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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娘世界观原创文 悄然变换的天空下 十六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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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略顯沉重的呼吸,戴著面具的銀髮男子在丘陵的下坡向上前行,周圍的樹木孤僻地保持著彼此的距離,即使是騎軍團,或者人馬組成的部隊,也不會對在此行進有甚么意見。

“怎麼樣,莉莉斯?”透過加森的視野,所見到的並非是人類,乃至生物日常可能見到的場景,視野寬闊而清晰,原本即使是餘光的部分,也被放大到容易注意的地步,右上角甚至有透明的地圖浮現,不過除了加森自己,地圖上目前沒有任何其他特別的標示。

“魔力濃度屬於正常範圍,沒有檢索到任何異常徵兆。”腦海中傳來了略帶機械感的少女聲音,她某些意義上是加森敢於單人索敵的標準本錢之一。畢竟以Avatar的階位而言,過早陷入不利戰局,就意味著過早揭露底牌,如果沒有足夠好的索敵能力,未必適合獨自行動。

“如果有狙擊手的話,我現在的行為可能幾近作死啊。“加森登上丘陵的頂端,周圍的視野內,除了一般意義上的自然景觀外沒有甚么多餘的事物。能感覺到的除了風在擺弄著白色風衣和火槍手風格的闊沿帽外,可以說是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如果有狙擊手的話,可能會在西面的高地上。“在加森觀察丘陵下方的地形時,莉莉斯藉助加森的視野,觀察著山林與丘陵的境界線。

”索敵的進展如何?“聲音自懷中響起,其主人是 這次人類方的Monarch:布萊特'瑞恩福德'達維昂。

”暫時沒有任何直接接觸,也沒有行跡。這裡已經是丘陵地帶的邊境了。“加森的聲音傳達到懷中的棋子,繼而傳達至遠方的發問者。

”那麼請向山林方向前進,不過不必過分深入,畢竟Monarch是她啊。“

”你也儘快匯合,另外Buster的位置呢?“

”他在你南方,你目前在他的掩護射程內。“

”很好,我會繼續前進的。“做出了對己方指揮最後的答覆,加森一面靠近樹木前進,一面端詳自己的目的地。其實說是山林也許有些勉強,畢竟植被並不比丘陵密集許多,而本來可以作為狙擊平台的高地,也空曠依舊。

“沒有Buster么?不像是她的作風,還是說會在更加出人意料的地方呢?”帶著這樣的心聲,加森踏入了林區。

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而對方的Monarch在這樣的狀況下也沒有辜負加森與達維昂的期待。

並沒有發出任何明顯的聲響,也沒有做出任何值得質疑的行為,就在沒有徵兆的情況下,幾隻渡鴉尖叫著,從附近的甚么位置起飛,向北而去。渡鴉的鳴叫在下個瞬間消失,而世界的運作在也這個時間暫緩,但是加森的思維的速度卻沒有遭遇相同的限制,意識比起之前變得更加清晰透徹。伴隨著惡寒般的不良預感,加森向著那能夠俯覽丘陵的高地望去,雖然身體的運作和世界一樣變得緩慢,但是還是足夠在危機降臨前,給予最後的提示:在正對著自己的地方,高地之上,多出了一個灰褐色的身影,手中的武器散發著紅色的光芒,那個身影面朝樹林,彷彿在找尋甚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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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輩分頭行動後有一段時間了,戰場的幅度以十六人來說也太大了,而且Mornach,以及阿什佛雷德伯爵無法靠嗅覺定位,這點對我太不利了。”卓古利爾帶著這樣的想法在林地見前行,控制著自己的步伐,以避免發出任何不合時宜的聲響,灰褐色的斗篷下,銀色的狼耳擺動著,試圖接收到哪怕對現狀有一絲提示的聲音。嗅覺的有效性在和身為Ranger的前輩匯合時已經證明了,如果不考慮和Assassin有關的可能,就只能說明其他人的位置距離自己依然很遙遠,無論是友軍還是敵人。

原本也不算密集的植被逐漸地更加鬆散,預示著更加開闊的地形在前方等待。“如果能佔據高地的話,既有利於偵查,也可以考慮伏擊敵人。”這樣的考慮引導她向著地勢逐漸爬升的方向行進。穿越叢林,行軍跋涉,這在人類的正規軍中是基本的訓練,不過對於魔王軍,這個行為的意義是零。從杜拉罕和吸血鬼這樣非常識的精銳軍隊,到蜥蜴人與亞馬遜等尚武種族,人類的新兵訓練所做的不過是幼兒級的水準,而作為逐日者 斯考爾家族的年輕後裔,卓古利爾可以翻越兩倍於此的高山而仍保有一戰之力。高地上所見到的,是山林的盡頭,和之後的丘陵,遺憾的是,以這個方向看去,暫時算是空無一人。

“異常的安寧啊,暴風雨在哪裡呢?”回答她的疑問的,是突然驚起的渡鴉。岩石遮蔽了通往那裡的視線,卓古利爾端起日冕狙殺者,快步找尋能夠觀察腳下山林的位置,同時紅色的光芒自射導具尖端流轉,充斥著整個武器,如同白狼蓄力待發的爪牙。雙耳輕微地顫抖,尾巴也開始擺動,獵手壓抑著自己的本能,白色的風衣,是獵物為自己做好的記號。

對於自己的反應速度,卓古利爾充滿了自信,能以速度擊敗狼人,在杜拉罕之間也是實力的體現,但是這樣的自信,在光彈撲向目標後,開始動搖了:對方在轉身的瞬間發現了自己,做出了迴避,手中的武器發出了同樣的光芒,反擊的號角準備奏響。日冕狙殺者沒有充能,立刻做出了下一次追擊,而同時,卓古利爾看到了比起直覺,下意識迴避,行動速度更加超越常識的事物:在第一發攻擊飛到半途時,紅色的魔力環繞著風衣開始流動,當光彈炸開時,護盾已經完成,抵消了這次非直擊造成的一切影響,而追擊去的第二發魔彈則和護盾同一時間消失。

不過驚訝,思考,追擊的機會全部消失了,卓古利爾以翻滾的姿態回到了巨石的掩護下,與護盾同色的雷霆炸裂在原來的落腳點上,使得卓古利爾不得不扯起披風遮擋濺起的碎屑。“蓄力射擊?!Buster?可那個法術應該是Caster。。。。?”將這個問題扔在身後,卓古利爾從巨石另外一側探出身,對向著南方撤退的對手進行狙擊,沒有瞄準的時間,也缺乏合適的角度,這次攻擊被對手閃避並非無法理解。

“之前的護盾沒有聽到類似詠唱的聲音,沒有哪怕任何施法動作,即使是阿什佛雷德伯爵和極地使者,也只能做到其中一種而已。。。。難道是寶具么?”卓古利爾感到了一絲惡寒,但是逐日者的後裔沒有因此而產生遲疑,在甩掉披風的同時,她以迅捷的步伐向著山崗下躍進,展開追獵,因為敵人正步向自己前輩的所在方向,在那裡,真正的圍獵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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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安全了么?”在莉莉斯能夠偵測的範圍內,加森沒有發現任何遭到對方追擊的跡象,那個高地雖然是良好的狙擊位置,但是以加森目前觀測到的地形來看,想要迅速降下並展開追擊,依靠步行之類的方式是比較困難的。

“對方似乎是依靠步行追擊的,到達有效範圍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先利用這個時間和Buster匯合吧。”通過加森的視野,莉莉斯確實地觀察到了對方在第三次射擊後向著下坡方向奔跑的細節。

“意思是說排除飛行或者傳送系的可能了?”確實展開了疑似追擊的行動,但是卻需要依靠步行這樣在魔物間不能算是快速的方式行進,只能說明沒有,或者暫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以目前來說是這樣。”莉莉斯沒有否定加森的推論。

“有沒有覺得對方的射導具很眼熟?我是說攻擊模式上。“加森一面快步向南前進,一面繼續和莉莉斯分析敵人的特性,二從攻擊模式和持握姿勢上,加森確信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射導具的使用者。

”你是想說姐姐他們有參與的那個試作品?“自從被雷蒙 勃朗寧承認並非人偶之後,莉莉斯就不再以勃朗寧小姐這樣的敬稱去稱呼自己在物質層面上的造主,而雷蒙則以:沒有血緣關係;魔晶具只依靠鍛造者無法完成;聽起來顯得自己非常老;加森和阿克塞爾的身份會顯得很彆扭;這四個理由將自己的立場從母親改成了姐姐,莉莉斯和加森也在名義上作為雷蒙派系的成員加入到象牙塔的各種研究當中,之前敵人所使用的射導具從能量性質和射擊模式上都比較接近在布拉卡達所見過的第二世代試作品,而莉莉斯也在之後將Gungnir加入了蓄力射擊模式。

”就是那個,到底還是落到主戰派手裡了。”雖然只是推斷,不過無論是種族,還是迄今為止的作為,都無法讓加森把尤娜歸類在主和派人士的可能性,至於十六人戰爭的提議,也許是因為魔王城方面的壓力才不得不做出決斷。

“看來你已經擺脫敵人的追擊了?Buster目前正向你的方向前進,Knight在你們東面遭遇了敵方的一名從者,你們匯合後去援助他。”達維昂的聲音從棋子上響起。他之所以選擇在加森脫離了戰鬥區域後才確認情況,和教團特使的任性,是有一些關係的。

”現在才問么?發生了甚么?“雖然有自己的猜測,但是加森還是直接詢問當事人的答案。

”之前Knight和Ranger有分別遇敵,Ranger甩掉對手撤退了,Knight似乎打算和對方的從者決鬥。不過我不認為她們會公平決鬥。“達維昂的聲音顯得淡然而沉著,就和他平日裡下棋一樣。

”你也不打算讓他們公平決鬥吧?如果埃弗雷斯特團長輸了的話?“加森不介意直言這位名義上的上司,而達維昂也不會介意這種程度的瑣碎。

“讓能夠決鬥的戰況消失就可以了,我覺得對方也不會那麼固執,畢竟是魔物。”對於達維昂來說,每次只能和一位棋子的所有者對話,有些時候是很方便的。

“知道了,那麼我會儘快和Buster匯合。”雖然以實質的身份而言,和教團的關係相當不良,加森依然不願意以當下的身份觸怒教團特使。

“話說沒有特別的移動能力,是Ranger的可能性不會很大啊。“結束和達維昂的交談後,加森繼續和莉莉斯分析剛才的對手。

”Ranger的階位重視的是快速掌握狀況並且靈活應對,除非有異常的搜索能力,否則魔界軍確實沒有必要在飛行系和傳送系外選擇Ranger的人選。“確實有從者對於規則的詳細不予以關心,不過加森和莉莉斯顯然沒有被包括在內。

”而且根本不可能是Assasin,以那個階位的特性,首先不該被那樣隨便發覺,其次一擊不中也沒有迅速從我們的感知範圍內消失,最後那樣的作戰方式以刺殺來說太業餘了。“回憶起一些細節後,加森果斷抹殺了對手作為Assasin的資格。

”無法否認,而以Caster的特性來說,射導具狙擊手是浪費階位,所以也不太可能。”莉莉斯順著加森的思路進行進一步的推斷。

“同意,Caster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等待更多人數的戰鬥以及找尋合適的地點布置陣地,至少從有效合作的角度考慮。”Caster令加森想到了現在應該在達維昂附近,保護己方Monarch的某個人,她和她的隨從(至少是名義上的)身上能夠感到很大的違和感,同樣作為異類的自己,不會對這種感覺有所忽視。

“如果有其他敵方從者的資料,也就方便分析對方的底牌了。”加森並不知道,很快他就會為自己結束交談的這句話後悔。

在登上一座小丘,加森見到了那個讓他為剛才的話後悔的原因:在前方一個較矮的邱頂,一名金髮女子坐在大石上,安逸地喝著紅茶,槍刃依靠著大石,散發著和主人一樣的氣息。

“真是意外的客人啊,卓古莉爾會為此感到會感到高興么?”茶杯消失的瞬間,它的主人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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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自一人的茶會中解放,自然地置於身體兩側,依靠著岩石的兩把槍刃,如同渴望得到安撫的寵物一般,急切地鑽入了掌心。對方前來的方向,正是卓古利爾和自己匯合的路線上,最短的通路,無論是因為索敵的偶遇,或者是被卓古利爾驅趕到這裡來,都有必要讓客人再多停留一些時間。

“是射導具的使用者么?是城邦同盟的人么?確切來說,是十字先鋒的人么?”賽弗裡斯將射導具指向對方,沒有必要立刻開戰,雖然從現在開始就將對方捲入戰鬥也可以,但是等待卓古利爾的支援也沒有任何問題。

“到底是魔界軍啊,射導具的使用已經如此普及了么?”對方以賽弗裡斯所在的位置為中心,一面踱步一面用非正面的回答來回應賽弗裡斯。

“畢竟我們不受主神的庇護,終歸是需要一些小伎倆的。”雙方的姿態都十分的輕鬆,僅僅是因為隨時都有做出反應的餘裕而已。

“更加長久的壽命,更加持久的活力,更加強健的天生體魄,對人類說出這種話,真是毫無說服力。”對方的步伐在畫了半個圓周后停下了,後面不是退路,就是增援到來的方向,不過這在賽弗裡斯面前,缺乏實際意義。

“不過閣下不是人類吧?至少,不是嚴格分類上的人類吧?”從對方靠近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感知活物的能力,回饋的結果比以往都要怪異,不是魔物,不是人類(儘管有些相似),不是任何有一個或者幾個伴侶的夜魔散發的氣息,甚至不是有活物定義的機械,再加上對方帶有詭異戾氣的微笑,賽弗裡斯突然開始對自己至今的應對感到一絲動搖,畢竟那是以對方是人類軍的成員(人類/親人類魔物/親人類夜魔)為前提做出的判斷,如果前提失效,那麼判斷的正確性也無法維繫。

“我何曾說過我是?”對方昂起頭,手中的射導具散發出第一波彈幕,如同暴雨的前奏,而他自己卻向後翻越,紅色的光芒自衣角流轉,微小的魔法陣在周身張開,沒有任何詠唱的動作和聲音。

 

“絕對要找那傢伙問清楚。”如果說目前有甚么困擾著陸,能讓極龍在戰鬥中分心的話,大概就只有因為這個願望產生的煩躁心理。一切原本開始於一個任務,以及一個談不上有甚么好惡程度的人。

對於寄名在vog25的傭兵團下,以僱傭兵和獎金獵人作為日常身份的陸來說,任務是可以享樂與其中,同時解決經濟問題的非周期非規律穩定事件,之所以所非周期非規率是因為自從南十字星戰役後,傭兵團的活動轉入低調時期,大規模組織和發動的可能性基本很少出現,對於各種武裝勢力糾紛的介入程度也明顯降低,很多時候不如說是獎金獵人公會之類的組織(實際上陸在獵人公會的活動頻率不會比傭兵團低很多),於是陸的立場就變成了未必有甚么事情,即使有甚么事情也未必被指定,擁有充分選擇權的狀態,再加上公會方面的類似情況,是否申請執行任務,以及申請執行甚么程度的任務,變成了根據心情和經濟條件的自主定則事項。而任務本身也不過是包含旅程在內不足月余的保鏢任務,雖然目的地是人類與魔物存在武裝糾紛的地區,不過性質上和教團討伐無關,更像是人類內部的國界武力衝突,所以陸原本是非常粗略地帶過了,小規模人類武裝對於他來說不存在擔心的意義,魔物方也一樣。

不過當見到委託人以後,這個被忽略的部分開始以奇怪而獨行的方式作為線索活動起來,因為委託人:B教授。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同於教團審判官,魔界龍族騎士團成員之類威脅性很大的身份,這個以教授自稱的人,就陸的理解,是一個行事不明朗的自由學者,從事一些就陸現有的知識範圍比較難以理解的研究,當然B在言談舉止上的煙霧式基調也對此有促進作用,沒有逼問的需要,加上沒有旺盛的好奇心,陸對B教授僅僅是定義在了不好相處但是很多時候比較無害的範圍內,兩人的來往也不過是一些通過委託有一些會面而已。

當這樣的人和這樣的地區混合起來,就會煉化出一些令人不悅的預感,雖然有一些關於對方目的的詢問,不過得到的回答也是基本毫無意義或者無關主題,簡單地說,就是說的很好聽的廢話。真正喚起陸的煩躁的,是這個名為十六人戰爭的,用來解決人類領和魔物地下城之間糾紛的方案,不過委託在先,加上自己有不想回去的理由,才一直隱忍著這樣的煩躁心態和B教授一同作為克勞迪安家的客座從者參戰。

當戰鬥開始後,陸直接放棄在地面上步行,以龍人形態下的飛行能力開始行動,放棄了任何掩護與遮蔽。對一般人來說,這種宣告著“我在這裡”的行為會被挑釁或愚蠢兩個領域完美涵蓋其定義,不過陸無法符合“一般”或者“人”中的任何一個概念。而更早發現敵人,或者找到己方,就會佔據先手。這個選擇的結果就是很快遭遇了這名來自人類方的非人類。並非是決鬥或者比賽,在互相進入對方視野的瞬間,湛藍的光輝和對方的右前臂在沒有任何預告的前提下,從陸頭頂上空砸了過來(人類是基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右臂扔出去作為攻擊手段的,至少在通常前提下),宣告了戰鬥的開始。陸對光耀進行了迴避,反手揮出的黑色球體撞擊在飛來的前臂上,將其彈飛。

對方徑直向陸俯衝過去,在途中收回了襲擊失敗的手臂,同時裝甲上一些晶柱般的物體脫離了本體,開始向著陸包抄而去。

“哼。。。是甚么奇怪的東西?”陸一面快速的聚集小型黑風彈向敵人反擊,一面迎著對手沖了過去,對於接近戰,陸有著未曾失敗過的絕對的自負。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在戰場下方的地面上,一個年輕男子微笑著仰望天空,同時把玩著手中的螺絲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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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在地面炸裂,但是作俑者對於掀起的煙塵沒有任何興趣,在落地的同時迅速平移,而在加森滑步的同時,紅色的魔法陣被擦過的魔彈掀起了漣漪,如同石片掠過湖面。而對手的身影則出現在了煙塵外大約兩步距離,以常識來說,是靠後跳輕鬆躲過。

“你是不了解我的,但是我了解你的程度,對接下來的戰鬥,應當足夠了。”加森並沒有做出還擊,沒有被面具遮掩到的嘴唇,挪動著,說出了與定論和思索沒有關聯的詞彙:“超越平均的法則,自私的先驅者,交付代價於時流,脫離常識的步伐。”

即使是簡短的詠唱,也沒有被對手隨便放過,賽弗裡斯手中的槍刃不斷開火,和加森的距離也在拉近。 賽弗裡斯所打出的三發魔彈,沒有向主人展示出任何戰績,但是加森的變化在詠唱結束後就立即產生了。 挪動的腳步不再是跳躍的先奏,加森開始奔跑,很普通的大步奔跑,並非刺客的騰躍,也不同蛇雞獸的敏捷,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就將接下來的金色光點,甩在自己身後兩步,它們這次連紅色湖泊的迴響也無法聽到了。

加速,東瀛忍者的忍術,夢魘的相位奔馳,風精靈的元素能量,非常規手段中,能夠實現這個的手段數目眾多而分類繁雜,但是加森使用的,是最基本最簡單的魔法,既無法提升魔力的運轉,也無法加速傷口的癒合,單純的提高身體的動作效率和反應能力,還伴隨著可能過度疲勞的副作用,大多數時候是被法師們釋放在前衛身上,純施法者中,沒有多少人會將自己作為受術者,加森會將這樣的術式利用起來,除卻他並非純粹的施法者外,還有其他的底牌。 這些底牌,沒有揭開,也不應當在這個時候揭開,將一張新的牌掀起正面的,是對手,這張牌非常符合現在的情況,非常適宜牌手的意圖,但是對於加森,也非常容易預料。

時間被延伸拉長,乃至幾近膠著,而開啟這機關的鑰匙,是稀薄而許庚消散的黑色煙霧:沒有跳躍,沒有格擋,對方向著迎面而來的彈幕直衝向前,而當紅色的軌跡觸及肌膚的時刻,卻僅僅穿透了稀薄的黑色煙霧。與此同時,時間的流轉如同被抽出發條的掛鐘,乏力而微弱。

 

“果然是在逃跑,那個人沒有要決出勝負的意圖。”當賽弗裡斯看到對方的速度不再被常規所拘束,散落的月長石,也在此刻被串成了手鏈:交談中的踱步,刻意向著一個方向拉開距離,以彈幕掩護自身,乃至現在,在自己射擊的壓力下不斷提升速度。若將以上結合對方前來的方向,可以得到一個簡單卻未必完全正確的事實:對方從卓古利爾所在的位置撤退到這裡,並且向著理應是其友軍的方向近一步行進。

即使被追擊,對方也沒有陷入任何紊亂與不協調,能夠參加十六人戰爭,這種程度是理所當然的,再加上沒有任何徵兆就可以發動的非自然加速和防禦,卓古利爾是不會在缺乏安定狙擊條件的可能下擊中他的,即使擊中,也未必能夠決勝,賽弗裡斯太了解這個後輩了。敏銳而富有進取心,野獸們也許是天生的獵手,但卻並非最沉穩的獵手,因為本能不是那種被用來精心計劃,冷靜執行的事物,而繼承了這點的狼人種群,又或者說身為狼人的卓古利爾,沒能在這點上成為截然不同的特異個體,若非她所執意的過往,她是不會以狙擊手的姿態和自己同時出現在這個戰場的。

“因此,她的不足,我作為前輩,在這裡彌補。”賽弗裡斯翻開了第一張先前扣下的牌,一張不曾了解她的人絕對不會意識到的牌。同時也是她作為特異個體,卻又仍然可以被歸屬在那個群體的小小證明:不再閃躲,也不需要遮擋,以稀薄的黑色煙霧為第一個音節,當鳴響傳達出去的瞬間,她已經出現在了對手的身側,一柄槍刃以刀劍的身份,向著對手劃落。

並非布料被扯裂的聲響,絕非肉體被切割的悲鳴,甚至不是魔法陣的波瀾,金屬的角斗在瞬間開始,瞬間結束:槍刃被對方以射導具的槍身格擋,而斬擊的力道,被對方用來推離自己。“。。。這樣的反應速度。。。。”賽弗裡斯在以另外一柄槍刃用射擊追擊的同時,發現自己的奇襲似乎沒有讓對方產生任何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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