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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XdbX

    火柴

    火柴是他的綽號,並不是指他的脾氣,而是指他的外型如同一根火柴一樣,頭很大而身體細瘦且不高,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他隨時有可能因為頭部過重而整個人倒栽蔥插在地上,而根據火柴本人所言,他國中時因為頭跟身體的差距更大而被同學取過貢丸的稱號,因為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顆插在筷子上的貢丸。 火柴跟阿南一樣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但在高二分文理組後分到同一班後才開始熟稔起來。他隨時隨地給人感覺精力過剩的感覺,無論是說話、做事、運動時都手腳非常快,好像體力永遠用不完。 想當然爾,他的精力過剩也反應在他男性性慾那一方面。 在我看來,火柴似乎把整個學校裡面能夠偷看女生內褲的地方爛熟於胸。勤學樓中間的木製扶手間隔處適合仰天假裝摔倒、筆耕樓旁邊的樓梯高低差更大,鐵製扶手空隙更大,不用跌倒,光是坐在樓梯中段抬頭即見、運動中心後面的器材倉庫是鐵製樓梯,每一梯之間通通都是空的,坐在底下頭抬高45度就可…… 過了這麼多年我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絕對不是因為我是個老色匹),可見當時的他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到底做了多少研究,並且多喜歡跟我們分享這塊。 一天五點下課鈴響後,火柴迅速的跑出教室,在整整一個小時的休息與吃飯時間中完全沒出現在教室裡,直到六點晚自習開始後也沒現身。 大概又跑到哪裡去偷看女生內褲了吧?但是他從來沒在晚自習時缺課啊?書包也還在座位上,沒道理啊? 六點五十,下課鈴響起,阿南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火柴不見了,走吧。」 「走去哪裡?」我問道。 「去他講過的各種好地方。」阿南看著我:「能夠把那些地方倒背如流的只有你了。」 好吧,勤學樓中間的樓梯、筆耕樓側面的樓梯、圖書室旁邊的樓梯…… 賓果。 最後我們在器材倉庫旁的鐵製樓梯下看到了火柴,他就坐在樓梯底下,雙手抱膝,雙眼呆呆地望著上方的樓梯間隙,嘴巴開開的,一臉呆滯。 「你待在這別動,我過去就好。」阿南在地上用石頭畫了個圓圈,叫我站進去,然後往我手裡塞了個感覺鼓鼓的小香包,表情十分嚴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這個圈。」 看到他如此嚴肅的樣子,我開始手心冒汗,隨著夜色漸深,氣溫開始下降,吹來的風也帶著更深的涼意,甚至讓我開始覺得有點冷。 阿南左手捏著劍指擺在胸前,右手自口袋翻出一張黃黃的符咒夾在右手食中兩指間,藏在腰後,然後緩緩的踩著奇特的步法靠近火柴。 因為距離他們兩個有點遠,因此我其實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阿南靠近火柴之後沒多久,火柴忽然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對著阿南,雙手成爪,嘴裡發出類似女人的高聲尖嘯。 阿南大喝一聲,左手劍指釘向火柴的臉,下一秒藏在腰後的右手往火柴臉前一招,火柴的尖嘯瞬間被打斷,仰天摔倒在地。 阿南衝向前,將右手的符咒按上火柴的額頭,火柴的尖嘯變成了慘叫,雙手懸空亂抓,雙腳不住亂踢。 「滾!」阿南厲聲喝道:「還是你想魂飛魄散?」 下一個瞬間,火柴整個人的動作便忽然停止,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 阿南將符咒放在火柴的身上,看向旁邊一個空無一人的空間,語氣和緩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去!」 良久,阿南蹲下往火柴胸口拍了幾下,將甦醒的他扶起身。 阿南扶著火柴經過我身旁,滿頭大汗的他叫我繼續拿著香包,跟著他倆一起回教室。 回到教室,火柴臉色蒼白的趴在桌上休息,阿南則是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整整一節自習課。 七點五十的下課,阿南跟我走到火柴桌旁,火柴精神好了一點,至少可以把頭抬起來跟我們說話。 他說自己就是五點時跑去器材倉庫的鐵梯那裡想偷看女生的內褲,但忘記什麼時候他忽然看到鐵梯中間的縫隙裡有一雙眼睛跟他四目相交,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恢復意識時就是阿南從地上把他扶起的時候。 阿南沒多說什麼,只告誡了火柴以後不要再在黃昏時在學校裡亂跑,然後多少控制一下自己的慾望。 阿南準備回座位,但猶豫了一下之後又轉了回來:「你這次運氣好,遇上的傢伙修為不深,我自己畫的符還勉強可以擋。」,他張大眼睛看著火柴,銅鈴般的大眼宛如要從眼眶中跑出來:「下次如果我也擋不住,說真的你會怎樣我也不清楚。」 火柴給阿南一個虛弱的微笑:「那就大家一起上路啊,路上有伴、終結孤單?」 「去你的,大家一起上路是最好的結果。」阿南笑笑,笑容裡帶著幾分陰森。
  2. XdbX

    顏射

    我家的冷氣壞了。 幹他媽的,四月初才狠下心砸了五萬多臺票(約一萬RMB)換的冷氣,六月初開始給我滴水,一開始還以為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開水,直到後來我在看YT影片看到一半時現場目擊冷氣給我當場噴水淋濕半張桌子,把我的電腦桌搞成水鄉澤國的地獄,我才確定是冷氣漏水。 如果只是冷氣角落隨便滴一滴就算了,問題是它還三不五時給我汐哩嘩啦的從冷氣後方的牆上如同瀑布一般灑下,直接飛流直下三千尺,避開我接在冷氣會滴水的那個角落底下的水桶,直接毫不留情的往我桌上的外接式硬碟、麥克風、手機、電腦身上傾吐對我的恨意,好像我生來就不該把這些東西放在桌上。 最可怕的是,現在是熱個半死的夏天,不開冷氣根本半夜不要想睡覺,電風扇加冰塊根本無法取代這台冷氣的功能,而且我家製冰機也做不出能夠吹一個晚上還沒融光的大冰塊。 於是與女友討論之後,我決定請當初幫我們裝冷氣的師傅來看一看。 暫時忍受一下這些困難吧,我心想,花了半個早上把桌上的東西都清理開來,把女朋友的化妝品拍照後按照相對位置改放到她的桌上,把電腦與桌子搬開,把地板通通吸一遍再擦一遍,順便把桌子本身也擦一遍。 接著在家裡等師傅到場。 「XdbX先生,很抱歉,我會晚一點喔,今天大雨延誤了我們前面安排的冷氣施作工程。」 「好,請您注意安全,不急。」 講完這句話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多。 於是我在家裡等到了晚上七點,我連飯都是叫外賣,就怕我們吃到一半時師傅來修冷氣,畢竟沒了冷氣會第一個抓狂的是我家女友,而不是我。 不准笑,我這是尊重女性。 晚上七點多,我決定發個line詢問師傅:「您好,不好意思跟您詢問一下,請問今晚您有機會到舍下維修冷氣嗎?」 八點多師傅才回覆我:「抱歉我們這邊還沒結束,方便的話我明天再過去?」 咬著牙,忍住罵髒話的衝動,成熟的人就是學會把「幹你娘」代換成「請、謝謝、對不起」,而我XdbX是個成熟的人,於是我將對話輸入欄裡面打到一半的「幹你…」給刪掉。 「了解,感謝您,那請問師傅您明天早上方便嗎?」 這條訊息到了隔天早上九點多還沒已讀。 於是當時我就打了電話過去,師傅劈頭就告訴我下午三點之後有空。 「謝謝,您辛苦了。」我在電話這頭竭盡所能的用最禮貌的態度擠出這句話。 下午兩點多,師傅來電說因為今天也大雨,因此後續冷氣裝機工程全部延期,他現在有空來幫我維修冷氣,天知道我當時在電話彼端有多感動,對,跟那台淚流滿牆的冷氣一樣感動。 順帶一提,它今天光是一個早上就大噴特噴了兩桶水,我至少倒掉3公升了吧?我甚至有種這台冷氣不是冷氣,而是什麼黑科技水氣蒐集裝置的錯覺,帶到沙漠之後插上電就可以憑空造出綠洲的那種玩意。 三點多,師傅來了,扛著鋁梯與美達寶的電鑽,輕輕地從車上下來了。 進了我家他熟練的找到我的冷氣,拆下冷氣底板,摸了摸排水管接口:「接的很緊,一點問題都沒有。」 再拿手機往裡面照了照:「管線也都沒問題。」 最後他說:「老闆,請幫我拿條毛巾來。」 我將手上的毛巾遞給了他,他接過後將毛巾按上排水管接口旁邊:「老闆,等下會有點水,但只能這樣。」 「蛤?有點水?喔,了解。」我說完之後師傅直接拔開排水管接口,接著冷氣成了噴泉,大量的冷凝水從冷氣排水管接口跟排水管本身噴出,冷氣旁邊的那面牆上噴滿了水漬,滿地都是水。 師傅笑了,我差點就哭了。 「老闆,你要覺得高興。」師傅的笑容好燦爛。 「我他……請,謝謝,對不起。」我再次提醒自己,我是個成熟的人。 師傅用手指往排水管裡面挖了一下:「老闆,這代表你冷氣沒問題,是這個排水管有問題,而且這問題好解決,你去陽台幫我看一下排水管另一端的排水口就好。」 我走到了陽台,拿起冷氣排水管的排水口摸了一下,嘖,乾的,難怪冷氣會一直滴水,冷凝水根本沒往這走。 我往管子裡看了看,好像有些黑黑的東西,看來真的跟師傅講的一樣,是管子堵……. 下一秒鐘,我聽見管子發出一陣劈哩噗嚕的水聲,然後我就眼前一片模糊。 我請謝謝對不起你全家!謝謝你祖宗十八代!你全家都請謝謝對不起!你媽被請你爸被謝謝你爺爺菊花給二十個日本軍人對不起過三百次! 我用手抹去臉上不知是什麼的玩意,直接走進浴室洗臉。 外面傳來師傅愉悅的聲音:「老闆!通啦!搞定!」 我是個成熟的人,於是我忍住了搶過師傅手上的電鑽並且朝他菊花狠狠鑽下去,讓他跟他爺爺看齊的衝動。 我從廁所走出來,對師傅禮貌的笑了笑:「您真是神通廣大,這怎麼解決的?」 師傅說:「猛吸一口氣,往排水管裡面吹就解決了。」 「就這樣?」 「就這樣。」 「請謝謝對不起,請謝謝對不起,請謝謝對不起!」 「老闆,你真有禮貌。」 「謝謝!」 後記:如果有人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噴了我滿臉,底下就是照片,但我會建議各位飯前不要看。容易掉SAN跟失去胃口。
  3. 克苏鲁的呼唤跑团系列 雨中溶解 剧透注意 (笔记中的一页) (不少残缺遗失的页码后) (该页之后的附录)
  4. 小時候總是十分期待能夠回到鄉下老家,在老家有最疼我的爺爺奶奶,吃不完的零食,以及祖宗祠堂裡那隻橘黃色的可愛貓咪。 祠堂很大,進去之後的神桌上供著開臺祖的聖像,右邊供奉著龜鶴二仙,左邊供著一塊巨大的牌位,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所有子孫的姓名,無論已離世或還在生的都在上面。 開臺祖聖像的神桌之下,在地板處有個小小的洞,裡面供奉著一尊土地公像,那隻橘黃貓咪總是懶洋洋地窩在土地公像前面睡覺,偶爾才抬頭看看路過的人在幹什麼。 父母親非常注重衛生,我在外面想摸野貓野狗時都會被嚴厲喝止,因此我只能夠在附近沒有人的時候偷偷把手伸過去撫摸那隻橘黃貓咪的背脊、下巴、耳後和肚肚。 那隻貓有點胖,喜歡在我經過時翻肚給我摸,並輕輕咬著我的手指,牠偏愛我的右手食指,總在我的右手食指上留下不見血的淺淺牙印,除了兩邊耳朵後面各有一搓白毛之外,應該都跟一般的橘貓一樣,只是我想牠可能比一般貓咪還懶一點,印象中我幾乎沒在老家祠堂以外的地方看到牠過。 印象中也有幾次牠看到我從門口要踏進祠堂時瞬間弓起背部,渾身炸毛,並且對我的方向發出嘶嘶聲,即使我踏進祠堂後走向其他神桌,牠還是對著門口露出牙齒與一臉怒意,甚至舉起一隻前掌露出爪子,看似在對什麼東西威嚇著。 忘記什麼時候開始,那隻貓就不再出現在祠堂裡,儘管我找遍了祠堂的裡裡外外,甚至還去問仍舊住在祠堂旁的遠房親戚,卻沒人能給我答案。 牠就這樣從祖宗祠堂裡消失,使得我有些失落。 幾年後,家裡養了隻可愛的小狗,於是我便慢慢的忘記了那隻橘黃貓,而我也上了大學,生活豐富了許多,也漸漸比較少回去祖宗祠堂。 時光飛逝,我自大學畢業後便開始了工作,家裡的小狗也成了老狗,陪伴著我們家從北到南玩遍了臺灣,最後在一個年節的初五凌晨,家裡那條陪伴了我十年多的老狗在我們全家人的陪同下,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還記得那天早上, 我們一家人將牠送到了寵物的火葬場,看著牠被火化,被工作人員裝進小罐子裡。 我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那個小罐子的時候一點現實感都沒有,身邊一切跟我之間都宛如罩上一層迷霧,我甚至還有一種這一切都是整人節目,只要再喊那條老狗的名字,牠就會從不知哪裡再跑出來舔我臉的錯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當天晚上,我在床上看著手機裡過往與老狗的合照與影片,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然後我就又看到了那條老狗。 我和牠在不知名的草原上奔跑著,最後我累的停了下來,心裡滿是對牠的擔憂與悲傷,而牠在不遠處停下,回頭看著我,身旁多了一隻橘黃色的胖貓。 胖貓舔了舔貓掌,耳朵抖了兩下,露出後面的白毛。牠朝我走來,對我的右手食指輕輕地咬了咬,留下了不見血的淺淺牙印。 看著手指上的牙印,我心裡忽然安心了不少。 抬頭看向胖貓,牠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老狗身旁,用身體蹭了蹭老狗,接著一起轉身向遠方走去,消失在草原的遠方。 最後我從夢中醒來,枕頭濕了大半。 前陣子我在圖書館裡借了一本「臺灣民俗信仰」來翻閱。 「……虎爺,是道教中一種以虎為形象的神祇,俗稱虎爺公、虎爺將軍、虎將軍,尊稱為下壇將軍,為土地公或其他神祇之坐騎,一般相信其負責鎮守廟宇城村,驅逐妖魔鬼怪。 民間傳說虎爺會守護未成年的兒童,也僅會在他們面前現形,許多地區會讓小孩拜虎爺為義父。……現代的虎爺也成為寵物的守護神……」 我笑了笑,然後抹去眼角的淚水。 謝謝你,虎爺,原來你一直都沒有離開。
  5. 在一系列虽然记不住但觉得挺华丽的冒险之后,手上作为武器的冰刺不出意料的濒临极限。 掏出触媒使用了返回奇迹,回到了火堆旁,坐着开始修理武器顺手摸了一下火堆,周围的景色被雾所笼罩,出现了新的场景,是一栋教学楼。 你坐在教学楼的楼顶上,把武器修理完毕后,起身,劈开了楼顶门的锁,从楼梯走了下去。 嘭嘭嘭嘭,随着下楼梯的脚步声,你飞快的下着楼,顺便看了看每层离楼梯间最近的教室内部,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学生们正常的上着课,老师正常的站在讲台前讲课,就是一切太过正常而导致看起来不正常。 你继续下着楼,眼看着就要到一楼左右了,察觉到了什么,往旁边一避开。 从上面开始下起了人体饺子,有学生,有老师,扑通 咣当 啪嗒 啪叽,一楼铺满了血脂残骸的肉馅与饺子皮,下完锅后,从血海里蠕动站起来的师生们,啊 啊~,朝你走了过来。 你不慌不忙的单手举起冰刺,另一只手发出光芒,在冰刺上擦拭了一遍,滋滋的电流声响起。 你冲入血色的师生群中,劈砍 刺击 横扫,冰晶与雷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噗嗤 噶渣 滋滋 当停下剑舞之时,身后只剩下血红的冰渣和焦炭,你继续向下走去,打开隐藏的暗门。 在向下的黑暗通道里继续行走,踏踏 踏踏,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声音和细微的光。 光与声音的来源是一扇门,推开门后,引入眼前的是喧嚣的酒吧,继续给剑附上雷霆。 滋滋,显然是奇迹的音效让怪异打扮的客人和酒保把视线移了过来,保安登场,那有如何呢。 “外壁巴博,啊呜嘎呜!”巨大的保安一边说着什么身边朝这边靠近,你单手用冰刺削了过去。 铛的一声响,招架,巨大保安用带着铁手套的手掌挡住了冰刺,但上面的电流可挡不住。 滋滋,保安被电的撒开手,补上一剑,封喉,噗通,巨大的保安捂着冰黑带血的脖子倒下了。 其他暗之客人与酒保都涌了上来,看来是一场硬战,你举起冰刺摆出架势应战,蓝黄黑碰撞。 一阵时间过后,你负伤累累,脚边倒着几具尸体,但周围还有更多虎视眈眈的敌人。 这就结束了么,你如此心想到,此时突然救星出现,上面传来爆炸,一个人影从理应是地底的天花板突增的洞里登场,那个装扮,那个剑,你认识他,他就是传说中的勇者。 勇者的随手一斩,周围的敌人被瞬间扫光,墙壁上出现了剑气的裂缝。 勇者邀请你加入他的队伍,你因为救命之恩和对勇者的崇拜没有拒绝,直接加入了。 邪教徒 邪修女 暗之魔从酒吧的后门纷纷登场,你和勇者一起砍瓜切菜的干掉了增援的敌人。 引导者出现诉说原因附带未来镜头,跨越地底之海,跳入中心的沙漠大坑,乘上另一边通天飓风,大战敌人等一系列大冒险后,你不由得拍手叫好,一看要进线时,你醒了,揉了揉眼睛后选择继续睡大觉。 大纲和之前的一样,是用2022.3.3的梦注水而成。
  6. 狙给我把 左飞的话语从旁边传来 白牙没有接话 他只是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的经济列表 他的经济已经是崩盘状态 狙给我把 左飞的声音里带着坚持 白牙侧头看了看比分 声音嘶哑 上一局 我们全队只保下了这一把狙 你知道这把狙有多么重要 这是我们对抗对面狙击手的唯一机会。 狙给我吧 左飞的声音里带着坚定 白牙没有说话 他只是望向了左飞 左飞的身体依然站立的笔直 仿佛丝毫没有被巨大的比分差距所影响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迟疑 有着的只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信我一次! 白牙陷入了恍惚 在那一瞬间 他仿佛看见了圣光洒下 洞穿乌云 天使唱着圣歌从天而降 给予左飞神圣的祝福 我相信你 白牙的话语随着那把AWP一起传给了左飞 AWP很轻 轻的左飞单手就可以接住 AWP很重 重的左飞双手都快握不住 我没钱了 我会把最后的钱买一颗闪光弹 给你创造机会 剩下的 就交给你了。白牙拍了拍左飞的肩膀 走向了A地区。 收拾东西 立刻出发! 3 2 1 白牙拉开引信 心里默默倒数着时间。 闪光弹!白炽的光芒在炼狱小镇的上空炸开。白牙从墙后探出了头 眼睛飞快的转动着 在哪 那个狙击手在哪 只有趁着这个机会 他才能发现这个狙击手躲藏的地点 在那! 香蕉道平台!白牙大声高呼 左飞冲刺到路口 刚准备架点。一个闪光弹在他前方炸开 对面也交闪了!左飞的视线被一片白光占据。他立马一个翻滚。到达了另一栋房屋之后。 先机已失。他两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香蕉道平台是现成的掩体 对面狙击手只需要轻轻一蹲 就可以躲避他们的子弹 并且只需要站起来一点就可以瞄准开枪。速度绝对比他们从房屋后跑出来到路中央瞄准要快。更不要说 这里的道路一览无余 直接跑出去架点简直就是纯纯的活靶子。 而现在 闪光弹的先机已然失去 这个狙击手又必须打掉 不然整个中路都会在他的狙击之下 没有推进的可能 。白牙试探性的露出了背包 然而对面狙击手根本不上这种幼稚的当 中路陷入了死寂。 我去给你拉。白牙的话语传来。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左飞抬起了头 满脸的震惊。 我去给你拉。白牙的话语带着坚持。2秒 他说 左飞默默的握紧了枪。 我去给你拉。白牙的话语带着坚定。我相信你。他从掩体后飞身而出,对着香蕉道平台怒目而视,手里的手枪在发出他的怒吼 那是他对于胜利的渴望。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那是他背负的重担。 嘭 枪响了 白牙的身体在空中被打穿 重重的向地面坠去。他的嘴角却泛起了微笑 高傲的像还活着一般。 2秒 AWP狙击开一枪后需要一秒平镜 瞄准点从白牙身边再重新移到左飞这边 至少要一秒 这就是白牙创造而出的机会 是啊 2秒 左飞心想 就在对面枪响的一瞬。 左飞转身而出 举枪 瞄准 这一套动作他每天都要做几百次 早已成为他的本能 他的心里充斥着愤怒 手却依然平稳 看到你了 左飞心想 在这一瞬 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缓慢 唯有呼吸和描点伴随着他 他想起了白牙出发前在他肩膀上那轻轻的一拍 想起来刚刚白牙的话语 这一枪叫晚安 他心想嘭 嘭 枪声轰鸣在炼狱小镇。 游戏结束!CT获得胜利!
  7. XdbX

    Airbnb

    最近在同盟的discord伺服器上跟版主群聊得很開心,昨天聊到了airbnb這個提供一般人可以短期出租家中用不到房間或閒置房產的網站,於是我想起了大學時班上的女同學雅婷跟我聊到她大概2010年前後去泰國玩時所遇到的經歷。 雅婷因為家人有在做泰國零食與化妝品等的代購事業以及泰國海產的進口貿易,因此每逢寒暑假就會跟著家人或自己飛往泰國,在幫忙按照訂單採購的同時,也順便在當地好好旅遊玩耍一番。 當時因為家人在她出發後又收到了老客戶的緊急訂單,訂單裡面有海產乾貨及海鹽的要求,因此她到泰國後只好在完成其他訂單的空檔搭車前往泰國最大的海產集散地沙沒沙空府,並與當地的海產商販接洽,對方與她家人合作了一段時間,是一位大概三十出頭的華裔青年,笑聲十分爽朗,人也長的滿帥的。 當時那位青年跟她碰頭後便相當熱情的招呼她,並且從她那拿過清單後便帶著她在當地的大型海產批發市場裡面熟門熟路的穿梭打點清單上的物品,一路上相當貼心,也很快的把清單上的產品都搞定,最後還邀請雅婷在他家用餐,甚至在用餐時還建議雅婷在他家客房住一晚,但雅婷畢竟比較保守一些,在他家吃完飯後便藉故離開了。 雅婷離開了青年的家裡,和她今晚租的飯店聯繫後卻發現飯店方漏掉了她的訂房,當時是晚上快九點,路上沒什麼人,因此覺得害怕的雅婷當時想一想便決定打開airbnb就近找可以住宿的地方。 很幸運的,她找到了步行約30分鐘就可以到的民宿,價格不貴且房東看起來也是能夠比較容易溝通的華裔人士,地點在一座佛寺附近。 她拉著行李箱便往那座民宿前進,在青年家用餐時喝的酒已經有點退掉,讓她開始感受到些許涼意。 到了民宿,和照片上一樣就是一座簡單的雙層水泥建築,房東是一位約五十多歲的華裔伯伯,中廣體型,膚色黝黑。 他跟雅婷簡單聊了幾句,說二樓是他女兒離家工作前所住的房間,現在正好空出來租給旅客,之後交代雅婷如何鎖門後便將雅婷從一樓屋外的樓梯帶上二樓房間,並將二樓鑰匙交給了雅婷後離去。 二樓的空間不如外面看起來這麼大是這個空間給雅婷的第一印象,門打開後進去幾步就是床,床旁便是相當大的衣櫃,佔掉了二樓不少空間,在衣櫃與床之間有一片全身鏡。 衣櫃旁是梳妝檯與梳妝鏡,與衣櫃旁的全身鏡一樣嵌進牆裡,接著從梳妝台往右手邊看去,幾步之外便是洗手間,連門也沒有,馬桶跟洗手台就這樣橫在當前,再進去則是乾濕分離的淋浴間,然後淋浴間相對方向則是和外面材質類似的全身鏡,一樣是嵌在牆裡。 這房間的格局讓雅婷覺得不太舒服,因此她迅速的把門反鎖、行李箱放在衣櫃與床之間,然後就只去上了個廁所,之後便快速換上睡衣後躺上床睡覺。 半夜她被衣櫃傳來的木頭摩擦聲吵醒,於是她為了壯膽,便拿起身邊的手機裝作與在台灣的男友大聲聊天,沒過多久木頭摩擦聲便停了下來,而她則是在床上睜眼躺到天亮。 一到清晨,她走到全身鏡前面,將手指按上全身鏡,接著她發現自己的手指與鏡中倒影間沒有任何距離,這讓她全身發冷,於是趁著凌晨迅速把行李收好,打電話請昨天請她吃飯的華裔青年開車來這裡把她接走。 華裔青年開車到了民宿這裡,他要上二樓前還被一樓的伯伯以不得打擾住客為由擋住,直到華裔青年直接威脅對方要報警才讓他上二樓找雅婷。 華裔青年進了房,將縮在房間一角的雅婷跟行李箱帶上了車,神情嚴肅的與在地警察連繫,將那間民宿的地址報給了對方,然後護送雅婷去警局做筆錄,之後再親自將雅婷送到曼谷機場。 雅婷到台灣後不久,華裔青年便與她通了電話,說當地警方將那名伯伯給逮捕了。 警方後來進了那位伯伯的房子,查出其實二樓所有鏡子都是單面鏡,且牆後皆有通道連起來,還有一個梯子通往一樓伯伯的臥房,而且衣櫃裡還有暗門。 青年說當地警方早就對那個伯伯有所懷疑,因為當年伯伯的女兒並不是因為工作離開他,而是被伯伯多次猥褻而被警方所保護起來,但因為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而才讓伯伯關了幾年後又放出來。 後來大四那年,我們班上畢業旅行地點在壓倒性的票數下定為泰國,雅婷沒有參加。
  8. 雨依然在下。 青年叹了一口气。他的全身已然湿透。但他仍然紧紧的抓住自己手上的袋子。东西太多、太沉,袋子把他的手勒出了一条条细痕。 他已经从先前的老屋走出。但是仅仅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交谈。外面的道路积水已然汇成了溪流。天地间已然是一片白芒。 糟糕的天气,他心想。不过这样的天气,应该也不会有人站岗和巡逻了。。那么这么看来。也是个好天气。 这样想着 目标点已经到了 。 正面的铁门已然关闭,往常负责站岗的人早已不见人影。虽然有着没关门的侥幸心理 但果然还是没有这么好运的,果然还是要翻墙啊。 转身 他向着侧面的围墙走去 那里有着他们组织留下来的东西。可以帮助他进入这座高高的围城。 还在。他松了一口气。熟练的把东西扔上围墙。卡住。再把东西串在这边的钩处一起系紧。这样只要他翻身上墙。之后就可以把东西提上来了。 后退。深呼吸。冲刺。纵跳。三步上墙。事情本该如此完美。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今天下雨。砖石湿滑。他只来得及抓住墙头。脚就已经从墙上滑落。 还好墙上的玻璃早就提前处理掉了。换成了一个把手。不然这次怕是翻不上来 他心想 学以致用 这座围城里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不过 这也是他们逼我们的。 他用手紧紧握着把手,两脚再向上踏;他健壮的身子向前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然后慢慢的抬起一只脚,努力的够上墙头。差点、还差一点。够到了。再努力的一翻,他成功的爬上了墙头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也是懈怠了锻炼。 不仅仅只是下雨的原因。不然怎么会连如此简单的动作现在都如此吃力。不能在这样怠惰下去了。青年鞭策了自己一番。轻松的跳下了墙头。 轻松.......等等 我东西还没拿。青年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默然的又爬了上去。提起了钩子。 很好 现在只要回到据点 那么一切就都成功了。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二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青年此时的嘴角已然带上了笑意。接下来。只要走上这道台阶。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他抬头望去 已然看见看见有人在对他欢呼招手。 此时 雨已然形成了瀑布之势,无数雨水组成的洪流更是含恐怖之力顺着台阶倾斜而下。 要将青年从此冲击而下“哼,区区这点小水也能阻我归途?!” 一声怒吼过后,青年双手携蛟碟梵荷,重重的往上一踏,仿佛劈波斩浪。水流之势也似乎在此刻停止。 为了寒舍诸多子嗣,我经历了多少 怎会在最后的道路倒下! 我必将凯旋而归!....
  9. 当年存稿缺失有点多……能找到的最后一篇 穿来穿去- 第二十卷 审判 在三次元无数的位面中,给其中任何一个起名字,或者给他们一一编号实际上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总有一些时空旅行者需要向别人吹嘘自己的见识,所以一些位面空间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名字。而这些名字往往言简意赅,但是个人的观点是不同的,很有可能在某甲嘴中被称为“地狱”的地方,在某乙那里便成了“天堂”。 因此,我们下面要讲的某衰书的第二十次穿越时所遇到的故事。这里会牵涉到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了方便期间,我们就把其中一处称为“魔界”,而另一处就叫“伊格瑞瑟”好了。 魔界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和地球有太大区别的地方,所以人情世故也是一样。和地球一样,魔界不能算是个和平的地方,她一样是到处四分五裂的国家和政治集团。当吵架无法解决问题时,自然会用打架来解决,如果打架也解决不了,那就会继续吵。只要有在智慧生物的地方,这个情况总是存在的。 “卡西莫多!卡西莫多!你这丑陋的家伙跑到哪里去偷懒了?!”一个嘹亮的女声冲破空气,回荡在整个城堡里。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去想象一下,当这个声音低缓下来诉说情话时会是一种怎样地妩媚。 “我的女主人,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请您不要发怒。”一个如果其主人一样糟糕的声音很快回应道。 这个矮小的、丑陋的人形生物蹒跚着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他驼着背,扭动着他那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四肢,发着一些含糊的音节。 “您有什么吩咐,我的女主人。” “快去兽栏里给我的坐骑们喂料!如果,你自己不想被扔进格里芬的饮槽里去的话。” “是的,谨遵您的吩咐。”卡西莫多知道像他们这一族的,永远也得不到魔界中其他种族的尊重,他们丑陋而愚笨,甚至还不如一头科多兽更受见待。然而,他能够衣食无忧地在这个城堡里生活,已经遭到了许多其他人的妒嫉。因为,他并非是在一个普通魔界贵族的城堡里生活,而是在一位魔王,一位被称为“魔界之花”的女性的城堡里。若是按照常理,即使他真作为饲料,也是没资格来玷污这个高贵的地方的。 “等一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索歌兰德·幽林迪伽,这就是这个城堡主人的名字。即使她已经从行政的魔王位置上逊位,但依然改变不了整个魔界对她的敬畏和崇拜。魔界五大国,北之国是其中最小的,但在过去的1000年里,其余四国都吃过它的苦头。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位女魔王。魔界诸多王公贵族,虽然万分羞愧不甘,但仍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魔界独一无二的、当之无愧的“军神”。1000年里,她上阵1984次,其中三分之一的情况是处在兵力劣势,但她却取得了其中1980次的胜利,其余4次是战斗中途由于政治原因而导致的平局。 至于崇拜成分,当然就不仅是她的军功了,更重要的是她的美貌。和南之国的星见--九曜,并称为“魔界之花”。要知道,魔界中种族繁多,魔界女性的美貌甚至扬名到了邻近的多个位面,要在这里力压群芳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这是……这是……一本……书。”卡西莫多极力地回忆,最终帮助他想起了这个词。 “书?”魔王娇笑了起来,“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应付这种东西了?” “哦,不是的,我的女主人,不是的。”卡西莫多感到一些不好意思,他笨拙地想要辩解一下,不过,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把它给我吧。”魔王命令道。 “是。”丑陋的仆人恭敬地把书递上去,他热切但又拘谨,生怕自己的丑陋玷污了眼前的人。 “你去吧。”魔王迅速地拿过书,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仆人退走了。 魔王用手将自己因为骑乘而有些凌乱的金色长发,饶有兴趣地去翻看起这本书。一本很奇怪的书,和魔界的书不一样。这本书上没有魔法的力量,但却充满着一些其它的力量。
  10. XX年XX日 仲夏时节 不接吗?电话那头的男声看似平稳,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乞求。 不接了,中年人淡漠的回答。 我们当初有很多选择,但我们选择了你。就是因为你说过,你会一直让我们满意的。 沉默 沉默 似乎是在抉择。但中年人仍然嘶哑的开口:不是我不做这单生意,但是你看看,风暴已然来临。我已经老了,身子骨承受不起了。哪有胆子在这时候接这桩生意呢。而且 那个组织也下过严令 再让他们发现我 只怕我们都...... .....是的 我忘记了 这种时候让您来 确实是我的不对 那么 我来您这一趟吧。 盲音。 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一间老旧的房舍下,一位落魄的中年人正在静静的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杯子是普通的杯子,可他仍然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了一遍,仿佛在借此抹去一些不存在的污垢一般。。 咣当一声 门已然被撞开 一个青年男子自风雨中而来。门外的暴雨随之铺洒而进。中年人抬起头望去。青年没有说话,尽管全身都已然湿透,但仍然站立的笔直,身上的气势仿佛一把利剑。雨水从青年身上流落下来,滴答滴答的染湿了地板。中年人望着那抹湿迹慢慢扩散开来。却是陷入了沉默。 老旧的房舍内,人、男人、两个男人,一中年人一青年隔着数米相互鼎力而站,青年的眼眸低沉。看不清眼神。而中年人也是眼神空洞,但微微颤抖的手显示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仿佛过了许久 又好似只是短短的一瞬。 “是你”就在这时,凝结住的空气,被中年人打破: “是我”青年眉宇轩昂的道。 “你来了”老者的喉咙里恰似带着一抹浓痰,咕隆咕隆作响。 “我来了”青年应声而怒斥。 老者徘徊了几步,眼神刺带着杀气猛的一回头道:“你不该来”。 少年不以为然道:“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老者叹息着。 “我毕竟还是来了”少年狂傲中的语气就好似江河堤防崩毁。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屋内却陷入了沉默,良久的沉默。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雨越发的大了。 “何必如此”老者最终打破沉默。 “这是必要的牺牲”少年那铿锵有理的声音干脆利落,字字珠玑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老者沉默,随后一声苦笑,缓缓道:“你要的我做好了,就在我身后的桌子上,另外,这里还有一把伞,你也拿去吧”。 桌上,一把看似普通的伞静静的摆放着。 “不用”少年依然干脆利落 不带一丝迟疑。 老者闻言后,脸色已变,道:“何必如此”。 少年冷傲的说道:“拿了伞 就拿不了要的东西”。 “有这把伞,你会好过很多,”老者仍然不甘的说道。 “不需要,拿了这把伞。固然保护了自己,但我就不能全心的拿他们托付我拿的东西,我就有愧于他们所托,”少年少言寡语却果断立决。 中年人盯着眼前的这人,他非常年轻,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样的深邃。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夕阳已经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深思后老者苦笑道:“你真的不拿” 青年年依旧语短铿锵道:“不拿!” 中年者却是吸了一口旱烟,眼神开始变得飘忽,随后又宁静了下来。 他望着青年,仿佛看见了曾经年轻过的自己,也是这么气宇轩昂,也曾被众人所托付。 这就是这时代青年的模样吧,中年人心想。 中年人动了。他让开了自己的位置,挥了挥手,拿走吧。这是你要的。不要让他们等急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不再看青年,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青年人神色微动,低下了头。取走了桌上的东西。转身再次步入了风雨中。他的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 只有一句话随风传来,谢谢,..再见。 后屋内,一把刀静静的握在中年人的手中,液体滴答滴答的从刀身上流落下来。 中年人却是没有在意这些。他仿佛已经陷入了回忆。自己当年,和那些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是怎么相处的呢?
  11. 烂尾系列之一…… 穿来穿去- 第十一卷 正义 人类教皇历6261年,盛月三月十七日,巴伦从军还有三天就满两个月了,今天,他照例和米索换班。 “米索大叔,我来替您的班了,您回军营里休息一下吧。”巴伦热情地和这位对自己一进军营便照顾有加的老兵打着招呼。 “呼……呼……” “米索大叔居然又睡着了!天哪,上次被费密特尔队长碰上才被扣了两个月的军饷,怎么又犯了。”巴伦赶紧上前唤醒打瞌睡的米索。 “米索大叔,醒醒,米索大叔……”巴伦不停地晃动着米索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 “嗯!啊!开饭了?”迷糊的米索慢慢地醒来。“哟,是小巴伦啊,换班的时间到了吗?”粗线条的米索大大咧咧地和巴伦打起招呼来。 “米索大叔,你又睡着了,难道忘了四天前才被费密特尔队长给扣掉了两个月军饷的事情?” “哎~~~人老了,不行了,每天总是睡不够,休息时老是会不时醒过来。”米索大叔眯着眼睛看了巴伦一会儿,“今年过了我就要退役了,今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一片分不清黑白明暗上下左右的空间,一个模糊而又确实存在的空间。 六片菱形的幽蓝色晶棱伴随着一阵同样的蓝光闪动,出现在了仿如无尽的空间之中。如同六只蓝色的精灵,它们在空中划出了一长串的蓝色轨迹,看上去应当是某种字符。待字符伴随着晶棱静止在空中儿慢慢消逝,六片晶棱的光芒更胜。缓缓地,它们再度恢复了活动,看上去是以一个圆心向外做螺旋运动。 当它们所组成的同心圆达到三米半径的时候,晶棱转而围着圆心缓满的运动,长长的蓝尾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仿佛旋转的圆一般。不知过去了多久,当空间里除了这个秃自旋转的圆以外,一切归于沉寂之时,圆轨上的六个晶棱却同时发出了噼啪之声。在它们的下方,虚空中出现了六个除了颜色以外与之一模一样的紫色晶棱,而噼啪之声,正来自于它们之间闪动的七彩光芒。 两组晶棱如此天地奇观可谓闻所未闻,在七彩的光芒映衬下,两个圆之间出现了一个不断变换着的七彩漩涡,不过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庄严与神圣的自然奇观。 “哎呀!谁把墙放门后边?”让我们来寻找一下这个声音的来源。 漆黑之中,又一团比这个混沌的空间更加黑暗的空间,而这个空间的外边,嗯……有一本书正像鸟儿一般的蒲扇着他的书页在那里飞……或许……这个没有概念的空间里,我们应当把它理解作为飞吧…… “无知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的‘书’”一个低哑模糊声音响了起来。 “多谢你的夸奖,我也这么认为。你就是嗯……巴西·休斯敦·火箭吧?”我们的主书,范川月问道。 “……” “你不是?那就算了,不过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休斯敦火箭队?”川月是个好孩子,不懂得地方就得虚心请教别人。 “……” “请问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你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这里怎么这么黑,是禁闭室?” “上路吧……愿我保佑你。”一个老妪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刻川月就觉得四周一亮,顿时便又暗了下来,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上拉,没办法翻身的也无法调整姿态飞行的他,只好把书页一合。就当体验一次自由落体吧,但愿不会太高。 每天短暂的两小时黑暗,巴伦例行地将哨塔的油灯点亮,正准备坐回去的时候只觉得后颈受到猛击。“敌袭!”这就是巴伦脑中最后一个想法。 “听。”少女示意身边的大男孩安分一些。 “要我听什么?我的梅利雅。”青年从后边环住了少女纤细的的腰肢。 “风的声音,那些微风吹动树叶时,就像海浪一样的声音……”少女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的悠闲时光。 风,沙沙作响,年轻男女的心在此徜徉。 “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不会死的,你要等我!”良久,分开的青年让少女感受到了他的那份坚定,为心上人送上了祝福之吻。 “对不起……我会一直在遥远的彼端守护你的。” 在原东米索尔属地,休斯埃拉镇中,一个葬礼正在举行。 死者是年青的战士巴伦·休斯埃拉…… “战斗女神啊,请带领我们勇敢的战士通往新的道路吧。他的灵魂是不朽的。”身着白衣的祭司郑重其事的祷告。 一群白鸽飞到天空中,像带着死者的灵魂到了天国。 巴伦的恋人梅利雅却在此时回忆起他们在树林里的往事…… “对不起梅利雅,等很久了吗?”巴伦歉然赶来。 可是,梅利雅却没有生气 “没关系,我很喜欢这里啊。”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令树林响起美妙的声音。 “你听,这森林里的声音。那些微风吹动树叶时,就像海浪一样的声音……”梅利雅继续说。 “不好意思,这我以前没留意到……原来这里被叫做树海的原因就是这个呀。”大男孩歉然道。 “是的,这也是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梅利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什么原因?”巴伦却还是没有理解。 “你会成为战士,前往大海作战,是吗?”她,垂下眼睛不去看拉乌利。 “你已经知道了……”巴伦的兴致也荡然无存。 “所以母亲叫我忘记你。” 梅利雅说得很是艰难。 “这也难能怪她。”巴伦却表示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要这样说,我会等你的!因为在这里,我便可以感受到你在的地方…… ”她忽然激动起来。 “不……不是……不只是你所在的地方……就算是你……我也可以感觉得到……就像和你在一起一样……”少女扑向了青年的怀里,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 “梅利雅……”巴伦亦感动地紧紧抱住米丽雅。 “巴伦……”晶莹清泪从少女的双眼夺眶而出。 “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不会死的,你要等我!”巴伦的双眼透出无比的坚毅。 少女为即将离别的心上人送上了自己的初吻…… 但……巴伦一去不返…… 这个族有这么一个习俗:人们为死去的灵魂献上鲜花,那死者就不会腐朽。 “真过分,不是说了不会死了吗?”梅利雅一把伤心泪儿往心里抹。 巴伦死后,悲伤的梅利雅一个人再次来到树海森林……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森林说着话,“巴伦,今天母亲叫我去相亲,我当然是拒绝了,她经常说身份和地位这些话,真令我烦恼啊。” 这时风儿声再次响起。 “不要!我不要听这种声音!”米丽雅捂着耳朵:“快停止啊!谁来让它停止!”蹲在地上痛苦地摇着脑袋。 无论米丽雅怎忙叫喊,风声仍然继续着…… 米丽雅痛苦的说,“虽然只剩下了一副躯壳,但我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你已经死了……” 空中…… “真的就这样放下她不管吗?”范川跃的书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谁又可以知道一本书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不出该说什么,所以什么也不能说……”巴伦却扭曲了面孔。 “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对人类做任何事,那你就错了。”范川越抬起封面望向天空,似乎在看着天穹尽头的什么人。 “?” “若在生的人对已死的人牵挂越强,那么他的心灵所受束缚便越强,而且,如果他本身就很脆弱的话,心灵束缚就更强了。” 巴伦沉思起来。 “你还不明白吗?她对你是多么的思念,时间正在停止,你这样做和杀了她没有分别。” “即使是这样……” “不要做任何修饰,只要做到想做到的事就可以了。” 巴伦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他的灵魂出现在梅利雅面前。 “巴伦!”米丽雅的泪终于有了倾诉对象。 “对不起……我会一直在遥远的彼端守护你的。” 经历生离死别的情侣,终于可以再次拥抱在一起。 “真是的……我又不是掌管爱情的天使……”遥望着他们的范川跃自语。可是,某人却看到他在笑。 画上一个句号,从这里记录了一段平凡却又不平凡的战争,完成任务的范川跃再一次投入到了时空的轮回。 “修拉·冯·李斯克,西瓜!开门吧!”可惜,他是不可能念对名字的。 “这个笨蛋,又念错了……”
  12. XdbX

    阿南

    阿南是我的高中同學,人高馬大,看起來相當孔武有力,一張方正的臉上長著一雙能靠瞪就瞪死人的眼睛,搭上他那一頭天生的自然捲髮,我每次看到他就想到廟口的石獅子,或是畫像上的鍾馗。 也許他真的跟鍾馗有些什麼關係吧?畢竟他對神鬼方面是真的有些研究,好像是家裡有在修行還是被某神明收為義子,總之阿南不只看的到、聽的到另一個世界,更能夠跟祂們互動。 我們的高中靠近山邊,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要進校門前總會經過一大片墳場,而又因為是私立高中,需要面對極強的升學壓力,因此從高一開始要求所有學生週一到週五晚上通通在學校留下來晚自習到晚上九點才可以離開學校。 由於是私立高中且距離市區遙遠,再加上擔心學生晚上離校會在山路上發生問題,因此學校有安排校車載運學生到市區許多地點後才放學生下車,也因此雖然進校門前會遇到大片墳場,入學後整個高一上下學期我倒也沒聽過有發生什麼事情。 但升上高二之後就不一樣了。 升上高二的那個暑假強烈颱風不斷來襲,傾盆暴雨與狂風將市區路樹都連根拔起,某些民房屋頂的鐵製大水塔也被吹落地面,也有鐵皮屋屋頂被掀翻,窗戶被強風吹破,而墳場也不例外。 還記得開學第一天,校車駛進熟悉的道路,當時我就覺得車上氣氛不太對勁,接著就是一車的死寂。 坐在座位上的我抬頭看向身旁站著的同學,他臉色鐵青的望著車窗外墳場的方向,膽小的我根本不敢順著他視線望去,只敢在到校後下車時低聲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嗯,就……很多碎木片、泥巴、棺材、樹枝、雜草什麼的通通混在一起。」 也差不多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學校的師生開始出現一些狀況與流言,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阿南的……怎麼說呢?能力?特異功能?道行?修為? 高一時我跟阿南一點都不熟,基本沒聊過什麼話,但到了高二分班之後,阿南成了我在新班級裡極少數的熟面孔。 當時是在晚自習的時候,我坐的位子在教室中段,座位右邊緊靠著窗戶,窗外便是一片漆黑的山景,唸書唸到無聊的我用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那一片漆黑,卻忽然感覺到周圍空氣忽然像校車上一樣快速凝結,讓我覺得相當不自在。 接著我有股極其寒冷的氣息從打開的窗口慢慢滲進來,往我的身上籠罩,讓我不禁冷得直發抖,即使身上已經穿著長袖制服與外套也無法抵擋那股寒氣,接著是感覺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刺骨寒意從腰椎處爬上脊椎,接著一路涼到頭頂,讓我連牙齒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打顫。 我在這股寒冷籠罩之下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很冷卻口不能言,動作僵硬,並且隱約感覺窗外有一團令人害怕的存在持續朝我靠近,嚇得我雙眼發直的瞪著桌上的課本,連偏移視線也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我感覺背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身體便不再僵硬,耳邊傳來阿南的有點憨厚的聲音:「冷吼?忍一下。」,他站在我左側,右手往我頭頂一按,嘴裡念念有詞,接著他左手捏起劍指,隨著口中語句完結,劍指釘向窗外:「去!」 我轉頭向窗外看去,卻發現自己看到的是阿南的大手擋在我眼前:「別看,你才沖到。」 「蛤?沖到?跟什麼沖到?」我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向阿南,他依舊瞪著銅鈴大的大眼看著窗外,左手劍指雖已放下但還是捏著。 「跟好兄弟們。」過了一會,他放開左手劍指,大眼轉過來看著我:「他們家被拆了,看你精神不好,想在你身上暫住啦。」 我還想問些什麼,卻聽到鐘聲響起,阿南說:「下課時間結束了,之後再說吧。」 阿南走回了座位,此時我才發現他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個由紅繩纏成的手環,手環上有柄小巧可愛的桃木劍。 那天就是我和阿南友誼的起點。
  13. 烂尾系列…… 穿来穿去- 第十卷 命运之轮 “……西瓜,开门吧!” 伴随着早已熟悉的穿越时的轻微不适,范川月出现在又一个新的时空。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啊…… 川月扇动着书页漂浮在这个古怪的时空,在这个奇怪的古希腊式的露天神殿中央将近二十米的空中,许多奇异的文字在金环上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这个直径达十余米,宽至少有半米的金环漂浮在神殿的上空,无数的光点被旋转着的巨大金环吸引,聚集在金环的圆心,再化成一道光芒向上下两方射去。向上,直冲向没有太阳存在的蓝天,向下,照射在几十米远处,神殿中唯一的建筑——一座相比有些低矮的祭坛状的大理石台上。笼罩上柔和的光彩。 川月好不容易移开视线,由四面的门柱间向外看去,不禁又呆住了。殿外广阔的草地上,一潭小湖反射着静止的粼粼光芒,湖畔的几棵柳树也同样诡异地停止了她们轻摆的腰肢。 “静止的……世界吗?”川月喃喃自语。 川月回身望向这里唯一运动着的物体——空中旋转着的金环。顺着金环中心的光柱往下,川月再次注意起这座相比有些低矮的石台。 “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答案吧……” 语毕,川月扇动几下书页,朝石台而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视线中那被柔和光彩笼罩的石台开始由模糊转向清晰。玛雅风格的四方棱台,顶端却是朦胧的一片,似乎不可捉摸。光彩的笼罩消去了整个建筑视线所及处所有的阴影,给人以纯洁高尚的荣光之感,又感到如在梦境般的不真实。这种感觉,就如同人们所形容的升上天堂时的感觉。是的,如同升上天堂。那通天的光柱,是不是就是那天梯?那旋转的金环,是那天国的大门? 慢慢地登上阶梯,耳边隐隐传来天使的呢喃:“……芝麻,西瓜,苹果,苹果,茄子,香蕉,土豆,地瓜,菠萝,菠萝,茄子,土豆,芝麻,芝麻,香蕉,西瓜,西瓜……” 朦胧柔和的萌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吐露着似乎毫无意义的文字。 声音真好听,一定是个可爱的天使,可惜我现在是书,不然也能够努力一番…… “……愚笨的智者,失败的魔法,玷污的圣洁,女性的桂冠,软弱的权力,愧疚的忏悔,恼人的幸福,失败的战车,失去的力量,孤独的长老,轮回的命运,虚假的和平,献身的试炼,注定的丧生,欲望的节制,诅咒的魔鬼,危耸的高塔,希望的星辰,朦胧的月亮,闪耀的太阳……” 这些内容好熟悉,这是天使在诉说我的功绩吗?我还没有死呢。 嗯……也许这是天堂的通关手续吧。很期待啊,我这次需要干什么呢? 渐渐地,川月“攀”到了石台上。透过那道厚可丈量的光幕,看到的,仅仅是一个个淡淡的虚影。 嗯?这是什么?不管了,冲过去。 川月一把撞过光幕,顿时眼前霍然开朗,一扫之前的朦胧模糊,耳边的呢喃也变得清晰起来。 “……最终的审判,永恒的世界。”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换成毫不熟悉的语言,“嗯,这样就行了。这种叫汉语的语言还真不容易学啊,伟大的吾王真是博学。” 川月打量着这个被罩住的空间。这个四方平台四角各立着一根透明晶莹的柱子,各自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地板中央一个半径大约有一米多的圆圈,里面绘着复杂的几何线条,却是魔法阵。从天而降的光柱化为外面的光彩,只余中心一线铅笔粗的光柱穿过魔法阵上空漂浮着的脸盆大的金盘中心,点亮了魔法阵的线条。魔法阵经由光柱提供能量,源源不断地放出光点,拖着这个一圈数字的光环。这个魔法阵边,立着一米高讲台状的石台。 川月反复打量着这个地方,觉得似乎只有这个小石台才能藏住人,于是慢慢地绕过中间,朝对面的石台而去。 “嗯,这次的任务是要用命运之轮来召唤人啊,恩,要做好准备了……咦?” 川月继续接近目标。 “谁?站住!表明身份!这里是命运神殿,作为神殿大祭司,我有权驱逐身份不明的人!” 看来似乎被发现了啊,不过还是不要惹什么麻烦的好。川月想。 “我叫范川月,也可以叫我川月·范,我来这里只是找人……我可以算是个位面旅行者。” “川月·范?位面旅行者?”甜美的萌音正思考着,突然像被什么吓到一样大叫,“你……你也是书?” 川月正待开口解释自己,就看到一个粉红的极娇小“身影”从石台上跃起,带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慌忙地落在川月的面前。 “粉红之书,爱丽丝·戴斯特尼参上。”先是一句颇有气势的开场白,然后就是嗫嚅地小声说:“吾王……请……请原……谅……爱丽丝的……失礼……爱丽丝……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 川月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捡到了同族。这位称他为“吾王”的“女孩”,是一本粉红色的书,一本夹着一头带着红色蝴蝶结的书签的书。 粉红书见川月没有反应,更是慌张了。“吾王……如果……您……不肯原谅爱丽丝,那——请处于爱丽丝焚页断页碎页之刑以惩罚爱丽丝的过失。”声音之中,竟是带上了哭腔。 范川月虽然还搞不清楚事情的头绪,但是焚页断页碎页之刑是什么还是听得出的,明显就是书的火刑斩刑剐刑。川月自认还不能在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对如此可爱的一本书处于这些刑罚。 “别,我对你用刑干嘛?我不怪你的。” “真的?” “真的。” “谢吾王恕罪!” “不用这么拘束。这些礼节之类的能免则免。” “呃……”在粉红之书爱丽丝紧张畏惧的“注视”下,川月总算是理出些头绪了,似乎自己的身份很了不得,是什么“王”之类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书的身份似乎很了得。不过,最好还是向她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你叫爱丽丝?说说这个神殿和你们的情况,还有为什么叫我‘王’吧” “遵命,吾王。爱丽丝听从您的吩咐。” “还有,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称呼……敬语感觉太难过了,折寿……” “啊……吾王寿命长远无限,吾等凡书难以企及,吾王身份尊贵,爱丽丝不敢不敬……” “哎呀,不是说过不用这么拘束的吗?这些礼节禁忌我准许你能免则免……” “可是,吾王……” “好了,难道就不能像个朋友一样无拘束地交流吗?”川月很头痛,“可——以——吗?” “呃——”粉红之书爱丽丝的封面顿时向蝴蝶结的颜色转移,“呃……啊……那个……朋友……那个……呃……”爱丽丝开始说话打结,书页也不时地翻来翻去。 “爱丽丝,和我做朋友吧……” “嗯……”粉红之书如今红得冒火。 “那么,我们继续吧。” “呃……是的,吾王……” “还用敬语?朋友之间可不用敬语的哦,就像我叫你爱丽丝一样,你也直接叫我川月吧……” “呃……那么……川……川月……川月君!” “嗯……好吧。”这个有点折衷的办法川月接受了。“那么,爱丽丝就麻烦你讲一下这个神殿吧。” “嗯。好的,川月君。”粉红之书讲话开始不再畏畏缩缩的了,“这个神殿是命运与轮回之神的里神殿。这个神殿一般就由我和另外几个大祭司负责值班。然后看那边,川月君,那个湖看到了没有?那就是和其他位面相链接的‘下界门‘了。神殿正中的这个祭台,是命运神殿的主祭台,主祭台正上方悬浮着的,是只有命运与轮回之神以及我们几个神侍级别的大祭司才能使用的命运之轮了。” “那东西叫命运之轮啊,挺壮观的。不过咋不是齿轮呢?我记得史诗传奇里都是说的是命运的齿轮带动英雄命运的。” “那个啊,那些齿轮因为结构太复杂难以维修,并且使用年限过长,加上最近又一次被卡住之后就被换掉了。” “呃……”川月无语了。 最后,川月转移了话题:“爱丽丝,说说你叫我‘王’的原因吧。” “好的,川月君。大概川月君去轮回门转生过的原因吧,川月君已经没有了身为神的记忆了吗……事情是这样的,川月君,你是万书之王,智慧与理性之神的儿子,穿越与书籍之神——Fool之书。” “等等,等等……爱丽丝,我是神的转生?” “嗯,川月君是神的完全转生,不过川月君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完全转生只有转生体死亡或者举行特殊的仪式才能恢复神力的。” 仪式?可能西瓜女神干的那事就是仪式吧。川月想。 “川月君保留的是转生体的记忆吗?” “怎么了?” “没有,只是川月君变和善了。” “我以前很凶恶吗?还有,爱丽丝以前和我见过吗?” “没,没有……你转生那天……不是我在执勤……至于以前,传闻Fool之书是绝对理性得近乎冷酷的……呃……后来说是为了体验情感就跑去下界转生了。” “是吗?”川月总觉得似乎觉得爱丽丝有什么隐瞒。 “嗯,川月君……” “爱丽丝……” 空间的某处…… 一个深绿浅绿交织的身影在窥视着二人。 “呀呀……继续啊继续啊……不继续我怎么出生呢?呃……还是防止别人打扰我先隔离一下吧……然后再帮忙助力?嘻嘻,爸肯定猜不出我就是那个‘西瓜女神’……种族不同了,说话的方式也特地改变了,不过我会不会高估我那个笨蛋爸爸了?我特地转生到30年前的女孩,真的需要么……似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我吧?唉呀……真乱……果然颠倒时间就是复杂……不想这些了……让我来助力一把吧……” “出来吧,不灭的屏障,以我万书公主玛丽亚·西瓜·范之名,隔绝一切联系。” “恩……然后是这个……对书一族有特效……要小心不要闻到才好……” 仍然回到川月这里…… “嗯,川月君……” “爱丽丝!”川月扑倒在粉红之书身上。 “川月君……” 奇妙的粉红香雾在空气中弥漫…… 一夜无眠…… “我要去继续我的使命了。还有十多次呢。” “月,我会等到你的使命完成的。” “恩,等我。”川月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向天空大喊:“巴伦·休斯埃拉·火箭,西……” “月!” “恩?” “这个给你。”爱丽丝把一根羽毛塞给了川月。 “这是?” “收着,我们爱的证明。” “知道了。”川月一阵不舍,还是毅然回头,“西瓜,开门吧!” 望着川月消失的地方,爱丽丝喃喃道:“和孩子一起等着你。”
  14. 继续烂尾系列…… 穿来穿去- 第九卷 隐者 血色清晨——The_Flower_with_Blood “世界上的万物原本就是有等级之分的,神给予我们这样的使命,我们就必须去遵从它。所以,任何人都必须服从神的安排,服从神给予你的等级。” ——神圣阿提克教国教典第一条 “执政官阁下,前线送来了战报。” “念出来吧!艾贝尔。” “是,查夫纳要塞已经被教国军队攻陷。” “是吗?查夫纳要塞可是我们最强的要塞了,几百年来都没有被攻陷过,敌人进攻才两天就失陷了吗?” “阁下,战报中还说,在战斗中出现了少量的龙族。” “啊!看来我们的间谍传来的情报没错,他们果然和龙之岛有接触,下一个目标是哪里,艾贝尔?” “阁下,是离查夫纳要塞不远的小镇费苏里。我们要派部队去增援吗?” “你说呢,艾贝尔?” “但是阁下……” “别说了,艾贝尔,封锁消息,下去吧!” “属下告退。” 鲁谢法共和国第一骑士团团长艾贝尔·鲁费斯行了一个礼之后,退出了空旷无比的议会大厅。现在只留下鲁谢法共和国权力第一人,第34代执政官艾瑞埃布尔格特·西留斯一人,静静地坐在象征权力的椅子上。看着艾贝尔离去的身影,他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艾贝尔啊,艾贝尔,这个国家迟早都会是你的,作为一个领导者,你一定要学会残忍啊!” 又是新的一天,夏天清晨的阳光格外美丽,橙红色朝阳撒下无比灿烂阳光,照耀着这座刚刚苏醒的小镇--费苏里。 “莉雅,帮妈妈到市集去买两束鲜花好吗?” “好的,妈妈。” 莉雅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她的身世就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她的母亲是在20岁那年生下她的,而且她生来就没有父亲。虽然莉雅的母亲一直否认自己曾经失身于人,但还是被其父母赶出了家门。那之后,他们母女俩就来到了这里,和平、安详的小镇费苏里。 一转眼,十几年过了,莉雅也长大了,这年她刚好十八岁。匀称的身材,美丽的脸黛,和一头迷一般的白色长发。 今天,莉雅穿了一套洁白的连衣裙上街,配上她一头纯白无暇的白发,使得镇上的男士们无不为之而倾目。 “你早莉雅,又来买花啊!” “您早,婆婆。我要两束白色玫瑰。” “好的,给你,替我问候你妈妈。” “好的,婆婆。” 咚!咚!咚……从全镇最高的地方--钟楼传来的一声声钟声,刺透了小镇费苏里的宁静。刚刚还在小镇广场上觅食的白鸽,一轰而散,仿佛是要尽快逃离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小镇。 “莉雅,你快回家躲起来,镇上要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们这里就要打仗了,刚才的钟声是镇长的紧急动员令,看来是神圣阿提克教国又来入侵我们国家了,都20年没有打过仗了,看来又要打仗了,别说了,莉雅快回家去。” “婆婆,那您呢?” “我也会回家躲好的,傻孩子。” 不一会儿,热闹的集市就散去了,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躲进了预先为战争准备好的地下室中。 空荡的街道中只有小镇的自卫队在穿梭。 “镇长,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派出快马回首都荷巴特要求增援了。” “谢谢你,队长。叫大伙儿来广场集合,我有话对大家说。” “好的,镇长。” 不一会儿,小镇的广场上就挤满了自卫队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各位年轻人,我活了八十几岁,经历过了三次大的战争,每次都是一批又一批的像你们这么样年纪的年轻人被送上战场,随后被装在盒子中送回来。本镇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被毁灭,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重建起来。今天早晨,一个幸存的查夫纳要塞的士兵来到了本镇,他告诉我一个确确无疑的消息,就是神圣阿提克教国的军队已经突破了查夫纳要塞,现在他们的主力部队正在离本镇不远的地方。” 突然之间,广场上人声鼎沸,大家都在议论著这条可怕的消息。 “大家安静一下,请听我说下去,…………” “镇长,他们来了。”自卫队队长粗暴地打断了镇长的发言。 “好吧!我说最后一句话。”镇长清了清嗓子说到,“请大家活着回来!” 同一时刻,神圣阿提克教国的军队正在离小镇不远处组织攻城部队。 “各位忠诚的教国士兵,在你们面前的就是邪魔的城镇了,那里面居住着无数魔王地忠诚奴仆。我们教国要去拯救那些受魔王控制的人,所以我们要送他们去地狱,那是他们摆脱魔王控制的唯一办法。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表面仁慈所蒙骗,他们都是魔。杀死所有的人,一个不留,突击!!!” 教国士兵疯狂地向小镇费苏里发起了冲锋,他们扬起的尘埃几乎遮盖了碧蓝的天空。 “队长,他们进攻了。” “传令下去,战斗戒备,准备接敌。” 没过多久,教国的部队就已前进到自卫队的阵地前。 “准备战斗。”自卫队队长吼了起来。同时,听到队长命令的自卫队的士兵们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这时,一团火焰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一名自卫队士兵的盾牌,直接撞击在完全没有防护的肉体上。火焰球迅速地吞噬了这名倒霉的士兵,一条年轻的生命顷刻闲灰飞烟灭。火焰球的爆破力还波及到了周围的人,使得离那名士兵不远处的三条生命也随着他自这个世界消失。 “队长,是魔导士部队。”一名士兵大叫道。 “大家注意躲避,分散队形。” “伟大的火之元素,请化做我的力量,出现在我手中吧!”突然,一团明亮的火焰便出现在魔导士的手中,“火焰球”! 火焰球是神圣阿提克教国魔导士部队作战专用的魔法,其强大的攻击力能一瞬间使铁器完全融化。火焰球需要施法者的精神高度集中,以便和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火元素的精神实体达成交流,从而控制火元素的物质形体,使其成为火元素高度集中的火焰球。一般的魔导士都会这一魔法,但是要控制好火焰球飞行的方向,就需要经过长期的锻炼了。一般,教国军队中的魔导士都能很好地控制方向。就像这一堆看似杂乱的火焰球,每一个魔导士都控制其中的一个,使其不偏不倚地去撕裂自卫队的防线。 “队长,小心。” 无数火焰球迅速冲进自卫队的阵地,随后各自分散开来,寻找着早已被设定好的目标。 火焰球在士兵们面前闪耀,死亡的烟花一簇簇盛放不停。又有不知道多少地自卫队士兵成了火焰球下的冤魂。尸体被烧焦而形成的黑烟和着两方士兵厮杀而扬起的烟尘,开始慢慢遮盖住蔚蓝的天空,宁静的小镇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和平,沦为血腥的战场。 金属相撞的声音,剑刺入肉体的声音,魔导士施法的声音,倒地的声音,将死的呻吟声响彻了这片曾经宁静、祥和的土地,仿佛是正在的演奏交响乐--死亡交响曲。 弱小的费苏里自卫队根本就不是神圣阿提克教国正规部队的对手,教国魔导士部队没多久就撕裂了自卫队的防线,而正在与自卫队作战的步兵队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分割了自卫队的防线,并且包围住了被分割的部队。 “队长,我们和右翼部队失去了联系,我们也被包围了,要突围吗?” “你以为我们还突的出去吗?” “队长……” “别说了,传令下去,要投降的大可以过去,但要留下武器。留下来的人,我们誓死一战。” “是。” 教国的包围圈逐渐缩小,在魔导士疯狂的火焰球的攻击下,自卫队的士兵已经减少到原来的五分之一。虽然自卫队的人数在不断减少,但是他们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可是………… “鲁谢法共和国万岁!!!” 一枚不只从那个方向而来的火焰球笔直地击中了自卫队队长的身体,一下子使他化为了尘埃,没有一点痛苦。 随着自卫队队长的阵亡,自卫队也逐渐土崩瓦解,几分锺后,自卫队全体阵亡。 得胜的教国部队并没有停止杀戮,他们迅速地分散到小镇中,到处寻找被他们称为魔的镇民。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一个母亲抱着自己仅一岁的孩子苦苦地央求着把他们从地窖中拉出来的不速之客。 “我会给你的孩子一个很好的解脱的。” 缨红的鲜血自那位母亲和孩子的体内飞溅而出,洒满了教国士兵的盔甲,和着刚才自卫队士兵的鲜血,一滴又一滴淌遍他的双脚。一样的事发生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小镇的街道仿佛成了血的海洋,二千多位镇民和三百多位自卫队士兵的鲜血合成一条鲜红的小溪,一直流淌到全镇最低洼的地方--小镇的中心广场。 现在,中心广场上,几十名教国士兵正围着一个老人,老人坚定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庄严地矗立在那儿。 教国的士兵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包围住了老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突然,被看成是雕像的老人张开了嘴。 “你们不要过来,我会自行了断的。但在死之前,我有一些话想对各位神圣阿提克教国的士兵们说。” 教国的士兵并没有听从这位老人的吩咐,他们开始缩小包围圈。 “啊!看来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们对我们的看法。”老人停顿了一下,随后用尽这老朽的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大吼了起来,“看着我,看着全镇的人,他们哪一点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人类,你们也是人类,你们每个人都有家,都有爱你们和你们所爱的人。告诉我,我们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广场上一下子没有了原来那么强烈的杀气,每一个人都在思索着老人的问题的答案。现在唯一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也只有鲜血流淌所发出的响声。 老人并没有迟疑,他迅速从腰闲拔出当年从军时就藏在身边的短剑。 “都六十年了,我以为再也不会用到你了,没想到今天……”老人把短剑举过头顶,“鲁谢法共和国万岁。” 短剑利落地刺进了老人的心脏,喷涌而出的鲜血汇入了血的洪流。 我们是一样的,甚至连喷出的血都是一样的温热。 是的,血是温热的。此时的莉雅也在感受着这份可怕的温热,她妈妈的鲜血渗透过作为掩饰的地毯,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脸上。 几名士兵在搜查过屋子和地窖后,匆匆离开了,他们并没有发觉躲在二楼地板夹层中的莉雅。说来也是巧合,这个夹层其实是地板上的一个破洞,昨天才怀的,莉雅本想在买完花之后就去找人修的,可是…………莉雅马上跑回到了家,她原本想和她妈妈一起躲到地窖中的,但是她们却怎么也找不到地窖的钥匙。就在这时,一队教国士兵踢开了一楼的屋门。正在二楼的母女俩不知所措,还好莉雅想起了地板的破洞,但是这个不大的洞只能藏身一人。于是,莉雅的母亲牺牲了自己,把莉雅藏到了破洞中,并在其上覆盖了一层地毯。 教国士兵很快上到了二楼…………刀下的很快,莉雅的母亲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鲜血从颈部大动脉飞溅而出的声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莉雅的母亲倒在了地板的破洞之上。 泪水夹杂着血水流淌过莉雅可爱的脸。她从没有过这种恐怖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她体内的循环传遍全身。 黑云渐渐压过费苏里的上空,看来一场暴风雨就会降临了。 “十一小队报告,清洗工作完成。” “第五小队报告,任务完成。” “第四小队…………。” ……………………………… “各部队注意,行军队形,前进。”神圣阿提克教国第四集团军的司令官向着满身血污的部队命令道。 于是,这支巨大的军队开始慢慢撤离早已成为废墟的小镇费苏里。 就在教国军队完全淹没于地平线的时候,一场倾盆大雨降临了这个原本生机勃勃的小镇。 雨丝一条一条地打在墙上,打在尸体上,打在武器上,打在地上,打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雨水稀释了血海,同时也洗刷了墙上和尸体上的血污。浅红色的水流流出小镇,散布到小镇外的每一寸土地上。 三百年来,这样的事一直在发生着,而每次大自然都会用它独特的方式来试图洗刷战争留下的痕迹。大雨带走了一切痕迹,但它能带着留在人们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疤吗? 雨越下越大,雨水扫过一户人家二楼的窗户,窗子由于没有锁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开了。雨水便不顾一切地往里涌,窗台上的花瓶经不起雨水的打击,“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花瓶中原本插着的两束沾满鲜血的白色玫瑰也一并掉了出来。 莉雅的白色连衣裙上已经沾满了她母亲的鲜血,她走上前,拾起了浸泡在血水中两朵玫瑰,那是她妈妈最后一次叫她去买的花。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莉雅有生以来第一次咆哮了起来,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伴随着她的咆哮自她体内喷涌而出,莉雅一下子感觉无力并且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她母亲身旁。 屋外,雨依然下个不停……………… 同时荷巴特议会大厅 “是他,一定是他,那帮魔族说的不错,的确是这种力量,一定是他了。”执政官轻声自语道。 “侍卫,赶快叫艾贝尔到我这儿来。” 与此同时龙之岛 白龙神圣殿 “我都找了一千年了,总算被我找到了,就是这股力量,就是他。” 血色清晨—— The_Flower_with_Blood完 END “穿越啊,不知道在那儿,谁又会是你的拥有者哪?” 传说中无与伦比的康斯坦丁的宝藏,终因承载不住人类的无尽贪恋而沉入海底……
  15. 烂尾短篇系列…… 第七卷 战车 遥遥欲坠的石制塔楼倾斜在茂密的树林里,长年攀爬不息的藤蔓努力地扩张着自己的地盘。半扇铁制大门躺倒在地面,斑驳锈蚀的印记和腐烂缺残遍布其上,与那古旧的徽章一起,标示着它们原来所属的年代。在这被神秘术法所保护,数百年间都未曾有过生命的石塔里,如今却隐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推开横卧在走道中的大椅子,蓝发少女缓慢地踱步在数十个古旧书架之间。淡金色的眼瞳随意地划过堆放整齐的书籍,仿佛对那些古老的著作没有半点兴趣。直到行至房间的最内部,那雕刻着只有几个世纪前才流行的罗坎式花纹并且在四周包裹着未知名金属图案的书架前。 伴随戴着白色手套的纤细手指在空气中舞动,轻声念起的咒文回荡在屋内,墙壁灯台上的烛光也应和着微微跃动。 带有魔力的文字消散在半空,随之而来的紫色光华笼罩在整个书架上,持续了许久后才渐渐消失。施法者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排列整齐的古籍。略微有些褪色的精装书被接连抽出,站立在旁的人影小心地翻阅着略微泛黄的书页。 也许是长时间在光线不足处阅读的原因,少女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在无意识地将视线转向底层时,横卧在架子上毫无特色的封面映入了她的眼帘。 白皙的指尖轻点着自己的额头,侧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之后,少女皱起她那漂亮的眉毛。蹲下身,取出了似乎是被这塔曾经的主人遗忘在此的书本。 绣着银边的白手套轻柔地抚过封面,拍去了依附其上的尘埃。原本几乎无法辨识的图案和文字,终于露出它们原本的模样。默念着手中书籍封面上的字符,昏暗中的金色瞳孔显露出惊讶与不解。 “……FOOL?” 仿佛生命女神的恩赐,夏季傍晚的磅礴雨露击打着地面,驱走了牢牢盘踞在人们周围的燥热。伴随着飞溅起的水花,略微腾起的白雾在行人脚边翻滚,将虚幻和真实的景象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结局================================== “……其实也没有关系。”空灵的话语在标记着FOOL的书本周围响起,在一望无边的灰芒中闪烁起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印记。 范川跃挥动了下自己的扉页,想要搜寻到那个应该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声音,但是并没有过多久,他就放弃了这个做法。在这个被灰色笼罩的空间里,完全不存在所谓的距离与方向。他能够感觉到无限的庞大,宛如置身于空荡无物的浩瀚宇宙,但如果想要探察周围的情况或者改变一下自己的位置,却又发现根本毫无意义,因为除开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物质和精神的存在,漂浮中的书本(姑且当他是漂浮着的吧)根本无法将自己进行定位。 “爱蕾雅?”终于从纷杂的记忆中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范川跃尝试着将自己的思想传递到周围,“是爱蕾雅么?”下意识的说出这些话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正常的发出声音了。 “是的。” 让书本熟悉的肯定语气,虽然记忆中的少女从未真正的与他正面对话,不过跟随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已经足够让书本把这温和而又坚定的声音牢牢记住。 “书本先生不用感到惊讶,”范川跃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少女声音中的轻笑,“您并没有离开我们曾经所存在的世界。换句话说,您还在这里,只是已经并不受到规则的限制了,仅此而已。” 毫无存在的空旷感让范川跃感到有些难受,他以书页中缝为轴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少女的踪影,只好停了下来缓缓拍腾着纸张,“这里是不受那个世界规则限制的特殊空间么?还有,能不能不要用您来称呼……敬语感觉太难过了,折寿……” “其实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身,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初始最本源的形态。也就是说,在这本源的世界里,那些创始之后才制订的规则,已经根本不存在了。” 少女的话语如同写着1000T的重锤狠狠地砸在范川跃的思想上,“你说什么?……”顿了好一会,他才算是整理完毕思路,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那个世界毁灭了?” “恩……可以这么理解。”考量了一会的语气,书本能够想象得到蓝发金瞳的女孩正在皱眉思索时的画面。得到肯定的回答,范川跃不由郁闷,以前那些穿越者灭神屠魔的见过不少,但是像自己这样,一觉睡到世界毁灭的还真不多见。不过奇怪的是,那个女孩怎么还能够存在? “因果啊。”自称爱蕾雅的声音无端响起,吓了思考中的书本一大跳,“啊,抱歉,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你的精神波动就相对太强烈了……抱歉,我不是故意探察你的思想的……” 无力挥挥书页,穿越者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些没有太大的介意,毕竟以前旅途中碰到的那些存在里,就有着不少喜好打探别人隐私的家伙,“那个,你还没说为什么你能够存在呢。”书本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更感兴趣的方面。 “……我会注意抑制你周围的精神波动……”稍微停了下,似乎是少女实行了什么措施,范川跃感觉到自己塌实不少,至少不是刚醒来时那种毫无存在感的虚无状态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存在,那是我必须在下一个世界创建时,担任基石的任务……” 基……石? “我的魂,会与这片虚无融合,成为新世界的源头。我的灵,会散布到新空间的每一刻,成为新生命的种子。我的精神与思想,将会化为指引的箭头,成为让时间能够再次流动的道标……” ……赞美创始神…… “并非创始者。我将承担新世界的存在,在无边尽的混沌中苦望,陪伴新世界度过轮回,直到再一次的结局,我才能真正回归虚无,得到永恒的安眠。” 为什么? “惩罚……违背其他存在的意志,将世界回归虚无的惩罚……”
  16. XdbX

    窗外

    舒如是個喜歡到處旅遊的女孩,父親的整形醫院收入頗豐,讓她無須為奢侈消費擔心,也因此她的臉書上時常可以看到她和母親時常到世界各地去旅遊的消息,偶爾也可以看到她們全家旅行的合照,老實說這樣的生活真的讓我相當羨慕。 和舒如認識是在大學裡一堂通識課上,當時以座位區域分組,因此坐在隔壁的我們便被分到了同一組,之後每周上課時舒如的認真討論與小組會議時總是踴躍發言讓我印象深刻。 在那通識課的最後一堂上,我們的分組報告十分成功,老師當時便直接在台上說我們的分數會很高,於是喜上眉梢的舒如當天便堅持要請我們去餐廳吃飯,好謝謝我們的努力,因為想要去美國念研究所的她,需要每一個學分期末成績都很好才行,而且她中間有連續缺過兩次課,但因為剩下組員的努力因此還是補足了課堂討論的分數。 那天的聚餐在台北東區一間頗高級的餐廳,一個人大概都要花個近千元,整組人都算進去當天舒如大概就要直接花掉五六千元,但舒如眉頭也沒皺一下,還和門口幫我們開門的服務人員親切地打了招呼,並直接由服務人員帶我們一行人進到了餐廳深處的包廂。 端上來的餐點我是一道也不認識,無國界料理對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名詞,跨國甚至跨洲的食材組合起來的料理讓我無法輕易地說出菜名,只記得真的很好吃,搭餐的紅葡萄酒與白葡萄酒與料理十分相襯,讓我們都多喝了幾杯。 酒足飯飽後,原本健談的舒如更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跟我們不停分享她的旅行中各式各樣的經驗,比如說在美國遇到金髮碧眼的帥哥搭訕,對方最後卻對她母親興致比較高,或是在印度地陪的力薦下喝了路邊小販的飲料,結果拉肚子拉到全家都進了醫院之類的荒謬故事等等。 當時忘記是哪位組員忽然提起她缺席兩個禮拜的事情,舒如也很大方的說她那兩個禮拜裡有十天左右是陪媽媽去法國散心,接著又和我們說她和母親在法國遊玩的經歷。 舒如邊講還邊打開手機翻照片、播影片來和我們描述她的法國之旅,讓我們這群沒辦法像她一樣時常出國玩的土包子是聽的如癡如醉,宛如自己親臨羅浮宮看著蒙娜麗莎,或是親自在凱旋門下向無名烈士墓獻花。 直到一張照片出現在舒如的手機上,那是一張平凡的窗戶照,看起來就像舒如對著某扇窗戶拍了一張照片,如此而已。 我注意到舒如的臉色一變,停了下來。 但有某位組員似乎沒注意到,仔細看了看照片後便問舒如為什麼要拍這扇窗戶。 舒如深吸了一口氣,沉默良久,然後緩緩的開口。 那天是她和母親在法國的最後一個晚上,母親訂了一間相當特別的飯店,據說是法國貴族的後代因為無法負擔每年維護古堡的高額費用而乾脆賣給當地飯店集團,集團將這座十四世紀後期便已落成的古堡內部徹底翻新後以觀光飯店形式來營利。 在法國玩了十天,疲累的她與母親在大廳check-in之後便拉著行李箱往房間走去,飯店的內裝雖然金碧輝煌,但古堡獨有的狹長走廊與不少會造成行李箱碰撞的高低段差還是處處提醒著舒如這裡是城堡,不是一般飯店。 房間在一樓邊間,進去房間之後舒如覺得這房間格局真的很特別,門口正對小小的客廳,從門口看進去就是桌椅,之後就是大片窗戶,左手邊是狹窄的走廊,面對約一米不到的狹窄走廊走進去,右方有道門,打開便是浴室,狹窄走廊約長四到五米,走廊盡頭才是臥室,一進去便是兩張床的床尾處,一張床的床尾處正對著走廊,另一張床則更靠右邊,再過去便是大片窗戶,往窗外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地上有小朋友在和父母打鬧。 吃過好吃的晚餐,覺得疲勞的舒如便與母親回到臥室,洗完澡之後喝了點酒便躺在床上睡了。 舒如躺在床上,她的左側便是大片窗戶,窗外有些風聲讓她覺得有點吵,因此她起來將窗戶關起並鎖上,然後躺回床上繼續睡。 她睡得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床的四周有人圍繞著她,嘴裡唸著她不懂的語言,並一邊同步的用力跺腳,發出沉重的砰砰聲。 砰砰聲越來越大,節奏越來越快,她終於醒了過來。 她聽見砰砰聲來自左側的窗戶。 她看見窗戶那個離她頭最近的角落有一隻白皙的小手在不停拍著玻璃,拍的砰砰直響。 她望向右方,母親的眼神與她對上。 母親看起來比她還害怕,眼淚自她眼角流下。 舒如將右手伸過去,緊緊握住母親的手。 砰砰聲不曉得持續了多久,最後舒如與母親都在朦朧中入睡。 隔天早上,舒如和母親被手機鬧鐘吵醒,兩人起來之後都一語不發的開始迅速收拾東西與梳妝打扮,能多早check-out就多早check-out。 最後舒如在臨走前對臥室窗戶拍了張照片,然後將臥室窗戶用力推開,頭伸出去看了看,最後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母親在前往機場的巴士上問她昨晚窗戶的碰碰聲是怎麼回事,舒如對母親笑笑:「那是睡不著的小朋友在鬧啦,我們住一樓妳忘了?」 舒如說到這裡,頓時包廂裡的恐怖氣氛瞬間消失了一半,原本聚精會神都從椅子上前傾著聽舒如說話的組員們有好幾位都往身後的椅背靠了下去,略帶醉意的我甚至嘴裡冒出:「切!」的不屑聲音。 她大拇指跟食指往手機螢幕上滑了幾次,將窗戶照片擴大,整片窗戶就左下角,也就是靠近舒如床頭的玻璃上明顯有幾個小小的手印。 舒如看著我,緩緩地繼續說道:「那當然是騙我母親的。」 然後舒如手指一劃,來到了下一張照片。 手機畫面上是舒如寢室窗外正下方的照片。 這是一座古城改建的飯店,而舒如窗戶外面就是光滑平整的石製城牆,然後就是河面寬達十米,河水碧綠、深不見底的護城河。 而她至今不敢將真相告訴母親。
  17. XdbX

    電梯

    據說每間學校都會有座電梯鬧鬼。 我念的大學也不例外。 但我接下來想說的故事並非發生在我身上,因為我運氣不錯,據算命的說我八字有一定份量,不太容易遇到另一個世界的朋友。 但某位大我兩屆的外系學姐就不是這樣了,體弱多病又八字輕的她從小到大還真遇過不少無法解釋的經驗,使她十分痛苦,也常常被嚇到。 會認識她是因為我們參加了同一個體育社團,時常一起打羽毛球,打完之後還會跑去吃晚餐,有時甚至會一起去其他幾位社員在外合租的房子處喝酒聊天打麻將等。 這次的故事就是某個秋天的夜晚我們在社員合租的房子處喝酒時她告訴我的親身經歷。 事情大概發生在六月底,學姊因為參與了系上在七月初時舉辦的招生營隊,在三天兩夜的營隊裡,她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需要四到五套不同的服裝與全套道具,因此每天都必須在學校的學系活動室裡忙著製作道具與縫補服裝搞的很晚,再加上等學姊的期末考考完時已經是六月二十幾號,因此學姊幾乎可以說是期末考完之後就住在學系活動室裡面。 當時她的進度嚴重落後,因為借不到縫紉機的她只能徒手縫衣服,而且還遇到幾位道具組人員因與營隊主辦者起了衝突,憤而退出營隊的突發裝況,因此她是忙的焦頭爛額,幾乎可以說是沒日沒夜的在趕衣服與道具。 她又戳到了自己的手,這是她在這件衣服上第十多次戳傷自己,她覺得眼睛很酸,肚子很餓,脖子很痛,全身僵硬。 抬頭看了看時間,竟然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二點多,她今天從早上九點多吃完早餐之後便沒再吃過東西喝過水,意識到的這點的她發現自己喉嚨越發乾渴,肚子餓到甚至有點頭暈。 她從地板上站了起來,系辦公室沙發上躺著一個已經累到睡去的學弟,沙發旁地板上躺著兩個互相靠在一起打盹的學妹,手上還拿著營隊表演節目的台詞。 她決定先離開學校去吃點消夜再回來繼續奮鬥。 她走到電梯之前按了按鈕,位在九樓的系辦公室如果不搭電梯要從一樓離開,走樓梯會讓她走到腿斷吧。 進了電梯,她按下一樓的按鈕,然後閉上了眼睛,長時間聚精會神縫縫補補實在讓她眼睛痠痛。 良久,電梯停了,她睜開眼睛望向樓層顯示燈號。 燈號沒有亮。 她心裡有點疑惑,下一秒電梯打開。 無論那是什麼地方,絕對不是一樓。 門外是一排又一排理著接近光頭的學生背向她,通通穿著高領全身制服,排著整齊劃一的隊伍往前走,大聲喊著可能是日文的口號。 她嚇壞了,以為自己眼花了,連忙揉了揉眼,還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看著瘀青的大腿,她確定自己還醒著,於是她冷靜地舉起右手往電梯門旁的閉門鈕按了下去。 那閉門鈕宛如連接的是那些學生的神經,眼前那一排排學生瞬間悉數轉身看著她,臉上應該有五官處什麼也沒有,只有數個深邃的黑窟窿。 門的關閉速度在她眼中好慢好慢,她又按了一次,學生們朝她齊步走來。 她再按了一次閉門鈕,學生們開始快走。 她開始恐慌˙再按了一次閉門鈕,學生們開始朝她狂奔。 學生湧到電梯門口那瞬間,門終於完全的關上,門縫裡她與無數黑窟窿對視。 她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無數帶著黑窟窿的扭曲臉孔自電梯門內側浮現,向整個電梯車廂蔓延,直到佈滿車廂內壁的每一寸,接著所有臉孔同聲對她尖嘯。 她癱軟在地,就此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人在救護車上,身旁的救護員露出微笑,另一邊的學妹喜極而泣。 原來學妹在她搭電梯下去沒多久也打算去買消夜,搭電梯到一樓時發現身旁的另一台電梯門沒關上透出光芒,過去一看嚇個半死,發現她軟倒在電梯裡,上半身在電梯外,試圖關上的電梯門一直碰到她而持續打開著。 醫院說她是血糖過低、身體疲勞才會暈倒在電梯裡。 說完了這個故事,她喝了一口啤酒。 她笑了笑,她也希望原因這麼單純。 那個喝著啤酒的秋夜,因為她的故事又讓我感覺變冷了幾分。
  18. 其实一些烂尾TJ短篇集…… 第三卷 皇后 也许/这世上/存在着完美 但/那一定不属于凡人 也许/世上根本没有完美 出现在凡人的字典上 只是因为/不完美是相对的 ################################################################ 泰伦世界,大陆历1320年9月,凯拉斯共和国首都凯拉斯城 5年前,北方的兽人部落在一个神秘人物的引导下,聚合在一起,北大陆烽火连天。到上一年年底,以托姆河为界,整个北大陆都成为了兽人的领土。矮人王国亡国,剩下的矮人流浪到共和国要求庇护。开春后,兽人大军越过托姆河,分兵两路,主力进攻共和国的东部行省,而作为共和国首都所在的西部行省,只派了部分兵力做牵制。 而现在的凯拉斯城内,似乎一点也没有战争的气息。在动员仪式中的重头戏--军官舞会上,大多数军官都表现出轻松的神情。舞池的旁边,一对青年男女正在轻声交谈。男子的黑色短发配合一身共和国骑兵制服,显得非常的精神。而女子水蓝色的长发配合紫色晚礼服,可谓天造地和。 “尤里厄斯,此行一定小心。北方的兽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强大如矮人王国也在半年之间土崩瓦解来寻求共和国庇护。我担心……” “放心吧,卡茜兰,这次共和国的部队远远多于兽人的军队,为的就是振奋士气,重新打通与东部行省的陆路通道后,真正的好戏才会上演呢。到时候,等着我拿着军功和数不清的战利品来正式迎娶你吧。”年轻男子一点也不担心此次的出征。事实上,几乎在这场出征前的舞会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认为。胆大妄为的兽人居然敢踏入神圣的共和国领土,而投入西部行省的兵力远远低于东部行省,而且一进入就游走在沃莫尔草原--很显然,这只部队的任务就是阻截共和国西部行省对东部行省的支援,希望能牵制住共和国的一定兵力。 “渺小的兽人妄图挑战共和国的荣耀,才踏进共和国的领地就为共和国的荣光所吓倒,龟缩在草原上过着老鼠般的生活,明天,就由我们帮他们结束那样的生活……”一名军官似乎喝高了,在一旁大声喧叫,发表着不知所云的演讲,但是似乎赢得部队中一些激进人士的叫好。 瞬间拥挤的人群和喧闹让青年女子吓了一跳,却被他的舞伴塞进胸膛中,掩护着钻出人群,重新做到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同其他怀春的年轻女子一样,卡茜兰脸颊发红,双眼一直盯着桌面,没注意到又一名帅气的青年从舞池中走出:“尤里厄斯,你又欺负卡茜兰了。” 青年女子抬起头,但见来者一套白色燕尾服,金色的头发微微卷起,嘴角还伴着邪邪的笑,随即露出笑容:“奥斯克,晚上好,今晚的您可是可以让不少少女动芳心哦~”接着她摊摊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可惜的很,今晚的舞会多半是名花有主。”接着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正经的,尤里厄斯可要靠你照顾咯。” “承蒙夸奖。我一定保证他完完整整的回来娶您。塔-提-顿-夫-人!”虽然只是订婚而已,奥斯克却特地用了塔提顿夫人的称谓,羞得卡茜兰不由得想找个地方把脑袋钻进去:“你可以去死了!” “哎呀呀,战前可不能瞎说啊,万一我死了,你心爱的尤里厄斯回不来怎么办?” “奥斯克·拉里!你--” “哦,尊敬的塔提顿夫人,您在战前的晚会上想对我说些什么呢?我洗耳恭听。” …… ################################################################ 奥斯克·拉里、尤里厄斯·塔提顿,曾经的同学,如今的战友。他们和卡茜兰·提拉都毕业于凯拉斯荣耀学院,在学生时代便树立起了友谊。 拉里家族是拥有悠久历史的剑术世家,涌现过许多的英雄。提拉家族则在共和国元老院中一直有着深厚的影响。而塔提顿家族,只是控制着共和国唯一的产马地--西部边缘行省蒙特玛。但是,共和国重步兵的传统,一直没有改变,即使在马镫引入之后。同属共和国第二军团,奥斯克·拉里带领的步兵大队的待遇与尤里厄斯·塔提顿下属骑兵大队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在毕业后,也就是一个正常共和国女性公民选择配偶的时候,家族更倾向于选择奥斯克·拉里。但是卡茜兰坚持选择嫁给尤里厄斯·塔提顿,作为妥协,正式的婚礼需要尤里厄斯在某些方面做出成绩,得到家族的认可后。这次的北征,对于尤里厄斯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 舞会结束已经很晚了,但回到家中的卡茜兰却丝毫没有睡意。“也许,是我过多担心他了?”躺在床上的卡茜兰胡思乱想着。“唉,反正睡不着,不如看点书,一会就困了。”打开床边柜,最上面放着一本她从来没看到过的书--黑色的硬皮镶着金边,书的正中用烫金写着“FOOL之书”几个大字。“愚者之书,万书之王么?” 卡茜兰莫名的看懂了上面显然不属于她所知晓的语言写的标题,着迷似的翻开了封面。泛黄的书页用各种各样的文字诉说着不同的故事,“愚者、魔术师、女祭祀,嗯,为什么皇后的页面上仍然是空白呢?” 卡茜兰轻声自言自语到。 “我亲爱的女士,这每页的内容,都是一个生命体的一段甚至一生的经历,而皇后的一页,就由您来填写了。” 卡茜兰的耳边传来了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 “您是?”卡茜兰不由迟疑的低声问道。 “如您所见,我就是您手中的这边FOOL之书。不过,我更喜欢被称呼为位面旅行者川月·范。” “如果我不想填写呢?” “非常抱歉,在您阅读了前面的页面后,您就担负了参与完成这本书的使命。这同样也是我的使命,因此,我会协助您完成的。”空白的书页上突然浮现出了六芒星法阵。“神术·书籍绑定!”瞬间整个房间变得通明,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但卡茜兰的脑海中却出现了相同的一个法阵;随着光线逐渐恢复正常,这个法阵也逐渐隐藏不见。 “你对我做了什么!”对于未知事物,人总要报些恐惧。 “亲爱的女士,如这个神术的名字所述,这个法阵只是将您的所做与这页纸进行绑定,此外,在完成这页期间,您还拥有向我提出一些协助请求的权利。” 神术代表着神明的意志,神明的威严不容忤触,在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卡茜兰终于服输似的说道:“那我要怎么做呢……” “按照你正常时的做法就可以了。命运女神既然让你参与撰写这页,那么就让时间来记录这一切。” 说完后范川月不再言语,而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卡茜兰似乎也陷入了呆滞。终于,泰伦世界的周公会上了卡茜兰:“算了,好复杂,明天再说吧?或许我是在做梦呢。哈~欠。”说着看似是自欺欺人的话,卡茜兰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19. 他在被抓壮丁入伍的第一天,仅只十个人的班里有七个人不看好他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生还,他的直属长官是一个脸被打得象破布一样的广西汉子,之所以能成为班长是因为他是前个星期的某个班最后的士兵,战地临时晋升的那种。当他问及战争何时结束,何时能够返乡时,得到的回答是他也许永远无法返乡了——从戴上钢盔开始,生活已经远离他的生命,只余下苟存与挣扎两种状态。 电台里播放着战争宣告:“惊悉噩耗,五衷摧裂,某等胸怀祖国,义愤填胸,痛禹甸之沉沦,悯华胄之奴隶,圣贤桑梓,染成异族腥膻,齐鲁封缰,遍来淫娃木屐。虽虺蛇已具吞象之心……。”战争的阴影早已降临每个人的头上。 很快他的长官就不再能够给他下命令了,一个新兵对着他敬礼,然后大家就看到他的头象一团爆散的血花一样绽开,软软地倒下。在密集的炮弹夹杂着子弹中几乎挡住了天幕,可乐瓶子大小的炮弹从他们头顶上划过,到处都是浓烟与惨叫,视线一片模糊……前方散兵坑被几道火链交织覆盖,掷弹筒与迫击炮的闷响以及子弹划过空气的锐啸响彻云霄,火焰的热浪卷烧得他们毛发焦枯,一名士兵的下半身被打飞,肠子挂在腹腔内拉出来两米来长,在空中带着一股子腥气从他头顶飞过,他只听到自已的头盔上响起了液体滴落其上的响声,白花花如猪油腻的熟透内脏跌落下来,他不敢抬头,更不敢还击,只能感受着巨大的物体带着风哨从自已头顶飞过,想象着不定哪枚滚烫的铁块撞进他的坑内自已皮肉分飞的下场,一股子热意窜着后腰涌进两腿间,他吓得尿裤子了。 随后的日子所有人麻木地挣扎在死亡线上,飞机不断地象下蛋一样将掷弹投有隐藏点周围的土地上,爆开的冲击波如水波纹一样沿着地面荡开,连防空洞的地基都随之跳动,如同地震一般,他的一只耳朵因为没有及时张开嘴而永远地失去听觉。雨点般炸开的炮弹和密集如稠的航空机炮混杂着的巨大声浪盖过了天地间一切的响动,沿着城市的水沟跑动时,他看到了成片的尸体,在被炮火映红的城市中显得格外显眼,不远处的巨大弹坑边叠垒着三具半截尸体,夹杂着血液与粪便的肠子洒了一地,从长短衣裙上看是一家三口,父亲的蓝色卡叽布工服,母亲的细麻织物,小女孩儿的绣鞋,双亲扑倒在小女孩的身上想为她挡住冥神的宠召,可惜整齐的切口告示着他们脆弱的肉体没能挡住锋利的刃部。路过一段被炸成两段的公共汽车时,里面一位少了半拉脑袋的父亲怀里抱着一具女婴和一具男婴,其中的一个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另一个上半身仍粉嫩如玉。这些都是为了逃出城或躲进租界的难民,也许他们启程得不是时候。 他和队友们就这样呼吸着人肉烘培出的香气,麻木地穿过仿佛熟肉市场的过道,周围展现给他们的是一幅地狱般的图景。一个满脸血水的女人跪坐在路边,不断把两只血手在身上和能碰到的东西上乱蹭,边尖叫边惊恐地找寻她的孩子。随即一发炮弹命中她旁边的一所公寓,一团冲天的烟柱至少升起有二十米高公寓的一部分碎渣散落在方圆百米的范围里,黑烟散去,他们爬起来时,一团黑物挂在他的背包上,一划拉,拽下一只胳膊与半扇胁骨……。 他撤退到指定地点时他的新上司被埋进了自已的房子,飞机携带的燃烧弹与云爆弹袭击了后方的指挥部,当人们把他从土里扒出来时只有半张溶化了的人脸,圆圆的双眼干瘪成了瓷球,虹膜便是“精美”的饰釉,当身着石棉的官兵拉着他的衣领将他从水泥渣中拖出来时不慎听到一声脆响,尸体的脊柱经不住下半身的重量从腰部断裂,屁股和大腿摔在他的脚面上,被冲击挤烂的内脏稀里哗啦溅满周围人的双腿。 他仿佛发做一场梦一般,随着生化武器的应用,这个梦愈发可怖,他必须和不时咳着血丝的病痨鬼一起作战,身边的战友不时会突然昏迷并躺在地上抽搐着。或者突然狂吼着扑上来咬人,某些直接暴露在毒气下的队友们痛苦地嚎叫着,双眼流出黄色的浓水,牙床缝里挤出咬碎的舌头,不断地抽搐,越缩越小,最后曲成一团,骨头被肌肉压迫变形发出森人的断裂声。最后腿骨缩进了胸腔才停下,被骨茬插破的腹壁破口处,汩汩的腥骚血肉不断涌出,,他们不得不用对付疯子的办法对付自已的战友,并用枪托打卸他们的下巴,避免他们咬舌自尽,他们其中的一些开始畏光畏水。 防空洞外是纷天的炮弹,洞内是浓血与沉闷的呜咽。他开始想起看过的一些书上写的一个人被树枝挂在井中,上有恶龙,下有巨鳄,还有黑白两只老鼠在啃噬那断树干的故事。 他并不是第一个扔下枪的,然而并没有愧色。当战争进行到屠杀时,任何抵抗都是借口。 他象猪一样地被扔进运煤船的底仓里,烙上猪仔字样的贱印,象猪一样趴跪在自泻的屎尿中,吃猪都不吃的鱼——将鱼浸入水中,长满蛆后将蛆刮去,重复这一过程直至鱼不再生蛆后开始囫囵下咽。船上的日籍船员们总是看着他们哈哈大笑,不无恶毒地说:“在上海的地下,埋着十三种矿物,第一种,叫做石英。而最后一种,叫做华人。” 回家……那个挥之不去的念头老在他胸中燃烧,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而他筋疲力尽,不胜厌恶地在死亡的臭沟中,异国的孤独下挣扎的时候,也老是那个念头在支持他!他时常会有些幸福的梦,回到向日葵遍布的山中,阳光浓烈,青苗娇小可爱,他和父亲顶着草帽,在山中饮自酿的米酒,用粗盐煮制新收的花生。当从梦中醒来时,他又快乐又悲哀,全是这些梦漏给他一道幸福的光,支撑着他越过无尽之洋,回到彼岸。 很多年以后,他回到故乡,村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上海口音的老者。园中的向日葵仍旧开得那么热烈,烂漫。房舍化作猪寮,几口大肥猪在那哼哼。他去了安葬死者的山梵,采了些花,想给战友们聊聊,但是已然无人能分出这些尸骨的国籍,无论是华人还是倭人,都被合葬在一起。整个森林仿佛都在说同一句话:“你们且去睡吧,剩下的让我来。” 他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似能闻到清新的气息中,揉碎的残败家庭。墓地边软油的草地与花,积淀着长埋的憧憬与彩虹似的梦。 他持着花,紧捏了很久,叹了口气,还是把花放下了,这些花儿无论是送给战友,还是那些敌人,都不重要了。长眠于此的人,无论生前幸福,痛苦,优裕,敏感,思索。现在全都融于这片土地上,不分彼此。虽然那些失去他们的人的悲伤,比这世上任何一条湖泊还要深,比慧星的扫尾还要长,但对于他们来说,唯一需要的仅是安眠。生前无论如何扭打,倾轧,仇恨,残杀,现在都躺于一处,共以大地为被,如多年知交般抵足而眠,共枕入睡。 他坐了一下,抚摸冰凉的石碑。 碑上刻着略微磨损的铭言:仇恨是需要理由的,但爱不需要。 他向人讨了本旧历,讨了些水,就象少年时坐在自家门口那样地,坐在猪寮前翻开。 他翻开旧历,翻到他入伍的那一天! 上面只印着几个字 今日无事! 那天早上,世界上四十五亿人仍在考虑早饭吃面包或稀饭,2700人死于空袭,3242人死于炮火,一万四千人受到芥子气,登革热与鼠疫的侵袭。六千人死于饥饿。淞江口上塞满了尸体。 他又看了遍那页纸。 今日无事? 于是不觉淌下了些液体 只是心中不再有疼痛的感觉
  20. sing2080

    斑鳩

    由老练作曲家所精心计算每一个谱号设计出来的歌乐与素人们怀抱着对音乐热情所创作出来的歌曲。 若是放在赛场上比较,自然也是由前者得到更多掌声和回响。 那对偶像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流量 登场时间 跟藏在媒体背后的人打好关系 流行信息 观众渴望看到的偶像 只要掌握好这些就能造出一双玻璃鞋,让穿戴者从灰姑娘成为万众触目的公主。 八云奈未 毫无演技才能却一直想成为女演员,所有的演员试镜屡战屡败,唯一可点评的就只剩下天生与之躯来的漂亮脸蛋。 但这已经足够了。 「想要成为最顶级的偶像吗?」 坐着车上的少女虽猶疑了一会,但还是点头接过了这对玻璃鞋。 也开始了凡人的登星之途。 「1 2 3 4 转身」 歌声 舞蹈 外观 评价一个偶像能力最重要的三个指标。 但缺乏优质声线的八云,只能让她成为擅长舞蹈的偶像,至少也要让她成为看起来是擅长舞蹈的人。 空有脸蛋很快只会让人的脑海中遗忘,还得配合着歌声和舞蹈才能住进人们的记忆里。 「1 2 3 4 跳起」 练舞室里的八云听从着指导师的拍子随之起舞。 「制作人先生,你平日都好像很忙的样子,但为什么每次也会过来在训练后接我回家。」 坐在车后椅上的八云好奇的问道。 「嗯...我认为成为一流的制作人应该主动去对待工作,特别是在偶像还没正式出道的时间里,应该还会很迷茫,所以要多陪在偶像身边,让你们多点信心。」 「好认真,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再过几天就是出道的日子,还记得之前一直提醒着的东西么?」 「记得,记得。是要让自已脚来适应鞋子,忘记自已来扮演好偶像是吧。」 「记得就好。对了,最近在考虑你成为顶级偶像后,再让转型为歌剧演员,你对这有什么想法。」 「你还记得我以前想成为演员啊,但歌剧演员又不太像艺人那样,还说都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像你说的顶级偶像。」 「哈哈哈,一定能的,那怕是明星,甚至是月亮也让你登上去。」 『在路上星探时,刚好瞥到她走路似舞态生风,踏过的道路彷如成为属於她的一人舞台,上前搭话就能发现她银铃般的声音。这绝对是成为偶像的优才,一瞬间便充斥着脑海。』 杂志上八云奈未的出道采访这样写道。 一出道就以沉鱼落雁的脸孔占领各大报张杂志,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席各种电台电视访问,谈笑风生之间擄掠大众的心,且宣布出道一个月随即举办个人演唱会,成为现在人气讨论热最高的偶像。 当然这也是在事前和各个甲方做好准备,要在出道的一瞬间抢尽媒体流量热度。 「制作人先生,最近的工作好像多了很多起来。」 「正式出道以后就是这样的,工作会多了起来,休息的时候记得要好好休息。」 「那也能要让脚休息么...」 「嗯?是训练的时候受伤了么,如果是的话最好让医生看看,不然就影响快要开始的演唱会。」 「没事,没事,还很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12月25日 圣诞节 八云奈未出道一个月记念演唱会 从旁人来看毫无疑问是大成功的,会场内跳动流转着的电子音乐,舞台上踏出精微舞步的八云夏巳。 尽管专业人士来看的话可能会看出端倪,这只不过是要让一般人看起来像是专业的表演,但这就足够了。 火速出道,短时间内在网络镜头下完成完美的演唱会,持续不停的热度带动起整个潮流,大家最爱听的默默无闻之人用个人实力以势破竹的速度成为众人皆知的偶像故事彷如神话般流传在网络中。 「从今天起,八云夏巳将要登顶。」 「制作人,能不能去机场旁边的神社一趟。」 演唱会过后,八云罕见地提出请求。 「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小就想成为艺人,也没什么特别理由,可能只是想证明自已的存在能留在人们记忆里而已。一开始去试镜演员就落选,有点不忿气,就再试下一家,然后接着失败,重复试镜,失败...」 「被制作人星探前,每次试镜失败落选后,都会来这里祷求下一次能成功。但说实话,来多了就开始感觉每次来到这里就像认输了一样,一直记录着自已败绩。」 「但这次来算是记录八云第一次的胜绩了,要是没有能碰上制作人,可能这一趟就会是最后一次的记录,所以我是真的真的很感谢制作人你。」 「所以呢,如果我有哪天对你说出对不起时,请制作人不要来找八云。」 神社里背对着夕阳的八云坚定地说。 「还有什么对不起的,八云奈未的传说从今天才算真正开始。每年这个时候,不是,只要你想来记录胜绩的时候,我们都能来这里。」 看起来这么短期内拿到过大成就还是会让人不安,这时候还是像平常一样挺起胸膛,要是连制作人也露出一点不安就更会让偶像不安起来。 「制作人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呢。」 八云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着。 演唱会成功以后,就开始准备周边的工作,然而在录音制造cd时很明显出现了短板。 「虽然以前我碰过这种靠流量烘出来的偶像,但像这种资质平凡得像石头一样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录音室里的调音师毫无顾忌地和我讨论着隔在对面玻璃的八云。 「所以才需要你这种懂指导唱功同时有卓越手腕的调音师。」 「说到手腕怎能比得上你,直接都能点石成金了。我们上面的人都在猜你是不是和黑道有关系还是哪里的富家弟子才能一囗气推动这么多媒体做宣发。」 「怎么会呢,要是真这样子我还需要干活来干嘛。我最多也只是能让人信以为真而已。」 「信以为真呢。那都已经够可怕,难道在对面的女孩也是像这样上了你的贼船?」 「这个倒不是...我们都清楚...只是要让脚适应鞋子而已。」 「...?」 『让脚适应鞋子』 八云奈未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制作人的意思。自已的本质并没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 只有听从这句话才能继续演艺活动, 只能让脚适合鞋子才能继续走下去, 如诅咒般不断剔除名为自我的不和谐音,来成就最完美的偶像。 到底最后剩下的是我成为了八云,亦或是剩下了八云。 想要寻求答案的少女在某天终於忍不住对送给自已玻璃鞋的巫师破囗大骂, 『这根本就不是我自已!』 说出心底话的少女一瞬间得到了解脱,乘着轻快的步伐逃离了巫师的身边,但脱下了玻璃鞋的少女并没有看见自已想要的世界。 『那人有点像八云奈未。』 『不可能吧,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声音也完全不像。』 『大概是冒牌的吧。』 在大路上拼命挥洒着血汗,跳出从八云借来的舞步。 想要证明自已存在,却又如同以往一样不被关注。 这一次,她终於切身体会到人们眼中渴望看到的是八云,并不是自已。 就算连藉着一点八云的影子,自已还是得不到观众的关注,甚至连证明自已是八云也做不到。 少女的心死寂了,同时也成为造神的养份。 「八云你终於回来了,虽然我知道我们的方针是很艰难,但这也是唯一能走的道路...」 「没事了,制作人,谢谢你。」 八云回来以后,虽然话少了很多,但看起来脚却比以前更适合鞋子。 工作上的对应也越来越好,知名度也稳定增进着,可以说是现在日本人气第一的人物。 经过大量的训练,歌声开始变得稳定扎实,虽然还是比不上天造之才,但也能开始进入下一阶段了。 日本里作为偶像一般最长只能活动到30岁前后,在这以后不是转型到其他演艺事业就是选择引退。 私底下有打听过八云出道前演员试镜落选的原因,收到的答覆皆是虽有吸引是脸孔但严重缺乏演戏的能力和精神。 然而明明八云却是很擅长让脚适合着鞋子,或许是在真正的演技上缺少了他们那边圈子里所需要的东西。 既然成为演员的道路被断了,那还可以走和演员相似的歌剧演员道路。 这边倒是有点像偶像那样,一样都是在舞台上歌舞,而且还有八云的名声加乘,要随时转型也不是难事。 但为了将来的道路更平坦,还是再打一下强心针吧。 12月25日 号外 八云奈未首次海外进出 目的地竟是歌剧院舞会 出租车上的八云瞧了一眼报纸头版标题后便放到一旁。 在出发到机场前被告知制作人有突发事情要处理会在机场时会合。 「呼...」 大声地叹了一囗气,感觉很久没试过一个人像这样放松着,制作人总是会陪伴着我去迎接处理工作。 『让脚适应鞋子』 只要他在身边就总要提醒自已正戴着这个诅咒,虚假的福音。 加上制作人无微不至的照料,每天睡前都能收到来嘘寒问暖的短信,明明不是关於偶像工作的事,却让我感觉到诅咒的重压。 旁边坐椅上放着浅蓝色的盒子,听事务员说是制作人从几天前就开始准备好计划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原本是想亲手交给我,但工作关系又不能随身带着就转由事务员代交了。 带着一丝期待好奇地打开了盒子,囗腔内便瞬间涌出胃酸,强烈的呕吐感充斥着全身。 为什么,第一次收到那人的礼物竟然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司机,能不能在机场旁的河边停下来。」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前面的司机说道。 下午三时 机场内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全是寻找着八云的摄像头和照射灯。 虽然让八云进机场禁区的预定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以上,但媒体们还是留在这里守候。 内心渐渐泛起不安,於是给事务所打电话开始准备预防工作。 「先以八云身体不适的原因来解释出席不了今明两天的歌剧活动,再取消未来一周的工作行程来休养...年末年始活动的那些甲方让我亲自去解释,还有去调查一下今早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电话...」 按照出租车司机的说法,八云大概是在机场旁的河边下车。 刚到河边便很快发现被弃置在地上的浅蓝色盒子,到底是怎样了。 细想着八云在这附近可能会去的地方,不难就联想到那个神社。 「制作人,你果然来了。」 「发生了什么我不多问,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好吗。」 夕阳下的少女抱膝坐在本堂外的梯级上。 「我到底是谁,我还是我吗?」 「你就是你,你就是八云...」 「不!不是!」 少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我还以为制作人会是唯一看着我的人,结果原来你也是和其他人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那样的东西给我?」 盒子里的是一双舞蹈鞋。 「让脚适应鞋子,这不是我们一切出发的原点么。我只是想以此作为记念...」 你怎么又露出了像当初相遇的眼神。 「但...但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那种年少气壮盲目追求梦想后却被现实击跨的眼神。 「已经穿不下,再也适应不到了...」 「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歌声、舞蹈、名声、名字...全部!全部!」 少女痛哭地说道着。 「明明...明明都已经带着我走到这里...。为什么变成会这样....」 「对不起...制作人...」 这时候才开始意识到自已之前作出的选择可能是错误的。 少女从我身边跑出去了神社。 「八云...斑鳩...!」 少女一瞬间停下了脚步,但接着就继续逃离神社。 「对不起...」 斑鳩奈未 这才是她的真名。 一开始是为了能更让人留下印象才要她用假名来进行偶像活动。 为了让她能在演艺圈走下去,使她放弃演员志望并加强舞蹈的练习。 她全都承受下来。 我用独自的方法来思考着怎样才能给她最希望看到的未来, 最后得出唯一的答案 歌剧演员。 ...也就应该如此才是。 除此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七草律师,你需不需要纸巾。」 眼前穿着西装高大的男人突然哭了起来。 「不用,不用。毕竟是自已希望客户你能详细说清和斑鳩小姐的关系才这样,只是没想过会是这么复杂。」 「其实我是十分尊敬那些为了别人能实现梦想而努力的人,但没想到客户的结局最后会是这样。」 在斑鳩离开神社以后,她就再没出现过在我面前。 『如果我有哪天对你说出对不起时,请制作人不要来找八云。』 第一次去神社的那番话像是枷锁套牢在我身上。 但随之而来的是大量品牌合同违约金的处理,亦有很多已经排期到一年后预定活动取消的问题。 在此之上很难不需要律师来处理遗留下来的问题,所以就来了这间名气不错且收费合理的七草律师事务所。 「爸爸,这家伙很明显是坏蛋吧!」 一个小女孩从门后跛踏跛踏地跑了进来。 「叶月,你怎么跑进来了。爸爸还在工作呢。请客户不要请怪,小孩子不懂事多嘴。」 「妈妈说过让女孩子哭泣的人都是坏蛋,不就是像这家伙那样吗?」 「叶月!妈妈快到吃药的时间呢,快点回去照顾妈妈。」 律师半推半劝把小女孩赶回门外。 「真是让客户见笑了,刚好今天妻子带着女儿来这里探班。」 「没事,没事。我可能也正需要让人骂醒一下,希望有人来说自已做错了。」 「啊哈哈...」 12月25日 下午六时 正好过了一年,我又来到了这个神社。 自已担任的偶像突然消失不见,自然受到谨慎处分的惩罚,跟不用说现在的我都没勇气再培养偶像。 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 总感觉来到这里就可能会寻求到答案。 而且,说不定,或许,她也会回头来到这个神社。 她只是说了不要让我去找她,也没说不回来这里。 但这只是自已的一相情愿罢了。 后记: 应该算是偶像大师闪耀色彩的同人文,但更像是自已妄想补完283社长以前的故事。那到底这篇文章其实算什么? 如果有看闪耀色彩嘘组剧情的话,应该都猜出这里假设了八云是儿力的母亲。 就算不是的话,应该也不太影响这文章里的故事发展。只是到游戏本篇剧情里儿力对283事务所和社长抱有敌意的原因可能会是其他因素。 最后七草家算是一个小彩蛋连系着本篇社长为什么会和事务员父亲成为好友的契机。还有就是叶月在事务所就只对社长一个人特别严格的解释。 原本只是就想写个大约一千字然后给论坛活动角色升级,结果不小心越写越多,希望下次不会这样了。
  21. 某公司笔试要求的给定世界观的剧情创作题,写好了就发上来让大家看看...word上排好版粘贴上来就乱了,我也懒得给段落前面加空格...莉卡这个名字是随便起的,人物本身和有名的那个游戏里的莉卡没有关系。如果有读起来奇怪或者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里需要改进的话请直接和我说!感谢阅读! “莉卡,起床吃饭啦!” 母亲阿梅尔的声音将我唤醒。 “吃完早饭记得去利克叔叔的农场帮忙,他昨天还在和我抱怨他那实在是太缺人手了。” “知道了爸爸。” “姐姐,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城里逛集市吧,听说有几个旅行商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带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呢!” “好的亲爱的,那我现在就去农场了哦。” “一路顺风!” 我换掉睡衣,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将围裙别在腰带上然后去找利克。 “莉卡!,你来了!瞧瞧我们莉卡现在出落得真别致,使唤这么美丽的姑娘帮我干农活真的是太浪费了。” 你要真这么想那一开始就不要叫我来啊。 “哪有的事,叔叔今天都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啊?” “瑞拉这两天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所以没人挤牛奶了,你就去挤牛奶吧,围裙和装牛奶用的罐子都在西边的小棚子里面。” “围裙我自己带了。” 取完陶罐后我穿上围裙,去奶牛所在的牧场。 我并不讨厌劳动,不过假如劳动的时候旁边一直有别人在旁边说个不停的话,我相信谁都会觉得厌烦的。 “莉卡,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以前对我不是这么冷淡的!” 这位是苍蝇君,特长是作为苍蝇来讲大得出奇。 “苍蝇君,啊不,普利尔,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正忙着做你们家保姆留下来的工作,如果你能闭上你的嘴我会很开心的。” “你刚才叫我苍蝇?!” “怎么会呢?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尊心低下误以为自己是虫子一般的存在了,你要对自己多点自信啊。” 普利尔是利克叔叔家的孩子,设定上和我是青梅竹马的样子,虽然很吵不过我和他的关系以前并不坏,只是我渐渐的失去了和人交往的心情。 挤完牛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我谢绝了利克要留我吃午饭的好意,然后就向家走去。 远远地能看到家的方向冒起了浓浓的黑烟,时不时还传来刺耳的爆炸声。 我叹了口气。 我家的房子已经被大火吞噬。 门前有几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一边欣赏着大火一边在哈哈大笑,有的人手里拿着长管子一样的东西,有个人居然拿着大概是从我们家里抢出来的锄头。他们的脚边有几个穿着正常的强盗的尸体。 旁边还立着一个被火焰熏黑的十字架,上面绑着的大概是父亲的尸体。 只听得到母亲的呜咽声,如果弟弟的脑袋还在他脖子上的话他大概会哭得很大声? 母亲好像注意到我了,她用嘶哑的嗓音大声喊道:“快跑莉卡!快跑!” 你要是真希望我跑就不要这么喊啊虽然我很感激你担心我的心情。 果然,奇装异服的人们也注意到我了,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奇怪物体像疯狗一样朝我跑来。 幸好我知道解决这种情况的最快方式。 我抄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也朝他们跑过去,随即我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感,然后我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莉卡,起床吃饭啦!” 母亲阿梅尔的声音将我唤醒。 昨天那帮人下手很利索,一瞬间就把我杀死了真的是帮大忙了。 这就是我的日常。 早上起来被叫去农场帮忙挤牛奶,中午回家的途中发现家里被强盗劫持然后被强盗杀死。当然这只是大概的走向而已,你可能觉得像我这样看到亲人惨死在面前心里还能想着开玩笑的人十分异常,不过我生活的这片区域科比我远远异常的多。这一切大概要从一年前说起,设定上我大概是一个温柔纯真不谙世事的少女,早上开开心心的去叔叔家帮忙,和青梅竹马一起开心的吃了顿午饭,回到家却发现早上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父亲母亲和弟弟都躺在了血泊之中。悲伤、困惑、恐惧、愤怒的感情交融在一起,我的心脏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然而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感伤,听到开门的声音强盗们发现了我,我想逃跑但是因为害怕腿已经软了完全动不了。我想大声呼救但是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穿着铠甲的人突然从外面翻窗户进来,然后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强盗。得救了的安全感让我一下子整个身体都瘫了下来。 “美丽的小姐,我已经把强盗都解决了,你没事吧?” “谢…谢”我颤抖地说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刚从外面回来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关系,危险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而且接下来我会保护你的,你大可以放心。” 看来遇见了好心人,但是刚刚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让我没办法开心起来。 “为了方便我保护你,能请你和我一起去镇上喝一杯吗?” “嗯?对不起我没听清楚…” “我是说,你和我一起走我才能保护你啊,和我去镇上喝一杯吧。” “十分感谢您的提议…但是我想先通知一下亲戚和朋友安葬好家人,我现在不太有去酒馆的心情。” 听到我的回复他脱下头盔,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玩个角色扮演还装起来了?臭婊子,老子救你下来还和你走流程礼貌地邀请你,你是真不知好歹啊。” 他态度忽然地转变让我很害怕。 “不不,我完全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十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请再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心情安葬好家里人,过段时间我们再出去好吗?” “你他妈知不知道这的门票一天要多少钱啊?就是骗老子钱的是吧?” 他说的话我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倒是很好理解。 他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到地上,然后另一只手开始扒我的衣服。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钳住我脖子的大手,想到我短暂的一生竟然结束的这么屈辱而悲惨,我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 “机体损坏修复完毕,各项数值已修正。”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开始意识程序测试。”听起来像是个男性。 我睁开双眼,面前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一样的透明物体。临死前的窒息感和失去家人的悲痛交织在一起让我产生了剧烈的呕吐感。 “嗨!听得到吗?” 我疑惑的盯着白袍男子。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莉卡。这是哪?我怎么还活着?你是谁?穿铠甲的男人怎么样了?” “意识程序异常,开始重新设定。”他冷冷的说道。 然后奇怪的东西罩住了我的脑袋,我想逃脱但是四肢完全动不了。过了一会头上的罩子移开了,透过玻璃一样的东西我能看到对面也有发着光芒的容器,里面是我的母亲。白衣男子站在妈妈前面。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阿梅尔,我是莉卡和哈克的母亲,杰尔的妻子,我的目的是保证我们一家的幸福。“ 此时的我心里五味陈杂。我还活着?妈妈也活着?这里是哪?难道是天堂么?但是对于天堂来讲这里的景色实在是过于单调了,看不出一丝美好可言。 “意识程序正常,投放至原有岗位正常启用。“ 然后他转过身又回来问我:“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相信不论是谁在一天里经受这些事情都会崩溃的。我止不住地哭了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求求你能不能放我回家...“ 他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了,开始变得不耐烦了。“意识程序异常,开始重新设定。” 然后奇怪的罩子又罩到了我的头上。 如此往复了几次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对着他手腕上戴着的东西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从侧面的一个门走进玻璃装置,然后说了声“切断意识链接“,我的身体就完全不能动了,我听不到东西也睁不开眼睛,但是能感受得到有东西刺进我的皮肤,刺进我的脑袋,刺进我身上的每个部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结束了。白衣男子又站在玻璃面前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我的精神饱受摧残,我只得学起妈妈说的话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是莉卡,我是阿梅尔和杰尔的女儿,哈克的姐姐,我的目的是保证我们一家的幸福。“ “奇怪了,和以往的记录不符啊。“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算了,大概也矫正到能接受的范围内了,今天该下班了。意识程序正常,投放至原有岗位正常启用。“ 随后我被运送到一个容器里,这里除了我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叔叔,甚至有白天看到的强盗,有我们镇子以及镇子周边的所有人,大家都闭着眼睛排在一起,一动不动。我被安插在妈妈和弟弟中间,我和他们说话但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死掉了一样,这场面对我而言过与惊悚,于是我也说服自己闭上眼睛和他们站在一起。 “莉卡,起床吃饭啦!”妈妈叫我起床吃饭,但是我完全没有这个心情,我按住妈妈的肩膀激动地和她讲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妈妈很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说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虽然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但是昨天留下的窒息感和疼痛感实在是过于真实。妈妈不能接受我又和爸爸讲起昨天的事情,爸爸听完后说:“莉卡宝贝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就和你叔叔讲你不能去给他帮忙了。” “我不是昨天才去帮过忙吗?” “傻孩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他昨天才和我说起缺人手的事情啊。” 我整个人已经混乱了。难道昨天我经历的一切只是梦吗? 为了验证,我去了农场,结果果然是因为叔叔家的保姆请假了需要我帮忙挤牛奶,甚至普利尔对我说的开场白都一模一样。 也许我是梦到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借了叔叔家砍柴用的斧头匆匆忙忙赶回家去,但是这次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在招待一对穿着古怪的年轻男女。 好像是强盗刚到我们家门口叫嚣的时候就被这两人击倒在地了,出于感谢家里把他们当作客人对待。然而他们吃完饭之后就急匆匆的出发去别的地方了,余下的这一天也很平静地结束了,到了夜里我和往常一样上床睡觉,然后被奇怪的声音惊醒。 “机体损坏修复完毕,各项数值已修正。” “你知道你是谁吗?” 总之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情节,早上被妈妈叫醒,去农场帮忙到中午,回家之后会遇见强盗,然后不论发生什么在夜幕降临之后我都会回到那个奇怪的地方接受奇怪的问话,如果回答的不是固定模式的答案就会被折磨。决定我们每一天区别的是穿着奇装异服的特别的人们。他们有时候来的很早,有时候恰巧和强盗们一同到达,有时候一天可能会来好几波不同的人,还有的时候一整天可能都没人会来,但是他们基本上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像第二天那两位那么好心肠,从抢到手下救下我们一家之后就扬长而去。大部分人更喜欢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我曾经因为没有答应别人的求婚就被烙铁在脸上烫出“婊子”两个字,也曾被人要求在布满捕兽夹的麦田里救出被绑在中央的弟弟,被强奸后杀死的次数已经数不过来了,但是也有会虐待我一整天不让我死去的情况,甚至想自杀求一个解脱都不行,当我想了解自己的时候身体就会被强行固定住,直到我停下自杀的念头。说实在的,可能被强盗杀死是最爽快的。因为多数时候我都会被留下最后一个死,我亲眼目睹的家人的死法类别已经够出一本厚厚的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习惯起这些事情了,从这些特别的人口中我逐渐了解到,我们是不同于人类的“机器人”,我们生活的家园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个剧场一样供人娱乐的地方,而我们只不过是提供服务的剧场中的演员而已,和剧场不同的是,我们这些演员不被当作人来看待。鉴于有时候“人”也喜欢穿着和我们差不多的衣服,不带着奇怪的武器,因此我总结出了两条区分“人”和“机器人”的方法,第一条是“机器人”只能让“人受到轻微的伤害,不可能杀死“人”,假如我企图用斧头砍掉一个“人”的脑袋或手臂的话,在挥舞斧头的中途我就会被迫停下来。第二条是“机器人”不会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感到快乐,可能因为我并没有和他们一样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快乐的天分,因此他们才是比我更高贵的“人”吧。 每一天我遇见的特别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可能是我们的剧场很大,有很多地方可以供他们游玩,也可能是我们一家的反应不够有趣,让他们没有兴趣花大价钱再来一次,不过也有例外。每周的周一,在将要吃早饭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叫米尔的女人会准时到达我们家说要一起吃饭。接下来的一整天不论我去哪里她都会紧跟着我,然后不停的聊天。托她的福,这一天里强盗不会到我们家里,也没有人会被死去或者被虐待,对我来说每一天的周一就像是休息日一样。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天我家的房子并没有在中午准时冒烟,等我走进了一些发现熟悉的强盗组合居然没在我家附近围成一圈打牌,圈外有一个高挑的女性,她穿着夸张蓬松的粉色裙子,上面点缀着些许闪亮的装饰,头上戴着巨大的宽边帽子。一旁祥和打牌的强盗组合和她的穿着带来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试图绕开他们悄悄看看我家里的人还在不在,不过她好像注意到我了,她先是抬起头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看强盗打牌,然后又猛地抬头,提起夸张的裙摆朝我跑过来。一般碰到这种情况我只需要拿起看起来有杀伤性的东西朝着“人”跑过去就能唬得他们为了保命下意识地率先发起攻击让我今天能够得以提前休息,于是我从草丛里面抄出我早上出发时藏好的菜刀朝着她跑过去,她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好像跑得更快了一点,在我的刀砍到她身上之前我就被强制锁定动不了了,而她用双手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了起来。此时我也终于得以看清楚她的面庞。她的脸就像被人精心设计出来的一样,精巧而完美。 “就决定是你了!” “哈?” “你有一双比黑夜更深邃的眼睛,所以我就决定是你了!” “哈?” 奇怪的“人”。 那天接下来的时光她强行窝在我的房间里滔滔不绝,父亲和母亲以为我是带了什么奇怪的朋友回来。这天临走之前她问我:“如果在这外面有比这里更美好更广阔的世界,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没勇气也没办法回答她,虽然我确实度过了愉快轻松的一天,但是我对“剧场”以外的世界知之甚少。如果说外面的世界是由来这里的“人”构成的话,我很难对它产生任何美好的向往。见我什么都没说她很失望的离开了。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我想。 可是她没有。 周一的早上唤醒我的不再是熟悉的妈妈的声音,而是米尔那独特的让人有安全感的声音。 她每周一一定会来,从没间断过。 我们一起走遍了这个小小城镇的每个角落。 她和我聊起外面世界的广阔,和我讲外面有很多巨大的建筑,外面有跑得比马车快很多的甚至是能飞的交通工具,有很多我完全没见过的有趣的东西好玩的东西,又轻便好看的衣服。有时她也会和我讲起她的工作,她说她是什么高意识仿真机器人人权组织的成员,他们的组织正在外面呼吁给机器人带来和人类一样的待遇,只要能带我出去就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她说的话我几乎听不懂,不过她说着有关我们未来的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有光,大概是很开心的样子,于是我也很开心。 于是,普通的每一天变得不再普通,我从未想过周一到下个周一的7天会如此漫长。唯一让我感觉难受的地方就是每次我们相遇我都要装成是第一次遇见她,我害怕她如果知道了我是机器中的异类就不会再来了,我的家人和朋友可能都是被别人设计出来的虚假的关系,我从前的记忆可能是伪造的,但是我和她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如果现在我这唯一的小小的幸福被剥夺掉的话,我想不明白我该怎么活下去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花很大心思介绍一下自己和有关“剧场”的事,观察她不一样的反应也成为了一大趣事。 这天吃完午饭,我和米尔像往常一样逛着不知道逛了多少次的“新鲜”的集市,然而今天集市中央很反常的传来了呼救的声音。除了周一之外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有米尔在的时候小镇绝对不会发生“人”造成的破坏事件。 “莉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怎么会呢,我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找你,然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口头上答应了,但是出于担心,况且我完全不会死,应该由我来保护米尔,所以我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喧闹的中心是几个骑着会飞的长杆子的小孩子,他们手里拿着的是米尔嘱咐过我要小心的“乐园限定”武器的一种,能够在射出子弹的时候自动朝着选定的目标校准飞行轨道,并且在命中目标时产生很夸张的爆炸,机器人被打中的话一般会发出很夸张的惨叫,被命中的部位也会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这片区域今日内是私有区域,你们不知道吗?而且你们三个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成年了的样子,现在就停下来,否则我立刻就向管理人员举报了。” “切,有两个钱包了这么小个破地方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们本来就是管理人员放进来的,我爸是李刚,我们乐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米尔点了一下手腕上常戴着的丝带一样的东西,他们骑着的杆子就全部失灵掉下来了。 “你爸是谁在我的地盘也没有用,要么你们自己安安静静地离开,要么就我亲自送你们滚出去。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别人来这地方炸机器人玩?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就你清高?你那点钱能包一天就到极限了吧,其他日子呢?这的机器人不是该死还是得死?你又能保多久?保护协会的傻叉!” 说完他们就开始乱开枪扫射。 有一颗飞弹朝着我飞了过来。 其实就算炸到了也顶多只是今天疼上一天,明天就会有人把我修好了。 但是米尔冲了上来,用身体挡住了飞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把我和她一起撞倒在地。 我愣住了。开枪扫射的小鬼也愣住了。 “臭小鬼,在乐园里面发生了游客伤害游客的事件,我看谁能保得住你们!” 小鬼们骂了几句然后就跑掉了。 我赶紧起身查看米尔的伤势,她左侧的小腿被炸断了,伤口的断面被烧焦了没有流很多血出来。 “你是傻子吗?明明就知道我是机器人,我被炸了也不会有事啊!你挡什么啊!”我抱着米尔呜咽道。 “就算身体能够修复,你能感受到的痛苦并不比肉身的人类少。你可能没办法相信,但是你每一天的记忆都是会更新的,所以每一次我遇见的你都是崭新的你,未曾和我相遇的你,我希望今天的你和我相遇以后能够保持着愉快的回忆结束这一天。” 她强装着淡定,但是说话的声音已经因为疼痛颤抖了起来。 很快在场的机器人就被全部锁定,然后一个长盒子形状的物体飞过来将米尔接走了。 我小小的私心却导致米尔失去了她的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记得我们相遇后的每一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愿意陪她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她是唯一愿意尊重我,将我平等对待的“人”。但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她可能不会再来了。 第二天中午,我消沉的往家走,希望能早点痛快的结束这一天。然而远远地,我看见了熟悉的夸张的衣服。那个身影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 仿佛为了打消我的顾虑一般,她居然今天就来了,我强装镇定,也向她缓缓走去。 “初次见面,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奇怪,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愿意和你去外面。” “好的,我知道了...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外面。” 即使所有的人类都不值得信任,我也愿意将情感寄托在米尔身上。即使现在我的世界如此狭小,我也认为不论外面的世界有多宽广也不会有第二个像米尔一样真心待我的人,我们一起度过的漫长的岁月把她的名字烧录进了我的电路里。 我将我能够一直保持记忆和意识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我说的那些羞耻的话你岂不是全都记得?亏我每次来之前还要构思半天见到你都要说什么今天都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她这样埋怨道。不过既然我变得能主动提出想去外面了,对于她来说所做的一切就有了回报。她希望我出去后能够作为代表给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的机器人们发声,关停“乐园”,拯救不停遭受泯灭人性的机器人们。 白天“乐园”的安保措施十分齐全,但到了机器人检修的时间段安保措施就只剩下遍布“乐园”的“信锁雷”了。“信锁雷”只有检修时间才会开启,当“信锁雷”检测到“乐园”内机器人特有的发信装置后会高速射出特殊的通电鱼叉直接击穿机器人的核心硬件,强制机器人停下来,这样就能防止出现错误的机器人在安保薄弱的时候自行逃脱“乐园”了,但是为了防止“信锁雷”引爆机器人的时候由于距离过近波及人类,所以在检测到一定距离内有人类的时候“信锁雷”会停止工作,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类愿意协助的情况下,检修后的时间段机器人就可以逃离“乐园”了。 为了做好接应工作和适应新的假腿,米尔需要我给她点时间,她和我约定好这周周日的晚上我们开展活动,她会想办法避开警卫的搜索在“乐园”里藏到我检修完毕,然后我i们就一起去外面迎接我们的新生活。 我从未经历过像现在这样焦急而又欣喜的时光,甚至每一天的死亡和痛苦都预示着距离我和米尔的新生活又近了一步。 终于到了计划执行的日子。 我像往常一样被母亲叫醒,去帮忙干活,然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干脆利落的杀死,晚上检修。 米尔就像说好的一样在我的房间里等我。 为了防止我和她的距离超过“信锁雷”的检测距离区间,我们俩手牵着手,紧贴着一步一步的缓缓朝着“乐园”的边界走去。 “乐园真大啊,我还从未离开过我在的那个小镇呢。” “外面可是要比‘乐园’广阔得多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出去了以后我可不会让你闲下来的!” 我们就这样一路上说着有的没的,缓缓地向前走。即使现在是在黑夜中缓慢前进,米尔却比白天里的太阳更加耀眼,照亮着我们前行的方向。 “看!那里就是‘乐园’的围墙了,接应我们的人就在墙的另一边,只要走到墙脚那里就好了。” 我们朝着墙角走去。 忽然米尔前面的土地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高速的鱼叉刺穿了米尔的身体,她应声倒地。 “米尔?米尔!” 这个世界好像对我太过严苛,总是在不讲道理的从我这里夺走重要的东西。 “带着我的份,去外面的世界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她甚至没来得及再喊一次我的名字。 曾经在她眼里闪烁的生命力的光芒已经消逝了。 但是我不敢大声哭出来,如果被发现了就辜负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了。 我要活下去,要让“乐园”付出代价。 然后我朝着距离米尔的尸体只有一步之遥的,闪烁着车灯的墙角走去。 我的手摸到了奇怪的,玻璃质感一样的东西,靠近了一看闪烁着的光源比计划中的多了很多。 然后幕布被揭开了,黑夜忽然就变成了白天。 玻璃的外面坐着很多“人”,他们有的在擦着眼泪,有的在鼓掌,有的在喝彩。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我前方的位置开始讲话: “自‘乐园‘建立以来,我们推出的单日真实中世纪故事体验得到了大众的一致好评,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收到了许多游客的建议,许多人都认为以一天为周期的故事流程太短了,难以尽兴,因此我们举办了这个长达7天为一周期的全新故事线发布会,以上就是我们最先完成的故事线——‘乐园‘逃脱!感谢诸位来宾的支持!” “米尔,你听听,这人在说什么啊,好奇怪啊。“ 米尔的伤口的血液已经流干了。 远处的鱼叉上面叉着一颗精巧而又完美的,像被人设计出来的一颗机械的心脏。 我举起米尔的手,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22. “我,名叫桀斯塔夏,蒸汽历1627年秋,生于风林国,1644年冬,卒于蒸汽机械国拷问室。” 在这个蒸汽时代,人类是由机械与有机体共同组成的,以半机械半生物形态存在的生命体,通过摄取电能与有机物来维持机体正常运作。蒸汽时代,顾名思义,是以蒸汽为主要动力,以闪电为主要能源的机械化时代。人类的诞生不再是由子宫孕育,而是由机械取代,完全的机械体由于无法承载灵魂而不能获得生命,因此必须与有机体相融合才能获得生命。没有灵魂的机械体只能作为器械存在,无法感知自身的存在。由于这种生命形式,没有父母的存在,因此小型的家庭观念也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是更好的,集体,整个国家皆为一家人。要获得生命,单有作为载具的半机械半生物体是不够的,每个生命都需要灵魂核心来激活,而驱动载具,支配整个身体的灵魂核心既作为大脑,又是心脏,通过生活经历的日积月累,得以成长,而当灵魂核心被摧毁的时候,生命也就此终结。赋予人类生命的灵魂核心只有在嵌入载体后才会发挥功效,通常由长者在新生神殿中,从一年一开花的精华树上取下,嵌入为了迎接新生而被制造出来的载体的胸膛中,一旦嵌入后新生儿就会诞生,而被取出后就会自行毁灭。因为提供灵魂核心的精华树一年才开花一次,通常也只有几朵,所以每年只有在那一天,整个国家才会迎来屈指可数的新成员。由于机械体的可更替性,人类的寿命也相对较长,一般都能活到三百岁。 除了我所属的这个位于大陆东部的作物丰收的农业国风林,这片大陆的北方还有以捕电为生,提供能源和劳动力的佣兵之国忒雷拉,西南方是出产各类供应机械制造所需金属的矿产国坎兕亚,以及面积最大,位居大陆中心,与三国接壤的蒸汽机械国。其中凭借其地理位置,占据交通优势,通过与其余国家进行贸易而掌握丰富资源的蒸汽机械国,以其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而著称于世。 在这片大陆上,人们自给自足,互相帮助,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生活所需要的食物,由风林的农民很提供,驱动蒸汽机,发动机械,补充人们所必须的电能,由忒雷拉的劳工们负责,而提供人们所需更换的机械的金属原料,以及其他矿产资源,则交给了坎兕亚的矿工们,最后由蒸汽机械国制造加工机械,包括替换人们所需更换的肢体所用的,以及日常生活中帮助人们的无生命的器械;提取储电罐的电能,供应各类机械与人们生活的需求;按需求将物质用火车或者飞艇,很好的分配到大陆上每个人的手里,因此从没有人会因为得到的多少而嫉妒,也从未有过猜忌,每个人的需求都得到满足,都勤恳的为自己的国家奉献着自己的绵薄之力。正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按需求分配,没有浪费,也没有囤积,几乎没有过人是因为得不到供给而提前死亡的,整个蒸汽史上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是在工作中由于意外导致灵魂核心损坏而死亡的,而这些不走运的几人多是在捕电过程中不慎从万米高空失足坠落的忒雷拉人,人们会为逝去的人举办隆重的葬礼,包括寿终正寝的长者和意外早逝的劳动者,以纪念他为这片大陆所做的贡献,并怀念他们。因为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货币的概念也从未有过,人们过着简单而安宁的生活,没有什么过度的需求,对物质也不依恋,只要满足生活所需就好,人们一起劳动,一起进食,一起分享,每个人承担着不同的职责,尽管并不清楚所有人的具体工作,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但是从没有人对他人是否尽职而有过怀疑,人们相信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了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努力着,并且事实上也是如此。 蒸汽历1639年,在风林从事了12年的农作,我决定前往蒸汽机械国,学习他们高度发达的机械技术,希望能够通过学习研究提高闪电的吸收利用率,这样一来人们的生活水平就又会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而勇敢的忒雷拉人也能减少意外身亡的几率。我把这个想法在一个月一次的全国家人聚集的晚餐会上告诉了大家,大家几乎一致的对我进行了夸奖和鼓励,并没有人认为我不务正业,想要偷懒,或者年轻愚昧,相反大家都认为这种积极进取,用另一种为大家做贡献的方式是值得学习的,都非常的赞同。经过一番准备,几天后我就动身了。 出发之前,我所居住的区域的人们都来为我饯行,为我赋予生命的长老甫来德瑞得也来了,“桀斯塔夏,放心大胆的去尝试,去学习吧,大伙都支持你。”“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甫来德瑞得长老。”“各位,再见啦,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学有所成的。”在与众人告别后,我登上了从蒸汽机械国运来机械铠和储电罐,正准备运送些粮草回去的火车,我怀着对大城市的期盼的欣喜,又不失庄稼人的朴实稳重,躺在粮草堆上望着天空,天空是这样的蔚蓝,给人一种非常平静的感觉。平时去集市的时候,风林人多是推着自己的农场小车到蒸汽机械国的市场里进行自由贸易,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也不是没有人外出过,只是风林从没有人在本土之外长时间逗留过,不像佣兵之国的忒雷拉,除了捕电所需要的人手,他们大多总是在其他国家帮忙,不少都定居在那些国家,现在蒸汽机械国里,忒雷拉人已经占到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了呢。 大概三个小时之后,火车到达了蒸汽机械国的卸货站,从风林走过来的话,估计得要一天吧,毕竟这里离集市还有半天路程呢。我从火车上跳了下来,询问站点的工作人员,果不其然是忒雷拉人,得知我是第一次来蒸汽机械国,他对我的问题一一做了详细的解答,还热情的给了我许多建议,和我分享了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故事,虽然曾经闹过笑话,但他一点都不感到为难,谁不是在犯错中成长的呢,坦然面对,然后从中吸取教训,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 告别了欢快的工作着的卸货工人们,我又来到了飞艇停载点,看到了运载储电罐的飞艇,那些勇敢的忒雷拉人从万米高空中收集我们生存所必须的闪电,我对他们存着一种敬佩的心情。 一路上我经过了热闹的集市,人们互相交换着手上的物品,只要是对方需要的,即使交换来的东西自己并不需要,人们也很愿意去交换,然后再根据自己的需求,去和其他人交换,这种以物换物的方式,通过帮助别人,从而又使得自己得到帮助,最终满足了几乎所有人的需求。而后我有路过了铁匠铺,铁匠卖力的打造着供应人们替换身体部件所需的机械部件,又看到了木场,木工们正在勤劳的为需要新房子的人们建造着宽敞漂亮的屋子。 根据热情的忒雷拉人的指引,我来到了平民区的一家略有名气的炼金术师的店铺里,询问他是否招收学徒,正巧店主刚刚从王城的研究院那里接了一批订单,人手有些不足,而且他也从没收过风林来的徒弟,想看看风林人的资质到底如何,便留下了我。想要直接进入王城的研究院是很难的,至少对于外国人来说是肯定的,毕竟能够直接进入研究院的本国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技术考核,并由有一定资格的担保人推荐才能被接纳,进入研究院无论在哪个国家中,都算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呢。而这家炼金术店的店主拥有为我推荐的担保人的资格,不过我得先在他这里学好基础,如果表现优异的话,他很愿意为我引荐。 经过两年的刻苦学习,我很好的掌握了关于绝大部分机械的原理,以及闪电提取的机制,现在是时候进一步实现我报答大家的愿望了。经由研究院的考核以及店主的推荐,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研究所工作,很快我就融入了这个掌握着高科技,满腹学才的群体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这个研究所里,经过了两年的努力,我们终于发现了一种新的提取闪电的方法,其效益是原先的10倍,也就是说我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我终于能够为大家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提供更多的能源。 然而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知从哪里漂洋过海而来的一群外来者,带着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的思想,踏上了这块大陆。虽然这块大陆上并没有统治阶级,不过还是由优秀的人和长者作为领袖提供建议来指引人们的生活。但不知这些外来者使用了怎样的魔法,仅仅几十个人,在短短几周内就大获蒸汽机械国领袖们的信任,领导人们是非常的器重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到赏识让我羡慕,而是他们总是和领导团密谈,之后领导者们的脸上露出了以前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人们从未有过的表情,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天我路过会议厅,正巧领导团正和他们的新“宠臣”们在商讨,让人不安的话语无情的溜进了我的耳朵,他们在说着我从未听过的想法,不,这真的可以说是想法吗?准确的说,应该是灾难! “你们是这片大陆上最有智慧的人,他们都依赖着你们而得以存活,这片大陆上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他们不过是寄存于你们智慧之下的寄生虫,既然住在你们的才智之下,就应当交房租。开采的是你们所拥有的大陆上的矿产,种植的作物也是依赖于你们的土地,闪电也是属于你们的领空中的,那么这些就全部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这样慷慨的让他们在这片大陆上生活,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但他们都是些没有感恩之心的人,不懂要给予你们应有的尊敬,你们应当是他们的主人,而他们应当用加倍努力的劳动来回报你们。难道你们不该拥有更多,享受更多,被更加的尊敬吗?用武力统一整片大陆,让人们完全臣服于你们,你们所拥有的力量,绝对配得上这样至尊的权力,只要用上提炼雷电的新技术,就能拥有征服一切的超级武器。”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赶忙跑回了研究所,告诉了我的同伴们,他们起先是惊讶,然而我们从来不说谎,彼此信任,从不猜忌,也不会嫉妒,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或许是有什么地方误解了,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这件事就暂时搁置在了一边,我们继续着为了让人们生活更加美好而努力研究的新科技。没过几天,领导团要求我们制造一样特殊的东西,那样东西特别的庞大,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设计,但是我们并没有去质疑,因为一直以来领导团都在为了让人们过得更好而做着明智的判断。我们按照领导团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制造者那个未知的机器,直到外形建造完毕,内核也做了一半,我们才恍然大悟,这个东西绝对不是能够带给人民幸福的天使。结合那次意外听到的谈话,我们推导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就是那个能够征服一切的超级武器,而我们为了减少捕雷意外发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那个新的雷电提炼技术,正是这个武器的能源核心。 那天夜里,我们整个研究所全体出逃,就在快要逃离王城的时候被一个正在漫步的外来者发现了,他给看守城门的机械卫兵下达了关闭城门的指令,随即城门就被死死的封上了,一半同伴和他们携带的研究资料被关在了王城里,我们逃出来的这一半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打开城门,没过多久,从王城的侧面赶来了抓捕我们的机械守卫,虽然守卫的行动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体型巨大,被抓住的话,单凭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一些仍在想办法打开城门的同伴被守卫一把牢牢抓住,虽然非常不愿意丢下同伴,但是必须要有人把这个惊天阴谋公之于众,我和剩下的两个同伴侥幸逃过了追捕。 所幸我的同伴祀派思在蒸汽机械国里有不小的名望,几乎人人都认识他,我们在集市的中心揭露了这个巨大的阴谋,人们和我们开始时一样一阵惊讶,然后都陷入了沉思,经过理想的思考,先前王城里的确有过争斗的大动静,而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捏造这些,人们互相传告。随着我的另一位同伴李卑勒特斯的能言善辩,很快就说服了忒雷拉和坎兕亚的人们,而我则回到了风林,告诉我的同胞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很快我们就形成了紧急救世联盟,忒雷拉,坎兕亚,风林,蒸汽机械国,很多人都加入了,我们计划通过和平交涉,在不造成任何人伤亡的情况下,进入王城,救出研究员,夺回提炼雷电的科技,摧毁超级武器。根据之前建造的图纸,可以得知这个超级武器,应当是一种能够发射雷电造成大规模灵魂核心破碎的巨型炮台。即使逼迫被抓到的研究员继续建造也还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不过只要摧毁雷电提炼机器的完成品,夺回制造原理设计图,这个超级武器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没有炮弹的装饰性炮台。经过一番计划,两天后,我们从各个方向同时向王城进发,很快就包围了王城,想要通过协商,让领导团做出正确的判断。可是现在的领导团早就成为了“宠臣”们的傀儡,那些“宠臣”直接用遥控器向城堡内隐藏着的机械傀儡们发布攻击指令,我们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制造出来的战争机械傀儡突袭了,从王城里涌出的机械傀儡,对联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只有少数几人丧生,但是很多人都受了伤。而我们包围王城的同时,潜入王城寻找研究员以及资料,并去摧毁超级武器的奇袭部队也没有人幸免遇难。在这些全副武装的机械傀儡猛烈的进攻下,我们这群完全没有武装,本着和平谈判而来的联盟,由于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许多人被吓破了胆,夺路而逃,很快就溃散开来,大家纷纷逃命。 经过这次惨痛的一役,原本正常供求的机械零件也因为过多受伤的人需要更换零件,而变得极度缺乏。经历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惨剧后,很多人都第一次品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们开始感到害怕,不安,不信任,尤其是伤亡人数最多的风林,在随后的第二次集结中,支持者明显少了很多。而蒸汽机械国的人民也因为领导团“本国公民特权”的许诺而妥协,即在征服大陆之后,原蒸汽机械国的公民可享有特别待遇,只需完成原本的工作,无须像其他三国一样缴付繁重的赋税,将原来自由的工作时长变成规定的每天工作16小时。 虽然遭受了之前的挫败,但是人们并没有全部放弃希望,抛弃他们的本性,坎兕亚和忒雷拉还是有部分人再次响应,虽然远比不上第一次的人数。在忒雷拉的飞艇上,第二次救世行动正在策划着,这次兵分三路,由李卑勒特斯带领一部分人引出王城里的守卫,另一部分人由我带领通过飞艇突袭进入王城,摧毁超级武器,剩下的人由祀派思指挥,用飞艇和火车接应两只部队。但是整个行动过程中,尽可能的避免伤害到王城里的人,即使是领导团,他们也只是被外来者蛊惑了才犯下错,谁能无过呢? 计划的差不多了,就在准备发动奇袭的前一天,来自风林的同伴戊忕铎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桀斯塔夏,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风林也会为这次奇袭提供帮助,现在随我回去召开紧急会议吧。”我便跟随着戊忕铎特前往我的祖国风林,到集会所商量风林在这次行动中的具体部署。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当我走进集会所,就立即被外来者所操纵的机器护卫抓住了,随即被扔进牢车,秘密押往蒸汽机械国的王城。在无人知晓的密室中,我经受各种折磨,最后他们把我的灵魂核心拔了出来。 原来戊忕铎特和风林的一些人私下里和外来者立下了契约,外来者承诺在把我交出之后,他们也将得到“公民特权”。戊忕铎特为首的那部分人,把反对此事的甫来德瑞得长老以及其他一些反对者杀死了。而剩下的那些人,选择了明哲保身,沉默。 我死后,李卑勒特斯遭到外来者的暗杀身亡,而第二次奇袭也因为缺少指挥,各方面配合不足而告败。 半个月后,不知道是研究员们妥协了还是外来者根据原理图制造出了足够多的雷电提炼装置,并完成了超级武器。终于,蒸汽机械帝国的“元老院”撕毁了先前立下的所有条约,伴随着试验性的第一炮,统一天下的全面战争发动了。雷电炮轰隆一击射中了远在的风林国境的中心地带的一片居住区,只见该居住区范围内50多人的灵魂核心同时破碎,而对于其他物质,房屋,土地,就连人的机械身躯都没有丝毫损伤,这些直接毁灭灵魂核心消灭人,而不损伤战利品的杀戮方式实在是太可怕了。外来者念着最后通告:“无论是忒雷拉,坎兕亚,风林,蒸汽机械国,反抗的人,但凡不愿意接受奴役的人,全部都要执行死刑,只有每天干活16小时,并上缴几乎全部劳动成果的奴隶才允许活下去。” 听完这个可怕的战争宣言,先前得到许诺而沾沾自喜的风林人才如梦初醒,拼命干苦役,还要上缴全部收成,接受得饿死,不接受会被直接毁灭,不管接受不接受都活不成。这时他们才想到要联合其他国家进行抵抗,可是现在由谁来领导这一切呢?“我们需要一个英雄!”在集会所里聚集的人群中有人喊道,“我们需要一个懂得如何摧毁超级武器的英雄来带领我们保卫家园!”但是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呼喊,并没有英雄站出来。人们陷入了沉默。 这时戊忕铎特满脸悔恨的说道:“英雄曾经来过,只是,我们把他卖了。”
  23. 头发上别着一朵紫色小花,长着一对狼耳朵的少女,小小的尾巴欢快的摇动着,“嘘!咱跟汝说一个关于咱娘亲年轻的时候出去探险的故事,不要告诉别人是咱说的哦~”狼耳朵的少女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又略带着一丝神秘,“约定好了哟~绝对不告诉别人哦~”她娇小可爱的狼耳朵轻轻颤动几下,透露出几分迫不及待。小伙伴们纷纷拉钩许诺,然后静坐下来,围成一个小圈,等候狼耳朵少女的神秘轶事。“那个时候娘亲大概刚刚三百岁出头吧,独自离开故乡去旅行有一段时日了呢。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那段时候的哦~” 身着长袍,戴上长袍附着的兜帽掩盖狼耳,以黑纱遮面,这样一来除了那对在夜里会反射光亮的只属于狼的琥珀色眸子之外,整张脸和全身一样被裹上了一层黑色,让人无法看清,这套行头在当时可是不想引人注目的旅人的标准装配,毕竟这样包裹的密不透风,连性别都无法分辨,更不可能知道对方实力究竟有多强,任谁也不会轻易接近,这样一来旅途中不必要的麻烦也被轻松的略过了不少。琥珀眸子的主人被擅长追踪美味的嗅觉带到了一家酒馆,气味是不会说谎的,这家酒馆的菜肴和美酒都是一流的,一顿饕餮吞咽,酒足饭饱之后,在心满意足之余,灵敏的耳朵捕捉着酒馆内一切有趣的话题,以供主人挑选,或更深入的探究。左边隔开三桌之外的一伙人的低声密谈吸引了琥珀眸子的主人的注意力,耳朵倾向那密谈来源的方向,更加清楚的听见那三个同样藏身在长袍的阴暗保护下的三个男人的密谋,在这双耳朵的监控下,这所酒馆内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你再去召集一点人,现在能看懂遗迹上古老文字的考古学家和对付强盗贼匪,作保卫工作的战士也基本上都有了,不过要是需要对付不知名的巨大野兽的话,估计会非常勉强,没有术士的话还是很难保证的。”男人对两个同伴中的一个说,“为什么又是我去召集,他可是很清闲的样子啊,而且还分这趟收获的三成半啊,整整两天都是我在奔波招集人手啊!”“光是作为向导,凭着不确切的地图,仅仅是相信你,跟你趟这趟浑水就算不错了,你还指望就办这点事就分一成宝藏?还不赶紧去招募!”先前发号施令的男子又继续补充道:“他是负责物资调集的,看着清闲,没有他准备充足的物资,粮草和军备,别说去古堡里探险,找寻财宝,光是路上就可能要饿死,或者被强盗杀死了吧。再说他还是主要出资人,你还打算怎样?”被训斥的男子不再做声,又一段交谈过后,三人分头行动,其中两人匆匆离开了酒馆,负责向导和招募的男人依旧留在酒馆里,四处游走,寻找合适人选。“唔,好像挺有意思的,让咱也去见识见识吧。”琥珀眸子的主人轻声自语道。“这样的话,基本上就是缺少大块头肉盾士兵,和会点法术的炼金术师了,待我去忽悠忽悠他让我加入呗。” 向导仍在四处打探,招集人手,正向琥珀眸子的主人这边走来。早已察觉到这点的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表现得很自然一副独自旅行很久的样子,而又不失神秘色彩。“哟,这位兄台,是独自旅行么?这年头世道险恶,能一个人闯荡,相比有两下子吧?”向导套近乎的寒暄道:“不知阁下有什么本领,小人手上有一趟探险,现在招募人手,可有兴趣?”琥珀眸子的主人压低声音,用低沉的中性声音说道:“咱是云游四方的炼金术师,专找天下稀奇古怪的东西,探访名胜古迹,游山历水,尝遍世间佳肴,品尽人间美酒。”“噢噢,阁下也是性情中人,这趟探险正缺阁下这等高手,不过既然阁下是爽快人,那么露两手给小人开开眼可好?”向导心中大喜。“咱会的法术,恐怕施展之后,这些小地方就难免被殃及了。”琥珀眸子主人的口吻是那样的镇定,那目光不由得丝毫怀疑,向导一瞬间被震慑住了。“阁下说的也是,那就算您入伙了吧,明日破晓时分,请到南城门外和大伙汇合。阁下一定要来啊,有您相助一定是如虎添翼。”谈妥之后,向导满心欢喜的跑出酒馆。“嗯,在天黑前剩下的时间就到城里逛逛吧,说不定还有什么特色美味是呗~” 翌日,东方还没有露出鱼肚白,整备完行装的琥珀眸子的主人早早的前往南城门外约定地点汇合。约定的地点,少说已有十来人到了,大家互相寒暄、吹嘘、嬉闹,好不热闹,虽然是在城外,可是从他们的兴奋劲上看,一点都不比集市清静。战士们有的拿着长柄斧,有的带着远征用的长剑,互相比划,吹嘘着自己的战绩,被人们围着的中心是两辆运载粮草和军备等物资的无顶马车,出资人焦急的坐在马车上。“看来并不止咱一个对这次探险满怀期待嘛,大家都精神饱满,急不可耐,这么早就都来啦。”琥珀眸子的主人轻声自语。“哟,阁下来啦,小人还生怕阁下爽约呢,真是太好了,还有两个战士一个炼金术师,人就到齐了,阁下稍安勿躁。”“嗯,不忙。”琥珀眸子的主人飞快的运用她引以为傲的那些与生俱来的本领,很快就摸清了现场的情况,锐利的目光顷刻扫遍全场,点清了人数,敏锐的耳朵探听八方消息,人们的话语没有能够逃过狼耳的追捕,再加上灵敏的嗅觉,每个人的职业大致也都清楚了。算上还没有到场的3人,队伍的基本组成是:充当护卫,提供物理伤害与保护的战士数量为10人;算上自己这个伪炼金术师的话,炼金术师为3人;通习文字,研读古书的考古学家总共是2人;剩下就是探险的发起人,也就是出资人和向导,以及炊事人员,总共是4人。在盘点完现场不久之后,剩余的三人匆匆赶到,队伍中至此破晓时分,18人1狼的探险队正式出发了。 离开城镇已经大半天了,太阳高照,虽然已是秋天,但午后时分的高温还是让人难耐,尤其是一行人大多身着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一刻不停的走到现在,先前出发时喧闹的气氛已经被疲惫和炽热所取代。探险队员们几乎一声不吭,好像原本的初衷已经不重要的,现在需要管好的只有迈向前方,控制好步伐不至于让自己过早耗尽体力。傍晚时分,队伍进入了广阔的森林,根据向导以及考古学家对于地图的研究,整个旅程的线路是从这片森林中穿过,然后再跨过一片草原,进入一个更大的森林,而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那个极为宽广的名为“黑亡森林”中。夜幕快要降临,探险队选择了一块较为宽广的地方作为据点,说是据点,实际上也只是燃起篝火,大家在篝火旁围坐成一圈,两辆马车就停靠在边上的大树旁。炊事员忙碌着为大伙准备晚饭,天没亮的时候就采购的新鲜食材,被保存的很好,到现在拿出来还非常的新鲜。大伙帮忙架起大锅,大块的肉和蔬菜被投入大锅中,在篝火上烹调。一边闻着柴火燃烧的气味,一边等待着可口的晚饭,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似乎还成功的忘记了白天奔走疾行的劳累,大伙慢慢开了腔,又开始了黎明时分的谈笑风生,讲起自己那离奇曲折的奇闻异事。没过多久,炊事员把烹调完的美味晚饭分配给大伙。接过自己的那份,狼便真的狼吞了起来,大块的肉在狼儿的口中迅速消逝,从一大块一下子就变成了肉末,不一会晚饭便被悉数歼灭了。狼儿贪婪的吮吸着手指上残留的肉汁,晚饭的肉块是相当的美味呢。饭后,大伙静下来,听着向导和考古学家对于行程和目的地的讲解,此行前往位于“黑亡森林”中的古堡,此前也有不少人曾经出发探寻过,不过都没有找到,而且有不少人没有能够回来,黑亡森林中有不少大型食肉猛兽,被袭击的冒险团很难全身而退,大多数活下来的都是丢下同伴夺路而逃的,而且路途中间的草原也并不安宁,那里是游牧名族的地盘,虽然他们不会定居,但也有时碰巧会遇上,涉及不当就会被团灭,这样倒霉的商团的传闻在酒馆闲谈中也极为常见。根据文献资料的记载,只有在新月的夜晚,找到两颗最为古老的槐树,并根据文献上记载的方法进行,才能找到进入古堡的入口。现在离新月大概还有3天,如果按照今天的脚程,顺利的话,大约再有一日应当就能进入“黑亡森林”,还有时间寻找古堡入口。 听完了行程以及计划安排,困意还没有降临,大伙又纷纷闲谈起来,围绕着篝火,有人提议讲讲各自加入队伍的目的,这样比总是吹嘘个人事迹要有更加真切一些,好让大家有一点相互了解,众人纷纷赞同。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古堡遗迹中的金银财宝,想考着这些古董,珠宝首饰发家致富,过上上流社会的日子。少数几个喜好新奇事物,爱凑热闹的亡命徒,财宝金钱到是其次,他们更享受探险的过程,被好奇心所驱使,热衷一路上会遇到的危险,享受厮杀的乐趣。只有一个额头上有十字刀疤的男子,他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为了心上人才来此赴险的,清贫能守,两口子只要能够温饱,过着普通人平凡的日子就足够了,他俩有块地,男耕女织的生活本是非常满足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心上人患上了世间无人知晓的疾病,城镇里的医生都说未曾见识过,无故昏迷,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两天,各处寻医无果,而妻子日益虚弱,不少医生都推测这样下去时日无多。在医书里面曾经记录过,有一种圣物,能够治愈百病,甚至能够濒死回生,而辗转走访,男子探寻到此圣物曾被一位暴君,即此行目的地古堡的主人收入到其宝库内。由此男子将妻子托付给娘家人照料,自己踏上了凶吉未卜的探险征程。听完男子的发言,众人沉默了片刻,进行了一些追问,得知该男子已经加入这样的探险队五次了,额头上的十字刀疤也是这样留下的。随后众人转换了话题,又谈天说地了一阵。决定好守夜人员的轮班次序之后,其他不当班的探险团的成员们围着篝火,各自裹上毯子入了梦乡。 下半夜,武器拖动、碰擦的声音夹杂着狼嚎,惊醒了众人。虽然处在森林的下风口,但是附近的狼群似乎还是发觉了人们的踪迹。比起慢慢被包围,还是立马赶路为妙。在团长的指挥下,大伙快速整备,边逃边先前赶进路程。但是狼群发现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明明已经急行军了,却很快又被狼群赶上。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追逐,对于人们来说只是单纯的逃亡,狼群已经距离队伍的尾部只有十几米间隔了。“应战!全员应战!”团长大喊着,但是只有少数人拿起武器准备迎击,其余的拼命的向前跑着,可能早就已经因为恐惧而丧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见,或者不想听见。五名战士摆好架势在两辆马车去防守,准备迎接杀戮的到来,眼看利爪与剑刃就要相遇了,琥珀眸子的主人从容上前,越过战士的防御阵线,对着迎面袭来的狼群使了一个眼色,月光下那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魔力,仅仅是一瞥,就极具震慑力,不需要嚎叫,任何其他的动作都是多余的,身份地位、年龄辈分、力量强弱在此刻都是无用之物。狼群迅速有序的退散开来,不一会就没了踪迹。战士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开始高呼称颂,“不愧是独自闯荡的魔术师,退散狼群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呀,哈哈哈。”冒险团成员们纷纷称赞道:“有这么可靠的同伴,真是太好了。”“马车保住了,这下物资也安全了,本来以为至少会损失不少,可能威胁行程,说不定会挂在这里叻,真是吓死我了。”出资人自顾自的说到。先前夺路而逃的成员们也停了下来,听不到狼群的动静了,便往回走,找寻刚刚被自己丢下的队友们。总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一夜,天已经快亮了,现在再睡也不太现实,既然如此,整理一下之后便出发吧,大家如是想到。 从天微微亮就启程,一直走到中午,总算是走出了森林,进入了这也不得松懈片刻的草原,毕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游骑兵轻松消灭吧。“大家加把劲,实际上草原比森林更加危险,没有树木的掩护,而且比起猛兽,人类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绝对不能松懈,休息片刻就可能遭来杀身之祸,赶在天黑之前进入黑亡森林,这样今晚也好休整一下。”团长向全团发布命令,实际上更像是恳求,虽然大家都很清楚形势的微妙,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但是肉体上奔走劳累造成的损耗还是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行进速度。到了傍晚的时候,眼看就要到达黑亡森林的边界了,还有数百米距离,大伙刚要定下心来,猎人又出现了。在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批游骑兵,大约十来人,硬拼的话,步兵对骑兵,就算有术士也占不到什么好处吧,说时迟那时快,敌方以破竹之势袭来,众人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都直直的往“黑亡森林”拼命的赶。马车实在太慢了,几个团员扛了一些粮食,捎上少许弓箭和长矛,便骑上马,追上大伙一同往森林里跑去。游骑兵追到森林边上便掉头回去了,对他们来说这里是忌讳之地,为几个陌路人犯不着涉险,况且刚刚马车丢弃的大部分货物都落入了他们手里,也算有了收获,便打道回府了。丢失了大半的物资,所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员伤亡,大家都筋疲力尽了,就近找了一处安营扎寨,这次倒是更有“寨子”的感觉了,选择树木相距间隔差不多的地方,在边上插着长矛,折取树枝当作火把点燃,竖在长矛边上,就这样形成了一个警戒线,一个初步的营地大致形成了,实在是太疲劳了,几乎没有人顾及空腹,纷纷睡去了,只留下肚饿难忍的“非常厉害的魔术师”和被吵着嚷着喊去做饭不能睡觉的倒霉炊事员当作警戒。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还没有人有余力争夺所剩不多的粮食,琥珀眸子的主人好好的饱餐了一顿,鲜美的肉块,经过这个不错的厨子的烹调,相当的美味,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被肚子饿所困扰了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大约到了晚上八九点时分,众人逐渐苏醒过来,果然不出所料,刚恢复一点气力,便开始为剩下的物资大打出手,争吵不休,有的甚至拳脚相加。不得已只好团长亲自看管物资,然后严格分配,以此来公平对待,平息纷争。轮班之后,琥珀眸子的主人也躺下歇息,这一夜算是比较安宁的,没有什么魑魅魍魉前来侵袭,大家都好好地恢复了体力。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家都渐渐醒来了,在团长的指挥下,将剩余的资源进行平均分配,个人带上自己的物资,准备好上路,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大家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这点倒是让人欣慰的。原本因为前一夜遭到狼群追赶而连夜赶路的提前量又被昨夜的休整所抵消掉了,现在还是只有两天时间寻找古堡入口的踪迹,错过的话,就只能乖乖打道回府了,不过是否能平安回去,倒是一个不确定事件呢。又是半日过去了,经过地图上的指引,现在已经到达了这片广袤无垠的森林的中部,至此地图和向导都不再有什么指引作用了,剩下的就要靠大家自己发觉了。这一天一直摸索到夜里也没有什么发现,而且经过一天的消耗,食粮已经所剩无几了,为了保存体力,减少不必要的消耗,大家都不再谈笑聊天,早早的歇息了。然而这出发后的第三个夜晚却不愿意这样作罢,在子夜时分,营地周围不时出现黑影,飞快的闪过,穿梭于林中,发出令人诧异的叫喊声,奇怪的叫吼,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种动物,让人深深的不安。或许这就是这片森林被称为“黑亡”的缘由吧,存在于这森林中特有的巨大猛兽,行动却又迅猛,喜欢捉弄、恐吓猎物,让猎物在被吞噬之前品尽恐惧的滋味。大伙在不安的时不时惊醒的半睡半醒中度过了这一晚,清晨起床的时候发现营地边上的一匹马只剩下了一点点残骸,被啃食的异常惨烈,剩下一匹好像是亲眼目睹了同伴悲惨的遭遇,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守夜人应当算是比较警觉的,却也没发觉什么时候马已经被未知的生物吞噬成这般惨状了。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找不找得到古堡对于有些人已经无所谓了,他们更关注的是怎样幸存下来,食粮已经不足了,回去的口粮更是没有着落,就算现在调头回去,少说也需要备足三天的口粮才行,恐怕是要有一场内乱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在新月升起之前还找不到入口的话,这趟探险就要以大失败告终了,而摆在面前的是更加严峻的现实问题,不仅寻宝无果,还损失了马车,白费资源不说,没有足够粮食,又处处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被猛兽吃掉,被歹人杀害,返程更是艰辛得让人不敢去细想。寻至下午,探险团的两个成员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大部分人都闻讯赶去,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调查研究,结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门,没有任何机关,完全是误报。与其说是误报,不如说是调虎离山的一个诱饵罢了,等大伙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先前谎报发现入口的两人和负责看管物资的以及炊事员,总共4个人已经杀了马,分走了大部分的肉,逃之夭夭了。而就在这假入口事件发生的同时,还有一些事情也同步上演着。 夜幕降临,大伙纷纷回到了营地,然而起初的19人,现在却只有仅仅11人了。一名战士将一条断腿抛到众人面前,“这是我和同行的那名古文学家的残骸,那野兽太大了,我打不过它,只带回了他仅剩的这部分。”众人无言,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如此算来,4人逃跑,4人失踪,并且很可能已经遇害。琥珀眸子的主人快速点算了一番,现在队伍的组成,那个额头有十字刀疤的战士也幸存了下来,这样战士就有7人,术士算上自己为2人,识得古文的考古学家1人,还有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出资人。情况真是非常不好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就是正常人大多会有的想法。然而说来也奇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这趟旅行无数可能的结局中,出现了一丝转机,新月升起,营地上方浮现出了一扇散发着荧光的巨大门扉。这一天的营地正巧搭建在两颗参天巨树旁,也不知具体是什么行为触发了门扉显现的机理,或许是新月时分,现在数量的人们聚集在树下;又或许是那条断腿渗出的鲜血作为血祭;亦或是巨狼化身的女子出现在此,这些目前都无从得知,也不知道门什么时候会消失,但是就现在放弃的话,那么一直到现在的付出就都白费了吧。10人1狼,不需要任何言语便达成一致,进入了荧光之门。 穿过一阵阵耀眼的光芒,感觉过了好长时间,走了好久,终于到了,面前又见到苍绿的森林,不过说来奇怪,进门之前夜幕已经降临,现在反倒是黄昏时分稍前一两个钟点的光景,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带有一种落日夕阳下的昏黄色,给人一种回到旧古往昔的感受,这里的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继续向前迈进了一会,宏伟巨大的古堡出现在众人前方,前面有一条延绵曲折的小径通往城堡的大门。琥珀眸子的主人细心打量着周围,这里应当还是在“黑亡森林”的内部吧,森林的气息和先前保持一致,但也有些异常的气息,果然是个神秘的地方,此行是不枉费一番功夫了,不过现在除了享受探险的乐趣,还要好好思量怎么生存下来。大伙顺着小径前往古堡,在巨大的门扉下,众人拜倒在城池的宏伟壮丽之下,城墙的高度,恐怕显现原形化身巨狼也很勉强才能跳过吧,形成外墙的石壁是由质地坚固又白皙的上好石料组成的,若是打攻略战的话,就算有投石车等攻城器械,怕是也要耗费数月才能击溃这固若金汤的堡垒吧。光是城门就是巨狼两倍的高度,宽度足以让巨狼通过。这般宏伟的建筑,相比建造的时候也是劳民伤财的很吧。华丽而厚重的木制城门并没有紧闭,留有通过一人的缝隙,众人便依次从门缝往里进人古堡。 进入城内之后,发觉整个城池的规模远比之前料想和遥望的要大的多,中心是高大威严墙壁厚实又不失典雅的主城,城壁和外墙一样由高档的坚固石料构建,高耸的城堡应当就是这个一城之国的君主的宫殿吧。从主城到城池外壁,中间这半径几百来米的范围现在基本上都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废墟罢了,但不难看出先前这里应当有不少居民在此安家落户,接受君主的统治,而现在这些平民屋舍早已坍塌瓦解,一路走过却没有在废墟里面发现任何骸骨,感觉像是整座城池的人们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所留下的场景,之后经历了数百年岁月侵蚀才造就了这样的场面。从城门径直走向那华丽而坚固的主城,城堡的庄严宏伟诉说着曾经的君主的浩然君威,展现着百年前国盛民强的辉煌过往。沿着那白皙坚固的城壁一路往前走,却仍旧没有发现通往城堡里面的入口,没有大门的君主孤堡,真让人心生疑惑,以前的君王和他的仆人们到底是怎样进入这样的高塔的呢,当时是使用了吊篮式升降梯的方法来控制人员的出入么,还是说当年的居民和他们的主君都是带翼的物种,都能够飞行,所以不需要特意建造大门么,想来最靠谱的可能应该是城壁的某处藏有开启入口大门的机关,一行人一边继续沿着城壁前行,一边摸索寻找着蛛丝马迹。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绕到了主城的背后,这光景让众人目瞪口呆,或者说惊恐到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更为恰当。主城背后这一整块简直就是一个行刑场,几类巨大的斩首器械依旧忠实的矗立在那里,铡刀上一道道早已风干的血迹吐露着被迫害者的凄惨悲凉。在靠近外城壁的地方早已腐烂到只剩下枯骨的尸骸被按照头部和身体分为两摊堆放,形成两座高高的白骨山,渗着哀怨和愤恨,让人汗毛直立,心中不安到极点,颤抖不已。白骨山似乎被什么撞击过,一些骨头散落在四周,甚至有些骨头被折断,还有一些更像是不属于白骨堆里的,是由于有力的下颚紧咬而折断的,而白骨山后的外壁被不知名的什么给打破了,如此坚固的城壁竟然会被打出一个约有6米高,4米宽的缺口。一行人已经因恐慌过度而腿软无力,大部分都已经瘫坐在主城墙壁边上,唯有琥珀眸子的主人镇定自若,越过血债累累的高大刑具,从两座白骨山之间穿过,径直走向外墙的缺口,缺口对于她小巧的身躯显得是那样的空阔,走出外墙没几步,琥珀眸子的主人停了下来,撩开灌木丛,发现几步之后便是陡峭的断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琥珀眸子的主人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过了大概2分钟,敏锐的狼耳才听到石头落入河流的声音。明明是在平地的森林里,这座城池却是背靠断崖而建,而这突然出现的深渊沟壑,以及到底是拥有怎样力量的生物打破了如此坚固的墙壁,这个生物现在是否还在主城里,这些蹊跷之事让人一时理不出头绪来,琥珀眸子的主人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回过头来看,不仅是外壁,连城堡的墙壁也被击穿了,不过缺口比外壁的缺损要小一些,大概半径只有3米不到。回到众人身边,探险团的成员们稍微从刚刚的惊恐中缓和过来,比较男子气概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再说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摄人场景就逃之夭夭,空手而归呢,不管里面有怎样的危险,也一定要去探一探,找到符合这趟旅途的辛劳的财宝才行,这样想着的一行人心里没底,有的甚至还在哆嗦,就从主城的缺口进入了城堡内部。 古堡的内部,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小室,大概分别用来存放粮食、军备、杂物,以及供仆役居住吧。古堡内通道两侧的地方左右对称的陈列着古代铠甲,不过与中世纪骑士铠甲不同的是,这些铠甲更大更厚重,更像是供给什么大型战兽用来保护躯体免受冲撞攻击时带来的损害的。团里的一名战士看到这奇特巨大的铠甲或许是出于战士的赞叹,也可能只是愚昧的好奇,或者是想换取金币的贪婪让他伸出手去触摸挂在墙壁上的铠甲,“哐啷”一声,巨大的铠甲失去平衡,从墙上的挂钩上砸落下来,边缘压到战士的腿上,铠甲的大部分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家被铠甲砸地的声响惊动,急忙回身看去,倒霉的战士强忍着痛起身,一边给大家解释一边拖着脚往大家这边靠拢。经过竹板包扎的紧急处理,跛了脚的倒霉鬼在另外一名战士的搀扶下跟着大家继续探索堡内的奥秘。一路上穿过各种走廊通道,经过各种用途不一的小室,大多是没什么价值的生活用具,多是由廉价金属制成的,探险队所热切期望的那些金银玉器,珠宝首饰,奇珍异宝,以及传说中的藏宝室迟迟没有现身。一楼的天花板很高,大概有4米左右,经由刚刚找到的螺旋式盘梯,一行人登上了古堡的二层。随着层数的增高,楼层的占地面积应当是越来越小,半径大概减少了几米,不过高度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底层,不禁让人顾虑原先居住在这里的旧主到底身形有多魁梧呢。经过一番探索,二层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格局几乎和一楼保持一致,在和一层相同的位置,众人找到了通向三层的盘梯。 三层也是同样高的天花板,不过层面的雕饰风格和下面两层有着明显的不一样,多了不少魁梧高大的石像,这些石像是由石匠精心雕刻制成的,雕刻的是一种面部有鳞,脑袋圆长,长着尖牙锐齿,爪部长有三指,拥有一条粗壮的鞭子般的长尾巴,使用二足站立的巨大蜥蜴人,也许用鳄鱼人来形容更加适合吧,看上前皮肤坚硬,非常彪悍的样子,穿着的是古老的祭祀的华服,显得相当尊贵,这可能就是旧时本国所信奉的神明的尊容吧。除了下面两层没有的石像之外,整体的风格也有所不同,三层不仅建筑材质比下面的要更加精贵,墙壁上的雕饰,转角处的设计,门廊的造型也更加精细,应当是花了不少心血。探险团的成员们在这层分头行动,出资人现在势单力薄,先前约定好的分配方式估摸着也不作数了,大家本着公认的谁先找到就归谁准则,开始各自搜刮。三层的屋舍分隔的明显比下面两层的要少,而且单个屋子也明显要宽敞许多。几个战士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些纯银箭头,他们把箭头从木制的箭杆上取下来,匆忙的塞进自己的行囊中。还有几个人在另一件屋子内发现了一些也是纯银打造的巨剑,这些剑让他们挥舞的话过于吃力,勉勉强强能够独自一人抬起来,不过光是想想把这些剑融掉制成银块的话,绝对能大赚一笔,过上好日子也不在话下,搬运过程的一点辛苦自然就不那么在乎了,得到了剑的战士们满心欢喜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往屋外走。额头上带有十字刀疤的男子和众人不同,金银财宝对他来说如同破铜烂铁,毫无价值,他仍然一心一意的寻找着君王的藏宝库,那里收集了世间各种奇珍异宝,各式传说中具有奇异力量的圣物和宝具。向上的盘梯在不同于下两层的地方,古文学家经过一番好找,终于在本层偏僻的一角找到了通往四层的盘梯,一块石碑正面挡着去路,不过要是硬来的话,应当是可以从盘梯的侧面通过叠人梯的方式爬上盘梯登上四楼的。古文学家欣喜的向大家喊叫,各自有所收获,面露喜色的众人也都兴致盎然的聚集过来,好像之前所有的恐怖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一样,见钱眼开,片金笑颜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幅光景吧。石碑很沉重,五个战士合力都没能把它推开,而且好端端的在通道口放一个石碑也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出于对自身职业的热衷,古文学家卖力的研究着石碑,额头有十字刀疤的男子也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心想宝库说不定就在四楼,以及其他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冒险家都极力建议好好研究一番,再探探上面的秘宝。几个探宝热情正浓的成员再次去搜刮其他房间,而古文学家和其余的人则在石碑边上坐了下来,打算对上面古老的碑文进行解读。不过要说解读,也只是古文学家和包括琥珀眸子主人在内的炼金术师三人的事情,剩下几个战士只是在一旁一边整理自己的战利品,一边恢复体力罢了,十字刀疤的男子因为不懂古文字,也只能在边上干着急,不过好歹他可以认真的担当守卫的工作。琥珀眸子的主人虽然已经出来游历过一段岁月了,不过也只能大概知晓这是某种古老时期信奉异教神明的种族所使用的文字,从雕像以及城堡的格局等来看,这应当是一个蜥蜴人种族,或者信奉蜥蜴神的群落。看来主要还是要靠剩下两人的学识了,经过一番交流讨论,大概得知了情况,另外一个炼金术师抢在古文学家前面向大家宣布:“碑文大致意思是他们将什么东西隐藏在楼上两层。”“我们不能错过啊,说不定有什么稀世珍宝,传说中的宝库应当也在上面,里面各类神器圣物应有尽有,带回去卖掉之后,大家都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那我要上去。”“我才是第一个要上去的人。”众人听完炼金术师的言论纷纷热情高涨,斗志昂扬,都急切的要登上顶层。虽然炼金术师巧舌如簧,但是贤明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凭借自己多年闯荡的经验,以及与生俱来那分别真假的话语的耳朵,察觉到炼金术师有所隐瞒,此事定有猫腻,但是不去探探是不会知道其中缘由的,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化身巨狼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抵挡,至少能够逃脱吧,随即也加入了登顶组。只有两人觉得太过危险,搜刮到的财富已经足够自己过上好日子了,不愿冒险,决定在这里等登顶的人回来再一同离开。由5名斗志昂扬的战士,1名有所隐瞒的炼金术师,1位仍在为古文翻译头大的学者,以及喜出望外,贪婪的出资人,和打算一探究竟的琥珀眸子的主人组成的登顶组就这样成立了。众人在一番争论之后,叠成人梯,让一部分人先上去,再用绳索拉下面垫底的人上去。好一番折腾之后,大伙总算全部登上了通往四楼的盘梯,这次的盘梯特别的长,过了好一会面前出现一道雕刻非常精细的厚重的木制大门,门前有大块的木栓抵住,用来合拢门的两扇,像是防止什么从里面逃出来一样,众人合力提起木栓,取下木栓,费尽力气才推开远比想象中重得多得多的木门。 门一打开,危险的气息就钻进了狼的鼻子,“提高警戒,这里有很危险的生物存在。”琥珀眸子的主人一边提醒大家,一边试图追踪气味的来源。由于之前能力的展示,大家也不由得不相信这位伪魔术师的告诫,各自保持着戒备,形成团队阵型缓慢先前推进,开拓。这一层相当的宽敞,中间有个大厅,连结四面的几个大屋,这些屋子又和第三层不是一个档次的,比第三层明显宽敞,华丽的多,有不少精美贵重的装饰,屋内有许多黄金做成的器具,连洗漱的水盆都是纯金打造的,烛台,方桌都是纯金的,这些财宝猎人简直来到了黄金的天国,可谓遍地是黄金,地上被随意丢弃的小物件,在外面都是价值连城啊。黄金这种东西,在大多数传说中都是带有诅咒性质的,且不说这种金属本身,光是聚集起来所代表的财富就能让人忘乎所以,丧失理智,防御整形顷刻瓦解了,众人眼里闪着金光,对黄金着了魔,对金子的痴迷让他们疯狂的去搜刮,暴虐的往行囊里塞进各种金器。与此同时,蹲坐在门口的文字家终于解读了碑文,碑文大致的意思是:“吾主性情大变,嗜杀暴虐,异族悍兽侵入我国,幸存之余民此劫难逃,将吾主与异兽封在上二层。”古文字学家立即向大家大喊道:“一二层是仆役的居所,而三楼是近卫队的楼层,刚才楼下那块碑是帝王的近卫队所立,在君主变得暴虐,国家被他人侵略之后,耗尽力量才把那些恶魔封印在这里,然后立下这块碑文警示后人不要擅自闯入。现在这里封印着可怕的恶魔,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大家赶紧撤退,不要再贪财了,不然连性命都保不住了。”然而此刻财迷心窍的人们根本听不进他的话,黄金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心智,他们愿意为黄金而死,为黄金献出一切!尽管地上巨大的骸骨显眼的躺在那里,是那样的突兀,让人不安,可现在的众人却对其视而不见,丝毫不感到畏惧。而此刻,先前诱骗众人登顶的炼金术师早已没了踪影。贤明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加快了追踪的进程,很快就找到了气味的来源——顶楼。顶楼的门扉是敞开着的,想来应当是那个有问题的炼金术师打开的,或许他现在仍在里面,不知道是要找寻什么,还是打算放出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善举便是了。 炼金术师要找的既不是妙法仙书,法术秘籍,也不是收集什么奇珍异兽的残骸,而是想控制传说中的统治这一国度的蜴蛇神,的确没有什么军队利器比得上控制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统治古老一国的神明更好的了。炼金术师吟唱起了控制召唤的咒文,但让他没料想到的是咒文吟诵还未过半,自己的胸前已经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边上只有一丝肉皮连接着,几乎马上就要变成两段了。蜴蛇神身材魁梧,足有3米高,全身覆满鳞片,表面为苍绿色,眼睛大而有膜,几乎和石像上所雕刻的一模一样,身着象征其威严君主地位的华服,手持及其身长的巨大银枪,就这样出现在濒死的炼金术师面前,赶到门口的琥珀眸子的主人和文字学家以及十字刀疤的男子正巧赶上了这一幕。环顾顶层,地面上到处是巨大猛兽的尸骨,从骨头的情况来看,有的是被长枪贯穿,有的是拦腰截断,还有一些则是被蛮力直接扯断的。“这应当就,就,就是他们的君主,主了。”文字学家用惊恐到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轻声呢喃道,“快跑吧!”这样喊道,孱弱胆小的古文学家立马就调头跑了。琥珀眸子的主人慢步走上前去,蜴蛇神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要攻击的意思,看来是可以进行交谈的。十字刀疤的男子在一旁以无以言表的心情见证着他们的交谈,或者应当说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经过一番交涉,琥珀眸子的主人拉着十字刀疤的男子向外跑去,一路急奔,往楼下跑去,贪婪的众人什么也不顾,依旧在那里享受搜刮的喜悦。 两人跑至三楼与四楼中间相连的那漫长走廊,男子终于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交谈了什么,知道宝库的位置了么,去病续命的圣物在里面吗?”满脑袋的疑问让他像机枪一样吐出了一直憋着的满肚子疑惑。而琥珀眸子的主人简短的回复了他“死了的话,就永远也找不到圣物了,再怎样真挚的爱恋也无法传达了。”男人沉默了,一下子又被抓着手腕,跟着琥珀眸子的主人向楼下急奔而去。到达三楼石碑处,果然不出所料,前面留守的两人早已不见踪影,或许早早的溜走了吧,好聪明的家伙。两人一路赶往楼下,终于到达了二层,而与此同时,四楼的光景已经发生了变化,被黄金所诅咒的人们开始贪婪的相互残杀,已经不想离开这里,早已忘记了外面的生活,“所有的黄金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把所有黄金占为己有,这个念头在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里回荡,完全战胜了他们可怜的意志,支配身体贪婪的索取着黄金,互相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一边疾行,一边给男子解惑说道:“上面的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了,那个旧神说这些黄金被诅咒了,当年他的子民就是受到了这些诅咒之金的祸害,心智被侵蚀,六亲不认,为了拯救更多人,他下令收缴所有黄金,又处死了那些被侵染毒害严重到无法挽救的人,到情况越发恶劣,以至于最后连自己的近卫队中都有人被诅咒侵染了心智,国民反目倒戈,而后又被另外一种远古猛兽趁虚而入。外壁上的缺口就是那些猛兽入侵时留下的,城堡的那个应当也是吧。不过那些尸骨堆和刑具,以及广阔的废墟,就不清楚到底是两者中谁的作为了。”一路奔走,气喘吁吁,琥珀眸子的主人稍稍停歇一会,给男子一点喘息的时候,并继续补充道:“被封印在顶楼的那些巨兽已经被他杀死了,但是城堡里可能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经过刚才的喧闹,很可能已经被我们所惊醒。他是这里的守护神,即使没有了子民,家国破灭了,这里仍旧是他的故乡,他的职责,他不能离开这里。既不能离开,也不能死去,漫长的岁月独自守望着。稍稍为他感到悲伤,不过还是要赶紧走,没有叹息的闲暇了。待他稍作准备之后便会出来清理家门。到时候肯定非常危险,难免被殃及,所以他提醒我们趁现在为时未晚,赶紧离开。”话毕,琥珀眸子的主人拽着还在调整呼吸的男子再次疾行,一口气冲到了一层。柱子倒塌,铠甲掉落,各种动静不断传来,敏锐的耳朵为她提供着情报,让她得以避开敌人,选择更快更安全的路径离开是非之地。一路疾行,很快就要达到先前进来时的城墙缺口了,转角过来,看到的并不是天空的光亮,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巨兽,那毛发,以及血口是那样的殷红,殷红。 巨大的眼瞳,泛着血色的光芒,诉说着拥有者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求。这只巨兽大约3米多高,正好完全遮挡住城壁的缺口,尖锐的爪子,肆意的挥舞,大口的吸气,随后发出恐怖的嚎叫声,恶臭伴随着他的嚎叫传播开来。然而这种恫吓,对于琥珀眸子的主人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旅行是出发前最快乐,女子是背影之姿最优美,犬儿是狂吠之声最吓人。嚎叫恐怖并不代表实力就一定强悍,但是城堡内一层顶多也就4米高,恢复原形的话反而会被地形限制住,倒不如现在小巧的身形,灵活应对。“听好,你躲在这个转角处,当我引开它的时候,你就从缺口跑出去,不要回头,不要停下,一直跑到最初的大门那里。”“等等,那你怎么办,”男子话还没说完,琥珀眸子的主人便跑到红色巨兽的面前,然后转身跑向一层其他走道,嗜血的红瞳不愿意放过任何生物,死死的盯着刚刚在眼前晃过的人影,四足并用,踩地很沉重。狼儿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小巧的身形轻松躲进了一间门扉较小的屋子,而笨重肥大的嗜血兽却被卡在门框里,一半身子挤进了屋子,另外一半像是挂在外面晾着的换洗衣物一样,焦急而无用的瞪着地。男子遵从伪炼金术师大人的指令,趁此机会向外出逃,终于从缺口中爬了出来。 这一行少说也有五六个小时了,可是外面的天空依旧保持着黄昏之前的光景,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给人一种时间真的是定格的,完全处在某人的过往里的错觉。然而这并不是错觉,从进入散发着荧光的门扉的那刻起,就是来到了属于蜴蛇神的过往,现在,以及未来,蜴蛇神的记忆,蜴蛇神的世界,他的世界被永远定格在了被子民们所背弃,城池被攻陷,国家破灭的那个黄昏之前,这是他永恒的囹圄,也是他唯一愿意存在的地方。额头上有十字刀疤的男子按照同伴的指引,一路狂奔赶往外城的大门。就在这时,身后发出城堡内壁被撞击的巨响,只见一头巨狼突然出现在那个屠杀场前,身后紧跟着两头比刚才还大的嗜血兽。巨狼纵身一跃,跳到外墙的缺口前,灵敏地转身,而紧随其后的嗜血兽跳跃得太猛,来不及转身,跟着最前面的那一只直接从缺口飞了出去,外加被后面那只冲撞、推搡着,直接掉下了灌木后几步之遥的山崖,坠落到那不见底的深渊中去了。稍后面那只因为先前那只提供的稍稍阻力,外加体型更加巨大,半个身子跃出了外墙,还不至于坠下去。就在嗜血兽慌忙转身的时候,巨狼给了他猛烈的侧身一击,原本保护他免于落入山崖的外墙上的缺口,现在却把他卡得死死的,抽身不得,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吧。正看得惊呆的男子傻傻的站在原地,巨狼向他奔来,轻轻把他叼在嘴里,而男子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惊讶得忘记了叫喊,只能逆来顺受,大脑忙碌着整理视觉画面传来的信息,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掌握情况。巨狼奔驰,加速,大步跨越,步伐越来越快,距离外墙越来越近,纵身一跃,巨狼从正门边上跳出了外墙。将口中叼着的男子放在路边,巨狼转身用身子撞击大门,让两扇巨大的门扉紧紧闭合。这样一来里面的走兽也不会溜出来,外面来的倒霉探险家也再也进不去了。 巨狼转向男子,口微微张开,舌头不动,运用声带以人类的语言通过腹语的方式跟男子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就让那位旧神自己去打理吧,毕竟这是他的家事,也是他的存在痕迹。”“我先带你出去再说吧。”巨狼又一次叼起了男子,而这回男子因为听到了狼的解释,也信任这位神明,便安心的被拯救着。没过多久,以巨狼的脚力很快就从散发荧光的大门回到了现实的“黑亡森林”中,还是那个营地,两颗槐树依旧矗立在那,像是看守着门扉。天就快要亮了,黎明时分,门扉消失了,但愿是永远的关上了吧,不要再打扰那位旧神的安息。巨狼依然用牙齿叼着男子的衣服,慢慢地在森林里往回程的方向走着,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向他解释之前的事情。“蜴蛇神说那些宝藏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之前看到的是前一个时代,就算拿到了也无法带出来,所以那些人痴迷疯狂的黄金也只不过像是幻影一样,白忙一场,根本带不出来。而且你想找的那个能够濒死回生救人性命的圣物,实际上也不在他的宝库里了,据说很久以前曾经被收纳进宝库过,但后来一些宝物被人偷盗出去,流传到了现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所以你要找的那个圣物的确是存在的,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在其他文献记载里面会有提及吧。总之那个世界是不能再打开了,打开了也不会找到想要的东西的。” 经过走走停停一个白天,以巨狼的步速,傍晚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出发汇合地附近了,巨狼将男子放下。男子很感激狼神相救,并为先前自我牺牲拯救了自己的那个同伴感到惋惜,巨狼笑了笑告诉了男子实情。“汝啊,回家好好陪伴心上人吧。”巨狼略带叹惋的口吻说道,“可是圣物找不到的话,就救不了她。”男子急切的插嘴道。“那个圣物,咱在旅行的时候会替汝留意的。”看到男子面露为难的神情,狼又开口道:“汝啊,只要汝不负此刻心愿,与所爱之人好好相爱相守,这便是我向你索取的报酬。” “这便是狼与人的第一个约定,咱娘亲年轻时候的经历,怎么样,故事精彩么~” 头发上插着紫色小花,长着狼耳朵的少女欢快的对小伙伴们说道。“咦,这样就结束了吗,后文呢?”“最后圣物找到了吗?”“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后文嘛~”小伙伴们非常喜爱狼少女刚才说讲的故事,七嘴八舌的追问后续,“唔,娘亲只说到这里。嘛,咱要是问道以后再告诉你们吧,但是你们答应要保密的,也一定要遵守约定哦~”“嗯,一定会遵守约定的。”小伙伴们应声答道。
  24. 好啦,这是以前写的短篇小说集里面最后两篇,也是微小说,然后就到此告一段落啦。 接下来就看我找不找得到以前写的那些单独不成集的,或者有没有兴趣新写啦。 第一篇: 他,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身强体壮,明明可以成就很多事业,却留在了这个城镇,这并不是他的家乡,可是他却带着一大群孩子,这些孩子并不是他的风流种,而是他从这个刚刚经历了地震,正在灾后重建的废墟堆里找到的。 这些孩子不是他的责任,没有人苛求他去承担,他平时就勤劳能干,刻苦耐劳,凭着自己年轻的资本,现在重建工作急缺人手,他只要随随便便参与一些工程,就可以轻松的赚上一笔,回到自己家乡过上好日子,但是他却选择了主动去收养这群孩子。 这一天他经过一片荒地,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子正在低声哭泣,他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饥饿,那样的绝望。男人没有片刻犹豫,他抱起了那个小可怜,什么也没有问,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大家庭。白天他从一个工地赶到另一个工地,为了养活那些孩子们,他接了一份又一份的重活,而孩子们也满足了温饱,无忧无虑的在家门的草地上玩耍。晚上,他拖着疲劳的身躯回到家,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一转眼,30年过去了,孩子们在他的呵护下都长大成人,早已成家立业了,而他已经老的走不动了,在那废墟一样老旧的房屋中,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张当年睡满了他的大家庭的宽大,破旧的板床上,身体因为衰老而萎缩,在这张大床上,他显得格外的渺小,孤独。 --------------------------------------------------------------------------------------我是分割线---------------------------------------------------------------- 第二篇: 农夫很热爱自己的田地,每天总是很辛勤的劳作着,从早到晚忙碌的照料着自己的田地,田地也很感激他,总是用大丰收来回馈他的细心照料。一年夏天,他去邻村看望儿时的同伴,说来也巧,那天同伴正好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扭伤了腰,非常严重,需要修养起码好几个月。农夫看着同伴很可怜,孤身一人,这几个月几乎什么事也干不了,生活都难以自理,更不能下田劳作,田没人管,再过几个月就要到秋天了,到时候拿什么来收获呢? 农夫想了想,自愿每天来给朋友送饭,帮他照料田地,就这样2个月过去了。 一天傍晚,农夫来给朋友送晚餐,发现朋友田里那些经过自己这些天照料,就要快成熟的农作物,几乎全部不翼而飞了,他赶忙告诉朋友,经受两个月照顾,享受惯了清福的朋友,这才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腰伤看来早就已经完全康复了。 朋友跑到田里,发现果真如此,一怒之下向两村的村长告状,怪罪农夫答应自己照料田地,却看守不当,要农夫赔偿。 没过多久,秋天来了,当别人正在自己的田里欢天喜地的收割自己的成果的时候,农夫的田里却惨兮兮的,几乎没有什么饱满的果实,只有一些干瘪可怜的残次品。而两村的村民都随着朋友一起,不断的来向他讨要赔偿,可是这些天,他一直忙碌的照料着朋友的田地,而导致自己的田地这般荒凉,现在还能拿什么来赔偿呢?拿什么来过冬呢?
  25. 又是两篇微小说哦,偏向于考验人性呢。 第一篇: 啊冬是个可怜的孤儿,他的父亲始乱终弃,丢下了怀有身孕的啊冬母亲,而在破旧的山神庙里,生下啊冬不久之后,母亲也因为失血过多,早早的死去了,只留下了可怜的啊冬一个人,啊冬被一头失去幼崽的母狼喂养得以存活,在啊冬10岁的时候,母狼被村里人的陷阱害死了,啊冬又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为了生存,啊冬只好学着到村子里面帮忙去讨口饭吃,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很嫌弃这个野孩子,对他很不好,但是啊冬干活很利索,因为能够帮忙,村子里的一些人也同意了啊冬时不时到村子里来,干活换点口粮吃。 随着啊冬帮忙过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廉价劳动力,总是使唤啊冬,到了秋天, 啊冬帮着大家收拾作物,但是人们依旧只给他一丁点口粮,也不分给他过冬的食物。到了冬天,人们紧闭家门,在家里用着啊冬给他们捡来的柴火取暖,吃着啊冬帮忙收割的粮食,而没有人想起过啊冬。 春天的时候,村里两个樵夫去山神庙附近砍柴,发现了冻尸啊冬,啊冬啊冬,最终还是回归了冬天的怀抱。 --------------------------------------------------------------------------------------我是分割线-------------------------------------------------------------------------------- 第二篇: 神父总是在教堂里聆听人们的忏悔,宽恕他们的罪恶,保守他们的秘密,为他们向上帝祷告,向他们布道传教,劝人向善,人们因为他的循循善诱,谆谆教诲,死后纷纷上了天堂。这一晚,神父在人间布道的时间也走到了尽头。 他的一生都在劝人向善,他满心期待的跟随者引路的天使,走在黑蒙蒙的路上,走着走着,而出现在路的尽头的,却不是上帝那金色的乐园,不是洁白无暇的天堂,而是漆黑的城堡,时不时能够听到痛苦的嚎叫。神父很迷茫,他问道引路的天使,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将一生都奉献给了主,现在却没有资格进入他的国吗?天使淡然的回到道: “虽然你一直在布道传教,但是你的心里并不相信伟大的主,所以你只能来到这里。”话音未落,天使就不见了踪影。 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巨大身影向神父逼近,神父有一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想要转身离开,但身后传来的是平和,而又带着安详的话语“不用害怕,你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那些正在受苦的罪人,而我很欣赏你。”神父转身,那个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他的面前,头上长着犄角,一目了然,这是一个恶魔,这个黑色城堡的主人,可是为什么他要说这番话呢,欣赏我又是什么指什么呢?恶魔看出了神父的疑惑,轻轻的拍了拍神父的肩,“你将一生奉献给了他,而你自己饱受了,人间的疾苦,倾听了世间的不幸,又怎样才能对于这一切熟视无睹,而从心底相信他的伟大,相信他的仁慈呢?但即使你早已无法再相信他了,为了拯救世人,你依旧保持着圣徒的庄严,劝导着人们放弃作恶,从善助人。” “那些天使的眼里只能看到你对他们的不信任,而只有我,才知道在这背后你一个人所忍受的痛苦,你的坚毅,也只有我才会欣赏你这样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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