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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完結】M男的S狗 (写作练习26: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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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祝本作完坑,我決定多找些人進來分享自己的愉悅。

 

 

  稍微介紹一下本作大綱,本篇寫的是一隻狗和一個人的感情故事,應屬溫馨喜劇一類,可抱著輕鬆的心情看下去。

 

 

  因為覺得題目挺有趣,便寫了出來,此為短篇連載,原本預計四回完工,現已確定六回完工。

 

  此篇不定期更新,會盡量在兩週內解決,視情況而定。連載期間,三讚咖啡店暫停更新。

 

  其實我這個人是很內向的,東西寫完都會猶豫很久,不知道要不要發出來,在發出來後,接著要面對的是,到底要不要給人看呢?思量再三,還是發出來吧,其他的只好一切隨緣。

 

  一樣分繁中與簡中版,自行擇一觀看即可。

 


[align=center]M男的S狗

各回連結:

[/align][align=center]第一回 變成狗了?

第二回   天才狗

[/align][align=center]第三回   跳跳狗

第四回   和平狗

第五回   救救狗

第六回 變成人了?

後記

更新日:2016/12/07(本作完)

[/align]


 

第一回 變成狗了?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一回 變成狗了?

 

  迷迷糊糊間,可以聞到空氣中混合著工廠廢氣、路邊小吃的油煙味、還有最明顯的汽機車駛過所排放的廢氣,各種味道撲鼻而來。以往,除非是那味道過重了,才能聞到那刺鼻的氣味,但現在所有的味道竟在一時之間都混在一起,讓我只感一陣噁心,差點就吐了出來。

 

  耳邊傳來的,也是異常的吵雜聲響,人們交談聲、手機鈴聲、汽機車引擎聲、房子裡傳來摔破碗盤、還有夫妻吵架的聲音。從來沒在這麼吵雜的環境裡生活過,或許是平時吵慣了,也就不以為意。

 

  但是,今天實在是太吵了,從鼻子到耳朵又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感受到環境的喧囂,吵的我再也睡不著,還是起床吧。

 

  『寶哥,』一隻手推著我的身體,『寶哥,你今天睡的真晚。』

 

  睡?對了,我睡覺的地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吵鬧?我的身邊又是在什麼時候多出了枕邊人?莫不是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騙然後還失身了吧?

 

  另一個聲音傳來,『寶哥,快醒醒,看一下你今天晚上要寵幸的母狗,他們都已經排好等你命令了。』

 

  我伸伸懶腰,覺得頭有些暈,伸手按了按額頭,總覺得自己的手和平時不太一樣,或者說,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時不同。

 

  『寶哥‧‧‧‧‧‧』

 

  我定睛一看,眼前是一黑一白的兩隻狗。

 

  兩隻狗?

 

  我揉揉眼,啊──是兩隻狗啊,『小白,大黑。』我認識他們,這兩隻狗是我家隔壁大樓的住戶所飼養,但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是以他們的顏色命名。

 

  兩隻狗臉色微微一變,黑色的大狗往前靠一步,像是在確認我的話,『你‧‧‧‧‧‧你說什麼?』

 

  『怎麼了?你們不是小白和大黑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叫我們?我們做錯什麼事了?』大黑狗全身的毛髮豎起,低吼著。

 

  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只是搖搖頭,但我搖沒兩下,便驚覺不對,搖的更大力了,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從眼角的餘光,我看到手上的兩團肉球。

 

  這,這是狗掌嗎?

 

  我抬起頭來,面如死灰的盯著兩隻狗,他們似乎從沒看過我這表情,也顯得非常驚訝,白狗問道:『寶哥,你沒事吧?』

 

  雖然內心一團混亂,但有必要了解現在的情況,我抱頭說道:『我的頭很痛‧‧‧‧‧‧剛才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小白和大黑是你的主人小六才會叫的,我們都很討厭這個名字,每次聽到他在叫,都很想咬掉他的小雞雞。』大黑狗說道。

 

  那還真是對不起喔。

 

  『我叫終極戰艦。』大黑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這中二的名稱也太屌了吧?

 

  『你不記得了?我叫大白啊。』白狗說。

 

  這和我叫的小白有什麼差別?

 

  『別說這些了,寶哥,那些母狗都還在等你呢。』終極戰艦移開他的身體,後面站了一排的母狗。

 

  五隻母狗,排排站好,各自搔首弄姿,極盡所能挑逗著我。

 

  終極戰艦的意思是要我翻牌子嗎?現在是在演後宮什麼傳的是吧?看了看這些母狗,雖然我也看過一些人獸大戰的影片,但對於動物,實在無法提起我的慾望,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處子之身送給一隻狗,因此便把他們全部趕走了。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成狗了,雖然身上毛茸茸的熱的要命,雙手還有不曾出現過的肉球,還有異常的聽覺及嗅覺,但我就是不認為自己會變成狗。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我才不信!

 

  我站起來,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這附近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好問兩隻狗:『這裡是哪裡?』

 

  『你睡昏頭啦?這裡是我們的第三據點「永眠之間」啊!』終極戰艦提到「永眠之間」,顯得有些自傲。

 

  這名稱中二也就算了,怎麼還如此不吉利?永眠,就不怕一覺不醒嗎?

 

  『寶哥,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大白說。

 

  『不,我要在附近繞一下,對了,你們提到我的主人小六,他在哪裡?』我想,如果見到狗主人,也許就能喚起我的記憶,畢竟我對人比對狗還要了解。

 

  『這個時間,小六應該是去上班了吧?』大白說。

 

  『帶我去。』

 

  終極戰艦和大白互看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好吧。』兩隻狗說完,跑了出去。

 

  他們的速度好快,我連忙尾隨在後,但是實在難以適應這副身體,跑沒兩步,便覺腳步混亂,差點打結,因此停了下來,兩隻狗見我停步,也停在原地等我,一臉不敢置信,我調整步伐,再度追出,兩狗便再回頭狂奔。

 

  好幾次我都跑到跌倒,折騰了許久,總算跟上他們的腳步。只見他們在巷子裡左拐右拐,跑出公寓之間的防火巷時,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熟悉的景色。我仍緊跟在後,隨時注意路上駛過的汽機車,就怕一個失神就被撞飛變成一攤爛泥。

 

  快到我家了,對面走來的是住在我家樓下的惡鄰居,常常在三更半夜鬼吼鬼叫,勸了幾次也不聽,真想叫我家的狗去咬他,但我家的狗不是輕易叫得動的,我甚至覺得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是我們人狗相依為命許久,我又能拿牠怎麼樣呢?

 

  忽然,領在前面的兩隻狗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到達目的地,而是因為在他們前面站著三隻狗。

 

  那三隻狗神色兇狠,瞪著我們,中間那隻看來是領頭的,臉上竟然還有刀疤。

 

  『刀疤,你又想幹什麼?上次的傷已經好了嗎?』終極戰艦低吼著,聽起來像慰問,實際上是威嚇。

 

  這狗的名字竟和他的造型一樣潮。

 

  『你把我的娜娜帶去哪裡了?』刀疤吼道。

 

  他明顯是對著我說話,但我不知道娜娜是誰,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只好沉默。

 

  大白看我不說話,便搶著說:『娜娜早就愛上寶哥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還是放棄娜娜吧!』我不知道這狗竟會出口成章。

 

  刀疤雙腳重重的踩了好幾下,『我不信!給我把娜娜交出來!』刀疤雙手一揮,後面兩隻狗隨著一聲尖嘯,雙雙衝出。

 

  大白與終極戰艦反應極快,在對方還沒下令時,早已殺了出去,四隻狗扭成一團,或咬、或抓、或跳、或衝撞,各自施展不同戰術,然而大白和終極戰艦兩隻狗本身就屬好戰犬種,沒多久即取得優勢。

 

  刀疤自始至終冷眼旁觀,似乎是為了盯住我,『今天我帶了兩個部下來,絕對不會輸了。』刀疤冷笑。

 

  我不太懂刀疤的意思,難道他以前都是一隻狗就殺過來打三隻狗嗎?現在的局勢也不過三對三,真不知道刀疤的自信從何而來。

 

  不過,今天的運氣是站在刀疤這一邊的,因為我並不是他們口中的「寶哥」。

 

  我並不擅長爭鬥,平時為人隨和,而且依循著社會的道德觀感行動,從不做出踰矩的行為,就算遇到爭鬥,也會想辦法找到和平解決的方式。卻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活了二十六年還沒交過女朋友。

 

  無論如何,這裡並非屬於我的戰場,雖然有點對不起大白和終極戰艦,我還是趁著四隻狗纏鬥的同時,鑽入旁邊的巷子跑了。

 

  耳邊依稀能聽到在戰鬥中的終極戰艦大喊道:『寶哥都不寶哥了!』讓我覺得這些狗真有學問。

 

  原以為可以自此脫離戰場,沒想到在巷子裡又遇到了三隻狗。我家附近什麼時候這麼多野狗我怎麼都不知道?看來要找個時間叫捕狗大隊的人來了。

 

  兩隻狗正圍著其中一隻狗,這時我只能從他們的下半身分辨出被圍著的那隻狗是母的,外面兩隻是公的,看來他們正在調戲母狗。

 

  這不就是故事裡常見的英雄救美情節嗎?

 

  不過,我可沒空管這些閒事,對三隻狗發生的事情只當作沒看到。

 

  『寶哥!寶哥!救我啊!』被圍著的母狗大叫。

 

  兩隻狗轉頭看我,『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我不管他們在說什麼,便從他們身邊跑去,那兩隻狗似乎感到意外,在我超過他們之後,他們卻全力狂奔,繞到我的前面。

 

  『寶哥,你也太無情了吧?』左邊那隻狗說。

 

  『你不是說沒我的事?』我說。

 

  『難道你看破了刀疤老大的奸計?』

 

  原來他們的戲碼是刀疤搞的,不過一般人會稱自己老大的計謀叫奸計嗎?

 

  『寶哥,你怎麼變的這麼窩囊啊?』母狗從後面圍了過來,『還不快點為了我殺光他們?』

 

  一出口就要殺光人家,這母狗還真狠。

 

  『你如果不動手,那我可就要幫他們囉?』母狗笑道。

 

  這母狗真是不可理喻,但我又能如何?我一隻狗對付兩隻狗,一定會死的很慘,但我若不拼,後面那母狗會加入他們一起攻擊我,我是更加吃虧。

 

  三隻狗步步進逼。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竟會遇到這種事?而且我這隻狗的「狗緣」也太差了吧!自從醒過來後,就一直遇到要找我麻煩的狗,真不知道這隻狗的前半生是怎麼過的。

 

(第一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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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一回 变成狗了?

 

  迷迷糊糊间,可以闻到空气中混合着工厂废气、路边小吃的油烟味、还有最明显的汽机车驶过所排放的废气,各种味道扑鼻而来。以往,除非是那味道过重了,才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但现在所有的味道竟在一时之间都混在一起,让我只感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

 

  耳边传来的,也是异常的吵杂声响,人们交谈声、手机铃声、汽机车引擎声、房子里传来摔破碗盘、还有夫妻吵架的声音。从来没在这么吵杂的环境里生活过,或许是平时吵惯了,也就不以为意。

 

  但是,今天实在是太吵了,从鼻子到耳朵又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感受到环境的喧嚣,吵的我再也睡不着,还是起床吧。

 

  『宝哥,』一只手推着我的身体,『宝哥,你今天睡的真晚。』

 

  睡?对了,我睡觉的地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吵闹?我的身边又是在什么时候多出了枕边人?莫不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人骗然后还失身了吧?

 

  另一个声音传来,『宝哥,快醒醒,看一下你今天晚上要宠幸的母狗,他们都已经排好等你命令了。』

 

  我伸伸懒腰,觉得头有些晕,伸手按了按额头,总觉得自己的手和平时不太一样,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时不同。

 

  『宝哥‧‧‧‧‧‧』

 

  我定睛一看,眼前是一黑一白的两只狗。

 

  两只狗?

 

  我揉揉眼,啊──是两只狗啊,『小白,大黑。』我认识他们,这两只狗是我家隔壁大楼的住户所饲养,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以他们的颜色命名。

 

  两只狗脸色微微一变,黑色的大狗往前靠一步,像是在确认我的话,『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你们不是小白和大黑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事了?』大黑狗全身的毛发竖起,低吼着。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摇摇头,但我摇没两下,便惊觉不对,摇的更大力了,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从眼角的余光,我看到手上的两团肉球。

 

  这,这是狗掌吗?

 

  我抬起头来,面如死灰的盯着两只狗,他们似乎从没看过我这表情,也显得非常惊讶,白狗问道:『宝哥,你没事吧?』

 

  虽然内心一团混乱,但有必要了解现在的情况,我抱头说道:『我的头很痛‧‧‧‧‧‧刚才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小白和大黑是你的主人小六才会叫的,我们都很讨厌这个名字,每次听到他在叫,都很想咬掉他的小鸡鸡。』大黑狗说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喔。

 

  『我叫终极战舰。』大黑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中二的名称也太屌了吧?

 

  『你不记得了?我叫大白啊。』白狗说。

 

  这和我叫的小白有什么差别?

 

  『别说这些了,宝哥,那些母狗都还在等你呢。』终极战舰移开他的身体,后面站了一排的母狗。

 

  五只母狗,排排站好,各自搔首弄姿,极尽所能挑逗着我。

 

  终极战舰的意思是要我翻牌子吗?现在是在演后宫什么传的是吧?看了看这些母狗,虽然我也看过一些人兽大战的影片,但对于动物,实在无法提起我的欲望,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处子之身送给一只狗,因此便把他们全部赶走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狗了,虽然身上毛茸茸的热的要命,双手还有不曾出现过的肉球,还有异常的听觉及嗅觉,但我就是不认为自己会变成狗。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才不信!

 

  我站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这附近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问两只狗:『这里是哪里?』

 

  『你睡昏头啦?这里是我们的第三据点「永眠之间」啊!』终极战舰提到「永眠之间」,显得有些自傲。

 

  这名称中二也就算了,怎么还如此不吉利?永眠,就不怕一觉不醒吗?

 

  『宝哥,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大白说。

 

  『不,我要在附近绕一下,对了,你们提到我的主人小六,他在哪里?』我想,如果见到狗主人,也许就能唤起我的记忆,毕竟我对人比对狗还要了解。

 

  『这个时间,小六应该是去上班了吧?』大白说。

 

  『带我去。』

 

  终极战舰和大白互看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好吧。』两只狗说完,跑了出去。

 

  他们的速度好快,我连忙尾随在后,但是实在难以适应这副身体,跑没两步,便觉脚步混乱,差点打结,因此停了下来,两只狗见我停步,也停在原地等我,一脸不敢置信,我调整步伐,再度追出,两狗便再回头狂奔。

 

  好几次我都跑到跌倒,折腾了许久,总算跟上他们的脚步。只见他们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跑出公寓之间的防火巷时,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熟悉的景色。我仍紧跟在后,随时注意路上驶过的汽机车,就怕一个失神就被撞飞变成一摊烂泥。

 

  快到我家了,对面走来的是住在我家楼下的恶邻居,常常在三更半夜鬼吼鬼叫,劝了几次也不听,真想叫我家的狗去咬他,但我家的狗不是轻易叫得动的,我甚至觉得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我们人狗相依为命许久,我又能拿牠怎么样呢?

 

  忽然,领在前面的两只狗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到达目的地,而是因为在他们前面站着三只狗。

 

  那三只狗神色凶狠,瞪着我们,中间那只看来是领头的,脸上竟然还有刀疤。

 

  『刀疤,你又想干什么?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吗?』终极战舰低吼着,听起来像慰问,实际上是威吓。

 

  这狗的名字竟和他的造型一样潮。

 

  『你把我的娜娜带去哪里了?』刀疤吼道。

 

  他明显是对着我说话,但我不知道娜娜是谁,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好沉默。

 

  大白看我不说话,便抢着说:『娜娜早就爱上宝哥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还是放弃娜娜吧!』我不知道这狗竟会出口成章。

 

  刀疤双脚重重的踩了好几下,『我不信!给我把娜娜交出来!』刀疤双手一挥,后面两只狗随着一声尖啸,双双冲出。

 

  大白与终极战舰反应极快,在对方还没下令时,早已杀了出去,四只狗扭成一团,或咬、或抓、或跳、或冲撞,各自施展不同战术,然而大白和终极战舰两只狗本身就属好战犬种,没多久即取得优势。

 

  刀疤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似乎是为了盯住我,『今天我带了两个部下来,绝对不会输了。』刀疤冷笑。

 

  我不太懂刀疤的意思,难道他以前都是一只狗就杀过来打三只狗吗?现在的局势也不过三对三,真不知道刀疤的自信从何而来。

 

  不过,今天的运气是站在刀疤这一边的,因为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宝哥」。

 

  我并不擅长争斗,平时为人随和,而且依循着社会的道德观感行动,从不做出踰矩的行为,就算遇到争斗,也会想办法找到和平解决的方式。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活了二十六年还没交过女朋友。

 

  无论如何,这里并非属于我的战场,虽然有点对不起大白和终极战舰,我还是趁着四只狗缠斗的同时,钻入旁边的巷子跑了。

 

  耳边依稀能听到在战斗中的终极战舰大喊道:『宝哥都不宝哥了!』让我觉得这些狗真有学问。

 

  原以为可以自此脱离战场,没想到在巷子里又遇到了三只狗。我家附近什么时候这么多野狗我怎么都不知道?看来要找个时间叫捕狗大队的人来了。

 

  两只狗正围着其中一只狗,这时我只能从他们的下半身分辨出被围着的那只狗是母的,外面两只是公的,看来他们正在调戏母狗。

 

  这不就是故事里常见的英雄救美情节吗?

 

  不过,我可没空管这些闲事,对三只狗发生的事情只当作没看到。

 

  『宝哥!宝哥!救我啊!』被围着的母狗大叫。

 

  两只狗转头看我,『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我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便从他们身边跑去,那两只狗似乎感到意外,在我超过他们之后,他们却全力狂奔,绕到我的前面。

 

  『宝哥,你也太无情了吧?』左边那只狗说。

 

  『你不是说没我的事?』我说。

 

  『难道你看破了刀疤老大的奸计?』

 

  原来他们的戏码是刀疤搞的,不过一般人会称自己老大的计谋叫奸计吗?

 

  『宝哥,你怎么变的这么窝囊啊?』母狗从后面围了过来,『还不快点为了我杀光他们?』

 

  一出口就要杀光人家,这母狗还真狠。

 

  『你如果不动手,那我可就要帮他们啰?』母狗笑道。

 

  这母狗真是不可理喻,但我又能如何?我一只狗对付两只狗,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我若不拼,后面那母狗会加入他们一起攻击我,我是更加吃亏。

 

  三只狗步步进逼。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竟会遇到这种事?而且我这只狗的「狗缘」也太差了吧!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遇到要找我麻烦的狗,真不知道这只狗的前半生是怎么过的。

 

(第一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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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16 22:52

哇 好贴心,居然还分了繁体版和简体版。

这种“救命我变成狗了”的设计还真是永远都那么好玩。

看来失忆前 ...

你提到我才想到有這一部{:10_624:}

記得蠻有趣的,

不過我好像不太喜歡後來的故事走向,

太久有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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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是呆B 发表于 2016-11-16 23:20

看到标题我还以为这M男S狗什么的只是个称呼

 

没想到第一回就把我吓到了。直接变狗 ...

我不是很喜歡那種用英文字來代替人名的,

因為很容易會搞亂,

不知道他寫的人到底是誰{:10_645:}

 

這篇寫的是一個人和一隻狗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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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16 23:33

那个我也记得的不多了。就记得如果用老酸奶引狗去舔痣的话,就会变狗。

后来还有一只猫。

主线是救了一个妹 ...

看來這題材好像也不多見啊w

一般交換身體都是演男女交換的,

像現在的某電影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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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闪光 发表于 2016-11-17 20:57

单身和狗之间有分隔号喔,光写单身或狗都没问题的

這篇故事可以說是因為在單身與狗之間有個間隔才會生出來的{:10_632:}

如果是純粹單身狗這個題目的話,

可能就生不出來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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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ket 发表于 2016-11-17 21:30

ˊ原來 是物理性的單身狗... 我記得有部電影 主角的老歌變成動物  也是因為單身  然後變成狗.. ...

我還以為只有人和人交換的,

人變狗的倒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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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11-18 07:00

人和狗简直了w 不愧是翻译黄油出身233

我漢化是無聊做,做爽的而已,

寫小說會比較認真一點

 

前面也有人問人和狗的關係,

這回人物還沒出來,

下一回就會有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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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二回 天才狗[/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二回 天才狗

 

  腹背受敵,也只得拼了!

 

  我咬牙朝前面兩隻狗衝去,兩隻狗被我的行動嚇的倒退幾步,我便趁此機會,從兩狗之間穿了過去。

 

  前面就是我住了五年的公寓,只要逃到那裡,就不用怕這些小流氓了。

 

  雖然我搶得先機,奪路而逃,但卻疏忽了一件事──這並不是我熟悉的身體,尤其在這慌亂的情況下,跑沒幾步,便覺腳步紊亂,險些跌倒,待我穩住身體時,一隻狗已將我撲倒在地,另一隻狗像是炫耀勝利般的跳到我面前,又跳又叫,像在跳舞似的。

 

  我急欲掙脫,眼前那狗說道:『你也有這一天啊。』喜孜孜的神情,像是這一切都是他經過努力而得。

 

  『別再亂動了,乖乖讓我咬一口。』壓制我的狗說。

 

  乖乖受死嗎?至少也先讓我搞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吧!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不甘心。

 

  『變成我的狗吧!』這話似是接續上一句的「乖乖讓我咬一口」,整句即是「乖乖讓我咬一口,變成我的狗吧!」,簡直就像漫畫中強迫女方變成自己的女人一樣的情節。

 

  現在人類常發生的基情,在狗界似乎也不遑多讓,現在看來,狗界的生活是與時俱進的,完全跟隨人類的流行。不過這也僅是我自己的猜測,也許狗的思維比人類還要先進許多,有必要多多觀察,但前題是,我必須得活下去才行,也不知道他那句話是不是要宰了我的含蓄用法,看他們出口成章時,好似在月下品酒吟詩對唱也不是怪事。

 

  這短短的時間讓我驚覺,絕不能小看狗。

 

  脖子傳來陣陣冰冷刺骨的寒意,可明顯感受尖牙已近在咫尺,亦可感受在寒意之中混合著從口腔噴出的熱氣,各種異樣感,更是令人膽顫心驚。

 

  事已至此,即使萬般無奈,也得坦然接受。只聽得喀嚓一聲,原以為會非常痛苦,但緊繃的身體卻沒感受到任何痛覺,不知道是不是狗的神經系統與人不同,所以受傷時的感覺也有所不同?

 

  仔細想想,那「喀嚓」聲怎麼聽著有些熟悉?

 

  瞬間,我拋開了心中的不安,快速抬起頭,果然如我所料,那聲音,是我家公寓大門的開門聲。

 

  裡面走出兩條人影,更是讓我震驚不已。

 

  公寓走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瘦小、頭髮散亂,看來就像連續爆肝工作一個月沒有休息的工程師,雖然一副潦倒相,臉色卻是容光煥發,不可一世;女的身材高挑,朱唇粉面,身著性感的爆乳短裙,任何男人都會不自覺的多看她幾眼,連趴在我身上的狗都硬了,頂的我只感背部一陣刺痛。

 

  雖然我很少照鏡子,但是可以非常確定,那個男的,就是我。

 

  我原本以為自己變成狗了,現在看到自己的身體,鬆了一口氣,卻又產生新的疑問;而那女的,是住在我家樓下的鄰居,也是名網拍模特兒,藝名為紅粉波,在網路上頗有名氣,我和她並不熟,平時見面也不過點頭打個招呼,如今看到我的身體和她膩在一起,更是令人無法理解。

 

  不過,我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上面那隻狗頂我的發疼,『你可以不要頂著我嗎?』

 

  『這個女人,不錯!』壓著我的狗一邊說著,一邊磨擦我的身體,我忽然感受到比剛才生死交關的當下有更強烈的寒意,『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寶哥。』他的口水都滴到我的臉上了。

 

  只見「我的身體」和紅粉波低聲說了一句話,便朝我走了過來,無視眾狗低吼的威嚇聲,直直走到我眼前,眾狗看著他,不知道他的目的,卻見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冷笑。

 

  忽然,「嗷唔」一聲尖叫,他一腳將我身上的狗踹飛出去。

 

  眾狗來不及反應,只能看著被踹的同伴飛在空中,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另一隻公狗和母狗雖然惱怒,卻只敢圍在同伴身邊,不敢攻擊我的身體。

 

  我從未見過自己的臉有如此陰沉的神色,即使在鏡子前模彷連續劇中的角色也模彷不來。那一絲的笑意與銳利的眼神所帶來的壓迫感,讓在場眾狗為之一凜。

 

  此人絕不好惹,『快撤!』公狗大喝一聲,三隻狗便各自散去。

 

  「我的身體」蹲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我,我只好以灼熱的眼神回應。

 

  「你是六髮嗎?」他說。

 

  我嚇的跳了起來,感覺自己的眼睛瞪的快噴出來了。

 

  「哈哈,」他笑了兩聲,抓起我的頭,另一隻手一直拍打我的臉,「這下老子確定了,你果然是小六。」

 

  打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一直有種熟悉的感覺,卻不是因為那是屬於自己的身體,而是那身體的行為與散發的氣質,是我這七年來每天都能體會到的。

 

  他,就是我養的狗──寶兒。而其他的狗稱呼的小六,指的就是我──六髮。

 

  我將他一直打臉的手撥開。

 

  「寶兒,寶兒,」他這才將我放下,低聲喃喃自語,「你現在知道老子叫寶哥,不叫寶兒了吧,你取那什麼他媽娘砲名字?連我的同伴都想打你了。」

 

  可以不要用我的身體講這麼粗俗的話嗎?破壞我溫良恭儉的形象,『你為什麼說話這麼順?舌頭都不會打結嗎?』

 

  「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又是冷笑,「不過看你那副白痴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比著自己,「別小看我啊,你那白痴表情老子看了那麼多年,早已摸清你的想法了。」

 

  原來我的狗都是這樣看我的嗎‧‧‧‧‧‧

 

  「你一定覺得奇怪,老子怎麼那麼快就熟悉你的身體了,還這麼會講話。」

 

  我點點頭。

 

  「老子在你那狗身體裡面時,早已多次訓練自己用人類的語言說話,只是狗的身體沒法說人類的話,雖然聽得懂,但是沒法說,現在你了解這種痛苦了吧?」他說著又一直拍我的臉,我只好伸手去抵擋,「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很適應,但幾天下來就習慣了。」

 

  「幾天」?我已經變成狗好幾天了嗎?

 

  「六髮,要走了嗎?」紅粉波還站在門口,問道。

 

  寶兒頭也不回,揮了揮手,像是在叫她閉嘴。

 

  你別弄臭我的名聲啊,怎麼可以對正妹無禮呢?

 

  「有時候老子真懷疑你到底是公的還母的,明明身邊一堆女人可以幹,偏偏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打手槍,害老子以為自己搞錯了,」他放下我,站了起來,「事實證明,老子猜的不錯,你果然是公的。」

 

  『你,你想幹什麼?』

 

  「老子會幫你物色好老婆的,你就給我乖乖的待著,收起那副白痴嘴臉,別弄臭老子的威名啊。」他說完,便轉身走向紅粉波。

 

  『喂,你要去哪裡啊?等等啊!還有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解決啊!』我說不出話,只能用吠聲代替。

 

  「你在和牠說什麼呢?」紅粉波問道。

 

  他轉頭看我一眼,「我叫牠給我乖乖待在家裡。」

 

  兩人又是膩在一起,甜蜜蜜的聊著,我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便一直跟在他後面狂吠,有時用腳去踢他,他卻當作沒感覺,完全不理我,但我又不能咬他,畢竟那可是我自己的身體,也不能去攻擊紅粉波,我也不想讓她留下壞的印象,弄到最後,只得乖乖的跟在他們後面。

 

  也許是寶兒走在前頭的緣故,這一路上雖也遇到不少看起來一副想要找我麻煩的狗,卻沒一個敢付諸行動。

 

  兩人走入一棟光鮮亮麗的大樓,我如石化般的呆住。

 

  賓館?

 

  你帶著我的鄰居、網路紅人、人見人愛的正妹到賓館?

 

  你就不怕被她的粉絲圍毆嗎?

 

  『你給我停下來啊!』我大喊著。

 

  寶兒依言停步,紅粉波見他停下,只是疑問的看著他。

 

  『你要用我的身體幹什麼!現在應該要去上班,不是上賓館吧!你哪來的錢啊!而且你們想幹什麼不會待在家裡幹嗎?』我連珠炮似的說了一整串,但在他們聽來只是一隻狗莫名鬼吼。

 

  寶兒沒有回話,也許這次解讀不出我的表情,但就在此時,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卡片──信用卡,還對我冷笑了一下,兩人便進去了。

 

  『別亂花我的錢啊啊啊──』我跟著衝進賓館,卻已不見兩人蹤影,

 

  櫃台只有一位小姐,她低著頭玩手機,我這隻狗走了進來也不管,直到我經過櫃台,朝裡面走去時,她卻拿出一面牌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那牌子上面寫著「狗與車禁止進入」,我只得摸摸鼻子,出了賓館。

 

  『服務態度還真爛啊。』

 

  現在有個重大的問題。

 

  我活了二十六年從沒交過女友,當然還是處男,但是寶兒卻用我的身體帶著女人進入賓館。一男一女在賓館裡能幹麻?難道還能下棋嗎?

 

  我的處子之身,難道會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人奪走?

 

  這種感覺就像是吃了迷姦藥一樣,一覺醒來就莫名失身了,又或是像某些催眠的故事一樣,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已被調教成淫亂體質。

 

  思來想去,不管哪個方面,都很讓人不爽啊。

 

  另一個問題是,自此以後,我究竟還算不算是處男呢?明明沒有接觸過女人,但身體卻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這樣算是處男嗎?如今我所在的寶兒身體,肯定也是嘗遍各種不同母狗,那我這個佔據身體的人,又算是處男嗎?

 

  『寶哥!寶哥!』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來者是大白,看來他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大白氣喘吁吁的說:『寶哥,終極‧‧‧‧‧‧終極戰艦他‧‧‧‧‧‧』

 

  『冷靜點。』每次聽到「終極戰艦」這名字就莫名想笑。

 

  『終極戰艦被刀疤他們抓走了。』大白激動的說著,『而且,他們打算對他施以「失身刑」!』

 

  我剛剛還在擔心自己「失身」的問題,怎麼現在換一隻狗提起?我看你們這些狗明明都不是處子之身了吧。

 

  『刀疤要你帶娜娜去換回終極戰艦。』

 

  我實在不想理他們,這些狗發生什麼事都和我無關,尤其一看到眼前的賓館,就想到寶兒正在裡面爽,更讓我渾身不快。難道你自己惹出的是非,還要我這個主人幫你擦屁股嗎?

 

  我正要搖頭拒絕時,卻見大白臉色一變,明明是隻戰犬,卻不斷顫抖,『是‧‧‧‧‧‧是肥老雞!』他將我拉走,『寶哥,快逃啊!』

 

  我邊走,邊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壯碩的男人從貨車上走下來,臉上堆滿笑容,五官因為笑容而擠成一團,看不出他原來的面貌,手上拿著一根套有網子的棍子──捕狗網。

 

  「怎麼多一隻狗了?」櫃台的服務小姐走出來,對肥老雞說道。

 

  「沒差,兩隻狗都抓。」肥老雞笑的更加燦爛。

 

  『快跑!寶哥!快跑啊!』大白不斷狂吼,我知道此時若被捕狗隊的人抓走,只會更麻煩,因此頭也不回的跟著大白跑去。

 

  我這輩子從沒見過捕狗隊的人,在變成狗的第一天就見到了,這效率也未免太快。

 

(第二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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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天才狗

 

  腹背受敌,也只得拼了!

 

  我咬牙朝前面两只狗冲去,两只狗被我的行动吓的倒退几步,我便趁此机会,从两狗之间穿了过去。

 

  前面就是我住了五年的公寓,只要逃到那里,就不用怕这些小流氓了。

 

  虽然我抢得先机,夺路而逃,但却疏忽了一件事──这并不是我熟悉的身体,尤其在这慌乱的情况下,跑没几步,便觉脚步紊乱,险些跌倒,待我稳住身体时,一只狗已将我扑倒在地,另一只狗像是炫耀胜利般的跳到我面前,又跳又叫,像在跳舞似的。

 

  我急欲挣脱,眼前那狗说道:『你也有这一天啊。』喜孜孜的神情,像是这一切都是他经过努力而得。

 

  『别再乱动了,乖乖让我咬一口。』压制我的狗说。

 

  乖乖受死吗?至少也先让我搞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吧!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不甘心。

 

  『变成我的狗吧!』这话似是接续上一句的「乖乖让我咬一口」,整句即是「乖乖让我咬一口,变成我的狗吧!」,简直就像漫画中强迫女方变成自己的女人一样的情节。

 

  现在人类常发生的基情,在狗界似乎也不遑多让,现在看来,狗界的生活是与时俱进的,完全跟随人类的流行。不过这也仅是我自己的猜测,也许狗的思维比人类还要先进许多,有必要多多观察,但前题是,我必须得活下去才行,也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不是要宰了我的含蓄用法,看他们出口成章时,好似在月下品酒吟诗对唱也不是怪事。

 

  这短短的时间让我惊觉,绝不能小看狗。

 

  脖子传来阵阵冰冷刺骨的寒意,可明显感受尖牙已近在咫尺,亦可感受在寒意之中混合着从口腔喷出的热气,各种异样感,更是令人胆颤心惊。

 

  事已至此,即使万般无奈,也得坦然接受。只听得喀嚓一声,原以为会非常痛苦,但紧绷的身体却没感受到任何痛觉,不知道是不是狗的神经系统与人不同,所以受伤时的感觉也有所不同?

 

  仔细想想,那「喀嚓」声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瞬间,我抛开了心中的不安,快速抬起头,果然如我所料,那声音,是我家公寓大门的开门声。

 

  里面走出两条人影,更是让我震惊不已。

 

  公寓走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瘦小、头发散乱,看来就像连续爆肝工作一个月没有休息的工程师,虽然一副潦倒相,脸色却是容光焕发,不可一世;女的身材高挑,朱唇粉面,身着性感的爆乳短裙,任何男人都会不自觉的多看她几眼,连趴在我身上的狗都硬了,顶的我只感背部一阵刺痛。

 

  虽然我很少照镜子,但是可以非常确定,那个男的,就是我。

 

  我原本以为自己变成狗了,现在看到自己的身体,松了一口气,却又产生新的疑问;而那女的,是住在我家楼下的邻居,也是名网拍模特儿,艺名为红粉波,在网络上颇有名气,我和她并不熟,平时见面也不过点头打个招呼,如今看到我的身体和她腻在一起,更是令人无法理解。

 

  不过,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上面那只狗顶我的发疼,『你可以不要顶着我吗?』

 

  『这个女人,不错!』压着我的狗一边说着,一边磨擦我的身体,我忽然感受到比刚才生死交关的当下有更强烈的寒意,『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宝哥。』他的口水都滴到我的脸上了。

 

  只见「我的身体」和红粉波低声说了一句话,便朝我走了过来,无视众狗低吼的威吓声,直直走到我眼前,众狗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目的,却见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忽然,「嗷唔」一声尖叫,他一脚将我身上的狗踹飞出去。

 

  众狗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被踹的同伴飞在空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另一只公狗和母狗虽然恼怒,却只敢围在同伴身边,不敢攻击我的身体。

 

  我从未见过自己的脸有如此阴沉的神色,即使在镜子前模彷连续剧中的角色也模彷不来。那一丝的笑意与锐利的眼神所带来的压迫感,让在场众狗为之一凛。

 

  此人绝不好惹,『快撤!』公狗大喝一声,三只狗便各自散去。

 

  「我的身体」蹲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我,我只好以灼热的眼神回应。

 

  「你是六发吗?」他说。

 

  我吓的跳了起来,感觉自己的眼睛瞪的快喷出来了。

 

  「哈哈,」他笑了两声,抓起我的头,另一只手一直拍打我的脸,「这下老子确定了,你果然是小六。」

 

  打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一直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不是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身体,而是那身体的行为与散发的气质,是我这七年来每天都能体会到的。

 

  他,就是我养的狗──宝儿。而其他的狗称呼的小六,指的就是我──六发。

 

  我将他一直打脸的手拨开。

 

  「宝儿,宝儿,」他这才将我放下,低声喃喃自语,「你现在知道老子叫宝哥,不叫宝儿了吧,你取那什么他妈娘炮名字?连我的同伴都想打你了。」

 

  可以不要用我的身体讲这么粗俗的话吗?破坏我温良恭俭的形象,『你为什么说话这么顺?舌头都不会打结吗?』

 

  「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又是冷笑,「不过看你那副白痴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比着自己,「别小看我啊,你那白痴表情老子看了那么多年,早已摸清你的想法了。」

 

  原来我的狗都是这样看我的吗‧‧‧‧‧‧

 

  「你一定觉得奇怪,老子怎么那么快就熟悉你的身体了,还这么会讲话。」

 

  我点点头。

 

  「老子在你那狗身体里面时,早已多次训练自己用人类的语言说话,只是狗的身体没法说人类的话,虽然听得懂,但是没法说,现在你了解这种痛苦了吧?」他说着又一直拍我的脸,我只好伸手去抵挡,「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很适应,但几天下来就习惯了。」

 

  「几天」?我已经变成狗好几天了吗?

 

  「六发,要走了吗?」红粉波还站在门口,问道。

 

  宝儿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像是在叫她闭嘴。

 

  你别弄臭我的名声啊,怎么可以对正妹无礼呢?

 

  「有时候老子真怀疑你到底是公的还母的,明明身边一堆女人可以干,偏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手枪,害老子以为自己搞错了,」他放下我,站了起来,「事实证明,老子猜的不错,你果然是公的。」

 

  『你,你想干什么?』

 

  「老子会帮你物色好老婆的,你就给我乖乖的待着,收起那副白痴嘴脸,别弄臭老子的威名啊。」他说完,便转身走向红粉波。

 

  『喂,你要去哪里啊?等等啊!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啊!』我说不出话,只能用吠声代替。

 

  「你在和牠说什么呢?」红粉波问道。

 

  他转头看我一眼,「我叫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两人又是腻在一起,甜蜜蜜的聊着,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便一直跟在他后面狂吠,有时用脚去踢他,他却当作没感觉,完全不理我,但我又不能咬他,毕竟那可是我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去攻击红粉波,我也不想让她留下坏的印象,弄到最后,只得乖乖的跟在他们后面。

 

  也许是宝儿走在前头的缘故,这一路上虽也遇到不少看起来一副想要找我麻烦的狗,却没一个敢付诸行动。

 

  两人走入一栋光鲜亮丽的大楼,我如石化般的呆住。

 

  宾馆?

 

  你带着我的邻居、网络红人、人见人爱的正妹到宾馆?

 

  你就不怕被她的粉丝围殴吗?

 

  『你给我停下来啊!』我大喊着。

 

  宝儿依言停步,红粉波见他停下,只是疑问的看着他。

 

  『你要用我的身体干什么!现在应该要去上班,不是上宾馆吧!你哪来的钱啊!而且你们想干什么不会待在家里干吗?』我连珠炮似的说了一整串,但在他们听来只是一只狗莫名鬼吼。

 

  宝儿没有回话,也许这次解读不出我的表情,但就在此时,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卡片──信用卡,还对我冷笑了一下,两人便进去了。

 

  『别乱花我的钱啊啊啊──』我跟着冲进宾馆,却已不见两人踪影,

 

  柜台只有一位小姐,她低着头玩手机,我这只狗走了进来也不管,直到我经过柜台,朝里面走去时,她却拿出一面牌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那牌子上面写着「狗与车禁止进入」,我只得摸摸鼻子,出了宾馆。

 

  『服务态度还真烂啊。』

 

  现在有个重大的问题。

 

  我活了二十六年从没交过女友,当然还是处男,但是宝儿却用我的身体带着女人进入宾馆。一男一女在宾馆里能干麻?难道还能下棋吗?

 

  我的处子之身,难道会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夺走?

 

  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迷奸药一样,一觉醒来就莫名失身了,又或是像某些催眠的故事一样,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被调教成淫乱体质。

 

  思来想去,不管哪个方面,都很让人不爽啊。

 

  另一个问题是,自此以后,我究竟还算不算是处男呢?明明没有接触过女人,但身体却已经尝过女人的滋味,这样算是处男吗?如今我所在的宝儿身体,肯定也是尝遍各种不同母狗,那我这个占据身体的人,又算是处男吗?

 

  『宝哥!宝哥!』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来者是大白,看来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大白气喘吁吁的说:『宝哥,终极‧‧‧‧‧‧终极战舰他‧‧‧‧‧‧』

 

  『冷静点。』每次听到「终极战舰」这名字就莫名想笑。

 

  『终极战舰被刀疤他们抓走了。』大白激动的说着,『而且,他们打算对他施以「失身刑」!』

 

  我刚刚还在担心自己「失身」的问题,怎么现在换一只狗提起?我看你们这些狗明明都不是处子之身了吧。

 

  『刀疤要你带娜娜去换回终极战舰。』

 

  我实在不想理他们,这些狗发生什么事都和我无关,尤其一看到眼前的宾馆,就想到宝儿正在里面爽,更让我浑身不快。难道你自己惹出的是非,还要我这个主人帮你擦屁股吗?

 

  我正要摇头拒绝时,却见大白脸色一变,明明是只战犬,却不断颤抖,『是‧‧‧‧‧‧是肥老鸡!』他将我拉走,『宝哥,快逃啊!』

 

  我边走,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壮硕的男人从货车上走下来,脸上堆满笑容,五官因为笑容而挤成一团,看不出他原来的面貌,手上拿着一根套有网子的棍子──捕狗网。

 

  「怎么多一只狗了?」柜台的服务小姐走出来,对肥老鸡说道。

 

  「没差,两只狗都抓。」肥老鸡笑的更加灿烂。

 

  『快跑!宝哥!快跑啊!』大白不断狂吼,我知道此时若被捕狗队的人抓走,只会更麻烦,因此头也不回的跟着大白跑去。

 

  我这辈子从没见过捕狗队的人,在变成狗的第一天就见到了,这效率也未免太快。

 

(第二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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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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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22 23:09

好哲学的两个问题。主角的运气真是烂透了,这下即使或者回自己身体也要面对莫名有种ntr感觉的老婆和没还的 ...

那兩個問題我覺得是拿來吐槽主角用的,

明明有其他比較重要的事,

他卻滿腦子想些沒意義的事w

 

被自己的狗ntr嗎

這我倒是沒想到{:10_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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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08:33

哇哦,第一次看见仔细划分了繁简两版的笔者呢,真是细心

而且『』确实比起“”看起来要舒服得多, ...

真是不好意思啊>///<

希望之後的故事不會讓你失望

總覺得提到變成狗,

就不得不發展成有捕狗隊了呢w

 

因為第一次在文學區發文時有人不愛繁中,

所以之後我都乾脆弄成兩個版本,

不過簡中是word直接轉,

至於它轉成怎樣我就沒看過了

 

我們這裡的引號一律是「單引號」及『雙引號』,

和你們使用的""有所不同,

我覺得這種「單引號」比較清楚,

 

而本篇使用的『雙引號』,

是為了區分動物和人類的語言,

正常情況下還是使用「單引號」,

只有在動物對話時才會用到『雙引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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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19:47

对对,言葉也很喜欢引号的用法呢ww

不用这么拘谨的哦是的言葉也发现单引和双引用在了不同的会话上 ...

這樣講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也無法評價自己寫的東西,

因為從以前寫到現在,

寫出來的東西差不多也都定型了

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

 

而我發的地方,例如這裡,都是較冷門沒什麼人在看的,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比較放心發些不入流的文章

能有人欣賞,讓我很高興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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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21:06

言葉前段时间才来到这里呢

算是初来乍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言葉的前辈

都有值得言葉去学习的地方ww

平時的對話也就算了,

像小說這種大量文字的東西,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迎合觀眾的,

而且這沒什麼技術性的東西,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我發現用word轉換成簡中時,

有些用語也都幫我轉了,

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原本寫的東西,

所以一般還是繁中的東西較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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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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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三回 跳跳狗[/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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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跳跳狗

 

  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該是永遠平淡無起伏,從未想過會有如小說般情節的一天。

 

  『寶哥,到「應劫之間」會合!』大白大喊著,倏忽鑽進一條巷子內,我差點反應不及而衝過頭,幸好即時轉彎,緊跟在後。

 

  「應劫之間」,就不能取個正常一點的名稱嗎?總之就是另一個據點吧。

 

  大白似乎對於我跟在他的後面而感到驚訝,原本只專心找路,這時回頭問道:『寶哥,你怎麼跟過來了?』

 

  『不然要走哪裡?』談話間,我們仍未停下腳步。

 

  『你不是應該走B路線?』他停了下來。

 

  『B路線是哪條?』

 

  大白顯得急躁,不停跺腳,『寶哥,你到底是怎麼了!』

 

  原來這些狗在逃亡時還會分散風險,在他們面前,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痴,難怪寶兒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個有什麼障礙的可憐人一樣。

 

  『算了,你跟我來吧!』大白無奈,只好領著我,在前面巷子又拐了個彎,但我還沒拐進去,卻聽他大喊:『寶哥!快跑!快跑啊!』

 

  待我拐進巷子時,卻見大白已被肥老雞的捕狗網抓住,正不斷嘗試掙脫,但肥老雞憑著全身上下壯碩的肌肉,隨手一拳就將大白打昏過去,滿臉笑容更是顯得詭異。

 

  雖然看不出肥老雞的其他表情,卻可從他擠成一團的臉上感受到直射而來的興奮眼神,我就像隻被捕捉到的獵物一樣,幾乎快要窒息。

 

  腦海中只有一個字──逃!

 

  我轉身便拔腿狂奔,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在巷子裡亂竄一陣。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疲累而停了下來,聽著四周傳來熟悉的貓叫聲,這些貓總是在這季節發情叫春,晚上特別擾人清夢。這才注意到,已經跑到自家公寓樓下,也讓我稍稍安心,畢竟沒有什麼地方比自己的家更令人放心。

 

  不過,公寓的大門緊閉,沒有鑰匙就進不去。在此當下,沒有進到家裡就永遠不能放心。當我四處張望,等待著隨便一個人進出的同時,才想起,平時寶兒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何時會待在家裡、何時又會出門,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

 

  細思至此,我連忙跑到公寓後的防火巷。

 

  狹小的防火巷裡並沒什麼能攀爬的地方,抬頭望去,是一整片不同樣式的鐵窗,其中一個淺綠色,已被破壞成一個大洞的鐵窗,就是我家。幾年前遭過小偷,小偷以破壞鐵窗的方式進入房子裡,後來我也懶得修理,就維持原樣。

 

  也許寶兒是從那個洞口出入的?

 

  正愁沒地方可以進入時,忽然注意到有塊木板橫過兩棟公寓,恰好成為一座小木橋,不過應該沒有人敢從那裡往來才對,也許是寶兒放置的。

 

  我馬上衝到另一棟公寓,他們的公寓似乎永不關門,所以我沒遇到任何阻攔便順利進入,但在進入之前,卻瞥見肥老雞的車子就停在巷口。

 

  原以為可以安心了,見到那輛車,讓我再度緊張起來。我一路奔上頂樓,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抓去安樂死,幸好這一路上並無阻礙,總算到達頂樓。

 

  在頂樓,木板橋的牆旁堆疊了一些石板,看來寶兒果然是從這裡進出無誤。我躍上石板,直到牆上,站在木板橋上時,更覺需要極大的勇氣,否則光是往樓下看一眼,便會嚇的四肢無力。

 

  我當然沒這份勇氣,但迫在眉睫,不得不為,一鼓作氣衝過木板,到達我家的公寓,不過就算到了我家公寓,那鐵門仍是緊閉,只能從裡面打開,在外面的我仍是無能為力。

 

  眼下,只剩一條路,就是從兩棟公寓間的木橋跳到每戶鐵窗外的頂篷,順著頂篷跳到我家的鐵窗,再從破洞的鐵窗進入。

 

  雖然萬般不願,折騰了一陣子,甚至差點摔下樓,最後總算是回到自己家裡。在我嘗試時,看到肥老雞站在樓下防火巷內,抬頭盯著我,但我想他已無奈我何。

 

  進到自己家裡,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一切熟悉的景物,卻又多了一份陌生。走在家裡,每一步都留下狗腳印,回想起以前曾經為此罵過寶兒,寶兒只是一臉不屑,後來還變本加厲,連牆上和天花板都多出了狗腳印,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我只好在通往後陽台的地上舖了一塊抹布,但效果不彰,所以我每隔幾天就得拖地。

 

  進到廚房,發現地上放著一個又髒又破的布偶,這是寶兒最近才帶回來的,我當時因為嫌髒將它扔進垃圾桶,卻又被寶兒叼出來,我見他如此看重這布偶,就不再理它,但此時一看,想起寶兒那得意的嘴臉,還是覺得這布偶挺礙眼,因此又將它扔進垃圾桶裡。

 

  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上網,因為怕自己的腳印弄的家裡到處都是,便去廁所沖洗了一下,才進到自己的房間。

 

  在BBS上發了一篇「變成狗了該怎麼辦?」的文章,狗的手短,不好打字,一篇短文就花了半個小時,鍵盤和螢幕上都沾滿了狗腳印,這身體實在不便。雖然是誠心問卦,但才過沒五分鐘,下面已是噓聲一片,甚至還出現了許多惡搞回覆,整個版面開始出現大量廢文,沒想到我這潛水眾發一篇文章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即使問題無解,卻也讓我有些得意。

 

  「呦,」奇怪的聲音傳來,「這個屌。」

 

  我猛然回頭,只見鐵窗外吊著一個胖子,正是肥老雞。他並不急著衝入房間,只是翻弄著自己的背包,最後拿出手機,對著我拍照,然後不知道在輸入些什麼。

 

  一般的捕狗隊會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也轉動電腦的鏡頭,對他拍照,然後在BBS上又發了一篇文「有人入侵民宅!該怎麼辦!」,卻發現在我上面有一篇剛被噓爆的文,標題是「有狗在玩電腦!這個屌!」,點進那篇一看,果然是肥老雞剛剛拍的照片,不過下面的回文大部份都是在嘲諷他的P圖功力爛、破綻一堆,要他回去把軟體學好再來發文,還貼了一些類似的圖片和教程。

 

  網路的世界真可怕。

 

  再回頭看我發的文,也是罵聲一片,過沒五分鐘,我和肥老雞的帳號雙雙被版主禁言。

 

  「媽的!竟敢禁我!」肥老雞大喝一聲,氣的意圖衝進房間。

 

  『又不是我禁你,你在遷怒什麼啦!』我大吼兩聲,眼看他就快要衝入房間,只好先逃跑,不過我已將他入侵民宅的證據拍了下來,未來有機會一定要告死他!

 

  從原本進來的鐵窗出去,雖然剛剛從屋頂跳下來,現在卻不可能跳得回去,但若要跳下去,又有極大的風險。

 

  當我不知所措時,一條身影從我眼前閃過,落在樓下的頂篷,牠回頭看著我,叫了一聲「喵」。

 

  是一隻白毛黑條紋的貓。牠跳下去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似乎要我跟著牠。

 

  雖然害怕,但肥老雞已進到屋子裡,正追著我過來,在他伸手要抓到我前,我便咬緊牙關,一躍而下,跳到別人家的頂篷,再延著各家窗戶的頂篷跳下,那貓像在引導我似的,不斷往下跳去,偶爾回頭看我,若我慢了下來,牠便停下等我。雖有幾次差點滑落,卻也覺得這強壯的身體彌補了許多不足,若是我自己的身體,可能會直接從四樓掉到一樓,一命嗚呼。

 

  身後的肥老雞雖然多壯,但不夠靈活,只爬得出鐵窗,眼睜睜的看我逃離,卻沒辦法如我這般身手矯健。

 

  落到樓下後,白貓鑽入另一條巷子,我回頭看到肥老雞正透過原本爬上去時使用的繩索等工具下樓,便快速跟著白貓離去。

 

  那白貓似乎有意將我甩開,一連鑽了幾條巷子,忽然眼前一亮,竟出了巷子,是條車來車往的大馬路,貓卻已消失不見。

 

  偌大的人行道上,一旁是小七便利商店。遠處,走來一群人,在這車水馬龍的路上,這群人並不突出,但中間那個男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不正是寶兒所操控的我的身體嗎?

 

  而寶兒身旁是四個女人,都圍在他身邊有說有笑,原本和寶兒一起上賓館的紅粉波卻不見人影。

 

  女人還會像細胞一樣增殖啊?寶兒到底弄的什麼手段,為什麼轉眼間身邊就換了一批女人?

 

  我急忙跑到寶兒面前,叫了兩聲,旁邊的女人看我過去,都興奮的花枝亂顫,寶兒還宣稱這是他養的「聰明狗」,那些女人則蹲下對我一陣亂摸。雖然不甘心,但是被這樣摸著,還是挺舒服的,讓我暫時忘了方才經過的驚險時刻。

 

  那群女人玩弄了一會兒,似乎還玩不膩,寶兒有些不耐煩,又過了一陣,寶兒將我抱到旁邊去,那些女的總算不在玩弄我,也就此跟寶兒說再見。也許他們只是路上相遇,走同一條路而已,並非是寶兒在賓館中的「好朋友」。

 

  那群女人離開後,寶兒蹲了下來,「小六,外面不太平靜,你別到處亂跑給老子添亂。」

 

  我實在很想巴他一掌。在我變成狗前,一切都很平靜,一變成狗,連回家發個廢文都會被追殺。

 

  「咻─」寶兒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個女人從便利商店走出來,「你看,這女人也不錯吧?」

 

  不錯你個頭啦,沒看到人家挺著大肚子嗎?

 

  「這個女人,健康,身體好,應該也挺能幹的。」

 

  我不清楚寶兒「能幹」的意思,但可以確定,那是名孕婦,肯定也是人妻。

 

  「呦,原來有男人了。」

 

  只見旁邊走來一個男人,和孕婦手牽著手走在一起,一邊聊天。

 

  「看來那女人好像懷孕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

 

  「不過,有男人也沒差,懷孕的更好。」

 

  我忽然無法理解寶兒在說什麼。

 

  「一隻母狗有很多公狗追,代表這母狗的有個讓大家垂涎的好身體,有能力的公狗可以獨佔母狗,沒能力的公狗,只能看著母狗被別的公狗追走。」寶兒一副講著人間真理的表情,這表情我以前也看過,只是他以前是隻狗,不會說話,如今才知道他那時是在講大道理,「她看起來再過不久就要生了,如果現在得到她,那你就可以當現成的老爸,可以省去播種的步驟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而且我們馬上就多了一個可以用的戰力。」

 

  『‧‧‧‧‧‧你是認真的嗎?』你指的戰力該不會是她生下來的孩子吧?那至少也要養個十年。

 

  「不對,」寶兒摸了摸下巴,「運氣好的話,會多兩個戰力。」

 

  原來你指的戰力是孕婦的老公和兒子啊?

 

  「雖然紅粉波的身體不錯,但這個孕婦更好。」寶兒朝那孕婦走了過去。

 

  『好你個頭啦!喂!』此事若成,那我這輩子真的無法做人了。

 

  就在我急忙阻止寶兒時,忽然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將我提起,我暗叫不妙,身體卻已無法控制的浮在空中。將我抓起來的人,正是肥老雞,無論我怎麼掙扎,都碰不到肥老雞的一根毛。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走向孕婦的寶兒,瞬間回頭,然後一巴掌往肥老雞的臉打下去,「啪」的一聲清響,肥老雞已趴在地上,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我也趁此機會,躲到寶兒的身後。

 

  「你他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動?」寶兒又是一腳踹在肥老雞的肚子上,沒想到肥老雞那壯碩的身體也被踹飛。

 

  從沒看過自己生氣的表情,原來是長這樣的,也沒想到這看來瘦骨嶙峋的身體,竟可將如此強壯的人打倒在地。我忽然有種想要大喊「寶神」的衝動,不過路上起爭端,路人紛紛停下腳步看戲,許多人也拿出手機拍攝,讓我知道不是玩樂的時候,事情鬧大了對寶兒不利,連忙咬了寶兒的褲子,頭向後拽了拽。

 

  寶兒沒說什麼,只是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發現肥老雞的車子停在不遠處,便跑了過去,我也緊跟在後。

 

  寶兒果然聰明,應該和肥老雞也有舊怨,知道他的車子裡可能有被捕的同伴,連開車門的手法都乾淨俐落。門打開後,裡面只有一隻狗,就是大白。

 

  寶兒將大白放出來後,我們便離開這是非之地,我和大白跟在寶兒身後,雖然大白問我一堆問題,還一直要我去救終極戰艦,但我只是叫他跟著佔據我身體的寶兒行動,他不明白我為何要跟著自己的主人,還說我以前明明就很有義氣,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孬,我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閉嘴。

 

  我們一連去了這些狗的三個據點:我醒來時的第三據點「永眠之間」、本來要避難的第二據點「應劫之間」及第一據點「回夢之間」。

 

  到回夢之間時,寶兒先是沉思了一下,問道:「終極戰艦被刀疤抓走了?」

 

  我和大白點頭如搗蒜。原來寶兒這一路上是在思考發生過的事情,畢竟我和大白無法說話,他只能靠自己推測,但能推測的如此精準,很是令人驚訝;大白驚訝的是,怎麼小六知道終極戰艦的名字了?以前明明都叫他大黑的。

 

  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帥,但如今看著寶兒附身的自己的臉,忽然覺得真是帥到不行,原來我也是蠻帥的嘛,人果然還是要有自信點。

 

  「沒辦法,先回家一趟吧。」寶兒邊走邊說。

 

  回到家裡時,寶兒對於家裡的亂象並無太大反應,徑自走到廚房,翻找一陣後,盯著垃圾桶,拿起放在垃圾桶裡的布偶,斜眼瞪我,忽然將布偶丟在地上,大力捏著我的臉,「叫你不要丟掉你是聽不懂嗎!」

 

  『唔唔唔‧‧‧‧‧‧唔唔!』你又沒說我哪知道啊?你想要的話我買個新的給你就好,為什麼要這個破破爛爛的布偶?

 

  雖然他是狗時也常像這樣捏我的臉,但人的手捏起來還是比較痛,我不斷掙扎哀嚎,大白站在門口看著我們,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老大寶哥竟會被小六欺負,平常明明都是寶哥在玩弄小六,因此他站的遠遠的,生怕我會發怒。

 

  寶兒又捏了一陣子才放手,他拿起布偶,說道:「我們去救終極戰艦吧。」

 

  不知何時,我的脖子已被套上了繩子,寶兒用力一拉,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我根本來不及站穩,便被他拖在地上,經過樓梯時,也是直接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我只能一邊尖叫:『救命啊!』

 

  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身體?

 

  大白看我的眼神和看寶兒的眼神,也有相當大的轉換。

 

(第三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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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跳跳狗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该是永远平淡无起伏,从未想过会有如小说般情节的一天。

 

  『宝哥,到「应劫之间」会合!』大白大喊着,倏忽钻进一条巷子内,我差点反应不及而冲过头,幸好实时转弯,紧跟在后。

 

  「应劫之间」,就不能取个正常一点的名称吗?总之就是另一个据点吧。

 

  大白似乎对于我跟在他的后面而感到惊讶,原本只专心找路,这时回头问道:『宝哥,你怎么跟过来了?』

 

  『不然要走哪里?』谈话间,我们仍未停下脚步。

 

  『你不是应该走B路线?』他停了下来。

 

  『B路线是哪条?』

 

  大白显得急躁,不停跺脚,『宝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这些狗在逃亡时还会分散风险,在他们面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难怪宝儿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个有什么障碍的可怜人一样。

 

  『算了,你跟我来吧!』大白无奈,只好领着我,在前面巷子又拐了个弯,但我还没拐进去,却听他大喊:『宝哥!快跑!快跑啊!』

 

  待我拐进巷子时,却见大白已被肥老鸡的捕狗网抓住,正不断尝试挣脱,但肥老鸡凭着全身上下壮硕的肌肉,随手一拳就将大白打昏过去,满脸笑容更是显得诡异。

 

  虽然看不出肥老鸡的其他表情,却可从他挤成一团的脸上感受到直射而来的兴奋眼神,我就像只被捕捉到的猎物一样,几乎快要窒息。

 

  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我转身便拔腿狂奔,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在巷子里乱窜一阵。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疲累而停了下来,听着四周传来熟悉的猫叫声,这些猫总是在这季节发情叫春,晚上特别扰人清梦。这才注意到,已经跑到自家公寓楼下,也让我稍稍安心,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的家更令人放心。

 

  不过,公寓的大门紧闭,没有钥匙就进不去。在此当下,没有进到家里就永远不能放心。当我四处张望,等待着随便一个人进出的同时,才想起,平时宝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何时会待在家里、何时又会出门,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

 

  细思至此,我连忙跑到公寓后的防火巷。

 

  狭小的防火巷里并没什么能攀爬的地方,抬头望去,是一整片不同样式的铁窗,其中一个浅绿色,已被破坏成一个大洞的铁窗,就是我家。几年前遭过小偷,小偷以破坏铁窗的方式进入房子里,后来我也懒得修理,就维持原样。

 

  也许宝儿是从那个洞口出入的?

 

  正愁没地方可以进入时,忽然注意到有块木板横过两栋公寓,恰好成为一座小木桥,不过应该没有人敢从那里往来才对,也许是宝儿放置的。

 

  我马上冲到另一栋公寓,他们的公寓似乎永不关门,所以我没遇到任何阻拦便顺利进入,但在进入之前,却瞥见肥老鸡的车子就停在巷口。

 

  原以为可以安心了,见到那辆车,让我再度紧张起来。我一路奔上顶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去安乐死,幸好这一路上并无阻碍,总算到达顶楼。

 

  在顶楼,木板桥的墙旁堆栈了一些石板,看来宝儿果然是从这里进出无误。我跃上石板,直到墙上,站在木板桥上时,更觉需要极大的勇气,否则光是往楼下看一眼,便会吓的四肢无力。

 

  我当然没这份勇气,但迫在眉睫,不得不为,一鼓作气冲过木板,到达我家的公寓,不过就算到了我家公寓,那铁门仍是紧闭,只能从里面打开,在外面的我仍是无能为力。

 

  眼下,只剩一条路,就是从两栋公寓间的木桥跳到每户铁窗外的顶篷,顺着顶篷跳到我家的铁窗,再从破洞的铁窗进入。

 

  虽然万般不愿,折腾了一阵子,甚至差点摔下楼,最后总算是回到自己家里。在我尝试时,看到肥老鸡站在楼下防火巷内,抬头盯着我,但我想他已无奈我何。

 

  进到自己家里,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一切熟悉的景物,却又多了一份陌生。走在家里,每一步都留下狗脚印,回想起以前曾经为此骂过宝儿,宝儿只是一脸不屑,后来还变本加厉,连墙上和天花板都多出了狗脚印,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只好在通往后阳台的地上铺了一块抹布,但效果不彰,所以我每隔几天就得拖地。

 

  进到厨房,发现地上放着一个又脏又破的布偶,这是宝儿最近才带回来的,我当时因为嫌脏将它扔进垃圾桶,却又被宝儿叼出来,我见他如此看重这布偶,就不再理它,但此时一看,想起宝儿那得意的嘴脸,还是觉得这布偶挺碍眼,因此又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因为怕自己的脚印弄的家里到处都是,便去厕所冲洗了一下,才进到自己的房间。

 

  在BBS上发了一篇「变成狗了该怎么办?」的文章,狗的手短,不好打字,一篇短文就花了半个小时,键盘和屏幕上都沾满了狗脚印,这身体实在不便。虽然是诚心问卦,但才过没五分钟,下面已是嘘声一片,甚至还出现了许多恶搞回复,整个版面开始出现大量废文,没想到我这潜水众发一篇文章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即使问题无解,却也让我有些得意。

 

  「呦,」奇怪的声音传来,「这个屌。」

 

  我猛然回头,只见铁窗外吊着一个胖子,正是肥老鸡。他并不急着冲入房间,只是翻弄着自己的背包,最后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然后不知道在输入些什么。

 

  一般的捕狗队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也转动计算机的镜头,对他拍照,然后在BBS上又发了一篇文「有人入侵民宅!该怎么办!」,却发现在我上面有一篇刚被嘘爆的文,标题是「有狗在玩计算机!这个屌!」,点进那篇一看,果然是肥老鸡刚刚拍的照片,不过下面的回文大部份都是在嘲讽他的P图功力烂、破绽一堆,要他回去把软件学好再来发文,还贴了一些类似的图片和教程。

 

  网络的世界真可怕。

 

  再回头看我发的文,也是骂声一片,过没五分钟,我和肥老鸡的账号双双被版主禁言。

 

  「妈的!竟敢禁我!」肥老鸡大喝一声,气的意图冲进房间。

 

  『又不是我禁你,你在迁怒什么啦!』我大吼两声,眼看他就快要冲入房间,只好先逃跑,不过我已将他入侵民宅的证据拍了下来,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告死他!

 

  从原本进来的铁窗出去,虽然刚刚从屋顶跳下来,现在却不可能跳得回去,但若要跳下去,又有极大的风险。

 

  当我不知所措时,一条身影从我眼前闪过,落在楼下的顶篷,牠回头看着我,叫了一声「喵」。

 

  是一只白毛黑条纹的猫。牠跳下去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似乎要我跟着牠。

 

  虽然害怕,但肥老鸡已进到屋子里,正追着我过来,在他伸手要抓到我前,我便咬紧牙关,一跃而下,跳到别人家的顶篷,再延着各家窗户的顶篷跳下,那猫像在引导我似的,不断往下跳去,偶尔回头看我,若我慢了下来,牠便停下等我。虽有几次差点滑落,却也觉得这强壮的身体弥补了许多不足,若是我自己的身体,可能会直接从四楼掉到一楼,一命呜呼。

 

  身后的肥老鸡虽然多壮,但不够灵活,只爬得出铁窗,眼睁睁的看我逃离,却没办法如我这般身手矫健。

 

  落到楼下后,白猫钻入另一条巷子,我回头看到肥老鸡正透过原本爬上去时使用的绳索等工具下楼,便快速跟着白猫离去。

 

  那白猫似乎有意将我甩开,一连钻了几条巷子,忽然眼前一亮,竟出了巷子,是条车来车往的大马路,猫却已消失不见。

 

  偌大的人行道上,一旁是小七便利商店。远处,走来一群人,在这车水马龙的路上,这群人并不突出,但中间那个男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不正是宝儿所操控的我的身体吗?

 

  而宝儿身旁是四个女人,都围在他身边有说有笑,原本和宝儿一起上宾馆的红粉波却不见人影。

 

  女人还会像细胞一样增殖啊?宝儿到底弄的什么手段,为什么转眼间身边就换了一批女人?

 

  我急忙跑到宝儿面前,叫了两声,旁边的女人看我过去,都兴奋的花枝乱颤,宝儿还宣称这是他养的「聪明狗」,那些女人则蹲下对我一阵乱摸。虽然不甘心,但是被这样摸着,还是挺舒服的,让我暂时忘了方才经过的惊险时刻。

 

  那群女人玩弄了一会儿,似乎还玩不腻,宝儿有些不耐烦,又过了一阵,宝儿将我抱到旁边去,那些女的总算不在玩弄我,也就此跟宝儿说再见。也许他们只是路上相遇,走同一条路而已,并非是宝儿在宾馆中的「好朋友」。

 

  那群女人离开后,宝儿蹲了下来,「小六,外面不太平静,你别到处乱跑给老子添乱。」

 

  我实在很想巴他一掌。在我变成狗前,一切都很平静,一变成狗,连回家发个废文都会被追杀。

 

  「咻─」宝儿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个女人从便利商店走出来,「你看,这女人也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啦,没看到人家挺着大肚子吗?

 

  「这个女人,健康,身体好,应该也挺能干的。」

 

  我不清楚宝儿「能干」的意思,但可以确定,那是名孕妇,肯定也是人妻。

 

  「呦,原来有男人了。」

 

  只见旁边走来一个男人,和孕妇手牵着手走在一起,一边聊天。

 

  「看来那女人好像怀孕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

 

  「不过,有男人也没差,怀孕的更好。」

 

  我忽然无法理解宝儿在说什么。

 

  「一只母狗有很多公狗追,代表这母狗的有个让大家垂涎的好身体,有能力的公狗可以独占母狗,没能力的公狗,只能看着母狗被别的公狗追走。」宝儿一副讲着人间真理的表情,这表情我以前也看过,只是他以前是只狗,不会说话,如今才知道他那时是在讲大道理,「她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如果现在得到她,那你就可以当现成的老爸,可以省去播种的步骤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而且我们马上就多了一个可以用的战力。」

 

  『‧‧‧‧‧‧你是认真的吗?』你指的战力该不会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吧?那至少也要养个十年。

 

  「不对,」宝儿摸了摸下巴,「运气好的话,会多两个战力。」

 

  原来你指的战力是孕妇的老公和儿子啊?

 

  「虽然红粉波的身体不错,但这个孕妇更好。」宝儿朝那孕妇走了过去。

 

  『好你个头啦!喂!』此事若成,那我这辈子真的无法做人了。

 

  就在我急忙阻止宝儿时,忽然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将我提起,我暗叫不妙,身体却已无法控制的浮在空中。将我抓起来的人,正是肥老鸡,无论我怎么挣扎,都碰不到肥老鸡的一根毛。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走向孕妇的宝儿,瞬间回头,然后一巴掌往肥老鸡的脸打下去,「啪」的一声清响,肥老鸡已趴在地上,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我也趁此机会,躲到宝儿的身后。

 

  「你他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动?」宝儿又是一脚踹在肥老鸡的肚子上,没想到肥老鸡那壮硕的身体也被踹飞。

 

  从没看过自己生气的表情,原来是长这样的,也没想到这看来瘦骨嶙峋的身体,竟可将如此强壮的人打倒在地。我忽然有种想要大喊「宝神」的冲动,不过路上起争端,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看戏,许多人也拿出手机拍摄,让我知道不是玩乐的时候,事情闹大了对宝儿不利,连忙咬了宝儿的裤子,头向后拽了拽。

 

  宝儿没说什么,只是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发现肥老鸡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便跑了过去,我也紧跟在后。

 

  宝儿果然聪明,应该和肥老鸡也有旧怨,知道他的车子里可能有被捕的同伴,连开车门的手法都干净利落。门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只狗,就是大白。

 

  宝儿将大白放出来后,我们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和大白跟在宝儿身后,虽然大白问我一堆问题,还一直要我去救终极战舰,但我只是叫他跟着占据我身体的宝儿行动,他不明白我为何要跟着自己的主人,还说我以前明明就很有义气,怎么现在变的这么孬,我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闭嘴。

 

  我们一连去了这些狗的三个据点:我醒来时的第三据点「永眠之间」、本来要避难的第二据点「应劫之间」及第一据点「回梦之间」。

 

  到回梦之间时,宝儿先是沉思了一下,问道:「终极战舰被刀疤抓走了?」

 

  我和大白点头如捣蒜。原来宝儿这一路上是在思考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我和大白无法说话,他只能靠自己推测,但能推测的如此精准,很是令人惊讶;大白惊讶的是,怎么小六知道终极战舰的名字了?以前明明都叫他大黑的。

 

  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帅,但如今看着宝儿附身的自己的脸,忽然觉得真是帅到不行,原来我也是蛮帅的嘛,人果然还是要有自信点。

 

  「没办法,先回家一趟吧。」宝儿边走边说。

 

  回到家里时,宝儿对于家里的乱象并无太大反应,径自走到厨房,翻找一阵后,盯着垃圾桶,拿起放在垃圾桶里的布偶,斜眼瞪我,忽然将布偶丢在地上,大力捏着我的脸,「叫你不要丢掉你是听不懂吗!」

 

  『唔唔唔‧‧‧‧‧‧唔唔!』你又没说我哪知道啊?你想要的话我买个新的给你就好,为什么要这个破破烂烂的布偶?

 

  虽然他是狗时也常像这样捏我的脸,但人的手捏起来还是比较痛,我不断挣扎哀嚎,大白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老大宝哥竟会被小六欺负,平常明明都是宝哥在玩弄小六,因此他站的远远的,生怕我会发怒。

 

  宝儿又捏了一阵子才放手,他拿起布偶,说道:「我们去救终极战舰吧。」

 

  不知何时,我的脖子已被套上了绳子,宝儿用力一拉,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我根本来不及站稳,便被他拖在地上,经过楼梯时,也是直接从楼梯上翻滚下去,我只能一边尖叫:『救命啊!』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

 

  大白看我的眼神和看宝儿的眼神,也有相当大的转换。

 

(第三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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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回,完結。

 

 

链接到点评
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29 20:34

黑人问号脸。

宝哥居然是这么看喜当爹这件事的。而且神奇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以及原主到底是怎么当主人的啦 ...

角色有些設定在故事中應有表現出來,

寶兒與六髮的個性和價值觀是截然不同的,

有些東西我打算寫在後記中,

 

這裡的寶兒其實只看眼前沒想到以後,

等那小孩長大時他應該早就投胎了w

 

寶兒與六髮的關係就是如標題的....M男和S狗啊{:10_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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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30 00:10

我一开始读标题还觉得奇怪呢。居然是直接明示了两位的性格。

莫非后面两个人才是真CP?

顺便说一句,宝哥特 ...

佛曰不可說啊~{:10_639:}

這篇再稍微等待一下就可看到結局了,

 

不過....我錯了,

下一回並沒有完結,

我計算錯誤了{:10_638:}

链接到点评

 

 

@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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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四回 和平狗[/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四回 和平狗

 

  下午時分,越是接近下班時間,城市裡的氣氛越是輕鬆。

 

  寶兒將我拖在地上,自顧自的走著,後來我站穩腳步,就不再被拖著走,但他偶爾會用繩子將我絆倒,或是藉故鞭打,卻是一臉愉悅,我也只能口頭抱怨。

 

  為何身份調換,這情景仍是如此熟悉?

 

  他帶著我和大白,前去刀疤所在的據點,心情卻不如城市上班族將要下班的那般歡愉,而漸漸緊張不安。聽大白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寶兒原本的第四據點「殁日之間」,後被刀疤據為己有,招兵買馬對抗寶兒。

 

  原來,刀疤原本也是寶兒的得力助手之一,但因為娜娜被寶兒搶走而叛變。

 

  我看著寶兒的背影,竟生出一股厭惡感,沒想到這傢伙奪人所好,連自己的部下也不放過。

 

  走了不久,離開市區,朝山路而行,前半段遇到不少登山客,越走越是偏僻,漸無人跡。

 

  寶兒停了下來,連著繩子將我的身體拉起來,直到與他對視,「到了,你和大白進去救人吧。」他另一隻手拿起布偶,將我身上的繩子和布偶綁在一起,「我在這裡等你們。」

 

  『為什麼?你不去嗎?』我露出不解的表情。

 

  他另一隻手又在打我的臉,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叫你收起那白痴表情,給我兇狠一點!」他似乎打過癮了,才將我放下。

 

  我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一眼。

 

  「你怎麼比狗還像狗?」寶兒作勢要踢我,「快滾過去!」我只好快閃,和大白一起沿著山路走去。

 

  不過就是跟狗談判嘛,兇什麼兇?

 

  走了不久,眼前出現一個看來像是登山客所設置的休息站,這休息站除了正面這條路可以通行,四周盡被樹林所圍繞。入口處先是兩棵大樹,大樹旁放置著用鐵鍊綁起來的桌椅和茶具,上面搭了一個簡易的遮雨棚,一旁又插了許多不同登山隊的旗幟。

 

  入口處,一隻狗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他是與刀疤一起的其中一隻狗「瑞士刀」,據大白所說,和刀疤一起的兩隻狗分別叫「瑞士刀」及「藍波刀」,他們是由同一個主人所飼養,原也是寶兒的同伴,如今卻與刀疤為伍。

 

  刀疤的身邊竟是兩把刀,我都懶得吐槽了。

 

  瑞士刀看到我們,汪了一聲後,便入內,與藍波刀一起站在刀疤身旁。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卻發現,在入口處有個像網子的東西埋在土裡,但埋的不深,露出了一部份。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會踩上去。

 

  終極戰艦躺在一邊,奄奄一息,朝我們看了一眼後,即閉上雙眼。現場除了這些狗,有個令我非常吃驚的人──紅粉波。

 

  我這才確定,大白說的都是真的。據大白解釋,他們要對終極戰艦施以的「失身刑」,是一種對狗的後半生將會生不如死的**。

 

  在狗界,狗是不允許與人類發生關係的,一旦發生關係,該狗會被驅逐出狗界,變成半人半狗的身份,而狗界非常歧視這種狗,因此,他們會對自己的仇敵施以此極刑,讓該狗永遠不得翻身,可以說是非常可怕的**。

 

  紅粉波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遭到狗啃,她被綁在終極戰艦旁的樹上,雙目緊閉,呈現昏迷狀態,綁她的細繩手法粗糙,看來可以很輕鬆的解開,雖然如此,若這繩子是那三隻狗綁的,那我對狗的智商又有了新的看法。而我也沒想到,他們要施以極刑所找來的人類,竟是紅粉波,也不知這是刻意,還是巧合?

 

  『你們終於來了,』刀疤陰森森的笑道,『你們再不來,我就要馬上處刑了。』他話語一落,馬上變的兇狠,『還不把娜娜交過來!』

 

  所以‧‧‧‧‧‧到底誰是娜娜?

 

  我疑問的望向大白,大白似乎會錯意,當即衝出大喊:『我們從不談‧‧‧‧‧‧』那「判」字還未出口,我已一拳朝他的腦袋打下去,他摸了摸腦袋,有些畏懼的看著我。

 

  我慢慢靠近大白,大白似乎有些害怕,先是退了一兩步,仍是停步了,待我貼近他,問了一句:『娜娜是誰?』他卻是兩眼翻白,往我的臉打回一拳。

 

  我被打趴在地上,大白驚訝自己竟然動手,隨即跑過來道歉:『寶‧‧‧‧‧‧寶哥!對不起‧‧‧‧‧‧』

 

  『他們在幹麻啊‧‧‧‧‧‧』刀疤三隻狗見我們的異常行為,也是不解,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麼。

 

  忽然,三隻狗發了瘋似的衝過來,也不顧處刑的事了,只是一邊大喊:『把娜娜還來!』

 

  大白衝出去應戰,卻只擋下了刀疤,另兩隻狗朝我飛奔過來,對我一陣猛攻,但攻勢不甚明確,總會失手,有時一爪過來,卻從我頭上飛了過去,有時尖牙掠過,卻是擦過我的身體。好幾次,明明都可以得手,他們卻都閃過了要害。

 

  我原以為是他們放水,但閃躲一陣後,才發現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住手!』我當即喝止,腦中思緒急轉,原本混沌不堪的腦海中,似有一盞明燈指引,漸漸清晰。

 

  所有的狗都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我。

 

  慢慢的,我將綁在身上的繩子拆解下來,拿起和我綁在一起的布偶。之前因為覺得這布偶髒兮兮的,因此從不多看兩眼,印象中這布偶應屬犬科一類,但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這是個人型布偶,以蝴蝶結束起長髮,身著連衣裙,大大的雙眼,無辜的眼神,不知擄獲多少小朋友的歡心。

 

  這布偶雖髒,仍可看出是個可愛的女孩。

 

  『你‧‧‧‧‧‧你想幹什麼!』刀疤像是在克制自己,兩手不斷磨擦著地上的石頭。

 

  果然啊,現在我才終於確定,這布偶,就是娜娜。

 

  忽然一段回憶湧上心頭。

 

  那次,我帶著寶兒去都會公園散步,走沒多久,寶兒又失蹤了,我原本不以為意,但過了半天,發現他這次消失的太久,便四處找他,又找了半天,才發現他被一棵大樹的樹根絆倒,並且被卡在當場,動彈不得。即使他平日兇悍,遇敵也會毫不猶豫的發出大嗓門來威嚇,但這時卻一聲不響,我明明好幾次從他旁邊錯身而過,他還是緊閉著嘴。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救了出來,他仍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寶兒那混蛋,想要幫忙永遠都不會講清楚,隨便就把我扔過來,擺明就是要主人來幫他收拾爛攤子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刀疤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欲朝我衝來,我高舉布偶,大喊:『別動!』他這才停下。

 

  寶兒,這次我就幫你了,誰叫我是你的主人呢?這次你可欠我不少,不過之後的爛攤子,就由你自己收拾吧。

 

  『你們在爭什麼呢?不過就是為了一隻布偶,值得嗎?』我笑道。

 

  『它不是布偶!它是娜娜!』刀疤大吼。

 

  『是的,它是娜娜,也是布偶,不過‧‧‧‧‧‧』我頓了頓,『在我看來,它還是個女人。』

 

  刀疤似是一驚,『女人?』

 

  我點頭,『人類的女性。』

 

  『那就是一隻布偶。』大白冷不防的說道。

 

  『這是個女人的布偶。』雖然我不了解整件事的由來,但從前面聽來的訊息可證,這布偶對刀疤等狗而言,絕非布偶這麼簡單,『為什麼這不是狗,不是貓,偏偏是人?還是個女人?』

 

  『寶哥,刀疤他們就是戀物癖,只會對布偶起反應,簡直是一堆變態!』大白憤怒又輕視的看著刀疤他們。

 

  我假意點頭,雖有些吃驚,卻可以理解他說的話,『沒錯,我把這布偶帶走,也是為了治好你們的戀物癖,但沒想到你們對這布偶竟然會這麼看重。』其實這句話完全是亂講的,我根本不清楚寶兒這麼做的真實目的,但如果能順利說服他們,和平落幕,那要我說什麼都沒問題。

 

  大白聽到我說的,竟似有些吃驚,『寶哥,你恢復了?』

 

  他這句話,也印證了我「治療戀物癖」的理論,但我不理他,繼續說道:『但是,你們真正喜歡的並不是這布偶。』

 

  『什麼?』眾狗這時已收斂殺意,聽我侃侃而談。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一條人影弓著身體,從旁邊樹林裡爬了進來,竟是寶兒。他用手勢向我示意一下,爬到紅粉波旁,將她身上的繩結解開,然後背著她爬了出去。

 

  我看到寶兒,不動聲色,嘴巴也不停的繼續說:『你們真正喜歡的,並不是布偶,而是人類女性,也就是女人!』

 

  在場眾狗,瞪大雙眼看著我,在他們的眼神中,有許多不同的複雜心情,但很明顯的,刀疤三隻狗的眼神,和已醒來的終極戰艦與大白的眼神截然不同。

 

  『在狗界,一旦和女人發生關係,就會被驅逐出狗界,變成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我見寶兒已順利帶走紅粉波,繼續說:『你們想要女人,但狗界的傳統卻不允許,所以你們只好將自己的慾望發洩在這女人的布偶上,對吧?』

 

  刀疤拼命搖頭,『不是,才不是!』

 

  『你們比我想像的更加變態。』大白冷冷的道。

 

  『何必否認呢?喜歡女人並不是罪,兩情相悅也不是罪,這個世界上,許多約定俗成的規定未必就是正確。』

 

  刀疤等狗眼睛一亮,似乎難以置信我會說出這番話,大白的表情也有些尷尬。

 

  『這是個多元的社會,我現在宣佈!』我高舉雙手,『人狗戀不是罪!不管是人是狗都應有正常戀愛的權力!』仔細想想,寶兒這次奪去我的身體,便一直覬覦女人的肉體,如我所料不差,他應該也是喜歡女人的一員。

 

  『喔喔!』刀疤興奮的跳了起來。

 

  『但,但是我喜歡的就只是娜娜啊。』瑞士刀皺著眉頭說道。

 

  我感受到自己嘴角抽動,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忍住笑意,『沒問題!不管人狗戀還是戀物癖,只要有愛就行!這個世界上需要的就是愛!喜歡什麼,就該拼命追求,這是天經地意的!這個世上因世俗觀念造成的悲劇實在太多了‧‧‧‧‧‧』總覺得說出口的這些話,顛倒我心中的是非黑白,以這一日的相處來看,這些話比較像是會從寶兒的口中說出。

 

  但我現在就是寶兒,所以話可以亂說,反正要承擔後果的是寶兒,不是我。為了解決這件事,我已不顧一切了。

 

  『放屁!』終極戰艦無視傷軀,勉力起身,大白也跑到了他的身邊。

 

  『寶哥,你‧‧‧‧‧‧你變的奇怪就算了,怎有這種異端邪說?』大白怒目而視。

 

  人界和狗界在這之後會如何發展,不關我的事,我原只希望眾人和樂、皆大歡喜,此時見大白及終極戰艦的激烈反應,反倒令我有些畏縮,自己是否做了不該做的事?莫非寶兒並非如我所想的一般喜歡女人?

 

  『吼!』刀疤怒吼一聲,『寶哥說出口的話,從不會改變,難道你們不聽?』

 

  『人是人,狗是狗,怎可混在一起?這種變態行徑,我不能接受!』大白又喊。

 

  『寶哥,』終極戰艦瞪著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只希望大家和平相處,不要起爭議,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狹隘,人和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

 

  終極戰艦搖搖晃晃的走著,大白跟隨在旁,穿過我們,直到門口,他回頭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互不相關!』

 

  『別跑!』刀疤三狗追到入口處,『我們為了娜娜與寶哥鬧翻,現在寶哥既然和我們和好,哪容你們放肆?』

 

  我可不是為了你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滾開!』大白喝道。

 

  忽然,我發現情況不對,衝過去要將眾狗推開,大喊:『大家快散!』卻只推倒了刀疤,刀疤還惡狠狠的瞪我一眼,但只在瞬間,他的眼神已從兇惡變的驚嚇不已。

 

  同時,我們一群狗無法受控的擠在一起,飛往空中,已全被包在網子裡。

 

  眾狗又怒又怕、又吼又叫,但全身擠在一起皆無法動彈。

 

  「哈哈,收獲豐富。」

 

  那笑聲傳來,眾狗皆是膽寒,沒被網到的刀疤,更是心驚膽裂、一臉驚恐,渾身顫抖不止。

 

  『快跑!別發呆!』我大喊。

 

  刀疤回過神來,邊跑邊看著我們,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來者正是肥老雞。

 

  「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會踩上去。」這是當我看到陷阱時的第一個想法,看來我就是個笨蛋。

 

  初時見到入口的低劣陷阱,什麼都沒想,還以為是刀疤他們所設置,但當被網子網起來的當下,我才驚覺,這陷阱怎麼可能出自狗的雙手?看那陷阱放置已久,肥老雞也算是等了許久,才終於有機會一網打盡。

 

  肥老雞將網子連同我們提在手中,慢慢走回山下,直到他的停車處,接著他打開車廂,將我們一股腦兒扔了進去,眾狗也摔的哀聲連連。

 

  門關上後,迎來一片黑暗。

 

(第四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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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和平狗

 

  下午时分,越是接近下班时间,城市里的气氛越是轻松。

 

  宝儿将我拖在地上,自顾自的走着,后来我站稳脚步,就不再被拖着走,但他偶尔会用绳子将我绊倒,或是借故鞭打,却是一脸愉悦,我也只能口头抱怨。

 

  为何身份调换,这情景仍是如此熟悉?

 

  他带着我和大白,前去刀疤所在的据点,心情却不如城市上班族将要下班的那般欢愉,而渐渐紧张不安。听大白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宝儿原本的第四据点「殁日之间」,后被刀疤据为己有,招兵买马对抗宝儿。

 

  原来,刀疤原本也是宝儿的得力助手之一,但因为娜娜被宝儿抢走而叛变。

 

  我看着宝儿的背影,竟生出一股厌恶感,没想到这家伙夺人所好,连自己的部下也不放过。

 

  走了不久,离开市区,朝山路而行,前半段遇到不少登山客,越走越是偏僻,渐无人迹。

 

  宝儿停了下来,连着绳子将我的身体拉起来,直到与他对视,「到了,你和大白进去救人吧。」他另一只手拿起布偶,将我身上的绳子和布偶绑在一起,「我在这里等你们。」

 

  『为什么?你不去吗?』我露出不解的表情。

 

  他另一只手又在打我的脸,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叫你收起那白痴表情,给我凶狠一点!」他似乎打过瘾了,才将我放下。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比狗还像狗?」宝儿作势要踢我,「快滚过去!」我只好快闪,和大白一起沿着山路走去。

 

  不过就是跟狗谈判嘛,凶什么凶?

 

  走了不久,眼前出现一个看来像是登山客所设置的休息站,这休息站除了正面这条路可以通行,四周尽被树林所围绕。入口处先是两棵大树,大树旁放置着用铁链绑起来的桌椅和茶具,上面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雨棚,一旁又插了许多不同登山队的旗帜。

 

  入口处,一只狗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他是与刀疤一起的其中一只狗「瑞士刀」,据大白所说,和刀疤一起的两只狗分别叫「瑞士刀」及「蓝波刀」,他们是由同一个主人所饲养,原也是宝儿的同伴,如今却与刀疤为伍。

 

  刀疤的身边竟是两把刀,我都懒得吐槽了。

 

  瑞士刀看到我们,汪了一声后,便入内,与蓝波刀一起站在刀疤身旁。

 

  我们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在入口处有个像网子的东西埋在土里,但埋的不深,露出了一部份。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会踩上去。

 

  终极战舰躺在一边,奄奄一息,朝我们看了一眼后,即闭上双眼。现场除了这些狗,有个令我非常吃惊的人──红粉波。

 

  我这才确定,大白说的都是真的。据大白解释,他们要对终极战舰施以的「失身刑」,是一种对狗的后半生将会生不如死的**。

 

  在狗界,狗是不允许与人类发生关系的,一旦发生关系,该狗会被驱逐出狗界,变成半人半狗的身份,而狗界非常歧视这种狗,因此,他们会对自己的仇敌施以此极刑,让该狗永远不得翻身,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

 

  红粉波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遭到狗啃,她被绑在终极战舰旁的树上,双目紧闭,呈现昏迷状态,绑她的细绳手法粗糙,看来可以很轻松的解开,虽然如此,若这绳子是那三只狗绑的,那我对狗的智商又有了新的看法。而我也没想到,他们要施以极刑所找来的人类,竟是红粉波,也不知这是刻意,还是巧合?

 

  『你们终于来了,』刀疤阴森森的笑道,『你们再不来,我就要马上处刑了。』他话语一落,马上变的凶狠,『还不把娜娜交过来!』

 

  所以‧‧‧‧‧‧到底谁是娜娜?

 

  我疑问的望向大白,大白似乎会错意,当即冲出大喊:『我们从不谈‧‧‧‧‧‧』那「判」字还未出口,我已一拳朝他的脑袋打下去,他摸了摸脑袋,有些畏惧的看着我。

 

  我慢慢靠近大白,大白似乎有些害怕,先是退了一两步,仍是停步了,待我贴近他,问了一句:『娜娜是谁?』他却是两眼翻白,往我的脸打回一拳。

 

  我被打趴在地上,大白惊讶自己竟然动手,随即跑过来道歉:『宝‧‧‧‧‧‧宝哥!对不起‧‧‧‧‧‧』

 

  『他们在干麻啊‧‧‧‧‧‧』刀疤三只狗见我们的异常行为,也是不解,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

 

  忽然,三只狗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也不顾处刑的事了,只是一边大喊:『把娜娜还来!』

 

  大白冲出去应战,却只挡下了刀疤,另两只狗朝我飞奔过来,对我一阵猛攻,但攻势不甚明确,总会失手,有时一爪过来,却从我头上飞了过去,有时尖牙掠过,却是擦过我的身体。好几次,明明都可以得手,他们却都闪过了要害。

 

  我原以为是他们放水,但闪躲一阵后,才发现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住手!』我当即喝止,脑中思绪急转,原本混沌不堪的脑海中,似有一盏明灯指引,渐渐清晰。

 

  所有的狗都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我。

 

  慢慢的,我将绑在身上的绳子拆解下来,拿起和我绑在一起的布偶。之前因为觉得这布偶脏兮兮的,因此从不多看两眼,印象中这布偶应属犬科一类,但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这是个人型布偶,以蝴蝶结束起长发,身着连衣裙,大大的双眼,无辜的眼神,不知掳获多少小朋友的欢心。

 

  这布偶虽脏,仍可看出是个可爱的女孩。

 

  『你‧‧‧‧‧‧你想干什么!』刀疤像是在克制自己,两手不断磨擦着地上的石头。

 

  果然啊,现在我才终于确定,这布偶,就是娜娜。

 

  忽然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那次,我带着宝儿去都会公园散步,走没多久,宝儿又失踪了,我原本不以为意,但过了半天,发现他这次消失的太久,便四处找他,又找了半天,才发现他被一棵大树的树根绊倒,并且被卡在当场,动弹不得。即使他平日凶悍,遇敌也会毫不犹豫的发出大嗓门来威吓,但这时却一声不响,我明明好几次从他旁边错身而过,他还是紧闭着嘴。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救了出来,他仍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宝儿那混蛋,想要帮忙永远都不会讲清楚,随便就把我扔过来,摆明就是要主人来帮他收拾烂摊子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刀疤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欲朝我冲来,我高举布偶,大喊:『别动!』他这才停下。

 

  宝儿,这次我就帮你了,谁叫我是你的主人呢?这次你可欠我不少,不过之后的烂摊子,就由你自己收拾吧。

 

  『你们在争什么呢?不过就是为了一只布偶,值得吗?』我笑道。

 

  『它不是布偶!它是娜娜!』刀疤大吼。

 

  『是的,它是娜娜,也是布偶,不过‧‧‧‧‧‧』我顿了顿,『在我看来,它还是个女人。』

 

  刀疤似是一惊,『女人?』

 

  我点头,『人类的女性。』

 

  『那就是一只布偶。』大白冷不防的说道。

 

  『这是个女人的布偶。』虽然我不了解整件事的由来,但从前面听来的讯息可证,这布偶对刀疤等狗而言,绝非布偶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不是狗,不是猫,偏偏是人?还是个女人?』

 

  『宝哥,刀疤他们就是恋物癖,只会对布偶起反应,简直是一堆变态!』大白愤怒又轻视的看着刀疤他们。

 

  我假意点头,虽有些吃惊,却可以理解他说的话,『没错,我把这布偶带走,也是为了治好你们的恋物癖,但没想到你们对这布偶竟然会这么看重。』其实这句话完全是乱讲的,我根本不清楚宝儿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但如果能顺利说服他们,和平落幕,那要我说什么都没问题。

 

  大白听到我说的,竟似有些吃惊,『宝哥,你恢复了?』

 

  他这句话,也印证了我「治疗恋物癖」的理论,但我不理他,继续说道:『但是,你们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这布偶。』

 

  『什么?』众狗这时已收敛杀意,听我侃侃而谈。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条人影弓着身体,从旁边树林里爬了进来,竟是宝儿。他用手势向我示意一下,爬到红粉波旁,将她身上的绳结解开,然后背着她爬了出去。

 

  我看到宝儿,不动声色,嘴巴也不停的继续说:『你们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布偶,而是人类女性,也就是女人!』

 

  在场众狗,瞪大双眼看着我,在他们的眼神中,有许多不同的复杂心情,但很明显的,刀疤三只狗的眼神,和已醒来的终极战舰与大白的眼神截然不同。

 

  『在狗界,一旦和女人发生关系,就会被驱逐出狗界,变成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我见宝儿已顺利带走红粉波,继续说:『你们想要女人,但狗界的传统却不允许,所以你们只好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这女人的布偶上,对吧?』

 

  刀疤拼命摇头,『不是,才不是!』

 

  『你们比我想象的更加变态。』大白冷冷的道。

 

  『何必否认呢?喜欢女人并不是罪,两情相悦也不是罪,这个世界上,许多约定俗成的规定未必就是正确。』

 

  刀疤等狗眼睛一亮,似乎难以置信我会说出这番话,大白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这是个多元的社会,我现在宣布!』我高举双手,『人狗恋不是罪!不管是人是狗都应有正常恋爱的权力!』仔细想想,宝儿这次夺去我的身体,便一直觊觎女人的肉体,如我所料不差,他应该也是喜欢女人的一员。

 

  『喔喔!』刀疤兴奋的跳了起来。

 

  『但,但是我喜欢的就只是娜娜啊。』瑞士刀皱着眉头说道。

 

  我感受到自己嘴角抽动,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笑意,『没问题!不管人狗恋还是恋物癖,只要有爱就行!这个世界上需要的就是爱!喜欢什么,就该拼命追求,这是天经地意的!这个世上因世俗观念造成的悲剧实在太多了‧‧‧‧‧‧』总觉得说出口的这些话,颠倒我心中的是非黑白,以这一日的相处来看,这些话比较像是会从宝儿的口中说出。

 

  但我现在就是宝儿,所以话可以乱说,反正要承担后果的是宝儿,不是我。为了解决这件事,我已不顾一切了。

 

  『放屁!』终极战舰无视伤躯,勉力起身,大白也跑到了他的身边。

 

  『宝哥,你‧‧‧‧‧‧你变的奇怪就算了,怎有这种异端邪说?』大白怒目而视。

 

  人界和狗界在这之后会如何发展,不关我的事,我原只希望众人和乐、皆大欢喜,此时见大白及终极战舰的激烈反应,反倒令我有些畏缩,自己是否做了不该做的事?莫非宝儿并非如我所想的一般喜欢女人?

 

  『吼!』刀疤怒吼一声,『宝哥说出口的话,从不会改变,难道你们不听?』

 

  『人是人,狗是狗,怎可混在一起?这种变态行径,我不能接受!』大白又喊。

 

  『宝哥,』终极战舰瞪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只希望大家和平相处,不要起争议,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狭隘,人和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终极战舰摇摇晃晃的走着,大白跟随在旁,穿过我们,直到门口,他回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关!』

 

  『别跑!』刀疤三狗追到入口处,『我们为了娜娜与宝哥闹翻,现在宝哥既然和我们和好,哪容你们放肆?』

 

  我可不是为了你们,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滚开!』大白喝道。

 

  忽然,我发现情况不对,冲过去要将众狗推开,大喊:『大家快散!』却只推倒了刀疤,刀疤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但只在瞬间,他的眼神已从凶恶变的惊吓不已。

 

  同时,我们一群狗无法受控的挤在一起,飞往空中,已全被包在网子里。

 

  众狗又怒又怕、又吼又叫,但全身挤在一起皆无法动弹。

 

  「哈哈,收获丰富。」

 

  那笑声传来,众狗皆是胆寒,没被网到的刀疤,更是心惊胆裂、一脸惊恐,浑身颤抖不止。

 

  『快跑!别发呆!』我大喊。

 

  刀疤回过神来,边跑边看着我们,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来者正是肥老鸡。

 

  「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会踩上去。」这是当我看到陷阱时的第一个想法,看来我就是个笨蛋。

 

  初时见到入口的低劣陷阱,什么都没想,还以为是刀疤他们所设置,但当被网子网起来的当下,我才惊觉,这陷阱怎么可能出自狗的双手?看那陷阱放置已久,肥老鸡也算是等了许久,才终于有机会一网打尽。

 

  肥老鸡将网子连同我们提在手中,慢慢走回山下,直到他的停车处,接着他打开车厢,将我们一股脑儿扔了进去,众狗也摔的哀声连连。

 

  门关上后,迎来一片黑暗。

 

(第四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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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計算錯誤了,原本預計四回完結,但寫到一半就發現以現有的篇幅來看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又打算接下來不管字數多少都要在第五回完結,但是,第五回一樣無法完結,現在可以確定,本作將在第六回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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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2-2 19:22

天哪 故事的走向突然下限了起来。

实力解说什么叫做爱。

不过已经嘴炮完毕,又共甘共苦过。这个M男应该和这 ...

哎呀..

我將第四回開始給了"解謎篇"的意義,

所以故事走向我不好多說什麼..{:10_624:}

目前已在收尾中{:10_632:}

沒意外的話應在明或後天發佈下一篇

 

你說的泰迪應該是一部電影吧,

我都忘了有這部電影還沒看,

當時看預告就覺得不太想看啊{:10_644:}

看本篇的色狗的確想起了那色色的熊w

 

其實有些東西我是受了"奶油犬"的影響....

只是本篇把主從關係交換了一下w

链接到点评
jenagnes 发表于 2016-12-3 00:04

居然有个代沟。

泰迪是一种狗的名字。长这样↓(图都是随便网上找的。)

 

好像貴賓狗啊,

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沒節操的狗,

我對狗都只有"笨蛋""溫順""聰明""白目"等等一些評價,

不知道還有這種的...{:10_643:}

會對人產生性慾,還以為是黃油的情節呢...{:10_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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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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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五回 救救狗[/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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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來想要和肥老雞廝殺,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類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還開車走了,不敢與我正面對決,真是孬種。

 

  沒辦法,我只好去找同樣有車子的人類。誰知道我的氣勢太猛,人類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時間在尋找敢和我溝通的人類。

 

  忽然,我看到一對男女在森林裡打野戰。

 

  這些人類就是不要臉,喜歡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戰,也不覺得害羞。

 

  先不管他們在做什麼,總算是遇到了人類,這次我可不放他們離開,馬上衝過去嚇唬他們,他們果然被我嚇的都噴尿了。長相太過威猛也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們被嚇尿時,我才發現,那男的是寶哥那沒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則是我們拿來對付終極戰艦的女人。

 

  雖然他們很害怕,但我還是嘗試和他們溝通。

 

  我果然是個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語和他們溝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開車,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雞的基地,經歷了千辛萬苦,才總算救出大家。因為有我,大家才可以過著和平快樂的日子。

 

  你們可以盡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結束後,他總是不斷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業,雖然故事中有許多不合理之處,但很多狗還是無法分辨事情真偽。

 

  如果事情像他說的這般輕易,該有多好?

 

 

 

  車身不斷搖晃,從車廂的縫隙中透入刺眼閃爍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亂。

 

  在此當下,網子裡的幾隻狗怒目對視,一觸即發。

 

  『寶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終極戰艦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感覺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但還是試圖說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來不及了。』

 

  『現在寶哥是和我們一起的,當然救刀疤,難道要救你?』藍波刀倒是很會見縫插針。

 

  『吼!』在原已擁擠的網子裡,大白和藍波刀扭成一團,互不相讓。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們真是不識時務,竟還敢自相殘殺,讓我覺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們,『等等大家被肥老雞抓去,還不是得一起死?你們在爭什麼?』

 

  這話確有效果,他們都靜了下來。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許可以幫我們找些救兵。』我說。

 

  『刀疤?』大白冷哼一聲,『刀疤叛離之後,一直都是我們的敵人,他能討什麼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類怕的要死,恐怕也沒有人會幫助他。』

 

  『他害怕人類?』

 

  大白嘆了一口氣,似乎習慣了我傻氣的樣子,『他臉上的疤,就是被人類割傷的,那些人不止割他,還放火燒他,後來被其他的人類所救,才撿回一命。』

 

  啊!我輕呼一聲,想起電視上播出的新聞片段。那是好幾個中二屁孩,辯稱因為好玩,便綁了一隻狗,拿刀凌虐牠,並全程網路直播,還在網友發起救援行動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將狗燒掉,幸好救援及時趕到,才救回那條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賠了一些錢就了事。

 

  當時此虐狗事件佔據各大媒體頭條,強勢壓下某企業內線交易案的相關訊息,但這件事卻給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砲的題材,因此後來又從社會新聞轉成政治新聞。此是後話,表過不提。

 

  沒想到當時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後,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個喜愛人類的狗,卻也深深的恐懼人類,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將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戀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已無法接受人類了吧?

 

  隨著傳來「扣隆隆」的刺耳聲響,混合著「沙沙」的尖銳聲,車子劇烈搖晃起來,我以長久以來坐車的經驗判斷,現在車子已駛入沙泥混合的小型產業道路。

 

  眾狗被震的暈眩,無法控制的隨著車的震動疊在一起,卻聽他們各自抱怨:『別壓著我!』接著又是一陣扭打,我只好盡力躲遠一點,免受波及。

 

  從縫隙中射進來的光線漸漸昏暗,雖然手邊沒有鐘表,但算算時間,此時應屬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時。外頭傳來了吵雜紛亂的蟲鳴聲,顯然已來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車子的震動持續很久,纏在一起打鬥的狗群早已沒了力氣,虛脫無力的各自躺著,良久不語。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接著是肥老雞走下車子的關門聲,然後一陣尖銳的「磯磯」聲響,那是拉起生鏽的鐵捲門時會發出的噪音,混合著一連串從不停歇的狗叫聲,隨著鐵門開啟而越加清晰。聽到那些狗叫聲,車內的狗群也豎起耳朵,爬了起來。

 

  我們應該到達目的地了。想到這,更覺全身汗毛竪起,不願想像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景象,旁邊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們內心也是惶恐不安。

 

  車子開進去停好後,這才熄火。沒多久,後車廂就被打開,露出肥老雞那擠成一團卻興奮的神情,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已將全身上下脫到只剩一件內褲,以及我實在不忍直視的一柱擎天。

 

  肥老雞將網子拉出車外,我才得以看清這地方全景。

 

  這顯然是一棟荒廢的鐵皮屋工廠,一旁堆置著許多廢棄的機器,中間則是許多大型鐵籠,裡面關著各種動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種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圍我的兩隻公狗及一隻母狗。再過去,地上是一整片已乾涸的液體,液體之上吊著許多不知名的物體,還有一個很大的桌子。

 

  衛生環境非常差,漫天飛舞著蚊蠅及許多不曾見過的蟲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證了我的想法──肥老雞根本不是捕狗隊的。

 

  肥老雞一把將我們提起,手伸進網子裡時,大白一口要咬他報仇,畢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內被抓了兩次,但肥老雞手一縮,轉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藍波刀和瑞士刀正要發難,也被他一拳一個打昏過去,而終極戰艦本身就受傷,因此沒有太大動靜。

 

  肥老雞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選獵物一樣,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雖然吃驚,卻不動聲色,只是盯著他,若他要對我出手,我也只得回擊。

 

  「還是留到最後好了。」肥老雞閉上眼搖搖頭,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然後將大白從網子裡抽出,再將網子打結,防止我們逃跑。

 

  他將大白扔到那張大桌子上,而當他脫下身上僅存的一條內褲,甩到一邊時,在場的動物都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回憶起的畫面之一。

 

  在肥老雞擺動著他的身體時,動物們叫了起來,此起彼落,就像在為大白唱一首鎮魂曲,我雖然沒和他們一起鬼叫,但感覺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嘔吐出來。

 

  剛剛遇到滿腦子想捅人的狗,現在遇到的卻是想捅狗的人,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世界?或者,瘋狂的只是我?

 

  『這就是你的「有愛就行,喜歡就要拼命追求」?』終極戰艦趴著,冷冷說道。

 

  『你別忽略了「兩情相悅」。』

 

  『戀物癖呢?你要怎麼證明狗和布偶是兩情相悅?』

 

  『我不回答哲學問題。』

 

  這時的大白已然醒來,一臉驚恐的掙扎,但肥老雞只是用手壓制住他,這次也不將他擊昏,似乎就是要讓他醒著體會這一切痛苦。

 

  最後,大白再度昏了過去,肥老雞啐了一口,覺得沒趣,便將大白扔到一邊,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緊張的又快嘔吐,但肥老雞可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再度拆開網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過,事情並非我想的這般容易,當我衝出去時,他早有萬全準備,我是自投羅網,一頭栽入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掐著喉嚨,幾乎快要斷氣。

 

  他只是將我扔到桌上,並沒讓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時,他又再度將我壓制。

 

  我的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問,「我還算是處男嗎」?如今根本不是疑問,只要他捅了進來,我就絕對不再是處男。

 

  我拼死掙扎,死都不要以這種方式脫處。

 

  他的表情卻是比剛才還要高興。

 

  從前次他追殺到我家,還有這次的行為可以得知,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寶兒,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寶兒,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進來啊!

 

  就在我幾乎已經絕望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讓我內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銀色轎車以勢如破竹之勢衝破鐵捲門,將停在中間的貨車撞飛至一旁,更不斷突破四散在各處的廢棄機具,朝我和肥老雞直衝而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已瞥見車內坐著兩人,一人是面目猙獰的寶兒,駕駛者是驚恐萬分的紅粉波,後座還有一隻狗,竟是刀疤。

 

  明明現場盡是衝撞混合著動物尖叫的雜音,卻隱約聽到寶兒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雞將我放開的同時,我也使盡全身力量往前彈飛出去,車子朝著肥老雞急駛而去,他雖然想盡辦法閃開,卻已來不及,被車頭猛力一撞飛到牆邊,昏死過去。而車子止不住勢頭,將大桌子跟著牆撞成稀巴爛。

 

  不久,工廠陷入一片火海,原來肥老雞為了隨時可以毀屍滅跡,早在工廠四處灑下大量汽油,剛才車子衝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一時之間,工廠內的狗哀嚎四起,被關在鐵籠中進退不得,而車內的人卻沒有動靜。

 

  我勉力起身,爬到車旁用力敲打車門,越是緊張,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濃煙越多,呼吸越是不順。

 

  車門總算打開,寶兒與紅粉波不斷咳嗽,剛才的撞擊讓他們受了不小的傷害,摀著口鼻慢慢走下車,刀疤的身影快速從車裡竄出,離他們兩人遠遠的,不斷吠叫,像是要他們快點幫忙。

 

  寶兒兩人也知道情勢刻不容緩,當即忍著傷勢,去將各個鐵籠打開,籠裡的狗衝出來後,有的一溜煙的逃出工廠,有的則是想辦法要幫助其他難以行動的狗。

 

  就在此時,火勢中,一條狗影冷冷的注視著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語。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說過的話,他絕沒想到他竟然變成自己所歧視的對象,『別在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個人類,他現在也許在哭,但他並沒有哭,只是神色慘淡,在火光搖曳的映照下,更顯悲涼。

 

  他不斷搖頭,『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他抬頭瞪我,忽然大吼:『異端就是異端!我絕不接受!』便一頭撞上旁邊的廢棄機具。

 

  眾狗驚呼一聲:『大白!』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一些狗衝到大白身邊,想喚回大白,但大白顯然已經死絕,地上鮮血緩緩擴散開來。他們全身顫抖著,像是內心有多種衝突一時難以抉擇。

 

  「大家快出去!」我和寶兒異口同聲大喊。

 

  那些狗搖搖頭,其中一隻喝道:『絕不接受異端!』竟也是一頭撞上鐵具,其他的狗紛紛效法,瞬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我這才明白,這些狗和大白一樣,都曾遭肥老雞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麼重大的意義,讓他們寧願一死,也不願接受事實?

 

  雖然我無法理解,但想到剛才差點捅進來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覺得,換作是我同樣沒臉做人,還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這些狗的執念和我可不相同,他們似乎是為了信念,而非羞憤而死。

 

 

  寶兒攙扶著站不穩的紅粉波,忽然手上一鬆,與紅粉波一起跌坐下來,面如死灰,像是經歷了一場無論如何力挽狂瀾都贏不了的戰爭。

 

  『起來!起來!』我對他拼命狂吠。

 

  寶兒目光渙散,對我的叫聲恍若無聞,但是一道影子穿過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影子處,我尋他的視線看去,竟是終極戰艦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著我,眼神透露出對失去夥伴的失落及對我的極度失望。

 

  「戰艦‧‧‧‧‧‧」寶兒低喃一聲。

 

  終極戰艦轉頭,往工廠另一邊已被燒出一個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斷升起,地上的機具及掛在上面的燈具沒有間斷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疊起來,隨著火海淹沒了終極戰艦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瘋了似的狂吠著,反而是紅粉波醒轉過來,拉著看來已自我放棄的寶兒,朝被他們撞破的大門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裡面的,皆已散去。待我們出到外頭,四周盡是火舌竄動及工廠裡乒乒乓乓不斷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蟲鳴聲讓人以為方才經歷的一切皆是幻象,我們像是被這世界所遺棄。

 

  我們沒有停下腳步,順著產業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該幫你。」路上,紅粉波只說了這句話,就不再說話,臉上卻顯露出內心的懊惱與掙扎。寶兒則一路默然,任由她扶著,再也不見早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路燈,接到正常的縣道,但因地處偏遠,在我們走出來後,走了一陣子還是沒有遇到一台車,但四周已從森林切換成田野農地。

 

  又過了許久,在這寂靜的田野路上,遠處的引擎聲響徹雲霄,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是我對不起你‧‧‧‧‧‧」寶兒忽然開口,他頓了頓,看著我和紅粉波,「不是小六的錯‧‧‧‧‧‧」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和紅粉波都摸不著頭緒。

 

  一陣強烈的閃光,自遠而近,我跑到路中間,想要攔車,但車子沒有絲毫減速。

 

  紅粉波正追問寶兒說的意思,寶兒像是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車子漸漸接近。

 

  雖然天色已暗、雖然車頭燈刺的令人睜不開雙眼,但我仍從餘光映出的輪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雞的貨車。

 

  車子經過衝撞已有多處變形,而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已被燒的千瘡百孔,目露兇光的肥老雞。

 

  他猛踩油門,完全不理會站在路中間的我,朝寶兒他們開去。

 

 

 

  『寶兒!』我疾奔而去,將兩人撲倒。

 

(第五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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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来想要和肥老鸡厮杀,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类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还开车走了,不敢与我正面对决,真是孬种。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同样有车子的人类。谁知道我的气势太猛,人类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时间在寻找敢和我沟通的人类。

 

  忽然,我看到一对男女在森林里打野战。

 

  这些人类就是不要脸,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战,也不觉得害羞。

 

  先不管他们在做什么,总算是遇到了人类,这次我可不放他们离开,马上冲过去吓唬他们,他们果然被我吓的都喷尿了。长相太过威猛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他们被吓尿时,我才发现,那男的是宝哥那没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则是我们拿来对付终极战舰的女人。

 

  虽然他们很害怕,但我还是尝试和他们沟通。

 

  我果然是个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语和他们沟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开车,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鸡的基地,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总算救出大家。因为有我,大家才可以过着和平快乐的日子。

 

  你们可以尽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结束后,他总是不断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业,虽然故事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但很多狗还是无法分辨事情真伪。

 

  如果事情像他说的这般轻易,该有多好?

 

 

 

  车身不断摇晃,从车厢的缝隙中透入刺眼闪烁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乱。

 

  在此当下,网子里的几只狗怒目对视,一触即发。

 

  『宝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终极战舰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感觉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还是试图说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来不及了。』

 

  『现在宝哥是和我们一起的,当然救刀疤,难道要救你?』蓝波刀倒是很会见缝插针。

 

  『吼!』在原已拥挤的网子里,大白和蓝波刀扭成一团,互不相让。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们真是不识时务,竟还敢自相残杀,让我觉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们,『等等大家被肥老鸡抓去,还不是得一起死?你们在争什么?』

 

  这话确有效果,他们都静了下来。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找些救兵。』我说。

 

  『刀疤?』大白冷哼一声,『刀疤叛离之后,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他能讨什么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类怕的要死,恐怕也没有人会帮助他。』

 

  『他害怕人类?』

 

  大白叹了一口气,似乎习惯了我傻气的样子,『他脸上的疤,就是被人类割伤的,那些人不止割他,还放火烧他,后来被其他的人类所救,才捡回一命。』

 

  啊!我轻呼一声,想起电视上播出的新闻片段。那是好几个中二屁孩,辩称因为好玩,便绑了一只狗,拿刀凌虐牠,并全程网络直播,还在网友发起救援行动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将狗烧掉,幸好救援及时赶到,才救回那条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赔了一些钱就了事。

 

  当时此虐狗事件占据各大媒体头条,强势压下某企业内线交易案的相关讯息,但这件事却给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炮的题材,因此后来又从社会新闻转成政治新闻。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没想到当时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后,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个喜爱人类的狗,却也深深的恐惧人类,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将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恋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已无法接受人类了吧?

 

  随着传来「扣隆隆」的刺耳声响,混合着「沙沙」的尖锐声,车子剧烈摇晃起来,我以长久以来坐车的经验判断,现在车子已驶入沙泥混合的小型产业道路。

 

  众狗被震的晕眩,无法控制的随着车的震动迭在一起,却听他们各自抱怨:『别压着我!』接着又是一阵扭打,我只好尽力躲远一点,免受波及。

 

  从缝隙中射进来的光线渐渐昏暗,虽然手边没有钟表,但算算时间,此时应属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时。外头传来了吵杂纷乱的虫鸣声,显然已来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车子的震动持续很久,缠在一起打斗的狗群早已没了力气,虚脱无力的各自躺着,良久不语。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接着是肥老鸡走下车子的关门声,然后一阵尖锐的「矶矶」声响,那是拉起生锈的铁卷门时会发出的噪音,混合着一连串从不停歇的狗叫声,随着铁门开启而越加清晰。听到那些狗叫声,车内的狗群也竖起耳朵,爬了起来。

 

  我们应该到达目的地了。想到这,更觉全身汗毛竖起,不愿想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景象,旁边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们内心也是惶恐不安。

 

  车子开进去停好后,这才熄火。没多久,后车厢就被打开,露出肥老鸡那挤成一团却兴奋的神情,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已将全身上下脱到只剩一件内裤,以及我实在不忍直视的一柱擎天。

 

  肥老鸡将网子拉出车外,我才得以看清这地方全景。

 

  这显然是一栋荒废的铁皮屋工厂,一旁堆置着许多废弃的机器,中间则是许多大型铁笼,里面关着各种动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种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围我的两只公狗及一只母狗。再过去,地上是一整片已干涸的液体,液体之上吊着许多不知名的物体,还有一个很大的桌子。

 

  卫生环境非常差,漫天飞舞着蚊蝇及许多不曾见过的虫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证了我的想法──肥老鸡根本不是捕狗队的。

 

  肥老鸡一把将我们提起,手伸进网子里时,大白一口要咬他报仇,毕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内被抓了两次,但肥老鸡手一缩,转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蓝波刀和瑞士刀正要发难,也被他一拳一个打昏过去,而终极战舰本身就受伤,因此没有太大动静。

 

  肥老鸡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选猎物一样,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虽然吃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他,若他要对我出手,我也只得回击。

 

  「还是留到最后好了。」肥老鸡闭上眼摇摇头,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然后将大白从网子里抽出,再将网子打结,防止我们逃跑。

 

  他将大白扔到那张大桌子上,而当他脱下身上仅存的一条内裤,甩到一边时,在场的动物都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也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起的画面之一。

 

  在肥老鸡摆动着他的身体时,动物们叫了起来,此起彼落,就像在为大白唱一首镇魂曲,我虽然没和他们一起鬼叫,但感觉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呕吐出来。

 

  刚刚遇到满脑子想捅人的狗,现在遇到的却是想捅狗的人,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世界?或者,疯狂的只是我?

 

  『这就是你的「有爱就行,喜欢就要拼命追求」?』终极战舰趴着,冷冷说道。

 

  『你别忽略了「两情相悦」。』

 

  『恋物癖呢?你要怎么证明狗和布偶是两情相悦?』

 

  『我不回答哲学问题。』

 

  这时的大白已然醒来,一脸惊恐的挣扎,但肥老鸡只是用手压制住他,这次也不将他击昏,似乎就是要让他醒着体会这一切痛苦。

 

  最后,大白再度昏了过去,肥老鸡啐了一口,觉得没趣,便将大白扔到一边,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紧张的又快呕吐,但肥老鸡可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再度拆开网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过,事情并非我想的这般容易,当我冲出去时,他早有万全准备,我是自投罗网,一头栽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掐着喉咙,几乎快要断气。

 

  他只是将我扔到桌上,并没让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时,他又再度将我压制。

 

  我的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问,「我还算是处男吗」?如今根本不是疑问,只要他捅了进来,我就绝对不再是处男。

 

  我拼死挣扎,死都不要以这种方式脱处。

 

  他的表情却是比刚才还要高兴。

 

  从前次他追杀到我家,还有这次的行为可以得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宝儿,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宝儿,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进来啊!

 

  就在我几乎已经绝望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让我内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银色轿车以势如破竹之势冲破铁卷门,将停在中间的货车撞飞至一旁,更不断突破四散在各处的废弃机具,朝我和肥老鸡直冲而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已瞥见车内坐着两人,一人是面目狰狞的宝儿,驾驶者是惊恐万分的红粉波,后座还有一只狗,竟是刀疤。

 

  明明现场尽是冲撞混合着动物尖叫的杂音,却隐约听到宝儿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鸡将我放开的同时,我也使尽全身力量往前弹飞出去,车子朝着肥老鸡急驶而去,他虽然想尽办法闪开,却已来不及,被车头猛力一撞飞到墙边,昏死过去。而车子止不住势头,将大桌子跟着墙撞成稀巴烂。

 

  不久,工厂陷入一片火海,原来肥老鸡为了随时可以毁尸灭迹,早在工厂四处洒下大量汽油,刚才车子冲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一时之间,工厂内的狗哀嚎四起,被关在铁笼中进退不得,而车内的人却没有动静。

 

  我勉力起身,爬到车旁用力敲打车门,越是紧张,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浓烟越多,呼吸越是不顺。

 

  车门总算打开,宝儿与红粉波不断咳嗽,刚才的撞击让他们受了不小的伤害,摀着口鼻慢慢走下车,刀疤的身影快速从车里窜出,离他们两人远远的,不断吠叫,像是要他们快点帮忙。

 

  宝儿两人也知道情势刻不容缓,当即忍着伤势,去将各个铁笼打开,笼里的狗冲出来后,有的一溜烟的逃出工厂,有的则是想办法要帮助其他难以行动的狗。

 

  就在此时,火势中,一条狗影冷冷的注视着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语。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说过的话,他绝没想到他竟然变成自己所歧视的对象,『别在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个人类,他现在也许在哭,但他并没有哭,只是神色惨淡,在火光摇曳的映照下,更显悲凉。

 

  他不断摇头,『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抬头瞪我,忽然大吼:『异端就是异端!我绝不接受!』便一头撞上旁边的废弃机具。

 

  众狗惊呼一声:『大白!』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一些狗冲到大白身边,想唤回大白,但大白显然已经死绝,地上鲜血缓缓扩散开来。他们全身颤抖着,像是内心有多种冲突一时难以抉择。

 

  「大家快出去!」我和宝儿异口同声大喊。

 

  那些狗摇摇头,其中一只喝道:『绝不接受异端!』竟也是一头撞上铁具,其他的狗纷纷效法,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这才明白,这些狗和大白一样,都曾遭肥老鸡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么重大的意义,让他们宁愿一死,也不愿接受事实?

 

  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想到刚才差点捅进来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觉得,换作是我同样没脸做人,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这些狗的执念和我可不相同,他们似乎是为了信念,而非羞愤而死。

 

 

  宝儿搀扶着站不稳的红粉波,忽然手上一松,与红粉波一起跌坐下来,面如死灰,像是经历了一场无论如何力挽狂澜都赢不了的战争。

 

  『起来!起来!』我对他拼命狂吠。

 

  宝儿目光涣散,对我的叫声恍若无闻,但是一道影子穿过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影子处,我寻他的视线看去,竟是终极战舰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着我,眼神透露出对失去伙伴的失落及对我的极度失望。

 

  「战舰‧‧‧‧‧‧」宝儿低喃一声。

 

  终极战舰转头,往工厂另一边已被烧出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断升起,地上的机具及挂在上面的灯具没有间断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栈起来,随着火海淹没了终极战舰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疯了似的狂吠着,反而是红粉波醒转过来,拉着看来已自我放弃的宝儿,朝被他们撞破的大门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里面的,皆已散去。待我们出到外头,四周尽是火舌窜动及工厂里乒乒乓乓不断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虫鸣声让人以为方才经历的一切皆是幻象,我们像是被这世界所遗弃。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顺着产业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该帮你。」路上,红粉波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话,脸上却显露出内心的懊恼与挣扎。宝儿则一路默然,任由她扶着,再也不见早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路灯,接到正常的县道,但因地处偏远,在我们走出来后,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遇到一台车,但四周已从森林切换成田野农地。

 

  又过了许久,在这寂静的田野路上,远处的引擎声响彻云霄,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是我对不起你‧‧‧‧‧‧」宝儿忽然开口,他顿了顿,看着我和红粉波,「不是小六的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和红粉波都摸不着头绪。

 

  一阵强烈的闪光,自远而近,我跑到路中间,想要拦车,但车子没有丝毫减速。

 

  红粉波正追问宝儿说的意思,宝儿像是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车子渐渐接近。

 

  虽然天色已暗、虽然车头灯刺的令人睁不开双眼,但我仍从余光映出的轮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鸡的货车。

 

  车子经过冲撞已有多处变形,而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已被烧的千疮百孔,目露凶光的肥老鸡。

 

  他猛踩油门,完全不理会站在路中间的我,朝宝儿他们开去。

 

 

 

  『宝儿!』我疾奔而去,将两人扑倒。

 

(第五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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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回,才是真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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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六回 變成人了?[/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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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變成人了?

 

  寶兒與紅粉波並非沒注意到車子,但兩人背對著來車毫無戒心,偏偏貨車又是將油門踩到底的急駛而來,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雞的車子時,距離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應都來不及。

 

  就在貨車將要撞上寶兒兩人的瞬間,我已搶在前頭將兩人撲倒。

 

  一股強大不可抗的力量衝擊而來,我的身體不受控的飛了出去。

 

  瞬間,腦海中湧現大量回憶,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虛似實,有些印象深刻的回憶,在此時想起,備感懷念,也湧現一些無法確定是否經歷過的回憶。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在這瞬間也無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有些興奮的想要爬起來,但卻使不出力,動彈不得。

 

  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為何,雖然意識朦朧,但對於四周發生的事情卻是異常清晰,清晰的有如親眼所見。

 

  肥老雞的車子撞上路邊的路燈,他整個人卡在已撞爛成一團的駕駛座,仍嘗試著想要從車子裡爬出。

 

  寶兒和紅粉波從田裡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處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傷,但沒有受到車子衝撞的傷害。

 

  寶兒不去管身上的傷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紅粉波,朝我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摸摸這原本屬於他的身體,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寶兒卻已拿著散落在地上的磚頭,猛砸肥老雞的臉,口中不斷大罵著。

 

  原以為肥老雞會有所反抗,畢竟有句俗話說「歹星厄死」,惡人總是強運,無論遇到何種困境都能順利活下來,但如今在寶兒的猛烈攻擊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場景轉換,從田間小路來到了室內,雖然身子無法動彈,但總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環繞。

 

  寶兒抓起身著藍色長袍的男人:「你他媽的最好把他救起來,不然的話‧‧‧‧‧‧」

 

  「六髮!」紅粉波將他拉住。

 

  藍袍人又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就離開了。

 

  「可惡!可惡!可惡!」寶兒不斷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爛,又像是嫌砸的不夠爛,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雙拳仍緊緊握著,因用力過度而不斷抽蓄。

 

  「你這樣子,牠也不會比較開心的。」紅粉波說。

 

  寶兒默然無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紅粉波走過來,摸著我的身體,「我們欠你太多了‧‧‧‧‧‧」說著拭去了眼角的淚光。

 

  「你以為我們相處了多久?老子比你還了解他。」寶兒說,「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該不會要開始對我發出愛的告白吧,那個誰可以拿手機出來錄影嗎?我要把這段錄下來,等我恢復後,每天都放在他耳邊播放,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紅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維持著暴躁的情緒,轉而說道:「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哪有醫不好的?」可以的話,真不希望紅粉波在此時打斷他的話。

 

  寶兒頓了頓,卻說:「一敗塗地。」

 

  「嗯?你說什麼?」紅粉波不解。

 

  寶兒不斷搖頭,「越是對抗就越是一敗塗地。」他說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堅定,「不過老子可不會因為幾次的失敗就屈服。」他一把將我扛到肩上,朝門口走去,「老子‧‧‧‧‧‧還有別的辦法。」

 

  「等一下,你想幹什麼?」紅粉波問。

 

  「你自己先回去吧。」寶兒頭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現在的思緒總是混亂,偶爾飄入一些回憶,或是閃爍從未見過的片段,搭配周圍所感知的景象,交織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邊又傳來陣陣熟悉的貓叫聲。

 

  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寶兒背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現已回到我家公寓後方的巷子。

 

  記得以前曾費心找過這些貓的所在地,因為他們總是在晚上鬼叫擾人安寧,但那時找了許久,卻沒有結果。

 

  事到如今,這些事情已與我無關。

 

  不知道寶兒將我帶回來要做什麼?是要把我下葬了嗎?若是如此,那我還真未想過,我出生時是人,死時竟是一條狗,此為千古奇談,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對。

 

  貓叫聲漸漸清晰。巷子裡,圍著許多的野貓,或坐或臥,或舔舐著自己的毛;有的慵懶趴著,見我們到來,跳到別人家牆上,盯著我們,卻又一副懶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寶兒,打個哈欠,繼續睡去。

 

  原來這些貓是在這裡,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貓群對寶兒的到來沒有太大反應。

 

  「一敗塗地啊。」寶兒忽然開口。

 

  這裡只有一堆貓,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講話,若是和貓對話,以他人類之身,又要如何與貓溝通?

 

  在我疑問的同時,一個聲音傳來:『我跟你說過,越是想要改變,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條身影從牆上落下,竟是一隻金黃色的大貓,不知是否錯覺,他的眼睛似乎發出陣陣綠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過去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寶兒聳聳肩,「我急了嗎?我才剛換過身體,都還沒體會人類的樂趣,」他看著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變成這樣。」

 

  『你在交換身體後,卻又遲遲不告訴他真相,這是讓一切無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點再告訴他,怎麼知道一天之內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真的會告訴他?』大貓質問。

 

  寶兒默然。

 

  『你藉口說是要讓他來幫你處理狗界的事,但其實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貓像是看穿寶兒的心事,問的他啞口無言。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是從你們交換身體開始的,當你交換身體之後,才發生了一連串的反應。當你還在時,眾狗之間的衝突並不會加大,想抓你的人類也抓不到你,而當你離開了原本的身體後,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必須被迫承受這一切,甚至,我也嘗試過幫助他,但我再怎麼幫忙,卻也只是讓事態更加惡化。』那貓伸出貓爪指著寶兒,『如果他早點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麼蠢,也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我就這麼蠢嗎?狗就算了,現在連貓都說我蠢?

 

  寶兒似在思考,良久,抬起頭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想換回身體?』貓問道。

 

  寶兒點頭。

 

  『何必呢?這個人類身體還可以活很久,你的身體本來就活的不如人類久,再加上現在又受重傷,換回去有什麼意義?』

 

  「這才是我的身體,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該由我承受,再怎麼說,他還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貓搖搖頭,『你太重感情了,這種東西有害修行。』

 

  聽起來,這貓倒是無情,竟然連「修行」都出來了。我看這根本不是貓,是一隻妖怪,簡稱貓妖。

 

  「呵,」寶兒冷笑,「修行有什麼用?你想幫他都幫不了,有意義嗎?」

 

  『神通不敵業力,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而你想改變的事情,並非改變不了,只是你太操之過急,才會有這種結果。』

 

  「你知道老子已經等多久了嗎?再說,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會有這個計劃?」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別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說還要跟我打賭,結果呢?』

 

  寶兒無語。

 

  『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標遲早會達成。繼續保留這個身體,多體驗一些人類的世界,你會有許多不同的想法。』

 

  寶兒搖頭,「不用了,我沒興趣,我的狗身體也快死了,我寧願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絕不跟隨在小六之後。」

 

  聽到這話竟讓我有些感動。

 

  「要來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幫他處理後事。」寶兒咧嘴一笑。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隨便你吧。』瞬間,貓的雙眼發出強烈的綠光,那陣強光吞噬了我,伴隨著剛剛想起的記憶片段,像是捲入漩渦之中‧‧‧‧‧‧

 

 

 

  墓園裡,我在墓前獻上鮮花,仍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紅粉波說。

 

  我良久不語,手指輕劃過自己的臉頰,然後走去廁所。

 

  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氣臉,忽然有點懷念寶兒那囂張的表情。

 

 

 

  那之後,我被公司炒魷魚了。當時寶兒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不過,老闆在意的可不是這點。

 

  「他來不來又怎樣啊?」會議室裡,老闆凶狠的瞪著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將被推上斷頭臺的受刑人,內心忐忑不安。

 

  老闆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我和紅粉波進入賓館的照片,「重點是,這他媽的垃圾竟敢上了紅粉波,他媽的‧‧‧‧‧‧」接著後面是一連串的粗口,簡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當時一堆人衝上去阻止,老闆的拳頭可能已把我扁成豬頭。

 

  我被炒魷魚的原因就這麼簡單,因為我上了老闆的偶像,而且這件事還被媒體拍到,變成影藝版第二頁的新聞。當然,雖然是寶兒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我拿出這種說法,也只會被人當成愚蠢的藉口。

 

  不過,老闆應該會為了一時的衝動感到羞愧,因為隔天紅粉波直接從影藝版第二頁躍上了各大報的頭條。

 

  她上頭條,雖說有部份是因為我,卻也不全然是因為我。我也是直到此時才了解寶兒能順利搭上紅粉波的原因。

 

  各大報的頭條爆出一連串的證據,直指紅粉波腳踏兩條船,而這兩個對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條船。

 

  她腳踏兩條船的事,本來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一條狗──寶兒。

 

  寶兒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牠常會出現在各種不同地方,也好幾次撞見紅粉波與劈腿對象幽會。雖然他們有注意到寶兒,但他們並不在意一條狗的目光,這給了寶兒很好的機會。牠在拿到我的身體後,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脅紅粉波,也因此讓我的身體擺脫童貞。而且,也讓我順利抱得美人歸。

 

  事件爆發後,紅粉波的兩個男人顯得無情,急欲與她撇清關係,眾人不斷追殺紅粉波的情況下,是我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躲到渺無人跡的深山之中。

 

  「汪!」

 

  我們拜完無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暫住的房子裡,寶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叫了一聲後,伸出牠的右前腿對我勾了勾,一臉欠揍的表情,示意我過去。

 

  是的,我抱得紅粉波還得歸功於寶兒。

 

  那是一如既往被記者包圍的日子,紅粉波的精神已瀕臨崩潰,我被寶兒硬推去拜訪紅粉波,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臨大量的記者包圍,連我都變的有些精神異常。因此我帶著她,尋之前做狗時的逃亡路線,從後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紅粉波雖然對我有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飯,加上我的愛心及細心,終於讓她這塊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觀念,我是無法接受紅粉波這種女人的,但也許是受到寶兒的影響,現在卻覺得人生在世,開心就好,何必計較太多?

 

  「這隻狗還真是囂張耶。」紅粉波邊喝牛奶邊說。她曾說每次看到寶兒的眼神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沒辦法,誰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將寶兒搬到嬰兒車上,剛才牠叫的一聲,就是要我們帶牠出去逛逛。

 

  現在的寶兒因為斷了左前腿,雖然還可以走路,但牠總是懶惰,要我們將牠放在嬰兒車上推著牠,牠才肯出門,若不帶牠出門,又會鬼叫一整天。

 

  至於狗界的事情,因為我已變回人類,所以不太清楚,後來我去尋找過貓妖,畢竟只有牠能通人話,牠雖然一直假裝不會說話,但在我不斷追問煩牠之下,牠還是告訴我一些。

 

  在寶兒失勢後,附近的狗發生了嚴重的派系衝突,一面以終極戰艦為首,另一面以刀疤為首,還有其他不同勢力,每天相互火拼,誰也不服誰。後來我們搬回去後,雖然生活在其中沒什麼感覺,但確實每晚都可聽到不知從何傳來的狗群哀嚎。

 

  面對這一切,寶兒只是慵懶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時與我走在路上,還會有狗跑來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邊,牠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當然這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也許寶兒也覺得,若不是牠在我身邊,我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但這都不重要。

 

  至少,經歷這一遭,我擺脫處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也許過程千辛萬苦、諸多歷練,但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以上就是我終於脫離單身的故事。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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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变成人了?

 

  宝儿与红粉波并非没注意到车子,但两人背对着来车毫无戒心,偏偏货车又是将油门踩到底的急驶而来,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鸡的车子时,距离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应都来不及。

 

  就在货车将要撞上宝儿两人的瞬间,我已抢在前头将两人扑倒。

 

  一股强大不可抗的力量冲击而来,我的身体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瞬间,脑海中涌现大量回忆,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虚似实,有些印象深刻的回忆,在此时想起,备感怀念,也涌现一些无法确定是否经历过的回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在这瞬间也无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我有些兴奋的想要爬起来,但却使不出力,动弹不得。

 

  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为何,虽然意识朦胧,但对于四周发生的事情却是异常清晰,清晰的有如亲眼所见。

 

  肥老鸡的车子撞上路边的路灯,他整个人卡在已撞烂成一团的驾驶座,仍尝试着想要从车子里爬出。

 

  宝儿和红粉波从田里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处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伤,但没有受到车子冲撞的伤害。

 

  宝儿不去管身上的伤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红粉波,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摸摸这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宝儿却已拿着散落在地上的砖头,猛砸肥老鸡的脸,口中不断大骂着。

 

  原以为肥老鸡会有所反抗,毕竟有句俗话说「歹星厄死」,恶人总是强运,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能顺利活下来,但如今在宝儿的猛烈攻击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场景转换,从田间小路来到了室内,虽然身子无法动弹,但总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环绕。

 

  宝儿抓起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你他妈的最好把他救起来,不然的话‧‧‧‧‧‧」

 

  「六发!」红粉波将他拉住。

 

  蓝袍人又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就离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宝儿不断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烂,又像是嫌砸的不够烂,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双拳仍紧紧握着,因用力过度而不断抽蓄。

 

  「你这样子,牠也不会比较开心的。」红粉波说。

 

  宝儿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红粉波走过来,摸着我的身体,「我们欠你太多了‧‧‧‧‧‧」说着拭去了眼角的泪光。

 

  「你以为我们相处了多久?老子比你还了解他。」宝儿说,「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该不会要开始对我发出爱的告白吧,那个谁可以拿手机出来录像吗?我要把这段录下来,等我恢复后,每天都放在他耳边播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红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维持着暴躁的情绪,转而说道:「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有医不好的?」可以的话,真不希望红粉波在此时打断他的话。

 

  宝儿顿了顿,却说:「一败涂地。」

 

  「嗯?你说什么?」红粉波不解。

 

  宝儿不断摇头,「越是对抗就越是一败涂地。」他说完,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坚定,「不过老子可不会因为几次的失败就屈服。」他一把将我扛到肩上,朝门口走去,「老子‧‧‧‧‧‧还有别的办法。」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红粉波问。

 

  「你自己先回去吧。」宝儿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现在的思绪总是混乱,偶尔飘入一些回忆,或是闪烁从未见过的片段,搭配周围所感知的景象,交织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边又传来阵阵熟悉的猫叫声。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宝儿背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现已回到我家公寓后方的巷子。

 

  记得以前曾费心找过这些猫的所在地,因为他们总是在晚上鬼叫扰人安宁,但那时找了许久,却没有结果。

 

  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已与我无关。

 

  不知道宝儿将我带回来要做什么?是要把我下葬了吗?若是如此,那我还真未想过,我出生时是人,死时竟是一条狗,此为千古奇谈,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对。

 

  猫叫声渐渐清晰。巷子里,围着许多的野猫,或坐或卧,或舔舐着自己的毛;有的慵懒趴着,见我们到来,跳到别人家墙上,盯着我们,却又一副懒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宝儿,打个哈欠,继续睡去。

 

  原来这些猫是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猫群对宝儿的到来没有太大反应。

 

  「一败涂地啊。」宝儿忽然开口。

 

  这里只有一堆猫,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讲话,若是和猫对话,以他人类之身,又要如何与猫沟通?

 

  在我疑问的同时,一个声音传来:『我跟你说过,越是想要改变,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条身影从墙上落下,竟是一只金黄色的大猫,不知是否错觉,他的眼睛似乎发出阵阵绿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过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宝儿耸耸肩,「我急了吗?我才刚换过身体,都还没体会人类的乐趣,」他看着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变成这样。」

 

  『你在交换身体后,却又迟迟不告诉他真相,这是让一切无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点再告诉他,怎么知道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真的会告诉他?』大猫质问。

 

  宝儿默然。

 

  『你借口说是要让他来帮你处理狗界的事,但其实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猫像是看穿宝儿的心事,问的他哑口无言。

 

  『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是从你们交换身体开始的,当你交换身体之后,才发生了一连串的反应。当你还在时,众狗之间的冲突并不会加大,想抓你的人类也抓不到你,而当你离开了原本的身体后,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必须被迫承受这一切,甚至,我也尝试过帮助他,但我再怎么帮忙,却也只是让事态更加恶化。』那猫伸出猫爪指着宝儿,『如果他早点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么蠢,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就这么蠢吗?狗就算了,现在连猫都说我蠢?

 

  宝儿似在思考,良久,抬起头来,「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换回身体?』猫问道。

 

  宝儿点头。

 

  『何必呢?这个人类身体还可以活很久,你的身体本来就活的不如人类久,再加上现在又受重伤,换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才是我的身体,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该由我承受,再怎么说,他还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猫摇摇头,『你太重感情了,这种东西有害修行。』

 

  听起来,这猫倒是无情,竟然连「修行」都出来了。我看这根本不是猫,是一只妖怪,简称猫妖。

 

  「呵,」宝儿冷笑,「修行有什么用?你想帮他都帮不了,有意义吗?」

 

  『神通不敌业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而你想改变的事情,并非改变不了,只是你太操之过急,才会有这种结果。』

 

  「你知道老子已经等多久了吗?再说,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会有这个计划?」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别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说还要跟我打赌,结果呢?』

 

  宝儿无语。

 

  『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标迟早会达成。继续保留这个身体,多体验一些人类的世界,你会有许多不同的想法。』

 

  宝儿摇头,「不用了,我没兴趣,我的狗身体也快死了,我宁愿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绝不跟随在小六之后。」

 

  听到这话竟让我有些感动。

 

  「要来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帮他处理后事。」宝儿咧嘴一笑。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随便你吧。』瞬间,猫的双眼发出强烈的绿光,那阵强光吞噬了我,伴随着刚刚想起的记忆片段,像是卷入漩涡之中‧‧‧‧‧‧

 

 

 

  墓园里,我在墓前献上鲜花,仍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红粉波说。

 

  我良久不语,手指轻划过自己的脸颊,然后走去厕所。

 

  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气脸,忽然有点怀念宝儿那嚣张的表情。

 

 

 

  那之后,我被公司炒鱿鱼了。当时宝儿有好几天没去上班,不过,老板在意的可不是这点。

 

  「他来不来又怎样啊?」会议室里,老板凶狠的瞪着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受刑人,内心忐忑不安。

 

  老板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和红粉波进入宾馆的照片,「重点是,这他妈的垃圾竟敢上了红粉波,他妈的‧‧‧‧‧‧」接着后面是一连串的粗口,简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当时一堆人冲上去阻止,老板的拳头可能已把我扁成猪头。

 

  我被炒鱿鱼的原因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上了老板的偶像,而且这件事还被媒体拍到,变成影艺版第二页的新闻。当然,虽然是宝儿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算我拿出这种说法,也只会被人当成愚蠢的借口。

 

  不过,老板应该会为了一时的冲动感到羞愧,因为隔天红粉波直接从影艺版第二页跃上了各大报的头条。

 

  她上头条,虽说有部份是因为我,却也不全然是因为我。我也是直到此时才了解宝儿能顺利搭上红粉波的原因。

 

  各大报的头条爆出一连串的证据,直指红粉波脚踏两条船,而这两个对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条船。

 

  她脚踏两条船的事,本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一条狗──宝儿。

 

  宝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牠常会出现在各种不同地方,也好几次撞见红粉波与劈腿对象幽会。虽然他们有注意到宝儿,但他们并不在意一条狗的目光,这给了宝儿很好的机会。牠在拿到我的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胁红粉波,也因此让我的身体摆脱童贞。而且,也让我顺利抱得美人归。

 

  事件爆发后,红粉波的两个男人显得无情,急欲与她撇清关系,众人不断追杀红粉波的情况下,是我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躲到渺无人迹的深山之中。

 

  「汪!」

 

  我们拜完无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暂住的房子里,宝儿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叫了一声后,伸出牠的右前腿对我勾了勾,一脸欠揍的表情,示意我过去。

 

  是的,我抱得红粉波还得归功于宝儿。

 

  那是一如既往被记者包围的日子,红粉波的精神已濒临崩溃,我被宝儿硬推去拜访红粉波,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临大量的记者包围,连我都变的有些精神异常。因此我带着她,寻之前做狗时的逃亡路线,从后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红粉波虽然对我有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饭,加上我的爱心及细心,终于让她这块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观念,我是无法接受红粉波这种女人的,但也许是受到宝儿的影响,现在却觉得人生在世,开心就好,何必计较太多?

 

  「这只狗还真是嚣张耶。」红粉波边喝牛奶边说。她曾说每次看到宝儿的眼神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将宝儿搬到婴儿车上,刚才牠叫的一声,就是要我们带牠出去逛逛。

 

  现在的宝儿因为断了左前腿,虽然还可以走路,但牠总是懒惰,要我们将牠放在婴儿车上推着牠,牠才肯出门,若不带牠出门,又会鬼叫一整天。

 

  至于狗界的事情,因为我已变回人类,所以不太清楚,后来我去寻找过猫妖,毕竟只有牠能通人话,牠虽然一直假装不会说话,但在我不断追问烦牠之下,牠还是告诉我一些。

 

  在宝儿失势后,附近的狗发生了严重的派系冲突,一面以终极战舰为首,另一面以刀疤为首,还有其他不同势力,每天相互火并,谁也不服谁。后来我们搬回去后,虽然生活在其中没什么感觉,但确实每晚都可听到不知从何传来的狗群哀嚎。

 

  面对这一切,宝儿只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时与我走在路上,还会有狗跑来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边,牠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也许宝儿也觉得,若不是牠在我身边,我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但这都不重要。

 

  至少,经历这一遭,我摆脱处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也许过程千辛万苦、诸多历练,但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以上就是我终于脱离单身的故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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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後記[/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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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這篇故事時,情緒激動久久不能自已。本故事結束時,萬般惆悵無可克制。

 

  這是我近年來寫的最暢快淋漓的一篇故事,從大綱到內文皆無一絲拖泥帶水,一口氣便將所有想法傾注而出,所謂文思泉湧也不過如此。

 

  美中不足是一切都太過順利,少了許多可以另闢妄想的機會,也讓故事少了一些轉折的空間。

 

  另一敗筆是自己的計算錯誤,原本規劃四回完結,前三回的故事篇幅與原先設想相符,雖然內容有些許更動,卻可順利推動故事進展,但也許是前半段太過順利,舖陳過多,以至原預設第四回的「解謎」需求大增,致使最後的內容超出原先估計。

 

  若以大綱來看,前三回的內容是最多的,第四回反而只有短短幾個字便將故事交待過去,例如:「主角去救狗,被變態男一網打盡,之後主狗救了眾狗,但主角瀕死,主狗在無計可施之下,以換回身體來救主角,結束。」其實沒寫那麼少,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流程,卻沒想到這短短流程就佔了整整三回,而前三回的量反而不如第四回,真是讓我始料未及。

 

  起初最令我苦惱的是標題,雖然故事已決定好,但標題卻遲遲無法定案,直到第一回完成,才決定以主題點出「M男的S狗」,寫的是以主角這個「M男」的視角去看他養的「S狗」的故事,也是在一開始就已決定了兩名主角的性格。

 

  主角名為「六髮」,本來想要取個簡單通俗的名字如「六毛」,但搜尋一下發現六毛有些不太好的意思,因而改為六髮;其狗名為「寶兒」,沒什麼特殊的含義,純粹是想讓狗吐槽說「老子叫寶哥,不叫寶兒!」而已,但在六髮的眼中,牠就是寶兒,從來不曾改變。

 

  其他的角色如「終極戰艦」,是取自遊戲「阿貓阿狗」裡的貓老大「黃金戰艦」,那是一隻令人印象深刻的凶狠肥貓。其他角色名稱的意義都是純惡搞或諷刺而已,像「紅粉波」則有一點色色的含義。

 

  故事裡的狗,其實只有寶兒是最特殊的「天才狗」,第二回的標題寫的正是取代主角變成人類的寶兒。牠是一隻強勢又聰明的狗,以貓妖的說法,牠是有機會練成精怪的怪物,因此總是站在領導地位,從上而下俯瞰這個世界,但這同時也是導致本篇故事走向悲劇的致命傷。

 

  牠雖然與六髮有特殊的親情,但牠死要面子的個性讓牠遇難時絕不求助六髮,就算要求助也會用迂迴的方式來提示,因為在牠眼中,六髮就是個笨蛋,求助一個笨蛋,簡直讓牠面上無光。

 

  可以想像,當寶兒出生後,張開第一眼看到六髮,先是一陣懷疑,過了一陣子有了自我意識後,牠思考的是「這白痴就是我的主人嗎?」然後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於本作出現的其他犬類,無論終極戰艦還是大白,都屬於正常的狗,再怎麼聰明也有極限,其他大部份的狗則是較愚笨的一類,例如刀疤與牠身邊的兩把刀。

 

  說起刀疤身旁的兩隻狗,他們腦容量小,屬於聽從命令的一方。原本設定好的名字沒打算寫出來,直到他們在第四回出場,覺得還是有名字比較好寫,才把他們該有的名字加上去。

 

  出場的狗類眾多,幾乎每隻狗都有不同的品種,對應不同的智商和侵略性,在寫第一回時,本已為狗加上了品種,後來關於品種的描述全部被我捨棄,原因有二:第一、即使調查的再多,也不要挑戰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第二、描述品種,無助於故事進展。

 

  況且,雖說是以狗的角度描寫,但裡面出現的狗,其智慧皆與人類無異,更像是將人性套用在狗身上而已,更不用說本作狗界所討論的「戀物癖」、「人狗戀」之說,就如同近來在社群網站大量洗版的「反同」、「恐同」、「同婚」等議題。

 

  故事中對狗界議題並無正確說法,各狗皆有不同堅持,而大部份的狗是謹遵傳統,絕不接受異端邪說,有些狗也許性向不同卻是隱忍不言,在最後的狗群自殺潮中,有些狗猶豫的是──究竟該不該為此送命?也許牠本身覺得無所謂,但想起日後不為狗界所接受,還不如一死了之。然而如大白之類,則是極度厭惡此說,絕不妥協。

 

  以此來看,本作中的刀疤是屬於改革派的,跟隨在牠身邊的兩隻狗,雖然想法不同,但理念認同。而立於狗群之巔的本作主角寶兒,也屬改革派,但牠的身份卻不允許牠隨便發言,因此牠即使後宮佳麗三千,仍是有志難伸,最後更以此為藉口和六髮交換身體,來逃避自己所背負的重擔。

 

  本作另一個難題在於交換靈魂,看過一些交換靈魂的故事,例如相撞、車禍、甚至是手術,有科幻也有奇幻。而我從一開始就想淡化交換身體的過程,也想過瘋狂科學家,但這故事原就有些奇幻,因此就將故事導向較為奇幻的貓妖。

 

  貓妖的身份應屬精怪一類,原先想法為日本妖怪「貓又」,但刻意強調貓怪的身份也顯得多餘,因此一併淡化。在牠眼中,寶兒雖然是狗,卻與自己是同類,都是立於所有動物之上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更覺得寶兒的自我放棄非常可惜。

 

  我原想將故事中的一些訊息一一解釋,但又覺自己的解釋和別人的解釋並不相同,因此還是放棄了吧。

 

  只能說,有些事情本無是非對錯,不過庸人之間所造成的衝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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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写这篇故事时,情绪激动久久不能自已。本故事结束时,万般惆怅无可克制。

 

  这是我近年来写的最畅快淋漓的一篇故事,从大纲到内文皆无一丝拖泥带水,一口气便将所有想法倾注而出,所谓文思泉涌也不过如此。

 

  美中不足是一切都太过顺利,少了许多可以另辟妄想的机会,也让故事少了一些转折的空间。

 

  另一败笔是自己的计算错误,原本规划四回完结,前三回的故事篇幅与原先设想相符,虽然内容有些许更动,却可顺利推动故事进展,但也许是前半段太过顺利,铺陈过多,以至原预设第四回的「解谜」需求大增,致使最后的内容超出原先估计。

 

  若以大纲来看,前三回的内容是最多的,第四回反而只有短短几个字便将故事交待过去,例如:「主角去救狗,被变态男一网打尽,之后主狗救了众狗,但主角濒死,主狗在无计可施之下,以换回身体来救主角,结束。」其实没写那么少,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流程,却没想到这短短流程就占了整整三回,而前三回的量反而不如第四回,真是让我始料未及。

 

  起初最令我苦恼的是标题,虽然故事已决定好,但标题却迟迟无法定案,直到第一回完成,才决定以主题点出「M男的S狗」,写的是以主角这个「M男」的视角去看他养的「S狗」的故事,也是在一开始就已决定了两名主角的性格。

 

  主角名为「六发」,本来想要取个简单通俗的名字如「六毛」,但搜寻一下发现六毛有些不太好的意思,因而改为六发;其狗名为「宝儿」,没什么特殊的含义,纯粹是想让狗吐槽说「老子叫宝哥,不叫宝儿!」而已,但在六发的眼中,牠就是宝儿,从来不曾改变。

 

  其他的角色如「终极战舰」,是取自游戏「阿猫阿狗」里的猫老大「黄金战舰」,那是一只令人印象深刻的凶狠肥猫。其他角色名称的意义都是纯恶搞或讽刺而已,像「红粉波」则有一点色色的含义。

 

  故事里的狗,其实只有宝儿是最特殊的「天才狗」,第二回的标题写的正是取代主角变成人类的宝儿。牠是一只强势又聪明的狗,以猫妖的说法,牠是有机会练成精怪的怪物,因此总是站在领导地位,从上而下俯瞰这个世界,但这同时也是导致本篇故事走向悲剧的致命伤。

 

  牠虽然与六发有特殊的亲情,但牠死要面子的个性让牠遇难时绝不求助六发,就算要求助也会用迂回的方式来提示,因为在牠眼中,六发就是个笨蛋,求助一个笨蛋,简直让牠面上无光。

 

  可以想象,当宝儿出生后,张开第一眼看到六发,先是一阵怀疑,过了一阵子有了自我意识后,牠思考的是「这白痴就是我的主人吗?」然后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本作出现的其他犬类,无论终极战舰还是大白,都属于正常的狗,再怎么聪明也有极限,其他大部份的狗则是较愚笨的一类,例如刀疤与牠身边的两把刀。

 

  说起刀疤身旁的两只狗,他们脑容量小,属于听从命令的一方。原本设定好的名字没打算写出来,直到他们在第四回出场,觉得还是有名字比较好写,才把他们该有的名字加上去。

 

  出场的狗类众多,几乎每只狗都有不同的品种,对应不同的智商和侵略性,在写第一回时,本已为狗加上了品种,后来关于品种的描述全部被我舍弃,原因有二:第一、即使调查的再多,也不要挑战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第二、描述品种,无助于故事进展。

 

  况且,虽说是以狗的角度描写,但里面出现的狗,其智慧皆与人类无异,更像是将人性套用在狗身上而已,更不用说本作狗界所讨论的「恋物癖」、「人狗恋」之说,就如同近来在社群网站大量洗版的「反同」、「恐同」、「同婚」等议题。

 

  故事中对狗界议题并无正确说法,各狗皆有不同坚持,而大部份的狗是谨遵传统,绝不接受异端邪说,有些狗也许性向不同却是隐忍不言,在最后的狗群自杀潮中,有些狗犹豫的是──究竟该不该为此送命?也许牠本身觉得无所谓,但想起日后不为狗界所接受,还不如一死了之。然而如大白之类,则是极度厌恶此说,绝不妥协。

 

  以此来看,本作中的刀疤是属于改革派的,跟随在牠身边的两只狗,虽然想法不同,但理念认同。而立于狗群之巅的本作主角宝儿,也属改革派,但牠的身份却不允许牠随便发言,因此牠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仍是有志难伸,最后更以此为借口和六发交换身体,来逃避自己所背负的重担。

 

  本作另一个难题在于交换灵魂,看过一些交换灵魂的故事,例如相撞、车祸、甚至是手术,有科幻也有奇幻。而我从一开始就想淡化交换身体的过程,也想过疯狂科学家,但这故事原就有些奇幻,因此就将故事导向较为奇幻的猫妖。

 

  猫妖的身份应属精怪一类,原先想法为日本妖怪「猫又」,但刻意强调猫怪的身份也显得多余,因此一并淡化。在牠眼中,宝儿虽然是狗,却与自己是同类,都是立于所有动物之上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更觉得宝儿的自我放弃非常可惜。

 

  我原想将故事中的一些讯息一一解释,但又觉自己的解释和别人的解释并不相同,因此还是放弃了吧。

 

  只能说,有些事情本无是非对错,不过庸人之间所造成的冲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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