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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皮书(更新中)


zhue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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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星期日是回家的日子,回到家打开门,然后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家里异常地安静。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迟了,正在思考的瞬间,思维就陷入了混沌。

过了很长时间,回忆了很多的事,做了很多的梦。

然后感到,有种从深海浮上来的感觉。

睁开眼,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妹妹浑身浴血地站着。母亲的腹部被刨开了,粉红色的东西在慢慢地往外溢,父亲的脖子被砍开了,眼白向上翻着,就像死鱼一样,而我自己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不过血糊糊地,看不清是被干了什么。

然后,室内就像起了一层粉色的雾。我看到父亲和母亲的头都掉了下来,然后和妹妹的头撞在一起,咯咯咯咯地,鲜血四溅后,结成了一个头。

我的心里这时却连半点悲伤和恐怖的情绪也没有,只是单纯地感到不可思议。想看看那个头颅的正面而已。

那个头颅慢慢转了过来,室内的雾气随之也逐渐变浓,眼泪流了下来,没有力气去擦,血好烦,遮住了眼睛。

感到意志又将沉下去,于是向神祈求了,想要斩断这份混沌的力量。

应该只是过了一瞬吧,将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天花板是白色的。

感觉到了,旁边的窗台上坐着人,把头转过去,于是看到了穿着没见过的装束的女人。

十几岁的样子,留着漆黑的长发,看起来,就是凛然的一个人。

她手上拿着金平糖,正在往嘴里塞。

她吃东西的方式十分优雅,但是吃这么小孩子气的东西,让我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嘎拉一声,门开了,护士走了进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医院啊。

回过头去,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幽灵吗。脑袋很疼也不愿意去想。

白色的医院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想要再次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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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家门前,然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背景。

职业啥的应该算是半失业,平时靠着稿费维生,同时父母有时候也会寄点钱。要说,自己也真是不器用呢。

我的父母仍然健在,身体上虽然不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也都还算相对健康。因为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刚才也打了电话确认了下他们的状况,一如往常地好呢。

我也没有妹妹。上面倒是有几个哥哥姐姐,不过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而且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是一个人在外租房子住了,房东好像是父亲的熟人,给的价钱很优惠。

旋开了门锁,打开灯,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在沙发上坐下,头仍然很疼。

想要睡,想要再次潜入意识深海的底层。

然后感到了柔软的触感,好像是有女孩子在背后,用双手环住了我。睁开眼,头顶上是绮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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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周后...

 

 

(2)

在记忆的尽头捕捉到了那个女孩子是谁。

房东家的女儿,名字是啥记不清了,平时总管我哥哥哥哥地叫。

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哥哥另说,我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是不胜其烦。

怎么进到我的房间里的。。大概是偷了她母亲的钥匙,这种事情,以前也常有。

把她赶了出去之后,在房间里面抽了一会儿烟,之后,想在夜色完全降下来之前,到外面去稍微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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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堤边的路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样子。遇见了很难遇到的人。

很久不见的表姐,和以前一样,还是披着长发,穿着运动服。

正坐在堤边,貌似是在无所事事地看夕阳。

一年多没见了,装束却还是那样,估计是因为她本身也懒得换吧。

虽然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彼此却也很少联系。

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转过头,也看到了我。

“哟”这样简单地,她对我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我嘴里这么说着,不过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语调有点冷淡。

虽说我以前和她的关系还不错,不过实在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感。

走近了才发现,她正戴着耳塞听音乐。

和以前也是一样,是一副扑克脸。

“要听音乐吗”她这么说。

“不用了。”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女人缘啊。”她的语气里微微带上了一丝遗憾。

 

坐了一段时间,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她提议我跟她去她店里看看。

她在城北开了间酒吧我是知道的。

要我去干什么我也是知道的。

我和她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的,虽然我一次也没有打赢过,不过打架算是我们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

小时候,大人曾经给我和她定过娃娃亲,到最后以表姐和别人结婚而不了了之了。

现在她貌似是已经离婚了的样子。 离婚的原因咱也不清楚,说到底,我和她从初中开始就没怎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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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没有营业的样子,前面一个人也没有

酒吧的后面是个大大的空房间。

房间的角落堆着并不多的杂物。

在打了三十分钟的架,或者说是我单方面被虐三十分钟后。

她终于叹了口气,宣告停战。

大概也是终于厌倦了吧。

“喝一杯吗?”她这样问。

我点了点头。然后她自己从架子上拿了听可乐给我,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被当作小孩是件很不爽的事情,不过有东西喝就该谢天谢地了。

喝完可乐后我抬脚要走,却听到她叫住了我。

“给钱。”

然后我在裤子的口袋里搜了好半天,才拿出了张十元的钞票。

“嘛,既然只有这么多钱,也就这样吧。”

她把钱收进了口袋,然后看到了被我一起从口袋里带出来的包装纸。

 

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你啊,居然沾这种东西啊。”

她抬起头。

“刚才的架,重新来打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

瞳孔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她的眼角,不含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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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98%]

[tr][td](3)

意识恢复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在疼痛。

好像是被拉着后衣领子拖行了十几米再被直接冲着脸胖揍了一顿那样的疼痛。

疼痛让我不断地陷入回忆,然后再度被痛醒。

明明没有受到很大的创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与现实世界的接口。

 

然后,就感觉视界开始崩坏了。

我梦见,“她”站在我面前,嗤嗤笑着,这样质问我。

“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如果没法拿起竹刀的话,直接去死就好了啊!!!”“她”这样弯曲着嘴角怒斥着。

然后她扯起我的头发,不停地把我的头往墙上撞。

 

“我"的名字为何?

我的名字为何?

“她”的名字为何?

她的名字为何?

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过了多长时间已经无法计测,觉得被啪地扇了一耳光,然后彻底回到了现实。

她正压制着我的双手和双脚。她的头上渗出了血,袖子被彻底撕开,手臂上满是伤痕。

“真有你的啊。”她仍然带着笑意。“能让我伤成这样的,你是第一个呢。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她换好衣服之后,从换衣间走了出来。

在打完架之后,我总觉得脑袋里多了点什么。

想问问她,于是发出了声音:"竹刀。。“

”什么啊,你居然去学剑道了。。“

”不是,刚才在打架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

”有吗?我只记得是在揍你罢了,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啊。不过你突然一下子厉害起来让我吓了一跳呢。“

 

”好了,现在让我听听你对那个的解释吧“她说

脑袋里面依然一片混乱,不过还是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的。

“那个刑警让我帮他查查有关那个的消息啦。”

“刑警?哦,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她点起烟然后慢慢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烟,味道并不是太难闻。

她继续说:“那个可是有点麻烦啊,毒品的来源很麻烦呢。。。你最好也不要深究。”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是真的没沾那东西吧。”她用稍显虚弱的语气问道。

“是的啦。”“那么就快回去,我也要关门了。”

 

记得中午的天气预报,晚间天气:晴。

黑压压的云层压了下来。

今晚定是冰冷的雨夜。[/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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