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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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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自 Edita

  1. 于 2020/2/14 于 AM4点58分, NierPod042 说道:

    用學校作文的標準來說,文章沒有扣緊"愛情"與" 洋槐树 "這一植物本身的特徵。

    :mx043:也许是标题的原因?

    :mx029:毕竟这里只是拿洋槐树和槐花只是当作一种对过去象征啦。

  2. 5 分钟前, maruko 说道:

    :mx040:确实太平淡了,到现在为止女主基本还是个路人形象(其实也没更多少说的有点早了)。

    :mx060:究竟是慢热型呢,还是打算就维持这个比较平淡的风格写下去呢?

    :YangTuo_4:毕竟是普通人嘛,那就要按照普通人来写对不对。至于接下来,总不能剧透不是。

    说来我也不觉得,讲个故事炸出教士,睡觉醒了看见一帮尸体,走在路上遇到教会火并很平淡啊[趴]

  3. 茉美香是一位魔法少女,虽然自从虚渊玄开始魔法少女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些黑暗的因素,但这位魔法少女可以说是很经典的魔法少女——华丽的变身,羞耻的咒语,没有血的战斗和大家都很“懂事”的世界。

    茉美香来到现世的第一战是和赛蕾嘉的战斗,在这场作战中可以看出茉美香对于魔法少女的作战是极其熟练的。但是当她用一个又一个技能将赛蕾嘉击败,站在残破废墟上的她却感到了不真实——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流血的,也不应该会毁坏到如此地步的,魔法少女应当是带来拯救的角色,而不是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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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击倒赛蕾嘉之后,茉美香从这种不真实中回过神,伸出手试图拉起赛蕾嘉但被赛蕾嘉挣扎着挥刀击开,并被告知:“就算用着蛮力咏唱着自己的正义,也有不按照你的剧本行动的人存在。”受到刺激的茉美香在冲动中的放出[Magical Splash Flare],却又在自己魔法荡起的巨大灰尘中极其悔恨自己的作为。  

    随后不良少年入场,对魔法少女步步紧逼。茉美香,在优夜黑帮流氓气质(此处非贬义)的震慑下步步后退,和乖乖好孩子之间的对比展现的淋漓尽致,接着爱丽丝塔莉娅的入场带走茉美香将这种尴尬的局面结束。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茉美香在这场战斗中展示出与他人不同的,内心的冲突和纠结。那么茉美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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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弹幕中,有人认为是白莲花,有人认为是极其虚伪,有人认为三观不正,总之充满负面评价。但让我们仔细考虑一下茉美香和其他角色的差别。茉美香来自于一个子供向世界,这个世界里面没有那些流血和残酷,在如同开玩笑一样的战斗之后让对面‘明白自己的心意’,充满爱与正义。相对于其他任何一个角色来说,茉美香都是同这个世界脱节最严重的。这种脱节是造成魔法少女行为让人不爽,或者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根源——这里本就不是她的世界,她的从来没有料想到在这个世界如原先一样行事的后果严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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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果这个角色仅仅到此为止,那么写这一篇文章便没了意义。茉美香的魅力在于,她面对这与自己原先世界差别最大的局面,却在这种局势下坚持自己本真的想法试图做一个和原来的一样的人。  

    同爱丽丝塔莉娅笨拙的交流,不断叫错名字而害羞;短暂交流后而展现出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天真和友善;对于战斗的回避和不愿;坚持正义、和平和爱。爱丽丝塔莉娅曾说,性格什么无所谓,只要目标一样就能成为同伴,而茉美香则认为,只要是好人,就算是目标不同也能成为很好的伙伴。茉美香正如骑士所说,是知晓正确真正所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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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边,不断试图用‘好人’的逻辑去理解真鉴,因而在爱丽丝塔莉娅和真鉴的冲突中不知所措。在骑士和赛蕾嘉发生冲突后试图劝说双方停下冲突,而在众人最终从语言上的冲突演变为战斗后再次进入无所适从的状态。布里茨曾询问为何不用魔法的力量将所有人击败,茉美香答这种危险的力量是不能使用的,却在布里茨处决米特奥拉之前使用魔法将布里茨阻止,并试图用魔法的力量将众人分开,停战。 

    也正如骑士所评价的,此时的茉美香,实在太过于纯粹了。但在此之后的茉美香,是否仍然是原先的茉美香?茉美香自己并不确定,不明白自己是否仍然如同过去的自己一样。但茉美香决定去相信,正如她在战斗中所想:“如果这样的事情都袖手旁观的话,等我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会羞愧的不敢面对朋友的。”茉美香始终是在坚持自己,坚持自己身为魔法杀手茉美香的存在。  

    从故事中出来之后的她,尽管曾经是被设定束缚着的,现在已脱离[故事]的,但她决定再次成为[魔法杀手茉美香]。因为她是[魔法杀手茉美香],因为她是她所深爱的故事的[主角],因为她坚信爱与正义的存在,因为她相信那些被人们无奈抛弃的,苦笑的,无能为力的东西。

    于是,茉美香决定做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高声喊出的[Magical Splash Flare]与巨大的魔法闪光是她心意的体现。

    煌树茉美香角色曲:HERE I AM

    我已经长大了,所有应当做的事情我都清楚。

    一点点地靠近,昂首面对恐惧。

    我仍然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但无论如何我要决定自己未来的路。

    所以现在我已经成长了,

    所有我想要做的事就是将他们重新变成好人,

    然后我们就可以为和平举杯。

    I still don't know what's true for you

    And what heroes do or villains do

    I'ma stick it out

    Cuz I know that I never give up

     

  4. (二)

        尽管速度很慢,但路到底是会走完的。两人的马车在村边被军士拦停,两人也得以仔细打量这几位军人。军人一共七位,拦住两人的这位则是一名身穿褐色皮甲,佩戴短匕首的弓箭手。两个身穿全身铠甲的军士站在路两旁,面甲提起,手按在腰上手半剑。而在不远处还有四名身穿锁子甲,灰色衬衣的剑士站在一边谈笑,他们身旁则插着高高的旗帜,艾蒂塔和凯利都知道这是教会的旗帜。
        
        “是教会啊。”凯利低声嘟囔,随即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弓手旁,隐蔽在弓手手中放上几枚铜币,“小哥您辛苦了。”
        
        弓手笑笑,和凯利拉开距离,指了指前面的路,示意继续赶路。
        
        “谢谢您了。”凯利转身上车,驾驶马车向前开去。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小村落,土石混合的低矮房屋,干草铺起来的屋顶,矮矮的木头篱笆。不过这里看不到哪怕一位村民,教会的士兵在村里穿梭。马粪味,汗臭味,晚饭的气味混在一起,让人不适应的人感到恶心。两人不敢停留,艾蒂塔低着头坐在车斗中,希望尽快穿过这个很危险的村子。
        
        “停下,车里装的什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凯利赶忙拉住缰绳跳下马车。眼前是一位拿着本子的军士,看起来应该是书记官之类的,凯利不敢仔细打量,低下头道:“大人,车上装着的都是锡器。”
        
        “锡器?”说着书记官走到车尾,扫了眼艾蒂塔,伸手拿出一只的圆盘翻动打量着。
        
        “兰尔修道院?”书记官看着盘底的字迹,“你们怎么有修道院的锡器。”
        
        “这是在兰尔修道院进的货。”
        
        “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进货。”
        
        凯利仔细想想,回答价格便宜显然不合适,那就冠冕堂皇一点吧。
        
        “因为修道院的货物,与神更加亲近。”
        
        “好,旅行商人。”书记官把盘子放在草堆上,走到凯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向神表现你信仰的时候到了,留下一半锡器,你就可以向神表明你的忠诚。”书记官说完话,转身抬脚打算离开。
        
        “大人,这…”
        
        “你对难道对神不忠?”书记官停下身子,转身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向凯利质问道。
        
        “没有,大人,我对神有绝对的忠诚,我这就卸货。”
        
        “对了,车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在车斗中低着头的艾蒂塔闻言顿时觉得一股寒流自脊髓上爬到颈部而后窜至全身,紧接着便是浑身战栗和大脑发麻。
        
        “这是我的未婚妻。”
        
        “刚刚哈罗德神父要见这个女人,你在这里卸货,卸货后等着。”书记官挥了下手,两位士兵便从一旁走出将艾蒂塔带下马车。四人一前三后向营地中走去,留下已经不成样子的凯利独自卸货。
        
        少女此时认为是自己前天晚上的故事惹出祸端了,那天晚上无论如何不应该说那种东西,如果可以回到过去那么她最想干的就是把昨天的自己暴打一顿。曾经师父不断告诫她要谨言慎行,然而前天她全部忘记了。说话一时爽,清算火葬场,少女现在眼前发黑,被人带着推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农屋,木屋里光线昏暗。少女看到有一位中年人坐在桌后面,看到她进来便冲身后的士兵点点头。艾蒂塔于是又被带出去推搡着扔到堆满干草和木柴的柴房中,咔嚓一声后就是空无一人的安静。
        
        过了好久,少女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教会的军队关押。那个罗德神父是谁?为什么教会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少女努力回忆着刚才见到中年人的相貌,心中猜测大概和昨晚在酒馆中发生争执摔门离开的是同一人。想到这里,她颓废地将身子陷进干草,思考着这件事情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艾蒂塔认为是自己前天晚上的故事惹出祸了。师父曾告诫她要谨言慎行,然而在前天她全都忘了。说话一时爽,清算火葬场,艾蒂塔被人带着推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农屋,木屋里光线昏暗,可以看到有一位中年人坐在桌后面。艾蒂塔进来抬眼略微打量一下,便冲身后的士兵点点头。艾蒂塔又被带出去推搡着扔到堆满干草和木柴的柴房中,咔嚓一声后就是空无一人的安静。
         
        “你是谁?”屋里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询问,艾蒂塔看向屋内,眼睛由于没有适应黑暗而看不到任何东西。
        
        “艾蒂塔。”简洁的回答。
        
        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到艾蒂塔可以勉强看清的位置——领头的是位约莫三十岁的男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服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像破布在水中浸泡后阴干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男人发问道。
        
        艾蒂塔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心中推测,大概是这个村子原本的居民或是之类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又不好直接怼回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吟游诗人,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村子里的,我是村长。”男人说道,“吟游诗人?怎么被教会抓起来了。”
        
        “你们不也被抓起来了。”艾蒂塔说着背靠墙走到草堆边,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人。
        
        “不愿意说就算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巴巴,“歇着吧,不知道还得关几天。”
        
        男人听到老婆婆的声音,又看了艾蒂塔几眼,转身回去。艾蒂塔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在屋子的深处堆积着很多的木柴与干草,很多人或趟或坐在那,艾蒂塔惊讶自己在刚进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听到声响——照理说这么多人在一起是不可能如此安静的。
        
        “你们被关了很久?”艾蒂塔询问道,等了片刻,没有回音。
        
        “你们不想着出去么?”男人已经回到草堆边,闻言又看向艾蒂塔,其他人安静无比,男人开了口:“你试一下,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以及从这里出去后能不能躲开门外边教会的人。”说完便躺下不再说话。
        
        就算跑出去也会被发现,这是个无法规避的问题。
        
        屋里很安静,仔细听可以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和屋外的喧闹声,这种安静让艾蒂塔有些烦躁,她烦躁的踱着步,烦躁的看着门,烦躁的将一堆堆干草叠在柴木堆上而后坐下去。厚厚的干草和其下的柴木将地面的潮气隔离开,软软的,暖暖的。少女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很久没有在这种环境下休息了,教会也好,危险也好,总之这一切先抛到脑后就好,烦躁下去也没有用。
        
        尽管少女如此安慰自己,但情绪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消除的,人在安静的时候很容易让思维到处乱飞,烦躁的时刻更是如此。小时候的房子,父母的墓碑,老吟游诗人病重时居住的城镇,摇着头的医师,初次独自表演时候的窘迫,习惯这些后的一个个日日夜夜。少女陷入了这样的回忆里,慢慢的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将少女从睡梦中惊醒,她仔细听着屋外的喧闹声,想从里面分辨出声音的缘由,不过她显然没有这份本领。走到门窗透过的光线下,屋外面已经全黑,天上有薄薄的云将下弦月偶尔遮住。
        
        声音越来越吵闹,艾蒂塔猜测可能是除了什么变故,也许这是逃出去的机会。艾蒂塔心中想着这些问题,回头看了一眼深处的村民,他们显然也被这种声音惊醒。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那么从他们的反应来看,现在外面一定不是正常情况,她思索着,转头看着门,是把门砸开还是从门上翻出去?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思索了片刻,艾蒂塔还是决定从门上翻出去。门不算很高,艾蒂塔伸出手勉强达到门框上沿。她转身将柴木搬到门边,一点一点的增加高度,门外隐约有人的咆哮声,尽管有些犹豫不知外面是否很是危险,但艾蒂塔秉持着做点什么总比等死好的思想,艰难的进行着翻门事业。
        
        门前的木堆已经达到足够的高度,艾蒂塔伸出左脚踩上去,试探了下坚固程度,尚可接受。于是便脚下用力,右脚蹬上门板,身子跃起抓住门窗的下沿,左脚跟进踏上门板。脚底有些滑,艾蒂塔觉得不妙,手下用力肩膀拖到到门窗中间,右腿努力翻过,接着整个人跨在门框上。
        
        屋外面没有什么人,不远处火光冲天,翻出来之后更能听清楚那边在发生战斗。艾蒂塔看了眼屋里,很多村民已经站起来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木木的。她想挥挥手告个别,又觉得不太合适,挠挠头,纵身一跃很帅气地跳了下去,于是很不幸的摔了一跤。
        
        艾蒂塔贴着墙,顺着记忆一点一点往凯利的马车那边摸过去,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来,从右肩上向她嘴上捂去。
        
        “谁!”艾蒂塔下意识抓住那只手,左脚向后踢出去,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转身看到凯利捂裆蹲在地上。
        
        “抱歉抱歉。”艾蒂塔蹲下看着凯利,“没猜到是你。”
        
        “艾蒂塔你身手真好,”凯利强忍住极度的不适站起身,“明明是吟游诗人,打人翻墙为什么这么熟练,你究竟干过多少次了。”
        
        艾蒂塔眨眨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凯利靠在墙边不住的揉着疼痛的部位,说道:“你被带走了,我就那里卸锡器,卸完之后你一直不回来,天也差不多黑了。没多久几个教士要赶我走,我告诉他们这么黑的天没办法走,他们商量一会同意我在这里过夜,留下两个人在旁边看着我。没多久南边打起来了,看我的人犹豫一会也去了南边。于是我就来找你,正巧看到你翻墙的飒爽英姿。”
        
        “那下面?”
        
        “溜了溜了,”凯利晃晃头,拽起艾蒂塔的手往马车那边跑去,“再留下来要出事。”
        
        “早就出事了。”艾蒂塔跟着凯利,南方已经开始传来爆炸声和闪光,她知道那是魔法和神术的影响,这种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得把那些村民放出来。”艾蒂塔突然停下对凯利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翻出来他们肯定也能翻出来。”
        
        “我要回去看一下,你回去赶车,我们村子东边碰面。”艾蒂塔说着转身向关自己的地方跑过去,凯利跺跺脚,也跑向马车的位置。
        
        门上没有锁,只是简单的木梁横在门外面,艾蒂塔很容易就推开了门,“快走!”,她高声喊道。
        
        没有回音,似乎人都跑完了,但她再仔细看却发现村民都在里面。艾蒂塔冲到屋里,对着一个中年人喊道:“再不走就要死这里了。”
        
        “小姑娘,出去才是最危险的。”老婆婆的声音,“教会会保护我们的。”
        
        “教会保护你们就把你们关在这里挨饿?”
        
        “这是神给我们的考验。”老婆婆的声音还是十分平静。
        
        艾蒂塔想拽起身边的人,那人却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然后说道,“你就没有信仰么?如果相信神的话,就在这里和我们一次遵从教会的安排。”
        
        “可是你们会死的!”艾蒂塔坐在地面上冲他们喊着。
        
        “我们不会离开这里的,死亡也是神明给我们的考验,”另一位村民说道,“况且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待下去就会死。”
        
        艾蒂塔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虔信者什么的有什么用,没有人会在乎不知名村庄的人。她只得自己站起离开这里,就在她要走到屋外的时候,屋内又有声音说道:“记得关门。”
        
        当在车尾等待的凯利见到艾蒂塔的时候,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过了半小时。这半个小时间不断能看到村子里闪烁的光芒,没多久整个村庄便火光冲天。从那边走过来的艾蒂塔步子平稳,就像是最初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猫呢?”
        
        “在里面趴着。”
        
        艾蒂塔熟练的爬上车斗,靠在一边,凯利张张嘴,没说话爬上马车,扬起鞭子,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向东走去,等到马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停下,这时仍然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村子的亮光,和天上的月光有些相似。
        
        “人呢?”凯利蹲在一棵树旁,用木棒挖出小坑,捡起些木柴堆起一个小火堆。
        
        “什么人?”艾蒂塔则在车斗里摆弄着自己的维埃勒琴。
        
        “村民,你不是去救他们了么。”火石碰撞出火星。
        
        “他们说要做个听从神的安排,骂我一顿,走前还要我把门关好。”艾蒂塔随意拨动一下,维埃勒发出声响。
        
        “听从神的安排?”火星将一缕干草点燃引燃整个火堆。
        
        “说什么就算这样死了也是神的旨意。”艾蒂塔放下琴,将小白猫搂在怀中。
        
        “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他们离开,没了土地也就没得吃了。”凯利从马身上的口袋中拿出一只小锅和风干肉,转身将锅架在火堆上,解下水囊把水倒进去,然后一边等待着水煮开,一边用小刀子刮着风干肉上的奇怪痕迹。
        
        “你能到处唱歌,我能行商,他们离开了这里只有饿死或者被当做奴隶卖掉。”艾蒂塔听者凯利的话,默不做声。小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凯利将风干肉切成条丢进锅里,很快一团油漂浮在水面上,风干肉散发出油腻的味道,“你有麦粉的吧?”
        
        艾蒂塔将麦粉和黑面包递给凯利。凯利切下一块面包,揉碎了同麦粉一起倒入锅里。很快食物熟了,凯利撒了点盐和野菜,将锅从火堆上拿开。
        
        “吃点东西?”凯利如是问道。

        艾蒂塔的手从罐的外沿感受到热度,用木勺一勺勺慢慢的吃着。肉粥比起之前经常吃到的食物多了些咸味,艾蒂塔随身带的也有些盐,但一般是很少像凯利一样放这么多,毕竟对于艾蒂塔而言盐是很难搞到的东西。

        相比凯利而言,艾蒂塔进食的速度慢了许多。在艾蒂塔吃到中间的时候凯利已经开始收拾碗底,当艾蒂塔仍在将罐底最后的食物送进胃里的时候,凯利已经在给马喂食草料。

        艾蒂塔收拾完最后的食物,将罐子收到袋中等待到有水的地方进行清洗,抬头看到正在喂马的凯利,于是便问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里博。”艾蒂塔看着里博进食干草,忽然发现自己很久都没在意过水中的自己的模样了,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样子。虽然不清楚马吃干草和照镜子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就是那一瞬间她记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人要时刻认识到自己是谁,是怎么样的,这样才能好好活着。

        “有镜子么?”于是艾蒂塔向凯利询问。

        凯利听到艾蒂塔的询问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里博吃完最后一束草之后发出一声叹息,略有些无奈的回答道:“都被教会的人拿走了。”

        失落?也许是这样的感觉,不过也习惯了这种情况,那就等到下一次吧,不过是照次镜子而已。如此安慰着自己,艾蒂塔看向过来时候的方向,凯利也将视线投向那边。村庄那边的已经不再闪光,但火光依旧。大约战斗已经接近结束了,艾蒂塔心中想着,不过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教会。

        “我们是在这休息到天亮还是现在就继续赶路。”凯利问道。

        艾蒂塔抬头寻找着月亮,已经很靠西了,与其现在赶路不如休息一会,等待天亮之后再继续前进。

        “睡会吧,折腾一夜了。”艾蒂塔有了些困意。

        “你就睡这边,我睡那边。”凯利走到艾蒂塔车头旁边,指指艾蒂塔的位置,又指了指另一边。

        “好。”

        “晚安。”凯利从车斗后面爬上车,对艾蒂塔说。

        两人是被里博的躁动惊醒的,一声高亢的嘶鸣紧接着便是响鼻,前蹄刨地又四处走动显得极其不安。此时东方的刚刚有些发红,凯利起身轻柔地顺起里博的毛发,艾蒂塔则在车上站想四周张望,寻找着里博不安的来源。

        “有人来了,而且很多。”艾蒂塔望向村庄的方向渐起的烟尘对凯利说道。

        “先藏起来。”这是里博在凯利的安抚下已经逐渐平静,在一旁静静站立。

        “怎么藏起来?”艾蒂塔伸手撑住身子从车斗中翻下,站在凯利旁边。

        “把车拉到那边的树后面用树枝掩盖一下,”凯利说着指向路外不远处的一片林子,“你和我带着里博趴在后面。”

        “你确定它没问题?”艾蒂塔不信任的盯着里博。

        “里博很聪明。”

        “那就快做吧。”

        两个人一起重新将里博套上马车,一左一右合力将马车推到树后。路下面的地面有些松软,不过尚可行车。马车藏好时天已大亮,二人一马小心翼翼地趴在车后,透过枝丛的间隙观察着道路。这时已可以很容易的看清刚才两人所在位置的情形——路两旁三三两两的有着几棵桦树,接着便是荒芜的旷野,再往远处则是成片的杂木林。

        很快一支队伍从村庄的方向过来,整个约么一二百人的队伍几乎人人带伤。队首是一位身穿金属全身板甲而面甲抬起的骑士,随后是八名身穿棕褐色皮甲头戴皮盔的轻骑兵,步兵队伍则是由身穿简单服装的长枪兵和装备锁子甲的步兵组成,其中混杂着些穿着皮甲的弓手。队伍的中部由几位骑着马匹身穿便装的骑手和首领模样的轻甲骑士组成,其后紧跟着便是由马车牛车拉着的伤员和杂物,在车旁零散地走着剑盾手。

        队伍很快走远,两人慢慢站起身,回想着刚才看到的。

        “这是附近领主的军队。”凯利断然道。

        “那几个骑手应该是法师,”艾蒂塔接道,“那些闪光和爆炸应该就是他们的杰作。”

        “这个领主想干什么?攻击教会有什么好处?”凯利右手食指的第三骨节放在唇边,看着刚走过一支军队的道路思索着。艾蒂塔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也不说话。凯利思索了一会后也没有得出结论或猜想,于是将此抛在脑后,转身开始去卸下车上的伪装。

        “艾蒂塔你会魔法?”清理树枝的凯利忽然想起艾蒂塔刚才的说法。

        “不会,”艾蒂塔摇摇头,将腰下挂的水囊接下喝了口,“只是对元素感知有点天赋。”

        “这就很了不起了。”套上马的马车再次艰难的向路中间移动,马车很快重新驶上道路。

        艾蒂塔低头看着刚刚军队的痕迹,有些担心:“我们往前走会不会和他们碰到。”

        “应该不会,这应该是科特堡领主的军队,前面不远的岔路之后我们就和他们不同路了。”凯利在检查里博的缰绳以及车架的状况的时候回答到。

        “要不要回村子里,看看能不能捡到些什么东西?”

        “如果村子里面还有人守着,你我能对付不了的。”凯利检查完毕最后一部分后,爬上车前面的位置,艾蒂塔也再次从后爬上车斗。于是两人的旅行在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再次启程。

        马车颠簸着行走到一处小桥前停下,艾蒂塔拿着没有被清洗的餐具到小河边清洗,凯利看着估计艾蒂塔要很久,便拿着柴刀在旁边的树枝上砍起了木枝,打算做一支投矛。

        挑选适用于做投矛的枝条是很需要经验的事情,不过凯利显然具备这种经验。几支长条状的木枝被收集在一起,当艾蒂塔刷洗干净将餐具搬回时,凯利已经开始削尖投矛的顶端。

        “这是干什么?”艾蒂塔将餐具在马车上放好,看着在树边削东西的凯利询问到。

        “做投矛。”凯利将投矛在手心中划动,试了试尖锐程度,觉得还行。于是转身回到车边放下投矛,在货物中一阵摸索,抽出一根末端有着钩嘴的长木棍。

        “那这是什么?”

        “投矛器。”凯利将一支木枝顶在投矛器的末端,比划了一下,感觉还行,“我去打只兔子,等我一会。”说完握住投矛器和投矛,转身进了森林,静悄悄的在丛林里面寻找着猎物。

        很快凯利在不远处发现一只白色兔子,而蠢蠢的兔子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面临着危险。

        凯利将投矛装上投矛器,投矛器放在右肩上,左腿在前呈弓步,右腿微微蜷曲,稍微瞄准后用力甩动投矛器。投矛甩出,干脆利落地穿透兔子的身体,兔子挣扎几下便失去了生气。凯利跑到近前将投矛连同兔子一起扛在肩上,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如法炮制几次后,原本的空荡荡的投矛上穿起一只只兔子。

        “这么多。”艾蒂塔看着凯利扛回来的兔子有些吃惊,跑过去从凯利手中接过兔子。

        凯利揉了揉有些疲劳的肌肉,望着已经过中的日头,说道:“一开心就打多了,先吃一顿吧。”

        火堆搭了起来,投矛上的兔子没有取下而是直接在火上被烧烤,火焰点燃兔毛产生一股焦糊味,这样烤出来的兔肉难以称得上好吃。艾蒂塔用凯利的小碗融化了一些食盐,两人便将烤熟的兔肉撕下沾着盐水食用,很快一只兔子被吃完。两人没了再吃下去的欲望,于是将兔子剥皮取肉放入罐子里面加入些盐保存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腌肉对盐是很浪费的,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情况来说,腌渍保存不如直接进行风干保存。

        “风干肉吃着多难受。”在艾蒂塔提议进行风干的时候凯利很不愉快的进行了反驳。

        “不风干那就腌了吧。”于是这种浪费盐的行为就开始了。

        两人再次开始行程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继续前进不远就到了之前曾经提到的岔路口。凯利下车察看痕迹,确定那只军队与他们前进的方向不同,于是放心大胆的驾着马车向塔布凯尔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桥之后的路变得更加好走,没有之前那般颠簸。逐渐到了黄昏时候,仍然在森林中穿行的两人仍然没有看到村庄或者城镇以及诸如此类的地点,艾蒂塔在车斗中随着摇动半睡半醒,不时伸手挥开缠人的蚊子,两旁的森林中响着虫叫,马车慢慢向前。

        “艾蒂塔醒醒。”凯利摇晃着艾蒂塔。她睁开眼,月亮升起,感觉今夜的月光比昨晚更为明亮,朦胧的眼睛左右扫视,宽敞的道路,高大的房屋,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镇子了。

  5. 5 分钟前, 苍云静岳 说道:

    突然觉得馒头卡说的就是三角恋的故事。

    杏子和纱耶香就不说了。这边就是小圆最终没能和那个能力强大内心弱小的学姐系走在一起,反而选择了内心强大无限轮回的眼镜娘w

    倒是觉得,整部里面,内心最强大的是看似脆弱的小圆。

    不断坚持最后被绝望吞没的黑毛,怀揣着美好最后却崩溃的学姐,带着希望走向破灭蓝毛,面对绝望选择逃避的红毛。

    敢于直面的小圆,可以称得上是最坚强的了。

     

  6.        在整部《魔法少女小圆》,第三集巴麻美学姐掉头的情形给所有期待着治愈的观众带来了深深地阴影,而那个片段也可以说是巴麻美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时刻。作为一个前辈的巴麻美,在用生命击碎了鹿目圆和沙耶加对于魔法少女不切实际的幻想,同时将整个故事的剧情从温馨希望转向了绝望致郁。如果单独将这一剧情抽出,只会认为这是爱的战士的重重一击,将其视作一个有趣的桥段或者说梗。但如果结合巴麻美第十集说出的那句:“如果灵魂宝石会孕育出魔女,那大家不都只能去死了!”这句话来看,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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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麻美其本身是充满理想色彩的。一方面,尽管对于遭遇车祸的她不得不与丘比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但她仍旧“接受”了成为魔法少女独自活下的命运和那战斗的宿命。支撑她孤独生活与战斗的,是她始终坚信的那句话:“带来绝望的魔女是必须要消灭的对象。”从巴麻美的角度来看,这段话是巴麻美让自己这个本应该在那场车祸中死去的亡魂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另一方面,巴麻美因为魔法使用观点的不同而与徒弟佐仓杏子分道扬镳,可以看出巴麻美对于魔法少女“为他人使用魔法”这个观点的坚持。因此便不难理解,在巴麻美目睹了美树沙耶加成为魔女之后的崩溃——灵魂宝石会孕育出魔女,不断消灭魔女是毫无意义的,活着的理由已经失去,大家只能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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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麻美是孤独的。可以想象到从那场车祸中独自存活下来的她内心的折磨——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战友,独自生活与战斗。“人是群居动物”这段话经常被提及,我们都能够理解一个人是无法独自生活下去的,即便这个人有着充足的生产资料。可能有人会在这里质疑,“巴麻美还有她的同学”。这段话没有错误,但是是否诸位还记得在巴麻美死后,美树沙耶加说过的一段话:“尽管还是一样的人,但是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尽管巴麻美和她的同学朝夕相处,但是她们之间始终是无法理解的、无法沟通的、无法交流的。如此便不难理解巴麻美对于让鹿目圆和美树沙耶加成为魔法少女的切望,也可以明白为何在剧场版中巴麻美为了蓓蓓不惜与晓美焰开战,同时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巴麻美其对于自己观点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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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麻美在最后一周目死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灵魂宝石会孕育出魔女这件事情,她坚信而且至死仍坚信自己是在为了人类、为了希望而奋斗。以此似乎能看到很多人的影子——抱着强国梦想的东京士兵,将人推向断头台的亚格宾派,疾驰在布拉格城中的苏军坦克,向东方行进的十字军,戴着红袖章的狂热者,由此种种。她的理想主义色彩与孤独也能让人想到离开简爱独自前往印度的约翰,端坐在王座上等待zero的鲁路修,站在卡姆兰之丘上环顾的亚瑟王,以及在众人环视下饮下鸩酒的苏格拉底。

           巴麻美的悲剧是一个孤独的理想主义者的悲剧。正如哈维尔所言,“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结果,而只是坚信,这么做是对的。”当做一件事情不再对的时候,当做一件事情会造成恶劣的后果的时候,当做一件事情失去了意义的时候,一个理想主义者便被打败了。

           大概对于巴麻美而言,在红茶和火枪之间与魔女战斗到死是最好的归宿吧。虚渊玄自称“爱的战士”,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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