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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SEED技术——随意生成的《红骑士菲诺》——仅要求AI使用长文本——【感觉设定集SEED不如世界之诗SEED】也许是两种不同的用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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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锯着这座死去王国的骨头。
菲诺在王座厅的断柱间走过,靴底碾过碎瓷与枯叶,发出细微的、近似叹息的声音。
王座早已塌了,只剩半截黑曜石的椅背,像被神明咬掉一口的月亮。
他停下脚步,伸手抚过那断面,指腹沾了灰,又沾了旧血,灰与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场战败留下的。
“今天是三千四百一十七年,零四个月,十天。”
他对着空荡的殿堂报数,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也确实只是自言自语。
千余柄刻录碑被他一排排插在王座厅的地面上,像一片沉默的剑林。
剑格朝天,剑尖入地,碑身刻满细密的古文字,在夕阳最后一缕光里泛着冷铁的幽蓝。
它们曾经是王国的荣耀,如今只是陪他发呆的哑巴。菲诺走到最中央那柄碑前,单膝跪下。
57号,白鹦鹉。
碑身上裂痕纵横,像被利爪撕开的旧伤。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呢布,慢慢擦拭。动作极轻,仿佛怕惊醒什么,又仿佛怕惊不醒什么。“王,”
他低声说,声音在空旷的穹顶下撞出回声,“今天来了十三个人。”呢布停住。
“他们很强,比当年我初来这里时强得多。”他继续擦,擦得极慢,像要把时间也擦掉。
“他们的队长叫红月,左臂没了,眼睛也瞎了一只。她跪下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当年的你。”呢布被他捏得变形,灰尘簌簌落下。
“我给了她一条手臂,三次。”
“我没告诉她,第三次之后会很疼。”他把呢布折好,放回怀里,掌心向上,
白鹦鹉的光屑缓缓升起,在他指尖凝成一只透明的、脉络分明的左臂,悬在半空,像一截被抽走骨头的影子。“我骗了她。”
“其实我能给更多。”
“但我不敢。”透明左臂忽然颤抖,像被无形的风吹动。
“因为如果我给了她真正的再生,她就会离开。”
“就像你一样。”光屑散去,左臂消弭。
菲诺低头,把额头抵在碑身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怕。”殿堂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十三个人影出现在残破的拱门下,红月走在最前。
她新得的虚神左臂在暮色里泛着淡金的光,握着一柄断剑,剑尖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红骑士阁下。”
她停在十步之外,声音沙哑却稳,“我们想学剑。”菲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想学什么剑?”“能活下去的剑。”
红月身后,一个年轻弓手接口,声音发抖,“能让我们……不再失去同伴的剑。”菲诺终于转身。
夕阳的余晖从他背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到几乎吞没整个王座厅。
他摘下头盔,露出那张被时间遗忘的脸,眼底深得像两口枯井。“活下去的剑,”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极淡的笑意,“我只会一种。”他拔剑。
不是白鹦鹉,只是最普通的一柄训练铁剑,剑身布满缺口,像被狗啃过。
“看好了。”他踏前一步。
没有杀气,没有剑压,甚至连风都没有掀起。
只是极简单的一步。下一瞬,十三人同时感到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呼吸停滞,血液倒流。
他们甚至没有看见菲诺出剑,只看见他已经回到原位,铁剑垂在身侧,剑尖滴落一滴血,砸在地上,溅开一朵细小的黑花。
弓手低头,发现自己弓弦断了,断口平滑如镜。
另一个盾战士的塔盾中央,出现一道头发丝粗的裂纹,从上到下,贯穿整面盾。
红月握紧虚神左臂,指节发白,却发现自己连剑都拔不出来,因为剑鞘不知何时被削去了一半,断面光滑得能照出人影。没有人受伤。
但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菲诺愿意,他们已经死了十三次。“这就是活下去的剑。”
菲诺把铁剑插回地面,声音平静,“不花哨,不留情,一击必杀。”他看向红月,目光第一次停留超过三息。
“你恨我吗?”红月沉默良久,缓缓摇头。
“不恨。”
“我只是……不甘心。”菲诺笑了,笑得肩膀发抖,像个终于找到同类的孩子。
“不甘心就好。”
“不甘心的人,才会活得久一点。”他转身,朝王座厅深处走去,背影被夕阳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
“今晚留下。”
“明天开始,我教你们。”十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齐齐单膝跪地。
“遵命,老师。”菲诺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声音轻得像叹息。
“别叫老师。”
“我只是……一个等错了人的人。”夜幕降临,王座厅的穹顶露出无数裂缝,星光像碎玻璃一样洒下来,落在剑林之间,落在菲诺的肩头。
他坐在王座残骸上,怀里抱着白鹦鹉,轻轻哼起一首跑调的情歌。歌声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歌词也很老,老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王啊……你看,今晚月亮很圆。”
“像不像当年你偷偷塞给我的大福?”风从殿外吹进来,卷起尘土与星光。
菲诺唱着唱着,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句几乎听不见的呢喃。“回来吧。”
“哪怕……骗我一次也好。”远处,红月等人围着篝火,第一次吃到热食。
虚神左臂在火光里泛着淡金的光,像一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梦。
她握紧那只手臂,指节发白,却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哭声在这里传不远。
更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已经替他们哭了三千多年。星光下,剑林无声。
白鹦鹉的裂缝里,金色光屑缓缓升起,像一场永远不会落地的雪。
漫长的守望,仍未结束。
但今夜,废墟里第一次亮起了两堆火。一堆在王座厅里,照亮一个等了三千多年的人。
另一堆在王座厅外,照亮十三个刚学会活下去的人。风继续吹,吹不散火,也吹不散歌。
菲诺抱着白鹦鹉,闭上眼睛。
他梦见很多年前的王宫回廊,少年王回头对他笑,递给他一块大福。“菲诺,”
少年王说,“等我长大,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他伸手去接,却只接住一把灰。
灰从指缝漏下来,落在王座残骸上,像一场迟到的雪。菲诺在梦里笑,笑得眼泪流了满脸。
“好。”
他轻声回答,“我等你。”风停了。
星光停了。
连时间,都仿佛停了。只有白鹦鹉,在碑身上轻轻啼哭。
像一个永远不会被回应,却永远不会放弃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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