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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桀斯塔夏,蒸汽历1627年秋,生于风林国,1644年冬,卒于蒸汽机械国拷问室。” 在这个蒸汽时代,人类是由机械与有机体共同组成的,以半机械半生物形态存在的生命体,通过摄取电能与有机物来维持机体正常运作。蒸汽时代,顾名思义,是以蒸汽为主要动力,以闪电为主要能源的机械化时代。人类的诞生不再是由子宫孕育,而是由机械取代,完全的机械体由于无法承载灵魂而不能获得生命,因此必须与有机体相融合才能获得生命。没有灵魂的机械体只能作为器械存在,无法感知自身的存在。由于这种生命形式,没有父母的存在,因此小型的家庭观念也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是更好的,集体,整个国家皆为一家人。要获得生命,单有作为载具的半机械半生物体是不够的,每个生命都需要灵魂核心来激活,而驱动载具,支配整个身体的灵魂核心既作为大脑,又是心脏,通过生活经历的日积月累,得以成长,而当灵魂核心被摧毁的时候,生命也就此终结。赋予人类生命的灵魂核心只有在嵌入载体后才会发挥功效,通常由长者在新生神殿中,从一年一开花的精华树上取下,嵌入为了迎接新生而被制造出来的载体的胸膛中,一旦嵌入后新生儿就会诞生,而被取出后就会自行毁灭。因为提供灵魂核心的精华树一年才开花一次,通常也只有几朵,所以每年只有在那一天,整个国家才会迎来屈指可数的新成员。由于机械体的可更替性,人类的寿命也相对较长,一般都能活到三百岁。 除了我所属的这个位于大陆东部的作物丰收的农业国风林,这片大陆的北方还有以捕电为生,提供能源和劳动力的佣兵之国忒雷拉,西南方是出产各类供应机械制造所需金属的矿产国坎兕亚,以及面积最大,位居大陆中心,与三国接壤的蒸汽机械国。其中凭借其地理位置,占据交通优势,通过与其余国家进行贸易而掌握丰富资源的蒸汽机械国,以其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而著称于世。 在这片大陆上,人们自给自足,互相帮助,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生活所需要的食物,由风林的农民很提供,驱动蒸汽机,发动机械,补充人们所必须的电能,由忒雷拉的劳工们负责,而提供人们所需更换的机械的金属原料,以及其他矿产资源,则交给了坎兕亚的矿工们,最后由蒸汽机械国制造加工机械,包括替换人们所需更换的肢体所用的,以及日常生活中帮助人们的无生命的器械;提取储电罐的电能,供应各类机械与人们生活的需求;按需求将物质用火车或者飞艇,很好的分配到大陆上每个人的手里,因此从没有人会因为得到的多少而嫉妒,也从未有过猜忌,每个人的需求都得到满足,都勤恳的为自己的国家奉献着自己的绵薄之力。正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按需求分配,没有浪费,也没有囤积,几乎没有过人是因为得不到供给而提前死亡的,整个蒸汽史上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是在工作中由于意外导致灵魂核心损坏而死亡的,而这些不走运的几人多是在捕电过程中不慎从万米高空失足坠落的忒雷拉人,人们会为逝去的人举办隆重的葬礼,包括寿终正寝的长者和意外早逝的劳动者,以纪念他为这片大陆所做的贡献,并怀念他们。因为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货币的概念也从未有过,人们过着简单而安宁的生活,没有什么过度的需求,对物质也不依恋,只要满足生活所需就好,人们一起劳动,一起进食,一起分享,每个人承担着不同的职责,尽管并不清楚所有人的具体工作,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但是从没有人对他人是否尽职而有过怀疑,人们相信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了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努力着,并且事实上也是如此。 蒸汽历1639年,在风林从事了12年的农作,我决定前往蒸汽机械国,学习他们高度发达的机械技术,希望能够通过学习研究提高闪电的吸收利用率,这样一来人们的生活水平就又会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而勇敢的忒雷拉人也能减少意外身亡的几率。我把这个想法在一个月一次的全国家人聚集的晚餐会上告诉了大家,大家几乎一致的对我进行了夸奖和鼓励,并没有人认为我不务正业,想要偷懒,或者年轻愚昧,相反大家都认为这种积极进取,用另一种为大家做贡献的方式是值得学习的,都非常的赞同。经过一番准备,几天后我就动身了。 出发之前,我所居住的区域的人们都来为我饯行,为我赋予生命的长老甫来德瑞得也来了,“桀斯塔夏,放心大胆的去尝试,去学习吧,大伙都支持你。”“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甫来德瑞得长老。”“各位,再见啦,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学有所成的。”在与众人告别后,我登上了从蒸汽机械国运来机械铠和储电罐,正准备运送些粮草回去的火车,我怀着对大城市的期盼的欣喜,又不失庄稼人的朴实稳重,躺在粮草堆上望着天空,天空是这样的蔚蓝,给人一种非常平静的感觉。平时去集市的时候,风林人多是推着自己的农场小车到蒸汽机械国的市场里进行自由贸易,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也不是没有人外出过,只是风林从没有人在本土之外长时间逗留过,不像佣兵之国的忒雷拉,除了捕电所需要的人手,他们大多总是在其他国家帮忙,不少都定居在那些国家,现在蒸汽机械国里,忒雷拉人已经占到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了呢。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火车到达了蒸汽机械国的卸货站,从风林走过来的话,估计得要一天吧,毕竟这里离集市还有半天路程呢。我从火车上跳了下来,询问站点的工作人员,果不其然是忒雷拉人,得知我是第一次来蒸汽机械国,他对我的问题一一做了详细的解答,还热情的给了我许多建议,和我分享了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故事,虽然曾经闹过笑话,但他一点都不感到为难,谁不是在犯错中成长的呢,坦然面对,然后从中吸取教训,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 告别了欢快的工作着的卸货工人们,我又来到了飞艇停载点,看到了运载储电罐的飞艇,那些勇敢的忒雷拉人从万米高空中收集我们生存所必须的闪电,我对他们存着一种敬佩的心情。 一路上我经过了热闹的集市,人们互相交换着手上的物品,只要是对方需要的,即使交换来的东西自己并不需要,人们也很愿意去交换,然后再根据自己的需求,去和其他人交换,这种以物换物的方式,通过帮助别人,从而又使得自己得到帮助,最终满足了几乎所有人的需求。而后我有路过了铁匠铺,铁匠卖力的打造着供应人们替换身体部件所需的机械部件,又看到了木场,木工们正在勤劳的为需要新房子的人们建造着宽敞漂亮的屋子。 根据热情的忒雷拉人的指引,我来到了平民区的一家略有名气的炼金术师的店铺里,询问他是否招收学徒,正巧店主刚刚从王城的研究院那里接了一批订单,人手有些不足,而且他也从没收过风林来的徒弟,想看看风林人的资质到底如何,便留下了我。想要直接进入王城的研究院是很难的,至少对于外国人来说是肯定的,毕竟能够直接进入研究院的本国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技术考核,并由有一定资格的担保人推荐才能被接纳,进入研究院无论在哪个国家中,都算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呢。而这家炼金术店的店主拥有为我推荐的担保人的资格,不过我得先在他这里学好基础,如果表现优异的话,他很愿意为我引荐。 经过两年的刻苦学习,我很好的掌握了关于绝大部分机械的原理,以及闪电提取的机制,现在是时候进一步实现我报答大家的愿望了。经由研究院的考核以及店主的推荐,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研究所工作,很快我就融入了这个掌握着高科技,满腹学才的群体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这个研究所里,经过了两年的努力,我们终于发现了一种新的提取闪电的方法,其效益是原先的10倍,也就是说我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我终于能够为大家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提供更多的能源。 然而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知从哪里漂洋过海而来的一群外来者,带着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的思想,踏上了这块大陆。虽然这块大陆上并没有统治阶级,不过还是由优秀的人和长者作为领袖提供建议来指引人们的生活。但不知这些外来者使用了怎样的魔法,仅仅几十个人,在短短几周内就大获蒸汽机械国领袖们的信任,领导人们是非常的器重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到赏识让我羡慕,而是他们总是和领导团密谈,之后领导者们的脸上露出了以前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人们从未有过的表情,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天我路过会议厅,正巧领导团正和他们的新“宠臣”们在商讨,让人不安的话语无情的溜进了我的耳朵,他们在说着我从未听过的想法,不,这真的可以说是想法吗?准确的说,应该是灾难! “你们是这片大陆上最有智慧的人,他们都依赖着你们而得以存活,这片大陆上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他们不过是寄存于你们智慧之下的寄生虫,既然住在你们的才智之下,就应当交房租。开采的是你们所拥有的大陆上的矿产,种植的作物也是依赖于你们的土地,闪电也是属于你们的领空中的,那么这些就全部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这样慷慨的让他们在这片大陆上生活,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但他们都是些没有感恩之心的人,不懂要给予你们应有的尊敬,你们应当是他们的主人,而他们应当用加倍努力的劳动来回报你们。难道你们不该拥有更多,享受更多,被更加的尊敬吗?用武力统一整片大陆,让人们完全臣服于你们,你们所拥有的力量,绝对配得上这样至尊的权力,只要用上提炼雷电的新技术,就能拥有征服一切的超级武器。”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赶忙跑回了研究所,告诉了我的同伴们,他们起先是惊讶,然而我们从来不说谎,彼此信任,从不猜忌,也不会嫉妒,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或许是有什么地方误解了,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这件事就暂时搁置在了一边,我们继续着为了让人们生活更加美好而努力研究的新科技。没过几天,领导团要求我们制造一样特殊的东西,那样东西特别的庞大,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设计,但是我们并没有去质疑,因为一直以来领导团都在为了让人们过得更好而做着明智的判断。我们按照领导团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制造者那个未知的机器,直到外形建造完毕,内核也做了一半,我们才恍然大悟,这个东西绝对不是能够带给人民幸福的天使。结合那次意外听到的谈话,我们推导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就是那个能够征服一切的超级武器,而我们为了减少捕雷意外发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那个新的雷电提炼技术,正是这个武器的能源核心。 那天夜里,我们整个研究所全体出逃,就在快要逃离王城的时候被一个正在漫步的外来者发现了,他给看守城门的机械卫兵下达了关闭城门的指令,随即城门就被死死的封上了,一半同伴和他们携带的研究资料被关在了王城里,我们逃出来的这一半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打开城门,没过多久,从王城的侧面赶来了抓捕我们的机械守卫,虽然守卫的行动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体型巨大,被抓住的话,单凭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一些仍在想办法打开城门的同伴被守卫一把牢牢抓住,虽然非常不愿意丢下同伴,但是必须要有人把这个惊天阴谋公之于众,我和剩下的两个同伴侥幸逃过了追捕。 所幸我的同伴祀派思在蒸汽机械国里有不小的名望,几乎人人都认识他,我们在集市的中心揭露了这个巨大的阴谋,人们和我们开始时一样一阵惊讶,然后都陷入了沉思,经过理想的思考,先前王城里的确有过争斗的大动静,而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捏造这些,人们互相传告。随着我的另一位同伴李卑勒特斯的能言善辩,很快就说服了忒雷拉和坎兕亚的人们,而我则回到了风林,告诉我的同胞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很快我们就形成了紧急救世联盟,忒雷拉,坎兕亚,风林,蒸汽机械国,很多人都加入了,我们计划通过和平交涉,在不造成任何人伤亡的情况下,进入王城,救出研究员,夺回提炼雷电的科技,摧毁超级武器。根据之前建造的图纸,可以得知这个超级武器,应当是一种能够发射雷电造成大规模灵魂核心破碎的巨型炮台。即使逼迫被抓到的研究员继续建造也还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不过只要摧毁雷电提炼机器的完成品,夺回制造原理设计图,这个超级武器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没有炮弹的装饰性炮台。经过一番计划,两天后,我们从各个方向同时向王城进发,很快就包围了王城,想要通过协商,让领导团做出正确的判断。可是现在的领导团早就成为了“宠臣”们的傀儡,那些“宠臣”直接用遥控器向城堡内隐藏着的机械傀儡们发布攻击指令,我们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制造出来的战争机械傀儡突袭了,从王城里涌出的机械傀儡,对联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只有少数几人丧生,但是很多人都受了伤。而我们包围王城的同时,潜入王城寻找研究员以及资料,并去摧毁超级武器的奇袭部队也没有人幸免遇难。在这些全副武装的机械傀儡猛烈的进攻下,我们这群完全没有武装,本着和平谈判而来的联盟,由于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许多人被吓破了胆,夺路而逃,很快就溃散开来,大家纷纷逃命。 经过这次惨痛的一役,原本正常供求的机械零件也因为过多受伤的人需要更换零件,而变得极度缺乏。经历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惨剧后,很多人都第一次品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们开始感到害怕,不安,不信任,尤其是伤亡人数最多的风林,在随后的第二次集结中,支持者明显少了很多。而蒸汽机械国的人民也因为领导团“本国公民特权”的许诺而妥协,即在征服大陆之后,原蒸汽机械国的公民可享有特别待遇,只需完成原本的工作,无须像其他三国一样缴付繁重的赋税,将原来自由的工作时长变成规定的每天工作16小时。 虽然遭受了之前的挫败,但是人们并没有全部放弃希望,抛弃他们的本性,坎兕亚和忒雷拉还是有部分人再次响应,虽然远比不上第一次的人数。在忒雷拉的飞艇上,第二次救世行动正在策划着,这次兵分三路,由李卑勒特斯带领一部分人引出王城里的守卫,另一部分人由我带领通过飞艇突袭进入王城,摧毁超级武器,剩下的人由祀派思指挥,用飞艇和火车接应两只部队。但是整个行动过程中,尽可能的避免伤害到王城里的人,即使是领导团,他们也只是被外来者蛊惑了才犯下错,谁能无过呢? 计划的差不多了,就在准备发动奇袭的前一天,来自风林的同伴戊忕铎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桀斯塔夏,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风林也会为这次奇袭提供帮助,现在随我回去召开紧急会议吧。”我便跟随着戊忕铎特前往我的祖国风林,到集会所商量风林在这次行动中的具体部署。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当我走进集会所,就立即被外来者所操纵的机器护卫抓住了,随即被扔进牢车,秘密押往蒸汽机械国的王城。在无人知晓的密室中,我经受各种折磨,最后他们把我的灵魂核心拔了出来。 原来戊忕铎特和风林的一些人私下里和外来者立下了契约,外来者承诺在把我交出之后,他们也将得到“公民特权”。戊忕铎特为首的那部分人,把反对此事的甫来德瑞得长老以及其他一些反对者杀死了。而剩下的那些人,选择了明哲保身,沉默。 我死后,李卑勒特斯遭到外来者的暗杀身亡,而第二次奇袭也因为缺少指挥,各方面配合不足而告败。 半个月后,不知道是研究员们妥协了还是外来者根据原理图制造出了足够多的雷电提炼装置,并完成了超级武器。终于,蒸汽机械帝国的“元老院”撕毁了先前立下的所有条约,伴随着试验性的第一炮,统一天下的全面战争发动了。雷电炮轰隆一击射中了远在的风林国境的中心地带的一片居住区,只见该居住区范围内50多人的灵魂核心同时破碎,而对于其他物质,房屋,土地,就连人的机械身躯都没有丝毫损伤,这些直接毁灭灵魂核心消灭人,而不损伤战利品的杀戮方式实在是太可怕了。外来者念着最后通告:“无论是忒雷拉,坎兕亚,风林,蒸汽机械国,反抗的人,但凡不愿意接受奴役的人,全部都要执行死刑,只有每天干活16小时,并上缴几乎全部劳动成果的奴隶才允许活下去。” 听完这个可怕的战争宣言,先前得到许诺而沾沾自喜的风林人才如梦初醒,拼命干苦役,还要上缴全部收成,接受得饿死,不接受会被直接毁灭,不管接受不接受都活不成。这时他们才想到要联合其他国家进行抵抗,可是现在由谁来领导这一切呢?“我们需要一个英雄!”在集会所里聚集的人群中有人喊道,“我们需要一个懂得如何摧毁超级武器的英雄来带领我们保卫家园!”但是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呼喊,并没有英雄站出来。人们陷入了沉默。 这时戊忕铎特满脸悔恨的说道:“英雄曾经来过,只是,我们把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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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上别着一朵紫色小花,长着一对狼耳朵的少女,小小的尾巴欢快的摇动着,“嘘!咱跟汝说一个关于咱娘亲年轻的时候出去探险的故事,不要告诉别人是咱说的哦~”狼耳朵的少女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又略带着一丝神秘,“约定好了哟~绝对不告诉别人哦~”她娇小可爱的狼耳朵轻轻颤动几下,透露出几分迫不及待。小伙伴们纷纷拉钩许诺,然后静坐下来,围成一个小圈,等候狼耳朵少女的神秘轶事。“那个时候娘亲大概刚刚三百岁出头吧,独自离开故乡去旅行有一段时日了呢。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那段时候的哦~” 身着长袍,戴上长袍附着的兜帽掩盖狼耳,以黑纱遮面,这样一来除了那对在夜里会反射光亮的只属于狼的琥珀色眸子之外,整张脸和全身一样被裹上了一层黑色,让人无法看清,这套行头在当时可是不想引人注目的旅人的标准装配,毕竟这样包裹的密不透风,连性别都无法分辨,更不可能知道对方实力究竟有多强,任谁也不会轻易接近,这样一来旅途中不必要的麻烦也被轻松的略过了不少。琥珀眸子的主人被擅长追踪美味的嗅觉带到了一家酒馆,气味是不会说谎的,这家酒馆的菜肴和美酒都是一流的,一顿饕餮吞咽,酒足饭饱之后,在心满意足之余,灵敏的耳朵捕捉着酒馆内一切有趣的话题,以供主人挑选,或更深入的探究。左边隔开三桌之外的一伙人的低声密谈吸引了琥珀眸子的主人的注意力,耳朵倾向那密谈来源的方向,更加清楚的听见那三个同样藏身在长袍的阴暗保护下的三个男人的密谋,在这双耳朵的监控下,这所酒馆内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你再去召集一点人,现在能看懂遗迹上古老文字的考古学家和对付强盗贼匪,作保卫工作的战士也基本上都有了,不过要是需要对付不知名的巨大野兽的话,估计会非常勉强,没有术士的话还是很难保证的。”男人对两个同伴中的一个说,“为什么又是我去召集,他可是很清闲的样子啊,而且还分这趟收获的三成半啊,整整两天都是我在奔波招集人手啊!”“光是作为向导,凭着不确切的地图,仅仅是相信你,跟你趟这趟浑水就算不错了,你还指望就办这点事就分一成宝藏?还不赶紧去招募!”先前发号施令的男子又继续补充道:“他是负责物资调集的,看着清闲,没有他准备充足的物资,粮草和军备,别说去古堡里探险,找寻财宝,光是路上就可能要饿死,或者被强盗杀死了吧。再说他还是主要出资人,你还打算怎样?”被训斥的男子不再做声,又一段交谈过后,三人分头行动,其中两人匆匆离开了酒馆,负责向导和招募的男人依旧留在酒馆里,四处游走,寻找合适人选。“唔,好像挺有意思的,让咱也去见识见识吧。”琥珀眸子的主人轻声自语道。“这样的话,基本上就是缺少大块头肉盾士兵,和会点法术的炼金术师了,待我去忽悠忽悠他让我加入呗。” 向导仍在四处打探,招集人手,正向琥珀眸子的主人这边走来。早已察觉到这点的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表现得很自然一副独自旅行很久的样子,而又不失神秘色彩。“哟,这位兄台,是独自旅行么?这年头世道险恶,能一个人闯荡,相比有两下子吧?”向导套近乎的寒暄道:“不知阁下有什么本领,小人手上有一趟探险,现在招募人手,可有兴趣?”琥珀眸子的主人压低声音,用低沉的中性声音说道:“咱是云游四方的炼金术师,专找天下稀奇古怪的东西,探访名胜古迹,游山历水,尝遍世间佳肴,品尽人间美酒。”“噢噢,阁下也是性情中人,这趟探险正缺阁下这等高手,不过既然阁下是爽快人,那么露两手给小人开开眼可好?”向导心中大喜。“咱会的法术,恐怕施展之后,这些小地方就难免被殃及了。”琥珀眸子主人的口吻是那样的镇定,那目光不由得丝毫怀疑,向导一瞬间被震慑住了。“阁下说的也是,那就算您入伙了吧,明日破晓时分,请到南城门外和大伙汇合。阁下一定要来啊,有您相助一定是如虎添翼。”谈妥之后,向导满心欢喜的跑出酒馆。“嗯,在天黑前剩下的时间就到城里逛逛吧,说不定还有什么特色美味是呗~” 翌日,东方还没有露出鱼肚白,整备完行装的琥珀眸子的主人早早的前往南城门外约定地点汇合。约定的地点,少说已有十来人到了,大家互相寒暄、吹嘘、嬉闹,好不热闹,虽然是在城外,可是从他们的兴奋劲上看,一点都不比集市清静。战士们有的拿着长柄斧,有的带着远征用的长剑,互相比划,吹嘘着自己的战绩,被人们围着的中心是两辆运载粮草和军备等物资的无顶马车,出资人焦急的坐在马车上。“看来并不止咱一个对这次探险满怀期待嘛,大家都精神饱满,急不可耐,这么早就都来啦。”琥珀眸子的主人轻声自语。“哟,阁下来啦,小人还生怕阁下爽约呢,真是太好了,还有两个战士一个炼金术师,人就到齐了,阁下稍安勿躁。”“嗯,不忙。”琥珀眸子的主人飞快的运用她引以为傲的那些与生俱来的本领,很快就摸清了现场的情况,锐利的目光顷刻扫遍全场,点清了人数,敏锐的耳朵探听八方消息,人们的话语没有能够逃过狼耳的追捕,再加上灵敏的嗅觉,每个人的职业大致也都清楚了。算上还没有到场的3人,队伍的基本组成是:充当护卫,提供物理伤害与保护的战士数量为10人;算上自己这个伪炼金术师的话,炼金术师为3人;通习文字,研读古书的考古学家总共是2人;剩下就是探险的发起人,也就是出资人和向导,以及炊事人员,总共是4人。在盘点完现场不久之后,剩余的三人匆匆赶到,队伍中至此破晓时分,18人1狼的探险队正式出发了。 离开城镇已经大半天了,太阳高照,虽然已是秋天,但午后时分的高温还是让人难耐,尤其是一行人大多身着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一刻不停的走到现在,先前出发时喧闹的气氛已经被疲惫和炽热所取代。探险队员们几乎一声不吭,好像原本的初衷已经不重要的,现在需要管好的只有迈向前方,控制好步伐不至于让自己过早耗尽体力。傍晚时分,队伍进入了广阔的森林,根据向导以及考古学家对于地图的研究,整个旅程的线路是从这片森林中穿过,然后再跨过一片草原,进入一个更大的森林,而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那个极为宽广的名为“黑亡森林”中。夜幕快要降临,探险队选择了一块较为宽广的地方作为据点,说是据点,实际上也只是燃起篝火,大家在篝火旁围坐成一圈,两辆马车就停靠在边上的大树旁。炊事员忙碌着为大伙准备晚饭,天没亮的时候就采购的新鲜食材,被保存的很好,到现在拿出来还非常的新鲜。大伙帮忙架起大锅,大块的肉和蔬菜被投入大锅中,在篝火上烹调。一边闻着柴火燃烧的气味,一边等待着可口的晚饭,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似乎还成功的忘记了白天奔走疾行的劳累,大伙慢慢开了腔,又开始了黎明时分的谈笑风生,讲起自己那离奇曲折的奇闻异事。没过多久,炊事员把烹调完的美味晚饭分配给大伙。接过自己的那份,狼便真的狼吞了起来,大块的肉在狼儿的口中迅速消逝,从一大块一下子就变成了肉末,不一会晚饭便被悉数歼灭了。狼儿贪婪的吮吸着手指上残留的肉汁,晚饭的肉块是相当的美味呢。饭后,大伙静下来,听着向导和考古学家对于行程和目的地的讲解,此行前往位于“黑亡森林”中的古堡,此前也有不少人曾经出发探寻过,不过都没有找到,而且有不少人没有能够回来,黑亡森林中有不少大型食肉猛兽,被袭击的冒险团很难全身而退,大多数活下来的都是丢下同伴夺路而逃的,而且路途中间的草原也并不安宁,那里是游牧名族的地盘,虽然他们不会定居,但也有时碰巧会遇上,涉及不当就会被团灭,这样倒霉的商团的传闻在酒馆闲谈中也极为常见。根据文献资料的记载,只有在新月的夜晚,找到两颗最为古老的槐树,并根据文献上记载的方法进行,才能找到进入古堡的入口。现在离新月大概还有3天,如果按照今天的脚程,顺利的话,大约再有一日应当就能进入“黑亡森林”,还有时间寻找古堡入口。 听完了行程以及计划安排,困意还没有降临,大伙又纷纷闲谈起来,围绕着篝火,有人提议讲讲各自加入队伍的目的,这样比总是吹嘘个人事迹要有更加真切一些,好让大家有一点相互了解,众人纷纷赞同。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古堡遗迹中的金银财宝,想考着这些古董,珠宝首饰发家致富,过上上流社会的日子。少数几个喜好新奇事物,爱凑热闹的亡命徒,财宝金钱到是其次,他们更享受探险的过程,被好奇心所驱使,热衷一路上会遇到的危险,享受厮杀的乐趣。只有一个额头上有十字刀疤的男子,他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为了心上人才来此赴险的,清贫能守,两口子只要能够温饱,过着普通人平凡的日子就足够了,他俩有块地,男耕女织的生活本是非常满足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心上人患上了世间无人知晓的疾病,城镇里的医生都说未曾见识过,无故昏迷,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两天,各处寻医无果,而妻子日益虚弱,不少医生都推测这样下去时日无多。在医书里面曾经记录过,有一种圣物,能够治愈百病,甚至能够濒死回生,而辗转走访,男子探寻到此圣物曾被一位暴君,即此行目的地古堡的主人收入到其宝库内。由此男子将妻子托付给娘家人照料,自己踏上了凶吉未卜的探险征程。听完男子的发言,众人沉默了片刻,进行了一些追问,得知该男子已经加入这样的探险队五次了,额头上的十字刀疤也是这样留下的。随后众人转换了话题,又谈天说地了一阵。决定好守夜人员的轮班次序之后,其他不当班的探险团的成员们围着篝火,各自裹上毯子入了梦乡。 下半夜,武器拖动、碰擦的声音夹杂着狼嚎,惊醒了众人。虽然处在森林的下风口,但是附近的狼群似乎还是发觉了人们的踪迹。比起慢慢被包围,还是立马赶路为妙。在团长的指挥下,大伙快速整备,边逃边先前赶进路程。但是狼群发现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明明已经急行军了,却很快又被狼群赶上。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追逐,对于人们来说只是单纯的逃亡,狼群已经距离队伍的尾部只有十几米间隔了。“应战!全员应战!”团长大喊着,但是只有少数人拿起武器准备迎击,其余的拼命的向前跑着,可能早就已经因为恐惧而丧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见,或者不想听见。五名战士摆好架势在两辆马车去防守,准备迎接杀戮的到来,眼看利爪与剑刃就要相遇了,琥珀眸子的主人从容上前,越过战士的防御阵线,对着迎面袭来的狼群使了一个眼色,月光下那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魔力,仅仅是一瞥,就极具震慑力,不需要嚎叫,任何其他的动作都是多余的,身份地位、年龄辈分、力量强弱在此刻都是无用之物。狼群迅速有序的退散开来,不一会就没了踪迹。战士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开始高呼称颂,“不愧是独自闯荡的魔术师,退散狼群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呀,哈哈哈。”冒险团成员们纷纷称赞道:“有这么可靠的同伴,真是太好了。”“马车保住了,这下物资也安全了,本来以为至少会损失不少,可能威胁行程,说不定会挂在这里叻,真是吓死我了。”出资人自顾自的说到。先前夺路而逃的成员们也停了下来,听不到狼群的动静了,便往回走,找寻刚刚被自己丢下的队友们。总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一夜,天已经快亮了,现在再睡也不太现实,既然如此,整理一下之后便出发吧,大家如是想到。 从天微微亮就启程,一直走到中午,总算是走出了森林,进入了这也不得松懈片刻的草原,毕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游骑兵轻松消灭吧。“大家加把劲,实际上草原比森林更加危险,没有树木的掩护,而且比起猛兽,人类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绝对不能松懈,休息片刻就可能遭来杀身之祸,赶在天黑之前进入黑亡森林,这样今晚也好休整一下。”团长向全团发布命令,实际上更像是恳求,虽然大家都很清楚形势的微妙,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但是肉体上奔走劳累造成的损耗还是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行进速度。到了傍晚的时候,眼看就要到达黑亡森林的边界了,还有数百米距离,大伙刚要定下心来,猎人又出现了。在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批游骑兵,大约十来人,硬拼的话,步兵对骑兵,就算有术士也占不到什么好处吧,说时迟那时快,敌方以破竹之势袭来,众人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都直直的往“黑亡森林”拼命的赶。马车实在太慢了,几个团员扛了一些粮食,捎上少许弓箭和长矛,便骑上马,追上大伙一同往森林里跑去。游骑兵追到森林边上便掉头回去了,对他们来说这里是忌讳之地,为几个陌路人犯不着涉险,况且刚刚马车丢弃的大部分货物都落入了他们手里,也算有了收获,便打道回府了。丢失了大半的物资,所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员伤亡,大家都筋疲力尽了,就近找了一处安营扎寨,这次倒是更有“寨子”的感觉了,选择树木相距间隔差不多的地方,在边上插着长矛,折取树枝当作火把点燃,竖在长矛边上,就这样形成了一个警戒线,一个初步的营地大致形成了,实在是太疲劳了,几乎没有人顾及空腹,纷纷睡去了,只留下肚饿难忍的“非常厉害的魔术师”和被吵着嚷着喊去做饭不能睡觉的倒霉炊事员当作警戒。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还没有人有余力争夺所剩不多的粮食,琥珀眸子的主人好好的饱餐了一顿,鲜美的肉块,经过这个不错的厨子的烹调,相当的美味,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被肚子饿所困扰了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大约到了晚上八九点时分,众人逐渐苏醒过来,果然不出所料,刚恢复一点气力,便开始为剩下的物资大打出手,争吵不休,有的甚至拳脚相加。不得已只好团长亲自看管物资,然后严格分配,以此来公平对待,平息纷争。轮班之后,琥珀眸子的主人也躺下歇息,这一夜算是比较安宁的,没有什么魑魅魍魉前来侵袭,大家都好好地恢复了体力。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家都渐渐醒来了,在团长的指挥下,将剩余的资源进行平均分配,个人带上自己的物资,准备好上路,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大家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这点倒是让人欣慰的。原本因为前一夜遭到狼群追赶而连夜赶路的提前量又被昨夜的休整所抵消掉了,现在还是只有两天时间寻找古堡入口的踪迹,错过的话,就只能乖乖打道回府了,不过是否能平安回去,倒是一个不确定事件呢。又是半日过去了,经过地图上的指引,现在已经到达了这片广袤无垠的森林的中部,至此地图和向导都不再有什么指引作用了,剩下的就要靠大家自己发觉了。这一天一直摸索到夜里也没有什么发现,而且经过一天的消耗,食粮已经所剩无几了,为了保存体力,减少不必要的消耗,大家都不再谈笑聊天,早早的歇息了。然而这出发后的第三个夜晚却不愿意这样作罢,在子夜时分,营地周围不时出现黑影,飞快的闪过,穿梭于林中,发出令人诧异的叫喊声,奇怪的叫吼,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种动物,让人深深的不安。或许这就是这片森林被称为“黑亡”的缘由吧,存在于这森林中特有的巨大猛兽,行动却又迅猛,喜欢捉弄、恐吓猎物,让猎物在被吞噬之前品尽恐惧的滋味。大伙在不安的时不时惊醒的半睡半醒中度过了这一晚,清晨起床的时候发现营地边上的一匹马只剩下了一点点残骸,被啃食的异常惨烈,剩下一匹好像是亲眼目睹了同伴悲惨的遭遇,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守夜人应当算是比较警觉的,却也没发觉什么时候马已经被未知的生物吞噬成这般惨状了。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找不找得到古堡对于有些人已经无所谓了,他们更关注的是怎样幸存下来,食粮已经不足了,回去的口粮更是没有着落,就算现在调头回去,少说也需要备足三天的口粮才行,恐怕是要有一场内乱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在新月升起之前还找不到入口的话,这趟探险就要以大失败告终了,而摆在面前的是更加严峻的现实问题,不仅寻宝无果,还损失了马车,白费资源不说,没有足够粮食,又处处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被猛兽吃掉,被歹人杀害,返程更是艰辛得让人不敢去细想。寻至下午,探险团的两个成员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大部分人都闻讯赶去,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调查研究,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门,没有任何机关,完全是误报。与其说是误报,不如说是调虎离山的一个诱饵罢了,等大伙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先前谎报发现入口的两人和负责看管物资的以及炊事员,总共4个人已经杀了马,分走了大部分的肉,逃之夭夭了。而就在这假入口事件发生的同时,还有一些事情也同步上演着。 夜幕降临,大伙纷纷回到了营地,然而起初的19人,现在却只有仅仅11人了。一名战士将一条断腿抛到众人面前,“这是我和同行的那名古文学家的残骸,那野兽太大了,我打不过它,只带回了他仅剩的这部分。”众人无言,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如此算来,4人逃跑,4人失踪,并且很可能已经遇害。琥珀眸子的主人快速点算了一番,现在队伍的组成,那个额头有十字刀疤的战士也幸存了下来,这样战士就有7人,术士算上自己为2人,识得古文的考古学家1人,还有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出资人。情况真是非常不好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就是正常人大多会有的想法。然而说来也奇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这趟旅行无数可能的结局中,出现了一丝转机,新月升起,营地上方浮现出了一扇散发着荧光的巨大门扉。这一天的营地正巧搭建在两颗参天巨树旁,也不知具体是什么行为触发了门扉显现的机理,或许是新月时分,现在数量的人们聚集在树下;又或许是那条断腿渗出的鲜血作为血祭;亦或是巨狼化身的女子出现在此,这些目前都无从得知,也不知道门什么时候会消失,但是就现在放弃的话,那么一直到现在的付出就都白费了吧。10人1狼,不需要任何言语便达成一致,进入了荧光之门。 穿过一阵阵耀眼的光芒,感觉过了好长时间,走了好久,终于到了,面前又见到苍绿的森林,不过说来奇怪,进门之前夜幕已经降临,现在反倒是黄昏时分稍前一两个钟点的光景,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带有一种落日夕阳下的昏黄色,给人一种回到旧古往昔的感受,这里的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继续向前迈进了一会,宏伟巨大的古堡出现在众人前方,前面有一条延绵曲折的小径通往城堡的大门。琥珀眸子的主人细心打量着周围,这里应当还是在“黑亡森林”的内部吧,森林的气息和先前保持一致,但也有些异常的气息,果然是个神秘的地方,此行是不枉费一番功夫了,不过现在除了享受探险的乐趣,还要好好思量怎么生存下来。大伙顺着小径前往古堡,在巨大的门扉下,众人拜倒在城池的宏伟壮丽之下,城墙的高度,恐怕显现原形化身巨狼也很勉强才能跳过吧,形成外墙的石壁是由质地坚固又白皙的上好石料组成的,若是打攻略战的话,就算有投石车等攻城器械,怕是也要耗费数月才能击溃这固若金汤的堡垒吧。光是城门就是巨狼两倍的高度,宽度足以让巨狼通过。这般宏伟的建筑,相比建造的时候也是劳民伤财的很吧。华丽而厚重的木制城门并没有紧闭,留有通过一人的缝隙,众人便依次从门缝往里进人古堡。 进入城内之后,发觉整个城池的规模远比之前料想和遥望的要大的多,中心是高大威严墙壁厚实又不失典雅的主城,城壁和外墙一样由高档的坚固石料构建,高耸的城堡应当就是这个一城之国的君主的宫殿吧。从主城到城池外壁,中间这半径几百来米的范围现在基本上都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废墟罢了,但不难看出先前这里应当有不少居民在此安家落户,接受君主的统治,而现在这些平民屋舍早已坍塌瓦解,一路走过却没有在废墟里面发现任何骸骨,感觉像是整座城池的人们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所留下的场景,之后经历了数百年岁月侵蚀才造就了这样的场面。从城门径直走向那华丽而坚固的主城,城堡的庄严宏伟诉说着曾经的君主的浩然君威,展现着百年前国盛民强的辉煌过往。沿着那白皙坚固的城壁一路往前走,却仍旧没有发现通往城堡里面的入口,没有大门的君主孤堡,真让人心生疑惑,以前的君王和他的仆人们到底是怎样进入这样的高塔的呢,当时是使用了吊篮式升降梯的方法来控制人员的出入么,还是说当年的居民和他们的主君都是带翼的物种,都能够飞行,所以不需要特意建造大门么,想来最靠谱的可能应该是城壁的某处藏有开启入口大门的机关,一行人一边继续沿着城壁前行,一边摸索寻找着蛛丝马迹。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绕到了主城的背后,这光景让众人目瞪口呆,或者说惊恐到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更为恰当。主城背后这一整块简直就是一个行刑场,几类巨大的斩首器械依旧忠实的矗立在那里,铡刀上一道道早已风干的血迹吐露着被迫害者的凄惨悲凉。在靠近外城壁的地方早已腐烂到只剩下枯骨的尸骸被按照头部和身体分为两摊堆放,形成两座高高的白骨山,渗着哀怨和愤恨,让人汗毛直立,心中不安到极点,颤抖不已。白骨山似乎被什么撞击过,一些骨头散落在四周,甚至有些骨头被折断,还有一些更像是不属于白骨堆里的,是由于有力的下颚紧咬而折断的,而白骨山后的外壁被不知名的什么给打破了,如此坚固的城壁竟然会被打出一个约有6米高,4米宽的缺口。一行人已经因恐慌过度而腿软无力,大部分都已经瘫坐在主城墙壁边上,唯有琥珀眸子的主人镇定自若,越过血债累累的高大刑具,从两座白骨山之间穿过,径直走向外墙的缺口,缺口对于她小巧的身躯显得是那样的空阔,走出外墙没几步,琥珀眸子的主人停了下来,撩开灌木丛,发现几步之后便是陡峭的断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琥珀眸子的主人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过了大概2分钟,敏锐的狼耳才听到石头落入河流的声音。明明是在平地的森林里,这座城池却是背靠断崖而建,而这突然出现的深渊沟壑,以及到底是拥有怎样力量的生物打破了如此坚固的墙壁,这个生物现在是否还在主城里,这些蹊跷之事让人一时理不出头绪来,琥珀眸子的主人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回过头来看,不仅是外壁,连城堡的墙壁也被击穿了,不过缺口比外壁的缺损要小一些,大概半径只有3米不到。回到众人身边,探险团的成员们稍微从刚刚的惊恐中缓和过来,比较男子气概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再说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摄人场景就逃之夭夭,空手而归呢,不管里面有怎样的危险,也一定要去探一探,找到符合这趟旅途的辛劳的财宝才行,这样想着的一行人心里没底,有的甚至还在哆嗦,就从主城的缺口进入了城堡内部。 古堡的内部,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小室,大概分别用来存放粮食、军备、杂物,以及供仆役居住吧。古堡内通道两侧的地方左右对称的陈列着古代铠甲,不过与中世纪骑士铠甲不同的是,这些铠甲更大更厚重,更像是供给什么大型战兽用来保护躯体免受冲撞攻击时带来的损害的。团里的一名战士看到这奇特巨大的铠甲或许是出于战士的赞叹,也可能只是愚昧的好奇,或者是想换取金币的贪婪让他伸出手去触摸挂在墙壁上的铠甲,“哐啷”一声,巨大的铠甲失去平衡,从墙上的挂钩上砸落下来,边缘压到战士的腿上,铠甲的大部分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家被铠甲砸地的声响惊动,急忙回身看去,倒霉的战士强忍着痛起身,一边给大家解释一边拖着脚往大家这边靠拢。经过竹板包扎的紧急处理,跛了脚的倒霉鬼在另外一名战士的搀扶下跟着大家继续探索堡内的奥秘。一路上穿过各种走廊通道,经过各种用途不一的小室,大多是没什么价值的生活用具,多是由廉价金属制成的,探险队所热切期望的那些金银玉器,珠宝首饰,奇珍异宝,以及传说中的藏宝室迟迟没有现身。一楼的天花板很高,大概有4米左右,经由刚刚找到的螺旋式盘梯,一行人登上了古堡的二层。随着层数的增高,楼层的占地面积应当是越来越小,半径大概减少了几米,不过高度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底层,不禁让人顾虑原先居住在这里的旧主到底身形有多魁梧呢。经过一番探索,二层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格局几乎和一楼保持一致,在和一层相同的位置,众人找到了通向三层的盘梯。 三层也是同样高的天花板,不过层面的雕饰风格和下面两层有着明显的不一样,多了不少魁梧高大的石像,这些石像是由石匠精心雕刻制成的,雕刻的是一种面部有鳞,脑袋圆长,长着尖牙锐齿,爪部长有三指,拥有一条粗壮的鞭子般的长尾巴,使用二足站立的巨大蜥蜴人,也许用鳄鱼人来形容更加适合吧,看上前皮肤坚硬,非常彪悍的样子,穿着的是古老的祭祀的华服,显得相当尊贵,这可能就是旧时本国所信奉的神明的尊容吧。除了下面两层没有的石像之外,整体的风格也有所不同,三层不仅建筑材质比下面的要更加精贵,墙壁上的雕饰,转角处的设计,门廊的造型也更加精细,应当是花了不少心血。探险团的成员们在这层分头行动,出资人现在势单力薄,先前约定好的分配方式估摸着也不作数了,大家本着公认的谁先找到就归谁准则,开始各自搜刮。三层的屋舍分隔的明显比下面两层的要少,而且单个屋子也明显要宽敞许多。几个战士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些纯银箭头,他们把箭头从木制的箭杆上取下来,匆忙的塞进自己的行囊中。还有几个人在另一件屋子内发现了一些也是纯银打造的巨剑,这些剑让他们挥舞的话过于吃力,勉勉强强能够独自一人抬起来,不过光是想想把这些剑融掉制成银块的话,绝对能大赚一笔,过上好日子也不在话下,搬运过程的一点辛苦自然就不那么在乎了,得到了剑的战士们满心欢喜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往屋外走。额头上带有十字刀疤的男子和众人不同,金银财宝对他来说如同破铜烂铁,毫无价值,他仍然一心一意的寻找着君王的藏宝库,那里收集了世间各种奇珍异宝,各式传说中具有奇异力量的圣物和宝具。向上的盘梯在不同于下两层的地方,古文学家经过一番好找,终于在本层偏僻的一角找到了通往四层的盘梯,一块石碑正面挡着去路,不过要是硬来的话,应当是可以从盘梯的侧面通过叠人梯的方式爬上盘梯登上四楼的。古文学家欣喜的向大家喊叫,各自有所收获,面露喜色的众人也都兴致盎然的聚集过来,好像之前所有的恐怖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一样,见钱眼开,片金笑颜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幅光景吧。石碑很沉重,五个战士合力都没能把它推开,而且好端端的在通道口放一个石碑也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出于对自身职业的热衷,古文学家卖力的研究着石碑,额头有十字刀疤的男子也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心想宝库说不定就在四楼,以及其他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冒险家都极力建议好好研究一番,再探探上面的秘宝。几个探宝热情正浓的成员再次去搜刮其他房间,而古文学家和其余的人则在石碑边上坐了下来,打算对上面古老的碑文进行解读。不过要说解读,也只是古文学家和包括琥珀眸子主人在内的炼金术师三人的事情,剩下几个战士只是在一旁一边整理自己的战利品,一边恢复体力罢了,十字刀疤的男子因为不懂古文字,也只能在边上干着急,不过好歹他可以认真的担当守卫的工作。琥珀眸子的主人虽然已经出来游历过一段岁月了,不过也只能大概知晓这是某种古老时期信奉异教神明的种族所使用的文字,从雕像以及城堡的格局等来看,这应当是一个蜥蜴人种族,或者信奉蜥蜴神的群落。看来主要还是要靠剩下两人的学识了,经过一番交流讨论,大概得知了情况,另外一个炼金术师抢在古文学家前面向大家宣布:“碑文大致意思是他们将什么东西隐藏在楼上两层。”“我们不能错过啊,说不定有什么稀世珍宝,传说中的宝库应当也在上面,里面各类神器圣物应有尽有,带回去卖掉之后,大家都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那我要上去。”“我才是第一个要上去的人。”众人听完炼金术师的言论纷纷热情高涨,斗志昂扬,都急切的要登上顶层。虽然炼金术师巧舌如簧,但是贤明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凭借自己多年闯荡的经验,以及与生俱来那分别真假的话语的耳朵,察觉到炼金术师有所隐瞒,此事定有猫腻,但是不去探探是不会知道其中缘由的,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化身巨狼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抵挡,至少能够逃脱吧,随即也加入了登顶组。只有两人觉得太过危险,搜刮到的财富已经足够自己过上好日子了,不愿冒险,决定在这里等登顶的人回来再一同离开。由5名斗志昂扬的战士,1名有所隐瞒的炼金术师,1位仍在为古文翻译头大的学者,以及喜出望外,贪婪的出资人,和打算一探究竟的琥珀眸子的主人组成的登顶组就这样成立了。众人在一番争论之后,叠成人梯,让一部分人先上去,再用绳索拉下面垫底的人上去。好一番折腾之后,大伙总算全部登上了通往四楼的盘梯,这次的盘梯特别的长,过了好一会面前出现一道雕刻非常精细的厚重的木制大门,门前有大块的木栓抵住,用来合拢门的两扇,像是防止什么从里面逃出来一样,众人合力提起木栓,取下木栓,费尽力气才推开远比想象中重得多得多的木门。 门一打开,危险的气息就钻进了狼的鼻子,“提高警戒,这里有很危险的生物存在。”琥珀眸子的主人一边提醒大家,一边试图追踪气味的来源。由于之前能力的展示,大家也不由得不相信这位伪魔术师的告诫,各自保持着戒备,形成团队阵型缓慢先前推进,开拓。这一层相当的宽敞,中间有个大厅,连结四面的几个大屋,这些屋子又和第三层不是一个档次的,比第三层明显宽敞,华丽的多,有不少精美贵重的装饰,屋内有许多黄金做成的器具,连洗漱的水盆都是纯金打造的,烛台,方桌都是纯金的,这些财宝猎人简直来到了黄金的天国,可谓遍地是黄金,地上被随意丢弃的小物件,在外面都是价值连城啊。黄金这种东西,在大多数传说中都是带有诅咒性质的,且不说这种金属本身,光是聚集起来所代表的财富就能让人忘乎所以,丧失理智,防御整形顷刻瓦解了,众人眼里闪着金光,对黄金着了魔,对金子的痴迷让他们疯狂的去搜刮,暴虐的往行囊里塞进各种金器。与此同时,蹲坐在门口的文字家终于解读了碑文,碑文大致的意思是:“吾主性情大变,嗜杀暴虐,异族悍兽侵入我国,幸存之余民此劫难逃,将吾主与异兽封在上二层。”古文字学家立即向大家大喊道:“一二层是仆役的居所,而三楼是近卫队的楼层,刚才楼下那块碑是帝王的近卫队所立,在君主变得暴虐,国家被他人侵略之后,耗尽力量才把那些恶魔封印在这里,然后立下这块碑文警示后人不要擅自闯入。现在这里封印着可怕的恶魔,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大家赶紧撤退,不要再贪财了,不然连性命都保不住了。”然而此刻财迷心窍的人们根本听不进他的话,黄金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心智,他们愿意为黄金而死,为黄金献出一切!尽管地上巨大的骸骨显眼的躺在那里,是那样的突兀,让人不安,可现在的众人却对其视而不见,丝毫不感到畏惧。而此刻,先前诱骗众人登顶的炼金术师早已没了踪影。贤明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加快了追踪的进程,很快就找到了气味的来源——顶楼。顶楼的门扉是敞开着的,想来应当是那个有问题的炼金术师打开的,或许他现在仍在里面,不知道是要找寻什么,还是打算放出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善举便是了。 炼金术师要找的既不是妙法仙书,法术秘籍,也不是收集什么奇珍异兽的残骸,而是想控制传说中的统治这一国度的蜴蛇神,的确没有什么军队利器比得上控制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统治古老一国的神明更好的了。炼金术师吟唱起了控制召唤的咒文,但让他没料想到的是咒文吟诵还未过半,自己的胸前已经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边上只有一丝肉皮连接着,几乎马上就要变成两段了。蜴蛇神身材魁梧,足有3米高,全身覆满鳞片,表面为苍绿色,眼睛大而有膜,几乎和石像上所雕刻的一模一样,身着象征其威严君主地位的华服,手持及其身长的巨大银枪,就这样出现在濒死的炼金术师面前,赶到门口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和文字学家以及十字刀疤的男子正巧赶上了这一幕。环顾顶层,地面上到处是巨大猛兽的尸骨,从骨头的情况来看,有的是被长枪贯穿,有的是拦腰截断,还有一些则是被蛮力直接扯断的。“这应当就,就,就是他们的君主,主了。”文字学家用惊恐到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轻声呢喃道,“快跑吧!”这样喊道,孱弱胆小的古文学家立马就调头跑了。琥珀眸子的主人慢步走上前去,蜴蛇神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要攻击的意思,看来是可以进行交谈的。十字刀疤的男子在一旁以无以言表的心情见证着他们的交谈,或者应当说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经过一番交涉,琥珀眸子的主人拉着十字刀疤的男子向外跑去,一路急奔,往楼下跑去,贪婪的众人什么也不顾,依旧在那里享受搜刮的喜悦。 两人跑至三楼与四楼中间相连的那漫长走廊,男子终于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交谈了什么,知道宝库的位置了么,去病续命的圣物在里面吗?”满脑袋的疑问让他像机枪一样吐出了一直憋着的满肚子疑惑。而琥珀眸子的主人简短的回复了他“死了的话,就永远也找不到圣物了,再怎样真挚的爱恋也无法传达了。”男人沉默了,一下子又被抓着手腕,跟着琥珀眸子的主人向楼下急奔而去。到达三楼石碑处,果然不出所料,前面留守的两人早已不见踪影,或许早早的溜走了吧,好聪明的家伙。两人一路赶往楼下,终于到达了二层,而与此同时,四楼的光景已经发生了变化,被黄金所诅咒的人们开始贪婪的相互残杀,已经不想离开这里,早已忘记了外面的生活,“所有的黄金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把所有黄金占为己有,这个念头在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里回荡,完全战胜了他们可怜的意志,支配身体贪婪的索取着黄金,互相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一边疾行,一边给男子解惑说道:“上面的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了,那个旧神说这些黄金被诅咒了,当年他的子民就是受到了这些诅咒之金的祸害,心智被侵蚀,六亲不认,为了拯救更多人,他下令收缴所有黄金,又处死了那些被侵染毒害严重到无法挽救的人,到情况越发恶劣,以至于最后连自己的近卫队中都有人被诅咒侵染了心智,国民反目倒戈,而后又被另外一种远古猛兽趁虚而入。外壁上的缺口就是那些猛兽入侵时留下的,城堡的那个应当也是吧。不过那些尸骨堆和刑具,以及广阔的废墟,就不清楚到底是两者中谁的作为了。”一路奔走,气喘吁吁,琥珀眸子的主人稍稍停歇一会,给男子一点喘息的时候,并继续补充道:“被封印在顶楼的那些巨兽已经被他杀死了,但是城堡里可能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经过刚才的喧闹,很可能已经被我们所惊醒。他是这里的守护神,即使没有了子民,家国破灭了,这里仍旧是他的故乡,他的职责,他不能离开这里。既不能离开,也不能死去,漫长的岁月独自守望着。稍稍为他感到悲伤,不过还是要赶紧走,没有叹息的闲暇了。待他稍作准备之后便会出来清理家门。到时候肯定非常危险,难免被殃及,所以他提醒我们趁现在为时未晚,赶紧离开。”话毕,琥珀眸子的主人拽着还在调整呼吸的男子再次疾行,一口气冲到了一层。柱子倒塌,铠甲掉落,各种动静不断传来,敏锐的耳朵为她提供着情报,让她得以避开敌人,选择更快更安全的路径离开是非之地。一路疾行,很快就要达到先前进来时的城墙缺口了,转角过来,看到的并不是天空的光亮,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巨兽,那毛发,以及血口是那样的殷红,殷红。 巨大的眼瞳,泛着血色的光芒,诉说着拥有者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求。这只巨兽大约3米多高,正好完全遮挡住城壁的缺口,尖锐的爪子,肆意的挥舞,大口的吸气,随后发出恐怖的嚎叫声,恶臭伴随着他的嚎叫传播开来。然而这种恫吓,对于琥珀眸子的主人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旅行是出发前最快乐,女子是背影之姿最优美,犬儿是狂吠之声最吓人。嚎叫恐怖并不代表实力就一定强悍,但是城堡内一层顶多也就4米高,恢复原形的话反而会被地形限制住,倒不如现在小巧的身形,灵活应对。“听好,你躲在这个转角处,当我引开它的时候,你就从缺口跑出去,不要回头,不要停下,一直跑到最初的大门那里。”“等等,那你怎么办,”男子话还没说完,琥珀眸子的主人便跑到红色巨兽的面前,然后转身跑向一层其他走道,嗜血的红瞳不愿意放过任何生物,死死的盯着刚刚在眼前晃过的人影,四足并用,踩地很沉重。狼儿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小巧的身形轻松躲进了一间门扉较小的屋子,而笨重肥大的嗜血兽却被卡在门框里,一半身子挤进了屋子,另外一半像是挂在外面晾着的换洗衣物一样,焦急而无用的瞪着地。男子遵从伪炼金术师大人的指令,趁此机会向外出逃,终于从缺口中爬了出来。 这一行少说也有五六个小时了,可是外面的天空依旧保持着黄昏之前的光景,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给人一种时间真的是定格的,完全处在某人的过往里的错觉。然而这并不是错觉,从进入散发着荧光的门扉的那刻起,就是来到了属于蜴蛇神的过往,现在,以及未来,蜴蛇神的记忆,蜴蛇神的世界,他的世界被永远定格在了被子民们所背弃,城池被攻陷,国家破灭的那个黄昏之前,这是他永恒的囹圄,也是他唯一愿意存在的地方。额头上有十字刀疤的男子按照同伴的指引,一路狂奔赶往外城的大门。就在这时,身后发出城堡内壁被撞击的巨响,只见一头巨狼突然出现在那个屠杀场前,身后紧跟着两头比刚才还大的嗜血兽。巨狼纵身一跃,跳到外墙的缺口前,灵敏地转身,而紧随其后的嗜血兽跳跃得太猛,来不及转身,跟着最前面的那一只直接从缺口飞了出去,外加被后面那只冲撞、推搡着,直接掉下了灌木后几步之遥的山崖,坠落到那不见底的深渊中去了。稍后面那只因为先前那只提供的稍稍阻力,外加体型更加巨大,半个身子跃出了外墙,还不至于坠下去。就在嗜血兽慌忙转身的时候,巨狼给了他猛烈的侧身一击,原本保护他免于落入山崖的外墙上的缺口,现在却把他卡得死死的,抽身不得,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吧。正看得惊呆的男子傻傻的站在原地,巨狼向他奔来,轻轻把他叼在嘴里,而男子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惊讶得忘记了叫喊,只能逆来顺受,大脑忙碌着整理视觉画面传来的信息,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掌握情况。巨狼奔驰,加速,大步跨越,步伐越来越快,距离外墙越来越近,纵身一跃,巨狼从正门边上跳出了外墙。将口中叼着的男子放在路边,巨狼转身用身子撞击大门,让两扇巨大的门扉紧紧闭合。这样一来里面的走兽也不会溜出来,外面来的倒霉探险家也再也进不去了。 巨狼转向男子,口微微张开,舌头不动,运用声带以人类的语言通过腹语的方式跟男子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就让那位旧神自己去打理吧,毕竟这是他的家事,也是他的存在痕迹。”“我先带你出去再说吧。”巨狼又一次叼起了男子,而这回男子因为听到了狼的解释,也信任这位神明,便安心的被拯救着。没过多久,以巨狼的脚力很快就从散发荧光的大门回到了现实的“黑亡森林”中,还是那个营地,两颗槐树依旧矗立在那,像是看守着门扉。天就快要亮了,黎明时分,门扉消失了,但愿是永远的关上了吧,不要再打扰那位旧神的安息。巨狼依然用牙齿叼着男子的衣服,慢慢地在森林里往回程的方向走着,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向他解释之前的事情。“蜴蛇神说那些宝藏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之前看到的是前一个时代,就算拿到了也无法带出来,所以那些人痴迷疯狂的黄金也只不过像是幻影一样,白忙一场,根本带不出来。而且你想找的那个能够濒死回生救人性命的圣物,实际上也不在他的宝库里了,据说很久以前曾经被收纳进宝库过,但后来一些宝物被人偷盗出去,流传到了现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所以你要找的那个圣物的确是存在的,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在其他文献记载里面会有提及吧。总之那个世界是不能再打开了,打开了也不会找到想要的东西的。” 经过走走停停一个白天,以巨狼的步速,傍晚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出发汇合地附近了,巨狼将男子放下。男子很感激狼神相救,并为先前自我牺牲拯救了自己的那个同伴感到惋惜,巨狼笑了笑告诉了男子实情。“汝啊,回家好好陪伴心上人吧。”巨狼略带叹惋的口吻说道,“可是圣物找不到的话,就救不了她。”男子急切的插嘴道。“那个圣物,咱在旅行的时候会替汝留意的。”看到男子面露为难的神情,狼又开口道:“汝啊,只要汝不负此刻心愿,与所爱之人好好相爱相守,这便是我向你索取的报酬。” “这便是狼与人的第一个约定,咱娘亲年轻时候的经历,怎么样,故事精彩么~” 头发上插着紫色小花,长着狼耳朵的少女欢快的对小伙伴们说道。“咦,这样就结束了吗,后文呢?”“最后圣物找到了吗?”“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后文嘛~”小伙伴们非常喜爱狼少女刚才说讲的故事,七嘴八舌的追问后续,“唔,娘亲只说到这里。嘛,咱要是问道以后再告诉你们吧,但是你们答应要保密的,也一定要遵守约定哦~”“嗯,一定会遵守约定的。”小伙伴们应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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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是以前写的短篇小说集里面最后两篇,也是微小说,然后就到此告一段落啦。 接下来就看我找不找得到以前写的那些单独不成集的,或者有没有兴趣新写啦。 第一篇: 他,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身强体壮,明明可以成就很多事业,却留在了这个城镇,这并不是他的家乡,可是他却带着一大群孩子,这些孩子并不是他的风流种,而是他从这个刚刚经历了地震,正在灾后重建的废墟堆里找到的。 这些孩子不是他的责任,没有人苛求他去承担,他平时就勤劳能干,刻苦耐劳,凭着自己年轻的资本,现在重建工作急缺人手,他只要随随便便参与一些工程,就可以轻松的赚上一笔,回到自己家乡过上好日子,但是他却选择了主动去收养这群孩子。 这一天他经过一片荒地,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子正在低声哭泣,他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饥饿,那样的绝望。男人没有片刻犹豫,他抱起了那个小可怜,什么也没有问,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大家庭。白天他从一个工地赶到另一个工地,为了养活那些孩子们,他接了一份又一份的重活,而孩子们也满足了温饱,无忧无虑的在家门的草地上玩耍。晚上,他拖着疲劳的身躯回到家,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一转眼,30年过去了,孩子们在他的呵护下都长大成人,早已成家立业了,而他已经老的走不动了,在那废墟一样老旧的房屋中,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张当年睡满了他的大家庭的宽大,破旧的板床上,身体因为衰老而萎缩,在这张大床上,他显得格外的渺小,孤独。 --------------------------------------------------------------------------------------我是分割线---------------------------------------------------------------- 第二篇: 农夫很热爱自己的田地,每天总是很辛勤的劳作着,从早到晚忙碌的照料着自己的田地,田地也很感激他,总是用大丰收来回馈他的细心照料。一年夏天,他去邻村看望儿时的同伴,说来也巧,那天同伴正好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扭伤了腰,非常严重,需要修养起码好几个月。农夫看着同伴很可怜,孤身一人,这几个月几乎什么事也干不了,生活都难以自理,更不能下田劳作,田没人管,再过几个月就要到秋天了,到时候拿什么来收获呢? 农夫想了想,自愿每天来给朋友送饭,帮他照料田地,就这样2个月过去了。 一天傍晚,农夫来给朋友送晚餐,发现朋友田里那些经过自己这些天照料,就要快成熟的农作物,几乎全部不翼而飞了,他赶忙告诉朋友,经受两个月照顾,享受惯了清福的朋友,这才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腰伤看来早就已经完全康复了。 朋友跑到田里,发现果真如此,一怒之下向两村的村长告状,怪罪农夫答应自己照料田地,却看守不当,要农夫赔偿。 没过多久,秋天来了,当别人正在自己的田里欢天喜地的收割自己的成果的时候,农夫的田里却惨兮兮的,几乎没有什么饱满的果实,只有一些干瘪可怜的残次品。而两村的村民都随着朋友一起,不断的来向他讨要赔偿,可是这些天,他一直忙碌的照料着朋友的田地,而导致自己的田地这般荒凉,现在还能拿什么来赔偿呢?拿什么来过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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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篇微小说哦,偏向于考验人性呢。 第一篇: 啊冬是个可怜的孤儿,他的父亲始乱终弃,丢下了怀有身孕的啊冬母亲,而在破旧的山神庙里,生下啊冬不久之后,母亲也因为失血过多,早早的死去了,只留下了可怜的啊冬一个人,啊冬被一头失去幼崽的母狼喂养得以存活,在啊冬10岁的时候,母狼被村里人的陷阱害死了,啊冬又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为了生存,啊冬只好学着到村子里面帮忙去讨口饭吃,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很嫌弃这个野孩子,对他很不好,但是啊冬干活很利索,因为能够帮忙,村子里的一些人也同意了啊冬时不时到村子里来,干活换点口粮吃。 随着啊冬帮忙过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廉价劳动力,总是使唤啊冬,到了秋天, 啊冬帮着大家收拾作物,但是人们依旧只给他一丁点口粮,也不分给他过冬的食物。到了冬天,人们紧闭家门,在家里用着啊冬给他们捡来的柴火取暖,吃着啊冬帮忙收割的粮食,而没有人想起过啊冬。 春天的时候,村里两个樵夫去山神庙附近砍柴,发现了冻尸啊冬,啊冬啊冬,最终还是回归了冬天的怀抱。 --------------------------------------------------------------------------------------我是分割线-------------------------------------------------------------------------------- 第二篇: 神父总是在教堂里聆听人们的忏悔,宽恕他们的罪恶,保守他们的秘密,为他们向上帝祷告,向他们布道传教,劝人向善,人们因为他的循循善诱,谆谆教诲,死后纷纷上了天堂。这一晚,神父在人间布道的时间也走到了尽头。 他的一生都在劝人向善,他满心期待的跟随者引路的天使,走在黑蒙蒙的路上,走着走着,而出现在路的尽头的,却不是上帝那金色的乐园,不是洁白无暇的天堂,而是漆黑的城堡,时不时能够听到痛苦的嚎叫。神父很迷茫,他问道引路的天使,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将一生都奉献给了主,现在却没有资格进入他的国吗?天使淡然的回到道: “虽然你一直在布道传教,但是你的心里并不相信伟大的主,所以你只能来到这里。”话音未落,天使就不见了踪影。 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巨大身影向神父逼近,神父有一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想要转身离开,但身后传来的是平和,而又带着安详的话语“不用害怕,你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那些正在受苦的罪人,而我很欣赏你。”神父转身,那个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他的面前,头上长着犄角,一目了然,这是一个恶魔,这个黑色城堡的主人,可是为什么他要说这番话呢,欣赏我又是什么指什么呢?恶魔看出了神父的疑惑,轻轻的拍了拍神父的肩,“你将一生奉献给了他,而你自己饱受了,人间的疾苦,倾听了世间的不幸,又怎样才能对于这一切熟视无睹,而从心底相信他的伟大,相信他的仁慈呢?但即使你早已无法再相信他了,为了拯救世人,你依旧保持着圣徒的庄严,劝导着人们放弃作恶,从善助人。” “那些天使的眼里只能看到你对他们的不信任,而只有我,才知道在这背后你一个人所忍受的痛苦,你的坚毅,也只有我才会欣赏你这样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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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每天总是在几个特定的时间点打开聊天工具,因为只有在这几个时间点,他才能和心上人进行短暂的交流。 他的女友自高三体检查出肺癌,至今已经将近四年了,这对苦命鸳鸯是在网上认识的,起初他不知道她的病情, 虽然从未见面,但是字里行间透露的温存,使得两人之间的情愫剧增,在更加清楚对方情况,正式确定男女关系之后, 她患上的肺癌并没有动摇他对她的爱,起初的一年里,两人用聊天工具交流很频繁,每天都要有5个小时以上。 或许是热恋褪去了吧,或者是身体欠佳,第二年她与他每天的对话不足一小时了。尽管走在路上,看着别的情侣卿卿我我, 一起去餐馆,一起看电影,街上孤身一人的自己显得格外孤单,但是他依旧很忠诚,他还在等她康复归来,他俩约定好了, 等她从美国治好病,回来就结婚,或许听起来有点草率,常有人问,仅有文字沟通,未曾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生活中有那么多需要磨合,这样妥当吗?可是只有他俩心里清楚,经过了生死别离的考验,生活琐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阎王那里可以做买卖,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以命换命,不求等价兑换,把自己的剩余阳寿全部拿去,折算成一半, 给她续命,他都毫无怨言。她的病情并不稳定,有时可能会昏迷好几天,联系不上,他只能干着急,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一颗愿意为她付出的心,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又一年多过去了,两人的对话仅限于每天早晨或者半夜那几分钟, 尽管有时候可能一天连一句话都没有,彼此却依旧深爱着对方,可能没有了激情,却爱的更加深沉。爱,无法阻拦,无法毁灭, 越挫越勇,爱唯一的敌人就是时间,因为爱只会随着时间自行消亡。他既拥有“你若安好,即使天各一方,我也甘愿。”, 又有“你若弃我,我亦不改真心。”这样的觉悟,这将近四年的岁月里,她曾多次提出分手,为了不让他再受自己拖累, 早日寻找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却从未变过初心。 这一天,从来不用文字以为方式交流的他,用聊天工具发送了一段语音: “在一起快四年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很抱歉我不能再等你了,你一定要康复,找到自己的天命,我们的缘分或许只有这四年吧, 缘分尽了,人散了。我爱你。”他的声音很虚弱,他知道自己是她的精神支柱,但是他已经不能再担当这份重任了,因为他的时间, 已经到了,他俩交往的第二年,他被诊断为肝癌晚期,在与病魔战斗了两年后,今天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力量了,只能不甘心的倒下。 若是一般人,这种临阵脱逃的话,听了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但是屏幕的另一边,掀开盖在键盘上的罩布,掸掉一层厚厚的灰尘,手动输入了一行“谢谢你,女儿已经过世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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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乌云高高在上,夹杂着雨水,闪电不时的从空中劈落。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覆盖着陈旧金属的飞艇在乌云间穿梭,飞艇的大部分是由金属制成的,船身上数不清的划痕,船沿的栏杆也弯曲了,这沧桑的样貌正是它经历了无数劫难的证明,甲板上的木屋经过特殊处理,不会因为风雨而过早腐坏,船员们通过木屋地板上的梯子来去于甲板和船舱之间, 船舱的内部也是极尽其简的,除了发动机一些必要组件和倚靠在另一端舱壁上的捕电用的引雷枪,储电罐之外,舱内空间是由木板简单分开的,中间是狭小的船员室,说是船员室,实际上就是两端各放一块大木板,把舱内简单的分为三段,舱首是发动机及其组件,齿轮不停的转动着,轰隆隆的声响述说着它的辛苦。舱尾存放着引雷枪,储电罐一类工具,船舱中间,狭小的船员室也仅够3个船员并排坐下,要形象一个的话,就当是一个宽2人,长3人的长方形,只能满满当当塞进去6个船员。 不过幸好这艘船上总共只有5个人,而且船长大多数时候都呆在甲板上的木屋里,木屋也非常简朴,称为墙壁的四面实际上就是用一堆横躺着的木头并成一列,立起来,再用钉子将他们固定在一起,除了从甲板进来就能触及到的,掌握飞艇航行的船舵,船长一直在用它控制飞艇,剩下的就只有一张大桌子,3张凳子围着它,再往边上一点就是通往舱内的木制梯子的所在地了。人类的有机体身躯已经无法在这个时代生存了,现在的人类都是由钢铁机械身躯组成的。毕竟科技发展到了现在,无须担心水会导致电子机械发生故障。船长驾驶着飞艇在乌云周围徘徊,桀斯塔夏和他的3个队友忙着收集雷电,桀斯塔夏站在船头,手持着引雷枪,一道闪电被吸引过来,发出蓝而带白的电的色彩,电流从引雷枪被导入队友手中端着的储电罐里。一号罐装满了,另一个队友赶忙跑来更换储电罐,一个接一个,很快十多个储电罐就被装满了。 他们有着一些固定的客户群,从不过问客户的身份,购买的雷电的用途,这是他们的一大特点。到了交货的日子,桀斯塔夏和另外一个队友前往指定地点送货,就在打算回去的时候, 桀斯塔夏路过一扇没有关好的门前,余光让他看到了本不该看到,本不该管的东西, 那个房间里,一个士兵正在穿上一件特别的衣服,然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边上的一个科学家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喊道:“我的隐身服研制成功了,用闪电做电源,士兵终于可以隐身作战了。” 桀斯塔夏听到这里赶紧跑去寻找自己的同伴。回到飞艇的木屋内,五个人围在桌子边上,桀斯塔夏把自己的见闻告诉了同伴们,“不对客户进行任何干涉,这是我们向来的宗旨, 更何况对方是他国的军方,别引火烧身了,而且,什么隐身,一定是看花眼了吧!”一个队友说到,没有人相信桀斯塔夏说的话,纷纷摇头。船长更是气的想挥手打他。 桀斯塔夏跑到港口告诉路人,自己的见闻,警告他们,要当心,同样没有人相信他。反倒是埋伏在货物堆边上的一个隐身的士兵关注到了他,士兵不慎踢倒了一个货物箱子,桀斯塔夏发现了,大喊人们快看,可是人们无动于衷,说他小题大做,头也不回,不过是货物没放好,掉了下来,哪有什么隐身人。 桀斯塔夏无奈的回到飞艇里睡觉去了。而就在桀斯塔夏回去之后,他的同伴们和刚才桀斯塔夏告诫的路人,在港口秘密的商议着。没过几天,军队加大了进货量,飞艇停在了港口,借此之名,一名官员来到木屋内,船员们突然抓住桀斯塔夏,把他绑了起来,交给了官员。随后桀斯塔夏在甲板上就被官员的随从处死了。 当天的晚上,飞艇停靠在港口,甲板上的木屋的门,自己打开了,凳子自己移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踢到了,船舱里4个人都已经睡着了,笨重的机械脑袋,发出沉闷的声响,突然就自己掉了下来,滚到舱内的地上。 第二天,港口很少有人走动,很多房间的门都是虚掩着的,打开发现身首异处的机械人们倒在地上,幸存下来的市民很,跪在街上,叹道:“看不见的东西,不意味着不存在。英雄曾经来过,我们把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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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森中万籁无声,平常的蛙叫蝉鸣此刻也没了踪迹,仅听得见微风轻拂树叶的萧瑟声。 整个森林沉寂在黑暗之中,唯有夜空挂着一轮孤月,像是守望着谁。 “出来!风月狼!”腰间挂着武士刀的男子在漆黑的森林中咆哮着: “师父待我如同己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杀我恩师,不报这杀父之仇,我怎对得起"忠义"二字,怎祭奠恩师亡魂。” “风月狼!!!”男人的咆吼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哟,就你也配,"忠义"从你口中而出,完全是被诋毁成贬义词了。” 月光透过层层枝叶,零星洒落在林中,勉强能够看清自己眼前不足一米的范围。 “早就听说身陷热恋之中会让人智力下降,这可不假。好比全军出击,留下空城无人防守。满脑子想着某人,耗尽了全部精力,哪还有应对无常世事的余力。不光是智力,这魔毒一般的热恋就像贪婪的蚂蝗,连你身手的敏捷都榨干了,就凭现在的你,也敢与我来斗?还想复仇?” “你背弃你师父与那女子相会,早就已经不忠,现在又丢下那女子来替师父报仇,又是不义,何来忠义?再者把"忠义"终日挂在嘴边的人,从未理解过何为忠义。” 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在森林中回荡不休。风月狼不断的在林间穿行,而武者却完全追踪不到他的身影。风是狼最好的朋友,狼不仅仅可以听懂风传达的信息,除了风语,风还赐予狼疾行的神速,让狼敏捷到极致,在林中穿行而无法捕捉。这就是其名中“风”字的由来。 身陷黑暗,既看不见敌人的身影,也听不出敌人的行踪,武者不由得屈服于本能,架起刀展开防御架势,而恐惧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霹雳弦惊,迅雷不及掩耳,风月狼从武者身边擦过。而后,武者那架起刀的右臂飙出鲜血,直到看见自己的血液,他才感受到蚀骨的痛楚。 “风月狼!尽使些旁门左道,阴险毒辣的伎俩,你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对决,是怕了我刀的奥义吧!”然而此刻武者的怒吼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中复仇的怒火已被先前萌发的恐惧而征服,他的心在颤抖。 因为看不见,所以害怕。害怕什么,是害怕黑暗吗?黑暗本身也只是一种元素罢了,可怕的是隐藏在黑暗之下的东西,未知的东西。 正如闭上眼向前走上几步就会开始迟缓,走走停停,不敢迈步,因为看不到,对于不能确定的东西,未知的恐惧,感受到威胁,越发害怕,就越发的虚弱。 大多数世界与这里相同,力量都是源于意志,信仰之力衰弱,失去信念就没有了力量,进而渐渐失去生命,而现在被困于黑暗中,衰弱至此,正是不信本身的力量,魔咒般的可怕之力,而这种诅咒却又源于失去信念的武者本身。 丝毫察觉不到,身体来不及反应,不,不应该说来不及,而是根本无法反应。风啸,血之花从武者的背脊飞溅到大地上,殷红,殷红。武者将剑插入大地,双手掌在剑柄上,才勉强支撑住身体,呈跪倒状。 风月狼,风月狼,赐予他这般能力的并不是夜,而是月。说是月,因为月光在黑夜之中,赐予了他胜过白昼更加能够洞察万物的视力。而夜并不会赋予他什么力量,而更多的是削弱敌人。 月光强化他,而夜削弱他的敌人,那么无疑在月夜下,他是战无不胜的疾风猎手,几乎没有什么猎物能够从他的狩猎中逃脱。 血越来越慢的溢出,武者体内的生命越来越少了,随着血液的流逝,他更加虚弱。他知道,现在睡下,就再也醒不来了,最后的意志坚守着,让意识不至远去。 并没有癫狂的狞笑,风月狼依旧穿行于林间,他的讯息从四面传来: “你并不了解你的师父,他做过的那些恶魔行径,倘若你知晓真相,恐怕你会自发的去弑父的吧?” “休得胡言乱语,对师父不敬,斩......”话还没有吼完,鲜血从武者的口中喷出,之前受到的那一背击是致命伤,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大限将至了。 “听闻你那恶师父有祖传的通灵之术,不知传授给你这个义子没有,你倒是可以亲自问问他作了哪些恶。” 风啸,随后任凭武者怎样叫唤,也没有任何话语的回应。只剩下行将朽木的复仇者,没想到最后这马上就要失传的唤魂术竟然要用在将其传授给自己的师父身上。 一阵风吹过,森林回归了死寂,不再有回应。 最终武者问到了怎样的真相呢?死后,两个灵魂是否相互厮杀,亦或是根本见不着呢? 风轻轻吹过······答案大概只有风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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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这里!这里好像有一个活的!”紧随着士兵的声音,战场清理队几乎 全员蜂拥而至,围成了一个牢笼般的密闭圈。这个盖着战友尸体活下来的人,是 昨夜我方唯一的幸存者。在把他拉出血海尸山之后,降临到他身上的,并不是对 待伤员,战友,家人的那些温热之举。“把他架到那颗树上,十字架式绑起来。” 队长朝着几步之外一颗刚刚享受完饕餮盛宴的“人血树”指了指,士兵便像机械 一样按照命令利索的完成。酒精像鞭子一样向他袭去,洒落在他的伤口上,一边 为他消毒,一边给予他蚀骨的痛楚。“清醒了吗?”队长上前抵住他的喉咙,伤 员因呼吸困难发出呜咽声。队长随手一指,确实是随手一指,遍地是残缺不全的 己方士卒的遗骸,头颅被扯掉,胸膛敞着巨大的空洞,被拦腰截断,这里可谓是 地狱的活招牌。“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牢牢记住这幅景象,记住是你抛弃了他们, 是你背叛了你的战友们。”说完,队长像嫌弃破抹布脏手一样甩开他。“把他押 回去,送去军法部。” 二十年后······ “公爵大人,外面要开始下雨了,请您保重贵体,回屋吧。”屋内平日趾高 气扬的将军像条小狗一样低声下气,一言一词都斟酌细微,生怕惹恼公爵,给自 己带来杀生之祸。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国王器重,被称为“公爵大人” 的,却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如果不是喜怒不行于色,毫无表情这点让人 深深畏惧,不敢遐想,她那优雅的身姿无疑会让人以为她是凭借雪肤花貌,温柔 体香勾走了皇帝的魂魄才偷来这个地位的。然而她的强大是不容置疑的,单凭一 己之力就斩杀了屠戮数万士卒十余年之久的最强BOW(Bio Organic Weapon)。先 不论她现在所拥有的权限,仅凭个人意志完全可以任性的摧毁任何人。她转身慢 慢地向屋里走来,脚步声每一下都彰显着她的威严,每一步都摧残着将军虚弱的 心脏。“您,您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将军已经语无伦次,紧张到快要休克, 公爵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话语从那温润的红唇中吐出:“彻底净化 污秽。”将军顿时腿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在这肮脏的政治战场上滚打爬摸这么 多年,就算再愚钝也能听出弦外之音,公爵不仅仅是要清剿剩余的那些侵害我国的 生化兵器,恐怕还要将这些“无用”的官僚通通肃清吧!“将军,你了解那个独 臂男吗?”公爵冰冷冰冷的问道,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将军像即将崩坏的弓弦一样 急忙回答:“此人是个LMF,被军队开除之后躲到荒野自生自灭,再无音讯,完 全没有让您关注的价值。” 破敌之刃拥有再大的破坏力,也不代表其自身是无法被斩断的,那一天,如 果没有那个独臂男为她挡下因遭BOW波及而飞来的军备残骸,那么被刺穿心脏而 倒下的无疑是终结了巨兽的公爵大人,然而成为公爵也是在斩杀巨兽之后,那场 屠杀中被人记得的,只有公爵孤身破敌的身姿。 他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名字,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是作为长久以来灾难的遇 害者之一,只是作为功成一将脚下的万骨枯。 他和其他人又是不一样的,只有他是向着死亡奔跑,笑着迎接的。身为LMF, 这二十年的苟活,让生命早已失去意义,他是来了却二十年的夙愿的。 多年累积的经验,让将军为自己刚刚吐出的灾祸悔青了肠子,是惊恐过度, 理智崩溃了吗,完全和公爵站在了相反的阵营,她特意提及,一定是要赞扬独臂 男,绝对不会是要听刚才的恶言。将军内心已经支离破碎,完全不能自制了,跪 在公爵面前,“属下刚才完全是胡言乱语,这等英豪怎能是LMF,定要给他平反, 厚葬并风光其家族。望大人宽恕属下方才愚昧之举。” 语未毕,将军又燃起了对 后悔药的渴望。千人万人都不提及,偏偏选定这个举国唯一的LMF,不会是表面这 般简单,难道,难道是有什么渊源。最绝望的假设钻进将军费尽心机想保住的可 怜脑袋里——她是他的女儿。 万籁无声,一片死寂,将军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他知道如果实情真的如他 所想,那么怎样讨饶的话都是无意的,毕竟当年遵照队长命令,送那个男人去军 法部,毁灭其一生的执行者,就是自己,公爵的仇敌,这是怎么也抹不掉的事实。 取代将军漫无边际癫狂幻想的是公爵一如既往冰冷到足以致死催命咒:“我不是 他的女儿。”这看透人心的话语,将军已经失禁了,引以为傲的坏点子制造器, 他的大脑几乎完全停转了,现在只能听凭公爵单方面的“虐杀”了。 “LMF(lack of moral fiber)唯一一个官方认定的‘懦夫’,有可能赢得 女子的芳心吗?”“有一个故事,只有我知道,过去,现在,以后也都只有我知 道。”“公鸡还没来得及鸣啼,巨爪伴着黑暗袭来,撕碎了一个平凡家族,只有 一个被卡在废墟中的小女孩尚存一息。” 那一天,国王的军队,正直的勇者,善良的人们,谁也没有来, 黑色的死,向着白色的骨缓步曼舞,逐步逼近,绝望在凝聚。 巨兽离去,黑暗并没有消散,饥肠辘辘,欢愉的幼兽窥视着宴席, 懦弱之徒,没有选择战斗,扎进废墟刨出女孩,夺路而逃, 贪食者,如影而至,穷追不舍,锐利的獠牙,贯穿他的左臂, 没有迟疑,万千痛楚汇聚一身,自断一臂,拼死守护素不相识。 “我给你们一个,你们所没有给他的机会。”公爵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情感 的外泄,依旧冰冷的言语,勾起将军最后一丝奢望。将军再三思量,最后改变公 爵那不可能改变的心意的机会,怎么也要保住的脑袋,促使他进一步迈向审判。 “因为我们的自大,无情,摧毁了他的一生,让他孤苦伶仃,没有人愿意跟他说 话,人人避而远之,潦倒漂泊,连借酒消愁都无法做到,因为没有人愿意跟懦夫 做任何交易。我们只是愚昧的一味送士兵赴死,惩罚无罪之人,保护不了任何应 当守护之平民,我们才是无能,懦弱,应当万死之人。却在这里奢求您的宽恕。” “不是所有人都为了让你懂而存在。”将军不再作声,他的脖子缓慢渗出鲜血。 公爵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姿态优雅的走出屋舍,漫步在漂泊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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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A社现在沉迷页游业务,不努力出新作倒是很气人…… 建区难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