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kb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分享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 只看该作者 序章 天命之人 漆黑没有星星的夜空上,玻璃印花一般浮现着战士的图案。 面容惨白的少女仰望着没有月亮的夜空。 “吾,为天命之人。” 轻轻的吟唱着类似咒语的字节,既没有魔力的要素,也没有奇迹的涌动,但是仅仅是朴实的话语,却有着真实的刻度与重量。 “吾,为命中注定获得圣杯之人。” 少女缓缓的扬起右手,宝石吊坠图样的令咒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吾,乃必将以圣杯之力灭世之人,此诚为天命之所在。” 伴随着决定性的话语,漆黑如幕布的夜空上那琉璃彩窗一样形成战士图样的虚空,真的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了。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在碎裂的天空中,如被利剑刺穿的虚空大洞中,三个幻想隐现。 其一,白银铠甲包裹着金发少女。少女的眼中饱含着热情与活力,从始至终高举着白底红十字的旗帜,乃坚贞之圣女。 其二,气质沉稳的男性战士。挥舞着几乎超过自身身长的双手大剑,施展着大开大合的屠龙剑技,乃不死身的勇者。 其三,百炼成钢,历战之勇者。简洁的皮件包裹着精练的身躯,男子以桀骜不驯的眼神窥视着大地,乃疾风之苍狼。 草原上饱含着德异界气息几乎让人昏厥,在这短暂的奇迹之台风的风眼里,少女大声的喝令着:“开什么玩笑!” 三大骑士所组成的幻影瞬间崩塌,那幻影的夜空因为魔力瞬间被汲取而形成真空,风压如刀锋一样撕裂着空间,无名的恐惧在没有星星的夜色里狂呼乱号。 “尔等气量的英灵也敢在吾这天命之人面前现身。” 明明只是宣告着事实,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少女猛然挥舞右手,令咒之血色在黑色的旷野中划出流星一般的轨迹,拖拽着魔力的因子扫荡着更诡秘的虚空。 “在后面恶作剧的家伙,给我露出汝阴诡的脸孔让我好好看看。” 天空中的大洞里,发出一把爽快的笑声。 “人类啊,明明只是人类却妄图触碰那禁忌,难道不怕被烧成灰吗?” “英灵啊!明明响应圣杯之召唤却不敢现身在吾的面前,你这样也算的上是人类的英雄吗?” 也许是没有料到少女会反唇相讥,那声音稍稍的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小姑娘哟,难道你真的要毁灭这个世界吗?” “汝之身伏与吾下,吾之命运系与汝之剑。”少女以词句回答者英灵的质疑。“从与圣杯之下,以此意,此理听从召唤吧。” “强行缔结圣约吗!还真是乱暴的Master呀。” “闭嘴。”少女喝道:“你这样扭曲的英灵就给我好好的被操持一番吧!” 吾与此处起誓 吾乃集常世总善者。 吾乃惩常世总恶者。 然汝应使汝之眼蒙于混沌之中。 汝,乃囚困于狂乱牢笼者。 吾,乃掌其锁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 由抑止之轮而来 天平之守护者! 圣约被缔结了。 被称呼为英灵的存在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Master,过于年轻的魔术师因为奇迹的行使,略带着兴奋的气息喘息着,连一向冷漠的脸庞上都有一丝体力透支的绯红。 “还真是让人怜爱的小姑娘。” 英灵自言自语着说道。 但是,这样的小姑娘却是必将毁灭世界的天命之人吗。 “小姑娘什么的,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呢。”少女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斜着眼看了看自己的SERVANT。 那是一位眼神慵懒的青年人,穿着的是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的短风衣,此刻正毫无气质的搔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黑色长头发,无论从那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可以和传说中的英灵挂上钩的男人。 “我的名字叫做………,给我好好的记住。” “是,是啦。”SERVANT敷衍着回答。 说到底,自己到底是看上这家伙哪一点了,刚才在一时激愤之下缔结的契约会不会太儿戏? “喂喂喂,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是后悔和我缔结契约了?不是我自豪哟,在所有的英灵之中,我的实力可是最差劲的。” “才没有那样的事情呢。”少女缓缓的露出饱含着寂寥的笑容。“即使没有你这样东西,圣杯也必然是我的囊中之物,因为这就是我的天命。” “天命之人吗?”英灵扭过头去,像是在生气一样的撅着嘴说道:“被这样的宿命束缚,有什么可开心的。” 虽然想要回嘴“才没有在开心。”但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少女把这句话吃回了肚子里,注视着少女的英灵似乎感觉到了一般而露骨的表现出更加不快的表情。 “英灵,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少女板起脸来说道:“你倒是把你的职阶好好报上来呀,看你这完全没有实力的样子,十有八九是Assassin了。真名是谁呀,不会是某个没名气的乡下英雄吧。波兰之类的地方的。” 对波兰还真是失礼的发言呀。 “我呀。” SERVANT扬起大拇指,帅气的指着自己的脸庞,自豪的说道:“才不会告诉你。” 少女默默地注视着这貌似爽朗的表情,却发现这笑容和自己掩藏着寂寞与哀伤的面孔是如此的相似。 这是大约十数天之前的事情了,十数天之后的午夜,少女获得了圣杯,英灵得到了荣耀。他们凭借着圣杯实现了彼此的愿望,实在是太好了。 传说中,圣杯是能够实现拥有者愿望的宝物。 为了让这圣杯出现必须要进行一项仪式 被圣杯所选的七位魔术师MASTER,将被赐予圣杯所选出的七位使魔SERVANT。 剑士“SABER” 枪兵“LANCER” 弓兵“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魔术师必须与这七种类的使魔其中一位订下契约,并证明自己是最适合圣杯的人。 换言之,魔术师必须消灭其它的魔术师来证明自己是最强的。 这样一整个求取圣杯的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 第一章 圣洁之魂 救赎之人 时间是十一月份,虽然只是初冬,但是冬木市的冬天总是来的很早。何况在午夜十分,好孩子都在睡觉的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的家伙们,即使觉得很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镰池和马一边哈出白色的雾气,一别惨烈的喘息着。 觉得很冷什么的困扰,少年镰池和马同学完全没有。岂止是不觉得冷,胸腔内不住的热气简直要把身体烧穿一般,少年在夜晚无人的商店街喘息了几声之后,再次发足狂奔起来。 要是是夜晚的长跑爱好者,那姿态未免过于狼狈不堪,虽然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想要凭借这样的速度与效率摆脱“那家伙”的话,怎么都是不可能的样子。 是的,没有错。少年此刻正被那无名的黑暗所追踪着。 “怎么会这个样子呀混蛋。”狠狠的咒骂着,少年再次发足狂奔起来。 要详细的追述少年镰池和马的遭遇,理顺少年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大概要先追述到晚上八点三十分的时候,可爱兮兮的金发妹子用她那张漂亮的嘴唇说道“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虽然可爱妹子如此宣称,但是至今不止所踪的自称SABER的妹子说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 再往前的话,大概是上个月从死鬼老爹那里知道了所谓“圣杯战争”的事情之后以半吊子魔术师的半吊子心情“也许很有趣的样子呢。”就偷偷来参加了。我咧个擦,现在回忆起来的话,那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的啊。 还再往前的话,就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了解到了自己是关西系的魔术家族的末代后裔啥子的,虽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熟读家里地下仓库里的所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并且自以为是的修行起异端的知识,但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求雨的知识啦,保佑丰收的知识啦,以及丰胸的知识啦完全就喵用没有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SABER那家伙,SABER那家伙坑我啊!!!!!!” 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虽然知道对方也只是MASTER而已,但是MASTER与MASTER之间也是有等级差距的啊,就像扎古和老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嘛。 “和马君,差不多可以啦吧。”年轻女性的声音在身后如影随形的说道:“你一直像蟑螂一样乱跑我是很困扰的。” “神田。”镰池和马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神田加奈,要玩弄我到何种地步才干休。” “好过分!”被称呼为神田加奈的可爱女性一个箭步跃到与和马并行的位置,气定神闲的说道:“还是纯洁处女的我又何来玩弄这样的行为呢?” “啊!不要过来!”镰池和马试图加快脚步,无奈残存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身体继续狂奔下去,话说能维持这个速度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了。 “喂喂喂,你要是再不投降的话就真的杀了你哟。” “你现在不就是要杀了我吗?就算现在看不见,你的英灵一定就在附近吧。” “呵呵呵呵呵。”一边狂奔,一边不失大家闺秀仪态地掩嘴笑着。“哪有那样嘛。人家只是想要强迫你放弃令咒,退出比赛罢了,才没有打断你的四肢之后丢弃在荒山这样那样的想法呢。” “鬼才相信你。” 镰池和马一边咬牙坚持,一边分辨着方向。 要跑到冬木大桥上去,一定要跑到冬木大桥上去。 因为,我现在是诱饵呀! 似乎是对在深夜里进行追逐这样新生的体育运动有些懈怠了,镰池和马的脚下一个踉跄滚落路边,在眼睛和大脑还没有适应激烈的震荡之前,一张细致的脸庞几乎贴在他的脸孔上。 “喂。”神田加奈双手抱胸,弯着腰与跪坐在地上的镰池和马对峙着。“叫你的SERVANT出来吧,要不然很无聊的。” “你,你这家伙。”手忙脚乱的少年慌张地手脚并用想要和女性拉开距离。 若是单纯只是问问对神田加奈的感想,这位二十中段,穿蓝色休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的女性虽然显得有些随意和男性化,但是实在与面目可憎什么的扯不上关系,相反反而有一种清新俏皮的魅力。镰池和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红润的脸颊,不由的呆了呆。 “怎么了少年,终于放弃反抗了吗?” “谁要放弃啊,就算输人输鬼也不会输给你呀!” 没有错,虽然默默的承认失败也是一种成长,但是少年的自尊却不容许他拜倒了这个给自己的童年带来无数黑洞的大姐面前。 虽然同属于关西一系的魔术家族,年龄差距也只有六岁,但是回忆起来的话,镰池和马的整个童年都是在神田加奈的蹂躏里度过的嘛。 “抱着小孩子过家家的心态就随便的跑来参加圣杯战争,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姐姐这么温柔的,给我乖乖的交出令咒!” “谁是来过家家的!” “真麻烦。”神田加奈不耐烦的咂舌,“没办法,虽然会有一点点的疼,但是还是就在这里刺穿你的双脚让你无法行动吧。” 勉强站立起来的少年从神田加奈的眼神里读出了认真的意识,一瞬间大脑里出现的是用令咒召唤SABER或者一个人坚持到底的两难选择。 然而,就在镰池和马还在犹豫的刹那,危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神田加奈的身边。 那是全身用绷带所包裹的修长身姿,只能从蓬乱的紫色头发和依稀的窈窕身材看出是女性的姿态。 “LANCER,刺穿他的双脚。” 神田加奈用一种镰池和马从没有听过地不带任何感情的真正的魔术师的声调如此命令着。 LANCER只是发出一声简短的叹息作为回答。 镰池和马试图移动脚步进行回避、攻防、或者随便什么运动。但是不知为什么,只有无尽的恐惧涌动出来,恐惧连同包括黑色的禁忌的什么存在禁锢住了少年的双脚,大脑的命令被身体完全无视,现在少年缠绕着圣杯圣约的身体却连移动一步也不能。 少年被英灵所震慑了。 LANCER的脚步缓慢而确实,“嘎登、嘎登。”的声音刺激着少年的耳膜,明知道那连对手都称呼不上的敌人只是在示威罢了,自己却无可奈何。 “SABER。”嘴巴不由自主的低声呻吟。 MASTER,虽然因为MASTER的缘故我的能力不能完全发挥,但是如果是事先设计好的伏击战的话,我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所以MASTER哟,请作为诱饵把敌人诱惑到东木大桥上吧。 “SABER,抱歉了。” 镰池和马闭上了眼睛,明明没有任何表露,但是灵魂里的烙印、那名为“令咒”的存在确实的回应了少年的意志。 我要获得圣杯,我需要大家的认可,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像那个人一样,成为“英雄”啊! 少年高举着盛放着红色地喜悦之光的令咒,为了回应什么似的LANCER把多余的脚步一并省略,只是脚后跟在水泥路面一蹬,随着飞扬起来的路面的残片余灰一起,LANCER化为雷霆的一击突袭而来。 “SABER!给我出来!” 令咒的魔力瞬间燃烧在魔力的大海里,空气中的压力瞬间改变,在少年身前五米出,两股力量对冲所造成的强光炽烈的如初生的太阳一般。 白银铠甲包裹着金色短发少女以银色光芒的长剑架住了LANCER的一击。 LANCER从纱布的缝隙中露出的嘴角诡异地一笑,一挥手中那支乌黑的看不细致的长枪,两道人影一起分开对峙着。 “MASTER。”少女以严峻的口吻呼唤着。 “抱歉,SABER。”镰池和马皱着眉头按住右手令咒部分,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少年的身体。 “没办法。”白银的少女说道:“即热战况发生了变化,我们还是以逃跑为前提进行战斗吧。” “啊。”少年点点头。“诱饵计划失败了,真抱歉。” 少女不置可否的与LANCER对峙着,然而神田加奈却踏前一步,好不畏惧的直视着SABER的双眼说道。“那边的SERVANT,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没有信仰的人类啊,你对吾有什么意见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侮辱吾。” 面对SABER冷漠的回答,神田加奈气势惊人的说道:“刚才听见你们说的,难道是要身为主人的镰池君充当诱饵的角色吗!做出这样可耻好笑举动的SERVANT我还真没有听说。” “就算是MASTER,其同时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少女面容平静的回答:“既然如此、承担战争中的一部分义务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想要什么也不做就获胜圣杯在吾看来才是真正愚蠢的事情。” 神田加奈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LANCER突然诡异的一笑,手中的长枪上自枪尖开始缠绕出一股黑气。 SABER不再搭理神田,其郑重地将长剑架在自己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吾SABER的SERVANT,名为Jeanne d'Arc。眼前的英灵啊,若是你也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或是拥有英雄的自豪的话,就报上名来吧。” “奥尔良的圣女,贞德啊。” LANCER第一次开口说话道。“余之名并没有被传诵与大地之上,即使说出来,汝也未必知晓,即使参加这圣杯之战,也只是余彻底消失在人类集体记忆之前最后的余兴节目。现在的余,只是区区一介枪兵,一介LANCER罢了。” 出人意料的,LANCER的嗓音虽然粗糙沙哑,却充满了母性。 SABER点了点头说道:“无名的LANCER哟,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堂堂正正毫无遗憾的一决胜负吧。” LANCER与SABER,枪兵与剑兵如获得了某种默契一样默默对峙着,就像是什么体育运动一样,在裁判的发令枪响之前积蓄着力量的战士如猎豹理由压榨着由魔力形成的身体的全部潜力。 空气凝重的几乎滴出水来。 神田加奈看了看神情紧张地盯着SABER的镰池和马,表情越来越凝重。 “那个……”忍不住紧张的气氛,想要开口的镰池和马。 伴随着镰池和马的话语,两只猎豹如听见发令枪一般跃向空中。 LANCER的身上是包裹着严实的纱布,如地狱之亡灵一样的身姿,与其相比,一身银白雪亮如月光一般地SABER却跳的更高。以初冬那雪亮的圆月为背景,金发银铠的美丽女剑士真正如图画中的圣女一般充满了圣洁的气息。 斩,由上直下,画出完美地弧度。 LANCER绷带下的皮肤几乎感觉到了寒冷的终末,但是此时此刻以命相搏的气氛却是LANCER再熟悉不过的日常。 就像再次回到了,那片美丽,残酷的故乡丛林一般。 那包裹着黑气的长枪啊,在最最最末端的枪身一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斩击光弧的一角,只是轻轻的一挑,身在半空中的二人便转换了所在。 LANCER借助对方的一击之力,反而跃到了更高的所在位置。 黑色的雾气,如同被吹散的死亡一样消失,最真实的存在暴露在月色之下。 那只是一段粗糙地树枝,在树枝的尖端用树藤缠绕着一片尖利的石块。这便是LANCER的武器的全部姿态。 最原始的,最根源地,“枪”这一概念的本源。 “丰饶祈愿,猎人之枪。” 真名,解放。 “枪”瞬间爆裂出的光芒让镰池和马的双眼无法直视,但是其身为人类的某个最原始的部分却告诉自己,那绝对不是可以亵渎的东西。不对,那绝对是值得尊重,甚至去膜拜的存在。 那是强征着“母性”的伟大存在。 这份圣洁是如此的纯粹,即使是号称“圣女”的贞德,SABER也无法不仰视的奇迹与伟大的顶点。SABER能做的只是理所当然的缩紧了身体,在空中面前架起长剑。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长枪贯穿了SABER的腹部。 连声嘶力竭的叫喊对方的名字的时间都没有,镰池和马只是痴痴的看着SABER被钉在了水泥路面上。 血液骗人一般的,喷泉一样射向空中。 LANCER保持着巧妙的平衡,山猫一样蹲在直贯大地的长枪末端,淡然的任SABER的血液喷洒到自己的脸庞和身体上,以无视场面、众生平等的眼神俯视大地。 “SABER。”镰池和马颤抖着嗓子,像要确定什么似的自言自语。 “MASTER。”SABER茫然的回应着镰池和马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手的姿态。 LANCER以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被贯穿的从者。以不带感情的声调说道:“还真是弱呢。不管是你,还是那边的孩子。无法活下去的孩子是无法长大的。” “LANCER,不要玩了。”神田加奈缓缓的说道。 “MASTER。”SABER猛然的咳了一声血,慢慢的把脑袋扭了过来,注视着镰池和马。 那绝对不是绝望的眼神,也与离别、决断没有关系。 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有什么东西像是要钻出来一样从喉咙伸出手来。 不管是SABER,还是自己,都有要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吧。 “SABER。”镰池和马再次举起令咒的右臂,红色的光辉一瞬间第二次抽干了附近的魔力。“治疗好身上的伤,给我继续战斗!” “yes my MASTER。” 感应到了枪下的英灵之奇迹,LANCER抓起脚下的枪杆,随即一跃而起。 剑气在瞬间弥漫大地,在LANCER其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间隙,SABER一边发出高昂的战吼,一边将剑与自己突进的速度逼迫到了极限。 英灵以凡人无法扑捉的速度交换着剑戟,空气一次次被切割出了真空。血与火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SABER!”镰池和马喊道:“这家伙不是硬拼可以取胜的对手,马上准备撤退。” “LANCER!给我拖住那个碍事的剑士!”神田加奈一边喊着一边冲向镰池和马。 事实上,在LANCER立足不稳的情况下,SABER也不能在其面前胜下半招,就算想要撤退,至少要让对方露出一秒钟左右的间隙。 “给我老实的躺下,为了你好!”神田加奈夹杂着疾驰地风雷,火焰形成的光柱在其手上瞬间凝聚,鞭子一样向少年袭来。 勉强着,仅仅只是凭借着运气与执念,镰池和马虾米一样弯曲了身子,几乎是半爬半滚的踉跄着脚步回避了火鞭的甩击。 没有没有完全回避吗,火焰的末梢在少年的外套上留下一个焦点。 “可以的话还真不想用这招。” 神田加奈一把拽起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的少年。 “结束了,给我老实点。”神田加奈如此宣告着举起左手。“给我老实的交出令咒!” SABER“切”的咂舌,长剑荡开长枪的攻势,得闲的嘴巴大声宣告。 “汝的身体不得触碰和马的身体。” LANCER呆了一呆,神田加奈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一样从镰池和马的身边弹开了。 “哦?”LANCER饶有兴致的说道:“言灵嘛?还是神言?不愧是奥尔良的圣女,居然获得了如此程度的眷顾。” “神庇佑无所畏惧的战士!”SABER猛然提高速度像LANCER攻去。 “这样也好。”LANCER随意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如此说道。 “余的长枪将贯穿汝的身体。” 就像是为了印证此言不虚一般,六把长枪从LANCER身后的虚空激射而出,直取SABER的身躯。 SABER以疾驰的赛车的速度奔驰突袭的身子陡然间强行减速,白银铠甲的足具部分在地面上撕扯出一条长长的裂痕。即使是慌忙的架起长剑,也只是勉强祈祷之前的准备罢了。 “飞行的暗箭将回避我的身体!” 空间瞬间扭曲了,因果律瞬间出现了致命的矛盾螺旋,其在物质界的表现就是不可而知的空间坍塌和破坏,SABER与LANCER之间约直径三米成为不存一毛的死地,狭小的空间内无限的因与果,始和终,创造与毁灭,死亡与新生的可能性惨烈的燃烧湮灭着,最终留下虚无的空洞。 而后,LANCER的长枪再次贯穿了SABER的身体。 虽然不似第一次一般惨烈,但是肩膀的地方确实被钉上了长枪。 伴随着苦闷的低嚎,SABER捂着肩膀的伤口放低了架势。 “狩猎结束,MASTER。”LANCER举起手臂指着SABER不甘心的脸孔说道。“法兰西的救主,奥尔良的圣女已经是余的饵食了。” 第一章 ARCHER参上 午夜的寒风吹拂着风衣。 东木大桥的最高点,矗立着他的身影。 “LANCER,算的上强敌的人物呢。这份强悍恐怕连九郎判官也要避其锋锐。” 黑衣的阻击手缓缓的举起武器,瞄准着直线距离大约两千米外的敌人。 今天下午在体育用品商店购买的狩猎用复合弓,最大拉力70磅,IBO速度在300英尺/秒左右,据店老板吹嘘在20米距离可以轻松穿透2公分厚的干燥松木板,虽然在其之上还有最大拉力100磅的特制品,但是因为没有货的关系没有购入。 (注:IBO速度是国际弓箭狩猎协会制定的一个复合弓工业标准,即在70磅拉力、30英寸拉距、350格令箭重情况下,箭的初始速度,是衡量复合弓性能的一个对照指标。) 阻击手的眼中扑捉着的正是正宣告着胜利的LANCER。通常来说,在物理上说这样的距离用这样的器材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不是射术,力量,精确度德问题,而是物理极限的问题。但是阻击手却拥有者一击命中的绝对信心。 这正是被赐予ARCHER的位阶所获得的补正。 ARCHER缓缓的调整了呼吸。 “风里面有大海的气息呢。” 箭羽射出,颤抖的弓弦后是ARCHER冷峻的脸孔。 箭羽笔直刺破了苍穹,毫无逻辑的加速,再加速,渐渐的由纯物理的能量转化为魔力的要素,破风的声音被抛在脑后,弓失超越了音速。 “MASTER!” 最先发现的是正夸耀着胜利的LANCER! 魔力燃耗着空气,轰鸣贯穿着大地。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运动器材,但是其威力却比拟着上古的神兵。LANCER一边咆哮着一边扭身将手中的长枪全力投掷向来袭的闪电,在雷声一样的轰鸣中,光与光相互冲撞。 “MASTER。”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眯着眼的镰池和马耳边响起了SABER的声音。 “SABER,你还好吧。” “撤退了,MASTER。”SABER的声音带着虚弱和疲惫。 还没来得及搭话,镰池和马的身体便被什么力量托了起来,身体只是感觉轻飘飘的几个上下,两人便逃离了战局。 “不要让那家伙跑了!”神田加奈一边护住眼睛,一边大声的命令着。 “MASTER,敌人的距离太远了,现在不是想要扑捉SABER的时候!”LANCER护住神田加奈说道:“撤退吧,MASTER。人人都有无功而返的时候。 神田加奈不甘地咬着下嘴唇。 LANCER的眼神,聚焦在远处大桥拉索最高处的身影。 “ARCHER。” ARCHER的弓缓缓的搭上新的箭羽。 “LANCER。身为区区枪兵却有着与我相匹敌的眼力吗?还真是难对付的家伙呢。” ARCHER将拉满的弓箭又放了下来,身姿往下一跃,稳稳的落在桥面上。 “要路见不平吗?还真是风雅呢。”ARCHER微笑着说道。 “是你这家伙的做法太聪明了,我有些看不过眼呢。” “是吗?还真是直爽的武者呢。” ARCHER随时将长弓甩向桥下的大河中,伴随着一阵青光,一件平安时代风格的藤甲出现在他的身上。 ARCHER随时拨了拨额头前过长了的刘海,丹凤眼戏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随时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来吧。”轻佻的说道。 “本土的英灵吗?还真是麻烦咧。” 与ARCHER对峙的男子并不高大,身上也没有过于夸张的肌肉,身上有明显的中亚人的特征,短短的头发下是一张精悍的脸孔。 “喂,ARCHER哟。在下就是疾驰在草原上的王,阿提拉。我的剑下不斩无名小辈,给我报上名来。” “草原上的王。如你所见我只是无名的ARCHER罢了。我的价值只是为了彰显主人的荣耀,要是连这份荣耀也要一并践踏的话,可不是求饶可以了节的事情。” “是吗?”草原王不屑的撇嘴笑道:“不为自己而荣耀的话,你这家伙也算的上是英灵吗?” “在下身为那位大人传说的一部分就够了。” ARCHER游刃有余的回答。“况且武士的忠诚又岂是你们这些游牧人能够了解的呢?” “唉。”阿提拉叹息着说道:“野狼的话,确实是猜不透家犬的心情就是了。”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响彻夜空,也许英雄们确实是在为对方的愚蠢而发笑,又或是在对自己的行为自我反省也说不一定。 笑声猛然中断。 刀剑交错的声音取代了豪放的笑声,两人以另一种方式互相试探。 三把剑戟交错。 ARCHER的武士刀被草原王的双刀咬住,那双刀比一般的长剑要短上一些,弧度酷似波斯弯刀,像两轮玄月一般。 “喂喂喂喂喂,你算哪门子ARCHER呀。长刀不是很犀利嘛。” “你才是呢,用双刀的英灵。RIDER吗?ASSASSIN吗?难不成是BERSERKER吗?” “说不定哦,也许是ASSASSIN呢,小心背后哟,也许是BERSERKER吧,待会狂化给你看。” 两人一边斗嘴,手上也互不相让。交错的攻势把高处的照明灯也震碎了。 桥面上上演着死斗的时刻,斜拉索上的SABER正扶着镰池和马的肩膀一步一跃的飞驰着。 “被那个ARCHER救了呢。”SABER斜眼看了一眼桥面。脚下一个蹬踏跃入夜空。 “SABER,不要紧吧,你的伤。”镰池和马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的。”两人跳下大桥,在某栋公寓大楼的的顶层停了下来。“我对同样的伤害有一定的免疫功能。”SABER如此说道。 “但是。”镰池和马焦急的注视着SABER肩膀上已经看不出伤口的盔甲处。 “与其担心我,MASTER才是呢。令咒已经用掉两个了呢。没关系吗?” “SABER如果没有令咒的话会离开我吗?”镰池和马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MASTER啊,不是这个问题啊。” SABER皱着眉头说道。 “SABER,听我说啊。”镰池和马严肃的说道:“虽然看起来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样子,但是我可一直是把赢到最后当成终极目标的。” “MASTER。”白银的圣女注视着少年的脸庞。 “虽然对于圣杯战争,一开始我并不是很认真的。但是呢,在遇到SABER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一定要赢下去。为了SABER。” “那不是本末倒置吗!”SABER焦急的说道。 “我那渺小的人生中啊,从来都是别人为我付出的。”镰池和马说道:“我一直在想,哪怕一次都好,如果有什么人需要我,有什么事情非要我去完成的话,难道我不是为了那个时候才想要成为魔术师的吗?” 他顿了顿说道:“SABER想要圣杯啊,而圣杯选择了我作为你的MASTER。这不正是只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吗?为了SABER的话,我什么都能做到。” “MASTER。”少女缓缓的把视线移开,低声的说道:“MASTER,谢谢你。” “啊。是啊。”镰池和马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美丽,她手忙脚乱的把一直捏住的少女的肩膀放开,带着脸色绯红地脸色,不自然的大声说:“那么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SABER的肚子也饿了吧。额?英灵不会读者饿吧。我到底在说什么呀!” “MASTER。”SABER红着脸说道:“叫我贞德就好了。” “是,是。”镰池和马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而少女扭过脸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一章 最后的安息日 噩梦。 最低梦。 黑色的蜜一样颜色的梦。 扭曲着的侧影。 扭曲着笑脸。 污秽的,淫靡的,黑色的梦。 从SABER那里流过来的黑色大河。 “MASTER,MASTER,醒一醒。” “呜啊!”镰池和马惨叫着从梦魇中挣扎着睁开眼,与SABER的脸孔就在二十厘米不到的距离里。 “SABER?干,干什么!” “MASTER,不是约好了叫我贞德吗?”SABER不悦的拧这眉毛说道。 “抱歉,抱歉。”镰池和马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试图从梦魇中恢复理性。但是一看着SABER德脸孔,面颊上的红润就像火焰一样的燃烧着。 “抱歉贞德,我去洗把脸。” 镰池和马逃跑一样的奔向卫生间。虽然只是临时租来的小公寓,但是卫生间和厨房倒是一样不缺。 把冷水往脸上泼,之后盯着镜子中自己仓惶的样子,一股羞耻感与自我厌恶油然而生。 “你这家伙!”少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居然做这样的梦,对贞德太失礼了!” 昨晚虽然自己坚持要在两人的悲壮中间挂上了床单,但是仅仅是待在一间房间里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让年轻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 真奇妙,神田加奈的脸孔浮现了出来。一边说着“所以处男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边趾高气扬的用下巴对着自己,真是让人火大。 “MASTER。”卫生间门外的贞德扭捏的说道:“我尝试着用昨天剩下的炸鸡料理做了一些食物,可以的话请品尝一下。” “是,马上出来!”少年慌张的回答,好像害怕被识破窘境一样忙乱的漱洗着。 SABER的料理吗?我可以期待吗?貌似法国的料理很厉害的吧。镰池和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贫乏的西餐知识,诸如面包要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蘸酱吃。 没有面包啊!昨天只剩下几块炸鸡罢了。 一边走神,一边打开门。 SABER正一边焦躁的搓着手指一边等待着少年。 白银的铠甲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飘乎乎的蕾丝边衬衣,白色的短裙。虽然只是露到膝盖地短裙,但是对于SABER来说已经给人相当大胆的感觉。金发的少女不安的低着头,蓝色的清澈双眼偷偷的上扬,眼神与少年的眼神向交集。 “早上好,MASTER。” 一瞬间,镰池和马的心脏似乎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贞德。”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着回答:“既然让我叫你的名字的话,好好的叫我和马就好了哦。” “是的,和马。”SABER晃了晃的小巧地脑袋说道。 和煦的太阳从窗口洒在榻榻米上,矮小的暖炉卓上摆放着简单的料理。 “只是把鸡肉切开之后房子锅子里,烧出来的汤和冰箱里剩下的意大利面一起煮而已。” “味道很棒呢。”镰池和马一边把意大利面用筷子卷起来放到嘴边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SABER也许是心情原因也说不一定也一起吃了一些,并不丰富的料理在短短五分钟内就被一扫而空。 “在味道上,有什么可以改正的吗?”SABER放下筷子问道。 “很好吃呢!”镰池和马一脸满足的笑道。“而且贞德用起筷子来也很流利呢。” “英灵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圣杯都会给予其所在世界的常识知识。” SABER点了点说道:“所以不管是飞机还是航母什么的我全部都知道。” “还真是了不起呢。”和马哈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和马,MASTER昨天说了要为了我获得圣杯呢。”SABER低下头说道:“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动呢。” “哎?”镰池和马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的看着贞德。 “但是,请不止是为了我,也为了自己寻找到需要圣杯的理由吧。要不然的话,对于您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理由吗?不知道许愿世界和平行不行呢。” 镰池和马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扭过脸去。 “MASTER。”声音低沉下去的SABER看着逃避问题的主人。 “现在说什么获得圣杯什么的,我们这一组可是压倒性的弱小啊。连令咒都已经消耗了两枚了。”镰池和马看了看手上仅剩的魔术花纹。 “和马。”SABER把手放在镰池和马手背上的令咒上。“你说过你小时候学习过庞大数量的魔术典籍吧。” “准确来说,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是地下藏书库全部的书籍。不会错的。”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之一。”SABER点了点头说:“魔导书是与现实相互背离地异端知识,一般人哪怕读上一两本大脑也会受不了而变得疯狂。即使MASTER是魔术师家族的继承者,在毫无旁人辅助的情况下居然阅读了如此数量的典籍而保持着理智,在理论上看来是不可能的。” “是吗?”镰池和马回忆着说道:“我记得死鬼老爹当时说随便我来着,难道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吗?” “不要开玩笑,异端知识的道路上是没有天才的。”SABER说道:“而且我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MASTER在阅读了那样程度的书籍之后,力量居然如此贫乏。” “喂喂,那些求雨啦,祈祷家宅平安的书籍真的有什么实用性吗?” “什么?”SABER瞪大了眼睛说道:“求雨?” “啊,是呀是啊。”镰池和马不满的闭上眼睛。“大体上就是那里很长时间不下雨,那里有人的运气超级不幸之类的,讲述这些事情的原因和具体的改变方法。让久旱的地方下雨,当然在其之上更加干旱也是可能的。连让难吃的菜味道变好的魔术都有喔,但是消耗的魔力还不如叫外卖划算就是啦。” “MASTER。”SABER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镰池和马说道:“你知道你所说的什么样的事情吗?” “应该是魔术吧?不要告诉我那些全都是没用的居家小知识。” “MASTER所说的是规则与因果的扭曲和改写啊,即使只是读了的话,对大脑不可能没用影响的,甚至可能在无意识里改变了现实也说不定的。” “这么厉害吗?”镰池和马下意识的摸了摸满天刺猬一样的乱发。 “通常来说是不可能的。”SABER说道:“数量庞大的知识本事就是巨大的负担,即使是想要学习这方面的魔术,也会选择更有效率的办法。把十万本魔术书死记硬背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嘛。” “哦,我没用说过吗?”镰池和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里是和别人不同的哟,你听过完全记忆能力吗?” “在概念上知道。” “总而言之,但凡是我见过的东西,即使是自己想要忘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上云彩的形状,路边搬运粮食的蚂蚁,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全部都会永远记得。” SABER呆了一呆,之后伸出手放到镰池和马的头上。 “MASTER,请放松。” “尽量吧。” MASTER的大脑里有一段不自然的魔术回路,形成了类似开关的机制。在确认了这样的事实之后,贞德试图触碰这个开关。 镰池和马在五分钟之前因为有意无意的暗示而事情了意识,一双没用焦点的双眼直直的望着矮桌子上为碗筷。 “是什么的封印吗?” “不要碰我,女人!” 本应该失去意识的镰池和马突然伸出右手,卡住了SABER的脖子。 本应该是远远超越人类的英灵却因为猝不及防而被克制住了。 镰池和马,本应该是镰池和马的男人顺势将SABER推倒,按在了榻榻米上。 “MASTER,和马!”贞德因为喉咙被压制而失去了力气,在加上不能伤害MASTER的身体,一时间只能勉强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开什么玩笑!”男子一脸不悦的扭着眉头,手腕上一边使劲一边说道:“不要用这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嘴巴叫我的名字。SABER?开什么玩笑!不过就是沉在黑色沼泽地步的怨灵罢了。” “住嘴!你这家伙不是MASTER!” SABER用小腿蹬向男子,男子为了闪避而放松了力气。两人的身影分开来在狭小的房间对峙。 “对你不利的话就不承认吗?”男子鄙夷的说道:“还真是无耻的恶灵呢。”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我?镰池和马呀。要不然还能是谁?” “不可能。” “喂,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耸肩说道:“认真的说起来,我便是镰池和马的原始人格融合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之后诞生的新的人格。” “为了保护真正的自我而诞生的灵魂假面吗?”SABER慢慢的放松了戒备。“那我们有什么为敌的理由吗?” “你这家伙啊!”另一个镰池和马说道:“一再的欺骗外面的那家伙,甚至吧我们当成是诱饵,你觉得我会原谅这样的行为吗!” “战争的话……” “闭嘴,女人!”另一个镰池和马说道:“就是你这一厢情愿的幻想才导致了自己最后的结局。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天天在发正义春,不是人人都觉得责任,正义是那么重要的给我记好了!” “你在侮辱我!”SABER沉着嗓子说道:“现在给我道歉,立刻道歉!” “谁要道歉啊!” “我再说一次,道歉。”SABER的声音渐渐的冰冷起来。 “贞德,你这家伙。”另一个镰池和马一脸决绝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对于我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不会道歉的。” “你这家伙。”SABER瞪大了眼睛,魔力编制的礼装,白银的铠甲的存在感瞬间凌家在现实之上。魔力创造的奇迹瞬间达成。 “外面的那个家伙是真的想要拯救你呀!” SABER的剑锋举起、又放下了。 “在知道了你的最终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被出卖的结局而感到不忿。那家伙早就隐隐感觉到了你心中的黑暗,但是依然想要陪你走到最后,只是想告诉你,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你。他绝对会保护你的。这些我都看见了。” “MASTER。” “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圣女什么的,法兰西的救世主什么的我不知道,那家伙只是一个曾经被出卖过之后内心蒙上了灰色的尘土的少女罢了。既然遇到了话,就绝对不能不管。她的伤口就由我来治愈。那个傻瓜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战斗着的。而你这家伙呢?甚至连真实的自我都有隐藏起来!” “不要说了……” “贞德呀,你和那个不中用的我一样,都是傻瓜。” 第一章 隐藏身份的人与人 “MASTER,MASTER。” 像是在溺水之中的感觉。 “MASTER,不要发呆了。” “抱歉,贞德。”镰池和马下意识的回答。“我一时在发呆。” “MASTER,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在搜索猎物。”贞德略微有些发怒。 啊咧,刚刚不是才天亮吗?现在怎么又天黑了。而且什么时候从公寓出来的,镰池和马本人完全没有印象了。 “抱歉,贞德。”这回是认真的抱歉了。“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和马。你在愚弄我吗?”SABER停下脚步,凌烈的转过身来。 虽然连衣裙漂亮的在空中飘舞了一会,但是SABER脸孔上的怒意越发明显了。 “明明是MASTER提议出来巡查的。”SABER鼓着腮帮子说道:“难道觉得太冷或者有些可怕想要回去了吗?” SABER的伤势恢复的完全吗?自己提议出来巡查?虽然觉得对方不像是会骗自己,但是很能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策。 “贞德,你的伤没关系吧?” SABER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魔力补给充足的话,些许小伤是不会有影响的。” 略带些自满的表情的SABER,第一次见到。 “抱歉,贞德。”镰池和马老老实实的道歉着:“我好想有些失忆了。” “啊?????” SABER发出了一声略有些可爱的鸣叫。 “贞德?” SABER却低下头,自言自语起来。 “难道是因为开关打开之后灵魂无法接受造成的间歇性失忆?” “喂,贞德。你在说什么呀。” 隐隐越越觉得有些不妙的镰池和马小声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一把夸张的女性笑声在两个所处的黑暗小巷里戏剧性十足的响起。 “追逐猎物的猎人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搞笑十足的表演呢。” SABER的表情瞬间冻结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能感到SERVANT的气息的职阶,却让对手无声无息的接近了。 “难道是ASSASSIN的从者吗?” SABER的魔术礼装应声而出,手持白银长剑的女剑士把镰池和马护在身后。 “猜错了。” 以圆月为背景,一个矮小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残破的墙壁之上。 “我乃是CASTER的SERVANT。” 镰池和马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贞德,那真的是英灵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管是作为少女还是其他什么,自称CASTER的女性地外貌都太柔弱了。 白色的长发与更苍白的肌肤被包裹在白色的貂皮大衣里,即使是那强大的魔力波动让二流的镰池和马也颤栗不已,但是那份无法掩饰的柔弱却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MASTER,那确实是英灵没有错。”SABER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以手指指着对方说道:“但是吾在此断言,汝绝非CASTER的SERVANT。” “哈哈哈哈哈。”对方发出刻意的夸张笑声。“你又是凭什么断言如此呢?自称SABER的英灵哟。” “那么……”SABER一咬银牙。“既然是CASTER的话,近战绝对就是弱项了!” “你觉得CASTER会毫无准备就出手吗?”白银的少女掩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与其外貌不符,甚至会让人产生幻灭感的没品笑声,无数的身姿从黑暗中解放了出来,白色的骨骼嘎吱嘎吱的交错着地白骨军兵手持着大刀长矛拥簇着自称CASTER的女性。 “龙牙兵?不对,不是那么高级的东西,只是傀儡大军而已,不足畏惧。要是能够直取敌将首级的话……” SABER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分析了形势。 “MASTER,能够支持十秒钟吗?” “贞德哟。”镰池和马笑了笑“你还真是看轻了自己的MASTER呢。” SABER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 一跃冲天。 “什么!” CASTER似乎是对于SABER这种乾坤一掷放弃防守自己MASTER的战法有些吃惊。 略有些自己智力的傀儡军们同时向看似任人宰割的MASTER,镰池和马冲了过去。 但是。 镰池和马默默的吸气,吐气。 对手既不是让人畏惧的英灵,也不是操持其的主人。这些只是拼凑起来,以魔力与微薄地执念为根基制造的什么也不是的存在。 “破!” 一个气势十足的直拳,伴随着白色的光辉。 “这样的杂兵,在老家的时候我都是一个打几十个呀!” 一秒钟的间隙,SABER已跃到了最高处。 刚才还摆着吃惊表情的CASTER突然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露出阴诡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你这家伙的战斗方法还真好懂呢,每次都想要占据制空权。” CASTER以食指一指,脚下的巨大魔法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感觉改变了!你不是英灵!” 在空中的SABER吃惊的大叫起来。 “太晚了!” 魔法阵中的光辉汇集到一处,那是不容置疑的破灭的死光。破灭的死光锁定了目标,与下坠的SABER相撞。 “只是如此的话!” 然而,SABER如此宣告着。 即使是现在最伟大的魔术师,即使是魔法使。也不能匹敌的由传说与希望中诞生的最强灵长类,人种之杰的英灵又岂人类的神秘能够干涉的存在。 毫不畏惧的迎击死光的SABER,以手中的长剑把光从正中劈开。光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摇摇欲坠地天使的翅膀。 虽然不是对付不了眼前的敌人,却也没有空闲去欣赏这光景的镰池和马面前,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什么!” 仅仅是将那黑影摄入双眼,就感到不同寻常的死气弥漫着。 刃具切来。 镰池和马勉强地回避开。 与傀儡军不同,不是杂兵,但是可以对付。 不是身为魔术师,而是拳法家的自信。 镰池和马迎了上去。 “喂。”黑影突然说道:“好好躺下吧。” 少年不解。 低下头。 小腹上是干净的伤口和拖出来的肠子。 “MASTER!” 天空中的贞德,发出了几乎是哭出来的哀号。 第一章 憧憬的人 那是镰池和马初中二年级的夏天。 学习魔道知识五年。 仅仅是能用魔力缓缓移动路边石头的程度罢了。 然而,以获得这能力为起因,少年隐约地把自己总放在比他人更高的位置。 总是照顾学弟,总是温柔的对待他人。 也许在少年的心中拥有一份难得地温柔,又或者那只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也说不一定。 但是,少年如此坚持着自己的伪善。 直到那个时候。 少年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不认识的学生被欺负的身影。 对方有五个人,而且是当地有名的暴走族。 同时学习了体术一年有余的少年迎了上去。 在喊出“住手”的瞬间,少年获得了几乎匹敌高潮一样的快感。 少年沉溺于名为“正义”的春药不可自拔,对不良少年施加了致死当量的暴力。 施暴者与被害者的那个孩子全部以恐惧的眼神注视着正义的使者。 正义得到了伸张,但是正义的使者没有获得感谢。 之后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 记者的煽动,被冲昏头脑的民众,网络上不同的声音将少年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家道中落的魔术世家为了遵循隐秘的原则而四处奔走,其过程可以被称呼为悲壮也不为过。 在自己眼中的那个不起眼的父亲,每日里褴褛着脊梁的忙碌样子,镰池和马只是默默的注视着。 大约三个月之后事件才稍稍平息,那是时候的父亲在镰池和马眼中俨然已经苍老了十岁有余。 然而,在这期间,镰池和马连一句“对不起”这样道歉的话也没有说。 直到那一天,父亲在晚餐时候第一次给少年倒上了一杯啤酒说道:“不要总是一副那样的表情嘛,老爹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才扭过脸去说道:“对不起。” “哦?”老爹饶有兴致的说道:“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保护而已。” “保护什么?” “随便什么。” “随便什么?还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呢。”老爹哈哈大笑起来。 “英雄?” 少年喃喃自语着。 “为了保护别人而战,不正是英雄的举动吗?即使手段过激了一些,但是动机是值得肯定的哟。”老爹将啤酒一饮而尽。“但是和马你要搞清楚,当你在保护什么的时候,对他人而言同时也在摧毁着什么。其他人的自尊啦,对别人行使暴力的快感啦什么的。不管是好是坏,能全部承受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英雄哦。” 镰池和马默默的看着喝上一杯就上脸的老爹。 “所以说,要是有承受这一切的觉悟并且还想着成为英雄的话,就不要一幅哭丧的脸嘛。老爹支持你哟。” 眼睛,湿润了。 “哟,哭了?” “啰嗦,是下雨了!” “室内?” “不可以吗!死鬼老爹!” 那个时候真好呢。 在一片漆黑中,镰池和马仿佛欣赏电影一样观看着过往。 “这就是走马灯吗?” 黑暗中的播片员,那个表情冷峻的自己没有回答。 “还真是短呢,二十年不到的人生。” “你这家伙,还没有觉悟吗?”另一个自己问的。 “觉悟什么?”镰池和马问道。 “你想要保护的那个贞德,你想要坚持下来的那些愚蠢,你获得圣杯的目的。” “不行吗?”少年弱弱的说道。 另一个自己指了指肚子说道:“致命伤啊!不行了!没救了!你不后悔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镰池和马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自己的无力罢了。” “哦?那么说你是执迷不悟咯?” “嘿嘿。为了拯救别人而死这件事?” “对方值的你拯救吗?”另一个自己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所谓的SABER并不是你相像中的……” “请不要再说了。”镰池和马举起手说道:“有些话,如果不是当事人亲口对我说的话,我是宁可不知道也不想通过其他手段知道的。” 另一个自己默默的注视着镰池和马许久之后问道。 “值的吗?” “值的的。”少年抠了抠乱蓬蓬的头发,爽朗的笑道:“因为我想要拯救贞德。” “为了成为英雄?”另一个自己如此问道。 “为了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英雄。”镰池和马自豪的笑道。 那个在黑暗中冷峻的观察着少年的另一个镰池和马,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和煦的,温柔地,镰池和马的笑容。 “那么就还给你吧。”他说道:“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啊。”镰池和马就像早就知道什么一样点了点头。“谢谢你一直为我保管着我推给你的责任。” “因为你已经有了使用的觉悟了。” “是啊。”镰池和马点点头。“毕竟是随时会烧坏脑子的东西。” “但是依然要使用不是吗?” “是呀。” “为了成为英雄。” 一摸一样的双子彼此露出会心的笑容,用一样的语气与声调说出一样的台词。 “再见了,真正的我。” 少年化为盛开之后凋零的樱花。 “MASTER!” 天空中的贞德,发出了几乎是哭出来的哀号。 然而,一瞬间乾坤扭转,因果改写。 所有人的记忆里都写入了不曾发生的事情。 镰池和马勉勉强强的回避了黑影的横切。 “贞德,专心对付敌人。” 镇静地,如此说道。 局势对双方是一样的。 MASTER对SERVANT,能够支撑的比较久的MASTER,或者能率先干掉对手的SERVANT就是赢家。 贞德是剑之英灵,虽然面对的是能够暂时化妆为英灵的强力MASTER,但是其不可置疑的优势是不容动摇的。 反观这边,黑影的SERVANT倒是完全的未知数。 “ASSASSIN吗?”镰池和马镇静的说道:“那么害怕露出真面目吗?” “不好意思,挑拨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反正也不是有着英雄矜持的家伙。”黑影如此回答。 只是一般的年轻人的声音罢了。 “是吗?”镰池和马放弃了挑拨。“这次的话不会再让你的手了。” “面对英灵还能保持如此气势,还真是不得了的MASTER呢。” “你的话我就当成是赞美而收下了。” 黑影与傀儡军默默的窥视着少年防御的架势,虽然那只是以名为拳头的武器所构筑的微弱防御,但是敌手依然如环伺地狼群一般谨慎的寻找着破绽。 另一侧,没有照明设施的楼顶上, SABER借助月色终于看清了敌人的样子。 过于无垢地少女的脸庞,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即使是做出一副经验老到地魔术师的姿态,反而给人一种画虎类猫的感觉。 但是,弥漫其周身的强大的压迫感不是开玩笑的。 对于魔术师的强弱的判断多种多样,但是依贞德的认识来说的话,神田加奈若是张牙舞爪的幼虎的话,眼前的少年就是翱翔天际的飞龙。 “不攻过来吗?”白色地少女以挑衅的眼神注视着银色地女骑士。 SABER将长剑架在了胸前。 “还真是可悲呢?”白色的少女再次恶劣的笑了出来。“明明就自称是剑之骑士,却连与区区地MASTER面对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 SABER咂了一下舌头。 “若是如此的话。”少女一边嘻嘻的发出没品的笑声一边大声说道:“就由我这边开始好了。” 两座黑色的铁塔随着少女的话音于此世现身,其巨大的质量瞬间把并不结实的公寓大楼压碎,全高五十米有余的塔楼一边碾压着现实中的建筑一边积蓄着白色的光压,在飞散的瓦砾残片中浮游着的少女大声宣告。 “月之白塔呀!给我粉碎眼前的愚者!” 明明是黑色的。 然而破散的现实也好,显现的黑塔也罢。在蓄势待发的狂乱中却都没有显示其真正威压的机会。 在远远的城市边缘,接近大海的方向。冲天的光柱以接近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辉宣告了其的存在。 黑塔在光明之中归于虚空,塔之御主在飞散的瓦砾残片中落地,一脸诧异的望向光辉的颜色。 傀儡大军默默无名的消失在光的粒子中,黑影如瞬移一般出现在少女的身后。 就连被骚乱所惊扰,从窗口伸出脖子的一般平民,也只是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注视着大海的方向。 “这么夸张,难道是核爆吗?”镰池和马自言自语道。 “MASTER。” 不知何时已经归还到其身边的白银女骑士注视着镰池和马。 “啊,去看看吧。贞德。” 第一章 屠龙之英雄 大约五分钟之前。 在悬崖的与大海的尽头,那是一片被称为“外国人公墓”的地方。 墓碑是以西洋人信仰的神之标记,十字架为原型而建造的。 东木市是自黑船开国事件以来,最早对外开放的日本港口城市之一,一直以来都有着稳定的外来人口数量。正因为如此,才有教堂学着抢葬仪屋的生意开辟了这块在极东的大地上被西洋神所眷顾的安息之处。 ARCHER有些不敬的站立在一座高大的墓碑上。 “草原的王还真是有趣呢。”ARCHER带着些许不明的感情说道。 ARCHER的眼前,是正对战着的身影。 草原上的王阿提拉挥舞着双刀,如疾风一样席卷着大地。 与之相对的金发男子,挥舞着比自己身长还要长的沉重大剑,却以不输给对方的速度与之互攻。 两人的身边,空气发出被撕裂的悲鸣。 “连铠甲也不穿,就兴致勃勃的互砍的笨蛋。” ARCHER是如此评价的。 两人的身上,不要说概念武装那一类的魔术了,甚至连基本的防具也没有。若不是双方手中那过于奇幻的武器的话,倒像是一般性质的街头斗殴。 一身黑西服,把头发利落的向后梳的阿提拉,与一身显得略微有些轻佻的白西装的高个金发男子,这样的组合或许是哪里的男公关俱乐部的宣传组合也说不一定。 两人的身影交错分开,阿提拉一脸愉悦地说道:“还真是尽兴的战斗呢,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英雄啊!” “抱歉。”金发高个子拨了拨细致的西方人脸孔上的刘海说道:“在战斗中享受快感什么的,我还没有那样轻松的爱好。” “那样的人生多无趣啊。”阿提拉哈哈大笑着指向ARCHER。“你们这些家伙要是想要人生多一点乐趣的话,就好好享受美酒、女人、冒险和战斗。” “能这样的享受乐趣,看了你还真是愉快的家伙呢。” ARCHER带着嘲讽的语调说道。 “你要是不是想来一场三人混战的话,难道又憋着想占便宜?”无视对方的酸气,阿提拉豪爽的说道:“二对一也行呀。” “还说什么人生?”金发的高个子看了看眼前的草原之王,不无感慨的自言自语着。“我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英雄?”阿提拉指了指对方说道。“虽然剑术很合我的胃口,但是这阴沉的性格必须要纠正。要不要干脆到本王的手下打工。” “阿提拉啊。” ARCHER说道:“既然你这样说的话,请告诉我现在还奉你为王的人们在哪里,你为王而君临的国土又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阿提拉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愚蠢话语一样扭着眉毛回答:“王身为王就一定要有国土与人民吗?王身为王不正是因为有身为王的仁德与气量吗?” “说空话。”ARCHER不屑的说道:“若没有与之相称的力量的话,即使被称为王也只是虚无的幻影罢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提拉叉着腰,挺直了腰杆说道:“若是王有着身为王者的气量与觉悟的话,那他就是自己的王者。我的视线能看到的地点就是我的国土,我的剑能触及到的地方就是我的王座,与我心意相通的人就是我的子民。” 一直沉默着的金发剑士,缓缓的再举起长剑。 “怎么?”阿提拉一挑眉毛。“你也反对我的王道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对于身为王的道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若是不能在此用尽全力打到你的话,是对阁下的不敬。” “愉快愉快。”阿提拉哈哈大笑起来。 ARCHER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傻瓜的男子。 “那么。”阿提拉收敛笑容,再次架起双刀。“面对如此磊落的对手,若是还隐藏自己的实力的话,那真是失礼之极的事情。” 阿提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宣告:“吾乃是RIDER的SERVANT,草原上的匈奴王阿提拉(Attila)。” “草原王啊,还真是为难呢,我的本意是隐藏自己的真名到最后的。”金发的男子说道:“因为我的名字里蕴含着自身莫大的弱点。但是既然你直言相告的话,说出来也无妨。吾就是 SABER的SERVANT,齐格蒙德的子嗣,胜利之剑GRAM的持有者,沐浴了龙血的不死身,齐格弗里德(Siegfried)。 在阴暗中窥视的几双眼睛的主人,默默的吞咽下了口水。 齐格弗里德,暴露出这个名字所显露出的危险与这个名字所蕴含的荣耀是相等的。 在中世纪初期的德意志以及维京时代北欧的最高英雄,就是在瓦格那歌剧中也十分有名的齐格弗里德(北欧称为齐格鲁特)。 北欧神话中,英雄齐格弗里德之父齐格蒙特,拔出了主神奥汀的化身--无名老人插在大树中的神剑,相传此剑为Excalibur的原型。那之后曾经一度断裂的此剑,在年轻的齐格弗里德依靠矮人的铸剑工艺而重新铸造下再生,便是名为北欧的胜利之剑的名剑GRAM。 GRAM在德意志和北欧传诵的著名传说中登场,是闪耀着英雄胜利的光辉和代表其壮烈人生的圣剑。 齐格弗里德(或称齐格鲁特)是古代日尔曼的战士,在德意志和北欧被广泛传扬。其事迹虽没有实典记载,但故事发生的时间则可确定为德意志民族的大迁移时期。齐格弗里德为了妻子、家人和荣誉与对手展开了激战,据说在这个传说中展现了完全的日尔曼精神。 《Volsunga Saga》是记载维京时代冰岛英雄传说的事典,它将北欧古老叙事诗《Edda》中的散文和歌谣做了修改。 故事从齐格弗里德的祖父巴鲁森格国王开始讲述。作为北欧主神奥丁的子孙,巴鲁森格与神的奴仆——巨人瓦鲁库勒的女儿弗廖姿结婚并生有两个孩子。他的儿子齐格蒙特是当世无双的勇者,他的双生妹妹西格妮是举世无双的美人。他们居住在由大树围成的大屋子里,这个大树被称做“儿童之树”。 与巴鲁森格一族常年为敌的部族之王西格尔贪图西格妮的美貌,他向巴鲁森格提出要西格尔做自己的妻子,并允诺只要这样就可以实现两家的和平。 在西格尔王与西格妮结婚典礼那一天,一个衣着褴褛、头戴帽子的单眼男子造访了大屋。他将手持的剑刺入了“儿童之树”。这个男子说:“只要有谁拔出这柄剑,作为奖励他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之后,他飘然而去。这个男子就是主神奥丁,而他带来的剑就是可以给巴鲁森格一族带来胜利和荣耀的圣剑GRAM。 大屋中的人都去尝试,但是只有瓦鲁库勒的儿子齐格蒙特拔出了剑。西格尔用与剑重量三倍相等的黄金想交换齐格蒙特的圣剑,但是被齐格蒙特以“如果剑是你的,你应该拔出来”为理由拒绝了。为此西格尔大怒,他挥军发动战争,杀害了除齐格蒙特和西格妮外的所有巴鲁森格族人。 齐格蒙特在妹妹西格妮的帮助下逃得性命。两个人为了向西格尔报仇,决定生养孩子继承部族的香火,他们的孩子名为欣弗姚特。欣弗姚特在他们的抚养下渐渐长大,齐格蒙特于是决定展开复仇行动。但是他们的举动被西格尔发现,西格尔设陷阱抓住了他们并把齐格蒙特等关进了石坟中。西格尔在齐格蒙特和欣弗姚特之间设置了巨大的岩石,让他们彼此不能见面。拯救他们的还是西格妮,她利用送饭的机会将圣剑GRAM带入牢房给他们。于是齐格蒙特利用圣剑劈开岩石逃脱成功,并在西格尔屋子放了一把火。复仇后的西格妮则和丈夫西格尔同归于尽…… 就这样齐格蒙特作了国王,但是他的儿子欣弗姚特一次因为食物中毒而死。齐格蒙特为了延续血脉,娶了美丽聪明的休尔德斯为妻。不过作为代价,他不得不与也想要得到休尔德斯的龙戈比作战。 齐格蒙特挥舞圣剑与龙戈比的军队展开战斗,但是他的圣剑却遭到了奥丁之枪——Gungnir的抵抗,GRAM折断,齐格蒙特也受重伤身死。在他临死之前托付身边的人将折断的圣剑交给他的妻子休尔德斯,并让他们转告妻子,将来把圣剑交给自己的儿子,并预言自己的儿子会凭借这柄剑成就伟业,留名千古。 在齐格蒙特死后,他的妻子休尔德斯生下了儿子齐格弗里德。因为他没有了父亲,所以寄养在巨人来根的家里。来根有个叫法夫尼尔的哥哥,法夫尼尔过去曾被神赠与从莱茵河矮人族那里偷盗来的黄金,他自身变化为龙,一直守卫着这批宝藏。 来根答应为齐格弗里德锻造宝剑,作为报答,齐格弗里德要为他杀死法夫尼尔夺取黄金。齐格弗里德答应了他,但是说必须要一把能够杀龙的宝剑。 根施展出他锻造刀剑的高超技巧,但是开始的时候无论他造出什么样的剑,齐格弗里德只要轻轻一挥就立即折断。无奈之时,齐格弗里德拿出了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父亲遗物——G RAM的碎片。来根说,如果用这金属不能造出优秀的宝剑的话,他一生将不再铸剑。最终,齐格弗里德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再生的圣剑。 齐格弗里德拿着再生的GRAM出发去寻找法夫尼尔。战斗中,GRAM干净利索地贯穿了法夫尼尔的鳞甲,挖出了他的心脏。得知齐格弗里德杀死法夫尼尔后,来根让他将法夫尼尔的心脏吃掉。 齐格弗里德用手去触摸心脏,但是手指被灼伤。慌张之中他把手指放到口中吮吸,于是龙的鲜血进入他的体内,他听到了鸟类的说话,沐浴了龙血之后获得了不死身。身上唯一会被刀剑伤害到的地方是洗沐龙血时被树叶遮盖住的背部心脏处。 就这样,齐格弗里德将法夫尼尔的宝藏拿到手中,并得到了“屠龙英雄”的绰号。 齐格弗里德一天站在山顶眺望,发现一座被火焰包围的城市。当他好容易到达那里时,发现了一个熟睡中的美丽女性,她的名字叫布伦西尔德。她是奥丁神的部下,十二女武神之一,名字的意思是“铠甲与战斗”。漂亮幽雅的她却穿着盔甲拿着武器,具有好战的勇猛性格。 齐格弗里德被她的美貌和勇敢折服,向她表达了爱意,并把从法夫尼尔那里得到的黄金戒指给了她。但是同时深爱布伦西尔德的还有一个男子,拥有巨大领土的国王昆那尔。 昆那尔将齐格弗里德接到自己的家中,让他喝下了失去记忆的酒。这样,齐格弗里德忘记了布伦西尔德,和昆那尔的妹妹古德伦结婚了。 昆那尔去见布伦西尔德,但是他无法穿越火焰包围的城墙,无奈之下他委托齐格弗里德代替他去见布伦西尔德。齐格弗里德虽然答应了他,来到城中和布伦西尔德过了一夜。但是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妻子,在天亮离开的时候他将自己送给布伦西尔德的黄金戒指拿走,送给了自己的妻子古德伦。 就这样,两对夫妇生活着,但是布伦西尔德却感到曾经对自己示爱的齐格弗里德背叛了自己,后来她又发现爱人送给自己的戒指戴在古德伦的手上,这才明白那天到城里来见自己的人并不是昆那尔,而是齐格弗里德。 知道这些的布伦西尔德怒火中烧,她决定杀了齐格弗里德。昆那尔听从了妻子的恳求,他让自己的弟弟古特鲁姆去做这件事。一天,在齐格弗里德睡觉的时候,古特鲁姆利用齐格弗里德唯一的弱点刺死了他,但是齐格弗里德在临终之时用力将圣剑掷出,将古特鲁姆劈为两半。 在齐格弗里德临死的时候,他将真话告诉了布伦西尔德。布伦西尔德得知真相后痛苦万分,用GRAM自杀而死,陪伴在自己真正的丈夫身边。 昆那尔将两人合葬,圣剑GRAM也成为了陪葬品,永远沉睡在泥土之下…… (注: 在《尼贝尔根之歌》中齐格弗里德所持的名剑GRAM长达两米以上,但是在《VOLSUNGA SAGA》中并没有这样的描写,在故事发生的年代北欧海盗所用的剑一般是双刃长剑,圣剑GRAM也可能是这样的形状。 此剑有巨大的剑锷,剑刃的反向侧的剑锷称为下锷,装有柄头。剑刃和剑柄是两个部分,剑刃强调威力而剑柄则装饰华丽。众所周知,很多评价极高的剑刃都是由莱茵河河畔的工匠所打造的。莱茵河沿岸现在仍以冶铁闻名,这里生产的大马士革刀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圣剑GRAM与现在刀剑的形状十分类似,可以说是现在冷兵器刀剑的远祖。 这个故事中出现的圣剑GRAM与亚瑟王传说中登场的圣剑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说齐格弗里德的父亲齐格蒙特将神插在树干上的剑拔出的情节等等。另外,GRAM陪葬西格鲁特的描写也与亚瑟王和EXCALIBUR的关系相似。) 第一章 雷神之锤 “吾就是 SABER的SERVANT,齐格蒙德的子嗣,胜利之剑GRAM的持有者,沐浴了龙血的不死身,齐格弗里德(Siegfried)。” 明明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罢了,齐格弗里德的身体突然闪耀出纯白的光辉。光的粒子就像是分散的樱花一样在漆黑的夜空狂舞。 仅仅是报上了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原之王发出难以遏制的爆笑。 “能与你这样的英雄交手,圣杯战争真是有趣啊。” “这约束胜利之剑,圣剑GRAM的一击,就好好的接下吧。” 闪耀着光辉的屠龙之英雄缓缓的举起长度超过自身的双手巨剑,伴随着真名的陈述而解放了真正姿态的圣剑GRAM在光辉的礼花中蜕掉了世俗的形态。纯粹的象征着荣耀与胜利的光之剑的姿态再次君临大地。 大神奥丁的祝福,上古的魔法刻印以肉眼可见的姿态缠绕着巨大而华丽的剑身。远远看去,名为齐格弗里德的英雄的姿态就像是高高举起光之柱的巨人一般。 草原王缓缓的俯下身子,那全身精悍的肌肉随着他缓缓的呼气被调节到最有张力的状态。 “屠龙的英雄呀,可以的话我本不愿解放着宝具。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愿意将它拿在手上。因为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力量。只是在后人无尽的想象与附会中被强制安排在我手中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对我那凭借自身实力获得的伟业的侮辱。但是此时此刻我倒是相当感激此物在我手上的命运。” 阿提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吟唱其名。 “妙尔尼尔。” 与圣洁的意志相对应的蓝色死光投射在阿提拉的手上,那是以粉碎为本源的破坏之光。 自上而下的白色与自下而上的蓝色。 激突的巨大地光柱在空中撞击在一处,如果普通人的眼睛仅仅是注视了那魔力奥义的精华片刻的话恐怕也难以逃脱眼球被灼伤的命运。如核爆一样的激烈的裂变的魔力的因子发出的刺眼的光柱几乎照亮了大海。 待着几乎让人疯狂的激突与暴力的粒子消散之后,毫发无损的齐格弗里德以沙哑的神调说道:“妙尔尼尔,雷神托尔的战锤吗?” “啊。”声音有些疲惫与苦涩的阿提拉默默的点了点头。“正是那雷神之锤。” 英雄们手中的光彩不知道流转到了何处,寂静的大地就像最开始的历史那样祥和无声。 阿提拉缓缓的单膝下跪。 “不愧是最高级别的圣剑。” “若不是这不死的诅咒的话。”齐格弗里德缓缓的说道:“恐怕我已经消散在刚才的破灭之光中了。” 简单的说,雷神之锤的威力略胜胜利剑一筹。但是因为不死身的缘故,齐格弗里德没有受到伤害,而阿提拉却被激突的魔力所灼伤了。 “借用了不属于我的力量,却还是输了。”阿提拉勉强着再次站立起来。“也许现在俯首称臣才算得上是坦坦荡荡的好汉。” 齐格弗里德注视着他。 “但是很抱歉呢。”豪不畏惧的盯上了齐格弗里德的眼光:“这圣杯战争却是更残酷,更无耻的胜负呢。” “本来就是隐藏姓名和手段的无仁义的战斗,能做的你这个份上的坦荡已经很了不起了。”齐格弗里德说道:“接下来的胜负已经无关我等的敬意与尊严,只是身为SERVANT该做的事情罢了。” “那么。”阿提拉的最别露出一丝惨笑。“我就先告退了。” “想逃走吗?RIDER!”一直默默窥视着的ARCHER上前一步说道:“还真是符合你这游牧民毫无节操的身份呢。” “想趁乱讨便宜吗?依然是那么聪明的做法呢。”阿提拉嘿嘿一笑。 “ARCHER哟。”齐格弗里德缓缓的说道:“想要对我认可的对手做什么无力的事情吗?” “SABER。”ARCHER的手臂一挥,青色藤甲的魔术礼装出现在弓兵的身上。“既然知道圣杯战争是怎么样的游戏,难道还想在这里放对手一马吗?” “ARCHER。”齐格弗里德抱胸说道:“刚才阿提拉说到了自己的王道。老实说我并不理解那是什么样的意志。但是至少他是依照自己的依照与原则在战斗的。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意志与原则。” ARCHER,RIDER,SABER以三角形的地势互相注视着。 SABER顿了一顿,缓缓的说道:“我尊敬的对手就要由我来打倒。我看上的宝物就要由我来争夺。如果是别人双手奉上的胜利果实,即使是再甜美的果实对我而言也毫无意义。RIDER啊,如果说那些事你的王道的话,这就是我的骑士道。” “还真是愉快啊。”阿提拉缓缓的张开嘴巴,一边咯着血一边放声大笑。随后连嘴角的血色也不擦拭就大声的质问道:“那么ARCHER呀,想要取我的性命就回答我。你这家伙有是以怎么样的意志在战斗的?若是你的回答符合我的胃口的话,现在在这里和你一战也不是不行!” “没有那样的东西。”ARCHER淡然的回答道:“也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没有意志的战士只是人偶而已。”RIDER扭着嘴角说道。 “就算只是战斗的人偶,一直一直战斗下去,总是可以看见未来的。”ARCHER昂起头,以略有些伤感的语气说道:“这是我的主人说的。” 大约五十米外的山丘。 镰池和马缓缓,缓缓地将视线转到贞德的方向。 月光下的白色骑士姬,没有任何需要掩藏与辩白的瑕疵。 “SABER。”他以颤抖着德嘴唇说着毫无意味的话语。 “MASTER。”贞德扭过头来。 镰池和马地嘴唇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和声带编织不出任何声音。 不远处三位英灵的战场上,那不善的气息如飘散着德腐臭气息,镰池和马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催促自己逃离危险,逃离疑问,逃离困恼,逃离战场,逃离眼前的少女。 但是,那毫无疑问是在选择肢之外的东西。 少年发誓不会背弃少女,那是一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 ARCHER关于人偶的话语隐约的传递到战场这一边。 “捏,MASTER哟。”贞德这样说的:“那个只是单纯的为了别人战斗的ARCHER,和MASTER很像呢。” “是,是吗?” “即使是这样都能够看见未来的战士,真是值得羡慕啊。” 明明是平淡的语调,却像是带着哭腔一般。 “自称SABER的SERVANT哟。”要露出残败的样子了吗?” 白色的长发与更苍白的肌肤被包裹在白色的貂皮大衣,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在那即使是寒冬也依然不屈的盛开在大地上的花朵上,好不留情的踩踏了上去。 黑色的幻影一般的男子默然的侍立再其身后。 即是是近距离观察也只能看见模糊样子的战士,毫无疑问的是名为英灵的存在。 但是,在其他英灵身上越发显著的感情,执着于威压,在这黑夜中的男子身上却完全感受不到。 “MASTER哟。”贞德只是以带着些许遗憾的目光注视着镰池和马。“请离开战场吧。” “SABER啊,贞德哟。”镰池和马艰难的回答。“请不要说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没关系的。”贞德微微的笑了笑。“对于英灵来说,那只是回归自己应该所在的位置罢了,只是像是从深处的梦中醒来一样理所当然的事实。” 混蛋,明明就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SABER。”镰池和马缓缓地伸出手捧起一把金发。“我说过不会逃的。镰池和马发过誓不会背弃与贞德.阿尔塔克,即使是到达生命的最终也不会背弃这誓言。” “MASTER。” “没有能够治愈你心中的伤口真是抱歉呢。”镰池和马微笑着说道:“但是没有关系,今晚之后再好好的聊一聊吧,虽然只是奢望,但是真的希望贞德能谈谈自己的事情呢。” “MASTER!” “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啊。”镰池和马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即使不是MASTER了,还是能够见面的,只是圣杯的事情,抱歉了。” “不是和马君的话,不要……” “贞德哟。”少年说道:“总之先活下来,整顿好自己的心情再继续战斗下去吧。” “难道你要!” “贞德哟,以此令咒为凭,我命令你。”少年举起右手,最后的一片令咒的魔力瞬间燃烧殆尽。“速速离开这战场,活下去,即使战斗,直到获得圣杯。” “这么宽泛的命令……”贞德哭泣着回答。“不可能的。” “是你的话,没关系的。” 镰池和马抚摸着空空如也的手臂。 “那么。”贞德甩去了脸颊上的水珠。“再见了,吾的MASTER哦。” “一路走好。”少年回答。 贞德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中不见踪影。 白色的貂皮大衣所包裹着的少女踏前一步。 “不好意思。”镰池和马迎着少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会让你越过一步的。” “呵呵呵呵。” 少女只是发出残虐的笑声。 以这笑声为信号,魔道的大战再开。 第一章 终结 所谓“悲伤” 觉醒的太晚了。 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真知,仅仅只是刚开始流入少年的身体。所能使用的力量连十分之一的不到的程度的力量根本不足在真正的魔术师面前张牙舞爪。 但是,少年依然不屈的战斗着。 光柱像豪雨一样倾泻在少年的身上,仅仅只是凭借着刚刚够资格的知识与力量,镰池和马竭尽全力的将光束解析,还击。 但是,那也只是一时的幻境罢了。 最终,少年残破的身体鲜血淋漓。 但是,依然没有后退一步。 “喂。”白色的魔女咂着嘴说道:“这样下去,你的大脑会因为过载而在你的身体之前破灭掉的哟,为了那个欺骗了你的家伙值的吗?” “欺骗?有么?”少年惨兮兮的回答:“我所认识的是名为贞德的英灵,我们彼此交换了誓言,她保护过我,我也将保护她,这其中有什么欺瞒吗?” “你这家伙,真是傻瓜啊。” “随便你怎么说。”镰池和马勉强站定了身子。 光柱,再次倾泻而来。 过去了多久呢?五分钟?还是七分钟?贞德逃走了吗? “没用的。”依稀能辨析的女人的声音说道:“那个黑色的魔女是逃不掉的。” 她在说什么吗? “即使是冒充了SABER的职介,那不停的汹涌着的淫靡地味道是怎么样藏不住的。”女人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我,听见了什么吗? 大地也好,天空也好,相交的界限不知不觉的也模糊了。 “喔喔喔喔,终于连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 我真的还站立着吗?我真的还战斗着吗?我真的还在保护贞德吗? “&¥%&¥&%¥&%¥@……%¥#……!……#” 我,真的还站立在大地之上吗? “住手!艾因兹贝伦#!¥@#¥这家伙是我#@¥#!¥!@4” 这个声音,是神田加奈那家伙吗? 跃入天空的贞德如流星一样的落下,惨兮兮的摔倒在大地上。 懵懵懂懂的爬起来,如孩子一样的昂起头,注视着满天的星斗。 “MASTER的气息,消失了。” 明明是晴朗的夜空。 雨水为什么止不住的落到大地之上。 贞德手中的长剑从指尖滑落,最终插在大地上。 “真难看哟。” 黑色的英灵缓缓的从虚空中显出轮廓。 贞德以茫然的眼神注视着显现着身姿地敌人。 “连敌对的意识也失去了,你这样子还想争夺圣杯吗?” “圣杯?”茫然的,机动的回答。 “算了。”黑影摇了摇头。 “圣杯?”贞德凄然的微笑着。“为了MASTER,为了和马君,我还要获得圣杯啊!” “是吗?”黑色的英灵缓步走向跪坐在地上的贞德。“那么,让我告诉你把,获得圣杯的方法。” 此乃黑色的王城。 艾因兹贝伦的少女翘着二郎腿,一脸尊大的表情俯视着王座之下的英灵。 “那么,我再介绍一次。” 黑色的英灵拉了拉手中的锁链。 嘎啦作响的锁链那一边,链接着的是黑色礼服的新娘。 从天窗上洒下的不足一米的朝阳里,金色头发的少女带着红晕淫靡的表情穿着露出度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黑色蕾丝边礼服,双手不自然的被禁锢在背后,脖子上刺眼的纯金项圈连接着黑色英灵手中的锁链。 “CASTER的SERVANT,被英国人调教成了沉溺于肉欲之处女,永远地圣少女,圣女贞德。”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 艾因兹贝伦的少女狂乱的大笑不止,笑的前俯后仰,泪水不止。 “ASSASSIN,你还真是坏心眼的家伙呀。” “MASTER,你这没品的笑声让我很困扰啊。” “那么……”艾因兹贝伦的少女对着以发情的姿态示人的贞德如此说道。 “跪下来,舔我的脚吧。” “yes my MASTER” 弯下腰的贞德如此回答。 没入黑暗中的少女的表情,我看不见。 附录: Class CASTER Master:镰池和马 真名:圣女贞德 属性:秩序·中立 力量:E 魔力:C 耐久 幸运:C 敏捷:C 宝具:B 职阶能力: 阵地作成:B 实际上在东木大桥上制造了魔术师的阵地,如果诱引成功推断能够干掉除齐格弗里德以外的所有英灵。 自己改造:C 在自己的肉体上附属、融合另一个全然不同的肉体的适性,但是这个技能越高就离纯正的英雄越远。 宝具: 圣光的旗帜 等级:B 解放真名之后会在其所在的阵地正中形成最大面积半径五百米的祝福范围,在其范围内战斗的战士只要与贞德统一阵营,就会“获得由神赐予的胜利”……大概吧。 第一章 CASTER之章完结 链接到点评
神隐kb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 只看该作者 现在的我,如过去所言只书骗骗分而已。 附上一起的一文的连接。 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0396&extra=page%3D4 链接到点评
雛咲深紅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分享 发布于五月 27, 2013 · 只看该作者 神隐kb 发表于 2013-5-27 15:01 现在的我,如过去所言只书骗骗分而已。 附上一起的一文的连接。 https://sstmlt.moe/forum.php?mod=viewthre ... 文即是你自己寫的,又何來騙呢。 你的文放在這裡,自然有人享受到文字中的味道,即使是存放了時日的味道。 放寬心的帖文吧~ 链接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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