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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征途【也许该考虑来点更大的贡献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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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想法是先写各个使徒的人设,最后写各个使徒凑一桌的故事。这篇主要是讲惠惠的那些先祖们,前者基本是杀奴隶,阿兹特克本身就是充斥着血腥祭祀的国家。至于后者,黑耀蛇为了巩固皇权做过类似焚书坑儒的事情,并篡改了历史。在做完这一切后才允许子民接受教育,教育本身也更接近口口相传,他本身对平民私自藏书的管控是很严厉的。 放到故事里的话,解开教育的桎梏是因为因此实现了重新呼唤太阳,所以不需要禁止教育了,也是很单纯地把阿兹特克历史中历代王的荒唐事赋予神秘学上的色彩~ 毕竟是以阿兹特克历代王为载体来写的,从南美文明史的维度来串联各个故事或许会更容易些~也请期待,使徒们一齐登场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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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忙工作呢,去年一直挺累的,今年准备换工作了才闲一点。感觉工作确实还是不能找太忙的,总得给自己留点时间干副业,话说勇战r终章有玩嘛!实在是太量大管饱了,满满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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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波利惠坎·茵魁柯特(Tipolihuican incuicatl)“不灭的花与蛇之歌”,简称惠惠 报幕(资料0) Gods Holder.s 用以将远古神明的一部分残留保存至今的某类魔术仪式,比起刻印,更像是将神秘以病原体的形式以传染的形式留存在世上。 对于本质是外来微生物的美洲冥域之神系而言,这样的仪式一直都以人祭的形式而进行着、将神之血脉,如同火炬传递地一般在人的身躯间流传着。 据说,那位为自由而奔跑掼力的太阳(Ketsal koatl),便曾是托尔特克帝国的人皇;据说,那如蜂鸟般灵动地舞动着巨矛的太阳(Huitzilopochtli),寄宿于阿兹特克历代王杰的身上。 为了太阳方能在明日升起,为了特诺奇蒂特兰的守护者能够永在——祂们曾与人同行,像人那般嬉笑怒骂,却又庇护那孱弱的小船远航——人子们皆尽献上了自己的生命——献上那本就是属于神明的血肉。 就那样,用血与骨肉,像是为了嘲笑进化论一般,苦苦将神代一点点的锚定在美洲的大陆上。颠覆创世起便推进的洪流,就为了将熄灭了的恒星重燃。 而作为阿兹特克最后的如阳血脉,返祖的末任祭司,吟游花歌的少女蒂波利惠坎·茵魁柯特身上。 也有熠熠的火光。 起(资料1) “惠惠!走那么快干什么啦”少女自顾自地凑上来,抱上蒂波利惠坎的腰肢,“是不是有哪个帅哥得到我们小惠惠的芳心啦?” 惠惠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弯着腰从背后突袭的同学,那宛如看调皮小狗的目光让少女不免讪笑着松开了手,正色道:“听说你又要休学一段时间?” “嗯。” “能不能超过三个字的回答我啊!” “是这样的。”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漂亮眼睛这么好看的香香的异域女孩子,好久都不见一次太可惜了!” “好。” 打发完同学,蒂波利惠坎慢慢回到了自己郊外的住所。她在玄关蹬掉小皮鞋,褪下丝袜装进专门的衣篓。然后回房换下衣服穿上了祭司的服装。 她调整了下略微歪斜的羽冠。那个声音——不知是盖亚大人还是阿赖耶识大人,又有了新的指示。 是的,学生不过是蒂波利惠坎世俗层面的伪装身份,她是阿兹特克纯血的末裔,抑制力行走在地上的使徒。 该加深与先祖们的交流了。怀着崇敬的心理,惠惠取下她屋内那柄巨大的,一人高的,宛如白骨筑就的森然长杖。 在流至惠惠的手掌时,长杖泛起了如朝日般炽烈的光芒,甚至有火蛇自杖口喷出。惠惠默默安抚了下长杖,她闭上眼—— 她看到了。 …… 承(资料2) 王站在晨光草露间,叹了口气。 他们刚把凶狠的蛮人驱赶出提萨潘,部族的食物与水源已经不够他们平稳地度过这个冬天。 或者说,从太阳们离去之后,他们从来没有平稳度过一个冬天过。 有个年幼的孩子上前来,怯生生地问王,他们今年是不是还能吃上烤熟的地茄。 她很聪明,王想。但王只能低头默不作声,王没法回答更没法给孩子一个泡影般的虚幻希望。 孩子仍怯生生地,但是退了下去。王想了想,张嘴,唱起世代流传的,花与蛇的歌。更多的人们跟着王唱了起来。 至少得有花朵。至少得有歌声。 王闭上眼,他想起一个传说。 …… 一阵模糊的影像,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健壮的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一片白鹭齐飞的白地。 …… 一段稍清晰的影像。那个健壮的人归来,手上攥着一株植物,周围的人都朝他跪拜,接着有更多的人前来,他们把那健壮的人与其部族迎进一座城。 …… 王已经成了特诺奇蒂特兰的王,已经成了阿兹特克的王,但现在,有更多人冬天能不能吃上烤熟的地茄与兽肉困扰着王。 王就这么想着,在城市里走啊走啊,带着那束让他成为王的芦苇。 王停下了脚步,王从未觉得这特诺奇蒂特兰的中心是如此的陌生。 王的心里涌出一股冲动,王将芦苇插进了城市的中心,就像一个医生对着停跳的心脏按下电极。 旋即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这座城市的心脏,跳动了一下。王怔了怔,像发疯了一般对着刚才插着芦苇的地方挖了下去。 鲜血从指尖溢出,白骨与土岩亲吻,王毫不在意,王只是在挖掘那个掩藏在他心中,他自己都忘记了的梦。 王挖到了。那一天,王重新见到了太阳。 王哭了。就像他看到那太阳旁边的,星尘的眼泪一般。 …… 王修筑了金字塔般的神庙,王将城市规划成四个大区,王开始将剥皮抽心的习俗变成一种固定的项目,只不过实行的地方,变成那个新建神庙的祭坛之上。 王甚至在一个月内杀了八万个人。但那天之后,特诺奇蒂特兰的所有人,重新看到了太阳。 不是虚假的白日,是真正的,如左蜂鸟般炽热的烈阳。 仿佛一切得到了解释,民众为王欢呼了起来。 王的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但王也笑了 还身于神——阿兹特克流传百年的习俗,王那天真正理解了它的含义。 …… 王之名为阿卡马皮奇特里。 意为手持芦苇,引领乐园之人(掌权者) 转(资料3) 王砍下敌人的头颅。 古老的帝国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是时候让他们变成太阳的柴薪了。 …… 一阵模糊的影像,只能模糊看到王坐在大殿里,仿佛和谁在交谈,露出奇妙的笑容。 …… 王击溃了衰败的帝国,并以此功绩成为了三城同盟隐隐的领头羊。 然而,那古老帝国的将领,嘲笑王不过是无神明庇护的遥远蛮子时,王脸上的阴翳就好像饿了几宿的蟒蛇一般,择人而噬。 王联合几位祭司与其他两位城的城主,商量起一个疯狂的计划。 就像一条巨蟒在盘算着吞下山象。 …… 自从王的政令颁下,阿兹特克的孩子与青年们已经许久未读过书了。 但王的命令毫无是英明的,王带领他们打败了古老的帝国,让每个人不用劳苦终日就能温饱,他们现在能接受教育,全拜王所赐。 直到有一天,王重新解开了教育的桎梏。 人们惊奇的发现,太阳历盘变得更加的明亮,王的身上,甚至令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之前的太阳纪的气息。 阿兹特克人的守护神,左蜂鸟大人。 人们欢呼雀跃,相信着神明终将回来的预言将会实现。 只有最敏锐的人与参与者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美洲大陆上,逆转了。 …… 自那以后,阿兹特克人们自称遥远古国的后裔,身披左蜂鸟之羽的战士。 王会偶尔坐在太阳下盯着大地。 像一只蛇优先地晒着太阳吐出蛇信。 …… 王之名为伊斯科阿塔尔 意为吞噬星辰之蛇(黑曜蛇) 合 (资料4) 王是位自诞生以来便一直在战斗着的男子。 王在反抗古老帝国特帕内克的战争中崭露了锋芒,同另外两城的大祭司特拉卡勒埃尔以及狼之子内萨瓦尔克约特结为好友,并在先王·黑曜蛇去世后接管王位。 王的功绩是多么让人敬畏。如果说蛇帝编篡神史、巩固信仰并掀起特帕内克的反叛是【三城同盟】亦即帝国的开端,那么在王与王那堪称血腥的【花之战争(荣冠战争)】的改造洗礼之下 ——帝国,俨然成为了一座永不止歇的战斗机器。 一个个部族在王的弓箭前匍匐,他们的子民被王活捉,作为献祭给帝国与太阳的燃料,在这种要求活捉的另类战争中,帝国的好手也如雨后丛林中的蝰蛇般显露。 王将人为制作的自然选择塞进了人类社会当中,锻炼着血战着——花之战逼迫着勇者们向着突破人类极限的方向疯狂地进行演化。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不,王所进行的,是更为狂霸地把淘汰都淘汰的畸形进化——亦即,逆溯根源,重现神代。当至了进化的末端,被那场场斗争所雕刻出的力道,那诞生于战场丛林的血之繁花,亦将反作用于那覆盖在星球表面的薄薄织物。正如阿兹特克将自己的神祗左蜂鸟编入太阳的历盘之中一般,对自己乃至敌对者的历史、神系进行编篡。 如此成长的帝国,又怎是新大陆上其他部族能够阻挡得?这两海之间的狭长陆地上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了? …… 如果没有那预言与洪水,王也会一直这么想。 帝国终非机器,无穷无尽的战争,积累的,还有各方的怨恨。 是的,怨恨。而怨恨,终究是要以更加丑恶的姿态释放的。 绚烂的荣冠之花,终也将沦为盖上帝国棺椁的、最后一抔土。 当那洪水袭来时,王一箭蒸发了汹涌的巨浪。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数年的大旱与饥荒。 就像是为了告诉王,力量终究有不能扭转的事物,弓箭,终究有不能射穿的障碍一般。 如鹰豹般从未服软过的王,面对黎民的疾苦,竟是失声痛哭。 王派遣六十人的队伍寻找传说的故乡以谋求答案,王召见大祭司与狼主以共同商议对策。 那比起宗主更像一位诗人的狼主如此忠告王:人民有多么地崇拜着太阳,他们就有多么畏惧着彷徨。他们既吟诵新生,亦歌颂死亡。 那些被祭祀的,也是这般生活着的人民。他们也会饱尝酿出的龙舌兰,啃食玉米饼与烤熟的土豆。 狼主如此劝诫,却也还是留下特斯科科城最好的工匠,为特诺奇蒂特兰修筑了最好的水渠。 与之而来的还有回归的探险队,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白地,却也捎回一条预言—— 那是由战争之母,有着羽蛇神之称的另一个太阳所下达的斥责—— 神终将收回祂的世界,阿兹特克人,最终只能回到他们故乡的白鹭源。 就像是为了嘲讽王至今开拓的领土,就像是为了嘲讽王至今一切的所作所为。在阿兹特克人业最光辉的当下,神给予了王这一生彻底的否定。 王只是默然不语。 而回应狼主与预言的,却只有特诺奇蒂兰沉默几年后再度响起的征战的号角与愈发酷烈的献祭。 …… 没人知道王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献祭。 …… 王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在极尽的海的另一端,连他都望不到的地方,云波诡谲,惊涛骇浪之后,有着另一片大陆。那里也有广阔的田野,有着石头搭建的高大的房屋,那里的人裹着厚重不方便的服装,行着做作的礼仪。 那里也有文明。截然不同的文明。 但王也看到,他们从仅在山脚一隅苟活,历经百载收复全境,以花之战所完全相反的道路蓬勃发展—— 并不追求个人的伟力与神明的加护,而是借助蒸汽与钢铁的力量。 王知道,他们终将来到这里,届时,最终的神代或许也会被拔除。但王无法背离神明,他的血脉曾见证那太阳的伟岸与崇高,原初的冲动伴随着菌落流淌在他的身躯,他们,是如此的崇拜着,如此的爱戴着那些太阳。 而且,太迟了。 太迟了。 所以,唯有让那恒星的煊赫之炎燃烧到足以毁灭一切的温度,或许才能避免那落日的到来吧。 …… 王又做了那个梦。 在星天与大海之前,在达到阿兹特克征服的至远处的夜晚。王再次看到了海的另一端。 伟大的,为自由而奔走的太阳啊,请恕吾,难以尊崇您的教诲,对您的预言提出质疑。 年迈的王爬起,再度挺立。 在撞岩的碧波的见证下,在漫天的星辰的见证下, 王向着极尽 向着穹窿 满弓 …… 王没有回来,人们只找到了王那柄弓,弓弦已经被拉断,本该射处的豪矢垂直钉进大地,只露出箭羽,怎么拔都拔不出。 人们说,王像左蜂鸟一样,崩散成了天空中的群星,那支箭,是向民众昭告他的登天之处。那般伟岸的王,是理应有这结局的。 …… 王之名为蒙特祖马·尤惠卡米纳 意为面含神怒,引弓射天(那个像神一样皱起眉头,弯弓搭箭的人) 尾声(资料5) 王擦了擦脸上的污渍。 战场是痛苦的,战士是煎熬的。 最后的太阳散发出热浪,蒸发的血被大气酵成粘腻的酒曲,散发出恶臭的闷蒸。在这赤与光交叠的晌午,连吸入肺中的氧气都带着不属于它的灼热。 生命正在被剥离,为了守护最后的城市,有太多太多的战士倒下,像圣湖被蒸发的湖水。 王向四周望去,只有最英勇的鹰豹们还在苦苦支撑。 …… 在王还不是王的时候,王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贵族。 王也参加了花之战,在与特拉斯卡拉的战争中,王成了最精英的战士。 然而,某一天,万物失色。宏大的世界一夜间被倾轧狭隘,祭司们在古老的庙宇里惊叫着“大事不好”。在天空上,出现了某种征兆—— 星空,凝滞了,祭司们再也看不清群星移动的轨迹,也就无法再与神对话。流星如成熟的谷穗般被重力抓捕,在黑夜里留下了痕伤,淌出将大地照成白昼的烈焰。 就好像为了验证羽蛇神的预言——神,正在收回祂的世界。 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吗? 无数民众在心底恐惧,直到恐惧被照常来临的黎明驱散。 然而王知道,羽蛇神,可能真的抛弃了这个世界。 …… 再后来的事为众人知晓。年轻的神怒者轻信了异域来的狂徒,人民被屠杀,疫病在肆虐,圣城的金库被洗劫。 蒙特祖马二世死去,王成为了王。 阿兹特克成为了这片大陆被粗暴切开的血管。明朗的白昼也被原住民的血液遮蔽。特诺奇蒂特兰,如今连圣湖都被染成红色。 但左蜂鸟的战士从来不会坐以待毙。 在王的带领下,侵略者的船只被湖中的陷阱与水草吞噬,侵略者的坐骑被林地里伸出的长矛刺穿。阿兹特克人奋死顽抗,直到最后的圣城里真的手无存铁、弹尽粮绝。 折矛与尸骨累成高山却又深埋地底,残缺的面容被埋进双臂。房屋被掀开了颅顶,血液染黑了墙壁。游街窜巷的虫蛇鼠蚁,得意地对着尸体鼓角齐鸣,贪婪地把血液脑浆的痕迹都吮食干净。 直到最后的最后,王在唯一耸立的金字塔用火蛇刺穿一个涌上来的士兵,悲戚地发现,身边竟再没有一个同胞站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没有人能永远听闻凯旋的战歌。人世渺小,唯有沧海桑田不变——世间万物终究有其规律,赌上整个部族对阿赖耶识的逆反,最终也迎来了落幕。 当火绳枪嘲笑肉体的孱弱,刀剑与锁子甲彰显材料的进步,当疫病侵蚀丛林的神秘,战船与火炮轰开百年的习俗—— 当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王,倒下了。 最后的抗争者,以傀儡瓜特穆斯的名号屈辱地活在这个世上。 假使在圣城的神殿前便这么追随先祖们而去,或许留给世人的,是一个如传说的圣徒一般高尚的符号吧。 一个赞颂所有在绝境中反抗的失败者的悲壮的符号。那或许是美好的。 只是,在那之后发生的事,令所有对失败者的同情与怜悯,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对王的亵渎—— 为了阿兹特克的太阳,为了人们能走向下一个太阳纪,因见到了殖民者丑恶的嘴脸与令人发指的恶行。 最后的左蜂鸟,再度投枪。 王的反叛,最终以被镇压与王被架上绞刑台告终。 失败而又再失败。这份失败被铭刻在王的灵基之上,哪怕王强大的如正午的烈日,却无法真正地击溃敌人,更遑论——那身前脚上被滚油与火炎灼烧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王。 然而,没有失败,王或许只是那个古老帝国的反抗者;没有失败,王所投出的希望之枪,就不会继续传递。 失败,反而把失败者衬托的崇高,倒下的左蜂鸟,却比站立的左蜂鸟更加高大——令人不禁想起,左蜂鸟化成的,诸天的繁星。 ——1541.2,坎坎人起义。1602,阿劳干人反击。1712,玛雅人起义 ——王投出的那把枪,一直在美洲大陆飞行着 直到,安第斯的雄鹰,墨西加的神甫,最终接过飞行了三百年的赤蛇,重新点燃左蜂鸟的圣火,以墨西哥与智利等国度的建立,宣告了斗争的结束。 人民们,自由了。 ——真的吗? 王的投枪在短暂地停滞后,继续飞行。 奴役与不公,屠杀与征服,仍在这片大陆上流窜。强盗用自己书写的规则,堂而皇之的攫取自己想要的利益,罪人蒙着百年来罪恶形成的荫蔽继续作恶。 人的时代来临,但第五个太阳还挂在天幕。 那是最后的左蜂鸟,燃烧自身所变成的,名为托纳蒂赫(Tonatiuh)的无名太阳。——不被记录于神谱,不被埋刻于历史。 仅仅凭着王的决意,以王那燃烧的几乎殆尽的灵魂,以那柄焚尽神明的火蛇为依托产生的,本该毁灭于陨石的烈阳。 太阳之下,皆是虚影。凡有罪责,必然显露。 …… …… 第一个太阳(Nahui Ocelotl),黑暗遮盖了天空与海洋,是为,漆黑的巨兽,烟雾镜。 第二个太阳(Nahui Ehecatl),天风荡平了群山与草原,是为,斗争的自由,羽蛇神。 第三个太阳(Nahui Quiahuitl),暴雨淹没了文明与城邦,是为,鲜花的荣冠,左蜂鸟与雨神。 第四个太阳(Nahui Atl),洪水吞噬了大陆与生灵,是为,牺牲的轮转,剥皮主。 第五个太阳(Nahui Ollin),本应毁于星之运转,由陨石洗尽地上的一切。 然而,神啊,你为何,为何要抛下我们。 当看到侵略者踏上这片大陆之时,王就明白,神代的菌落,最终还是随风散去。祭司颂咏的星空是永恒的,明天的太阳也会照常升起,可惜的只是,那再也不会是属于阿兹特克的太阳了。 那正是王那日再次反叛时的彻悟 知晓了 神代与人最后的诀别 —— 王向着天际扔出武器,炙热的火蛇,在黑夜画出日轮的轨道。 那是,人向着自己无比敬爱的神明所做出的挥别。那是,王认定人之时代已然开启的决断。本应毁灭世界的陨石,化为终焉的长枪,执行它新的使命 ——王自盖亚投出的,宣告神代落幕的长枪,被他们曾经反抗的阿赖耶识握住,掷向了名为“殖民体系”的恶兽。 如果世界仍在这腐朽而恶心的巨兽爪中挣扎,那么,我会燃烧一切,向其反抗,直到第五个太阳将巨兽杀死,第六个太阳自灰烬升起。 …… 王之名为夸乌特莫克 意为,陨落的左蜂鸟(坠落苍天的老鹰) 落幕 (资料6 ) 呼。 惠惠吐出一口浊气,退出了与先祖的溯源。羽毛与韦草编制的冕服黏在身上,干涸的汗渍被风抚摸,沁出略微透骨的寒意。她早已习惯,每次溯源都像是被炽阳近距离烘烤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她甚至被晒的晕了过去。 惠惠将冕服与常服细致地清洗好晾晒了起来,随后钻入了浴室。 浴缸里早已盛好了水,如今已经微微泛凉。 她把整个人沉进水里。水浸湿了她的身体,沾上她的发丝,有些许水珠因为她的姿势滑进她的眼角,令她略感酸涩。 二世先祖仍然不肯响应呼唤,惠惠能明显感到他抱着无比的内疚,以至于对她的呼唤沉默。王祖是血脉的溯源,蛇帝是盖亚的引导,夸乌特莫克王是最先也是最近的血脉。一世先祖……是为了填补二世先祖的空缺响应的吗。她清洗起自己的身体,思绪如身上的水流展开。 不过,这次看到了一世先祖的结局与夸乌特莫克王的传承。原来,我既是盖亚大人又是阿赖耶识大人的使徒,是因为夸乌特莫克王最后的抉择吗。 惠惠已经清洗完了上半身,但她不急着结束沐浴,她很喜欢泡澡的过程,以及在水的拥抱中,写下花与蛇的歌。 我是大自然亲切的话语, 说出去,又反复细念; 我是一颗星星, 从蓝色苍穹坠落绿毯之中。 我是诸元素之女: 冬天将我孕育; 春天使我绽放; 夏天让我成长; 秋天令我安睡。 清早,我同晨风一道 宣告光明的到来; 傍晚,我又与群鸟一起 为它的远去告别。 她拿起做过防水刻印的特制羽毛笔与木板,轻盈地自之前的断章下开始书写,神秘的染料自笔尖粘连到木板上—— 我在原野上摇曳, 使风光更加旖旎; 我在清风中呼吸, 使气息芬芳馥郁。 我微睡时, 夜空数双眼睛对我凝望; 我醒来时, 白昼的独眸向我注视。 我饮着朝露酿成的琼浆; 听着小鸟的鸣啭歌唱; 就着芳草的摇曳婆娑起舞。 末了,她又想了想,补充了一段作为结尾。 我是大自然亲切的话语, 说出去,又反复细念; 我是一颗星星, 从蓝色苍穹坠落绿毯之中。 我是诸元素之女: 冬天将我孕育; 春天使我绽放; 夏天让我成长; 秋天令我安睡。 清早,我同晨风一道 宣告光明的到来; 傍晚,我又与群鸟一起 为它的远去告别。 我在原野上摇曳, 使风光更加旖旎; 我在清风中呼吸, 使气息芬芳馥郁。 我微睡时, 夜空数双眼睛对我凝望; 我醒来时, 白昼的独眸向我注视。 我饮着朝露酿成的琼浆; 听着小鸟的鸣啭歌唱; 就着芳草的摇曳婆娑起舞。 我是爱人间的赠礼;我是婚礼的冠冕; 我是片刻欢愉的记忆; 我是生者予死者最后的祭献; 我是一半欢乐,一半忧伤。 火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浴室里,它轻轻颤抖,空气中弥漫起奇妙的韵律。惠惠心领神会,唱起了那帝国几百年未曾响起过的歌谣。少女如晨露一般摇曳的歌声是这般柔软,这般惬意。 屋外的风景自低矮的窗台透进,阳光懒散,绿意清浅。 惠惠靠在浴缸壁上,感受着自然的爱意,闭上眼笑了。 ——先祖们啊,我正循着你们的轨迹,走在去往太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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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部作品是解构了后宫番的诸多套路后塞入了许许多多作者的奇妙小点子,所以才显得离谱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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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神明本身有没有人欲,以及这是概念神一级还是哲学上帝一级,变化其实还是蛮多的,如果有人欲的话,参照希腊神话演绎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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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价值观碰撞吧,能体现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恶,有的只是环境和立场不同,这种类型的反派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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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些补充信息+创作者的碎碎念 【使徒】:被阿赖耶识所选中,生前便已在座上预定位置,永世守护人理的被诅咒者,其生前便能显现奇迹,并能呼唤与之投缘的英灵相助(自设) 司薇妮便是这个设定中的使徒,其显现的奇迹便是礼赞诗,相信月厨已经看出来了,这些设定化用了很大一部分型月设定,所以我再化用一点(乐),【转】段落中提到的四个人,便是司薇妮作为使徒能够召唤的四位从者——【护国的雄狮】奥利弗·克伦威尔、【最后的古之参骑】杰克·丘吉尔、【洞悉俗世之眼】查尔斯·狄更斯、【燃尽的圣者】圣帕特里克。 【落幕】段落中出场的铁灰色头发少女,也是一位使徒,名为【伊莎】,关于她的故事,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讲给大家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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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碧缇娅·爱伦纽斯·司薇妮 (Zebediah Ireaeus Sweeny) (耶和华的赏赐·反异端者·愉快的人) 报幕 Hymns for God 在某个地区流淌在众人心中的点点信仰,会在长时间的发酵中氤氲出泉香,在一个特定的契机之下悄然绽放。 自那天,司薇妮踏进教堂的祈祷室后,为神明献上的礼赞自这个女孩身上复苏,据说,当家主察觉到自己的孩子有所不同,招来最要好的挚友,身怀古老传承的何塞·霍华德时,他那一向乐呵呵的老友呆愣在了原地,喊着耶稣基督的名便退了出去。 家主不厌其烦地询问,终于撬开了缄默的魔术师的嘴——魔术师看到了,自司薇妮身后盛开的繁花,奔腾的水流乃至欢悦的走兽与飞翔的白鸽——还有一位,低眉垂拱,却透露着恐怖气息的圣者。 人前显圣。 故而,当司薇妮提出想前往巴黎大学乃至之后去法兰西圣米歇尔修道院进修时,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彼岸的那个国家,司薇妮家族仍然立刻打点好了上下,将司薇妮立刻送往了那个布列塔尼的传奇海上圣地。 在世圣徒的故事,便从这讲起。 起 ……你要听我的故事? 若是以常人来看,我的故事相当无聊。 我出生于英格兰的贵族世家,我的父亲是一位授勋的富豪,虽然富有,但父亲终究没有足够的爵位,当他在舞会上与那些大贵族吹嘘时,他总会说我们的家系是自那位爱尔兰的主保圣人传承下来的。但我们都知道,帕特里克圣徒没有子嗣留于世上。 虽然上流社会总让我感到不适,但父亲教导了我许多,顶尖的精英们有着开阔的视野,他教导我挥霍与吝啬,教导我魄力与谨慎。 真是奇怪。富人总是站在财富圈的最顶层,却对自己的财产锱铢必较。而挥金如土的,却往往是那些仅仅能满足温饱的民众,甚至是那些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流民。如此……畸形。 直到我踏进教堂的告解室——在那次礼拜过后,当我想告解我的愁苦时。还未开口,安然与宁静就抚平了我的心。 我似乎看见了那至圣全善者的辉光,我似乎听到了神明的启示,于此,我便决定将此生全部献于主。 自教堂走出时,那路边因昨日狂风尽数倒伏的酢浆草全部重新立起在风中摇曳。 后来,我向父亲提出想前往巴黎大学神学院,若是可以,直接前往圣米歇尔修道院进修时,曾想让我接任家主的父亲,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愈发觉得,这是神对我的指引。 在进修完成后,我加入了圣堂教会成为了代理主教,前往各地宣扬主的荣光。 …… 耶和华你的神,是施行拯救,大有能力的主,他在你中间必因你欢欣喜乐,默然爱你,且因你喜乐而欢呼。 …… 当趁耶和华可寻找的时候寻找祂。 承 就是这样,少女是一个如此无聊的人 她已把她的一切全部献给了那至圣全善之主。 她的身,她的心,他的一切,都早已成为了主的所有。 或许听上去荒谬,或许听上去不可理喻,在现代,真的还会有这般虔诚的羔羊吗? 少女不是不知晓这样的蜚语,然而,少女说她亲自目睹了主撒下的荣恩,谛听到了祂的启示,主一直在指引着她—— 如果把她踏入教堂前的人生比作行于长夜的盲人,那主便是治愈她还为她点燃一支路灯的引路者。你见过黑暗,就会愈发地渴求光明。 少女就是这般虔诚的回答。 但如果我说—— 那座教堂的神甫因为贪污而被卸任,告解室帷幕之后,甚至有人行过奸淫之事呢? 恕我直言,这般不纯洁的领域,真的会引来神的瞩目吗? 少女聆听到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声音,踏进那个狭小房间的一刻,就像圣朗基努斯蒙受圣血一样,霎时悟道。 啊,请问,您是纯粹的天主教徒吗? 并非如此,不如说,如今只要信奉主,行主之荣光,遵主之教义,教会都会一视同仁的接纳。 那便好,就像清教宣扬的,尊重人民,相信平等,坚信人人可参主之圣颂而得到幸福,自身宁静愉悦一般,少女在那短短的一瞬,便参透了这般奥义。 但既然她将此认为是主的馈赠,想来也是与主有缘。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您悉心教导她,引领她继续走在正道上,也让她继续承蒙主的荣光。 这本来就是我应当做的。阁下谈吐不凡,先前的交流更是将您的睿智展现的淋漓尽致,能冒昧一问您和这位同行的先生的名讳吗? 坐在长椅另一端,覆盖在斗篷之下的男人似乎怔了一下。 “啊——主教,叫我查尔斯就好,那位站着的先生,您可以叫他奥利弗。” 转 “圣徒阁下!我们为什么不提前把那群人除去?您明明一直保护着她!” 虚幻的圆桌前站立着四个人。 一位面容平静如死水的圣者。 一位坚毅如铁,笔直挺立的卫士。 一位目光如炬,神情热忱的智者。 以及开口说话的,着装怪异,性情暴躁的战士。 怀抱着酢浆草的圣徒只是静静摇头。 战士有些急躁,他正要开口,却看到了卫士与智者的目光。 ”……“ 其实他知道。 少女拥有着和圣徒一样的姓氏,甚至连行迹都不离八九,圣徒庇护少女,是想她不再经历她那般的苦痛,但是,若是不将苦厄展现于少女眼前,她最终只会走入无法挣脱的漩涡。 卫士怀有不解。他身前的治理与镇压最后沦为一场幻梦,如此迷茫的他请圣徒为他解惑,圣徒令他从少女身上找寻答案。 智者心怀热忱,他洞悉世间之恶瘤却无力将其斩落,只能希望于少女能代行他之刀刃,为后人点火抱薪。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身前的抗争戛然而止,恶魔虽然死去,祂的怨魂却仍蛰伏,他要与其抗争到底,他要与其抗争到底! 或许,他这般开口,只是因为不满未能亲自将那些异端,那些恶徒,那些恶魔送去地狱吧。 ”好了好了。我想明白了,别这么看着我了!狄更斯先生,克伦威尔公,我们去打场马球吧。“ 合 圣哉,圣哉。主之威光普照天下。 励行。励行。直到这世间再无迷途。 只要继续前行,世间的众人,终将迎来救赎吧。 为此,即使是别的感情全部失却,也毫不足惜。 ……没错。 这就是圣人。 这份梦想太过灼热,以至于遇到一点冰冷就会摇摇欲坠——我所做的,真的是对的吗,我所救赎的人,真的是应当救赎的吗—— 但是,向无助的人们伸出援手,因着主的教诲而得到喜乐与幸福,由这微不足道的此身所完成的,让眼前的人们得救了的一切,绝对不会是『错误』,绝对不会因此『愧疚』。 ——因为自己的行为,有人得到了救赎,既然如此,那就绝非毫无价值之物。 即使是再明亮的灯火,若是遭到强风、暴雨的吹袭的话,是无法不熄灭,被黑暗所吞没的吧。但是,【光】,绝不会被吞没。 在此之前,我将磨练我的力量,我的意志—— 寻找已经堕落的灵魂。寻找受过主的慈爱却依然沉溺于恶的罪人,寻找卑劣的无法拯救的恶者————待到我经历过此番试炼。 ——终有一日,我会照亮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落幕 晚19点。 以色列,不知名的山麓小镇。 地狱般的荒诞场景自此地延申,黑幕笼罩了山峦,将摇曳的树影衬托的像是嚎叫的恶鬼。 但真正的恶鬼,早已显现—— 传承了恶魔的术法,贪求本源的魔术师哄骗了小镇的居民,以他们为祭品召唤了【未受洗者】【放纵色语者】【暴饮暴食者】,亦即,地狱之前三层。 渴望通往根源的魔术师被爬出的魔王大笑着收走灵魂,自无边黑暗爬出的狂乱之物展开了它们的屠杀。 司薇妮感到一阵炫目。为什么呢,明明没有光,但视网膜上映照的蒙灰色彩却又刺痛着她的眼眸——那混杂着苍灰与死白,在月色下凝结的黑红,正焚烧着少女的心。 她被保护在中央,周围是紧急赶来的代行者,不断有恶魔化作灰烟,人类化作残尸,就像是生与死的疆界一样,就像是天地间的牢笼一般,这仿佛千年前发生过终世一战的地界,成了无神的夹缝。 她本应该早点发现的,她本应该的。但她一箱情愿的认为是这古老的山民被伪经的教义蒙蔽,生成了畸形的魔神崇拜。像她在北非经历过的那次一样。 周围的惨叫与邪语折磨着少女,在她那主观内宛如几个世纪的漫长撕扯终,在那理智与癫狂的恍惚间,少女出声祈祷。 ”主啊,无论是谁,无论是谁——“ 一只鸽子仿若世外的使者突入这可憎的画布,天地间,有风吹起—— 地上有株酢浆草摇曳。 可怖亵渎的魔王一刹那间轰然炸开,仿佛有钉锤自千万英尺的创界天降下,伴随着阵阵铁蹄与马嘶,如手术刀,如弓矢般撕裂了一切,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恶魔的狂笑,飞舞的邪灵,四散的残肢,清冷的月光,一切一切都定格在了那一瞬,成为了电影胶片般的剪影。 若是有人能于此刻抬头,冒着被烧毁的风险启动魔眼,他将会看到那煌煌天威——那是持着牧杖与铁锤,穿着铁甲,望穿世界的圣者降下的审判。 …… 在断壁残垣中,代行者们通过特殊的手段锁定了所有剩余恶鬼的位置前往清剿,而少女拖着疲惫的身躯,漫无目的搜寻着. 哪怕一个,哪怕一个也好。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孩子,可能只有这个月的孩童仿佛被世间的惨状震慑,呆愣愣地站在那。 司薇妮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将孩子拥入怀中,幸好,幸好还有—— “你们这群圣母还真是脑子简单,让开——” 司薇妮猛地抬头,发现霎时变成尸体的孩子与狞笑的恶魔。 殷红的光束擦过她米色淡金的长发,将恶魔击穿。 她回头望去,看到一个有着铁灰色长发与殷红魔眼,提着长杖的少女。她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恶魔侵蚀,污染血统。教会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脑子了,这种人都能抱上去。神甫起码还算睿智,你也就只有圣母了。” 司薇妮嗫嚅着想反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要不是周围代行者太多我就把你杀了,你这种软弱没脑子的家伙真是污染人之血统,一味寻求虚幻的精神寄托和符号象征,迟早有一天把你们全杀了,有这种后腿人如何才能进步,才能纯净——” “有的人生来就是垃圾,有的东西生来就是恶心的臭虫,我会——把他们剔除,然后就是你们这些崇拜虚幻的软弱东西” 少女说着恐怖的话扬长而去,只留下司薇妮在原地沉吟。 …… 主的使者曾说,他们的外表像信徒,可里面却是残暴的狼;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 但是 …… 他们的话如同毒疮,越烂越大…… 他们偏离了真道……就败坏好些人的信心。 然而。 凡称呼主名的人总要离开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