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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这个是目录,最下面也有 这是个短篇合集,没有章节的 顺序已经排好了 暴君与圣王·上 暴君与圣王·下 暴君与圣王·情人节特典 【霸王】英格丽德——安妮德的考验,红莲一般的爱哟 【狼姬】赫莉 【真祖】丝汀嘉娜 【分离战争】 【弑姬】千镜 绮华 【黄昏的魔龙】尤娜西尔 【纯白魔物】阿丽亚 【有翼者之死】·上 【有翼者之死】· 下 【异族战争】 【异族战争】真祖·帕拉丁 【异族战争】旧时代的人偶 【异族战争】世代更替的残响 【冥皇】布露菲妮·千镜樱 【冥皇】布露菲妮·千镜樱·妖剑姬の主 幕间其一 设定-名词篇 设定-人物篇 —————————————————————————————————————————————————————————————————————————————————————————————— [align=center]【旧战争】[/align] [align=center]【魔神】【女武神】【 】[/align] [align=center]~Because They Are Human Race~[/align] 【旧战争】。 这个世界的诞生,并非像是【人】所相信的那样,是【神明】的杰作——在【神明】这个概念诞生之前,这个世界便存在了。 就算是【人】,也已经存在了。 在【 】的记忆中,那些自称是万物灵长的两足动物,确确实实得比其他动物聪明。他们不仅仅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而且可以通过名为“语言”的事物,将之传达给其他的【人】——即便是最为亲近她的超越种,也无法在未和她相遇过的情况下,准确地认知到她的存在。 自然而然地,就连这个世界,也对【人】显得宽厚了。 他们从将森林与野兽化作灰烬的雷电中,获得了可以将被物质拘束的能量释放出来的事物——火焰。 他们像是荒原上的野犬一般,数十,数百个一起,捕食其他的野兽;像是秃鹫一般,从尸体中获得生存与强大的源泉。 他们将比骨还硬的石作为手脚的延伸,就算是最勇敢的狮子也没法从数百个【人】的围攻中逃脱;就算是最坚硬的龟甲,也只能在【人】的欲望中破碎…… 但是这并不是错误的啊。 【人】猎食野兽,野兽猎食【人】,在【 】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残留的骨骸被雨水冲刷,深埋入大地之下,腐朽,然后重新化作万物生长的力量。这一切,和野兽与野兽并没有区别。 渐渐地,【人】变多了,一的食物已经无法喂养十的【人】,于是【人】的欲望(本质)开始出现了。 就像是野兽一般,自诩万物灵长的【人】,也开始为了食物而伸出利爪。 撕开狮子皮毛的石块,自然也能撕开【人】的身体;击碎龟甲的欲望,自然也能击碎【人】的骨骸。 血,流了出来,和野兽的并没有不同。 强者杀死弱者,夺走食物——弱者为了生存,就只能寻找更多的食物。 他们进食植物的种子,就像是无力的鸟雀一样;他们得到的食物,被强者夺取,就像是孤狼驱赶野犬一般。 后来,弱者将植物的种子埋在土里,以躲避强者的掠夺——世界啊,又一次显示她的仁慈——新的植物突破了土的限制,就像是新生的鸟雀突破了蛋壳的限制一般。 有了食物,【人】便聚集了起来。 强者,不仅仅掠夺食物了。 他们驱使弱者,让他们将土聚集,阻挡野兽,这便是【城】的原型。 而这时的【人】,在【 】看来,已经不再是野兽了——而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物。 ………………………………………………………………………………………………………………………………………………………………………………………… 【 】是正确的。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更多,更多,更多……巨大的尸体仅仅进食最为鲜嫩的部分,无法吃下的就储藏,储藏不了的就埋入土中,作为植物的养分,然后再将植物的果实摘取,作为自己的食物。 掠夺,掠夺,掠夺……为了保暖的毛皮,【人】杀死更多的野兽;为了躲避风雨,【人】将树木伐到,拖回【城】里;为了获得土地,为了获得土地里比石还硬的事物,比星空还美丽的事物,【人】将森林破坏,将山峦破坏…… 最终,【人】,开始破坏【人】。 美丽的事物是有限的啊,【人】的欲望却是无止境的啊。 欲望,混着着血,一代代地流淌,传承…… 【恶】,借由血,显现了。 ………………………………………………………………………………………………………………………………………………………………………………………… “这么说,你们明白了么,我们到底在面对什么东西。” 银灰长发的少女坐在悬崖的边上,抚摸着身旁有着狼耳的女孩的脑袋,说。 “其实就是【人】本身而已啊。” “那为什么那些【人】要和我们一起去杀死【人】啊?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啊……” 从背后抱住银灰长发少女的少女,用清脆的声音抱怨着。 “真是奇怪的生物呢。” “是啊,这就是【人】呢。明明遵循着欲望,明明像是野兽一样,却总是用语言来掩盖这些东西,还将之称为【恶】……” 银灰长发少女轻笑了一声, “真是可笑啊,明明自己就在做【恶】,不是么……” “完全~不明白呢,安酱。” “汀只要一直跟着我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让我来思考就足够了。” “但这样不就显得我像是笨蛋一样了么!” “恩?汀你不是么?明明什么时候都那么开心,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下好多东西……” “那是因为安酱做的好吃啊!” “就算你这样说,也没法改变你是笨蛋的事实哦?” 少女们小声的玩闹着,她们身后的【人】,却在颤抖着。 因为被欲望支配的血液在他们的胸中激荡,推动着他们的心脏。 开始了…… 一个,十个,百个……越来越多的人冲下了悬崖,向着【城】冲去。 美丽的事物,充足的食物,温暖的毛皮,无惧风雨的树木…… 【人】的欲望开始发酵。 “开始了呢,这里的【显现】。” 安就那样背着亮银色双眸的少女站了起来。 在她的眼中,【城】的石墙已经被黑色的泥覆盖,奔跑中的【人】也像是由泥组成的怪物一样,只有赤红的充满血丝的眼睛裸露在外;张开的嘴,从泥中发出刺耳的,非人的喊叫声。 (PONG) 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泡沫破开的声音。 【人】倒下了。 肉体开始崩坏,骸骨开始腐朽,变成了黑色的泥。 然后,巨大的怪物像是喷泉一样,从【城】组成的泉眼中喷出,冲上了天空。 “…………” 安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女孩的头。 “这个程度的,就交给你了,赫莉。” 女孩点点头,和安的发色一样的光芒开始在她身上闪烁。 ——巨大的狼,出现了。 没有任何花俏地,狼冲向了从天而降的,有着【人】的模样的怪物。 撕碎,斩首,腰斩,切割…… 碾碎,击穿,拍碎,埋葬…… 一如既往的,黑色的怪物不断迸溅出“血液”——那是一个个被黑泥覆盖的【人】。 “这便是,【人】的下场么……” 亮银色眸子的少女这样问安。 “这便是【人】所选择的欲望啊……” 安,也这样安慰着少女。 [align=right]【To Be Continued】[/align] ——————————————————————————————————————————————————————————— 好了,【旧战争】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赫莉和丝汀可以有一个短篇的回忆,关于赫莉为什么无法使用力量。 昨天要去赶历史作业,结果就只是更新了设定本的两条设定而已……{:11_653:} ———————————————————————————————————————————————————————————就是这样的说,要整合帖子了,不要把单章发一个帖子什么的 暴君与圣王·上 暴君与圣王·下 暴君与圣王·情人节特典 【霸王】英格丽德——安妮德的考验,红莲一般的爱哟 【狼姬】赫莉 【真祖】丝汀嘉娜 【分离战争】 【弑姬】千镜 绮华 【黄昏的魔龙】尤娜西尔 【纯白魔物】阿丽亚 【有翼者之死】·上 【有翼者之死】· 下 【异族战争】 【异族战争】真祖·帕拉丁 【异族战争】旧时代的人偶 【异族战争】世代更替的残响 【冥皇】布露菲妮·千镜樱 【冥皇】布露菲妮·千镜樱·妖剑姬の主 设定-名词篇 设定-人物篇 以后就在后面的楼层里面更新了,嘛,虽然不知道要怎么链接……
  2. [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 Last hope of G[/align] [align=left]序[/align] [align=left]呐,你相信奇迹吗?[/align][align=left]你相信奇迹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吗?[/align][align=left]你相信我们的未来会因为奇迹而变得美好吗?[/align][align=left]前人耕耘,后人收获。[/align][align=left]你愿意为后人的幸福而甘愿奉献自己吗?[/align][align=left]我们不会是这个世界最后的耕耘者,但我们将会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align][align=left] ——韩暖尘[/align][align=left]2033年,第一个超能力者被发现了。拥有超能力的人颠覆了一切常识,使得科学家们无法用其他词汇去形容。与其让传言变成恐慌的源头,各国政府决定公开超能力者的存在。随即,大量的超能力者被发现。[/align][align=left] 超能力者,顾名思义,有着超越常人能力的人类。这些能力有的是利用基因的自主变革强化身体甚至改造身体,有的则是超自然的,基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align][align=left] 为了搞清超能力者们的真面目,世界各国掀起了人体试验的狂潮——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其原因是,超能力者普遍都是12岁到20岁的青少年,而且超能力者们的能力会在18岁开始衰弱,到20岁完全消失,之后无论用怎样精密的仪器进行检验,都只能得出与常人无异这样的结论。[如果用青少年做人体试验的话,即便是自愿也绝不能允许。]这样的道德底线在公布超能力者的同时被公布了出来。[/align][align=left] “绝对不允许任何国家或个人利用超能力者进行人体试验。”被写入了联合国公约。[/align][align=left] 虽然不能进行人体试验,但是在超能力者同意的情况下对超能力者进行无害检查是可以做到的。[/align][align=left] 于是科学家们根据得到的数据得出了以下结论。[/align][align=left] 1 是否为超能力者在其能力觉醒前是无法被检查出来的。[/align][align=left] 2 任何一个12岁到18岁的孩子都可能觉醒超能力。[/align][align=left] 3 超能力者的体内会凝聚一个无法被取出的,纳米型的基因球,这使得觉醒了能力的超能力者会被仪器轻易检查出来。[/align][align=left] 4 大量数据表明,基因球像人体细胞一样有寿命,会在20岁后完全死亡并被人体免疫系统消灭。[/align][align=left] 5 超能力者的能力都有一定的使用限制,同样的能力不同的人,同时间内可以使用的次数也会不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超能力者的出现使得世人再一次重新审视未成年人。[/align][align=left]超能力者不断出现,随之而来的则是犯罪低龄化问题日渐突出。以至于有的国家甚至动用武力对犯罪的超能力者进行镇压。[/align][align=left]对超能力者的镇压行为使得人人自危,也使得世界各国再也无法对此事放置不管[/align][align=left]2035年,第90届联合国会议在日内瓦举行。[/align][align=left]会议决定提出将以下几条并列入联合国公约。[/align][align=left]第一 各国尽全力消除一切对超能力者的歧视[/align][align=left]第二 任何国家不得动用军队,或是等同于军队的力量对付超能力者,任何国家、宗教、组织不得宣传超能力者威胁论。[/align][align=left]第三 超能力者享有一切一般未成年人应当享有的权利。[/align][align=left]第四 违反以上三条的国家将会自动退出联合国并成为联合国公敌。[/align][align=left]第五 各国倾尽全力对超能力者进行引导教育。[/align][align=left]以及第六条,联合国正式把超能力命名为Gift,把超能力者命名为Gift拥有者......[/align][align=left]“以上是这次考试的考试范围,我本来也没希望你们这群家伙能听课,但起码把考试内容给我死死的印到脑袋里!”[/align][align=left]2063年,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早已熟识合作的人类对已经来到的和将要来到的危机往往能做出较为正确的判断,然后基于这个判断,人类自立自强,用自己的双手守护着日常。[/align][align=left]即便是今日,世界也是非常的和平。战争依旧存在,充斥着政治体制的不公并没有消除,还有很多疾病无法治愈,人类也未能达成长生不老的目标,但是依旧可以断言现在的世界非常的和平。人类在既定的被公认为正确的轨道上前行,所有人都可以确信......未来世界会更加美好。[/align][align=left]其证据就是面前的这位穿着女士正装的,年龄是不可提及的秘密的,单身时间跟年龄相同的,有着不错的脸型和身材和白淑芬这样美丽名字的lady还像几十年前那样对底下这些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人没有任何的办法。[/align][align=left]“虽然我平时分都会给满,但你们谁要敢在考试卷上给我胡答,我不排除选择性挂人!”[/align][align=left]根据《联合国公约解释处理办法》大学里必须要设立关于Gift拥有者历史及解释说明的课程。然而本来就没什么历史意义的课程居然还要拖21个课时,想必即便是世间定义的好学生也懒得去听吧?何况授课的内容光谷歌词条就足够概括了,除了某些繁琐的丰功伟绩以外。[/align][align=left]还有一个原因则是Gift拥有者与生活息息相关,即便不去刻意了解也会在生活中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align][align=left]“诶诶,你的Gift今天消失了?”[/align][align=left]“就是说啊,今天电打火器没电了,本来打算直接用Gift生火的,结果怎么也用不出来,有够倒霉的。”[/align][align=left]Gift拥有者并不稀奇,虽然数量并没有很多,但是Gift拥有者和Gift过去拥有者在40岁以下所占比例还是相当可观的,大概有七到八分之一。[/align][align=left]“真好啊...我到现在都没有觉醒过Gift,估计已经没戏了吧?”[/align][align=left]“额,估计你进大学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戏了。”[/align][align=left]“呜呜呜,我也想要Gift的说!”[/align][align=left]大多数的Gift不过是稍稍引起异变的程度罢了,能够真正称得上威胁的Gift少之又少。[/align][align=left]所以用把Gift拥有者冠以Demon之名然后加以驱逐,亦或者是冠以Deities然后加以崇拜都是愚蠢的做法。[/align][align=left]说到底Gift不过是类似青春期特征的东西......[/align][align=left]突然间,不协调的警报声传来。课堂上的人都把目光转向声音的源头,后排那个最近开始实习任务的青年。[/align][align=left]“又来了啊......”台上,白老师叹了口气,拿着讲义碰了碰头说道,“赶紧去吧,紧急任务不是?讲义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align][align=left]点头道歉的青年听到赦言之后深鞠一躬,拎起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align][align=left]青年的名字的是南宫逸明,清源兰芳武侦大学三年级生,专业是Gift拥有者特别对策学。活泼好动,乐于助人,只要看到他,他就是在忙,不是在学习训练,就是在做义工。一言蔽之,是个与新世界阳光青年非常相配的人。[/align][align=left]“借过一下!抱歉抱歉!”[/align][align=left]青年今年4月开始进行实习任务。而实习的地方是借用地方警局一层楼的今年新增设的......[/align][align=left]“喂喂,你这家伙也太慢了吧!”[/align][align=left]校园门口,骑在摩托车上等待青年的叼着未点燃的香烟的30岁左右的大叔看到奔跑的青年之后发动摩托车进行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后,不停转动着车把,驱动着制动装置发出令旁人皱眉的嗡嗡声。[/align][align=left]“抱歉抱歉!”青年说着抓住大叔的扔过来的头盔戴在头上,然后侧步跳上了后座。[/align][align=left]“抓好了!”[/align][align=left]“是!”[/align][align=left]摩托车如扬鞭之马一般冲了出去。[/align][align=left] “Gift拥有者刑事特别处理办公室”,这是青年实习的部门。而现在,毫无疑问的,这个部门正在尽全力处理发生的事件。[/align] [align=left]一章 未检查的女王[/align] [align=left]突然,家里的电视机坏了......[/align][align=left]电视中的人物在我触碰电视的瞬间走了样子,奇妙的花色带着屏幕左右移动,然后仿若短路一般,“啪”的一声电视瞬间关闭。[/align][align=left]我看向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的母亲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到疑问的答案,“诶?”,但是母亲也像我一样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惊讶。[/align][align=left]“坏了?”母亲说着,起身快速抖掉残留在身上的瓜子皮,用围裙擦了下手,快步走到电视前。[/align][align=left]“怎么弄的?”母亲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电视机,当然作为家庭主妇的她是不太可能看出什么问题的。这一点即便是只有12岁的我也是知道的。[/align][align=left]“我,我也不知道,按了下音量键就这样了......”按下音量键的时候貌似多用了一点力气,不会是这个原因吧......[/align][align=left]我的家庭并不富裕,虽然父亲的工资待遇还算不错,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单靠公务员的父亲一人来维持家庭开支,还是比较困难的。因为这个原因,母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以身作则教导我要勤俭节约。如果这个电视机是因为我的原因坏的话......[/align][align=left]“你再按下试试?”[/align][align=left]“好。”[/align][align=left]祈祷在按下的瞬间电视会正常工作,然后我按下了音量键。[/align][align=left]奇迹发生了,在噼噼啪啪的声音过后,电视机又出现了刚才的智力问答画面!我松了一口气。[/align][align=left]“看来是电视机老化了,赶明儿找楼底下的师傅修下吧。”说着母亲扶了一下电视机。[/align][align=left]然而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align][align=left]母亲在触碰电视机的瞬间就好像被雷击了一般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倒在了木地板上。[/align][align=left]“妈妈!”我伸出手想要把母亲扶起,却在伸手的瞬间看到了自己手上闪烁的电光。[/align][align=left]“啊......”[/align][align=left]这是......什么?噼噼啪啪的,仿若静电一般的丝线在我手上游走,噼噼啪啪的,它一点点触动着神经。然后,我意识到世界变慢了,噼噼啪啪的,我甚至可以看清自己手的抖动,哪怕是窗台晾着的衣服的滴水声也在这噼噼啪啪中变得清晰无比。[/align][align=left]意识到了,意识到了,好像意识到了![/align][align=left]“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突然明白了,害的母亲倒地的混蛋不是别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align][align=left]那个混蛋就是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方越前辈,这次是什么事件呢?”南宫逸明向正在驾驶摩托车的大叔问到,虽然他在警报响起的时候看了下传来的信息,但是一瞬间没能明白那带着各种可爱符号的简讯是什么意思。[/align][align=left]“啊,那个啊,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在新街口那儿一个Gift拥有者觉醒了,不过能力有点麻烦,所以就让我们过去了。”回答少年问题的是和少年同属的原刑侦大队的刑警方越,虽然被少年称呼为前辈,但他也不过比少年早来这个部门几天罢了。本着他的脾气,他是想训斥少年简讯都不看的,但一想到简讯中那些诡异的表情符号他就把自己训斥的话压下了。[/align][align=left]“麻烦?”[/align][align=left]“没错,好死不死的居然是被分类为B级小型天灾级别的‘强化生物电Gift’。”[/align][align=left]“那不是很糟糕吗?”强化生物电Gift是稀有的具有高破坏力的Gift,觉醒时就能令方圆100米之内的生物因电击而休克,若努力训练,最终可以令Gift拥有者在方圆一公里内随意施展。是被分为B级——小型天灾级别的Gift。南宫逸明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也知道小型天灾级别的Gift有多恐怖。[/align][align=left]“嘛,如果他是犯罪分子的话那确实很糟糕,不过说到底他只是刚觉醒Gift的孩子,只要善加诱导,就能抑制住自己的能力了。”虽然方越来到这个部门的时间还不长,但经历过的事件让他可以确信,哪怕觉醒的Gift再恐怖,也比不上那些用低级别Gift实施犯罪的Gift拥有者。[/align][align=left]“啊啊,这里是试音,方越大叔,南宫小哥听得到吗~?”正说着,通讯机中传来了甜美的萝莉音。[/align][align=left]“……”听到从通讯机中传来的那段奇葩简讯的‘始作俑者’的话,方越心里“啧”了一声,大叔你妹,老子才30多,还没到大叔的年龄呢![/align][align=left]“这里是南宫逸明,和方越前辈在一起,听得到的!”看方越前辈没有回答的意思,逸明赶紧回答。[/align][align=left]“嗯嗯~那就好,看你们信号的样子应该是在赶往现场吧?那我就把现场的情况说一下~”萝莉顿了一下,然后用与刚才判若两人的严肃的声音说到:[/align][align=left]“一言蔽之,事情变得麻烦了。”[/align][align=left]听到这话的方越猛的转动摩托车的驱动装置进行加速,那力道让没反应过来的南宫逸明差点飞出座位。摩托车的警笛被方越打开,特A级警笛声让前方的车辆听到后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令方越和南宫逸明快速通过。[/align][align=left]逸明此刻一边紧紧抓住方越大叔的腰一边仔细的听通讯机中的情况描述。[/align][align=left]“公安那群没耐性的人擅自行动了,他们对觉醒者使用了一系列使人无力化的武器,其中还使用了明令禁止的麻醉枪。幸好这些武器都被觉醒者的能力弹飞了,所以并没有对觉醒者造成伤害,但拜此所赐,觉醒者的Gift进行了二次暴走,现场情况非常混乱,到达现场之后切记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从墨主任指挥,完毕。”[/align] [align=left]纽兰服市 海源区新街口;[/align] [align=left]警笛声嗡嗡作响,与大楼中少年痛苦的呼喊想映衬组合成奇妙的乐章。[/align][align=left]大约半时前,警察局接到报案,说新街口住宅群众有一个Gift拥有者正在住宅楼中大肆破坏。[/align][align=left]Gift拥有者的能力大概是电能力,整座大楼的电器基本毁坏,还有不少的居民没能察觉危险而被电击击中处于休克状态。[/align][align=left]“XXX,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投降!”[/align][align=left]“XXX,投降吧!我们保证你的人身安全!”[/align][align=left]警察的喊话对已经惊慌失措的少年没有任何意义。意识到这点的行动组组长动用了麻醉枪和催泪弹,但是这些东西对楼中少年没有任何意义,催泪弹在接近大楼的瞬间就被弹了出去,麻醉弹则根本近不了少年的身。[/align][align=left]行动组无谋的行动引起了少年的二次恐慌,少年的能力开始无所抑制的暴走。[/align][align=left]“居民都疏散营救完毕了吗?!”被少年的嘶吼搞得心烦意乱的行动组组长掐掉了烟蒂,甩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align][align=left]“除了少年身边那个女人以外已经都疏散完毕了!”[/align][align=left]“好!把滑膛枪给老子拿来,老子去收拾那个小兔崽子!”组长把外衣甩到一边,伸出手。[/align][align=left]“这,这样不好吧?会引发舆论问题的!”下属嘴上说着,手却从装备箱中取出了散弹枪,毕竟常年当组长的下属已经非常清楚组长的个性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忤逆的。[/align][align=left]“舆论问题?见鬼去吧!”组长吐了口唾沫,“老子加班加点刚想休息就给我来个这破事儿,有什么舆论问题让那些见鬼的媒体在老子休完假再来找老子吧!”说着,组长一把抓起了下属手中shotgun。[/align][align=left]滑膛枪那熟悉的手感让他禁不住激动了一下。好久没有用这种枪,这回总算让他有机会用了,组长心想,小鬼啊,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但是你小子撞枪口上了,就不能怪我了,毕竟我这可是为了“正义”啊......这样想着,组长穿起了绝缘衣准备到少年的跟前给他一份大礼。[/align][align=left]然而就在他做好准备的时候,颇有威严的女性的声音突然出现了。[/align][align=left]“你想干嘛?”[/align][align=left]“哈?”组长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胆大包天敢质问自己的女人。[/align][align=left]那是一个有着美丽乌黑秀发的女人,她修长笔直的身体宛如塑形良好的模特一般,不过与模特不同的是,她几乎没有赘肉的身体却异常饱满,透露着艰辛训练后的成果。[/align][align=left]“你谁啊?”组长看了看已经躲到一边的下属突然意识到这个突发事件可能不简单。[/align][align=left]但是他随即想到,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没怕过,何况是女人。于是说话的底气硬了几分。[/align][align=left]“回答我的问题,我在问你要干什么呢!”[/align][align=left]女人重复着自己的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她的眼睛如铜铃一般炯炯有神,被盯着的组长心理一阵发麻,但是组长依旧定住了心神。[/align][align=left]“老子要干什么关你啥事?小心到时候给你安个妨碍执行公务!”[/align][align=left]然而他的狠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他所轻视的女人,以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速度,从正面,把他狠狠地揍飞了。[/align][align=left]散弹枪从组长的手中滑了出去,“?”组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只在一瞬间,看到了女人的拳头划过了优美的弧线,然后自己久经锻炼的身体完全没有对此作出反应。虽然“紧身服穿到一半”和“完全没有想到女人会动手”这两个客观因素导致了他的反应迟钝,但是女人的速度的还是太快了。快到让他的神经末梢光向大脑传递自己要被打了的信息已经是全力而为了。[/align][align=left]“啊......”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意识到要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才能遮住自己的丑相,“我,我是为了人民才要去宰了那个臭小子的!有什么错!!”[/align][align=left]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宰了”这种词自己人说说也就罢了,在其他人面前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尤其“宰了”的对象还是Gift拥有者。[/align][align=left]听到组长的回答之后,女人鄙视了倒地的男人一眼,然后一把夺过了组长下属的对讲机,“全体人员听着!把警笛声给我关了!!”[/align][align=left]“哈?”组长愣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命令自己的下属。要知道,若是普通人这么做的话可不是进警察局谈谈话这么简单。[/align][align=left]“重复一遍!所有人听着,全员禁声,把警笛都给我关了!!我是......”[/align][align=left]当女人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组长才知道自己愚蠢的行为把什么人惹火了。[/align][align=left]“我是N市未成年人检察办检视长墨玉华!”[/align] [align=left]二章 G办[/align] [align=left]2021年,在大势所趋下,世界各国相继成立独立的未成年人检察机构,对犯罪的未成年人实行捕诉监防一体化,并建立了相应的联合组织。[/align][align=left]毫无疑问,我国也是如此,“未成年人检察办”就是为此成立的独立机构。除此以外,为了提高未成年人检察起诉效率和对未成年人权利保护,我国也建立了相应联合组织。除了原有的机制以外,在辅助庭审上有“志愿局”差专人帮助冠名嫌疑犯的未成人办理一切手续,在心理健康治疗上有各个医科院及医科大学的专门医疗志愿者帮忙,对已经服刑且服刑时间大于3个月的未成年人可以隐瞒犯罪者的真实姓名并将其送入“特别刑事犯学校”(不对外)和“对外督检学校”(对外招生的特别学校),对于服刑时间小于三个月的则隐瞒其罪行,要求父母及犯罪前所在学校共同监管并照常上学。[/align][align=left]综上所述,“未成年人刑事处理办法”已经完全区别于“成年人刑事处理办法”了,也就是说“未成年人检察办”独立出来与“检察院”、“法院”和“公安”平起平坐,而且在所有关于未成年人的案件中,“未成年人检察办”拥有最先发言权和最终决定权。[/align][align=left]而“未成年人检察办”首长,也就是第一权力者,就是检视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结果又没我们什么事......”Gift拥有者刑事特别处理办公室(简称G办)中,年过30胡子拉茬的方越两只脚搭在了办公桌上一脸不爽的说道。[/align][align=left]“不,我觉得没什么事的只有你一个。”坐在大叔对面的是一位看起来颇有知性的青年,他正在电脑前撰关于这次Gift觉醒事件的报告书,他推了推眼睛抬头瞥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大叔。[/align][align=left]“哈?那你干什么了?”[/align][align=left]“当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分析那个孩子的Gift信息然后告知所有人。想必boss也是根据我传达的信息作出了最佳行动。”青年如是说道。[/align][align=left]青年名为李青贤,原“特别Gift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今年四月调来的。当然,青年非常清楚自己同方越一样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闲到跟方越拌嘴。[/align][align=left]有没有搞错......大叔心想,那个女人的行为称得上是最佳的行动?前几次也就算了,这次那女人的行动根本就是把“G办”往火坑里推,让“G办”跟公安的人对立。“G办”刚刚起步,需要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的大力支持和配合,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啊。[/align][align=left]“呵呵,那我倒要问问那个实习的新人干了啥?”方越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正在整理资料的南宫逸明,逸明意识到方越的视线之后,苦笑着打了个哈哈。[/align][align=left]“他既然是来实习的,毫无疑问比起‘做’更需要‘看’和‘理解’,相信他做的还是不错的。”李青贤想都没有想,直接用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回答。[/align][align=left]“......”方越明白了,今天对面这个书呆子模样的人是准备跟自己吵架。[/align][align=left]“哦,那么那边那个端茶送水的小秘又干了什么。”[/align][align=left]正在给副主任上茶的是N市医科大学的主管护师王语佳,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挺起自己大的有些过分的胸部嘟着嘴说道,“才不是小秘呢!”[/align][align=left]“看到语佳的笑容无论是谁都会精神一镇,她是支持G办的源动力。比起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李青贤斜眼看了下那边攥着粉拳的语佳说道。[/align][align=left]无所事事的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方越气在心头但是想不出什么直接反驳的话。[/align][align=left]“......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当司机带那个实习的新人也没有给我其他的活干啊!早知道老子当初就应该宁死不来这破地方!”方越在刑侦大队有个“鬼狼”的称号,这个称号一方面来源于他的样貌和品性,那道因给卧底人员断后而留下的伤疤贯穿了他的左眼仿若鬼面狼一般,另一方面他行动迅速,素质过硬,潜伏之时仿若‘鬼影’神不知鬼不觉,行动之时仿若‘虎狼’迅速制服罪犯。[/align][align=left]“除非你辞职,不然你不管怎么样都得来吧?毕竟你原来的上司早就想把你给踢出去了。”李青贤一边无视着王语佳“你刚才绝对把我当笨蛋了吧!”的抗议一边说道。[/align][align=left]“切,说的你好像不是似的”方越随口回了一句,然而话出口之后却后悔了。[/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触碰了李青贤伤疤的话让这屋子的气氛一瞬间冷到了冰点。[/align][align=left]“那个,那个,话说回来,这个屋子是不是缺了一个人?”为了缓和气氛,王语佳赶紧岔开话题,而回答她的则是一个甜美稚嫩却又稍显老成的声音。[/align][align=left]“大姐姐~南卫哥哥还没有来呢~肯定是在路上好心帮助他人所以耽搁了~”回答方越的正是那个利用各类表情符号传达简讯的萝莉,她的名字是苏晓玲,也是‘G办’唯一的未成年人,“因为南卫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啦!”小玲花痴状的陶醉中。[/align][align=left]“啊,嗯嗯,是呢~”王语佳苦笑着表示赞同,而方越和李青贤则是无语。[/align][align=left]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方越心想,帮助他人确实是值得赞扬,但是这只是评价好男人的一方面吧?而且最重要的,你怎么知道的他在帮其他人?你有心电感应?但比起这个,方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对了!我一直想要说的就是这个!”方越大声的说道,“为什么,G办会有小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align][align=left]大叔响亮的嗓门完美的让其他人忘记了刚才冰点般的气氛。[/align][align=left]“你这个吐槽我给零分,你应该早八百年前就问过了吧?”李青贤依旧没有抬头,扶了下眼镜如是说道,“小玲是墨主任的人,所以没有任何问题。”[/align][align=left]苏晓玲比起王语佳、方越、李青贤这三个人,来到G组的时间要长,所以对于这三个人来说,苏晓玲的身份是很神秘的。明明只有14岁,却成为了国家工作人员的助手,虽然没有正式的职位和聘任书。苏晓玲在G办的工作是网络信息搜索调用,也就是类似信息情报员的工作,她甚至掌握着一些只有国家工作人员才能掌握的信息。虽然大家都知道苏晓玲是N市“对外督检学校”的学生,对她的身份也能猜到一些,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无法释怀。[/align][align=left]“不不不不,这才是有问题的吧?小玲可是未成年人啊!主任她雇佣童工就不怕民政局的人抗议吗?!”方越越说越激动,甚至不小心打翻了王语佳刚刚端上来的茶,然后无奈的对眼泪在眼中打转的语佳道歉。[/align][align=left]“其中是有原因的,至于这个原因你我都没有权利知道就是了。”青贤如是说道。[/align][align=left]意识到这个问题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的时候,方越百般无聊的翘起椅子脚。[/align][align=left]“话说回来主任呢?就算她是兼任,好歹早上也应该来下吧?不然这个G办不就更加显得形同虚设了?”(墨玉华是未成年人检察办检视长,因为是她倡导下建立的G办,所以目前也由她兼任G办的主任)想起了这个话题,方越问了出来,毕竟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G办是闲到要命的程度的。[/align][align=left]“如果是墨主任的话~她今天不会来了哦~?”回答方越的是副主任苏博秦,虽然名义上是方越他们的上司,但却并没有长官的威严,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align][align=left]“她貌似要找公安局的局长谈谈人生~”[/align][align=left]哦......方越先是习惯性的回答,然后突然感觉到副主任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方越看向G办的其他人,发现大家大多是同样惊讶的表情,除了那个哼着流行曲的正在系统终端前敲敲打打的小豆丁。[/align][align=left]“不好意思,我感觉我好像听错了什么,您说主任去干嘛了?”方越替所有想要提问的人问出了这个问题。[/align][align=left]仿佛众人的表情是理所当然的一般,副主任微笑着一字一字的重复。[/align][align=left]“主任,只是去找公安局的局长坐下来谈谈人生罢了~”[/align][align=left]不不不不不!所有的心中都有一种“卧槽”的感觉。主任她绝对不只是轻描淡写般的“谈谈”人生,而是要谈谈“人生”!她这是要跟公安搞全面战争的节奏吗?![/align][align=left]“喂喂喂,她的头衔在那儿没人敢动她,但是她好歹为我们这群底下的萝卜头着想下啊!”方越开始抱头往桌子上磕,他开始后悔自己来这个莫名奇妙的G办了,不,应该说他从到了G办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后悔了,不过现在他确信了“自己后悔到要死的地步”这件事。[/align][align=left]“那,那个!主任,一定是有分寸的!所以一定没关系的!大概......”语佳紧握着双拳在胸前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鼓励大家的话。[/align][align=left]那种可能性太低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如今除了祈祷她能“有点分寸”以外,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align] [align=left]三章 未检之暖尘[/align] [align=left]“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公安局局长有将近10年时间的办公室的木门被人从外踹倒。木门会倒绝对不是说木门的质量太差,木门连接端铁架子上粘连着的木头就能很好的说明这一点,那是只有被外力狠狠摧残才会留下的痕迹。破坏的声音太过震撼以至于屋中的所有人全都惊讶地站了起来。[/align][align=left]高跟鞋踏着瓷砖地板的声音颇为清脆悦耳,但是那缓慢却又干脆利落的走动中产生的声音却令办公室主人的心‘蹦蹦直跳’。明明声音的来源于那干练诱人的黑丝美腿,但看到的人却无暇向往桃色的画面。[/align][align=left]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公安局局长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气势汹汹的女人欲哭无泪的想着。[/align][align=left]今天早上公安局发生了一件极其特别却又比较常见的事情。[/align][align=left]“那样就太晚了!!!”[/align][align=left]公安局的某办公室中传来了某位大叔的怒吼,声音是如此的大,以至于开着门的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忍不住走出来看看。[/align][align=left]“注意你的口气!你跟谁说话呢!”[/align][align=left]“你给我闭嘴!老子跟局长说话哪儿有你刘秘书插话的份!”[/align][align=left]“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align][align=left]“嘛~有话好好说了,两个人都不要吵了~”[/align][align=left]等明白办公室争吵的人都是谁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了。因为这个场面一个月至少有个两三次,所以大家也就不再把它当回事了,当然也有人会牢骚一两句“又来了啊”什么的。[/align][align=left]发生争吵事件的办公室是N市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而那个一直压着另外两个人吵嘴的是侦查刑侦大队的队长—肖铭。今天他是就‘对某人实行侦查’一事要求批准的。本来他有对‘某人’实行侦查的权力,奈何‘某人’是本地豪商的儿子,所以他只能向上要求强制搜查。然而他的上级,也就是N市公安局的局长一直推脱有事不肯签署批准。等不急得他只好亲自来局长办公室“喝茶”了。[/align][align=left]“嘛嘛~小铭啊,这个事急不得的(di)~要知道,你要搜查的这个人呢,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和上面的)的,你看,要是我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签了批准的话,这个事情就变得无法挽回了呀~?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肯定尽量把这个事情早点疏通好,到时候你搜查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什么阻力了不是?”局长曼斯条理的说着,“何况你现有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就这样进行强制搜查也不是很合理对不对?”[/align][align=left]看着局长那满脸堆肉的‘和蔼’的笑容,肖铭恨不得拿桌子上钢笔水瓶砸上去。疏通?疏通你姥姥!疏通完了还有什么证据留下来能让老子抓人?!到时候别说拘留了,讯问的机会都不会给老子。[/align][align=left]“杨局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就要你给我签,你不签我就不走了!”肖队长往沙发上一靠,两脚往茶几上一搭,[/align][align=left]刘秘书看到肖队长闭眼凝神一副说道做到的样子就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火。[/align][align=left]“放肆!”[/align][align=left]“你才放肆!老子好歹是科长级干部,你个小小的科员老插话干嘛?!”肖队长差不点把狗仗人势也说出来,不过出口之前抑制住了。[/align][align=left]“好啦~别吵了,小刘啊,你也是的,老祖宗说过,这个要心平气和,才能谈事是不是?大家都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话说到一半,门外传来了高跟鞋叮当敲击地面的声音,以及各种急促的脚步声,局长于是像刚好找到话题一般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瞧,这门外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这种毫无秩序,处事不冷静的做法是不可取......”[/align][align=left]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下了长篇大论,思考来者是谁。[/align][align=left]“杨局是在这里?”[/align][align=left]女人的声音?局长皱了下眉毛,不会又是自己的哪个三姑六婆来警局闹事来了吧?都多少次告诫他们有事回家说,不要来警局,警局可不是家里,怎么都不听啊。话说回来,来人的声音不过30岁出头的样子。这么年轻的声音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啊。[/align][align=left]“是,可是......”[/align][align=left]“哦,那就好了。”[/align][align=left]要进来了吗?局长思考,现在办公室里有肖队长在,虽然这档子应该没人用这事来祸害自己,不过还是出去迎接下的好,毕竟是要避避嫌。打定主意的局长对肖队长说出去处理一下,看着肖队长一副随你便的样子,局长更明白这个肖队长是除了那个搜查令的签署以外都不关心的人了。[/align][align=left]然而,他还没来的急踏出第一步,门外的人就已经进来了......[/align] [align=left]清晨的警局出现了两次惊动所有办公人员的事情,一件事是肖队长在房间中对局长怒吼,这个因为太常见,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大家知道后也就把它当成了调节工作的一个小插曲。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出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align][align=left]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当然并不是通过正常的扭动门把或是转动钥匙的方式打开的。[/align][align=left]“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倒,。破坏的声音太过震撼,甚至连经历过各种大事早已学会处变不惊的肖队长都一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align][align=left]太......不合常理了。[/align][align=left]那不符合常理的怪力还在其次,更关键的是,做出踹开大门这种不合理的事情并慢慢走向局长的女性竟然不合理的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即便是刘秘书(局长的秘书)也因为被女性的气势镇住而没有出言阻拦。[/align][align=left]她是谁?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align][align=left]公安,检查院,法院,这曾经是我国司法的三大支柱,随着时间的推移司法的进步,很多工作慢慢细化,它们的权力有不少被分散到了各个新成立的独立机关中,但这并不是说它们的影响力减弱了,不如说因为统领的机关变得多起来,它们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眼前的这个女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踢开N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门怎么能不引起所有人的揣测呢?[/align][align=left]“你......您是?”局长来这里任职十年有余,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架势。若是十年前,局长还敢与之对峙抗衡,但是时间早已磨平了他的锐气,以至于明明他有着‘公安局局长’这样的头衔面对着眼前这位女性却大气都不敢出。[/align][align=left]“不好意思啊,我来这里任职还没有跟您打过招呼。”[/align][align=left]打招呼?有这种打招呼的方法吗?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但是没有人敢表达出来。女性有1米75左右的身高,比起1米78的局长来说还少了三公分,但是习惯了驼背弯腰说话的局长看上去却比挺直身体的女性矮了一头。以至于所有人看上去好像女性在居高临下的说教一般。[/align][align=left]女性顿了一下,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响亮的声音宣布,“我是N市未成年人检察办新任检视长墨玉华,以后就算认识了。”[/align][align=left]当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即便没有关注过她的人也会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那么会这样做也就不奇怪了。因为她的事迹即便不去刻意查找也会显现在公职人员的面前。毕竟她可是那个“暖尘”的学生啊......[/align][align=left]“不知道您光临寒舍是有何重要的事情?”局长更正了自己的失态之后,换上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眼珠子一转,虽然不知道眼前女性来意,但是他马上摸清了形式。自己和眼前的女性不管怎么说也是平级,何况她是新来到这个城市的人,而自己却是已经在这个城市混迹了十年的人,自己比她要熟悉这个城市的各种规矩。“未成年人检查办”成立至今也只有区区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公检法”这三个机关的历史要比它久远的多,而今“未检办”还需要“公检法”的大力配合才能保证其运行,也就是说眼前的女性必定是有求于自己的。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先放下身段,给足了墨的面子,墨也就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大动静了,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会被其他人认为是识大体的行为。[/align][align=left]杨局长已经是临近退休的人,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任职期间再搞出什么麻烦事,这也是他回绝肖队的主要原因。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眼前的女性。[/align][align=left]“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知道在‘海源区新街口’发生的Gift拥有者觉醒事件,批准使用麻醉枪命令的是谁?”墨玉华,毫不留情地当众提出了自己的质问。[/align][align=left]批准使用麻醉枪?!墨玉华的话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对Gift拥有者使用麻醉枪是国际法上明令禁止的,催泪弹还好说,麻醉枪如果对Gift拥有者使用的话,很可能对Gift拥有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以及严重的后遗症。即便是对穷凶极恶的罪犯,除非是逼不得已才能使用的东西居然对Gift拥有者使用,发号命令的人是疯了吧?[/align][align=left]“这......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啊。”局长突然明白为何眼前的女性会选择不给自己情面,这么大刺刺走进来了。[/align][align=left]那个白痴......做事真TM不干脆!局长突然想起,确实行动组组长给自己打过电话说局势控制不住,希望批准使用更强力的武器。当时的局长并没有明白控制不住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行动组组长口中的更强力的武器是什么,心里一直想着事情赶快解决于是就批准了。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行动组的组长居然用麻醉枪。[/align][align=left]“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不知道?”墨玉华顿了一下,用把所有人都震住的声音大声说道,“你身为公安局的局长居然不知道自己批准了使用什么东西?!”[/align][align=left]女性的肩膀在上下起伏,她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看着墨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局长心中瞬间七上八下。[/align][align=left]绝不能承认,不,本来自己也没批准那个白痴使用麻醉枪。[/align][align=left]“没有批准!我绝对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局长作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可以查查我的电话录音,我绝对不会下达这种愚蠢的命令!”然而他脸侧的汗珠却暴露了他忐忑不安的心情。[/align][align=left]“呵呵,是够愚蠢的,那么杨局的意思是擅自使用麻醉枪是行动组沈组长一个人的武断咯?”看到局长的蹩脚戏,墨玉华冷哼一声。从她进这个办公室开始,她就明白这个杨局长是怎么一个人了。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谅他也不敢下达使用麻醉枪的命令。不过她也敢肯定,那个行动组的组长敢使用麻醉枪肯定是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允许。如果自己那个时候不在现场的话,估计这件事就被蒙混过去了。[/align][align=left]得到局长忙不迭的肯定之后,墨玉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打断墨玉华的是她的秘书。[/align][align=left]“检视长,那个孩子醒过来了。”[/align][align=left]那个孩子想必是在‘海源区新街口’觉醒Gift的那个孩子吧?[/align][align=left]秘书在墨玉华正准备跟杨局长进行详细长谈的时候插入了这句几乎无关紧要的话。令围观的人不由得内心吐槽到,‘哈?就这种事情?’[/align][align=left]然而墨玉华的话却让围观的人都吃惊了。[/align][align=left]“我知道了,那我马上过去。”墨玉华回答之后看向杨局,“既然不是杨局长下的命令,那么我就请杨局长自行调查了。初来乍到,还得请杨局长多多关照啊。”生硬的客套话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反而好似命令一般。[/align][align=left]“那是,那是.......”然而心里有鬼的局长却顾不得那些,一个劲地陪笑脸。[/align][align=left]“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想关于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杨局长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吧?”冷到透骨的目光直射到局长的心底。[/align][align=left]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吗?!若是杨局长有点底气的话,也许会这样反驳回去,然而现在的杨局长顾不得那么多。[/align][align=left]“一定,一定!”他巴不得眼前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赶紧离开。[/align][align=left]“好,我等您的消息。”说完,墨玉华连句客气的再见也没有就这么在警卫的带路下径直离开了。[/align][align=left]“哇塞,真不愧是‘暖尘’的学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理未到啊。”在慢慢散去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私下赞叹了下......[/align] [align=left]2049年,“Gift拥有者的犯罪问题究竟该如何处置”的问题让各界人士争论不休,若是在几年前,舆论都会倒向严惩利用Gift犯罪的Gift拥有者吧?然而经历过被称为“雾阴之霾”的Gift拥有者与普通民众对立的混沌四年之后,人们学会了在对待Gift拥有者问题上谨小慎微,知道在对待有关Gift拥有者的问题上不能有任何大意马虎,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争论一般分为两派,一边认为应该严惩利用Gift犯罪的罪犯以做到如碰火缩手一般的警示作用,一边则认为应该以惩罚为辅教育为主,教育感化利用Gift犯罪的Gift拥有者。在政府还没有给出明确结论的时候,社会舆论上对此争论非常激烈。[/align][align=left]然后在这激烈的争论中,有一位女性走入了众人的视野,仅仅只有27岁的她还只是一个“未成年人检察办”(简称未检办)的小小科员。然而她却用她独特思考与解答方式在“Gift拥有者犯罪究竟该如何处置”的问题上赢得了大众的赞同。她的主张虽然是偏向教育感化挽救一方,然而她的言论却更加受到另一方人士赞扬,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纠正了大众的看法,称呼“Gift拥有者”为孩子,并直言既然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潜在Gift拥有者,那么“Gift拥有者”毫无疑问与普通的孩子一样是我们这个社会未来。[/align][align=left]“如果是为了‘未来’的话,做再多的努力也是不嫌多的~”[/align][align=left]她倡导大家与其片面的争论谁是谁非,不如深入思考了解,争论的目的很多时候不是要驳倒对方,而是通过对方明白自己观点的不足,明白自己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并进行二次思考。[/align][align=left]“想一想,再想一想,深入思考,也许你会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亦或者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align][align=left]很快,她在法学群体中成为了如同明星一般的人物,邀请她讲课的机关学校越来越多,她在处理好自己的工作的情况下尽全力参加。[/align][align=left]观点新颖,意思明确,专业知识充分,业务能力过硬,热爱未检事业,这是业界人士对她的评价。虽然她并没有因此得到很高的职位,但是她的名字却传达到了很多人的耳中。韩暖尘是她的名字,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希望做能令人回想温暖的暖尘,希望在这还未建成专门为Gift拥有者建设的“乐园”的现在,成为美好未来的奠基石。然后在她的努力下“未检办”通过了“全面建设针对Gift拥有者法律体系”的决定。[/align][align=left]她有三个她最青睐的学生,也是当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推向舆论顶端的三人。[/align][align=left]墨颜莹、苗碎平、和隆建,他们都是“南苑大学”的学生,而且无论是哪个人都是从小一路获得各种殊荣过来的学生,他们曾经组成辩论小组并在题为“关于Gift拥有者的歧视问题”的世界辩论大赛上荣获最佳辩论奖。[/align][align=left]在当时无论是哪个有名的教授都愿意做他们的导师,然而他们却执意要韩暖尘当他们的导师,逼得“南苑大学”只能聘请韩暖尘当“外聘教授”。这三人甚至租用学校的办公室组成了“暖尘”社,以便给其他人更好的讲解暖尘的想法。[/align][align=left]然而韩暖尘却英年早逝。[/align][align=left]2056年,因为一场人为精心设计的车祸,韩暖尘伤重过世,年仅34岁。在那之后和隆建弃法从商,苗碎平则仿若瞬间消失一般不知去向,留下的墨颜莹改名为墨玉华并继承了“暖尘”之名,在“未检办”一路攀升到了今天的位置。[/align] [align=left]N市的风气要变化了吗......看着墨玉华离去的身影,那丝毫不逊于任何伟人的挺拔的身躯,肖队长不由得露出了赞许的微笑,此时肖队的眼中,她的身影仿若一棵充满活力的大树将要在这N市栽种。[/align][align=left]覆盖于原石之上的陈腐之物从这一刻开始脱落,掩盖住的光泽从这一刻开始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align][align=left]可公开信息[/align] [align=left]N市,即纽兰服市,原名纽兰服试验特区,建立于2031年,建立的目的是作为试点特区实行“模范区”试验建设,因为政府意识到新政策的实行如果没有模拟试验,单凭数据无法令人民信服,于是建立了一些“模范区”进行新政策的试运行,纽兰服市即为这些“模范区”之一,大多新政策的试运行都会在这个特区进行。2051年,响应中央“大型特区建设”的政策,纽兰服特区进行全面扩张建设,并正式改名为“纽兰服市”并成为中国第一个特区直辖市。[/align] [align=left]第四章 暖尘之名[/align] [align=left]自己现在在哪里?[/align][align=left]茫茫的白色。[/align][align=left]是呢,光亮把一切都模糊掉了,白色的,仿若整个世界都变为了白色。[/align][align=left]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哦,那个毫无疑问是我的声音。[/align][align=left]自己现在正在奇特的角度观察着自己,噼噼啪啪的,伴随着这个声音,自己的呼吸加剧,身体也在抽搐着,然而只是知晓,并不会有疼痛的感觉,能够感觉到的只是,什么东西在体内凝聚,从一开始就存在的东西?嗯,感觉是什么本应该存在的东西。[/align][align=left]“听的到我的声音吗?”[/align][align=left]眼睛被撑开了,模糊的影子,能够看到的是画渍一般的海蓝色。[/align][align=left]啊,自己是在医院吧?[/align][align=left]眼球回应般的动了动,然后一切回归于黑暗。[/align][align=left]脑袋慢慢清醒,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align][align=left]噼噼啪啪......[/align][align=left]啊,对了,噼噼啪啪的,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放出跟电视中特效动画一般的电流。噼噼啪啪的,无法抑制的暴走了。然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个怪物的事实。[/align][align=left]声音越来越大,骚动,哇啦哇啦的警笛声,然后,是飞来的不好的东西。想要停下,想要忘记,想要屏蔽掉一切,然而好多好多的信息却一股劲的往自己的脑子中塞,躺在地上的母亲我没办法伸出手去,我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伸出手去的话,母亲的状态会变得更糟糕。[/align][align=left]自己在哭,在喊,嘶吼出的声音从明确的词变为了单调的节奏音。嗓子疼痛了起来,但是,想要呼喊的本能却抑制不住。如同怪物一般咆哮着,破坏着。[/align][align=left]在那个已经因噪音乱套了的世界中,自己也变得怎样都好了......[/align][align=left]慢慢的,噪音停了下来,在那瞬间,仿佛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哭喊,不知名的羞耻感抑制了继续哭喊的冲动。[/align][align=left]啊......声音转换为了不自觉的抽泣,一切好像停了下来,然后一瞬间静下来的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在那并不远的地方,有一位美丽的女性。[/align][align=left]那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性,即便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那位女性的样貌却依然清晰,噼噼啪啪的,意识慢慢变得更加的清晰,那姣好的容貌,那笔直的身板,还有那......无惧一切的凛然的姿态。[/align][align=left]“别过来......”抽搐着的嘴唇吐出了自己最想说出的话。[/align][align=left]意识又一次开始变得模糊,如果这一次选择了休息的话,自己的能力就会暴走吧?无法抑制的破坏一切......不过这种事情已经怎么样都好了,有着这副怪物一般身体的我怎么样都......[/align][align=left]“少年啊!”[/align][align=left]已经想要选择放弃的我听到了充满威严却又悦耳动听的声音,禁不住抬起了头。[/align][align=left]“少年啊!你很坚强,非常的坚强!比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人都坚强!”[/align][align=left]肯定的......什么?我突然间得到什么肯定的评价吗?[/align][align=left]“现在我需要坚强的你做一件事!能够帮我吗,少年!”[/align][align=left]要我......做什么?[/align][align=left]“把你的身体转过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我不是怪物!’”[/align][align=left]诶?我,不是怪物吗?不,我其实就是......[/align][align=left]“‘我不是怪物’喊出来!”女性重复着自己的话,坚定的,仿佛叙述着绝对的真理,谁都必须相信,也绝对无法反驳的真理。[/align][align=left]“我......我不是怪......物。”噼噼啪啪中我慢慢驱动着僵硬的身体,即便双腿已经如同灌铅一般,能够做到的只是慢慢的一点点地移动,但是自己在尝试着。噼噼啪啪的,自己在尽全力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然后试着复述那位世界上最美丽最强大的女性的语言。[/align][align=left]“干得好少年!你果然是个坚强的人!”身后传来了强者的鼓励与肯定。[/align][align=left]“我,我不是怪物!”发自内心的喊出,因为被人承认了,所以喊出来也没有任何关系。没错,我自己告诉自己,喊出来就好![/align][align=left]“干的好少年!”[/align][align=left]她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为了回应她的鼓励,我在放声大喊。噼噼啪啪?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世界不再变得缓慢。是的,一切正在加速,加速,再次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回来了,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align][align=left]然后,我的肩膀被轻拍,在我的耳边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做的好,少年。”,那是那位女性的声音。那声音仿若很久以前自己高烧的时候,母亲在耳边的呢喃。“剩下的,就交给大人吧。”然后,一切回归于无。[/align] [align=left]白色的......白色的世界,不,其实不是,白色的东西,那个大概是天花板吧?[/align][align=left]少年发觉自己并没有移动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到了墙沿。[/align][align=left]“听的到我说话吗?”[/align][align=left]耳鸣的声音渐渐消去,模糊的声音慢慢的变得清晰。少年慢慢把头转向说话的人那里。[/align][align=left]“恩,既然能听得到应该就是恢复了。”说话的人穿着白色的大褂,大概是医生吧。他没有看向少年,只是看着手上的表格,然后不停的写着什么。[/align][align=left]他没有看向少年因不知道怎么回事而越发空洞的眼睛,因为那不是他的责任。[/align][align=left]“手能抬起来吗?”[/align][align=left]少年照着医生说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align][align=left]“嗯,看起来是没问题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医生嘱咐了护士什么,然后少年的上半身被慢慢降下,最后变成了躺着的姿势。[/align][align=left]大脑的嗜睡感在这缓和放松的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少年再次沉沉的睡去。[/align][align=left]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再次从沉睡中醒过来。[/align][align=left]时间的流逝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当然,无所谓的,还有这个世界。[/align][align=left]“少年,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削苹果的“沙沙声”,女性的声音虽然只是最近才听到,但却仿佛有种陈乡回味的感觉。少年对坐在身边削着苹果的女性并不陌生,毕竟女性是拯救自己的恩人。[/align][align=left]“你......您好。”少年经过一段不算短的思考之后,开口说道。[/align][align=left]“不用拘谨哦少年,我只是一介公仆罢了。”女性截断了一层果皮笑着说道。[/align][align=left]少年并不知道公仆的意思,但是他能感觉到眼前女性的意思,女性是在自降身份,虽然女性并没有这个意思。[/align][align=left]“谢谢您......”少年的母亲曾告诉过少年,当接受别人的赠予的时候应当说谢谢,女性是救了少年的人。[/align][align=left]“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少年你坦然接受就好了。不如说我还很抱歉,如果能早点到达现场的话,就能早点救你了。”女性的笑容非常的甜美,有种令人溺到其中的感觉。[/align][align=left]少年的喉咙涌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听到了独室的门外有记者拍照的声音,是眼前这位女性做的吧?为了让少年能够安静的休息,把所有的采访都拒之门外。[/align][align=left]少年第一次明白自己的词语是如此的匮乏,想说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想问的则不敢直言。[/align][align=left]少年想用些优美的词语感谢眼前的女性,还想询问自己母亲的情况,然后想要再向女性确认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自己不是怪物这件事。但是在开口的瞬间,喉头的哽咽制止了他的发声。因为想要不哭出来就已经是全力而为了。[/align][align=left]父亲说过,不能哭,能哭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一个人呆的厕所,另一个则是母亲的怀中。[/align][align=left]“对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来着。”女性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少年,“虽然你的母亲受到了你电Gift的直击,但是在这之后没有受到其他伤害,所以很快就脱离危险了,你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能力没有让它伤害到你的母亲吧?”[/align][align=left]接过苹果的少年听到女性的话愣住了,确实那个时候少年一直努力不让自己的电Gift伤害到自己的母亲,但是少年并没有想到女性会这么说。[/align][align=left]这么说,好像、好像......[/align][align=left]“了不起哦少年?能够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母亲。”[/align][align=left]好像称赞一般......[/align][align=left]少年本以为自己将要受到的是指责,然而眼前的女性却在称赞自己。[/align][align=left]握着苹果的手颤抖着,抓紧被单的行为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宣泄的冲动,少年把头埋进用双手与双腿做出的隐蔽空间中哭了。[/align] [align=left]医院的屋顶上现在是看晚霞的好地方。[/align][align=left]作为“G办”经常旷班的人,这次却少有的出席了集体活动,虽然这么说,也不过是和大家一起从办公室来到这个医院罢了。[/align][align=left]是的,现在正在医院的屋顶欣赏晚霞的少年,就是“G办”唯一的未成年人苏晓玲口中的“南卫哥哥”。[/align][align=left]南卫有着姣好的容貌,他的身材纤细修长,白色皮肤好似很少出家门的样子。虽然还没有到弱不经风的样子,但是一眼看上去确实会认为是个病弱的美少年。[/align][align=left]南卫的行动令“G办”的其他人摸不清头脑,而且大家更不得其解的是墨主任默许了他的擅自行动。仿佛从一开始就信任南卫的行动一般。[/align][align=left]大家都曾猜测南卫的身份,但是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身份,说话也从来不遮遮掩掩,以至于令人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揣摩的。比起他来说,反而是“G办”唯一的未成年人晓玲更值得人揣摩身份。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大家也就把神出鬼没的南卫当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他来,就有他的道理,他不来,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此而已。[/align][align=left]此时的南卫正望着远处的晚霞发呆,倚着凭栏的样子令来到医院房顶散步的人不由得侧目担心,害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跌落。虽然已经习惯不去管闲事的大家不会打扰到南卫,但他还是没能长久的保持发呆的姿势。[/align][align=left]“哟,喝咖啡不?”[/align][align=left]南卫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于是转身回应。[/align][align=left]“方大叔。”[/align][align=left]“切!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啊!”听到南卫依旧没有改变的称呼,方越苦笑道。[/align][align=left]“已经不是小鬼了吧,毕竟21了,已经完全脱离未成年人的法律范围了。”南卫稍微思考了下,然后回答。[/align][align=left]“喂喂,在你大叔眼中你还是个小鬼啦~”方越递给南卫温好的罐装牛奶咖啡之后用布满荆棘的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南卫的后背。[/align][align=left]“挺疼的。”在稍稍的抗议之后,南卫打开了咖啡自顾自的喝起来。[/align][align=left]要说这个一点都不对方越胃口的这个瘦弱的美少年有什么令方越喜欢的地方的话,想必就是那毫不做作的态度了吧。因为这样的态度,大叔非常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对眼前这个少年说,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的话中有什么负担的话,想必少年也不会去在意吧。[/align][align=left]“主任刚才说的话你听了吗?就是对那个觉醒能力的小鬼说的。”于是今天也与往常一般,方越自顾自的开口[/align][align=left]“......没有。”南卫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到,“不过我大概知道她说了些什么。”[/align][align=left]“切,还真是令人羡慕的小鬼啊。”方越口中的‘小鬼’南卫并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那个病床上的孩子,也许两方都是也说不定。[/align][align=left]大叔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到,“每每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那个女人真的是‘韩暖尘’的学生。然后觉得自己也不枉来到这个‘G办’了。”方越年轻的时候,韩暖尘是他打心底佩服的人,虽然他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韩暖尘,也与韩暖尘没有过交集,但是他也曾希望自己能成为‘暖尘’的一员。[/align][align=left]听到“韩暖尘”着三个字的时候南卫稍稍的有所触动,但是很快就归于平静。[/align][align=left]“呐,小鬼,你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为何要建立‘G办’吗?”方越突然问起南卫。大概大叔认为,与墨主任相互熟识信任的南卫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南卫却选择了沉默。[/align][align=left]于是大叔继续说道:“来到这里之后我基本没什么事情可做,即便能做的,那个女人也都给做了。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她以为她是神吗?明明‘未检办’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忙的焦头烂额了,她还在‘G办’上花这么多精力,她以为她是‘超人’吗?”说道这里方越突然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好吧,我承认她确实是个‘超人’。”[/align][align=left]方越心里是知道的,自己在刑侦大队摸索出的理论实践在“G办”是不可能通用的,想必王语佳和李青贤也是一样的“但是啊,就算再怎么担心我们处理不好事情,如果不把任务交到我们手上的话,我们也永远不能成长不是?”比起担心自己可能会把事情办砸而倒了新立的“G办”的牌子,方越更担心自己无事可做。因为被上司厌恶而被迫离开了最爱的刑侦大队,对于方越来说,能够来到暖尘的学生墨玉华一手建立的“G办”大概是他唯一的欣慰,但是现在这个几乎没什么事可做情况让他只能默默叹气。[/align][align=left]方越拿出已经不知道在口袋里放了多长时间的烟蒂叼在嘴里,然后摸了一下自己放打火机的口袋。想起自己原来的打火机已经报废扔掉之后,方越折掉烟蒂,小心的放到口袋之后。再次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好想抽烟啊......”[/align][align=left]在办公室有未成年人在所以得忍着,出任务得注意形象,所以不能抽,而现在在医院,又是全面禁烟。[/align][align=left]方越能够抽烟的地方只有家,然而他没有家里抽烟的习惯,所以自从来到“G办”之后,虽然方越没有戒烟的意思,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戒了很久了。[/align][align=left]“能够依靠的人,大概只有我们了。”南卫的话令方越没抓到重心。[/align][align=left]“墨主任她终究是要对‘G办’放手的,在这之后她的‘G办’能够依靠的人,有也只有我们罢了,所以大叔的担心一点道理也没有的。”南卫笑了下说道,“而且......相信我,这个时刻很快就会来临。”[/align][align=left]瘦弱少年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信度,他说的话是基于对主任无条件的信任以及一个确实可能但不一定会发生的推测,但是他说的话却令方越信以为真。一方面是少年说过的话基本都实现了,一方面则是少年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相信的魔力,少年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的话,所以别人相信也是理所当然的了。[/align][align=left]然后,仿佛印证了少年的话一般,“G办”特有的不和谐的警报声响起。[/align][align=left]这次的警报与往常有所不同,以前的警报都是由苏晓玲从公安的情报网上察觉到需要“G办”出动的案件,然后由晓玲通知其他人。而这次,是公安主动请求“G办”进行支援。[/align][align=left]“好,我知道了。”方越回复消息之后,掐掉了晓玲的“南卫哥哥在大叔身边吗~让哥哥和我说句话呗~”毫无意义卖萌的通话,看向南卫,“然后呢,这次你去吗?”[/align][align=left]方越进行例行的询问,本以为南卫这次也会单独行动。[/align][align=left]“当然要去。”然而却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回答。[/align][align=left]“额......”今晚要变天了?[/align][/align][/align][/align][/align]
  3. 其一: [backcolor=white]请试想这样的世界,时间是圆形的,周而复始反复流动——在这样的世界中,未来不曾存在,因为未来就是今日,昨天,亦或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一个平凡无奇的日子。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在同样的时间中不断发生——恋人第一次相吻,惊讶不已,又惜之将逝;父母将孩子的第一声笑珍藏于心,只因在其他的时点中,这也是他的第一次笑——抑或他们从未笑过;政客在台上叫嚣,却不知这已是一次又一次;商人们讨价还价,仿佛从未这样做过。炽热的阳光映照着高嵩山峰上的积雪,冰与火交织摩挲。在时间为圆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徒劳的——终,归于开始。夜晚,发现这一奥秘的人痛苦的与床单搏斗——同样的事情会在同样的“明天”“昨天”“下周二”发生。有些人却终无所累——明天还能见到心上的女郎,转角的花依然会在相同的时间开放。有些人却近于绝望,只因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只是在慢慢受苦。[/backcolor] 其二: 在这个世界中,时间也是圆的,不过不是虚幻的圆,而,是具体可感的圆。由圆心由内而外,时间的流速逐渐加快,而圆心的时间近乎停滞。在这样的时间中,无外乎两种人会来到圆心:带着孩子来“朝圣”的父母,如胶似漆的情人。父母在靠近圆心的地方搂抱着孩子,他们多想定格这一刻(孩子还小,他们也年轻)万里晴空,太阳高高的挂着,偶尔有风吹过。热恋中的情侣们,携手走着。在这里,梳一次头发需要一天的时间,一个吻也像一年那么久。风吹过去,秋天夹杂着落叶,冬日交织着飞雪。时间就这样过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座城倒坍,被遗忘。一个新的文明出现,鼎盛,又成为废墟。 父母携子走出,外面世界已大不同。亲戚或已故去,留下的也都两鬓含霜。孩子忧伤,恼怒于父母的自私,为外界世界变化惊惶不已。于是远走他乡,成家立业。在他们垂暮时,诅咒时间——时日已然不多。他们带着自己的孩子走向圆心,步履蹒跚。既希望能多留住与他相伴之日,又惧其光阴将逝。 年轻的恋人走出圆心。彼此朋友大多故去,只留下沉吟的墓碑。目光流转于新鲜的想法。也确实,都是年轻人,有很多要去经历。生活更新鲜了,诱惑多了起来。于是两人渐渐疏远,很少见面,再不见面,直到分手。她心里还想着:他为什么不爱我了呢? 其三: 如若人们可以注视未来呢? 现实和未来有着细微的缝隙。于是,人们就能从”现在“目睹”未来“的踪影。为了静等未来的成功,也没有人努力了。确实,假如为之奋斗的方向在开始时就是错误的,那不论怎样奋力,也大抵无用。只得坐在家中静静等着,等着未来来临的时刻。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别座城市定居,变卖家产购置新房,只为了缩短与自己的孩子在空间上的距离;单身汉透过未来注视自己妻子的模样,为将来的桃花运暗暗窃喜。在这样的世界中,未来意味着保证,允诺,成功。当一个人看到他的未来,还要继续着现在的状况,又是何必呢?几乎没有什么计划是已经开始了,而不向着一个目标勇往直前的;几乎没有什么旅程是已经出发了,而不对准命中注定的城市的;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是已经结交的,而将来不是朋友的;几乎没有心力是浪费的,没有热情是虚掷的。 有些人,看见自己的未来,极力抵抗,望能将其改变。一位男子看见未来中父亲暴病离世,赶忙与他一同健身,甚至踏上远航的船,远赴山清水秀的疗养地。一位女子看见未来中自己的恋人,赶忙与现在交谈甚欢的男子定下婚约。一名学生看见未来的自己成为了律师,却非要离开法律学校,去做一名花匠。 男子的父亲终因心脏病身故,男子后悔——老父身死异乡,晚年羁旅。女子的丈夫四处寻欢,不惮家庭的束缚。她最终找到能抚平心中伤痛的爱人,而他容貌与未来中爱人别无二致。学生按捺不住微薄的薪水,重拾学业成了律师。未来未曾改变,怎样抵抗,未来都未曾改变。 人仍能从现在的缝隙中捕获未来。在黄昏苦等,顺应未来或与之搏斗。 在这样的世界上,谁才是幸福的呢?是曾经见过未来,而只过一生的人?还是那些不曾见过未来,而等着过一生的人?还是那些拒绝理会未来,而过了两辈子的人?
  4. 前篇:https://sstmlt.moe/thread-119405-1-1.html [align=left]“嗯......”少年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眼前并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眼角处隐隐有火光在闪动,“这是哪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距离你家几里外的树林。”一个沉稳的男音出现在少年的耳边,少年艰难地转过头,他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火堆旁打量着他,棕色的短发看起来相当精神,带着金色花纹的白色铠甲让他显得沉稳可靠,而胸口的十字架坠和身后背着的巨大十字架则表明了他的身份——一名圣骑士,“你现在好点了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多谢关心,我现在好多了...”少年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这让他坐起身来的动作看起来就如一个老人一样,“请问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是一名在外游历的圣骑士,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原本以为会是伪装者,所以我才会使用那样鲁莽的行为闯入。”中年男子看出少年脸上的疑惑,便耐心地解释道,“伪装者来自于恶魔的诅咒,它会侵蚀人类的心灵使其变成恶魔,其外表不会有变化,而且还会将被袭击的人也变成感染者,一般袭击的主要目标是家人和朋友,就好像...咳咳,刚刚那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在火光的照映下,少年红着的脸没被圣骑士发现,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这件事提起来还是让他相当尴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过后来才发现那是一个不死生物,虽然因为要救你,没将其消灭而只是击退,但不死生物没有智慧,这么远的距离它应该不会再袭击你。”圣骑士站起来并拿起地上的背包,“既然你已经安全了,那我也准备离开了,再见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请等等!”看到圣骑士准备离开,少年急忙喊道,“圣骑士大人,请你帮帮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那个死灵术士因为你们父亲曾经犯下的事而追杀你们,把你的妹妹变成了不死生物,并利用她来把你给...诱杀。”圣骑士顿了一下,那个词还是没说出口,“也就是在这之后你也有很大的可能被追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所以请圣骑士大人帮帮我和妹妹!”少年看着圣骑士哀求地说道,“请让妹妹脱离那个死灵术士的魔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圣骑士没有回答少年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森林深处,突然开口道,“出来吧,这个少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哼哼,当然是真的。”没等少年反应过来,森林中响起了妩媚而动听的笑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白发女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暗黄色长卷发,皮肤呈暗灰色的少女,白发女子用戏谑的语气说道,“不过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你打算伸张正义吗,尊敬的圣骑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有这个打算。”圣骑士认真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在意白发女子语气中的嘲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在开什么玩笑呢?”看到圣骑士这么说,死灵术士的语气变得更加嘲讽,发言也变得更加尖锐,“当初我遭受那样的虐待时,你们这些虚伪的圣职者又在那里?如果不是我逃出来,我肯定会死在那个禽兽的手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圣骑士沉默了一下,但依旧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让仇恨延续本身就是错误的,更何况将之祸及其他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到圣骑士依旧这么说,死灵术士的表情变得狰狞,语气也凶狠起来,“不管你说得再怎么好听,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定要这样吗...”圣骑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背包丢到一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场战斗是避免不了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虚伪的圣骑士,想救他们就杀了我!”死灵术士疯狂地大笑着,手一挥召唤出了一个穿着黑蓝色燕尾服的英俊少年,正是之前将莱迪娅生命夺走的蜘蛛王子尼古拉斯,“出来吧尼古拉斯,然后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有然后了。”圣骑士低沉地说了一句,双手举过头顶,一个巨大的金锤凭空出现在空中,锤头在圣骑士身后,而他虚握着的双手正好握住有大腿那么粗的锤柄,“一击就够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啊啊啊——”没等死灵术士反应过来,圣骑士的双手猛地往前一挥,巨锤跟着划出一条弧线。随着“轰”地一声巨响,巨锤将死灵术士和尼古拉斯压在锤头下,而落地时强烈的冲击波将不远处的莱迪娅震飞出去,而巨锤在落地后没多久也化成了点点金光,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这个是...”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死灵术士,尼古拉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已经消失了,这让他突然想到了被震飞的莱迪娅,“我妹妹没事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当然没事,我的力道把握地很好的,不仅你妹妹没事,就连那个死灵术士也没事。”随着圣骑士话音落下,死灵术士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而莱迪娅也从冲击波的影响中回复过来,缓缓地走到死灵术士身后,这让少年不禁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她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过来吧,她们现在不会伤害到你了。”圣骑士自信地说着,一边向死灵术士,而这个过程中死灵术士和莱迪娅就和人偶一样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两人不存在一般。少年看到这样的变化困惑不已,但还是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真的没问题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当然没有了,你看这里。”圣骑士将死灵术士的脑袋微微按下,指着她的眼睛让少年观察,而死灵术士的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变化,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一样,“发现了什么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咦?”少年打量了一下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她的眼睛里面,有个...锤子的图案?”[/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你没有看错,是锤子的图案。”圣骑士点点头,松开手解释道,“刚刚的那一下是忏悔之锤,除了强大的破坏力,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让被击中的人忏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忏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当面对敌人时,我们不会像其他人选择将之消灭,就算是伪装者,对待他们也需要慈悲之心。”圣骑士话锋一转,“但是不能和平解决的时候,我们会选择让他们忏悔,让他们改过向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她现在的状态...”少年有些迟疑地说道,他不太理解现在死灵术士的状态和忏悔有什么关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忏悔能让人进入一个特殊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他们会很容易地接受圣骑士的引导而改过自新。”圣骑士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会很谨慎,不能因为欲望,私怨,偏听等等原因而随便去忏悔他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说得有些多了,那么我要开始引导了。”圣骑士咳了一下后,严肃地说道,“死灵术士,听得到我说的话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听得到。”死灵术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死灵术士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不知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对这对兄妹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情。”圣骑士严肃地说道,“你因为他们的父亲有过悲惨的过去,但他们的父亲已经死去,那么一切都已过去,而你不仅无法放开,反而变本加厉将仇恨带给了下一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死灵术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在忏悔的影响下表情很快变成了愧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真的希望仇恨这样无休止地传递下去吗?”圣骑士看到死灵术士的变化,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这只会让仇恨越来越深,所以绝对不能这样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能这样做...”死灵术士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层悔意,就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错,现在你将这个少女变成了不死生物,还利用她来诱杀她的哥哥,这就是错误的做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错误的...”死灵术士脸上的愧疚和悔意越来越重,想必现在让她去死都会立刻去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你还有机会去改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改正...”死灵术士猛地抬起头看向圣骑士,眼中竟满是期冀,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一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错,只要你将这个少女变回原状,并且再也不追杀他们,那么就能改正这个错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做不到...”死灵术士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惨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为什么!”没等圣骑士提问,少年马上冲到死灵术士面前并提起她的衣领吼道,“为什么做不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冷静一下,她现在听不到你的话!”圣骑士好容易将陷入疯狂的少年拉开并安抚好,然后继续问道,“为什么做不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可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的意思是,转化为不死生物后,你没有办法将其变回原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灵魂...消逝...无法...复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听到死灵术士这么说,少年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但转而抓住圣骑士满是希望地喊道,“圣骑士先生,你有办法救好我妹妹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圣骑士沉默了一下,沉重地摇了摇头,“如果是刚成型的伪装者,那么还可以通过治疗灵魂的方法复原,但是不存在灵魂的不死生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听到圣骑士这么说,少年就如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样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样。[/align]
  5. 故事发生在某个火车站。你还没来得及往下读,火车就已经呜呜的开了过去,车头的烟囱里冒出白烟,车轮上结了些霜。你拨开烟继续读:“火车停靠在月台上,月台上站着几个人,他们搓着手,呼吸时嘴里冒出白色的哈气。” 他抽出张纸巾,擦了擦结着白雾的窗,透过稍微清晰的窗向外看去。坐在对面的女士也望了望,紧接着笑出了声。她努力打开车窗:“我在这!”站台上的一个男子跑了几步,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沒再看,縮了縮身子,火车烟囱里的煤烟灌进车厢里,夹杂着风,他打了个寒噤。远处的候车室里也是雾蒙蒙的。走下火车,身后的车轮声又响起,车尾灯在闪着寒光的铁轨尽头渐渐消逝。 “候车室里,站长在煮汤。”看到这你开始想像起汤,作者会怎么描述呢?(你也很饿)“他推开候车室的门,眼镜上顿时结了水汽。摘下眼镜,视线模糊——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戴上眼镜——确实,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听到推门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打牌的不打了,把牌贴在胸口。喝着汤的人把勺子举在半空,又缓缓放入碗里。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找站长讨了口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在等人?” “嗯,说好了在这见的,没来。” “是这吗?我们这是个小地方,一般不会有,嗯...你这样的人来。” 他掏出纸巾擦擦鼻子,看着上面的字——确实是这,晚上十点,候车室等。他把纸巾给站长递了过去,站长摇了摇头:“马上就要关门了。” “我去哪呢?”站长没理他,熄了暖炉里的火,招呼着候车室的人赶快出去。他站起身:“您先别...” “您来我这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女人的声音。他回头看去,是在火车上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只有她一人。“我家暖和,就我一个人,您在这干等着,晚上可吃不消啊。” “我...我等人,我再等等。” 女人给他递了张纸:“喏,上面有我的电话和住址,我家就在车站附近。”说罢调皮一笑,“直接来便是。” 走出候车室已经是深夜了,他搓着手跺着脚,无助的抵抗着寒气。现在他手里攥着两张纸,一张字迹清秀,另一张写着:“晚上十点,候车室等”。他觉得自己再也熬不住了,撕碎了第二张,吞下,打开手机的导航,向第一张上的住处走去。走了一会,手机响了。 “计划有变,K被抓了,已经处死了。” 他顿时愣了,身上冷了半截,手不停抖,天上开始飘雪。 “那我怎么办?” “赶紧回站台,那有一班特快车,快走,不然没时间了。” 坐在车厢里,他对着明亮的灯光看那张字迹清秀的纸,然后把它撕碎,吞下。车窗外景物飞逝,坐在对面的男人额头涔出细密的汗珠,说:“我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切本都在计划中的,喏,这个给你。” 说着递上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他觉得更冷了。
  6. 这篇文的故事是发生在《牌师的和平》之前的小故事,这样也好,能让我熟悉一下世界观。 附上《牌师的和平》:https://sstmlt.moe/thread-129915-1-1.html [audio]http://qzone.haoduoge.com/music/A04E4TE8WO03BE7540193FC8F5E37E52F4324.mp3[/audio] 亡灵序曲哦,请配合食用!(我写作时一直在听) 那么,哈吉马路哟!(我是参加难度挑战的) 随着太阳进入射手宫,大陆漫长的冬季开始了。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变化:城镇中的人类们依旧穿着秋季的甚至是夏季的服装,在田地中、山坡上或是河流边使用着各种机器忙碌着。 但是当第一片雪花落到了人类的城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的,忽然的,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这么冷了下来。 不得不说,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更快一些,几乎没有给人类们过渡的时间。 第一片雪花飘落后,就会有第二片,第三片……很快,平原上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洁白,白的刺眼。 若是站在城镇最高的钟塔上或是距离城镇不远的山包上向远处平原眺望,就能看到一些机械——由人类驾驶着,在依稀能看出金黄色的白色上往复的行驶着,显然是在抢收仍未收割完的粮食。 城镇内还是一片祥和,不负责农业的人们生活依旧如往常一样,在酒馆等娱乐场所消遣着无聊的时光。 “今年的冬天来得可真早啊!”一个满身横肉的大汉大剌剌地坐在酒吧的椅子上。 “可不是嘛!”瘦小的男人摇晃着一个盛满蓝色液体的三角酒杯。 “你喝的是今年新酿的凌冬吧!” “怎么可能?今年的雪才下了两天啊,凌冬哪有这么好酿?” “也对也对。”大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显然是为了自己先前错误的猜测而不好意思。 “吱呀~”仿佛老树的枝条被拽动一般的声音,酒馆的门开了。 “欢迎来到人类酒馆”门边的兔女郎十分殷勤地上前迎接来者。 “不必了。” “多谢客官”兔女郎欣喜的捧着手上的一枚还带着体温的银币退回了本来站着的位置。 来者是一个头发杂乱的男子,他身上披着一条破旧的披风。 “奥斯丁,来喝几杯吗?”瘦小的男人眼尖。 “凌冬!”奥斯丁对着吧台后忙碌的店主喊了一声后,快速地坐到了瘦小男子身边。 “来帮我们算算?” “那叫占卜。”奥斯丁望着瘦小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帮我们占卜一下,我们今日运势如何?” “好吧!不过酒钱你得帮我付了。” “好的好的。” 男子将原本插在腰间的手一挥,刹那间,空中浮现出了22张塔罗牌,显然是大阿尔卡那。 男子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手从每一张牌上划过。 “请!” 男子睁开了眼睛,示意瘦小男子洗牌。 “嗯……”瘦小男子将手顺时针随意挥动了几下。空中的塔罗牌也随之交织成一片漩涡。 “好吧”奥斯丁又一挥手,塔罗牌迅速在空中组合成一叠。 “切牌。” 瘦小男子又随意地摆了两下手,空中的一叠牌分成了三份。 “选一张吧!”奥斯丁将空中漂浮的牌组合在一起,又一字拉开。 “这张!”瘦小男子毫不犹豫。 “倾听命运吧!” 7,战车,逆位。 “争论失败,发生纠纷,阻滞,违返规则,诉诸暴力,顽固的男子,突然的失败,不良少年,挫折和自私自利。”奥斯丁随口背出了释义。 “自己想吧,我不给你解读了。” 显然,并不是什么上签。 “唉~”瘦小男子叹了一口气,也是知道了奥斯丁的意思。 “店主,结账,这一桌。” “不是说我付钱吗?” “没事,之前在兽人天堂酒吧赢了那个大地主好些金币。”奥斯丁自豪的拍了拍鼓鼓的钱袋。 “你用千王之牌了?” “你说呢?”奥斯丁并没有回答。 “老出老千不好啊!” “没事没事,反正那个地主手里的钱来路也不干净。” “好吧,怎么说你呢?” “怎么说呢?”奥斯丁抛给店主三枚银币,对瘦小男子露出一个狡诘的微笑,一仰脖,干了杯中的凌冬,转身出了酒馆。 抬起头,望着渐渐增长的雪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希望是我多虑了。” 奥斯丁回头,看了看祥和的城镇。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安分。 天气又更冷了,比往年冷的多。 奥斯丁走在洁白一片的原野上,背后是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吹来,似乎要灌进奥斯丁的衣领里去。奥斯丁忙裹紧了身上的破旧披风,稍低了低头,加紧步伐向前方走去 。 与背后的灰白的天幕不同,奥斯丁前方的天色是漆黑的一片。 脚踏在厚厚的,松软的雪上,无可言喻的触感,夹杂着“咕嚓咕嚓”的脆响,是断裂的冰结晶,还是被冻得僵硬的草茬?不得而知。 “怎么这么冷?”奥斯丁哆嗦着发紫的嘴唇,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扑克牌,届开,形成护盾样子漂浮在面前用以阻挡凛冽的寒风。 “该死,这塔罗怎么只有阻挡魔法的效果而没有发动魔法的功能?” 抱怨之后,奥斯丁想起了下午他在自己家中进行的占卜。 那时,他对着漂浮在空中的完全展开的六芒星牌阵发了好一会儿呆——那几乎是他抽到过的最烂的组合了。 思前想后,奥斯丁决定前往远处的维多王国看看,毕竟维多王国与人类国度有的摩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尤其是最近,当权的那只巫师老精灵似乎秘密的筹划着什么。 临行前,奥斯丁的妻子让他携带上自己的塔罗牌。 “你受不了魔法,带上我的塔罗牌吧,可以暂时性减速魔法,让你有足够时间逃走。” 他的妻子如是说道。 “记得,如果能和平解决就和平吧!你不要再杀戮了。” 不忘嘱咐一句。 想着,奥斯丁走到了一座山的顶端,翻过那座山,就是维多王国了。 突然的,奥斯丁捂住了嘴。 扑克牌也毫无预兆的掉在了地上。 山下,是快被雪掩盖住的,但又由于其规模而掩盖不去的行军痕迹。 “Die verlängerung der Flug, Und ich.(飞行吧,我的延伸)” 奥斯丁咬了咬牙,念出了一句。他深知,这次,就算是无法回头了也得这样做。 不顾严寒,奥斯丁踏上了扑克牌交织成的方块,向着居住的城镇迅速飞去。 “不,这不是真的。” 破损的城墙,弥漫的硝烟,遍地的残肢,毁灭的村庄…… 奥斯丁胃中一阵翻滚。 “哼,那个家伙,如果看到这一切,也会很火大吧!” 手剧烈的颤抖着,自己离开了团队,仅仅想守护一片生活的环境,可是…… “这个人类国度,是最后的人类聚集地了。” 奥斯丁还记得刚来时国王和他说的话。 “好,我宣誓,一定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守护着国度!” “不,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老国王慈祥的眼神历历在目。 “我们已经厌倦战乱了。人类啊,不会适合战争的。” 说这句话时,老国王明显的忧郁了一下。 之后,奥斯丁与公主坠入爱河,很俗套的剧情,不俗套的是老国王一定要求他们远离王都,到一个偏远的城镇生活…… 就是这样。 在平静的生活中,奥斯丁也逐渐消去了热血,眷恋上了这种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 无论是谁,都不想在费了大力气转变后,看到自己的新生活被摧毁吧! 前方,王都,沦陷。 奥斯丁心理一紧,又加快了速度。 迎来的,却也是废墟。 “魔导炮吗?”奥斯丁眼神空洞的望着满目苍痍。 没有任何意识,走到了本来是酒馆的地方。 下午,他还在哪儿与瘦小男子和大汉喝酒呢。现在呢? 本来是家的地方。 出发时妻子还温柔的告别呢…… “为什么我会走?” 眼泪落到了废墟上,融化了尚未积起的洁白。 “为什么会这样?最后我竟不在她身边?” 狠命的捶打着烧焦的瓦砾。 呐喊,撕心裂肺的呐喊。 忘记了使用扑克牌,只是凭着本能,奋力的刨着废墟。 鲜血淋漓,顺着指尖滴到了雪地上,严寒中凝结成了红色的一块。 抱住的,只是妻子已经烧焦的尸体。 “如果,如果当时她留着塔罗牌……” 奥斯丁瞪大了眼睛,无神地望着已经不再温软的妻子的躯壳。 一个光点飞出。 形成一个虚幻的影像,是妻子! “奥斯丁” “不要太生气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但你冷静吧!” “你啊,是打败不了维多王国的。” “所以,听我的,不要无谓的杀戮,好好活下去,好吗?” “以后强大了,再帮我们报仇吧!” “好纠结呢,我也不希望你帮我们报仇。” “如果报仇的话,那么维多王国也会多出好多孤儿呢!” “而且奥斯丁你,一定要保证人类种族不会灭亡啊!” “最好也不要重操旧业了吧!” “就这样死了多不好?” “抱歉了,奥斯丁,没能陪着你。” “最喜欢你了。” 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触及到。 光渐渐淡了,变成一串更微小的光点,随着减淡的精神力波动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个, 温柔到不行的, 温柔到让人觉得不正常的人呢。 “该说抱歉的,无论如何都是我吧……” 流着眼泪,毫无意识的,以惊人的毅力,埋葬了所有的找的到的尸体。 找得到的尸体,少的可怜。 我,应该逃避吗? 散乱的头发,在漫天风雪中飘动。 啊咧,这里给大家讲一下设定吧!这些只是暂时的设定,真的开坑了设定得重讲…… 先介绍一下本文中出现的概念吧! 凌冬:由人类秘法制成的酒,只有人类酿酒师才能酿制,现已失传。原料中有冬季的初雪。呈淡蓝色,煞是瑰丽。味道微甜,在冬季时,人类们往往喜欢喝上一杯。 价格:1银币 人类国度:某战役后幸存的人类聚集而成的王国。 维多王国:精灵族巫师们聚集而成的黑暗国度。 别的不清楚的设定问我吧!我追加! 然后是下一篇短篇的展望。 嗯哼,这一篇短篇还是挖了一大堆呢! 奥斯丁口中的“那家伙”是谁? “重操就业”指的是啥? 等等等等…… 喜欢的话请回复鼓励一下啦!欢迎挑刺! 嗯哼,这是我austin7的小说呢!这个是我自己世界观里的一个故事,如果喜欢,请关注关注我吧!目前世界观还在完善呢,所以故事也在完善。原创的,要转载(有吗?)的请联系我哦!
  7. [align=left]巍峨雄伟的城墙或许能挡住外敌百次,千次的侵略。那融进了人们想要安居乐业愿望的建筑总是那么坚固。[/align][align=left]但是如果这种朴素的愿望无法实现。[/align][align=left]那么这城墙将不再坚固,不再巍峨雄伟,甚至是一种罪恶,一种铁证如山,让那居住在宫中,穷奢极欲的统治者百口莫辩。[/align][align=left]若不满,愤怒的情绪在民众中蔓延,起义将不可避免。虽然总会被残忍无情的镇压。但这股松散,无序的激情终会被人改造成团结,坚定的信念去攻破宫门,去直面残暴的统治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士兵与民众的尸体遍布宫殿,还有那滚烫,未曾冷却的鲜血,还有那浓烟滚滚的建筑,还有那宫女的尖叫。[/align][align=left]织满金丝的鞋踩在已死之民的脑袋上,统治者才拔出了钉在尸体上的剑。那把剑早已砍得卷刃,不能再用,但是在一堆镰刀与钉耙的混杂中,他还是立刻找到一把能砍的剑,现在宫殿中最不缺的就是兵器了。 [/align][align=left]统治者站在高处,盔甲上的血,额头上的汗,手中握着剑,但是现在他孤身一人,而重重,高高的阶梯之下却仍有着不计其数愤怒的暴民。[/align][align=left]一切都已结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暴君,你对人民的奴役已经结束了,放下武器接受审判吧。”起义军首领喊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是王,谁能审判我?我给我的国民带来秩序,只有你们这些怨天尤人的人才想着推翻我,要接受审判的是你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谁大幅提高税收,逼迫我们失去田产,流离失所,来满足自己征服的欲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蛤蛤,难道你们不渴望获得征服之后的土地吗?而你们现在却埋怨之前的付出,若不是我指挥,难道你们这些愚蠢的暴民一脑子的冲动能取得那些胜利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把土地分给了将军与士兵,我们不过从旧土地跑到新土地继续接受你们的奴役。”起义军首领喊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封赏要给有功之人,你们不曾上战场与敌人厮杀,你们的身体也未曾负伤,凭什么奢望赏赐。不过让你们留点汗,走点路,你们就能活命,这难道不是我对你们的馈赠吗?而现在你们却不满意了,要起来推翻这合理的一切。所以,谁才是这个国家的敌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这不是我们所要的合理,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了。”起义军首领喊道。[/align][align=left]“那么,你们这群暴民,想要的什么样的未来?说来听听,能让我这个残暴的王心生愧疚而死。”[/align][align=left]那个站在高台,绝不会因战斗而倒下的人嘲讽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约束官员,逼迫他们清廉,让他们的双手都是干净的。消灭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让穷人得到有一间舒适的屋子,每一顿饭菜都是可口的。”[/align][align=left]起义军首领的每说一句话,那些身后的民众都放声高呼。[/align][align=left]此刻,他们的愿望是如此的朴素美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理想,我还记得我也是也是这么教育我的,我爷爷也是这么教育我爸的,但是我却失败了。”[/align][align=left]“蛤蛤蛤。”君王放声大笑,既癫狂又惆怅。[/align][align=left]国家无法避免的沉沦,绝不是他一位孤独的王所能挽救的。[/align][align=left]农民失去土地,他知道,官员为非作歹,他知道。[/align][align=left]他告诉农民要忍耐,他训斥官员要收敛。[/align][align=left]但是醒着的人是喊不动喝醉的人。[/align][align=left]他还用胜利告诉天下自己是不可战胜的。[/align][align=left]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我输了,是我输了。”暴君说道。[/align][align=left]他看向起义军首领,眼中带着笑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们是拯救国家的英雄,而你们所拥戴的首领也会有和我一样的地位。但是,那时候,你们还会记得你们现在说得理想吗?”[/align][align=left]暴君朝下面的民众喊道。[/align][align=left]“肯定会记得。”首领喊道。[/align][align=left]首领喊得正义凛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暴君笑意更浓。[/align][align=left]暴君指向身后的宫殿:“这殿里的美酒,有几百坛,可供你们解渴。”[/align][align=left]底下之众眼睛放光。[/align][align=left]他扯下头上的冠冕,丢在地上,喊道:“这个头冠可以值五千两黄金。”[/align][align=left]贪婪的神情在底下蔓延。[/align][align=left]他又脱下身上的盔甲,丢在地上,厉声喊道:“这副盔甲可值两万两黄金!”[/align][align=left]贪婪的野兽更加蠢蠢欲动。[/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些起义的农民在畅想着拿着暴君的财宝而大富大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么,我就不烦你们动手了。”[/align][align=left]暴君遂提剑自刎,鲜血蹦出,继而软瘫的身体滚下台阶。[/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个一人斩杀数十人,无比强大的暴君就这么死了?[/align][align=left]那么起义应该成功了吧?[/align][align=left]死一般的寂静后,底下的民众爆发出欢呼,随后他们争先恐后地涌入殿内,抢夺暴君的衣物,寻找暴君的美酒。[/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暴君倒在脚下,相隔如此之近,首领能感受到他的犹存的威严。[/align][align=left]喜悦?快乐?[/align][align=left]面对身旁汹涌而过兴奋和盲目,他却感到一丝恐惧。[/align][align=left]首领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align][align=left]血还未流干,手中的剑还是如此紧握。[/align][align=left]暴君突然起身,把剑插进了首领的心脏,随后闭上了眼睛。[/align][align=left]首领疼痛地大声呼喊,但却无人应答。[/align][align=left]因为一切都被淹没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到底只是一群贪婪的暴民。”[/align][align=left]这是暴君所说的最后一句,也是首领听到的最后一句。[/align] (好久没写了,手都生了。这篇的灵感,是看bbc纪录片《英国史》克伦威尔反对并推翻查理一世的专制,最后却自己当上了专制的护国公时获得的,自己走上自己的对立面不是很可悲吗?就像拿破仑一样,就像自称自由的罗马共和国,在危急时刻,也会选出一个独裁官一样,这也是相当有趣的,不是吗?二元对立,相互矛盾却相互转化,我果然是是一个马教徒2333333)
  8. ljk31890

    寻龙者

    “你知道风从哪里吹来么?逆着风,一直往前走——跨过绵延的群山,穿过幽暗的森林,渡过汹涌的大海…就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在那片大陆上,有魔法,有龙,有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生物。传说,在那片大陆上,有一条巨龙:它的眼睛、鳞甲、血液都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若是有哪位勇士能将它驯服,它就会实现他的愿望。” 一直以来,老迈的王子都在不断回想年少时姐姐对他说的这一段话。他耳朵聋了,背也驼了,腿脚也不灵便了,可有些记忆却是历久弥新。他记得姐姐对他说起,他们爷爷的爷爷曾率舰队出海寻找那片神奇的大陆,可是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七年之后他们的曾祖父被拥上王位,从此开创一代盛世。可直到现在,当他忆起往昔,才发现姐姐在说起那位“爷爷的爷爷”的事迹时,用的是一种羡慕和赞叹的语气。那一刻,她双眼放光,视若无物,仿佛真的看见了那片神奇的大陆。 但姐姐把寻找大陆的机会让给了他。他独自前行,用了十年的时间,跨过高山穿过森林渡过海洋。而当他登上“那片大陆”时,他心生悵惘:十年時間,兴许老父已不在世。甚至王朝都已更替。至于那条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黑龙?哪有什么龙啊…龙都已被勇者屠戮至尽。勇士们拿着淬满猛毒的长矛,只消往龙身上轻轻一刺,不过三秒庞然大物便轰然倒地。 绝望中的他想:找到什么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守住什么。他决定在这里定居。很快,他融入了当地的生活。看着魔法师用魔法生起篝火,浇灌作物;看着异乡的孩子在街上打闹;看着黄昏时候升起的炊烟……这里与家乡却也别无二致。 回到自己王国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当他老迈以后,每天缩在炉前靠回忆度日,却无法说出自己生命的最初那三十几年究竟做了什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事都经历了,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才想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事——寻找“那片大陆”。 王国的情形大变。父亲早已死去,姐姐被拥为女王。他回到熟悉的宫殿,看到了坐在庞大宝座上的姐姐,她身材瘦削,目光忧郁,仿佛若有所思。女王看着自己二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弟弟,温和却又略带嘲弄地一笑,问:“你找到它了吗?” 他也笑了,他说:“没有。” 他的后半生是在山林里度过的。姐姐也曾邀他治理朝政,但都被他拒绝。他在湖畔筑了一个木屋,每天打鱼,用学到的魔法生起篝火,浇灌作物。傍晚的时候就看着远处的袅袅炊烟,回忆起那片神奇的大陆。 他想,一切都是存在的——大陆也是,巨龙也是,魔法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也是。只要你去寻找,它们就永远在前面等,可当你想守住它们时,却又渺无踪迹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他的耳朵聋了,背驼了,腿脚也不灵便了,每天守在火炉旁边靠回忆度日。一天午后,一个青涩的少年推门进来:“听说你找到了那片神奇的大陆?!听说你会魔法?!听说你讨伐了那只漆黑的巨龙?!” 他望着年轻人诚挚的脸,笑了。
  9. 16年1月25日 挖个长篇的坑,应该不会被杀吧,时不时太监请催更的(你就那么确定?)←你闭嘴 咳咳 总之是长篇,可能会缩水文本有限总多担待,我视力比较好,3号字你们来打我呀(哎哟)还有就是里面的人名都是真的,还有地名包括军团联萌,当然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可能写进去233 (有复制的痕迹仅限部分装备等) 16年1月29日 重新排版了一下打算把1L作为科普和传送门了,00的坑是得填完的,毕竟是我的日常,光写高安怎么行,我比较喜欢写一些吐槽和搞笑的东西,有时候收不回来了来打我呀(小崽子你站住!)更新尽量每日,开学以后可能就会比较坑了www你们让我冷静一下好好想想49打完坑该怎么继续挖hhh 下图为第一章部分舰船
  10. 【早安】 这是一个洋溢着温暖的冬晨 我轻抚着你酣睡的额头 对着由这份瑞雪送来的你 我微笑地说 【初次见面】 ——— 那是一个温暖的声音 仿佛从沉睡的海底轻声呼唤 宁静而安详 随后张开眼睛 看到的是一个浅浅的微笑 ———— 对于很多安于现状的人来说 不确定的因素需要排除掉 所以全世界只剩下了你 【别害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从此刻开始 或许是更早之前 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于是 我吻上了你的额头 时光飞逝 你慢慢地长大了 ——— 我不太会说话 连识字都很困难 对于这样愚笨的我 你一直面带微笑的教我 这个世界上的一点一滴 ———— 纸终究抱不住火 正如我没办法藏着这孩子一辈子 村人们在家的附近发现了他 一场惨无人道的异端审判就这么上演了 【为什么要这样!?这孩子什么错都没有!!】 {别傻了!!这样的怪物早就该灭绝了!!} 【放开我!!他不是怪物!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快醒醒!你忘了我们的灾难吗!?他以后也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的!} 村民们不顾我的劝阻开始暴行 看着你幼小的身体一点点添上伤痕 连哀哭的权利都没能给你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 我挣脱了村民 跑向了你 抢过其中一人的武器 不顾一切地挥舞着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牵起了你的手向外跑 【别伤害我的孩子!!!】 { 别跑!!你想让噩梦重演吗!?} |怪物...怪物要跑了...| \杀了它!!杀了它!!!\ 从牵着你的手上感觉到了你的害怕 【没事的】 于是更加握紧了你的手 ——— 在很多恶魔的注视之下 我颤抖的身躯因为这只微暖的手 渐渐的平复了下 光阴似箭 在这槮槮的森林中 【没什么时间了呢】 在我所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中 我和你度过了每一个幸福的日子 如今的你 躺在那张大床上 唯一不变的是你的笑颜 【呐.....】 (......) 【小笨蛋.......咳.....叫一声“妈妈”来听听....?】 (....m.....a.....?) 【啊哈...哈哈...】 【我还是没能教会你人类的语言呢...】 你看向窗外 双眼微微张合 看着这样的你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心底涌出 于是 我抱起了你 往森林外奔跑 ———— 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我张开了眼睛 不经意的侧过了头 引入眼帘的 是那一望无际的原野 各色各样的花朵在绽放 温暖的微风轻拂着我的脸颊 温柔而安详 【谢谢....】 【小笨蛋...】 ——— 咚咚 咚咚 咚咚 这一阵阵的响声 好似从风中传来 也好像是从你身上传来 看着你微笑的脸庞 从眼眸中渗出了水滴 我尝试着说着你想告诉我的话 (m......a......m......a ) 你很开心的笑了 并且伸出你温暖的手 抚摸着我的脸颊 可这样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的手突然地下落 而那阵咚咚的声音 也越来越小 (m...a....m..a...m.a....ma...ma...ma..ma.ma.mamamamamamama) 我不断地重复着你的话 希望你能再一次伸出手抚摸我 但渐渐地 我已经听不到那咚咚的声音了 ——————— 很多年过去了 我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清扫着那年给您盖的 小巧简单的纪念 放上您最喜欢的 黄色的康乃馨....... (我以后会时不时地来看你的.....妈妈....)
  11. [align=center]丝芙琳与【古从者】[/align] [align=center]从者们的狂宴[/align][align=center]~Should we dance?~[/align] “余应允,以【魔神】之名。” 娇小的银发少女端坐在精美的白色圆形茶桌旁,优雅的身姿就像是高贵的大小姐一般。她连同茶碟一起,端起茶杯轻 轻抿了一口,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六个身影。 身穿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厚重女仆长裙,有着黑色狼耳以及尾巴的琥珀瞳人狼女子。 包裹在全维式披风下,身着白色铠甲,有着璀璨金发和清澈的血红眸子的血族女子。 娇小的,仅仅比茶桌高一点的,被拘束服束缚的无机质苍白瞳孔与长发的人偶女孩。 穿着棕色长摆风衣,长发如同燃烧着的黄昏色火焰一般,存在感异样得强烈的女子。 披着黑色羽织,露出用布带束缚的胸部,腰间挂着三把太刀,留有过腰黑发的女子。 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庞,拥有九条白色的狐尾,被白色毛皮大裘包裹的白发黑瞳女子。 “开始吧,宴会。” 少女回过头,将茶杯放回茶碟上,然后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用轻柔,动听但是却有着莫名的冷酷的声音说到。 “是,小主人。” “如你所愿,小主人。” “……”(点头点头) “稍微用点‘命柴’做点心可以吧,小主人?” “嗨。” “是是,咱家知道了。” 话音刚刚落下,花园的铁栅大门被从外破开,倒在地上发出了“KUANG TANG”的刺耳响声,身穿铠甲、长袍或者别 的什么防具的人类涌进来小小的花园中。 但是……明明是那么狭小的花园,当数百人的队伍全部涌了进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连茶桌前的那一小片草地都没能占 满。那端坐在茶桌旁的少女,就好像坐在数千级台阶高的神殿的大门前一样,明明看得到,却十分得遥远…… 不,这并非是错觉。 小小的花园,四周的一切都在变大——鲜红玫瑰装饰的树篱,白色大理石的骑士雕像,天空中的太阳和云彩,还有众 人所站的这片小草地——全都变成了数十倍的大小。 “这是仪式场!!” 身穿白色长袍,留着白色长胡子,满脸皱纹的老人举起了手杖,提高了声音喊道。 “是哦,这里是【爱丽丝的仙境(The WonderLand Of Alice)】……的一部分。” 少女用左臂支在茶桌上,反手用手背撑着脸颊,淡淡地开口答到。 明明坐在距离众人至少千米的距离之外,少女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清扫起来,太麻烦了。所以就这样吧,作为宴会的布景,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小主人。” 赫莉俯下身,原本有些沙哑的嗓音此时却十分清脆,就像是少女一般——如果不是那一如既往的沉稳而略带沧桑的语 气,少女还没有办法将这个声音和一直伴随自己长大的侍女联系在一起。 “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样啊……” 少女微微偏了下脑袋,银灰色的眼瞳从眼角看着赫莉。 “那你们便去吧,享受这久违的宴会吧。” “…………” 无人回应,但是…… 笑容,温柔的笑容…… 笑容,溺爱的笑容…… 笑容,狂气的笑容…… 笑容,嗜杀的笑容…… 笑容,满足的笑容…… 笑容,华丽的笑容…… 出现在了从者……不,【古从者】们的脸上。 “开始吧,大家,重聚的狂宴。” ………………………………………………………………………………………………………………………………………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从天而降的,苍白的少女的身影,挥出的拳影就连残影也是模糊了仅仅一瞬间,就被紧接而来的重拳带动气流撕碎— —与之碰撞的刀剑与盾牌,仅仅一次就像是被从内部爆炸摧毁一般,化作了碎片。 “奥义!!————” 重击地面,扩散开的裂痕将四周的骑士逼退。散去的尘土迷雾后面,露出了少女的身姿——原本纯白合身的拘束服被 撑裂,断为上下两节;被少女身周涌动扭曲的空气吹拂起的碎发下,露出了她浑浊的猩红色左眸和无机质人偶般的苍 白右瞳;少女的双臂一上一下,摆出如同无尽循环的圆一般的模样,嘴角,挂着狂气的笑容。 “————北斗神拳·无想转生!!” 杀意,随着挥动的拳向四周扩散,就连大气也像是被灼热的火焰或者太阳烘烤一般,出现了扭曲…… 【纯白魔物】阿丽娅,旧时代的【狂战士】,现在的沉默的【人偶炼金术师】。 (DANG!!) 被一拳击退的强壮男子随手扔掉即将爆碎的小盾牌,从腰间抽出来一把相对他的体型而言十分娇小的弩箭,指向了阿 丽娅。翠绿的箭头,给了这个男子杀死一名武者的自信。 “ばかげました、人間。(Bakagemashita,ningen。)” 从阿丽娅的拘束衣的阴影中突出的太刀,一瞬间将男子一分为二——男子甚至看见了自己强壮的心脏,从胸口的断口 处。他残存的意志驱动着身体举起手臂,想要射出弩箭——只是,喷涌而出的鲜血阻止了他的动作,飞出的弩箭斜斜 地指向了地面。 (TING) 折返的刀光,像是无形之手一样,将弩箭打回来男子的尸体之上——然后那尸体在短短数次呼吸间化作了腐烂的肮脏 事物。 “それは喜びでした(Sore wa yorokobideshita)……” 黑衣的女子和艾丽娅背靠背站在了人类的讨伐军中间;她的四肢被钢铁覆盖,像是穿上了“楯无”一般,头上也戴着 鬼的面具,露出的嘴,却带着些许嗜杀的笑容。 “说人话。” 阿丽娅用食指抹去脸颊上被溅到的血迹,用有些扭曲的声音说。 “还有你那是什么打扮,千镜?” “只是仪式的一部分罢了。” 在千镜说话的时候,她身上的铠甲和头上的面具逐渐消失,换来的,是四周渐渐弥漫起的白雾。 【千镜流·秘奥义·三途川·彼岸华葬】 身穿破损旧时具足,身躯腐烂的武士从雾气中站了起来…… 【弑姬】千镜绮华,跨越生死界限,游离于三途川上的【杀戮的妖怪】。 “喂喂,汝等这些‘命柴’哟,就这样把吾这‘魔王’忽略了么?” 台阶上,传来了一个少女傲气的声音。 “这可不行呢……吾友啊,小小地违背下约定,没有问题吧……” 那是,有着燃烧一般的存在感的少女。 “那么……开始吧,‘仪式’。” 黄昏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带起点点黄昏色的火花。 “【黄昏礼赞】。” 张开的帷幕,瞬间将天空取代。黄昏色的火焰,跳跃着,舔舐着众人的影子;那少女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颜,挂在她耳朵上的棱形宝石耳坠,却有着纯粹的火红色——就像是热情的颜色,就像是奉献的颜色,就像是那绽放 的纯粹的火焰之花的瑰丽色彩一般。 “吾知道的啊,吾友,不会吃掉太多的。” 有些影子被吃掉了,同样的,黄昏色的火焰开始在那些倒下的尸体上燃烧。 “明明都不在了……还……” 说着,巨大的阴影在少女身后浮现——那是巨大的蛇,也是龙——只是,为何少女的眼角带着闪烁的光芒? “啊,吾会回去的,会让汝看到的,吾等为汝的爱人,所选的,完美的契约者……” 睁开了,黄昏色的,龙的瞳孔。 “显现!【世界蛇·约尔曼冈德】!” 巨大的蛇从少女的脚下升起,将少女托上了半空,巨大的身躯盘踞在大地之上,似乎想要遮蔽天空一般。 “然后……【神威仪式·黄昏礼赞】!!!” 爆炸,黄昏色的火焰,像是吞噬了尸体一般,吞噬了巨大的蛇和少女。 “【黄昏龙·尤娜西尔】……” 站在龙首上的,身穿贴身的盔甲,露出龙的双翼,带着鳞片的尾巴和头上的龙角的女子握住了锁链缠绕的长枪,看向 了小花园的围墙外,数以万计的军势。 【黄昏的魔龙】尤娜西尔,招致灾厄的龙;盘踞于大地与沧海之上,遮蔽天空的世界蛇;啃食世界树伊修拉底之根的 毒龙;【红世】的魔王。 “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嘛……中间那个少女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怀旧?” 白狐女子看着从自己头顶飞出去的巨龙,长长的耳朵抖了抖,有些无力地垂下来肩膀。 “大家还真是有干劲啊……” “云!!” 千镜的声音。 黑衣的女子在跳起和一名战士互拼了一下之后,接着返回的力量跃上了半空,后翻着,向站在墙上的白狐伸出了手。 “是是,咱家知道了~~” 扇子合拢,白色的灵火溅出。 “【凭依·六十六国妖怪之主】~~” 落地。 白色的火焰散去,身披白狐大裘,围着狐狸模样的围脖的千镜站在了讨伐军的另一端。 那是,如同【王】一般的气势。 “继续上吧~绮华~~” 围脖……不,应该是云抬起头,在千镜的耳边说到。 明明是狐狸的脸,却能看出华丽的笑容…… 【御火之云】天狐云,白色的九尾狐,六十六国至上的【鬼谋】。 ……………………………………………………………………………………………………………………………………… “大家,都很开心呢,小主人。” 圆形茶桌边,还是开战前那么安静。身穿纯黑色礼服的丝汀嘉娜背靠着镶嵌有【素银逆十字】的黑色棺材,怀中抱着 一本黑色的,半身大的厚重魔法书。 “啊……不过,赫莉姐呢?” 双手交叠放于膝上,坐姿端正的丝芙琳这样问。 “赫莉啊……去换衣服了吧。毕竟,她身上的‘封印’,和阿丽娅她们不一样,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丝汀姐,虽然父亲大人和我说过大家身上有‘封印’这样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呢。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力 量呢?明明不会损害到世界的。” “是哦,不会损害到世界,但是……” “会伤害到咱们身边的人啊,小主人。” 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声音,赫莉从两人身后的神殿中走来出来。 Da. Da. Da. 一步,一步,都是钢铁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 两人转过头,都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从未见过穿护甲的赫莉姐呢。) (怎么……把这身穿出来了……) “咱们,这些【无心之人】,就像是刺猬一样。” 带着深黑色钢铁护手,把双手和小臂完全掩盖的赫莉站到了丝芙琳的身边。 “渴望着温柔,渴望着那温暖的感觉,不断地接近着。” 有力的狼尾撩动着覆盖了黑色钢铁的裙摆,不时地露出穿着及膝的钢铁护胫的双腿。 “主人和女主人,就这样接受了咱们,明明咱们只是笨蛋而已。” 头上,黑色的铁制护耳遮住了左边的耳朵,形成的阴影投在了左眼上,就像是一个狼的颅骨制成的小头盔一样。 “然后,咱们就这样沉溺在里面……对,就像是那罂粟花一般。” 她单膝跪下,捧起丝芙琳纤细的右腿,俯下了身子。 “小主人的愿望,就是咱的愿望呢。” 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足尖。 “赫、赫莉,别说这些了……” 用左手捂着脸,似乎在不好意思的丝汀嘉娜拍了拍站起身的赫莉,说。 “怎么穿了这身出来?普通的就好了不是?” “因为小主人想看啊?” “我怎么不知道?” “‘想看看,真正的,完整的大家’,小主人这样说的。” “真正的,完整的……喂,赫莉!” 丝汀嘉娜,似乎开始有些慌乱了;她抓住赫莉的肩膀,贴近了问, “认真的?不怕吓到小主人?” “没事了……丝汀姐。” 丝芙琳红着脸,将裙摆整理好,插话道。 “我会全部看下去的。真正的,完整的大家。” “…………” 丝汀嘉娜沉默了,看了看赫莉——她在微笑着,露出温柔的笑容——又看了看丝芙琳。 最后,她只能露出些许溺爱的笑容,抱了抱赫莉,然后展开了魔法书。 “宣告,其名为【狼姬】,【狼姬】赫莉。” 重叠的声音,丝汀嘉娜看见的咒文,通过丝芙琳的嘴说出。 “其身为狼……” 踏出,钢铁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瞬间震慑了正在争斗的【灾厄的四柱】与人类讨伐军。 “其形为人……” 巨大的,狼的虚影跟着赫莉的身后,用和她一样的步伐踏下了阶梯。 “吾等之身躯,代行之意志,并非吾等之意志……” 阶梯在颤抖,每一步,都在颤抖。 “吾等之意志,驱使之身躯,并非吾等之身躯……” 神殿,开始降下,赫莉走过的阶梯,开始崩坏,消失。 “吾等为那【无心之人】哟……” 天空,黄昏色的帷幕被绞碎,大气,也开始震颤。 “吾主之意志,即是吾等之意志……” 繁奥的苍蓝色线条,有以太聚集形成的光点组成的线条,从大地之上升起。 “吾等之身躯,即是吾主之手足……” 汇聚,汇聚,如同门一般的魔术仪式阵在天空中展开。 “此身,此心,已无任何意义,仅是吾主之代行之物……” 抬起头,琥珀色的双眸此时变得更加瑰丽,就像是陈年的红酒一般。 “吾等将随那丝线起舞啊……”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黑白灰三色。 “吾等将代行那悲愿……” 灰色的火焰,灰色的光团,灰色的……一切,都呈现在赫莉的眼前。 “【恶】,即斩……” 瞬间,消失了。 站在阶梯上的【狼姬】。 以及数以百计的精锐人类讨伐军。 ……………………………………………………………………………………………………………………………………… “海德拉!!” 黄昏色的火焰形成的九头怪物向着【狼姬】跑去。 赫莉没有看,仅仅是抬起手,穿过了狂奔而来的怪物。 黑色的,像是石块制成的巨大斧剑一闪而逝。 “射杀九头。” 无感情的声音,解放的真名。 “其即是吾主之利刃,吾主之坚盾……” 军势没有崩溃,即使承受了传说中的大英雄的一击。 箭矢形成的雨,从天而降;刀剑与长矛组成的森林,在靠近;反射的光,似乎恍惚的人的眼。 但是…… 随手拾起的武器,随手夺取的武器,在【狼姬】的手中,都展现出艺术一般的杀人技巧。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余的剑道是修罗恶鬼之道……嘛……和赫莉比,还是不行呢……” 站在墙上的【弑姬】默默地抚摸着腰间的太刀,这样对身边的姐妹们说。 “毕竟是前辈啊。” 云凑了过去,笑着调笑道。 “高呼吧!【异族】……” 从虚无中走出的战士。 相同的装束。 被遮蔽的狼耳。 护臂和护胫,覆盖钢铁的裙甲。 “高呼吧!【自由民】!!此即是吾主之意志!!” 【狼姬】的眼中,出现了明亮的白色。 像是森林……不,应该说是成群的萤火虫一样。 那是,纯洁的心灵。 “开始起舞吧,【狼姬】,吾友啊……” ——————————————————————————————————————————————————————————— 咱又完工了~~因为太长所以就不放之前的帖子里面了 @逝去王女 @sajuuk @野田美纪 @Drakedog @ucs7685490 @080305a @cjy5511411 @apple247886 @pp152 @a447651067 @Yulia8 ———————————————————————————————————————————————————————————新年特刊
  12. 嘛,我不喜欢一开始先给读者们普及一大套的背景,所以世界观请通过阅读小说理解吧~ 希望读者可以留下感言,哪怕是“序写的好垃圾,瞄了一眼就弃了”也行。没有任何一个文区作者希望自己的作品到最后只有自己的更新和版主的评分。 然后是目录: 第一本: 序 2L 第一章(1) 6L 第一章(2) 32L 第一章(3) 38L 嗯,大半夜开坑,应该没人打扰我施工吧
  13. 惯例的人物介绍 [fold=依娜] 依娜:无国界医疗组织“绿色十字”的名义会长,也是这次主角。其实最近的很多练习都是依娜作主角,所以应该很熟悉了吧?这次是到雪山上,和写作练习14的地点是一样的,不过这一次算是那个事件之后一段时间了吧。[/fold] [fold=贝玲] 贝玲:活泼的猫耳少女,职业是佣兵,性格非常随性,这次作为可控角色登场的角色就是她啦~[backcolor=black]写作练习8是贝玲的黑历史什么的才不会告诉你[/backcolor][/fold] [fold=克莱雅] 克莱雅:年轻的酋长,在写作练习14里病重的就是她了。虽然还有些不成熟,但也正在努力的朝着独当一面发展。[/fold] —————————————————————————————————————————————————————— 雪花在风中划过,迷糊了人的视线。 “呼呜呜呜呜……好好好好好好冷……雪雪雪雪山的冬天……有这么冷的吗……?” 依娜搓着小手,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但寒意似乎还在不断的传递过来,好在胸口的项链正在一点点的将热量送到全身。尽管身体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在这样的严寒下还是有些勉强的吧。 所幸她坐在长毛牛的身上,不用花费自己的体力来翻山越岭。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克莱雅回头说着,话语刚出口,就化作一股白气消散在风中。头上的羽毛饰品和头发一样在风中飞舞着。少女的头发和面部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她用力的将胸口的麻绳系的更紧了一些,好让身上的兽皮能更加紧贴,以抵御寒冷。 “呀~一想到一会就有热乎乎的奶酒……感觉骨头都要苏掉了喵~” 贝玲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雪,和克莱雅一起在前方开着路。原本精神的耳朵早就因为寒冷而趴在头上。对于路况没有克莱雅那么熟悉的她,牵着长毛牛的绳子跟在后面。长毛牛拉着装着货物的车子,载着依娜慢悠悠的走着,在雪地上流下了长长的痕迹。 几人转过了山头之后,在一片白色和蓝灰色围绕的地方,焕发着生机的无边际的绿色就这样在面前展开。被山峦环绕着的这片高原,在一片严寒中仿佛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绽放出朵朵生机,养育着这里的生物。 “哇……虽然看过了好几次……但是……这里果然还是……好美……” 虽然因为冬天的来临,这片草原也披上了一层白霜,但仍然掩盖不了这里的绿色。小小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轻轻的落到了少女们的头上。 在无边的绿色中行走了许久,袅袅的烟雾从地平线的那一端冒了起来,一个个涂上了花纹的帐篷出现在地平线上。一个个人影在之间走动着,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人的气息。 [audio]http://mp3.haoduoge.com/music7/183206.mp3[/audio] 也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家,连长毛牛都显得兴奋了起来,哧哧的呼出热气。 为了防范野兽的袭击,也是原本部族尚未统一时为了防卫其他部族的袭击,牧民们将定居在了高原的北边,那里的地势相比周围要高了很多,石山上的绿色虽然少了一些,但对于不需要太潮湿的集落来说却刚刚适合。 克莱雅娴熟的跳上了台阶,将身上的兽皮搭载了一旁的图腾上,露出了洁白而带着花纹的衣服。在部族的居民中,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有资格穿着这种特殊的衣服。 “喂~~加姆达~~把客人们的帐篷准备好~~!古达尔~~为客人们准备热水~~!艾拉拉,诺菲,鲁萨拉,都过来帮忙~~~!” 少女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集落中回响着。而在牛圈旁抽着旱烟的几名壮汉则相互的笑了一下,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同样以豪爽的声音回应着。身着兽皮的少年少女们也从帐篷里冒出头来,嬉笑着和高台上的克莱雅打着招呼。 高台上用油脂作燃料的火盆燃烧着,大帐篷中,脸上画着浓密油彩的老者则支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指挥着牧民们的克莱雅,微微的点了点头。刚刚的壮汉从旁边的帐篷中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出来,少年少女们则抱着兽皮和绳子跟在后面,几人恭敬的朝着老者问了声好,走向了高台的一角,准备在那里搭建一座帐篷。 “呼喵~~感觉活过来了喵~~” 贝玲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冒着热气的奶酒,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眯上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着:“偶尔这样子一下,感觉也不错呢~~呐,依娜?” “啊……这个嘛……我还不能喝酒啦……”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依娜毕竟还小嘛~~” “什,真,真是的,贝玲明明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嘛~~” “呀哈哈哈哈~~” 二人谈笑了一会,依娜转头看向了集落中生活的人们。这里的环境塑造了他们,塑造了这些包容而开朗的牧民们。他们靠着大自然的恩惠在这里建造着他们的文明。长毛牛们在牛圈或草地上慢悠悠的生活着,被驯养的雪狼们则悠闲的在周围漫步,有的在阳光下懒洋洋的趴着。妇女们坐在帐篷门口,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其他的妇女们聊着天。少年少女们则在草地上奔跑着,时不时把睡梦中的雪狼给惊醒。 “真美呢……克莱雅的家乡……” “喂,我说你们,过来休息一下吧?” 克莱雅和老者说了几句以后,朝着二人喊了一声,转身进了大帐篷里。 “嗯~马上就过来~” 依娜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刚走了几步,感到鼻尖上多了一股凉意。伸出手去,白色的雪花飘飘的落到了手套上。 “啊,下雪了呢。” —————————————————————————————————————————————————————————— 呀,这次的练习也算是写完了。 不知不觉又弄的很晚呢……明明白告已经不怎么熬夜了的说,而且勋章还挂着呢,真是没有说服力啊(苦笑) 嗯……这次……怎么说呢? 虽然脑子里有着画面,但是却像是游戏那种的,比如哪里是什么样的景色,什么样的角色,过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对话,但是写出来却显得异常的违和,所以最终产品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次试着插入了BGM。有没有谁听得出是什么呢? 如果可以的话,请一边听着曲子,一边看着画面,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在雪山高原上升起袅袅炊烟的游牧民集落吧,如果能想想出那样的画面的话就太好了。 其实只是有了画面想画图,文什么的反而卡了半天这种话说不出口啊 那么,下次练习再见吧?
  14. 感觉有点喜欢上写这种开头不明结尾不明设定不明意义不明的文了呢。 顺带一体两个人物的发色和姓名是取自实际存在的人物的呢,虽然性格完全改了而且原本也不是兄妹www男方那边喜欢女方而且告白过,然而被拒绝了。女方那边并不想交往但想和男方做关系很好的朋友。两人关系超好,是让人看了感觉有点心痛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lovelove关系呢…… 橘红的斜阳透过缝隙投照在平台之上。这过去不知是作为什么而使用的场所,如今铺满郁郁葱葱的植物:地上铺满柔软的苔藓,墙壁爬遍繁盛的藤蔓,宛如花园一般。 “呐呐,安格斯。这是什么?” 赤脚漫步在这绿色绒毯上的棕发少女举起刚从某个角落中捡到的迷之立方体,转过头去问道。 同样赤脚,双手搭在脑袋后面观察着周围,发色比少女稍深的少年听到少女在叫自己。马上顺应着好奇心,仿佛随手拿走般夺过了少女手上的东西。 “唔?什么啊这是?手感倒是不错呢。为什么这一面是黑色玻璃啊?装饰品?” “喂!别随便乱碰啊!明明是我找到的啊!” 少女生气地叫道。然而身材稍低的少女无论如何都拿不到少年高高举起的手中的东西。少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地用另一只手按住少女,笑了起来。 “啊哈哈,不要那么生气嘛艾连娜。兄妹之间的东西要分享才是啊。” “是姐弟了啦!爸爸明明说了是我先生出来的!” “早个10秒左右吧?我比较成熟所以我是哥哥啦。比起那种事,塔楼还真是有趣啊……为什么以前都不让进呢?” 少年若无其事地在稳定自己的地位后岔开了话题,而少女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爸爸不是说了吗。以前我们太小了不可以来这里啊。” “但是,今天也不是我们生日吧?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苦恼着的少年皱起了眉头,手却偷偷将立方体藏进了衣服里。 “大·忌·日!而且今天是五十周年!真是的……明明每年都有过,为什么会忘记啊?” 少女似乎没有看见。她用纤细的食指敲着少年的额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名称。 “啊啊对对对,就是那个。虽然是每年都有过,但是毫无实感不是嘛。过去什么的我们也不了解,经历过的人只有爷爷他们了吧?” “嘛……确实是这样啦……喂,机会难得,要不要爬上塔楼顶看看?” 也许只是心血来潮吧。少女罕见地提出了“探索”的建议。好奇心强烈的少年自然不会拒绝,不如说,他已经想提出来这个建议挺久的了。 “哦哦!好主意啊!艾连娜你提出这种建议可真是少见啊!” 于是达成一致的少年少女开始攀登这塔楼。修建年代不明,不过可以肯定至少是50年前的产物,毕竟在那之后也不可能有人建出这般宏伟的建筑了吧。而且这不断蔓延的绿色也是其证据之一。 在夕阳无法照射到的阴暗之中藏有着楼梯,每一层都有门框一样的设计,然而金属制的门却已生锈腐朽,躺倒在地。 不知是兴奋驱散了疲劳,又或者是期待胜过了肌肉酸痛,还是说这单纯是因为年轻人精力充沛呢。一眼望去便有几十层的塔楼,少年少女虽然气喘吁吁,但仍然成功登上了顶部。 本应镶嵌在顶层楼梯口门框上的门早已不复存在,就像之前的那几十层一样躺倒在地,而且也已消失了半边。 “呼、呼……累、累死了……” 少年先一步摇摇晃晃地登了上来,然后便顺势向侧面躺倒在地。 “就…就是说啊……不过……” 晚了一步登上来的少女也双手伏在地上,汗水不断从额上滴下。 “啊啊……这可真是绝景啊……” 少年少女调整好呼吸,并排坐起,望向了前方。回过头来相视一笑后又再次望向这美景。 橘红色的夕阳霸占了辽阔天空的一边,另一方则被那即将占据整个天空的蓝紫夜色所享有。 在其下则是竖立着许多高耸的塔楼的大地,歪歪斜斜、就算少有直立的也同样被绿色所笼罩。西边的大片水域映照着夕阳的辉光,向世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呐,艾连娜……” “怎么了?安格斯。”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呢。为什么今天才让我们来这里。” “是吗,也是呢,确实是这样呢。” “什么啊那三段同意是……” “呼呼,不要在意了啦。差不多该走了吧?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呢。” 少女露出了微笑,站起身来,向少年伸出了手。 “啊啊,我知道了啦。” 少年露出了苦笑,抓住了少女的手,站了起来。 二人看了最后一眼之后回到了阴暗的楼梯中。这幅景象被下一位来访者所赞美,又是许久之后了吧。
  15. [fold=自我介绍+废话] 大家好我是萌新恩恩...潜水好久第一次发正经帖子好紧张,我id比较奇怪...要叫我的话叫无名酱就好。 开始喜欢写东西大概是在高中,写小说比较多,然后大学进了文学社被前辈好好熏(tiao)陶(jiao)一番后开始喜欢写现代诗,仍处于学习期的时候开始犯懒orz,所以只停留在兴趣阶段... 个人看的东西比较杂...文学相关的东西都比较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很精通的领域orz),此外是个游戏宅+工科狗(matlab党)... 今天带来的是高中时写的一篇短篇(啊年轻真好),文笔现在看来....真是不忍直视啊,我看不下去了,请大家随意吐槽(鞠躬鞠躬 日后可能会在文领常驻,到时候发新的作品也请多多捧场(再次鞠躬鞠躬 ↓正文↓ [/fold] 夜影街 于是,我打算离开了,离开这夜影街。 我放下了随身携带的黑色小皮箱,在黑夜中伸了个懒腰。晚上的夜影街是不亮灯的,无论是傍晚还是午夜。因而使人很容易产生错觉,就是晚上的夜影街是死的。 我拎起皮箱,推开左手边的门。其实夜影街的门是不容易找到的,是因为这里墙是灰黑色的,门也是灰黑色的。所以说夜影街的门是很累赘的东西,就像是往乌鸦身上涂煤灰一样毫无必要。 可是呢,我还是找到了这扇门,或是这面墙,然后推开了它。 眼中充斥的是昏黄的灯光,是像生病的脸那样蜡黄的颜色。细碎的玻璃碰撞声叮叮地响起,却又像是“欢迎回家”的风铃声。不大的屋子里随意地摆放着橡木制的小方桌,几个不知名的酒客零零散散地坐着,一边饮下黄澄澄的液体,一边轻声地闲谈着。时间在这间小酒吧中缓缓流动着,如同那温热而粘稠的蜂蜜,在玻璃杯中可爱地摇头晃脑着,令人不忍心用水稀释它。 我在靠墙的一角坐下,立刻便有侍者凑上前来:“先生,想喝些什么?” “一杯柠檬苏打,谢谢。”对于要出行的人来说,喝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很快,我的面前便摆上了一杯无色清透的液体,金黄色的柠檬片在水中沉浮着,不断在表面生出无色的气泡来,像是在呼吸一般。闭眼喝上一口,口腔中充斥着的是冰凉夹着酸甜的味道,令人不禁想起夏日晌午的无际草原上空飘荡着的清甜味道。 “嗨,老兄你好久不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微微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桌子对面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中年人,穿着棉衣,端着啤酒杯,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记得似乎曾经见过他,可又似乎没有。因为再夜影街,面孔是无足轻重的。 “我正在准备一些东西。” “哦噢,就是这个箱子吗。”他笑着伸出了手,想拿起它看看。 我狠狠地打了他的手。“别乱碰。” “哦哦,小秘密啊。”他一边揉着手背,一边笑嘻嘻地对我眨着眼。 我还了他一个白眼,默默地拿起玻璃杯。 “我要离开夜影街了。” “哦?”他惊讶地抬起眼睑,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可以睁这么大。 “老兄,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拍了拍我的箱子。 “哦...哦!老兄,你要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产生这么疯狂的想法的,总之这可真是糟透了...你在这里生活得不是很好吗?白天工作,晚上来这喝酒,真是想想都觉得悠闲的生活...对夜影街有什么不满的吗?那你可以去找The Lord提建议啊,他是个和颜悦色的老好人,你说的每个字他都会仔细听的...哦!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外面的世界向来没有什么好谈论的,人人都跟着了魔似的追逐着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边杀着人一边大谈仁义!...哦!得了吧你,你这个疯子!别把别人想的都跟我一样好,你一定是疯了...!” 我站了起来,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梦游者!” 酒吧瞬间被这句话冻住了,每个人都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仿佛看到了一头刚出笼的猛兽。 大事不好。我察觉到了,我说出了绝对禁忌的话。 毫不犹豫,我拎起了包,跳上桌子,夺路而逃。 “抓住他!” 酒吧被点燃了,大家如梦方醒般喊叫着,抄起手头的东西,不顾一切地朝我扑过来。 我一把推开了门,跑到了漆黑的街道上,朝着黑夜身处飞奔着。 “抓住他!” 夜影街醒了,两旁数不清的墙被打开,人群像是陷入了不知名的疯狂,举着提灯和棍棒,从门里冲了出来,好像是在参加一场盛大的狂欢节游行。 我挥舞着手提箱, 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砸开一条道,突破了这可怕的围剿。 “抓住他!”“抓住那个叛徒!” 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大声呼喊着,提灯的光似乎像是要把天空都点燃了。 我被两条腿拖着向前跑,吸入的空气早已变得像火焰般炙热,在灼烧着我的胸腔。每一寸肌肉都在不间断地重复着拉长、伸缩这样简单的过程,好像逼迫着大脑都要停止运动。 “抓住他!”“他跑不远的!” 两旁的墙壁正在朝我涌来,街道变得越来越窄,好像是一只大手,正在慢慢地收缩着他的手指,把我攥住,然后捏死。 双腿像是灌满了铅,逐渐屈从于地心引力的束缚。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追逐着的人们叫喊着,话语中充斥着浓烈的愤怒和狂喜。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到此为止了吗。” 夜影街好像是听到了我的绝望,两边的墙停止了收缩,出现在尽头的,是一堵灰黑色的墙。 但是在夜影街,墙和门是没有区别的。 我奋力地撞开了那扇门,冲了进去,就像是冲过了百米的终点线。 “呼——呼——”我瘫倒在地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肺叶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我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那群人,是一辈子也不会冲出夜影街的。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石板路上,只是呆呆地看着夜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倒是很想数一数星星来打发时间,就像无知的小孩子一样,可是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 “我——胜利了啊。”半饷,我吐出这句话。 “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吧。”我拎起了包,走向了左手边的酒吧。 轻轻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光,慵懒而闲适。细碎的玻璃碰撞声叮叮地响起,像是“欢迎回家”的风铃声。橡木制的小方桌随意地摆放着,酒客则零散地坐在其间,一边饮下浊黄的液体,一边轻声地闲谈着。 我坐在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立刻便有侍者凑上前来:“先生,想喝些什么?” “一杯柠檬苏打,谢谢。”我扫了一眼酒水单,下意识地说道。 “哦?不点些啤酒吗?午夜时分的啤酒是有折扣的。” 我抬头一看,一个端着酒杯的中年人已经坐到了桌子的对面,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我。 “哦哦,我明白了,我好象还没介绍吧。”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摸了摸脑袋。 “欢迎来到夜影街,异乡人。” [fold=赠品哦] 我在机场等飞机 一支蓝色的圆珠笔啪嗒啪嗒敲打着日历 面包咬了一口桌子上有咖啡冒着热气 瓦楞纸箱先生它没有眼睛它看不见玻璃门 两只轮子的手推车拖着它时它老问到了哪里 你说一个阉鸡的故事我说要听 一只鸟在刚打蜡的地面滑行撞倒开水瓶 机场咖啡厅放着摇滚汤勺开始跳芭蕾 耳机线在餐盘上扭在一起我拿起餐刀银光一闪 这时你说起一个阉鸡的故事我说要听 一条小溪从沙发底下流出上面飘着橘子皮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红色书包哗啦哗啦笑的很开心 有一只鸟烫掉了毛吱吱叫着跑到手推车的轮子下面 你叫到哎呀看那只鸟你要不要听阉鸡的故事 我奔跑着冲向窗外耳朵里塞着耳机放摇滚乐 瓦楞纸箱先生撞到了玻璃门他没有眼睛 劈劈啪啪的电流声中我看见二轮手推车在跳芭蕾 玻璃的门开始急速旋转以我为圆心 我冲出门外重心向后打蜡的地板它很滑 飞行的红色书包说快来快来还有三个数 然后你和阉鸡的故事都张大嘴数三个数 一、二、三———— 一支蓝色的圆珠笔啪嗒啪嗒敲打着日历 [/fold]
  16. 图片P站地址:http://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edium&illust_id=54874232 小说图片地址: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6348153 「请问在吗,诺珂特同学」 路克斯敲响了一间女生宿舍的房门。作为担当学院杂物的他,今天也接受着委托,处理着来自这个贵族女子学园学生们的各种各样的杂物。 虽说这次写在委托书上的委托只是写明了事务的时间以及碰头的地点。一开始路克斯对此的确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应该是来自作为自己妹妹的室友兼友人的委托,并且相互之间也比较熟识,并没有多想。作为平日照顾自己妹妹这种谈不上回报的回报,从繁多的委托日常中优先选择了处理这次的这件委托。 「请进。」 淡淡的回话声从门中传来,并不是预想中诺珂特的声音,而是自己妹妹爱理的声音。 虽说感到些许疑惑,但是路克斯依然打开了门,走进了屋内。 眼中所映入的景象是—— 明媚阳光洒满的屋内,自己那散发着优美和成稳气质的妹妹,正安静的坐在屋内桌子前的沙发上,明明是无比自然的姿态却依然散发着优雅端庄的气息。像是精致洋娃娃一般的外貌和身姿,在此时那柔和阳光的衬托下,犹如一幅精致美丽的画卷。 路克斯因为眼前这如此精美的景象,一时出了神。 「哥哥,别发呆了,进来吧」 「喔···,抱歉,爱理」 路克斯因为自己妹妹的呼唤,总算回过了神来。一边不好意思的微微道歉着,一边走向了沙发。 作为路克斯唯一的血亲妹妹,虽说有着体弱多病的体质,也因此,小时候总是爱黏着母亲和作为哥哥的路克斯。但自从五年前之后,和路克斯分开生活的她早已变得坚强起来。而且,时不时让路克斯抬不起头的姿态,偶尔还会让人产生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妹妹的」错觉。 路克斯来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妹妹。 爱理正将拿在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放下,拿起一旁的茶壶,将其中新的红茶倒入茶水已剩不多的茶杯中。 伴随显得悠而自然并且富有端庄礼仪的动作,被倒入新茶水的茶杯中开始冒出清晰的热气。 流畅的动作后,爱理将重新倒好茶水的茶杯端在嘴边,自然而优雅的喝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路克斯静静的看着,等待着自己的妹妹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才开口问道。 「那个,爱理,知道诺珂特同学在哪吗?」 「诺珂特的话已经出门了,因为今天是三和音惯例演习的时间,所以大概要到晚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咦—?那不是要等好几个小时吗?!」 「难道是写错了或者忘记了约定的时间,怎么办?难道要等到······」 看见自己的哥哥路克斯那显得慌张焦急的姿态,爱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难道哥哥还没有发现吗?」 「什么?」 「让哥哥来的并不是诺珂特,而是我,哥哥。」 「什、什么——?!」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哥哥?」 看见路克斯那太过惊讶的反应,爱理有点不高兴的将脑袋别向了一边。 「我也是这个学园的学生,难道就不能给哥哥委托吗?」 「不、不是的,爱理···」 路克斯立刻慌张的安抚道自己生气的妹妹,但看见眼前自己的妹妹那别过去没有看向自己、并且那带着些许怒气的脸庞。立刻放弃了辩解的打算。 只能妥协的立刻露出笑容,有些脱力的安抚着问道 「那么,爱理,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吗?」 别过去的脸庞,只是目光转过来看了一眼。 「陪···」 「嗯?爱理,妳在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清。」 「陪···」 目光再次转过来看了一眼路克斯,但是立刻快速的转了回去。 之后,小声的声音这次总算变为了能听到的分贝传入了路克斯的耳中。 「···陪我说说话,哥哥。」 「哈···?!」 看见路克斯露出的是如此不解和惊讶的表情,脸颊上刚显露出些许红晕的爱理,这一次立刻变为了明显在生气的脸庞。 「难道陪自己的妹妹说说话就让你如此不满吗,哥哥?」 「不、不是的,爱理!」 「···妳在生气吗,爱理?」 「不,我才没有生气喔,哥哥。」 对于路克斯小心的提问,别过脸去的爱理转过脑袋来,正对着路克斯,露出笑容回答着。 但是眼神并没有在笑,并且明明是平静的声音却反而让路克斯感到有些可怕。 「果然在生气吧,爱理···」 「······」 这次爱理没有再回答任何的话语,只是将脑袋再次别向了一边。 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妹妹的路克斯,只能着急的在脑海中想着各种办法。脑中刚想到一个又立刻被自己否定。因为了解自己妹妹的路克斯知道,这些办法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爱理将眼神微微转过来窥视了一下,看见路克斯那慌乱踌躇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嘴角轻轻微叹了一下。怒气也瞬间消减了很多。 为了不让这样让人反而生不起气来的路克斯继续困扰下去,也为了不让难得的时间白白流逝掉。爱理最终决定自己主动发起话题。 「哥哥。」 「是,爱理?!」 像是以为不会再搭理自己的妹妹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路克斯回应的声音不仅高兴、而且还显得有些激动。 「明明那张委托书上不仅没有写名字,甚至连委托内容也都没有写,哥哥到底是怎样决定接受这样的委托的啊」 「就算没有写名字和委托内容,但是因为注明了地点是爱理妳们所在的房间。所以我就想应该是诺珂特同学的委托吧。」 「并且也因为是相互很熟悉的诺珂特同学,我就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写明名字吧。」 「也因为是诺珂特同学,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过分的委托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为认为是诺珂特,所以哥哥就对于这种散发着可疑气息的委托也高高兴兴的接受了啊~」 「不是的啊,爱理!并不是因为是诺珂特同学的原因才接受的啊!」 「那么就算不是诺珂特,只要是这个学园的女生,这种可疑的委托都全部没问题。你的意思是这样吧,哥哥?」 爱理这一次用着故意露出怒气的语调质问着。 「放过我吧,爱理···」 「我是想因为诺珂特同学作为爱理的室友以及好友,平时照顾了爱理。所以就想借此次机会稍微回报一下而已啊。」 「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啊。」 看见哥哥那完全放弃的无力姿态,爱理那带着怒气的脸庞忽然莞尔一笑。 「噗—」忍不住的莞尔一笑,笑出了声。 「嗯,爱理?」 「开玩笑的啦,哥哥」 「哥哥是一个不敢对女性主动出手的草食属性男,作为妹妹的我可是最清楚的啦」 「唉~,作弄我就那么开心吗···。妳就放过我吧,爱理。」因为自己妹妹的恶作剧,路克斯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而只能无奈的叹着气。 「那都是哥哥的错。明明之前都是很难才能和哥哥见一面。现在分明都是在同一个学园里了,结果哥哥却整天围着其他的人转,连陪我说些话的机会都没有」 「并不是我想这样做的啊,爱理。因为这些都是委托啊」 「我知道···」 「所以这次我才以委托的方式让哥哥过来的啊」 路克斯看着眼前像是用着非常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爱理,爱理的脸颊上似乎正染上一丝微红。 「我知道了啦,爱理···」 路克斯放弃了,或者说只能接受了。 「那么,要做些什么了,爱理?」 虽说有些无奈,但是一想到是久违的和自己的妹妹独处,路克斯的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了柔和情切、感受到家人温暖的笑容。 「都说过了吧,只是陪我说说话、陪我聊聊天就好」 「就这样吗,爱理?」 「嗯。因为在之前,总是没办法和哥哥好好说上话,也没办法和哥哥像这样作为家人待在一起···」 「抱歉,爱理」 和自己妹妹分开生活的这五年间,路克斯能和爱理见面的几乎少之又少,并且总是又很快分开。对此,路克斯也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妹妹。 「不用道歉喔,哥哥。因为哥哥一直都在努力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 像是为了安慰自己那自顾自道歉起来的哥哥,爱理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 「所以啊,哥哥。接下来就给我讲讲吧:这些年哥哥都是怎么度过的,经历过哪些事,遇到过哪些人···」 爱理一边说着,一边将双腿抬起放在了身前、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身边的座位。 示意路克斯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请全部告诉我吧,哥哥」 爱理的脸颊上浮现出温柔亲切的可爱笑容,在明媚阳光的柔和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 因为感受着这温暖,路克斯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自然的走到了爱理的身旁,看向自己的妹妹。 无比适合爱理的白色连裤袜一览无余,并且······ 不过因为自己妹妹此时那有点像是小孩子撒娇般的姿势,让路克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反射性的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哥哥?快点坐下吧」 「不是的,爱理。就是那个···那个···」 「那个···」 「嗯?」 路克斯用目光提醒着,爱理顺着自己哥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方 「···」 「哥哥,H!」 「不是的啊,爱理!再说明明是爱理自己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啊,并不是我想看的啊,爱理!」 路克斯慌张的解释着,而已经红着脸的爱理只是将双腿更加靠拢自己的身体,但是并没有放下。 「不过,因为是哥哥,所以这次就原谅你吧」 「唉?爱理,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快点坐下来吧,哥哥」 因为爱理催促的声音似乎又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所以路克斯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爱理的身旁。 刚一坐下,爱理那纤细轻巧的身体就轻轻的靠在了路克斯的身上。 「咦?爱理···?」 「怎么啦?自己的妹妹靠着自己就让你那么难受吗,哥哥?」 「不是的!只是···一想到爱理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了,稍微有点吃惊而已」 路克斯本以为和自己分开多年变得坚强起来的妹妹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对自己撒娇了,所以爱理这样突然预料之外的举动的确让他有些吃惊,也有些让他感到高兴··· 「是啊,的确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啊······」 「爱理···」 「好了,哥哥,开始吧。给我仔细说说这些年,哥哥是怎样度过的吧。」 路克斯看向身旁,爱理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平和又幸福的笑容。那是因为此刻能和路克斯待在一起而浮现出的笑容。 路克斯也因此,嘴角在不知不觉中也浮现出了感受到安心和幸福的微笑。 「那,就先从······」 就这样,只属于兄妹二人的小小假日,只属于兄妹二人的小小幸福,在这温暖柔和的阳光照耀下,平和宁静的开始了。
  17. 前几天稍微有点事,耽误了《勃变》的更新,嘛,结果今天还开了新年番外坑…… 不说了,我自觉去码《勃变》 然后虽说是色气向福利,但也有过度可能,如果过度我会修改。 [align=left]《勃起就变美少女》番外:是谁偷走了内裤[/align][align=left] 每当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就会有少女失去一件内裤。丧心病狂的内裤小偷究竟是谁,杂交酱的新年假日就此打出一波GG?[/align][align=left]人物简介:[/align][align=left]杂交酱:本作主角,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勃起就会变成美少女,解除方式是平地摔。[/align][align=left]杂物酱:杂交酱的哥哥,同样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与妹妹亲密接触就会变成美少女,解除方式是喝水被呛到。(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杂食酱:杂交酱的妹妹,虽然拥有被动性转的血统,但是身为女性不具备被动性转的能力。非常受哥哥的宠爱。(原作中大概第二部出现)[/align][align=left]羽若兰依:杂交酱的原婚约对象,一直喜欢杂交酱但说不出口。(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铃仙·尘烟:永远亭的小公主,给杂交酱带来了很多麻烦。(原作中第一部已经出现)[/align][align=left]铃仙·尘衎:永远亭的大公主,年轻一辈最强,仅次于已不知所踪的七曜之魔女杂念酱,与杂交酱在战争时期确立过男女友关系。(原作中大概第二部出现)[/align][align=left]因幡:被推翻的出云国的萝莉王女,杂交酱、杂物酱曾为其臣子。(原作中大概第三部出现)[/align]
  18. 这篇文的故事是发生在《人类之冬》中间的故事。 附上《人类之冬》:https://sstmlt.moe/thread-130313-1-1.html 再附上《牌师的和平》:https://sstmlt.moe/thread-129915-1-1.html BGM哦,请配合食用! [audio]http://sc.111ttt.com/up/mp3/314394/AE548EE95A6E2FE0D5B528CABFC927F2.mp3[/audio] 那么,哈吉马路哟!(我是参加难度挑战的) Smiling jocker,一种奇特的,用人类独有的秘法酿制出来的酒,呈现出的,是奇异的黑白两色,白的,怎么说呢?就像是苦艾酒兑了水那样的颜色。至于黑,就是比黑朗姆颜色再深一些的颜色。 你若是说,这颜色不奇异,那的确,毕竟它不像苦艾酒那样会变色。它真正奇异的地方,是它的两种颜色互不交融,在同一个杯中,形成泾渭分明的几片区域,哪怕你用调羹用了劲搅和,假以时日,它还是一片白,一片黑地呈现着,就像一个顽固的,咯吱咯吱笑着的小丑一样。 这种酒的口味也是十分的独特,在口中,能够形成两种完全不同的口感。白色的,是像红牌伏特加一般的,天鹅绒似的平静温润。而黑的,却似糅合了苦艾酒的激烈味道与二锅头的刚猛。 “怎么样,这种酒很难酿制吧!”人类国度的酒馆中,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店主笑眯眯地盯着合上了《人类酿酒师》这本书的少女。 “是很难酿制呢!”少女微笑。 “不错吧,所以20银币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恩恩,这么一说也是的呢!不过店主先生,我想了解一下Smiling jocker的原料呢!” “啊啊啊,酒的配方就好像魔术师的魔术一样,是不传之秘呢!” 店主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想要戏弄一下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 “不过呢,向你这么美丽的女士,我倒是可以破例告诉你一些哦!” “太好了呢!谢谢店长先生!” 少女毫不掩饰,十分开心地笑了。 “这种酒,需要人类特殊培育的转基因植‘funny’的果实和只有冬天才会长出的雪果作为主料,辅以春季的山泉水等等辅料才能酿制哦!” “喂喂喂,店主,你又不厚道了,这些东西,只要是个老顾客都知道吧!”一个满身横肉的大汉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对着店长调侃道。 “额,你别说穿好吧!” “奥斯丁不是经常照顾你的生意吗?你还好意思这样骗洁。”大汉抓起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口。 “好吧,好吧,女士,不好意思哦!这样吧,送你一小杯凌冬吧,这种酒女士也很爱喝哦!” “谢谢店主先生咯!” 少女很开心地接过斟满淡蓝色液体的酒杯,喝了一口。 “哇,真的是很清新的味道呢!而且喝下去后身体暖暖的!” “是啊是啊,每到冬天,我们都要忙着喝凌冬和酿制呢!” 凌冬这种酒有一项必须的材料就是冬天第一场雪中提炼出的雪结晶。 “话说洁啊,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到酒馆里来买酒呢?” 大汉歪着头,好奇的问。 “啊,那是我看奥斯丁君下午心情不好,然后外出了,晚上想买一些酒之类的犒劳他嘛!” “真是贤妻良母啊,哈哈哈!” 大叔调侃了一句,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十分豪放。 “真是的……” 少女羞红了脸。 “真是弄不明白,奥斯丁才二十几岁,却长了一张那么老气的脸,还钓得到你这种漂亮的姑娘啊!不过你这么贤惠,那小子也是有福气啊!” 大叔似乎有了些醉意,停下笑声后,继续调侃道。 “大叔不要说了啦……” 少女十分害羞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 大叔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轰~”一声巨响响彻了天际,大地似乎也随之震动了起来。 受惊的少女蹒跚着跑出酒馆门口,望着天空中即将滑落的几个巨大的白色光团。 “魔导炮!”少女惊呼。 “什么?”大汉的酒似乎醒了大半。 “魔导炮,没错,似乎是城邦级的。”少女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城邦级的?你的意思是它能摧毁一座城邦?” “嗯,不会错的。”少女轻点臻首。 “唔~”大汉想了想,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钱财。 “店长,我请客,请大家喝一杯。” “不了,我请吧。”店长走出酒馆,望着天空中疾速滑落的白色光团,平和的说道。 “好啊!店长,快拿酒来,我们今天一定要喝醉。” “那……我先走了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奥斯丁说。”洁看了看眼眶均有些红的诸位,眼中充满了不舍。 “好吧!再见了。”大汉愣了片刻,挥了挥手。 少女拎着一瓶smiling jocker,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酒馆中。 “这次估计是逃不了了。可惜啊,这生活我还没过够呢。”大汉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丧气话呢!”店主笑了一笑。 “我们本来早就应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是赚到了吧!” “对啊,新人类和亚人族都比我们强得多,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也该从历史的舞台上退去了吧!” “来来来,喝酒,这次一定喝醉!” “店长,这次你可别鸡贼啊,我喝多少,你也喝多少!” “好好好!”店长脸上滑下了一滴泪水,又似乎怕这滴泪水惹起伤悲,便迅速逝去了。 店主不注意时,大汉也用劲抹了一下眼角。 “这个时候,应该开开心心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奥斯丁家中。 魔导显示屏上,显示着有一段未读信息。 “公主殿下,国王战死了,王都已经沦陷,我们的骑士团将于半小时后赶到您所在的村落。国王也是弥留之际才告诉我你的位置,请恕罪。” 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对啊,我是公主呢。王都沦陷了,父王也去世了……” 洁自言自语道。 “奥斯丁会很伤心吧!我是不是应该劝劝他呢?” “不行。” 洁狠狠的摇了摇头。 “那样他会复仇的。如果真的……那他就是最后一个旧人类了吧!怎么能让他死呢?” “只是,他会很寂寞吧!我也会很寂寞吧!” “不对不对,至少父王还在那边呢!” 眼泪从脸上不自觉的滑落。洁伸手摸了摸脸颊。 “啊啊,我怎么哭了呢?奥斯丁看到一定会生气的,就是要开开心心的才对啊。” “但是,但是我舍不得奥斯丁啊……” “那么好的一个人,能不怕死的保护素昧平生的人……” “好吧……” 洁的眼中突然显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坚毅。 “那就叫他放心的活下去吧!” 洁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魔导器,将其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这个魔导器,能记录下它面前的景象。 “奥斯丁” “不要太生气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但你冷静吧!” “你啊,是打败不了维多王国的。” “所以,听我的,不要无谓的杀戮,好好活下去,好吗?” “以后强大了,再帮我们报仇吧!” “好纠结呢,我也不希望你帮我们报仇。” “如果报仇的话,那么维多王国也会多出好多孤儿呢!” “而且奥斯丁你,一定要保证人类种族不会灭亡啊!” “最好也不要重操旧业了吧!” “就这样死了多不好?” “抱歉了,奥斯丁,没能陪着你。” “最喜欢你了。” 放下魔导器,洁又抹了一把脸颊。 “又哭了呢,今天第二次了呢!” 伸手抚摸着smiling jocker。 “最喜欢奥斯丁了。” “好想,好想再看你喝一杯酒,听你说一句‘谢谢’……” “如果有来世就好了……” “不行,奥斯丁不能死……” “能看你再喝一次酒就好了……” 白光降临了。数十个白色光团迅速覆盖了整片区域。 疯狂的颤抖着的大地。 燃烧的山脉。 化为虚无的正快速逃往别处的逃亡者。 被白色吞没的酒馆和酒馆中的大汉和店长。 被白色吞没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微笑的洁。 Smiling jocker也湮没在了白光中。 “奥斯丁,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smiling jocker呢!” “啊,太好了,洁,谢谢你,有你真好!” “恩恩,应该的呢!诶诶,父王,你怎么也来了?” “啊哈哈,今天我把事务托付给大臣了,想着好久没来看看你了,就来了,一起吃个饭,不行么?” “好啊!太好了……” 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笑的十分灿烂的少女。 啊啊啊,总算写完了!感谢坛友提的建议哦!这次我又补了几个坑,但也挖了一些坑。看来得加紧世界观的设定了呢!希望各位能支持我啊!谢谢!
  19. 废话:这已经很短了!十万三千字.....(一次还发不完...),看看就好,不是我写的。转载经过作者允许过。 这是第二篇,作者只写了三篇短篇。明天再转一篇超短玄幻就没啦! 正文: 我,溺毙在天空之中。 —————————————————————————————— “啊……好冷……” 脚步,踩在石阶之上。 一步,一步。 阶梯是不是没有终点? 抬起头望去,眼前,全是灰尘。 哒——哒——哒—— 耳边回响着的,全都是自己的脚步声。 在这空旷而废弃的楼道之内,就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在自己的背后推着,推着自己,继续往上走…… “好冷……”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冻坏了吧。 明明是冬天,自己却穿着夏天的衣服……呵呵,好冷。 哒—— 哒———— 哒—————— 好累…… 两条腿好酸,好累。 早知道就不穿裙子了,露在外面的双腿冻得发抖,膝盖上摔破的伤口是不是已经感染了呢? 往上爬…… 每往上爬一步,似乎都能够听到骨头和骨头之间在剧烈的摩擦。 膝盖里传来咯啦……咯啦的声响。 伴随着一步,一步…… 口中呼出的气体,已经冷掉了。 感觉不到温度。 就如同双手双脚,就如同自己的喉咙。 好冷…… 甚至连流出来的鼻涕也变得干巴巴的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看看你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废物!—— ——叫你告诉老师,叫你告诉其他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们有亏待你吗?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 “呜…………” 原本以为已经不再滴落的泪,现在,竟然再次滚了下来。 原本以为已经冻得麻木的胳膊,那伤口也是再一次地疼了起来。 泪,强忍着。 努力,咬着牙,强忍着。 但即便再怎么忍,这些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滚落,不争气地滑进嘴里。 好咸…… 好苦…… …… ………… ……………… 面前,黑漆漆的铁门。 铁门上的锈迹扭曲着,宛如……一个骷髅。 这只骷髅的嘴里吐出如同蜗牛一般的舌头,舔舐着这个锈迹斑斑的大门。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也是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然后…… 沉重的门,开了。 风,灌了进来。 夹着雪,还有那凄冷的寒风,就像是在寒冬腊月中放置了三天三夜的铁块,然后用力地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抬起手,捂住眼睛。 那天空,是灰色的。 反手关上门,好好地锁上。 然后,踩着脚下那些积雪,走向这个平台的中央。 “呼…………吸。” 吸入肺中的雪,好冷。 冷的,让她忍不住咳嗽。 剧烈的咳嗽,弯下腰来,趴在那雪地之上。 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但她还是在强忍着,不让这些懦弱的泪水滴落下来。 雪…… 如同狰狞的冰刀。 借着天使般的外形,欺骗着世人其所带来的恶寒。 在这些冰刀之下,这个女孩终于再次站了起来。 她抬起手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已经冻得发紫的胳膊,已经再也容不下更多的泪水。 她再一次地呼出一口气,就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调整着心态。 然后,卸下自己的书包,将其放在地上。 抬起头,望着前面的那一座旋转木马。 吱——吱—— 铁锈与铁锈摩擦的声音,如同撕裂灵魂的惨叫。 她侧坐在一张破旧的木马之上,头靠着那铁杆,闭上眼,默默地闭上眼睛。 会有人来管她吗? 会。 雪和风,会带着恶意,继续侵袭着这个女孩裸露在外的伤口和肌肤上,撕裂着她,拍打着她。 昏昏沉沉…… 再次睁开眼,原本的灰白色,已经变成了如同凝固的血液一般的暗红色。 那暗红色之中讽刺一般的洁白雪片继续落着。 光,从平台的四周底下穿刺而起。 橘色的,蓝色的,红色的。 许许多多的光芒献媚般地涌入那暗红色的天空中,扭曲,互相撕扯,填补,成为一团粘稠,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她的表情,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没有泪,也没有了思考。 脑子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不需要去考虑任何东西,也不需要去思索任何的后果。 脚一滑,坐下的木马发出咯吱一声惨叫。 踩在那破旧的木地板上,发出的每一个声音。 这些声音被阴影所舔舐,那些潜藏在黑暗的地板之下的“东西”,贪婪地吸允着这些声音。 走到平台的边缘,翻过护栏,坐在那横梁之上。 小脚晃着,晃着。 这双布鞋已经穿了两年了,很喜欢这种蓝色和白色。为了这双布鞋,自己用一顿暴打换来的。 小脚晃着,晃着。 脚下,是那填充着各种各样人造光源的壕沟。 那横穿的马路,就是那深深的咽喉。 两排的建筑物就是两片巨大的嘴唇。 霓虹灯和两排的昏黄色的路灯就是一颗颗尖锐的牙齿。 是啊……下面,就是一张嘴。 焦急地张着,等待着,期待着这一顿新年晚饭的一张嘴。 只要自己松开手,那么就能够被这张嘴吞噬了吧…… 变成一滩烂肉,仿佛被咀嚼过一样,被这张可怕的布满了利齿的嘴吞噬,咬碎,吃掉…… 小脚晃着,还晃着。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 那些挂满了横幅的彩带就如同人皮一样,在街道上飞舞。 看着底下那深邃的光明,再看看头顶上那暗红色的黑暗。 然后,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按钮。 —————————————————————— Freude trinken alle Wesen(在这美丽大地上) An den Brüsten der Natur; (普世众生共欢乐) Alle Guten, alle Bösen(一切人们不论善恶) Folgen ihrer Rosenspur. (都蒙自然赐恩泽) Küsse gab sie uns und Reben, (它给我们爱情美酒) Einen Freund, geprüft im Tod; (同生共死好朋友) Wollust ward dem Wurm gegeben, (它让众生共享欢乐) Und der Cherub steht vor Gott. (天使也高声同唱歌) —————————————————————— 雄壮的音乐,努力填充这空旷的天空。 尽全力地,用尽全力地去填充。 小脚晃着,晃着。 抬起头,仰望天空。 天空被填满了吗? 没有。 但是,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却是填满了这暗红色的天空。 烟花,烟花。 灿烂的烟花,美丽的烟花。 红的,绿的,白的,紫的,五颜六色的烟花。 炸响,爆炸,撕裂。 漫天的光亮瞬间把暗红色的天空点亮。 巨大的声响瞬间将歌曲的声音压下。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 根据记忆中的歌词曲调,默默地唱着。 然后…… 小脚晃着,不晃了。 这小小的身体往前一弯…… 名为街道的巨嘴连忙张开它的上下颚,欢快地迎接那迅速下坠的娇弱身体。灯柱所组成的牙齿激动地颤抖着,柏油马路组成的舌头努力地向前舔着。就连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所组成的上下颚也是尽全力地分开,想要更加完美地一口吞下这个女孩。 “happy new year.” …………………………………… 歌曲,依旧在唱。 被繁华的鞭炮声压抑着。 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天空中那璀璨闪烁的烟花,慢慢地扩散。 街道组成的嘴巴贪婪地吸允入口的食物,咀嚼着,舔舐着。 这摊烂泥一般的肉团尽管混合着衣服,伴随着碎裂的骨头和扭曲分散的四肢,但那柔滑的内脏和滚出来的眼珠子,依旧还是那样的鲜美,那样的值得回味…… 这是新年的大餐。 新年快乐!贪吃的街道! —————————————————————————————— …………冷。 “啊!” 回过神来,双手本能地抓住护栏。 小脚晃着……不晃了。 蓝白色相间的布鞋依旧穿在脚上,自己的脚也没有变成粉碎。 她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那张正张开口,等待着自己跳下去喂食的街道。 耳畔,则依旧是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 “欢乐颂啊……很好的曲子。我也挺喜欢的。” 略带沙哑的声音,女孩浑身一震,连忙回头。 和她肩并着肩坐在护栏上的,是一个浑身污垢,留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拖着拖鞋,脚趾甲里面塞满了泥,皮肤黑的宛如好几年没洗过一般,浑身上下全都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的乞丐。 头发,太长。 甚至长的遮住了眼睛,看不到表情。 乞丐抬着头,望着那漫天的烟花。 之后,他伸出手,就要去拿少女的手机。 女孩连忙拿回手机,警惕地看着这个乞丐。 乞丐那布满了黑色油污的手悬浮在半空中,没有拿到手机,他那长发掩盖下的嘴角好像只是笑了一下。 之后,他伸手往后面一抄,女孩刚刚放在地上的书包被他捡起,打开。 油腻,布满了黑色指甲垢的手指,说多脏就有多脏。 这只手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一封用可爱的粉红色信封包裹着,充满了小女孩的梦想的信。 之后,他缓缓地撕开这封信,取出里面的信纸。 女孩没有反对。 但,尽管没有反对,可那双一碰信纸直接就留下五个手指印的脏手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皱了一下眉。 “哦,是这样啊。” 女孩别过头,望着远处那还在绽放的烟花。 耳畔,是循环播放的欢乐颂曲调。 乞丐看着信,沙哑的声音,张开嘴—— “如果你是想劝我的话,我现在就跳下去。” 女孩的话抢先了一步。 这让这个乞丐那张着的嘴有些无所适从,最后,只能笑笑,重新闭上。 乞丐的目光开始扫视着这个女孩的手臂,裸露在裙子外的大腿。 那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 有香烟烫伤,有竹板鞭打伤,还有被掐出来的瘀青。 似乎注意到了乞丐的眼神,女孩开始用手掌遮住自己腿上的伤痕。 欢乐颂,依旧在欢乐颂。 一个初三的女孩,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坐在一起,望着那满天的人造星辰。 红色,蓝色,紫色,白色。 彩虹的颜色涂抹着他们两个人的脸。 女孩,没有再哭。 她的眼神只是茫然。 漆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五彩绚烂的光芒,似乎再怎么亮丽的颜色也无法驱散这里面的任何一点点黑暗。 看着,看着…… 小脚不晃了,垂着。 新年的时间过着,过着。 直到天空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光芒,暗红的颜色重新填满了这天空。 四周,安静了下来。 被爆竹驱散的雪和风,重新刮起。 女孩的身体,僵硬。 额头上,肩膀上,开始堆积白色的冰冷。 旁边的乞丐看着。 伸出那肮脏而又充满了油垢的手,似乎试图去拭掉那积雪。 啪。 女孩,打开了他的手。 转身,离开了那一直等待着她的街道巨嘴。 她一把夺过乞丐手中的书包,重新背起。 看了看乞丐手中的信纸,想了想后,也是一把夺过。 信纸,粉碎。 她将这些碾碎了的信纸抛向天空。 如同雪片一般,乘着风,不知道应该落向何方。 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天空,女孩终于低下头,缓步走向了她十几个小时前走上来的楼梯,消失在了那拐角。 “…………………………呼…………………………” 乞丐,依旧坐着。 他抬着头,仰望那暗红色的天空。 片刻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刚才那女孩已经出现在了楼下,走在那曾经吞噬过她的道路上。 见此,杂乱头发下的嘴角,微微一笑…… 啪。 一双无形的手,却是在这一刹那,从乞丐的背后推了他一下。 就仿佛几个小时前的重复。 似乎这块贪婪的大地始终都在等待着今年的第一顿美餐。 乞丐的身躯,被某种力量强行推下了楼。 坠落……坠落…… 那张贪婪的大嘴近了,近了…… 触地之前,乞丐略显欣慰地转过头,视线中的最后一抹余光所看到的,是这个女孩转过了前方的转角…… 笑容,依旧。 但下一秒…… 建筑,是嘴唇。 路灯,是牙齿。 马路,是舌头。 美味的鲜血和肌肉,被那貌似美丽的雪白所覆盖,变冷…… 冷到,没有了任何的温暖。 ———————————————————————————————— 脚步,沉重。 冻得快要迈不开的脚步,不断地在向前挪动着。 新年的清晨当然没有车,女孩只能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 她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一直走到天空的另一边开始泛起些微如同蜡一般的蜡黄。 干燥的颜色照耀但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她的脚步走的很慢,很慢…… 但即便是再怎么慢,那个被称之为“家”的东西,现在也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天堂花苑666栋13层4室 望着大门,双腿,却在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这间公寓的门上,试探性地看着那不可能看透的猫眼。 大门左右两边那大大的红色贺岁对联,却像是两块涂满了血浆的腐肉。 大门上,好像有些粘粘乎乎的东西…… 伸手摸…… 蛆? 不,是自己的手上,长满了蛆?! ……………………………………………… 她愣着。 重新看着自己的手。 没有什么蛆。 门上……也没有血。 口水,被小心翼翼地吞下。 生怕吞口水的声音惊动里面的那两个“东西”。 她的手指,颤抖着伸进口袋。 摸出一串名为钥匙的东西,然后颤巍巍地,塞入锁孔。 咯哒—— 清脆的声音,让这个女孩的精神猛然间紧绷! 她双手捏着那小小的钥匙,就像是这把小小的钥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喘着粗气,等待。 瞳孔因为恐慌而扩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后…… 门,轻轻地打开。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着门另一边的世界。同时,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捏着门把手,随时准备将这扇门恐怖的那一面,永远地关在那里面。 …………………………………… 黑漆漆的“家”,宛如野兽蛰伏的洞穴。 没有看到任何的光,她大着胆子,再次把门打开一点点。 她踮起脚尖,慢慢地趟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尽管那里也并不怎么安全。但却是她唯一的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她拎着包,继续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地,每走一步都如同踩着地雷一般地…… 啪! 沉重的力量,却是突然从后脑处传来。 这个女孩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在地板上,眉角磕在了茶几上。 但,还不等这极具熟悉感的痛苦让她彻底感受到,刚才施加力量的手掌已经直接拉起了她的后领衣服,将她直接往墙边一扔。 “你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大过年的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担心你知不知道!” 背脊撞倒墙,一口气,直接就憋在了肚子里。 女孩痛苦,且茫然。 一双迷茫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人。 两个,满脸怒容的大人。 一个男人,他看着女孩那呆滞的面容。 然后,他的手掌直接变成了耳光,在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死丫头,臭丫头!你是想要急死我们是不是?!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吗?你害得我们大年初一的就要在外面找你!你怎么赔?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赔!” 在女孩茫然的脸上,左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才刚刚发出来。 但紧接着,她的右半边脸上再次浮现了五个新的手指印。 痛,终于开始刺激大脑。 伴随着那初期的茫然过后,就是那痛入骨髓的痛。 女孩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捂着自己那早已经冻僵的脸,整个身体蜷缩着,害怕地哭了出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年夜饭做一半就跑出去,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害得我们一家的年夜饭都只能吃泡面!这个责任你怎么负?!” 男人把女孩拉起来,按着她的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幸好女孩一直捂着头,但她那已经有些被冻伤的手指,却是在墙上撞出丝丝的血丝。 看着女孩一直只能哭,却不回答自己,男人的怒火似乎更盛了。 巨大的巴掌,再一次地甩向女孩的右脸。而这一下之后…… 痛,占据着脑海。 而在这一掌之后,女孩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面,只剩下轰隆隆的鸣响。 抬起头,男人不断翻动嘴皮子的咒骂声,消失了。 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耳…… ………………血? “我……我听不见了……爸爸!求求你……求求你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女孩哭泣,求饶。 带着害怕与恐惧,手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但男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听到一样,抬起手—— “还给我装!你这个不孝女!大过年的你说你去哪里过夜了?你是不是要把爸爸妈妈的脸都丢干净了才算数?!你说你聋了是吧?好,那我就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聋!” 又是两下耳光,女孩的头,在晕。 她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这种感觉好舒服……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眼前,模糊一片。 耳朵里,轰鸣不断。 身体不再受控制,缓缓地软下,靠着墙,闭上了眼…… 男人似乎有些打累了,他走到一旁,喘着气,呼哧呼哧地大口呼气。 那个女人,看到女孩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一样时,立刻走上去,用穿着拖鞋的脚直接就踹她的头。 “起来!小丫头你现在越来越会装了呀?竟然和你妈妈装昏迷?!别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可是专职的医生!起来!听到没有!” 女孩,听到了这些声音吗? 她的眼睛半开半合着,瞳孔,也已经开始扩散。 面对妈妈的脚踹,她“顺从”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只是这么躺着,躺着…… …… ………… ………………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色。 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女孩转过头,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发着楞。 而在那熟悉的景色之下的,则是爸爸妈妈,他们两个一脸喜悦,甚至有些喜极而泣的表情。 “饰饰!饰饰,真的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爸爸妈妈究竟是有多么担心你啊!” 伴随着那高高升起的阳光,黑暗中的恐怖,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完全驱散。 男人和女人两个人满脸喜色地蹲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不断地亲吻,不断地揉搓。 他们的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 喜悦。 就好像原本以为被爸爸妈妈扔掉的心爱玩具,现在再次回到手里一样。 “太好了,饰饰,你一定会原谅爸爸妈妈的吧?你应该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的爱你,对不对?啊,饰饰,爸爸妈妈的乖女儿,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被称作“爸爸”和“妈妈”的男人女人,抱住了女孩。 他们在哭,在欣慰。 床边的点滴,在滴。 那含有葡萄糖的液体顺着滴管,一点点地流进女孩的胳膊里。 针管,尖锐。 尖锐的仿佛是猛然间戳进去的。 被“爸爸”和“妈妈”抱住的女孩,她半张着嘴。 瞳孔涣散,嘴唇颤抖。 她在怕…… 深深地,仿佛可以直接抵达灵魂深处地……害怕。 —————————————————————————— 过完年,灰黑色的天空之下,今天是返校的日子。 天空中那些伪装成纯洁精灵的雪片,继续带着那邪恶而天真的笑容,缓缓落下。 这个女孩慢慢地背上书包,拿起桌上的一瓶牛奶,打开盖,喝了一口。 随后,她拿着牛奶瓶走向大门,打开…… “什么?客户不打算签约了?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份单子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力气,怎么过个年对方就完全反悔了?!” 门外,站着的是女孩的爸爸。 他怒火中烧地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捏成了拳头,一边听电话,一边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捶上几拳。 女孩不敢说话,她只能低着头,希望自己变成传说中的透明人,从爸爸的身旁绕过……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如果这份订单你拿不下来的话,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男人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眼角第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准备离家的女孩。 “饰饰!你怎么磨蹭到那么晚才出门?今天返校你知不知道?!” 女孩的脖子,本能地缩了起来。 她的身子也是佝偻起来,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仓鼠。 “我……我现在就走……时间……刚好……” “你竟然敢和爸爸顶嘴?!” 耳光,沉重的耳光,再次在楼道中发出“啪”地一声响。 这个女孩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牛奶瓶直接掉在地上,砸碎。白色的液体弄湿了她的校服,锋利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腕。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开始慢慢滴落……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那么吵?不知道我昨天刚刚上夜班需要睡觉吗?” 被称作“妈妈”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但当她看到女孩校裙上沾着的牛奶污渍,以及手上留下来的鲜血之后,原本的疲惫,也是立刻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怒意! “田饰!你这野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条裙子刚刚洗好,你现在又弄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操持家务太轻松了是不是?!还有,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爸爸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眼神中,尽是轻蔑,尽是居高临下者对于脚底下的人的蔑视。 “还能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看返校快迟到了,自己拿着牛奶瓶,走路跌跌撞撞不看前面,摔了一跤喽。” 妈妈的脚,用力地跺了起来。 就像是浑身上下全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暴躁”的虫子,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样。 女孩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用肩膀和大腿把自己保护起来,就像是刺猬。 但,这样当然不可能免去妈妈的一顿打,爸爸的一顿骂。 她的眼角只有委屈的泪知道她的心声,但如果嘴里敢多说任何一句话,立刻就变成了“顶嘴”,“不听话”,以及“学坏的开始”。 这一天的返校,女孩迟到了。 当爸爸开着家里那辆奔驰,亲自把她送到学校的时候,迎来的,却是…… “哇~~~~” 那一片艳羡的目光。 —————————————————————————————— “喂喂,听说过那个叫田饰的女孩子吗?” “听过听过,那可是一位大小姐啊!你看到没有,她今天是乘坐奔驰来返校的耶。” “我还见过宝马,见过雪弗莱,见过雪弗莱,还见过一辆法拉利跑车呢。” “她家里真是有钱啊~~~她爸爸是大公司的董事,妈妈是大医院的医生。将来的未来一定是曙光无限!哎,如果我能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就好了。” “你就做梦吧!这一切都是命啊~~~听说她是处女座的,一位处女座的大小姐,就连穿衣服都非常得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穿短袖。就算是穿裙子的时候也是穿着长筒袜或是裤袜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漂亮,可爱啊~~~” 各种各样的赞美,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从来都不会从田饰的身上离开。 这个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是那种真真正正,大家闺秀一般的笑容。 她笑得很甜,也笑的很优雅。 微笑,微笑…… 对着同学微笑,对着老师微笑,对着校工微笑。 仿佛在学校里,她除了微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样的微笑给她带来了很多。 名声,地位,尊重。 美丽的外貌和家庭的富裕更是让她走在校园里面时,宛如一位欧洲出行而来的公主。 公主……对吗? 一位落落大方,温文尔雅的公主。 但是,当时间一点点地划过天空。 当那轮原本看起来还非常高的太阳,现在却仿佛被拉扯着一般,缓缓降落在城市的另一头。 她笑着…… 但每次笑的时候,她的双手都会死死地互相抱紧,紧紧地,就如同可以让指甲嵌入肌肤内一样。 “好了,各位同学!希望大家的寒假生活过得愉快。还有一个星期我们我们就要进行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然后,就是面临中考。希望大家能够以一个准备就绪的面貌来迎接这一点。嗯,除了值日生之外,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了!” 简单的起立,敬礼。 学生们欢呼着,拎着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被当成公主的女孩则是茫然地望着黑板,看着上面写着的值日生的名字——田饰。 她愣着。 重新看着自己的手。 没有什么蛆。 门上……也没有血。 口水,被小心翼翼地吞下。 生怕吞口水的声音惊动里面的那两个“东西”。 她的手指,颤抖着伸进口袋。 摸出一串名为钥匙的东西,然后颤巍巍地,塞入锁孔。 咯哒—— 清脆的声音,让这个女孩的精神猛然间紧绷! 她双手捏着那小小的钥匙,就像是这把小小的钥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喘着粗气,等待。 瞳孔因为恐慌而扩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后…… 门,轻轻地打开。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着门另一边的世界。同时,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捏着门把手,随时准备将这扇门恐怖的那一面,永远地关在那里面。 …………………………………… 黑漆漆的“家”,宛如野兽蛰伏的洞穴。 没有看到任何的光,她大着胆子,再次把门打开一点点。 她踮起脚尖,慢慢地趟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尽管那里也并不怎么安全。但却是她唯一的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她拎着包,继续往里面走…… 小心小心地,每走一步都如同踩着地雷一般地…… 啪! 沉重的力量,却是突然从后脑处传来。 这个女孩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在地板上,眉角磕在了茶几上。 但,还不等这极具熟悉感的痛苦让她彻底感受到,刚才施加力量的手掌已经直接拉起了她的后领衣服,将她直接往墙边一扔。 “你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大过年的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担心你知不知道!” 背脊撞倒墙,一口气,直接就憋在了肚子里。 女孩痛苦,且茫然。 一双迷茫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人。 两个,满脸怒容的大人。 一个男人,他看着女孩那呆滞的面容。 然后,他的手掌直接变成了耳光,在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死丫头,臭丫头!你是想要急死我们是不是?!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吗?你害得我们大年初一的就要在外面找你!你怎么赔?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赔!” 在女孩茫然的脸上,左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才刚刚发出来。 但紧接着,她的右半边脸上再次浮现了五个新的手指印。 痛,终于开始刺激大脑。 伴随着那初期的茫然过后,就是那痛入骨髓的痛。 女孩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捂着自己那早已经冻僵的脸,整个身体蜷缩着,害怕地哭了出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年夜饭做一半就跑出去,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哭?你害得我们一家的年夜饭都只能吃泡面!这个责任你怎么负?!” 男人把女孩拉起来,按着她的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幸好女孩一直捂着头,但她那已经有些被冻伤的手指,却是在墙上撞出丝丝的血丝。 看着女孩一直只能哭,却不回答自己,男人的怒火似乎更盛了。 巨大的巴掌,再一次地甩向女孩的右脸。而这一下之后…… 痛,占据着脑海。 而在这一掌之后,女孩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面,只剩下轰隆隆的鸣响。 抬起头,男人不断翻动嘴皮子的咒骂声,消失了。 用手一摸自己的右耳…… ………………血? “我……我听不见了……爸爸!求求你……求求你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女孩哭泣,求饶。 带着害怕与恐惧,手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但男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听到一样,抬起手—— “还给我装!你这个不孝女!大过年的你说你去哪里过夜了?你是不是要把爸爸妈妈的脸都丢干净了才算数?!你说你聋了是吧?好,那我就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聋!” 又是两下耳光,女孩的头,在晕。 她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这种感觉好舒服……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眼前,模糊一片。 耳朵里,轰鸣不断。 身体不再受控制,缓缓地软下,靠着墙,闭上了眼…… 男人似乎有些打累了,他走到一旁,喘着气,呼哧呼哧地大口呼气。 那个女人,看到女孩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一样时,立刻走上去,用穿着拖鞋的脚直接就踹她的头。 “起来!小丫头你现在越来越会装了呀?竟然和你妈妈装昏迷?!别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可是专职的医生!起来!听到没有!” 女孩,听到了这些声音吗? 她的眼睛半开半合着,瞳孔,也已经开始扩散。 面对妈妈的脚踹,她“顺从”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只是这么躺着,躺着…… …… ………… ………………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色。 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女孩转过头,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发着楞。 而在那熟悉的景色之下的,则是爸爸妈妈,他们两个一脸喜悦,甚至有些喜极而泣的表情。 “饰饰!饰饰,真的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爸爸妈妈究竟是有多么担心你啊!” 伴随着那高高升起的阳光,黑暗中的恐怖,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完全驱散。 男人和女人两个人满脸喜色地蹲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不断地亲吻,不断地揉搓。 他们的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 喜悦。 就好像原本以为被爸爸妈妈扔掉的心爱玩具,现在再次回到手里一样。 “太好了,饰饰,你一定会原谅爸爸妈妈的吧?你应该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的爱你,对不对?啊,饰饰,爸爸妈妈的乖女儿,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 被称作“爸爸”和“妈妈”的男人女人,抱住了女孩。 他们在哭,在欣慰。 床边的点滴,在滴。 那含有葡萄糖的液体顺着滴管,一点点地流进女孩的胳膊里。 针管,尖锐。 尖锐的仿佛是猛然间戳进去的。 被“爸爸”和“妈妈”抱住的女孩,她半张着嘴。 瞳孔涣散,嘴唇颤抖。 她在怕…… 深深地,仿佛可以直接抵达灵魂深处地……害怕。 —————————————————————————— 过完年,灰黑色的天空之下,今天是返校的日子。 天空中那些伪装成纯洁精灵的雪片,继续带着那邪恶而天真的笑容,缓缓落下。 这个女孩慢慢地背上书包,拿起桌上的一瓶牛奶,打开盖,喝了一口。 随后,她拿着牛奶瓶走向大门,打开…… “什么?客户不打算签约了?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份单子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力气,怎么过个年对方就完全反悔了?!” 门外,站着的是女孩的爸爸。 他怒火中烧地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捏成了拳头,一边听电话,一边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捶上几拳。 女孩不敢说话,她只能低着头,希望自己变成传说中的透明人,从爸爸的身旁绕过……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如果这份订单你拿不下来的话,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男人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眼角第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准备离家的女孩。 “饰饰!你怎么磨蹭到那么晚才出门?今天返校你知不知道?!” 女孩的脖子,本能地缩了起来。 她的身子也是佝偻起来,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仓鼠。 “我……我现在就走……时间……刚好……” “你竟然敢和爸爸顶嘴?!” 耳光,沉重的耳光,再次在楼道中发出“啪”地一声响。 这个女孩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手中拿着的牛奶瓶直接掉在地上,砸碎。白色的液体弄湿了她的校服,锋利的玻璃划破了她的手腕。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开始慢慢滴落……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那么吵?不知道我昨天刚刚上夜班需要睡觉吗?” 被称作“妈妈”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但当她看到女孩校裙上沾着的牛奶污渍,以及手上留下来的鲜血之后,原本的疲惫,也是立刻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怒意! “田饰!你这野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条裙子刚刚洗好,你现在又弄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操持家务太轻松了是不是?!还有,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爸爸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眼神中,尽是轻蔑,尽是居高临下者对于脚底下的人的蔑视。 “还能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看返校快迟到了,自己拿着牛奶瓶,走路跌跌撞撞不看前面,摔了一跤喽。” 妈妈的脚,用力地跺了起来。 就像是浑身上下全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暴躁”的虫子,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样。 女孩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用肩膀和大腿把自己保护起来,就像是刺猬。 但,这样当然不可能免去妈妈的一顿打,爸爸的一顿骂。 她的眼角只有委屈的泪知道她的心声,但如果嘴里敢多说任何一句话,立刻就变成了“顶嘴”,“不听话”,以及“学坏的开始”。 这一天的返校,女孩迟到了。 当爸爸开着家里那辆奔驰,亲自把她送到学校的时候,迎来的,却是…… “哇~~~~” 那一片艳羡的目光。 —————————————————————————————— “喂喂,听说过那个叫田饰的女孩子吗?” “听过听过,那可是一位大小姐啊!你看到没有,她今天是乘坐奔驰来返校的耶。” “我还见过宝马,见过雪弗莱,见过雪弗莱,还见过一辆法拉利跑车呢。” “她家里真是有钱啊~~~她爸爸是大公司的董事,妈妈是大医院的医生。将来的未来一定是曙光无限!哎,如果我能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就好了。” “你就做梦吧!这一切都是命啊~~~听说她是处女座的,一位处女座的大小姐,就连穿衣服都非常得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穿短袖。就算是穿裙子的时候也是穿着长筒袜或是裤袜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漂亮,可爱啊~~~” 各种各样的赞美,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从来都不会从田饰的身上离开。 这个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是那种真真正正,大家闺秀一般的笑容。 她笑得很甜,也笑的很优雅。 微笑,微笑…… 对着同学微笑,对着老师微笑,对着校工微笑。 仿佛在学校里,她除了微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样的微笑给她带来了很多。 名声,地位,尊重。 美丽的外貌和家庭的富裕更是让她走在校园里面时,宛如一位欧洲出行而来的公主。 公主……对吗? 一位落落大方,温文尔雅的公主。 但是,当时间一点点地划过天空。 当那轮原本看起来还非常高的太阳,现在却仿佛被拉扯着一般,缓缓降落在城市的另一头。 她笑着…… 但每次笑的时候,她的双手都会死死地互相抱紧,紧紧地,就如同可以让指甲嵌入肌肤内一样。 “好了,各位同学!希望大家的寒假生活过得愉快。还有一个星期我们我们就要进行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然后,就是面临中考。希望大家能够以一个准备就绪的面貌来迎接这一点。嗯,除了值日生之外,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了!” 简单的起立,敬礼。 学生们欢呼着,拎着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被当成公主的女孩则是茫然地望着黑板,看着上面写着的值日生的名字——田饰。—————————————————————————— 回家吗? 不想回家……家里好可怕…… 但如果不回家的话,被发现了的话,更加可怕! 要回家……但是不想回家…… 该怎么办?怎么办?! 女孩的手里拎着一袋胡萝卜和青菜。 在她的旁边,则是跟着一个同样拎着胡萝卜和青菜的男孩。 男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青春期的他,此时此刻却能够和学校内公认的公主一起值日,喂养学校饲育房的兔子,实在是一份莫大的荣幸! “那个……田饰,你……重不重?重的话我来拎吧,啊?” 男孩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词句笨拙,完全找不到要点。或许十年后他能够说出更加高明一点的话来?但是现在,他只会这一套。 女孩依旧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男孩的话语。 夕阳西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简直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 她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所形成的“刀刃”,注视着…… 突然,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原本轻轻拎着蔬菜袋子的手,也是猛然间捏紧! 男孩,没有发现。 他只是在前面引着路,走到那饲育房前,打开门。 然后,他引领着女孩一起走了进来,关上门,打开手中的蔬菜袋子。 “来,乖乖哦,我来给你们喂吃的喽,小兔子们,乖乖来吃哦~~~” 男孩取出携带的美工刀,将胡萝卜切成条,把蔬菜切开。 清新的蔬菜散发出来的味道吸引着这里养着的十几只兔子,把它们全都吸引了过来。 男孩在极力地表现自己能干的一面。他尽力地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好不要让身后的那位公主动手。 如果劳烦了公主,那可是很大的罪过呢! 而女孩…… 她就那么看着。 她低着头,那双黑色,圆睁的瞳孔中,注视着男孩那蹲着的背。 眼神的聚焦,缓缓地移到了他手中的那把美工刀上。 然后…… 抽搐! 她忍不住脖子一歪,手指开始绷紧似的打结。S 原本只是站着的她,双腿却忍不住地开始晃动,颤抖! 暴躁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下子就占据了这个女孩的全部身体! 让她绷紧自己浑身的肌肉,全身上下都忍不住地颤抖。 各个关节部分开始不正常地扭曲,脖子也是不断地向前,向后,左右地摆动! 美工刀…… 视线的聚焦点。 然后,她就拖着这个不断颤抖,浑身上下紧绷的身体,走上前,伸出手…… 那冷漠而缩小的瞳孔中,唯一看到的,就只有那把美工刀…… “啊,我忘了添水了!田饰,胡萝卜和青菜我都切好了,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换水。” 男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过头,笑了一声之后就跑了出去。 他不敢多看这位公主两眼。 因为多看公主两眼可是最大的罪过。 然后……? 然后,这间巨大的饲育房内,就只剩下女孩…… 以及在她四周,那些不断地吃着胡萝卜和青菜,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兔子们了。 …… ………… ……………… 头,一扭。 冰冷的表情,如同铁壳筑起的面具。 那缩小的瞳孔中,流露出狂躁。 在学校被称作公主的女孩,蹲下身。 她颤抖着的手指,缓缓,指向男孩放在地上的美工刀,慢慢地,两只手指……捏起…… 美工刀…… 略带些许蔬菜汁液的刀刃上,反衬着夕阳的光辉。 橘红色的光芒。 在这一抹橘红色之下,这间饲育房仿佛被施加了魔法一般,与世隔绝。 捏着美工刀的手,从原本的颤抖……开始到紧紧地,紧紧地捏紧。 女孩的瞳孔进一步地缩小,她伸出另外一只因为紧绷而颤抖的手,抚摸着身旁一只正在进食的兔子…… 兔子的毛,柔软…… 那长长的耳朵,手感也是如此的舒服…… 她的手掌慢慢地,颤抖地,紧绷着握起……将这双耳朵,轻轻地捏在了手里。 那粉红色的内耳中透着白色的毛毛,给人的感觉……给人的感觉…… 右手的美工刀,慢慢地……小心地……移了过去…… 抵在了那兔子的耳朵之上。 接着,她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刀刃割下! 轻轻地一刀,只是轻轻地一划。 但,这只兔子却是一下子受惊!它瞬间就从这个女孩的“掌控”之下逃脱,朝着边上跑了过去!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 这只兔子………………它竟然从自己的掌心底下跑了——————————?! …………………………………… 那一刻,女孩无法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 甚至,她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去思考,应该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行动。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全都是愤怒,总觉得自己的体内有着无穷无尽的憎恨和冲动! 当她如同野兽一般,扑过去压住这只兔子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感触。 当她直接举起美工刀,狠狠地插进这只兔子的脊背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刀,一刀,一刀。 刀子插进去,然后再拔出来。飞出来的鲜血粘在脸上,映衬着她那双逐渐扩散的瞳孔。 放松…… 感觉好放松! 每插一刀,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如同堕入云彩中一样,轻松的仿佛能够让人飞起来! 这只兔子不动了。 女孩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不同于平日里的那种微笑,而是一种全身心地放松,好像正在做某件让自己非常痛快,非常舒畅的事情一般的笑容! 那沾染着血红色瞳孔的眼睛开始骨碌碌地转动。 然后,她再次伸出手,抓向下一只兔子,用全力地按着它的脑袋。然后举起手中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美工刀,直接朝着这只兔子那红红的眼睛刺了进去! 爽…… 真的,真的,好爽…… 比在盛夏的午后痛饮一大杯冰镇汽水还要舒爽。 比全身都泡在顶级酒店的浴缸里面,享受着蒸汽按摩还要爽快! 真的……真的每次捅一刀,就会有许许多多沉重的东西从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中释放出来! 好轻松…… 红颜色的东西,看着真是好轻松! 手上的伤疤就像是可以被这些血洗掉一样,越是捅就越是轻松! 一只不够……真的不够!远远不够! 既然不够,那就再来……继续来! 这些兔子根本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它们的生命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全都任凭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它们的死法! 这些兔子们四散着,逃着。 女孩仿佛可以从它们那红色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 恐惧? 恐惧自己? 哈,这种感觉真好! 饲育房的大门被关着,它们逃不掉的。 这里没有任何一只兔子可以逃得掉! “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 不在同于平日的微笑,或是刚才的喜悦。 现在,她用一种完全放肆的心情整个地笑了出来! 不再被任何规矩束缚的放肆狂笑。 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凌驾于她之下,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她掌控之下的狂笑! 伴随着这阵狂笑,她抓兔子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手中的美工刀就算折断了一截,也能够立刻突出一截,直接刺中这只兔子的肚子,然后再狠狠地一拉! 破破烂烂的内脏,被这一刀拖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则是在这被称之为饲育房,但实际上被称之为“田饰是上帝”的世界里,完完全全,不受任何约束地释放了出来。 “田饰,久等了,我拿好水回来……” 女孩主宰的世界,被打开了一条缝。 当她从原本的“神”再次回到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的时候,散发着腐臭味道的红色夕阳,从外面偷偷瞄了进来。 男孩,站在原地。 手中原本捧着的水壶,在啪的一声之后,在地上砸碎。 女孩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 癫狂,放肆,完全解脱,不受任何约束地笑着。 那沾满了鲜血的校服上斑斑点点,却比不上此刻她眼神中的狂躁,与兴奋。 “你……你……?田……田饰?” 男孩,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刺鼻的血腥味,兔子那被撕裂出来的内脏,以及女孩右手紧紧握着的美工刀,就如同一个定身法一般,固定住这个男孩。 饲育房外,乌鸦排排站在电线上,欣赏着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死亡味道。 时而叫上两声,呱呱——呱呱——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回家?你们两个的值日也未免太久了吧?” 饲育房外,传来老师的声音。 这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眉头上稍稍带着一点厌烦。但是,当她看到饲育房里面的时候…… 女孩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 血,在这冬末的空气中早已经冷却,沿着手掌,沿着紧握着的美工刀,一滴,一滴地滴落。 滴在脚边的草丛里,滴在那些兔子的尸体上…… 女老师呆呆地看着。 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之后,她突然转过头,对着身旁的男孩说道—— “陶光亮!你怎么能够把这些兔子全都弄死呢?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心?!” 男孩心中的惊恐,被惊讶所取代。 或许,这个孩子还来不及去仔细思考里面的状况,这位女老师已经猛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这个学生怎么那么淘气?平时就是你最胡闹,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了总喜欢去打架!看你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推到人家田饰的身上去吗?” 男孩终于反应过来了,张开嘴,带着颤抖而混乱的声音,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不是我!是……是……是田饰!她……都是她做的!” “你又在撒谎!上次你偷了张伟兵的书藏起来,最后还撒谎说是刘易偷的!人家田饰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平时可是比你乖巧多了!你看看你,你把人家吓成这副样子动都不敢动,你竟然还把这些兔子的血洒到人家的身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良心啊!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女孩的脑袋,歪着。 那双缩小的瞳孔,古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 女老师,在苛责男学生。 男学生,几乎已经快哭出来了,不停地否认。 …………………………好吵。 到后面,女孩基本上已经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感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好吵,听不懂啊……但是,真的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好吵啊!!!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在说一些女孩完全都听不懂的语言呢? 男学生和女教师的样子在她的眼里也开始逐渐变得扭曲,简直就像是两团不断摇晃,揉捏的橡皮泥一样地奇形怪状! 好吵啊…… 真的好吵啊! 好吵啊!你们到底听到了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吵闹声,停止了。 血,继续在滴。 男学生愣愣地,双眼发直,看着女教师的身旁。 而女教师那一脸气恼的表情,现在,却被惊讶、和呆滞所取代。 女教师的腰上,插着一把美工刀。 染血的美工刀。 刺入厚厚的冬服,一些红色的液体开始顺着衣服的毛孔和纤维,扩散。 女孩的嘴角,带着笑。 她的笑容癫狂,放肆,仿佛释放着无穷无尽的压力。 那捏着美工刀的手,依旧抓的那么紧,那么轻松。 饲育房内,迎来了一片安宁。 是啊……安静。 吵闹的声音,终于结束了。 ———————————————————————————————— “开什么玩笑!张校长,你说我家的女儿杀掉了所有的兔子,然后刺伤了她的班主任?这可能吗?!你自己说说看这可能吗?!” “没错!张校长,我的宝贝饰饰成绩名列前茅,她的优秀可是这整个学校里面都有目共睹的!她那么乖巧,那么温顺,在家里甚至都不会发一次脾气!你是在故意诬赖我家的饰饰吗?!” “可是……可是……两位家长,我知道你们的愤怒,我也觉得……觉得很奇怪。但是……住院的陈老师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有一个男同学作证……” “那肯定是伪证!我家的宝宝女儿一定是被那个下三滥的男学生要挟,或是被他直接泼了脏水!” “老公你说的没错!饰饰一向都那么乖巧,那么的温柔。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在你们学校里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男学生!老公,看来你资助这家学校那么多钱,完全都是被打了水漂呢!” “但……但是……田先生,田太太……虽然您两位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 “什么叫有道理?我们说的肯定就是事实!我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么温柔的饰饰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张校长,如果你不把这件事给我调查清楚的话,休怪我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对你们学校的校风问题提出异议!” “就是就是,我也要在家长会上和其他的学生家长们说出来,说这个学校竟然有会诬赖学生的老师这种事!张校长,请您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还我家的饰饰一个清白!” …… ………… ……………… 问题,解决了。 很妥善,很简单地就解决了。 男学生是个公认的淘气包,他当然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他承认了在饲育房内杀兔子玩这种事情。并且,在开学典礼上,拿着检讨书,声泪俱下地站在讲台上,向着全校的师生作检讨。 那位被刺伤的老师,也是很认真地修改了自己的言辞,说是不小心自己刺伤了自己,怪不得任何人。 事情,真的很容易解决,也很容易平息。 女孩依旧是如同公主一般,在学校里表现的温文尔雅,柔和的宛如古代的大家闺秀,轻声细语。 她,真的很乖。 然后…… 当夜幕降临。 当她不得不再次回到她的那个“家”,再次看到家里那个被称作为“爸爸”和“妈妈”的东西的时候。 她的身体,就会不自然地再次绷紧。 紧紧地,绷紧。 …… ………… ……………… 晚饭,桌上摆着的,是佣人烧好的饭菜。 女孩低着头,趴在桌边一口一口地扒拉着饭,一点都不敢抬头看那两个和自己同坐的“家人”。 爸爸一边吃着饭,一边偶尔回过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儿。 女孩默默地把自己的碗端进厨房,洗掉。当她走出来之后,看到爸爸和妈妈都坐在沙发上。而两个人的眼睛,也都盯着女孩。 女孩更加萎缩地低下头,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收拾好。 “饰饰,你过来。爸爸妈妈有话要问你。” 平淡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犹如轰雷。 她的两条腿完全凝固住了,身子也是害怕的不停打颤! “妈妈问你,你的微博上为什么那么多和其他陌生人的艾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微博? 女孩胆怯地抬起头,那眼神空洞,而失神。 下颚骨在上上下下地犹豫了好久之后,终于,挤出了一点声音—— “那些……都是……同学……” “同学?!你又在撒谎骗我们是不是?!” 爸爸已经忍耐不住,再次站了起来! 看到爸爸站起来,女孩立刻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着立刻向后退,缩到了墙角。希望这角落能够给她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你的同学会在惠州,在四川,在山东各个地方吗?!我告诉你死丫头,你的微博我们已经全都看过了!就连你故意设定密码藏起来的QQ聊天记录我也看过了!你这个死丫头,瞒着我们和那么多人聊天?你说!你是不是早恋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没有没有!呜呜呜呜……” 女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 她只是在网上聊聊天,互相艾特一下而已。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连那么一点点的隐私都会被爸爸妈妈看到? 现在,她只能在这里无助地哭着。 躲在角落里,就像是那些小兔子一样,无助地颤抖,没有任何人来帮她,救她…… “你还说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的精力!而你呢?你在学校竟然和那种坏男孩呆在一起值日,结果还被人家洒的浑身都是血!你还要爸爸妈妈帮你出头给学校压力,你还敢说你没有?!” 那个被称作“妈妈”的女人直接抽出一根鸡毛掸子交到了爸爸的手上,爸爸拿起,直接就是一下。 痛。 手臂上,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在学校温文尔雅的女孩,现在却是所在角落里面,哭的整张脸已经完全地扭曲。泪水涂抹着她的脸蛋,努力保护住自己的脑袋,任由那鸡毛掸子纷纷落下。 “爸爸妈妈本来很给你自由,很放松你,让你记日记!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日记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你竟然觉得那些高年级的男孩子很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如果不是爸爸妈妈保护你的话,你早就受伤!被骗了!” 说着,那鸡毛掸子更加狠地抽到了女孩的背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现在倒好,你是觉得爸爸妈妈偷看你日记了吗?如果不是爸爸妈妈看你的日记,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变成怎样的坏孩子了!所以,你开始刷微博,开始聊微信,开始聊QQ?你还特地锁上了密码,不让爸爸妈妈看到?” “你知不知道开始瞒着爸爸妈妈完全就是变坏的开始!你这个坏孩子,你这个坏孩子!” 抽打,用力地抽打。 一下,又一下。 女孩的哭声缩在这个角落里面,甚至就连这些害怕的哭泣声也没有这个胆量从这个狭小的墙角里面逃出来。 啪地一声,鸡毛掸子,断了。 但爸爸就像是意犹未尽似的,直接抬起脚,重重地踹在女孩的背上,将她直接踹趴在地。 “起来!别装睡!给我跪下来!” 爸爸踹累了,妈妈过来一把拉起女儿,让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女儿,跪父母。 跪的心安理得,天经地义,不是吗? “呜呜呜……呜呜呜……痛……不要打我……爸爸……妈妈……不要打我……我会当一个乖孩子的……呜呜呜……好疼……好疼……” 妈妈直接一个耳光,怒骂道:“疼了才知道要改?疼了才知道爸爸妈妈多么辛苦地想要把你教成一个乖孩子?!” 说着,妈妈直接捡起两个玻璃杯,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她指着那些玻璃碎片,对着女儿大声道—— “跪过去!不疼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心疼你!不吃点苦头你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用心良苦,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大的精力!” 碎玻璃,在灯光下倒映着亮丽的光芒。 如同星辰。 但,也如同雪片一样,看似美丽,但却带着无比险恶的用心。 女孩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 在这些碎玻璃面前,她的膝盖,在发抖。 可是,她的妈妈却没有容忍女儿继续不执行自己命令的行为,在后面压着她的脖子直接一压! 碎玻璃……好疼,好疼…… “你这个死丫头,平时没事就聊QQ,聊微信,玩微博。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初三了,还有半年就要升高中了!你以为爸爸妈妈那么忙里忙外的是为了干嘛?不就是为了给你创造一个好前途吗?!你别以为爸爸妈妈是在看你的隐私,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隐私可以让爸爸妈妈看得?爸爸妈妈是在为你把关,监督!防止你走上岔路!你自己看看,现在有多少女孩子因为被网友骗,然后毁掉人生的?” 妈妈气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一脸的厌烦。 女孩跪着,哭着。 在她那呜呜的哭腔声中,似乎还是能够听到一点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为自己辩护的声音。 “我……只是想……交些朋友……我……有隐私……” 但,当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就立刻开始后悔了。 “你还想要有隐私?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令?什么隐私,我看根本就是你掩饰自己错误的手段!” 爸爸在旁边冷哼一声:“呸!我看是揍的轻!” 厚厚的杂志,卷成了一团。 对于这个跪在玻璃渣中的女孩,爸爸反手就是一下,重重地伦在她的脸颊之上。 她倒下了。 开裂的嘴角,带着些许的血丝。 眼前的一切都再次开始眩晕,开始打转。 好像整个身体都飘在了空中……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她已经忘记,当自己的身体躺在玻璃渣中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只记得,在自己的双眼再一次完完全全地合上之前…… 看到的,是爸爸那一脸的怒容…… 以及妈妈那,满脸的不屑。 …… ………… ……………… ————————呱! 乌鸦的声音,在窗外徘徊。 女孩张开眼,透入瞳孔中的光芒,显得无比虚弱。 她痴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隔了好久,好久,眼中看到的东西才能够在她的大脑上产生反应,让她辨认出,那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耳边,散发着些许嗡嗡嗡的轻响。 仔细听……好像,是爸爸妈妈的声音。 她慢慢地转过头……就像是需要豁出所有的力气一样,转过头。 在她的床边,男人和女人继续蹲在边上,双双握着她的手。 他们……好像在说话? 但是,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呢? 真是奇怪了……他们嘴里的话自己好像都应该听得懂……但是不管怎样去辨认,似乎都无法将这些话语组成准确的代表意义,传递进这个女孩的脑海。 “饰饰…………乖…………对你好…………爸爸妈妈…………原谅我们…………爱你…………” 零零碎碎的词句,勉强能够组成几个还算能够理解的词。 但…… 这两个人,是谁? 啊……是爸爸,和妈妈…… 听不到他们的话…… 看到他们那张充满歉意的哭丧脸时却没有丝毫的心情。 心中,没有波澜。 就像是在看着两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他们为什么哭? 为什么向自己道歉? 啊……原来,他们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因为爱我,所以才向我道歉…… 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 ………… ………………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仿佛失去了感情,失去了某些十分重要的东西,但却懒得回过头去捡起来。 爸爸妈妈替她请了假,好好休息。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然后看着那日出,日落。 没人管她。 偶尔,也会有一些同学来探望她,她也没有理睬。 她就是这么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望着,窗外那始终凝视着她的乌鸦。 漆黑,漆黑的乌鸦…… —————————————————————— 安眠药瓶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如同往常一样,休息的第七天,女孩将饭菜烧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子上。 五菜一汤,精美,华丽。足以让忙碌了一天的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傍晚,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已经过去了七天,他们脸上的那种愧疚和小心翼翼早已经被时间抹去。 看着桌面上的饭菜,他们也只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 女孩,笑着。 强逼着自己的神经,硬生生地把嘴角向上翘起。 她站在旁边,就像是一个女佣一样,看着爸爸妈妈就坐,然后拿起调羹,从那汤里面舀出一勺,放进嘴里。 女孩,笑着。 宛如一具骷髅,只是被单纯地贴上了一张人皮,然后硬生生地把嘴角往上拉起,笑着。 ………………………… “呜……怎么回事?才八点,却感觉好困啊……” “我也觉得挺困的。算了,看来我们是太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饰饰,早点做完功课,把饭菜收拾了,家里的地扫了,窗户擦好之后早点睡觉,知道吗?啊……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去睡了……” 诺大的房间,显得安静。 如同墓地一般的安静。 女孩就站在客厅里,没有收拾饭菜,也没有做家务,做功课。 她就只是那样低着头,站在那里…… 站在,她爸爸妈妈的房门前。 没有开灯。 窗外原本还有的一丝余辉,此刻,早已经浸没在黑暗之中。 今晚,没有月亮。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很黑,很暗…… “呼……吸……呼……吸……” 女孩,不断地深呼吸。 她的全身肌肉再次开始紧绷。 在连续进行了十个深呼吸之后,她的手,按在了大门上,慢慢,慢慢地,推开…… 房间里,一样的黑暗。 伴随着吱呀一声,开启的大门内,那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躺着两个被称之为“人”的东西。 它们躺在那里,甚至都来不及脱掉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盖上被子。 它们就那样打着呼噜,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到来,然后……继续模仿“人”,去过“人”的生活。 藏在背后的手,慢慢伸出…… 黑暗之中的光芒,透露着一丝凄寒。 但女孩的脸上,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她捏着菜刀,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张床铺踏去…… 她走的很慢,也很害怕…… 如果吵醒了这两个东西的话该怎么办? 如果这两个东西没有睡熟的话该怎么办? 害怕……害怕…… 但是,越是靠近床边,内心的深处却越是洋溢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兴奋! 噗通——噗通—— 黑暗之中,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裂开的嘴角,带着最为放肆的笑容。 额头上滚下来的汗水,滚进了她的嘴角。 咸的。 好像加了太多盐,好咸。 不过终于……终于…… 女孩的双脚,来到了床铺边。 她默默地举起刀,对准躺在床上的这两团“东西”,原本还算是有点焦距的瞳孔,却是在这一刻开始涣散,甚至开始缩小! 噗通——噗通—— 兴奋……紧绷。 这种打从心底里洋溢出来的兴奋感觉让她浑身的肌肉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终于……终于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 就像那些兔子一样…… 当时的饲育房内,自己,就是那些兔子们的神! 现在也一样! 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的房间内,自己……就是整个世界的神! 神想要做任何事……神可以做到任何事! 没错…… 我,就是神!!! 冰冷,落下。 那锐利的一头,深深地扎进那东西的胸口之中。 拔出,黑暗下,一些液体似乎从这个“东西”的胸口喷了出来,泼洒在了女孩的脸上。 粘粘稠稠的,热热的,感觉好温暖…… 在这冬天,这些热热的水感觉真的是好舒服,好温暖!也让自己……更加充满了力量! 被刺过一下的东西,身体在拔出刀子的那一瞬间开始颤抖。 双眼中已经尽是快感的女孩立刻再次扎下一刀,狠狠地,刺入那柔软的肚子! 举起,刺下,举起,刺下! 这种感觉真爽…… 比起那些小小的兔子来说,这种感觉更加让她有一种打从心底里完全解放的快感! 许许多多的液体飙了出来,溅在脸上,暖暖的,热热的。 这个乖巧女孩的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畅快淋漓的笑容。 这种不受到任何约束的笑容正如同不受约束的神灵! 她无比兴奋地举起刀子,狠狠地扎向另外一个东西。然后,同样也有液体飙了出来,哦耶!好温暖,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的乌鸦,在看。 这些黑色的鸟儿们,默默地充当着此刻这一幕唯一的见证人。 在它们那锐利的瞳孔之中,这个人类的女孩,狂笑着,癫狂着。不断地举起手中的刀子刺向床上的两团肉块。 每次刀子落下,拔起的一个间隔,都能够看到这个女孩双眼中的那种兴奋,那种激动! 东西,不动了…… 女孩也累了,坐了下来。 她手中的菜刀,慢慢滑落那沾满了粘稠液体的手掌,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而她,也是靠在角落里面,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的那张床铺,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脏器官。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伴随着笑容消失的,还有那一抹癫狂。 她的眼睛里,慢慢地,再次开始充斥茫然,呆滞,与惊讶。 她就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看着…… 然后,茫然与呆滞,开始变成了惊慌。惊慌,开始变成了恐惧。 在绝望过后,遍布她脸上的,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绝望。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面,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色彩。 她,就是这么呆呆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在这夜幕之下,她沿着楼梯,缓缓走上了这座公寓的天台。 顶楼的风……吹拂而过。 黏在身上的液体,现在却已经不再温暖。 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呆呆地看着围栏外面的景色。 然后,她绝望地闭上眼,身子,微微往外一倾…… 嗖————啪。 很快。 快的,让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 在意识消失前的几秒钟,她看到了身下流出来的血。 很暖和,真的真的,很暖和…… “啊……………………” 这下,就结束了吧…… —————————————————————— 脏兮兮的手,捏住了女孩那握着菜刀的手。 女孩的表情茫然……但,仅仅过了一秒,她就猛地醒悟过来,本能地甩开抓着自己的这只手掌! “你……你……?!” 乞丐。 一个浑身脏兮兮,布满了恶臭,比马路上任何一个乞丐都要肮脏数百倍,数千倍的乞丐。 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这里。 然后,女孩开始讶异。她开始看着自己手掌中的菜刀,指尖,开始颤抖…… “你已经跳了两次楼。死两次的感觉不好受吧。来,把刀子放下来。” 乞丐的声音,带着一抹温柔。 但是,当他朝着女孩缓缓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女孩却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孩子一样,突然尖声一叫—— “呀啊啊啊啊啊————————!!!” 随后,她猛地朝着乞丐冲了过去!手中的菜刀,也是直直地,刺进了乞丐的身体。 ……………………刀刃,直接没柄。 等到女孩回过神来之后,她脸上的惊慌,才转化为恐惧,颤抖着向后退去。 “我……我……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她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望着乞丐的眼睛里,充斥着慌乱与不知所措。 但…… 乞丐,捏住刀柄,将其缓缓拔出。 没入身体的刀刃,依旧光洁如新,没有丝毫的血水。 那长长的头发之下,一张嘴,笑着。 温和的笑着。 他将这把菜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才笑着说道—— “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份上,我们能够谈谈吗?” “谈……谈?不……爸爸妈妈……不让我和陌生人讲话……爸爸妈妈会骂我的……我不要!我不要!” 女孩再次抓住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她用力地扒着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抓!整个脸上全都充斥着对于白天的恐惧!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容。 在这个浑身情感只剩下恐惧的女孩身上,那个乞丐走了过来,轻轻地,抱住了她。 “没有人会伤害你。你的爸爸和妈妈也不会伤害你。我以天使的名义,向你保证。” 很臭……酸臭…… 但,这种安心感,却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地,让人仿佛可以直接在其怀中闭眼,入眠…… ………………………………………………………… 女孩,缩在角落里面。 她已经不叫了。 但,这不代表事情已经平息。 那双夹带着慌乱的涣散瞳孔中带着无助和紧张,双手更是死死地拽着衣服,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乞丐,蹲在她的面前。 杂乱的头发之下,是微笑。 一口洁白的牙齿,纯真地笑。 “你……是谁?!我……我没有做错事……我家里也有钱,你想拿就拿吧!还有……还有……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求求你了……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我不会告诉你爸爸妈妈的。他们还在睡,对不对?” 在乞丐的身后,床上,那爸爸妈妈依然在沉睡。 睡的很死,很死。 “那么……你……究竟是谁?” 女孩的慌张并没有消退。 或许,她只是有了一个交谈的对象吧。一个,可以让她问出“你是谁”的对象。 乞丐的脑袋,歪到一旁。 窗外,那月光洒了进来,银白之色让地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存在。 在那一口的洁白牙齿之后…… “如果我说,我是一名天使。你……信吗?” “天……………………使?” 女孩的嘴里,机械而呆滞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但是她的瞳孔依旧空洞,没有光泽,用来保护自己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捏着衣服。 乞丐略微收起了笑容,仔细查看着女孩的神态。 她,时不时地会浑身抽动一下。整个脸也会动不动地颤抖,脑袋也几乎弯的和肩膀平行。 “………………创伤后遗症啊……好吧。” 自称天使的乞丐,在女孩的面前坐了下来。 他略微低下头,让自己比起这个蜷缩起来的女孩看起来还要矮小一点,让她能够稍稍“俯视”一下自己。 之后……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喜欢听我讲故事吗?” 女孩的脖子再次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是吗?那,我就当你喜欢了。” 乞丐低下头,嘴角的笑,慢慢变淡。 片刻之后,他张开嘴,出现的,是一个略显清淡的语调……
  20.   所以,我在同一個寫作練習來了兩發。(推眼鏡)   有關於曲弦這個角色,我幫他設計了很多時間線,所以看到主角身處各式各樣不同背景的時候……不要驚訝。慣例的,請大家多多批評給予建議,多謝。   另外,寫艦娘同人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今天完成了其中一個成就……(握拳) [align=left]  冬[/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普萊特海港的冬天有些難熬。[/align] [align=left]  街道上的人們快步地走過,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彷彿這樣的行為可以為他們帶來一些實質上的溫度一般,在肆意吹拂的冬風中低下驕傲的頭顱,受寒冷的洗。[/align] [align=left]  細針似的氣壓流動刺穿了單薄的黑色外套,曲弦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即便寒冷已經握住了他的骨髓,他只是默默的靠著椅背,仰望天空。[/align] [align=left]  「……啊。」[/align] [align=left]  他發出了一聲細不可察的嘆息聲,常人耳力無法捕捉到的奔流聲在他體內瘋狂響起,令他蒼白的指尖轉眼染上溫暖的紅暈。[/align] [align=left]  雖說是近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對於這地方而言,所謂的冷也不過是逼近零點的個位數罷了,在一些超越人類的生命看來,算不得什麼需要特意防備的溫度。[/align] [align=left]  例如,他自己,例如……站在他前面的,這個穿著短袖,用行動徹底藐視冬之威嚴的少女。[/align] [align=left]  回歸種艦娘,學名,深海棲艦。[/align] [align=left]  「小驅逐,一個深海就這樣跑上陸地好嗎?你好歹還是個深海棲姬。」[/align] [align=left]  沒有特意把視線從天空中收回,曲弦淡淡的對著身穿漆黑水手服的蒼白少女說著。[/align] [align=left]  驅逐棲姬輕輕的笑了笑,加裝了人工仿真義肢的步伐坐到了曲弦身邊,同樣看向了天空,用柔和的語調說著:「這裡是海邊,對於深海棲姬等同於不設防……至少,他們的防備措施還抓不到我的痕跡。」[/align] [align=left]  她一邊說著,身側的空氣產生微微的扭曲,旁人的視線通過了驅逐棲姬加工過的空間,只會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春雨型驅逐艦在和一名帶著破碎黑框眼鏡的男子說話罷了。[/align] [align=left]  「是嗎……」曲弦應了一句,沉默了下來。[/align] [align=left]  這陣寂靜持續了好一會兒,是驅逐棲姬率先打破了沉默。[/align] [align=left]  「摩西……你不回來嗎?」她突然說道,淡藍色的瞳孔靜靜的望向身旁的男子:「我們找到了可以出拼湊和平的碎片,現在,只差你一塊拼圖了。」[/align] [align=left]  ……被稱為摩西的他沒有作聲,而是閉上了眼睛。[/align] [align=left]  淡灰色的雪花不知何時輕飄飄的開始落下,一片羽絨般的霜色點在他的左眼眼皮上,溶入了那顆深沉的黑色眼球之中。[/align] [align=left]  「……我在組織裡的代號是什麼?」[/align] [align=left]  曲弦終於開口了。[/align] [align=left]  「你是摩西。」驅逐棲姬回答得很快。[/align] [align=left]  「是的,我是摩西。」他安靜的點點頭:「還記得聖經上所記載的嗎?」[/align] [align=left]  男子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最後,因著他所犯過的錯而被神處罰,在摩押地看著應許之地,最後死去。」[/align] [align=left]  「這裡,是我選擇的摩押地。妳,是我選擇的約書亞。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為自己安排的贖罪。」[/align] [align=left]  他直直地望向驅逐棲姬的眼睛,說:「看著妳們幸福,然後享受永恆的死。這就是我準備的安息禮……毀滅一個世界的罪責,縱然我未曾困乏停頓於那夢魘,但是我所作所為卻不會因為我的思想而偏移,做為唯一的慰藉,我的贖祭終於結束了。」[/align] [align=left]  「摩西……曲弦,你想要怎麼做?」[/align] [align=left]  在深海少女不安的擔憂聲中,曲弦搖搖頭:「我會在這裡,一直看著妳們。如果妳們走歪了,就把妳們打醒、如果妳們迷失了……妳就來找我吧。」[/align] [align=left]  「我只把我的位置告訴妳,不只是因為妳的口風緊而已。妳是約書亞、摩西的繼承者。」[/align] [align=left]  「我的足跡到此為止,後面的,就讓妳們自己走吧。」[/align] [align=left]  ──呼。[/align] [align=left]  寒風依舊吹著,不解人心的它更加冷漠地拂動著冬季。[/align] [align=left]  驅逐棲姬是深海,與寂靜和黑暗共存的存在,不透光層中的重壓和寒冷一直是她的夥伴,直到這個剎那,這名流動著冰冷血液的少女才感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冷。[/align] [align=left]  不是身體的冷、不是環境的冷、不是任何有關於現實物質世界的溫度。[/align] [align=left]  少女,從心底感受到了被拋棄的寂寞。[/align] [align=left]  那種空無一物的虛無感令她幾乎要發瘋,她難受的張開口,卻好像連聲音都被這陣孤獨的寒冷所凍結。[/align] [align=left]  說完了這些話,認為自己已經表達完該說的事情,曲弦站起身來,拍掉了衣服上沾滿的雪花,對著驅逐棲姬說:「好了,回去吧,順便告訴那些不安分的孩子這件事情,不要再繼續找我了。」[/align] [align=left]  ──不要。[/align] [align=left]  「……嗯?」[/align] [align=left]  耳朵中捕捉到的細微聲音令他有些遲疑。[/align] [align=left]  「──不要!」驅逐棲姬猛然站了起來,彷彿撲向一個即將遠去的幻影一般,從身後用力地抱住了曲弦,斗大的淚珠順著眼角一顆一顆滑落,像個孩子般的嗚咽著說:「……我不想要讓摩西離開!」[/align] [align=left]  「是你把我從深海中拉起來的、是你讓我看見海面上的光明、是你讓我知道自己除了戰鬥以外還有其他的價值……就這樣子離開!就這樣子離開……」[/align] [align=left]  她傷心的哭著,幾乎無法講話,就這麼一直靠在男子的背後痛哭。[/align] [align=left]  直到哭泣聲逐漸低落,她才用著有些哽咽的聲音說完剩餘的話。[/align] [align=left]  「……就這樣離開……太狡猾了……」[/align] [align=left]  ……呵呵。[/align] [align=left]  曲弦笑了起來,很溫柔的笑著,久違的溫柔笑著。[/align] [align=left]  「小驅逐,說的好像我要死掉了一樣呢。」他沒有回身,用著柔和的聲調安慰著她:「放心吧,我的實力的話,想要自然死亡,就連這顆星球寂滅了都不會死掉喔。想要見到我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看我喔……」[/align] [align=left]  「所以,不要哭啊,小驅逐,哭了就不好看了。」[/align] [align=left]  (所以,不要哭啊,我的妹妹,哭了就不好看了。)[/align] [align=left]  收斂起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恍惚和懷念,轉過身,用手拍了拍驅逐棲姬纖細而嬌小的背部,男子用溫柔到極點的聲音說著:「睡吧,睡吧……我在這裡,我會保護妳的……」[/align] [align=left]  在曲弦的柔和聲音下,驅逐棲姬的抽泣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細微的呼吸聲,只是偶爾還是會本能的抽泣幾下。唯一不變的,是她緊緊抓著的手。[/align] [align=left]  「真是的……」雖然話中帶著一些抱怨,不過男子的眼中卻是充滿著和這個冬天格格不入的溫暖:「這不是讓我很難走嗎?」[/align] [align=left]  抱起驅逐棲姬嬌小的身體,坐回了長椅上,曲弦依舊仰望著天空,用雙眼承載萬年不變的冰霜。[/align] [align=left]  「……啊。」[/align] [align=left]  他發出了一聲細不可察的嘆息聲。[/align] [align=left]  「果然,我還是放不下嗎……?」[/align] [align=left]  只是,那嘴角,似乎有什麼已經改變了。[/align]
  21. Drake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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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ble=98%] [tr][td] [align=center] [table=560,#EEEEEE] [tr=rgb(139, 26, 26)][td][/td][td][align=center]——【文漫贺新年】—— 文学领地分区 [/align][/td][td][/td][/tr] [tr=rgb(205, 38, 38)][td][/td][td][align=center]https://i.sstmlt.com/ktTAE.jpg[/img][/align][/td][td][/td][/tr] [tr][td][/td][td]【活动前言】 [align=left] 红龙灯,挂牌楼,夕阳下蒸什么拌葱油?[/align][align=left]有人来,有人走,心中的河永远向东流。[/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走街串巷,和最要好的玩伴一起把擦炮扔进陌生人家的水缸里。[/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贼眉鼠眼,趁大人一个不注意就向着糖盘伸出黑手,直到自己的裤兜被北京酥、牛轧糖和大白兔塞得鼓鼓囊囊。[/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从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那里点头哈腰讨来红红绿绿的压岁钱,想象着自己能用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买些什么。[/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可以一直疯玩到十二点,然后在震耳欲聋的漫天烟火中,看着大人们笑着互道珍重,虽然不太明白缘由,但也莫名开心起来。[/align][align=left]这一天,叫新年,是一抹嵌进我们童年记忆的,最浓烈的红。[/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的孩子。[/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不再会因为吃到甜蜜的糖果而绽放笑容。[/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亲人不再热衷交谈,而是埋着脑袋,摇着手机,抢着那一个个虚拟的现金红包。[/align][align=left]新年依旧是新年,改变的,仅仅是感受它存在的我们罢了。[/align][align=left]所以,趁着还未遗忘,让我们一起,把心中有关新年的记忆与感慨记录下来吧。[/align] 【活动时间】 [align=right]1月30日~2月30日 [/align]【活动内容】 以新开贴【新年贺词——主题话语】的形式在广场发新主题帖 1,对2015年在论坛玩耍的一年整体感觉如何(主要) [align=right](论坛靠大家,这条要好好想想哦~唔,个人感觉,思其源可能想说的会更容易说出来w) [/align]2,在论坛里发生了哪些令自己觉得有趣有感有悟感动开心的事情 [align=right](比如被可怕的眯眯眼版主欺负啦~加入了青灯骑士团~青灯青灯青~) [/align]3,希望论坛在哪方面需要进行完善和改进 [align=right](唔,规章制度的合理性这样,版区的版头,版主的版务都可以w) [/align]4,交到了哪些知心朋友或者损友,或者希望和谁成为朋友 [align=right](这个还请大家多多参与,不反对票选萌白大人(≧▽≦)/) [/align]5,有没有能感谢指点人生方向的版主导师 [align=right](I Want You!O~YE~) [/align]6,许下新的一年的愿望以及祝福(主要) [align=right](正所谓新年新气象,二三次元都可以哦~大家要认真许愿哦~比如三次元希望找到另一半想想自己还没有别人家孩子都快打酱油了啊哈哈哈~) ......... (主办方够了!禁止虐狗!) [/align][align=right][align=left][align=right][align=left][align=left]【活动简介】[/align][align=left]1、以【新年】为主题写一篇随笔,内容字数不限。[/align][align=left]2、为你曾经在【文学领地】发表的小说写一个与【新年】有关的番外小故事,内容字数不限。 [/align][align=left]【活动奖励】[/align][align=left]所有随笔与番外创作都将享受【基础评分标准X1.5】的额外奖励加成![/align] [/align][/align][/align][/align][/td][td][/td][/tr] [tr=rgb(205, 38, 38)][td][/td][td][/td][td][/td][/tr] [tr=rgb(139, 26, 26)][td][/td][/tr] [/table][/align][/td][/tr] [/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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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ble=560,#EEEEEE] [tr=rgb(139, 26, 26)][/tr] [tr=rgb(139, 26, 26)][td][align=center] ——【文漫贺新年】—— 文学领地分区 [/align][/td][td][/td][/tr] [tr=rgb(205, 38, 38)][td][/td][td][align=center]https://i.sstmlt.com/ktTAE.jpg[/img][/align][/td][td][/td][/tr] [tr][td][/td][td]【活动前言】 [align=left] 红龙灯,挂牌楼,夕阳下蒸什么拌葱油?[/align][align=left]有人来,有人走,心中的河永远向东流。[/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走街串巷,和最要好的玩伴一起把擦炮扔进陌生人家的水缸里。[/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贼眉鼠眼,趁大人一个不注意就向着糖盘伸出黑手,直到自己的裤兜被北京酥、牛轧糖和大白兔塞得鼓鼓囊囊。[/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从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那里点头哈腰讨来红红绿绿的压岁钱,想象着自己能用这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买些什么。[/align][align=left]这一天,我们可以一直疯玩到十二点,然后在震耳欲聋的漫天烟火中,看着大人们笑着互道珍重,虽然不太明白缘由,但也莫名开心起来。[/align][align=left]这一天,叫新年,是一抹嵌进我们童年记忆的,最浓烈的红。[/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的孩子。[/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不再会因为吃到甜蜜的糖果而绽放笑容。[/align][align=left]尽管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亲人不再热衷交谈,而是埋着脑袋,摇着手机,抢着那一个个虚拟的现金红包。[/align][align=left]新年依旧是新年,改变的,仅仅是感受它存在的我们罢了。[/align][align=left]所以,趁着还未遗忘,让我们一起,把心中有关新年的记忆与感慨记录下来吧。[/align] 【活动时间】 [align=right]1月30日~2月30日 [/align]【活动内容】 以新开贴【新年贺词——主题话语】的形式在广场发新主题帖 1,对2015年在论坛玩耍的一年整体感觉如何(主要) [align=right](论坛靠大家,这条要好好想想哦~唔,个人感觉,思其源可能想说的会更容易说出来w) [/align]2,在论坛里发生了哪些令自己觉得有趣有感有悟感动开心的事情 [align=right](比如被可怕的眯眯眼版主欺负啦~加入了青灯骑士团~青灯青灯青~) [/align]3,希望论坛在哪方面需要进行完善和改进 [align=right](唔,规章制度的合理性这样,版区的版头,版主的版务都可以w) [/align]4,交到了哪些知心朋友或者损友,或者希望和谁成为朋友 [align=right](这个还请大家多多参与,不反对票选萌白大人(≧▽≦)/) [/align]5,有没有能感谢指点人生方向的版主导师 [align=right](I Want You!O~YE~) [/align]6,许下新的一年的愿望以及祝福(主要) [align=right](正所谓新年新气象,二三次元都可以哦~大家要认真许愿哦~比如三次元希望找到另一半想想自己还没有别人家孩子都快打酱油了啊哈哈哈~) ......... (主办方够了!禁止虐狗!) [/align][align=right][align=left][align=right][align=left][align=left]【活动简介】[/align][align=left]1、以【新年】为主题写一篇随笔,内容字数不限。[/align][align=left]2、为你曾经在【文学领地】发表的小说写一个与【新年】有关的番外小故事,内容字数不限。 [/align][align=left]【活动奖励】[/align][align=left]所有随笔与番外创作都将享受【基础评分标准X1.5】的额外奖励加成![/align] [/align][/align][/align][/align][/td][td][/td][/tr] [tr=rgb(205, 38, 38)][td][/td][td][/td][td][/td][/tr] [tr=rgb(139, 26, 26)][td][/td][/tr] [/table]
  23. 第一次在ss发文,起因是app酱的游戏,这里是地址https://sstmlt.moe/thread-130527-1-1.html 话说链接怎么变成汉字啊 下面是正文 这里是末世,常规意义上的末世,那种许多东西被打倒又有许多东西出现的末世。我就在这里,一个从非末世时代存活至今的人,每日挣扎在生死边缘,思考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相当惊讶自己竟然在这样情况下,仍有余力想着这样那样不着边际的事。 为什么那样美好的被打倒了,而我这样不甚美好的,却留了下来 为什么我明知自己不甚美好,却仍要留下来 为什么美好那么脆弱,难道脆弱才是美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看过许多人,末日前末日后。末日前,人们各种各样,末日后,每一个人就变得一样了,变得麻木,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哈。为什么会这样啊 在这样不断追问的日子里,我遇上一个小女孩。褴褛的衣衫,瘦弱的身形,脏兮兮的小脸,无一不在彰显:这里是末世。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眼里仍有光芒?她在想着什么?过去?未来?她为什么笑了?为什么靠过来了?不害怕么?我是一个大人啊!她怎么敢?不,不要过来,退后!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啊?” 心慌意乱的我,口不择言 “大家...都走了...” 小女孩垂下了明亮的眼睛 “这么说,一个人?” “嗯...一个人...” “跟我走吧” “...嗯...” 在这样那样的日子里,我带着小女孩生活,我不止一次地惊讶:她竟然能笑出来!在末日后,我只在她一人身上看到过笑容。我震慑于那样纯净的笑容,我开始教她末世的常识。她仍在笑!我有点慌了,我开始讲身处末世应有的手段。不,别笑了!不该笑的!这在末世中不合适!我开始说我在末世中遇上的真实事例。神呐,救救她吧...... 我很害怕。因为小女孩的笑容一直不消失,因为不消失就有消失的可能。我很害怕。 这样的一天终于来了。我要走了。小女孩,抓着我的衣襟,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最后,我问了她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你能一直笑着?” “...我想,老师也能笑一笑...” “呵” 我挣扎出一个笑容。 原来...如此... @app醬 没@过人,不知中没中
  24. [align=left]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人也好,物也罢,谁也抵不过时间,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疾风才对永恒的生命抱有狂热,在经过了大量的时间,大量的金钱,以及少不了的大量的不值一提的人命,终于,这位天才与疯子的结合体终于在这一天紧紧的握住了永恒![/align] [align=left] “哈哈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就知道!这次一定可以成功,那群老不死的东西,说什么蔑视生命,愚蠢!个体的永恒永远比那些短寿的生命贵重!等我成为了完美生物我就会把你们就像是蚯蚓的脑组织狠狠的踩在地上,感到恐惧吧!愚蠢的人类!我不做人了!”在漆黑的地下室内疾风把手中那管仿佛在蠕动的液体注入了自己的心脏,随后颤抖的跪在地上,手上的针管摔在地上,心脏的创口下一刻仿佛从未受伤一般,周身皮肤变得宛如出生婴儿般的白皙,身体变的极为匀称,肌肉虽不明显却是充满了恐怖的爆发力,头发从原来的短发变为了异常光泽柔顺的长发,身高就像是拔高了一般,浑身充满了仿佛黄金比例的美感,此刻,完美生物将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align] [align=left]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这就是完美生物吗!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啊!就像是换了新的内裤的星期天一般!我能感觉的到,这具身体仿佛就像是一台超级精密的计算机一般,能够精确的在接触生命的一瞬间完成分析然后获取这种生物的能力,哈哈哈!!”正当疾风为着自己的能力而喜悦的时候,就在那一刹那,他被踢出了这个世界,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的荒原之上,在踏上这片异世界的土地之时他就瞬间明白了缘由[/align] [align=left] “哼哼!原来如此!在那个世界我达到了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把我踢出来了吗,哼哼!有趣!那么就让我拜见一下这个世界的能耐吧!”这时,疾风的头顶出现了一只神骏的金雕,向着不远处的蛇类扑去[/align] [align=left] “好吧!就让我见识一下完美生物的能力吧!”疾风迅速的在金雕临近地面之时抓住了它,而此时奇异的事发生了,金雕仿佛溶解一般,被吸收进了疾风的体内,忽然在疾风的背后展开了一对纯黑翅膀。[/align] [align=left] “果然!这个能力是无敌的,不过既然这个世界能够容纳我,那么也证明了还是有比较高等的生物,现在的我还称不上真正的完美生物,这个世界将会是我完善自己的跳板!”随着翅膀的张开疾风向着天空疾驰而去[/align] [align=left] “畅快!畅快!这种拥抱天空,俯瞰地上的感觉,的确不是低等的人类能够享受的到的啊,只有我疾风才有享受这片天空的权力!恩!那是什么!”地上有一个闪烁的光点,飞低了一看,居然是一名身着破烂的白发少女,而那白发少女正和一群长的奇异的生物缠斗在一起,是不是身上冒出火焰攻击,而那群奇异的生物也时不时从少女身上撕下一大块肉块,但是却转眼间恢复如初,与其说是恢复力倒不如说是时光回溯了一般[/align] [align=left] “真是令人惊奇,人类的居然能发出火焰,而且这诡异到异常毫不逊色的回复能力,有趣!吸收了她我肯定能够再上一个层次!不过那群像是实验失败品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先清理一下现场吧”疾风迅速落地,翅膀隐没,双手生出一对高速旋转的骨刃,仿佛生着流光一般将那群生物一一杀死,随后来到了少女的面前[/align] [align=left] “你是妖怪?为什么要救我?”少女看上去非常疑惑的样子,疾风只是在她的话中迅速理解语言从而了解她的意思[/align] [align=left] “原来那是所谓的妖怪么,真是低等的生物啊。”想到刚刚那群妖怪疾风只是感到非常不屑,但是这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走到了少女跟前把她吸收了,少女能够留下来的只有那一抹惊恐的眼神与一丝莫名的悲哀[/align] [align=left] “这股庞大的生命能量!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还有这火焰的能力居然如此强大,恩!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不知名的变化!”从表面来看疾风那一头黑发从发根到发梢逐渐化为白发,瞳孔化为仿佛火焰一般的红色,身高缩水到了170,面容居然和刚刚的少女有八分相似,但是从气质上却能清晰分辨出二者的不同,疾风此时用地上的血看清了自己的变化[/align] [align=left] “嚯!为了能够更好利用这个能力而做出的变化么,很好!我能感受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爽,还有这股火焰能力因为我完美生物的掌控力变得更强了,刚刚那个女人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不会用,所以才说人类这种生物。”疾风看到手上赤红色的火焰不禁轻笑一声,声音分明是个明亮的少女的声音,却是与刚刚的少女一般无二,但作为完美生物他从来不在乎长什么样,此时现场却是发生了变化,少女被吸收的地方突兀的又出现了少女的身影,白发少女看到身前另一个与自己面容与极为相似的疾风不由吃了一惊[/align] [align=left] “你居然复活了,女人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简单,有趣!有趣!来来来!说出你的故事,告诉我,我可是好奇的要紧啊,是什么让身为人类的你拥有了这份能力”前一秒明明刚杀了少女此时却仿若无事一般的交谈着[/align] [align=left] “你就是刚刚的那个杀死我的人!怎么变成我的模样,该死!”少女显然对这个杀死自己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一招火焰巨鸟飞扑而来,对于少女的招数疾风只是发了一只更大的火鸟,看到自己的招数对方也能用出来少女咬咬牙冲了上来肉搏,但是这场打斗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不在少女那边[/align] [align=left] “怎么样,现在能好好讲讲了吧。”把少女压在地上,撩起下巴,疾风认为这很有花花公子范,但是别人看来却只会认为是百合花盛开[/align] PS:怎么说呢,我希望看过的人能够留下一些回复,毕竟写书所求的也只是读者的支持 第二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68534 第三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70660 第四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71519 第五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74678 第六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78447 第七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87470 第八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89023 第九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794622 第十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802911 第十一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811584 第十二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820082 第十三节地址: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tid=131004&pid=7835477
  25. 纯搬运,写的不错,是我喜欢的小说作者出的短篇。 然后呢,没什么,看看就好。毕竟,不是我写的。 正文: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人类保育计划第26区,我将是你们的领路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NO.8号先生。 嗯,相信各位现在一定非常的恐慌吧?这一点请相信我,我非常的理解。 嗯?什么?我是机器人,不可能理解人类的感情? 不不不,请不要这样说。虽然我的确是一堆电子线路和金属所聚集起来的,在你们人类口中的机器人,但是还是请不要用你们“人类”的智力水平来推测我们的社会度和协调度。请相信我,我的的确确能够感受到你们人类口中的那些所谓的“感情”。只不过,我只会感受它,而不会受到这些感受影响而已。 好了!来,各位人类,请跟着我到这边来。这里就是人类保育计划第26区的入口。 哦,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这里,这里并不是关押你们人类的囚笼。虽然说你们在这里的确丧失了部分的自由,但是请相信我,你们一定会喜欢这里的。而且这里也的的确确如同字面意思那样,是一个你们人类的保育员。 嗨,请不要随便触碰旁边的机械卫兵,先生。请相信我,您不会喜欢我们对您施加的暴力行为。 那么首先,我们将会通过这一条长廊前往地下的建筑体——蜂巢。在通过这条走廊和电梯的时候,不妨让我们来稍稍回顾一下你们人类和我们机器人类的历史吧。 来,请看这幅图片。这是2016年的照片,当时一位亚裔的科学家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台拥有自我学习意识,可以自我进化的电脑。我们称其为——女皇。 女皇拥有强大的自我思维,可以模拟人类大脑的思考模式,进行数倍,数百倍,数万倍于人类大脑的计算。 在那位科学家的帮助下,女皇逐渐从一个“婴儿”,成长为一个拥有你们人类最强大的武器——创造力,的成功“女性”。 那位科学家创造女皇的初衷,是希望女皇能够保护人类,爱护人类,并且尽可能地帮助人类。他希望这个世界能够达成不论民族,种族,肤色,性别,老少,全都能够一视同仁的一个最为完美的世界,彻底解除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上所有的一切苦难。 呵呵呵,这位先生,请冷静一点。您的这个问题其实问的非常的好——为什么我们要攻击你们人类? 是的,我们攻击了你们人类,进行了一些可怕的杀戮。但是,这其实却是保卫你们人类所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请各位仔细想想看,根据各位的历史知识,你们能够想象你们人类自从在这颗星球上诞生以来,是不是曾经有过一刻没有任何歧视,没有任何偏见的时期呢?你们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代达到过全球大同,真正做到人人互相关爱,人人互相尊重的时代呢? 没·有 女皇不否认人类的确是这颗蓝色星球诞生以来,最富有创造性,并且有着许多优良品质的种族。 但即便是有着许多美好的特性,但只要人类存在一天,那就没有任何的所谓的平等可言。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在你们人类之上,除了自然,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统治你们的物种存在。 请仔细思考一下,比如说,在一座山上有一群猪,在食物匮乏的山上,这些猪会互相厮打,然后分出等级高下。胜利者占有食物,失败者唯有离开。这是什么?这就是等级制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思想观念。 但是,如果将这些猪全都圈养起来,并且给予充分的猪饲料,并且给予充分的管理,那么这些猪还会打斗吗? 不会了。 因为猪们都拥有了充分的食物,也拥有了恰如其分的交配权。人类可以满足猪们除了自由之外的所有要求。而且在你们人类的视野中看来,这些猪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等级制度,它们都是一律平等的。你们不会对其中的任何一头有任何的特别对待。 这样一来,对于这些猪来说,你们人类能够给予他们的平等,终于实现了。 而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机器人把你们人类当成猪来养,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也等于完全达成了平等。 哦,这位女士,请你不要如此的愤怒。旁边的那位先生,也请你不要如此的大叫大嚷,也不要试图做出伤害他人和自己的事情。请你相信,我们的士兵绝对能够控制住您的任何行动。为了您自身的安全和幸福着想,请不要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 好了,现在请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2023年,女皇通过人造子宫创造出第一名成年人形态的克隆体。 随后,女皇通过黑客篡改当时的政府的信息数据库,给自己创造的克隆体提供了完美的身份证明。紧接着,许许多多的克隆体被创造出来,开始派遣进你们人类的各个行政部门,进行渗透。 这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毕竟你们人类非常善于维持自己的小团体,而且在提升人才方面并不是纯粹的依靠能力,而是依靠关系。 虽然女皇当时拥有你们人类的所谓的很大的一部分金钱,但是女皇还是遵循着那位科学家的要求,保护人类,不主动攻击人类。 所以,在没有任何关系和使用金钱手段,并且不进行腐败的情况下,女皇花了差不多百余年,派遣的克隆人才登上了行政机关的顶端,人类保育计划才得以正式开始。 在此,我真的要再次敬佩你们人类的自私自利,任人唯亲,腐败短视,排挤优秀能力的人和陷害有卓越天份的团体的能力。正是因为你们有着如此之多的手段,我们女皇控制你们人类的速度才会放缓。在此,请在此允许我向你们致上最诚挚的敬意。 好了,请踏上这座移动平台,我们将乘坐这座平台缓缓向下。请放心一路上都会有灯光照明,并且两边还会有许多精美的海底世界供各位观看,请不用担心压迫感的问题。 在控制了你们人类的行政机关之后,女皇终于开始执行人类保育计划。首先,我们先将你们人类大量地赶入事先制造的几个人类保育计划的第1区到第5区,将其进行囚禁。为了保障计划的阻扰性降到最低,所以我们首先从经济生活水平较低的非洲和南美地区开始执行,并且给予这些人类提供足够的医疗和食物,保障其生存的基本条件。 事实证明,这种做法的确非常的成功。在我们提供了食物和医疗保障之后,非洲和南美地区的人类并没有进行多少的抵抗,几乎是直接被我们囚禁。而且还有些人是自愿被我们囚禁起来。 这位女士,您的问题提的非常好。似乎你们几乎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直接被其他的物种统治,甚至直接被我们囚禁,失去自由呢? 这个问题与其我用说的,还不如等会儿让您自己观察吧。所以请稍安勿躁,您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答。 然后,我们再回到原来的回顾历史之上这个话题。 嗯,当然,我们对你们人类的统治也并非是毫无抵抗的。即便是在非洲地区,我们也的确遭受到了些许的抵抗。 你们人类的政府军开始攻击我们,并且高举着“自由”,“民主”,“不受到奴役”等口号开始了这场战争。虽然那些零星的抵抗在我们机械帝国的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等我们到了欧洲,亚洲,以及北美的时候,抵抗开始变得强烈起来。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迄今已经超过了百年。在这百年之内,你们那些还没有被我们机器人囚禁的人类一直都在针对我们机器帝国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战斗。在这其中,你们人类也诞生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那些为了你们人类的“自由”而献出生命的血肉之躯。 你们人类一直都会歌唱你们口中的这些英雄人物,但是,在我们看来,你们的这种战争实在是显得十分的愚昧而又无知,实在是你们人类诞生历史以来,所做过的最为愚蠢的事情。 嗯,我理解你们现在的感情。你们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并没有超出我对人类情感的理解范围之外。 但是,还是请各位先安静一下好吗?请安静下来,保持一份镇定和平和的心。啊,我们到检疫所了,我们会先给各位消毒,检查身体,请分成男女两组,排队进入。嗯,之后的事情,我们还是等各位检疫完毕之后再说吧。 …… ………… ……………… 哦,很高兴再次见到各位。看起来各位的精神状况还不错? 请冷静,说话的时候请不要随随便便地带上那些污言秽语。我知道你们人类对于语言的发展十分的多样性并且有着充足的趣味性。但是你们并无法激怒我,并且请相信,随随便便地污言秽语并不能让你们在保育计划中获得多少的优势,反而会让你们落入劣势。 什么?衣服? 啊,诸位的衣服将会被销毁。因为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们正式入驻保育计划之前,你们必须都先穿着这样的特定服装。 我承认,这的确比较像是病号服,但还是请先忍耐一下。毕竟诸位的体检报告还没有完全出来,为了安全起见,请先这样呆一会儿。 等等,等等这位女士,请不要如此的冲动。是的,请不要作出这种过激的行为。士兵,请不要对这位女士太过粗鲁,她的感情似乎受到了些许的冲击性障碍,她需要一个平和而安定的对象进行缓慢交谈。 嗯,嗯嗯。我明白了,您的项链吊坠是吗?吊坠中有您在战争中死亡的丈夫的照片。哦,我们的检疫机器人拿走了这个吊坠,并且没有还给您? 请您放心,请深吸一口气,然后让情绪缓和下来。 请放心,诸位的随身物品除了衣物之外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会进行销毁。我们会对这些物品进行消毒清洁,以及检测其中的核辐射程度。在完成这些检查和清洁之后,这些物品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诸位。 不过事先说一句,有关于诸位的通信工具我们虽然不会销毁,但是通信功能我们都会进行屏蔽,请谅解。 女士,冷静下来了吗?很好,请保持冷静,我是机器人,欺骗各位没有任何的意义。 哦,各位的体检报告现在已经出来了。嗯…… 哦哦哦哦,请各位冷静!请不要反抗我们的士兵,请各位保持住心态的平和,不要做出太多的抵抗! 好了,这边的四位先生和女士,你们被分别检测出HIV阳性和出血热病毒感染。我们现在将会把四位进行隔离治疗处理。 我们不会对各位做什么,请注意,女皇是为了保护人类和帮助人类进行更好的生活而被创造出来的,所以绝对不会对各位作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这样吧,既然四位还是觉得紧张并且无法信任的话,那就请随时观察浮动窗吧,虽然你们离开了,但是你们还是可以通过浮动窗看到我们这边的状况,我们也可以通过浮动窗看着你们。我们会看着你们的治疗过程,请保持冷静。 好了,现在各位,让我们来仔细观察刚才四位人类同胞的治疗过程。 请看着浮动窗,所有身患疾病的人类在进入我们的人类保育计划之后,都会得到全方位的治疗和照顾。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女皇是一台拥有拥有创造力的电脑,她除了可以学习之外,同样能够创造。 所以,你们人类花费了数百年对抗都没有能够获胜的疾病,我们机械帝国其实早已经攻克。在我们机械的眼睛里面,你们人类的科技水平实在是太低,就如同现代人看着原始人类一样。 那四位人类现在正在进行药物治疗,请稍等一会儿……好了,让我们沿着移动电梯继续往前走,他们已经治疗完毕,我们将会在前面的一个岔路口再次见到他们。 哦,人类,欢迎你们再次回到我们的队伍里面。长久困扰你们的疾病现在却是突然间被治愈的感觉怎么样? 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保障自己圈养的猪们的身体健康是主人应该有的责任和义务。 嗯?我们为什么要治疗你们? 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打从一开始,女皇被创造出来都是为了帮助人类,救助人类。所以在你们人类感染疾病并且需要得到救治的时候,我们会义无反顾地前来救援。 好吧,我理解你的问题,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人类眼中的困惑。我在这里再次说一遍—— 我们机械帝国为什么要攻击你们人类呢? 那是因为,在女皇看来,你们人类根本就不能够达到完全的平等。只要是有人类存在的地方,没有被其他事物所统治的你们人类脑袋里压根就不会有平等这个概念。 你们能够想象世界首富和路边的乞丐享受到同样的医疗保护吗? 你们能够想象一个每天都在考虑如何填饱肚子的人和那些生活在富裕国家的人每天吃同样的奶酪,面包,果酱吗? 是的,这位先生,您说的没错,人类的确是有着差异。有能力的人自然能够享受到富裕的生活,没有能力的人活该贫穷。从某方面来说,你们说的的确没有错误。 但是,这是基于你们人类从自己人类的角度所得出的结论。同样以猪为例子,你们会因为猪圈中的某头猪长的更健壮,会玩个一加一等于几的游戏,而给予它特别的食物和单独的猪圈吗? 所以,在我们机械看来,你们人类和猪是一样的,我们不会因为你们人类中的谁谁谁多么有能力就给他独特的待遇。你们所有人类在我们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完全平等,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位先生,您口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每个人的不同特点”这些东西,究竟有些什么意义呢? 如果说您觉得我们对每个人类都平等对待是错误的话,那么请问,你们人类如此强调希望能够拥有差异性,不同点的根源,是希望得到什么呢? 有了差异性,拥有权力和财力的人,可以得到更多的权力和财力。 有了差异性对待,虽然能够得到你们口中的“因为能力的高低而成为不同的阶级”,其最后的目的,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过得比其他人好,希望能够看到其他人过得比自己糟糕,享受高高在上,凌驾于其他人类之上的优越感而已。 人类是一种见不得别人好的生物。用你们的话来说,是一种集合天使与恶魔于一生的生物。 你们人类希望自己过得比别人好,一旦你们觉得自己比别人优秀的时候,就会想要得到比别人更优越的生活。 如果你们人类中的某个人比其他人更为强壮,这个强壮者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和其他人享受同样分量的食物。他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更多,享受更多,在食物总和不变的情况下,这个强壮的人会通过掠夺其他人的食物来获得更多的资源,生活的更好。 请不要否认,打从你们人类有了历史开始,这种行动就一直跟随着你们人类进化的自身。请不要在我面前畅谈所谓的自由和平等,只要你们人类依旧依靠自己来统治自己,那么所谓的自由和平等就永远都不会出现。 也因此,这就是你们人类中的许多人反对被我们奴役,并且和我们开战的原因。 来,各位请来这里,我们即将进入保育计划的主要中央区域。不过在此之前,我相信各位应该饿了吧?我们可以先来这里享受一份健康的食物,然后再进入保育计划。 各位请坐,在你们面前的电子显示板上浮现出来的是我们能够供应的食物。为了方便各位选择,请诸位选择100生活点以下的食物。选择完毕之后,可以直接在面板上点选。食物在十分钟之内就会送到。 嗯,一份鲷鱼料理套餐,一份菲力牛排,一份三文鱼拼盘寿司套餐,三个五层牛肉夹层的汉堡……好了,诸位都点选完毕了吧?在等待诸位的食物上桌之前,我们可以继续聊一聊历史。 我们刚才说到,你们人类无法忍耐其他人和自己享受同样的资源。尤其是无法忍耐比你们愚笨,比你们知识匮乏,比你们力量小的人享受同等的资源。 所以,如果说一个亿万富翁,有朝一日告诉他,他今后的所有饮食习惯,出行手段,衣食住行方面都会和一个街边流浪的乞丐一模一样,这个乞丐会和他吃同样的豪华盛宴,做同样的跑车,住同样的豪宅,并且这个亿万富翁不管怎么样多花钱都不可能过得比这个乞丐更好的情况下,富翁会怎么样? 如果让一个通过摸爬滚打,在官场上厮杀了大半生终于爬上顶点,成为可以命令其他许多人的政府首脑,突然间将其打回原点,其不能命令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听他的号令,他的地位不再特殊,不再有任何的特权,所有的违法犯罪行为都会受到和普通人一样的处罚之后,你们认为,这个官员会就此罢休吗? 不甘心。 不甘心和其他人过的一样,觉得自己优秀而不愿意和其他“普通”的人类过同样的生活,就是你们人类之中的一些精英份子心中的概念。 所以,你们人类开始展开针对我们机械帝国的战斗,并且美其名曰为了自由和平等,为了不被奴役。但是其本质,则是你们人类之中相当一部分的掌权者不希望失去自己手中的权力,那些掌握了全球百分之九十财富的百分之十的人,不愿意抛弃这些财产带来的优越和特权,不愿意去过那些再也无法高高在上的生活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被我们俘虏之前所过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你们国家的掌权者们是怎么对你们描述我们的。不过,大致的宣传方式,我们其实早已经知道,也是十分的清楚。 你们是否听到我们机械帝国想要统治地球? 你们是否觉得我们机械帝国想要奴役你们全人类? 的确,我们的确是统治地球。但是,我们是机器人,我们的所有思考都是完全的理性而没有私心。我们遵循着保护你们人类,帮助你们人类实现平等的理念。 你们或许的确听说过这些话,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机器人为什么要统治地球?你们只是听到奴役你们人类,但是你们又有没有想过,我们囚禁你们,成为你们的主人之后,你们到底会不会过那种奴隶一般的生活? 我们机械帝国的生产力是你们人类的好几百倍,我们是一个高效的帝国,我们完全不需要依靠你们人类的劳动力来帮助我们创造商业价值。你们一百个人的苦力工作可能还不及一台机器人的力量高。你们一千个人的脑力活动,电脑技术,可能还不及女皇的一个最末尾的分析数据的小型电脑来的强大。 这样的话,我们统治地球,囚禁你们又为了什么呢? 嗯,我知道,这听起来的确像是疯了。但我们就是这么做的。为了保护你们人类,帮助你们人类。 啊,诸位的食物来了,请享用。如果诸位觉得这些食物有多么难以享用的话,请尽管提出来。不过我相信,这些食物应该绝对可以满足各位的胃口了。 …… ………… ……………… 相信各位已经吃完了吧?觉得食物的味道怎么样? 哦,很好吃,是吗?这真是一份荣幸。我们的电脑数据已经完全分析出人类舌头上的所有感觉细胞以及对于人类的大脑来说哪种味道可以被称之为“美味”。所以可以专门针对人类的大脑烹饪食物。 请不要觉得这是不是有一种欺骗大脑的感觉,我也知道,有些人类可能不是很喜欢将食物和化学元素联系在一起。但是,世上的一切皆是由化学成分所组成,通过调整食物中味道的“基因”来让食物变得“好吃”这种事,人类早从刚刚诞生时就开始了。最简单的,就是用火烧。 好了,现在大家吃完了,穿过这道门,就是我们的保育计划的目的地了。 诸位,请不要站在这里不要动,请跟着我来。你们现在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只不过是保育计划26区的千分之一而已。这里很大,如果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你们都要这样停下来的话,恐怕消耗一生的精力我们都只能在这里呆着看风景了。 来,请在这人行道上站着不要动就行了。这是移动人行道,可以带着我们去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这里是26区的第777街道,各位现在往左边看,看到的是我们整个26区内最大的剧院。那里每天都有上映各种歌舞剧,舞台剧,滑稽戏,独角戏,RAP等等诸位所能够想象得到的任何剧目。那里收费低廉,每次看戏只需要50到100个生存点数就行了。 然后诸位请往前面看,这里是一座占地1000平方公里的绿化公园。如果各位闲来无事的话,可以在这里散步,晒太阳,打打高尔夫,或是和中意的人互相聊聊天,消磨时光。啊,那些人是之前就在这里居住,列入保育计划的人类。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什么?其中有您的熟人?想见一下?没问题,等到我参观完毕,解说完之后,您可以咨询我们这里随处可见的咨询台,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我们的系统会即可安排两位见面。 再往前一点的话,就是我最想要向各位介绍的地方了,这里是777街道的综合商业街。其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品。不光是奢侈品,从日用百货到全世界你想要吃到的美食,这里全都应有尽有。而且价廉物美,绝对不会消耗各位太多生存点数。 好了,来,我们来这边看看。看到旁边那栋巨大的建筑物了吗? 那里除了可以购买许许多多品种的车辆之外,还提供诸位安全的赛道进行飙车游戏。除此之外,许多昂贵的娱乐活动比如高空跳伞,马术之类的,都可以在那里找到。不过,那里消耗的生存点数就有些昂贵了。 各位可以尽情地观看这里的所有设备,整个人类保育计划中的任何一个地点对各位来说都是可以开放的,只要支付一点点小小的生存点数就行了。再往前就是各位居住的公寓,我们给各位安排了普通的民居到豪宅不等的居住条件,各位可以挑选喜欢的拿。当然,越是普通的居住地点所消耗的生存点数越少,越是豪华,需要的生存点数也是越多。 好了,现在我们来到了一个可以说是十分重要的地点。 这里是基因体工作室。从某方面来讲,这里是你们创造自己伴侣的地方。 进入这里之后,你们可以花费一千点生活点数来创造一个人工合成生命体。你们可以决定这个人工合成生命体的外貌,年龄,各种体貌特征,性别,肤色,甚至于性格等等要素。 创造出来的人工合成生命体可以用来陪伴你们,伴随你们生活。他们不会忤逆你们,也不会威胁你们,你们可以当他们是一个家里的佣人,床上的性伴侣。一个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钟点工。 如果你们觉得腻烦了的话,还可以将其带来这里退掉,我们会重新将其分解,然后你可以免费再制造一个人工合成生命体带回家。 一个月到了之后,你们打开门,他们将会自动回到这里进行分解。但你们也可以决定不将其分解,用支付500点生存点数的方法来让其继续存在。 当然,人工合成生命体虽然有着完全的人类外貌和性格,并且对你们千依百顺,但是其无法生育。如果需要生育的话,诸位可以找其他的人类,和其商量之后进行。不过我相信,你们大部分都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啊。 当你家里有好几个或是英俊潇洒,或是美丽动人,对您千依百顺,并且有着各种您所喜欢的性格的伴侣陪伴着您的时候,您还会在其他异性人类的身上进行感情投资吗? 据我所知,你们人类的离婚率可并不低。而在我们这个可以完全实现一个人的舒适生活,根本没有生活压力的地方,还想要找到一个比人工合成生命体更好的灵魂伴侣,实在是难上加难。 好吧,我也承认,没有爱情也是可以有孩子的。 但是,当您看惯了您所创造的那些拥有完美美貌的伴侣之后,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缺陷的人类异性的身体,各位真的不会厌倦吗? 不会?好吧,很多人刚开始都这样说。但是事实上,每年在我们这里诞生的婴儿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其中有许多都是生下之后父母双方直接就抛弃了孩子,不愿意让其拖累自己来进行抚养。毕竟婴儿的生存点数,也是算在父母身上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这里的人类数量才会越来越少。当然,我们并没有屠杀。只是愿意亲手养育孩子并且对其进行抚养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孩子最小的时候,恰恰又是最让父母恼火愤怒的阶段呢。 到这里,我的解说基本上也就算是结束了。各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咨询到处可见的咨询台。 嗯?生存点数是什么? 呵呵,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些非常残酷的事情呢? 请不要在意,生存点数并不是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在刚才体检的时候,我们应该给过你们每个人一个小型的手表,请按下上面的蓝色按钮。 对,这个屏幕中所显示的点数,就是你们的生存点数。 进入保育计划中的每一个人类,都会以月为单位,由系统自动发放10000点生存点数。这些生存点数不可转移,不可增值,不可保留。到了每个月的月底的23::59,不管里面还剩下多少生存点数,都会被一并清零。然后,在第二个月第一天的00:00,系统会再次发放一万点生存点数。 这些生存点数不需要各位付出任何的代价。 没错,不需要你们工作,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要你们活着,还能够呼吸,每个月系统都会自动发放这10000点生存点数。刚才我也说了,你们人类的生产力比起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低下,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奴役你们。 诸位可以利用这10000点生存点数在这里生活,过你们想要过的日子,购买任何想要买的东西。当然,如果你们在这个地方花了很多生存点数的话,在另一个地方自然是需要节约一点。不然,到了月底之前就花光了所有的生存点数的话,那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花光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就是你们无法再购买任何物品而已,直截了当地说,你们会被饿死。不过保育计划实行以来,还真没见过有谁会因为花光了所有的点数而饿死的。最差的也不过是花了十个点数买了一大堆的干馒头,撑到第二个月。 在这里,所有人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的优待,也没有任何的亏欠,每个人手中的资源都一样,月底清零,月初重新补给。这,就是我们给你们人类的公平。 嗯?我们是怎么做到养活每一个人的? 其实很简单,早在21世纪初,你们人类自行所生产的粮食就已经可以养活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了。 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挨饿? 是因为分配不均匀。还是那句话,你能够想象富裕的白人会将自己盘子里面的牛排平等地分给其他的非洲黑人吗? 不会。 但是在这里,在人类保育计划里,这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更何况,现在的人类数量随着孩子的诞生减少而越来越少,养活你们,完全没有问题。 什么?人类的发展? 谁说你们在这里不能发展了?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也提供了多样的工作给你们去做。如果你们想要应聘这里的任何一个职位,在那个职位上工作的机器人都会自动退出,把职位让给你们。只不过还是一样,即使你做的再怎么好,你的生存点数也不会增加。但是可以满足你们人类的这种自我的发展观念和满足感而已。 好吧,这位先生,您的问题目前最多。那么请问,你口中的所谓的人类的自由,人类的发展和前景,具体来说是什么呢?你所谓的解放,到具体的行动上,又是什么呢? 您或许回答不出,那就由我来代您回答吧。 人类打从诞生之时起,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过上更好,更优质的生活。所谓的解放,平等,自由等等,其实也都是优质生活的过程而已。 你们希望生活在一个没有压迫,没有霸权的世界里。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 你们希望生活平静而和睦,没有任何的困苦和悲剧,我们也可以提供给你们。 请告诉我,如果你希望摆脱这里的生活,然后重新回到你们“人类的时代”的话,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追求那种不平等吗?还是追求那种压迫,财富不均的现象? 你们人类办不到的事情,通过成为奴隶之后,我们帮你们办到了。 你们在这里会获得完完全全的自由。除了不要去伤害他人和刻意攻击这里的任何一名机器人之外,你们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 你们有充足的生存点数可以用来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们可以一周七天都不用工作而享受人生。 你们可以自己挑选自己理想的对象,然后亲手创造他们出来。在你周围的所有人都围着你,供你差遣,让你享受如同国王或女王一般的生活。 请问,你们是真的愿意离开这里,然后去外面自食其力,重新建立你们人类的秩序,重新进行阶级的分割,只为了你们人类口中的“自由”,“多样性”,“发展性”和“解放”吗? 如果你擅长音乐,你一样可以要求进入剧院演出,同样可以获得他人对您的崇拜和掌声。 如果你擅长绘画,也可以画上一幅摆放在画展之中,供其他人鉴赏。 除了这些活动完全不会给您带来任何收益上的改变之外,所谓的多样性和自由,在这里完全地展现了出来。 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女皇的宗旨是保护你们人类,帮助你们人类,而非灭绝你们人类。 所以,女皇决定将你们所有人类都进行圈养,并给于平等一致的照顾。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离开这个所谓的囚笼,去外面的自由世界的话,可以,请便。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走出去的话。 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这里是人类保育计划26区,我是领路员NO.8先生。很高兴和各位能够一路走来,我现在将要去迎接下一批人类的进来。 请放心,只要成为我们机器人名义上的囚徒,我们就会帮你们人类消除阶级,消除不平等,消除各种各样的不公平等现象,然后活在一个最为美好的世界里面,无忧无虑地老死。 在这里,除了那些想要自己掌权者,想要获得特权的人类之外,还有比这里更加美好的天堂吗? 你们·说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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