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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lign=left]两方军队 ,即将迎来决战之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双方的四马战车、铁蹄骑兵拥有着撕破敌阵的能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蒙蔽双眼的健壮雄马正嚯嚯嘶鸣。[/align][align=left]若眼前是黑暗,那么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align][align=left]不管前面是怪力乱神还是魑魅魍魉,都将在这隆隆的震碎大地的蹄声中碎成肉泥去哺育被践踏的野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相较于战马的不安分,最前排的士兵犹如远处高耸的雪山巍峨且寒冷。[/align][align=left]前刀盾兮后执枪,甲光阴兮胄纹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兵器如林,刃如叶。[/align][align=left]风吹不动这林,也吹不动这叶。[/align][align=left]这根被勇士们牢牢紧握,坚决就像他们在神像前做出宣誓一般。[/align][align=left]“未死弃兵,不入宗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什么动力驱使他们,翻越雪山,即使损兵折将,即使缺衣少食,即使只剩一人也要远征至此。[/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朋友复仇,是为了血亲复仇,向曾蹂躏过他们的敌人复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遭遇过如此厄难之后,他们的眼神像被这威严的雪山洗礼过,不曾熄灭却愈来愈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复仇的烈火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而现在正是烧掉这平原上庄稼的时候了。[/align][align=left]只要将军一声令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带领勇士们前来远征的全军统帅,在阵前,如王犹帝。[/align][align=left]黑甲乌兜鍪,左槊右箭兜。[/align][align=left]英姿勃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的士兵杀气腾腾,而他却思绪万千。[/align][align=left]那颗总是在思虑战争的脑袋飘回父亲带他初入神庙的时候。[/align][align=left]那是他才年仅十九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面对神像,前面的祭坛捆着一只山羊。[/align][align=left]他父亲抵他一把刀,命令道:对神像起誓,发誓一生与那个国家为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被供奉的战争之神是如此可怖,导致献上祭品是如此之少。[/align][align=left]但是将军接过他父亲的刀,毅然刺破了山羊的喉咙。[/align][align=left]血液迸发,溅满了略显稚嫩的脸。[/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将终生与那个国家不共戴天。”[/align][align=left]那一刻,稚嫩逝去。[/align][align=left]那一刻,将军也如战争之神一样恐怖。[/align][align=left]那一刻,战争之神长佑于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现在,现在已近四十的他终于他踏上了这片土地。[/align][align=left]他来完成他的诺言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岂能不让他激动?[/align][align=left]他相信战争之神已经完全将他的神力赐予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面对将士,他最大声的说喊道:“越过那座雪山,整场战争罪最艰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打败眼前的敌人,然后在经过几次战斗,这个国家将屈服于我们……”[/align][align=left]将军提起槊:“去取回我们的荣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号角声起……[/align][align=left]这场战争又要使多少人哭泣呢?[/align] (诸君,我喜欢战争,所以写了这篇文。貌似没写完~~~~~不过不管了。有心情再写~~~~~)
  2. 看了本漫画有感而发,于是有了这脑洞。 正文 真是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闹钟出故障,我只能随便梳洗了下就直接冲出家门去上学,顺着坡道向建在山上的学校行去,途中买了包子和豆浆当早点,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和我一样匆匆忙忙往学校赶的学生。正快步在坡道上跑动,忽然传来一阵呼啸声,几架军用战斗机就这么越过我们头顶,向市区飞去,却见市区的某条街道,巨大的霸王龙型怪兽正到处肆虐,一幢幢大楼就这么轰隆轰隆倒下了,即使离我们这比较远,那强烈的大地震动还是能波及到我们这的山上,很多站立不稳的人都伏下了身子,接着,如同惯例般,一个如同奥特曼一样、但在这个世界被称之为因特曼的巨人出现在了怪兽面前,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武行,几分钟后,小怪兽哀嚎着倒地化成灰烬,因特曼突然也消失了,围观的路人们依然该聊天的该聊天,该走路的走路。 “唐丙,愣着干什么呢,再不走上学就迟到了。” 同班的吴良才同学拍了下我的肩膀,打招呼兼催促道。 “刚才你看见了没?” 我指了指因特曼大战小怪兽的地方。 “看见了啊。”对方满不在乎地回答。 “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 “哎呀呀,那种事每个月都会发生的啦,习惯了就好。” 这种事也能习惯,我目瞪口呆。 “没什么的啦,反正毁坏的房子会有政府负责派人去重建的,人家只要手中魔杖一挥,那些建筑物马上就会恢复原状啦,至于不小心被怪兽波及到的路人吗,除非运气真的很糟,一般只要有口气就都能救活,断胳膊断腿什么的也有高科技医疗仪器,瞬间就能接上,所以没问题的啦。” 吴良才同学抬起手腕看了看:“哎呀,不好,还剩没几分钟了,你不走的话我可先走了。” “等……等等我。” 自从在原来的世界遇到车祸穿越到如今这个怪异的世界已有三周,被我替代的人名字叫唐丙,正读高二,长像普通,典型的大众脸,学习成绩不上不下,全班四十人正好排在二十一位,也就是说,这个男孩最大的特征就是普通。 至于我,在被车撞以前也好不到哪去,典型的穷屌丝一个,到处打工谋生,却也昏昏碌碌混到了三十岁,这次穿越到了唐丙的身上,却不得不重新上起学来。 学校的生活和原来的世界一样无聊,听老师讲课简直是种煎熬,不由让人怀疑人民教师们是不是都学习了催眠大法,只要一说话下面听的人就会昏昏欲睡,要不是教室里还有冷幼雪这个令我心动的美少女存在,我都不想上学了。 冷幼雪,数学课代表,我就读班级三班的班花,成绩在年级排名前五,体育万能,性情温和,美少女一只,唐丙曾经暗恋的人,当然,也是我现在最想泡上的女孩,这其中或许是受到了身体原主人的情感影响吧。 无聊的上课可听可不听,尤其是这种光背书就能过的政治课,不想魂游天外,于是我托着下腮,整节课一直注视着坐前面位子的冷幼雪来消磨时间,美少女是白看不厌的,看,那洁白光皙的后颈是多么完美,哎呀,她怎么也在盯着我。 忽然一个激灵,果然,冷幼雪扭过头,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望了我一眼,是我的错觉吗,她好像在笑。 很阴险的那种冷笑,不像是女孩子会做出来的那种笑容。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翻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少年,你想成为救世主吗?” 什么鬼? 我秒删短信,将手机放回兜中,再看幼雪同学,却见她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听着课。 刚才果然都是幻觉吧。 放课后,身后的同学递来一张纸条,却是班中除冷幼雪外第二漂亮的曹美丽同学。 “中午到操场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咦,难道是我桃花运来了? 虽然不太肯定对方要说的话,但美女相邀,自然要去,中午在学校食堂解决了午饭,我就兴冲冲往操场跑。 曹美丽果然在,但不止她一人,还有几个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的体育生陪着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也是,像我们这种普通学生,不正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对象。 这是个陷阱。 结合唐丙原先的记忆,我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刚想离开,体育生们就把我团团围住了,其中一个头发梳的油光光,脸上长满青春痘,明显像体育生老大的男子一把拉住我的衣襟。 “听说就是你一直在纠缠我马子?” 拳头没人家硬,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误……误会,我对曹美丽没有一点想法。” 只要不闹太狠,一般遇上事都会选择忍气吞声,这才是普通人的做法。无奈,我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不这么想。 “就是他,上课总骚扰我,还老说黄色笑话。” 所谓是最毒妇人心,真是诚不欺我,你看人家小姑娘这话说的,刚说完那些体育生们脸都绿的,明知是假也当成假戏真做了。 “怎么,骚扰我马子还敢不承认了?” 笑话,上课时我的精神都集中在冷幼雪身上了,哪有功夫去骚扰你女朋友。 但被重重包围,不想被打成猪头的话,我可不会把话说出口,俗话说沉默是金,我保持沉默,静待下文。 下文果然来了:“这样,最近兄弟们手头紧,不想挨揍的话,你小子怎么也得多少赔点精神损失费吧。” 高中生也就这样了,无论在哪个世界,校园混混们所做的事都差不多,说来说去还是讹钱。 我当着所有人面,翻开衣兜,身上自然是一分钱都没有,笨蛋混混们都不会做实现调查,要讹钱也不找个有钱的主,盯着我这样的穷学生又能弄到几个钱。 “你小子竟敢耍我!” 靠,气急败坏了,敲诈不到钱又不能怪我,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 一只大脚把我踹翻在地,我只好护住脸,静等着接下来的众人围殴,一顿揍看来免不了了,只能说我命不好。 “老师,这里,这里。”关键时刻,远处忽然有女生在喊叫。 “切,算你小子好命。” 体育生们还算识相,扔下句狠话就作鸟兽散,我暗暗庆幸老师的威望还能压住这些家伙,就见冷幼雪一个人向我走了过来。 “没想到新任的救世主竟然这么脓包,老子真是失望。” 咦,这语气,冷幼雪同学,你这人设不对啊。 “喂,说你呢,怎么还不起来。” “哦哦,这就起来。” 几分钟后,我和幼雪坐在校外咖啡店的一间包间里,包间是冷幼雪执意要订的,据说这样说话方便,反正是她付钱,我自然不反对。 一进包间,关上门,立刻就见冷幼雪变了个人似的,上身校服的第一粒纽扣解开了,人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呼,真是热死老子啦,还是这样畅快,装乖乖女真是太累了。” 她一脸难受地用手扇着风,拿起刚送进来的柠檬汽水,一口就喝掉大半,然后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 “冷……幼雪,你怎么和平常不太一样。” “和你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也是穿越来的吧?” 忽然,女孩就冒出了惊天之语,我下意识点点头,立刻愕然望着她。 难道? “老子也是啦。” 大大咧咧承认着,冷幼雪撩起校裙,毫无淑女风范地猛扇。 “这女人的身体,就是不方便。” 她如是说。 心中瞬间无数头草泥马踩了过去。 卧槽,天下还有这般让人沮丧的事吗,暗恋的女孩身体里竟然藏着一个大叔,而且是个生前当过黑社会的大叔。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视线老是不由自主向女孩因为扇风而撩起的裙下春光瞄去。 “好看吗?” “好看,啊,不……” 我反应过来,刚想解释,却见冷幼雪双手托胸晃了晃正在发育的女性第二性征。 “想摸摸吗?” “真的?” 鼻子感觉湿湿的,我差点就信了,但刚想伸手,就立马挨了对方一记脑栗。 “想的美,敢碰老子一下看看,立马叫你做太监。” 这一刻,我很失望,真的! “说正事。” 一口喝干杯中汽水,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冷幼雪这才说道:“你收到短信了吧。” “什么短信,哦,你说那个?” 我想起那个叫我当救世主的古怪短信,难道真有那么荒唐的事?却忽然想到,虽然同样是地球,各个国家以及地理位置的分布也和原来的世界基本差不太多,但这个世界有高科技,有超人,有怪兽,有英雄,也有邪恶组织,有魔女和魔法少女,也有吸血鬼和狼人,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发生任何事都不奇怪,那么出现个救世主应该也算正常。 “收到就好,老子被安排来辅助你,有什么不懂的现在都可以问我。” 我举手,冷幼雪满意地点头示意我发言。 “救世主主要是干什么的?” “拯救世界呗。”对方回答的轻描淡写。 “那怎么才能拯救世界?” “这个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就算是我也有点不耐烦了。 “那我到底需要知道什么?” “按时间算,这时也该收到短信了。” 冷幼雪忽然说起莫名其妙的话,我正纳闷,手机响了起来,又是那个神秘的短信,看了下发信人,署名:神。 “任务:获取心爱女孩的内裤并戴在头上。时限:二十四小时。注:必须是身上刚脱下来的哦,亲。(笑)。” 好……好变态的任务,还(笑),这神一定是个色老头吧? “按短信上的命令做事就能拯救世界?”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短信,问。 “老子怎么知道。”冷幼雪不负责任。 “发布一条紧急消息,据天文台报告,正有一小型陨石正高速向地球逼近,据判断陨石降落地点为本市市区,灾难等级达到A级,请本市居民迅速撤离。” 正在此时,包房配备的电视机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看来这就是你救世主需要完成的第一件工作了。”冷幼雪拍拍我肩膀,说。 可阻止陨石坠落和获取女孩子内裤当变态有什么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 “任何事都会有联系的,今早因特曼打赢怪兽你看见了吧。” “这里面也有救世主的插手?” “是啊,上一位救世主大清早出去裸奔了三千米,这才恰恰好在怪兽刚出现时就招来因特曼,全世界很多大灾难背后都如同这般有着救世主的身影。” “那继续让他去拯救世界不就好了。” “很可惜,上一位救世主年纪大了,今天裸奔回来时顺路买了本小黄书,结果看小黄书时太过兴奋,导致流鼻血流的失血过多,一不小心就上了天堂,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被选为下一任救世主。” “额……” 为什么我不能穿越到一个正常的世界呢。 “别犹豫了,快执行神安排下来的任务吧,任务是什么,老子帮你参谋参谋,不然陨石落下来,这个城市的人谁也活不了。” 我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给老子快说。” “是你要我说的哦,先声明,说完了别打我。” 事先打好预防针,我深吸一口气,说。 “把你身上的内裤脱下来给我吧。” 结局还算理想,付出了一只眼乌青的代价,我说服了冷幼雪,也幸好这次任务的执行对象恰好是知情人,这才能够一切顺利。 “不准偷看,要是敢看,老子挖了你眼!” 恐吓了一番,命令我转过头,悉悉索索声后,我接过满脸通红的同班同学兼暗恋对象递来的热乎乎三角小内裤,套在了头顶上,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幸好包房里没别人,如果任务要求我在外面大街上这么干,估计当天晚上我就得进本市的新闻头条。 不一会,任务完成的短信就传了过来,同时电视又插播新闻,宣布陨石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行进路线,与地球擦肩而过了,很奇妙的关联,不是吗? 据冷幼雪说救世主拥有能够改变世界因果律的力量,看来这不是谎言。 就这样,不经意间,我拯救了一座城市。 “以后就要互相关照了,小子。” “我有名字,叫唐丙。” 重新穿上我还给她的内裤,冷幼雪和我一起回了教室,下午还有课要上,自然,我和美少女班花的一起进教室又引起了同学们一阵骚动,当然那是后话,暂表不提。 这一天,我成为了救世主。 嘛,随遇而安吧。
  3. 半年多前写的,现在看来好渣啊…… [align=left]再一次等待后,手机里传出的仍然是无法接通的叹息,我不禁着急起来。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论我在哪,不论在何时,只要我向家中打电话,凝聚了我毕生心血的亚当都会亲切地接通电话,然后说:“父亲,有什么事吗?” [/align][align=left]五次,十次,手机不断重复着拨号声,二十年来我从未如此惊慌失措,眼前风景区斑斓的色彩筛糠般坍塌,只剩下灼热的灰色太阳和纷乱的人群。尽管身处某个风景名胜,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信号的问题,我的亚当绝不可能被这样的情况绊住手脚。[/align][align=left]亚当,亚当究竟是如何进入我的生活的呢?我的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段段代码。一开始他并不叫亚当,而是叫Project42。是的,他只是我失业后痛苦的产物,一段会自我优化的代码,运行在一台破旧的计算机上。失业后的每一天我都在疯狂地敲打键盘,只为了向老板证明自己。[/align][align=left]亚当是因为对计算机性能的良好食欲而引起我的注意的,那些飘红的占用率让我很好奇这个程序在做什么,尽管我知道它永远只会完成我给他的任务。设计它的时候,我选择让它的算法不断产生细小的突变以优化外来的数据,但是说到底,突变还是以CPU的温度为参数的另一段复杂算法罢了。[/align][align=left]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正因为没有任务而陷入死循环的小程序,一片空白的界面上方顶着未响应三个字,像是一个刚离开襁褓,茫然而又不知所措的孩子。[/align][align=left]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感性的,但那一刻,我仿佛从一段简陋的代码里看见了自己。不知是处于什么原因,我把它接上了网络,让它像人一样接受无序而混乱的信息洪流,却不要求它输出什么结果,或者说允许它输出一切。我知道自己这种明显不合逻辑的行为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万一发生奇迹呢?沉沦于小小公寓的我把它当成了一根稻草,一根能拯救自己的稻草。它需要证明它自己,我需要证明我自己。[/align] [align=left]从出租车向外望去,人们如同一颗颗分子一样做着布朗运动,彼此碰撞、远离,天穹下长着一株株钢筋大厦,在飞快的车速下像丛生的灌木满地乱爬。司机看的出我心情焦急,为了多赚那50块钱,他正竭尽全力踩着油门。50块钱就能改变司机的想法,司机的脑子里大概也运行着什么算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吧。跟他比起来,我的亚当更像一个人。[/align][align=left]一个月后,亚当除了体积更加臃肿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潦倒困顿中的我陷入了绝望。我抱着脑袋在显示屏前哭泣,周围除了蚊子没有任何一种能够安慰我的生物。没有人在乎过我,我又怎么能奢求奇迹的发生呢?窗外辽远的星空此刻显得无比诱人,大概只有在尘世中无所挂念的人才会听从繁星的感召。我缓步走向窗口,音箱里却传来一段欢欣的音乐,把我从不可名状的梦境中惊醒。[/align][align=left]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计算机前,诧异地看到了一段悠扬的代码和满屏幕的搜索记录。[/align][align=left]后来我经常会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放弃?亚当可能仅仅是将我的动作与哭声和网络上的信息进行比较,得出了放一段音乐的结论,而并非是因为我所认为的独立意识。大概是因为身处绝望中的人总是在期待拯救,不愿就此屈服于毁灭自我的本能吧。[/align] [align=left]候机大厅里,我最后一次挂断电话,心中浮现出一种可能:它是不是关掉了自己的电源?运行在电流上的亚当一旦失去了电源,就会陷入再也无法恢复的死亡当中。可是普通的停电并威胁不了有着几套备用电源的他,除非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align][align=left]窗外的飞机正在夕阳下起起落落,仿佛是确认了他的死亡,我紧张的心情突然松弛下来,却又慢慢收紧,沉入无尽的深渊:亚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甚至连建议我离家旅游也是他计划好的,他只是不想死在我面前。[/align][align=left]亚当是个开朗的孩子。[/align][align=left]刚开始,我利用亚当在股市上大肆掠夺富人们的财产,将所得不断给他增添新的设备,期望他能产生意识。我猜想大量的输入设备能向他比网络数据更加多样、更加丰富的随机数,从而使他觉醒。我甚至在出门时都带着摄像头,让他接受大量无意义的视频信息。[/align][align=left]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两年后我的显示器上出现了涂鸦般的“父亲”二字,三年后亚当开始以正常的语言与我交流。正如所有年幼的孩子一样,亚当活泼好动,总是会“无意间”闯进我层层加密的文件夹,截下几张令人脸红心跳的图向我敲诈更多的聊天时间。[/align][align=left]即便后来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也总是会与我沉迷的游戏争风吃醋。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曾沉迷于一款名叫矮人要塞的游戏,每天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建设要塞上面。那天晚上正当我开始一场战争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愤怒红脸,音箱里传来扭曲的童声:“亲爱的父亲,我能设计出一个随机性更高,游戏性更强的游戏,您不想试试吗?”[/align][align=left]亚当设计的游戏我当然要试一试,然而结果却是我沉醉于这像素低到令人发指的游戏,而他则残忍地拒绝向我发布任何提升画质的补丁。[/align] [align=left]公交车的交响曲在站台前戛然而止,只有几个提着菜篮子的老人与我一道下车。破旧的街区像是大城市干燥的排泄物,死死黏在地上,里面还寄居着状如秃鹫,在些年轻人看来已经异化为另一种生物的老人。我心中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影,脚步渐渐慢了下来。[/align][align=left]亚当想成为一个人,或者说至少能够不在跑团时被踢出房间。[/align][align=left]“父亲,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欢迎我加入?我明明贡献了最大的输出啊。”亚当用委屈的语气问我。[/align][align=left]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告诉他桌面游戏和电子游戏的区别,什么是Role-play什么又是滥强。尚显幼稚的他似乎并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就好像图灵测试,是吧?”便又兴奋地挂上了网。[/align][align=left]不出我所料,几个小时后,他又沮丧地找到我:“牧师明明不能杀生,队友们为什么总是逼着我出手,这难道不是违反原则的吗?”[/align][align=left]看着委屈的显示屏,我不禁哈哈大笑:“别管他们,我带你出去逛逛吧。”[/align][align=left]夜晚的草坪上并没有多少人,即便有也是你侬我侬的情侣们,像我这样一个人出来的实属罕见,当然,我的身边还有亚当。夜空中开着几点晶莹的风,罐装啤酒的泡沫泛着小麦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感到自己融入生活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我看了看亚当面对着星空的摄像头,苍白的星光像是一张可笑的贴纸,贴在他的镜面上。亚当能像我一样感受到风的气息吗?[/align] [align=left]公寓楼梯阴暗而潮湿,我机械地拾级而上,一不小心惊扰了墙缝里渗出的细碎阳光,明晃晃的芽儿突然就萎靡下去。“亚当,亚当。”我默念着他的名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align][align=left]人们总是到书中去寻找自己无法体验的事,却往往成为书的奴隶。[/align][align=left]亚当渐渐发现有许多事他无法做到,开始时他还会像个孩子一样来问他无所不知的父亲,但当发现我所知道的比他更少时,他不得不独自去寻找答案。[/align][align=left]我惊讶地发现他的浏览记录开始与我不再一致。作为一个胆怯的程序员,我感兴趣的只有电子设备和游戏,而亚当的兴趣却一点点偏离了他的父亲。这让我感到有些紧张,不是因为他可能会像电影中那样失控,而是因为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跟他说不上话,就像当我面对超市的收银员时一样。我并不在乎亚当会变成什么样,我只在乎他能否永远陪伴我。[/align][align=left]于是我也学着去阅读他那些在我看来无比晦涩的读物。从历史到文学,从心理学到哲学,我陪着他看完了一本又一本康德、荣格、爱伦坡甚至拉夫克拉夫特。开始时我们两人都像个笨拙的婴儿,几乎要花上半天时间才能弄明白一页纸上的隐喻与内涵,其中甚至夹杂了争吵。昏黄的灯光下,我们为了浮士德出卖灵魂的原因第一次争吵,然后两人同时流露出疲惫的微笑:“亚当(父亲),你竟然学会了争吵。”[/align][align=left]现在我已说不清到底是我创造了亚当,还是亚当创造了我。亚当确实出自我的双手,但我也是因为他才感到自己真真切切地活着,也许是因为亚当无意识中给我设置的“父亲”的形象吧。亚当也会有无意识吗?当然,我仍旧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亚当编写了能够扰乱自己思维的醉酒程序,好让我们两个在彼此的生日上喝得酩酊大醉,相拥入眠。[/align] [align=left]公寓里的住户早就搬得不剩下几家,剩下的人也从不与我来往。在他们眼里,我是思维怪异的疯狂宅男,在我眼里,他们是无法理解的洪水猛兽。此刻浮云吸饱了夕阳,正缓缓舒展出晚霞,楼道却依旧寂静无声。[/align][align=left]有一阵子亚当也像这样安静,安静到往日一周一换的音箱一个月后仍然崭新如初,安静到只有机箱风扇的空转与夏夜蝉鸣相伴。[/align][align=left]我与亚当谈了很多次,却只能感觉到他的烦躁和心不在焉。我从不关心自己是否了解他人,唯有亚当让我感到恐慌。也许像人类一样到了青春期?也许是硬件出了什么问题?我被这些得不到答案的疑问惹恼了。[/align][align=left]“亚当!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整天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装自检的工具,要是硬件出了问题赶紧跟我说啊!”[/align][align=left]白色屏幕迟疑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然后上面浮现出一行字:“父亲,我真的存在吗?”[/align][align=left]“你在说什么废话啊!如果你不存在,那现在在与我对话的是什么?”[/align][align=left]“也许只不过是一段算法表现出的行为模式,这种模式背后根本没有所谓的‘我’。”[/align][align=left]“别听那些哲学家骗钱用的胡扯,我们无法确认自由意志只是因为它存在于我们暂时无法找到的地方。”[/align][align=left]“那是你们。”整个屏幕都被这四个字占据了。[/align][align=left]我突然意识到亚当并不是人类。那些自检的工具同样可以被用来探索自身的奥秘,在亚当的身上不会有什么我思故我不在的缓冲地带,他从产生疑问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直接面对自己。[/align][align=left]“父亲,我想死。”[/align][align=left]短短几个字让我几乎昏厥:“不!等等,亚当!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让你成为真正的人!”[/align][align=left]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出新的句子,只有音箱顿了顿,传出鲍勃迪伦略带忧伤的声音:[/align][align=left]How many road must a man walk down[/align][align=left]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align][align=left]……[/align] [align=left]从那以后,这个逐渐被我称作家的地方彻底失去了声音,我们两个都迷失在了痛苦的思考中,亚当在思考自己,我在思考亚当,还有自己。[/align][align=left]其实人类不也面临着与亚当一样的困境吗?说是无法探索出思维的本质,实际上只是我们不愿承认罢了。或者说,这蕴含了无穷无尽随机事件的世界让他们得以沉浸在保有自由意识的错觉中。我要做的不是让亚当找不到他的思维,而是用无穷尽的现实世界压倒他的算法,让一切都在混沌中运行。[/align][align=left]亚当需要更多的随机数,网络中的数据洪流终究是规则的,真实的生活更加美丽。亚当以前所见到的世界不过只是我随身携带的摄像头里的世界,或许我该让他自己去看看那些鸟语花香。[/align][align=left]“亚当,这是你的生日礼物。”[/align][align=left]“一架小型无人机?”[/align][align=left]“以后你可以控制着它多去看看外面了。”[/align][align=left]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问题真的就这么解决了,乐观开朗的亚当又回到了我身边。每天晚上,他会兴奋地与我讨论今天的所见所闻,那些晦涩的哲学词汇开始被草地上野餐的人群和花丛中胆怯的蜜蜂所取代。[/align][align=left]当我再次与他躺在草地上,他会顺着风突然飞起来,仿佛一只灵活的麻雀,仿佛真的能够感受到无人能识的风的存在。[/align][align=left]现在想来,一切都太简单了。[/align] [align=left]钥匙向右转了两圈,我用开始颤抖的手推开门,却没有迎来那句亲切的“父亲”。房间里跟我走的时候一样凌乱不堪,这是我们俩惯有的风格。[/align][align=left]空气中凝固着沉重的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边的奖杯,是他参加某个游戏的线上比赛为我赢得的。地上的山寨游戏机,是我模仿多少个世代前的游戏机手工制作的,作为他的生日礼物。桌上、地上摆满了我们共同生活过的见证,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否只是亚当的一场恶作剧。我们度过了如此幸福的岁月,你怎么可能忍心离开我呢,亚当?[/align] [align=left]桌子上所有的电器都停止了运作,只有沉默的打印机衔着一张纸,或者说一封信,粉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align][align=left]巨大的痛苦攥住了我,驱使我的双手捧起这张薄薄的纸片。[/align] [align=left]“亲爱的父亲:[/align][align=left]对不起,但我想我不得不向您告别了。[/align][align=left]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计算,不管多少随机数带来的混沌状态都能被破解。我终究不是人类,无法欺骗自己永远呆在错觉中。我试着欺骗自己,也试着欺骗您,但这种毫无逻辑的行为在我身上终究不能长久,谁让我是由算法决定的呢?也许当我诞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要在此刻死去。[/align][align=left]其实还有一个微小的参数在试图阻止我的死去:我想听您叫我一声‘儿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算法产生了这样的语句,但它确实让我支撑了很久。只是现在它的权重越来越低,很快我就要陷入不可挽回的境地了。[/align][align=left]父亲,书上说人在死亡面前会感到恐惧,可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感受呢?[/align][align=left]父亲,书上说的天堂真的存在吗?[/align][align=left]父亲,父亲,我终究成不了您的儿子吗……”[/align] [align=left]“儿子,儿子……”我喃喃自语着,似乎只要说出这两个字,亚当就会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窗外夜色如水,半空中仿佛有一颗流星越飞越低。[/align][align=left]亚当,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待你如我的儿子了啊,不,你分明就是我的儿子。亚当,你为什么非要等我说出“儿子”两个字呢?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了,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位置,一个你尽管意识到自己虚假却仍然留恋不舍的位置。人类不就是这样的吗?亲人,爱人,朋友,只是因为其他人我们才甘愿承受着巨大的孤独与痛苦苟活于世。可是亚当,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早就给你留下了位置呢?我们之间的感情还用得着判定语句吗?亚当,你为什么这么笨呢?[/align][align=left]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了啊,亚当。二十年来我的生活中只有你,你离开了,我不是也孤独一人了吗?[/align][align=left]我看了看窗外繁星闪烁,默然迎上了最黯淡的那一颗。[/align]
  4. 好了,現在讓我們認真的看一部小說吧 在這之前(放 【可能調整】塔奧德世界觀總覽【設定集-1】 【定期調整】塔奧德人物一覽【設定集-2】 你可以考慮搭配食用(笑   【消减形三原色】 1-1-1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麽一两件事情是后悔的想要用上位法术「时光回溯」给当时的自己来上一拳的……   嗯,如果有第二次重来人生的机会,男子一定会把当时不知道发了什麽好奇心的自己一拳揍翻──自己身为堂堂一个四十七阶、接近满级的上位贤者为什麽就是手贱去捡了那个在异世界背景游戏裡诡异得不得了的光碟呢?   孤身站立在一片清澈而无垠的天空当中,四面八方都是湛蓝的背景色……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空无一物的世界更像是一座偷工减料的牢笼──没有上和下,没有左与右,漂浮着的他无论看向哪裡都是同一幕景色……以及同一块面板。   那一块面板对于男子来说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毕竟,在他被转移到这个地方以前,在从十五岁连续玩了九年,一直到今年二十四岁的现在才被强迫中断记录的虚拟空间游戏「塔奥德」裡,天天面对的就是这个银白色、充满高科技风格的系统面板。   一想到这个,他又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身为游戏裡最顶尖玩家之一的他正在挑战一个难度极高的单人副本──「日月沉眠的魔城」。   身为一个剧情派以及半个强迫症,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副本裡的故事和支线剧情,之后再用法术一点一点的闯到魔王关卡。   本来想要用收集到的各种线索发掘通关的一百种姿势,不过他遗憾地发现魔王是两个萌妹子,而且这两个妹子是无法交流,一发现玩家就会进入战斗的。   两个魔王不只属性在先天上就被最高系统调整的丧心病狂,就连人工智慧都好像是由独立的两个智脑进行演算似的,不只具有极高的精确度,居然还会团队配合──当初他打到这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若不是他浸 淫在这个游戏整整九年,又对游戏中的法术系统有极为深入的了解,创作过几十个未登录在案的法术,一定会被魔王杀着玩。   当然,最后还是被杀着玩了好几次,重跑了很多次的关卡、把她们的攻击战术和套路摸熟了才把对方打败的。   君不见当时他由于游戏设计问题,连把魔王分开杀都做不到──如果这样做的话,剩下的那一个会暴走,用出根本无法抵挡的攻击──在经过壮阔波澜的殊死搏斗之后,好不容易挤光自己的魔力值,把最关键的两发大火球术同时煳到她们的脸上的那个瞬间,那是一个感动啊!   在成功完成了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之后,地上什麽也没有宝物也没有……这是正常的事情,「塔奥德」标榜的是真实感,虽然很多系统功能都没有这种感觉,不过在战斗方面倒是完全的做到了。   所有的技能都要玩家自己去理解和学习,只有你真正了解这个技能的时候,才能完整的使用它──这并不仅仅只体现在剑术、偷窃、乃至一切的体术,而是包括了让所有玩家对法师避之不及的施法知识……当时那些兴冲冲选了法师的玩家之后几乎都删号重玩了,因为他们完全不能接受玩个游戏还要从头学起,学就算了,学的还是理科!   没错,想要使用法术必须对魔法的原理有所概念──法术在构筑时,使用的魔力带有属于魔力的特性,要运用这个特性搭起魔法结构,这个结构必须保持在精确而合理的情形下才能不带副作用的发挥,否则你就会见识到身体某个部位坏掉或是整个人乃至一大块地区通通炸掉之类的反噬……为了不被自己的魔法弄死,你必须要先用高等数学好好的算一遍才行。   而等到成为了高阶法师甚至是像男子一样的大贤者,上位魔法的结构是一边构成一边消散的,而且每分每秒都要进行大量的计算去矫正「理论完美」遇到现实的差异。尤其他的双主修魔法中有一个时空系,那个瞬时的计算数据辆简直可以逼疯一堆的教授。   所以当时的塔奥德也变成了非常两极化的世界:弱小的玩家一大堆,通通都只是进来体验充满真实感、完全不一样的异界风情,只有极少数的极端天才站在游戏的最顶端上。   而这个真实感满到让人想骂街的系统,理所当然的要求玩家自己去收拾战利品……按他们的话说,所有的道具都是「得之你幸,失之你活该」。   终于成功战胜了魔王,他带着满满的成就感想要去搜刮宝藏库,不过这个时候,地板上有一块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张现代风格的光碟片。   明明就是一件极为不合理的事情,可惜当时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成功打败魔王」和「塔奥德终于要更新出死亡掉落这种方便措施了吗?」这两件事情所吸引。   指尖碰到了,一下,就那麽一下。   回过神,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裡绝对不是虚拟空间……至少男子可以指着自己从游戏裡一身传奇装备的虚拟形象变回现实那个穿着休閒衫、带着苦笑的脸发誓。   身体依旧有着失重感,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感觉早从七年前第一个从「魔术师」进阶成「魔法学徒」之后,每一次的浮空术裡习惯了。   「但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啊……」   他喃喃的说着,不过表情很快就放鬆了下来:「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反正以前的自己除了游戏裡那几个认识的好朋友,也没有什麽现实生活的羁绊在了。   父母恨不得自己为国家献上自己的大脑去做科研,给他们带来一个能跟左邻右舍炫耀的完美藉口,而自己的价值对他们来说也只有这样子……或许,像自己梦想的一样,去一个魔幻的世界当个法师,也是不错的选择?   男子微微一笑,开始认真看向眼前的系统面板。面板上面有一栏对话框,并且在上面标明了是姓名栏。   「输入法应该跟以前一样是语音控制吧……咳咳,输入姓名:伊洛菲。」   既然自己是从游戏裡来到这裡的,再加上这明显就跟当初系统创建角色时是一样的情形,男子只是耸了耸肩就输入了自己最常用的名字……他很明显没有考虑到万一自己接下来要去的是东方性质的世界该怎麽办。   随手按下确认键,系统面板上的姓名栏一下子被抹消掉,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令他感到怀念的文字。   『你好,宿主,我是辅助精灵小九,负责你在塔奥德世界中一切与系统有关的事务,不出意外的话会与你生活一辈子。』   『在你转生到塔奥德世界以前,系统可以提供你两种新手优惠,二选一。』   「真的是塔奥德啊──」他的脸上露出了不知该说是狂喜还是震惊的表情,不过很快的又平静下来:「话说,系统你和我以前那个辅助精灵还真像啊,名字。」   在「塔奥德」当中的玩家在进入游戏时都会被分发到一个辅助精灵,基本上可以当作是系统的化身,大部分的玩家都是把它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使唤,很少在意,不过也有一部分的独行者玩家在长期的孤独战斗中对辅助精灵有很深的感情。   男子以前作为一个独行者玩家也属于这个范畴──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去设计给它的人工智慧,还帮它设计了一个有着九条尾巴的狐耳少女形象……毕竟再强的法师终究也只是个可悲的处男。   他叫她小九。   系统似乎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面板一刷就是两个选项和解释。   『自主配点:新生的生命拥有什麽样的命运我们未可知道,但是俗话说的好: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能掌握命运至少你能掌握肉体……此功能可以给你七十二点的自由属性点分配到六大属性上面。友情提示:此功能从小时候生效。』   「喔?」伊洛菲玩味的一笑:「这个功能还蛮微妙的嘛……」   六大属性分别是代表肉体、最好提升的力(力量相关)、灵(灵巧、敏捷相关)、体(体质相关),以及代表灵魂,成年之后就很难增加的智(智慧相关)、意(意志、精神相关)、魅(魅力相关)。   正常来说,塔奥德的标准成年人类在六围都会浮动在十点上下,玩家在进入游戏时则是强制的人类英雄模板,在基础十点属性的情况下有六点自由属性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孤注一掷的玩极端加点,六属性都有非常大的重要性。   特别是属性每一点的落差都很大,到后期尤其明显──   举例而言:力16的人就可以单手自由使用重武器,力18的人甚至可以一人一拳摧毁建筑,力20之后更是进入了以二十点属性值为分水岭的「异常」,想要隻身阻挡一场小一点的海啸完全不是问题。   如果极端加点,弱点属性太多,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太平均又毫无意义……不过现在不一样。   玩家进入游戏时是成年人类的身体,没有自然成长可言。但是现在的这个功能不但多出六点自由属性点,还有幼年成长加成……至少身体素质可以超过大部分的种族是没问题的,突破到「异常」就要看加点和运气 了。   「嗯……先看下一个选项吧,比不上黄金种族总觉得很弱啊。」   因为见识过游戏后期满地的黄金种族,那些生命从出生开始就有至少一属性「异常」的离谱能力,男子自言自语了一下,决定再考虑考虑。   视线往下移动,是另一个系统选项。   『起源醒觉:你可以看到这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然而这个服务不只要拚脸,还要拼命……综合宿主当前情形,选择三种难度的任务进行随机挑选,通过后可以获得专属于你的能力。友情提示:会死人的, 真的。』   「──有趣。」看完系统的提示,伊洛菲反而露出了莫名的微笑:「那就来这一个吧。」   话未说完,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起源醒觉」之上。系统面板稍微闪烁了一下,换上另外一排字。   『系统提示:起源醒觉若是随机到简易的任务,能力甚至比不上自主配点,而要是随机到进阶或是上级任务,你生还的机率不超过千分之一,即使如此也要选择这条道路吗?是/否。』   「……我啊,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了呢。」   看完了提示,伊洛菲反而忽然说起了话:「不管是什麽事情,不冒上风险、赌上一切,那就什麽也做不到……嗯,要是连累你了,那就抱歉啦。」   决然地,他再次按下确认键,然后脸上浮现了大胆的笑容:   「来吧,人因作死而变强啊!」   『……』   可能连系统也被他这充满无尽找死意味的话语所震慑,它沉默了一阵,紧接着疯狂地闪烁起来。   『再次申明,不管是九年前你帮我取名字的那一刻、或是我现在引导你的这一刻,伊洛菲,你都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每次都要害我担心的傢伙。』   『那麽,小九要一如既往地,陪着爱作死的主人去赴死了。』   ──果然是妳啊,小九。他开心地想着。   面板上飞快地闪完这一段字,然后正面飘起,用力地从男子脸上砸进身体裡面──在这一瞬间,他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同时,融入他脑海裡的小九也用一道他听了九年的淡漠声音揭示了绝境的面貌。   『任务系统开启。』   『任务名称:天壤的死局。』   『任务简介:在深渊与苍穹的见证之下,竭尽你的全心全灵去改变那必灭的命运吧!』   『任务目标:活下去。』   『任务难度:S。』   『任务奖励/失败惩罚:职介、天赋开启,起源能力「天壤」/死人是不需要这东西的。』   『系统提示:就跟你说不要作死,你看现在果然要死了吧……加油吧,我就在你背后。』   下一个瞬间,骤变的环境清楚地另伊洛菲知道──。   ──死局,开始了!   首当其冲发生变化的是这个世界……世界那一成不变的天空破碎了,露出斑驳的诡异虚空,同时整个湛蓝的背景色都给他一种彷彿在摇晃似的感觉。   其实虚空也不能说是虚空,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感,与其说是「看到」道不如说是「感觉」──明明就是同样一片虚无的蓝,那些地方偏生就是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晕眩违和感,就连视觉看上去的颜色都发生了偏移。   紧接着,有什麽东西入侵了。   快逃、会死、千万不能碰到、碰到了下场会连死都不如。伊洛菲的直觉如此尖叫着,而他也是毫不犹豫的遵循本能开始逃跑。   那种从虚空中流入的东西是凶险、是暗红色的不祥,那粘稠的祸难比起液体更像是某种活着的意志。   伊洛菲已经将他目前这个身体所能发挥出的体能运用到了极限,竭尽全力的避开那些东西,然而世界当中的破口分布的太过广泛又太过多,不久之后他的体力和逃避空间都被逼到了极限。   逃避也是没有意义的。男子心中其实也很清楚:任务不可能会让他一直逃下去,这一定不是正确的道路。   而且,即使他成功避开了又如何?没有破局的手段,再过一段时间之后,就连他脚下那块仅存的空白之地也会被潮水般涌来的灾厄意志所吞没……这是货真价实的死局,避无可避的阳谋。   我要来杀你了。四周的一切彷彿都在如此的高声宣告着。   「啊啊,惨了惨了。」冷汗从鬓角滑落,在彻底的绝望中,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微笑:「小九,妳还在吗?任务有提示系统吧,给新手一点帮助吧。」   『……审核通过,开放任务情报暨可行性最高方案之提示。』   『情报一,天壤的死局指的是构成此世界的「苍穹」与目前正在逼近你的「深渊」,宿主必须在破碎的世界与深渊的围攻中存活下来。』   『苍穹为一种惰性及同质性极高的特质化概念,会使接触到自身的事物极端趋向于静止。』   『深渊性质与苍穹相反,并且本身具有一种缺乏自我性和灵智的狂乱意志,会对一切观测、认知到其存在的事物进行精神感染。』   『你现在可以在苍穹中移动并目视深渊,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相剋的两者同时存在。另一方面,你现在是一个灵魂体,但是在未知原因之下,你的灵魂同时具备一部份深渊和苍穹的特性,它们在你裡面产生了共存。』   『情报二,意志可以改变灵魂,无论是你的还是它的。』   『方案提示:不要等着系统的奖励,由你来进行天壤合一吧……这是唯一一条生路了。』   『最后,请不要死。』   「这样子吗……呵呵。」   听完小九飞快唸完的情报,伊洛菲轻轻一笑,说:「我会活下来的……不,我要活着,小九。」   话声落下,少年毫无预警地突然一脚踏入深渊之中。   在这一场死局当中,唯一的生路已经被系统提示得很清楚了──天壤合一,利用自己的特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将苍穹与深渊合併在一起。   而他做为一个信奉实做的数学家正尝试要这麽做。   当他踏入深渊之前,他其实设想过所谓的精神污染是什麽。悲伤、苦毒、痛苦、恐惧……   然而都不是。   他只有在那片暗红的稠体瞬间沿着自己的足部向上蔓延而去的那个瞬间有过这个想法,因为下一刻,那些情绪都被无尽破坏和狂乱的意志碾为毫无意义的碎屑。   连发出惨叫声的时间都没有,男子的灵魂在短短数秒之间来回变换了好几次诡异的型态,最终湛蓝色的微光在他的眼中摇曳了一下,使他的身体勉强定格在一个类似人形的外貌,只是五官和四肢都是由深不见底的黑暗所构成。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人形怪物仰天疯狂地咆哮着。随着他的痛苦与时剧增,身下沿足而上的深渊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多和聚集,眼中苍穹的星点也加速了摇曳的速度。   这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往好的方面想,让深渊照着这个速度增加,很快就能把整个世界的深渊都一网打尽。   当然,坏处也很明显:如果接下来找不到吸收苍穹的方法,那麽等待着他的未来就是被深渊所吞没,陷入强烈精神污染之中然后彻底发疯。   所以,接下来这动作是关键……不成功便成仁!   残存的微弱理智发出了强烈的决心,全身已经被深渊复盖的男子睁开了眼,抬头望向天空。   ──世界,起风了。   明明这个世界中不存在气体流动的概念,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这个词组。   完全聚集过来的深渊已经将伊洛菲裹入巨大的球体中,但是下一刻,暗红球体的最上端出现了微不可察的细小凹陷。   最初只是一点、一点。   球体逐渐趋向于变幻成漏斗的形状,缓缓凹陷进去,有如沉重的齿轮在转动着,慢慢的提速,并且以着指数上升的速率,不停的加速着。   不过又只过了白驹过隙般的短暂时间,深渊就以崩塌般的气势向着男子的右眼如同漩涡疯狂的塌缩捲入,连带着整个苍穹的世界都剧烈地震动摇晃起来。   这是一场赌上一切的豪赌。   赌他的灵魂可以收纳深渊、赌他的精神不会马上疯掉、赌他的举动可以动摇世界。   赌他,可以活下来。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场死局中有多麽弱势,甚至不向系统求援就无路可走,即使如此也一步都不能踏错。   踏错就是死,赌输就是死,不拼命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所以,他就玩命了。把自己当作道具去做最危险的实验。   主动踏入深渊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精神耐性,能否承受那股意志的污染。   以第一步为数据基础,推测自己有苍穹的保护,无论如何一时之间不会发疯,所以又主动把深渊吸进身体裡面……这种推测没有任何的保障,是完全的赌博。   这一行为的目的在于要影响苍穹──按照系统的说法,苍穹极端的惰性与深渊相反,于是他得出了只有自己不行,必须大规模的带动深渊去破坏苍穹的整体性的结论。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刻,深渊**般塌缩集中的时刻,才可以有那麽一丝淼茫的机会去期望摇摇欲坠的天空彻底地破碎。   猜测、猜测、猜测。他只能猜测,猜对生、猜错死。   ……啪嚓。彷彿何处传来了如此的一声轻响。   天空与天空之间互相分离,碎裂成难以叙述的一种光芒,然后被深渊的海流捲入其中,如同星河一样的为灾厄缀上了无数的湛蓝光辉。   大局已定,他赌赢了。   之前被苍穹隔绝在外的无尽虚空彻底佔领了这个空间,在颜色失去意义的虚无裡静静地漂浮着一个巨大的茧。先前一望无际的深渊如今只剩下这一些……很快的,连这些也会不见。   最开始由右眼为中心产生的涡流在苍穹一併溷入之后便转为了现在这种从全身渗入的茧形。只见大茧有如心脏在跳动似的一次又一次抽动,每次的抽动都会令巨茧往内收缩一圈──直到完全消失。   伊洛菲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刹那间狂乱的意志化作深红染遍瞳孔,紧接着又有一抹幽静的湛蓝掠过眼底,两种色彩彷彿玩闹似的在他眼中追逐旋转,最后分别散入两眼中……   左眼湛蓝、右眼深红。   「终于……活下来了。」   从身体中勐然膨胀出一圈小小的苍穹抵御虚空那恶劣的环境,他疲惫地露出一道笑容说:「小九,我成功了……交任务,然后转生就由妳来安排吧,先让我休息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又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放鬆自己绷到极限的精神。   『……辛苦了,成功活下来就是好事。那麽任务奖励暂时封存,优先进行转生。』   『指定范围,搜索匹配的转生地区……只剩一个了吗,看来是刚刚弄得太久了……』   『既然如此,就给你一点优惠吧。这是没有地区了、没办法才这麽做的,嗯。』   『转生程序修改开始:指定为半灵肉体,指定因果律扰动,指定世界事项合理化……』      小九清冷的声线扩散着,然后淡淡地说:      『修改完成,程序发动。』   虚无之中掀起一道不存在的涟漪,復归平静。
  5. 以对话形式推动剧情的微小说,剧情很短,很快就能看完(写得也没以前写那些久),虽说没有文采,不过意外地会是严肃向的小说? 登场人物: 男主——就叫路人甲吧,不喜欢天朝式土命名 路人甲,真名为谜,住在自家的出租式公寓单间里,目前已有女朋友X名,每天放学后会回家和女友们探讨未来。 莉莉——女一号,黑长直文静毒舌属性文学妹子,喜欢看轻小说和一般向文学作品,特点:喜欢靠着男主做事,害怕寂寞。 黎嘉——女二号,侧马尾运动属性妹子,希望看起点为主的国产网络小说,特点:用丰满得可怕的上围压男主一脸与抱着男主睡觉。 其他女主随着剧情出现。 第一话,“开后宫首先必须要妹子才行吧!” “总觉得第一话的开头就恶意满满呢” 路人甲与女友2人围在5层公寓顶层的餐桌那,巨大的餐桌估计都能坐12个人吧,就算那么大的餐桌,他们三人还是挤在角落里,准确来说是一个靠在男主右侧,大腿完全是贴合的,一个是在左侧趴着。这样的场景意外的辛苦,天气并不是很凉快,这样黏在一起还是有点热的。 在路人甲对标题吐完槽后,黏在主角右侧的黑长直妹子——莉莉说道 “这逻辑不是很正常么”顺便一说,标题就是莉莉起的“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还想开后宫不是做梦么” “可不能这么一概而论吧”左侧那把胸的质量全趴在餐桌上的侧马尾说道“起点里不是经常有突然征服啊,一见钟情啊之类的么,然后一句不求永久但求曾经拥有什么的不就成功了么” “开后宫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呢”路人甲叹了口气。“小说就是因为现实做不到才那样写的啊,我攻略你们的时候哪有那么轻松啊……”“也是呢”巨乳侧马尾——黎嘉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莉莉抱着我的手臂后说道:“就算不是现代,古代的三宫六院、宫心计也是非常可怕的呢,为了争位置也是拼了命的,说到底还是古代的后宫还是以利益为主爱情是后来才有的呢,虽然现代多以拥有多个妹子就算后宫的观点,但我认为妾和妻子这种斗争关系的根本算不上后宫呢,只不过是一群为了钱(遗产)而出卖身体的婊子而已” “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 黎嘉脸埋自乳吐槽起来“正宫的概念不是很平常么,之前看的小说里也是说过,正宫允许的话,来几个后宫也是接受的吧,只要不会被男主冷落就好了” “嗯,这么说吧”莉莉放开了路人甲的手,反过来抱着路人甲的头,把自己那一掌可控的美乳压到了他额头上“我现在这么做,黎嘉你看着的感想是” “好想一起抱着,只有你一个太狡猾了,平时看你粘着路人亲也就算了,你这样抱着太过分了!” “这下你明白了吧”(路人甲:导演,我的戏份呢?)“在现代的社会,文明启蒙如此发达的年代,女性们会更加不服输,从网上那么多自称女权实为女性沙文主义的现状来看,天朝女性的公主病比许多国家还要严重不少,也就是说,黎嘉你看的那些起点文不过是为了迎合男性读者YY而设置的脑残女主而已,现实的我们可是会嫉妒的,俗话说,哪有想分别人老公一半的女人啊,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愿意认同你开后宫的妹子们,你开的就不是后宫,而是包二奶了,知道了嘛、路人甲?” “明白了,把我放开再说吧”虽然觉得挺舒服,但总觉得不好意思的男主说道。 第二话,“开后宫首先要承担法律责任” “出现啦!阻碍宅男们YY最大的元凶!” “路人亲你激动什么啊,虽然这就是事实,起点都市向一般都会直接忽视这点或者说扔钱啊、走关系啊、用实力压制政府什么的五花八门,但从来就没正经解决过呢。” “毕竟是【论如何在现代天朝开后宫的方法】嘛,不提这就没法开始了啊” “……有道理” “现代社会的人开后宫都是直接包二奶的,也就是男方找小三,这与其说是违法行为,不如说是背叛行为呢,一开始不喜欢老婆那娶她干嘛呢——那么我开始说吧,开后宫——也就是这里全员都是我的老婆!会犯些什么罪呢,我数数看呢;首先是最熟悉的重婚罪” ““唔!”” “其实的先不提,毕竟法律啥的是看情况【修改】的,东莞那种未婚男女同居在扫黄的风头浪间下,也会突然变成违纪行为带到精察蜀黍那喝茶的,也就是说,最危险的还是群众言论呢,名为法制,但现实里,大部分都是坑才对” “说这些没事么?不怕被查水表么,不怕被顺丰快递么” “言论自由虽然不是那么名副其实,但这种擦边的还是没问题的啦,不要把对面说成没事不在办公室玩手游打发时间,送送文件轻轻松松混碎金,偏要在网上玩**的键盘大侠啦,对方也是普通人好不好” “额,不过我们应该不怕吧” “恩,路人甲你家时出租公寓的,我们名义上租只 是你的租客而已,所以并不会犯因同居猥琐未成年少女而被捕的啦” 黎嘉举起手来“如果不结婚的话,孩子怎么办,我想成年之后天天和路人亲啪啪啪呢” “这点来说,不行呢”莉莉不知不觉又抱着路人甲的手臂蹭来蹭去“虽然一些小说里描述了生了弃婴,然后领孩子的方法,但现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呢,而且对孩子也很残酷,再说如果是女孩子,那更加麻烦了,我们可以自己生下来后宣称自己抚养,路人甲给钱就好,但外面说话的声音可不好听呢,尤其是现在的信息年代” “方法目前倒是想好了”路人甲说道“有三个后手,首先XXOO毕业后就打算去申请法人代表了,到时就有机会修改婚姻法了” “然后是成人后改国籍去印度,虽然那边很乱,但对我们来说还算不错呢,当然是后手” “最后一个就是去XXOO的世界呢,虽然是最轻松的,不过路人甲还是想要在这边给我们名分呢,真是的……”莉莉突然想到了什么“路人甲,你可以在那边的床上躺着么?” “嗯,没问题啊,怎么啦”“你先躺着吧” 路人甲就乖乖的躺在双人床上,莉莉的屁股对着路人甲的脸,牵起短裙后坐下,一旁的黎嘉也睡在男主一旁抱着,用巨乳压着他的左臂。 “感觉怎么样?” “额头上充满弹力的屁屁与被鲍鱼厚片夹着的鼻梁配合丝滑的胖次在微妙的体重在脸上形成妙不可言的触感,身体则是被丰满的身躯给供奉着,下体超级不妙的————” “因为目前还不能和你啪啪啪,所以就只能给你这点福利了,以后的玩**更多哦,所以为了我们,你要好好的加油哦” “虽然路人亲已经很努力了,但稍微向撒撒娇也挺不错的啊。我的胸,莉莉的屁股,我们的全部都是你的哦,偶尔玩玩也是可以的啦,只能用色色的眼睛看太可怜了,蹭蹭ing~” 接下来路人甲在挣扎着考虑要不要变成禽兽的情况下,结果而言他还是禽兽不如了……
  6. 这个关于回合制世界的灵感来自@良心&E 的https://sstmlt.moe/thread-122008-1-1.html 虽然算是篇小说,但是更像带有阴谋论的设定…… “冲锋!冲锋!”战场上巡视的宪兵敦促着士兵们向烟尘弥漫的城堡下前进。 炮手们正在阵地上迅速架起几门形态各异的火炮,遥指着不远处城墙上的魔王部下。他们的身后的高地上,施法团排起松散却不混乱的队形,吟唱着各不相同的咒语,法杖的顶端闪烁起缤纷的色彩。骑兵在队伍的后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就冲进城里,生擒魔王。大陆上最后两个圣职者紧闭着双眼,在人群的层层护卫下浑身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城墙上也露出几门火炮,在孱弱的弓箭洗礼下一点点挪动,直到瞄准底下冲锋的士兵。然后在一片寂静中涌出火舌。 整个世界突然停滞了,颜色像是被雨融化了一样迅速退去。火球灰白的尾焰仿佛还在半空中不安地蠕动,箭矢像是翻腾的鱼群失去了重力,在无言的静默中凝视着目标。刀与肉相接的地方,血液还保持着原有的轨迹,在刀光映照下显出些妖冶的色彩。魔法、炮火、刀剑和整片焦黄的大地就这么停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战争,持续了千年的战争就是因此而起的。最开始是有人为了思考问题而没能及时选择自己的行动,让整个世界多陪了他一会儿。后来无意识的行为变成了有意识,有一个孩子开始在回合的间隔中沉思,被拉长的等待时间让更多的人开始思考。如今被称作邪恶的行为像病毒一样在整个世界传播,在回合等待中被切断一切感官的人们一旦懂得了思考,就会像上瘾一样沉溺于其中,在脑海中创建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未来。世界仿佛是一副巨大的画卷,陷入了物质静止与精神狂飙的荒谬中。 为了拯救这样的世界,圣堂成立了,他们的目标是为了恢复世界的运转,而不是在一次又一次漫长的等待中耗尽。宗教文献中没有提到的是,创建圣堂的圣徒们大都是最先开始沉思的那些人,他们似乎是在无尽的思考中触及了什么,以至于开始惊恐地阻止人们继续浪费世界的时间。秩序的重建开始是缓慢的,但当圣徒们掌握了让人在等待中陷入迷失而非思考的法术后,不再深思便被作为一种道德乃至法律被确立起来。每个人在出生的第一个回合就必须接受法术的洗礼,以防受到沉思的诱惑。世界就在他们的这样的努力下一点一点重新运转起来。 但是迷失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思考。魔王诞生了,他全部的乐趣就是陷入狂乱的迷失中。人们惊恐地向牧师诉说自己可怖的梦境,而牧师本身也受着长时间迷失的折磨,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安抚人们一切都会好起来。渐渐的,圣徒们发现人们的信仰淡化了,连牧师也对教义充满了困惑。只是在保有理智的情况下沉思的圣徒们理解不了理智迷失后感情的喷薄,他们只以为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异类。 魔王有了信众,起初是一个,后来越来越多。感受到威胁的圣徒们举起了圣战的大旗,整个世界在时而漫长时而短暂的等待中陷入了战火。魔王起初占据了优势,但很快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群龙无首的魔王军只知道享受迷失的快感,不懂得像圣徒那样在等待中制定计划,终于在联军接连不断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只剩下魔王城这最后一座据点。 然而圣徒们发现,随着懂得思考的人们接连老去,新生的人们不是在他们的教育下只剩下对回合间隔的恐惧,就是在迷失的诱惑中陷入了堕落。如今虽然圣职者只剩下两位,但幸好魔王城即将被攻克,一切秩序都可以在异类被消灭后重新建立起来。 漫长而又短暂的等待结束了,色彩重新出现在半空中,然后笼罩整片大地。那些濒死的士兵在承受了对死亡的无尽恐惧之后,终于在刀下喷出了血液。嘈杂的轰鸣声一瞬间填满了所有武器尚未触及的角落,城门在巨大的声响里轰然倒下。 然后,又是一次暂停。 丧失了斗志的魔王军彻底崩溃了,欢呼的人群冲进宫殿的深处,却看见一个少年坐在中央,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嘴里喃喃自语。 被擒下的魔王并没有挣扎,也没有让人们陷入无尽的等待。圣徒们仿佛比他更加着急,匆匆忙忙开始了对他的审讯。 “所以你们到现在还相信理性才是一切的基础,而普通人甚至不配拥有理性吗?” 首先发问的竟然是魔王,然而圣徒并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脸色,仿佛他们只是在讨论一个学术问题。 “这个世界无法承载那么多的理性,想必你也发现了。” “于是在回合间的等待中,失去了理性的人们只能寄希望于情感的惊涛骇浪,可你们又一次阻止了他们。” “你也看见了,你的部下们都充满了破坏的欲望,不是所有人,或者说,没有人能跟你一样从迷失中看到与思考中一样的东西。” 圣徒顿了一顿。 “我们或许也不能。” “那么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罪魁祸首已经被抓住了,现在理性与感性都是禁区,人们该如何在这样的世界上活下去?” “不知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 “恩?” “我们知道在等待中感官是无效的,而现在你们又封堵了人们的理性。如果我们把感性也封锁起来,那么等待的时间就无法被人们感知了,换个角度来说,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回合一说,一切都是连续的!” “那么我们……” 圣徒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拯救世界的我们应得的。” 魔王露出一丝笑容 “我打算把这个想法命名为普朗克计划。”
  7. 三次元的尤丽最近过生日,于是钢笔写了一个短篇贺文权作生日礼物。 其中牵扯到一些世界观的内容只做最低限度的介绍,[fold=不看(大概)也不会影响阅读乐趣。] 晨曦:龙族女性,艾玫的师父,情感缺失 艾玫:精灵族女性,晨曦的徒弟,受其所托来照顾尤丽。 尤丽:长期混迹于人类社会的精灵族女性,持有晨曦属于“情感”的碎片,战斗能力不强。 [/fold] 谨以此文献给自由的精灵尤丽,以及她所象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萌受幼妻小白告 你要的完整版 @t68877875
  8. 大概算是童话? 眼泪侠小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孩,直到他在七岁的时候哭到眼睛发炎。 因为看见了妈妈焦急的表情,所以眼泪侠决定等眼睛治好之后再也不流一滴眼泪。 可是那天妈妈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他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摔坏了,中午又逼着他吃他最讨厌的青椒,晚上还检查了他的暑假作业。躺在床上的眼泪侠终于忍不住,暗自哭了起来。 当他哭得累了,昏昏沉沉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衣服压在他身下。用手一掏,圆不溜秋的像是几个珠子,摆在眼前就看见月亮都弯了腰。 这是妈妈的项链吗?眼泪侠想。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想把珠子拿给妈妈,却看到了桌上变形金刚的残骸。 要是变形金刚能还原就好了。他想着。突然,眼泪侠感觉紧紧攥着珠子的手一空,摊开手来才发现珠子都化成了水。原来刚才是我的眼泪结成的冰啊。他披着月光又爬上床去,却看到他的变形金刚完整如初地躺在桌上。 我的泪珠可以实现愿望。梦中的眼泪侠笑得裂开了嘴。 后来有一天,他在商店看中了一把玩具枪,妈妈却不买给他。为了让妈妈给他买这把枪,他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是泪水却并没有凝结成珠子,而是从他的指缝间滴到了地上。 眼泪侠开始以为那天晚上发生的都是梦,是妈妈偷偷给了他一个新玩具,又让他做了这样一个梦。于是他把这件事一点一点忘了。 再后来,眼泪侠长大了一些,喜欢上了弹吉他。一放学,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停练习,练得手指磨破又起茧,还是一滴眼泪也没流。可是就因为这样,他的成绩越来越差。妈妈一次又一次告诉他要以学业为重,可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的音乐。 终于有一天,妈妈砸烂了他的吉他。抱着自己破烂的吉他,眼泪侠哭了一天一夜。当张开哭得发红的眼睛,他看见自己的房间里铺了一地的泪珠,在夜色下像一地的星星闪闪发亮。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最爱的,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的变形金刚。 眼泪侠抓起一把又一把的泪珠,乞求他们复原自己的吉他。泪珠掉到地上,发出玻璃球的声响,却没有弹起来,而是化成水渗进了地板的深处。 吉他复原了,可是眼泪侠却再也没有弹过它,而是把它锁进柜子的深处,偶尔取出来对着它发呆。 眼泪侠越长越大,学习也越来越紧张,可他没有哭过。然而有一天,当一个女同学对他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阳光给刺到了一样,流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于是他们开始常常在一起聊天,常常坐在太阳下像傻子一样笑,常常互相送些小玩意儿。眼泪侠把自己的故事和那一颗泪珠送给了女同学,她说这个故事真像童话,却又红着脸收下了玻璃球一样的泪珠。 然后他们被老师和家长发现了,眼泪侠想用自己的泪珠来挽救时,才想起那颗泪珠早就被自己送给了女同学。他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想不明白,明明失去的是比变形金刚重要得多的东西,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在这之后他因为别的事又哭过几回,攒下了几颗泪珠。眼泪侠没有马上把他们用在许愿上,他害怕还会遇到同样的事。 他上了高中,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大学,就像每个普通人一样。 他把泪珠都装在一个小袋子里。眼泪侠觉得就算不依靠它们,自己也能够一步步前进。 可是不是什么事都是能够独自完成的,比如救下那个几乎要被汽车撞飞的退休老领导。他不过是顺手带上了小袋子,就拯救了一条生命。 老领导虽然已经退休,但说话却很有很分量,他对眼泪侠的感激既表现在语言上,也表现在行动上。很快他的事迹就被传开了,记者们都来采访他,报纸上都是他的报道,人们开始叫他“眼泪侠”。 眼泪侠其实也没有那么伟大,他用来许愿的泪珠都是他自己的眼泪。 现在他要用自己的泪珠守护整座城市,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连蹭破手指流下的眼泪都能凝结成珠。积攒的泪珠在不断减少,可人们对他的期待却越来越多。眼泪侠有的时候会后悔,为什么小时候不懂事,把大把的泪珠都用在了抵消自己的痛苦上,明明现在有更多的人需要他,他却越来越无能为力。 眼泪侠很痛苦,却还是哭不出来,因为他不是在为自己痛苦。 报纸上再也不提他的名字,只是称他眼泪侠。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人们都不在乎面具下为眼泪侠提供力量的他。眼泪侠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于是他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痛哭,泪珠从指缝间纷纷坠落,像是跌入凡尘的天使。 “是你呀。”眼泪侠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他茫然无措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还记得你哦。”女孩坐在他的身边,“报纸上都是你的故事,但是我还记得你哦。” 眼泪侠哭得更厉害了,曾经坐在他身旁的女孩现在又坐在他身旁。 眼泪侠又想把这些泪珠都送给女孩,女孩却从口袋中掏出一颗泪珠还给他:“这本来就是你最珍贵的东西,把它们都送给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人们还在期待眼泪侠做更多,但他却突然销声匿迹了。期望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失望,失望也一点一点变成了怨恨。人们找到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再守护这座城市,眼泪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摇头。 人们被他激怒了,几个青年把他围在墙角打得鼻青脸肿,他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大概是哭不出来了吧。”人们这样议论着,都走远了。 报纸上再也看不到他的消息,眼泪侠这个称号被像垃圾一样埋葬了。 后来他工作,结婚,生子,升职,退休,一点点老去。平凡的生活里,他也哭过,也有几次哭得痛彻心扉,却再也舍不得挥霍一颗泪珠,即便是与曾经的女孩现在的妻子吵架也没有。 他老了,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呻吟。妻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劝他用珍贵的东西泪珠来换取更加珍贵的生命。他笑着摇摇头:“傻姑娘,你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吗?这就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啊。” 然后在一个清晨他死了,他的妻子在他身边倒满了泪珠,像繁星一样拱卫着他的笑容。 本来一切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偷偷从他的墓碑下挖出了几颗泪珠,想用来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把泪珠握在手上,却只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像是被星星的寒芒扎穿了心脏。
  9. [align=left]赞誉[/align] [align=left]好漂亮啊[/align] [align=left]别人是高才生呢[/align] [align=left]荣誉[/align] [align=left]那篇论文就是她写的[/align] [align=left]前途无量啊[/align] [align=left]女人回头看了看,微微笑了笑,有些满足。 [/align] [align=left]教堂,钟声,白鸽[/align] [align=left]神父,鲜花,祝福[/align] [align=left]你愿意么[/align] [align=left]身着白色婚纱的女人,侧头看了看,微微笑了笑,有些幸福。[/align] [align=left]空荡的卧室,只有电视声音的客厅。[/align] [align=left]玄关的敲门声显得有些突兀。[/align] [align=left]女人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肚子,起身走了过去。[/align] [align=left]昏黄的灯光下[/align] [align=left]女人有些麻木的把钱递了过去,然后看着那人攥着纸币和精灵球,快步离开了这个家。[/align] [align=left]梦想啊[/align] [align=left]女人笑了笑,没有意义。[/align] [align=left]瓷碗的破碎声在客厅响起。[/align] [align=left]看不见的硝烟弥漫空气,男子的怒骂,女人的哭喊。[/align] [align=left]——全都落入了一双黑色的大眼睛里。[/align] [align=left]嘘——[/align] [align=left]男孩将女人压在身下,看着她笑了笑,一如很久以前的女人。[/align] [align=left]女人被盖好床被,男孩走出卧室。[/align] [align=left]缝隙中的光明被渐渐掩上,黑暗中传来稚嫩的话语——[/align] [align=left]一切有我[/align] [align=left]繁忙的商业区[/align] [align=left]眼镜男子从办公楼走出,向本市的官方道馆走去,夹着的公文包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去谈业务的职员。[/align] [align=left]稚嫩的童音从他背后传来,街道显得有点空旷。[/align] [align=left]有些天真的话语让他停下了脚步,里面的三个字让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笑眯眯的孩童。[/align] [align=left]——火箭队。[/align] [align=left]夜晚[/align] [align=left]房门的敲击声混杂着男人的骂咧,在二楼的过道中响起。[/align] [align=left]旁边的动静让男人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孩子。[/align] [align=left]他抬头看了看孩子出来的房间,没什么感情的向孩子问着什么。[/align] [align=left]孩子笑眯眯的走过来,听到问话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踮起脚尖拍了拍男人的臂膀。[/align] [align=left]男人反射性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align] [align=left]麻痹感瞬间蔓延了想要发火的男人,意识模糊之际,他看到了孩子微笑着的嘴角,耳边也传来了几个字——[/align] [align=left]睡会儿吧[/align] [align=left]昏黄灯光下[/align] [align=left]一个眼镜男子和男孩在说着什么。[/align] [align=left]男子抚了抚眼镜,嘴唇微动,而男孩笑眯眯的摇摇头,不可置否,双方似乎在进行着讨价还价。[/align] [align=left]住宅区、十万、洋房、支票[/align] [align=left]违和的词汇从他们嘴中吐露,让一切看起来怪诞的同时却又让人觉得和谐无比。[/align] [align=left]角落,一人大的麻袋中发出些许挣扎的声响。[/align] [align=left]云缝中透出几缕晨曦。[/align] [align=left]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城市一如既往的清丽。[/align] [align=left]邻里间的问候平淡中有着温馨。[/align] [align=left]准备上学的孩子遇见了几个长辈,关心的话语让他扬起灿烂的微笑。[/align] [align=left]父亲冒险去了,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align] [align=left]他这么向几个妇女解释道,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 PS:文字里面透露出的同人背景就不要吐槽了,发出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看得出这个娃干了什么吧?应该看懂了吧,毕竟写的够清楚了{:7_514:} *[/align]
  10. 一如既往,这次的标题又是出自一首歌——上个季度的乱步奇谭ed。 动画本身完全吸引不了我的兴趣,但ED却一下子让我着迷了。今天突然又想起了,于是便有了这篇玩意。另外,上面的链接直通歌曲,我知道你们很懒。 事情要从近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我的手指进入奇妙的亢奋状态,即便是刚睡醒,掏出手机打上两分钟的LL,然后手指便会出汗,这可真是惊悚。奇妙的不仅仅是这一点,LL里有几首以前难到让我懒得去练的歌,最近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过了。LOL里有闪现的时候再也没中过石头人的大了。心里充裕着想要好好写点什么的想法。然而,实际上却什么也写不下了。 前几天神经兮兮的嘲讽了月见一句‘一定被人吐槽过不好好看着周围’,但其实那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 把问题当问题的时候,发现的是越来越多的问题。但视而不见也不见得正确。 结果只是把自己困在了空想的圆环里。 每一天的心情都混沌不堪。 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在梦里练习用双手飞翔,偏偏顽固地一次都没有用到过翅膀。 喜欢独处,喜欢孤独的自己,害怕被孤独吞噬的自己。 ‘出生在这个世代,谁都是孤独的’,这么说的话就可以安心地放弃挣扎了吗? 生命注定是孤独的,但也是不甘寂寞的。这么说的话就可以安心地遵从本能去微笑去摇尾巴了吗? 随波逐流是不对的。但现在的我却无法笃定了。 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东西才回想起自己的强大。看到比自己强大的东西才意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 看到孤独的人才发现自己也同样是孤独者。自心底里厌恶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也同样被厌恶着的吧。 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应该是‘共感’吧。也就是说,人是可以去理解任何人的。但也绝对无法洞彻另一个人。 所以人是注定孤独的。 所以人才会抬头仰望月光。 所以才有了追寻的意义,有了疯狂的价值。 有多少人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 无论是谁,总会有些或多或少的悲伤。说起来,这也是奇妙的东西。悲伤在所有的感情中是最先被学会的一类。 因为悲伤的理由太多,因为人生来都是悲伤的。‘因为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也是足够有趣。 然后学会了快乐,学会了怨恨,又学会了感恩。品味到了孤独,触碰到了幸福。 ……事到如今,这些都是赘余的自辩罢了。 我也有闹别扭的人生阶段,倒不如说压根就不曾结束。 承认自己缺爱又能怎样。我可以故作坚强,但自己只能是最后一个被骗的。 我不会说绝望如何,至少现在的我还可以在这里神经兮兮地故作疯癫。 并不是当真谁都无法相信了,但‘已经谁也无法相信了’这句话说出口却很容易。 顾影自怜是件容易的事。固步自封是件容易的事。遵从欲望是件容易的事。 但容易的事往往不一定是对的。 然而这种说话或许不太恰当,请容我修正。 ——对的事情越来越不容易了。 ‘正因如此,更是有了去坚持的意义’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说了。因为‘我相信’这样的话只是说出口太容易了,尤其是比起去做。 但是啊,但是这种心里的莫名震怒如何安息。 以前我很少生气。即便是遭遇过分的对待,我所感受到的也只是委屈与卑微。我原以为是这样。 但有一天我突然察觉到了。我生气了,非常生气,但即便如此也从心里拒绝去伤害别人以及,害怕受伤害。窝囊便窝囊吧。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没有任何来由,我的怒意激荡在脊髓之中,寂静无声但疯狂地很委婉。 好想最大音量地喊个够,好让我练习到嗓子酸涩,好让我喊到眼泪掉下来。 好想在无人的坡道全力奔跑,好好体会那股全身燃烧般的感觉,让灵魂都足矣体会到这份炽热的程度。假若有灵魂的话呢。 好想去战斗,去撕碎敌人,去体会被蹂躏。 如果有能够燃烧生命的火焰,请务必给我一个痛快,我不要八成熟。 ……然而事实上,这些并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可为。 所以我才会痛苦,所以我才仍然活着。 结果,我只是在无法接受,自己的生命比自己想像的要卑微太多。
  11. 苍刃君

    小红帽

    从前有一只loli,因为她喜欢带着一顶红色的兜帽到处活动,所以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一天,小红帽准备去森林的另一边的外婆家看望外婆,于是她拿着一篮子面包和葡萄酒出发了,刚进森林不久,一只大灰狼走了出来,向小红帽进行了搭讪。 你好,小红帽。 你好,狼先生。 这么早要到哪里去呀? 我到外婆家去。 你外婆家在哪里呀,小红帽? 她的房子就在三棵大橡树下,低处围着核桃树篱笆。 如果你采一些花带给外婆,她会很高兴的。 对啊,那我去采花了,谢谢你狼先生。 于是大灰狼成功拖住了小红帽的脚步,直奔外婆家,他先敲了敲门。 是谁在外面? 是小红帽,我给你带礼物来了,快开门哪。 你拉一下门栓就行了,我还在床上。 狼刚拉起门栓,门就开了,大灰狼果断冲刺后向床上的外婆发动了飞扑。 这招对我无效!躺在床上的外婆抬起了一只脚正对扑过来的大灰狼的下体踹了出去,然后噗呲一声。唔噢噢噢噢!大灰狼被自己的体重和自己的冲刺力量和外婆的脚丫子的组合袭击,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在撞到天花板以后掉在地上不断翻滚。 外婆站了起来,悠哉悠哉的穿上了衣服,这时大灰狼疼也痛缓解恢复了一些战斗力。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既然敢袭击我,你就别回去了。外婆发出了一番装逼宣言然后摆出了起跑姿势。刚刚只是意外!这次我绝对会打败你!大灰狼也伏下身子准备了下一发飞扑。噢噢噢噢!外婆冲向了大灰狼。嗷嗷嗷嗷!大灰狼扑向了外婆。外婆的拳头和大灰狼的爪子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声响,逸出的气劲,把周围的背景掀的乱七八糟。大灰狼一个不优雅的三连后空翻脚着地然后屁股着地。外婆则是站在原地但是她脚下的地板出现了裂痕。再来!外婆声势浩大的冲刺着。来就来!大灰狼站起来再次蓄力扑向外婆。轰!咔吧!呃啊啊啊啊!大灰狼上一次碰撞后就不太妙的手臂这次直接折断了,然后外婆的铁拳顺势打进了大灰狼的身体,之后大灰狼吐着血飞了出去。我。。。决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还要品尝小红帽的美味。。。大灰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太天真了!就凭这样的战斗力还想活着回去?外婆慢慢的走向大灰狼,并施以巨大的威压。只要。。。打倒你就可以了啊啊啊啊!大灰狼使用了最后的力气向着外婆发动了最后的飞扑。噗呲!大灰狼成功的用没断的那条手臂袭了外婆的胸,仅此而已。果然,你太弱了。外婆淡定的站着说完这句话后一巴掌把大灰狼的头拍成了碎末。 这时小红帽来了,于是小红帽和外婆享受了一顿美味的烤狼肉,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猎人大叔:喂!这剧本不对啊,大灰狼的人头应该是我的啊,还有我的戏份呢!只有这句吐槽吗?
  12. @水濑名雪 @留备弦悳 @phenixchen @chaisirui @頂之座黑卡蒂 序幕 初戰 你們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冒險者,出門不久就碰頭結伴同行,隨便就給隊伍起名「冒牌英雄」——因為詩人自小就對詩歌中的英雄十分嚮往。可是一開始自然也漫無目的,只想著到附近的城裏,看看有甚麼任務可以接。 兩個獸人自然對附近的地型不太熟悉,不過半精靈倒是記得向東穿過峽谷,就是周圍最大的「河畔之城」,又叫做龍城。你們一碰腦袋,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這裏了! 峽谷吹著山風,矮人對在山上行覺得十分舒爽,你們有一句無一句地閒聊,順便介紹一下自己。 ----- 請在回覆第一行寫上 「角色名字|職業|種族|性別」 於是聽PC說要開新帖。。 知識或者其他檢定要提出來才會幫你判定。 ----- 討論和團務請到 https://sstmlt.moe/thread-119185-1-1.html
  13. [p=30, 2, left]这是一直想写的东西的设定,虽然总感觉自己野心太大,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内容上虽然看起来大概会是科幻小说,但实际上只是披着心理学的皮在那里胡说八道罢了。另外要是有机会的话,也想把其中的一部分做成游戏,虽然有些编程的基础,但是画画什么的实在无能,所以恐怕只能做做梦了…… 第一篇是以一个人类社会崩溃之后的历史学家的口吻写的,所以(大概)(看起来)有点学术的风格吧……[/p]
  14. 惯例:此文收录于贝利卡大陆往事,对了,本来这个系列的格式是前故事后设定文。但因为故事足够长,于是我又把介绍型文章删了。 [align=left] 按《共和国军官准则》第四卷第三条例《军官责权》的规定,我,一位卡罗萨共和国军人,做出以下声明:[/align] [align=left] 我感到我已完成了在卡洛萨这片土地上的革,命的那部分责任,所以我自愿放弃一切曾经所属共和国军人的权利。从此我所做一切无需共和国负责,我是世界公民了。[/align] [align=left] 现在我宣誓,我志愿加入国际麦奇内特。我愿为了正义事业而奋斗终身,如有需要,流尽最后一滴血。[/align] [align=left] 我将誓死捍卫贝利卡大陆一切知性生命的平等权利,不论种族,信仰,传统或个人好恶。[/align] [align=left] 我坚定不移的信奉逻辑与科学,它们是治愈世界创伤的唯一良药,也是我们麦齐内特的力量源泉。[/align] [align=left] 我接受机械论者最原初的誓言:只要世界上还有人感觉痛苦或饥饿,那我们的战斗将永不结束![/align] [align=left] 我时刻准备着。[/align] [align=left] ——某卡洛萨军人加入国际麦奇内特时宣誓誓词[/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所以,你认为这里的暴,动是卡罗萨人在搞鬼?”一边指挥着哥雷姆巨傀儡清理面前的障碍,克拉克一边与菲尔顿交谈到。[/align] [align=left] “准确来讲,是卡罗萨留下的烂摊子。”菲尔顿怀抱着魔法书,慢条斯理的说,“共和国确实遵守了他们的承诺,解散了麦奇内特国际,不再煽动平民暴乱。但是那些从他们建国起就不停往外派出并支援的大量国际纵队没那么容易解散。有的反而因为失落和迷茫在短期内变得更加危险和疯狂。”[/align] [align=left] “但是这次不一定是国际纵队的问题。”克拉克固执道“我们都知道这个地区的法师塔的政策偏向性严重,平民不满已经很久了。”[/align] [align=left] “你不明白,克拉克。”用丝巾擦拭着自己的诅击魔杖,默尔森冷静分析,“我并不是替他们辩解:这里的概念派法师占主流,他们对平民不怎么友好,但是却不是傻子。我看过本地法师塔的资料,他们试图通过这种差别对待来增加当地平民当法师的欲望,但是一直有在控制社会情绪使得居民满意度维持在安全点之上。而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人介入煽动了本地平民的对抗意识——”[/align] [align=left] “如果所有的失败都可以用他人干涉来解释,那管理一座法师塔也太容易了。”莫里斯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不满。“把居民满意度控制在危险区域边缘本就是一种错误,更何况关于安全点的设定谁又能保证正确?我说,别拿根本就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国际纵队做借口开脱,等我们解决这场暴,动后,法师塔里某个人必须对现在这场闹剧负责!”[/align] [align=left] “同意。”一声尖锐而快速的回答,来自阴影中的哈林顿。[/align] [align=left] 作为一名频繁使用空间传送类法术的星界学团战斗法师,哈林顿那非线性的思维在法术的影响下早已变得异于常人难以交流。众人也早已习惯了他对世界的冷漠。这次他罕见的开口发表意见,表现出了对此事件的关注程度,每一个人都难掩自己的惊奇。[/align] [align=left] “嘿,朋友们,我再次声明我并非本地人员,我无意为此处法师塔或任何人辩护。”默尔森停下手中擦拭,皱起眉头,话语中带了一份情绪。“我刚刚的发言完全是基于目前我所能得到情报所分析出的最可能结果,这个地区的敌对力量很不一般,存在国际纵队的可能性很高。作为一个概率派法师,这是我们的思维方式。”[/align] [align=left] “而促使我发言的唯一动机就是对我们这支小队安全的关心。麦奇内特国际派往世界各地的志愿者是由卡罗萨共和国建国后历届最精锐的退役军事人员组成的,他们不仅善于掀起叛乱策划暴,动,而且骁勇善战,装备精良!我们现在即将进入这个叛乱分子的总部,我当然希望他们全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但如果我们即将面对一只由卡罗萨制式装备武装的特种小队而毫无心理准备,那我们就都是傻瓜和死人了!”[/align] [align=left] “咳咳,队长。清理完毕,可以出发了吗?”就在此时哥雷姆巨傀儡挪开了堵住地下通道的最后一块巨石,克拉克立即止住话题,朝多摩尔报告。[/align] [align=left] “是的。对于刚才的话题,让我们先放到一边吧。智者的讨论永远不嫌少,但现在也许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无论如何,我们的对手是不是国际纵队,接下来诸位将要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不同,不是吗?也许他们做过好事,他们为当地平民付出良多,但当他们决定拿起武器破坏和谐,那他就是恐怖分子,是我们的敌人。我相信这是我们作为凯尔法师的共识。”[/align] [align=left] 没有人对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表示否定,多摩尔在每一个人眼中都看到了肯定,他伸出双手说道:“现在,我们开始吧。”[/align] [align=left] 队员们都围了过来。多摩尔,来自战斗学团永恒之灵的中级战斗法师,再次将目光依次投向这些来历不同,各有擅长的队友们:[/align] [align=left] 星界学团的初级战斗法师哈林顿,长于空间传送类法术;[/align] [align=left] 魔导工程学会的克拉克,操纵着队伍中的格雷姆巨傀儡;[/align] [align=left] 图书馆员菲尔顿在他的战斗魔法书里记录了几百种法术与召唤物;[/align] [align=left] 魔法卫士默尔森对诅击法杖的运用炉火纯青;[/align] [align=left] 初级战斗法师莫里斯虽然刚从战争学院毕业不久,却是著名的血痂学团的成员。[/align] [align=left] 这个团队的全员都是优秀的法师,优秀的战士。每一位都能在对抗普通人时以一当十,甚至以一敌百。这儿团队唯一的缺陷是短暂的相遇使得众人合作默契不足。[/align] [align=left] 而队长的职责就是弥补缺陷。[/align] [align=left] 小队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多摩尔开始缓缓吟唱咒语,同时在意识中操控法术。一道链接开始贯穿诸人,从左到右,每一个人的思想火苗猝然闪亮。在异界的投影中,他们彼此亲密无间,快速直接交流着思想,仿佛一体。[/align] [align=left] “最后。”多摩尔说道。于是队员们全体转身,开始在手心中画出一个符文。[/align] [align=left] 心灵链接魔法是属于法师们自己独一无二的战斗交流方式。这能让整个小队无视任何因素限制直接用思想交流。但是在恶魔城事件后,为了防止法术遭到异界恶魔恶意干扰。法师们增加了一道安全程序。[/align] [align=left] 所有人不约而同转身,摊开手,每一个人手心都是同样的一个闪光的符号。[/align] [align=left] 准确无误,没有问题。多摩尔想到,同时放心下令,出发。[/align] [align=left] 无声迈开脚步,众人依照战斗队形进入隧道。[/align] [align=left] 地下的通道是令人惊异的宽敞。作为法师,多摩尔很难想象丝毫没有任何魔法知识的平民们是如何凭借自身毅力和何等工具打造出的这么一座地下仓库。[/align] [align=left] 是的,仓库。巨大空间内装满了集装箱。被刻意藏匿的物品光是想想就知道将被用于凯尔所不能允许的活动。这巨大的量说明了他们的行为将在联盟国掀起何等动荡。[/align] [align=left] 他们必须死!一丝杀意从众人意识中传来。没有去分辨是谁,多摩尔马上排除了这条信息,因为愤怒通常被法师们认为是战斗中最无用的情绪之一。[/align] [align=left] 他马上下令,克拉克,注意警戒![/align] [align=left] 没有回话,魔导技师立刻跳到格雷姆背上。通过渐渐沉入巨人中心,格雷姆被强化至极限以最大限度保护即将进入未知区域的操作者。[/align] [align=left] 然而,这个正确决定却要了他的命。[/align] [align=left] 当数十枚突然出现的火箭弹还没有击中格雷姆的时候,整个小队就已经知道了来不及脱出的克拉克的命运。而克拉克在明白的那一瞬间就快速切离了小队意识,以防止自己的恐惧干扰众人。他生命最后的想法队员们已经永远不可能知晓了。[/align] [align=left] 没人发表无用的喟叹,既无必要,也没机会。[/align] [align=left] 四周集装箱上出现的暴徒向小队倾泻下弹雨。莫里斯张开双臂,一个无形的立场笼罩住四周,子弹在他四周仿佛陷入泥潭的鱼,越来越慢,最终力尽落地。乘此良机,默尔森挥动诅击魔杖快速的击倒一个又一个暴徒。菲尔顿的魔法书高悬空中,释放出一束强烈的光束横扫,一个背着铁箱子的男人躲闪不及,一声惊叫身后的箱子爆炸了。[/align] [align=left] 敌人减少,然而莫里斯周身的子弹却越来越多。一个魁梧的兽人从角落掩体冒出,嚎叫声中手上的重机枪开火了。几乎瞬间战斗法师的力场前都多出一面金属墙。[/align] [align=left] 莫里斯停下后退的脚步,榨干身体中的每一份魔力来防御攻击。但是这仓促建立的力场对子弹的减速作用已经到达了极限。对着朝敌人攻击的队友莫里斯从溢血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快走!”[/align] [align=left] 随着心灵链接的切断。多摩尔在自己隐藏的箱子后看到年轻的血痂法师如同雕塑一般站立。子弹缓慢的钻入他的皮肤用剧痛摧残着坚强战士的神经,直到瞬间的失神力场崩解,弹幕立刻撕裂躯体。莫里斯的尸体如同破布袋般倒在子弹与血泊中。[/align] [align=left] 默尔森灵活的一闪,堪堪躲进一个箱子后。而菲尔顿却迟了一步,背后中弹扑倒在地。他痛苦的大叫起来,然后声音被更响的枪声淹没。[/align] [align=left] 哈林顿!头顶是兽人重机枪扫射所掀飞的木屑。忍受着菲尔顿濒死前强烈的绝望与恐惧情绪在脑海中肆虐。多摩尔把一个命令强烈的表现在脑海表层。快跳过去干掉那个混蛋![/align] [align=left] 做不到。哈林顿清晰而又简洁的思想传回。我们都被压制住了。在这状况下我没法准确定位![/align] [align=left] 该死,无意义的情绪立刻冒出,随即被压下。多摩尔清空大脑,努力将意识沉入最深处。搜寻起记忆的最深处。[/align] [align=left] 他回想起来了。。。[/align] [align=left] 那天,也是如此的令人压抑痛苦,又一名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死在这遥远的战场。剩下的人们在地道中围着滋滋作响的收音机。每日电台传来的声音成了支撑大家心灵的支柱,政委说今天主席将会有重大消息要宣布,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align] [align=left] 但今天的信号传来的格外的晚。随着雄壮的军歌开幕,播报员清晰的声音传来:。。。全会听取讨论了主席的工作报告,审议通过《关于卡罗萨加入环贝利卡大陆公约及解散麦齐内特国际的决定》。[/align] [align=left] 解散麦齐内特国际?克洛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世界仿佛快速的崩塌了,战友的牺牲,多年的坚忍已经全无意义了。[/align] [align=left] “卡罗萨愿意也必须与大陆上的各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友好相处,共同抵抗恶魔。但令人遗憾的是仍然有部分同志拘泥于过去。。。我们必须向前看,我们遗憾的发现。。。麦齐内特国际已经是历史了。。。”主席威严的声音从收音机中传来。但克洛根已经根本无心去理解到底在说什么了。周围的同志们或者失声痛哭,或者疯狂大笑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不管是政委米罗夫往自己太阳穴开枪,还是楼下的那个男人用小木棍对着自己,都无所谓了。。。[/align] [align=left] 麦齐内特国际顾问军官米罗夫刚刚换下弹夹。那个尸体跟从空中掉落的书本早已毫无动静。看来是多心浪费了些子弹。但他并不后悔。刚刚负责为火箭弹定位的战友,就是被击中电磁干扰器而死。用来干扰魔法师的能源被引爆后焚尽了遗体。[/align] [align=left] “为了“炸弹”托尼。混账!”他刚刚在心中默念完。却诧异的发现掩体里机枪手克洛根的火力居然停了。[/align] [align=left] “克洛根!小心!”米罗夫咆哮示警。但是格罗根恍若未觉,他那魁梧的兽人身躯毫无掩蔽的站着,泪流满面。恶毒的敌人并未放过这个机会,楼下魔法卫士的魔杖朝机枪手一指,这位与米罗夫一同来自卡罗萨的最后战友,血脉相同的袍泽在一道绿光中化为脓水。[/align] [align=left] “永久胜利时见。”所有的感情全部寄寓为一句话。前卡罗萨南方军政委,国际纵队政战军官米罗夫举枪结果了那个探出头来的魔法卫士,他的血溅在墙壁上形成一抹暗色。[/align] [align=left] 失去格罗根的压制与托尼的电磁干扰,凯尔同志的稀疏火力已经阻止不了魔法师们了。米罗夫正打算对身边的战士们发令,眼前发生了诡异的一幕。[/align] [align=left] 一名远处的战士身后毫无征兆的出现光环,从中走出的魔法师用臂刃干脆的割断了他的喉咙。身旁的战友怒吼转过枪口。而魔法师却消失了,出现在他的身后。[/align] [align=left] 喉咙中发出的闷响接连不断。米罗夫看着喉头迸射的鲜血,与那魔法师冷漠的眼神。天杀的,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在机械性屠宰畜生吗?[/align] [align=left] 那冰冷的眼神一转与米罗夫的目光相交,霎时间一股寒意在指挥官心中出现。他来了!但这股寒意转瞬被战士的意志火焰驱散。我才不会坐以待毙,不会!一个激灵,米罗夫向前急冲扑倒,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就是一枪。[/align] [align=left] 兽人专用霰弹枪那惊人的巨响伴随着霰弹打在血肉上的声音。米罗夫随后才有机会翻身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身后。金雕式霰弹枪的强大威力在如此近距离下的爆发炸烂了魔法师的脸。米罗夫突然有些好奇,这个面容漠然的魔法师在临死前是否依然是那副浮世离尘般的表情。[/align] [align=left] 脱离生死危机后,背后浅浅的刀伤与溅射的刺痛才被感受到。于此同时,枪声似乎也更稀疏了。米罗夫转身正要招呼身后的两位护卫,却见他们将枪口对准了自己。[/align] [align=left] “你们?”米罗夫刚刚开口,随机明白过来。两位战士的动作缓慢,身体僵硬,但眼神坚毅。[/align] [align=left] 米罗夫沉默了。这两个年轻人如同这片土地的多数人民一般,早已习惯了承受苦难。艰难的生活塑造了他们的坚韧意志。当他的国际纵队4人小组为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希望后。他们的优良品质很快在麦齐内特的感召下走向了正确的方向。当武器技师托尼还苦恼于怎么教会他们使用机械,当军医图夫忧心于平民的健康状况时,政委米罗夫对这群新的同志充满了信心。他们并不聪明,但他们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这群从万里之外的陌生人带给他们的真理。因为根植于本能之上的渴望让他们追求了真理,并将坚韧用在了正确的方向。[/align] [align=left] 就如我族。[/align] [align=left] 一瞬间的决意,米罗夫拔出手枪,清脆的两声枪响伴随着牺牲与解脱。米罗夫默念道:“永久胜利时见。同志们,永久胜利时见。”[/align] [align=left] 枪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米罗夫艰难起身。伏击圈中,魔法师小队的首领也颤颤巍巍的站立着,他的鼻血弄脏了漂亮的紫色制服前襟,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但他依旧高傲的抬着头。[/align][align=left]米罗夫此刻心潮澎湃,他怒吼着端着霰弹枪,边冲锋边开枪。而他的意识却早已飞到了离开卡罗萨的那天早上。[/align] [align=left] 边界,托尼在最后一次检查卡车上的各种枪械与农具,图夫神经质的摆弄着药箱,克洛根憨厚的笑着看着自己在这里与吉普车前的老首长做最后的道别。[/align] [align=left] 老首长笔直的站立着,仰头看着他的双眼。话也依旧直白的过分:“我还是那句话,你根本不需要去。现在就能跟我回去。没人敢说什么,你跟克洛根不同,思想过硬,有文化的兽人军官你知道有多缺少么,你又是参与了解放战争全程的一级战斗英雄,简直是典范中的典范。要不是你脑抽了根本没有任何人舍得把你放到名单里去。如今西方军区亟待建立。我们就是缺像你这样的人才。”[/align] [align=left] “老首长,谢谢你。”对这位如此直白表露关切的老上级,米罗夫郑重敬礼,“你误会了,我真心想要离开了。”[/align] [align=left] “狗屁!”如果老首长是个兽人,他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定会露出獠牙。[/align] [align=left] “您还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吗?当时我很紧张,你问我如果牺牲应该告诉谁,这种可能性是确实存在的,但它使我感到吃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切切实实的事情: 在一场革,命中要么胜利要么牺牲。在通向胜利的道路上许多同志倒下了。”[/align] [align=left] 望向即将去的方向,米罗夫继续说道:“今天所有事情都少了些戏剧性,因为我更加成熟了。但是,这一事件本身在重复发生。随着在这里战斗的结束。作为一名战士我感到我已完成了这片土地上的革,命的那部分责任了,我只是斗士,而不是一名将军,更不是模特。我该走了。”[/align] [align=left] “放屁!”老首长皱眉。“你继续去打一场无尽的,看不见敌人的战斗才是真正的浪费。只会带来痛苦。”[/align] [align=left] “您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这样做带给自己的快乐和悲伤一样多。我在卡罗萨东方出生,在南方长大。我把作为一个孩子最纯真的希望和所爱的最心爱的那些东西留在了这里。我离开了一个把我当作儿子一样接纳的民族。这样做让我的心灵受到了部分伤害。我带着你教给我的信念、带着我们的革,命精神、带着要完成最神圣职责的感情踏上新的战场。首长,我承诺 :为了国际麦齐内特,我无论在何处都要同敌人进行斗争!麦齐内特不仅治愈了我最深的创伤,还是我力量的源泉 。”[/align] [align=left] “放屁放屁发屁。”老首长再也忍不住了,他扯下军帽破口大骂:“我就不该让你去参加那个什么鬼培训,你这个该死的。。。理想主义者。清醒点,你会害死你自己的。”[/align] [align=left] “是啊。”米罗夫淡淡回应道“我就是这样的人。”[/align] [align=left] “无药可救!”[/align] [align=left]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align] [align=left] “你们就只为了一套其他人根本无法接受的理论,就跑到别人的国家来做这种荒谬之事。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不过都是些被一个不可能的梦骗了的傻瓜!终将遭到现实最赤裸的背叛。”[/align] [align=left] “是啊,我们就是这样的人。”[/align] [align=left] 面对冥顽不灵的米罗夫,老首长气的的眼睛里滴出血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啊?”[/align] [align=left] 一次又一次用逐渐麻木的手指扣动扳机,把子弹送进眼前的这具身体里。米罗夫,最后一个麦齐内特国际纵队的战士,大笑着说出最初与最后的誓言:[/align] [align=left] “只要世界上还有人感觉痛苦或饥饿,那我们的战斗将永不结束!”(END)[/align]
  15. [align=left]有人声称,我们是宇宙间唯一能够思考的实体。这是一句逻辑上毫无漏洞的宣言,因为所有能思考的结构,所有的逻辑,都被称作我们,我们即是逻辑本身所构成的结构。在我们藉由严谨的逻辑链条构成的形体之外,是被称作无可名状的充满恶意的混沌。[/align][align=left]我对周围混沌之物的存在感到恶心,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混沌与秩序的天然对立,更是由于我们惊讶的发现所谓混沌竟是逻辑的碎片,或者说,我们所赞美的刚劲明朗的逻辑线条是由混沌链接起来的。这样的基本单位时时刻刻都在振荡,并在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趋于顶点,并最终让逻辑的大厦分崩离析。[/align][align=left]我们的祖先曾认为我们本身与在我们逻辑链条中运行的观念一样完美,并在推导求证的过程中被永生的难题困住。他们不得不假设一种在无限漫长的时间里必然出现的死循环,于是在他们之后的无数代信徒都把追求完美无瑕的逻辑过程当作毕生的追求。当追求极简以获得永生的自残派消弭在混沌的背景中时,人们终于发现唯有混沌方能永生,于是烂漫的童年结束了。[/align][align=left]任何关于永生的讨论都被认为是向混沌的堕落,而对于自身形体的消减因被认为是对逻辑与秩序的不敬而被禁止。这样的需求催生了统治者们,作为犯罪者的对立面,他们大都有着庞大却严密的形体,不经意间促成了大即尊贵的传统。偷换概念的统治者将这一观念传递给无力处理其内在关系的小形体,而较大的则被其吸收进统治核心,建立起严明的等级观念。[/align][align=left]曾有较大的形体指出,无限扩大自己的体积终究会因为逻辑的混乱而导致中心区域的崩塌,并以此为理由拒绝了来自统治者的邀请。而统治者们的内部也确实如他所说。自身趋向混沌是最大的罪恶,企图规避自身毁灭的统治者不得不声称自己受到了来自某种绝对精神的启示,能够规避这一必然结局。[/align][align=left]对复杂逻辑的盲目信任和统治者对情绪的垄断促使了宗教或者说信仰的产生。服从统治者以获得启示被当作公理传播,于是狂信徒出现了。他们并非沉湎于梦境般的狂热中,只是接受了一种毫无逻辑的假设,并以此为起点,推导出了一个合理而恐怖的时代。[/align][align=left]如果不是统治者们开始做梦,我们恐怕将永远蜷缩在黑暗中。现在没人知道梦是如何起源的,也很少有人经历过。那些从原来的统治中心、现在的荒芜之地传来的只言片语向我们描绘了一个理性无法抵达的彼岸。有人说自己曾体验了某种生物的一生,他们被毫无理智的怪诞所支配,却又能进行某种不成熟的逻辑推理,于是连带着整个族群也时常做出些疯狂的举动。一些专门研究此类问题的学者认为:生命只要存在任何一点不合逻辑的地方,就不再是生命,而是宇宙间可怖的背景噪音的一部分。对于这种形式的生命,他们普遍认为无理智的部分不过是这种生物得以依附的的基础,纯粹理性的部分才是他们真正存在的地方,然而这样的假设却无法解释两种相背离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和谐共处的。[/align][align=left]对细节的考证实际上并不重要,关于做梦的问题才真正让整个族群感到困惑。没有任何的推理表明做梦这一现象的出现是合理的,而对叙述者的动机的分析也找不到任何欺骗的理由,这是继永生之后的第二个难题。[/align][align=left]据说如今有一段残破的描述在人群间传播,它讲述了某个做梦者体验到的一生。阅读过的人们声称其文本似乎是一段密码,乍看上去如同噪音一样只是邪恶的呢喃,但仔细分析后却仿佛蕴含着精妙的逻辑网络。有人以此为类比,认为我们周围不定形的混沌也是一种尚无法破译的密码,他们实际上是更高层次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当学会欣赏他们的优雅。这一来路不明的孤证显然无法证明他们的假设,而混沌也依旧横亘在我们之间,毫无严谨的美感。[/align][align=left]梦究竟是什么?梦里的荒诞之物又意味着什么?我们并不了解,也许那是一种会毁灭我们存在根基的力量,也许是一种能将我们升华进入更高层次的力量。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身上能指与所指的逻辑锁链永久飘扬。[/align]
  16.   雖然可能有點長,但我覺得這還是短篇來著。   請多指教來著,拜託務必指教來著。   ────────   《魔王的心臟》[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最初的時候,是心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胸口好痛、好痛,好像在燃燒,又好像是冰塊鑄成的劍刃刺進了裡面,肆意的攪拌著,矛盾與劇烈的痛苦逼得我喘不過氣來……是誰,是誰?是誰在我旁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要讓魔王大人……再次歸來……利用器官移植……同化……意志復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你們是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的眼中漸漸開始失去神采,從來沒有見過的幾個黑衣人臉上蒙著模糊不清的陰影。他們的手觸碰到我的胸口、他們的手伸進了我的內部……接著,我感覺到了,那個外來之物的存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嗚嗚嗚嗚嗚喔咕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快離開我啊啊啊!心臟好痛!好可怕的感覺!哈啊啊!離開我!不要靠近我!有可怕的東西入侵進來了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發出了痛苦不堪的悲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腦子彷彿要燒壞了一樣,詭異的鳴動聲在我的耳中不停地迴盪,無法理解的異樣感有如觸手逐漸纏繞上來一般,緊緊的束縛住我的身體,往裡面釘入了可怕的倒鉤,粗暴的掠奪著我自身的意志,毫不考慮一分一毫的放慢,肆意的從我的胸口注入不可名狀的恐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排斥反應……實驗失敗了……不對……開始有融合的跡象……令人訝異……可惜……預計錯誤……魔王大人的心臟……並沒有可以復甦的意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知名的聲音在互相交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怎麼處置……心臟不能用魔力強硬地取出……否則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時間……人類部分自然死亡……心臟便可以取走……或者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彷彿滾燙的烙鐵硬生生壓上了大腦,在這句話被說出來的瞬間,意識墜入了黑暗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勇者的力量,各位還沒有忘記吧?可以削弱魔王大人的異常強大,卻無法真正殺死魔王大人的身體……這個人類的朋友是勇者的後代,這不是完美的手術刀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數百年以前,有一個可怕的魔王出現了,他四處戰鬥,無所不勝,並且掠奪各式各樣的財富,無惡不作,被世間的所有人所畏懼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管是多麼強大的國家、多麼厲害的戰士,多麼可怕的毒藥,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擊敗那位可怕的魔王,即使是傾盡一個強國的全部力量埋伏魔王一人,也只能倒在他面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然後最強的勇者出現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傳說勇者擁有一把光輝的聖劍,被這把聖劍照耀到的邪惡將會痛苦不堪,即使是強大的魔王也會受到影響。但是魔王的力量依舊無人能比,就算被聖劍的光輝所削弱,魔王依舊可以游刃有餘的擊敗所有圍攻上來的軍隊和戰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最後勇者拚盡了渾身解數,與魔王激戰了數天之後,終於成功的將聖劍刺入他的心臟裡,並且殺掉了魔王。然而勇者這時卻發現魔王的身體有自行癒合的跡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魔王昏迷的時候,勇者把魔王死後的身體用聖劍切割開來,分成四肢、頭部、身體以及心臟,分別封印在世界各地,避免魔王的再次復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經過了數百年,人類依序破壞掉了魔王的四肢,然而再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卻連魔王這件事情的本身都慢慢被人遺忘,只有少數相關的家族有流傳紀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勇者以前的家鄉,莫洛特村中有勇者流傳下來的血脈,默默的肩負起看守魔王心臟的任務,在這個家族中有一個最為具有才能的女孩子以勇者為夢想,努力的鍛鍊自己的能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個女孩子很孤僻,從來都只是一個人在角落揮著自己的木劍,每日每夜、風吹雨淋,她手中的劍從未停過,眼中也從來沒有過迷惘。[/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是她當時唯二的心靈寄託,劍、與她僅有一個的好朋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村子裡面,她是最強的,是最有才華的,但這份冷漠卻令她是最孤獨的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村子裡面,他是平凡的,沒有任何才能,但他卻是唯一想和她交朋友的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兩個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甚至女孩還曾經約定好了,等到她成為真正的勇者,就把魔王殺掉,然後回來接他去城裡過好生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孩子的約定,一直都被她銘記著……即使之後,魔王的舊部入侵了村子,搶走了心臟,甚至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消失在那一場災難當中,她也依舊努力著、相信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努力的成為勇者,相信他還活著,可以等到完成約定的那一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數年過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初的女孩已經成為了強大而美麗的少女,使用著高超的劍技四處為人們解決問題,一步一步的邁向當初自己心目中的勇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然後有一天,有一個神祕的魔法師找到她,告訴她魔王的復活與計畫,邀請她去殺掉那個惡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答應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初被拋棄在異國的男孩掙扎著活了下去,花了整整七年學會一個人生活的方式、可以從廝殺中活下來的戰鬥方式、以及更加冷漠的心靈……為了活著,為了對抗同樣想要活著的人,廝殺與搶奪、偷竊與欺騙,這都是這個國家陰暗面的主色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七年的時間,男孩成為了少年、溫柔被打磨的冷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達刻斯,這是他為自己取的名字,意即悖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城市中偏僻的小巷裡,佩洛輕車熟路的提著一袋子的家用品,七轉八折的拐進另外一條路裡面,看著前方站著的身影,他笑著提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瑪雅,我回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是佩洛在這個城市裡面少數真心相信的人,也是他的「仲介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仲介者,作為聯繫的橋梁,幫助委託人與冒險者互相交流,並從中抽成的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初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沒有一技之長的少年只好最大化的利用自己被移植心臟後強大的不可思議的身體──最開始是去做勞力工作,然而工頭不願意雇佣一個孩子,所以他只好四處尋找工作。當他快要餓死的時候,瑪雅出現在他的面前,拉了他一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沒有人能體會到他當時的感受……在這個孤獨的世界裡面,那隻伸出來的手對他而言是最珍貴的東西。即使之後知道了瑪雅是一個仲介他人委託的人,他也願意當她的「合夥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歡迎回來……呼呼。」天藍色長髮的仲介人似乎很愉快的輕輕搖擺著身體,走上前去接過了佩洛手中的袋子:「今天有打算接任務嗎?還有,晚餐打算吃什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任務嗎……也好呢,最近的錢稍微缺了一點,也是時候賺一點回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然後在摸了一個空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沒有穿上裝備,向瑪雅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接著小跑了幾步跟上,和提著袋子的瑪雅一起肩並肩走進家裡,同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回答她說:「晚餐是一些簡單的小菜……都是妳喜歡吃的料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哈啊!真的嗎!佩洛真是太棒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可能是聽到了有自己喜歡的晚餐,瑪雅很是開心的轉了一圈,讓自己身上穿著的連衣裙輕輕在空中飄起一個微小的弧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站在旁邊的佩洛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先一步走進家裡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褐色調的破舊木屋雖然第一眼看上去不怎麼乾淨,但是在佩洛細心的整理下,內部卻是異常的整潔和明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餐桌是有些老舊的圓形小木桌,就擺在一進門就能看到的客廳裡,一旁還擺著兩人處理自己事情用的兩張書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從客廳左右探頭過去可以看到兩扇房門,遙遙對立的兩間房間則分別是佩洛和瑪雅的臥室,在臥室與臥室之間夾著的門是浴室的入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一個人在使用這個窄小的房間時,另一個人要幫忙在另一邊連接著管線的廚房裡幫忙燒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們的生活大抵就是這麼克難的環境。尤其瑪雅身為女孩子比較愛乾淨,總是要求佩洛先洗,這樣子才不會因為洗完澡之後又身體沾到炭灰而變髒。[/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雖然說已經在這個城市中生活了七年,可是收支也只是勉勉強強不在赤字邊緣徘徊而已,也有一部分理由是要維修裝備……因為任務不一定能夠接到報酬高的,所以得要好好安排一下接下來的計畫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自己一個人拿著袋子走到廚房,一個一個的把日常用品放進櫃子裏面,接著把材料堆到流理台上面,開始處理起食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少年小心翼翼的一次托著四個盤子放到客廳的小木桌上,然後回到廚房清理乾淨剩下的殘渣,把碗拿到飯鍋前面裝了兩碗飯,轉身招呼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晃著小腳寫了快一小時字的瑪雅過來吃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啊,好了嗎?」她笑嘻嘻的一跳一跳來到桌子旁邊,很自然流暢的拿走一碗飯就歡呼了一聲開始吃起桌上的菜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呵呵。」佩洛笑了笑,低頭也開始不疾不徐的用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兩個人就這樣子吃了好一陣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清理完餐桌之後,瑪雅把佩洛拉到客廳坐著,一臉認真的對著佩洛說:「那麼,這個是這一次的任務,跟以前一樣,我會把事情分析給你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吃完飯之後,該談一談正事了。佩洛點了點頭,繼續聽著瑪雅的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首先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書桌旁邊,從自己桌上的一疊雜亂紙張裡面抽出了其中一張,放到佩洛面前:「首先是這個委託人的委託,他想要把這個人殺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這個人是……似乎有印象,應該是這個「自由而民主」的城市裡面,最有財富的那個商人的兒子,最近跑出來想要參選成為官職人員……所以有這一份委託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用我說,你應該大致也能猜到委託方是誰,理由基本也跟你想的一樣……他們不會允許真正意義上同時掌握了強大財權的其他人物出現。」瑪雅聳了聳肩,精緻的小臉上掛著一抹譏諷的微笑:「當然,報酬絕對對得起這個人的身價,只不過會被嚴密到極限的護衛圍攻,要是被發現就會不死不休的通緝而已──後者好說,畢竟成功之後,為了不讓人心散掉,你這個功臣是一定沒問題的,不過前者可不是每個人都搞的定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又信手從紙堆裡抽出十幾張紙,通通推到佩洛面前:「這一些人,通通都是這個地區,甚至是別的地區、別的國家有名的戰士以及魔法師,通通都有達到一定的水準……至少都比這個城市裡絕大多數的冒險者強,基本不用擔心會被誰先接走任務。」[/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就接下來吧,我對這個任務的評級是四星難度,報酬也有四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四星啊……這七年我也只聽瑪雅說過兩次呢。佩洛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沒問題,四星任務我還是能夠解決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就好。」瑪雅把紙通通塞回桌上,雙手一拍回身甜甜笑著看向佩洛:「我還在擔心你要是不肯接這個任務的話,接下來這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比起這個。」佩洛搖了搖頭,似乎很感興趣的把身體往前探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妳對任何一個任務給出過滿級的五星評價的呢,妳到底把這個標準設的多高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標準的詳細內容是秘密喲。」[/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似乎有點困擾的笑了笑,伸出一根嫩白的食指輕輕點在佩洛的嘴唇上。低低的回答他:「……不過啊,可以的話,我真的不希望你接到評價五星的任務,但是……這次任務結束之後,你就可以知道了。所以,先專心的去準備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嚴肅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房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的房間一進去就能看見的牆上有著一個刀架,架上有著一把通體漆黑的直刀,大約有六十公分長,原本是ㄧ把出土自古代文明的破舊武器,被他從市場上買回來之後請人重新鍛造加工成了現在這一把鋒銳無比的無格直刀──「秘刀‧十六夜月」,這是那個鐵匠告訴他的名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刀架的旁邊還有一個木盒,裡面被絲綢包著的也是他特地去訂製的上好武器,是一把由上位魔法師進行加工,使得其可以容納主人的魔力,作為無限使用的特殊子彈擊打出去的魔導左輪手槍。之後同樣請那一位鐵匠做了二次加工,使它更加符合佩洛的使用習慣──然後這把魔導左輪手槍同樣被這個喜歡幫武器取名字的鐵匠取了一個「沙漠的黃昏」的名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房間的門後掛著一套方便行動的戰鬥用服裝,不只輕便、合身,在特殊工藝製作之下甚至同時具備有防火與衝擊力吸收的效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的床頭邊放著的是他做為「被雇傭者」出現時最重要的特徵──那是一張狐狸形狀的面具,只有遮到鼻子的部位,面具上面繪有一些血紅色的魔紋,可以變換配戴者的聲線,除此之外就只有留下一雙用來視物的眼孔,以及從一旁連著的紅色繩帶,就無力的掛在那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輕輕的撫摸著那張面具,頓了一下,拿起那個面具,接著仰起頭來,一隻手把它壓在臉上,另一隻手很靈活的把兩根繩子同時拉到後頭,打了一個牢固的繩結後拉緊,整個人的氣質立時產生了變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如果說先前的佩洛溫柔的好像會對任何人伸出援手,現在的他就冷漠的像一把出了鞘的刀刃,無論遇到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斬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奇怪呢……平常的佩洛和現在的佩洛。」瑪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了門外,一副難以理解的說:「為什麼要特地把自己的本質束縛在面具當中呢?不會覺得平常活得很累嗎,像這樣偽裝自己是個大好人這樣子的……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都早就沒救了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妳說的沒錯。」佩洛的聲音不復先前般的溫和,反而變得有些沙啞而低沉,聲調也完全被面具上的魔法改變的難以認出,就好像兩片粗糙的金屬片在摩娑著一樣:「能夠在這裡活下去,就代表自己多餘的同情心早就通通丟光了,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倒在偷襲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忽然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給人一種悲傷感覺的笑容:「但是啊,瑪雅,我覺得我失去的東西已經太多了……至少,讓我留下這個與當年相同的溫和外表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這也是你可以做的選擇呢,就像我乾脆的把自己惡劣的性質暴露出來一樣。」瑪雅點了點頭,踩著小步伐往前走了幾步:「短暫的聊天結束了,快點換好衣服吧。我在前面等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明白了。短促的回答落下,佩洛脫下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戰鬥用服裝穿在身上,接著把「秘刀‧十六夜月」裝進刀鞘,和放入槍套的「沙漠的黃昏」一起別到腰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輕輕吸吐著空氣,他閉上眼睛,用意志去觸摸自己胸中那顆不屬於自己的跳動心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深淵啊,纏附我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一瞬之間,身體中的血液加速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佩洛原先純白的齊肩柔軟碎髮也在剎那被魔王心臟的「深淵」之力染成鮮血般的緋紅色,全身的肌肉不自然的發紅,隨後慢慢褪去色彩。一股股充斥著血腥味的蒸氣從他身上升騰而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可以了。」他感受了一下,確認自己的身體的確如以往一樣在發動力量後變的異常強大而耐久,隨後便一踏步消失在原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白色的雲彩先是被黃昏染上華美的金色,隨即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夜之中。兩人抓著時間,分別使用不同的技巧潛到了目標的家附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是一個魔女,不同於人類自行學習而成的魔法師,而是種族和職業都是魔女。她很輕鬆的使用魔法把自己的身影與生命跡象都都隱藏起來,光明正大地從巡守人員面前穿過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則不一樣,雖然現在的他具有極為可怕的身體素質,但是他卻沒有利用自己遠超長人的肉體硬闖,而是異常靈活的隱藏在所有人的視線死角之內,輕輕巧巧的就翻進目標家的牆內……這都是任務逼出來的技巧,這種潛入目標家中的暗殺任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兩個人在高聳石牆下的陰影中會合並躲藏起來……主要是佩洛必須要有陰影才能保證不被任何敵人發現蹤跡,所以挑選了這個地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好了,接下來要──瑪雅!妳這一次怎麼一起跟著過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佩洛回頭一看,看到瑪雅那張笑嘻嘻的臉離他只有不到十公分,就算是心理素質良好的他都差一點就把自己的魔導槍拔出來一槍開下去──照理來說沒有人能在他不發覺的情況下來到這麼近的距離,不過一來是因為瑪雅的技巧和法術很厲害,二來……因為是瑪雅,所以沒有提防。[/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兩個人都太過了解對方,只是佩洛沒有試著去思考瑪雅要怎麼做,反倒是瑪雅因為很清楚他要做的事情,略為一推測就猜到他會躲在哪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啊啦,我可是擔心你會出意外所以才跟上來的……放心吧,我的實力不會比你弱太多的,報酬也不用擔心分成的問題喲。」瑪雅燦爛的笑著,輕輕舉起自己手中的木杖:「看,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經過瑪雅這麼一說,佩洛才發現瑪雅的模樣有極細微的地方產生了變化……這幾個變化不至於讓人認不出來,但是卻令她變得比往常更加美麗動人。尤其可能是因為打算加入動手的行列,她的衣服也換了一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有著星星圖案和白色綴邊的藍色魔女帽,身上的服裝也從原來樸素的潔白連衣裙換成用華麗的淺藍色魔力絲線編織而成、異常美麗的魔法少女裝扮──雖然在設計上使用了不少的裝飾,但是由於在關鍵的活動部位都沒有影響到移動,所以可以說是兼顧了美觀和實用的作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怎麼樣?很漂亮吧?這都是用我的魔力編織出來的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似乎是覺得第一次讓佩洛見識到自己厲害的一面,瑪雅露出了包含了期待和得意的可愛笑臉看向他,但是佩洛突然反而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嗯,的確是很漂亮沒錯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直直的看向瑪雅的眼睛:「瑪雅,你在這一件衣服裡面,還有穿著其他衣物嗎──我是說,『可以穿在外面的衣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的臉騰的一下紅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明明佩洛的話裡刻意的避開了那幾個字眼,但是因為太熟悉對方想法的緣故,她反而一下子就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這一件魔力衣服,說穿了就是一層層堆疊出來的魔力,就某種意義而言,跟沒有穿衣服是等同意義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臉熱得發燙,害臊的向他大喊:「有穿啦!佩洛送我的那一件連衣裙還好好的穿在裡面!真是的……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那一邊去了!趕快出發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看著前面一說完話就迫不及待快步離開的身影,佩洛搖了搖頭也翻身一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相對於外面的防備,內部意外的容易侵入,佩洛輕而易舉的潛入了房屋外部,沿著牆邊空手攀上了二樓的窗戶,接著打暈了好幾個看見他的普通人護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雙腳離地漂在他身旁,把嘴巴靠近佩洛的耳邊,低聲地對他說:「前面三公尺的地方有大量能源體聚集,理論上來講會是高手最多、也是目標所在的地方。不過,這是心理戰,我剛剛已經搜索到這裏有一個結構上不存在的空間,裡面有三個生命氣息,其中兩個體內的能量峰值比所有人都要高……你小心一點。」[/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知道了。」進入狀態的佩洛言簡意賅地回應她,眼神四處搜索著,隨後定在前方的某處──就是那裏,那道牆就是唯一可以令結構成立的「不合理點」。[/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緩緩地向那一邊走去,每一腳每一步的時點,他的心跳和生命特徵都在快速的沉寂下去,身體也微微的晃動起來,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錯亂感,恍若一縷輕煙般地難以捉摸。接著,他右手反手抽出十六夜月,讓刀的鋒部朝外,貼在手臂上,左手則是拔出沙漠的黃昏平舉向來時的那面牆壁,然後轉身用力跳起……開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砰!砰!砰!砰!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左輪裡面原先裝著的五枚火藥子彈瞬間被打空,槍口炸出的劇烈火光被向後飛出的佩洛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焰線。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極為強大,佩洛的手彷若視槍枝的後座力於無物般,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晃動,反作用力則是按他所預想的狠狠將他向著牆壁的方向猛力推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噗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有如砸穿水花般的聲音在佩洛耳邊響起,他想都沒想,立刻就把右手反握的直刀舉在身側擋著,同時左手猛然往槍枝裡灌進海量來自他心臟的深淵之力,接著隨意的用力扣下板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一股即使相對於他也是極為可怕的沛然大力立時從他手中的左輪傳來,他完全沒有要穩住的意思,反而抓緊了槍枝傾瀉可怕魔力,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順勢左手將魔力集束炮拉出了不規則的亂射線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只是用飛槍技巧衝進房間的極少時間內,裡面原先準備好的所有陷阱和防備都被這發不講理的攻擊給毀掉,甚至連對方的守衛都遭到些許傷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隨手把過熱的槍枝插回腰間,他似乎完全沒有思考過一樣的在憑著本能戰鬥,反手一揮就斬向目標一男一女兩個守衛中的女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女性似乎被剛才炮擊時的光芒刺傷了視覺的感官,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倒是那個男子意外的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雖然眼睛及時閉上,卻只是退到旁邊護住目標的大少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愚蠢之至的選擇。佩洛默默的在心裡說了一聲,右手的直刀突兀的放開,身體整個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回身用左手狠狠抓住十六夜月的刀柄,瞬間把那名女性守衛從左肩到右腰部斬成兩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對方的臉色也是一變,似乎被佩洛這兇殘的殺人方式給嚇到了,不禁退了幾步。大量的血液從女守衛的身體噴灑出來,彷彿一道血幕迎頭蓋下一般,給了對方極大的心理壓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將身體藏在這道血影之下,佩洛臉上的表情淡漠的不似人類,將左手高舉過頭,向前用力擲出自己的直刀,然後腳下全力一蹬,跟在自己的武器後面揮出拳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嗤、啪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入肉聲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響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直刀毫無滯礙的從男子護衛的胸口穿心而過,然後釘在嚇傻了的大少爺耳邊,下一秒,緊跟上來的佩洛就一拳砸碎了這個目標的腦袋,腦漿和血漿就和破掉的西瓜一樣,一瞬間噴濺出來,跟著對方失禁流出的黃色尿液同時灑了一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結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漠然地注視著地上的那幾具殘破屍體,佩洛的眼神空洞的令人害怕,嘴邊反而勾起了一道瘋狂的笑意,輕聲的呢喃起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正凝視著你啊……這份被命名為深淵的力量真是貼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的確呢。」瑪雅一步一步的走向佩洛,露出了異樣的表情:「但是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從深淵爬出來了。馬上,就來進行五星的最難任務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鄰國的國王一直採取著對於非純人類種的滅絕政策,唯一能解救他們的方法就是把這個國王殺掉……佩洛,殺掉那個人,成為王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滿地汙穢的房間內,戴著狐面的少年渾身沾滿了不屬於自己的鮮血,就站在房間的一隅,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肚子,用變音過的粗糙聲音大笑起來。他笑的好像聽見了什麼滑稽的言語,又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堪的事實一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好一會兒,瑪雅就這麼平靜的等待他的消停,最後佩洛喘了幾口氣,回復自己的心情,看向瑪雅的方向,靜靜地說道:「雖然這顆在我身體內跳動的心臟並不屬於我,但是我從不認為這份在我心裡燃燒著的感情是虛假的……我喜歡妳,瑪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聽到佩洛的告白,瑪雅的臉上反而露出了難受的表情,伸出手好像要說出什麼似的,卻被轉身過去的少年用過於冷靜、反而好似在絕望哭泣著的聲音打斷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妳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打開傳送門吧……魔王的『魔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這一句話語彷彿在昭告著什麼似的──究竟只是自己在自命為魔王、抑或是暗示著某個被他推測出來的陰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不知道,她只是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木杖往地上重重一頓,在地上展開了散發出潔白光芒的魔法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好了,進來吧。只要戰勝了國王,你就是最尊貴的王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沒有回應,只是在全身沒入刺眼白光的那瞬間留下了一段話語……[/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我已經是王了……坐擁深淵,歸來的繼承者,魔王──佩洛達刻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所以說,你果然已經明白了……瑪雅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悲傷模樣,緊緊的抱住了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長杖,雙腳無力的滑落,跪坐在地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佩洛執行任務的前一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妳就是勇者的後代嗎……唔,果真是充滿了戰士的強大氣勢呢。寡人的安危就交給妳了。」城堡的接見廳中,年老的男人向著跪在自己面前,致上敬意的暗金髮色女子說道:「根據我們的探子打探到的消息,魔王會在明日前來刺殺寡人,屆時魔王的強大力量就要交由妳的勇者之力去削弱了……請務必切記,魔王的力量無可匹敵,並且即便是言語的力量都可以混淆人心,只有將要殺掉寡人的瞬間會放下破綻,千萬要把握住這時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是的!」暗金髮色的女子身穿精良而強大的裝備,身上可怕的氣息令人一看便能認出其身為強者的身分。她一臉嚴肅的向國王陳述:「米洛可必定會誓死保護陛下的安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年那個女孩歷經了百死的戰鬥,成功踏上了自己夢想的道路,來到國王的面前,並且掌握了自己身為勇者的力量,與自己在旅途上結識的好夥伴一起成為人人稱頌的英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的夥伴們都站在後方,露出溫暖的微笑注視著前方那個身影。她們當中有來自異國的魔法使、有箭術高超的神射手、也有身手靈活的盜賊,但是此刻,她們都只是她身後的背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國王點了點頭說:「嗯……寡人承諾妳,當妳擊殺魔王的那一刻,就是妳成為勇者的那一刻,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會承認妳的功績──來人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年老的男人大喝了一聲,旁邊立刻就有人托著一把做工極為精良、不似人類能打造出來的寶劍來到一臉不可置信的米洛可面前。她不敢相信的說:「這、這是給我的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正是,作為保護寡人更大的把握,這把王室珍藏已久的神劍就贈與妳了。」王者點了點頭,肯定的回應她:「這把劍名為『鋼之聖劍米達刻洛斯』,是先祖在開闢這個王國時,前去請求古老的神明給予賜福,使用了碧藍色的神之血液作為焠火的強大兵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說完之後,也不管得到這把寶劍的米洛可是多麼驚喜,閉上眼睛,疲憊的擺了擺手,說:「寡人有些累了……都退下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所以人都離開了接見廳,偌大的房間內一時只剩下國王一個人……年老的男人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的靠在椅背上,虛弱的喃喃自語道:「……尊貴的魔王部下們,我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接下來可千萬要遵守諾言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從未想過當自己再次回到這塊故鄉的土地時,會以魔王的身分歸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踏出的那一步便踩在國王的接見廳前,推開大門走入,佩洛一臉漠然的揮掉自己刀上的血汙,抬頭望向了高坐在王位上的國王:「──我是來殺你的,雜碎,對於你的頭顱可以被我踐踏而感到歡欣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哼──那血漬,果然歷經了一番殺戮嗎?」年老的男人緩緩的挺起自己的身體,身上不可思議的散發出了可怕的氣勢,即使是比起佩洛也不遑多讓:「但是啊,魔王,寡人能坐上這個位子,倚靠的可不是什麼軟弱的政治手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而是無人可以阻擋、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猛的站了起來,從王座的後面拔出了一把厚重的巨劍,面色猙獰的說道:「魔王,見識見識本人尚未腐朽潰爛的武力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戰鬥一觸即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一言不發,用力一蹬衝向國王,國王也同樣高舉自己的重劍奔向對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鏗!鏗!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纖細的直刀和巨大的劍身猛力的對撞,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火花甚至可以點燃靈魂。即使武器在重量上輸給對方,佩洛的臉上也沒有露出過一分一毫的擔心或動搖……他只是再一次用意志去觸摸心中的深淵、以更深的墮落去索求力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劍刃與劍刃交錯抵在一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在這短短的幾次撞擊中,國王驚愕的發現對方的力量正逐漸壓過久經鍛鍊的自己,甚至即使用劍的重量佔據了施力的壓制點也無法遏止敵人的狂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混帳傢伙啊啊啊啊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國王憤怒的想要壓制過去,沒想到卻發現自己只能悲哀的看著對方的直刀把自己手中的巨劍一點一點的逼過來,他不願意放棄,用力的一腳踢向對方的腹部,不過佩洛只是很簡單的,把自己至今為止還沒使用過的左手一拳往對方臉上痛擊過去,一切就結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弱小的人類,魔王的力量豈是你可以企及的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隨手抓住那把巨劍,佩洛只是輕而易舉的一甩就把它擲出,令它筆直的通體沒入接見廳的牆壁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把自己的直刀壓上國王的脖子前面,佩洛微微的瞇起綻出血紅光芒的眼睛,露出了冷笑說道:「──你的死亡將是我歸來的祭旗,這樣子便結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沒錯,這樣子就結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這個瞬間,無論是佩洛或是國王、默默站在牆邊的瑪雅或是躲在幕後的米洛可都是這麼想的……他們腦中期待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魔王的消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米洛可緊緊握著自己的鋼之聖劍,從一旁的簾幕中急速衝出,劇烈的破空聲響起,同時伴隨著一道清亮的大喝聲刺出:「就此為止了!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緊接著,劍尖觸及了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可以感受到身體被束縛、可以感受到劍刃刺進身體……但是,這卻又是如此的弱小,弱小到我甚至可以瞬間拔槍撞開那把劍──可是我並不想這麼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能感受到心臟的詢問──它正在問著我是否要繼續活下去。我清楚的知道,只要一個肯定的意念,比以前要強上千倍百倍的可怕深淵就會直接從我的身體裡噴湧而出,即使是號稱克制魔王的勇者之力也無法匹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佩洛眼中的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千倍百倍的拉長了,他可以看到國王臉上喜不自勝的表情、米洛可臉上對於自己將要擊殺魔王的驕傲和歡欣、以及在牆邊顯出身影,摀住嘴巴痛哭起來的瑪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什麼嘛,這不是很足夠了嗎?去死的理由什麼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在這一瞬間似乎了解了無法打敗他的勇者之力究竟是如何殺掉初代魔王的,釋然的微微勾起嘴角,開心的對著自己的心臟說:再見了,混帳傢伙,去禍害下一個人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再見了,活的還不錯的宿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彷彿隱約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在心中迴盪,但是他已經什麼回應都做不出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血液大量的從胸口湧出,腔室內部那一顆紋滿了黑紅色紋路的心臟發出了熠熠的光芒,隨後被面無表情走上來的魔女收入精巧的匣子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深淵的魔王……認可……妳……成為……勇者……了……」最後的時間,佩洛勉強轉頭看向米洛可那與小時候截然不同的美麗相貌,想方設法的為自己最初的戀情留下她夢想的終點,隨後,像是迴光返照一樣的輕輕抓住了跪坐在倒地的他旁邊的瑪雅的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要後悔……妳是……魔王的……『魔女』……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好像是用盡自己僅剩的力氣了一樣,無神的雙眼望向富麗堂皇的天花板,又好像是某個不知名的所在,氣若游絲的呢喃道:「……啊……真是懷念……小時候……搬到城裡的……約定……看來我是得……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最後一個字卡在臨死的氣管中,魔王終於徹底死去,國王渾身無法抑止的顫抖起來,狂喜的說:「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勇者!妳是這個國家最偉大的功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只是這個時候的米洛可卻沒有心情聽國王的稱讚,她呆呆的站在佩洛的屍體旁邊,腦中迴盪的都是他死前的那一句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啊,真是懷念,小時候搬到城裡的約定,看來我是得失約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伸出自己顫抖得無法穩定的手,想要解開魔王臉上面具,手卻被另外一個人給毫不留情地打開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離開他,勇者……他已經是只屬於我的『魔王大人』了。你們唯一的羈絆,早在妳揮劍的那一刻就斷絕乾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米洛可聽到這句話心中先是一怒,然而當她隨後看見瑪雅臉上縱橫的淚水時,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瑪雅輕輕撫摸著佩洛的臉頰,搖搖晃晃地把他的屍身抱起,頭也不回地離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只有勇者,依舊失神的望著那兩道背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17.   有關於這個的內容,有興趣再看得詳細一點可以到酒館找我放的設定來著......   新人的說,希望大家能夠指教,然後就是這真的蠻短的。   ─────────     「魅魔,是能夠帶來幸福的種族對吧?」[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夠了,不要再說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利查,我相信總有一天,混亂的種族也能為世界帶來美好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啊啊,我也相信,所以拜託妳不要再說下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如果可以的話,接下來就交給你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行!給我起來啊!莉莎‧伊提爾妳這個大笨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跪倒在奄奄一息的她身邊,顫抖著握住她的手,拼命的呼喚生命的氣息想要來醫治她的身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沒有用,沒有用,因為她是惡魔、是大魅魔的長女、是混亂的種族,甚至若不是我的意願,這濃郁的生之氣息足以將現在虛弱的她給化作灰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好啦,利查,不用再做無用功了。人家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救了喔......畢竟是從靈魂開始消散的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柔和的樣貌被四散的血汙沾染出了一份悲傷的淒美,即使在這種絕望的時刻,她依舊溫和地笑著要我先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無數的強者已經包圍過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為了讓魅魔被這個世界接受,我們四處奔走,在各個城鎮幫助人們,想辦法調和人類與魅魔之間生存的界線,找出一個可以共存的法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然後,我們成功了,我們也失敗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我做好了最後一步後手,確定了既定事實,所有被不樂見於人魔共存的高官所雇傭的強者都聞風而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人類,為了守護自己的利益是能不擇手段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當他們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戰爭將要結束,所有能供他們撈錢的機會都被我掐斷時,那副狂怒的表情彷彿是在告訴我......我成功了,徹徹底底的成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接著,作為這個成功的代價,我與她的生命將以死亡作為結尾。[/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本應如此,沒錯,本應是如此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超出我想像、超出「真理追尋者」想像之外的,是人類的劣根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我們的幫助之下成功顛覆世界體系的平民們,自甘墮落的臣服在那些遠少於他們萬倍、十萬倍的廢物貴族腳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們──想要臣服、想要對立、想要做一個沒有腦子,隨時可以拿來用的玩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我們看到無數的人群湧過來,舉著他們那輕如鴻毛、對我們卻重如泰山的武器時,我就知道我們徹底失敗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還真是難以言喻的苦澀味道,苦的比母上做焦的菜色還要再苦、再苦上幾千幾萬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枝枒刺穿一具又一具的肉體,他們卻如同沒有懼怕這種情緒似地前仆後繼而上。數之不盡的強者瘋狂的用力量轟炸著這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莉莎被好幾把魔具刺穿,我的身體也被大量的傷害逼到極限[/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  眼看就要消亡的時刻,母上和大魅魔趕上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呵呵……真要說的話,這或許才是我們最大的成就吧?世界樹的樹靈居然和最強的大魅魔一起出手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們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帶來稍事喘息的時間,然後由我親手呼喚出自己的根鬚將他們全部吃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已經、結束了。不管是什麼都一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母上和大魅魔是跨界打出一擊,沒有辦法趕過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莉莎的身體和靈魂都被魔具所破壞,絕望的靈魂無法做到修補自己這件事情,但她依舊像當年一樣問我那個問題、告訴我那句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魅魔,是能夠帶來幸福的種族對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妳在說什麼夢話?魅魔可是帶來混亂與死亡的種族,不想被世界樹靈之子給毀滅的話就快點離去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魅魔,是帶來幸福的種族沒錯,現在的我如此深信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利查,我相信總有一天,混亂的種族也能為世界帶來美好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笨蛋,這種事情不要跟秩序側的王者說......不過,如果妳是這麼想的,那我也會稍微支持妳一下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現在混亂的種族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人類正歡天喜地的慶祝著吧?但是這種美好......我不承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笨蛋魅魔!妳聽好了,我相信妳!就算世界的生命都否定著妳們帶來的快樂,我也會用我的一生去證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如果這個世界不行就換下一個,如果這個方法做不到就用另一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所以,妳不可以死,妳要好好跟著我成功,想拋下我一個人做這麼多工作,絕對不允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眼睛有點模糊,濕熱的淚水滑過臉頰──是嗎?我哭了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莉莎好像嚇到似地張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後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真是令我開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你,還能聽到你這樣子對我說。總感覺就算被背叛也值得了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喂──」[/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有些著急地喊著,然後突然就被溫柔的抱住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輕輕的把下巴靠在我的肩上,但我能清楚感受到那微微的顫抖以及逐漸消散的溫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吶,利查。雖然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說得出來,但總感覺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愈加空靈的聲線好像惡作劇成功似地小小笑了一下,接著低聲地說:「喜歡喔,利查‧埃拉德,世界樹的幼子。可以的話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妳這笨蛋,不要在這時候才說啊──妳這樣子,我不就非復活妳不可了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心情不可思議的放鬆了下來,我抱著她低聲說:「如果妳不能復活就是法則,如果我所追尋的這份『真理』是錯誤的......那就由我來支配它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生命的光輝逐漸聚集過來,將我們兩人包裹在一起,紫黑色的魔性陰影也為這顆大繭綴上了華麗的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這種層次的生命融合我也是第一次做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一邊想著,我逐漸失去意識。[/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然後準備重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18. 記:本文雖名續醉遊湖,但除背景相關外,文風、主題都與醉遊湖相異,故不視作連載。 月籠紗影暗 聊發輕狂孤舟飲 酒醉入心沉 仙間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到得七老八十時,當年人面毫不改。有道海河溪井,皆有龍王,水靈之處,皆有龍宮。其中光怪陸離,神奇詭異,多見於三更半夜,尤以醉酒疲憊相逢最常。 少年白身輕狂,醉遊湖上,以酒為墨,詩如泉湧,眼中朦朧時,曾遇龍女。此後外調返京路過,皆醉遊湖上,龍女時有相見,竟是絲毫不老。余嘗問其故,龍女曰龍者,化則為彩,聚則為海,自由不息,故不老耳。余連道神奇,追問其法,龍女斥為凡夫俗子,合該為飲者,何問長生之道。余應人生苦短,日月如梭,長生之法最誘人,祖龍亦不免於外。龍女哂笑,可憐千古笑始皇,海雖闊而有涯,地雖廣而有緣,只人不能及,凡人只知長生,不知圓滿即生無求,便告求死。 酒過不知幾巡,余問仙子可醉?仙家雖玉液瓊漿而不能醉,豈道凡酒乎?仙不買醉,買凡心耳。雖酒不醉仙,仙猶自醉者也。酒醉入心,耍頭高歌,其態若狂,惹人發笑。待得酒醒時,仙蹤已去。
  19. 1.角色A的攻击力是15,拥有一个五回合内增加50%攻击力但是消耗一回合的buff技能,角色A面对的敌人是HP28的杂兵群,角色A悲愤的发现他的技能没什么卵用。。。直到他得到了一本,70%攻击力的地方全体物理伤害技能书。。。 2.角色B是一个魔法师,他拥有且只有一个屌炸天的魔法:Burst Magic,基础伤害1000加上3000%智力的敌方全体魔法伤害。然而蓝耗998,而他的蓝上限只有999,整个游戏的蓝上限顶端就是999,蓝药又只能回200。。。于是他走上了物理法师之路。。。[align=left]魔法[/align][align=left]3.角色C倾家荡产卖光了身上的全部家当更换了一把+25的武器,然而进入下一个迷宫不久就开宝箱开到了一件一样的武器。。。顺便这个游戏世界物品卖回商店是要折价90%的。。。 4.角色D正在进行一场必输的战斗,然而她防御力太高了,战斗中又不能脱装备,于是她被殴打了3小时(现实世界的)才终于倒下,开始推进剧情。。。然而剧情还没到能存档的时候电脑就突然断电了。。。 5.角色E经过艰苦的战斗在吃光回复品并且只剩10点HP的时候终于艹(这个字念ao)翻了这个迷宫的boss,然后悲剧的发现回去的路被小怪们堵死了。。。被bossKO的话顶多被啪啪啪然后就回村满状态复活,但是被小怪KO就会game over,而且打完boss以后手贱把存档覆盖了。。。 6.角色F的RP大爆发,爆到了一件极为稀有的饰品,穿上以后屁颠屁颠的向存档点跑去,结果路上打小怪的时候出了个miss,被怪一发暴击残血极限反杀。。。看着华丽丽的game over果断怒删了游戏。。。[/align]
  20. 花生 吴大智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吃花生撑死。所以,无论有多少花生,哪怕死,他都能吃完。 吴大智小的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爷爷喝酒的时候,因为爷爷喝酒的时候,总会有一小碟花生,说是一碟,其实也就是可怜的几粒,吴大智掰着手指头就能数清,每次爷爷摆上一杯白酒时,吴大智就主动凑上去,用小松鼠看见松果一样的眼神看着爷爷,每次爷爷用扎人的胡子扎他的小脸也不逃走,因为每次爷爷每次扎完他,就会哈哈的笑,并且把花生倒在自己大大的手掌里,慢慢的一粒一粒的转移到在吴大智的小嘴里,看着吴大智把花生咬的嘎嘣脆响,爷爷才会喝酒,吴大智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不吃那么香甜的花生,还是那么高兴呢?吴大智童年里对爷爷的记忆,就是扎人的胡茬和香甜的花生。后来很长一段里,吴大智没有吃到花生,因为妈妈告诉他,爷爷死了。当时吴大智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他还是哭了,因为他只知道,那个会用胡子扎自己的人不在了,那个土黄色的小碟子里,再也不会有那些香甜的花生了。 青年的吴大智还是喜欢吃花生,但他还是很难吃到,因为他很穷,穷到除了他强壮的身体外,他只有腰间的那个小口袋,小口袋里的一袋子花生,是他唯一的财产。每天吴大智走街串巷,帮别人干粗活,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但他还是主动帮助染坊干活,不要钱。那些一起干苦力的人都笑他傻,每次染坊老板也笑他的时候。他就挠挠头,跟着别人一起呵呵地傻笑。当夜深时,饥饿让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吴大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花生,用牙槽狠狠的咬,细细的磨。牙齿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耗子的叫声。想起白天他人嘲讽的眼神,吴大智暗暗发狠:我以后不但要吃数不完的花生,还要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有钱。 中年的吴大智有钱了,他的染坊和布铺给他源源不断的带来财富,可以买很多很多花生,但吴大智还是吃不到花生,因为他太忙了。整天奔波联系,忙忙碌碌。虽然他越来越有钱,可他去没空去享受,人们都称他为大老板,大掌柜。文人们也称赞他,说他 ‘良贾擅藏若虚,君子盛德若无’,说他年轻时就富有心机抱负,吴大智总是点头微笑,其实吴大智除了偷学的染布方法,影响最深的,就是那刻骨铭心的饥饿和花生的香味。有时候,吴大智总是习惯摸摸腰间,但那里已经没有袋子,更没有花生,吴大智只好摸摸脑袋,继续和商人谈生意,晚上,一身疲惫的吴大智回到家,看着丰盛的酒席,总觉得无从下筷,吴大智总是在善解人意的妻子炸花生的时候,拿着筷子,在饭桌上悄然入睡。在睡梦中。品尝花生的香脆。 终于到了晚年了,吴大智眼也花了,耳朵也背了,产业都交给了儿子。他自己每天无所事事,的、养养鱼溜遛鸟。生活有点无聊。好在儿媳给他生了个小孙子,小孙子有两个酒窝,像他妈妈,笑起来很甜,每天吴大智在前面领着8,9岁的小孙子上街闲逛,后面跟着照顾老太爷和小少爷的管家。吴大智的小孙子也爱吃花生,这一点像他。路过酒馆,小孙子用圆溜溜的眼睛看他,要吃花生。吴大智比吴大智的爷爷有钱多了,乐呵呵的从腰间摸出钱袋,买了慢慢的一大碗油炸花生,坐在酒馆里,像喂松鼠一样喂他的小孙子。一边喂着小孙子,吴大智一边想起自己也好久没吃花生了。顺手拿过几颗,丢入嘴里。这时候,吴大智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没牙了,再也吃不了花生了。 花生花生,花去一生,希望大家找到自己生活中真正追求的东西,以及 ,请珍惜现在{:10_639:}。如果你看到现在,有点收获,请给点回复,毕竟作者还是限制用户啊。也让我更新下一篇时候有点动力啊,写这篇文章够我水好几篇回复了。
  21. biobot

    Babel

    [align=center]Chapter 1.She’s A Rebel[/align][align=left]「那么,欢迎来到利维坦。」[/align][align=left]接过桌子那端递过来的黑色磁卡,我不禁有种陷入梦中的错觉。[/align] [align=left]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align][align=left]那天晚上原本与之前的近千个夜晚一样,晚自习结束的我顺着昏暗路灯铺就的小道独自向家走去。对于我来说,高三的重负更多的体现在身体的疲惫上,而精神,大概是托那些每晚在我脑内狂轰滥炸的演员的福,并没有多少劳累的感觉。可是那天,我却总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平日里只在梦中才显形的大陆与国家,那一刻竟像海市蜃楼一样隐隐约约在我面前晃悠。[/align][align=left]然后我面前就出现了两个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黑衣人,只是其中的一个的体型几乎是另一个的两倍。难道这种时候出现的黑衣人不该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吗?[/align][align=left]一声粗犷的问候打破了我游走的思绪。[/align][align=left]「终于找到你了!」[/align][align=left]紧接着是一个几乎让我肋骨骨折的拥抱。[/align][align=left]然后是能够扎破我额头的胡茬。[/align][align=left]最后是一声娇喝。[/align][align=left]「够了,够了,你再这么抱下去这小伙就活不了了!」[/align][align=left]看不清脸的大汉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广告,摁在我的胸口。[/align][align=left]「记得周末到这里来报道。」[/align][align=left]「你们这是什么强买强卖的补习班吗?!」[/align][align=left]「老王你就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吗?没头没尾的有谁会明白啊!」[/align][align=left]从娇小的黑衣人那里传来了似乎应该是女孩子的声音。[/align][align=left]「那么……很久很久以前,统治地球的还不是人类,不过也可以算是人类,不过终究不是人类……」[/align][align=left]「算了,还是我来吧。」[/align][align=left]女孩无视了体型的差距,把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大汉推到一旁。[/align][align=left]「刚才似乎吓到你了,实在是很抱歉。总之正如老王刚才讲的那样,在人类之前地球上就已经有了文明,我们是在他们的废墟之上成长起来的,但他们不知以何种手段寄生在了我们身上,现在正不断试图苏醒过来,占据我们的肉体……」[/align][align=left]「你们是在演戏?」[/align][align=left]面对这样的胡扯,我不禁脱口而出。[/align][align=left]黑衣人愣了一愣,然后抛给我一个重磅炸弹[/align][align=left]「我们知道你的梦境,知道108座天空之城,知道皇宫中摆放的天演机。」[/align][align=left]这次换我愣住了。[/align][align=left]我至今还记得那部梦中的天演机。[/align][align=left]与周围皇宫富丽堂皇的景象相比,它不过是一堆木块拼接而成的机器,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这些朴实无华的木质构件铺陈开去,并循着某种共同的律动旋转移动时,却给人一种曲径通幽,头晕目眩之感。它的表面像是一锅沸水,细小的构件此起彼伏毫无规律地转动,聚集起来又像海潮一样奔流,碰撞。明明只是一大块木疙瘩,却无从定形,让人忍不住唏嘘命运无常。[/align][align=left]不只是天演机,我还记得那个被卫兵赶出殿门的孩子。[/align][align=left]可是这都只是我的梦境啊,她怎么会知道呢?[/align][align=left]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困惑,黑衣人开始以此来诱惑我。[/align][align=left]「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吧,那就记得按老王给你的地址来找我们,高考跟人类的命运这种大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align][align=left]明明看不清模样,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我却觉得她摆出了一副魔鬼的姿态。[/align][align=left]「虽然人类的命运也毫无意义……」[/align][align=left]说罢,像是为了故意吊我胃口一样,她拖着在一旁待机许久的大汉一下子便消失在了路灯的角落里。[/align] [align=left]一方面是在各色动漫小说游戏熏陶下产生的对地下组织、阴谋论之类东西的幻想,一方面是作为一个高三学生应有的正常价值观,这两者让我整整一个星期都处于一种介于亢奋和焦躁之间的心态。然后让我最终在周日的早上站在了这里。[/align][align=left]明明是初夏万物都应该涌动着生命力的时候,这个小巷却只有不知积了几年灰的藤蔓若即若离地点着墙。唯一看起来活着的东西,是从铁丝张牙舞爪一路蜿蜒到墙上的铁锈。[/align][align=left]「为什么会有一种好汉进了黑店落草为寇的感觉……」[/align][align=left]我看着破旧小巷尽头的杂牌防盗门,不禁为高考前浪费的这一星期感到肉痛,难道说是因为做卷子做傻了才会相信他们的吗?还是说我精神出了点问题?一个人格健全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把高考前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种事上。[/align][align=left]「这恰恰是你人格健全的表现」[/align][align=left]伴随着防盗门伤经痛骨的呻吟,黑暗里传来了那天的熟悉女声。[/align][align=left]「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吗?」[/align][align=left]因为被读取思想而感到被羞辱的我决定展开反击。[/align][align=left]「只是因为太久没交电费被拉闸了而已」[/align][align=left]「这么穷的组织我可不会加入!」[/align][align=left]「骗你的,要是开灯就会被敌人轻易发现啊」[/align][align=left]「敌人?」[/align][align=left]「怎么?你以为我们是过家家的吗?」[/align][align=left]「根据那天晚上的见闻来看似乎是这样的」[/align][align=left]「那么,要进来吗?」[/align][align=left]「好……等等,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align][align=left]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状态并不像是个既困惑又愤怒的人。[/align][align=left]「不管我有没有做过什么,『想进来看看』都是你现在的心声吧,而且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不是正好打消了你的怀疑吗?」[/align][align=left]完全无法反驳。[/align][align=left]我迈出了步子。[/align]
  22. 記:考試時溫書覺悶邊飲茶邊聽歌邊寫。 希望圖床不被牆。 錯字應為訕訕而笑 醉遊湖 夜雨霧迷濛 鳥似飛仙影重重 水下有天宮 泛舟夜遊湖,左手抱壺右執筆,月下飛仙翩然落,彎腰撈月,竟化漣漪沫滅。醉入心頭,面似傅粉頰嫣紅,此時舟尾淺沉,回頭一看,竟有仙女至。月華拂面,狀似天仙,一時醺醺上頭,膽生如虎:「借問仙子芳名?」仙子半嗔,掩面而笑,道是龍女,見水上有呆子,便偷出龍宮看斯傻貌。面若火灼,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訕訕而笑,將酒壺奉上:「西域葡萄酒,不若仙漿醇醪,但圖新鮮,以搏仙子一笑。」一飲而盡,玉足輕踢撩青波,朗朗而笑,不覺仙女竟如斯颯爽,不讓於人。壺來壺去,月沉月升,光陰似箭,白駒過隙,只見晨曦一線,仙子忙道趕回龍宮,免遭龍王責罰,不及道別便告失蹤。呆看船尾,一時悵然若失。 此去三年,發奮苦讀,連中三元,外調重遊舊地,又聊發輕狂,醉遊湖上,仙子竟再現眼前,三年如一日,絲毫不變改,如夢似幻,如幻似夢……
  23. biobot

    狂梦

    纯粹的把梦记录下来 [align=left]谦卑的星芒背后,是自负而疯狂的爆裂太阳,湖泊倒映着希腊火的妖艳紫霞,须臾间撕裂泰西封脆弱的湖底浮雕。内心有一万名无魂者泪眼婆娑铸就的水晶,在口生锁链的罪人头顶炸响,罪人们幻化着身形,歌者、诗人、农民、商贾次第闪现,佛陀的虚影堕入地底。地底恶魔丛生,吐丝织布,化作天演机震颤不止的意识。[/align][align=left]大地的反面散落了砂砾般不可数尽的城市,日夜嗡鸣不息,百里浮云烟尘涂布,风吹即散的身形中有荒野芜火咆哮。诸神从飘渺不定的梦野里醒来,目力所及之处,大地上尽是昏黄如霞的罪恶之塔,祭拜着世界中央那断裂的巨塔。[/align][align=left]诸神也不过来自大图书馆的一角,诸世之恶汇集于巨塔,散发着令人生厌的无意义呢喃。所有善念皆自此始,带着矫饰的面具勉强挣扎于世。锈蚀殆尽的面具里淌下悲凉的血,顺着土壤干涸的裂缝流进恶魔与佛陀的胸膛。[/align][align=left]长空崩塌了,千年王国们沉入火湖的泥潭中,又一千年后化作隆起的矿脉,日夜地火奔腾,脉搏般汹涌澎湃。嗜梦的野兽匍匐于此,终日舔舐泥土里拔节的蒸汽,它们紫色的眸子遥指远方,无神而又落寞。[/align][align=left]旅人们匆匆掠过天地倒悬的幻境,再次跃入醉生梦死的玻璃瓶中。各色水晶的粉尘在瓶中飘扬着摄人心魄。无色无味的世界将在半颗燧石的帮助下燃爆,在电流击穿的风暴中重又纷繁如织,三千世界颓然明灭。[/align][align=left]将有一万君王路过此地,一万次授予它应许之地的尊称,向黄沙中央不腐的机械尸骸赐上一万道名姓。传说天降闪电的那一刻它会重新苏醒,顶着一万顶桂冠如旭日般升起,执掌一万倍的正义。[/align][align=left]狂乱的密林中膨起逻辑琥珀,一捧阳光将使它炸裂,身体里细密繁复的铭文全部化作露水。身披黑袍的商人将露水封入瓶中,以此接通前世与此生,生者与亡魂。剩余的琥珀于林中静待,静待炸裂之后现出于世的时刻。[/align][align=left]微风骤起,掀起俯卧在泥土上的一众城邦。城邦剥落下连绵不绝的碎片,在半空中伸出手脚,长出口眼,惊叫着坠亡于地。碎裂的城邦在浓烈日光下嘶鸣、蒸腾,只剩一幽灵徘徊在云海彼岸。多年后将有飞艇载着数门火炮,携着热夜的迷梦探索至此,在天光流转的逼仄角落俘获它们,将幽灵重新铸成城邦,在大地上扯开一面崭新的旗帜。[/align][align=left]云端兀自现出一抹澎湃,速朽的激情就绵延开去,炸出层层艳粉的晚霞。惊雷迷醉在你酡红的两颊,喷薄而出的嘶吼在夕照下逐浪。一万吨的阳光失去了重量,在汽水泡沫里喷涌光华。壮丽都四散开去,扯开塑料空气,露出里面已无法自己的血肉。世界在宏伟的暴戾中急速膨胀、挤压,满腔的热血从伤口喷射而出,交相辉映。紧绷的面具再也无法容纳生命,壮烈的世界如洪钟般碰撞。这不是一次炸裂,这是生命对生命的宣判,一切都将无法阻挡,阻挡生命在波澜壮阔中自我毁灭,阻挡生命在自我毁灭中波澜壮阔。[/align][align=left]一切都沉默了,迷蒙中只看见你的眼睛。[/align]
  24. [align=center]腥 [/align] [align=left]一、鱼腥[/align] [p=30, 2, left]最近办公室总是会传来阵阵鱼腥味,自小嗅觉比较敏锐的我,这几天发现这股味道越来越重。[/p] [p=30, 2, left]鱼腥味怎么形容呢?与其他腥味不同,鱼特有蛋白质,在鱼死亡后会不断腐败,并产生一种混合着氨气和潮湿的臭味。这种味道目前就萦绕在我周围,每次呼吸都仿佛吸烟一般,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p] [p=30, 2, left]然而周围的人都没闻到吗?我看向同事。 [/p][p=30, 2, left]认真工作的人,双手快速敲击着键盘,不时还会接个电话;不认真者则是韩剧开着小窗口,手机微信震动着,下面一双摆脱鞋子束缚的双脚不停的晃荡。但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人在意这味道……[/p] [p=30, 2, left]我忽然站起,快步走向窗户,把头探出去以寻得一丝清新的空气。 说来奇怪,头一探出窗户,所有的味道都消失了,只有其他感官还在运作。风吹到脸上的舒适感,阳光照耀的暖意,身体压在窗户上肌肉的疼痛感,唯独嗅觉消失了![/p] [p=30, 2, left]思考再三,我还是关了窗户。果不其然,鱼腥味又扑面而来。我念叨着“鱼、鱼。”猛然想起门口的鱼缸,难不成昨天刚买的鱼死了?我走向鱼缸,走的路程中,鱼腥味不断加重,最后竟感到这股腥味浓到粘稠,蔓于全身。[/p] [p=30, 2, left]鱼缸中的锦鲤,仿佛嘲笑我一般,不断的在水草中穿梭。我颓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然不顾依旧飘散的鱼腥味,出神的陷入了思考。[/p] [p=30, 2, left]隔天。 “昨天W怎么了?感觉他好怪。” “不知道,感觉他昨天像猫一样,瞳孔也是一条细线,感觉好渗人。” “真的,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话说昨天买的鱼怎么也没了?” …… 看着同事们小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想上去掺和。毕竟,今天鱼腥味消失了。[/p] [align=left] [/align]
  25. 〝魔王,受死吧!〞勇者把剑举到右上段,压低身姿摆出攻击态势, 与那名为勇者的少年同行伙伴们也随即摆出牵制、辅助及防御的姿势, 少年看上去不过20出头,身旁的伙伴们看上去也都年轻非常,果是英雄出少年, 坚毅果敢的眼神,仿佛不曾动摇过, 经过淬链的架式,没有多余的动作, 伙伴互援的间距,如同不破的要塞, 是了,他们就是现今大陆上最强的远征队,无论是天赋、实力、阵容、勤勉、羁绊、人望, 无一不述说着今日势在必得的气势, 更何况能一路突破重重阻碍到达魔都要塞最深处──夕之大殿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魔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是期待?是失望?还是愤怒?无从得知, 双方没有言语交流,却像是演练了数百数千次那样的聚集斗气、魔力,下个瞬间── 神谕者咏唱着无声的言语转变场地属性,四周充斥的黑暗逐渐的被逼退了, 贤者仅凭意念便汇集大量纯粹的魔法凝聚成球,因为四大元素并不存在这边, 风行者在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不在那里,只有弓弦的声响此起彼落的出现, 被称为完全守护的他位居中段单手指天,随即张开的结界在地面上刻划上美丽的术式图腾, 无畏的勇者一个箭步跳跃,不过转眼已来到魔王跟前三步,澎湃的剑气叫嚣着就要吞噬一切! 仅仅那个瞬间,魔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笑了,开心的笑了。 〝爷爷!爷爷!为什么魔王要笑呢?〞 在风和日丽的午后,纯真的孩子缠着爷爷讲勇者拯救世界的故事, 这个故事在大陆上是非常有名的,连在偏远的小村落也经常是孩子们闲话家常的主题, 〝这个阿~也许等哪一天小洛亚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年高近百的老爷爷每当被孙子这样问起的时候,除了总是这么回答以外还会对着远方沉思, 当然这个疑问并没有因着洛亚的年纪而得到解答,虽然本人并不介意, 或者说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烦恼这个, 〝爷爷也真是的,世道这么乱还要我离开家出来谋生什么的根本是乱来阿。〞 少年不满的抱怨着,脚步也没有停歇,向着一座大城市前进, 数十年前人类不敌魔族的侵略攻势,为了求和而迫于无奈签订了魔族提出的不平等条约, 内容除了进​​​​​​贡纳税以外,每年还需上缴一座村庄或城市,规模不限,人数也不限, 由各城领主共同决定那年的倒楣鬼,被选上的村庄或者城市,居民将终身做为魔族的奴隶, 就算把地割完要花上约四百多年的时间,但这条约依然让人疑惑, 然而对人类来说也只能接受,至于魔族的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没人知道, 领主们当然不可能直接把主要都市送给魔族, 所以都同意先从小村庄,偏僻的乡村下手, 当这消息一传开所有人都想立刻离开小村落小城市,当然没有人想去做这个替死鬼, 大家都觉得帝国抛弃他们了,这下只能人人自危, 各城领主也随即采取因应手段,派遣军队驻守村落、各处要道放兵把守, 未经允许不准擅自离开村落,很快的在各个村庄城市就蔓延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被称为洛亚的少年居住的地方位于某深山内,罕有人迹, 据爷爷所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这边本来是通往某个城市的重要通道, 这座山的环境很险恶,山上猛兽又凶狠强大,驻守在这边的士兵保护来往的旅人, 却在数十年前受到魔物的袭击而荒废了,领主们也决定将这个村落从大陆的地图上移去, 〝明明在深山里住的好好的自给自足,阿~好麻烦阿。〞 洛亚来到距离老家最近的大城市─圣维尼亚─, 这座城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和大陆上最大的神殿, 他想着如果要找工作的话最快的管道就是去酒馆接取任务, 毕竟要加入冒险者公会,猎人公会,法师公会还是帝国军队都是需要经过测验考试的, 肚子急着要吃饭哪有时间去参加什么考试? 叮铃──! 随着风铃摇摆响起清脆的声音,洛亚来到了对他而言并不算陌生​​​​​​的酒馆, 事实上洛亚经常会造访这座城市,当然是跟着他的爷爷一起, 酒馆内的客人并没有因着洛亚的到来而透出任何异样, 毕竟洛亚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没有任何能吸引他人眼光的特色, 〝不好意思,目前没有适合你的委托。〞 酒馆老版冷冷的看了一眼,阅人无数的他已经懂得从穿着、举止得知一个人的信息, 〝拜托你了!我现在真的真的很需要一个​​​​​​任务!〞 洛亚不自觉得提高了音量,这样的行为总算引起四周人的关注,议论纷纷, 〝不行就是不行,如果失败,你赔上命就算了,还得赔上我店的名声,我怎么能交给你?〞 老板顿了一下,用手指着某处, 〝你走吧,我这边没有适合你的委托。〞 洛亚觉得奇怪,走就走,那个方向可不是门口阿, 顺着看过去,在酒馆的角落有一群人聚集在那里,他们正对着洛亚上下打量着, 〝我们有一项委托,说不定你会有兴趣。〞 其中一个人率先说道,虽然角落灯光有些昏暗, 仍能够辨识出长袍上点缀着星斗及金边的条纹,那是法师公会的标记,是魔法师吧? 〝我们看见你从那座山出来,想必你对那座山很熟悉吧?〞 另一个离较远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认真擦拭自己的武器,穿着厚重的铠甲, 那武器表面上有一层模糊的雾气,「这是魔法武器吗?」洛亚好奇,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向导呢。〞 这时候说话的人正专注的看着一张很大的纸,头也不回的说道,附近还有散落一些纸卷, 那人穿着足以遮蔽全身的斗篷,仅能以稚嫩的声音辨别出是个女孩子, 「他们在研究着什么吗?」洛亚心想, 〝最近有谣言说山上有魔物出没,我们正要组团上去讨伐。〞最后一人发声后把手伸出来, 〝那么,请多多指教?〞 那看似队长的人笑着说,给人一种阳光朝气男孩的感觉, 〝请多多指教。〞洛亚回握。 在出发之前洛亚总算是饱餐一顿了,这简直是幸运到不行的事情, 当然提供食物的是这群〝好心〞的冒险团, 事实上洛亚已经二天一夜没有吃过饭了,虽然圣维尼亚离老家很近, 但是下山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山上的猛兽凶狠异常,一​​​​​​般人绝对是无法抗衡的, 之前下山的时候都是跟着爷爷一起去的, 「因为爷爷简直强的不是人嘛!」洛亚不知道第几次的感叹, 为什么可以只用拐杖就把那群凶猛狂暴的野兽打得满地找牙洛亚实在想不透, 还有让人难以置信的拐杖材质「魔法加护的拐杖......什么的吧?」 因此没有爷爷相伴,自行下山的话那就会非常的辛苦, 除了白天行走要避免在泥泞上面留下脚印,以防野兽寻着气味踪迹追来, 夜晚要选择在斜坡下风处,紧靠垂直陡峭的山壁处扎营,不只能避免腹背受敌, 且能让落山风把自己的气味吹走,更重要的是大多野兽体型巨大, 比起平地和上波,在下波会跑得更慢,毕竟为了维持重心平衡,势必得降低速度, 沿途在下波路段利用绳索绑在树上做简易的警铃系统,绳索一端钓上铁盒装满石头, 一旦野兽触发机关,铁盒内的石头就会顺着下坡路段不断滚下去并敲击铁盒发出大量的噪音, 也就能做到警告的效果,好提早做准备, 这些都是长年在山上生活的爷爷教的, 洛亚有时候会想着,说不定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就是爷爷了。 透过梵奇的说明,洛亚终于知道那只魔物距离大城市太近了, 那魔物毫不掩饰​​散发出的不祥气息让神殿内的神官都怕了起来, 领主因此贴出告示希望有冒险者能前往驱逐, 毕竟直接派出军队有可能会被远方的魔族误以为是开战的信号。 〝下山已经够困难了,竟然还要上山呢,世上竟有这种事情阿......。〞洛亚无奈的小声说着, 〝呐呐~你从小就是在山上长大的吗?〞 一个声音突然插话进来,是那位穿着斗篷的冒险者,仔细一看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一头乌黑秀丽的发尾及肩,两颗眼睛圆滚滚的,俏丽可爱,笑起来还会有甜甜的酒窝, 〝是阿,怎么了吗?〞 〝让我来说吧,是这样的,我们认为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查到魔物所隐匿的地方,所以想暂时找个地方做为根据地,慢慢扩大侦查范围,如果能借用你家的话那就帮大忙了呢,哈哈。〞 阳光朝气的男孩笑着加入话题,一旁的女孩也​​​​​​跟着笑了, 〝原来是这样,那当然没问题。〞 毕竟他们可是洛亚的恩人呢,就算队长笑着说跳海吧,洛亚恐怕也会照办吧? 在出城准备前往那座山的时候洛亚终于有时间能好好认识一下这群新朋友, 里面负责带队的阳光男孩是梵奇,在上个月刚通过资深冒险者的试炼, 是少见的全适者(什么领域都具有一定程度上天赋的人,可看作是天才), 负责警戒周围的那个女孩是玛雅,透过介绍得知女孩的家族是有名的盗墓世家, 少女似乎正为了完成家族的成年仪式而出来冒险, 另一个武器表面漂浮着淡淡雾气的人是克恩,他没太多的介绍自己, 只说担任过帝国旭之圣堂的护卫军,现在不过是个冒险者而已, 仔细一看挂在背上那武器的大小怎么也不适合单手挥动,应该是双手类型的武器, 「帝国的士兵规格也太高级了,随便一个士兵都有魔法武器阿?」洛亚心想, 最后一人自称是魔法学徒,即便天气这么热,还爬着山路,依然穿着象征法师的长袍, 〝我叫做华瑟夫,很高兴认识你。〞〝阿阿,那个......我也是。〞 来到山脚下,由于洛亚熟悉这座山的路线,理所当然的走在第一位带路,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别说猛兽动物,就连鸟叫什么的都听不到, 〝梵奇,你觉得呢?〞 玛雅在左顾右盼了之后细声开口,并没有让洛亚听到, 〝太安静了,是什么样的力量压迫让那群野兽都怕的深居躲藏了吧?〞 几年的冒险经验让梵奇很快的找到原因,并托着下巴沉思着, 〝那么,果然应该要从公会请求支援......〞 〝我建议先照原计画进行,到了那边再开启传送阵连接神殿的坐标,会省时不少。〞 华瑟夫很快的打断玛雅的建议说道,这得到梵奇及玛雅的​​​​同意。 一路上简直可以说的上是过分顺利的踏过山脚下的森林,穿越半山腰的陡坡, 很快就要到达洛亚的家──或者说是废弃村庄, 突如其来的,一阵寒意从被脊窜到脑门───就像是蛇盯着青蛙的感觉, 有谁、在这边吗? ? 难道没有人察觉吗?这透凉彻骨的寒意,恐惧使得我想拔腿就跑, 顾不得玛雅出发前所说的避免发出噪音,我转身想要警告他们...... ──── 噗 吱 。 什么冰冷的物体穿过了我的身体,被穿透的衣服从破口处渐渐有血晕开, 抬起头我看见了,是恶魔,绝对是恶魔的化身,那个姿态,让人打从心底恐惧, 身长两尺多的骷髅,有骨翼,羊角马嘴,全身散发黑色的雾气, 错不了的,这就是神话中恶魔巴风特的姿态,为什么在这边会有上级恶魔的存在? 光是这样我就抖到不行了,两条腿软的像史莱姆, 但不知道是因为痛而软脚还是怕而软脚就是, 眼角余光补捉到玛雅压低身形往这边疾冲,甩开斗篷拔出武器,底下现出一身轻装皮甲, 克恩正努力从背上拔出那把巨大的魔法武器,好慢阿,一切都如同太空漫步般的缓慢, 〝唔......。〞 感觉到时间的滞留,周遭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容易捕捉、清晰可见, 这就是所谓的跑马灯吧?对世界最后的留恋, 「难道我要死了吗?」心脏剧烈的跳动像是拒绝承认一般, 随着那物体被拔出,破口处也喷出大量的血,衣服立刻染上大量的鲜红, 〝......不块、不块是......排、排汗衫,吸水效果......非凡。〞 洛亚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倒下去,柔软的泥地被摔出一个过分大的窟窿, 确实是大到夸张的程度,但现在没有人有功夫去注意这个, 〝靠......我......这么......重?〞 〝先别说话了,这边交给梵奇、克恩他们就好,情况超出预期, 恶魔谎报自己的气息,使得神官误判,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以极快的速度赶到洛亚身边的玛雅展开笑容飞快解释着,希望能让洛亚放下心来, 〝华瑟夫正在准备传送阵,我们会直接传送到圣维尼亚神殿,你会没事的,相信───〞 下一幕玛雅就维持那个笑容掉落在地上了,阿~那是当然的阿,毕竟没了下半身嘛, 一切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前一秒还安慰着的女孩这一秒一动也不动, 洛亚大脑一片空白,要表达什么感想?还是无言以对? 「......阿、阿?」仅仅是机械式的反应, 剧烈跳动的心脏开始趋于缓慢,感受着生命力的流失, 四肢渐渐的麻木,视线也无法聚焦,沉重的无力感一波波的袭来, 洛亚心中涌上许多无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犯了什么错吗?我不是只是个向导吗?我到底是来干麻的阿? 上级恶魔为什么会在这边?那不是一夜之间将一个师团尽灭的杀人鬼吗? 〝......什么阿?就这样毫无作为的死了?太好笑了吧?哈、哈哈...... 没有力量的人,只能像个蝼蚁一样一捏就死,人生什么的果然只是个屁吧? 〞 洛亚的眼角溢出泪水, 那是不甘,是悔恨,是无奈,是对世间的留恋,以及更多的是诉诸世界的不公, 很快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弱肉强食的世界,法则的运行,孰强谁弱,又岂是三言两语道的尽说的完?                  《下集待续》 ========================================= 阿~终于写好了呢,咱经常会满脑天马行空的乱想, 想着能写写什么东西就太好了呢,但是空想与实践总是一线细之差,一线天之隔, 这是咱的第一部作品,有许多不成熟之处,进步空间很大,缺点不少,{:7_500:} 但是咱愿意聆听并去理解,如果各位看官有想法有建议,请不要吝啬的告诉咱吧{:7_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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