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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看似正经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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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国有一个边陲小镇,叫做霞镇,名字是谁定的已经不知道了,世间传这个镇可以看到最美的晚霞,也许这个镇名也是如此而来。

这个小镇就如帝国成千上万的小镇一样,或者说还不如其他镇子。这个小镇太安定了,镇民就如同王侯公爵一样代代相传,即没人出去,也不太有人进来。说的也是,不会有人会对这么一个毫无特点又毫无特产的地方感兴趣。在这个镇子一切都保留着最低的标准:酒楼只有一家,铁匠铺只有一座,大夫只有一位,就连杂货铺也只有一个。

这两年,西部边境忽然发生了叛乱,皇帝派出自己三个军团出征,也就今日,叛乱终于平定,传令使正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带给帝都,一路快马加鞭。偏偏跑到霞镇马蹄跛了一只,下马一看马蹄铁磨掉了一个。传令使只好把马牵进小镇,找个铁匠铺,先钉一副马掌才好继续赶路。

铁匠铺的老板赵铁柱就如同这镇子上其他四五十岁的镇民一样,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脸孔不只是被晒得还是火烤的黝黑,一脸千沟万壑的皱纹,在没事的时候就在靠门口长凳上,放一口海碗,泡一碗高碎。老远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牵着一匹跛脚的马走来,赵铁柱赶紧站起来,招呼道:“这位官爷,是打铁呀还是买兵刃呀?”

传令使把马牵过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长凳上:“给我钉上一个马蹄铁,尽快,还要赶路!”

赵铁柱看了看马,又瞧了瞧官爷:“咱这镇上也没匹马,马蹄铁这玩意咱得现打一个。”

传令使听到这么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成,快打。顺便给我拿个碗来,这一路也没捞着一口水喝!”

赵铁柱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进屋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瓷碗,倒上一碗茶水,给传令使递了过去。然后回身到棚子下,掏出一块合适的生铁,放进炉子里开烧。期间还抽空卷了跟旱烟,在嘴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传令使灌了一大口茶水,四下无事,搭起话来:“你们这穷乡僻壤也真是荒凉,别说来人,鸟都不飞一只。你说你们这些镇民都留在这干嘛?也不往东走走去开开眼?”

赵铁柱一咧嘴:“官爷眼界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能去那种地方,到了大城市也没有门路靠什么吃饭呀。”

 

“那倒是,你们这些化外之民也啥都不知道。估计这两年西边打仗你们也没啥消息吧!不过不用慌,咱皇上圣明,咱们帝国已经赢了。········”

 

赵铁柱看了看炉中微微发红的铁块,又添了一铲子碳,拉起来风箱。

 

“······这仗打得惨烈,敌国派了武林高手来刺杀咱们将军,多亏圣上深谋远虑,把大内侍卫调出来了几个专门保护将军,要不然还真让那群小兔崽子得逞了。大内侍卫的武功,那可真是深不可测,但要说武功高,咱们帝国武功最高的那可要说禁卫都统,那可是万人敌的功夫,听说我们一个营上去都会被收拾的一个不剩·····”

 

这话说着,时间就到了晌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传令使觉得口干舌燥,腹中又饿,招呼赵铁柱:“你这有啥吃的么?最好有酒!有就拿来,最后一起算给你!”

 

赵铁柱从炉上抬起头:“成!官爷要了咱就得有!我去给官爷要去。”

说着赵铁柱直起身子,对着门外大吼:“李二狗!给我来一坛子酒!刘狗剩!给我来两张烙饼!俩鸡蛋!多放葱!”

 

传令使这才发现,铁匠铺对面的小店面居然是个酒楼,而那煎饼摊子却是四处都没看到。

赵铁柱低头从炉子旁边翻出一个酒坛,就在这时,对面酒楼传来一道骂声:“赵铁柱你个孙子又要赖我酒喝!酒钱先还来!”

赵铁柱扑哧一乐:“二狗子,今天可是例外,咱这来贵客了,别那么多废话!酒来!”

 

“接酒!”

 

伴随着说话声,从对面酒楼飞来一片晶莹酒花,凝成五爪神龙,龙身鳞片历历在目。这一酒龙咆哮着在空中划出一条不可一世的白线,似乎要将天地撕一窟窿。酒龙上下纷飞,照着赵铁柱的面门就扑来。赵铁柱提起酒坛:“进去!”把龙收进酒坛。酒坛在酒龙冲击之下发出碎裂之声,赵铁柱一拍酒坛,定!酒坛就风平浪静,再无一丝声响。

 

高手!这内力在大内也能排得上号!

 

传令使在酒龙来的时候就已经惊得动弹不得,麻木的扭着脖子瞅了瞅酒楼,又看了看铁匠。

 

“这烙饼也差不多好了,刘狗剩这小子送饼从来不吱声,还要自己算时间····”铁匠抱怨着往外走了半步。

说话间,两个浑圆之物如同血滴子一般势如破竹的从街口疾冲而来,似乎要把人削成两半。两张烙饼在烈日之下确闪着一丝黑光,透露着那么不祥。半空发出呜呜风声,就似妖魔高呼,神佛暗泣。

 

快闪!传令使赶紧窜进棚子,躲在高大陈列架后。

 

赵铁柱老早伸手推出一掌:“开!”两个物件似受到什么绝强阻力在空中滴溜溜停滞不前。

“赶紧过来吧你!”赵铁柱伸手捏住烙饼一边,反方向一搓,烙饼就如同断线纸鸢,消停了下来。

 

“官爷快来尝尝,虽然刘狗剩这人挺闷,但是手艺还是不错。啊,官爷也别嫌弃咱,这俩黑手印撕了就是·····”

 

传令使在架子后面僵硬的接过烙饼,张开嘴,刚想说什么。

 

“嘿!烧好了!官爷你可站远点!”

 

赵铁柱把烧的红彤彤的生铁放上案台,扭身从架子上拿下一人高的大锤,抡了起来。

这大锤,目测足有一丈三,比传令使在营地见到的将军大刀只长不短。黝黑锤头闪着凶光,在空中呼呼作响,每一锤下去,发出咚咚闷响,如同一面战鼓。每一下传令都使觉得脚下一颤,足有千斤的力气。几锤下去,铁匠台周围地面卷起一阵小旋风,发出凄厉声响。这要是在战场上,那也是破军的大杀器。

 

打完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赵铁柱把大锤往脚边一插,锤柄没入青砖地面一尺。

“官爷我给您钉上!”

 

传令使看着正在钉马掌的赵铁柱,激动地说:“大侠好功夫,您才是武圣吗!”

 

赵铁柱磕了磕嘴角的旱烟:“我就是一穷打铁的。咱帝国的武圣在皇宫后厨切墩,他的武功至少是我的两倍。”

 

赵铁柱告诉传令使,明年的这个时候他要和隔壁镇算命的王瞎子切磋一场,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最后,官爷容我说句话。”

 

“您说。”

 

“一共一两六钱银子,少一分,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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