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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坑搬运】(碧蓝航线同人)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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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不见蓝天白云,亦无墨染冷雨。
虽然他已抬起了头。
1.
既无梦想,又无欲望,他这样呆在S23区做海军指挥官,即使算到那时也有段时间了。
而在那之前,他从不特别在乎手下的舰娘们,虽然他视她们为朋友,但他也并不是非常在乎朋友的人。他们联系他,他自然开心,他们不管他,他也并不怎么烦恼——对于舰娘们,自然也是一样的佛系。
在那之后也差不多,大概。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
“我是格里德利级驱逐舰小队4号舰莫里,虽然是最小的妹妹,但却是白鹰短跑最快的!作为田径选手,我是白鹰最快速记录持有者,最快的时候可是有42.8节的。呃…但是……马拉松就不用想了……至于体质问题……少吃多餐才是长寿的秘诀不是嘛? ”
即使时至今日,在记忆中,说出这段话语的她仍然并不耀眼,甚至并不特殊。
而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当初。
一如既往,一切如常,枯燥的训练与简单的委托依然充斥在他与她们中间。
虽然有着付出真心的联欢与日常,感动之余却并不能让他燃起来。
而她也一样。
2.
“抱歉,我还要练习,先走了。 ”
或许是平淡无奇的日子与她先天不合,她对他的态度几乎有些每况愈下——或许这并不是他的问题,但她又能责怪谁呢?结果当初她成了对他的态度全舰队最糟糕的几个之一……或许并没有之一吧,舰队不大。
格里德利永远缠着萨拉托加,而他与她的闲谈同样永远围绕着她。
克雷文经常跟在妹妹莫里后面加油(某种意义上不只是喊的),跟着就对他不感冒了。
麦考尔喜欢拿着冰棍一舔就是一个下午,大家都觉得这种冰霜之力(并不)很有前途,唯独除了她自己。
……大约是这样吧,那时候。他记不清了。
这样的日子,转机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有些像是麦考尔,只是并不反感转变,又不感冒冰棍而已。
但是转变还是会发生,转变还是发生了。
3.
五九年,一个平淡无奇的上午,虽然记忆里特别鲜明。
“指挥官啊,你整天就这么坐着,真的没问题么?一起去室外运动吧! ”
其他人三三两两出去做了任务,就连长长久久的蹲在休息室舔冰棍的麦考尔都溜出去学了制冰——冰,ice,不是别的什么——最后竟然破天荒的留了两个最不应该待在一起的家伙在这里。不过结果倒是也没有糟到哪里去就是,他想,倒不如说挺好的。
“…啊?”
“短跑啊短跑,慢点也行,老是呆着不会生病吗?”
“……那我事先说明,我跟不上你你可别笑。”
颇为糟糕的回答吧,回想起来有些不自在。但他当时可没有这么在意,只是当成了普通日常而已——虽然怎么看都没能特殊到哪里去吧。
“盛夏”的S23反而略没有春秋的热,几乎赤道的位置毕竟不是邦联的核心那里。不过六七月的西南风倒是带来了少见的晴朗,也难怪莫里想起来去跑步了——甚至想着拉上他。
略斜在天际的太阳将清白而炽烈的光芒洒在了整个镇守府,尤其是大叶榕的林荫圈起的这一块赤红塑胶与仿真草皮的运动场。云彩疏疏散散的滞留在淡蓝的青空里,不时为整片的土地涂上一层略微的凉阴。树与树的遮挡之间,却总是有足够大的空隙显出后面的景物:依山而建的镇海楼,欲盖弥彰的重炮台,沉静广博的船坞,或者青翠无暇的远山与波光粼粼的海峡。
但这一切都早已从他的记忆中淡去。在那模糊而黑白般的背景下,唯一鲜明的,只有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而已。当初似乎失去心肺一样的,重新启动腐朽般损毁的身体的痛苦的记忆模糊成了气管的干痛与沙哑,但每当他回忆起那道身影,那跗骨之蛆般的痛苦竟也是不得不退缩了回去,隐隐的成了一种咳嗽的欲望。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个人。
“……?”她又一次停下步伐,一个在他看来颇为帅气的转身望向了他。“唔,为什么……每次都趁着……你喜欢女孩子出汗的样子吗? ”
他当初是怎么反应的呢?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曾只是普通的注视了她几眼,现在想来却成了凝望,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但当时毕竟只是当时,他……气喘吁吁的也没法做出什么绅士应有的回应了吧,只能是强行扯出个苦笑,打了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应该说“当时只道是平常”么,抑或“风起于青萍之末”?如果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怎么着和她好上的,这大概算是开始了吧。
只是没想到,一开始,结束来的就这么快。
4.
即使是西南风的旱季,雨水总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承平久矣的马六甲,外勤总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格里芬的指挥官,生病总是不可避免的。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不可抗力出现,把事情整的一团糟。
墨色的重云压着,将天空都降到了仿佛层楼已及的高度。雨水带着比空调还过分的冷气落下,让他明白了真正值得珍惜的还是温暖,而不是孤独的寒凉。他曾凝视着雨水一滴滴坠落在积水中,回想时却像是一点点敲击在心上。
虽然在雨幕前与麦考尔一起坐一下午也很有意思,总是这样也让他怀疑自己正在发霉——尤其是当他回忆起来时更是觉得自己已经发霉了。虽然在莫里她们出外勤时和克雷文一起远程加油也不错,但是他还是莫名的希望能够亲自去到那里,尽管不符合规章制度。至于格里德利作为舰队的小记者天天过来追踪报道他的病情就更糟糕了,即使到现在……他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这些都另说吧,但有一个浸透了汗水的身影浸透了他的心,他忽然发现,或者可能忽然发现自己早就发现。但他又哪里还有机会再见呢?虽然他大可以趁着她在时在室内转悠几圈,但那阳光同样算是那副画卷的一部分,他不想破坏自己的回忆,或者梦。
因为他知道,很快,或者说已经,他只剩下梦了。
5.
因为头顶的是一面惨白的天花板。晴雨都在窗外,而屋里的只有死寂,或只有死气沉沉的音效的不那么死寂的死寂。高度隔离的病房里,虽然空气已经在循环中涤荡清明,却无力缓解他的病痛。上天的宠儿拥有更安全的苟延残喘的方式,代价恐怕就是更加绝望的单间的完全封闭吧,连食物的窗口也不需要,仅仅通上电与物质流就再无需外人管理,仿佛对待一个大一点的棺材一样。
上天的宠儿,天启者,也有残次品么?
他早已忽视了这个问题,或者回答了这个问题。生存与死亡之间,对他而言,仅仅差着一台接入天启网络的ECHO,与屏幕对面的熟悉的面容而已。除此之外,生死无贰。
6.
知识是万能的,尤其是对天启者来说。他一直这样相信着,如果有什么不能,那就是知识不够。
确实不够。他能轻易建构一个枪械的模型,然后解压在身侧,却对疾病无能为力。他熟悉舰船的架构,对人体却仿佛一无所知,维护更是无从谈起。
他从小就没有一个与他心灵相配的,可以用健壮描述的身躯,即使能够掌控外物的能力也未能补充这一缺陷,甚至仿佛这就是他的代价一样。即使是千米的距离,对他也仿佛天堑一般——只是他想要代步时从不会缺少载具而已。他就像是一起交易的乙方,只是尚未读过协定,名字已经签上。
那天是他第一次在四分钟跑完一个千米。她轻轻松松,仿佛只是热身一样,汗水浸透的运动服后的身体里没有一处超过负荷而警报的神经。他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不,他甚至不能算是强弩吧。
汗水模糊着刺激出泪水的眼睛传输着她的背影,那件深蓝的运动服竟显得异常的优雅,与他记忆里全然不似。此外唯一尚能分辨的景物只剩下一条渐进的白线,令人不悦的梗在前方,直到他踏在上面,才解了心头之恨。撞线的一刹,他终于仿佛失去了提线的人偶,或者突然关机的傀儡人形,连横手撑抵都不见的冲倒在了地上。
咬着牙撑着地起身时,他的视线里多了一只手,白哲、润湿着汗水、腕上还带着一环红白相间的护腕,耳边则是她的笑声,与饱含着善意的嘲弄,以及随后的一句承诺。
“指挥官,要我教你怎么样才能跑的更快吗?这门学问可是很深的。”
他曾经强压着裂肺的痛苦与腥甜假装无事的轻摇了头,如今却恍然间有些希望她尚未忘记,还会和他一起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个帅气的转身,略带嘲笑的提点他几句箴言。
……
哪里还有机会呢?他苦笑着闭上了眼。漆黑的底幕上却固执的显现着一个身影,一个笑容。
7.
即使和平早已到来,战争总在世人的目光之外维系着一套自己的领域。不同于那些恐怖分子,那些光明正大视死如归的懦弱的疯子,海洋里有另一群反动势力虎视眈眈,即便是陆上海下两大霸权的包围也毫不退缩。
而总有些人要面对他们。
本来S23远道而来的几位并不是作战的重心,只是作为后备而已,或者干脆就是来训练的,但事情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敌人试图破袭新加坡,来影响正在例行会谈的格里芬与审判团——印度洋里舰娘自家的组织——的关系,本来判断在巴东以北突入的是主力,事实上却发现实际上塞拉桑岛附近的“诱饵”部队才是实际的攻击者。而S29加里曼丹岛西侧坤甸驻守的,除了她们,只剩下几个新人和正在维修的了。
莫里顶着——或者说躲着弹幕用超过了本体在另一个历史的最高八十千米时的速度从海面划过,抵近了敌人的舰只,而他盯着ECHO里俯瞰视角的战场里敌船与炮火轨迹为她指引着一条攻击路线。一批鱼雷从她的身侧现身于世,斜钻进水面下留下了一道泛白沫的轨迹,与另一侧十字向划来的来自萨拉托加放出的鱼雷机的同伙给对方之一下了道死亡选择题。然而没有正确选项,干干脆脆的,它便魂归深海之中了。如同战斗机云层中B&Z的优美弧线,莫里轻灵的回到了远处,而紧随其后的格里德利抛下了第二轮鱼雷。
……
随着战事趋于终结,他长出一口气,躺倒在了椅子上,甩手刷出一张卫生纸,擤了一下发堵的鼻子,心里暗骂了一句天气,又直起身望向了屏幕,免得万一出什么岔子。
然而出岔子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方,或者那类。已经完成任务的莫里站在海面上链接了他的通讯。
“指挥官,刚刚你指挥的时候我听着好像有些…难受么?结果还是一直要你开着通讯实在不好意思。”
“啊,你要领航的哎,咳—可不能说不指挥就算了吧。”
“其实……其实我们自己来也没问题的啦…?主要是……这样好像感觉能跑得更远,状态也更好……真是不可思议。 ”她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想让他听见的说道。
“咳,”他强压着轻声咳嗽了一下,大约同样有些不想让她听见,“提问没必要疑问语气吧?”也顺便装作未听见的移开了话题。
大约是不想她担心吧,但不想又有什么用呢?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可是还是不想她担心。直到现在,他也还是这样的,颇为天真的固执着如此。
尽管当初他相信感冒的小病不久自然会好,想不到能恶化至此,不像是现在,抱着微弱而无用的莫名的一丝希望,和桌柜里压着的一纸尚未寄出的誓约苟活于世。但当初又好到哪里去呢?他早猜会有一劫,遗传的缺陷的证据在他的家乡比比皆是,他来到S23又何尝不是试图逃避呢?只可惜仍未逃过一劫罢了。
他迷蒙着躺倒在自己惨白的床上,无神的将目光散在同样惨白的天花板里,似睡非睡里昏昏沉沉的残喘着,思绪却仿佛无限而自由,与身体鲜明的做出了对比。
“……我是不是,该……放手了?”直到某一个瞬间,他的思想终于跨过了红线。
8.
从旧梦里醒来,莫里坐起身望向了窗外的黑夜。黎明之前,无星之夜。漆黑的天色有些压抑,压得她颇有些痛苦。
“指挥官,来和我一起运动吧,我看到的风景也想给指挥官你看看啊。”刚才的梦里,那是一个无雨无风的晴天,有些像当初的那次,而他也一样,变的只有她的台词而已。
反正没有摆在眼前,结局如何还可以讨论一下不是么?
她当初为什么没有那么说呢?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吧。随着思绪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心痛,而趋利避害的本能总会驱使人发泄——她不想流泪,不想被身侧的姐姐看到丑态,于是她走出了卧室,走出镇海楼,来到了环着榕树的跑道上。前几日的强热带风暴吹断落下了不少树枝,近几天雨水的积水也未排空晾干,低洼处甚至淹着些叶子。太阳已经升起,却被云彩挡的严严实实,而这吹得她甚至有些摇晃的风也未能将如此庞大的气团挪开。然而打破宁寂的并不是尚未落下的雨水,一辆快递车停在了镇守府门前,在看守亭里留下了一些包裹。
或许是他的消息?…会是好消息吗?她的心提了起来。
但提起来,就总是会沉下去。
9.
乌云盖顶,恶浪纵横。
莫里静静地站在舰长室,望着前方破浪而来的舰队。这次依旧是误判,海军里二过一的抉择有些不可理喻的常见,而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但她期待的就是代价。为了这个代价,她又一次来到了战事吃紧的S29,而她的敌人与队友也毫不意外的选择了这个选项,将危险抛给了她。
敌人的炮击又一次击中了她的舰体,让她胸口的衰竭感又增强了许多,她却全不在意……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她前世没有什么光辉岁月,拆卖的结局连一个烟花的璀璨自绝都不如,算是一大遗憾。一个以速度告名于世的,不应该毁灭在冲锋的道路上吗?
反正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不想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她终于近到了四只雷管可以同时开火的距离,在一阵冲撞与爆炸中,她若无其事的凝望着手上的戒指,被冲入的海水带出了舰长室,沉向了幽深阴暗的海底。
而这时,高空中,萨拉托加的侦察机终于姗姗来迟,只能无力的传输回了她最后的影像,俯冲而下撞击在了敌船上。
仅仅二十千米以外,格里德利收到了一段明文电码。
“我跑得再快看来也跑不出指挥官的手心呢……不过我也没打算跑出去就是了…… ”

 

 

 

 

 

旧位置https://hyacg.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7026&page=1#pid5682015 论如何证明我是我……看回复吧www

前几天(半个月前)病中开的坑,咕了一段时间还是填了(所以填的很糟糕)(其实就这点水平吧)(闭嘴别拆台),也想不出名字。

HE有点糟糕,虽然比BE长但还是不发了。(咕了)

,由一笛落日修改
注释
尤菲斯 尤菲斯 80.00节操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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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时前, 尤菲斯 说道:

嗯......怎麼說呢,挺喜歡的

雖然是個挺壯烈的結局,但終究是比無意義的活著要好,在某種意義上,或許也是一種HE吧

另外挺意外艦B這麼軟萌的遊戲突然出了這麼個嚴肅的短文,看多了輕鬆的同人,用文藝感覺寫的文風有些不習慣就是了

还有个苟下来的结局:mx059:但是咕了,因为那边男主没死的话这边也没法圆,男主没死算是啥啊:mx059:

(其实这个是少前的同人,然后走远了就加了碧蓝,结果彻底走远了就开了几个小坑,现在只剩下小坑了:mx059:

 

 

(还有我文风一般不硬,我软的很,接受不了BE的(但是有HE保底就敢肆无忌惮的BE了,GAL风格)(@魔剑结局)

(如果我要硬那就是要胃药,然而我的水平没法喂什么有效的……:b7:

一笛落日路上捡到一枚勋章,然后把它交给了拍着手跳来跳去喊着“咸鱼”的萌妹子。4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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