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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文段音频: http://pan.baidu.com/s/1jHnPQRW

[audio]http://pan.baidu.com/s/1jHnPQRW[/audio]

诵读所选文段:

 

夜晚的森林中,眼前的籌火為這片黑暗帶來唯一的光亮。孩子們正圍坐在火邊,對我說的每個故事感到開心又驚奇。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囉。」在搖曳的火光照耀下,我對他們說。

「欸欸?要結束了嗎?」「再多講一些給我們聽嘛!」

「不行不行。」無視於孩子們回到在周圍夜色中的抗議,我搖了搖頭。「不過,最後一個也是最精采的喔!聽完以後,就得乖乖休息了!」

「真討厭…!」一個男孩說,他氣鼓鼓地揮著他那在黑暗中幾乎難以辨認的手。「那你一定要好好講完才可以喔!不可以講到一半就不講了!」

說完這句話,周遭的聲響立刻消失無蹤,於是我吸了一口氣,開始述說。

「那是…和今天很相似的夜晚裡發生的事。有一個老師,開著車帶著他的學生們到森林裡露營。他們來到了森林的中央紮了營,就著營火玩得很開心。」

「欸…跟我們好像喔!」一個女孩說,聲音從我的背後移動到頭上。

「是啊。」我微笑著點頭。「不過呢,那些孩子們很早就玩累睡了,老師決定到附近去巡邏,防止危險的動物接近。但他卻沒想到,有更可怕的東西會從天而降。」

「是……什麼東西?」女孩的聲音問。

我沒有馬上回答,賣關子似地拖慢了語調。

「……那天晚上天氣很好,月亮又圓又大,走路都不需要點燈。」我抬頭望著四周圍的殘幹枯枝,但這裡看不到月光。「可是誰想的到,突然之間狂風大作、烏雲密布,月亮被遮住了,營火也被風吹得越來越小,終於完全熄滅。」

「……咦?」

在此同時,一道黑影也籠罩在我的前方,營火瞬間轉弱到只剩火苗,然後變成一攤發亮的餘燼。

「孩子們很害怕,但他們知道老師一定馬上就會回來,所以只是勇敢地在帳棚裡一起等待著。」我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點點火星漸漸消失。「然而才過沒多久,天上就響起了可怕的聲響──」

「啊……!」

「──那是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一道又一道。」我無視於男孩突然變得高昂的嗓音,繼續說下去。「閃電打中了樹木,它們燒了起來。因為營火也還在燒著,孩子們沒有立刻發覺。等到他們驚醒,周圍已經完全被火焰包圍,完全無路可──」

「──夠了!我不想聽!」

啪的一聲,我抓住了朝我頭部打來的物體,一條焦褐色的手臂。

「嗚……!」

「剛才說過…要把故事說完的吧?」我放鬆了掌握,感覺到男孩的手散成黑影從我的掌中溜走。「而且,我們也約好了……」

我站起身蹲到了男孩面前,用手輕撫住黑暗中浮現的,他焦黑皺縮的臉龐,凝視著那對早已沒有淚水可流的空蕩蕩眼洞。

「……講完這個故事,你們就要乖乖睡覺囉……」

大量的黑影躁動,孩子們全都圍到了我的身旁。有的有身體有的沒有,即使還具殘肢也都和男孩一樣是黑影凝成的焦炭。剛剛說話的女孩到了我背後,我也是完全靠聲音才判斷出她的性別。

「後來……那些孩子們……」

「……等到大人們找到他們,他們已經都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了。」我盡可能簡短而保守地陳述。「而孩子們的老師因為自責,在不久之後跟著自殺……」

周遭開始響起了低泣聲,像一陣漣漪一般漸漸往外擴散。

「……然後這片森林因為無法升天的孩子們盤踞在此,多少年來都還是一片焦土。」我用極低的聲音,說完最後一句。「沒有生命可以在此存在,就連過路的旅人,也都會被那些孩子們在無意間……」

「對不起……對不起……!」

低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孩子們的身影全都聚成一大團黑色物體蜷縮在眼前。但我毫不在意他們的外表,伸出雙臂盡可能地擁抱他們。

「不要緊…你們還有能去的地方…」

在吐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大大咧開了嘴。短暫的一瞬過去後,所有的黑影已經全都消失在我的喉嚨深處。而在我面前的是眨著帶著淚光的雙目,身形半透明,好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孩子們。

「咦…咦?」男孩向後退了一步,做夢似地看著自己變得完好無缺的雙手。「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望向所有孩子們,輕輕笑著。「因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啊,好像已經二十五號了呢。」

「這麼說,今天是……!」女孩又驚又喜地叫起來,用她那同樣白色半透明的手摀住嘴。

「對啊。不過……」我抬頭望向天空,苦起了臉。「你們的老師在上面等你們很久了,他想跟你們道歉……還有好好罵罵你們呢。」

「啊…哈哈…」男孩也苦笑起來,不知所措地摸摸頭。

就在此刻,天空飄下了陣陣雪花,將這片一直以來都是純黑的枯木林染上了些別的顏色。同時上方…還撒下了點點金光,是指引那些孩子們道路的光。

在接受了孩子們無數次的道謝後,他們像一個個小天使般飄上了天空,消失在夜色裡。儘管我從頭髮到身上穿的皮大衣皮靴子都是純黑的,但此時卻感覺有點像那位紅衣紅帽的老頭子。

「真是的…感覺好像有點不符合我的形象…」我在黑暗的雪地中自問自答。「不過算了,我也吃了頓豪華的大餐啦。」

我說的,當然是我剛剛瞬間從孩子們身上吸盡的所有漆黑怨念,這些能夠殺死幾千個人的劇毒之物,對我來說卻是再美味不過的食物。

「好啦,下一個地方…」

我轉身離開,走向預想好的下一個目的地。雖然即使今天是假日我也不休息,但還是在走之前說一聲吧。

聖誕快樂,諸君。

 

对所选文段的感想与短评: 哎呀。。念错好多字和词了。然后8分钟的录音录了差不多半小时。。最后编辑合成一个后都不敢试听了_(:з」∠)_ 怕听一下又要疯狂剪辑弄个好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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