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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练习13】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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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刮着大风,月亮却还是执着地隐没在云朵之后,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

素衣,长发,一字眉,右手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剑。

再仔细看看后面还有着一个小短腿,胖胖的脸蛋上还挂着怯怯的表情,两只手紧紧的捧着一个罐子,紧紧得跟着前面那个人,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抛下了。

“到了。”前面的那位突然站定,让后面的小胖子猝不及防得撞了上去,快摔倒得时候却把自己当作肉垫护住了手里的东西。见没有摔碎,小家伙倒也不去管屁股上的痛痛了,露出一个傻傻的笑脸,拖长着叫了一声“师父——”。

看着孩子这么护住东西,男人的表情倒是温和了许多,“快起来,老那么莽莽撞撞的。”边蹲下轻轻拍掉这个傻徒儿身上的泥土。

“师父,你为什么要让我带一罐子水来啊?”

“是酒。你师叔最喜欢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剑,接过孩子手里的酒罐,动手打开了。想了想,又说,“站到后面去些,少了一滴恐怕你师叔今晚就会来找你了。”师父还笑了笑,但小胖子看看旁边突兀的墓碑,还是迅速爬了起来,躲到了男人的身后,小心地抓了男人的一个衣角,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男人也拿着酒站了起来,弯下一些腰,将酒细细地倒在墓碑旁。一阵酒香弥漫开来,很难形容,对于小孩子来说一点点冲,但不刺鼻,酒的清香让小胖子想起了前两天的鱼中的味道,但比那好闻的多。

最后一滴酒也融入泥土。

男人单手拿着酒罐,用另一只手拿起了躺在地上的剑。“走吧。”接着转身往原路折返。

没了酒罐的小胖子明显轻松多了,蹦跳着跟着他的师父走了。

“师父,为什么我们要把酒撒到地上啊?”等看不见墓碑了,小胖墩问。

“因为你师叔说想以后醉死在酒里。”

其实小胖子没听懂,但他也没有继续问。大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师父到底在说什么呢?

“你记住,以后等我死了。把我葬在那附近,不过不要太近,我不喝酒。然后每年来的时候,给他带上好的桑落酒。”过了一会男人又补了一句,“最好晚上来,这样酒不会很快没。他也会睡个好觉。”

师父之后再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片荒原。

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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