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斯 发布于五月 2, 2017 分享 发布于五月 2, 2017 (已修改) · 只看该作者 各位好,我是尤醬,相信我這麼沒存在感的人大家應該是不認得的(死魚眼 不過沒有關係,今天要帶來的是酒館小夜曲。 換言之,是一種可能性的展現。 正如題目所說,酒館當中發生的事情有什麼侷限呢?異樣的背後是否擁有涵義呢? 嗯,我可以先告訴你,有,但是,具體的含意,那卻是隱藏在可能性之中了(笑 以上,這就是這篇奇怪文章的初衷,希望您看得愉快,雖然可能很燒腦,不過還是希望您仔細的思考 ......在夜晚中來訪的客人,究竟是什麼呢? 在我小的時候,祖父曾經跟我說過他的故事。 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經營著曾祖父留下來的一家小店,接待那些遠方的來客。 當中有很多奇妙的客人,他們也帶來了不少有趣的軼聞,不過,祖父說他遇過最特別的,是一個晚上中來訪的三位客人。 ……那是客人嗎? 祖父曾笑著這麼問我,但是,我那時根本就想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單純地將這個故事給記了下來而已。 …… 水滴落下的聲音,規律而沉悶的反覆響起。 在這間破舊的小酒館中,這大概是唯一的背景音樂了。 ……不,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站在櫃檯後的男人手中發出的,絲絹與餐盤之間的摩擦聲。 長廊似的建築設計讓酒館內僅有的幾張桌子也顯得擁擠,那怕是靠在兩側也讓中間的走道看起來十分狹長。 木質的桌椅、木質的牆壁、以及木質的櫃台,正是如此容易腐朽的家具,在窗外搖晃的樹影中被搖晃的燈光所映照。 男人仍舊在擦著餐盤,因為那是他為數不多、可以在這無趣的等待中進行的活動,那怕那些餐盤很少被使用,目前看來也無須被使用──天知道為什麼,少數來到這裡的客人總是不吃些食物? 他頓了一下,想到此處,無聲的一笑,隨後繼續擦拭起餐盤。 是的,他在等待,等待著某位、或是某幾位他不知道、對方也不知道他的客人。 ……轟隆! 冰冷的雷光從窗外一閃而過,灰沉沉的暴雨很快的籠罩下來,用唰啦啦的歡快聲音取代了原先的沉悶水聲。 在木門的內側,一盞小燈正緩緩的燃燒著燈芯,從門上小窗透出夜晚的橙紅色光芒,也被無數的雨點所撕裂、扭曲。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放下手中的餐盤,將其擺回原位,接著喃喃自語道:「今天……會有客人來嗎?」 這是一個不好說的問題,可能會有,也可能不會,但是在暴雨中的訪客,肯定是會需要一杯暖身的酒的。 不過,雖然是在暴雨之中,這樣的祈求或許不太道德,不過,他還是衷心的希望有客人來──無論如何,至少那可以給他帶來一點沉悶以外的感受。 ──叮鈴鈴! 掛在門上的鐵鈴鐺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木板的小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名身體畏畏縮縮蜷起、面容枯乾的老人害怕的衝了進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老人的眼睛被一塊黑色的布料給矇起來了。 老人身上全是雨滴留下的濕痕,十分恐懼、跌跌撞撞的衝進了酒館內,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乾燥而乾淨的某處。 「我親愛的朋友,不必感到焦急、也不必感到害怕,這裡是我的酒館,請問你需要什麼嗎?」 男人站在櫃台溫聲的說道,從吧檯上拿起一個乾淨的玻璃杯,輕輕的擺在木質的桌面上。 透明的玻璃杯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微微的反射著,將男人的臉扭曲著呈現在杯壁上面,隨後在不知名液體的蒸氣下模糊消散。 老人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摸索著牆壁,惶恐的將頭來回轉動,面向聲音的來源,然後才慢慢地走到了櫃檯。 「您……您好……」 他用一種十分卑怯而蒼老的聲音說道,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隨著話聲微微地顫抖著。 「可以……可以請您給我一副手銬嗎?」 然後,這個老態的客人說出了奇怪的請求,不,用奇怪可能還不足以形容他的要求,那大概是被稱為「精神異常」一般的、嘴角整個咧開的可怕神態。 「是的……一副手銬!可以的話請再來一副腳鐐!麻繩!我請求您……!」他像是在喃喃自語地說著,先前恐慌的面部表情逐漸被狂熱染上,但沒多久又唰的一下褪為蒼白,語氣再度怯懦的說:「抱……抱歉,是我……失禮了……麻煩您了……」 這個客人說出的要求無疑是詭異的,無論是放在哪個國家的哪個酒館,這一種要求都絕不會是應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的東西,但是,會這樣子要求大概也有其理由在吧? 男人通情達理的搖了搖頭,和善地說:「沒關係……但是,你真的需要它嗎?」 「……是的,我很確定。」 那客人說道,語氣是從進門以來最為果決的一次。 作為老闆、同時也是酒保的男人無聲的掃了這個客人一眼,靜靜的將兀自冒著熱煙的玻璃杯向前推了一推:「那麼──」 他看著這個客人,眼神凝視在客人身上,刺穿肩骨並扼住頸脖的木枷、腿腳上連接著鐵球的腳鐐、以及黃銅打造的大型手枷,垂下眼簾:「……請吧,這是一杯熱酒。」 「……謝謝!謝謝──!」 聽到了店主人的回應,客人像是如蒙大赦一般的抬起了頭,像是在爭搶似的緊緊握住了杯子,隨後用力的灌到了嘴巴裡面。 那一定很燙吧,可是,對他來說什麼也算不上。 男人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老態客人的舉動。 滾燙的液體從嘴邊溢出,客人靠近下巴的地方立刻冒起了鮮粉紅的水泡,熱氣仍然兀自從乾枯的杯底升起,只見老態客人粗魯的將它重重敲在木桌上。 咚! 客人身上看得見的枷鎖全部都掉在了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而他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絲毫不在意水泡也被他弄破,扯下了自己的蒙眼布,閉著眼睛粗聲說道:「……真是謝謝您啦!」 「不,客人您滿意就好……」男人緩緩的收起了玻璃杯:「請付帳吧。」 空氣微妙的一頓,客人笑了起來,指了指地面上的枷鎖:「這是你給我的東西的報酬,如何?」 無論放在哪個店裡,說出來一定會被認定為惡客的話卻沒有被拒絕,男人沉吟了數秒,隨後點了點頭,卻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客人,您醉了嗎?」 「……我當然醉了啊,你給我的,可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啊!」客人哈哈大笑,微微睜開的眼睛中凶光一閃而過:「那麼,結帳的部分,你覺得呢?」 「當然可以,請吧。」他點點頭,走出來拾起了地面上的鎖具,將它擺上了櫃檯的側邊桌上。 在男人的注視下,老態的客人哈哈大笑著挺直了腰,走了出去,絲毫不在意外邊的雨水。 …… 那是第一個客人,祖父說道,是一個奇怪的,從精神到味覺都很奇怪的客人。 至少,正常人是不會喝熱水喝到醉的。 小時候的我不明白祖父的意思,即使是長大了也有些迷糊。 為什麼用水來代替客人要求的東西? 為什麼不給他一杯酒呢? 為什麼收下了那些枷鎖呢? 這些問題很快的被我拋之腦後,看著祖父有些模糊,帶著遺憾、抑或是諷刺的笑臉,要求著第二個客人的故事。 …… 第一個客人走了沒有多久,雨還在下著的時候,店主人苦笑了一下,收回水杯,用清水仔細的洗乾淨了杯子,用乾淨的布將杯沿和杯壁擦的透明,然後放了下來。 店裡又回歸了暴雨中的寂靜,被單一的聲調所統合。 男人望著仍然有些晃動的木門,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在雨中傳播著。 在轟隆隆的暴雨中,那豪放而具穿透力的粗獷聲線隱隱約約的刺穿了水幕,異國情調的歌聲由遠而近的浮動著,向著孤寂的小酒館飄來。 「圓形的金幣沒有恐懼啊──」 「方形的城牆不會搖動啊──」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方非圓的是什麼啊──」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金非石的是什麼啊──」 …… 歌聲很快的逼近到門外,隨後停了下來,感覺就像是在廁所裡面一邊大號一邊開心的唱歌,結果上完廁所一開門就發現外面排了一長條隊伍,於是尷尬的趕快離開一樣。 嘎吱一聲,一個高高瘦瘦、披著籠罩全身斗篷的中年男人推開了門,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進門之後便脫下了濕透的斗篷和外衣,將其掛在木門旁邊的架子上。 那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漆黑而富有光澤的緊身衣,看起來就像是騎士在盔甲內的衣著一樣,身材可以看出久經鍛鍊,雖然不是太壯碩,但是遍佈全身的肌肉群仍充滿了精悍的爆發感。 微褐的皮膚上仍然帶著點鮮粉色的痕跡,那是血液在身體中加速流動的一個顯徵,他一言不發的從外衣中拿出一袋錢幣,走向櫃檯,然後將其丟在桌上,發出了乓噹的一聲。 「老闆,隨便來點東西,什麼都好。」 中年男子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別在腰間的劍鞘隨著身體的落下而撞到地板,發出了頗為明顯的聲音。眼睛半瞇著,看上去有些倦意的中年男子撐著臉頰靠在桌上,微微吐出的氣息帶著酒精和佐物的味道。 雖然看起來似乎只是個有錢的中年人,不過見多識廣的店主人還是多少能辨認出來──這個男人保持著無論如何都能作戰的姿勢,不管他是怎麼樣子的人,至少可以肯定……他很強,非常的強大。 店主點了點頭,轉身從櫃檯後的櫃子取出了一條臘肉,隨後利索的將肉切成方便入口的片狀,擺盤之後遞給了中年客人。 「請,想喝什麼酒嗎?」 「不用……唔,不,給我來一杯你最得意的作品吧。」中年男人回答著接過餐盤,動作俐落而儀態自然的用餐叉叉起一塊肉,放到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意外的睜大了眼睛:「……很不錯啊,高興吧,一位非凡之人稱讚了你的料理喔。」 非凡之人、嗎……?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店主十分配合的彎腰致敬,起身轉向後面的櫃子,熟練的取出幾種不同的酒瓶,雙手手指夾著瓶頸回到櫃台,彎身從櫃檯底下取出了一個比較大的杯子。 稍微清洗一下,從底下的冰盒裡拿出了冰塊,最後將冰塊和多種酒按照特定的順序混合,加上花俏的調酒技巧,店主把成品的雞尾酒倒入一個清澈的高腳杯中,也沒有加上裝飾,他隨意的就把這杯得意之作推向中年客人。 「這是?」中年男人一挑眉,端起酒杯,拿近眼前仔細地端詳著,同時嘖嘖稱奇的說:「沒見過的做法……」 他閉上眼睛,將杯口稍稍傾斜,輕輕嗅了嗅靠近的酒面,評判的說道:「……至少,味道聞起來不錯。」 「再怎麼說也是綜合了許多異國的手法和材料啊。」店主人一聳肩,很是輕鬆的回應道:「不過,雖說是你要求的,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 「你來之前喝過酒了吧,這酒的後勁很強,你最好不要多喝。」 他出於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以前曾經招待過不同國家來的人,當中也有一些來自遙遠彼岸的同業和學者,總結了他們的說法──混合酒本身並不會使酒水的濃度變高,但是會導致酒水當中一種名為「乙醛」的物質被刺激,以更快的速度產生,讓顧客更容易酒醉……當然,因為這種酒喝起來挺不錯,又能快速的灌醉客人,店主人平常是不會多做提醒的。 不過稍微打量了一下這位客人的裝扮,他覺得還是多少提醒提醒比較好……先前都已經喝過酒了,如果又喝得爛醉如泥,走進暴雨裡大概會挺危險的? 「哼,不需要。」 雖然店主費了不少口舌勸說,但是中年男人似乎不打算改變自己的主意,硬梆梆的回了一句之後才略顯軟化的補上:「謝謝提醒,不過我不怕喝醉,那怕醉了,我也沒有需要因此擔心的事情。」 好吧,客人第一。 店主無奈的笑了笑,幫一口喝乾酒水的客人補滿高腳杯。 …… 很快的,時間隨著雨水流去。 肉已經吃飽了,酒水也來回重新調製了三次,店主最後乾脆提出五大桶不同的酒液讓他自己兌著喝,直到中年男人擺了擺手,酣紅著臉把杯子推回櫃台。 「不……不喝……啦!」 他粗聲粗氣的說著,口齒不清,身體也有些搖晃,興許是看不清店主,只好用這種方式來穩定視野? 店主倒不是很在意對方目前的狀態,反正該付的錢對方已經付過了,至少那一袋子金幣的總值肯定超過這一晚他吃的分量……而且絕對要比上一位客人的一堆鎖具要有誠意的多。 「差不多要走了嗎?」 他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殘餘,一邊隨口問著。 「嗯啊……」客人伸了一個懶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掂了掂腰間的劍鞘,走到門口旁邊,重新穿戴起自己來時的衣服:「是啊,差不多……了哪。」 這句話是他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說的,大概是醉了的緣故,動作笨拙的可以跟小孩子相比,也因此花了將近數倍的時間才搞定自己的裝備。 沒問題吧……? 店主人收拾完櫃台之後抬頭一看,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還在處理自己外衣和斗篷,醺醉而微微瞇起的雙眼透露著不耐煩,最後動作有些粗暴的硬是把衣服給套好了。 「搞定了,下次有機會……會再過來的。」 臨走前,他背對著店主擺了擺手,有些口齒不清的道了別。店主想了一下,叫住了中年男人:「喂,收下這個吧,至少等你醒來之後加熱一下,可以解酒的。」 一邊說著,他向中年男人拋出了一袋包裹。男人腳步一頓,反手接下,隨後看也不看的放在旁邊,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謝啦,但是我不需要……」 因為,我是最偉大、最強盛的非凡之人啊。 留下這一句話,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暴雨當中,男人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被黑色的水幕吞沒。 …… 第二個客人就這樣走了,祖父說那個人是他所見過最有氣勢的人……至少錢給的很有氣勢,所以一直記著他所說的,「下次再來」的約定,祖父覺得那個男人是不屑於違背任何約定的。 不過,一個冬天過去,兩個冬天,三個冬天過去,以前還偶爾會拿起來和客人閒聊的約定漸漸不再提了,只有偶而,像當初對我說故事一樣的時候,才會用一種……「啊,還有這麼一個人啊」的感覺提起。 這個男人為什麼不再來了呢? 這麼厲害的傢伙一定也有他的原因,所以才在那樣的雨中、那樣的夜晚出現吧? 我當時畢竟還是個小孩子,這樣的問題也只是在腦中晃了晃就過去了,纏著祖父,問到了最後一位、也是最神秘的一位客人。 …… 第二位客人也離開了,又過了一小段時間,店主人感到有些無趣。 今天這雨怎麼下的這麼大又這麼持久啊!他不禁腹誹著,稍顯懶散的向後靠了靠。 現在是幾點了呢? 月亮被吞沒了,星星也看不見,暴雨的聲音鍥而不捨的轟擊著狹小的酒館,感覺就像是,這間建築物被從時空中給隔斷了一樣呢。 嘛,反正也只是無聊的無稽之談罷了,下次或許可以再拿來作為談資跟別的客人談起? 注視著窄小的玻璃窗,從模糊的透面中望著沉黯黯的雨幕,發呆……不,工作了一整晚的店主感覺到眼皮之間的引力,終於下定決心,今天就先營業到這個時候吧,反正也不會有其他客人了。 男子站起身,拉伸身體舒展筋骨,走到了門口,準備把掛在門口的小燈熄滅,然後再鎖好門、熄好蠟燭,回到自己地下室的小房間睡個覺。 不過,此時就像是誰要刻意反駁似的,當男人走到門口、正打算把小燈熄滅的時候,一隻被長袖籠罩的年輕手掌伸了過來,把正要關起的木門給拉住了。 店主一愣,重新將木門打開一小部分。 在黯暗的天色下,一個帶著兜帽的身影渾身濕透,駝著背,一隻手在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另一隻手則是默默的從木門上放下來,從口袋拿出一枚金幣,遞給店主。 「……抱歉,您打算打烊了吧,但是請讓我進去一會兒吧。」 從兜帽下傳出了平穩而沉靜的男聲,和店主的預料相同,年紀可能跟他不相上下。 考慮了一下,店主最後拉開了門,擺出請進的手勢,讓帶著兜帽的年輕男人進去酒館裡面。 「……謝謝。」 他經過店主旁邊時低聲說道。 店主沒有回應他,只是聳了聳肩。為什麼接待了這一位客人呢?可能是看在年紀相同的份上吧,當然,店主對於這麼上道、第一時間先付了進門費的客人也是很寬容的,這也一定是其中一個原因。 雖然不像第二位客人那樣出手闊綽,但那一枚金幣也夠店主用上一段時間了。 客人走到櫃台,沒有處理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而是小心的坐下來,將懷中抱著的、一個裝著嬰兒的木籃子放到了桌上。 店主從後面走回來,看見他的動作,心裡也在猜測著對方的打算。 在這麼晚的時候,尤其是在大雨之中,帶著一個嬰兒經過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破酒館,總感覺有什麼其他的意圖啊…… 一邊暗自琢磨著,店主走回櫃台內側,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年輕男人,示意他擦一下雨水:「很抱歉,東西已經收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食物跟酒水,不過還是可以提供你借住一晚。」 年輕男人沉默著,低著頭,沒有應答店主的好意,而是低聲地說:「謝謝,但是我等一下就不會留在這裡了。」 這是什麼意思? 店主人先是一愣,便看見年輕男人站起身來。濕氣從他的衣角蔓延開來,將腳邊的地面染上些許深色調的水跡,他抬手示意店主人看看籃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店主探頭一看,臉色如常的點了點頭,慢慢坐回主位,但是背後已經像是針扎似的全是冷汗了。 那是一個嬰兒,但又不像是個嬰兒,反倒像是將一個八旬老者餓上幾天,等他飢餓的蜷縮身體等死時,再等比例縮小成嬰兒程度的大小。 ──若是讓他在以後要對自己的孫子以一段話誠實的描述的話……那大概就是,「真他媽的嚇人」。 儘管背後滿是冷汗,不過長久經營酒館,累積下來的見識和心性很快的就安定下來,有些不確定的說:「客人,您的意思是……?」 年輕的男人笑了笑,向下拉了拉自己漆黑色的兜帽,提起這個籃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 「你相信超乎一切常識的展開嗎?」 他一邊走著,一邊高聲的說。 「你認為……這個世界有著足以顛覆理論的巧合嗎?」 走到門口的年輕人打開木門,在狂風暴雨之中溫柔的看了一眼嬰兒,隨後毫不留念的將其放在門外。 「酒館當中總是有著怪異的事情,你接受或是不接受,那些奇怪的現象就在那裏了。」 輕輕的揭起兜帽,有著黑髮的年輕男人開懷的笑著,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轉過身來,望向一臉僵硬的店主人說:「問題來了。」 「喂喂喂,你到底是……!?」看見男人動作的店主人猛然回神,十分慌張的伸手大喊著,試圖阻止對方的動作。 但是他沒有停下,而是優雅的拿出一把店主不認識的、有著奇異美感的金屬器具,將一端頂在自己的額頭上:「首先,向您致上感謝與歉意,請按照您的做法來做吧,最後──」 「你覺得……今晚有趣嗎?」 等等──! 砰! 一聲可怕而劇烈的巨大響聲從年輕男人的腦邊猛然炸開,連帶著紅紅白白的各種事物一起濺的滿地都是,店主只看見男人的手指扣動了一個類似機括的東西,客人的頭就沒了。 ……這是什麼? 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顫抖著被緩緩收回,常人看見晚上一定會做惡夢的場景就擺在店主的面前,尤其死者還是剛才還說著話的客人…… 店主只是嘆了一口氣,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頭,把亂糟糟的頭髮搞的更加混亂。 「嗯……至少可以肯定今天晚上我會很難忘了。」他慢吞吞的從櫃檯拿出杯子和小型的勺子,面無表情的走向無頭屍體:「一來血跡很難清,二來,我還得遵守祖上的規定,幫死在酒館的人祭奠一下啊……」 天知道自己的老祖宗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酒館有這種義務嗎? ……嘿,大概呢。 他聳了聳肩,喃喃自語的說:「啊啊啊,要怎麼做好呢……嗯,不如這樣子吧。」 才說完,他就蹲到屍體如同湧泉還在汩汩流出鮮血的脖子旁邊,隨便的用酒杯撈了一杯血,然後從口袋裡往裡面撒了點鹽巴,用勺子攪了一下,最後往門外潑了出去。 「不錯,就是這樣。」做完之後,他拍了拍手,把酒杯放到一旁,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誰管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管今天來的是三位客人,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我都可以自信的回答你──」 「你以為我為什麼還開著酒館?」 在屍體的旁邊,年輕的男人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孩子般純粹的笑容。 …… 「以上,我祖父就是在我五歲的時候跟我這麼說的。」 在一間小小的酒館裡,一位年輕的男人靠在櫃檯上,閑散而輕鬆的跟客人聊著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客人很認真的從頭到尾聽完了故事,最後也不忘回上一句:「給小朋友講這種東西,真虧你沒做惡夢。」 「哈,說不定我們一家子從祖父、父親、我,或者是更之前的祖宗們,都是這種怪人呢。」 年輕的店主哈哈一笑,然後黑色的瞳孔落在客人身上:「對了,你對這個故事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 「是啊,酒館裡面是最奇幻的,天知道祖父當時遇到的是什麼,那真的是三位客人嗎──?」 嘿嘿,不是吧? 店主向著客人擠眉弄眼,不正經的表現像是那麼說著一樣。 「這個問題嘛……就交給你的下一位客人了。」客人搖搖頭,一口喝乾了眼前的酒,站起身來,做出一副不願多談的姿態,還順帶開了個玩笑:「看在一金幣和你祖父的面子上,友善待客啊。」 「喂喂喂,你真的不好奇嗎?那些客人的反常舉動,就不打算動動腦子嗎?」店主人一臉很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晚安了客人,聽完故事就滿足了嗎?」 沒有人回應。 昏黃的燈光仍舊一閃一閃的,好像從來沒有一位聆聽故事的客人來過這裡一樣。 長廊似的建築設計讓酒館內僅有的幾張桌子也顯得擁擠,那怕是靠在兩側也讓中間的走道看起來十分狹長。 木質的桌椅、木質的牆壁、以及木質的櫃台,正是如此容易腐朽的家具,在窗外搖晃的樹影中被搖晃的燈光所映照。 嗚嗚咽咽的風聲從窗戶的縫口悄悄竊語著,店主放鬆的癱回椅子上,喃喃的說著。 「……嘿,又多了一個新的談資啦。」 與面對異常現象該有的反應完全背道而馳,男人低語著開心的語句。 雖然與常世的倫理相反,可是,說不定,那卻恰好與奇幻的、充滿可能性的酒館……完全相符。 至於害怕? ──你以為他為什麼還開著酒館? 後記:在您看完之後,作為店主的一方,想請您試著思考看看。 那一夜的三位客人,象徵了什麼呢? 如果您跟我想的相去不遠,那我會很開心的(笑 如果您跟我想的偏差頗大,我也會很開心的 因為我看見了新的思路,也看見了新的夥伴 總而言之── 您看見了什麼樣的可能性呢? 七月 31, 2017,由尤菲斯修改 链接到点评
t554625770 发布于五月 2, 2017 分享 发布于五月 2, 2017 · 只看该作者 读起来的话感觉有种 特拉福买家俱乐部和美食供应商的感觉,都是那种以小故事来塑造人物,讽刺或是正能量 排版的文字有种在小说网站上阅读小说的那种样式 所以让我一时间以为我没有在论坛看帖,而是在小说网站看更新 下来说下正题, 第一个故事 在我看来,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自卑的人从结尾看应该是变得自信了起来 讲述了一个现实生活当中的人生活所压抑的内心,自甘带上约束自己的枷锁,不曾脱落,只为掩盖自己内心。 只有当在饮酒后才敢表现出自己的内心(或者在我看来,那是别人给予的鼓励,别人给予的信心,让自己可以自欺欺人的给自己说自己没有需要担心的事情),才会有勇气去反抗~才会获取失去的信心~让自己脱下枷锁 文中这样写着 「可以……可以請您給我一副手銬嗎?」 「是的……一副手銬!可以的話請再來一副腳鐐!麻繩!我請求您……!」 客人身上看得見的枷鎖全部都掉在了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而他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絲毫不在意水泡也被他弄破,扯下了自己的蒙眼布,閉著眼睛粗聲說道:「……真是謝謝您啦!」 「……我當然醉了啊,你給我的,可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啊!」客人哈哈大笑,微微睜開的眼睛中凶光一閃而過:「那麼,結帳的部分,你覺得呢?」 这是我对第一个故事的理解~ 下来第二个故事 这个故事在我看来应该是和第一个故事对应的,讲述的是自信或者说是自大吧 「請,想喝什麼酒嗎?」 「不用……唔,不,給我來一杯你最得意的作品吧。」 「……很不錯啊,高興吧,一位非凡之人稱讚了你的料理喔。」 和第一位角色的颤颤巍巍,懦弱不堪的样子对比,这位角色是一位语气当中充满自信的人,而且语气当中也有一种自大的感觉 「你來之前喝過酒了吧,這酒的後勁很強,你最好不要多喝。」「哼,不需要。」 文中结尾第二位角色说了这样的话 因為,我是最偉大、最強盛的非凡之人啊。 第三个故事,抱歉我没有看懂~所以需要后面的人来解读下,帮我我理解,因为第三个故事和前文中都不太相同 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正不正确,如果偏差太大就有点尴尬了{:7_536:} 链接到点评
尤菲斯 发布于五月 3,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3, 2017 · 只看该作者 t554625770 发表于 2017-5-3 01:15读起来的话感觉有种 特拉福买家俱乐部和美食供应商的感觉,都是那种以小故事来塑造人物,讽刺或是正能量 排 ... 首先,我覺得得先感謝你的觀看的說~感謝你抽出時間,花了腦子認真的看了這一部奇怪的作品。 再來,因為我的目標是要寫小說,所以你的說法讓我還挺開心的 好的,接下來是正題。 對於故事的解讀,我的看法就是標題── 這是一個「可能性的夜晚」,換言之,只要解讀本身具有邏輯性,並且說得過去,那就是一種可能性了(笑 所以── 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歡你的思路,雖然跟我不同,不過我也看見了別人會怎麼ˊ想我的文章~ 有時候在不同的視野中,我們看見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至於我看見的是什麼、以及第三位客人代表什麼嘛~ 這個,可以給你提示,如果你還有思考的興趣的話w 第三位客人有一些特徵,三位客人之間也有順序 老年、中年、年輕 而第三位客人帶來的東西是什麼呢? 那異形異狀的事物,代表著什麼意思,而巧合與巧合構築起來的行為,又有什麼意義? 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想到什麼,但是我的想法是來自於某種事物的流轉,正如同裡面的歌謠所說── [align=left] 「圓形的金幣沒有恐懼啊──」[/align] [align=left] 「方形的城牆不會搖動啊──」[/align] [align=left]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方非圓的是什麼啊──」[/align] [align=left]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金非石的是什麼啊──」[/align] [align=left] ……[/align] 不是金錢的,亦不是任何有形有質堅固之物的,那是什麼呢? 你覺得,那個可能性是什麼?(笑 链接到点评
尤菲斯 发布于五月 9,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9, 2017 · 只看该作者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7-5-9 23:01福,禄,寿。 鋼筆真是太可怕了。 這三個簡潔有力的答案一時之間打得我一臉懵逼,我完全沒想過居然還能這樣子回答。 嗯,那讓我從我這邊的角度解讀一下這三個答案吧。 第一個客人是福。 從字面上來解析,就是象徵福氣的意思。 假設讓我以「第一個客人是福」為前提來解讀這篇文章的話── 一,福氣是「看不見的」,或者說是無法預測、得知的(眼上蒙黑布) 二,「福」會伴隨著「禍」(喝下熱水的反應變兇) 三,......很抱歉我想不到了,如果你還有更多想法就拜託了 第一個客人我設計的幾個主要的點在於: 黑布、惶恐、奇怪的要求、喝下熱水的反應。 因為鋼筆你說要解答篇的緣故,我就直接用折疊來敘述一下我的想法吧...... [fold=第一位客人] 第一位客人象徵的是歷史的轉點與開端,從衰老的前身繼承而來,因此擁有老人的面孔,從暴雨中進入。 由於是新生的一段時間,所以對於未知感到恐懼,臉上的黑布代表無知與迷茫、惶恐則是對於外界的害怕,越是被他人束縛就越是安心,因為明確的知道了對方的打算,同時也有著蜷縮逃避在囚籠裡的寓意,這也是奇怪要求的象徵。 而店主人的反應則也是一種象徵。 他給予熱水,但是卻說成是熱酒,老人也沒有反對,第一,是代表老人自欺欺人的心態,第二,是代表他渴求著「酒」所帶來的狂亂。 於是喝下了「酒」,強迫自己忘記恐懼的老人拿下了遮眼布,心態也開始變化,這同樣是歷史、時間變化的一種象徵。 他將掉下的枷鎖當作酒錢交出,毫不畏懼的走進了「大雨」(苦難)中 但是這不是他的解脫,有形的鎖落下了,無形的鎖(酒、精神的狂亂)卻纏繞得更緊。 [/fold] 第二個客人是祿。 大概說的是官位、金錢、財富等等的意思吧 我猜鋼筆應該是用「非凡之人」、「出手闊綽」來判斷的吧? 在我寫的時候,第二個客人有幾個重要的特點: 一,自信,極度的自信乃至於自傲 二,強 三,有錢 诶,等等,這樣子一想好像沒什麼問題......?(沉思) 如果有先看前面的話,應該可以聯想推理出第二位客人的象徵,再連結上面提到的特徵,應該會好猜很多。 呃,嗯,折疊....... [fold=第二位客人] 第二位客人象徵的是歷史的中期,時間的中期,最強盛最高峰的年代,強大、而自信自傲乃至自滅。 最重要的特徵就是由於過度的自傲導致連續拒絕了店主的好意(爛醉如泥與醒酒湯),「身影搖搖晃晃的被黑色的水幕吞沒」,最後導致「以後再也沒有看見」 所以要說的話,「祿」這個答案我是沒意見的,真的合。 順帶一提,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我試著寫了一個類似歌謠的東西,可能可以做為一種提示和象徵 就如同我在上面的回覆裡面有提到。 「圓形的金幣沒有恐懼啊──」 [align=left] 「方形的城牆不會搖動啊──」[/align] [align=left]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方非圓的是什麼啊──」[/align] [align=left]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金非石的是什麼啊──」[/align] [align=left] ……[/align] 因為不存在意志,所以不會恐懼。因為不存在形體,所以不會動搖。既不是方形也不是圓形,沒有固定的型態、既不是黃金也不是劣石,沒有確切的實體。 我認為那是「時間」。 [/fold] 好的,最後一位是「壽」 說實話我多少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年輕的男人帶著年老的嬰兒走進來什麼的,感覺就有種壽命流轉的象徵。 不過第三位客人本身是我為了凸顯出「某物」當晚以這樣子的巧合造訪,因此讓他做出了那些行為 (當然,還是符合文章本身邏輯的,正如同現在的店主人跟聽故事的幽靈說話一樣 那麼我先說明第三個客人的幾個重要特徵吧,分別是: 年輕卻駝背、從暴雨中走來、衣服濕透但是不處理、帶著老年嬰兒、放到門外、自殺、以及最後店主人由於所謂的「巧合」而往外潑出去的血酒。 先讓我從壽的角度,看看這些特徵符合哪些吧。 嗯......糟、糟糕,大概就只有第一個跟老嬰兒而已...... 壽是不定的,但是壽也是有定的,我覺得你應該是從 年輕的男人笑了笑,向下拉了拉自己漆黑色的兜帽,提起這個籃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 [align=left] 「你相信超乎一切常識的展開嗎?」[/align] [align=left] 他一邊走著,一邊高聲的說。[/align] [align=left] 「你認為……這個世界有著足以顛覆理論的巧合嗎?」[/align] [align=left] 走到門口的年輕人打開木門,在狂風暴雨之中溫柔的看了一眼嬰兒,隨後毫不留念的將其放在門外。[/align] [align=left] 「酒館當中總是有著怪異的事情,你接受或是不接受,那些奇怪的現象就在那裏了。」[/align] 這一段,跟客人自殺(壽命不定)來判斷的吧。 再多我就想不到了,那我還是說說我的想法吧。 [fold=第三位客人] 第三位客人是歷史的終點,跟第一位客人產生銜接的關係。 跟第一位客人產生銜接的關係,跟第一位客人產生銜接的關係。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遍。 年輕卻駝背是一種「迴光返照」的象徵,駝背正是他實際已經衰老而疲憊的表象。 暴雨,前面也提到過了,是苦難的象徵,從暴雨中走來是經歷了許久的痛苦與磨難,身上淋滿雨滴卻不做清理,有一種放棄的意思在。 老年的嬰兒是新生的國家,從前代的遺骸(老年外表)中誕生(嬰兒)。 放到門外同時有兩個意義,第一個是要接受磨練與災難(暴雨),第二個是對後面進行伏筆。 自殺是滅亡的象徵,我覺得絕大部分的亡國都與內部本身的腐壞或多或少有關。 然後就是最後的血酒,跟上面說的是一樣的,代表了從「前代」接收的遺產與思想,臨到後代身上。 在我設計的故事當中,當晚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神明到來,也就ˋ是「時間」,他在那一晚向店主人展示了時間與歷史的圓環(循環、輪迴),而一切事情都具有神明所想傳達的意義。 [/fold] 雖說如此,這篇文章的名字終歸是「可能性之夜」,我的答案、作者本身個人的答案,終歸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罷了。 希望其他看見這個回復的人,可以在這個地方,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正如同這酒館歷代的每一個主人一樣。 ──雖然與常世的倫理相反,可是,說不定,那卻恰好與奇幻的、充滿可能性的酒館……完全相符。 链接到点评
rosket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分享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 只看该作者 不用擔心 我的存在感也是..{:7_499:} 每次尤醬的文章都有很有趣的敘述方式呢 像是 水滴落下的聲音,規律而沉悶的反覆響起 這可以用來形容酒館的聲響 然後也能弄出原本沉默的酒館 在之後又多出了聲響 可惡 好想把這句搶走 圓形的金幣沒有恐懼啊 好奇怪的歌詞 尤醬不要難過 你這篇很多人呢 链接到点评
用钢笔的人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分享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 只看该作者 既然尤酱很认真的回复了,那么我也应该展开论述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笑) 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欧菲利亚嘛(咦?) 所述角色的推理基点: 1 文中的描述应该有大量隐喻帮助锁定对象 2 这三名角色应当互相有联系,却又彼此区分 那么先从最容易看出端倪的第二个人开始吧。 「圓形的金幣沒有恐懼啊──」 「方形的城牆不會搖動啊──」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方非圓的是什麼啊──」 「從遠方來的旅者啊,那非金非石的是什麼啊──」 这段歌谣是一个谜题,谜底显而易见是“钱”。 那么第二个人很显然是与财富有关的人物,文中大量描写都印证着这一点,如“一袋錢幣”,“一位非凡之人的稱讚”,“不屑於違背任何約定” 没错就是金Archer·吉尔伽美什(笑) 嘛,扯远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兼具“财富”与“强大”两个关键词的人物。 接下来回头看第一个人 蒙着黑布的盲眼,木枷、铁球的黑色套装。怎么看都是常理酒保避之不及的人物吧? 拥有着贫穷(用镣铐付钱),灾厄(盲眼,刑具,佝偻)的人却在喝了一杯水之后就褪去了所有的伪装。 这已经离开了普通人物的范畴,更像是一位神明。 那么这位神明的象征一定与贫穷或者灾难有关。 这时候,两个重要的推论出现了。 根据推理基点1:第二个人也是神明,是一位与财富相关的神明。 根据推理基点2:第一个人与财富无关,是与灾厄/不幸相关的神明。 嘛,都到这一步了,去看看起初觉得最晦涩的第三个人吧。 “不会待得很久”暗示时间,“既是婴儿也是老人”比喻生命,“莫名其妙的举枪自尽”则意味着生死。 那么这一位神明(别忘了基点1)就是掌管时间、生命、生死的神 提炼出了这一些关键点,再回头来看基点2,这三位神仙的名字不就呼之欲出了么? 最后,酒馆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嘛,那只是三个神明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个小小酒馆老板的考验罢了。至于结果如何—— 酒馆代代相传到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链接到点评
尤菲斯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10, 2017 · 只看该作者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7-5-10 20:50既然尤酱很认真的回复了,那么我也应该展开论述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笑) 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欧菲 ... 講真,這真的是清奇而強大的腦洞,鋼筆你果然也是非凡之人吧!沒想到我設計的束縛可以引申成災厄,再連結成其他的神明,福祿壽打從一開始說的就是超脫人外的存在啊。 我還以為是字面上的意思w 啊啊,順帶一提,在寫那一句「非凡之人」的時候,我的確是腦補著吉爾的語氣w 不過那個歌謠嘛,嗯,見仁見智吧,雖然我說非金非石,不過有種東西叫做信用貨幣嘛。 以上,以考驗來看待這篇文章,真的太厲害了。 链接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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