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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凡尘到凡尘


az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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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平凡,人如其名,我有着平凡的一生。我想父亲帮我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是想让我安安稳稳,无灾无难的过一生吧。要不,你见过那个大人物的成长历途是顺风顺水的?

  如果要讲我一生的简历,那可能会闷死你们,出生在平凡的公务员家庭,在医院里平安顺产,看,出生的很平凡吧!上幼儿园的时候很乖,是孩子中最听话的几个之一,唉,难得有一个“最“还是几个之中的一个,这还是听我妈说的,可信度有待调查,人家不是常说母亲看自己儿子总是最顺眼的吗?什麽?你们问我自己为什麽不清楚?我想大多数平凡的人都记不清自己幼小时候的事儿吧?平凡的我又怎麽会例外呢?

  然后就是小学、初中,在国家九年义务教学制度下,我在家附近的学校里度过了少年期,看看老师在我学生手册上写的评语,尊敬老师,礼貌待人,为人谦厚,勤劳朴实,热爱劳动。。。好,好了,别在念了,一句话,就是没有任何特长,什麽尊敬老师,那时我还是个小屁孩儿,见到那长的黑黑长方型脸,浓眉虎睛,(现在可唬不住我喔,可当时,那可真是。。。)还留着黑色小胡子,体型高大壮实的中年男老师,吓都吓死了,能不“尊敬”吗我,还有那个什麽礼貌待人、为人谦厚的,你们要知道本人在班上那可是花了大力气才保住前20名地位的,(虽然全班才43人的说,可好歹也算是中上等吧。)所以每当资质平庸的我遇到些不懂课业的时候,就当然要“礼貌的,谦厚的”请什麽班长大人啊,学习委员啊“请教请教”了,其实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还得了个友爱同学,互相关心的美名儿,可对我来说,这“请教”完毕后的每人应分摊的打扫卫生工作就是我一人儿的事了。现在,你们知道评语上的“勤劳朴实,热爱劳动”是怎麽来的了吧?

  再来就是高中,大学,哦,对了,我没考上高中,那当然也没有什麽大学生这一着了,我去了职高。接下来我们再谈谈我的职高生活,什麽?你们闷了?不行,不看也得给我看下去,我好不容易当一次主角的说。后来。。。算了,我自己也觉的。。。(哼,打死我也不说自己闷!=_=‖)总归一句话,我终于平平凡凡的步入了社会,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当个小职员,跟着我就死了,什麽?死了?对,我死了,对什麽对啊,我好不容易当主角的,这谁写的呀是!找死啊。。。真他。。。(好象突然想到骂的对象是自己。=_=‖)算了,反正的确我死了,好,现在让我们来讲讲我是怎样死的吧,等等,你们别用番茄,鸡蛋丢我,别,别丢啊,这个跟后面的剧情关系很大,不讲不行的,而且还是我唯一一个很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嘻,嘻,难得的与众不同的地方耶,怎麽可能不讲,就算和后面没有关系也要讲,不讲誓不罢休!坚决要讲!=_=‖)哼,哼,事情是这样的,本人有着小小的恋物痹,(乙:呵,还好意思讲出来啊,你行!甲:怎麽,还玩歧视搞针对?)就是对滑滑的东西,(例如:绸缎,甲:但要是干的,如果是湿的就,夷,想起就恶心,乙:就这你还挑,牛!)还有就是毛茸茸的东西(例如:虎皮,豹皮,雪貂皮,乙:喂,老兄,不止是你喜欢吧,就冲那价格,是人都不会讨厌吧?

  甲:那兔子皮好了,要不,人造的也成,那儿那麽多话这是。)喜欢的是不能自拔,我只要是一见到这些东西心里就像在沙漠里没水喝一样,那个渴望的呀是,手会不自觉的想要触摸,脑子里一根弦崩的紧紧的,两眼直盯着就是不放,会不自觉的想要占有,等等,你们别想差了,我之所以举例说什麽绸缎啊,虎皮,不,兔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们我喜欢的是死物,也就是说如果你放只活兔子在我面前我是不会撩你的。还有,你要是敢放只活老虎在我面前的话,我就,就,哼,算你狠!我逃跑还不成吗,我这到底是在干嘛呀我,自各跟自各过不去的说。好了,再来说说我的死因,准确来说就是因为这嗜好害死我的(乙:还嗜好呢,这都成病了不是。甲:喂,那个什麽的,本人现在严正声明:闲杂人等请一律自觉回避!)。

  那天下着雨,我下班路过百货公司的后门,好巧不巧他们正在装卸的货物掉了一箱滚了开来,箱子漏了,掉在地上的全是一件件的毛披肩,因该是女人用的那种,我一见就难受的哇,你们想想,那一件件雪白的毛毛就这麽的被泥水啊,垃圾啊弄的是脏乱不堪,真叫人心痛啊,怎麽就这样暴敛天物呢?=_=‖还好,大多数毛毛的外包装朔料袋没有破,可我还是眼尖的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件的包装破裂了,而且还被污水打湿了,我二话没说,第一时间就英勇救美的冲去营救我心爱的毛毛,(乙:怎麽就成你的了,还心爱的,你肉不肉麻啊。甲:要你管!等等,你怎麽还没走哇!)当我捡起毛毛正想回头教训教训那些险些杀害我毛毛的装卸工人的时候

  =_=‖,砰的一声,我感觉到自己被强大的推了开去,五脏六腑都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了,轰轰轰的声音不停造响占满脑子里的空间,全身巨裂的痛,像肉一丝一丝的被人活生生的从身上扯下来一样,任何事情都无法思考,我痛的要发疯了,我想要咬人,我想要用尽全力的去发泄所受的痛苦,我想现在我的眼睛一定冒着火焰,可是我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因为它们都在用肝胆具裂的痛提醒着我它们的所在。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流动,因为它们现在正迅速远离我的身体。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因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死亡而被巨大恐惧笼罩着。

  [是他自己突然跑出来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听到一个惊慌的声音。

  [好傻哦,突然的就跑到马路中间,看这样子是救不了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声音。

  [好象是在捡东西,你没看见他紧紧护在胸前的那件毛料吗?]另一个议论者。

  [一定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吧?]听到了个同情的声音,不过关于内容我想忽略掉。=_=‖

  [救护车,叫了救护车没有?快叫救护车啊!]终于,总算有人想到了这个,说出了在场最有用的一句话。

  就这样,眼前慢慢的黑暗起来,我带着前所未尝的痛慢慢的沉了下去, 沉了下去。

  [喂,喂,这边。]后面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什麽?]我转过身来看去,是两个穿西装打着领带正正规规,看起来十分严谨的男人。他们一个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衣,黑色领带,黑色手套,黑色长裤,黑色皮鞋,另一个穿白色西装,白色。。。算了,反正就是全身的白。不会吧,现代版的黑白无常吗?我纳闷着。

  [你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吧?]那个黑色的在问我。

  [我们就是你们凡间常说的黑白无常了,跟我们走。(甲:叮咚,叮咚,中了!得意的啷,得意的啷。乙:切,这儿在哼小调呢?我还以为有只苍蝇在做垂死挣扎?)]看我的眼睛向下弯弯,正贼贼的上下打量着他们,那个白色的不快的解释道。

  [你们不是应该戴着尖尖的高帽,穿长袍的吗?]我这边刚问完,那一对黑白就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凶凶的盯着我看。什麽嘛?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不是吗?看我干嘛,不就这麽一问吗?又没少块肉的说。

  [与时俱进,你懂吗?冥府现在正向全自动化迈进。]还是那个白的解释着。

  [哦,那我们现在去那里啊,见判官吗?我是属于上天堂的好人那种吧?(乙:喂,你是中国人不,几时听过阎罗地府有上天堂的?是投胎转生好不好。甲:吵啥吵啊,家里没大人了,我这不在装傻拉关系嘛,我不装苯点怎麽从他们嘴里套消息啊,真是的,吵死了,不帮忙别在这碍着,一边站着去。)]我忙问道。

  [你还知道的不少啊,不过牛头不对马嘴的,还天堂呢?]这次是那个黑色的出声了,满脸的嘲笑。哼,我还看你不顺眼呢?就你穿成这样劝你积点德,晚上最好别出门,否则就露一张脸,还不把人给吓死,哦,忘了,你好象本身就是鬼来着。

  [好了,那个,我们现在直接带你去投胎,你跟我们来吧?]见到我脸色不对,(有谁会在那样死后脸色还好啊,真是的。)那个白的打着圆场,用手肘撞了撞黑的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黑色的见状立马意识到什麽似的加快了脚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现在就去?不用喝那个什麽孟婆汤之类的东西啦?]我有点惊讶。

  [恩,那个,你怎麽那麽多话,叫你跟着就跟着。]一听我这样问,白色的有些急促,我怎麽觉的他有些心虚啊。该不是车祸把我的神经给撞的不正常了吧?(乙:你本来就有严重的恋物症好不好,是严重的。这已经算得上是不正常了,不用车撞好不好。)=_=‖

  终于,跟着这对黑白,我来到了一潭水旁边,我看到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和这潭水差不多的水潭,它们都发着微微的光,有些是蓝色的,有些是黄色的,绿色的,各式各样,都挺漂亮的。

  [你过来。]还是那个白的在挥手叫我过去。

  [哦,]我闻声,把从四周打量着的两眼收回走了过去。

  [现在我们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你可以开始新的一段人生,好好享受这次难得的重生机会吧。]白色的平和对我说着。

  [重生?你是说我不用喝孟婆汤,可以保存我现在的记忆,不用在经历幼年期吗?] 我试图理解他的话。刚才还说是投胎的,怎麽才一会儿就。。。

  [对,可以这样说。]白色的对我的理解挺满意的样子。

  [为什麽?]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下一句我想都不想就问出来,哪会有那麽好的事情,从我懂事起就知道世上没有免费午餐这首歌唱。

  [恩,]白色的面露难色,支吾的不答。

  [因为你是属于上天堂的好人那种。]许久没有出声的黑色冷不防的冒了这麽一句来。

  [真的是这样吗?]我向他们发出怀疑猜测不信任的眼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本人虽然没有做过违法犯罪,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是也绝不是什麽善良悯人,慈悲为怀的大善人。就凭我这样的都能享受这种待遇,那满大街溜达着的不都是有着前世记忆的神童了?这种不上道的谎话你蒙谁啊。(乙点头赞同:不错,不错,终于说了句有道理的话。甲斜眼直射:喂?是自各人吗?)

  [反正就是这样。你下去吧。]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往那潭水里就是一推。

  [你,你,等等,我要英俊不凡,我要万贯家财,我要。。。]声音渐渐的,由大到小的消失在那潭水之中。

  [呼,好险呐。]白色的松了口气。z

  [我就说,对付这些小角色就要用这种强硬的态度。你还在那想一大堆说词的时候我已经把事办完了。]黑色的得意的说着。

  [还说,要不是你收错魂,又为了加多点奖金,急的把那魂给投了胎我们现在那用这样。]白色的见黑色这样不瞒的揭露事实。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将原本要投入那个投错了胎的魂放进了勾错魂的那个身体里,这样不就行了,年终奖不会少拿一分的,你放心。]黑色的见白色的不高兴忙摆出低姿态。

  [你还叫我放心,想想看,那魂刚才还问要不要喝孟婆汤呢?要是让那群阴险多事的孟婆们发现了,我们还有好果子吃的?]白色的一提到孟婆似乎就变的激动非常。

  [你别激动嘛,反正那魂什麽也不知道,等到他再来的时候早就忘了,要是没有忘他也说不出谁谁来,要知道这黑白无常又不止我们这一对。]黑色的露出奸诈的笑容。

  [也对,反正就这一次,我警告你下次当班的时候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别老给我开小差。]白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嘴巴上仍严声告戒着。

  [好,好,好,走,喝两杯去,我请客,怎麽样?]黑色见状连忙打着上。y

  [算你会做,走吧。]白色的听到有人请客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跟着黑色的从潭水旁边一起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我渐渐恢复了意识,风声阴暗凄厉的在耳边刮过,全身寒凉如暴露在結霜的夜晚。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刺鼻的烧焦味夹杂着浓郁的腥臭让我恶心想吐,从杂乱地面爬起,四目望去,蓬断草枯、禽兽徘徊,尸体布滿在荒野之上,鲜血将大地染尽赤红。在这亡魂集結地方,天色昏暗,我仿佛听到了远方传來鬼哭的声音,远远的河流像帶子,群山交錯。虽然我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但望着萧瑟荒涼、惨不忍睹的场面,我的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战争残酷教人伤心,到底是为了什麽让这些本该尊养父母,取妻生子的好男儿变成堆堆白骨的?

  不,不,一睁眼就看到如此场面让我开始拼命的摇头,对,对了,这一定只是在做梦,一定是这样的。我现在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没有车祸,没有黑白无常,没有眼前的一切,我用手猛烈的来回拍打着自己的双脸,痛,好痛,呵,呵,这个梦还挺真的,心里害怕起来。不死心,我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希望能滚下床从梦中醒来,但身体被硬物刮伤的真实触感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应付不来,我应付不来,这翻天的变化又岂是我能面对的?越想心越慌,啊。。。怎麽会这样,我只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在那个远离战争安稳和平的社会平平碌碌生活的普通人啊,你叫我怎麽去面对这遍地的死人和战争的残酷。头发麻的慢慢移动着,两眼没有聚焦的望着周围。我该怎麽办?在这荒凉的地方我要何去何从,我甚至分不请东南西北,要往那个方向才能找到人?要往那个方向才能见到房子?在去到之前我会不会已经在半路上饿死了?不,心揪到了一起,对死亡的恐惧再次光临大脑,不要再尝了,这次,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残破脏乱,和地上大部分的尸体装束相同,应该是普通士兵的穿着吧,在胸口和背部只有象征性的竹片防护,哼,人命在这里真是不值钱。在摸摸自己的双手和身体,这,应该还是个孩子吧,15、16岁的样子,矮小瘦弱的身体,苍白粗燥的双手,穷人家的孩子。哼,竟然让一个孩子来上战场送死,可见这世界的统治者也不是什麽好货色。心像石头压着的一样沉沉的,我盯着远处的山河,就说没有那麽好的事儿,原来是推我来受苦了。脑子里已经是熊熊烈火,王八蛋!我闭目冥想,许久,我再度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大叫道。

  [两个混蛋!你们听着,不给我万贯家财,我就偏要富可敌国给你们看!不给我英俊外貌,我就把世上最美的人都娶回来让你们干瞪眼!不给我显赫身世,我就扬名立万举世闻名叫你们羡慕死我!听到没有,你们就给我伸长脖子好好的在那里给我看着吧。混蛋!大混蛋!]说完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咳,咳,咳,喉咙沙痒干涩。

  [看,这边还有一个,抓住他!]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z

  我正在纳闷,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呐!怎麽到我这里,这个“福”还没见着,可“祸”就成倍的往上翻啊?刚才还在愤慨激昂的我,这会儿。。。嗨,总归一句话,我被人抓了。那俩人像提小鸡儿似的将我往脏旧厚实的大蓬车上一扔,绑也没绑我的把门一关就没影了。可能是看我身体瘦小无力吧,我用手拉了拉车门,反锁着。

  车开始颠簸起来,速度还挺快的。我转过头去,O_O ! 吓我一跳,车内原来有人,还不止一个。

  全包着的车蓬内,残阳的光线从顶上唯一的小细孔射入,暗淡微弱,只隐约看见七八个人影大小不一靠坐在车内的四周,酸汗和血腥味混杂在空气之中,我难受的皱起眉头。

  被俘虏了吗?感觉不对,冷兵器时代的战役一般都是直接绞杀敌人居多,就算是战后俘虏对方也是即时进行的,为将者不会耗费人力的回头再抓。除非是敌方重要的人物,但是那两个抓我的人又不像是在专门找人的样子,而是像偶然碰上的一样。再看那两人的装扮也与我不同,不是我方的人,也不像士兵。那麽现下是什麽状况?不行,我得设法获取资讯。

  我弯着腰坐到最近我身的一个大个影子边,这是一个壮实的影子,他驼着背,盘起双腿,头没精打采的低着,双手随意放在大腿上。

  [喂,你知道这是去哪儿?]我挨近他低声问。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动了一下,但却没有搭理我。

  [喂,]我用手臂轻微的撞了撞他。z

  这次他干脆将身体转开,用背对着我。

  怎麽这样,连起码的礼貌也没有哇,我不悦,好歹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我问其他人去,就不信没有你我还问不成了。

  可还没出三分钟,我就后悔了,真的是没有一个人理我,大家都好象是哑巴似的,对我的提问是之字不语,不会真的都是聋哑人吧,怎麽这天底下倒霉事都让我给撞上了?

  没有办法,为了不要惊动车外面的人,我不敢有太大的举动,摸索着回到先前的大个那里和他一样盘腿坐下。

  [要是有刀子就好了,起码可以割破这烂帐篷。]我喃喃的抱怨着。

  [割不破的。]一个年轻却麻木的声音冷不防窜出。

  [你试过?]我想引他讲多些。

  [这是人黑子用铁草布做的。]原来是那个大个在说话。

  [“人黑子”、“铁草布”是什麽?]我忙继续。

  [你不是“圭玥”人?]大个有些意外。

  [恩,那个。。。]我避开大个询问的目光。

  这下可好,我不明白的词语又多了个“圭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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