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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练习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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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是在傍晚送过来的。

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殓房就见到了躺在房间中央的铁床上的她,旁边站着泣不成声的一对男女和两个警察,一个在安慰他们,另一个在填尸体登记表。

填表的那个好像叫......徐冲?似乎半年前送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全部挂点的一家四口来过我这边,当时还问过我具体的死因应该怎么写。

大概是少女父母的男女并没有理会晚餐归来的我,倒也无所谓,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于是我靠在殓房一侧收纳尸体的冰柜墙边,从裤袋里摸出一块包装纸被挤压得狼狈不堪的口香糖嚼着打发时间。

 

四十多分钟后陪同尸体一晚的请求被警察拒绝的夫妇二人终于离开了,同行的还有另外一名打算开车送他们回家的警察。房间里就只剩下可能叫徐冲的男人和我以及那个不会再醒来的少女。

“挺可惜的。”可能叫徐冲的警察递给我一支烟说。

“是呢,怎么死的?”我接过香烟搁在左耳上,随口问道。

“割腕,听说是和男友分手。”警察苦笑,把登记表交到我手上:“现在的年轻人......”

我转过头看了看颈部以下都盖着白布的少女,附和道:“嗯,现在的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其实我不太清楚这条子想表达些什么。

每个人都无权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却有权决定去死,这是每个人在成年以前就被赋予的同等权利,有什么值得唏嘘的?

 

送走了殓房里除我之外的最后一个活人之后,我抠出嘴里只剩淡淡酸味的口香糖黏在门边的墙壁上,走到少女身旁,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拉开。

精致的五官,毫无赘肉的匀称身体和柔顺的及腰长发,还有那缺乏血色的肌肤。

一具可爱的尸体。

“虽然不知道你的其他特长,但就割腕而言你做的几乎是无可挑剔了。”我将少女那只手腕处翻出少许紫红色血肉的右手捧起,夸赞道:“你给那些刚刚割破静脉就到处打电话炫耀的低阶自杀者好好上了一课呢。”

认真赴死的人和那些认真工作认真学习的人一样可爱,尤其是像她这种如此年幼就敢于直面死亡的孩子。我想象着她神情决绝地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割开自己右手的画面,不禁微微勃起。

我将少女的手重新放好,凝视着双目紧闭的她,点着了之前搁在耳朵上的香烟,将它嘬燃后放到少女的脑袋旁边。

“感觉如何?来到这个安静的新世界。”我侧着头轻轻枕在少女光滑的肚子上,闭着眼睛问她。

没有回答,房间里是一如既往的空洞的寂静。

“你知道吗?知道自己变得有多么可爱这件事。”我继续问道,感受着从少女腹部皮肤传来的少许冰冷:“尸体是很可爱的,而像你这样年轻的尸体却又比其他的更加可爱。你看,无论你生前有多么聒噪和喋喋不休现在都学会安静听别人说话了,这样就很好,懂得倾听要比能说会道更加重要,尤其是女孩子。现在的女孩都缺少应有的矜持和家教,大家闺秀的概念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有的只是脑子里装满各种稀奇古怪想法和日韩明星的白痴女,给自己打上价码,并且会因为自己比别的女孩更值钱而得意洋洋,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少女静静躺着静静听着,对我枕在她身上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你选择了离开这个浮躁虚饰的世界,我想这一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你不用去经历朋友的矛盾和反叛,不用去经历恋人的背叛和离去,不用去经历格差社会带来的无力感,不用去经历亲人逝去后独自面对孤寂的痛苦。你将这一切都抛给了那些怯懦的生者,就如同太宰治和三岛由纪夫所做的那样,这实在非常可爱。”

少女静静躺着静静听着,对我枕在她身上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醒来时已是半夜三点,或许是由于太长时间裸露着身体的关系少女的皮肤变得更加冰冷了,但因为殓房较低的气温所以还未产生尸斑,我轻吻了一下她那干净可爱的椭圆形肚脐,拾起地上的白布将她重新盖好,连同俏丽的脑袋一起。

“祝你今后能过得更加愉快。”我打开一格冰柜的拉门,将少女轻轻推进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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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yea2006 发表于 2015-8-22 22:08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讓自己死"...這句話我大為贊同GJ

 

"少女静静躺着静静听着"這句重複兩次是故意的嗎?很有 ...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殓房是个什么机制啦毕竟我还挺是挺怕鬼怕尸体的。(那还写出这种东西?)

不过据说学医的人在停尸房吃饭和自习和过夜都是必修课。

写的时候其实一直在努力回想《黑衣人》里面那个在殓房工作的女角色,所以自然地觉得殓房一个人来管就够了。安插两个人的话感觉气氛怪怪的,以及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也不太可能是超级阳光爱彼此交流的性格吧大概......

嗯重复语句是故意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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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5-8-22 22:39

所以真的有人写僵尸了啊!——虽然只是渐渐僵硬的尸体,还没有动起来。

 

PS 我觉得这个变态的我也非常可爱 ...

且容我私自把静岳的评价当做是对我描写变态角色的夸赞好了?

嗯脑补成变态自闭偏执大叔其实比较好,因为主角本来就是变态。但并不是恋尸癖,以及虽然一直说尸体很可爱但其实是觉得“死物”很可爱。

之所以这样乱写大概是因为我那喜欢哗众取宠剑走偏锋旁门左道的个性使然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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