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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game嘉年华.2nd】型月区_无限剑制(辩论活动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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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土狼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而整个圣杯战争就是土狼自我否定的忏悔仪式。但土狼的理想是一种用死人做指标的和平愿望,因而就会有两个船翻一个的问题。如果土狼读一点尼采写给他这种战士的话,就知道他悲剧的原因在于他自身过于同情泛滥和没有树立正确的理想。

 

关于同情,尼采:“战争和勇气比爱邻能做出更伟大的事业。拯救那些至今陷于不幸的人,不是出于你们的同情,而是来自你们的勇敢。”同情是一种廉价的道德,满足同情心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文明病,但从来没有哪种正义的事业是不残忍的:“**不是请客吃饭”,想要从容不迫的从事正义的事业,只能去自家后花园或者狗肉铺。

 

关于理想,尼采:“你们应当爱好和平,把和平当作进行新的战斗的手段。你们应当爱好短期的和平,甚于爱好长期的和平。”制止战争是不值得作为“正义的事业”的,因为战争从不来不是一种孤立的暴行,而是人类淬炼自身的一种工具。各个民族被卷入战争,有的打出了新生,有的打出了毁灭。一个局外人跑去制止战争, 却无法制止人民在战争中寻找自己,被抛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土狼理想不对,行为幼稚,但也不能就说理想本身有问题。在我看来,现实和理想没什么直接关系,毛██是理想主义的实干家,既理想又现实,但毕竟理想主义才是他的本体,现实只是服务于信念的手段——有用就借助,没用就抛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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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Fate故事本身,实际上是现实社会“长大成人”的寓言。

 

整个Fate世界最大的形象侧影来自于主人公的“自我复仇”这条主线:明线,中二高中生土狼的日常被Saber消解,然后战斗、发生支线、再来点喜闻乐见的内容,最后汇聚于直面自己的中二;隐线,土狼的未来回来向幼稚的中二复仇,固然自我惩罚使然,又矛盾的想要看到自己超越命定的未来,于是被展开各种支线,最后汇聚于直面过去的自己。当显性隐性主线碰撞到一起,事实上的高潮就来临了,最终主人公的自我超越、堕落乃至消亡就形成了各种结局。总之,这个主要矛盾是Fate故事的核心之一,对于这个矛盾的不同解答构筑了不同的fate世界。

 

要说“自我否定-自我背叛-自我复仇”实际上是一种很常见的形象侧影。比如《哈姆雷特》中著名的“生存?还是毁灭?”这一自我拷问就是一种古典式的自我背叛:年轻的王子无忧无虑,理想又善良;但当他的父亲死亡、母亲又马上嫁给叔父后就变得彷徨、犹疑;他拷问自己,变的意志坚定,最后复仇成功但还是因内心的正义而死。显然,土狼作为红A的背景故事就是我们当代的王子复仇记(或者叫正义的伙伴复仇记)。

 

我们知道,莎翁写《哈姆雷特》实际上写的是对他时代的英国人的一种审美静观:他的时代,新的道德正在建立,旧的荣誉将会被扫进垃圾堆;那时候,议会里坐左边的还是资本家,国王仍然高高在上;一些学者从古董堆里翻出异教文化,很难说他们是在被上帝抛弃,还是找到了真正的上帝。总之,王子复仇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但这种乌烟瘴气中,莎翁从中找到了他人民的一个精确侧影,借王子复仇谈了谈他时代的理想与现实。

 

而奈须蘑菇也有点类似,他出生于70年代初的日本,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正是日本从“理想面向现实”的时代。在他出生之前,幼稚的理想主义在全世界激荡,从东方“文化大**(1966-1975)”(全共斗运动算是文革的日本版)到西方“民权运动(1955-1968)”,东西方全都动员了起来,投入到寻找新世界的熔炉中来。但待到蘑菇出生,进步的熔炉就渐趋于冷却,幸存者只能听一听《We will rock you》来“抚古伤今”,待到80年代的日本经济奇迹,可能连这种古调都让人不耐烦了——这种心态我们应当是很熟悉的,崔健要上春晚唱《一无所有》“抚古伤今”,但人民要听的是《喜刷刷》、《倍儿爽》。

 

这种时代借《伊甸园之门》中描述美国五十年代右派胜利者对左派进步者的攻击就是: “……一出以‘长大成人’为主题的心理剧。在剧中,激进主义和社会理想等于幼稚愚蠢,而成熟的标准就是接受中产阶级价值观念、社会现状、一切现世义务和一切行动的可悲的模棱两可性。对一度异化的知识分子来说,这种成熟要求举行当众悔过这一创伤性的‘通行仪式’ 。 ”忏悔完之后,即便是令人不耻的向麦卡锡政权告密的人,也都是值得同情的悲剧人物,因为他在为大家受苦受难。而不肯忏悔、拒不抛弃幼稚过去的左派余孽,不但对别人犯了罪,还对自己犯了罪,因为他放弃了中产阶级社会恩赐给他的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而90年代的经济危机又给奈须的作品染上一层晦涩和阴暗:在理想的时代,日本人是乐观的——他们相信可以通过斗争和美国的统治做诀别,日本不再是一种“被阉割过的无害动物”;在现实的时代,日本人也是乐观的——他们相信自己进入了和美国平起平坐的世界,民族复兴尽在眼前……但到了90年代,连这种“现实”也被经济危机扫荡一空,漫长的阵痛让整个日本陷入萧条,很多人绝望自杀。

 

总之,奈须的作品就不可避免的烙上了时代的趣味:理想(土狼)和现实(红A)的交织到底意味着什么?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也许这未必和蘑菇的写作动机有什么关系,但他的故事确实很像一种时代的“长大成人”的社会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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