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Lang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分享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align=left] 在埃文·爱特姆森还没办法弄清楚“嘲笑”这个词的准确含义的时候,它就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姓爱特姆森。还住在修女们照顾的孤儿院里,被其它孩子称作“慢吞吞的埃文”或者“蜗牛埃文”。[/align][align=left] 他们都不和埃文在一起玩儿,因为埃文实在是太慢了。起床慢、刷牙慢、吃早饭更慢,当时针滴滴哒哒地走了两圈之后,埃文的世界才慢吞吞地刚过了半天——甚至就连入睡他也比其他孩子都慢。满天繁星静悄悄地转过天穹,许多年以后,这幅景象成了他对世界最初的记忆。[/align][align=left] 但有时候也会有孩子跑过来和埃文说话,他们是来捉弄他的。修女们没法管的面面俱到,而小孩子总是这样,不带恶意,却会带来伤害。于是“蜗牛埃文”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呢——他想不出来。[/align][align=left] 时光冉冉,星移物换,小埃文渐渐长大。终于有一天,他察觉到了埋藏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那是一种古老而又危险的力量,伴随着血脉代代相传。在小埃文的手里,枯木开花,水流凝冰。他惊喜地感受着世界焕然一新的面貌,然后跌跌撞撞的、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跑到孩子群里,想要告诉他们:现在我们不再不一样了。[/align][align=left] 可惜修女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也不可能——他和别人不一样不是因为魔法,而是因为他总是太慢。[/align][align=left] 为首的孩子,大概九岁,发出一声尖叫:“怪物!”然后向后跑开。人群一哄而散,留下不知所措的“蜗牛埃文”。那个孩子把手里的玩具向他狠狠扔过去。很疼,埃文被木头的尖角砸中额头,他不知不觉释放了力量,于是一切都开始浮在空中。“埃文是个怪物!”投掷玩具的孩子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扯破嗓子发出哭叫。埃文被吓了一跳,赶忙想把他放下来,但是做的很糟糕。那个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来不及爬起身,手脚并用地逃向远处。[/align][align=left] “怪物!怪物!!”孤儿院里到处充满了哭叫声,赶过来的修女忙于安慰孩子们,并且向埃文投去惊疑的目光。[/align][align=left] 于是盘旋在他身体中的不稳定的力量终于爆发出来。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震袭来。孤儿院摇摇晃晃,墙壁支撑不住,屋顶整个地砸了下来。修女们带着正常的孩子从他身边逃开,只有埃文被遗弃在“地震”的中心。[/align][align=left] 小埃文愣在那里,直到烟尘散去,他而长久以来生活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修女们站在外侧看着他,他朝她们打招呼,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不知道过了多久,“蜗牛埃文”终于理解到——自己已经被所有人都抛弃了。[/align][align=left] 这时候有一个男人挤过人群、越过废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的名字叫昆尼·爱特姆森,埃文,我找你很久了。”男人的手掌又厚又大,虽然粗糙但是十分温暖:“我知道你是特别的。”他在掌心里藏了一朵枯花。埃文目瞪口呆地看着枯萎的花瓣渐渐舒展开,最后绽放成一轮金色的太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孩子,埃文·爱特姆森。没关系,一切都交给我吧。” [/align][align=left] 埃文·爱特姆森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在他自己弄清楚“嘲笑”的含义之前,有人教会了他“爱”的概念。[/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埃文·爱特姆森很爱他的父亲,除了一点。昆尼·爱特姆森没有工作,据他自己说他在年轻的时候存了一笔年金,每年固定能得到一笔收入。这笔收入不算大,但足够他们两人过的不错,还能让埃文顺利地接受教育——虽然现在他还是很慢,但已经开始有人喜欢他的这种性格,将之形容为谨慎或者其它什么优秀的品质——不,埃文不是抱怨钱不够花,他在抱怨父亲的生活态度。没有工作的人总是懒懒散散的,能在家里对着电视一看一整天。[/align][align=left] 你该去找点事情做。[/align][align=left] 可是我能干什么呢?每当这个时候昆尼就会百般推脱:既没有学历,也没有必要的工作技能,没有人愿意要我这个糟老头子。而且我年轻的时候是不需要干活的。[/align][align=left] 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时代?曾经有一次埃文问及年金的来历,昆尼回答说他是英国政府永续公债的原始持有人。这种债券上一次发行还是在拿破仑战争时期。[/align][align=left] 我年轻的时候——每当这时昆尼就会咂咂嘴——刀剑枪炮,岁月有如史诗。随后他就会开始给埃文讲那些深埋在历史阴影中的古老传奇:魔女的爱丽丝高呼着“吾乃主之单翼”,以光流的重锤砸开梵蒂冈的城墙;“阴影之主”安妮在新英格兰的土地上纵横呼啸,而她一生中最温婉的一刻,大概是站在葛底斯堡的演说人背后的时候;大吸血鬼克伦威尔砸碎议会和天主的权柄,踏上英格兰权力至高的顶点睥睨众生,他是第一个从黑夜来到白天的吸血鬼;还有噩梦之王怒发冲冠的故事——这是昆尼最喜欢讲的一个——化作黑雾从巴黎转瞬之间抵达马耳他,席卷医院骑士团的城堡,在他归来时,宴会还没有换下一轮的舞伴。[/align][align=left] 埃文在小时候很喜欢听这些故事,他想象着故事里的人物纵横捭阖,而自己的父亲是他们的战友。但人不能永远活在故事里。[/align][align=left] 好了好了,现在是和平时代,你得去学着好好工作,做个普通人。埃文摆摆手。诚如其言,自从《伦敦-梵蒂冈条约》生效,古老的战争便宣告终结。刀剑入鞘,枪弹封存,血与火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正义。如果夜之子民们犯下罪行,他们将在天主面前得到申辩的机会和公正的审判,而遵守法律的人则得以享受一个自由公民的全部权利。[/align][align=left] 我是个战士,战士的手是握剑的。[/align][align=left] 埃文看着自己的父亲。昆尼·爱特姆森是个被时代遗弃的家伙。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冒出这样的念头:在这片由他亲手缔造的和平里,他孤独、不知所措,有如矗立河心被水流冲刷的石头,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滚滚潮流。[/align][align=left] 你怀念过去的时光吗?埃文忍不住会问。[/align][align=left] 当然不!我是个战士,我们战斗就是为了能有今天!但埃文分明在他的眼角里看到了藏不尽的眷恋。但昆尼也绝没有在撒谎——纵然过往的岁月如歌,但是每一页都浸透了鲜血。埃文从父亲的一举一动里都能感受得到:他只要看着现在的和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align][align=left] 说起来埃文从来没有见过有像是父亲过去认识的人前来拜访过,昆尼·爱特姆森似乎被他所为之奋战过的事物遗忘了。所以当昆尼告诉他可以压制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或者学会去掌控它的时候,埃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想,以后自己的父亲就不再会是孤单一人。[/align][align=left] 埃文花了三年的时间来熟悉自己的力量。十七岁的时候,他送给昆尼的生日礼物是一束干枯的雏菊,在他手中慢慢地重新盛开。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不再是天赋控制埃文,而是埃文掌控魔力。那一天昆尼少有地喝醉了,鼻头红通通的,躺在沙发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align][align=left] 再后来,埃文没有选择英国的大学,而是远赴米兰的神学院进修。他想要成为一名梵蒂冈的执行官,利用自己的力量寻找失落的夜之子民,他想要拯救更多的受害多于受益于血脉中古老魔力的孩子们,一如过去昆尼从废墟中拯救了他。[/align][align=left] 和同年龄的所有男孩一样,埃文一年回家两次。[/align][align=left] 那是某一年的初夏,昆尼接到了一封单薄的邮件,他嘟囔着拆开看了一眼,顿时如觉五雷轰顶。这封邮件来自埃文就读的神学院——本该是一封航空邮件,却不知为走了水陆路——告诉他说埃文的魔力突然失去控制,致使一座大楼倒塌,十三个人因此而死。昆尼心急如焚,旋即启程飞往米兰。[/align][align=left] 接待他的是一名矮胖的神父,名叫爱荷华,头发略微有些谢顶。“谢天谢地,两周过去,你终于来了。”当他看到昆尼手中的信封,不禁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align][align=left] “究竟发生了什么?”[/align][align=left] 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当时埃文身边还有同学为伴,但只有小提图斯幸存了下来,他亲眼看到失控的魔力从埃文身上迸发,一切都在转瞬之间被毁灭。赞美主,神的光辉却也只能堪堪保护了他自己。 [/align][align=left] “他在哪里?埃文呢?”昆尼满心焦虑,急迫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align][align=left] “海牙,已经被带去了海牙。”[/align][align=left] 这意味着调查程序已经结束,而埃文·艾特姆森马上就要受审。[/align][align=left] “我的儿子会怎么样?”[/align][align=left] “那可是十三条性命……”爱荷华忍不住低下头:“死刑的可能性很大。”[/align][align=left] 这“绝不可能!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昆尼想起了那朵干枯的雏菊。 [/align][align=left] “他已经承认了。”爱荷华哀叹一声:“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但根据调查,他曾经有魔力失控摧毁了一座孤儿院的记录。”[/align][align=left] “可是开庭是什么时候?”昆尼几乎就要揪住对方的领子。[/align][align=left] “你没有收到传票?哦,当然,埃文已经成年。”爱荷华看了一眼手表:“就在今天。”[/align][align=left] 太快了,昆尼心想:虽然一切都符合程序,但无论是调查还是审判都太快了,简直像是有人在幕后推动一般。他直视向爱荷华的双眼,借此潜入对方的记忆。这不对,他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由。[/align][align=left] 他看见一个漆黑的模糊身影,记忆拥入大脑,昆尼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align][align=left] “埃文……那个孩子很合适。”说话的人穿着金红色的祭披。[/align][align=left] “他会申诉,他知道魔法失控的是不是自己,而是您的儿子。”[/align][align=left] “但我们会让他承认!”很久之前,昆尼似乎听过这个声音,他感到有几分熟悉。“其它人都死了,只有我的儿子‘恰巧’幸存,他会成为证人,指控埃文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行。”[/align][align=left] “能顺利吗,在法庭上……”[/align][align=left] “不用担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无论调查组还是法庭的组成人员都由我来选择。他们和你一样为我做事。”昆尼想起来了,这张脸属于主教提图斯,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很年轻。“你配合好调查,让一切在三天内结束。我在你身上花了几十万,不要让我失望。”[/align][align=left] “那么给他父亲的邮件呢。”[/align][align=left] “扣到最后一日再发,我不愿意节外生枝。”提图斯站起身,叮嘱道:“记住,从今天起,那个孩子已经被判了死刑。”[/align][align=left] 原来如此。昆尼回过神来,脸色发白。爱荷华没有察觉到这股魔力,表现的关切地问:“你还好吗?”但在昆尼的眼前已经没有了爱荷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巨大的黑暗。[/align][align=left] 恐怕没有办法能拯救埃文、他无辜的儿子的性命!原来这是一场置于新规则之下、被精心编导的闹剧。埃文·艾特姆森是其中主角,剩下的角色皆欲置其于死地,并且已经搭好了舞台。看似闹闹哄哄,一切却都在按照剧本行进。[/align][align=left] 显而易见,不公正的恶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正对一个可怜的人探出屠刀。昆尼推开爱荷华身边——这场戏剧围观者众多,皆从中得利——他不禁想起了已经消失的魔女审判仪式,而今日它重新出现,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align][align=left] 思绪如电。他还想起许多年之前,当他在公约的末尾署上自己名字的时候。那时他以为自己应当同过往的一切告别,以为那是他最后一次使用某个令人颤栗的名字。但此时昆尼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战争宣告终结,而战斗却从未消失。[/align][align=left] 这些战斗——如今已不是用钢铁与火,而是用金钱和笔——恐怕注定永无止境。曾经对抗过的恶意被没有被消灭,而且永远也不会。它换了一个外皮,本质却没有变化,正站在不远处对他奸笑。它对昆尼无可奈何,却可以将屠刀置于一个无辜者的脖颈上。 [/align][align=left] 昆尼·艾特姆森可以选择沉默,这恶意便奈他不得。他可以选择无视——事实上,在海牙的法庭上,强行使用魔法搜集的证据也不会被承认。这是他过去曾经赞同过的规则,清楚地写在公约的附录上。[/align][align=left] 而且他又能做什么呢?海牙远在千里之外,待他赶过去——试图提出回避——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而且他是个笨拙的人,不擅长用笔和言语战斗,亦没有金钱作为仰仗。过去,他总能够用魔法和剑在战场上赢得胜利,而现在却只能束手无策,枉自叹息。[/align][align=left] 那么,埃文、他的儿子、可怜的孩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背负不属于自己的污名死去,并且自身还对此坚信不疑?[/align][align=left] 答案显而易见:昆尼·艾特姆森自始至终都是一名战士,而战士从不拒绝战场的召唤,哪怕需付出生命。[/align][align=left] “我要一场公正的审判。”他对自己说,握紧拳头。[/align][align=left] 时代变了,战士却没有变。河心中孤零零的石头顽固地抵御这流水的冲击,不肯退让一步。面对洋洋得意的邪恶。战士拂去武器表面锈蚀,刀剑出鞘、枪炮上膛。古老者不熟悉新的规则,但他们有自己的战斗方式。[/align][align=left] 昆尼·爱特姆森仰头对天空怒吼——最后一次这样称呼——决意取回过去的名字:“我是噩梦之王奈特·摩尔。”这声音有如冬日震雷,所有的夜之子民都得以听闻。从世界各地,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苍穹。“被遗忘的古老众神之一。夜魇之主。吾即噩梦!”于是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破碎,漆黑的力量喷涌而出。他化身烟雾,滚滚向北而去。[/align][align=left] “妈妈!天黑了!”一架飞机闯进了雾流中,刹那间机舱内漆黑一片,飞机上的乘客纷纷张望不已。[/align][align=left] 或许是在一息之后,又或许是两息。奈特·摩尔挟裹乌云,降临于海牙的审判庭上。他包围了这座建筑,从所有的窗户和门里灌进去。漆黑的雾流滚滚,自四面八方被吸进厅堂中央,塑成黑影。奈特·摩尔从中舒展头肩,渐渐成型。[/align][align=left] 山海为轻,万里峥嵘![/align][align=left] 审判突然被惊扰,戍卫者们从外面拥入法庭。“噩梦之王!”其中有人惊叫出这个称号,他们甚至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align][align=left] “你来这里做什么?!”审判长槌响桌台,站起身朝他怒斥。周围的人纷纷拔出银质的刀剑和铭刻符文的手枪。他们包围住昔日的“噩梦”,却一动不敢动,仿佛他们才是对方的囚徒。[/align][align=left] “我来杀人。”[/align][align=left] 一丝黑色的雾气盘绕在奈特·摩尔的肩头,有如嘶嘶吐信的蝮蛇。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穹顶之下,这座法庭里环集着法官、证人、还有教会和夜之子民的精英们,圣光的威仪和古老的魔力交织在一起。但是奈特·摩尔视这些全部如无物,也没有去看他的爱子。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来杀人”,仿佛在咖啡馆里点上一杯摩卡。[/align][align=left] 古老的噩梦之王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笔挺如刀锋般指向证人席的小提图斯,然后又是一步。豆大的汗珠从戍卫者的额间滑落,滴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地声响。[/align][align=left] “你……你不能这样做!”小提图斯逃向他人背后。[/align][align=left] 奈尔·摩尔在原地炸裂,滚滚黑雾泉涌而出,瞬息之间便卷天蔽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失去了视线,只听见凄厉的哀嚎声。小提图斯的灵魂正在被从身体里活活剥离。在黑色的风暴中,他看见天穹般高大的燃烧着深暗炽焰的恶魔对他伸出巨爪,脚下大地沉裂,岩浆迸发,恐惧伴随着死亡被烙印在脑髓里。[/align][align=left] 黑雾重新塑成奈特·摩尔的身体,而提图斯已经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噩梦之王最后看了一眼埃文,对他点点头。[/align][align=left] “诸位。”奈特·摩尔说:“我知道提图斯是有罪的,你们也知道这一点。在这场闹剧中,唯一不知情的就只有我可怜的儿子。”[/align][align=left] 他声震寰宇。山峦回响,谷川激荡。“提图斯给了你们多少钱,足以出卖自己的灵魂?”奈特·摩尔厉声喝问,审判长跌坐在地面上:“诸位,我并非希图代朱斯提亚行事!然欲行不公之前,还请记住一点:那就是正义!以及我们这些过往时代的战士,虽然衰老,却还没有死绝呢!”[/align][align=left] “我明白我此行此举违背公约,已经犯下罪过。”最后噩梦之王彬彬有礼地举了一躬:“如果想要审判我,那么我会在普利茅斯等着。”他说完,倏尔消失无影。[/align] 旧年最后一章文稿。 唔,因为想赶旧年,所有不是那么斟酌,看上去可能会很糟糕。 嘛,咱这一次想写一个有些江湖气的西方背景的幻想故事,不知道怎么样的? @用钢笔的人 @rosket @苍云静岳 @月见闪光 @红色精英兵 @as_2038 @鸡明桑 @贝尔芬 @rpgji32k794 @cjy5511411 @墨洛珀 @notimetowaste @dudu19951108 链接到点评
SuiLang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红色精英兵 发表于 2017-1-27 17:13首先祝你新春快乐、鸡年大吉! 接下来就有点不中听了—— 确实如此,咱自己也觉得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写的时候的感觉是一条摇摇欲坠的腰连着两个大头…… 链接到点评
SuiLang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红色精英兵 发表于 2017-1-27 17:34建议拓展一下吧,多安排些铺垫,以埃文为主视角介绍昆尼的拯救行动和心理转变(事后追叙) ... 啊咱现在进入了绝望状态…… 就这样吧,不动它了,看看就好…… 链接到点评
SuiLang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一月 27, 2017 铃Beru 发表于 2017-1-27 19:20也许是全文时间跨度太长了?感觉像是把一个中篇硬生生揉成短篇 剧情传承的问题已经有人说过了,在此就不多 ... 并不是……前面写的长只是因为咱想写这么一个片段…… 其实有没有……没太大所谓…… 链接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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