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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写作练习29:节日)【魔王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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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一聲響起,舊歲又過了。

 

大湖旁的草皮,杉木,大葉構所圍成的廣場,炮仗高高的擺起,然後射向天空。

 

男人,女人,歡笑著,叫跳著,在火堆前已經舞動了一夜…

 

作物,無論農漁牧獵還是和外國的貿易都是大~~豐收,住在這大湖邊部落的人們說著,正是北風大作,迎接降霜的這個日子,中土說過了嫦娥奔月的中曆初一,是屬於我們,東洋小島的豐收新年。

 

端坐在湖中小屋,吃著居民奉上的酒肉,看著四周比多比高的炮仗 -- 看來無論是海盜的部落,還是農牧的部落,狩獵的部落,今年都是豐收中的豐收 -- 眼看東方的天空已經濛濛的亮了,煙花又比往年多放了好長一陣就可以發現了…。雖然平常每個部落都會互相的出草,但無論是哪一個部落輪值過年的年份,扛著我的小屋搬到哪方,平常會爭吵甚至相殺的部落民們都會笑著來到我面前,調解和平,互許未來。

 

在太陽升起之前互道過去,交換商品,各種交流發生之後,部落民就會在太陽升起之後回去 -- 每年如此。

 

雖然偶爾還是會回憶起『在此之前』在自已出生之地的祭典 -- 好吧,由其是在睡不著的時候更是會想哭吧?做為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在于藍分節晃晃明顯豐富且高科技的節日或是攤位撈金魚的那些場景。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被當成神一般的存在被景仰什麼,明明只是稍稍改善了他們一點點生活就被感動的五體投地怎麼的,部落的年輕夫妻們還會帶著小孩子來給我開釋命名之類的,也不能說不滿足喔。

 

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繼續下去,該有多好呢?

 

東方的天空由黑色漸變成紫藍,故鄉所謂的『逢魔之時』且讓我在這裡守護著吧 -- 放完了炮仗也盛大的吃喝了酒食,無論是哪個部落的孩子們都已然昏昏欲睡安靜了下來,我在供奉我的小廟門口,清澄的湖水岸邊,梳平了頭髮,還有紅色的連身裙半跪了下來…

 

今年,也要是個好年。

 

在找到回鄉的方法之前,天地有靈,請好好的保祐這些可愛,善良的部落的,海盜的,孩子們…。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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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祈禱,這份寧靜,在我下一刻睜開眼的那一刻成為了虛幻。

 

當第一束炫目的陽光升起之時,面前的湖水瞬間濺起了巨大的水龍:『砰!』

 

『霹哩趴啦』『破!砰!』『啪啪!!』『嘩啦啦啦啦…』「啊啊啊啊」「殺啊啊啊」…

 

與夜晚的煙花不同,巨大的水龍、火花、白煙與火藥味瞬時炸開了各式各樣的怒吼與尖叫聲。煙硝味,火藥味,就連在自已原本的世界也只存在在新聞畫面的戰爭場景,下一秒已經逼近到自已的眼前。前一刻還在歡慶新年的部落民們,有些正驚慌失措,張牙舞爪,哭號著,而有兩個打著赤博的壯漢已經不由分說游過來了湖水的這邊…

 

「公主!」「是敵襲,保護公主!」

 

無視著自已手臂上被打穿了的洞,壯漢扛起了我與我的小廟,轉頭就朝著冒著火煙的混亂平原而去 -- 而這時候,衝峰的號角聲已經從背後響將了起來!

 

「殺!!」「殺了魔王!」「殺!!」

 

魔王,是我嗎?

 

在壯漢的肩上,我看著正衝將下來的軍勢 -- 揮舞著撲天蓋日的…紅日黃底…那是…旗嗎?整齊的軍隊,完全不懂的方正的語言,但卻是再熟悉不過的,和原本家鄉的世界既相似又有點莫明違和感的…旗子正高高的飄揚在煙塵裡,而很久不見在大河劇中才有的火炮,正在山丘的頂端排成一排,一面噴吐著毀滅之火一面推平著林木,滑下山坡…

 

「蠻將扛著的那個神矯裡面住的就是魔女!捉住他們!」

「為了我明的復興,男人和小孩通通都殺了!留下女人,這樣才有屯田的勞力!」

「魔王絕不能讓他跑了!!」

「殺!殺!殺!殺!殺!殺!殺!!!」

 

親切的旗幟和充滿敵意的煙硝味,我一瞬間陷入了無以明狀的混亂 -- 但隨即,我關掉了腦袋中情感的角落,在扛著我的漢子上岸的時刻,我從祀屋中跳將了下來。

 

「公主!」

「好了,你們快逃吧。」

「可是敵人…我們…」

「所以!」我大吼出聲。「你們快跑!我幫大家爭取時間!跑!」

 

同一時間,身上的紅色連衣裙已經隨風而起,一陣火幕已經自身上湧出並籠罩住了湖水的這一岸 -- 第二波火炮這時已經轟隆轟隆的降落在這火牆之上,並再次炸了開來。

 

『轟!』『啪!』

 

「公主!!」「咳…」

光影明滅之中,這火牆與炮彈已經轟隆的融成一片,倒上了我的身軀 -- 身後的哀號與腳步聲仍舊忙亂,能夠爭取到多少時間呢?又…為什麼這麼大的一批軍隊,是什麼時候爬上祭壇背後的山丘,連我設置的警報裝置,部落民自已的守望人員都被繞過了嗎?不對,還是跟本…

 

「初次見面,魔王,不對,或許該稱呼妳…小北七?」

在煙霧中現身的,是個身穿黃衣道袍,面帶微笑的男子。

「你…?」

「不認識小的是應該…不,大概也聽不懂我說什麼吧 -- 無妨,吾乃中土水師現任都護,也是排名靠前的道修,敝性劉,字國軒,嘛,只是名服務於中土的『將軍』一枚罷了。」談笑間,一陣陣炮擊,我所張開的防護罩已經被催毀殆盡,背後的哀號聲又小了,只能感覺到殘存『氣息』的程度了…然後男子擺了擺手,軍隊收攏,炮擊也停了下來。

 

「別這麼警戒,就算你身後的漢子也運不走妳的。」

「我們的包圍是天衣無縫的,因為是中土的頂尖技術嘛。」

就連身後的大漢都跪倒了下來,四周除了火焰,焦臭的肉味四處橫溢。

『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近乎嘶嘶的低鳴,我試著掃了掃身後,已經沒有站著的部落民了。

『如此針對我們這群烏合之眾,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知道呀 -- 所以我才得要斬草除根,放心,接下來對你做的事情,不會痛的。」

『什麼?』

 

性劉的都護忽然撒手向我撒了什麼東西,痛苦的感覺熊熊襲來,我摀住了我的臉。

 

「為了中土的未來,妳就給我好好的扮演『魔王』的角色成魔吧。然後去殘害我們還沒征服的部落民,為我們炎黃子孫經營小島的沃野舖路吧!」

腦袋之中,都護磁性的男音滲透近了猛然的痛楚,我整個身子趴伏到了地上,一下子什麼知覺都失去了 -- 只有模模糊糊的聽覺仍斷續的傳入不穩的信息…「…通知五營,四周沙之社、肚之社、線之社、原之社、牛之社與霧之社的頭目全部斬首,男丁與小孩通通殺掉,女子就三個許配一個兵士的方式,把這些蠻子的原野全部納入中土的麾下…」

 

「從今以後,這裡就叫『王田.彰化』了!」

「敬,中土!」

『敬,炎黃子孫!』

 

………

……

 

再一次的張開眼。

 

我,一個人,站立在河岸邊 -- 大河在我面前,一分為而,轟隆隆的奔流著。

 

茅草在微風中搖擺著,空氣中仍帶著一絲血腥。

 

青山與巨木,在遠方搖曳,我舉起了手,身上紅色的小洋裝,似是比印象中的更加鮮豔了一些。

 

「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明明剛剛的眼前,還是那個性劉的壞到骨子裡頭的眼神,還有滿山滿谷的軍勢…相對的…還有…

 

「噁噁噁噁…」

不行,想像不出來,原本避護著我的部落民變成燒焦的屍體的那種畫面…還有…

 

「我…是魔王…」

刻印在腦海中,要自已當個稱職的『魔王』的聲音…我到底被那個性劉的給怎麼了呀,還有那個旗子,該死的怎麼這麼像是記憶中自已家鄉常常出現的,那個…那個……

 

 

「小姐,你怎麼…」『嚇!』

突然一個人搭煽了過來,那是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個子男人。我嚇了一大跳,差一點點就要使出自已的得意魔法 -- 火球術了 -- 不過可不能對著陌生人,還是沒有敵意的陌生人這麼做吧…?

 

「我嚇…嚇著妳了嗎?別怕,別怕。」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還有…」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下意識的,我對準了他的目光 -- 然後這個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人的眼神便黯淡了下來。

「我是…,這是道卡斯黑龍江的南方渡口,黃龍國彰化縣北土牛,魔王有何指示?」

 

居然在操控術中還傳授了洗腦術了嗎?那劉將軍還真是…只是,這又是跑到什麼地方,什麼時代來了呀…而且,又是一個人,不對,這一次是從擁有一個洗腦的僕從開始了嗎?唉唉…

 

在死之前,能不能回去呢?

 

我那個叫作尼宏的家鄉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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