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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子自序


xinerke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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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始起苏末,冽季而诞,千禧之即,不得年岁。斯得思矣,盖为上所余厌之遗也。

望忆幼时,孤多得喜乐,然亦多得戚悲。观门,余祖君荫盛,其纵生杏林芳满,略于县有德名之望,而其性烈刚直,豪振不阿,秉负上祖,况迄今时,虽迈犹壮,斯实孤家之傲幸,而亦为孤之潜虞。

余父少间,两亲镜碎,祖君威豁,少心无寄,茕然孑立,安有怀柔?遂致少性僻逆耳。后祖君意父难遂,靡学,祖君柱缚而殴之,愈靡学,复殴之,终不得学也。噫嘘,怀愿期冀而行激甚,胶柱鼓瑟而奉己见,方确同骨同血之至亲也夫!亦以父性孤懦,业无可成,岂非顺耶?既长,以祖荫获底层事业编。即而立,婚以相亲,翌岁得子,余祸由始也。

余自母如世,事会世难,该谓言之不预也。父性本良,因酒而暴,累年经岁,日以为祖君叱训苛教于内,上司责戾指摘于外。父岁长矣,棱平凌索,无类少间,孝至敬备,祖释,宽也。然父迄天命之季,终岁颔面于祖,偃眉折腰,气抑待。乃嗜酒烟,视之如珍命,日而饮,夜而饮,饮而暴余厉母,余幼年,夜夜遥漫,岁岁难终。虽烈夏心冽如渊窖,纵腊月身辣如日曝,命也焉,命也焉。余即少,几不复殴,嗜酒如昔。

父常览风月幽类于网络,及去,偶为余所窃窥,始知新之人间。

余十八,高考中第,修应天,后留之,置家,非敬节不归乡,已逾双夏,居业渐裕。而常恨此身自不应诞,累己累母累父。今谒此欲三百文,散记抒忆,望百年有来者可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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