再一次城墙突袭已经压垮了这摇摇欲坠的城市,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施。[/align][align=left] 城破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城守跪在通向城门的大道上,等待着那位帝国大将的到来。虽然城门洞开,虽然这城中到处都是明晃晃的长矛和寒冷的箭镞。[/align][align=left]但是这些敌国的士兵显示出与他们相同的疲态,旷日持久的战役让他们也不好受。[/align][align=left] 攻下城池后,他们也没有将他们的旗帜插上城头。[/align][align=left] 恍惚间,他觉得这做城市还没有倒下。[/align][align=left] 但是,最后他听到了那笃笃的马蹄声,每一步都让他痛苦不已,每一步都提醒着,他所想着的不过是幻觉。[/align][align=left]在他愈发抓狂之时,马蹄声戛然而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你就是反抗我的人?”将军问道。[/align][align=left] 是哪个人的坚定致使这座城市战斗至今,让她愤怒地斩下两颗同僚的人头。[/align][align=left] 是哪个人的勇气致使士兵敢于冲击军营,烧毁攻城器具,让她无奈把宿营支撑用的木头全部用来制作攻城器,她只能寒风中入眠。究竟是谁,她很好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是在下。”城守抬头瞪着将军,那眼神依然还是不屈。[/align][align=left] 将军盔甲尽是尘土与青草,两颗人头挂在马背上。[/align][align=left] 姣好的面容上有着许多污垢,狼狈不堪,但是她依然神采奕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将军下马,如老友般地拍拍他的肩膀。[/align][align=left] “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回去报告你的国王,我有事情想跟他谈谈,让他过来,怎么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鬼话吗?”城守骂道。[/align][align=left] 他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让一国之主去见握有重兵的帝国将军,真是异想天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知道你的顾虑,我是军人,但我不是一位残暴的人,攻城屠城,古之常有,但我的将士非但不杀人,你看看那些无辜的百姓快被饿死多少,我还把珍贵的补给送他们。这至少说明的我的善心。[/align][align=left]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这能打动你的话,我也是一位诚信的人。如果我见你的国王,这将对你的国家十分有利,你愿你帮助我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一派胡言,这个国家要么生,要么死,决不投降!”[/align][align=left] 城守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把生命给了你,你却不肯接受。”[/align][align=left] 将军摇摇头,无奈地把这愤怒的唾沫抹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将军一把抽出剑,然后干净利落一挥。[/align][align=left] 人头落地,鲜血迸出,喷满了将军的盔甲。[/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你不会也不这么不识时务吧?”[/align][align=left] 染血的剑搭在尉守的右肩上,温热的鲜血滴在他的身上,尉守吓破了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下……,愿意前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很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当国王为了保住他的王位,只身来到这众多敌兵把守的城市。[/align][align=left] 他的内心是崩溃。[/align][align=left] 不安,焦躁环绕着国王懦弱的内心。[/align] [align=left] 就算再带着千万兵,恐怕也会在那位将军的威名下湮灭。[/align][align=left] 这种恐惧感,再见到本人更甚。[/align][align=left] 就算将军她怎么露出和善的面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欢迎,欢迎,陛下的到来让我莫感荣幸。”[/align] [align=left] 在国王停下的马车前,将军就已经迎接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让,让,将军久等了。”[/align][align=left] 那个身经百战、拥有丰富人生经验、见得多的国王支支吾吾的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陛下,何必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平等的谈一个条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啊,啊,谈判,可是谈判也要坐着谈。”[/align][align=left] 国王并没有看出将军要请他进屋,让两人放松地谈。[/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哈,你看那这里的屋子那还剩下完整的一间,而且这次会谈将占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将不损你的威严,所以我们就站着谈,就在这里。”[/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将军的一再承诺,已经让国王心里发虚。[/align][align=left] 作为胜利者的将军明显可以用更加傲慢的态度使自己难堪,从自己手中索要更多的黄金和珠宝,割让更多的土地。之前她都是如此行事,但是,她现在却一概不提。[/align][align=left] 这一切都十分可疑,可怕。[/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将军请说,我洗耳恭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陛下,我之前占了你这么多城池,让你颜面尽失,你恨我吗?”[/align][align=left] “岂敢,岂敢,将军的武威,让我佩服,我只恨我之国,没能生出像您一般的名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么,陛下你想恢复你祖国昔日的疆域,甚至开疆拓土,让你比你祖先更加伟大吗?”[/align][align=left] “那是自然。”[/align][align=left] “那么,陛下觉得凭你现在的国力能打的过我的国家吗?”[/align][align=left] “绝不可能。”[/align][align=left] “那么,该怎么办呢?”[/align][align=left] 将军莞尔一笑,看着这个人近中年,碌碌无为的国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国王苦涩地一笑。[/align][align=left] 国之将亡,满地…… 再这么豪言壮语都如同笑话一般梦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么,我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只要我当上你国家的元帅,统领全国之兵,陛下答应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邪魅一笑,迷惑人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艹 我艹 鼠标坏了,发这这章好艰难啊~~~~~~~~~~· 本来想做个前文连接的,但是鼠标坏了,臣妾真的做不到啊)[/align]
  3. [backcolor=rgb(238, 238, 238)]我愿意参加【文漫贺新年】活动,和同盟的大家共度春节![/backcolor] 同时 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align=left]喧闹的爆竹在不停的此起彼伏,谱写着新春的贺曲[/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姹紫嫣红,装点出艳美的画卷[/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孤单的人儿在人海里左腾右闪,感慨着行走的艰难[/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2016年2月7日,星期日,夜[/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姜辰,因为与我女儿莉莉丝一时兴起的国王游戏,因此我不得不在这大年三十人潮最为涌动的时候走出到三条街外去那家也不知关门没有的蛋糕店买朗姆酒葡萄干……[/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别问我什么是朗姆酒葡萄干,也别问为什么是去蛋糕店买,总之国王说的话,照办便是。[/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若说我那一时兴起的国王游戏是因为节日的气氛所诱,算是天作孽的话,那么我因为想要偷些懒而踏入了这个公园打算抄近到的举动,那便真算是自寻死路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毕竟谁也不可能预料得到除了大之外并没有什么特色的公园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推出街市庙会活动,先是道路两边的各种摊贩令原先宽阔的道路直接缩小的一半以上,再加上各种凑热闹而前来的闲人更是将已经不宽裕的空间堵塞的插翅难飞。[/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是日了poi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既已身陷囹圄,那么我除了乖乖接受之外似乎也是别无他法了,因此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好跟在前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然,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一个不经意的发现,给了即将踏上远征的我一个堪称命运十字路口般的转机,或许从最初来看踏入这座公园是我决策上的一个重大失误,但是在此时看来,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指引。[/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眼中闪烁着名为希望的光芒,我走到了在街边开设的一家摊前。[/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一家气枪小摊,就是一次给你多少颗塑料子弹然后去打爆奖品版上的气球,而当气球被打爆奖品掉落到地上后便是属于你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而此时,我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那奖品板上用三个气球共同悬挂着的一个奖品,我此次远征的最终目标——朗姆酒葡萄干。[/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小哥,要不要来一发?”一脸络腮胡子的摊主大叔对我猥琐的一笑,并将他的枪掏出摆在了我的面前……话说我这么形容是不是有些污?[/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过这种事情也是无伤大雅,总之,我只知道若是打下了那三个气球,就可以无需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老板,多少钱一次?”[/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啧,看小哥你这身板,两百块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老板,我说的是打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哦,早说啊,我还以为打炮呢。”老板摸着络腮胡子腼腆的一笑,“那看你用啥了,用手五十,如果是用……”[/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给我打住!”我努力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话的样子,“我说的是打这个气枪,气枪!are/you/明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哦,这个啊,二十元一次,一次五发子弹。”老板说着,略带着遗憾的神情将五颗塑料子弹放在了气枪之旁,“哎,这看脸的世界,外快也不好赚了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努力不去理会这老司机,我有些犹豫起来,因为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二十块,也就是说若是我在这里用掉了,万一失败了想弥补也都是来不及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过,若是其他的游戏我或许未必会擅长,但是这种定点射击我敢说第三就没人敢说第二,因此,我也不过就是犹豫了片刻,便是爽快的交出了那二十元钱。[/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气枪入手,很轻,与我曾用过的那些狙击器材相比根本微不足道,这令我用起来有些不习惯,不过无妨,毕竟是当过几年军人的,这点小障碍就用意志力克服过去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枪托靠肩,脸贴枪托,左扶右肘,右手水平,虽然较少接触步枪,不过好歹过去的底子还在,我拿枪的姿势还算是标准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子弹入匝,瞄准,扣下了扳机,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第一枪,落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虽然距离只有五米,不过第一枪的试枪测距还是很重要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随后,校样了上一枪的误差之后,我再次扣下了扳机,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第二枪,落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这一枪也是测距,毕竟一个数据的偶然性太大,有两个数据的话误差就会小很多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看来这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如此想着,我收起了轻视的心,扣下了第三枪,啪——![/align] [align=left]第三枪倒是没有落空,只不过那是因为子弹根本就没有出膛![/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卧槽老板,你这枪还带哑炮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哑炮……那你把那个子弹再打一枪呗,多大点事儿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于这回答我只能表示无语凝噎了。而因为知道计较也不会有什么益处,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扣下了第四枪,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子弹出膛的那一瞬间,由于我精神的高度集中,四周的时间流逝似乎变得缓慢了起来,也不知究竟是错觉还是尼奥附体,总之我甚至能够清晰的见到那子弹划破空气时所激起的阵阵波纹,而我可以看见,在这道波纹的尽头,便是那挂着朗姆酒葡萄干的气球![/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一枪,一定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就在我如此笃定的同时,子弹也已是与气球表面开始了接触,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子弹也是一边打着旋儿一边钻入了气球之中,而也因为受到了子弹强大冲力的挤压,气球也开始扭曲了形状,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一般。[/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然而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发生了,已经凹陷到足以说得上是夸张程度的气球竟然并未爆裂,并且反而是好似腔内的嫩肉排挤异物一般将推力渐弱的子弹缓缓的推了出去。[/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第四枪,落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卧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出乎预料的情形令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气球莫不是还自带防弹不成?[/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虽然有心想找老板理论,但是低头玩手指的姿态之后我便是知道,即便是理论了这种老油条也断然是不会给我一个交代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了吗?想当年在军中我也是一等一的神射手,堪称弹无虚发,屡屡制造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奇迹,此次又怎会在你这样一个小小摊贩老板手中失利?[/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冷哼一声,我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式,挂着朗姆酒葡萄干的气球一共有三个,而我现在的子弹却只剩下两发,此题看似无解,但那却是凡人眼光。[/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只要我在这两次机会之中能够做到一发双响——用一颗子弹打破两个气球——我,便是足以创造奇迹![/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随后,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第五枪,落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哎,难不成今日我注定有此一劫?真可谓时也,命也……[/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有些心灰意冷的我,将最后一颗子弹装枪上膛,抬头望天,连瞄准都是剩下了,随意的抬手就是一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啪啪啪啪啪——![/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噗——[/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尼玛的也行?!”[/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与向前不同的声响以及老板有些气急败坏的嗓音拉回了我的视线,原来竟是那一枪子弹在出膛之时碎裂,随后小碎片分别扎破了五个气球,从而使得那气球下悬挂的礼品——一个半身大小的熊猫玩偶——掉了下来。[/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志得意满的从一脸幽怨的老板手中接过了熊猫玩偶,虽然这玩意儿不是朗姆酒葡萄干,但我若是将其拿回去交给莉莉丝,她应该是会原谅我这种拿钱去玩……啊不对,是去挑战命运的举动的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正当我如此想着转身打算离去的时候,却是见到一个俏生生的小萝莉站在我的身后,一手拿着苹果糖并且一副‘我要~’的表情盯着我手中的布偶。[/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牵着小女孩手的一位身材曼妙,国色天香的美艳人妻在察觉到小女孩的目光,则是对我歉意的笑了笑。[/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等一下。”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开口叫住了那母女二人,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个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美艳人妻不好意思的对我一笑,开口推辞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关系的,反正也是运气赢来的。”我蹲下来身,将熊猫玩偶递到了小萝莉的面前,“这个就送给你了好不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唔。小萝莉有些害羞,半个身子躲在了美艳人妻的身后,而在见到后者点头允许之后,小萝莉的脸上便是露出了笑容,一把将玩偶抱入了怀中,俏生生的开口道,“谢谢叔叔!”[/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个给你吃。”就在我无语的时候,小萝莉趁机将手中的苹果糖塞入了我的手中,随后,便是跟着美艳人妻一同离开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目送着她们离开,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我不由得摇头轻笑,我果然还是对于成熟的漂亮女人没有抵抗力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咬了一口小萝莉留下的苹果糖,幻想着其上会不会有着那美艳人妻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口中那酸酸黏黏的口感似乎令我想起了我的初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等等,酸酸黏黏?[/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连忙吐出了口中的渣滓,我带着不好的预感看向了苹果糖。[/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靠,烂的……”[/align] [fold=成人世界的黑暗,不推荐阅读]“ 爸爸,这个给你当做奖品!” 在某个打枪的摊位上,一个俏生生的小萝莉正将一个半身大小的熊猫玩偶递给了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叔 “嗯,囡囡真乖,给你十块钱去买糖吃”络腮胡大叔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下次还要再帮爸爸哦。” “知道啦~”接过十块钱,小萝莉甜甜的笑了。 而在这两人的身旁,一位美艳的人妻正看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 一脸欣慰……[/fold] 本来想年三十发的,结果过年各种忙/浪,所以就拖到这时候了…… 不过赶巧遇上了文漫活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4.   “新年好。欢迎光临戚风酒馆。”   “新年好……又只有你一个人啊。”   飘着小雪的夜晚,小夜一如往常地推开戚风酒馆的小小木门,半旧的屋子内挂着彩条,榭寄生,兔脚,吊灯下每一张圆桌上都点有蜡烛,很是一派节日气息,只可惜一个人也没有。罗德坐在吧台后无聊地雕着木头,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招呼道。其实还没到新年,现在只是前夕夜,大概还差几个小时,不过她一向也不在意这些。   “嘛,毕竟这个日子,会来酒馆打发时间的才是少数吧。”罗德依然没抬头。小夜凑近看了下,他雕的是只雪兔。   “我不知道你还会木雕。”她说。   “前天开始学的,要是能作为特色商品就好了。”   小夜翻了个白眼,坐回到壁炉旁自己惯常的位置,抱着膝盖,凝望着徐徐飘落窗玻璃上,然后转瞬即化的雪花,“那你呢?”   “城里我也没什么别的好过节的去处,说不定看看店能交上什么好运呢?”罗德耸耸肩,放下刻到一半的雪兔,“三倍糖的热可可?”   “当然。”   “难得的新年,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吗?广场那边好像很热闹啊。”   “……你对我过来有什么不满吗?”   “怎么会,对常客的正常关心而已。”罗德把调好的热饮放到小夜面前。小夜从下方瞪着他的表情,青年回以坦荡荡的微笑。   “…………”少女有些不快地挪开视线,“……我就是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啦……”   “是吗。”   “怎么?很奇怪吗?想笑就干脆点哦。”虽然话是这么说,小夜的右手已经扶上了刀鞘。   “怎么会怎么会,不如说今晚幸好你来了。”罗德摆着手干笑道,“要真一个人看店到关门,就算是我也会受到精神打击的呀。”   “哼,说那么好听,你朋友不是先到一步了嘛。”小夜斜眼。   “………………诶?”罗德一脸迷茫。   “………………诶?”小夜更是觉得奇怪,“趴在屋顶上那个不是你朋友?”   “…………我想我不认识那样的朋友。”   “哈,那就是小偷了。”小夜嘿嘿一笑,掀开斗篷,长刀在火旁映出清冷的光辉。她起身就要直冲店外,却被罗德一把抓住。   “等等。”罗德的表情异乎寻常的严肃,“说不定是客人。”   “……你在说什么梦话?”少女回以个白眼。   “总要抱有些希望的吧?”   “别闹了,人都要给跑了。”小夜不耐烦地一脚踢在罗德膝盖上,接着也不管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后者,径自冲出酒馆。昏暗狭窄的街道上没有过往行人,静得能听见雪落地的声音。小夜一纵身跃上酒馆的屋顶,三角形的木制尖顶上空无一物,只是雪中有极轻的足印。她凑下身去,在足印间发现一缕金色的毛发,极细极柔,入手时还带有些微的温暖。   “这是,皮毛?”   她突然背上寒毛倒竖,急急回身横刀,登时叮叮叮地一排飞镖钉在刀鞘上,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掷出了这些暗器,一击不中,转身即撤,几个起落间就要没进夜色之中。   “别想逃!”   小夜大喊出声,曲膝俯身,右手推地,雪浪在她身后炸开,也如箭般跟着射出,抄着空中的近道追去。两道身影在高屋小巷间横跨纵跃,连连变向,时有金属交击的火花迸溅,眨眼间四五条街道已自脚下掠过,两人的距离却没有任何改变。   一个家庭刚将烤火鸡搬上餐桌,全家围在餐桌前祈祷,突然黑影闯入,在地上一点就以更快的速度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去,期间不忘顺手扯了只鸡腿带走,留下两大两小四口人在随之而入的寒风中凌乱。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小夜也跟着冲入屋内,环顾一周马上就确定了对方逃离的方向,刀光一闪,帮忙给烤鸡切了片,就紧追着跳出窗户。   “抱歉!”她说。   小巷里有青年正遭了劫,颤颤巍巍地递出钱袋,突然一道疾风刮过,钱袋和强盗小刀统统被没了收,然后眨眼间消失在天际。小夜随后抵达,看了眼状况就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拖住。   “喂,动了我们的东西就想……”强盗中的一人这么说道。   “烦人!”小夜鼻头微皱,扭腰,翻腕,反擒,甩臂,然后一抖衣摆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直接被甩着镶进墙壁的两名强盗和完全看呆的青年。   住宅区,有情侣在阳台相拥,圆月静好,小雪飘飘,氛围正好时就要拥吻,忽有疾风来袭,护栏寸寸断碎,两人只听到风中传来“哼”的一声,就被大力抛向地面,被匆匆赶到的小夜一手一个接住。小夜把这堆情侣放稳在地,抬头眺望,与追逐目标的距离又已拉开。   啧。她暗自咬了咬牙。这混蛋竟往乱来的地方跑,从刚刚开始,就被带着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私有住宅了,这样下去自己简直像成了共犯一样。   前方不断有喧闹声传来,考量到自己已经移动的距离,大概已经和中心广场不远了。广场上的祭典正到热闹时,大量的市民选择在此度过今年的最后时光,要是被混到这样的人群里,今晚可就是大失败了。   “所以……就在这之前解决掉你!”   小夜再度冲刺起来,却没再紧追黑影,而是岔开一个角度冲向另一方向,在那前方一栋雄伟的钟楼伫立。雪岩钟楼,自莫维亚城建立起就已存在的古老建筑,也是城内曾经的最高点,因其似乎免受了岁月蹉跎的雪白身姿而得名。她踏着几近垂直的岩壁扶摇而上,数秒间百米的高度已被甩在身后,自高空俯瞰,整个莫维亚城尽收眼底,要追逐的黑影只剩一个小点,侧向着这边以惊人的高速在街道间疾驰。   “哈……”   小夜深深地吸气,浑身肌肉一节节绷紧,竭尽全力纵身一跃。   “咚——!”   大气晃动,积雪爆散,踏步的冲击沿着塔身直传地底,被撼动的黄铜大钟无人自鸣,肉眼可见的声波一圈又一圈,在雪夜之中传遍全城。   钟声下,市民抬首仰望,看到的是一颗流星划破夜幕。   “给——我——老——实——点——!”   小夜大叫着,自空中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扑向黑影。   黑影被这阵仗惊动,似乎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现,直至流星般的少女已几近面前,才……急停变向。黑影像是没有惯性一样,身姿一折,就速度不减地冲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远远地避开了小夜的落点…………似乎是这样。   小夜将刀鞘向身后一掷,双脚重重地蹬在其上,大气的壁障再一次破碎,少女的身姿在空中变向再加速,终于追上迅捷的黑影,按着后者的背部,借着巨大的动能直接将其掼进地里,撞得铺地的砖石四散乱飞。惯性下两个身影沿着街道一路翻滚数十米才堪堪停下,烟尘散去,古旧的街道已经被拉出一个巨大的阔口,地底下半腐的黑泥肆意地外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   巨大的动静中,卫兵们匆匆赶到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首作队长打扮的一人大喊着问道。   “小偷!抓小偷!”沟壑中,小夜高举起右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小偷?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抓个小偷会让街道被陨石击中!?而且这里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   “诶?”坑底,灰头土脸的小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四周环顾,确实是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诶诶诶?”她慌忙在地上搜索着,好半晌,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张皱皱巴巴的符咒,正面绘着狂草般的咒文,而背面则是一句简短的留言。   “再见,笨蛋(°∀°)ノ”   “魂淡!!!!!!!!!”   同一时间的戚风酒馆地窖。   宽广,阴暗,气温微凉的空间,近十只巨大的木架成两排分列,左手是橡木桶码得整整齐齐,右手则由装着各色酒液的玻璃瓶占据,满满当当地插满了支架。虽然是仓库,卫生却出乎意料地好,空气里充满橡木的清香,而支架和酒桶更是被擦拭得纤尘不染,很难想象经营者每天在这里花去了多少时间。   而一名少女悠然地哼着歌踱着步,愉快地检视着这一切。   “哼哼,真是个笨蛋,只是稍微放点诱饵,就完全被分身给牵着鼻子走了。说到底,咱的皮毛这么柔顺,怎么可能没事掉毛嘛。”   她得意地自言自语着,神态活像只小狐狸——不,也许并不只是“像”。少女外貌约莫十七、八岁,身材姣好,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更是将之凸显得更上一层楼。她修着金灿灿的齐耳短发,发际间有两只毛茸茸的尖耳耸立,而腰间还拖着条蓬松的金色尾巴。   “那么,这家酒馆看起来相当不错,肯定储蓄颇丰吧?到底把小钱钱藏在哪了呢~?小钱钱~小钱钱~小钱钱~”狐狸少女抽着鼻子寻找着,很快就在墙壁上找到了块可活动的砖块,“啊哈,找到了~!我看看……普拉茨氏插芯锁吗?虽然是很主流的款式不过在行家手里也是小菜一碟呀!”   “虽然想赞叹你,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啊。”淡淡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怎么可能!这个保险柜藏得这么隐秘,一个普通的酒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程度的障眼法!”   “不……说是障眼法什么的,就是单纯的没有储蓄。”   “明明这里这么多好酒,还有那么厉害的护卫!?”   “明明这么多好酒却卖不出去真是对不起。而且她不是护卫而是顾客,唯二的常客。”   “怎么这样……咱又白忙活了吗……”狐狸少女失落得耳朵都耸拉了下来,“……不对!呜哇!你是谁啊!?”   “问我是谁……就是这个酒馆的老板啊。”罗德挠了挠头,看着被惊吓地直接跳到酒架上的狐狸少女,“那个?背后搭话真是抱歉?”   “可、可恶,竟然特意埋伏在这里。”   “不……我只是跟不上所以留下来看店而已……”罗德耸耸肩,“而且讲实话,法律也没讲不能踩别人屋顶,就算真是小偷,不是抓现行的话也很难在卫兵那里告罪吧。”   “不是小偷,是义盗!”狐狸少女大声纠正。   “义盗吗?”   “是的!义盗昆汀瓦娜大人!给我记好了!”昆汀瓦娜骄傲地挺着胸脯,“那么,你要抓我现行吗?昆汀瓦娜大人可不会束手就擒的!”   她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微笑,手中不知不觉已攥住了三张符咒。   “……不,义盗是不会偷比自己还穷的人的吧?”   “是这样的没错?”她的声音有些困惑。   “那么我就不是你的目标吧,之前的都只是误会。”   “是能这么说……虽然开着这么大的酒馆的人要说比我贫穷感觉实在有点……”   “不是我自夸,我可是莫维亚城最贫穷的酒馆老板!”   “虽然语气听起来很自豪但还真不是自夸啊!”   “那么就好办了。”罗德灿烂一笑,“既然都是误会,大家也都没什么损失,那么我们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诶……你不打算,抓我吗?”   “抓你?我为什么要对客人做那么失礼的事情呢?之前发生过什么吗?”他装傻道。   “…………奇怪的人……”   “都是生活所迫呀。”罗德只是耸耸肩,“那么,这位客人,既然是第一次光临本酒馆,不如就先从经典的德诺兰黑啤开始尝试吧。德诺兰是著名的农业大省,善产小麦,玉米,棉花,马铃薯,更是有悠久的酿造传统存在。德黑兰产的啤酒以泡沫浓郁,口感醇厚圆润著称,无论刚踏上此道的人还是酒中好手都能享受其中的普适性正是最大的魅力所在……”   “…………奇怪的人……”   就这样,罗德直到很久以后,才想起久未归来的小夜。 —————————————————————————————————————————— 本来想除夕发的,结果遇到了好几个难写的地方,于是发的时候都已经是初二了 我写的好慢啊!!!!!!!!!!!!!(痛苦) 总之,戚风酒馆也要进入一个新的篇章了,客人终于要历史性地+1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虽然也犹豫过这么快增加新角色是不是太着急了……但只有两个角色好难写啊……真的好难写啊…… 不过,那是新年特别篇整个完成了的时候了…………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泡的,酒馆老板的力量才正要展现! 祝大家也是新春快乐! 以上。 不完全的召唤术:@qweion @梦幻 @斯普林菲尔德 @13312552 @用钢笔的人 @fenghe1018 @苍云静岳 @纯系小白 @lubi @Drakedog @汝甚叼尊翁知否 @omeg001 @月下的孤狼 @cjy5511411 @notimetowaste @JeroMN @z13016451389 剩下的就麻烦好心人吧……要是有就好了呢,好心人
  5. 渣新,文笔不行求不喷,娱乐就好,算是新年小祝福吧。{:7_536:} 那就进入正题吧! 暴君 圣元纪233年2月5日,圣帝奥斯比以贤明圣君美誉结束自己的帝王生涯,在圣帝的葬礼上作为司仪的女巫艾琳娜留下不明确的预言,在葬礼结束后离开了帝宫,随后带着弟子离开了首都。。。 同日,圣帝奥斯比之子奥古斯都迫不及待的选择即时继位,同时继承了圣帝遗志,号‘圣武帝’寓意以武盛国,对于女巫离开帝国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当初圣帝建国就是依靠女巫艾琳娜的帮助,但提出的条件就是随时可以离开,不加入任何势力。。。 次日2月6日,早朝圣武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更换了朝中实权重臣,其余臣下有喜有忧。喜,可能是敌对同僚下台。忧,可能是自己会是下一个,但是这个早朝异常平静,似乎圣帝治下之时,给了众臣欺骗自己的理由,圣武帝只是让自己安心才更换实权者。 2月7日,新帝继位消息传遍周边王国,诸国朝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限的震惊,虽说圣元帝国强大,但是圣帝之时从未如此崇尚武力,诸国使者表面不言,内心却是无数的猜想。无论如何猜测却也离不开接下来会发生战争的预想。 2月8日,这天是被女巫艾琳娜预言命运之日的日子,当然这个预言武帝奥古斯都并不知晓。就在这天周边诸国收到了不同的消息,朝圣当日武帝提出周边诸国并入圣元帝国,否定归降的使者皆被处死,并与2月8日发兵拒绝归降的诸国打算以武力征服。后人称这天为恶魔苏醒之日。 圣元纪234年12月31日,苟延残喘的诸国决定解除封印。 圣元纪235年2月1日,圣元帝国被困,原先归降的诸国尽数反叛。。圣武帝奥古斯都稳坐王座之上,没有看出一丝失望,不甘,仿佛一切都是假的,优势依旧存在奥古斯都手上。 圣元纪235年2月8日,帝宫被围,杀入帝宫的领头人却是一名绿发少女,面对绿发少女奥古斯都依然稳坐王位,眼中却没有闪烁出癫狂的影子,但王座旁却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圣元纪235年2月8日,暴君奥古斯都死亡! 合上纪元历,这个貌似艾琳娜的女巫在一座坟前,微笑着的脸庞却划过一丝泪痕,对着墓碑说:“妈妈,奥古斯都他是天才,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直到死他都掌握着所有的局势。。奥古斯都他。。他。。。”“你想为他报仇么?艾琳”艾琳回过头看着这个黑色的身影没有说话。“奥古斯都他是笑着离开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甚至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而你却逃避了命运选择放弃奥古斯都!!”“我没有,我没有放弃奥古斯都,这是妈妈选择的命运,妈妈是不会放弃奥古斯都的!”艾琳却是被这样简单的话激怒了。 带着艾琳娜留下的预言和笔记,艾琳开始寻找自己能为奥古斯都做的事和奥古斯都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 黑色身影望着艾琳远去的背影,发出悲惨的笑声“当你寻找到奥古斯都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的时候,你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呐,艾琳!” “别急,复仇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6. Chapter I 无法告别战场之人 ~I can not be far from battlefield~   天空被落日与硝烟渲染成暗红的色彩,荒芜的大地上散落着残骸与碎片。环顾四周,是支离破碎的尸体,沾染褐 红色血污的军服,被尘土掩藏的武器,半埋于土中的弹壳。   “我”低下头,看到的是沾满干涸血液的双手和手中空无一弹的步枪。   【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   “我”这样自言自语到。   地上的尸体,很熟悉。那是曾经的战友,曾经的敌人,然而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无论是曾经的笑容也好,哭 泣也好,梦想也好,希望也好,都已经消失了。就像那些孩子的生命一样,就像她们的火焰一样,悄无声息得,就消 失不见了。没有送行的礼花,没有告别的乐曲,就连眼泪也是那么得珍贵。   什么……都没有了。   “我”叹息着,环顾四周,想要在这绝望之中,找出一点点的,可以自我欺骗,自我安慰的希望。然而,什么都 没有了。无论是那曾经荣耀光辉的未来,亦或是那些孩子所剩无几的可能的快乐,都已经随着那火焰消失了。   无论是多么崇高的理想,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美好的事物被放弃了,被破坏了,为了那可能的虚妄的未来。名 为“战争”的恶兽,已经把一切的美好吞噬殆尽,所剩下的,只不过是一片残骸罢了。这不是纯净的世界,不是诞生 希望的乐土,只是由鲜血与泪水堆砌成的谎言的“伊甸”…… ………………………………………………………………………………………………………………………………………   “………………”   布伦希尔德睁开眼,午后的太阳那晃眼的光穿过头顶树木枝叶的间隙,投射在她的脸上,使她不由得再次闭上了 眸子。同时,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身旁的武器。   “…………”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布伦希尔德愣了下,把形似长矛的步枪抱在了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瓦尔基里与达鲁库斯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很多年,久远到现在的人类已经记不得当初的一切。那个残酷的时代所遗 留的唯一的东西,大概就是这有着少女模样的兵器了。   “钢铁的魔女”布伦希尔德。   那场战争持续了十年,每一日每一日,都是死亡之花绽放之日。打造了要塞一般巨大的战车的达鲁库斯人,将鲜 血与灵魂燃烧的瓦尔基里少女,最初的理由已经模糊了,双方只是不停地厮杀,不停地厮杀……布伦希尔德已经记不 清了,有多少少女就那样在战场上熄灭了自己的火焰。生命,记忆,样貌……一切都停留在了少女们最华美的时间之 中。她们的尸体,失去了所有的鲜血,有着惨白的肌肤,无神的双眸如同无机质的宝石……   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布伦希尔德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些少女们哦,却从未回答她。   “【 】只要带着我们胜利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呢。”   那些少女这样说着,跟着她走上了战场。然后,在她的面前支离破碎,或者化作那无血色的残骸。   是复仇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就像燃烧的火焰一般欢快,最后在自毁的火焰中化作了灿烂的火花,记得……是 因为友人在自己面前被射杀吧……是呢,那是个漂亮的孩子,突兀地,子弹贯穿了她的眼,鲜红色的花瞬间绽放……   是荣耀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高傲如同那高岭之花,勇敢如同那无畏的赫拉克勒斯,最后和巨大的要塞战车一 同,消失在焰火之中……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金发,也只剩下一点点的碎片,昭示着她曾经的存在……   【那是没有意义的啊。】   布伦希尔德可以肯定,这些并不是她们想要的东西啊。那些单纯的孩子,她们最初的愿望……   “……是什么来着?”   回忆毫无征兆地断裂了,明明应该记得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已经……是久远到连不死的兵器也忘记了的时光了……   “…………”   布伦希尔德的脸颊上,划过了泪珠。已经过去了多久了……可能这个世界上,连那些孩子们存在的痕迹都消失殆 尽了吧……但是,她无法忘记啊。   伟大的时间啊,磨平了魔女的内心,但是那些已经消失的……却依旧停留在记忆箱的一隅……   但是……   宁静的午后,被打破了…… ………………………………………………………………………………………………………………………………………   “快!快!帝国军的步兵队已经冲上来了!”   炮火,掀翻了战车,把褐色的泥土抛上半空;颤抖的少年少女们,握着从未接触过的的武器,靠在战壕的土壁上 瑟瑟发抖;头顶上,密集的弹幕像是雨滴一般,机枪咆哮的声音甚至将炮火的爆炸声掩埋……   “发生什么了,少尉?帝国军怎么突进到了这个位置?”   布伦希尔德猫着腰,越过一个个颤抖的少年兵,在机枪旁找到了这条战线的指挥官——看上去,这个临时强征的 民兵团已经没有更高军衔的军官了。   “我怎么知道!后面的新兵们快点!趴在地上射击!”   少尉一边怒号着指挥少年兵们,一边没好气地冲布伦希尔德喊道。   “雇佣兵,该是你发挥价值的时候了!对面的……”   突如其来的子弹将少尉压在了战壕下面,一旁的机枪手却连中数弹——子弹在他身上撕开小口,暗红色的血像是 喷泉一样迸出,然后缓缓渗入褐色的土地里……   “……的那些机枪!”   少尉按住帽子,拖过机枪,继续扫射冲上来的帝国步兵。   “还有那门小炮!看样子不是75mm的就是60mm的!也干掉!”   (轰!!!)   比刚刚的炮击还有可怕的轰鸣声在近处炸响,战壕前面的一个散兵坑被炮弹击中了——褐色的土,黑色的血,混合着年轻人破碎的身躯,飞上了半空——然后,是引擎的轰鸣……   “看来还有战车呢。”   布伦希尔德一边给自己的步枪装填子弹,一边对少尉说,   “你好自为之吧,能逃就逃好了。”   【明明不想在上战场的了……】   【但是为什么呢……】   布伦希尔德从战壕的另外一边钻进了树林里,她看着战壕中那些脸色惨白的少年少女,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碰…)   轻响,手持机枪的帝国兵的脑袋上迸出一朵血花——帝国制造的优质头盔看来并没有办法保护士兵们的生命。   【我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碰…)   穿着现眼的红色制服的士官应声倒下,四周的帝国兵紧张得向周围看去。   【没用的啊……】   【杀再多也没用的啊……】   (碰…)   (轰!!)   小炮的弹药箱被一发点燃,小炮连同着操作小炮的三人组一起,像是打水漂一样,向着一边飞去。   【到头来……什么都不剩了呢,又……】   战场上的枪声渐渐减少了……   高举着武器的少年兵们一个个地走出了战壕。   那个少尉应该是被战车的炮击杀掉了吧。   布伦希尔德默默地叹了口气。   “看来,又要换雇主了啊。下次干脆转投帝国阵营好了……不,要不去加利亚呢?” ………………………………………………………………………………………………………………………………………   加利亚公国……在当年那场战争之后,建立起来的,绝对中立国。   据说她的王室,有着瓦尔基里人的血统,是当年终结了大战的英雄的后裔。   “但是……那个人应该不是瓦尔基里啊……”   一个人穿过联邦已经支离破碎的防线,布伦希尔德向着名为加利亚的公国走去…… —————————————————————————————————————————————————————————— 抑郁症发作……你们不用在意…… @逝去王女 @sajuuk @野田美纪 @Dzero @苍云静岳 @Drakedog @ucs7685490 @080305a @cjy5511411 @apple247886 @pp152 @a447651067 @Yulia8 @notimetowaste @yuehuaDN @austin7 @cfqbuzaijia @铃Beru @LoveHole —————————————————————————————————————————————————————————— 另外的:咱需要人凑人数啊…… 把人物名字,性别,擅长的枪械/兵种,一定的外貌描写在后面回复就好 不然总感觉人数不够凑一只部队啊…… 还有还有,人物关系意向也写出来,咱给你开剧情 注意啊,422那两只是被她们队长攻略了 巩特桑的妹妹和青梅竹马(?)是他的 塞酱咱先保密 其他人物随意——你就算想玩哲学咱也不会鄙视你的,因为原作就有这个设定…… 然后补两个图。 http://i4.tietuku.com/df1cc2874bf196fd.jpg[/img] 没错,后面那个是预定的战车驾驶员 目录 Chapter II Chapter III Chapter IV Chapter V 双头猎犬 双头猎犬II
  7. 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发悲剧的故事呢,因为本来之前就该写完了,由于犯懒而拖到了现在{:10_644:}而且感觉情节略牵强,与其说推理系不如说悬疑系……假如有教育金融电脑警察法医黑社会专业的同学望轻喷,假如觉得哪里有逻辑漏洞也请提出 p.s.话说一直很好奇侦探作品是应该先想真相还是先想犯人的高明手法,还是两个一起想? ———————————————————————————————————— 表 里 ———————————————————————————————————— [align=left](一)[/align] [align=left]市二中发生了一起死人案件。周日下午五点左右,担任高三数学老师的陈锦辉被发现满身是血地倒在教室,据初步推测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当时他右手紧攥着剪刀,没有反抗的痕迹,多数人都觉得是自杀,但仍存在不少疑点。[/align] [align=left]警方第一时间掌握了有关人员的信息,由于嫌疑尚不充分且涉及的多为学生,并没有拘留而是在隔天即星期一将他们集中到了闲置的自习室。这天,市公安局出于对学校安全的重视,由刚从外地调回来不久、具有丰富刑侦经验的刑警大队队长王昊警官亲自出马。[/align] [align=left]“王警官早。”[/align] [align=left]“小李,辛苦了。”[/align] [align=left]王昊跟站在校门旁的李安警官相互敬礼,接着由前者带领沿校道走向教学楼那边,期间稍微将脑袋缩进警用大衣。为避免给学生造成心理压力,上头吩咐说不准戴警帽进校园,感觉头顶凉飕飕的。[/align] [align=left]“天气越来越冷了啊……而且待会儿进了室内也不见得好受。现在想来,南方的学校居然不像北方那样有集体供暖,真是苦了这些孩子。以硬件设施领先著称的市二中在这点上实在不太明智。”[/align] [align=left]“唔……但是冷一点有利于保持大脑清醒吧,王警官?否则圆锥曲线和英语阅读之类的做起来会很艰难,虽说我觉得如今自己就算在清醒状态也做不出来啦。”[/align] [align=left]“你仔细想一想,假如没有供暖,学生们就会一致同意将门窗关紧,缺乏空气流通后室内的二氧化碳浓度将以课时为周期往上飙,继而会造成思考迟钝,这是早就经过研究证实的。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没多大长进嘛,小李。”[/align] [align=left]“王警官您所言甚是……”[/align] [align=left]李安发出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王昊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align] [align=left]“开玩笑啦,咱俩多少年的交情,对彼此的长短都心中有数。还有,给我把那个‘您’去掉,我心目中的你可不是会被官场的繁文缛节腐化的家伙,刚回这边的时候见你对我那么毕恭毕敬真被吓着了。”[/align] [align=left]“我是觉得至少工作时还是稍微注意一些……”[/align] [align=left]“闲话不多扯,简要讲一下现状。”[/align] [align=left]“是。”[/align] [align=left]李安警官恢复正色,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迅速翻起来。[/align] [align=left]“死者是高三8班和11班的数学老师陈锦辉,老家在福建,华南师范大学本科毕业后应聘市二中成功并执教至今,似乎不是很受同事和学生的欢迎,但暂时没听说过跟谁有结怨。”[/align] [align=left]“他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虽然高三周六补习早就是教育界的潜规则,依我的印象市二中没有残酷到要求周日也上课吧?”[/align] [align=left]“貌似是他私自开小灶,关于这点我们也是磨了很久才从学生口中套出来,恐怕会牵涉学校不大光彩的一面。”[/align] [align=left]“哼,这就是所谓的素质教育……对了,关于这起事件最大的那个‘疑点’,麻烦跟我详细说一下。”[/align] [align=left]“嗯,正如王警官所了解,学校的校园监控在昨天下午五点零七分突然失灵了。据主管这一块的保安所说,他花了几分钟成功修复之后一一检查所有摄像头,很快就看见了陈锦辉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于是立刻报警。昨天有不少高三住宿生在班内自习,然而当事人开小灶的地点是位于两百余米外另一栋教学楼的高二教室,而且监控失灵的时间是小灶结束、学生离开后,当时整栋楼几乎空无一人,因此那短暂的几分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目前是一片空白。”[/align] [align=left]“今天都把哪些人叫来了?”[/align] [align=left]“管理校园监控的保安,以及上小灶的五名学生。其中有两人值得特别关注。一位名叫李舒楠的同学在等待讯问时表现出相对明显的焦虑情绪,另一位名叫丹宁的同学据信是五人中最晚离开的,而且有学生目击到外貌特征与她相近的女生从高二教学楼的侧门跑出来,翻围墙离开了学校。”[/align] [align=left]李安警官顿了顿,然后继续往下说。[/align] [align=left]“此外,丹宁同学出于某种原因情绪很不稳定,刚才一直掩面坐在角落不与其他人沟通。”[/align] [align=left]“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以前也常跟你说,分析要在搜寻证据之后,在搜寻阶段切勿带上主观色彩,何况现在连搜寻阶段都还算不上。”[/align] [align=left]“是的,所以今天才劳烦您过来。”[/align] [align=left]“都说不用那么奉承……算了,你乐意就好。”[/align] [align=left]两人缓步走上教学楼,途径几个正在上课的教室,尽管没戴警帽还是吸引了不少学生的好奇视线,最终停在一间比起普通教室略小的自习室虚掩着的门前。王昊警官伸手轻推,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惊动里面的人,本意是好的,可惜自习室的门有点年久失修,稍加推动就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打开后只见里面的七个人齐刷刷望过来,五位穿校服的学生,一位体态偏胖的男性,以及一名执勤的年轻警官。[/align] [align=left]王昊向那位年轻警官点头示意,然后扫视教室,原来如此……他很快理解了李安的意思,他提及的那两人确实很好分辨。三位女生正围着一张课桌没什么紧张感地闲聊着,就和每天在课室的晨聊差不多,旁边的一位男生则正襟危坐,似乎对警官到来的意识很强烈,显得较为局促不安,至于角落那位长发女生则是从胳膊间抬起视线朝这边瞄了眼,随即继续埋起脸趴在桌面上,看不清她的表情。[/align] [align=left]王昊站在讲台旁边,面向教室清了清嗓子。[/align] [align=left]“各位早上好,感谢大家的配合。我是刑警大队队长王昊,大家可以叫我王警官,今天主要是想关于昨天的事件询问大家一些情况。这位是负责笔录的李安警官。”[/align] [align=left]李安向室内的几人微笑示意。他的个头比王昊小,不会对学生造成太大的压迫感,本次事件派他来也有这点考虑。[/align] [align=left]“待会儿由旁边这位警官通知你们轮流到隔壁那间自习室进行单独问讯,从各位嘴里说出的内容都会严格保密,无需有心理负担,你们提供的信息对于我们断案至关重要。再次感谢各位今天的配合。”[/align] [align=left]王昊朝离他最近的那名大概是保安的青年男性使了个眼色,对方领悟了他的意思,做了个深呼吸起身推开椅子。[/align] [align=left]“那就从你开始,请到隔壁接受问讯。”[/align] [align=left]王昊和那名青年男子在隔壁的自习室中央面对面坐下。后者一直紧锁眉头,似乎并非对问讯感到惶恐,而是仍未脱离这起事件的悲伤。[/align] [align=left]“徐冉东,32岁,担任本校保安,对吧?”[/align] [align=left]“嗯……还有一点。”[/align] [align=left]“什么?”[/align] [align=left]“我是陈锦辉老师的……姑且算是朋友。”[/align] [align=left]“你们是同时进入市二中的吗?”[/align] [align=left]“是的。我中专毕业没什么文化,领了份闲职勉强度日,而他在同一时期被学校聘用,是大有前途的青年教师,本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align] [align=left]徐冉东露出略带苦涩的表情。按照规矩在面对警官问讯时不应流露过多个人情绪,不过王昊并没有打住他。[/align] [align=left]“我每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坐在校门旁的保安室里发呆,其他老师进门时都对我报以笑容,包括校长有时也会充满关怀地向我打招呼,问我吃了饭没之类的……唯独他一个人,只有他从不向我投以敷衍性的笑容,而是把我当做同等地位的人,私下也和我有交流,虽然不算多。我为此对他很感激。”[/align] [align=left]“能否说一下关于当事人工作方面的内容。”[/align] [align=left]王昊忍不住暗示对方回到正题,徐冉东也心领神会。[/align] [align=left]“陈锦辉老师给学生开小灶……而且是有偿开小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这在市二中内部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新闻,许多老师都这样赚外快,只不过他确实干得稍微出格了点,听说是在全级以提高班的名义招生,而且从高二一直开到现在。当时周六还不用补课,他一口气开了四个班,分别是周六日的上下午,升上高三就只剩周日的两个了,假如我没记错收费标准是每人每次课50元。”[/align] [align=left]“哦~会不会是有人准备告发他开小灶的行为,然后他畏罪自杀了?”[/align] [align=left]在旁边做着笔录的李安忍不住插嘴。[/align] [align=left]“应该不至于,陈老师的收费并不算高,每个班3至5人,一年下来也就赚一两万,何况还牺牲了自己整个周末的时间。假如这都要畏罪自杀,我觉得学而思的那些人早就集体投河了。事实上,我从未了解到陈老师有自杀的意愿或动机。”[/align] [align=left]“请简述你昨天下午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五点到五点半这段时间。”[/align] [align=left]王昊老练地推进着问讯过程。[/align] [align=left]“昨天下午值班的我照例在保安室发呆,交替看着眼前的监控视频和窗外学生们进出校门的稀疏身影。就在五点零七分,所有监控视频突然变得漆黑,我意识到有人偷偷关闭了摄像头,马上用我的权限登录服务器并重新开启,与此同时我发现,五点零七分之前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除了。”[/align] [align=left]“全部?而不是某一段?”[/align] [align=left]“嗯,我们学校在安保方面不得不说确实比较花心思,校园监控用的是嵌入式系统——简单来讲就是无法删除特定某一段录像,除非将储存录像的硬盘整个格式化,这正是为了方便取证。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逐个检查遍布校园的监控摄像头,几分钟后就看见陈老师倒在高二教学楼的某间教室,接着立刻报警,跑出保安室随便喊了几名男生随同我去抬陈老师。很遗憾,当我们抵达教室时他已经没呼吸了。我重启摄像头后校园监控一直正常运作,因此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有监控录像作证,若有需要随时可供警官调查。”[/align] [align=left]“多谢,之后就有劳了——麻烦你再详细解释一下,都有哪些人具备关闭摄像头并将监控录像格式化的能力?”[/align] [align=left]“服务器从任何一栋教学楼的电脑都可以登录,但只有超级管理员能对所有录像进行操作,其他人充其量只有查看过往录像或实时监控的权限,哪怕是校长也无法将录像格式化。若无意外,当时学校内知道超管账号和密码的人只有我……”[/align] [align=left]徐冉东视线下移,稍微叹了口气。[/align] [align=left]“……以及陈锦辉老师。”[/align] [align=left]“为何一介数学老师会掌握校园监控的超管账号和密码?”[/align] [align=left]“是我以前告诉他的。先声明当时我没有喝酒而且不是他劝诱或逼迫我,是我主动说给他听的。有一次我管理校园网络时遇到了技术困难,而陈老师恰好对计算机和网络之类的挺擅长,三下五除二地帮我解决了,我出于答谢便告诉了他超管账号和密码,说完之后自己确实也后悔了一段时间,但至今也没惹过什么事……那个,王警官。”[/align] [align=left]“什么事?”[/align] [align=left]“这是我私人的一个小问题……陈老师的手提电脑,你们检查过了吗?”[/align] [align=left]“正在由技术组的警官进行检查,怎么了?”[/align] [align=left]“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或许陈老师在很多人眼中人品不算上乘,但我相信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做逾越道德底线的事情。”[/align] [align=left]“那还要视进一步调查而定。”[/align] [align=left]王昊和李安对视一眼,默契地相互点了下头。[/align] [align=left]“多谢徐先生的配合,问讯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到工作岗位了,待会儿我们的技术人员会找你确认校园监控的一些事项。小李,麻烦去隔壁叫下一位。”[/align] [align=left]第二个接受讯问的是那位李舒楠同学,李安合上自习室的门后,坐在王昊对面的他肩膀明显抖了抖。[/align] [align=left]“那么,关于昨天下午你上完提高班——”[/align] [align=left]“我招!我什么都招!”[/align] [align=left]李舒楠突然这样吼了一声,饶是经验丰富的王昊也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align] [align=left]案子就这样结了?不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多半是这家伙的表述问题……王昊露出气定神闲的表情,示意李舒楠不用在意继续往下说,后者就跟打了肾上腺素般略带神经质地紧盯着桌面,接着又与刚才的激昂情绪不同细若游丝地开口。[/align] [align=left]“是我……是我按陈老师的吩咐,把校园监控关掉的。”[/align] [align=left]“陈老师的吩咐?请具体解释一下。”[/align] [align=left]“昨天下午上完课,我走在回家路上,快要出校门的时候突然接到陈老师的电话……他听上去很急,语气也比较粗鲁,要求我偷偷潜入美术楼的办公室,用他说的账号和密码登录校园监控的服务器,把所有监控摄像头关闭,并且将监控录像格式化,然后立刻离开学校……陈老师威胁我说假如我不听他的,他就把清华的自主招生名额给别人……”[/align] [align=left]李舒楠露出女孩子似的泫然欲泣的表情。[/align] [align=left]“我真的非常需要那个名额!这是我唯一进清华的机会!我的几个表哥表姐都非常优秀,大学要么是清北要么直接保送国外名校,我的家人都盼着我跟他们一样有出息!最近我已经连续两次月考掉出全级前十了——”[/align] [align=left]“冷静点李同学,我不是不能体会你的难处。”[/align] [align=left]王昊看不下去了,让李舒楠先暂停缓冲一下,同时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align] [align=left]“我只想知道,你接到陈老师的电话后具体作出的行为。你照他说的办了吗?”[/align] [align=left]“呜……是的,我遵循陈老师的指令从一扇窗户溜进美术楼的教师办公室,用电脑登上服务器。当时陈老师好像真的很急,还喘着气,告诉我账号和密码、确认成功登录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自己摸索了一会儿才弄懂关闭摄像头和清除录像的操作。完成后我就关闭电脑原路离开美术楼,故作镇定从正门走出了学校,当时保安室好像是空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我跟陈老师也不算特别熟,为什么他要自杀我完全不清楚!”[/align] [align=left]“请注意措辞,李舒楠同学,在完全判明之前还不能武断地说当事人是自杀的。”[/align] [align=left]“明,明白了……”[/align] [align=left]“我想了解一下,你对陈锦辉老师的个人评价如何?”[/align] [align=left]“陈,陈老师?我觉得他教书教得还不错……尽管讲课的套路跟其他老师存在出入,的确能在听课的过程中有所收获,所以才报了他的提高班——但我对他的私生活完全不了解!不要问我!”[/align] [align=left]“知道了,别太兴奋……多谢你耐心的回答,李舒楠同学,你可以回教室上课了。”[/align] [align=left]王昊事务性地将李舒楠打发走,然后转向一直在旁边做笔录的李安。[/align] [align=left]“小李,你怎么看?”[/align] [align=left]“大人,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align] [align=left]“虽然我是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必拘小节,工作的时候还是适当正经点。”[/align] [align=left]“是……”[/align] [align=left]李安有点失落地垂头翻起笔记本,亏他刚才语气模仿得那么惟妙惟肖。[/align] [align=left]“关闭监控后在教室自杀,就跟脱了裤子放那啥一样多此一举。而且关键在于,为何特地让学生去另一栋教学楼登录服务器?他上课的时候是随身携带手提电脑的,既然如此用自己的电脑登录就行了吧。此外,李同学提到的‘陈老师当时很急’也令人在意。”[/align] [align=left]“目前你能提出什么假说?”[/align] [align=left]“我猜……结合让学生代替自己对监控做手脚这点,以及他当时焦急的语气,或许是因为他还有更紧迫的活儿,比方说想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失败后干脆自寻了结?”[/align] [align=left]“果然你也觉得应该往自杀的方向考虑吗。”[/align] [align=left]“毕竟根据尸检的结果……”[/align] [align=left]李安耸了耸肩,王昊则沉默不语。[/align] [align=left]尸检得到的一切信息都指向自杀。首先没有反抗痕迹,其次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最重要的是,手腕以及颈动脉的致命裂口附近有数条深浅不一的创口——这是再典型不过的试切创标志。理论上讲,粗通法医学的凶手确实能将他杀伪装成自杀,但王昊在十余年的刑警生涯中尚未见过如此逼真的案例。[/align] [align=left]算了,别被不切实际的幻想牵着走。眼前是实打实的现场,并非廉价的推理小说桥段……搞不好真的是门窗关太久,二氧化碳浓度升高影响判断了吧。王昊揉了揉太阳穴,示意李安把门打开一会儿,顺便通知下一个人过来。[/align] [align=left]“陈锦辉老师呐~说真的,他在班里教得一塌糊涂啊,最有名的台词就是‘这个式子太简单了自己回去看书,我跟你们讲点有意思的’,有意思你个头咧!”[/align] [align=left]下一位接受问讯的是个看上去很健谈的短发女生,那气势让人差点以为他要一拳砸在警官面前。[/align] [align=left]“其他老师也对陈老师标新立异的教学方式有意见,但是啊,班里那些脑袋好的家伙貌似挺买账的样子,这就让他们愈发不爽啦~据说陈老师在教师队伍中一直受到排挤哦。”[/align] [align=left]不仅健谈,还很八卦。[/align] [align=left]“那个……梁璐同学对吧。既然你对陈锦辉老师的教学有意见,可以说说为什么你仍报了他开设的数学提高班吗?”[/align] [align=left]“当然是陪我亲爱的Linda和Amy啊,她们就属于脑袋好的那种。”[/align] [align=left]王昊凭自己多年来练就的强大逻辑思辨能力才勉强听懂她指的是刚才围成圈闲聊的另两名女生。[/align] [align=left]“啊,说起来王警官,你是在怀疑我杀了陈老师吗?昨天我上完课跟Linda和Amy三人一起回家,所以要怀疑就必须同时怀疑我们三个哦。而且我们顺路去逛了附近的商城,肯定有被那里的监控拍到,我是觉得稍微比对下时间应该能排除我们几个啦~”[/align] [align=left]不仅健谈和八卦,似乎还对侦探悬疑片情有独钟。[/align] [align=left]“不在场证据不用劳烦你提供,我会自己去找。”[/align] [align=left]王昊刻意用略显强硬的语气打断了正在兴头上的梁璐大侦探。[/align] [align=left]“你和丹宁同学熟吗?可以的话跟我聊聊关于她的事情。”[/align] [align=left]王昊本来只是觉得没什么好问的,随便抛了个日常话题,孰料梁璐一听就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故作优雅地双手托起下巴凑到他跟前,向他放电眼。[/align] [align=left]“王警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说给别人听哦。”[/align] [align=left]通常这种秘密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不过王昊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align] [align=left]“丹宁她呀……据说跟‘那个’有联系哦。”[/align] [align=left]哪个?笼罩在神秘色彩中的跨国犯罪集团?[/align] [align=left]“就是‘那个’啦——黑·社·会~!”[/align] [align=left]听到那个词,王昊的心脏突然“咯噔”了一下。并不是因为猜想应验了,而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露出严肃的神色转向李安。[/align] [align=left]“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逐渐猖狂起来了。”[/align] [align=left]李安凑过来悄悄对他附耳说道。这群不长记性的小兔崽子……[/align] [align=left]王昊还记得,自己当年还是中队长的时候就参与过对市内某不良青年团伙的抓捕,那伙年轻人造成的危害虽不算特别严重,但整天东一处抢钱包西一处偷摩托车也令人倍受困扰,而且据说跟真正的黑帮组织有从属关系。现在的年轻人比从前更小心谨慎,但假如火气上来指不定搞出什么大新闻。[/align] [align=left]“虽说她好像有若干家庭因素,什么父母离婚啦,妈妈远走高飞再也没付过抚养费啦,还有爸爸沉迷赌博之类的,反正就是那种标准的悲惨女主角背景。哎呀~不过丹宁她确实很有那种气质呐~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坏坏的、酷酷的感觉!平时被老师点名也爱理不理的,要是被连续点了几次就会恶狠狠地瞪回去那种!还有那个帅气的撩头发的动作我练了好久都学不来呢~因为人家是短发啦~啊,不过说起来上了高三倒是感觉有向乖乖女转变的迹象,排名也往上走了——”[/align] [align=left]“关于丹宁同学昨天最晚离开这点,你都了解什么?”[/align] [align=left]“人家正准备说这个耶!不要打断啦!”[/align] [align=left]不,很显然正准备兜到别的地方。[/align] [align=left]“昨天陈老师上完课,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丹宁到讲台边跟他说了什么,接着陈老师貌似就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我们几个离开后教室里还隐约传出争吵声哦!其实不仅昨天,每次陈老师的提高班结束后,他都要留下丹宁谈话哦,平常下课后有时也会喊她去办公室!”[/align] [align=left]虽然梁璐一副自认颇有道理的表情,但王昊身为刑警意识到这可能是聚类错觉在作祟,在进行多方面查证之前并不具说服力。[/align] [align=left]“还有,警官你也知道陈老师的收费标准是每次课五十块吧,大家为了省事通常是四五次课的钱装在信封里交给他,有时是提高班结束后有时是平常下课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但是,提高班其他所有人交钱给陈老师的情景都被我目睹过,唯独没见过丹宁付他钱!这不是很奇怪吗!凭我这双明察秋毫的慧眼居然没看到过!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警官?”[/align] [align=left]王昊不禁为当今女高中生想象力过剩感到由衷的担忧。[/align] [align=left]“说不定她是以其它方式‘付’的哦!例如肉体什么的!呀啊啊啊~”[/align] [align=left]明明是自己说的还装纯情女生尖叫。[/align] [align=left]“毕竟丹宁的脸确实不错呐~身材也那么好~说不定她虽然沉沦于黑社会,却心怀考上名牌大学的梦想,无奈家境贫困,于是就靠自己的美色让陈老师免费给她上课!直到昨天陈老师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禽兽,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在放学后的教室强推丹宁,引起丹宁本能的自卫反应导致她失手把陈老师杀了!呀啊啊啊~多么凄美的故事~”[/align] [align=left]“……梁璐同学,多谢你热心的配合,可以回去上课了。另外还请你稍微收敛一下过剩的妄想,否则我将以阻挠刑警正常工作的理由羁押你。”[/align] [align=left]“知道啦~我不乱说就是喽,王警官~”[/align] [align=left]王昊目送梁璐笑嘻嘻地离开自习室并合上门,在座位上长叹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才是精疲力尽熬过问讯过程的那一方。[/align] [align=left](二)[/align] [align=left]之后对另两位女生问讯所得的信息并未超出既有范畴。她们似乎都有漂亮的不在场证明,对陈锦辉自杀/遇害一事既不了解也不甚关心,倒是关于他和丹宁两人间的绯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王昊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align] [align=left]总结起来无非是这样:丹宁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母亲自从离婚后就杳无音信,父亲沉迷于赌博对女儿漠不关心,因缺乏管教而沾染了社会上的许多不良习惯。幸运的是她仍保持一颗求学的上进心,希望考个好大学摆脱沉沦的现状,并凭借某种手段让陈锦辉打折甚至免费给她上课——到此为止还比较有可信度,但之后的出卖肉体,甚至两人曾经同居等传闻是否属实,王昊认为尚有待考究。[/align] [align=left]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丹宁和陈锦辉之死必然存在联系,无论这起事件是自杀亦或他杀。只要丹宁接受问讯,王昊有自信从她的语句和眉目间读出信息,将事情的真相从迷雾中揪出来。[/align] [align=left]但是,她始终拒绝问讯的话又是另一码事了。[/align] [align=left]“她一直是那副样子?”[/align] [align=left]“是的,从被集中到这里开始就没变过。”[/align] [align=left]王昊从门缝中窥探自习室内的情景,最初有六人接受问讯,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align] [align=left]“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是聋子吗!?”[/align] [align=left]一位长发少女向这边怒吼道,眼睛有些红肿,却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刚来的时候因为埋着脸看不清,抬起头才发现诚如梁璐所说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既没有染发也没有涂指甲油,除了脾气略暴躁看不出她跟黑社会有关联。[/align] [align=left]“丹宁同学,我们也是替你着想。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稍微谈一下你对昨天下午发生的不幸事件了解多少,就很有机会大幅降低你当前的嫌疑——”[/align] [align=left]“陈锦辉不是我杀的!谁有心思理那种疯子!快放我回去!”[/align] [align=left]见丹宁有暴走的迹象,那名年轻警官准备冲上去制服她,但是被旁边的王昊轻轻拉住了。[/align] [align=left]“不要激怒她,会适得其反。”[/align] [align=left]王昊转向丹宁,用温和而老练的语气说道。[/align] [align=left]“丹宁同学,请不要误解,我们不是针对你个人,只是希望尽可能多地获取情报。请你先喝口水,平复一下情绪,我们过一会儿再回来。”[/align] [align=left]随后轻轻合上了门,和李安两人走在长廊上。[/align] [align=left]“这样就行了吗,王警官?”[/align] [align=left]“问讯的阶段要耐心,小李,假如是在跟一颗不冷静的头脑进行对话,得到的信息也会失真。而且,听说技术组那边遇到了困难对吧。”[/align] [align=left]“是的。”[/align] [align=left]刑警队的技术人员在陈锦辉的办公室发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貌似调查途中卡壳了,另外还在他的手提袋里发现了疑似写有某种密码的纸条。王昊还打算顺便去采访一下别的老师对这起事件有何看法。[/align] [align=left]“对了王警官,要不根据目前把握的证言试着重构一次现场吧——丹宁同学一直以某种借口免费上着陈锦辉老师的数学提高班,昨天下午的课结束后她跟陈老师说今天也没有清偿的打算,后者对她的拖欠心生不满,决定等另几位同学离开后对丹宁同学实施强奸行为,然而意图暴露后丹宁同学慌忙逃走,或许还声称要报警。这时害怕自己的不端行为被公之于众的陈锦辉老师打电话给李舒楠同学,要求他关掉监控并清除录像,自己则飞奔于教学楼中想捉住丹宁同学,却仍让她成功逃跑。最终陈锦辉老师心如死灰地回到教室,抄起讲台上的一把剪刀畏罪自杀了。”[/align] [align=left]李安滔滔不绝地说完,王昊如同冥想般半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苦笑地摇了摇头。[/align] [align=left]“不太对劲。”[/align] [align=left]“其实我也觉得。”[/align] [align=left]“主要是动机过于牵强。尸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精斑,说明充其量是强奸未遂,再说对方在法律上已属于成年人,最多判个两三年,客观而言还有很大的通过赔偿私了的可能性。受这么点刺激就自杀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不多。”[/align] [align=left]“换言之,他干的或许不仅是‘强奸未遂’这么简单吗……”[/align] [align=left]两人说着已经来到办公室前,王昊伸手敲了敲门,进去后向附近的几位老师点头致意,接着径直走向位刑警围着的那个小隔间。办公室内的气氛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教师们都在忙活各自的事情。[/align] [align=left]“队长,帮忙看一下这个。”[/align] [align=left]一位刑警见王昊来了,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二十多位看似无规则的数字。[/align] [align=left]“……我想先确认下,第一时间拿到这玩意儿的时候,上面没沾着血迹吧?”[/align] [align=left]“放心,连鲁米诺反应的影儿都没有,是从当事人常随身携带的手提袋内找到的,多半是在事件之前就存在。假如是自杀的话应该在动手之前先写完,假如是遇害临终前留下的暗号也没理由塞到手提袋里面才对。”[/align] [align=left]“不用劳烦你们来推理,告诉我遇到的问题是什么。”[/align] [align=left]“嗯……暂时没在当事人的电脑中发现可疑的东西,主要都是些学生成绩和课件之类的,不过有些体积巨大的加密压缩包很令人在意,经尝试没有一个能用纸条上的密码解压。另外,他似乎挺重视个人隐私安全,浏览记录之类的都清除了。”[/align] [align=left]王昊握住鼠标,来回看着屏幕和写有意义不明的数字的纸条。假如这涉及到什么复杂的数**算他可就真的没辙了,但有没有可能代表别的意思呢……目前并没有得到陈锦辉记忆力过人的情报,那么多压缩包的密码他是怎么记住的?[/align] [align=left]“对了……!”[/align] [align=left]王昊灵光乍现。[/align] [align=left]假如加密的不是内容,而是地址呢?[/align] [align=left]例如这串数字的开头几位:1,3,7,2,6,4……假如并不是指哪个压缩包的密码,而是代表打开我的电脑后,依次点开C盘、第三个文件夹、第七个文件夹……王昊按部就班地剥开层层外壳,到第七位数字时发现视野中已经不存在文件夹,而是清一色不认识的后缀名——除了一个例外。[/align] [align=left]“虽然我承认自己不懂电脑,但看上去像系统文件夹的地方赫然冒出个zip文件——而且还是加密的,这应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align] [align=left]“确实……”[/align] [align=left]王昊将纸条上剩余的十几位数字输了进去,回车,压缩包顺利开始解压。旁边有技术人员吹了个口哨。[/align] [align=left]“不愧是号称人形推理机的队长。”[/align] [align=left]解开后发现里面是个excel文档,打开后洋洋洒洒的网站账号和密码、压缩文件密码之类在眼前排开,连银行卡号和密码都有,看来这里集中了陈锦辉的一切顶级个人机密。[/align] [align=left]“剩下就交给你们了。”[/align] [align=left]“了解!”[/align] [align=left]王昊见技术组似乎已经无需自己的帮助,直起腰在办公室中环视一周,恰好和附近一位女老师对上目光,看上去年纪大约四十出头。[/align] [align=left]“您好,我是刑警大队的王昊,负责来调查本次事件。实在是给市二中的老师和同学们添麻烦了,请多多包涵。”[/align] [align=left]“哪里的话,是王警官帮了我们大忙才对,这次事件着实让我们感到措手不及。”[/align] [align=left]“请问您跟陈锦辉老师熟悉吗?此前他是否有表露过自杀的念头?”[/align] [align=left]“印象中没有呢……我教的是高三8班和13班的英语,跟陈老师打交道的机会还算多,感觉他平常有点随心所欲,说白了就是不太守规矩。今年是陈老师第二次带高三,上一次他的整体教学成绩比较一般。不过陈老师遇见不顺,甚至在会议上被点名批评的时候虽然会抱怨几句,隔天回来又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简而言之,挺难想象他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做那种事。”[/align] [align=left]“多谢老师您提供的宝贵信息。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能否替我们核对一下关于丹宁同学的一些事项?”[/align] [align=left]“丹宁?”[/align] [align=left]“是的。”[/align] [align=left]李安将他做笔录的笔记本递给那位老师,她扶了扶眼镜,低头读起那个小本子上的内容。[/align] [align=left]“嗯……确实,据我所知没什么有问题的地方。丹宁她确实是被母亲抛弃,父亲疏于管教,被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她的父亲[/align][align=left]只出席过高一的首次家长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本人也时而上课迟到,逃学,甚至被同学目击沾染了不良嗜好……但自从高二后期开始,丹宁就变了很多,课也按时上了,作业也按时交了,成绩也在默默提高,最近甚至被视为有实力争夺状元的优秀生。”[/align] [align=left]“状元?反差至于这么大吗?”[/align] [align=left]李安被吓得合不拢嘴。这就好比将垫底辣妹的结局换成考上东大而非庆应未免也太理想化了点。[/align] [align=left]“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前没认真上课的时候成绩也保持在中游左右,因此也不是很惊人。只可惜这次的事件对她可能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而且上回的阴霾或许还没散去。”[/align] [align=left]“您是说不久之前还发生过别的事件?”[/align] [align=left]“王警官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已经事先靠内部渠道得悉了。那孩子的父亲上个月也去世了哦,好巧不巧还是在她生日当天。”[/align] [align=left]“什么……!”[/align] [align=left]“我们不在现场也不太了解,当时据警方说是没什么争议的跳楼自杀。尽管丹宁的父亲……你们也知道是那副德性,丹宁看上去没放在心上,依旧正常来上学,其实她内心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吧。这次又被牵涉进陈老师的事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师们都希望她能尽早摆脱阴影振作起来,化感伤为动力投入到最后的高考冲刺,考出个好成绩为学校争光。”[/align] [align=left]那位英语老师苦口婆心说到后半段时,王昊已经切断了听觉神经,专注于脑内思考。[/align] [align=left]丹宁父亲的“自杀”,和陈锦辉的“自杀”,莫非存在某种联系?[/align] [align=left](三)[/align] [align=left]几分钟后,王昊重新坐回自习室那张木制学生椅,面前空无一人,皱起眉头单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align] [align=left]“那个……王警官,打扰一下你的推理,技术组那边传来了几个消息,说是爆炸性足以掩盖此前了解的一切。”[/align] [align=left]“……好吧,先听听也无妨。”[/align] [align=left]王昊略带不耐烦地对李安说道。[/align] [align=left]“那就按照重要程度递增的顺序——第一,检查了陈锦辉的笔记本电脑那些压缩文件的密码和他的常用网站后发现……怎么说呢,这位陈老师对于搜索未成年少女题材的淫秽影像和图片很有一手。”[/align] [align=left]虽然不太想承认,看来梁璐同学的妄想确实有一定道理,这就是所谓女性的直觉吗。[/align] [align=left]“第二,请求银行搜索那个excel文件中的卡号后发现,该银行卡的持有人姓名写着丹宁。”[/align] [align=left]“什……这还真够爆炸性。”[/align] [align=left]“开卡时间是去年,大多数交易记录符合学生特点,打入和提出的数额都较小,除了最近的某两笔——上个月有人匿名给这张卡汇了十几万,而就在三天前,这张卡通过网上银行分批转账转走了十三万,隔天又在ATM提完了剩余的两万。其中转账的去向也已查明,目标银行卡的持有人是陈锦辉,刚才已经被冻结。最后是第三点——”[/align] [align=left]李安特地缓冲了一下,让王昊有整理信息的空暇。[/align] [align=left]“还是那个excel文件,里面有证据表明陈锦辉曾经关注过某家地下赌场,那里也是我们近来的一个工作重心。不知是否为巧合,拜托档案室的同事查找卷宗后发现,丹宁的父亲生前也经常光顾那家赌场。”[/align] [align=left]王昊沉吟不语。这么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他,连续出现这么多巧合是不可能的。[/align] [align=left]老师掌握学生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是极其不正常的。假如陈锦辉跟那笔对于高中生而言的“巨款”有关系,那笔钱又跟丹宁父亲的死亡事件有关系,而昨天下午他欲掩盖的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关联而非强奸,那么畏罪自杀的说服力就大大提高了。[/align] [align=left]王昊准备去隔壁见一下丹宁,说服她回答几个问题。意外的是,他抬起头就看见丹宁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盯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和李安,似乎是刚下定决心来接受问讯。[/align] [align=left]“刚才……说什么?”[/align] [align=left]王昊以为她是对父亲死亡的真相感到震惊,不过他猜错了。[/align] [align=left]“三天前……通过网上银行转了出去?”[/align] [align=left]“是的,根据银行的记录是在三天前傍晚六点半左右……丹宁同学对自己的卡被转账了一无所知对吧?”[/align] [align=left]“嗯……我只知道那个人一直霸占我的卡不还,不清楚他具体做了什么手脚。”[/align] [align=left]是眼花了吗,王昊一瞬间似乎看见丹宁露出了略带宽慰的表情,但她很快恢复一张冷冰冰的脸,走到王昊面前和他隔着一张课桌坐下。[/align] [align=left]“丹宁同学,根据我们对收集到的各种信息的整理,我们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父亲的死因或许并非自杀,而是一起谋杀事件。”[/align] [align=left]“……是这样吗。我本来也怀疑,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align] [align=left]“你从之前开始就怀疑陈锦辉了吗?”[/align] [align=left]“嗯……请容我先冷静一下。”[/align] [align=left]丹宁胸前的校徽随着深呼吸起伏了几次,平复心情的同时组织合适的语言。和刚才大吵大嚷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她谈吐举止都显得彬彬有礼了许多。[/align] [align=left]“从最开始讲起吧。想必警官您也了解,我妈离婚后就对我不闻不问,爸爸沉迷于地下赌博,各种因素导致我过去曾经和社会上的不良分子混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我才发现,爸爸其实还是爱我的,他希望以自己的堕落换取我光明的未来。他帮我开了一张银行卡,每次在地下赌场小赚一笔就会存进我的卡,哪怕硬着头皮触犯法律也想供我上大学。我虽然知道这是不义之财,却也难以拒绝爸爸的一片无私爱心,暗地里发誓决不能辜负他,要洗心革面认真学习,考个好大学,将来找份体面的工作报答爸爸。”[/align] [align=left]所以才从高二后半段开始发力提高成绩了呢。[/align] [align=left]“丹宁同学,我也能体谅你经济上的难处——可以先请你讲一下关于陈锦辉的事吗?”[/align] [align=left]“我起初并不知道那个人和爸爸在别的场合有联系,只知道他开设的数学提高班据说名气还行,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上课了。我本以为那是一个免费的补习班,毕竟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报价目,上了几次课后经他暗示才意识到这是所谓的‘开小灶’。当时我的卡里虽然有一点钱,但那是爸爸在赌场连滚带爬才勉强赚回来供我上大学的钱,实在是不舍得花,因此我干脆装作恍然不知、听不懂他的暗示,就那样顽固地一直在班里待了下去。”[/align] [align=left]“现在我们有一种假说,是说昨天陈锦辉对拖欠补习费的你忍不下去,兽性大发准备对你实施猥亵甚至更出格的行为——请问事实是怎样的呢?”[/align] [align=left]“哼……那种行为他早就做过了。”[/align] [align=left]丹宁自嘲似的扬起嘴角,平淡地曝出更加惊人的猛料。[/align] [align=left]“那家伙怎么可能真的好心到免费给我上课,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我没有交钱的意思,就转而暗示用我的身体来补偿。我又不愿交钱,又不想失去听他课的机会,只好乖乖任由他侵犯……记得是从高二末尾开始,一直持续到上个月,通常是在他租的公寓,偶尔甚至在学校的偏僻角落或者厕所。最重要的东西也早就失去了,需要我现在证明吗?”[/align] [align=left]“……不必了,请继续说下去。”[/align] [align=left]王昊和旁边的李安都在内心痛骂陈锦辉禽兽不如,同时不禁为这位少女坚定的求学意志所震撼。[/align] [align=left]“就算那样,对于默许我不交钱就可以上课的那个男人,我仍未怀有恨意,只是默默地努力学习,在班里一步一步爬上去。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生活状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一切都像是指向未来的明灯——直到有一天,爸爸高兴地告诉我他在赌场赢了另一个人很多钱,虽然对于摆脱贫困境遇还远远不够,但已经足以供我上完本科乃至研究生。那天,他直接匿名给我的卡转了十几万。”[/align] [align=left]“你父亲口中和他打牌的‘另一个人’知道是谁吗?”[/align] [align=left]“我没有证据。但那之后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在某次提高班结束后叫我留下。”[/align] [align=left]丹宁用愤恨的口气说道。[/align] [align=left]“他威胁我将银行卡连同密码给他……否则他就将那些钱的来源告诉警察。”[/align] [align=left]“几乎可以肯定在赌场输钱的那个人是陈锦辉了呢。”[/align] [align=left]“确实,其他人即使了解丹宁父亲赌博的事实,也不可能刚好挑这个时机。”[/align] [align=left]王昊和李安难得迅速达成了一致。[/align] [align=left]“从警官的立场上看或许会说我自作自受,但假如爸爸因赌博而入狱,我这个女儿实在没脸去见他。那个男人还假惺惺地说他只是暂时替我保管,高考结束就原样归还,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性判断的能力,鬼使神差地就将卡和密码给了他。还没等我想好是该对爸爸隐瞒还是直接坦白、劝他不要再赌下去,更令我崩溃的事情就发生了——某天回家后,我发现家里没锁门却空无一人,从打开的窗户向下望,只见爸爸的尸体趴在夜晚的街道上。”[/align] [align=left]据那位英语老师所言,丹宁的父亲是自杀而死,这发生在一个赌徒身上并不奇怪,但是——[/align] [align=left]“就在那时,我看见疑似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转角。”[/align] [align=left]丹宁的嘴唇稍微发颤,双手揪紧大腿,留得略长的指甲陷了进去,看得两名警官都觉得疼。[/align] [align=left]“当然,警方认定爸爸是输钱加酗酒后跳楼自杀,我也没有能确凿指出凶手的证据。社会对于死了某个人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该笑的笑……除了位于事件中心的某人以外。你们能想象吗,警官,一个月以来我要和夺走唯一亲人生命的重大嫌疑人同处一个教室,每天看着他假惺惺的笑容,甚至还要上他的数学提高班。”[/align] [align=left]确实太令人心碎了……王昊对此前自己的态度进行了深刻反省。起初他听说丹宁跟黑社会有染时还对她抱有偏见,如今他感到一种潜藏于基因中的父性油然而生,想要呵护眼前这位少女。[/align] [align=left]“渐渐地,我对爸爸和自己遭遇的不平实在难以忍耐。昨天下午提高班结束后,我壮胆走到那个男人跟前,要他把银行卡还给我,不然就将他的威胁行为公之于众——我想的是反正爸爸已经不在了,应该很难追查到卡里那笔钱的来源,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现在想来他当时已经偷偷将钱转走了吧。他果断拒绝了我的要求,还恶狠狠地说那些钱本来就是他的。我当时也有些愤慨,情不自禁喊了句‘信不信我告发你的杀人罪行’……结果他原地愣了下,紧接着凶相毕露,用蛮力将我摁在讲台上。幸运的是我体育还不错,趁他分心挣脱了束缚跑出教室。再之后的事情,警官您应该比我清楚。”[/align] [align=left]王昊长吐一口气,所有线索都顺理成章地串起来了。这件案子终于尘埃落定,如同穿过漫长而漆黑的隧道最终迎来了光明。[/align] [align=left]如今再度进行现场重构大概是这种感觉:这件事分为两条由并行渐趋相交的主线,一是丹宁的父亲为供女儿上大学而咬牙投身地下赌场,二是人品烂到极点的陈锦辉借职位之便与学生丹宁发生性关系,而且他背地里还经常光顾和丹宁父亲相同的那家赌场。直到某天他们在赌场恰好分到同一桌,丹宁的父亲一口气赢了陈锦辉十几万,后者对此怀恨于心,在学校威逼丹宁交出银行卡及密码后还不解气,某天傍晚跟踪丹宁父亲回家——也有可能是假装在路上偶遇,一起去哪儿喝了几杯,总之最后将丹宁父亲抬到床边扔了下去伪装成自杀,偷偷溜走的情景被丹宁目击。昨天下午丹宁向陈锦辉索要银行卡未果,无意间暴露自己目击他逃离犯罪现场的事实,陈锦辉想制住丹宁却不慎让她逃脱,情急之下拨打另一位学生李舒楠的电话让他关闭监控并清除录像以便自己行动,在教学楼中与丹宁展开追逐,最终仍然没追上,担心受到法律制裁的他回到教室发了会儿呆,在恐惧与悔恨的煎熬中拿起讲台上的剪刀自杀了。[/align] [align=left]这即是降临在丹宁身上的悲剧的来龙去脉。虽说她于其中的行为也有若干不当之处,但全程扮演受害者角色的她如同濒临破碎的水晶雕塑,已经禁不起斥责与谩骂了。[/align] [align=left]“我已经了解事件全貌。丹宁同学,非常感谢你的配合。陈锦辉那个无耻之徒的银行卡已经被冻结,虽说按照规矩你父亲赌博所得的那部分钱无法还到你手中,但申请物质和精神损失赔偿无疑是可以的,此外你父亲的死也绝不会就那样白费。我保证尽全力维护你的正当权利,不会让你考上心仪的大学后有经济方面的担忧。祝你高考顺利。”[/align] [align=left]“嗯,谢谢王警官。”[/align] [align=left]丹宁今天首度展露微笑,同时也流露一丝哀伤的神色,大概是在追忆她那已经逝去的慈父吧。她起身后分别向王昊和旁边一直在做笔录的李安微微鞠躬,离开了自习室。[/align] [align=left]这天放学后,丹宁向班主任提出晚自习请假的申请,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同意。[/align] [align=left]丹宁徒步走到学校附近的公交车站,搭上那辆熟悉的巴士,在晚高峰的公路上颠簸了半小时,期间周围的景像逐渐由热闹靓丽的市中心过渡至冷清的旧城区。她在快要到终点站时下车,又走了约莫十分钟,来到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前,仰望上方。[/align] [align=left]伫立半晌后,丹宁面无表情地进入这栋楼房,底层的门是敞开的,就像在向盗贼宣言道“谅你也没工夫偷这种破地方”。由于没有电梯,她缓步走上五楼站在502的房门前,如她所料,门尚未被贴上封条,也没有被搜查过的痕迹。看来是警方的行动比较慢,毕竟那家伙平时不跟人交往,查到他的住址或许意外地挺难。[/align] [align=left]丹宁从钱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踏进去,环顾四周。还是和印象中一样熟悉地狭窄且寒酸,只有一室一厕,靠窗侧摆着的组合式书架几乎跟床平分了室内的空间。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给书桌这么大地盘,得到的回复是“这才能体现精神上的富裕”,简直不明所以。[/align] [align=left]丹宁试着将手掌贴上空荡荡的墙壁,南方冬天特有的寒意顿时渗进掌心。[/align] [align=left]丹宁发觉有咸涩的液体悄然从眼眶滑落,停留在唇边。[/align] [align=left]“对不起……”[/align] [align=left]她再也按捺不住,双膝跪在地面,将脸埋进床单开始抽泣。[/align] [align=left]“对不起……陈老师……”[/align]
  8. [align=center] [align=center]傳說的片斷[/align] 第二章《 》(未完成) 。 。 。 第零章《 》(未完成) [align=center]————————————————————————————————————[/align] [align=left][align=center] [fold=序【文字版】]   傳說中   這世界曾經由【人類】、【魔怪】以及【神】三族共存   然而‧‧‧現在卻只有【人類】生存在這片土地上   中間發生的事情沒有被流傳下來   就像所有【人類】的記憶都被抹除般   雖然有人質疑過【魔怪】與【神】根本不存在   但相關的疑問、爭議   總是在時間的沖刷下   漸漸被世人們所遺忘‧‧‧   [/fold][/align][/align][/align][align=center] [align=center]————————————————————————————————————[/align][/align][align=left] [align=left]第一章《旅程》[/align] [align=left]§村莊-少年的小屋§[/align] [align=left]  「哈啊~~~」(伸了一下懶腰)[/align] [align=left]  早晨了呢,還真想再睡一會。。。[/align] [align=left]  雖然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樣出去玩,但沒有家人的我也只能接受現實了。[/align] [align=left]  唉~今天就一樣去酒館聽旅人講故事好了。[/align] [align=left]  (少年一邊期待今天能聽到怎麼樣的故事一邊往酒館走去。)[/align] [align=left]§村莊-酒館§[/align] [align=left]  「老闆娘,我又來打雜了。」[/align] [align=left]  「你這小子每次都偷懶跑去跟客人聊天,所以今天特地安排你去藥鋪幫忙。」[/align] [align=left]  「老闆娘,這都是誤會,我只是聽客人講故事而已啊!!」[/align] [align=left]  「就算只是『聽』,還不是在偷懶嗎? 別多說了,我已經跟藥鋪說好了,快去!」[/align] [align=left]  才剛踏進酒館就被老闆娘氣呼呼的趕了出來,藥鋪嗎。。。看來今天會很無聊呢。[/align] [align=left]  (一小時後。。。)[/align] [align=left]§村莊附近的森林§[/align] [align=left]  想都沒想到,我現在竟然會在村莊附近的森林。[/align] [align=left]  如果不是藥鋪庫存快沒了,應該也不會派我來採藥草吧。[/align] [align=left]  不過只有我一個人,偷懶一下應該也不會被發現。[/align] [align=left]  (經過了一段時間。。。)[/align] [align=left]  沒想到中午就採集完畢了。。。時間還很多呢,小睡一下好了。[/align] [align=left]  (又經過了一段時間。。。)[/align] [align=left]  有點冷呢。。。嗯? 啊!! 太陽都已經下山了!![/align] [align=left]  慘了,要趕快回藥鋪才行,但這次肯定又要被罵了。。。[/align] [align=left]  (少年往村莊的方向跑去)[/align] [align=left]§村莊連接森林的道路§[/align] [align=left]  呼~跑的好累,不過已經看得到村莊了,只剩一小段路了。[/align] [align=left]  咦! 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我看了一下四周,這邊只有我而已,可能是錯覺吧。[/align] [align=left]§村莊-往森林的村莊口§[/align] [align=left]  奇怪。。。安靜的有點離譜,而且一個人都沒看到,好像不太對勁。[/align] [align=left]  先回藥鋪跟酒館,路上順便觀察一下好了。[/align] [align=left]§村莊-廣場§[/align] [align=left]  一路上都沒看到人,除了藥鋪跟酒館外,其餘的店鋪也都去看了一遍,人都消失了。。。[/align] [align=left]  是強盜嗎? 但是都沒有打鬥的痕跡。[/align] [align=left]  怎麼想都想不通,還是先把沒找過的屋子都找一遍好了。[/align] [align=left]§村莊-少年的小屋§[/align] [align=left]  都找到晚上了,還是找不到半個人,難道村莊只剩下我一個人嗎。。。[/align] [align=left]  算了,說不定睡個覺,明天早上醒來,大家也就都回來了。[/align] [align=left]  (隔天早上。。。)[/align] [align=left]§村莊-廣場§[/align] [align=left]  怎麼會這樣,大家到底去哪了。。。難道我只能去城鎮尋求協助了嗎?[/align] [align=left]  雖然以前聽完旅人的故事後,有讓我也想去旅行的衝動,不過都以繼續留在村莊作收尾。[/align] [align=left]  而我現在卻要被迫去旅行。。。但現在根本不是能輕鬆旅行的時候啊!![/align] [align=left]  算了,在這邊待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整理一下行李,準備往城鎮出發好了。[/align] [align=left]  嗯。。。先去武器鋪拿個武器來防身好了,畢竟外面還是有強盜的存在。[/align] [align=left]§村莊-武器鋪§[/align] [align=left]  沒想到武器這麼多,之前都沒仔細看過。[/align] [align=left]  咦! 連魔法師使用的法杖都有,但這裡應該不會有才對啊!![/align] [align=left]  畢竟很少有人能當上魔法師呢。。。所以在這偏僻的村莊應該不會賣。[/align] [align=left]  不過既然都被我看到了,就借我帶去旅行吧。[/align] [align=left]  然後再拿一把長劍好了,因為我根本不會用魔法,法杖只能當裝飾品呢。[/align] [align=left]  至於防具太重了,而藥水、草藥則是分不清楚功用。[/align] [align=left]  所以接下來就回家拿點食物跟為數不多的錢了。[/align] [align=left]§村莊-往城鎮的村莊口§[/align] [align=left]  嗯~最後再來確認一次行李。[/align] [align=left]  長劍、法杖插在腰際,然後背包內的食物應該夠我走到城鎮。[/align] [align=left]  而錢。。。只能在旅館住五天左右,希望錢袋消耗殆盡前就能找到援助呢。[/align] [align=left]  這樣就確認完畢了,出發吧!![/align] [align=left][align=center]—————————————————待續—————————————————[/align][/align] 感想:   原本想用表格來排版,但是折疊就已經先搞死我了,然後WORD貼過來又會跑格式,至少要重新整理2次以上才能確認無誤,所以也就沒餘力弄表格了(胃痛。。。),除非我之後太閒,把整個排版都重新翻修,不然就勉強點用這種陽春的排版了。   至於第一章,我自己都認為很平淡了,你們能說不平淡嗎。。。然後也算是在作測試,看這種敘述方式好不好運用,未來如果有必要,或許會作變動,請各位多多包涵了。 [/align]
  9. 第一章 重回旧地,重临酒馆 “咚、、咚、、、、咚、、、、、、” 空旷的房间中,传来了木板被撞击的声音,就像酒馆再一次迎来了新的客人一样。 ——————没错,就像往常一样。 “吱呀~~~~~~~” “呼~~~~~呼呼~~~~~~~~” 伴随着酒馆大门再一次的被推开,寒冷的雪风便顺着被推开的大门灌了进来。 和寒风一同进来的,还有稀稀疏疏的月光与星星点点的星火。 “咚、、、、、、咚、、、、、、、、、、咚、、、、、、、、、、、、、、、、、、、、、咚咚” “吱~~~~~~~~~~~~~~~~” 来客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重新走会酒馆门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如果还是以前的话,就凭刚才你不关门的举动,现在至少有两位数的人会把你按在地上打。” 沙哑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听罢,来客关门的手一僵,却又像认命一般沉稳的将门关死,回过头,望向了吧台突然亮起了两点鬼火。 “因为是亡灵,所以不会消逝吗?” (@sandroaep ) 重回旧地的旅者喃喃说着,他(她?)转身,向四周望了望,虽然酒馆中没有任何的灯火,但多年的旅行早就锻就了一套强壮的身体,借由酒保眼中跳跃的灵魂之火已经足够他看清房间中的一切。 那个钢琴,还是摆在那个位置,记得以前有个叫苍云静岳(@苍云静岳 )的吟游诗人,喜欢坐在那个位置,明明自己不会演奏钢琴,却又喜欢霸占这个酒馆中最好的位置,对,她就喜欢坐在钢琴前的长椅上,也不弹琴,也不唱歌,也不讲故事,她就像个普通的记录着,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拿着一卷谁都不让看的卷轴,淡淡的看着酒馆中出入的旅人——对,她喜欢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看不出忧,就那样淡淡的笑着,淡淡的看着。 那张圆桌,酒馆换置第一张圆桌——以前酒馆中用的都是那种棱角分明的,令人感到隔阂的方桌——被擦得铮亮,看得出平时包养的人下了苦心。对了……这是谁带来的这个来着?唔……旅者记忆已经有点混乱了——虚空的侵蚀看来比旅者想象中还要严重——是了!想到了,据说,她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半妖(@女神的内裤 )——半妖?你问这是什么种族?也许就像是艾泽拉斯的半精灵、半兽人、半侏儒那样的吧——诶?艾泽拉斯没有半侏儒这个种族?旅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他(她?)已经太久没有回到那个世界了——继续说那个半妖——旅者记得,她是个跳脱的姑娘,总是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比如喝了两口热可可之后,就站在桌子上跳舞,对,说到桌子,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把酒馆的桌子全部砸的稀巴烂,理由竟然只是为了让酒馆主人能够下决心换成圆桌,哈哈,当时的场面啊,真是有趣,若不是她那个能够操纵时间友人(@yz469 )“打圆场”,那结果,啧啧啧,真令人期待。 还有那个吸血鬼喜欢的窗台,她总是……………………… “看够了吗?” 亡灵停下动作,轻轻放下了那个似乎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玻璃杯,用空洞的眼眶盯着那个站在门口却又不断四处张望的家伙,嘶哑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一点不耐。 “看不够。” 旅者取下兜帽,露出一张娇好的面庞,但双眼却又像是历经了沧桑,他(她?)就这样直视着酒馆的主人——这是他(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举动。 ——然后,二人(?)都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但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那批常客已经走了,自然就变得你不认识。” 亡灵举起酒杯,将杯口对准自己的眼眶,似乎在检查杯子中有没有混入灰尘。 “至于我,你听说过自然消逝的亡灵吗?” 酒馆主人似乎想要说个笑话,但他那空灵的声音在这个空旷黑暗的房间中,却又变得那么可怖。 ————————不过这个酒馆中不是从来没有接待过寻常人等么? 不论是那个战斗起来像跳舞的魔法剑士(@柳葉白菀 ),还是那个用那种上小下大的奇怪东西装酒的道士(@worldprince ),不论是那个总是黏着旅者的冰精(@154692167 ),还是威严和胸部一样的血族(@逝去王女 )……………………来到这个酒馆…………不,来到这个大陆……这个世界,这个次元,的家伙,本身就从来不乏放飞自我的能(想象)力。 “没有执念,不就消失了吗?” “咔咔咔咔咔咔、、、、、、” 听到旅者回答,亡灵惊讶的看着旅者,然后他的上下颚不断的撞击,旅者从亡灵眼中忽然开始跳跃亡灵之火中可以看出,这家伙,显然被旅者逗得发笑。 “执念?” 亡灵终于停下了那种状态,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酒杯、手巾,以及权杖——他手掌撑着吧台,身体前倾,凑到旅者的面前,绿色的亡灵之火剧烈燃烧着,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嘲笑。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未完成执念。” “你。” “结局的续篇” “还会回到这个旅馆?” 旅者——不,续篇——沉默了很久,空旷的房间中安静的能够听见门外刮过的寒风。 “你说的没错” 续篇不理会盯着他的酒馆主人,自顾自的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巨剑,坐在吧台前,淡淡的对酒馆主人开口说道。 “所以给我来一杯饮料。” 眼神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老不死的东西,你明白我要什么。” …………………………………………………………………… “我现在只想往你嘴里塞上一发死亡波纹……” …………………………………………………………………… “随意” …………………………………………………………………… ——————第一章 · 完 至于第二章? 嘿嘿嘿嘿嘿w @meister1234 @本名被盗了 @死成狗一样 @空空 @人生现役 @Miracle @dreamlittlefox @可食用君 @nowayback @夜色不恭 @凉爽芥末 @YoYo子 @Drakedog @13von @四糸乃酱 @36Sama @泣幽叶
  10. 米娜~大家好啊,我是叶子~ 呀~昨天发现了文学领地,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写作文时自创的一篇小说呢。因为那时候有字数限制,所以草草结束,叶子表示很不满意呢!发现这里可以发文章,所以就打算细写一次呢!诶嘿嘿,叶子不是专业写手,所以文笔可能不是很好~所以米娜就把这个当成一个故事来看吧~嘛~虽然本来就是故事啦~{:7_536:} 这个故事分为3章呢,这里写了第一章,剩下两章叶子会码的!~希望大家看得开心~诶嘿嘿.以下是正文~ -----------------------------------------------------------分割线-------------------------------------------------------------------------------------------- [align=left] 立于浮华之世,奏响天籁之声。(叶之章)[/align][align=left] ——这是一个关于叶的少年与舞的少女的故事[/align] [align=left]这里,是一个剑道的世界[/align][align=left]在这个世界里,剑道。便是所有物质的通行证。要金钱?要女人?要权利?一切都由剑道赋予你。[/align][align=left]这里,还有一个最高到权利机构,剑宫!而剑宫之主,则是这世界最强之人.想当剑宫之主,可以!打败上一代![/align][align=left]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练剑,成了这个世界必然的事情。[/align][align=left]叶,他是一位孤儿。在记事前,被养父捡到。并给他取了个名,叶。[/align][align=left]养父因为没有天赋,所以最终成为一名木匠,成为这世界最底层的存在。因为没有天赋,所以养父并不知道如何教导叶练剑,所以。一直到9岁,叶也没碰过剑。[/align][align=left]这天,叶9岁了。和往年一样,养父给他煮几颗鸡蛋,便算是过了这生日。叶也不失望,从小,叶便是一个乖孩子。但是,这天,却成了叶许久许久的噩梦。[/align][align=left]傍晚,养父并没有回来,叶有些担心,跑出去寻找,结果找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养父被杀了,原因只是因为撞到了一名世家公子,就这样被一剑杀了。[/align][align=left]“啊!!!”因为太用力,导致这喊叫就犹如野兽一般。[/align][align=left]“格勒格勒”这是拳头握紧的声音,鲜血在不停地滴下![/align][align=left] “哟,小屁孩,不服?来杀了我呀!”世家公子嘲笑到[/align][align=left]“你..你是哪个世家!”叶咬牙说道[/align][align=left]“呵呵!告诉你也行,建安城,安家!本少安权盟!”世家少年得意道.[/align][align=left]“安全门是吧.我记住了,六年.”叶低声说道,说完默默抬着养父的尸体离开.[/align][align=left]“什么?你说什么?”世家少年问道,可是,叶已经走远了.[/align][align=left]“小屁孩,没本事!”世家少年望着叶的背影,讥笑道.[/align][align=left]“砰砰砰!”对着面前的坟墓,叶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鲜血顺着鼻边留下.[/align][align=left]“父亲,是叶太无能!六年后,叶一定为您报仇血恨!”叶哭着说道,声音是那么让人心疼.[/align][align=left]第二天[/align][align=left]山上小树林里[/align][align=left]叶默默拿着自己昨晚造的木剑.养父是木匠,所以叶多多少少也会一些.[/align][align=left]轻轻挥舞一下.[/align][align=left]“咦?”叶出声道.[/align][align=left]“为什么,它好像在和我说话?”[/align][align=left]六年后[/align][align=left]“呤!”一声剑呤声响起[/align][align=left]一名少年立于山头.一袭黑袍,此少年便是叶.此时,叶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银色的单手剑.[/align][align=left]六年了,叶已经15岁了.[/align][align=left]可能连叶也不知道,他在剑道上的天赋究竟有多么恐怖.第一次握剑,便听见了剑的心灵声.要做到这件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据说,这个世界最年轻的能做到这件事的,是11岁,此人正是第一代的剑宫之主.第一代剑宫之主,从担任,到死亡,一直是他,挑战的人无数,可是他从来没被打败过.可见有多么恐怖!而叶呢?9岁听见剑的心灵声,那么将来呢?[/align][align=left]六年来,叶的剑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align][align=left]仅仅一个月,便已经登堂入门!这可是别人好几年的功夫啊![/align][align=left]五个月,叶已经开始接取一般的佣兵任务了,佣兵任务乃是赚钱的好方法,很多少事情都是一些有钱的普通人做不了的.比如运货时遇到剑道高手,这就只能靠剑道高手来对抗了.所以,发布佣兵任务,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渠道.[/align][align=left]因为怕被安家发现自己,叶给自己取了个称号“杀”并且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其实叶根本不必担心,因为安全门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align][align=left]几年来,叶接取了许多任务,“杀”之名也开始在佣兵界传颂,F级,E级,D,C,B,A,S,SS,“杀”的佣兵等级迅速提升!速度之快!百分百完成任务,这就是“杀”之名。无数富豪都想雇佣“杀”来护送货物,许许多多的世家也想招揽“杀”。其中,有着安家。这真是耐人寻味。[/align][align=left]对于这些世家邀请,叶一个都没理会,因为,他的目标不是加入世家,而是摧毁一个世家。[/align][align=left]几天前,叶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五年多,SSS级佣兵,任务完成率百分百。“杀”佣兵成为佣兵界传说![/align][align=left] “杀安”剑,这是叶手上握着的银色单手剑,名字的含义不言而喻。[/align][align=left] “杀安”剑,为了铸造这把剑,叶花了近五年的佣金,要知道,过了S级的佣兵,佣金每一次至少都是上百万。而叶在第二年便是S级佣兵,可见为了这把剑,叶花费了多少金钱。[/align][align=left] “六年了,安家。。”叶轻轻说道,握着剑的手,力道渐渐加大。[/align][align=left] 建安城,建来则安之,第一代城主抱着这个想法给这座城池取名[/align][align=left] 这里,有着一个大世家,安家。安家,超过五百年的世家,世家内高手超过百个!势力浩大,乃当世大世家之一。[/align][align=left] 这天,安家大门迎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便是叶[/align][align=left] “哟!黑衣人?哈哈,你这傻小子是谁?”安家守卫说道,仗着安家势力,守卫也在各种狐假虎威。当然他们也会看人,像叶这种只有一人的,根本不用怕,哪个大人物会一个人出门呢!只是,他们没想到,这还真是位大人物,名叫“死神”的大人物![/align][align=left] “呤”剑呤声。[/align][align=left]“轰!!!”一声巨响![/align][align=left] 安家大门应声粉碎!两个守卫残剩的肢体落得满地。[/align][align=left] “铃铃铃!!!!”刺耳的警报声响起![/align][align=left] “竟然有人敢挑衅安家!走!快去看看!”许多剑者闻声赶去。[/align][align=left] 安家[/align][align=left] “谁敢在安家撒野!”一位中年人走到安家门口,背后带着一队人马。此人是安家的守卫队长,剑道高手![/align][align=left] “剑气外放?”一见到大门被毁的样子,守卫队长便发现了端儿。[/align][align=left] “高手!”守卫队长心道。[/align][align=left] “这位前辈?请问您来安家有何事?”守卫队长和气道,后边一队人倒吸了一口气,队长竟然这么恭敬?面前这名黑衣人是高手!是的,叶依然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一身黑色劲装。[/align][align=left] “杀人。”叶冷冷地说道。[/align][align=left] 守卫队长一愣,接着沉下了脸,“前辈这是在挑衅安家?”[/align][align=left] “呤”叶轻轻抬起杀安剑,指向安家。[/align][align=left] 剑指安家!这是赤裸裸地挑衅![/align][align=left] “杀了他!”安家队长冷漠道。[/align][align=left] “锵!”利剑出鞘,直指叶![/align][align=left] “呤”又是一声剑呤。[/align][align=left] “轰!!”“啊!!”“啊!我的手!!”“啊!!!啊!!”[/align][align=left]一剑![/align][align=left]安家守卫队,损失大半![/align][align=left]“嘶——”周围尽是吸气声,这黑衣人,好强![/align][align=left]冷汗顺着鼻边留下,守卫队长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到恐惧了,那一剑!那声轻呤!那瞬间,仿佛整个人被死神拿着镰刀架在脖子上!不!比这更冷惧!要不是前面挡着十几人,或许那一具具尸体中,便有自己的一个名额![/align][align=left]“怎么办?我会死的。”安家队长暗道,脚不禁有些发软。[/align][align=left]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align][align=left]“何人在我安家撒野?”[/align][align=left]“家主!是家主!”周围的守卫欢呼道![/align][align=left]守卫队长此时也不感到腿软了,家主都来了!怕什么!底气十足。[/align][align=left]安世权,安家家主,一代剑道高手![/align][align=left]后边跟着五个人[/align][align=left]安家四大长老!以及,安,全,门![/align][align=left]“格勒格勒”看到安全门的一瞬间,叶的手瞬间紧握!杀气瞬间笼罩安全门![/align][align=left]全身一颤!仿佛死神降临!安全门瞬间脸色苍白![/align][align=left]“哼!”安世权出声,替安全门顶住叶的杀气。[/align][align=left]“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犬子不懂事,还请别欺负犬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安世权寒声道。[/align][align=left]“犬子?你在说你是狗么?”叶讥笑道。[/align][align=left]安世权脸色瞬间阴暗![/align][align=left]“杀了!”安世权寒声道![/align][align=left]“嗖!”先动的,是三长老,三长老名叫安风,可能因为名字的影响,所以安风很注重速度,安世权一声令下,安风迅速出手!速度之快![/align][align=left]“锵!!”剑与剑的碰撞声![/align][align=left]“接住了?”未出手的三位长老暗道,竟然能接住以速度出名的安风的剑,看来是个高手![/align][align=left]可是!不是当事人的他们,又怎会知道安风此时心中的苦闷!接住?不!这感觉,就像是安风自己把剑往叶的剑上击去![/align][align=left]“这小子!竟然完全看破我的攻击路线!”安风心中惊惧道.多少年了!极少有人能一眼看穿安风的陆丰,自从他当上安家三长老,更是没人能一眼看穿他,就算是当代剑宫宫主也不行![/align][align=left]“他比剑宫宫主强?”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安风否定了,开什么玩笑?从体型和声音上辨别,眼前的黑衣人顶多30出头!怎么可能强过剑宫宫主!最终,叶能接住这一剑,被安风当成了侥幸.[/align][align=left]安风一个旋身,将剑从一个极端的角度向叶击去!这回你还接得住?安风刚冒出这想法,却发现,叶的剑已经在那等着安风的剑!“不可能!”安风惊道![/align][align=left]“锵!!”又是一声剑响![/align][align=left]安风急退![/align][align=left]“你!”安风正待说话.[/align][align=left]“好弱.”叶冷漠道[/align][align=left]“呤!!”一声剑呤![/align][align=left]“撕拉..”安风的身体从中间向两边分开!死不瞑目,最能体现安风脸色的表情![/align][align=left]“老三!!”剩下的三位长老惊道!安风与叶就对了两招!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当他们看见安风急退时已经发现不对!正待营救,安风就已经身死![/align][align=left]两招!安家三长老亡于剑下![/align][align=left]叶的传言迅速在建安城传开!强大!这是建安城人的评价![/align][align=left]“为老三报仇!”安家大长老怒道!正待动手![/align][align=left]“等等!”安世权喊道![/align][align=left]三位长老停住脚步,安世权毕竟是安家之主,家主之命,不可违!于是又退到安世权身后,怒视着叶.[/align][align=left]“阁下是不是与我们有什么误会?进门就杀人,还请阁下给我个交代!”安世权寒声道!安家四大长老,每一个都是家族的中坚力量,就这样死了一个,安世权也是极度愤怒![/align][align=left]“知道我手中的剑名?”叶冷漠道.[/align][align=left]“不知道”安世权下意识道.[/align][align=left]“杀安”叶轻轻地说道[/align][align=left]“杀安?杀安..”安世权一愣,接着是极端地愤怒!杀安剑?!杀安家的剑!?口出狂言![/align][align=left]“你这是在找死!”安世权怒道![/align][align=left]“杀!”安世权寒声道![/align][align=left]安世权,安世荣(大长老,上代安家家主),安力(二长老),安御(四长老).四人扑向叶![/align][align=left]四人围攻一人!不公平?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之说!世家脸面?有什么作用?力量!便是这个世界的道理![/align][align=left]“狗世家就是狗世家,四人围攻一人,真不要脸.”叶讥笑道.[/align][align=left]“狂妄!这世界,胜利就是一切!”安世权冷笑道。[/align][align=left]“看来,你们,似乎很有自信呢。”叶笑道。[/align][align=left]剑紧握!银光开始在剑上流动![/align][align=left]“杀?一剑足以。”叶冷漠道。[/align][align=left]“呤!!”没有了前几次的轻盈!这声剑呤!充满了凄厉的肃杀声![/align][align=left]“糟糕!闪开!”安世权怒喊道![/align][align=left]“轰!!”建安城振动!![/align][align=left]剑宫[/align][align=left]一位白发老者坐于剑宫之顶[/align][align=left]“剑技!”老者惊道。[/align][align=left]“咻!”老者瞬间不见踪影。[/align][align=left]安家[/align][align=left]烟雾弥漫。微风吹过,烟雾逐渐散去。当烟雾散去之时,入眼之事让人惊惧![/align][align=left]地上的板砖全部破碎![/align][align=left]安世权与安家三位长老全部倒在血泊中![/align][align=left]三位长老的气息[/align][align=left]三分进七分出!眼看是不行了!唯有安世权,正在努力爬起来![/align][align=left]一剑!安家三大长老败亡!安家家主重伤![/align][align=left]“死神!”这是周围围观之人心中一致的想法![/align][align=left]“剑技,你。。你是剑宫宫主!?”安世权惊怒道![/align][align=left]“哗!”周围围观之人全部炸开声![/align][align=left]剑技!这是这个世界所有练剑之人最终的目标!剑术,乃是御剑之道。而剑技!是杀人之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门剑技!这门剑技乃是剑宫镇宫之宝,是初代剑宫宫主自创!初代传给下一代,下一代传给下下一代,所以只有剑宫宫主才会!传说这门剑技使用时,杀气四溢!仿佛死神降临!而眼前的黑衣人会剑技,那么。不是剑宫宫主,还能是谁!难道剑宫要清理世家了?[/align][align=left]“剑宫之主?我不是。”叶冷漠道。[/align][align=left]“敢做不敢当!会剑技的,除了剑宫宫主还有谁!剑宫这是要清理我们世家!?就不怕踢到铁板!?”安世权惊怒道![/align][align=left]“我说了我不是。”叶冷漠道,说完摘下面罩![/align][align=left]入眼的,是一位清秀少年!黑发黑瞳!看这样子,至多20岁!剑宫宫主是位20岁少年?显然不是!因为剑宫宫主早已上百岁![/align][align=left]一名20岁,会使用剑技的剑道高手!?[/align][align=left]“哗!”四周炸开声![/align][align=left]安世权也是一愣!接着全身都开始颤抖,一位20岁少年就要灭了整个安家!?[/align][align=left]“为什么?为什么要灭我安家!”安世权怒道![/align][align=left]叶没有理会他,叶正盯着刚刚跑过来,怒视着叶的安全门。[/align][align=left]“安全门,还记得我么?”叶寒声道[/align][align=left]“?”安全门一愣,显然很疑惑。[/align][align=left]“六年前,你杀了我父亲,我说过的,六年后,我会来报仇。”叶冷声道。[/align][align=left]“六年..”安全门疑惑道,看表情显然是进入回忆。[/align][align=left]“是你!!!”安全门想了起来!六年前,他的确杀了一个木匠!的确有一个小鬼,眼前的黑衣人竟然是那个小鬼!?惊惧布满全身!六年前什么都不会的小鬼,六年后却即将毁掉整个安家![/align][align=left]安世权听着自己儿子与叶的对话,也是明白了缘由,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儿子造成的![/align][align=left]怒瞪一眼安全门,安世权向叶喊道:“这位少侠!安权盟交给你!放过安家!”安世权是安家家主,他要保住安家!即使是要卖掉自己的儿子![/align][align=left]安全门全身一震!惊惧地看向父亲,可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知道,父亲是要保住安家。他知道,自己逃不了。[/align][align=left]浑浑噩噩地走向叶。[/align][align=left]走到叶的面前。[/align][align=left]“我真痛恨当时不杀了你!”安全门凄厉道![/align][align=left]“呤!”一声剑呤[/align][align=left]“撕拉!”安全门身体左右分开!身亡![/align][align=left]安世权眼角一跳,心中极度愤怒!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安家最强的五个人都被一剑击败!瞬间,安世权仿佛老了十岁。[/align][align=left]“少侠,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可以走了。”安世权无力道。[/align][align=left]“不,还有你也要杀。”叶寒声道[/align][align=left]“安权盟你已经杀了!还不够!?”安世权惊惧道。[/align][align=left]“助纣为虐之人,杀!”叶寒声道。叶有了解过安家。安家四处作恶,杀人放火无所不做!有许多人都要求剑宫灭了安家,剑宫没做!为什么?因为作恶的世家,不止安家一个!难道要灭了所有世家?那剑宫岂不是也会覆灭!因为这样,安家野心膨胀,看到好东西,拥有人比安家势力弱?杀之!夺之![/align][align=left]“呤!”剑呤声响起!一道剑芒杀向安世权![/align][align=left]“呤!”又是一声剑呤响起![/align][align=left]“嘭!”两道剑呤撞击在一起!消散![/align][align=left]“高手?”叶暗道。[/align][align=left]“小小年纪,杀气那么重干嘛?这安家家主,你就放过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align][align=left]安家屋顶,正站着一位白发老者。这位老者,不正是剑宫之顶的那位![/align][align=left]“剑宫宫主!”,周围人认出了来者![/align][align=left]安世权也是发现了老者,心中一喜![/align][align=left]“他该死。”叶冷漠道,接着再次出手![/align][align=left]“真是个狂小子。”老者轻笑,再次出手化解叶的攻击。[/align][align=left]“我要杀他,没人能阻止我!”叶冷声道。接着向安世权杀去![/align][align=left]“那也得过我这一关啊,小子。”老者笑道。接着拔出腰间佩剑向叶挡去[/align][align=left]“锵!”剑与剑的碰撞![/align][align=left]“好强!”叶心中暗道,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竟让他有些站不稳![/align][align=left]“咻!”叶向后退去。[/align][align=left]老者也不追,就这样轻笑地看着叶。[/align][align=left]“如果你能接下这一剑,我就答应你不杀他。”叶冷声道[/align][align=left]“好!来吧。”老者笑道。[/align][align=left]“杀安”剑回鞘。[/align][align=left]叶手握着剑柄。杀气瞬间笼罩老者![/align][align=left]“好强的杀气!是块璞玉!”老者暗道。握剑的手紧了紧。[/align][align=left]“一剑!”叶寒声道。[/align][align=left]剑出鞘!银色的光芒四射!一道银白色的剑气袭向老者![/align][align=left]“果然是剑技!”老者暗道。接着手中的利剑发出蓝色的光芒。[/align][align=left]“呤!”老者出手也是一道剑气!发出这道剑气竟然让老者的头发苍白了几分![/align][align=left]“轰!!!!”剑气碰撞!气流激起![/align][align=left]“啊!!”周围的人被震倒![/align][align=left]浓烟四起。[/align][align=left]“咻!”老者一拂袖,烟雾散去。[/align][align=left]“好了,小子。我接下来,你也该….哎!你这臭小子!”老者怒道![/align][align=left]此时,叶正扑向安世权!可悲的安世权早已被两人的剑气碰撞带来的气流给震晕了。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叶知道,老者肯定能接下自己全力的一剑,他只想拖点时间,这样才可以有机会杀了安世权!在剑气出手的一瞬间,叶就扑向了安世权,只是没想到两道剑气的反震之力那么强,生生拖住了一下他的步伐,否则,安世权早已是一具尸体![/align][align=left]“糟糕!被那老头发现了!”叶心中惊道。背后传来一阵杀气![/align][align=left]“不行,反击的话就没机会了!不管了!杀!”叶心中惊道,接着,“杀安”剑继续袭向安世权![/align][align=left]老者本以为自己攻向叶,叶会回身反击!没想到也竟然不反击!?这是以命搏命![/align][align=left]“呲!”“杀安”剑刺入安世权的脑袋![/align][align=left]“结束了!”叶轻道,接着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背后的一剑。[/align][align=left]“要死了么?”叶暗道。[/align][align=left]“呃!”一声闷哼,叶倒下了。[/align][align=left]“呼,这臭小子真难对付。”老者看着昏迷的叶轻道。[/align][align=left]原来,在最后的关头,击向叶的剑锋,被老者一个转手换成剑柄,叶只是晕了过去![/align][align=left]“安家,唉。作恶多端,也是最有应得了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老者叹道。[/align][align=left]望着昏迷的叶,老者轻道:“这臭小子,麻烦死我了。”[/align][align=left]接着,老者将叶抱在臂下[/align][align=left]“咻”一声轻响。[/align][align=left]老者带着叶消失在众人眼中。[/align][align=left] (叶之章完)[/align] 呀~~叶之章就这样完了呢~剩下的叶子会码的!~~ 召唤术~小明~@鸡明桑 元首~@apcapc7 小零~@Dzero 王女酱!@逝去王女 幽叶酱~@泣幽叶 诶嘿嘿~帮阿叶子镇镇场呀~
  11. [align=left]亲爱的少女,为什么要哭泣?[/align][align=left]也许有人蔑视,让你百般羞辱地脱下头盔,让你不能驰骋疆场。[/align][align=left]被迫穿上晚礼长袍,去参加宴会。[/align][align=left]但是,那匹与你相伴的战马,曾与你并肩作战过的人,不会忘记。[/align][align=left]被无情泯灭的夙愿,将在别处实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现在这冗长的晚会,又该如何度过?[/align][align=left]如果时间是在晃动高脚杯中的红酒的无聊中消失,这可真是一件痛苦的差事。[/align][align=left]少女坐在座位上,冷漠地看着这花费巨大的晚会的一举一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盛大的庆祝会,高耸的大厅顶上,明亮的灯光,照得那些洁白像处子的石头熠熠生辉。[/align][align=left]“可真是金碧辉煌。”少女赞叹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妩媚动人的贵妇挽着风度翩翩的绅♂士络绎不绝地从大门进入,就像香肠一段一段,似乎永远切不完,没人知道将要祝贺的人有多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从长桌这头到那头,纯白桌布上乘着精致的食物,精致得像艺术品。[/align][align=left]也许只有这样的食物,他们才自认为配得上自己的贵重的衣服和高雅的品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些人都是谁,怎么这么多?”[/align][align=left]她对这些光鲜亮丽的人莫名的有种厌恶感,有一种立刻想叫他们滚蛋的冲动。[/align][align=left]但是一大口的红酒帮她压制了差点**的神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们是帝国的大商人和大地主,掌握着帝国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所以他们是帝国的支柱。我就任首相以后,就是要跟他们打交道。”[/align][align=left]她的哥哥向她解释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场晚会的主角,新任的帝国首相,少女的哥哥,穿着柔和的蓝丝绸礼服,虽然名贵,但是这些名流相比,不过是扔在存衣柜中毫不在意的一件衣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能在这无人认识的场合,从不安中获得一丝慰藉的,只有哥哥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蛤,如果这群渣滓是这个国家的支柱,这国家是要药丸呐。”[/align][align=left]她不禁吐槽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帝国的支柱是谁?”哥哥和蔼地看着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们,一位帝国首相和一位未来的帝国元帅。”[/align][align=left]她自信地说道,少女眼中迸发着军人的热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从军以来,战无败绩,从小兵升到大将,离元帅之位也只有一步之遥。[/align][align=left]虽然父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再怎么反对的他现在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align][align=left]同样,我也为你能听从我的意见,从前线回来参加典礼而欣。[/align][align=left]不过临阵换将,会不会对战事有影响?”[/align][align=left]“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战事也只剩下最后一击,就能让敌人屈服。[/align][align=left]明天,战争的胜利将是皇帝对我晋升的功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啊,我从来没想到你真得会走到这一步。”[/align][align=left]哥哥点头感叹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从幼时的近乎痴人说梦的妄言到现在却已是近在咫尺。[/align][align=left]被父亲严令禁止,决不能帮助她。妹妹一路所受到的众多苦难,他全部看在眼里,亦感同身受。[/align][align=left]他不想成为她的拦路虎,但是他必须且必要使妹妹放下这份愿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才不会伤到她的心。[/align][align=left]话语几度哽咽在喉咙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宴会上,那些达官显贵已经三五成群,各自谈论着对新任首相的看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首相的位置,看来你是他父亲铺的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看也是,他父亲可是深得皇帝信任,军政的一把手。我看着那元帅的位置,也是非她女儿莫属。可真是权势滔天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呵,权势厉不厉害,我们管不着,但是新首相对我们商人向来亲善,对我们的剥削不应该像他父亲一般严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像那些玩政治的,不从来明面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我们是一群绵羊,他们就是一群牧羊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蛤蛤蛤,老兄,绵羊凶起来也会疯狂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晚会上气氛愈加热烈,谈话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外面的月亮已升至半空,那光清冷得如同寒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主角也应当上场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现在,有请我们的首相大人,发表他的上任宣言。”[/align][align=left]在场的所有嘉宾目光注视在高台上,他们在等待着新任的帝国首相。[/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哥哥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切地说道:“有些事,我等会跟你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好的,好的,哥哥现在是大人物,应该要去做大事情。”[/align][align=left]妹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以示她的不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知道你是最听话的。”[/align][align=left]哥哥亲吻妹妹的额头,然后快步走上台前。[/align][align=left]“各位,我很荣幸你们能参加我的晚会,帝国的繁荣与发展离不开各位的工作。你们的出席是对我的大力支持。[/align][align=left]我虽然年轻,却被皇帝授予首相之位。我深感自身才能不足,但是又在座各位在社会上的配合,我定然不会辜负皇恩。[/align][align=left]这彰显了大家和帝国是同一条心的,是团结的。我们只要团结,帝国就会战无不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全场都在聆听,鸦雀无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激情的言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引起欢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为首相干杯,为帝国干杯!”[/align][align=left]底下的人们无一不被感染而庄重地举起酒杯高声呼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哥哥很高兴地看到妹妹伸出了赞许的大拇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各位,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帝国正在进行一场战争,他们在前线为我们而与敌人拼杀,我们一起能为远方的将士们祝福。”[/align][align=left]哥哥举起了酒杯,高喊道:“将士必胜,帝国万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将士必胜,帝国万岁。” “将士必胜,帝国万岁。”[/align][align=left]这八字的口号响彻殿宇,直到云霄,但能否实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蛤蛤蛤,哥哥这手干得真漂亮。”[/align][align=left]妹妹笑得很开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开心、感动、欢乐,溢于言表。[/align][align=left]多年来的苦闷,似乎瞬间消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哥哥这情商,为什么会找不到女朋友,这可真是奇怪的事。”[/align][align=left]妹妹不禁这么想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小提琴与管风琴交辉的乐声响起。[/align][align=left]冗长的宴会过后,又是一场不知开到何时的舞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可比打仗要累多了。”[/align][align=left]仅仅是到处走走,就已经累得快散架了。[/align][align=left]妹妹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深陷在舒适沙发中,让那些柔软的绒棉包裹自己。[/align][align=left]在这个时段,她现在应该冲击敌营或者在冲击敌营的路上。[/align][align=left]而现在却只能瞪着看那群人在舞池中踩着节奏,翩翩起舞。[/align][align=left]在一片莺歌燕舞的祥和中,去总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些身份卑微的平民总是想混进这奢华的晚会。[/align][align=left]但是门口的守卫很快就会将他驱赶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轻微的杂音不会扰乱庭中优美的旋律。[/align][align=left]但是强烈巨大的噪音已经激起了众人的怒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哪来的刁民。”“真是不守本分。”咒骂声不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滚蛋,里面的大人物都是你惹不起。”[/align][align=left]守卫恶狠狠地威胁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是将军的下属,我有要事向她禀报。”[/align][align=left]在门口激烈争辩的人,脸上甚是愤怒。[/align][align=left]路上的风尘让灰白的军服黯淡无光,他似乎就是一个乞丐,在那里疯言疯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别以为你穿着一件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军服就能攀上将军的关系,滚开!”[/align][align=left]守卫挥舞着拳头,想让这个疯子尝尝苦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align][align=left]那人也攥紧了拳头,准备暴力闯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双方拳头相错时,即将皮开肉绽之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闹够了没有。”[/align][align=left]妹妹阴沉地冷喝一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两人被静止在这一时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将军,将军,是你吗?”[/align][align=left]听到将军的声音,年轻人高声叫喊,当目光越过守卫,看到将军时,不禁疑惑起来。[/align][align=left]平时运筹帷幄,不怒自威的将军现在却是如此庄重,高雅。[/align][align=left] 来人有幸目睹将军脱下盔甲,最美丽动人的一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当然是我,少校。”[/align][align=left]妹妹笑着肯定地回答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将军,你好漂亮。”[/align][align=left]少校情不自禁地说道。[/align][align=left]“既然是我妹妹相识的人,那么可以进来,但是不要谈论工作的事。”[/align][align=left]哥哥站在她身边,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他这么着急赶过来,肯定重要的事情要我处理。”[/align][align=left]妹妹有些愤怒,无法理解哥哥的想法,马上反驳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现在有什么比让大家今晚过的开心重要,妹妹就应该听哥哥的话。”[/align][align=left]哥哥也有些火气,声音稍高的教训道,却引得众人侧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好吧。”[/align][align=left]妹妹最后屈从了,她实在想不通哥哥为什么要发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才像话,”哥哥看了一眼少校的军服,吩咐道:“把他的衣服换下,去换一套新的,要符合这宴会的品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守卫应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管怎么说,妹妹总算是有了一个舞伴,至少可以不用干坐着空耗着时间。[/align][align=left]至少表面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舞池中,还未旋转跳舞闭着眼,也就将军和少校这一对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可是将军,我不会跳舞啊。”[/align][align=left]少校结结巴巴地说道。[/align][align=left]穷苦出身的他所会的只有那些最拙劣的舞蹈。[/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用担心,我教你。”[/align][align=left]将军亲切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满脸通红地搂这将军的腰,一步一步,伴着悠扬的音乐而舞。[/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起舞的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情人相互靠近,互相低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出了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告诉我,我的计划被那几个无能之辈执行地乱七八糟,三万打八万,多五万的优势兵力还能被打败了。”[/align][align=left]将军严肃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出发时,事情还没那么糟。可是其他几位将军没有执行你的命令,强攻城市。而是去追杀从北门逃出的敌兵,却被埋伏。一次损失五千骑兵,第二次损失八千骑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下子就损失一万三,而且第二次还咬钩,说他们饭桶也算是夸奖他们了。”[/align][align=left]“之后,他们就老老实实去强攻,但是久攻不下。阵亡两千,八千失去战斗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舞曲轻快明亮,让人心情愉悦。跳动的双脚舒缓平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是用了最愚蠢的蚁附法,才有的伤亡。我给他们留下的二十辆攻城云梯呢,不要告诉我他们痴呆到连云梯不能推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被夜间劫营,云梯烧毁十七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就地取材,加紧制造啊,周围的生力军已经被我荡平了,他们守得不过一座死城罢了,时间在我们这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身边飘荡的旋律越来越高昂,跳舞的脚步也愈发快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周围的数里的树林已被烧毁,不能用于制造。”[/align][align=left]少校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敌人这么大的行动,那些将军他们的狗眼就没发现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舞曲已入高潮,激越的音乐震荡着人心,舞蹈的节奏更加有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速胜战打成持久战,我会去砍掉那几个畜生的狗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最高处戛然而止,琴声已不再响起,无尽的寂静让人恍如隔世。[/align][align=left]陌生感,在少校心中油然而生,如果还有东西让他熟悉,那便是将军回来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你忠诚于我吗?”将军问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将军。”少校坚定地回答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去取回你的军服,稍后,我和你一同回去。”[/align][align=left]将军郑重地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口吻冷静,沉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少校有人郑重地回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股久违的干劲,妹妹感觉已经充满全身,杀敌的万丈豪情在心中点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等等。”将军叫住了少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还有事情吗,将军。”少校回应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舞学很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校看着将军真诚地目光,刚刚消散的红晕愈加鲜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下告退。”少校低着头遮掩着自己的窘态,急忙离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哥哥的目光始终冷漠地注视着一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庭堂内还是热闹非凡,但相隔十几步支援的庭外却是宁静之地,冰凉的月光相信能让一切激情回归理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哥哥看着跟从着自己的妹妹,叹了一口气:“前线的战事严重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还行,不过需要我亲自处理,我的升迁之战一定要有个完美的战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能不能留在家中,陪陪我?”[/align][align=left]哥哥的声音有些伤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为什么说得要这么生离死别?又不是不能再相见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自从父亲走后,这个家中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所以我们兄妹必须团结,才不会使家中荣耀消失,不是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必然,父亲曾兼任首相与元帅双要职,国家的强大也是父亲一手创造的。现在,哥哥任首相,由我来担当元帅,必然能再复家与国的光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知道你是以父亲为榜样。但是,父亲能拥有双要职,是皇帝对他的特殊信任。父亲死后,这种特殊信任也就消失了。[/align][align=left]帝国两个重要职务由一家承担,是皇帝绝不能容忍的[/align][align=left]能选我担任下一届首相,除了我的才干之外,可能皇帝还抱有对父亲功绩的感激之情。[/align][align=left]所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所以?”[/align][align=left]嘴唇咬的生疼,死死地盯着哥哥闪烁的双眼。[/align][align=left]妹妹已经知道接下他要说的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还是放弃担任帝国元帅吧。”[/align][align=left]哥哥最后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让妹妹无法承受的消息,但是妹妹呆呆地立在那,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这么放弃了?”[/align][align=left]她问向哥哥,更多是问自己。[/align][align=left]“只差最后一步了,就这么放弃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呵呵,你知道吗?哥哥,我虽然是女的,但是我一直仰望这父亲的武功,所以,我违背父亲的意愿去偷偷参军,我知道让父亲伤透了心,但是我希望我做出的成绩终会得到他的认可。[/align][align=left]所以我一直努力地学习,战斗也总是冲在第一线。[/align][align=left]但当我看到周围同伴快速升至校官,将官,而我只能少尉,中尉一步一步爬时,我知道那是父亲的打压,希望我能放弃,但是我却当做是对我磨砺。[/align][align=left]到现在我升任大将了,但是父亲却至死没有认可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她的眼中是无尽的失落:“我现在离父亲的位置只有一步,一步了,现在是哥哥来劝我放弃了。[/align][align=left]难道这位子不是靠实力坐上的吗?这个国家,有哪个比我更懂指挥作战!难道既是因为出于这些狗屁的政治考量,让蝇营狗苟之徒统帅全国之军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是因为谁都不比你懂军事,也许你可以嫁给元帅,他必然听从于你,你还是无冕的元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哥哥脸上,虽然怒发冲冠,但她脸上却满是伤心的泪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果然家庭只会拖累我,爸爸是,哥哥也是,那样的位子,我肯定要得到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看着她逐渐后退,最熟悉的人已经变得陌生与可怕,犹如恶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等等!”[/align][align=left]他伸出手想挽留她,但终究什么都没留下。[/align][align=left]妹妹跑走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各位,请安静下,我有事情要宣布。”[/align][align=left]妹妹站在台上,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以至于人们想了解身为威风的大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哭得梨花带雨。[/align][align=left]但是没人敢问,因为她浑身上下要杀人的戾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在刚刚,我得到消息,国家正在进行地一场战争,可能要失败。你们鼓吹的“将士必胜,帝国万岁”根本没用。是啊,你们根本不支持战争,喊得口号又有什么用?[/align][align=left]因为战争挡住了你们跨国贸易的财路,谁会喜欢?我相信把你们全抓住来,判以通敌罪,没一个冤枉的。[/align][align=left]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战火快蔓延到国土上,我将奔赴前线。各位还是各回各家吧,期望敌人的炮弹不要落在自家屋顶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宴会结束。”[/align](啊~~~~没什么可说的,反正也没人期待http://static.tieba.baidu.com/tb/editor/images/client/image_emoticon25.png[/img]可能有些语句不通顺,但不想改了http://static.tieba.baidu.com/tb/editor/images/client/image_emoticon25.png[/img]就是这么懒 虽然想弄个贺新春的,多加节操何乐而不为,但是气氛不对,就算喽)
  12. [backcolor=rgb(238, 238, 238)]我愿意参加【文漫贺新年】活动,和同盟的大家共度春节![/backcolor] …… 你走在街上。 看着路边的店家一个个贴起了对联,挂起了红灯笼。 红得有些晃眼呢,你这样想着,走向车站。 回家了,只有你一个人。 ……好像有点冷。 这样想着,你脱下外套。 打开电脑,登录账号,熟悉的音乐响起。 …… 银甲披身的少女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远处荒凉景色。 现实中的你很普通,普通到只是万千学生中的最不起眼一个。 普通到绝不会有人将你和那江湖里驰骋疆场的女将军联系到一起。 …… 变了太多了。 曾经庄严大气的天策府经历了战火的洗礼。 随处可见破败的建筑,散落的砂石。 ……熟悉而又陌生。 但这里仍是你挂机下线的地点。 【……长枪独守大唐魂。】 ……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推了推眼镜,似乎觉得有些冷一样的缩了缩手。 …… 你去了万花谷的花海。 紫色的花朵依然如那时一般。 幼小的仙鹿依偎在妈妈身边,弟子们交谈着对于药理的心得。 他们都不会记得。 那年有一群人在这里试图用烟花烧了花海。 【……我,还不想离开……】 那又为什么会离开呢? …… 你路过长安。 曾经繁华热闹的大街空落落的。 却好像还能看到那年人来人往的样子。 【……可敢一战?】 【要战便战!】 …… 你去了纯阳。 踩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太极广场上跑来跑去找仓库的小弟子。 你忍不住喂了他一颗糖葫芦。 “……谢谢阿姨!” 真的很可爱呢。 他身后毛茸茸的装饰物让你想起了她的包包头。 …… 你去了唐门。 这是你第一次来唐门大殿。 “……很高啊,真的很高。” 你仰头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而后有唐门弟子高高飞起,又急速落下,险之又险的以一丝血皮落地。 咋咋呼呼的和亲友说道“啊啊差点就又要死了大断腿堡的轻功真是要命!” 【我大断腿堡……】 你忍不住微笑,眼前恍惚出现他赖在地上假装不是摔死的样子。 …… 你来到了藏剑。 来来往往的藏剑弟子们皆是背着轻重二剑。 你在大庄主叶英身边停下。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正是在那棵树下。 然后送别也是在那棵树下。 落英翩飞迷乱了你的眼。 …… 你来到了七秀。 华美衣裳,及腰白发,锦扇红伞,玄晶橙武。 台上有人不知疲倦的舞一曲霓裳。 而你却仍觉得…… 还是那身着粗布衣裳的小姑娘跳的最为好看。 …… 你去了五毒。 大毒尸和小小的女孩仍是待在一起。 举手抬足之间默契十足。 谁又能想到这曾是七秀坊中俊俏的少年。 【他们是曲云和孙飞亮……】 你不禁想起握着虫笛的少年发出过感叹,稚嫩的脸上满是向往。 你忍不住回眸。 他仍守着他的师姐。 …… 然后你来到了扬州。 四散的红包,耀眼的金树,来来往往的人。 新年活动的年兽就在你面前。 你想起那年齐聚砸年兽的活动,最后却演变成了比武大会。 你摇了摇头,扔掉了包裹里锤子。 …… 最后你来到了稻香村。 一步一步走向那开始的地方。 ……这段江湖路开始的地方。 路过研磨药粉的医师,路过闲聊的地痞,路过奔跑的少侠,路过憨厚的武师。 ……这里也变了啊。 变得漂亮。 ……却好像仍旧有一份过去的影子。 …… 好友:0/n 帮会:0/n 是时候离开了啊…… 你微笑着,正要点下那个十叉。 却有叮叮咚咚的提示声响起。 你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以为再也不会上线的人上线。 “嘿嘿嘿,你们都在啊,新年快乐啊!” “新年垮了!” “阿不是,输入法坑我!” “哈哈哈你就认命吧,你那输入法这辈子好不了噜!新年快乐啊!” “卧槽!!刚回来就让我摔死?!” “哈哈哈哈大断腿堡节哀!!” “哇哇哇,我家庄花依旧美如画!!” “喂老叶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二少啦?”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啊好久没回来我都没钱修装备啦,发个红包呗!” “想得美啊你!欸徒弟你在稻香村干啥呢,我是不是要有徒孙玩了啊哈哈哈!” ……一定是天太冷了。 你推了推眼镜。 冻得人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颤抖着手打下一句。 “……新年快乐。” …… 【我们会回来哒。】 【一定会回来看看的。】 【舍不得离开哦。】 【没办法啊,谁叫我们是笨蛋那。】 …… 新年快乐!
  13. 因為快到吃飯的時候了我想如果一個人卡文的時候用我的方法玩到底有沒有用所以就來試試了 世界白死茫茫一片 能見度幾乎為零,因為我正在暴風雪之中。 耳邊除了呼呼風聲外什麼都聽不到 一般人這個情況下恐怕已經失去方向感了吧 然而因為我在這裡生存了好久好久了 再加上在順風走的關係並沒有太影響我的平衡 所以我知道 前方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就是我的小屋了 只要能躲進去擋一下風就已經足夠保暖的了 「挺住啊我!!!」 這樣的我在積了厚厚積雪的地面上緩緩的提起一條腿 然後踏下,接下來輪到另一條腿… 真的,意外的累啊…我會支持不了下去嗎… 意識漸漸濛糊,我必須想一些刺激性的念頭 性欲?不,現在的我太累根本想不到這些東西啊 「難道…我要死在這裡了嗎…」 絕望的我跪倒了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 不,我看到了出現在我面前的熊… 我甚至可以在暴風雪之中聽到牠的呼吸聲… 可惡…對了熊吃不吃尸體來著…? 「反正這麼累了不要管了…反正都是死啊對不…」 … … 仇恨 什麼…? 憎恨 …… 對 都是大自然的錯 因果什麼的別管了 現在大自然要奪去我的生命! 這樣自大的行為是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你憑什麼這樣做!!因你而生於是因你而亡!? 就這樣!? 我恨…故我在…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暴怒的心情令腎上腺素急升 這是生命最後的爆發 這就是回光返照 「我日你媽的!!!!!」我在心裡怒吼 現實裡的我則是有如狼狗般的咬牙切齒,並發出野獸般的低沉咆哮 左手憤怒不而的用力握爪,而右手…則理智的拔出了小刀 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本來對熊的話應該用長武器攻其要害的…不過…我拚你妹的!!」 那怕是累得要命的我,在這厚厚的雪地上,仍做到了助跑的動作 終於我們接觸了,我像對付狗一樣蹲下試圖攻其下腹…然而這樣的我絕對會被壓倒的 於是咱來了個側滾翻…… …… 你在跌倒後能有多快反應站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幾乎在躲開以後立馬起了身子 衝衝衝 刺他的眼睛 刺他的眼睛 刺他的眼睛 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生存下來!!!! …… …… …… 於是就這樣了…我活了下來 只要再堅持幾步就好…就可以到溫暖的家 …… 然而那裡只有一片空地… 我苦笑︰「果然嘛…誰能在暴風雪裡沒有標記認路啊233」 於是我乾脆的躺在了雪地上…並拿出了我的項鍊… 裡面有一張照片,那是一名很有氣質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美海…」 那麼…我來陪你了… 於是我閉上了眼睛 碼了一會?因為我手速實在不快,只是因為這篇東西是臨時想出來的 想到什麼寫什麼 對我來說超快的 自己吐槽自己:你就是硬是要扯上美海啊喂233
  14. chreno

    《贝壳》

    《贝壳》 他在和她说话 她在和它说话 它在和它说话 我一个人窝在车里抛弃了世界 当灰尘划下手指的痕迹 拥抱在发丝里缠绵 在时间的故事里 一颗心的徘徊迷乱了另一颗满满的委屈 “喂!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那么文艺,怎么会有人爱。” “我有些累了, 你读名著给我听,好不好……” 一次一次无视的逃避 华丽中无序的低迷 一个人在被包围的世界里的拒绝 泪花一点一点枯萎 她终于走了 我变成了一个人
  15. 配着歌看吧,感觉比较好 http://pan.baidu.com/s/1eRdOos6 [fold=歌词]陈奕迅 - 最佳损友 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 奇怪 过去再不堪回首 怀缅 时时其实还有 朋友 你试过将我营救 朋友 你试过把我批斗 无法 再与你交心联手 毕竟 难得 有过最佳损友 从前共你 促膝把酒 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 你有没有 很多东西 今生只可给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别人如何明白透 实实在在 踏入过我宇宙 即使相处到 有个裂口 命运决定了 以后再没法聚头 但说过去 却那样厚 问我有没有 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借口 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没法望透 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生死之交 当天不知罕有 到你变节了 至觉未够 多想一天 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喝酒 待 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运入面 每个邂逅 一起走到了 某个路口 是敌与是友 各自也没有自由 位置变了 各有队友 问我有没有 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借口 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没法望透 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早知解散后 各自有 际遇作导游 奇就奇在 接受了 各自有路走 却没人像你 让我 眼泪背着流 严重似情侣 讲分手 有没有 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借口 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没有 挂念这旧友 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总好于 那日我 没有 没有 遇过 某某 [/fold] 做了些蠢事,心里很不舒服,就想着能不能写出来,让自己舒服点,但不知从何写起,刚好想起陈奕迅有首关于朋友的歌-最佳损友,就听着歌思考 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 奇怪 过去再不堪回首 怀缅 时时其实还有 歌曲开始播了,脑中出现了刚跟我打电话的朋友A,一如以往在聊些有的没的,跟平常一样的在挖苦我家里严。哼,说白就是取笑我奇葩,其他人都不受束缚,一句跟朋友吃饭就光明正大的出来,不像我那么"孝顺"。内心一如往常的想着"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没办法啊,她是我妈啊",嘴上当然随便敷衍着他。我也不想说出口,反正他也帮不了忙,只好把说话吞进肚里就好。突然,他将话题转向我一直在写些无聊的文章,不出来跟他吃饭应酬他,害他没有依靠。哈,所以我才特意在手机回复你的讯息。这招引蛇出洞用得好,久违的在那熟悉的餐厅吃饭,然后被你这大闲人聊天到通宵。 如此想着的我却被下一句打脸,他把话题说到某黑心游戏商,我很快就察觉到怎么回事了,脑中快速就把剧本写好了。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游戏广告,一款他初中时很喜欢玩的网游脱离某黑心游戏商重开了,他得知消息后就回坑了,所以他不需要我了...手机里传来一句话"我回坑这款我童年时玩的网游,有了依靠,不需要依靠你了"。哈我真是自作多情,难怪通话一开始,他就说"今天很闲就想找你陪我吃个饭",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高兴的说着手游,在说着经自己精算过,最抵算的课金方法,以及非洲人能抽中好卡的野望。跟平常一模一样的剧情,他说的都是我早就猜到,计算好的方法和技巧,一种家庭主妇去市场买菜的既视感。也许是被他看不起自己写的,或不需依靠我,或自以为聪明的态度惹火了,但我把情绪先压下,维持着不认真的态度敷衍跟他聊天,最后他试探的问我出不出来陪他吃饭,态度明显的以为我不能出来。好吧,我就如你所愿,想都不想就回应他说"对啊,不出来了。"以前高中每次放学时,不是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就是我等你,然后陪你去买东西边吃边回家,那时候你叫我放心吃,你不介意出钱请我吃。两年前有次吃饭时,你开玩笑说每次吃饭,钱都是你出是因为你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我该不会是你的酒肉朋友吧...? 通话结束后,负面的情绪慢慢爆发出来了,不经不觉就把他的手机号码黑单了,像做了亏心事的贼人一样,狼狈的把自己的罪证消毁掉。难怪朋友B在初中时说我复仇心强,不久前又被人说我玻璃心。唉,复仇心强,又玻璃心,器量又少,难怪成不了大事,假如自己是战国时代的大名,结局应该跟三好长庆差不多,宠信奸臣害死自己的心腹,亲手将自己努力打拼回来的江山毁掉,最后落得郁闷病死的下场。 朋友B是我在初中就认识的朋友,跟我不同的是,他离我很远,他有很多朋友,他有个不错的女朋友,他会做不少运动,他数学很好,他聪明又机智,他去台湾进修了...还记得当初认识他时,他跟我都是屁孩,那时候大家都很冲动,不会控制情绪,还会像低能儿一样玩些"被拍打一下,就要拍回去"来撩闲,因为我比较敏感,加上复仇心很重(据他所说),我被拍一下就会立即还击,于是就被他吐槽说我复仇心重了。不得不说,他洞察力挺敏锐的,我也在那时候才察觉到这个问题。 升上高中后,我跟他不在同一班里,他认识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遇上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不在我身边了。几天前,他从台湾回来了,我到现在还没跟他见面,他却主动来找我了。距离上次他给我讯息都几个月了,对话内容仍旧是说熟悉的屁话。唉,你这家伙在利用我吧,很明显的撩闲啊!原来他在乘车去女朋友家中,也许是刚好,或者是命运,突然就聊到我很久没跟他聊天的话题上,我真不知道怎样回答了,我能说我是你的黑历史,是你的污点吗?不过你洞察力果然很好,话题很快又转向逗逼方向了.... 歌曲已经不知道重播了几次了,边想着这些,边听着这首歌,感觉真微妙。嗯,听着歌词就知道刚开始没多久 朋友 你试过将我营救 朋友 你试过把我批斗 无法 再与你交心联手 毕竟 难得 有过最佳损友 营救和批斗,肯定是曾经的朋友C和朋友D吧。不作死就不会死,一句话就能代表我跟那两人的关系了。朋友C是我小三时认识的,帅哥和运动健将的存在,就是太矮了。呵呵,要不是这样我肯定不可能认识得到他吧。印象中,在学校排队时他站在我后面,上课时也坐在我附近,所以就熟络了。今天在家整理房间时,看到一个很旧的绿色笔袋,那是他送给我的,那时候我连买糖吃的钱都没有,看到他的笔袋觉得好看,就说了句好想要,他就送给我了。还有一次,我被别人欺负,你就走过来和我跟他们打架。毫无任何私心,只是单纯的友谊,因为不懂珍惜这份友谊的人是我。 升上小五后,我认识了新的朋友E和朋友F,跟朋友C的关系慢慢的疏远了。后来,有一次我跟朋友E和F玩过火了,形容你的样子很像一幅画得很丑的人像画,那时候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直至,你跟以前欺负我的同学熟络起来,然后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取笑我头发变长时,看起来像鸡冠,更蠢的是我在很久以后才想明白你当初为何攻击我。 但更蠢的事还在后面,几年后我升上高中,发现你跟我是同班。有一次,学校去旅行时,在旅游巴士上有同学知道我跟你是读同样的小学,走来问我们以前是否认识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你那一笑置之的表情,和我那尴尬的笑容。没多久后,我跟你就像有默契似的,将过去的恩怨抹去,一起玩了。每天放学都回家,边玩war3的守城地图,边​​聊天和写作业,同时认识了朋友D。朋友D的个性很冲动,做事无条理,加上身型略胖又力气大,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他根本是张飞。所以那时候,我们三人算是桃园结义吧,只是最后都被我毁了。那时候我自己的情绪管理非常差,很容易会因为些小事而执着然后生气。曾经执着于游戏的胜利而吵架,曾经因为题目答案而争执,反正最后又炸了,我真是蠢爆了... 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偷不到鸡还好,最亏的是连米也损失了,也就是我那年小六时的情况了。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没法望透 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旧知己变成自己无法看透的人,也就是知己失去信用,最简单的原因就是-背叛。上面提到的朋友E和F分别在我小四和小五时认识的;朋友E家里有点小钱,为人比较狡猾,但不是坏人;朋友F比较早熟,非常hentai,是那种讲义气的损友。又是三人组合,所以结局同样是悲剧,只是这次的受害者是我。 我先认识朋友E,受他影响下我加入了网游大军,每天放学回家就是玩网游,很任性的欢乐,也是我第一次到朋友家玩,在学校就是跟他上课聊到下课。后来升上小五,认识了朋友F,我们三人都臭味相投,自然就成为屁孩三人组了。受朋友F的影响,我很早就因为高达扭蛋而入坑二次元了,附带高达贴纸磁贴的汽水,高达卡牌对战,决斗大师。当时自己对扭蛋和卡牌对战的热情,已经到达能倾家荡产的地步了。 三人幼稚任性欢乐的玩到小六即将毕业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两人贪玩,还是真的对我积怨了,他们开始对我疏远了。我小学小六毕业是有毕业营,大概是想给我们留下小学最后的回忆,我们三人和另外几个同学组队睡在同一间房里。在毕业营玩得很爽,因为相信其他组员,而且其中两个是基友,我就把背包放在房里出去玩了,但回到房间里却发现钱包的钱少了。我已经忘记了查案过程了,反正最后我知道是朋友E和朋友F为了买薯条吃,而趁我不在时,偷我钱去买。还记得那时候,我非常难过,不知道是自己珍惜三人的友谊,还是不想让朋友E毕业前被记过处分,影响升中学,最后只把这事写在周记给班主任看,最记得是写了几百字。 事情到最后,朋友E有把钱还给我,两位也跟我道歉了,但是失去了的诚信好像找不回来了。也许命运要我们的友谊到小学就结束吧,几年后有天在逛商场时遇见朋友E,我跟他都挥挥手,尴尬的笑一下,就擦身而过。至于朋友F,升上初中后,他来我家似乎想跟我和好,我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在想什么,是觉得电脑里的hentai物被他看到很羞耻,还是我看不透他,我用很滑稽和尴尬的方式让他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怎样做呢?我会勇敢面对还是会退却呢? 问我有没有 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借口 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没法望透 @Drakedog
  16. [flash=300,70]http://www.xiami.com/widget/0_1770283822/singlePlayer.swf (好吧,我不会插音乐,将就着用?) 也许你曾因小白掉下悬崖,也许你曾为一颗钻石挖遍地底,但那都没什么,因为这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minecraft. 四年前的一天,我在朋友的推荐下,认识了Minecraft。 一个完全自由的世界,不需要NPC,不需要世界观,也不需要游戏剧本,需要的只是玩家的创造力。 游戏没有内置的教程,那段时间玩的很辛苦,但也很快乐。 对着合成表做装备,感叹制作方式反人类 第一次看见僵尸,吓得退游戏 晚上缩在火柴盒里不敢出去,尽管外面没有一个怪物 在野外的天然洞穴入口,传出了一声怪物的吼叫,吓得我屁滚尿流 做了一个棺材屋,门口插上两个火把 ”完美的艺术品!“ 这都是最开始的回忆。。。 不太熟悉游戏的我耐不住寂寞,在网上找了个服务器。 我玩的第一个服务器,也是个工业服 服务器的主城,超乎我想象。 当时主城里正好有一群人在打僵尸,他们穿着工业的酷炫的装甲,手里握着闪闪发光的纳米剑。 野外有BC的采石场在缓缓运作,河边有陌生人的自动捕鱼机,农村人进城已经没法形容当时的感受了。 于是我在服务器里造了个房子,浮在空中,由泥土木板石头组成的建筑垃圾 把别人家的橡胶树拆了造房子,当时居然没有ban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 没见过铁矿,把大理石当成铁矿挖了一整包,打开背包之后就懵逼了 每天都会在G键合成表里看科技设备的合成表上花十分钟,感叹科技的力量 看着合成表里的量子护甲,心中定下了目标 我永远忘不了,在那堆建筑垃圾里眺望远方的主城,回头是乱七八糟的电线和几台机器 那是MC里,最美好的回忆,永远无法忘记。 漆黑的天空。房间里来自火把的温暖的光芒。黑暗中蜘蛛渗人的红眼。咕噜咕噜的岩浆。身后绿油油的身影 中途还玩了许多服务器,但是永远没有第一个服务器和谐。房子永远没有那堆垃圾温馨 渐渐的。。我开始熟练,挖矿效率上升,战斗能力上升,跑酷小意思,合成表能背下来。 但同时,我开始失去了一些东西。。。 进了新的服务器,效率优先,只造必要的工具,快速发展。 房子,也是最简单的盒子,经过简化,没有多余空间,有的只是效率。 为了追求效率,我开始使用矿追,透视。。。 挖矿为了制作机器,制作机器为了更快速的挖矿 我开始意识到,我的游戏方式,已经变味了。。。 我尝试过制作一个真正的建筑,但是每次都会被因果律武器攻击,当我打完地基,就会弃坑一段时间,然后找下一个服务器,继续挖矿发展挖矿发展 最后,我开始意识到。。。是我太熟悉这个游戏了。。。 我太熟悉这个游戏了,从原版到工业神秘各种MOD。 当年看到僵尸掉头跑,在矿洞里迷茫的萌新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是:一把石剑到处浪。挖矿的时候,钻石12层,红石20层,铁30层的老玩家。 对建筑没有兴趣的老玩家 再也找不到身处那个垃圾堆里的温馨。。 再也找不到在矿洞里的危机感。。 那些属于萌新的游戏体验,一去不复返。 我没有国家建筑师那样的水平,也没有那样的耐心,我只适合挖矿发展,可能是因为我的第一个服务器进错了 虽然已经记不得合成表,虽然已经忘记了一些东西,但是哪段时光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永远会记得我曾在我的世界留下了很多足迹,和小伙伴一起挖矿,一起打怪,一起。。。。。。。很多很多 要是将来Minecraft出了SAO那样的游戏方式,我应该只会坐在城镇的灯塔上,从早坐到晚。 ------以上,致回忆中的萌新 ———————————————————————————————————————————————————————— 以上是某不完全版玻璃心的中二模式 http://a4.qpic.cn/psb?/V12YCfJo2yPctA/LQLJCHDTRZZhhb4jUaZSIWKMwW6rtbHM**DLhXmVuP8!/m/dH8BAAAAAAAAnull&bo=VQBgAAAAAAAFBxE![/img]贤者模式 OFF http://a1.qpic.cn/psb?/V12YCfJo2yPctA/baBdkJjQm2RJBNQw9uljw3dLdLf0I9W9eWFBUY2Uz5g!/m/dIwBAAAAAAAAnull&bo=lACtAAAAAAAFBx0![/img]咿呀,要死了要死了,尴尬症瞬间来了,以后没办法见人了 我知道我文笔不好,但至少不要说出来
  17. 背景音乐: The sixth station: [audio]http://k003.kiwi6.com/hotlink/ybxceetdcg/6thStation.mp3[/audio] Reprise: [audio]http://k003.kiwi6.com/hotlink/262r5n2gi5/Reprise.mp3[/audio] 正文: [align=left]春节就要来了,然而卡卡对于这个现实却没有任何实感。[/align] [align=left]公寓楼下没有挂红灯笼,门前飘扬的也是蓝旗而不是红旗。进门时,坐在前台的老人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态度不冷不热,让人摸不清这声问候是对着卡卡说的,还是对着卡卡身后吹进来的冷风说的。但是卡卡还是礼貌性地回了礼,用钥匙卡打开了门。[/align] [align=left]耳机里传来久石让的音乐,卡卡正在听《千与千寻》的电影原声集,现在放的是其中的一首名为“第六站”的曲子。至少千寻搭上列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远行。卡卡一边听,一边默默地想着。而我呢,糊里糊涂地拿了单程票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向哪里去,也不知要做什么,只是坚信我会在车上找到答案。然后呢,下车,挤进人群,改变了方向却从来都不敢停下,只是自顾自地一直走,生怕停下了就会被社会抛下,被体制压垮,或者被时代碾碎。想到碾碎,卡卡不由地想起了《利维坦》,想起霍布斯所说的绝对权威。霍布斯说,人生而贪婪,自然状态下的人最为可憎。唯有所有人将权力交由一个绝对的权威,也就是所谓的“利维坦”,才能保持住社会的平衡,让人不必生活在卑微和恐惧之中。然而那是多么可笑的幻想啊,卡卡想。交出自由后的人不被怪兽利维坦碾成齑粉才怪呢。可是自己把自由交给了谁呢?卡卡答不出。[/align] [align=left]想了一会,卡卡觉得倦了,便把思绪拉回到了春节的事上面。大抵应当做些什么事来庆祝,可是想了好一阵子,卡卡又想不出十分恰当的活动。往常的周末,卡卡有时会拉上三五好友一起去饭店聚餐,这周末也大可以这么做。但是似乎只是吃饭似乎又少了点什么。在国内时,其实过年也不过就是和家人一起吃饭,然后坐在一起看春晚,放炮仗。现在吃饭的对象从家人变成了朋友,因为家人距离实在太遥远;也没有了看春晚的节目,毕竟按照时差算起来,春晚的播放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到上午十点,不消说是晚会了,倒更像是在看早间档的新闻,又或者是阳光向上的晨间剧。想想看,也就没了兴致。[/align] [align=left]是不是因为没有弄清楚吃饭的目的,所以才觉得少了什么?静坐了一会之后,卡卡蓦地想到。于是他下定决心似的掏出手机,试图向一个外国朋友解释春节是什么。但是说到一半他就放弃了。卡卡的开场白是,“你知道嘛,中国其实有一种和公历不同的日历。”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春节这个词之前,就被一连串的为什么、来源是什么、具体怎么换算,为什么还有闰月等等问题问倒了。卡卡只知道农历和春节,却不知道农历究竟有什么来历,具体该如何去计算日期。他突然好希望自己也能说出类似“有个人叫耶稣,他的生日我们都过节”这样简单的解释。然而他越解释事情就变的越麻烦。于是卡卡改变了话题,对朋友说,“你知道嘛,其实耶稣的生日并不一定在12月25日,准确的说根本没人知道他真正的生日。当时罗马人之所以把节日定在了这一天,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取代之前一直存在的太阳神纪念日罢了。说不定耶稣其实生在二月,而且说不定就是这周周末,不妨我们就假定他生在2月7日午夜,然后那天晚上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吧。” 朋友开始还在继续问农历的推算方法,听到要去吃好吃的中餐,立刻就满口答应了。卡卡隔着手机似乎都能看到朋友流口水的样子。[/align] [align=left]所以解释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起点。 不明不白地去吃饭,不明不白地庆祝,然后一切回归正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好,至少多几个人能热闹一点。卡卡一边想一边说服着自己。节日的意义也许并不在于节日本身,节日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我可以用这个借口停下仓促的步伐,在一年的伊始稍作休整。我还可以用这个借口和家人团聚,和朋友相约,然后凑着喜庆的气氛好好地闹一闹。嗯,这样理解就好。[/align] [fold=卡卡注] 卡卡注: [align=left]1. 文中的卡卡不一定是现实中的卡卡,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对不对?但是心境大致符合就是了。可以当做小说,也可以当做随笔。[/align] [align=left]2. 久石让写的《Thesixth station》放在文章开头了,喜欢的人可以听听看,大概能体会到写这篇文时我的心情。还放上了同一专辑的《Reprise》,也是我很喜欢的曲子~[/align] [align=left]3. 霍布斯在《利维坦》里探讨了人性的自然态,社会契约和国家组成。其中他说自然状态下的人会为了利益和生存彼此伤害,只活在这种状态下的人是卑微而短命的。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或者所谓的“利维坦”来制定种种规则,人们则与利维坦制定契约,遵守规则地生活。这时候人们就从自然态进化到了社会态,人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然而福柯在《罪与罚》里说,其实人不过是被社会所同化了的个体罢了,现代背景下体制化的人很难有自由可言,就连自认为处在社会高位的人,也不过是体制的一部分,被体制本身推动着前进而已。所以文中卡卡会觉得霍布斯可笑,然后问出“自己把自由交给了谁呢?”这样的话。[/align] [align=left]4. 圣诞节的具体日期的确是罗马确定下来的。圣经并没有具体记载耶稣的生日是哪一天。就算真的记载了,几经历法的改变,具体日期也早也无从查考了。无聊的罗马人不但选定了新约旧约的范围,还擅自敲定了耶稣诞生的日期。这一天本来是之前罗马人纪念太阳神重生的日子。但是自从基督教成为国教,太阳神变成异端之后,罗马人便利用 这一本来的纪念日来庆祝耶稣的诞生。耶稣的诞生日定在了太阳神的重生日,而几千年来的基督徒们就一直这样地纪念下来,让人不得不觉得有一点点讽刺。也就是说,很多人口口声声地在纪念耶稣,其实则是在纪念太阳神。而本质上则是在祭拜利维坦(此处利维坦代指罗马教皇)。[/align] [align=left]5. 然而更讽刺的是文中的卡卡熟读罗马史,却不知道农历的具体推算方法。[/align] [align=left]6.其实我也不知道写作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写的梗都逐条解释出来,还是任由读者去意会?写出来是不是就没有意思了呀(笑)。[/align][/fold] [fold=召唤] 想尝试一下完全不同的写作风格,不知道这种文适不适合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的东西有没有说清楚。总之欢迎吐槽~ @Drakedog 我也来参加活动了~ @苍云静岳 @cjy5511411 @Dzero @来自深渊 @鸡明桑 @rpgji32k794 @dudu19951108 @smart8015 啊啊,抱歉忘记@你了~ 我参加活动了哦~ [/fold] [fold=后续补完] 后续补完: 突然觉得我应该来补齐后续。后来周六我们几个朋友凑在一起搞了个potluck,开开心心地吃了顿超混搭的晚饭。第二天中午几个人一起去downtown吃了日式烧烤,又吃的饱饱饱饱的~ 当晚去一个朋友家和大伙一起看superbowl,喝了超多好难喝的啤酒。主人是个印度裔美国籍的第二代移民,我说“你这个啤酒怎么这么难喝啊”,然后他说“你懂啥,这个是牛仔才能欣赏的啤酒” 。我说“我们又不住在德克萨斯州,牛仔毛毛”,他笑,“我们现在研究的是宇宙,以后我们就是第一代星际牛仔”。 瞬间觉得自己的工作高大上了起来。 superbowl超无聊,可是大家喝high了各种对着电视一通乱叫。一个纽约来的妹子声称白色的队服就是要比黑色队服要好看一些,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大家主要是觉得妹子好看才赞同的)。一个新泽西州的汉子表示黑豹队这个四分卫打的什么玩意,然后被一个北卡罗莱纳州的人狠骂了一通。期间各种打闹,折腾的不成样子了才散场。 大概就是这样了。有时候空想容易情绪低落,真的过起来还真不一定无聊。 [/fold]
  18. 周六 昼 夕阳西下,昏黄的光铺满了整间教室。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三个学生,有的把自己埋在试卷中,有的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哐! 涂着绿漆的薄铁皮门被重重地推开,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一脸爽朗笑容的校服少女冲进教室,麻利地爬到了讲台上,兴奋地挥舞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高 高的俯视着底下的同学们惊愕的脸。 “我找到了一个超有趣的东西!” -------------------------------- -------------------------------- 周六 夜 呼吸。 柳飞快地奔跑着---或者她希望自己还能飞快地奔跑。 呼吸。 肺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下腹某处不断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呼吸。 曾经抱怨过的,短而狭窄的走道在此时却变得如此漫长,周围的空间仿佛扭曲在不断扭曲、拉长。 呼吸。 柳能感觉到从后方传来的,燥热的呼气,也能听到沉重的,不断逼近的脚步。 呼吸。 她不敢回头,只是茫然无措地压榨着自己的每一点体力,竭尽全力地,踉跄地向前移动。 呼吸。 我能活着!她对自己说,我要活着! 呼吸。 -------------------------------- -------------------------------- 周六 昼 “黑羊之书?” “没错!”雅用力地点点头,短发的她,整了整自己的跑得有些凌乱的校服。 “真可疑。”睿推了推眼镜,明确地表现出自己的怀疑。 “没听过这种玩意啊。”杰挠挠头发,脸上带着好奇和八卦。 “我也没听过,小雅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柳摸着下巴,用一副看失足少女的样子上下打量着雅。 “才没有!”雅争辩道,“是一个温和又和善的老婆婆给我的这本书!” “那怎么看都是被人骗了吧!”杰挥舞着左手,夸张地喊道。 “都说了没有啦!”雅恼怒地抄起一本练习本,朝杰扔过去,“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那个老婆婆卖给我的!” “抱歉。”睿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我还有补习班要上,先走了。” “唉——————”雅发出失望的喊声,“都没人想玩吗—————” “嘛,看上去蛮有趣的,”杰把玩着手里的自动铅笔,若有所思道:“算我一个。” “真拿小雅没办法……”柳叹了一口气,“也算我一个吧。” “耶——————”雅一下抱住柳的手臂,“小柳最可爱了!” “喂喂喂!”杰大声抗议着雅的偏心,“给我的拥抱呢?” “呸!臭流氓!”雅嬉笑着朝杰啐了一口。 睿站在班级门口,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嬉闹声,无奈地摇摇头: “这些家伙啊……” -------------------------------- -------------------------------- 周六 夜 寒风呼呼作响,夜里的街上只有几个行人在快步行走,其中也包括了下补习班回家的睿。 睿戴上衣服的兜帽,把上衣的拉链拉到最高,又把双手揣在胸前,算是为自己在寒风中找到了一丝温暖。 “叮铃铃铃~~” 睿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打破了冬夜街道的宁寂。 睿取出手机,是雅。 “喂?怎么……” “睿!我是柳!” “去学校!找书!我桌子里!” “结束游戏!” 电话,挂断。 睿讶然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这……是什么意思? 恶作剧?抑或只是一个小玩笑? 但柳的声音听上去很焦躁,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睿站在寒冬的大街上,面对这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的电话,一般人或许不会太当真吧。 但睿,与一般人不太一样,或者说,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与别人不太一样。 父母都是重案组警察的他,从小便出入警局,别人不感兴趣,或感到害怕的案件记录,他能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小时候更曾偷偷潜入警局的记录室,翻看放映警方的尸检和解剖的记录。而这一切,却都是出于简单的两个字:好奇。 而此时,睿那与生俱来的,远强于他人的好奇,正在沸腾。 这个是什么意思?胡来的恶作剧?还是柳碰上了麻烦事,正在求救? 为什么柳用的是雅的手机? 为什么柳的电话挂给了我?如果是求救,那应该挂给她的父母或是警察。 叫我去学校?为什么不自己去?柳的家离学校不远啊。 或者,是因为柳无法前往学校? 书?那本书?为什么要去找那本书?书里有什么? 游戏?柳正在参加什么游戏吗?听她的语气,她的情况好像不是太好。 结束游戏?如果柳确实参与了某个游戏,为什么不自己结束,却叫完全不知情的我去结束? 柳,现在在哪里?家吗? 还有,柳用的手机是雅的,那么,雅呢? 雅也在那个游戏里吗? 睿的思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翻滚过了许多问题,这让他感到有些头疼。 权衡一下。 如果是个恶作剧,我去了学校,最多只是白跑一趟,留下个笑话。 如果柳……甚至可能还有雅,真的陷入了困境,而帮助她们的关键就在柳提到的那本书上…… 睿愣神地看着手里的电话。 要打回去,问清楚吗? 不,还是不要了。 如果柳真的处于危险之中,那么刚刚那个电话很可能是她偷偷打出来的,打回去的话,可能反而会令她陷入危险。 睿捏捏自己的鼻梁,又感到后脑某处传来阵阵疼痛。 还是,去学校看看吧。 睿对自己说,反正还不晚。 -------------------------------- -------------------------------- 周六 昼 “我看看啊……”雅戴着一副大得夸张的圆框眼镜,认真翻阅着手里的,有着淡蓝色封皮的古书。 “这本书到底写的什么啊?”杰凑过去,想看一看书上的内容。 “好像是一个游戏还是什么的……”雅搔搔的自己的短刘海,“小柳!你也过来看看嘛!” “是,是。”柳无奈地应和道,不舍的放下手里的小说,也凑了过去。 “这是……”杰顺手拿过蓝皮书,“一个……游戏……” “对啊对啊!”雅用力地点点头,“还是用简体中文写的呢!” “这绝对是被骗了吧……”柳小声嘟囔道。 “嗯……看上去蛮有趣的嘛。”杰把书本递给柳,说道。 “那,我们来试试吧!”雅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小拳头,“看起来很帅的!” “这也太中二了吧……”柳长叹一声,合上了蓝皮书。 “那,试试吧。” -------------------------------- -------------------------------- 周六 夜 “哈……哈……”杰坐在学校的楼梯上,喘着粗气,“该死……该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明明……明明只是……” “吼!!!!!!!!!” “可恶!来得这么快……”杰一跃而起,冲进一旁的走廊。 “吼!!!!!!!!!” 咆哮声从身后传来,杰觉得自己能感受到那只东西的恶臭气息。 “混蛋!!!!” 杰怒吼着,他已经不想再逃了,如果真的会死去的话,他想死的像个爷们儿。 他回过头去,站得笔直,毫不畏惧地直视那只丑恶而扭曲的生物。 它站在走廊的入口,是一具有着六只手臂的,消瘦而畸形的男性人体,它赤裸着,没有皮肤,血红的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它的四只手臂长在胸膛上,健壮而有力,另外两只则萎缩而枯瘦,取代了耳朵的位置。 “吼!!!!!!!!!” 人体发出与它瘦弱躯体所不符的响亮吼声,如同一道爆响的雷霆。 “我……我不怕你!” 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站立在原地,逼迫自己直视那只可怖的生灵,尽管他双腿颤抖,牙齿打颤。他那借由肾上腺素所带来的勇气,在见到那只怪物之时,就如同落潮的海浪般退去,只留下沙滩上的湿印。 但他还站立着。 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像一条巨大的蟒蛇,将他紧紧缠绕,让他动弹不得。他的胃部传来一阵阵绞痛,眼前的怪物仿佛在变大、变大,最终完全占据了他眼前的世界。 “呼……” 怪物低喘着,呼出的气息形成不正常的白气。它向杰走去,脚步缓慢但稳定,苍白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颤抖的杰,六只手臂均紧握成拳,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来啊……来啊……来啊!” 声音从颤抖变得坚决,杰看着怪物那四只肌肉暴起的,有着锋利指爪的手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临近的压抑与阴沉。 但奇妙的是,随着怪物的不断逼近,随着名叫死亡的阴云逐渐铺展过来,杰的内心从原先的恐惧,又陷入了一种灼烧般的狂热。他的血液不曾像现在这样迅猛而湍急,他的四肢不曾像现在这样紧绷而有力,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专注与集中。 “我能赢!” 杰以惊人的速度,从怪物所带来的莫名压力中调整过来。他握紧手中的弹簧刀,用力眨眨眼让自己火热一片的头脑清醒一点,看着不断逼近的怪物,深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沉默地向那畸形的恶兽冲去,就像一位无畏冲锋的骑士。 或者,唐吉可德? -------------------------------- -------------------------------- 周六 夜 柳甩掉拖鞋,把自己藏进暖和的被窝。 天哪,她心想,在洗澡前,就放一个暖宝宝到被窝里,真是太机智了! 她缩在被子里,拿过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刷起了微博。 不知不觉中,已经八点过半。 柳把手机放在一边,打了个哈欠。 虽然时间尚早,但她却已经感觉到了困意。 可能是下午在学校时,弄得太累了,她心想着,天啊,真是太羞耻了。 像个疯婆子一样,她的脸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红,又叫又跳的。 啊……算了!柳用力晃晃头,今天就早点睡吧。 说来奇怪,平时的柳,睡眠总是很浅,想有睡意也不容易,但今天的她,可以说是头一沾到枕头,就被浓烈的困意包裹,意识一下就变得模糊。 嗯……那是…… 在半睡半醒的朦胧间,柳好像看到天花板上,浮动着一个人形,像一只长着腿的大蜘蛛。 错觉吧…… 这么想着,柳陷入了沉睡。 -------------------------------- -------------------------------- 周六 夜 杰从昏沉中惊醒。 啊……头好痛…… 嗯?我在哪儿? 杰看着身边熟悉的景象,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学校?我怎么会在学校?我刚刚还在网吧啊!就是打了个盹的功夫……怎么就……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 柳?!雅?!为什么…… 这…… 杰挠着自己的头发,到底什么情况? -------------------------------- -------------------------------- 周六 夜 “这太过分了!”柳站在走廊里,生气地盯着眼前这个用手机的微光照明的,慌乱的大男孩。 “不是啦!我也不知道啊!我打了个盹,然后就在这里了!”杰慌乱地解释道,手舞足蹈地,像一只猴子一样。 “啊……嗯……”雅似乎还没睡醒,她茫然地看着四周,仍处在一片朦胧之中。 “就算不是你做的好了,”柳走到雅身边,将迷糊中的雅一把拉起来,扭过头冲杰说:“我们要回去了!” “这算什么……”杰嘀咕到,“冲我发火啊……” “哎?那是什么?”雅突然一个激灵,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指着走廊尽头一个模糊的影子说:“好像是个人!” “啊!抱歉!”柳立刻意识到,那可能是门卫,或者值班的老师,“我们马上走!” 人影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沉默地站在阴影之中。 “不好意思!请不要告诉老师!”柳走上前,想向那个人表明自己是学生,而非可疑的擅闯者。 “喂!”杰一下拉住柳,不让她向前走。 “你干嘛啊?!”柳恼怒地回过头去,却看到杰的脸上,她不曾见过的紧张凝重。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下一秒,那黑影便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冲了过来! -------------------------------- -------------------------------- 周六 夜 嗯……书…… 睿在柳的抽屉里翻找着,想找到柳在电话里提到的那本书。 书……是指哪本…… 唔,对了! 我记得下午雅好像拿来了一本什么书,是那本吗? 是那本吗? 还是其他的书? 话说,柳真的遇到麻烦了吗? 这该不会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吧? 好,找到了。 睿从柳的抽屉里抽出了雅带来的那本蓝皮书。 是这本吗?但柳指的,会不会是其它书本? 睿琢磨了一下,还是翻开了那本蓝皮书。 -------------------------------- 欢迎!欢迎! 您能翻开这本书!真是我的荣幸! 这本书,是在下的得意之作哟! 如果您感到无聊,或是寂寞,请一定要使用这本书! 只要在本书的任意空白一页上,写上您想要进行的游戏种类、范 围、具体规则、游戏惩罚和参与玩家。 然后进行下方记叙的仪式,就会有好伙伴来陪您玩了呢! 放心!本书绝对安全! 希望您玩得愉快! ------------------------- 跑跑抓 教学楼 不能被抓住 柳 雅 杰 输的人要大喊我是笨蛋 ------------------------- -------------------------------- -------------------------------- 周六 夜 “哈……哈……” 杰右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左手用力抹了抹脸。 “逃出来了……逃出来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希望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能稍微放慢一点。 可恶……不知道雅和柳怎么样了…… 他又想起先前与那只怪物的战斗,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希望柳和雅不要被那东西抓到。 不行……头好痛…… 失血过多的副作用在此显现,杰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因由恐惧而有力的四肢,也开始发软无力。 他甩了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晕倒在这种地方。 要想个办法逃出去。 那本书……要找到那本书…… 只要能找到那本书,就能得救。 柳和雅……就能得救! 我……就能得救! -------------------------------- -------------------------------- 周六 夜 柳拉着雅,在一片死寂的校园里奔跑。 “小柳……等等啊……” 柳没有搭理雅,身体一向不好的她,光是拉着雅从教室一路不停地跑到校门,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根本没有理会雅的多余精力了。 “所以说啦,小柳你休息一下啦!” 与柳不同,雅的体育一向很好,因此,即使一路跑过来,也不像柳那样不堪,只是略有些出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啦!”雅一下拉住柳,“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哎!” “哈……哈……”柳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摁着自己的胃部,“赶快去报警……” “哎?”雅一脸迷糊地看着喘个不停的柳,“为什么……要报警?” “啊……”柳一愣,对啊,为什么……要报警呢? “大晚上的……小柳在学校干什么呢……还穿着睡衣!”雅奇怪地看着柳,全然不管自己也是穿着一身睡衣。 “还说我!小雅你不也是!”下意识地还了一句,柳一愣,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柳摸摸还隐隐刺痛的腹部,刚刚我在跑什么? “走啦!小柳!”雅嬉笑着,拉起柳的手,走向被一片黑暗笼罩的教学楼,“去把游戏玩完啦!” 对啊……柳的头脑一片模糊,虽然腹部的刺痛仍然存在,但柳的脚步却变得有些漂浮。 得把游戏玩完,柳心想,不玩完可不行呢。 -------------------------------- -------------------------------- 周六 夜 睿坐在教室里,轻轻抚摸着古书的封皮。 学校早就断电了,但借着月光,睿还是看清了书页上的字迹。 柳所说的游戏,是指这个吗? 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纸面,睿沉思着。 看上去真可疑啊…… 话说,不就是捉迷藏吗……能有什么危险的? 而且…… 叫我结束游戏……要怎么结束? 就算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柳和雅,还有杰,就应该在这栋教学楼里啊。 睿稍稍回忆了一下,自己踩踏墙娘进入学校,一路摸黑来到教室,翻出这本古书。 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见到任何奇怪的人。 果然,睿叹了一口气,是恶作剧吗。 自己居然真的上钩了,指不定柳他们现在正躲在家里笑话自己呢。 笑话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到学校来。 幸好老妈出差去了,睿心想,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还是回去吧。 -------------------------------- -------------------------------- 周六 夜 学校,教学楼的楼梯入口处。 “给我!”柳一下抢过雅的手机。 “哎哎哎!”雅一惊,就伸手想把手机抢回去。 “别吵!”柳狠狠瞪了雅一眼,摁亮了屏幕。 为什么……出不去…… 柳看着手机屏幕发出的莹莹微光,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小柳~~~” “别吵,”柳撇了雅一眼,“帮我盯好了,要尽快找到杰,也要避开那只怪物。” “可是那是人家的手机唉……” “好啦,你就借我用一用,”柳看着毫无危机感,简直就像是在游戏一样的雅,感到有点头疼,“你要看好了哦,不管是看到了杰,还是那个怪物,就立刻告诉我。” “哦……人家知道了……”雅委屈地嘟嘟嘴,老老实实地站起来,环顾四周。 我们明明应该已经出去了呀…… 柳确认雅已经在老老实实盯梢后,又摁亮了变黑的手机屏幕,打开通话盘。 我记得,明明已经走到校门了啊……可感觉……迷糊了一下,就又回来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而且,那个总是絮絮叨叨的门卫大爷呢? 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柳在通话盘上摁下了“110”。 果然,还是应该报警吧…… 不!不行! 柳晃晃头,又消去了已经摁好的报警电话。 警察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几人遇到的事态。 毕竟,那种可怕的怪物,根本就不像是现实存在的生物。 柳想到这里,赶紧拉拉站在一旁的雅的衣角。 “没问题!很安全!” 雅弯下腰,悄悄地在柳的耳边说到。 柳舒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拨号盘上轻轻地划过。 说实话,虽然知道杰就在教学楼里,和那只怪物在一起,但果然,不想进去! 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就凭自己的这种,跑两步就气喘嘘嘘的小身板,是不可能帮到杰的,甚至,反而可能成为杰的累赘。 至于雅……柳抬起头,看看那个一脸无聊左转右看的家伙。 总觉得……会变成大麻烦呢…… 柳撩起被汗水沾湿,而垂在眼前的刘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似乎出不去啊…… 我应该试过几次了,不然内衣也不会感觉潮潮的。 柳不由得扭扭身子,被汗水打湿的内衣正紧紧贴在身上,让她多少有点不适。 既然我们出不去,那就只能找人帮忙了吗…… 但,有谁会相信呢…… 要打给父母吗?但……他们现在都在外地啊。 照顾自己的外婆,又是那种睡得很沉的人…… 边想着,柳飞快的播出了家里的手机。 不行……没人接听…… 柳拉拉雅的衣角:“小雅,你父母在家吗?” “不在哦,”雅用与目前境况完全不符的,欢快的语调说,“都出差去了。” “嗯,我知道了,”柳又低下头,“要好好盯梢哦。” “知道啦!小柳好啰嗦!”雅可爱地皱皱鼻子。 我不知道杰的父母,或者他家的电话,那么,叫爸妈来,行不通咯…… 我的亲戚都在老家,没有住在这附近的…… 雅是外地来的,恐怕也没有亲戚在本地…… 可恶!这不是根本找不到人来帮忙吗? 柳下意识地捏紧了雅的手机。 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愿意相信我们遭遇的人,那个人……真的帮得了我们吗…… 柳又想到自试图逃出学校,却又稀里糊涂的回到教学楼的经历。 果然,关键还是在那本书,和那个中二的仪式上吗…… 柳不由得回头,望向那黑漆漆的楼梯口。 但现在上去取书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撞上那只怪物…… 果然,还是需要找人来帮忙啊。 但,能找谁呢…… 这个人必须足够信任自己,能在这种深夜,跑到学校来。 还得足够厉害,至少要能帮得上忙。 而且,如果知道那本书的存在,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的设想是,由帮手和杰去找到那本书,想办法干掉那只怪物,而自己和雅在后面喊加油,最后安安全全地回家睡觉。 嗯……啊!这不是有吗! 双亲都是警察,作为儿子的他,身手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和自己还有杰从小一起长大,只要自己好好解释的话,相信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他是知道那本书的,也见过那本书长什么样子,能帮上忙! 对!他能帮上忙! 而且,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大人的话……就肯定能得救! 这样想着,柳拨通了睿的电话。 “喂……小柳……” “雅你别吵!打电话呢!” “不是啦!你看那边!看那边啊!” “啊……真是的……”柳无奈地顺着雅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 “杰!他在干什么!” “啊……杰他……朝怪物冲过去了!” “那家伙在搞什么!”柳大吃一惊,倏地站起。 滴。轻微的响声从手机传来,电话接通了。 “喂?怎么……” “睿!我是柳!” “去学校!找书!我桌子里!” “结束游戏!” 柳匆匆挂断电话,一把拉住雅,朝杰所在楼层的下方跑去。 “小柳!杰好像不行了!” “闭嘴!”柳没好气地喝道,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怪物!我在这里!来抓我啊” -------------------------------- -------------------------------- 周六 夜 杰在漆黑的走廊里,扶着墙,踉跄地行走着。 希望柳和雅没事…… 真想不到,那只怪物竟然真的会丢下自己,去追柳和雅…… 杰不由想到自己直面怪物时,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希望她们没事…… 希望…… 杰叹了口气,逼自己不去想这些消极的东西。 不管怎样,必须尽快把书拿到手。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因为那本书而引起的。 那么,如果想要结束,恐怕就不得不从那本书着手。 强大起因失血而有些萎靡的精神,杰向教室艰难地跑去。 书,在就在那里。 -------------------------------- -------------------------------- 周六 夜 睿拿起那本蓝皮书,准备归家。 这些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睿在心里抱怨着,走进走廊。 猛然间,冷风吹过。 一股粘稠而生冷的恶寒缠绕上睿。 不安、紧张、危险。 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睿感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最深处,本能的恐惧。 无法反抗,无法逃走,甚至无法呼吸。 什!什么! 所幸的是,虽然睿的身体已被恐惧掌控,但头脑却仍旧清晰。 怎么回事!这种……强烈的不祥! 依稀之间,睿似乎看到数个黑乎乎的人影在自己眼前闪过,却又一下消失不见。 恶寒如同潮水般退去。 这……这到底是! -------------------------------- -------------------------------- 周六 夜 柳拖着雅,或者说,被雅拖着,在走廊上艰难地喘息地,移动着。 那个往日里一向注意形象的文学少女,现在却是如同一只刚出水的死狗。 汗水不断流下,眼泪莫名的流出,甚至有唾液从嘴角渗出。 成功吸引了那只怪物的注意力,救下了杰之后,柳和雅便被那只怪物盯上。 紧紧地追着,仿佛不会疲惫,只是不断在身后奔跑。 仿佛一朵人形乌云,席卷而来。 绝望,恐惧,崩溃,求生。 无数情感在柳的心中交织,让她爆发出了她不曾展现出的力量。 一向缺乏运动,身体不佳的她,硬是跟着雅,那个运动健将,吊着怪物绕了将近十五分钟。 不敢降速,不敢松懈,全程全力。 柳不知道被那只可怖的生灵抓住,会发生什么。 她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知道。 跑到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还有身后紧紧跟随的怪物,只是那样不间断的奔跑。 柳的意识开始模糊。 世界仿佛在旋转,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毫无实感。 猛然间,天旋地转。 两人不知何时,又一次跑到楼梯口,向楼上跑去。 这一次,柳踏空了。 她就像一只陀螺,从已经爬上一半的楼梯咕噜咕噜地滚下。 “柳!” “别管我!”柳甩甩头,从那种晕眩感中回复,她朝着楼梯上的雅喊到:“我引开它!你!去拿书!” 柳拼命站起身,回过头去,看见不断逼近的怪物。 她向楼下冲去。 并非不想上楼,而是左脚脚踝处传来的阵阵痛感,让她难以攀爬楼梯。 “柳!!” 没有理会雅的呼喊,柳三步并作两步,依靠尚完好的右脚,直接跳下楼梯。 很幸运,这一次,没有摔跤。 柳头也不回,她不知道怪物会追谁,但现在并没有时间让她和雅玩生离死别的游戏。 冲进下一楼层的走廊,柳听到身后传来的沉重脚步声。 好。 柳心想。 他妈的。 冲我来了。 -------------------------------- -------------------------------- 周六 夜 杰醒来了。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走廊里,离自己的教室只有数米之远。 该死……怎么晕过去了…… 一阵阵恐惧袭上了杰的心灵。 我……昏迷了多久…… 柳和雅……该死! 飘远的意识逐渐回归,来自腹部的额头的痛感也在不断增强,扩散。 该死!该死!该死! 杰挣扎着站起,但失血过多的他,哪怕是站起,都不得不竭尽全力。 跟别提移动了。 “杰!” 呼声从背后传来。 杰猛然回首,看见的是一脸惊慌的雅。 “雅!等等……柳呢?” 杰在心里祈祷着,希望雅千万不要回答出他想的那个答案。 “那个……那个东西去追小柳了!”雅抽噎着,“小柳,小柳她,叫我去拿书……” “别哭了!”杰低声怒吼道,“快去!去拿书!我给你盯着!” “呜……杰……” “快去!” 雅低着脸,抽泣着,飞快地掠过杰,跑向教室。 “呼……”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背靠着墙,慢慢坐下。 你要活着。 他对不知身在何处的柳说。 你一定要活着。 我一定要活着。 来自身体深处的晕眩感蔓延,攀爬,扩散到杰的全身。 我们都要活着。 一定。 -------------------------------- -------------------------------- 周六 夜 睿找到了杰的自动铅笔。 运气真不错。他想。 我只带了水笔,要在这种可疑的书上写东西,果然还是用这种可以擦掉的笔,更让人放心。 睿又想起先前所感受到的,所见到的。 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柳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女孩。 如果是杰的话,倒是可能整出这种破事。 但柳可不会这么无聊。 睿抚摸着手里的书页,若有所思。 刚刚感觉到的,那种浓浓的不祥……不会是错觉。 他们……遇到麻烦了……很可能。 而且,与这本书,很可能有关。 毕竟,柳在电话里,可是特别提到了书和游戏。 这本书,果然有问题。 这本古老的蓝皮书,封皮上没有任何装饰,也只有扉页和第一页有字迹,其余全是白页。 简直可疑到爆炸。 睿心里想着,提起自动铅笔,准备在柳他们的名字旁签下自己的名字。 嗯?这…… -------------------------------- -------------------------------- 周六 夜 杰又一次从昏迷中惊醒。 可恶!可恶!可恶! 眼前的世界一片昏花,就像一面被人乱涂乱画的墙壁。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喂,别动。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杰的耳朵。 “睿!为什么你会!” “闭嘴,我正在努力拯救你的小命。” “还有我!还有我!” 随着杰的呼吸逐渐稳定,眼前的世界又变得清晰起来。 睿正蹲在他的眼前,撕扯着什么。 雅双手扶着栏杆,踮着脚,正在四处张望。 一种莫名的安心与温暖包裹了杰,他没问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柳吧,他心想。 反正不可能是雅那个笨蛋。 “喂,”睿头也不抬的问到,“雅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关于怪物什么的。” 杰听了,深吸了一口气:“全是真的,我就是被那只怪物伤成这样的。” “好了!”睿并没有接话,而是一下子站起来,“还站的起来吧。” “当然。”杰强撑道,其实,他的脚现在还在发软。 “少来,”睿走过来,在杰的身边蹲下,“伤口也不包扎一下,你以为你是斯巴达?” “这都什么奇怪比喻。”杰侧过身,让睿能更方便地包扎自己的伤口。 “你哪来的绷带?'” “谁告诉你这是绷带?”睿一脸奇怪地看着杰,“这是雅的内衣,幸好她今天穿的是背心,你就感谢她吧。” “嘿嘿嘿。” 杰琢磨了一下,没敢往下接。 “好了,”睿站起身,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虽然还很简陋,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大血崩了。” “喂……我说你……” “雅,你盯好了。” “是的!长官!” 睿完全没搭理杰,又自己径直走回教室。 “喂!” “这混蛋……”杰咬咬牙,“雅,睿怎么会在这里。” “哦哦哦!小柳给睿挂了电话,然后我就在教室里看到他了!” 柳……杰的心一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活着吗…… “喂,”睿打断了杰的担忧,“试试这个。” 他扔给杰一根木棍。 “这是……” “去掉布头的拖把,你就且当拐杖用。” “对了!柳!”杰撑着木棍艰难地站起来,“睿!柳她……” “我知道,”睿又一次打断了杰,“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快出发去找她吧。”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杰心里清楚得很,就凭现在的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反而可能会拖了大家的后腿。 “要是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怪物真的存在,那把你这种重伤病号扔在一旁,等于让你等死。” “而且,要是真遇到了那只怪物,而我的计划又不管用的话,有你在,至少能为我们多争取到一点跑路的时间。” “而且,或许并没有那么危险……” “哎?睿你是来真的吗?” 睿挥挥手,示意雅去搀扶杰,他自己则在前方开道,也不时绕到后面,防止怪物从背后袭击而来。 “你这混蛋……”杰苦笑着摇摇头。 “雅,你跟柳在哪里分开的?带我们去。” “了解!” -------------------------------- -------------------------------- 周六 夜 柳已经跑不动了。 她大口的呼气,大口的吸气,试图从空气中汲取更多的氧气,获得更多的能量。 但是没用。 跑不动就是跑不动。 眼泪和鼻涕在她的脸上肆意交横,内衣完全被汗水浸湿,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抽空她所有的精力。 绝望。 死亡。 痛苦。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里了,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动起来。 不然会死。 绝对会死。 身后的怪物更近了,更近了。 她的脖颈似乎能感受到那只畸形生物的呼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混乱。 不想死!好可怕!不想死!好可怕! 崩溃。 她的精神已经被压迫到了极限,那来自生物本能的,莫名的恐惧,在叫着,在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遗憾的是,柳的绝望并未给她任何帮助。 “吼……” 恶物低吼着,逼近着。 我要活!要活!要活! 柳第不知多少次这样告诉自己。 她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随后,陷入昏迷。 -------------------------------- -------------------------------- 周六 夜 睿听到了一声尖叫。 他立即看向杰。 “是柳的声音!” “是小柳!” 很好,他心想,不是幻听。 “雅,你跟着杰,就在这里别乱跑。” “杰,如果那个怪物过来,你就……” 嘱咐完杰,睿向尖叫传来的地方冲去。 撑住。 他想。 就差你一个了,你给我撑住。 -------------------------------- -------------------------------- 周六 夜 杰靠着墙,焦躁不安地拍打着木棍。 “杰!”雅突然喊了一声杰的名字。 “怎么了?”杰一惊,怪物来了? “没有啦,”雅可爱的歪歪脑袋,“我就想问问,我的内衣好用吗?” “唔……”杰一时语塞,“这个……” “我很喜欢那件背心的,”雅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杰的伤口,“被当成绷带用掉了……” “额……”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给你钱……让你能再买一件?” “听上去就像杰要包养我一样。”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杰叹了一口气,“不用逗我开心了,我没事的。” “嗯……”雅瞅着杰,“真没事?” “真的。” “那好吧。” 雅耸耸肩,不再说话。 “杰!” “嗯?”杰有气无力地应到。 “来,来了!” “怪物,过来了!” “快点扶我起来!” 杰在雅的帮助下,尽力站了起来。他又一次,见到了那只畸形的怪兽。 那只怪兽就站在那里,站在睿过去的方向。 睿,杰心想,那玩意是从那边过来的,你……成功了吗…… 还是,失败了? -------------------------------- -------------------------------- 周六 夜 睿朝尖叫传来的地方跑去。 别出错。 他想。 如果我的想法是错的…… 都别死啊,你和我。 然后,他感受到了,在看到之前,就先用本能感受到了。 那扭曲的恶意。 恐惧吧。 像是有一个人,不,很多人在睿的心中说。 恐惧吧。 闭嘴。睿对自己说。 恐惧吧。 你逃不掉。 你将灭亡。 睿终于亲眼见到,那如同一只巨大人形蜘蛛的可怖生灵,以及那倒在生灵之前的少女。 生灵缓缓转过身来,直面睿。 恶寒,像蛇一般缠绕,像青蛙的卵一样粘稠的恶寒。 她还躺在那里,睿强压下转身就跑的思绪,她就躺在那里。 随后,迈步。 朝着那狰狞的恶兽,迈步。 怪物站立在那里,默然不动。 像是一只设下陷阱的饿狼,等着可口的猎物送上门。 接近。 睿越接近那东西,来自心底的恐惧和压力就更加强大,仿佛一座高耸的山,让他难以呼吸。 最终,对视。 睿站在怪物三步远的范围,沉默地看着怪物那浑浊的眼瞳。 怪物仍然没有动静,此时的它不再像那追得柳崩溃的追捕者,反而更像一具丑怪的雕塑。 “我……” 睿在那巨大的压力下,艰难地开口。 “我……认输……” “她……也认输……” “你……满意了吧。” -------------------------------- -------------------------------- 周日 凌晨 睿帮着杰,艰难的翻过围墙。 雅背着柳,站在墙那边等候。 游戏结束了。 闹剧结束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杰撑着木棍,艰难地站好,“只要认输就行了?” “对,”睿轻巧地翻过墙,“认输就好了。” “那我这一身伤算什么,”杰完全不打算接受睿的解释,“柳都被那玩意害成那样了!” “废话,”睿接过柳,把她背了起来,“雅,你去帮帮那个瘸子。” “你自己想想,你们在书上写的什么。” “呃……”杰一愣,“跑跑抓?” “对啊,”睿点点头,“明明在玩跑跑抓,你还冲上去要揍人,人家当然不乐意。” “这……”杰有些膛目结舌,“这都什么狗屁解释……” “柳也没受伤,”睿打断杰的话,“只是累到虚脱,加上惊吓过度。” “靠……”杰狠狠骂了一句脏话,“我还是觉得你在逗我。” “那玩意……追了我们一个晚上……你说……那东西是在跟我们玩跑……” “问题在你们,”睿又一次没让杰把话说完,“你们只写了游戏内容和惩罚。” 睿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娘的没写玩多久。” “你自己想想,那个生物除了一直在追你们,还做了什么?” 雅高举左手:“打了杰!吓晕了柳!” “嗯,先把某个主动寻衅然后被人痛殴的白痴放一边,它对柳和雅,你们两个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了吗?” “没有!因为我们一直在逃跑!” “你瞧,”睿向杰点点头,“就是这样。” “你们跑,它就追。” “这样个屁啊!”杰挥舞着手,争辩道:“把我打成这样,根本是想杀掉我。” “要是想杀你,就不会把已经扑街的你丢到一旁,转而去追柳和雅了。” “看!”雅发出一声惊呼,手指前方,“那个怪物!” 恐惧降临。 杰的双腿开始下意识的颤抖起来,“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屁话!它想杀了我们!” 睿叹了一口气,背着柳走上前去。 “喂!”杰惊愕的大叫:“你疯了!” “不,不好意思,”睿有些结巴的说到,他的牙齿下意识地上下打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是,笨蛋!”睿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可笑的尖叫。 杰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自己疯了。 “她昏迷了,我来,替她受罚。”睿歪歪头,示意自己指的是自己背上的柳。 “我是笨蛋!” 人形的怪物歪着脑袋,用它那浑浊的双眼看了看睿,又看看睿背上的柳,点点头,侧过身,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随后,它将那毫无感情的视线投向了雅和杰。 雅笑嘻嘻的一举左手:“哎呀!我输了!我是笨蛋。” 杰则沉默着……沉默着…… “我他娘就是一蠢猪!大笨蛋!” 怪物看了看笑嘻嘻的雅,又看看一脸死灰的杰,点了点头。 随后,如烟般飘散。 再也不见。
  19.   “今天又没有客人啊。”冰雪节后的某一个下午,罗德擦着早就洁净的发亮的吧台,叹了一声。   “无视我吗?”壁炉边上传来小小的抗议声,少女披着大红色的斗篷缩在椅子上,兜帽与披肩上都带着雪白的绒边,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像传说中那位专门在冰雪节给贫困孩子送礼物的好老人,而且,实话说,更可爱,就是不能期待礼物。   “那就改成‘今天又只有你一位客人啊’。”   “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更不爽了……”小夜皱了皱鼻子。   “大概是天气原因吧。”   街道上一如既往地飘着小雪,莫维亚城到了这个时节就是难有几个晴天,虽不到能妨碍出行的程度,但看着阴霾的天空,想必更多人都愿意在自家烤火,本就冷清的酒馆生意也自此跌破冰点。容纳有五张圆桌的店面内算上营业人员也只有两个活人,和周围装饰格格不入的狰狞龙骨悬挂在天花板正中,静默地看着他们。   “是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小夜伸了个懒腰,把早就空了的杯子往面前一推,“我就没见过这里热闹的样子。”   罗德会意地往里倒满热可可,不太自信地回答道:“还是……有那么些时候比较热闹的吧?”   “你记忆力比我好的哦。”少女冷淡地提醒。   “对不起我逞强了……”青年捂脸,“但要是经营者都习惯这种状况,就各种意义上都输了吧?我最近也是会梦到酒馆爆棚的景象的呀。”   “哦?那种情况有过吗?”   “…………去别的酒馆考察的时候看到的…………”   “……………………”难得的小夜都快要觉得尴尬了,“这家店是怎么维持几个月的?”   “呃,因为是继承来的店面,没有租金,也没有什么雇员,主要开销就是我个人的伙食还有进货,只是维持的程度的话,有这么些零零散散的顾客,还有卖酒的收入……”   “卖酒的收入?为什么要分开提?”小夜好奇地打断。   “嗯……附近的居民偶尔会来买酒,整瓶的,带走。”   “明明是在酒馆?”   “嗯,他们看到整间店都没人,以为没在营业。虽然后来我解释了,但他们还是这么干,也许是觉得一个人在这么宽敞的地方喝酒很微妙。”   “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啊!”   “啊,对了,还有奖金收入。”   “奖金?那又是什么?没听说过。”酒馆间还有什么比赛的吗?   “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一种叫做昆特牌的游戏在酒馆间很流行,畅饮之余酒客们很喜欢和别人来上一把,于是我就闭门半个月研究了一下。”   “本末倒置了吧!?”   “因为对手要是太弱了玩起来也很没意思吧?之后我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水平,于是就去找其他酒馆的老板们挨个对了一局,打完后他们推荐我去参加比赛,然后不知怎么地就夺冠了。”   “就夺冠了吗!?”   “奖金有二十金格,虽然很丰厚,但酒馆生意并没有变好。”   “明明打牌就能赚钱了为什么执着于开酒馆……”小夜扶额,虽然从他还有闲钱送自己礼物这点上就知道经济状况也没那么严峻。   “毕竟,职业牌手总是没有酒馆老板来得稳定。大概。而且那之后也没有人再愿意和我打牌了。”   “当然的事情吧。”小夜翻着白眼,饮了一口热可可,马上就被烫得吐舌头,“……那么你还做过什么?”   她有些口齿不清地问。   “嗯……前段时间我听说瓶中船模型可以提升整个酒馆的格调。”   “然后呢?你又赢得了个什么比赛吗?”   “不,太贵了,买不起。”   “呃……”仔细一想这确实好像多是贵族们的爱好,小夜一时有些无言以对。酒馆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温馨又难免寂寞,少女小口小口地啜吸着热饮,目光紧随着又开始打扫展示柜的灰尘的青年的背影。那身影悠然自得,虽然刚刚才谈完那么现实的话题,但没有丝毫沮丧的痕迹。莫名的乐观,毅力,令人诧异的行动力和专注力,这些特质不禁让人好奇他为什么安心于经营一家地段不好的酒馆。   当然,他会成功的,迟早会成功的,虽然有时候会想些笨主意,有时候也会舍本逐末,但那只是要花费几年的问题,总有一天这个酒馆会变得比任何一家店都更热闹吧,那样的话……“呐,罗德真的希望酒馆变得热闹吗?像那些知名的大酒馆一样,时时刻刻都客人满座?”   “嗯?作为经营者,那总是一种梦想吧。”   “……但太吵闹了。我喜欢安静的地方,如果这里变得太过嘈杂的话……”小夜顿了一声,“……我可能就不会来了。”   “嗯,确实,最开始遇到你时就是一个人待在高处的呢。”罗德也不恼,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近来拍了拍少女的小脑袋,“但不需要担心吧,不会发生那么突兀,让人措手不及的,因为这是个位置偏僻的小酒馆啊。”   “要扩增营收,就得切实地一个一个增加常客,也许在新的陌生面孔加入之前,就已经和上一位成了很好的朋友了呢?如此持续,也许不知不觉中,就会构建起了不起的大家庭呢。那样子的光景,小夜也并不讨厌吧?”   “…………理想主义。”小夜“哼”的一声把脸别开。   “那个可是很难避免的。”罗德耸耸肩,“而且,每次来都只有我在,小夜也会觉得无聊的吧?对其他客人也是,让人在这么冷清的环境下喝酒总有些过意不去,至少凑够能打扑克的人数的话……”   “才不知道呢!反正都是等……”小夜突然从椅子上跳将下来,身姿敏捷地晃了几下,就绕过摆放复杂的圆桌长椅,来到了大门口,“我走了。”   “嗯,回见。”罗德习以为常地回着道别,不是事务性的“欢迎下次再来”,而是随意又亲和得多的“回见”。明天她还会再来的吧,也许今晚就又会露面了,谁知道呢?突然就会光临,又会突然离开,完全弄不清规律,从相遇的第一天就喜怒无常的女孩。   不知不觉已经有三个月了,人类是连“捉摸不透”这种事情都能习惯的生物呢。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 ———————————————————————————————————————— 我,能否只用日常对话来拖掉一章的内容呢? (心之声:可以的!可以的!Yes,we can!) 如上,如标题所述,这是个完全没有任何曲折发生,只有两人不着边际的对话的“故事”,还只拖了两千多字 本来前天就想发点文了,不幸一早起来获得DEBUFF“感冒”以及“头疼”,加之前一天晚上写的开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于是……就变成这么个没实质内容的篇章了 如果有万一的可能性读着有趣,就真是太好了呢(讪笑) 那种写闲聊就能出书还出了十本书的作者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啊!? 例行的召唤术:@梦幻 @斯普林菲尔德 @13312552 @用钢笔的人 @nikubenkのten @fenghe1018 @omeg001 @fby1999 @Drakedog @qweion @纯系小白 @JeroMN @汝甚叼尊翁知否 @lubi @红色精英兵 @2313371363 @游離子 @SuiLang ………… 算了,剩下的全部由@苍云静岳 补齐好了,没有被召唤到而感到被冷落的坛友们啊!都是那个人的错! 补上上一篇的链接:https://sstmlt.moe/thread-130180-1-2.html 放一起看,应该,也许,大概,我希望,能更有趣那么一点吧 最后,有想看新年夜特别篇的吗?(小声)
  20. 好吧新人,来把最近的文言文东方化整理在一篇帖子里233 《烛之武退秦师》改《霖之助退守失》 地灵守失围人里,以其无礼于神明,且贰于博丽。地灵居下,守失居上。 上白泽言于阿礼曰:“人里危矣!若使香霖堂主见守失,师必退。”礼从之。辞曰:“主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力也已。”礼曰:“吾不能早用主,今急而求主,是本人之过也。然人里覆亡,主亦有不利焉!”许之。 夜,遁而出。见诹访子,曰:“妖神围人,人里既知其亡矣。若亡人里而有益于子,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子知其难也;焉用亡人里以陪邻?邻之厚,子之薄也。若舍人里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子亦无所害。且子尝为地灵赐矣核能。许子地界,朝济而夕设关焉,子之所知也。地灵何厌之有?既东封人里,又欲肆其西封;不阙守失,将焉取之?阙守失以利地灵,唯子图之。” 诹访说,与人里盟,使早苗、荷取、丸文戍之,乃还。 阿空请击之。恋说曰:“不可。微两神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矢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亦去之。 翻译: 地灵殿、守失神社联合围攻人间里,因为人间里曾对神明无礼,并且在与守失结盟的情况下又与博丽结盟。地灵军驻扎在人里地下,守失军驻扎在人里上空。 上白泽慧音对稗田阿礼说:“人间里处于危险之中,如果能派香霖堂堂主霖之助去见守失神明,一定能说服她们撤军。”阿礼同意了。霖之助推辞说:“我年轻时,尚且不如别人;现在老了,做不成什么了。”阿礼说:“我早先没有重用您,现在危急之中求您,这是我的过错。然而人里灭亡了,对您也不利啊!”霖之助就答应了。 夜晚用遁符将霖之助传送到守失大营,去见诹访子,霖之助说:“妖神两族围攻人间,人里已经知道要灭亡了。如果灭掉人里对您有好处,那就烦劳您手下的人了。越过地灵殿把远方的人里作为妖怪之山的东部边境,您知道是困难的,您何必要灭掉人里而增加邻邦地灵殿的领地呢?邻邦的国力雄厚了,您的国力也就相对削弱了。假如放弃灭人里的打算,而让人里作为您守失神社东道上的主人,人神往来,人里可以随时供给他们所缺乏的东西,对您守失神社来说,也没有什么害处。况且,您曾经对地灵殿有恩惠【核能】,她也曾答应把地界割让给您。然而,她早上渡河回地灵殿,晚上就设关卡拒守失,这是您知道的。地灵殿有什么满足的呢?现在它已把人里纳入东部的疆界,又想扩张西部的疆界。如果不侵损守失,地灵殿从哪里取得它所企求的土地呢?守失受损而地灵殿受益,您好好掂量掂量吧!” 诹访子高兴了,就与人里签订了盟约。并派东风谷早苗、河城荷取、射命丸文帮人里守卫,就率军回国。 阿空请求古明地觉下令攻击守失军。古明地恋说:“不行!假如没有那两神明的支持,地灵殿就不会有今天。借助了别人的力量而又去损害他,这是不仁义的;失掉自己的同盟国,这是不明智的;以混乱代替联合一致,这是不勇武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地灵军也撤离了人里。 含义: 该文描述了人里危亡时刻,霖挺身而出拯救人里的故事 霖讲述了人里灭亡的利害关系,对守失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如果保护人里,和守失同盟的话利大于弊 地灵的决断也很识时务,发现计划失败就撤退 ------------------------------------------------------------------------------------------------------------------------------------------------------- 《帕琪说大小姐》改自《触龙说赵太后》 大小姐新用事,守失急攻之。红馆求救于博丽,博丽曰:“必以二小姐为质,兵乃出。”大小姐不肯,女仆强谏。大小姐明谓左右:“有复言令芙兰为质者,本小姐必砸弹幕。” 贤者帕琪愿见蕾米,蕾米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本人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大小姐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小姐。”蕾米曰:“本小姐夜间出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红酒耳。”曰:“本人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于身。”蕾米曰:“本小姐不能。”蕾米之色稍解。 帕琪曰:“本人贱息帕秋莉,最少,不肖;而本人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门番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蕾米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蕾米曰:“贤者亦爱怜其少女乎?”对曰:“甚于小姐。”蕾米笑曰: “小姐异甚。”对曰:“本人窃以为媪之爱小恶魔,贤于二小姐。”曰:“君过矣!不若芙兰之甚。”帕琪曰:“大人之爱女,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小恶魔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后代继承红魔馆也哉?”蕾米曰:“然。” 帕琪曰:“今三世以前,至于馆之为馆,红馆之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 “微独红馆,幻想乡有在者乎?”曰:“小姐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姊妹。岂人主之姊妹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二小姐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红馆,—旦事变,芙兰何以自托于红馆?本人以媪为二小姐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小恶魔。”蕾米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于是为芙兰建立专殿,质于EX关底,博丽乃出。 阿求闻之,曰:“人主之女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而守金玉之重也,况人里乎!” 翻译补充: 大小姐刚登台执政,收尸神社(无误)就急着进攻她们.于是红魔馆向博丽求救,博丽方面的回复是:"一定要以二小姐做人质,才肯出兵"大小姐不愿意,女仆极力进谏.大小姐明确的对部下们说:"谁再说让芙兰做人质的,本小姐就轰他弹幕" 贤者帕琪(不是图书帕秋莉,注意= =)求见蕾米,蕾米气呼呼的等着他.他一步三歇的晃进来,然后自己道歉说:"本人有腿病,竟不能快走,让您等这么久,请允许我私自饶恕自己,但担心大小姐身体有所病痛,所以希望见大小姐."蕾米说:"本小姐晚上出行"对方说:"那每天饮食有没有减少?"蕾米说:"有红酒够了"对方说:"本人现在特别不想吃东西,于是自己尽力行走,一天走三四里,才稍微想吃东西了,身体也好多了"蕾米说:"这本小姐就办不到了"蕾米的神色稍微舒缓了. 帕琪说:"本人有小女名帕秋莉,年纪最小,很不听话;但本人老了,私自爱怜她.希望让她补进门卫的数量,来保卫王宫.所以冒着死一户口本的危险告诉您"蕾米说"太客气了,她几岁?"回答说:"十五岁了,最然小,但希望能趁着我还没进棺材吧他托付给您."蕾米说:"你们贤者也爱怜自己的女儿?"回答说:"比小姐您还要厉害"蕾米笑着说:"本小姐比你更溺爱的多!"回答说:"本人私里认为比起二小姐,您更爱小恶魔"蕾米:"你太夸张了!我对她的爱没有芙兰那么多"帕琪说:"父母爱自己的子女,就要为他们考虑长远.你送走小恶魔的时候,抱着她的脚踝,为她哭泣,为她悲伤,伤心她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走了之后,您并不是不想念她,可每到祭祀一定都祝福她,祝福道:*千万不要回来呀.*(古时候女子出嫁别国,只有遭休妻或亡国才能回本国)难道不是考虑到长久以后,有后代能继承红魔馆吗"蕾米说:"是啊" 帕琪说:"从这代推到三代以前,到红魔馆刚建成的时候,红魔馆的馆主,她的后代还有在的么"蕾米:"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帕琪:"那不仅限红魔馆,乃至整个幻想乡里还有在的么"蕾米:"本小姐从来没听说过" "她们之中祸患来的早的就降临到自己头上,来的晚的就降临到自己的姐妹身上,难道大结界里的姐妹就一定人品不好么?只是她们处在尊贵的位子上却不建立功业,有丰厚的俸禄却不劳动,还拥有这么多的贵重财宝.现在您赐给二小姐尊贵的地位,肥沃的土地,贵重的珠宝,却不趁现在让她为红魔馆做出贡献,一旦发生变故,芙兰靠什么使自己立足于红魔馆呢?本人认为您为二小姐的考虑短浅,所以您对她的爱不如小恶魔多.“蕾米说:"嗯,随你怎么使唤她吧" 于是红魔馆为芙兰建立了专门房间,在EX关底做人质,博丽才出动. 阿求听说后,说:"馆主的妹妹,是骨肉之亲,尚且不能仗着尊贵的地位不建功,得到不劳动就取得的俸禄,守着珍贵的金玉珠宝度日,何况人间之里的平民百姓呢" 含义: 该文描述了大小姐刚执政红魔馆就被攻伐 幸好贤者在世,先拿自己做比较 然后说明了让二小姐保存实力的重要性【没错,二小姐的战力,足够作为红魔馆的底牌】 ------------------------------------------------------------------------------------------------------------------------------------------------------- 《醉翁亭记》改《永远亭记》 玄武皆山也。其妖怪之山,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竹林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月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永远亭也。作亭者谁?月之兔铃仙也。名之者谁?公主自谓也。公主与客游玩于此,月夜辄宅,资历又最高,故自号曰NEET也。NEET之意不在宅,在乎竹林之间也。竹林之乐,得之心而寓之宅也。   至于妖精歌于途,月兔休于树,姬样呼,师匠应,迷雾之森,萤光而飞虫者,莉格露也。人间之里,村深而白泽。历史为村,慧音之结界;幸运野兔,天然而腹黑者,因幡帝也。夜雀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弓箭交错,起坐而思兼者,八意永琳。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藤原妹红。   已而明月待宵,异变将散,众人归而公主回也。竹林阴翳,欢笑上下,巫女去而妖精乐也。然而妖精知竹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退治异变而乐,而不知公主之乐其乐也。宅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公主也。公主谓谁?蓬莱山辉夜也。 译文: 玄武泽里都是山。其中的妖怪之山,树林和山谷尤其美丽。远远望去茂盛、(景色)幽深秀丽的就是迷途竹林。在山中行走六七里,渐渐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远远望去(看见)从玄武和妖怪山中间倾泻而下的,就是月泉。山势回环,路也跟着拐弯,有座四角翘起像鸟张开翅膀靠近在泉水边的亭子是永远亭。建造亭子的是谁?是月面的兔子铃仙【师匠指挥的】。给亭子取名字的是谁?是公主亲自来命名的。公主和宾客们来这里游玩,玩到很晚就困了【所以永远亭扩建成住房】,而且资历又是众人最大的,所以给自己取号叫NEET。NEET的意趣不在于宅,而在于欣赏竹林的景色。欣赏竹林的乐趣,领会在心里,寄托在宅上。   至于沿路歌唱的妖精们,在树下休息的兔子们,姬样在前面呼喊,师匠在后面应答,雾气茫茫的森林,迷茫中却又荧光点点,这是莉格露出没。靠近林子的村庄,叫做人间之里,据说村子深处有白泽神兽的守护,忽然村庄隐没在历史里,原来是慧音的历史结界【永夜异变,妖怪异常活跃,为了保护村子,上白泽慧音出面守护】,路上跳出只白兔,自称幸运的野兔,因幡帝,天然而腹黑,铃仙不知被她捉弄了多少回。夜雀的歌声,不亚于音乐【夜雀:等等你们怎么没有夜盲?】,射箭命中了目标,下棋也赢了,收起弓箭,或起或坐又思维敏捷的是月之头脑的八意永琳。(有一个)容颜颓废、一头白发,醉醺醺地坐在人群中间(的人),(那个就是)是蓬莱人藤原妹红。   不久,明月进入待宵,永夜异变结束,众人和公主都回去了。竹林枝叶茂密成荫,到处是妖精的欢声笑语,这是巫女离去而妖精却在快乐【不然怎样?当杂兵打了呗= =】。但是妖精懂得竹林的快乐,却不懂得人的快乐;人们只知道跟着退治异变很快乐,却不知道公主以她们退治异变的快乐为快乐。宅时能够同大家一起欢乐,醒来能够用文章记述这乐事的人,是公主。公主是谁?是蓬莱山的辉夜姬啊。 含义: 该文描述了辉夜姬在幻想乡定居,建立永远亭的故事 然后发动了永夜异变,并先后结识了莉格露,夜雀,慧音,帝,铃仙,永琳,妹红 为什么发动异变?公主宅的无聊了而已= = ------------------------------------------------------------------------------------------------------------------------------------------------------- 《唐雎不辱使命》改《香霖不辱使命》 天子使人谓稗田君曰:“寡人欲以有顶天之地易人里,稗田君其许寡人!”稗田君曰:“天人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代,愿终守之,弗敢易!”天子不悦。稗田君因使香霖使于天界。   天子谓香霖曰:“寡人以有顶天之地易人里,稗田君不听寡人,何也?且要石毁天灭地,而君以人间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咱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香霖对曰:“否,非若是也。稗田君受地于先代而守之,虽月都不敢易也,岂直有顶天哉?”   天子怫然怒,谓香霖曰:“君亦尝闻天子之怒乎?”香霖对曰:“臣未尝闻也。”天子曰:“天子之怒,天崩百万,地裂千里。”香霖曰:“天人尝闻神明之怒乎?”天子曰:“神明之怒,亦素身果体,节操丧尽耳。”香霖曰:“此废神之怒也,非主之怒也。夫蕾米之撒威严也,红雾袭月;八云之镇妖樱也,春雪贯日;辉夜之反月都也,凤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大贤之主也,怀怒未发,异变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主必怒,绯想二人,决着五步,满天黄昏,今日是也。”亮从云,挺剑而起。   天子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天、地俯首,而人里以弹丸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译文: 天子派人对稗田君(稗田家的家主,人间里的管理者)说:“我想要用有顶天的土地交换人里,稗田君一定要答应我啊!”稗田君说:“比那名居家的恩惠,用大的地盘交换我们小的地盘,这再好不过了,虽然是这样,但这是我从先代巫女那继承的封地,我愿意一生守护它,不敢交换!”天子知道后不高兴。于是稗田君就派遣香霖出使到天界。 天子对香霖说:“我用有顶天的土地交换人里,稗田君却不听从我,这是为什么?况且天界使要石镇压天地,但人里唯独没安插要石,是因为我把稗田君看作忠厚的长者,所以不打他的主意。现在我用人里十倍的土地,让稗田君扩大自己的地盘,但是他违背我的意愿,是他看不起我吗?”香霖回答说:“不,并不是这样的。稗田君从先代巫女继承了封地,只想守护它,曾经月面人想迁都也不交换,更何况只是有顶天的土地(就能交换)呢?” 天子勃然大怒,对香霖说:“先生曾听说过天人发怒吗?”香霖回答说:“我未曾听说过。”天子说:“天人发怒(的时候),天塌下来百万,地面裂开千里。”香霖说:“天人曾经听说过神明发怒吗?”天子说:“神明发怒,也不过就是脱掉衣服,光着身子,只能搞笑罢了。”香霖说:“这是无节操的巫女发怒,不是贤能之主发怒。蕾米莉亚宣扬威严的时候,满天的红雾盖过月亮;八云紫封印西行妖的时候,冲天的寒气化为春雪遍布幻想乡;辉夜逆袭月都的时候,凤凰袭击月宫。她们三个人都是神明中的贤能之主,心里的愤怒还没发作出来,上天就降示了异变的景象。现在加上我,将成为四个人了。假若贤能之主(被逼得)一定要发怒,那么就让两个人决战绯想天,五合之内必解决你,有顶天将成为黄昏边境,今天的情形就是这样了。”说完(香霖)亮起从云剑(剑未出鞘)。 天子变了脸色,直身而跪,向香霖道歉说:“先生请坐,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我明白了:就算绯想之力能号令天地,但人里却凭借微薄的土地保全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有先生您啊!” 含义: 该文描述了天子妄图将人里收归天界所有,稗田君不同意 然后香霖去天界解释,月都曾经想迁都人里,都没答应过 天子就怒了,信不信我分分钟毁灭你这小小人里? 香霖回击,别逼我异变,曾经的红雾异变,春雪异变,永夜异变就是榜样!【注意此时还没进入到风神录】 于是祭起从云剑,要动真格的,天子无奈告饶【这货果然是个M,吃软不吃硬】 ------------------------------------------------------------------------------------------------------------------------------------------------------- 《工之侨献琴》改《霖之助献剑》 霖之助得良铜焉,铸而为剑,敲而打之,金声而玉应。自以为天下利器也,献之大名。使国工视之,曰:“弗古。”还之。   霖之助以归,谋诸漆工,作断纹焉;又谋诸篆工,作古窾焉。匣而埋诸土,期年出之,抱以适市。贵人过而见之,易之以百金,献诸宫。剑师传视,皆曰:“此乃从云也。”   霖之助闻之,叹曰:“悲哉世也!岂独一剑哉?莫不然矣!而不早图之,其与亡矣。”遂去,入于幻想乡,不知其所终。 译文: 有一个名字叫霖之助的人得到一块上好的铜碇,融铸成了一把剑,在地上敲打如金玉之声。他自认为这是天下最好的剑,就把剑呈现给国王;(国王)让优秀的剑工来看,剑工说:“(这个剑)不是古剑。”于是便把剑退还回来。   霖之助拿着剑回到家,跟漆匠商量,把剑身画上残断不齐的花纹;又跟刻工商量,在剑上雕刻古代的款式;把它装在匣子里埋在泥土中。过了一年挖出来,抱着它到集市上。有个达官贵人路过集市看到了剑,就用一百两黄金买了它,把它献到宫城上。剑师们传递着观赏它,都说:“这剑莫不是失传已久的从云剑!”   霖之助听到这种情况,感叹道:“这个社会真可悲啊!难道仅仅是一把剑吗?不是这样的啊!世上的事情没有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早做打算,就要和这国度一同灭亡了啊!”于是离去,据说去了幻想乡,不知道他最终去哪儿了。 含义: 该文讽刺了当时只看表象不看本质的社会风气,霖之助作为顶级道具师,铸造了一把绝世好剑结果因为不是古剑遭拒 霖之助于是把剑做旧,仿成传说之剑展示,结果一举中标,传为传说中的从云剑 其实还是同一把剑,但是霖之助制造道具的能力赋予它不同的意义,结果却不一样 霖之助于是看破红尘,自己空有如此能力却得不到赏识,于是远走幻想乡 ------------------------------------------------------------------------------------------------------------------------------------------------------- 《公输·墨攻》改《教授·紫攻》 NASA为月造阿波罗舰,成,将以洗地。   八云紫闻之,起于隙,行十日十夜而至外界,见教授。   教授曰:“贤者何命焉为?”八云紫曰:“月都有侮臣,愿藉子除之。”   教授不悦。   八云紫曰:“请献红本。”   教授曰:“吾义固不攻月。”   八云紫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隙间,闻子为舰,以攻地面。异乡何罪之有?美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异乡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教授服。   八云紫曰:“然,胡不已乎?”   教授曰:“不可,吾既已言之君矣。”   八云紫曰:“胡不见我于君?”   教授曰:“诺。”   八云紫见君,曰:“今有人于此,舍其超跑,邻有三轮而欲窃之;舍其都市,邻有乡村,而欲窃之;舍其欧提,邻有非提,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君曰:“必为有窃疾矣。”   八云紫曰:“美利坚,方数千里,幻想乡,方数百里,”此犹超跑之与三轮也;美有纽约,财阀大亨满之,金融之市华尔街为天下富,异乡所为无高楼大厦者也,此犹都市之与乡村也;美有福特、埃塞克斯、鹰、企业,乡无舰队,此犹欧提之与非提也。臣以君之攻乡也,为与此同类,臣见美军之必伤义而不得。”   君曰:“善哉!虽然,教授为我建战舰,必取胜。”   于是见教授,八云紫解扇为城,以牌为舰,教授九设攻城之机变,八云紫九距之。教授之舰队尽,八云紫之守围有余。   教授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八云紫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总统问其故,八云紫曰:“教授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乡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子民幻想乡众三百人,已持臣之黑科技在结界上而待美军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总统曰:“善哉!吾请无攻乡矣。” 全文翻译:   NASA航天局帮月都制造阿波罗之舰,制成后,要拿去攻打幻想乡。   紫听到这个消息,就从隙间动身,历经十天十夜,到达美国,发现教授也在。   教授说:“贤者有什么指教呢?”紫说:“月都有人侮辱我,我想借重您的力量除掉它。”   教授不高兴了。   紫说:“你的红字本在我手上。”   教授说:“我是讲道义的人,绝不能平白无故反水月都。”   紫站起来,拜了两拜,说:“那让我说几句话。我在隙间听说您造了战舰,要拿去攻打幻想乡。幻想乡有什么罪呢?美国有的是土地,缺少的是民众,如今去消耗自己缺少的民众而争夺自己并不缺少的土地,不能说是聪明。幻想乡并没有罪而要去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爱。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据理力争,不能说是忠诚。争论而达不到目的,不能说是坚强。自己说讲道义,反水月都还懂得不合理,却要伤害众多无辜的人,不能说是明白事理。”   教授被说服了。   紫说:“那么,为什么不停止攻幻想乡呢?”   教授说:“不能,因为我已经对总统承诺了。”   紫说:“(您)为什么不介绍我去见总统呢?”   教授说:“好吧。”   紫见了总统,说:“现在这里有个人,抛掉自己华丽的超跑,看到隔壁有破三轮便想去偷;抛掉自己的繁华都市,看见隔壁有穷乡僻壤就想去偷;抛掉自己的欧洲血统,看见隔壁有非提地狱便想去偷。这是什么样的人呢?”   总统说:“(这个人)一定患了偷窃病了。”   紫说:“美国的土地方圆数千里,幻想乡的土地方圆只有数百里。这就好像华丽的超跑和破三轮相比。美国有纽约城,那里满是财团、富豪之类,金融中心华尔街里的财富天下无比,幻想乡正像人们说的那样,是个连高楼,大厦都没有的地方。这就好像繁华都市和穷乡僻壤相比。美国有尼米兹级和下饺子级这些大船,幻想乡却连个舰队都没有。这就好像欧提和非提相比。我认为美国攻打幻想乡,正和这个害偷窃病的人一样。”   总统说:“对呀!虽然是这样,但是教授给我造好战舰了,(我)一定会获胜的。”   于是,总统召见教授。紫解下扇子当作城,用卡片当战舰。教授一次又一次地设下攻城的方法,紫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了她。教授的舰队都劝退了,紫的守城办法还绰绰有余。   教授技穷了,但她说:“我知道怎么对付你了,可是我不说。”   紫也说:“我也知道你要怎么对付我,可是我也不说。”   总统问这是怎么回事。紫说:“教授的意思只不过就是想解决我。没了我,幻想乡就守不住了,就可以攻下了。可是我的子民还有幻想乡众等三百人,已经装备着我的黑科技,在大结界上等待美军来进攻了。就算没了我,你们一样打不下幻想乡。”   总统说:“好啦!我不攻打幻想乡了。” 含义: 该文描述了月面战争期间 月都想假借美军和魔界之手覆灭幻想乡 紫去劝阻两方不要协助月都的事。。。 魔界的教授已经在NASA航天局制造了阿波罗舰 紫和她讲道理,你在道义上帮助月都就是错误的,你能攻打幻想乡,为何不攻打月都? 教授被说服了,但她据理力争自己已经向总统承诺了 于是见总统,告诉美军这样的行为是深井冰,一点好处都没有,浪费军力罢了 总统一想也是,毛的利益都没有,要地盘没地盘,要钱没钱,要船没船,鬼要 但是又一想,武器都造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开打了 紫就和教授演示攻城,结果教授拼光了老本也没打下来 总统开始动摇,不过不甘心的教授还想来最后一手 紫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别以为幻想乡好欺负,我还有黑科技做底牌 总统觉得得罪不起,于是放弃了打算,教授无奈回魔界 得,月都的两大援手全撤了,月面战争也就破产了【后来的绀珠传不算!】
  21. 前几天稍微有点事,耽误了《勃变》的更新,嘛,结果今天还开了新年番外坑…… 不说了,我自觉去码《勃变》 然后虽说是色气向福利,但也有过度可能,如果过度我会修改。 [align=left]《勃起就变美少女》番外:是谁偷走了内裤[/align][align=left] 每当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就会有少女失去一件内裤。丧心病狂的内裤小偷究竟是谁,杂交酱的新年假日就此打出一波GG?[/align][align=left]人物简介:[/align][align=left]杂交酱:本作主角,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勃起就会变成美少女,解除方式是平地摔。[/align][align=left]杂物酱:杂交酱的哥哥,同样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与妹妹亲密接触就会变成美少女,解除方式是喝水被呛到。(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杂食酱:杂交酱的妹妹,虽然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但是身为女性不具备被动性转的能力。非常受哥哥的宠爱。(原作中大概第二部出现)[/align][align=left]羽若兰依:杂交酱的原婚约对象,一直喜欢杂交酱但说不出口。(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铃仙·尘烟:永远亭的小公主,给杂交酱带来了很多麻烦。(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铃仙·尘衎:永远亭的大公主,年轻一辈最强,仅次于已不知所踪的七曜之魔女杂念酱,与杂交酱在战争时期确立过男女友关系。(原作中大概第二部出现)[/align][align=left]因幡:被推翻的出云国的萝莉王女,杂交酱、杂物酱曾为其臣子。(原作中大概第三部出现)[/align]
  22. 粘稠的黑暗被天边丝丝光亮慢慢驱散,大雾渐起。 大雾吞噬着黎明中一个又一个真实, 迷蒙之中,隐藏着那些将等待化为枯寂的心; 待放的白色花苞 随风飘摇的黄色叶片 行走于空寂的道路,远处的行人渐次模糊; 感受着空洞逐渐被吞噬 思念却如流光不曾走远 孤独的蛛丝总是粘着最深处的疲惫。 一丝丝哀伤在心口蔓延 编织成一屏落幕; 漫长的寒冬中看到了些许春天的阳光 透过大幕 唤醒最深处的萌动 (以后或许有修改,或许不再修改,好累,睡觉)
  23. [align=center]新年参拜[/align] “好了,今年就到此为止了。诸君,来年要继续为本家奋斗了。” “新年快乐!!” 东京都·歌舞伎町,千镜家下属的公关店【出云】的顶层,天守阁。 一吉月依旧是常年的一身黑色,盘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陆陆续续,像是鱼一样从房间中离开的黑西装们,有些无趣地打了一个呵欠。 “真是没意思呢,和这些家伙见面。” “母上请不要抱怨那么多。平时的事物已经是我和瑠衣在管理了,如果新年参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还不出面的话,相模组的人心也会散掉的。” 身穿白底红樱纹路和服的恋衣从跪坐的姿势变成和一吉月一样的盘坐,仅有的右臂握着祭祀用的仪式打刀,十分不满地在榻榻米上敲打着。 “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这帮家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只想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做啊……” 一吉月一边小孩子一样挥了挥右手,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左臂则支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些家伙太无聊了啊……” “母上……” “姐姐……” 看见恋衣还想要继续说教,侧坐在一吉月另外一边的瑠衣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恋衣的袖子。 “嗯?怎么了瑠衣?饿了?” 恋衣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妹妹吸引了过去,而背对她的一吉月则露出了一脸“计划通”的笑容。 “姐姐怎么会觉得我是饿了了!” 瑠衣的脸微微一红,撒娇一样拍了拍恋衣, “新年的参拜啊!神社还去不去了!” “不要……” “不去……” 异口同声的,一吉月和恋衣两人同时转过头,侧对着瑠衣,叹了口气。 “姐姐!母上!不要那么任性啊!” 说着,瑠衣站起身,双手抓着袖口,转了一圈, “我连衣服都换好了!结果你们两个说不要去!太过分了!” “因为我们要去北海道的本家参加新年祭典,东京这边的祭典就算了。” “而且现在人好多,完全不想要挤在人群了啊……” “不要找借口啊!很快就要新年了,怎么可能够时间去北海道啊!” “完全不需要时间啊。” 说着,一吉月伸出手,“啪啪”地拍了两下,一种莫名的波动以她为中心一下子荡漾开去。 “已经到了。” “诶?” 在瑠衣发愣的瞬间,天守阁外传来“Xiu~~”的破空声。 然后,一朵灿烂的金黄色烟花在半空中绽放。 “好了,可以开始去参加本家的祭典了,瑠衣。” 恋衣站起身,将打刀扔给一吉月,拉住了瑠衣的手。 “母上,我和瑠衣就先去玩了。” “去吧去吧……” ……………………………………………………………………………………………………………………………………… “喂喂~相模~~这边~~~” 刚走出天守,穿着红色和粉色相间的盔甲的小个子女孩的声音就传到了恋衣和瑠衣的耳中。 “啊啊,新年快乐,甲斐。” “新年快乐,甲斐桑。” 恋衣一脸“你快走”的笑容,朝着女孩挥了挥手;瑠衣则十分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你们还真是慢啊,相模殿又把新年参拜的时间推后了?” 甲斐“嘎吱嘎吱”地走到两人身边,拍了拍恋衣的腰,问。 “母上有多懒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和武藏殿是同期,怎么就不能像武藏殿那样认真工作啊……” 随口应付了一下,恋衣居高临下地看着甲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话说甲斐,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并没有了~~我们家的参拜交给四天王就可以了。话说,瑠衣是第一次参加本家的新年参拜对吧?” “啊……是。因为今年才找到姐姐的啊。” 瑠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朝恋衣又靠近了一点。 “那刚好,我带你去和武藏她们认识一下吧。” “甲斐,你·还·有·事·对·吧!” 忽然,恋衣一把把瑠衣拉到了身后,俯下身,咬着牙对甲斐说到。 “没有啊!今天我很闲的啊!” 甲斐用握着军配的左手推开恋衣的脸,后退了一步,答道。 “而且武藏她们也听说有新人加入,说有机会要见一下的!” “那个……甲斐桑你一直说‘武藏’‘武藏’的……那是谁啊?” 看到两人似乎又要开始日常一般的闹别扭,瑠衣赶忙扯了扯自己姐姐的衣袖,转移起了话题。 “武藏么……就是武藏殿的继承人啊。” 甲斐一边用手抵住恋衣,一边答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了,我是先问问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说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新的声音出现在几人的身边。 有着黑色长发和双眸,穿着白色小马甲和黑色短裙,已经黑色裤袜的严肃少女出现在瑠衣的视野中。 “没错,就是这个画风和我们不一样的家伙。据她自己说,似乎是马猴烧酒什么的。” 甲斐转过头,用拇指指了指新来的少女,对瑠衣说。 “嗯,私ました 暁美 ほむら(Watashi mashita Akemi Homura no)。” 少女——吼姆拉——先是“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甲斐的话,然后向着瑠衣伸出了手。 “诶?啊,我是文月瑠衣,请多指教……” 瑠衣愣了下,握了握吼姆拉的手。 “喂,武藏,你和甲斐都这么有时间么?” 恋衣从旁边靠近了吼姆拉,问。 “不,我只是来看看新人而已。有时间来见泷原玩吧,瑠衣。” 看了看恋衣,吼姆拉从她的眼中看见了熟悉的光芒。 “下次见下次见~甲斐你也是,下次见。” 恋衣果断地朝两人挥手,然后拉起瑠衣,向着祭典的小吃街走去。 “武藏……” “这就是比希望更加炙热,比绝望更加深沉的东西了,甲斐。” 吼姆拉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对甲斐说到。 “是啊……” 此时,甲斐也是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点点头,说。 “撒,要开始了,新年的烟花。我也要回去了。” “啊,过两天再见了,武藏。” ——————————————————————————————————————————————————————————— @a447651067 @逝去王女 @sajuuk @野田美纪 @Dzero @苍云静岳 @Drakedog @ucs7685490 @080305a @080305a @cjy5511411 @apple247886 @Yulia8 @notimetowaste @yuehuaDN @austin7 @cfqbuzaijia @LoveHole
  24.   曲弦系列的說。   跟上次的練習同一條時間線的說。   充滿我個人的執念的說。   為了響應活動而打出來的說。   本來以為可以很快搞定沒想到意外的多的說。   居然四千多的說。   總而言之依舊請求評論的說。 [align=left]  新年[/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正月一日。[/align] [align=left]  作為一個中國人,曲弦認為自己應該還是有資格在今天放個假、慶個祝的。[/align] [align=left]  ……雖然這個世界在深海的侵襲之下,根本沒有過這種節日的習俗和餘裕,而會過這個節日的世界被他親手吃掉了。[/align] [align=left]  不過事實上,這些都只是無關緊要的理由罷了,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無聊。[/align] [align=left]  自己已經在這個海港隱居了一段時間──兩個月,整天無所事事的宅在小小的蝸居內,用著深海和艦娘一起辦給他的信用卡當個尼特族……[/align] [align=left]  不對!我創造一個和平的未來可不是為了當小白臉啊![/align] [align=left]  用力的甩了甩頭,把心裡面的吐槽甩掉,曲弦決定今天要好好的慶祝一下。[/align] [align=left]  套上自己一貫的黑色外套,戴起見證過兩個世界的方框眼鏡,他久違的踏出了大門。[/align] [align=left]  然後瞬間退了回去。[/align] [align=left]  「太陽好大……啊啊,不想動。」[/align] [align=left]  趴在了自己的被窩上,當年吞噬了整個世界的男人、主導了「反叛之海」誕生的首領,目前沉入了懶惰的深淵之中動彈不得。[/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起來啊,摩西!」[/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伴隨著非常耳熟的女聲,劃破風聲的可怕尖嘯從上而下落下,被曲弦反手接住。[/align] [align=left]  喀擦。[/align] [align=left]  「手骨裂了手骨裂了!」他一面流著冷汗一邊大喊,試圖將血液流動到手上以彌補剛才的大意。對方聽到他的話,哼哼兩聲收起了凶器,曲弦治療好自己的手之後才滿臉無奈的抬頭看過去對面:「怎麼會是妳們……話說不是只有小驅逐知道我住這裡嗎?」[/align] [align=left]  站在男子對面的身影無意識的甩了甩自己身後碩大的鋼鐵尾巴,臉上帶著萬年不改的興奮笑容,「啪」的一下立正站直,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一瞬間毀掉的地板讓男子的眼角不自覺的抽了一抽。[/align] [align=left]  「跟在後面就可以了啦!這個不是重點──戰艦レ級,向司令官報到!」[/align] [align=left]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戰艦レ級好像靜不下來一樣,尾巴開心地到處亂甩,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背後的另外一個人炫耀般地說:「wo醬!我又回到摩西麾下了喔!第一個喔!」[/align] [align=left]  「wo。」[/align] [align=left]  空母ヲ級不動如山。[/align] [align=left]  看著戰艦レ級這麼興奮的表現,曲弦臉上反而浮現了微妙的表情。[/align] [align=left]  ……戰艦レ級,妳到現在腿還是這麼短嗎。[/align] [align=left]  當然他再怎麼說也不會當面揭穿這個深海一直很在意的事實,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戰艦レ級背後,那個戴著一頂大大的水母帽子的身影。[/align] [align=left]  「早安啊,wo醬。」從被窩裡站了起來,他朝她招了招手。[/align] [align=left]  「wo~」空母ヲ級輕輕的點了點頭,把身子往旁邊移了一點,露出餘下兩個少女的倩影。[/align] [align=left]  其中一個是滿臉歉意的驅逐棲姬,另外一個人則是……艦娘。[/align] [align=left]  著名的補給艦,伊良湖,也是當年的合作伙伴之一。[/align] [align=left]  「……摩西,抱歉!真的……請不要生氣。」[/align] [align=left]  一進門,驅逐棲姬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不停道歉,而曲弦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擺擺手。[/align] [align=left]  「沒事,還在預想範圍內,反正如果妳們真的圍了上來要把我綁回去的話,正好用血液把記憶通通割除。」他一邊用無所謂的態度說出了讓這四個人心裡一緊的話,一邊望向了伊良湖:[/align][align=left]「話說妳怎麼來了?」[/align] [align=left]  「我是補給艦,於是就請願跟上了。」綁著長長馬尾的少女臉上保持溫柔的微笑,提起了自己手中的塑料袋:「讓您久等了。」[/align] [align=left]  「……這是?」[/align] [align=left]  「我記得的……摩西以前有提過,家鄉的節日!」驅逐棲姬怯生生的說著,然後由伊良湖接過話頭:「於是我們自作主張,替您將製作的材料買來了。」[/align] [align=left]  戰艦レ級笑嘻嘻地把臉湊近曲弦身邊,一臉期待地說:「吶吶!司令官!我做的很好吧!」[/align] [align=left]  ……妳根本還沒開始做事吧。[/align] [align=left]  把吐槽吞回肚子裡,曲弦拍了拍她的頭以示嘉獎,看向她們說:「把東西拿出來吧,私自跑來我這裡的處罰,就用身體來抵債。」[/align] [align=left]  「身身身、身、身體!?」明明是一個生活在深海中的冷血生物,驅逐棲姬的臉卻一下子完全紅了起來。[/align] [align=left]  「wo?」空母ヲ級用純真的眼神看著驅逐棲姬越來越慌亂,最後發出了嗚嗚的悲鳴聲蹲了下來。[/align] [align=left]  「……妳這孩子,以前不是還很天真的嗎?」曲弦一拍額頭,頭痛的說:「剪紙、寫字、收拾、然後陪我一起過新年,就是這樣而已。」[/align] [align=left]  「只有……只有這樣而已嗎?」[/align] [align=left]  察覺到驅逐棲姬話語中那一絲絲奇怪的嫵媚語氣,為了避免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做,男子明智的無視了她的問話,直接從伊良湖的手中接過塑料袋。[/align] [align=left]  「進來吧,到客廳的桌子上處理。」他說。[/align] [align=left]  坐到桌子旁邊,曲弦先是把材料一項一項拿了出來。[/align] [align=left]  「春聯……嗯,有紙,裁好了菱形,雖然是白色的,而且沒有墨水,但是沒問題。」[/align] [align=left]  「鞭炮……妳們直接就往裡面塞了彈藥和燃料啊──還有wo醬,把妳家的泡芙領走。」[/align] [align=left]  嚼嚼嚼,點頭。[/align] [align=left]  「毛筆、沒有裁過的紙、食材……很細心嘛,兩種紙都有準備。」[/align] [align=left]  「摩西大人謬贊了,這是我應該做的。」[/align] [align=left]  伊良湖輕笑著點了點頭。[/align] [align=left]  「那就開始做吧。」[/align] [align=left]  確認好了所有的道具和材料,曲弦打了一個響指:「首先是紅色的方紙和黑色的墨。」[/align] [align=left]  隨著他的動作,有赤紅色的光焰從身上升騰而起,在離體表短短數公分的地方凝結成鮮紅的血液,詭異的事情卻是,深海與艦娘兩個超越人類身體無數的種族竟然聞不到任何血腥味。[/align] [align=left]  那血液在空中分成兩股,一股將所有的方形紙都染上了美麗的絳紅色,其中還利用變色的能力,在上面做了精緻而對稱的邊紋。[/align] [align=left]  另外一股則在曲弦的操作下變得比陰影還深沉,盡數湧入了他提前端出來的幾個碗裡。[/align] [align=left]  把紙和碗分別分給了她們,他難得地笑著說:「新年……過得愉快一點,來比賽吧。」[/align] [align=left]  「拿好毛筆,我們同時來處理春聯,要寫上什麼隨意,一張紙寫一個字。寫得最快算一分、寫的最漂亮算一分、寫得最有寓意算一分。到今天的午夜以前,最高分的……可以向我許一個願[/align][align=left]望喔。」[/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Wo!」(翻譯:鋁!)[/align] [align=left]  「妳們怎麼還沒大破回家啊?」[/align] [align=left]  「呵呵呵……月亮真美啊──墜落吧!掉下來!」[/align] [align=left]  「即使是區區的一位補給艦,非戰鬥的事上也是不會認輸的!」[/align] [align=left]  四個人的士氣槽瞬間炸了起來,於是他們展開了一場拚上一切的比賽。[/align] [align=left]  「驅逐艦的話,速度可是不會認輸的。」[/align] [align=left]  驅逐棲姬的拿著毛筆的手化作一片殘影,專注到外人甚至會認為是失神的瞳孔中反射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文字。[/align] [align=left]  「絕對不會讓司令官失望的!戰艦レ級的尾巴可是很有用的喔!」[/align] [align=left]  穿著連帽風衣的深海露出了狂熱的笑容,右手在正面寫著草書、巨大的鋼鐵尾巴小心翼翼的咬著一隻纖細的毛筆,以不符合其形象的精巧動作快速地寫著行書。[/align] [align=left]  「wowowowowowowowowowowowo──!」[/align] [align=left]  大概是被自己腦海裡想像的美好鋁來誘惑到了,空母ヲ級身上騰起黯金色的美麗光色,左眼燃燒起冰藍色的輝彩,雙手同時以著一模一樣的高速寫著字,同時俯低頭部,讓水母帽子的觸手[/align][align=left]一起加入了工作行列之中。[/align] [align=left]  那副狂亂的模樣就好像JOJO裡面的角色正在「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一樣。[/align] [align=left]  ……但是注定要糟的是,空母ヲ級她,寫成了深海文字。[/align] [align=left]  「……風、林、火、山。」[/align] [align=left]  伊良湖捲起了袖子,緩慢、卻又全神貫注的寫著字。那文字當中彷彿被注入了一個生命的精氣神一樣,光是看著就能體會到戰法的奧妙。[/align] [align=left]  最後,驅逐棲姬拿下了最快速的一分、伊良湖拿下了最有寓意的一分、而最後那一分,則是被空母ヲ級奪走了。[/align] [align=left]  用曲弦的話來說,「wo醬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給這一分就要把我整個人吃到帽子裡了,而且當她看見深海文字時的那副絕望模樣……算她一個絕望體吧,加起來的話,勉強壓過レ級的[/align][align=left]草書和行書吧。」[/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經過一連串的奮鬥之後,幾個人都疲勞的躺在地上,看著完全暗下來的星空,開心的笑了起來。[/align] [align=left]  「今天很有趣……但是,贏家只有一個人喔。」[/align] [align=left]  曲弦勉強爬起身,靠在牆上輕笑著說。[/align] [align=left]  身體裡的血液湧動起來,他引動了自己以前在外太空留下的其中幾個後手,硬生生人工製造出了四顆流星。[/align] [align=left]  天邊閃過四道瑰麗的光輝,隨即隱沒在夜空之中。[/align] [align=left]  「妳們所許的願望,有一個人會得到實現。」他說:「剩下的,我會酌情給予,這算是我發給妳們的紅包吧。」[/align] [align=left]  「戰艦レ級……雖然輸了,但是,下次會贏!下次會贏的……」戴著兜帽的女孩不甘心的笑著:「司令官,請您等待我為您再次征戰吧!」[/align] [align=left]  「那就加油吧,日子還長的很……用不著這麼急,我一直,都在這裡。」[/align] [align=left]  寵溺的拍了拍這個喜愛表現的舊部下的頭,看著戰艦レ級行了軍禮後,帶著自信的不甘笑容重新跳回海裡,曲弦看向完全蒼白化的空母ヲ級的方向:「wo醬,妳也是,雖然不能讓妳一輩[/align][align=left]子吃鋁吃到開心,短時間還是沒問題的。」[/align] [align=left]  「──wo!」[/align] [align=left]  wo醬的顏色又回來了,面無表情的臉上極為難得的浮現一絲可以直接辨認的情緒──渴求。[/align] [align=left]  曲弦彈了一滴血液到她身上,只見她的身影越來越淡,過了不久,就只能聽在wo醬平板的讚嘆wo聲了。[/align] [align=left]  「一整天外加十分鐘,妳先用十分鐘游去別的海港,剩下那一天可以去他們的倉庫吃到開心……嗯,想去哪個歐洲人的鎮守府也行。在它保護之下,這個世界目前是沒有人能夠接觸到妳或[/align][align=left]是看到妳的。」[/align] [align=left]  「wo!」[/align] [align=left]  聽完曲弦的說明,沒有人能看見的空母ヲ級wo了一聲,只聽到海面噗通一聲就歸於沉寂。[/align] [align=left]  「伊良湖,妳有什麼想要的嗎?」處理完空母ヲ級的願望,男子望向身為補給艦的艦娘:「雖然妳不是贏家,但是如果有什麼……」[/align] [align=left]  「不用了,摩西大人。」[/align] [align=left]  伊良湖打斷了他的話,端莊有禮的向他行了一個禮:「我的願望,暫時,還不需要您的幫助,因此就請讓我保留吧。」[/align] [align=left]  「……如果你希望如此,那這半個願望就留給妳吧。」[/align] [align=left]  「多謝。」她溫和的笑著:「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align] [align=left]  ……下次,驅逐棲姬,請等待吧。[/align] [align=left]  留下了曲弦有些迷惑的話,伊良湖,轉身也跳到了海上離開了。[/align] [align=left]  看著她們一個一個離去,曲弦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最後留下來的人,驅逐棲姬。[/align] [align=left]  「小驅逐,妳有什麼願望嗎?」[/align] [align=left]  「……啊!」[/align] [align=left]  驅逐棲姬好像在恍神之中被曲弦叫醒,慌亂的紅著臉說:「不、不,那個……」[/align] [align=left]  聲音先是慢慢變小,隨後在少女害羞的聲線中流淌了出來。[/align] [align=left]  「摩、摩西,不是,我是說,曲弦……我們,可不可以拍一張全家福?」[/align] [align=left]  「嗯?只是這個願望嗎?」[/align] [align=left]  「……嗯,我以前好像聽你說過,新年要拍全家福,可是大家剛好都走了,所以想說……至少,我們兩個來拍……」[/align] [align=left]  在昏暗的星空下,少女的臉頰如同火燒雲般鮮豔,精緻的小臉上帶著些許的期待和冀求。[/align] [align=left]  曲弦沒有注意到這個,而是疑惑地說:「小驅逐……原來妳喜歡拍照嗎?嘛,總之這樣就可以了吧。」[/align] [align=left]  「──是、是的!」[/align] [align=left]  在少女緊張中帶點心虛的話語聲中,曲弦從口袋裡拿出了相機。[/align] [align=left]  「來,正好有帶著。」一邊說著話的時候,他身上的血已經繞著路帶著相機就了定位。[/align] [align=left]  準備了,三。[/align] [align=left]  曲弦開始倒數,手臂摟住了驅逐棲姬嬌小的身體。[/align] [align=left]  二。[/align] [align=left]  少女在不足為外人所道的情緒下,悄悄拉住了男子的手掌。[/align] [align=left]  一。[/align] [align=left]  光芒即將閃耀,在黎明前的黑暗前,某位深海的少女露出了最害羞的可愛笑容。[/align] [align=left]  喀嚓──。[/align] [align=left]  膠捲上,曲弦驚愕的情緒,和輕吻人類嘴唇的深海臉上所帶著的,世界上最幸福的表情,形成了最強烈的對比。[/align] [align=left]  少女輕笑不語,小跑步著,從僵止的血液中搶走相機,用力的躍入了海中。[/align] [align=left]  吶,提督。[/align] [align=left]  來自海洋深處的少女低語著。[/align] [align=left]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麗啊。[/align]
  25. 废话:这已经很短了!十万三千字.....(一次还发不完...),看看就好,不是我写的。转载经过作者允许过。 这是第二篇,作者只写了三篇短篇。明天再转一篇超短玄幻就没啦! 正文: 我,溺毙在天空之中。 —————————————————————————————— “啊……好冷……” 脚步,踩在石阶之上。 一步,一步。 阶梯是不是没有终点? 抬起头望去,眼前,全是灰尘。 哒——哒——哒—— 耳边回响着的,全都是自己的脚步声。 在这空旷而废弃的楼道之内,就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在自己的背后推着,推着自己,继续往上走…… “好冷……”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冻坏了吧。 明明是冬天,自己却穿着夏天的衣服……呵呵,好冷。 哒—— 哒———— 哒—————— 好累…… 两条腿好酸,好累。 早知道就不穿裙子了,露在外面的双腿冻得发抖,膝盖上摔破的伤口是不是已经感染了呢? 往上爬…… 每往上爬一步,似乎都能够听到骨头和骨头之间在剧烈的摩擦。 膝盖里传来咯啦……咯啦的声响。 伴随着一步,一步…… 口中呼出的气体,已经冷掉了。 感觉不到温度。 就如同双手双脚,就如同自己的喉咙。 好冷…… 甚至连流出来的鼻涕也变得干巴巴的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看看你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废物!—— ——叫你告诉老师,叫你告诉其他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们有亏待你吗?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 “呜…………” 原本以为已经不再滴落的泪,现在,竟然再次滚了下来。 原本以为已经冻得麻木的胳膊,那伤口也是再一次地疼了起来。 泪,强忍着。 努力,咬着牙,强忍着。 但即便再怎么忍,这些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滚落,不争气地滑进嘴里。 好咸…… 好苦…… …… ………… ……………… 面前,黑漆漆的铁门。 铁门上的锈迹扭曲着,宛如……一个骷髅。 这只骷髅的嘴里吐出如同蜗牛一般的舌头,舔舐着这个锈迹斑斑的大门。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也是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然后…… 沉重的门,开了。 风,灌了进来。 夹着雪,还有那凄冷的寒风,就像是在寒冬腊月中放置了三天三夜的铁块,然后用力地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抬起手,捂住眼睛。 那天空,是灰色的。 反手关上门,好好地锁上。 然后,踩着脚下那些积雪,走向这个平台的中央。 “呼…………吸。” 吸入肺中的雪,好冷。 冷的,让她忍不住咳嗽。 剧烈的咳嗽,弯下腰来,趴在那雪地之上。 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但她还是在强忍着,不让这些懦弱的泪水滴落下来。 雪…… 如同狰狞的冰刀。 借着天使般的外形,欺骗着世人其所带来的恶寒。 在这些冰刀之下,这个女孩终于再次站了起来。 她抬起手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已经冻得发紫的胳膊,已经再也容不下更多的泪水。 她再一次地呼出一口气,就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调整着心态。 然后,卸下自己的书包,将其放在地上。 抬起头,望着前面的那一座旋转木马。 吱——吱—— 铁锈与铁锈摩擦的声音,如同撕裂灵魂的惨叫。 她侧坐在一张破旧的木马之上,头靠着那铁杆,闭上眼,默默地闭上眼睛。 会有人来管她吗? 会。 雪和风,会带着恶意,继续侵袭着这个女孩裸露在外的伤口和肌肤上,撕裂着她,拍打着她。 昏昏沉沉…… 再次睁开眼,原本的灰白色,已经变成了如同凝固的血液一般的暗红色。 那暗红色之中讽刺一般的洁白雪片继续落着。 光,从平台的四周底下穿刺而起。 橘色的,蓝色的,红色的。 许许多多的光芒献媚般地涌入那暗红色的天空中,扭曲,互相撕扯,填补,成为一团粘稠,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她的表情,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没有泪,也没有了思考。 脑子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不需要去考虑任何东西,也不需要去思索任何的后果。 脚一滑,坐下的木马发出咯吱一声惨叫。 踩在那破旧的木地板上,发出的每一个声音。 这些声音被阴影所舔舐,那些潜藏在黑暗的地板之下的“东西”,贪婪地吸允着这些声音。 走到平台的边缘,翻过护栏,坐在那横梁之上。 小脚晃着,晃着。 这双布鞋已经穿了两年了,很喜欢这种蓝色和白色。为了这双布鞋,自己用一顿暴打换来的。 小脚晃着,晃着。 脚下,是那填充着各种各样人造光源的壕沟。 那横穿的马路,就是那深深的咽喉。 两排的建筑物就是两片巨大的嘴唇。 霓虹灯和两排的昏黄色的路灯就是一颗颗尖锐的牙齿。 是啊……下面,就是一张嘴。 焦急地张着,等待着,期待着这一顿新年晚饭的一张嘴。 只要自己松开手,那么就能够被这张嘴吞噬了吧…… 变成一滩烂肉,仿佛被咀嚼过一样,被这张可怕的布满了利齿的嘴吞噬,咬碎,吃掉…… 小脚晃着,还晃着。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 那些挂满了横幅的彩带就如同人皮一样,在街道上飞舞。 看着底下那深邃的光明,再看看头顶上那暗红色的黑暗。 然后,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按钮。 —————————————————————— Freude trinken alle Wesen(在这美丽大地上) An den Brüsten der Natur; (普世众生共欢乐) Alle Guten, alle Bösen(一切人们不论善恶) Folgen ihrer Rosenspur. (都蒙自然赐恩泽) Küsse gab sie uns und Reben, (它给我们爱情美酒) Einen Freund, geprüft im Tod; (同生共死好朋友) Wollust ward dem Wurm gegeben, (它让众生共享欢乐) Und der Cherub steht vor Gott. (天使也高声同唱歌) —————————————————————— 雄壮的音乐,努力填充这空旷的天空。 尽全力地,用尽全力地去填充。 小脚晃着,晃着。 抬起头,仰望天空。 天空被填满了吗? 没有。 但是,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却是填满了这暗红色的天空。 烟花,烟花。 灿烂的烟花,美丽的烟花。 红的,绿的,白的,紫的,五颜六色的烟花。 炸响,爆炸,撕裂。 漫天的光亮瞬间把暗红色的天空点亮。 巨大的声响瞬间将歌曲的声音压下。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 根据记忆中的歌词曲调,默默地唱着。 然后…… 小脚晃着,不晃了。 这小小的身体往前一弯…… 名为街道的巨嘴连忙张开它的上下颚,欢快地迎接那迅速下坠的娇弱身体。灯柱所组成的牙齿激动地颤抖着,柏油马路组成的舌头努力地向前舔着。就连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所组成的上下颚也是尽全力地分开,想要更加完美地一口吞下这个女孩。 “happy new year.” …………………………………… 歌曲,依旧在唱。 被繁华的鞭炮声压抑着。 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天空中那璀璨闪烁的烟花,慢慢地扩散。 街道组成的嘴巴贪婪地吸允入口的食物,咀嚼着,舔舐着。 这摊烂泥一般的肉团尽管混合着衣服,伴随着碎裂的骨头和扭曲分散的四肢,但那柔滑的内脏和滚出来的眼珠子,依旧还是那样的鲜美,那样的值得回味…… 这是新年的大餐。 新年快乐!贪吃的街道! —————————————————————————————— …………冷。 “啊!” 回过神来,双手本能地抓住护栏。 小脚晃着……不晃了。 蓝白色相间的布鞋依旧穿在脚上,自己的脚也没有变成粉碎。 她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那张正张开口,等待着自己跳下去喂食的街道。 耳畔,则依旧是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 “欢乐颂啊……很好的曲子。我也挺喜欢的。” 略带沙哑的声音,女孩浑身一震,连忙回头。 和她肩并着肩坐在护栏上的,是一个浑身污垢,留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拖着拖鞋,脚趾甲里面塞满了泥,皮肤黑的宛如好几年没洗过一般,浑身上下全都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的乞丐。 头发,太长。 甚至长的遮住了眼睛,看不到表情。 乞丐抬着头,望着那漫天的烟花。 之后,他伸出手,就要去拿少女的手机。 女孩连忙拿回手机,警惕地看着这个乞丐。 乞丐那布满了黑色油污的手悬浮在半空中,没有拿到手机,他那长发掩盖下的嘴角好像只是笑了一下。 之后,他伸手往后面一抄,女孩刚刚放在地上的书包被他捡起,打开。 油腻,布满了黑色指甲垢的手指,说多脏就有多脏。 这只手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一封用可爱的粉红色信封包裹着,充满了小女孩的梦想的信。 之后,他缓缓地撕开这封信,取出里面的信纸。 女孩没有反对。 但,尽管没有反对,可那双一碰信纸直接就留下五个手指印的脏手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皱了一下眉。 “哦,是这样啊。” 女孩别过头,望着远处那还在绽放的烟花。 耳畔,是循环播放的欢乐颂曲调。 乞丐看着信,沙哑的声音,张开嘴—— “如果你是想劝我的话,我现在就跳下去。” 女孩的话抢先了一步。 这让这个乞丐那张着的嘴有些无所适从,最后,只能笑笑,重新闭上。 乞丐的目光开始扫视着这个女孩的手臂,裸露在裙子外的大腿。 那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 有香烟烫伤,有竹板鞭打伤,还有被掐出来的瘀青。 似乎注意到了乞丐的眼神,女孩开始用手掌遮住自己腿上的伤痕。 欢乐颂,依旧在欢乐颂。 一个初三的女孩,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坐在一起,望着那满天的人造星辰。 红色,蓝色,紫色,白色。 彩虹的颜色涂抹着他们两个人的脸。 女孩,没有再哭。 她的眼神只是茫然。 漆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五彩绚烂的光芒,似乎再怎么亮丽的颜色也无法驱散这里面的任何一点点黑暗。 看着,看着…… 小脚不晃了,垂着。 新年的时间过着,过着。 直到天空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光芒,暗红的颜色重新填满了这天空。 四周,安静了下来。 被爆竹驱散的雪和风,重新刮起。 女孩的身体,僵硬。 额头上,肩膀上,开始堆积白色的冰冷。 旁边的乞丐看着。 伸出那肮脏而又充满了油垢的手,似乎试图去拭掉那积雪。 啪。 女孩,打开了他的手。 转身,离开了那一直等待着她的街道巨嘴。 她一把夺过乞丐手中的书包,重新背起。 看了看乞丐手中的信纸,想了想后,也是一把夺过。 信纸,粉碎。 她将这些碾碎了的信纸抛向天空。 如同雪片一般,乘着风,不知道应该落向何方。 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天空,女孩终于低下头,缓步走向了她十几个小时前走上来的楼梯,消失在了那拐角。 “…………………………呼…………………………” 乞丐,依旧坐着。 他抬着头,仰望那暗红色的天空。 片刻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刚才那女孩已经出现在了楼下,走在那曾经吞噬过她的道路上。 见此,杂乱头发下的嘴角,微微一笑…… 啪。 一双无形的手,却是在这一刹那,从乞丐的背后推了他一下。 就仿佛几个小时前的重复。 似乎这块贪婪的大地始终都在等待着今年的第一顿美餐。 乞丐的身躯,被某种力量强行推下了楼。 坠落……坠落…… 那张贪婪的大嘴近了,近了…… 触地之前,乞丐略显欣慰地转过头,视线中的最后一抹余光所看到的,是这个女孩转过了前方的转角…… 笑容,依旧。 但下一秒…… 建筑,是嘴唇。 路灯,是牙齿。 马路,是舌头。 美味的鲜血和肌肉,被那貌似美丽的雪白所覆盖,变冷…… 冷到,没有了任何的温暖。 ———————————————————————————————— 脚步,沉重。 冻得快要迈不开的脚步,不断地在向前挪动着。 新年的清晨当然没有车,女孩只能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 她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一直走到天空的另一边开始泛起些微如同蜡一般的蜡黄。 干燥的颜色照耀但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她的脚步走的很慢,很慢…… 但即便是再怎么慢,那个被称之为“家”的东西,现在也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天堂花苑666栋13层4室 望着大门,双腿,却在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这间公寓的门上,试探性地看着那不可能看透的猫眼。 大门左右两边那大大的红色贺岁对联,却像是两块涂满了血浆的腐肉。 大门上,好像有些粘粘乎乎的东西…… 伸手摸…… 蛆? 不,是自己的手上,长满了蛆?! ……………………………………………… 她愣着。 重新看着自己的手。 没有什么蛆。 门上……也没有血。 口水,被小心翼翼地吞下。 生怕吞口水的声音惊动里面的那两个“东西”。 她的手指,颤抖着伸进口袋。 摸出一串名为钥匙的东西,然后颤巍巍地,塞入锁孔。 咯哒—— 清脆的声音,让这个女孩的精神猛然间紧绷! 她双手捏着那小小的钥匙,就像是这把小小的钥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喘着粗气,等待。 瞳孔因为恐慌而扩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后…… 门,轻轻地打开。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着门另一边的世界。同时,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捏着门把手,随时准备将这扇门恐怖的那一面,永远地关在那里面。 …………………………………… 黑漆漆的“家”,宛如野兽蛰伏的洞穴。 没有看到任何的光,她大着胆子,再次把门打开一点点。 她踮起脚尖,慢慢地趟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尽管那里也并不怎么安全。但却是她唯一的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她拎着包,继续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地,每走一步都如同踩着地雷一般地…… 啪! 沉重的力量,却是突然从后脑处传来。 这个女孩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在地板上,眉角磕在了茶几上。 但,还不等这极具熟悉感的痛苦让她彻底感受到,刚才施加力量的手掌已经直接拉起了她的后领衣服,将她直接往墙边一扔。 “你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大过年的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担心你知不知道!” 背脊撞倒墙,一口气,直接就憋在了肚子里。 女孩痛苦,且茫然。 一双迷茫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人。 两个,满脸怒容的大人。 一个男人,他看着女孩那呆滞的面容。 然后,他的手掌直接变成了耳光,在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死丫头,臭丫头!你是想要急死我们是不是?!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吗?你害得我们大年初一的就要在外面找你!你怎么赔?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赔!” 在女孩茫然的脸上,左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才刚刚发出来。 但紧接着,她的右半边脸上再次浮现了五个新的手指印。 痛,终于开始刺激大脑。 伴随着那初期的茫然过后,就是那痛入骨髓的痛。 女孩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捂着自己那早已经冻僵的脸,整个身体蜷缩着,害怕地哭了出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年夜饭做一半就跑出去,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害得我们一家的年夜饭都只能吃泡面!这个责任你怎么负?!” 男人把女孩拉起来,按着她的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幸好女孩一直捂着头,但她那已经有些被冻伤的手指,却是在墙上撞出丝丝的血丝。 看着女孩一直只能哭,却不回答自己,男人的怒火似乎更盛了。 巨大的巴掌,再一次地甩向女孩的右脸。而这一下之后…… 痛,占据着脑海。 而在这一掌之后,女孩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面,只剩下轰隆隆的鸣响。 抬起头,男人不断翻动嘴皮子的咒骂声,消失了。 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耳…… ………………血? “我……我听不见了……爸爸!求求你……求求你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女孩哭泣,求饶。 带着害怕与恐惧,手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但男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听到一样,抬起手—— “还给我装!你这个不孝女!大过年的你说你去哪里过夜了?你是不是要把爸爸妈妈的脸都丢干净了才算数?!你说你聋了是吧?好,那我就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聋!” 又是两下耳光,女孩的头,在晕。 她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这种感觉好舒服……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眼前,模糊一片。 耳朵里,轰鸣不断。 身体不再受控制,缓缓地软下,靠着墙,闭上了眼…… 男人似乎有些打累了,他走到一旁,喘着气,呼哧呼哧地大口呼气。 那个女人,看到女孩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一样时,立刻走上去,用穿着拖鞋的脚直接就踹她的头。 “起来!小丫头你现在越来越会装了呀?竟然和你妈妈装昏迷?!别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可是专职的医生!起来!听到没有!” 女孩,听到了这些声音吗? 她的眼睛半开半合着,瞳孔,也已经开始扩散。 面对妈妈的脚踹,她“顺从”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只是这么躺着,躺着…… …… ………… ………………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色。 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女孩转过头,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发着楞。 而在那熟悉的景色之下的,则是爸爸妈妈,他们两个一脸喜悦,甚至有些喜极而泣的表情。 “饰饰!饰饰,真的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爸爸妈妈究竟是有多么担心你啊!” 伴随着那高高升起的阳光,黑暗中的恐怖,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完全驱散。 男人和女人两个人满脸喜色地蹲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不断地亲吻,不断地揉搓。 他们的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 喜悦。 就好像原本以为被爸爸妈妈扔掉的心爱玩具,现在再次回到手里一样。 “太好了,饰饰,你一定会原谅爸爸妈妈的吧?你应该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的爱你,对不对?啊,饰饰,爸爸妈妈的乖女儿,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被称作“爸爸”和“妈妈”的男人女人,抱住了女孩。 他们在哭,在欣慰。 床边的点滴,在滴。 那含有葡萄糖的液体顺着滴管,一点点地流进女孩的胳膊里。 针管,尖锐。 尖锐的仿佛是猛然间戳进去的。 被“爸爸”和“妈妈”抱住的女孩,她半张着嘴。 瞳孔涣散,嘴唇颤抖。 她在怕…… 深深地,仿佛可以直接抵达灵魂深处地……害怕。 —————————————————————————— 过完年,灰黑色的天空之下,今天是返校的日子。 天空中那些伪装成纯洁精灵的雪片,继续带着那邪恶而天真的笑容,缓缓落下。 这个女孩慢慢地背上书包,拿起桌上的一瓶牛奶,打开盖,喝了一口。 随后,她拿着牛奶瓶走向大门,打开…… “什么?客户不打算签约了?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份单子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力气,怎么过个年对方就完全反悔了?!” 门外,站着的是女孩的爸爸。 他怒火中烧地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捏成了拳头,一边听电话,一边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捶上几拳。 女孩不敢说话,她只能低着头,希望自己变成传说中的透明人,从爸爸的身旁绕过……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如果这份订单你拿不下来的话,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男人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眼角第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准备离家的女孩。 “饰饰!你怎么磨蹭到那么晚才出门?今天返校你知不知道?!” 女孩的脖子,本能地缩了起来。 她的身子也是佝偻起来,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仓鼠。 “我……我现在就走……时间……刚好……” “你竟然敢和爸爸顶嘴?!” 耳光,沉重的耳光,再次在楼道中发出“啪”地一声响。 这个女孩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牛奶瓶直接掉在地上,砸碎。白色的液体弄湿了她的校服,锋利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腕。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开始慢慢滴落……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那么吵?不知道我昨天刚刚上夜班需要睡觉吗?” 被称作“妈妈”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但当她看到女孩校裙上沾着的牛奶污渍,以及手上留下来的鲜血之后,原本的疲惫,也是立刻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怒意! “田饰!你这野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条裙子刚刚洗好,你现在又弄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操持家务太轻松了是不是?!还有,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爸爸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眼神中,尽是轻蔑,尽是居高临下者对于脚底下的人的蔑视。 “还能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看返校快迟到了,自己拿着牛奶瓶,走路跌跌撞撞不看前面,摔了一跤喽。” 妈妈的脚,用力地跺了起来。 就像是浑身上下全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暴躁”的虫子,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样。 女孩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用肩膀和大腿把自己保护起来,就像是刺猬。 但,这样当然不可能免去妈妈的一顿打,爸爸的一顿骂。 她的眼角只有委屈的泪知道她的心声,但如果嘴里敢多说任何一句话,立刻就变成了“顶嘴”,“不听话”,以及“学坏的开始”。 这一天的返校,女孩迟到了。 当爸爸开着家里那辆奔驰,亲自把她送到学校的时候,迎来的,却是…… “哇~~~~” 那一片艳羡的目光。 —————————————————————————————— “喂喂,听说过那个叫田饰的女孩子吗?” “听过听过,那可是一位大小姐啊!你看到没有,她今天是乘坐奔驰来返校的耶。” “我还见过宝马,见过雪弗莱,见过雪弗莱,还见过一辆法拉利跑车呢。” “她家里真是有钱啊~~~她爸爸是大公司的董事,妈妈是大医院的医生。将来的未来一定是曙光无限!哎,如果我能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就好了。” “你就做梦吧!这一切都是命啊~~~听说她是处女座的,一位处女座的大小姐,就连穿衣服都非常得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穿短袖。就算是穿裙子的时候也是穿着长筒袜或是裤袜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漂亮,可爱啊~~~” 各种各样的赞美,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从来都不会从田饰的身上离开。 这个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是那种真真正正,大家闺秀一般的笑容。 她笑得很甜,也笑的很优雅。 微笑,微笑…… 对着同学微笑,对着老师微笑,对着校工微笑。 仿佛在学校里,她除了微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样的微笑给她带来了很多。 名声,地位,尊重。 美丽的外貌和家庭的富裕更是让她走在校园里面时,宛如一位欧洲出行而来的公主。 公主……对吗? 一位落落大方,温文尔雅的公主。 但是,当时间一点点地划过天空。 当那轮原本看起来还非常高的太阳,现在却仿佛被拉扯着一般,缓缓降落在城市的另一头。 她笑着…… 但每次笑的时候,她的双手都会死死地互相抱紧,紧紧地,就如同可以让指甲嵌入肌肤内一样。 “好了,各位同学!希望大家的寒假生活过得愉快。还有一个星期我们我们就要进行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然后,就是面临中考。希望大家能够以一个准备就绪的面貌来迎接这一点。嗯,除了值日生之外,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了!” 简单的起立,敬礼。 学生们欢呼着,拎着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被当成公主的女孩则是茫然地望着黑板,看着上面写着的值日生的名字——田饰。 她愣着。 重新看着自己的手。 没有什么蛆。 门上……也没有血。 口水,被小心翼翼地吞下。 生怕吞口水的声音惊动里面的那两个“东西”。 她的手指,颤抖着伸进口袋。 摸出一串名为钥匙的东西,然后颤巍巍地,塞入锁孔。 咯哒—— 清脆的声音,让这个女孩的精神猛然间紧绷! 她双手捏着那小小的钥匙,就像是这把小小的钥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喘着粗气,等待。 瞳孔因为恐慌而扩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后…… 门,轻轻地打开。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着门另一边的世界。同时,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捏着门把手,随时准备将这扇门恐怖的那一面,永远地关在那里面。 …………………………………… 黑漆漆的“家”,宛如野兽蛰伏的洞穴。 没有看到任何的光,她大着胆子,再次把门打开一点点。 她踮起脚尖,慢慢地趟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尽管那里也并不怎么安全。但却是她唯一的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她拎着包,继续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地,每走一步都如同踩着地雷一般地…… 啪! 沉重的力量,却是突然从后脑处传来。 这个女孩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在地板上,眉角磕在了茶几上。 但,还不等这极具熟悉感的痛苦让她彻底感受到,刚才施加力量的手掌已经直接拉起了她的后领衣服,将她直接往墙边一扔。 “你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大过年的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担心你知不知道!” 背脊撞倒墙,一口气,直接就憋在了肚子里。 女孩痛苦,且茫然。 一双迷茫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人。 两个,满脸怒容的大人。 一个男人,他看着女孩那呆滞的面容。 然后,他的手掌直接变成了耳光,在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死丫头,臭丫头!你是想要急死我们是不是?!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吗?你害得我们大年初一的就要在外面找你!你怎么赔?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赔!” 在女孩茫然的脸上,左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才刚刚发出来。 但紧接着,她的右半边脸上再次浮现了五个新的手指印。 痛,终于开始刺激大脑。 伴随着那初期的茫然过后,就是那痛入骨髓的痛。 女孩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捂着自己那早已经冻僵的脸,整个身体蜷缩着,害怕地哭了出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年夜饭做一半就跑出去,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害得我们一家的年夜饭都只能吃泡面!这个责任你怎么负?!” 男人把女孩拉起来,按着她的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幸好女孩一直捂着头,但她那已经有些被冻伤的手指,却是在墙上撞出丝丝的血丝。 看着女孩一直只能哭,却不回答自己,男人的怒火似乎更盛了。 巨大的巴掌,再一次地甩向女孩的右脸。而这一下之后…… 痛,占据着脑海。 而在这一掌之后,女孩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面,只剩下轰隆隆的鸣响。 抬起头,男人不断翻动嘴皮子的咒骂声,消失了。 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耳…… ………………血? “我……我听不见了……爸爸!求求你……求求你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女孩哭泣,求饶。 带着害怕与恐惧,手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但男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听到一样,抬起手—— “还给我装!你这个不孝女!大过年的你说你去哪里过夜了?你是不是要把爸爸妈妈的脸都丢干净了才算数?!你说你聋了是吧?好,那我就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聋!” 又是两下耳光,女孩的头,在晕。 她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这种感觉好舒服……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眼前,模糊一片。 耳朵里,轰鸣不断。 身体不再受控制,缓缓地软下,靠着墙,闭上了眼…… 男人似乎有些打累了,他走到一旁,喘着气,呼哧呼哧地大口呼气。 那个女人,看到女孩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一样时,立刻走上去,用穿着拖鞋的脚直接就踹她的头。 “起来!小丫头你现在越来越会装了呀?竟然和你妈妈装昏迷?!别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可是专职的医生!起来!听到没有!” 女孩,听到了这些声音吗? 她的眼睛半开半合着,瞳孔,也已经开始扩散。 面对妈妈的脚踹,她“顺从”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只是这么躺着,躺着…… …… ………… ………………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色。 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女孩转过头,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发着楞。 而在那熟悉的景色之下的,则是爸爸妈妈,他们两个一脸喜悦,甚至有些喜极而泣的表情。 “饰饰!饰饰,真的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爸爸妈妈究竟是有多么担心你啊!” 伴随着那高高升起的阳光,黑暗中的恐怖,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完全驱散。 男人和女人两个人满脸喜色地蹲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不断地亲吻,不断地揉搓。 他们的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 喜悦。 就好像原本以为被爸爸妈妈扔掉的心爱玩具,现在再次回到手里一样。 “太好了,饰饰,你一定会原谅爸爸妈妈的吧?你应该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的爱你,对不对?啊,饰饰,爸爸妈妈的乖女儿,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被称作“爸爸”和“妈妈”的男人女人,抱住了女孩。 他们在哭,在欣慰。 床边的点滴,在滴。 那含有葡萄糖的液体顺着滴管,一点点地流进女孩的胳膊里。 针管,尖锐。 尖锐的仿佛是猛然间戳进去的。 被“爸爸”和“妈妈”抱住的女孩,她半张着嘴。 瞳孔涣散,嘴唇颤抖。 她在怕…… 深深地,仿佛可以直接抵达灵魂深处地……害怕。 —————————————————————————— 过完年,灰黑色的天空之下,今天是返校的日子。 天空中那些伪装成纯洁精灵的雪片,继续带着那邪恶而天真的笑容,缓缓落下。 这个女孩慢慢地背上书包,拿起桌上的一瓶牛奶,打开盖,喝了一口。 随后,她拿着牛奶瓶走向大门,打开…… “什么?客户不打算签约了?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份单子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力气,怎么过个年对方就完全反悔了?!” 门外,站着的是女孩的爸爸。 他怒火中烧地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捏成了拳头,一边听电话,一边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捶上几拳。 女孩不敢说话,她只能低着头,希望自己变成传说中的透明人,从爸爸的身旁绕过……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如果这份订单你拿不下来的话,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男人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眼角第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准备离家的女孩。 “饰饰!你怎么磨蹭到那么晚才出门?今天返校你知不知道?!” 女孩的脖子,本能地缩了起来。 她的身子也是佝偻起来,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仓鼠。 “我……我现在就走……时间……刚好……” “你竟然敢和爸爸顶嘴?!” 耳光,沉重的耳光,再次在楼道中发出“啪”地一声响。 这个女孩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牛奶瓶直接掉在地上,砸碎。白色的液体弄湿了她的校服,锋利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腕。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开始慢慢滴落……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那么吵?不知道我昨天刚刚上夜班需要睡觉吗?” 被称作“妈妈”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但当她看到女孩校裙上沾着的牛奶污渍,以及手上留下来的鲜血之后,原本的疲惫,也是立刻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怒意! “田饰!你这野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条裙子刚刚洗好,你现在又弄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操持家务太轻松了是不是?!还有,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爸爸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眼神中,尽是轻蔑,尽是居高临下者对于脚底下的人的蔑视。 “还能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看返校快迟到了,自己拿着牛奶瓶,走路跌跌撞撞不看前面,摔了一跤喽。” 妈妈的脚,用力地跺了起来。 就像是浑身上下全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暴躁”的虫子,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样。 女孩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用肩膀和大腿把自己保护起来,就像是刺猬。 但,这样当然不可能免去妈妈的一顿打,爸爸的一顿骂。 她的眼角只有委屈的泪知道她的心声,但如果嘴里敢多说任何一句话,立刻就变成了“顶嘴”,“不听话”,以及“学坏的开始”。 这一天的返校,女孩迟到了。 当爸爸开着家里那辆奔驰,亲自把她送到学校的时候,迎来的,却是…… “哇~~~~” 那一片艳羡的目光。 —————————————————————————————— “喂喂,听说过那个叫田饰的女孩子吗?” “听过听过,那可是一位大小姐啊!你看到没有,她今天是乘坐奔驰来返校的耶。” “我还见过宝马,见过雪弗莱,见过雪弗莱,还见过一辆法拉利跑车呢。” “她家里真是有钱啊~~~她爸爸是大公司的董事,妈妈是大医院的医生。将来的未来一定是曙光无限!哎,如果我能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就好了。” “你就做梦吧!这一切都是命啊~~~听说她是处女座的,一位处女座的大小姐,就连穿衣服都非常得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穿短袖。就算是穿裙子的时候也是穿着长筒袜或是裤袜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漂亮,可爱啊~~~” 各种各样的赞美,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从来都不会从田饰的身上离开。 这个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是那种真真正正,大家闺秀一般的笑容。 她笑得很甜,也笑的很优雅。 微笑,微笑…… 对着同学微笑,对着老师微笑,对着校工微笑。 仿佛在学校里,她除了微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样的微笑给她带来了很多。 名声,地位,尊重。 美丽的外貌和家庭的富裕更是让她走在校园里面时,宛如一位欧洲出行而来的公主。 公主……对吗? 一位落落大方,温文尔雅的公主。 但是,当时间一点点地划过天空。 当那轮原本看起来还非常高的太阳,现在却仿佛被拉扯着一般,缓缓降落在城市的另一头。 她笑着…… 但每次笑的时候,她的双手都会死死地互相抱紧,紧紧地,就如同可以让指甲嵌入肌肤内一样。 “好了,各位同学!希望大家的寒假生活过得愉快。还有一个星期我们我们就要进行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然后,就是面临中考。希望大家能够以一个准备就绪的面貌来迎接这一点。嗯,除了值日生之外,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了!” 简单的起立,敬礼。 学生们欢呼着,拎着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被当成公主的女孩则是茫然地望着黑板,看着上面写着的值日生的名字——田饰。—————————————————————————— 回家吗? 不想回家……家里好可怕…… 但如果不回家的话,被发现了的话,更加可怕! 要回家……但是不想回家…… 该怎么办?怎么办?! 女孩的手里拎着一袋胡萝卜和青菜。 在她的旁边,则是跟着一个同样拎着胡萝卜和青菜的男孩。 男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青春期的他,此时此刻却能够和学校内公认的公主一起值日,喂养学校饲育房的兔子,实在是一份莫大的荣幸! “那个……田饰,你……重不重?重的话我来拎吧,啊?” 男孩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词句笨拙,完全找不到要点。或许十年后他能够说出更加高明一点的话来?但是现在,他只会这一套。 女孩依旧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男孩的话语。 夕阳西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简直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 她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所形成的“刀刃”,注视着…… 突然,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原本轻轻拎着蔬菜袋子的手,也是猛然间捏紧! 男孩,没有发现。 他只是在前面引着路,走到那饲育房前,打开门。 然后,他引领着女孩一起走了进来,关上门,打开手中的蔬菜袋子。 “来,乖乖哦,我来给你们喂吃的喽,小兔子们,乖乖来吃哦~~~” 男孩取出携带的美工刀,将胡萝卜切成条,把蔬菜切开。 清新的蔬菜散发出来的味道吸引着这里养着的十几只兔子,把它们全都吸引了过来。 男孩在极力地表现自己能干的一面。他尽力地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好不要让身后的那位公主动手。 如果劳烦了公主,那可是很大的罪过呢! 而女孩…… 她就那么看着。 她低着头,那双黑色,圆睁的瞳孔中,注视着男孩那蹲着的背。 眼神的聚焦,缓缓地移到了他手中的那把美工刀上。 然后…… 抽搐! 她忍不住脖子一歪,手指开始绷紧似的打结。S 原本只是站着的她,双腿却忍不住地开始晃动,颤抖! 暴躁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下子就占据了这个女孩的全部身体! 让她绷紧自己浑身的肌肉,全身上下都忍不住地颤抖。 各个关节部分开始不正常地扭曲,脖子也是不断地向前,向后,左右地摆动! 美工刀…… 视线的聚焦点。 然后,她就拖着这个不断颤抖,浑身上下紧绷的身体,走上前,伸出手…… 那冷漠而缩小的瞳孔中,唯一看到的,就只有那把美工刀…… “啊,我忘了添水了!田饰,胡萝卜和青菜我都切好了,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换水。” 男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过头,笑了一声之后就跑了出去。 他不敢多看这位公主两眼。 因为多看公主两眼可是最大的罪过。 然后……? 然后,这间巨大的饲育房内,就只剩下女孩…… 以及在她四周,那些不断地吃着胡萝卜和青菜,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兔子们了。 …… ………… ……………… 头,一扭。 冰冷的表情,如同铁壳筑起的面具。 那缩小的瞳孔中,流露出狂躁。 在学校被称作公主的女孩,蹲下身。 她颤抖着的手指,缓缓,指向男孩放在地上的美工刀,慢慢地,两只手指……捏起…… 美工刀…… 略带些许蔬菜汁液的刀刃上,反衬着夕阳的光辉。 橘红色的光芒。 在这一抹橘红色之下,这间饲育房仿佛被施加了魔法一般,与世隔绝。 捏着美工刀的手,从原本的颤抖……开始到紧紧地,紧紧地捏紧。 女孩的瞳孔进一步地缩小,她伸出另外一只因为紧绷而颤抖的手,抚摸着身旁一只正在进食的兔子…… 兔子的毛,柔软…… 那长长的耳朵,手感也是如此的舒服…… 她的手掌慢慢地,颤抖地,紧绷着握起……将这双耳朵,轻轻地捏在了手里。 那粉红色的内耳中透着白色的毛毛,给人的感觉……给人的感觉…… 右手的美工刀,慢慢地……小心地……移了过去…… 抵在了那兔子的耳朵之上。 接着,她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刀刃割下! 轻轻地一刀,只是轻轻地一划。 但,这只兔子却是一下子受惊!它瞬间就从这个女孩的“掌控”之下逃脱,朝着边上跑了过去!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这只兔子………………它竟然从自己的掌心底下跑了——————————?! …………………………………… 那一刻,女孩无法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 甚至,她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去思考,应该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行动。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全都是愤怒,总觉得自己的体内有着无穷无尽的憎恨和冲动! 当她如同野兽一般,扑过去压住这只兔子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感触。 当她直接举起美工刀,狠狠地插进这只兔子的脊背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刀,一刀,一刀。 刀子插进去,然后再拔出来。飞出来的鲜血粘在脸上,映衬着她那双逐渐扩散的瞳孔。 放松…… 感觉好放松! 每插一刀,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如同堕入云彩中一样,轻松的仿佛能够让人飞起来! 这只兔子不动了。 女孩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不同于平日里的那种微笑,而是一种全身心地放松,好像正在做某件让自己非常痛快,非常舒畅的事情一般的笑容! 那沾染着血红色瞳孔的眼睛开始骨碌碌地转动。 然后,她再次伸出手,抓向下一只兔子,用全力地按着它的脑袋。然后举起手中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美工刀,直接朝着这只兔子那红红的眼睛刺了进去! 爽…… 真的,真的,好爽…… 比在盛夏的午后痛饮一大杯冰镇汽水还要舒爽。 比全身都泡在顶级酒店的浴缸里面,享受着蒸汽按摩还要爽快! 真的……真的每次捅一刀,就会有许许多多沉重的东西从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中释放出来! 好轻松…… 红颜色的东西,看着真是好轻松! 手上的伤疤就像是可以被这些血洗掉一样,越是捅就越是轻松! 一只不够……真的不够!远远不够! 既然不够,那就再来……继续来! 这些兔子根本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它们的生命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全都任凭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它们的死法! 这些兔子们四散着,逃着。 女孩仿佛可以从它们那红色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 恐惧? 恐惧自己? 哈,这种感觉真好! 饲育房的大门被关着,它们逃不掉的。 这里没有任何一只兔子可以逃得掉! “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 不在同于平日的微笑,或是刚才的喜悦。 现在,她用一种完全放肆的心情整个地笑了出来! 不再被任何规矩束缚的放肆狂笑。 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凌驾于她之下,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她掌控之下的狂笑! 伴随着这阵狂笑,她抓兔子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手中的美工刀就算折断了一截,也能够立刻突出一截,直接刺中这只兔子的肚子,然后再狠狠地一拉! 破破烂烂的内脏,被这一刀拖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则是在这被称之为饲育房,但实际上被称之为“田饰是上帝”的世界里,完完全全,不受任何约束地释放了出来。 “田饰,久等了,我拿好水回来……” 女孩主宰的世界,被打开了一条缝。 当她从原本的“神”再次回到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的时候,散发着腐臭味道的红色夕阳,从外面偷偷瞄了进来。 男孩,站在原地。 手中原本捧着的水壶,在啪的一声之后,在地上砸碎。 女孩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 癫狂,放肆,完全解脱,不受任何约束地笑着。 那沾满了鲜血的校服上斑斑点点,却比不上此刻她眼神中的狂躁,与兴奋。 “你……你……?田……田饰?” 男孩,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刺鼻的血腥味,兔子那被撕裂出来的内脏,以及女孩右手紧紧握着的美工刀,就如同一个定身法一般,固定住这个男孩。 饲育房外,乌鸦排排站在电线上,欣赏着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死亡味道。 时而叫上两声,呱呱——呱呱——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回家?你们两个的值日也未免太久了吧?” 饲育房外,传来老师的声音。 这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眉头上稍稍带着一点厌烦。但是,当她看到饲育房里面的时候…… 女孩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 血,在这冬末的空气中早已经冷却,沿着手掌,沿着紧握着的美工刀,一滴,一滴地滴落。 滴在脚边的草丛里,滴在那些兔子的尸体上…… 女老师呆呆地看着。 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之后,她突然转过头,对着身旁的男孩说道—— “陶光亮!你怎么能够把这些兔子全都弄死呢?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心?!” 男孩心中的惊恐,被惊讶所取代。 或许,这个孩子还来不及去仔细思考里面的状况,这位女老师已经猛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这个学生怎么那么淘气?平时就是你最胡闹,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了总喜欢去打架!看你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推到人家田饰的身上去吗?” 男孩终于反应过来了,张开嘴,带着颤抖而混乱的声音,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不是我!是……是……是田饰!她……都是她做的!” “你又在撒谎!上次你偷了张伟兵的书藏起来,最后还撒谎说是刘易偷的!人家田饰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平时可是比你乖巧多了!你看看你,你把人家吓成这副样子动都不敢动,你竟然还把这些兔子的血洒到人家的身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良心啊!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女孩的脑袋,歪着。 那双缩小的瞳孔,古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 女老师,在苛责男学生。 男学生,几乎已经快哭出来了,不停地否认。 …………………………好吵。 到后面,女孩基本上已经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感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好吵,听不懂啊……但是,真的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在说一些女孩完全都听不懂的语言呢? 男学生和女教师的样子在她的眼里也开始逐渐变得扭曲,简直就像是两团不断摇晃,揉捏的橡皮泥一样地奇形怪状! 好吵啊…… 真的好吵啊! 好吵啊!你们到底听到了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吵闹声,停止了。 血,继续在滴。 男学生愣愣地,双眼发直,看着女教师的身旁。 而女教师那一脸气恼的表情,现在,却被惊讶、和呆滞所取代。 女教师的腰上,插着一把美工刀。 染血的美工刀。 刺入厚厚的冬服,一些红色的液体开始顺着衣服的毛孔和纤维,扩散。 女孩的嘴角,带着笑。 她的笑容癫狂,放肆,仿佛释放着无穷无尽的压力。 那捏着美工刀的手,依旧抓的那么紧,那么轻松。 饲育房内,迎来了一片安宁。 是啊……安静。 吵闹的声音,终于结束了。 ———————————————————————————————— “开什么玩笑!张校长,你说我家的女儿杀掉了所有的兔子,然后刺伤了她的班主任?这可能吗?!你自己说说看这可能吗?!” “没错!张校长,我的宝贝饰饰成绩名列前茅,她的优秀可是这整个学校里面都有目共睹的!她那么乖巧,那么温顺,在家里甚至都不会发一次脾气!你是在故意诬赖我家的饰饰吗?!” “可是……可是……两位家长,我知道你们的愤怒,我也觉得……觉得很奇怪。但是……住院的陈老师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有一个男同学作证……” “那肯定是伪证!我家的宝宝女儿一定是被那个下三滥的男学生要挟,或是被他直接泼了脏水!” “老公你说的没错!饰饰一向都那么乖巧,那么的温柔。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在你们学校里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男学生!老公,看来你资助这家学校那么多钱,完全都是被打了水漂呢!” “但……但是……田先生,田太太……虽然您两位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 “什么叫有道理?我们说的肯定就是事实!我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么温柔的饰饰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张校长,如果你不把这件事给我调查清楚的话,休怪我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对你们学校的校风问题提出异议!” “就是就是,我也要在家长会上和其他的学生家长们说出来,说这个学校竟然有会诬赖学生的老师这种事!张校长,请您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还我家的饰饰一个清白!” …… ………… ……………… 问题,解决了。 很妥善,很简单地就解决了。 男学生是个公认的淘气包,他当然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他承认了在饲育房内杀兔子玩这种事情。并且,在开学典礼上,拿着检讨书,声泪俱下地站在讲台上,向着全校的师生作检讨。 那位被刺伤的老师,也是很认真地修改了自己的言辞,说是不小心自己刺伤了自己,怪不得任何人。 事情,真的很容易解决,也很容易平息。 女孩依旧是如同公主一般,在学校里表现的温文尔雅,柔和的宛如古代的大家闺秀,轻声细语。 她,真的很乖。 然后…… 当夜幕降临。 当她不得不再次回到她的那个“家”,再次看到家里那个被称作为“爸爸”和“妈妈”的东西的时候。 她的身体,就会不自然地再次绷紧。 紧紧地,绷紧。 …… ………… ……………… 晚饭,桌上摆着的,是佣人烧好的饭菜。 女孩低着头,趴在桌边一口一口地扒拉着饭,一点都不敢抬头看那两个和自己同坐的“家人”。 爸爸一边吃着饭,一边偶尔回过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儿。 女孩默默地把自己的碗端进厨房,洗掉。当她走出来之后,看到爸爸和妈妈都坐在沙发上。而两个人的眼睛,也都盯着女孩。 女孩更加萎缩地低下头,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收拾好。 “饰饰,你过来。爸爸妈妈有话要问你。” 平淡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犹如轰雷。 她的两条腿完全凝固住了,身子也是害怕的不停打颤! “妈妈问你,你的微博上为什么那么多和其他陌生人的艾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微博? 女孩胆怯地抬起头,那眼神空洞,而失神。 下颚骨在上上下下地犹豫了好久之后,终于,挤出了一点声音—— “那些……都是……同学……” “同学?!你又在撒谎骗我们是不是?!” 爸爸已经忍耐不住,再次站了起来! 看到爸爸站起来,女孩立刻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着立刻向后退,缩到了墙角。希望这角落能够给她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你的同学会在惠州,在四川,在山东各个地方吗?!我告诉你死丫头,你的微博我们已经全都看过了!就连你故意设定密码藏起来的QQ聊天记录我也看过了!你这个死丫头,瞒着我们和那么多人聊天?你说!你是不是早恋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没有没有!呜呜呜呜……” 女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 她只是在网上聊聊天,互相艾特一下而已。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连那么一点点的隐私都会被爸爸妈妈看到? 现在,她只能在这里无助地哭着。 躲在角落里,就像是那些小兔子一样,无助地颤抖,没有任何人来帮她,救她…… “你还说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的精力!而你呢?你在学校竟然和那种坏男孩呆在一起值日,结果还被人家洒的浑身都是血!你还要爸爸妈妈帮你出头给学校压力,你还敢说你没有?!” 那个被称作“妈妈”的女人直接抽出一根鸡毛掸子交到了爸爸的手上,爸爸拿起,直接就是一下。 痛。 手臂上,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在学校温文尔雅的女孩,现在却是所在角落里面,哭的整张脸已经完全地扭曲。泪水涂抹着她的脸蛋,努力保护住自己的脑袋,任由那鸡毛掸子纷纷落下。 “爸爸妈妈本来很给你自由,很放松你,让你记日记!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日记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你竟然觉得那些高年级的男孩子很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如果不是爸爸妈妈保护你的话,你早就受伤!被骗了!” 说着,那鸡毛掸子更加狠地抽到了女孩的背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现在倒好,你是觉得爸爸妈妈偷看你日记了吗?如果不是爸爸妈妈看你的日记,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变成怎样的坏孩子了!所以,你开始刷微博,开始聊微信,开始聊QQ?你还特地锁上了密码,不让爸爸妈妈看到?” “你知不知道开始瞒着爸爸妈妈完全就是变坏的开始!你这个坏孩子,你这个坏孩子!” 抽打,用力地抽打。 一下,又一下。 女孩的哭声缩在这个角落里面,甚至就连这些害怕的哭泣声也没有这个胆量从这个狭小的墙角里面逃出来。 啪地一声,鸡毛掸子,断了。 但爸爸就像是意犹未尽似的,直接抬起脚,重重地踹在女孩的背上,将她直接踹趴在地。 “起来!别装睡!给我跪下来!” 爸爸踹累了,妈妈过来一把拉起女儿,让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女儿,跪父母。 跪的心安理得,天经地义,不是吗? “呜呜呜……呜呜呜……痛……不要打我……爸爸……妈妈……不要打我……我会当一个乖孩子的……呜呜呜……好疼……好疼……” 妈妈直接一个耳光,怒骂道:“疼了才知道要改?疼了才知道爸爸妈妈多么辛苦地想要把你教成一个乖孩子?!” 说着,妈妈直接捡起两个玻璃杯,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她指着那些玻璃碎片,对着女儿大声道—— “跪过去!不疼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心疼你!不吃点苦头你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用心良苦,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大的精力!” 碎玻璃,在灯光下倒映着亮丽的光芒。 如同星辰。 但,也如同雪片一样,看似美丽,但却带着无比险恶的用心。 女孩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 在这些碎玻璃面前,她的膝盖,在发抖。 可是,她的妈妈却没有容忍女儿继续不执行自己命令的行为,在后面压着她的脖子直接一压! 碎玻璃……好疼,好疼…… “你这个死丫头,平时没事就聊QQ,聊微信,玩微博。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初三了,还有半年就要升高中了!你以为爸爸妈妈那么忙里忙外的是为了干嘛?不就是为了给你创造一个好前途吗?!你别以为爸爸妈妈是在看你的隐私,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隐私可以让爸爸妈妈看得?爸爸妈妈是在为你把关,监督!防止你走上岔路!你自己看看,现在有多少女孩子因为被网友骗,然后毁掉人生的?” 妈妈气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一脸的厌烦。 女孩跪着,哭着。 在她那呜呜的哭腔声中,似乎还是能够听到一点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为自己辩护的声音。 “我……只是想……交些朋友……我……有隐私……” 但,当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就立刻开始后悔了。 “你还想要有隐私?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令?什么隐私,我看根本就是你掩饰自己错误的手段!” 爸爸在旁边冷哼一声:“呸!我看是揍的轻!” 厚厚的杂志,卷成了一团。 对于这个跪在玻璃渣中的女孩,爸爸反手就是一下,重重地伦在她的脸颊之上。 她倒下了。 开裂的嘴角,带着些许的血丝。 眼前的一切都再次开始眩晕,开始打转。 好像整个身体都飘在了空中……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她已经忘记,当自己的身体躺在玻璃渣中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只记得,在自己的双眼再一次完完全全地合上之前…… 看到的,是爸爸那一脸的怒容…… 以及妈妈那,满脸的不屑。 …… ………… ……………… ————————呱! 乌鸦的声音,在窗外徘徊。 女孩张开眼,透入瞳孔中的光芒,显得无比虚弱。 她痴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隔了好久,好久,眼中看到的东西才能够在她的大脑上产生反应,让她辨认出,那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耳边,散发着些许嗡嗡嗡的轻响。 仔细听……好像,是爸爸妈妈的声音。 她慢慢地转过头……就像是需要豁出所有的力气一样,转过头。 在她的床边,男人和女人继续蹲在边上,双双握着她的手。 他们……好像在说话? 但是,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呢? 真是奇怪了……他们嘴里的话自己好像都应该听得懂……但是不管怎样去辨认,似乎都无法将这些话语组成准确的代表意义,传递进这个女孩的脑海。 “饰饰…………乖…………对你好…………爸爸妈妈…………原谅我们…………爱你…………” 零零碎碎的词句,勉强能够组成几个还算能够理解的词。 但…… 这两个人,是谁? 啊……是爸爸,和妈妈…… 听不到他们的话…… 看到他们那张充满歉意的哭丧脸时却没有丝毫的心情。 心中,没有波澜。 就像是在看着两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他们为什么哭? 为什么向自己道歉? 啊……原来,他们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因为爱我,所以才向我道歉…… 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 ………… ………………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仿佛失去了感情,失去了某些十分重要的东西,但却懒得回过头去捡起来。 爸爸妈妈替她请了假,好好休息。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然后看着那日出,日落。 没人管她。 偶尔,也会有一些同学来探望她,她也没有理睬。 她就是这么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望着,窗外那始终凝视着她的乌鸦。 漆黑,漆黑的乌鸦…… —————————————————————— 安眠药瓶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如同往常一样,休息的第七天,女孩将饭菜烧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子上。 五菜一汤,精美,华丽。足以让忙碌了一天的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傍晚,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已经过去了七天,他们脸上的那种愧疚和小心翼翼早已经被时间抹去。 看着桌面上的饭菜,他们也只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 女孩,笑着。 强逼着自己的神经,硬生生地把嘴角向上翘起。 她站在旁边,就像是一个女佣一样,看着爸爸妈妈就坐,然后拿起调羹,从那汤里面舀出一勺,放进嘴里。 女孩,笑着。 宛如一具骷髅,只是被单纯地贴上了一张人皮,然后硬生生地把嘴角往上拉起,笑着。 ………………………… “呜……怎么回事?才八点,却感觉好困啊……” “我也觉得挺困的。算了,看来我们是太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饰饰,早点做完功课,把饭菜收拾了,家里的地扫了,窗户擦好之后早点睡觉,知道吗?啊……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去睡了……” 诺大的房间,显得安静。 如同墓地一般的安静。 女孩就站在客厅里,没有收拾饭菜,也没有做家务,做功课。 她就只是那样低着头,站在那里…… 站在,她爸爸妈妈的房门前。 没有开灯。 窗外原本还有的一丝余辉,此刻,早已经浸没在黑暗之中。 今晚,没有月亮。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很黑,很暗…… “呼……吸……呼……吸……” 女孩,不断地深呼吸。 她的全身肌肉再次开始紧绷。 在连续进行了十个深呼吸之后,她的手,按在了大门上,慢慢,慢慢地,推开…… 房间里,一样的黑暗。 伴随着吱呀一声,开启的大门内,那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躺着两个被称之为“人”的东西。 它们躺在那里,甚至都来不及脱掉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盖上被子。 它们就那样打着呼噜,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到来,然后……继续模仿“人”,去过“人”的生活。 藏在背后的手,慢慢伸出…… 黑暗之中的光芒,透露着一丝凄寒。 但女孩的脸上,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她捏着菜刀,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张床铺踏去…… 她走的很慢,也很害怕…… 如果吵醒了这两个东西的话该怎么办? 如果这两个东西没有睡熟的话该怎么办? 害怕……害怕…… 但是,越是靠近床边,内心的深处却越是洋溢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兴奋! 噗通——噗通—— 黑暗之中,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裂开的嘴角,带着最为放肆的笑容。 额头上滚下来的汗水,滚进了她的嘴角。 咸的。 好像加了太多盐,好咸。 不过终于……终于…… 女孩的双脚,来到了床铺边。 她默默地举起刀,对准躺在床上的这两团“东西”,原本还算是有点焦距的瞳孔,却是在这一刻开始涣散,甚至开始缩小! 噗通——噗通—— 兴奋……紧绷。 这种打从心底里洋溢出来的兴奋感觉让她浑身的肌肉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终于……终于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 就像那些兔子一样…… 当时的饲育房内,自己,就是那些兔子们的神! 现在也一样! 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的房间内,自己……就是整个世界的神! 神想要做任何事……神可以做到任何事! 没错…… 我,就是神!!! 冰冷,落下。 那锐利的一头,深深地扎进那东西的胸口之中。 拔出,黑暗下,一些液体似乎从这个“东西”的胸口喷了出来,泼洒在了女孩的脸上。 粘粘稠稠的,热热的,感觉好温暖…… 在这冬天,这些热热的水感觉真的是好舒服,好温暖!也让自己……更加充满了力量! 被刺过一下的东西,身体在拔出刀子的那一瞬间开始颤抖。 双眼中已经尽是快感的女孩立刻再次扎下一刀,狠狠地,刺入那柔软的肚子! 举起,刺下,举起,刺下! 这种感觉真爽…… 比起那些小小的兔子来说,这种感觉更加让她有一种打从心底里完全解放的快感! 许许多多的液体飙了出来,溅在脸上,暖暖的,热热的。 这个乖巧女孩的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畅快淋漓的笑容。 这种不受到任何约束的笑容正如同不受约束的神灵! 她无比兴奋地举起刀子,狠狠地扎向另外一个东西。然后,同样也有液体飙了出来,哦耶!好温暖,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的乌鸦,在看。 这些黑色的鸟儿们,默默地充当着此刻这一幕唯一的见证人。 在它们那锐利的瞳孔之中,这个人类的女孩,狂笑着,癫狂着。不断地举起手中的刀子刺向床上的两团肉块。 每次刀子落下,拔起的一个间隔,都能够看到这个女孩双眼中的那种兴奋,那种激动! 东西,不动了…… 女孩也累了,坐了下来。 她手中的菜刀,慢慢滑落那沾满了粘稠液体的手掌,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而她,也是靠在角落里面,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的那张床铺,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脏器官。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伴随着笑容消失的,还有那一抹癫狂。 她的眼睛里,慢慢地,再次开始充斥茫然,呆滞,与惊讶。 她就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看着…… 然后,茫然与呆滞,开始变成了惊慌。惊慌,开始变成了恐惧。 在绝望过后,遍布她脸上的,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绝望。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面,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色彩。 她,就是这么呆呆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在这夜幕之下,她沿着楼梯,缓缓走上了这座公寓的天台。 顶楼的风……吹拂而过。 黏在身上的液体,现在却已经不再温暖。 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呆呆地看着围栏外面的景色。 然后,她绝望地闭上眼,身子,微微往外一倾…… 嗖————啪。 很快。 快的,让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 在意识消失前的几秒钟,她看到了身下流出来的血。 很暖和,真的真的,很暖和…… “啊……………………” 这下,就结束了吧…… —————————————————————— 脏兮兮的手,捏住了女孩那握着菜刀的手。 女孩的表情茫然……但,仅仅过了一秒,她就猛地醒悟过来,本能地甩开抓着自己的这只手掌! “你……你……?!” 乞丐。 一个浑身脏兮兮,布满了恶臭,比马路上任何一个乞丐都要肮脏数百倍,数千倍的乞丐。 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这里。 然后,女孩开始讶异。她开始看着自己手掌中的菜刀,指尖,开始颤抖…… “你已经跳了两次楼。死两次的感觉不好受吧。来,把刀子放下来。” 乞丐的声音,带着一抹温柔。 但是,当他朝着女孩缓缓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女孩却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孩子一样,突然尖声一叫—— “呀啊啊啊啊啊————————!!!” 随后,她猛地朝着乞丐冲了过去!手中的菜刀,也是直直地,刺进了乞丐的身体。 ……………………刀刃,直接没柄。 等到女孩回过神来之后,她脸上的惊慌,才转化为恐惧,颤抖着向后退去。 “我……我……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她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望着乞丐的眼睛里,充斥着慌乱与不知所措。 但…… 乞丐,捏住刀柄,将其缓缓拔出。 没入身体的刀刃,依旧光洁如新,没有丝毫的血水。 那长长的头发之下,一张嘴,笑着。 温和的笑着。 他将这把菜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才笑着说道—— “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份上,我们能够谈谈吗?” “谈……谈?不……爸爸妈妈……不让我和陌生人讲话……爸爸妈妈会骂我的……我不要!我不要!” 女孩再次抓住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她用力地扒着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抓!整个脸上全都充斥着对于白天的恐惧!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容。 在这个浑身情感只剩下恐惧的女孩身上,那个乞丐走了过来,轻轻地,抱住了她。 “没有人会伤害你。你的爸爸和妈妈也不会伤害你。我以天使的名义,向你保证。” 很臭……酸臭…… 但,这种安心感,却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地,让人仿佛可以直接在其怀中闭眼,入眠…… ………………………………………………………… 女孩,缩在角落里面。 她已经不叫了。 但,这不代表事情已经平息。 那双夹带着慌乱的涣散瞳孔中带着无助和紧张,双手更是死死地拽着衣服,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乞丐,蹲在她的面前。 杂乱的头发之下,是微笑。 一口洁白的牙齿,纯真地笑。 “你……是谁?!我……我没有做错事……我家里也有钱,你想拿就拿吧!还有……还有……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求求你了……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我不会告诉你爸爸妈妈的。他们还在睡,对不对?” 在乞丐的身后,床上,那爸爸妈妈依然在沉睡。 睡的很死,很死。 “那么……你……究竟是谁?” 女孩的慌张并没有消退。 或许,她只是有了一个交谈的对象吧。一个,可以让她问出“你是谁”的对象。 乞丐的脑袋,歪到一旁。 窗外,那月光洒了进来,银白之色让地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存在。 在那一口的洁白牙齿之后…… “如果我说,我是一名天使。你……信吗?” “天……………………使?” 女孩的嘴里,机械而呆滞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但是她的瞳孔依旧空洞,没有光泽,用来保护自己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捏着衣服。 乞丐略微收起了笑容,仔细查看着女孩的神态。 她,时不时地会浑身抽动一下。整个脸也会动不动地颤抖,脑袋也几乎弯的和肩膀平行。 “………………创伤后遗症啊……好吧。” 自称天使的乞丐,在女孩的面前坐了下来。 他略微低下头,让自己比起这个蜷缩起来的女孩看起来还要矮小一点,让她能够稍稍“俯视”一下自己。 之后……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喜欢听我讲故事吗?” 女孩的脖子再次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是吗?那,我就当你喜欢了。” 乞丐低下头,嘴角的笑,慢慢变淡。 片刻之后,他张开嘴,出现的,是一个略显清淡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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