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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周年·酒馆小夜曲】亚德里亚海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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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亚德里亚海的自由,放浪的生活……』

 

  那是属于飞行员们的年代。

  那是充斥着梦想,充斥着冒险的年代。

  那是男人们向往着天空的年代。

  那是平静的战争后的年代。

 

  那是,魔女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年代。

 

  当太阳逐渐接近海平面,天空被绚丽的黄昏色渲染的时候,许许多多的影子,逐渐在辽阔的橘黄色的尽头浮现;像是映出了那夜幕一般,深蓝色的亚德里亚海,不断地泛起波澜,细碎的浪花拍打着水上花园的石壁;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建筑,石块的间隙间,墨绿色的苔藓随着浪花不断地起伏,就像那落在海面上,靠着双翼上的螺旋桨向着水上花园推进的飞行艇一样;飞行艇的身后,随着她们的移动,留下了不断切开波浪的白色纹路……

  『啪嚓』

  建筑顶端的灯塔,凉了起来;橙黄色的光柱撕开了因为日落而陷入阴暗的亚德里亚海的大气,靠近这座伫立在海面上的酒馆的海水,都映出了那明亮的灯光,就像是夜晚中明亮的月亮一样。飞行员们在长长的码头边上停下了自己的飞行艇,他们低声说笑着,像是不为了打破这亚德里亚海黄昏后的宁静,井然有序地向着酒馆走去;无论是如何自由的飞行员,都不会在这里争吵,即便是赏金猎人与空贼,黑手党与军人,也会为了这片净土,而忍受对方的存在。

 

  『亚德里亚海的明珠』

  这便是这间建立在离繁华的海港不远的,即是餐馆,又是酒馆的水上花园。

  在那布置得十分精致的,附带有舞台的餐厅之中,灰发的魔女倚靠在轮椅的椅背上,合着双眸,手中捧着一只与酒馆风格不太合适的马克杯;在她身旁的矮桌上,摆着一部样式古老的,带着旋钮与木制外壳的收音机;悠扬婉转的女声,伴随着收音机特有的杂音,在逐渐热闹起来的餐厅中回响着。

  歌的名字,是《Le Temps des cerises》,据说是法兰西的诗人为了向牺牲在战争中的一位天使所写的。

  “在我这里,还要去听其他人唱的歌么?”

  穿着晚礼服的成熟女性在魔女身旁坐下,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这样问道。

  这是酒馆的女主人,有着亚德里亚海上最美妙的歌声的女子;她结过三次婚,丈夫都是飞行员,但是最后都死在了天空之中;即便是这样,整个亚德里亚海的飞行员们,都仍旧爱慕着这位歌姬;这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或是财富,而是因为她的歌声。无论是赏金猎人还是空贼,只要是在这片大海上飞行的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种魅力。并非是魅惑之类的,予人以强烈的诱惑的事物;而是如同避风港一样的,能够让这些将生命赌在飞行艇上,为了自由与浪漫而飞行的浪子们,能够放下压在心头的什么的,平静的味道。

  “吉娜哟,这亚德里亚海上最明亮的珍珠啊,这句话可不能让飞行员们听见呢。他们一定会为了这个来和咱这个病弱的魔女决斗的——即便咱的腿是这样的,他们也会强硬地要咱坐上飞行艇,和他们进行空中决斗的。”

  魔女拍了拍自己的双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她灰色的双眸之中,看不见一丝的波澜与光芒,就好像是那深邃的亚德里亚海一样;她的声音和她的身躯一样,带着纤细与病弱的感觉,仿佛那初春的晨雪一样。

  “呵呵,不会的,大家可都是绅士呢。而且啊……”

  歌姬这样笑着,伸出手指,轻轻在魔女的脸颊上点了一下。

  “……敢向你发起决斗的飞行员,估计从明天开始,就连飞机的汽油都买不到了吧?‘God Father’。”

  “咱可不是那种利用权力拒绝勇敢者的人哦?”

  魔女微微笑着,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是绝对不会和飞行员决斗的。

 

  这便是亚德里亚海的明珠。

 

  歌姬一边唱着,一边在客人之间走动着,恍若行走于时间的缪斯女神;当她走过的时候,无论男女都对她露出笑容,那是对一名艺术家的敬意。

  魔女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占据了餐厅中央的人们,穿着鲜艳的礼服;男人们的椅子边上大多摆着手杖;女人们露出的锁骨边上,则有着精致华丽的首饰。结伴而来的年轻人,会在歌姬走过的时候抬起头来;却在与她视线相交的瞬间低下脑袋,红着脸受到同伴们低声的调侃。和父母一起来的年轻人,则会十分有礼地向歌姬点头致意;年轻的女孩子们,则十有八 九会对歌姬露出灿烂的笑容。

  零零散散地坐在餐厅边缘与吧台边上的飞行员们,在魔女的视线扫过的时候,都会朝着这位坐在轮椅上的“教父”举杯致意,同时露出飞行员所特有的,自由不羁的笑容;坐在角落里那张长桌上的空贼联盟的成员们,则会在谦卑地笑着回应的同时,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小一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过魔女审视的目光一样。

  仅有的例外,是坐在吧台边上,用火热的视线凝视着歌姬的一名年轻的男人。

  他穿着深蓝色的飞行服,有着修整得十分整齐的头发,还留着凸显出他气质的两撇小胡子;他脸上的神情,在爱慕中还混杂着自信与希望,那是一名男人深信自己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带来幸福的表情。

  但是,同样的表情,魔女在三个男人脸上看到过,而他们,和这个年轻男人一样,都是飞行员。

 

  酒馆外,隐隐约约传来了飞行艇引擎熄灭的声音。没多久,伴随着挂在门边上的铃铛摇动的响声,一个同样穿着飞行服和靴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奇特的是,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直立行走的猪。

  他径直走到了吧台边上,十分熟练地让酒保为他倒了一杯带着冰块的Hard Boiled;冰块在金黄色的酒液中相互碰撞,冰凉的酒水让玻璃杯的外壁上立刻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魔女认识这头猪,他现在的名字,与当年他还是人的时候完全不同;酒馆的墙壁上,也有着他和他的朋友们,以及歌姬的合影。那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此时甚至都已经开始泛黄;照片上站在老式大型飞行艇旁的五个年轻人,都显得有些模糊了;但是只有最上方的那人的脸,被用铅笔涂掉了。虽然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但是少有人会去在意这样的一张老照片。

  忽然间,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伴随着两个人的移动传入了魔女的耳中。

  两名看上去应该是记者和助手的人,挤过坐在中间的客人们,凑到了刚刚在吧台边上坐下的猪的旁边;老式相机拍照时那刺耳的响声与刺眼的闪光,一时间有些扰乱歌姬的歌声。

  像是感觉到自己被打扰了一样,坐在吧台另一端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一只手一个的,提着两名记者的衣领,将他们放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的旁边,同时还低下头,对他们说了些什么;看他不悦的神情,想必是十分的不快。

 

  “那头猪还是不愿意放弃飞行么?”

  在送走作为歌姬老朋友的猪之后,魔女才这样开口问到。

  “他说,除了飞行,他还能够做点什么呢?”

  歌姬在魔女身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和你结婚,留在这里不就好了么?这也是你的丈夫所期望的吧?”

  “他们,都是蠢货而已。”歌姬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男人都是这样,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自己。”

  “但是最近,那里……”魔女指向了港口,“军队据说要开始消灭这些游离在国家之外的飞行员了。”

  “他之前的战友,也有来找过他。说是,只要他回到军队,就能够给他高位和最好的飞机。”

  “这不是很不错么,你也不用担心他某一天死在天空上了。”

  “但是他说,那还不如让他当头猪。”

  歌姬这样笑了出来,但是她的声音之中却没有一点愉快的感觉。

  魔女扭过头,看向了天空;那是隐没在了厚厚的云层之下的夜空,只有月亮才偶尔露出那么一丝的光亮。

  “就算他不想,他也只能是头猪吧。”

 

  那个男人,什么都看清楚了;在最后的战役之中,他失去了一切。挚友,战友,对女人的承诺,荣耀,祖国……在旁人看来,能够构成一个人的一切,他都失去了。于是,那个男人变成了一头猪;明明有着人的灵魂,却一直顶着猪的脑袋活着。

  他仍旧是那么得喜爱红色,喜爱飞行;无论什么样的天气,每周都会准时来到这间酒馆,看望挚友们生前爱着的女人。

  但是,他仍旧是头猪,是头不愿意回到人类世界的猪。

 

 

[fold=又一次玩梗,感觉好水啊……果然你们还是要回去看原作,限定了时间和地点,咱写不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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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Beru 发表于 2017-4-21 17:22

果然是红猪!看到飞行员和大海就立刻想到了w

 

以第三人来看待这个世界,果然会有和直接看电影不同的感觉呢~ ...

你都限定一夜了

咱挑的时间点是红猪和卡地士在吉娜的酒馆第一次相见的时间点

那一段基本上就是描写两人的对话

还有之后红猪和吉娜的对话的

咱又不好把原文拿过来

(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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