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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短篇】想者們的故事

尤菲斯

尤菲斯，
在 文学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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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斯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尤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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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　　《想者》[/align]

[align=left]　　工會，是發布任務的地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想者，是承接任务的佣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异端种，就是他们讨伐的对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中世纪的时候，人类的幻想被篡夺，失去了一切想像的能力，世界各地更是出现了各式各样、诞生自人类流传的故事中的怪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些怪物丝毫不畏惧任何来自凡人的攻击，即使是到了现今发展极快的高科技，一样不能伤害到那些怪物──「异端种」，从人类的幻想中成型，毫无理智，屠戮人类的存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曾经，人类一度完全的溃败，无数的人民死在异端种手中，直到唯一能伤害到异端种的存在现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想者，为了对抗人类无法干涉的幻想之物，「异端种」，以绝伦的天赋，将自身肉体的一部分代换成绝对的想像意志，以此产生来自幻想的力量，变成非人的怪物，从而获得杀伤异端种的力量……那就是「想者」，人类中的非人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初代的想者超乎人类所想的强大，但是却也出乎意料的沉默，没有人能寻找到他们的存在，只能在异端种被消灭的那一刻追上他们的身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们不干涉国家，只为了异端种而行动，即使是培养下一代的想者也会隐密的行动。在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的阴影之中，默默的发展成一个体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工会的任务、想者的讨伐、异端种的再生。这就是这个体系中最基础的一环，也是大部分想者赚钱唯一的途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和伊甸隐蔽的走在城市中无人注意的小巷子裡，不时的改变自己前进的方向，躲避普通人的视线──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略带古风的服装在这个现代化的城市裡实在有些显眼。而第二个原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毕竟，比正常人强大了无数倍的想者可不是什麽可以光明正大外出的职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寡言的少年与沉默的少女走在路上，忽然，少女拉下了自己斗篷的连衣帽低声向少年说：「……拉比，有人在跟着我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算什麽。」少年似乎毫不在意身后吊着的几道身影，冷静地回应：「马上就要到工会了，那些人不过只是一些想要溷水摸鱼的溷溷，是看不穿工会佈下的障眼法的……准备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一、二、三．他低低的数了三声，在第三声落下的瞬间，勐然撞进了身侧的牆壁裡面，整个身子都奇异的没入当中，紧随着他，伊甸也一歪身体，倒进了牆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个就是工会的大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就在他们两人消失在牆中的同时，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溷溷们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眼神一阵恍惚，随后好像什麽也没有发生过的四散而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说实话，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主动往牆上撞过去的行为实在很傻……即使目击者会被前辈们预先在所有人心裡设下的触发式暗示消除掉记忆也一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跟伊甸对此都非常诟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哟，是你们啊，『奇蹟』，今天打算来赚一下钱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走进公会，空荡的大厅裡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想者，有高阶的、也有低阶的，其中有一个两人认识的朋友正笑着对他们打招呼：「怎麽样，什麽时候来我家坐坐？或是我跟小尤什麽时候才能去吃你[/align][align=left]们喜酒？」[/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坐在那人旁边，被他称作「小尤」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襬，似乎很抱歉的对拉比他们小声的说：「……阿尔法不是那个意思，呜，好像又是的样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阿尔法，你还是老样子，不是每一个搭档都跟你们『天罗』一样会自产自销的。」没有注意到小尤的发言，拉比的眉头皱了一下，走上前敲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随后又舒展开来：「……算了，反正你这傢伙也就是这样了。伊甸，别放在心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伊甸眨了眨眼，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似乎不明白他们在说什麽，不过还是小小声的开口：「拉比说的，没问题。」[/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沉默了一下，开口向那个持着重剑的男子问说：「阿尔法，你跟尤菲丝最近有打算去接受哪个异端种的悬赏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喔喔！说到这个！」阿尔法似乎对这一件事情的聊兴很高，拉着两人跑到公会中央、贴满了悬赏世界各地异端种的布告栏前面，兴高采烈的指着其中一张：「看！这个是四级的异端种，传说中的穿刺公『弗拉德三世‧采佩什』！我已经想跟他交手很久了，这次一定要跟他打上一场，试看看到底是我的这把『星之璀璨』厉害，还是他的木桩更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先不提弗拉德用的武器根本就不是什麽木桩……你又要冒冒失失的冲上去单挑，然后被打成重伤之后让尤菲丝救场吗？你每次都是这样，即使身为想者，同级异端种的力量也远超我们数倍啊。」拉比无奈的叹了一声：「小尤每次向我们诉苦的时候都是在说你让她有多担心呢，都已经结婚了，顾一顾你妻子的想法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阿尔法表情一滞，随即本来战意十足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搂住自己身旁的尤菲丝轻声的说：「……尤菲丝，我会注意的，毕竟也结婚了嘛，我可还想和她继续生活下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女孩害羞的让身子倚在阿尔法怀裡，水汪汪的目光向他的脸看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是吗？那就好。」拉比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那你们这几天应该只打算接这个任务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嗯，怎麽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没事，只是不想跟你们接到同一个任务罢了。」他摇了摇头，走近佈告栏仔细的看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我是四级，伊甸是伪四级……好，就这一个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手中溢出灰白色的光芒，用力的扯下了那张钉在木质佈告栏的悬赏单。那张纸坚持了一下子，最后还是被他从上面撕了下来，纸上本来流动的一层光华也「啪」的一声随之破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他拿着那一张悬赏单走到柜檯旁边，用力的拍在桌上，非常不客气的说：「矶法，给我起来了，公会的柜台可不是你家的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坐在柜檯裡面的懒散男子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用一种非常敷衍的语气回答：「好好好……哈──啊，唔，怎麽了，要接任务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对。」拉比很冷淡的说：「就是这一张，还有，找个时间让工会把那个愚蠢的大门换掉，否则我就拆了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拆啊，放心拆，如果你们能打破我施加在上面的幻想和前辈们构筑的结构，工会一定会好好照着你们的想法造门的……咦？五级的异端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矶法狐疑的看了看拉比，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攥着的纸张，怀疑的说：「你这小子不是才只有四级吗？为什麽扯的下五级的悬赏单？那上面不是都有该等级才可以破开的封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矶法，你应该知道工会的规矩的。」拉比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漠而逼人：「我扯下来的悬赏单有我的『想』遗留的痕迹，你看得出来……不要惹火我。工会从不过问秘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算了，你想要怎麽样就怎麽样吧，但是越级挑战风险很大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矶法耸了耸肩，公事公办的往上面戳了一个印，接着用手指凝聚了一点力量，往上面标上了特殊的气息：「讨伐对象，五级异端种『外神』朗基努斯，地点是罗马教廷，拿着这个进传送门就好，以上……祝君好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悬赏单头也不回的走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伊甸跟一脸无奈的阿尔法还有旁边一脸幸福的尤菲丝道了再见，踩着小碎步跟上了心情似乎不太好的少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接下来要去哪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总之，先回家做准备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少年叹了一口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两天后，罗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卧在废弃大楼的某处窗前，拉比架着十字弩的手稳如磐石，幽静的眼神中不起一丝波澜，全黑的右眼四处转动着，搜索着那个目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隻眼睛所拥有的能力是他身为想者的证明，而且不单是那一隻眼，就连左眼也是如此。[/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的双眼就是他为了成为想者所代换的肉体，在迈入非人领域的同时也获得了不同的力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右眼的「锁定」，可以无止尽强化目力，甚至在锁定目标之后可以无视中间的障碍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左眼的「适应」，可以适应所有的光源，即使是完全无光的环境下也可以视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而这样的力量，在他进阶成四级想者后又得到了新的开发，以适应和锁定为核心延伸出了更多的用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观测成功，锁定目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五级异端种，「外神」朗基努斯，原型的传说是一名用长枪试探神子耶稣生死的小兵，以异端种之身重新回到世界上的他因而拥有了名为「朗基努斯之枪」的能力，而其作为沾染了神明之血的武器，具有着「湮灭一切的枪锋」以及「不会破损的枪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即使神话中的朗基努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兵卒；即使成为异端种的他失去了理智，它的威胁性却是有升无减──除了最基本的「不受幻想之力以外的力量所造成的攻击」之外，他的身体素质是实打实的异端种，一举一动都带有足以开山裂石的可怕力量，就算不通丝毫的武艺，光是胡乱地全力挥动也不是普通的同级想者可以抗衡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无论是身为四级想者、专攻远程战斗的拉比，或是与四级只差了开发出延伸概念的伪四级、精通近身战的伊甸都无法正面对抗对方的刺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五级和四级的差距、人类和异端种的差距、特殊能力的差距都不代表他们会输，因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轻轻侧过头，对着挂在脸旁的耳麦开口，用异常清晰的咬字向那个人说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伊甸。」[/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四周的一切开始缓慢下来，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蓝天中飘盪的片片云彩、太阳斜斜照上的光芒、尘土砂砾和地板的摩擦、空气中飘浮着的微小印记，所有东西都以一种无比明瞭的姿态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中，随后，万物远去，如同破灭的泡沫般消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很弱小、妳很弱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外界的声音有如淡出的背景音逐渐隐去，消失在他的耳中，颜色褪去了自身亮丽的外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正因如此，我们二人才显得强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少年那颗如墨玉般的漆黑右眼微微的闪动起魔性的光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要忘了，只要拉比和伊甸一起行动，那就是『最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最后，天地万物的线条开始剥落，点、线、面的概念崩坏为虚无，而万象森罗都要为之停滞不前。他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奇蹟与你我同在。来吧，伊甸，游戏开始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如是说，紧接着，扣下了手中十字弩的扳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剧烈而刺耳的破空声划破天际，随即在幻想之力的遮蔽之下失去存在，弹射出的那道黑影在空间中留下了一道难以察觉的淡淡轨迹，箭矢的踪迹一闪而逝，紧接着便穿越了空间，从数个角度连续跳跃过好几个建筑物的阻碍，射向了还不知情的朗基努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啪！在少年的视野中，那个异端种似乎具备着超常的直觉，在即将射中头部的前一刻以他可怕的身体素质强行反应了过来，即使面对着这无迹可寻的天外一击依然有馀力一枪打飞这一支箭矢。那已经不是时机或角度的问题，而是肉身上不可跨越的绝对差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身穿罗马士兵服装、两眼燃烧着疯狂赤红的朗基努斯四处看了几眼，似乎是察觉了什麽似的，转头看向拉比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狂气的笑容，抬枪直直地指向他所在的大楼处，接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抬脚，踏出，突破音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轰！只是一瞬间，那道可怕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只在刚刚他还停留的地方留下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坑洞以及一圈圆锥状的白色云雾。与之同时，突破音障的举动炸出了剧烈的音爆声和冲击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即使观测到了这突破音障的非人一幕，拉比依旧冷静的从身侧抽出一隻特别的箭──那是ㄧ支他在这两天中，特别请专业人员订製的「概念弩矢」，附带的属性为「人类所能负担的重量极限」，随后再次扣下扳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一箭的目的不是杀伤，因为再怎麽重的重量也只是人类程度的极限，对于异端种只要全力以赴就能挡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所以这一箭不是以攻击为目标而射，而是以引导为目标。然而，只有单纯的重量和射击无法达成追求的目标，所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首先是左眼，由「适应」为核心概念进行延伸，能力的二次开发──速度适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的左眼中浮现了大量精密而细小的几何图样，随着他投向朗基努斯的注视以极高的速度转动重组了起来，在他的眼底隐隐散发出白色的光芒。这是他升上四级之后，独自摸索开发出来的技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接着是右眼，以「锁定」为核心，可以锁定未定性目标的力量──「以发射的两箭使特製箭矢可以射向必须令朗基努斯以枪身招架之角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左眼力量的影响下，短时间内得到了比拟异端种神速的拉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边预备好的两支箭以不同角度分别射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两支后发先至的箭矢当中，第一发撞向了枪锋上端，第二发则撞向「重箭」的尾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虽然第一发弩矢在撞上枪锋的瞬间就被上面蕴含着的概念瞬间湮灭掉，但是箭矢本身带有的力还是准确的令其微不可察的上移了一些些距离，同时撞上「重箭」尾部的那一发箭矢也成功的导致了它的角度稍稍朝下，随后便因为速度被那隻「重箭」的重量止住而自由落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转瞬之间，「重箭」与枪锋便在那两支箭的引导之下以毫釐之差擦身而过。朗基努斯本身身为异端种的战斗直觉立刻逼迫它调转枪身以全力去格挡──啪的一声，它的确成功挡下了那支箭，但是拉比的目的也达成了──朗基努斯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拉比无力的放下手中的十字弩，全身上下搜刮不出任何一丝可以调用的力量──以人类之身想要使出超越人类程度的幻想，那就必须付出代价。除了最主要的、想者本身的特殊力量「想」以外，体力和精神力也是必须的发动条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就算迂迴的下达了「必中」的概念，跨越一个阶级去进行的锁定，那份代价也不是轻轻鬆鬆就可以承担下来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全身的力气彷彿都随着那两箭打出去了，使用十字弩的想者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但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却没有因为可能到来的危险而变的慌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因为伊甸还在，他就绝对不会死，他们两人是最强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提示，他们长久以来的默契自然令伊甸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必杀时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一直都倒着站立在房顶的少女双手一抖，从袖中落出了两道银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是一对袖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伊甸用力一蹬天花板，在瞬间爆发出了超越异端种的神速，在须臾之中冲向了朗基努斯的身后，无情的剑刃刹那间拉出了交错的锐利轨迹，直直的落在「外神」的颈脖之上──斩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少女所代换自身的肉体并不像拉比代换的双眼那麽高难度，但是却也相差不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她将自己的双手视为一个整体，双脚也视为一个整体，同时对四肢进行了转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足部──影弄足，只要有着影子的地方，都可以被她视为是正向的平面路径，同时，她所走过的地方可以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依照意愿染上阴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手部──影锐手，可以将手部以及视为手部延伸武器的边缘化成不具有宽度概念的锋利影子……因为没有宽度，受力面积极端小，所以可以切入大多数异端种的身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锐利的影子斩入朗基努斯的脖子之中，带起冲天的黑气和一颗飞起的头颅，它的无头身体却毫无停顿的用枪尾撞向伊甸。[/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异端种的生命型态根本不是脆弱的人类可以比拟的，即使是这种程度的伤害也还不足以毁灭它──至少，还要再命中一次致命的伤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漆黑的阴影从少女脚下四散落下，伊甸精确地踩着这些落在空中的影子，把它们视为地面再次跳了起来，轻轻巧巧的用脚尖点在枪身上，就这麽踏着「朗基努斯之枪」杀了过去。而拉比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起自己好不容易回復的最后一点体力，射出了最后的一发弩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朗基努斯也是有缺陷的，而且是致命性的缺陷──武艺太弱、能力单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只要离了朗基努斯之枪，就算只有拉比或伊甸都可以轻鬆玩死它，但也正是那令它可以对抗他们的朗基努斯之枪，让二人找到了可乘之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枪是长兵器，具有无与伦比的攻击范围和杀伤力，然而，当敌人已经侵入到枪锋难以使用的距离，展开超近身的战斗之时，像朗基努斯这样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拥有足以反击的武艺──但是它没有，拉比却有，而比拉比更加专精在近身战的伊甸更是如此。[/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少女一个翻跃踩在天花板的影子上，紧接着反踢一脚窜出，袖剑如同出洞毒蛇一般分别刺向朗基努斯的两肩，同时，拉比的绝杀一箭也朝着朗基努斯的心脏射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被卸下双手、或是去死。这两难的选择题被摆在了朗基努斯面前，而且连思考的时间都得不到，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它根本来不及细思，下意识一抖枪花就想要震开箭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然后，那支弩矢就在拉比平静的眼神中整根没入了水波一样的空间，穿透了重重枪影笼罩的地区，直直地从敌人胸前出现，射入他的心脏。朗基努斯甚至不能发出一声惨叫，就从心口喷出了数不尽的黑雾。[/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唰！与此同时，伊甸也乾脆俐落地斩下了它的双手。那双手臂瞬间散成黑气，匡噹一声，枪身便落在地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过数秒，刚刚还破坏了大量建筑物的异端种就彷彿未曾出现过般的彻底消失，只有四周的残垣断壁和落在地上的「朗基努斯之枪」可以证明它曾经的存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伊甸喘了几口气，拾起地上的长枪，从耳边拉下麦克风低低的说道：「游戏结束，『外神』朗基努斯讨伐成功，『朗基努斯之枪』入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做得很好，伊甸。」拉比的声音依旧冷静：「这是场不错的游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嗯。拉比，需要我来帮忙扶你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需要，我脱力了，快来帮忙吧。」[/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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