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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1. 刚刚两发援护麻醉干掉ex关的静静酱,就算不白金我也不会放她走的。
  2. 往昔之爱·今昔之敌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夜。 即使只是中型城市,也有让喜欢夜游的年轻人和闲晃的年轻人发泄无处可去的精力地彻夜营业的商店街。 几位正在闲晃的少年正围着某位女性。 少年们每一个都染着怪异的发色,穿着布满窟窿和补丁的牛仔裤,身上挂着的铁链足有半斤左右。 他们现在的言行,要说是在搭讪的话也太夸张了吧,毫不掩饰自己寻觅着欲望的眼神,带着唾液痕迹的笑容。就是这样完美的把女性包夹在其中。 反观女性,硬要说是少女的话也不是让人无法接受,但是说起来还是有些勉强。毕竟她化了些淡淡的妆容,总之是二十到二十五之间年级的女性。这样的女性,穿着夸张风格的皮夹克与皮裙子。下身长长的大腿被白色的裤袜紧紧包裹着,修长丰满的曲线直接连接着褐色的牛仔靴。 “怎么样啊这位姐姐,一起去玩嘛。” 面对这样的话语,女性不置可否的玩弄着金色长头发的末梢。 女性的头发是漂亮的金色,虽然也是染出来的,却完全没有不搭调的感觉。可能是五官比较偏向欧美的原因吧。扎着马尾辫的端丽面容虽然十分吸引人。但是给人第一印象地果然还是那双美腿。 果然还是美腿吧,是男人的话都会在意的。 “怎么样呢?果然你也是很想去的嘛。” 在这么晚的时间,单身女性一个人在这里闲晃果然也是有那方面的期待不是吗?所以说责任也不全部是年轻人这边的。 女性轻巧的回避开一支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这家伙。” 少年们有些惊讶,但是单方面的精虫上脑还是屏蔽了他们对于异常的敏感。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从街尾的巷子里,那个男人说道。 带着不解,惊讶,愤怒的语调。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穿着银色风衣,那个男人紧紧的皱着眉头,即使是从板着的脸孔上,也能观察到慢慢的溢出的怒火的,就是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危险地男子,就这样寂静的出现在街角。 “我等你呀。” 不自然,绝对是不自然。 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的木然的面孔上,却勉强的挤出了笑容。从微微上扬的嘴角里闪现的根本就是具现化出来地心不甘情不愿。 “当然是在等你呀,铁。” 那微微扬起地嘴角,配合着偏向欧美风格的五官,就是这样即诡异又美艳的笑容瞬间替代了刚才还满溢在洋娃娃一样木然的面孔上的机械微笑。 就是这样的微笑。 那样熟悉呀。 “不要这样叫我。” 男子紧紧锁着的眉毛,如被长刀割裂的冬夜寒雪中的琉璃雪花。 这样的目光。 “不要以这样熟悉的语调叫我的名字。” “铁。”女性迈着妖娆的步伐,旁若无人的从少年们的环伺中走向男子冷酷的世界。“终于又见面了呢。” 男子虽然如雪雕一样直白的放射着拒人千里的气息。但是,女性却无视着这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的走向铁中堂抗拒着的季节。 青葱白玉样的臂膀,轻轻的搭在男子的身体上。 妖娆妩媚地,将丰满的身躯贴在铁中堂铁枪一样的身姿旁。 毫不掩饰的,散发着魔女一样地魅惑气息。 “吾很想你呢。” 几乎是被如丝线一样缠绕着的铁中堂魔女以甜腻的声调说道。 “别这样。” “怎么样啊?”白臂轻轻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别这样。” “是这个样子吗?”轻轻地,魔女摩擦着铁中堂的面庞。 “住手。” 语调沉重的说着,却让魔女好像老鼠见猫一样猛地从男子身边跳开。 “铁,你还是这样冷淡呢。” 铁中堂稍稍的沉默了些许。之后他如刀削斧披一样坚毅的嘴唇轻轻的说道。 “那边的少年,识相地话就快滚吧。” 不用语言上的回答,年轻人们早已桃之夭夭。 洋溢着圣诞之后随意愉快气息地街路上,随即沉沦为魑魅魍魉横行无忌的异界。死亡与杀戮的气息随即在寒冬的空气里满溢开来。 男子无言的注视着魔女的容姿。 “就是因为你老这个样子,才会被好女人讨厌呢。” 她呵呵呵的捂着嘴巴,花枝乱颤地捂嘴笑着。 “好女人是指的你吗?” “哦?”女性收起笑颜,挺直丰满的胸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除了我之外,你还认识其她的好女人吗?” 铁中堂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个样子呢。” “是吗?原来是这个样子呢,原来小铁这几年没有出去花心呢?吾很高兴呢。” 几乎是调笑的语调,面对这样的话语,铁中堂紧紧闭着嘴巴,没有回答。 “但是即使是这样可怜,忠诚的小铁,却还是难以挽回好女人的心呢。” “是吗?” 毫不在意的看着妖娆的魔女,随意的回答着。 “就是因为小铁一直一直这么冷淡,一直一直无视我的心意。我才会转投向别人的怀抱的。” “是吗?” “在主任身边,我才终于了解到身为女性的快乐哦。主任才是真正理解吾的欢喜,悲伤,愉悦,以及理想的男人呢。” “是吗?” 铁中堂依然如沉默着的钢铁一样。 “所以说呀,只是主任那样成功的学者,有那样的学识才能让我这样的好女人幸福哦。所以说呀······”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闭嘴呢?” “哦,小铁终于吃醋了呢。” 带着些许欢喜的意味,魔女如此说道。 “吃醋?”铁中堂吐出嗤笑的意味。“那样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我不能容忍的只是你自己在那里不停的啰嗦自己的事情罢了。” “你说什么?” “哀。你现在找上什么样的男人以与我无关。我现在想要的,只是夺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 铁中堂随即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一块手掌大小的疤痕。 “主任夺取了我的魔术,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魔女面色惨白的注视着如字面意思上的,被夺取的肌肤所流下的伤疤。 “境界追述。” 她轻轻的吐露出这样的词汇,随即就如同触犯了禁忌一样紧紧的闭上了嘴。 “公冶哀。”铁中堂语调毫无起伏的叫出了那个女性的名字。“你现在幸福与否和我已然没有什么关系,我想只知道要是你要站在我的面前阻挡我的话,汝就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只有死亡一途罢了。” “铁。” “不要这样称呼我。” 他闭上嘴巴。 回答她的话语的,只有如钢铁的意志了。 公冶哀也许还想说些什么吧,但是,她随即觉悟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意志。 然后,那轻巧的嘴唇再张开之后,已然是带着魔力的言语。 “万花镜,八方招来。” “古铁,出来吧。” 预见少年·续 我想了很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上九点,就这样靠在商店街的便利店前的栏杆上,一瓶一瓶的喝着碳酸饮料。 看着地上的瓶子,大概已经堆积了三四个两升装的饮料瓶。 好像是和谁赌气似的不停的灌着饮料,让身体里充斥着碳酸饮料才甘心。 黄石杀的债,最后能归咎到谁身上? 纳兰灿烂,乱来的魔术师,还是那个小鬼。 我是知道的,最后站在受审席上的人,是我。 “嘿。” 有人招呼着我。 我扭过头。 “一脸郁闷,干什么呢?” “是你呀。” 少年一脸悠闲的招呼着我,左手上提着购物袋。 “吃饭吗?”我说道:“总吃盒饭的话会很不好的。” “是新鲜食材。”少年一脸爽朗的提起购物袋。 “你会做饭吗?”我略带着惊讶的说道。 “一个人生活的话,这些必要的生活技能还是必要的。” “是吗?”我点点头。“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托您的福,没有什么不便利的地方。”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要注意不要沾染什么未成年人不该有的不良习惯。” “放心吧。”少年点点头。“成年之前的话,烟酒女人什么的我都不会沾的。” 在一旁路过的路人眼里,大概是一副年龄有稍稍差距的兄弟之间的寒暄对白吧。 但是,对白的二人。我与少年却清楚的知道这对话之间所蕴含的阴暗流漩。 “要去我家里坐坐吗?”他一脸灿烂的笑着。 “也未尝不可。”我点点头。 一瞬间,什么断裂的声音回荡在二人之间。 妆点着撕扯出来的微笑,少年微笑着寒暄。“还真是少见呢,您居然会有这个空闲的时间呢。” “偶然是有这个时间呢。” 我带着随意的语调说道。 少年无言的点了点头。旋即带头领路。 穿过了大约三条路口,在某复合式公寓的九楼,少年领着我走进他的小小寓所。 该怎么说呢,确实是没有单身男子房间里固有的淡淡酸味。也比想像中稍稍的杂乱一些。就是说他也许并不像我认识上的那样过着自律或者随意的生活。 “随便坐,我去弄晚餐。”他指着客厅厨房一体的厅堂里的餐桌说道:“你要一起吃吗?我做青椒肉丝和鸡蛋饼。” “我说。”我咳了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继续玩家家酒游戏吗?” 话音一落。 少年手中的购物袋随着话语一起落在了客厅的瓷砖上,番茄和菠菜跳了出来。 “圣,要翻脸了吗?” 他说道。 “为了什么?”我反问道。 “为了那个女人。”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 森冷的气息,满满的弥漫出来。 少女毫不掩饰的散发着杀意,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钢刀一样面向着我。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我惨淡的一笑。“但是冷静的想一想的话,其实似乎并不是你的责任。” “哦。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家妹妹,在清楚你的实力的情况下还向你出手,说句难听的话,是她自己犯贱。连累自己手下人受伤是她自己的责任。我从没听说过在地震之后不去向地震监测局问责反而要求地壳本身反省的道理。” “我是地壳吗?” “类似。”我点点头。 “你能这样想其实也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能立马拿出这样的觉悟,你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即使是说这样带着示好意味的台词,少年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我闭嘴看着他。 少年随即弯下腰,把果蔬放回购物袋里。 我静静的看着少年。 少年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突然对我说道:“这次,算我又欠你一次人情好了。” “你欠我的人情难道还少吗?”我苦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总有一次会要我还清的。”他说道。“但是,这一次我可以先预付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我奇怪的反问道。 “这一次。”少年转身拔出案板上的菜刀,把玩着说道:“相信我,这一次你搞不定的。”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情都问人可不似是你的作风。”少年说道:“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是稍稍的透露一些好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开始从小型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料理。 “那个姓铁的魔术师。”他随即摇摇头:“虽然他现在连被称呼为魔术师也很勉强。但是现在这个状态的那家伙,正是货真价实的魔术师杀手,或者说是幻想杀手。” “那把突击枪是吧。”我点点头。“我也不是什么也不去准备的。” “那只是表面上的筹码。” 少年一边打开煎锅,一边切着生姜。 “在那家伙身上,有一丝超越了魔术范畴的气息。虽然我这双眼也看不透那些事情的正体,但是那若有若无飘散着的气息所连接着的恐怕是连我也会皱眉头的大神秘。” 我低下头,尝试去猜测他所述的真实。 突然间。 “你知道吗?” 一边炒着菜,一边以随意的语调说道。 “我的妈妈就是死在这里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那背影,毫无动摇之意。 “是我杀死的。” “是吗?”我随口回答。 “那天晚上,我挖掉了这双眼睛,然后杀掉了她。” 一如叙述着平淡的日常。 “之后,我就去了那里。” “哪里?” “你明知故问。”他如此说道。 “银河列车?” “银河列车。” 我们把这个词句重复了两次,说到连自己也不知所云。 “大概是因为,我除了杀戮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表达自己的方式的原因吧。”他这样说道:“在那里我了解到了所谓的杀戮规则。”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自那之后,我所见的无不是常识外的世界。残缺不全的日常风景。” “你累了吗?还真不像你呢。” “要说我的神经能紧绷到现在还不疲劳那是假的。”少年一边盛菜一边说道。“所以,其实我在杀人的时候是极端苦恼的。” “苦恼什么?” “我想寻死呀。”他说道。 “我没听错吧。” “我比谁都更接近死亡,也不谁都了解死亡。”他说道:“也比谁都渴望死亡。” “你一直就是以这样的兴趣去当杀人魔的吗?”我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不愉快。“还真是相当性质的变态呢。” “没办法呀。”他回答。“以温柔去体会世界的感受。以哲学去感知社会的知性。以爱去触摸人类的宽容。甚至是以悲哀来唾弃人类的苦恼。这样那样的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我全部都不知道,都不理解。我所知道的与人接触的方法,对待社会的方式只有杀戮一途罢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要说我不觉得悲哀的话那还真是可笑呢。” “所以,这次的事件让我有了些许的期待了。” “什么期待?”我愕然的说道。 “被杀死的可能性。”他冷冽的说道。 “你会被杀死。”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大约百分之三的可能性吧。” 一边说着,少年一边放下盘子。 一盘冒着热气,却全无半点美味气息地青椒肉丝。 幕间 魔术师,是从本质上说已经不同与人类这一物种的存在。 与人类思考不同的事情,与人类目视不同的风景,与人类行使着不同的技能,与人类相信着不同的价值。 魔术师,是打磨着非人铠甲的超越人之一物的存在。 每日里磨练着非人的獠牙,窥视着黑暗,也被黑暗窥视着。 异端知识的修炼,就是把人类磨练成那样非人之物的过程。 其路途,坎坷,艰险,且孤绝。 最后,将最后一点点人类的因子榨出体外,成就大神秘的最后,就是术者的成就。 有无数挑战者败亡于其路途上,死亡,疯狂,败走,逃避。 然,却有其人本就是天生异端。 铁中堂。 所谓人类的因子,几乎根本就不存在在他的身上。 反复的锻炼着孤独的技能,将自己一次次的逼迫到绝路上,将亲人和爱人跑诸脑后弃之如履,最终成就了只属于自己的魔技。 那是,承认自己唯一的真实来达成全部真实的独一无二之术。 如果说谎言说一万次就能成真的话,此术式就是将这唯一的一次奇迹凄绝展现出的大成就。 而这一切,最终却被夺取了。 铁中堂的一切存在被剥夺,价值被否定。 从那个时候开始,被称呼为铁中堂的天生的异端之研究者便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继续存在于此处的名为铁中堂的行尸走肉。 相杀男女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该说是万物休眠的时候呢,还是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时候呢? 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却是不合时宜的气息。 难道是碳酸饮料喝的太多了吗?身体里充斥着异样的感觉。 街道上虽然不能说没有人,但是在稀稀拉拉的路人脚下的水泥道所连接着的暗巷就像是等待吞噬的凶兽般呲着牙齿。 “不能往那里去。” 虽然潜意识里的声音是如此警告自己的。但是,双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一样移动不得。 目光,被吸引向吞吐着夜色的巷口。 那里,有着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能往那里去的。” 多年训练出的直觉,直接遮断了因果往来,将结果呈现在我的面前。 “进去的话,进到那深邃的巷子里的话会死。” 被自己如此说教着,不能移动分毫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夜中移动。 心,也似被窥视一般。 整个世界是如此的狰狞的吗? 即使是被如此警告着,但是,某些超越本能的东西还是将我的身体拉进了暗巷。 泥水“沥沥”的被踩在脚下,垃圾的气息超越意志的钻进鼻孔,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可疑的小动物发出小小的蝇营之声。 “圣,这件事情你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在深处的垃圾筒里,被玩坏了的玩偶一样随意瘫软着的女性肢体横陈在带着血一样红黑色的污渍中。 染着金色的长发被不知名的污渍所沾染着,左眼渗着淡淡的血水。 “哟。” 女性扬其手打着招呼。 我沉默的看着几乎被撕碎的女性。 “那边的小哥,能不能帮手扶我一下呢。” 女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垃圾筒里站起来。 虽然也许可能算是某些更新潮的英雄救美也说不一定。但是在这诡异的场景后的幕布,总让我觉得是黑的像冬季最寒冷的夜晚一样的颜色。 果不其然,杀气从背后喷涌而来。 事先声明一下。我对于“杀气”之类模糊的定于不是很理解,所以要使用的话也是很谨慎的看看周围的气氛。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是在是找不出更加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从背后爆出的气息。 连脖子后面的毛都立了起来。 唯一的进出之路,微弱地小小光源,站在那里的,是白银色风衣飘扬着的男人。 其手上,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机器。 要说是长枪的话,也未免太过特立独行了。 无数的缝隙,齿轮,轴承,以密接却充满了美感的姿态连接着,构成充满了侵略性的线条。 那确还是一杆长枪。 枪头,类似钻头的机构发出咣当一声类似子弹上膛的声音,烈烈的回火“砰”的一声射了出来。 男子单手将长枪夹在腋下,面无表情的脸孔上迸射地视线直接击穿了我的身体炙烤着身后的女性身上。 “哀,结束了。” 冷冷的话语说道。 “貌似是这样呢。” 女性虽然以无可奈何的语调回答,但是其态度似乎没有半点紧张。与其说是毫无紧张感的台词,倒不如直接理解成闲雅的游刃有余态度。 “主任是时候该出现了吧。” 男子说道。 现在的我,似乎连半点立场都没有了呢。 “想见的话,就跟我来吧。” 女子如此说道。 “是吗?” 他淡然的回答了一声,迈开步伐向我等走来。 “那边的小哥。”女子妩媚的向我抛了一个魅眼。“能不能帮我档他一小会呢?” “路过的魔术师。”那为男子语调全无起伏的说道。“要是不麻烦的话,还是请让条路出来。” “可以的话,我确实是想走开呢。”我摸了摸额头回答道:“但是我也有我的立场呢。” “那么,小哥你的答案呢?” “要是有什么办法的话,还是早早的从妖怪大乱斗的场面里脱身才好。”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但是要是现在转身就走的话,我作为纳兰家人的立场就不怎么好摆放了。” “原来是纳兰家的人呐。”女子故作咋舌的样子。“那还真是吾难得的好运呢。” “虽然是我的猜测。”我困扰的对男子说道:“阁下大概就是最近闹的挺厉害的家伙吧。” “要是指的是在纳兰家的后花园做了些不礼貌的事情的话,我是愿意道歉的。”他说道:“但是道歉归道歉,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继续做下去的。” 女子呵呵一笑,扬声说道:“小铁,那么在纳兰家的外援之下,第二回合开始!” “嗖”的一声,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带着空气破裂的身影,瞬间加速重置。 要说是汽车的话,能瞬间加速到极致的跑车以全速无视红绿灯向我碾压而来。我连枪都没有把出来就被钢铁一样的拳头轰到了下腹。 “还真是快。” 勉强说了句吐槽的话语。我的身体毫无节操的被轰飞出去。 要说被人打飞的经验的话,最近一段时间我还是蛮丰富的。 顺着全开的力量,毫无反抗的让身体自然受力。虽然不是什么好看的姿势或者说态度。但是比起勉强坚持下去而伤的乱七八糟受内伤的话,还是难看的被揍飞比较合适。 一边被那个称呼为“哀”的女性吐槽“居然会被秒杀。”一边摔落到她的身上。 铁中堂连半秒钟也没有耽搁,保持着音速踏着月色相杀而来。 哀单手把我的领子一提,双腿蹬地,伴随着大脑里难以还转的失速感,猛然发现自己已然跃入月夜。 “你还有顺势救我的余力,还真是了不起呢?” 虽然被提入空中,我还是不无钦佩的说道。 “让纳兰家的人死在面前的话,主任那里很难交代的。” 女郎的声调在单独与我说话的顺间变的冷淡如冰,说起来还真是和那个铁中堂相配的态度呢。这样说来,那种风骚的样子难道是一种可以不针对我的演技吗? 公冶哀修长曼妙的身姿在夜色中上下跃动,虽然提着我的脖子却像是无视地心引力一样在大厦的天台斜角上落脚再起。 大概几个上下,我像是一件物件一样被甩进某大厦的房间。 我虽然自诩有些涵养,但是不立刻站起来破口大骂已经是我的极限。 但是猛站起来之后,却猛然察觉自己似乎是没有那样的资格。 我貌似是被救了呢。 公冶哀紧随我后跃入房间。话虽如此,她当然不可能像我一样团滚滚的落在地上。只见她四肢着地,身体平伏,柔韧的肌肉将余力卸到了地板上。 我张了张嘴巴,问道:“这是哪里?” 公冶哀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跑。” 话音刚落,那扇窗户就随着她掷地有声的话语爆炸开来。混凝土夹杂着玻璃渣向房间的各个角落四射,高级材质的地摊,墙纸,日本牌子的电器和羽绒被单被不知为何的焦黑碎块扎穿撕裂。 是城里的高级宾馆吗? 我紧随着公冶哀的脚步奔出房间,跑上走廊。 以眼角的余光看去,铁中堂静静的从烟雾缭绕的废墟中站了起来。 直接无视前面的电梯,在转角处随着公冶哀的脚步声加速。我有些茫然的听着自己的皮鞋在走廊发出“嘎嘎”的响声,看着公冶哀那双修长的美腿以超现实的状态一脚踹开非常出入口的拉门。 二话不说紧随其后,在昏暗的射灯照射下,在来来去去的不现实的转角中,直上数层。 连这里是哪里的疑问都没有机会萌生,就再次被拉出非常口。 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短短数分钟如走马灯的场景切换之后,我被拉进被夜幕笼罩着的酒店天台上。 公冶哀“蹬蹬瞪”的走到天台正中,一瞬间又切换如了美艳的姿态。 “铁。不觉得这里的夜景很美吗?” 铁中堂推开入口大门。 “哀,你不跑了吗?” “你觉得我还有逃跑的必要吗?” 公冶哀捂着嘴巴嗤笑着说道:“亏你还真的这么认真的追过来呢。” 仿佛是为了证实其的言语一样,被月光照射下的四位身姿站立于天台四角。 “这几位,你不会不认识吧。我们还在一个小组里共事过呢。” 铁中堂环视了天台一周 ,侧目说道:“曾经是很熟悉的人物呢。但是现在看来的话,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男子们如统一训练一样,咧着嘴巴露出牙齿的笑了出来。 一瞬间,由猎人的角色被翻转成猎物的铁中堂,静静的扬起脸。 其飘扬的刘海后,那双眼睛首次爆出精光。 狼 目测,目标距离两千五百。 风向西南,风速微。 锁定目标,四。 命中率,无论。 遥远的山峰,绝对超越人类视线极限的距离,连最专业的阻击机器也难以企及的精密。 站在松树上的女子,轻松的屹立于此。 女子一身紧身绿色皮甲,绿色头发,陶瓷娃娃一样的面容,乍一看甚至连大概的年龄也看不出来,倒是给人一种拟似精灵一样的感觉。 但是,与女子明艳外貌相互违和的是,其手持着的SVD阻击步枪,以熟悉干练的姿态被架在树枝的凹起处。 SVD军用阻击步枪,其被人诟病的最大缺憾就是即使强行改装,也不能掩盖它巨大的射击声音,而在阻击枪最为活跃的城市巷战中,吵闹的**和显眼地回火简直就是被其同行业者阻击的标靶。 再加上其巨大的外形,与即使对于阻击武器而言也过于精密的设计。除了在及其极特的任务中能偶尔的登场片刻之外,基本上是被束之高阁的理论上的最强对单体兵器。 然而,此刻,这些缺憾却显得不再重要。 绝对直线距离超过两千四百米,阻击路径上大厦林立。在楼宇与楼宇之间被极端压缩的风压吹卷着难以捉摸的旋风。再加上随时都下起雪也不奇怪的灰蒙蒙的夜空,能见度下降到最低的场合。 这女子如人偶一样一动不动的从阻击镜里窥视着世界。 然而,这大概也是无意义的吧。 从繁华市区到郊外山林的距离,绝对不是肉眼能超越的。即使是辅助最精密的武器,大脑也只能拼凑出五感能接触的信息。在绝对的距离这堵高墙面前,没有例外的产物。 但是,如果连这也达不到的话,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带标号”的存在。 眼睛看不到的话,就用脑去想像。手臂触摸不到的话,就用心去感受。 此时此刻,全盛着工作着的机器,将毫不留情的把“MASTER”的敌人抹杀。 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身背着罗马数字17的人偶表现自我的唯一形式。 沉闷的**响起,与其说是子弹出膛的声音,倒是更接近用钝器敲定后脑勺导致颅骨凹陷的声音吧。 但是,远远比随手抄起野球棒将默默怨恨着的女人杀死,再开着卡迪拉克在荒山将尸体处理掉的中年凹肚脐大叔优雅的是,女性以带着独有节奏的枪击之音,奏响着的几乎是带着隐秘打击感的杀戮时刻是那么短促和迅捷。 没有半点血腥意味的随手抛开阻击步枪,如完成繁琐业务的职业秘术。带着毫不张扬的高昂感和职业性的自豪,她将左手按到了耳朵上。 女性让脸颊感受着夜风的寒意,稍稍停滞了零点几秒后,以沙哑却附有磁性的声音,毫无一副的报告着战果。 “任务,完毕。现在开始会合。” “知道了。” 铁中堂把食指从耳朵上挪开,难得的带着些许轻佻的意味挑了挑手中的凶器。 从我站角度,是在是看不到公冶哀的表情,但是她现在受到的冲击可想而之。 在自己选定的阵地,以万全的姿态布置的伏兵,就这样被不知道是哪里的阻击手干掉,虽然不未必是全灭结局,但是一个一个的掉下了楼,连反抗都没有就全部消失黑夜里这样的姿态毕竟还是与心中预计有差距的吧。 要是的话,计划是一回事,但是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话,还是不要出来混了。直接在家里待着才是不能接受事实的人唯一选择。但是话虽如此,要是要我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的话,我也会气的跳脚。 但是,公冶哀也只是摊开手“哎呀。哎呀。”的苦笑了几声。 也许,在看似轻佻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喜怒不形于色的心脏? 虽然事实上我有这样娴雅的心思去猜度公冶哀的性格,也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话虽如此在半路上被半劫持性质的牵扯进事件的我要算不幸也不勉强。 毕竟,这也是我所愿的吧。 计策什么的以后再说,好歹是能够见到这次事件中心的旋风了。 制定应对计策什么的,可以日后再说。话虽如此也要现在能逃离着窘境才行。 如此这般就好像陷入了不知入口和出口的死胡同一般,现在要是能活着离开的话,以后有制定战斗方针的必要吗? 要用“那个”吗? 开玩笑,虽然是离开家的时候从黄石杀那里借来的东西,但是早早的把底牌亮出来的话算哪里来的二流赌徒来着? 但是,为九局下半回合而保留的秘密武器虽然是好事,但是在第一局就被打出再见全垒打什么的不是太搞笑了吗?哪里的九流教练会做出这样混账的安排来呀。 话又说回来,棒球这玩意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要是秘密武器是超强力的打者还是有一定隐藏价值的。虽然被再见全垒打直接送出场是很不幸的事情,但是保留着手腕,下次还是秘密的强力打者终究会有打出逆转球的机会。可惜现在我即不在打者区也不是教练席,默默的注视着铁中堂的我不要说下一赛季了。恐怕连杯赛啦,退休金啦,愉快的晚年生活什么的也要一并输出去了。 可恶,话说我在这个节骨眼还在想什么呀,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又犯了? “喂。”公冶哀作势要档在我的前面。“纳兰家的小哥,我看你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莫非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计策了吗?” “嘿嘿。”我干笑了几声。“就算不把阻击手算在内,现在这个局面也是难以打破的。” “好消息是,阻击手现在一定是在赶来此处的路上。也就是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被阻击了。”公冶哀说道:“坏消息是,阻击手要是来的话,我们势必会被夹击。” “喂喂。”我摇头说道:“要放弃完全被放开了的远程攻击而来强化已经有优势了的接近战吗?什么样的家伙会有这样的战略构想来着?” “就是这个家伙啦。”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就当时是重要的参考好了。” “你给我完全相信呀!”她特意扭头看了我一眼。“因为那个阻击手的位置,以前本来就是吾首发的。” 饱含着难以言语的意味,公冶哀别过了脸。再次注视着无言的铁中堂。 是吗,这个男人的后背,以前是交给这个女人的吗?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铁中堂和公冶哀在一起战斗的日子一定是很美好的。 是么?那些都结束了吗? 最终,他们走到着这一步吗? 彼此,刀剑相向。 这大概是很悲哀的事情吧。 这对男女的心思,我完全无法捉摸。彼此都带着不中用的面具,那面具下名为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也不足以为外人道哉。但是此时此刻,赌上自己的姓名互相争斗的彼此,到底还残存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刚才,彼此都说了很过分的话呢。 “哀,我是认真的。”铁中堂走上前一步。“带我去主任那里。” “然后呢?”公冶哀嫣然一笑。“小铁你最终想要获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冷冷的说道。 “我们,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公冶哀摇了摇头,即使是强装的语调,以难以掩饰那些有些绝望的意味在空气中弥漫。 “哀啊。”铁中堂垂下手臂。“有些话我只说一次。现在我破例为你再说第二次。”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想要夺回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你从来都不属于我的。” 公冶哀的背影,我看不清。 “唯独你的背叛,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你只是愚笨的我在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误罢了。” 说完这些,铁中堂的眼中再无感情可言。那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敌人。活像毫不畏惧枪炮火焰,窥视着村子里羊群的狼的眼神。不计代价也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狼王,向着目标奔驰即使是劈荆斩棘也再所不惜的狼王,慕然回首,已经失去了家族,爱人,亲朋却依然毅然决然的想要咬下猎人脖子的狼王。 钢铁的孤狼耸立于此。 境界追述 在所以的关于狼的童话预言故事里,最终狼必然会死于猎人之手。归根到底,这是人类在懵懂时期的将一切“恶”所抹杀的潜意识地启蒙手段。 狼把故事中一切的负面的情节,情绪,和结果一并背负最后作为故事的终结,这样的情节其实是与蕴含在几乎所有文明体系里的关于救世主的故事是一样的情节。 背负起了全人类的恶性,最终死去的救世主。与故事里的狼不正是人类自身创造出来的因为需要而产生的必要产物吗? 究其根源,需要恶行同时又厌恶恶行的人类又算什么呢? 啊啊啊。此时此刻,此情此境,我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铁中堂和公冶哀的交手。 一次又一次的,那其名“古铁”的突击枪势如破竹的攻向公冶哀的时候,机器卷起的烈风都吧我地脸刮的发疼。 破坏,席卷一切,正是这武器的正名。 但是,每每这样的破坏力也仅仅是席卷了空气罢了。 很明显的,公冶哀进行的是防御战。 以灵活的身姿迷惑着铁中堂,偶尔凌厉的还击以打断对手的节奏。 她的武器,出乎意料的是魔道具。 大小恰好是隐藏在手掌中,连我也看不清楚的道具。目前做的也只是魔力的直线放出罢了。虽然放出频率和总量有些让我吃惊,但是也只是为了配合游斗而使用的光线枪之类的道具罢了。 用这样的东西,一边华丽的上下翻飞,一边放出激光一样的攻击。勉强的支持着不败的境界。 铁中堂看来也没有强攻的意思,大概是算准了自己援军的时间也说不一定。只是应付场面一样的和公冶哀交着手。看来其人其实也不是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而我呢?说来惭愧,也只是默默的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罢了。 说是等待时机,但是时机什么时候来我又怎么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也说不一定。这样说来我现在做的也和看着热闹也没什么区别了。即使如此公冶哀也没有恼怒。情况诡异的发展的现在却是两人很默契的不急于份胜负的局面。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吧。要是我是她的话就一脚把我自己踢开好逃命,但是这个女人却没有这样做。不管是基于我纳兰家人的身份还是天性善良,名为公冶哀的女人在等着。 等着连我也看不到的黎明。 不可思议的,我完全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的铁中堂会不会放过我,但是一直是公冶哀在前面打生打死,说实话我连一点危机的实感也没有。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会死在这里的荒谬感。 就此以来,无视被逼迫至死地,一度途绝的在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就此死掉的可能性,并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或者头脑有着绝对的自信心或者其他什么唯物客观的因素,也不是一味的相信自己有神佛保佑之类的无稽幻想。 是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见证的结果,我用自己的这双眼睛清晰的观测到了自己绝对不会死亡的证据,那是不会有分毫偏差的事实。即不会是无谓的自我幻觉,也不可能是诡计或者其他。 那样的事情,几乎就是一种对自己诅咒一样的信念。 空气,变的更冷了。 虽然从一开始就零落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但是,并不是这样饱含着泥泞气息的空气。 不可思议的,连空气都随着寒气的密布清新起来。 那两人,大概都感觉到了吧。 散步在空气中的魔力浓郁的像粘稠的蜜糖一样,几乎随手一挥,就有大片的魔力块被甩向远方。如此的情况可不是一般性质的玩笑,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是连九流都算不上的我,或许也有可能行使大范围魔术。 如果是理解不了的话,倒是可以参看《超人》的故事,在自己的星球上只是普通人的外星人,在地球这样的环境下变的拥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能飞翔,拥有怪力,眼睛能发射激光。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现在的变化于此大概相去不远。 我自己的状况尚且如此,何况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魔术师。公冶哀的速度变的越来越快,甚至能短暂的飞翔在空中。那喷出的光束已经接近了炮击一样的级别,就连没有被收束的魔力粒子无谓的消散在空气中也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 但是,相较越战越勇的公冶哀,铁中堂却显得相形见拙起来,即没有获得强大的破坏力,又没有增加速度。 那蓬勃的魔力并不是只属于公冶哀的东西,如果要试一试的话,那是我也能吸收转化的东西,我因为体制的关系,能吸收使用已经存储的魔力虽然少的可怜,但是在魔力几乎随手可取用的现环境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力不足的短板嘛。 那么,为什么那渐渐难以支撑的铁中堂却没有在澎湃的魔力的波浪中摄取到任何好处?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我脑袋里闪出。 喂,喂喂,这不是玩笑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瞠目结舌,几乎第一时间就嗤笑起自己的异想天开。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呢。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样呢? 那么,铁中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呀! 猛然的,这个男人退让了。 不是被击中,而是面对即使是让人窒息的弹幕后退企图获得短暂的喘息。 但是,着个喘息的机会,并没有被赐予。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空隙,公冶哀看准时机发出了绝杀。 六道光束同时被击射出空中,像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散开,随即以六种不同的角度,向铁中堂射去。 被光束包围在中间的铁中堂,嘴角轻轻的扬起。 钢铁的突击枪发出刺耳的嚎叫,如绝途的兽一样呲牙咧嘴的改变了形态。古铁的齿轮激烈的咬合着诉说着冲天的豪气,其后侧喷出不祥的回火。 “虽然是古旧的武器了,但是威力和年代是没有关系的。” 说了这样的话么?还是我听错了吗? 化为流星的突击枪激狂地刺压向前方。 角度,气势,时机全部是最佳的时刻,两道光束撞击在一起的激烈白光,却没有如预计一样刺激我的眼膜。 莫说是冲击了,连钢铁的撞击声也没有发出。 在绝对会对击的弹道上,名为铁中堂的凶弹难以琢磨的再三加速,从迅捷密集犬牙交错的光幕中不可思议的冲了出来。 绝杀的一击,却被反将。 不要说什么还击,回避了。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冲到了面前。 即使让铁中堂本人再预演一次也不可能的死中求活的逆杀。 浮出阵阵白烟,旋转着直至停息的枪尖挺在了公冶哀的鼻尖。 终究还是没有下杀手吗? “他在哪里,那个男人。” 即使面对山岳也没有一刻动摇的臂膀,却难以掩饰的轻轻的颤抖着。几乎是害怕被毁灭一样的制止了手中的古铁刺穿眼前的女性。 铁中堂带着几乎要崩溃的表情追问到:“杨主任到底在哪里!” 公冶哀颓然的抬起头来。 “现在除了主任之外,还有可能有人能行使此术吗?” “境界追述。”铁中堂一字一咬的念出这样的词汇。“我被夺走的秘术。” “主任,已经到了。”几乎带着宣判的语调样,公冶哀默默的后退几步,扭过脸去。“他早就已经到了。” 空气中那不正常的气氛已经弥漫到了顶点。 魔力的浓度几乎已经充盈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从不远处的安全通道口里,传出皮鞋踢踏的声音。 明明只是皮鞋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像是泥泞的沼泽中步履蹒跚的山魈的嚎叫。 一步,一步的,刺激着我早已绷紧了的神经。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夜晚,在这个二十六日即将结束,二十七日即将到来的时间段里,我却被与现实世界毫无关联的境界所包围,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弥漫的魔力。虽然清晰的理解着这里是市内某酒店大楼顶楼,但是却又明了的感受着和此情此境完全违和的气息与氛围。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老人。 门 初攻略 老人,穿着灰黑色的合身西装。 虽然有满脸的皱纹,一张不合时宜的大嘴和一对招风耳,但是,一脸的精神抖擞和严谨。光凭借这气势,就让人不敢小看。 此刻我却还不知道,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人才会拥有此等不凡气度。 那个淫秽猥琐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骗人的一样。 不知何时,我等已经置身于难以琢磨的异界境地。 几乎只有一片混沌的天与地,我们站立在难以分界的含糊犹豫的大地上,目之所及几乎涵盖了全部莫可名状的事物,而又给人以一无所有之感。 要比喻的话,就像神话故事中天地还没有分际,一切事物全部还被孕育在一颗混沌的卵中一样。 我等凡人在这饱含着一切,同时一无所有,时间空间暧昧不明的世界中,五感被难以理解的情报所占据,脑髓因为对一切的理解不能而嘎吱嘎吱的做痛着。 只有目光,被老人所夺取。 正确的说,是老人背后的事物。 唯一涵盖着能够被理解的信息,暗示着秩序与美丽的,一道目测高二十五米左右的大门。 说不出什么风格的建造,即饱含着人类审美意识里所以风格的美丽集合,同时有透露出对于莫可名状的混沌的理性的调和,就是着巨大的存在还维持我身为人类的最后自我存续的底线,要不是注视着这庄严肃穆的圣物,我早以断绝了自己的理性,将自己抛入一切不可言语的异界。 明智小次郎,当时也是这样的感想吗? 就是在这片混沌中被迷惑,才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身为人类这一事物的必要条件吧。 虽然存在着无数的人类不可知的莫名的异界,但是我仍执拗的妄图相信明智小次郎迷失之处就是此地。这完全没有理性的幻觉要么是自我理性被剥离前的无名妄想,要么就是在这巨大的混沌之海的壮阔面前产生了极大的不可解的认同感。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再看了。 脑中不同的声音发出凄厉的警告,在饱含着失去地睡眠的甜美感受中,勉强自己把感觉收敛。 老人,站立在门前。 即不是巍然屹立着,也不是卑劣的求怜。 浑然一体的,如创造主一样存在于此。 面对着自己的弟子。 “还给我。” 小小的,铁中堂梦呓着。 “还给我。” 说出可这样的话语。 老人不禁嗤笑着叹息道:“如此的愚蠢啊。” 钢铁的孤狼咆哮着怒吼。 “把一切还给我呀!” 回火,超过十米的紫色火焰喷向身后,其炽烈的气息几乎要将这混沌分际。名为“古铁”的那突击枪即使是面对着那自封的造物主,依然没有半点谦虚与恭敬。 其被创造的目的,除了破坏,无二。 这一击,带着最后的咆哮,猛烈的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几乎是刺穿混沌,几乎是斩断命运,几乎是撕裂天地的突击。 将天地乾坤全部赌上,是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前半生所有人生的价值与意义,饱含着这样感性与重量的一击,已经达到了无物不断的境界。 但是,人类命运的反击,咆哮,不甘与眼泪。最终到底只是神明的杂耍罢了。 他输了。 深深的插如混沌之海的突击枪,见证了其主最后的壮绝。 “小铁呀。”老人缓缓放下击倒男人的单臂。“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男人无法回答。 公冶哀用那几乎是觉悟了的眼神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男子。 “在你身我魔术师的可能性被我剥夺的那一瞬间起,已经注定了现在的结局。”老人以悲叹的态度说道:“虽然你当时侥幸不死。但是却已经被永远烙印上了不能使用魔力的诅咒了。” 果然,如我所料吗? 战斗至今,这个男人连一次异术也没有使用过,还被传言成“乱来的魔术师”。开的什么玩笑。 “明明已经失去复仇的可能性了,却还执着于研究者时期的恩怨,才至于有今天的惨样。老老实实的像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凡人一样平伏于地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不也是挺有意思的吗?” 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到突击枪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勃朗宁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但是靠这样的道具想击败真正的异端研究者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老人把手轻轻的放在枪柄上,默默的摩擦着。 突然,老人的手掌发出了“滋滋”的肉块被烧炙的声音。 猛的收回手臂,一边摩擦着伤口,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 第一次,这个老人显露出伪神者的丑态。 “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仓皇的询问着。 “那是名为古铁的突击枪。”我出声说道。 此时此刻,老人才像是看见了我的样子说道:“纳兰家的族人啊,你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吗?” 我掏出手枪,举了举说道:“这东西和我的爱枪一样,都是一个名为齐格弗里德计划的副产品。” “超人计划吗?”老人咧嘴笑了笑。“原来是想以凡俗的肉身来对抗异能者的德国鬼子异想天开。”他抚摸着不知何时已然愈合的手掌说道:“五十年前就能以人工科技制造出对魔力如此浓烈的武器吗?” “好像是只有数把的试验性质的武器。”我说道:“因为设计方案太过乱来了,要求使用者是完全与魔力绝缘的体质也就罢了,对着魔术师做零距离突击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最终被放弃的不成熟的试做品。” 事实上,我怀中的手枪也是制造不到百把的缺陷品。 但是,这突击枪更是缺陷品中的缺陷品,把难以使用和笨重的缺点先放一边不谈,在热武器的年代设计出的冷兵器算什么东西。 在我们闲话的时间里,公冶哀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铁中堂。 “不要动我的枪。” 明明已经失神了的男子在梦中说道。 “那已经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铁中堂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 “小铁。”公冶哀哀伤的看着男子的惨状。 挣扎着,用颤抖的肌肉驱动着残破的肉体屹立起来。 “所以,不要夺走我的枪。” 铁中堂的眼睛,执着的盯着那被裁定为“失败作”的武器。 “古铁”一定也想回应他的执着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花了十数秒才勉强站起来的男子,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向古铁移动过来。那样的惨状,连我也不忍目视。 期期艾艾的张着嘴巴,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褴褛的伸出手,如乞讨一样盘缩着手指。 白色的风衣里,血水不停息的渗出。我这才看见,其肚子上被开出的大洞。 “纳兰家的客人呀。”老人客气的说道:“如你所见,在在下模拟出的这个魔力充盈的世界里,魔术师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这个已然完全与魔力无缘的男人战胜在下的几率无限接近与零。” “是的。”我点头承认。 “那么,驱除了在贵家后花园里猖狂的野狼的在下,理所应当的应该获得一定量的报酬和优待啰。” 一瞬间我几乎难以相信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提条件。 “那也要等事后再说。”我赌气似的说道。 “哦?”老人一楞。“难道在下对于贵家的援助还不够吗?或者说。”他顿了顿“那个,的事情被我说出来也无所谓吗?”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但是,问题是“那个”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要是某人走在街上,突的有人跳出来大声宣称掌握了阁下不可告人的秘密,面对这样的讹诈有几个人会真的理会的? 我微的一楞。而后问道:“什么事情?” 老人的脸上一阵错愕,猛的自觉自己失言。摇头说:“那就日后再说吧。” the King City 屹立着的,如荒诞滑稽剧中唯一的理性光芒的源头,这样的实力派角色一样地无机物。难以言说的巨大门扉前的我等,其存在不正是不合时宜的荒诞剧演员嘛? 若是如此,虽然对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毫无自觉。但是,却还是被同台演出的另外的名伶的演技所吸引,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的台词。 对于眼前的,淋漓的表现着痛苦的男子,若是简单的将他排列在与理智相对立的疯狂的破坏者者的列阵里的话,简直就是对我自己智商的侮辱。 几乎是象征着灾灭的“塔”一样,完完整整的向现有的奇怪权威挑战。彻底的贯彻着那些不知为何等样的痛苦执着的不顾一切地复仇这样被所谓的文明人训斥为疯狗一样行为的存在。 即使遍体鳞伤,依然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仇敌。 毫不怀疑,只要稍稍的露出些许破绽,咆哮着的枪必将再临。 况且,即使是如此散发着露骨的狂气,他却没有注视着我。 连被追逐,厮杀的公冶哀,此刻也不再他的眼中。 黑色的眼眸,只为扑捉唯一的敌人而存续,即使是行走在这形若绝途的无望之地,屹立于混沌未明的原初世界,面对的是几乎以造物主的姿态君临着的老者,他的眼眸都没有移开分毫。 老者扭过脸去,刻意的压低着嗓音。 “老夫愚蠢的弟子啊。” 毫无怜悯的叹息,如巨龙带着恶臭的吐息。 “凡是要量力而行,难道我没有这样教导你吗?” 铁中堂只是再次摆起了架势。 轻轻的嗤笑从老者的嘴角飘落。 即使腹部的血洞不停的剥夺者体力和精神,但是其气势丝毫没有携带的男子。面对这样的复仇者,老者悠然的踏出一步。 高级皮鞋莫名的再没有分界的混沌大地上发出像是大理石材质的地板一样的“吧嗒”声响。 “安心吧,愚蠢的弟子啊。” “斩断汝的手足,挖出汝的眼珠,钳下汝的喉舌,之后每日里以最高级别的食材喂养汝,要汝最中意的公冶来服侍汝,如驯养法国填鸭一样刻意填食,如教养最娇弱的婴孩一样处理汝的污秽,全部都让汝最最最中意的公冶哀来做吧,这就算是为师的最后心意好了。” 带着慈祥的表情说着污秽的话语。 若是我的话,恐怕会被吓唬住也未可知。 但是,铁中堂没有移动半分。 “怎么了?像上次一样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怎么样。”老人嘻嘻的笑了起来。“我说的可是修复我最爱弟子们的亲密关系的最佳方案呢。” 这老人,很擅长让人作呕呢。 即使是如此难以让人产生敬佩心情的才能似乎也不能让铁中堂动摇分毫吗? “即使是这样的绝境,你还是没有放弃吗?”老者就像是突然放弃了演技的话剧演员。“果然是在等着什么吗?” 等着什么?还能等着什么。 此时此刻,难道还有什么能够一击逆转的机会吗? “身为此术的原“御主”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老者摇摇头。“指望外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你有着值得信赖的同伴,现在大概也在境界之外望洋兴叹吧。” “切。” 不屑的鼻音。 顺着突然的声响,连同一直如人偶一样默默侍立着的公冶哀,所有人的视线转向。 “果然如传说一样的能忽悠呢?东方的魔术师。” 白色头发,黑色眼眸,五官端正的少年随意的叉着腰。 一身纯白的休闲装,精致的西欧人的五官,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又出奇的搭调的扬基队的棒球帽。如降临的圣童般的少年,一脸惬意的随口说的。 “随意窃取他人的术式也就罢了,甚至连原理和特性都不甚了了就当成大招拿来乱放。全凭猜测和意淫来曲解此式的奥妙盒神秘。”白色少年遗憾的摇摇头说是。“不外乎会输掉至关重要的比赛呢。” “哪来的狂徒!”老者树皮一样的脸皮瞬间扭曲起来。 “啊?”少年夸张的伸出手掌罩着耳朵。“我中文不是很好耶,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的说。” “混蛋,老夫还年轻的很呢。” 趁着一老一少难以理解的口水战的空隙,绿色的身影飘然来到铁中堂的身边。 “MASTER。” “不要叫我MASTER!” 带着些许难以言语的怒气,铁中堂不悦的回答。 穿着绿色皮甲,夸张的彰显着曼妙地身材。但是与其绝美的洋娃娃一样的脸庞相比,却是长可及腰的绿色长发。 被呵斥的女性没有丝毫表情显现在脸庞上,只是简单地,理所当然的侧身侍立于铁中堂身边。 那里,原来是“她”的位置吗? 我忍不住偷偷的窥向公冶哀。 她的表情,在我看来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为什么能在那眼眸的深处,窥视到深不见底的蓝色的,萧瑟地悲哀呢? “所谓布置境界什么的,纯粹是你的妄想不是吗?”白色的少年继续用夸张的语调说道:“大概连自己所在的地点和空间都无法掌握吧你。” “难道,不是单纯的制造出独立的隔绝空间吗?” “啊哈?”少年扬起手臂,指了指巨大的门扉。“难道这雄绝的巨塔是凭借阁下的意志而矗立于此处的吗?这瑰丽神圣的存在是凭借阁下的艺术美感凋凿出的吗?还真是狂妄而又无自知的俗物啊。你的大脑到底囤积了多少粪水呀啊?” 老人意料之外的默然着。 “这虚无混沌的境界,是与人性理智完全无缘的事物创造的子宫罢了。”如颂扬圣歌的先导,少年平举起手臂,面带肃穆的宣读。“这美景根本不存在于任何人的大脑里,即不是你这寒俗低贱下作无知的老人能窥窃的,也不是那边的死板无趣扑克脸性冷淡大叔创造的。” “那么,此境界源于何处?” 几乎是求教的语气。 “要说的话。”少年顿了顿,“大概是这颗惑星本身的记忆也说不一定呢。” “星星的记忆?” “从混沌的太古时代开始,就被铭记的,可以说是即无开始,也没有终极的无限存在的星星的单体记忆,能够从广阔的,无秩序与理性的时空智海里切入,读取,再现,复制,投影,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奇迹一样的技术,在这东方的广阔却极度鲜烈无知的大陆被制造出来了。” 他挺下嘴巴,意味深远的看了看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的铁中堂。 “但是,在这技术真正成熟之前,却被掠夺,物化,变成了这样的劣等品。虽然被追述的境界本身是包含着近乎拥有无限的资源与魔力的混沌空间,但是与其原来的技术价值和研究原理相比简直就是臭虫也不是的东西。” “被追述的境界,是连接着星星被再次创造之初的原初混沌形态。在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世界里保持着作为宇宙唯一的绝对物质的星星,本身就处在生物与非生物的暧昧界限里的初期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弥漫着的无限的材质,难道不是应该追寻的东西吗?” “星星的话。”他徐徐的说的:“本身的摸样早已被涂改的面貌全无,其究竟的形态在人类这一观察者以自我存续为目的进行观测的行为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但是此时此刻,在这里的是人类这一物种以主观视线改变世界之前的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狂想的母海。你觉得能够追述到此地此处的奇术,抛开学术研究的价值不谈,单是被你锁定在这单一的时间点上不就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老者默默无语。 难道,一切都被那个家伙算计了? “在这个无限视线下的有限的时间轴上,矗立在此的绝对的存在物质。”少年说道:“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默默的看着这莫名的变成了炙热的学术探讨的荒诞一幕。其背景为巨大的门。 荒诞感。 狂气。 白中的黑,或者黑中的白。 门,到底是什么。 “在人类诞生之前的,疯狂与无序中唯一的理性,到底是什么,你们真的理解吗?” 归根到底,理智与疯狂什么的,只是根据自我的喜好选择出的两种常识罢了。 吾等追寻着理性,否定者狂气。 空气变的凝重了。 少年如此说道:“以the King City的名义,速速结束对这单一世界的追述。否则,其代价不是汝能够支付的。” “the King City。王者之城。”老人把我心中思虑的词汇复述了一遍。“你是三骑士中的哪一位。” “哦?原来我给人的是那种感觉吗?”少年抿嘴一笑,“可惜的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物。” “白骑士和老夫说来还有些渊源,黑骑士从岁数算来都有百岁了,你一定就是苍骑士艾伦氏了吧。” 老者自信满满的用手指向少年,看架势还真有几分名侦探的气魄。 “都说不是了。”少年微露不悦的说的。 “王城之弓,苍骑士艾伦.皮尔斯。除了你这外典保有者之外,还有谁能够投机取巧的潜入老夫布下的结界里,顺便还带着一个人偶进来?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物会做这样不知廉耻的勾当。” “喂喂,从头开始不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意淫吗?断定我身份的证据到底在那里呀。证据呀证据呢?” “你本人站在这里不是最好的证据,除了掌握了无数异端秘术,三骑士中最擅长术法的苍骑士之外,有谁能够在我这中华神州最高强术士的结界里来去自由?” “都说不是结界了。” “我说。”我试图插嘴这渐渐偏离理性的争吵。 “什么呀。”明显带着不愉快的强调,老者不悦的回答。 “那个。”我用手指了指,放着不管没有关系吗? “什么呀。”老者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巨大的门扉,带着森森的寒气,沉稳的打开了。 阿撒托撕那之锁 气氛有点暴走了。 手腕上的手笔已经显示不了时间,指针狂乱如失序的狂气一样随意乱转着。 这样的气氛我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受过,但是可以的话实在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绝望的压迫感。 在缓缓打开的大门中,绝对有这什么。 虽然还只是小小的一道门缝,但是从门户后昏黑的空间里传出的肉块叽里咕噜蠕动和爬虫类瑟瑟的触角探求的混音BGM一样的音效,实在是不由得不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没由来的,一个和现在场景完全不相干的念头拥上心头。 理智是什么?疯狂又是什么? 我们人类尊崇理智,排斥疯狂。在理智的世界里,疯狂是毫无价值的东西。那么在疯狂的世界里,理智又是否一文不值呢? 理智是由人性担保的美德,疯狂又是用什么来担保的呢。 门。 释放出锁链。 狼,潜伏着的狼,在无尽的狂放暴雪中寻找到了殷红的血点。 那是一击逆转的机会。 他低低的嘶吼着,做出最后的突击。 老人,被其身后的门吸引了注意力,竟然失策的让狼接近了身体。 我想出声提示,却已然来不及了。 但是。 锁链像无数狡猾的银蛇一样,扑向最后一搏的孤狼。 缠绕,绞杀。 “MASTER。” 毫无起伏的声调。 绿色皮衣的女性,在突击而至的铁中堂背后轻轻一拖。 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样的地方呢?即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无法理解那样的速度。又或者,是理解不了二人名为“羁绊”的东西吧?或者,从一开始,女性就跟随者狼做着最后的冲刺吧。 公冶哀,发出了一声低沉地惨叫。 代替孤狼,人偶被锁链紧紧缠住。 某个深渊中,带着动物性的不越快的嘶吼透过由沉重宽广气氛转化为被疯狂,厌恶与无秩序所装潢的大门穿入吾等凡俗的噩梦中。 狼,呆滞着飞开。 想要嘶吼的狼,猛的发现,那个自己一直称呼为“你”“喂”的机器人偶。在危机中一次次拯救者自己的机器人偶,此刻想要呼唤她的人偶。 就是这个一直被自己漠视的人偶。 被锁链缠绕,骨节嘎吱作响,皮肤破裂暴血,依然面无表情,却只是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的机器人偶。 想呼唤她的名气。 但是,狼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狼落到了地上,没有摔倒也没有咆哮,依然直直的站立,坚强的握枪。 但是,在公冶哀的严重,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却确实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身姿。 老人下意识的远远跃开。 “这,这,这是什么呀。”带着仓皇的语调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所未有的怒吼。 理性也好,疯狂也罢。全部都抛开了。 想要救“她”的想法充斥了铁中堂的大脑皮层。 古铁啊,鸣叫吧,即时是突破限界而自毁,也要达成你最后的任务。 铁中堂一跃而起,冲着大门刺出手中的突击枪。 “给我贯穿它!” 但是现实给予的否定的答案。 再次,但这遍体的鳞伤,被现实所击倒。 “虽然是由人类的魔力启动的魔力所追述出的星星的回忆,要比喻的话,只是图书馆里藏书所记述的那样呀等级的东西。”白色的少年说道。“但是即时是那样的赝品,也是能够称呼为阿撒托撕那之锁的古代圣物级别的持有物。” “ 阿撒托撕那之锁。”我不由得复述了一次。 “混沌的,无秩序的宇宙的最初的测定者,理智与思想对其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为了束缚这混乱的父神而被打造的道具。最终却成为了其混乱无序的一部分和其与其他有机世界联系的唯一代码。” “连梦之地也无法进入的过于庞大的存在吗?”老人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可怜的旧神呢。” “才不可怜呢?”少年说道:“现在不是正欢愉的得到了新玩具吗?” 再说,人类认知上的可怜什么的,对其一点价值都没有不是吗? 阿撒托撕那啊。 铁中堂第三此缓缓的站起来。 “结束他吧。”他说。 他在对谁说话吗? 老者沉默不语。 “你,不做的话,就由我来。” 他确实在和谁说话吧。 被狂气的锁链所缠绕的女性人偶的眼睛在看哪里啊?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无灵魂的存在,却有这人心的温暖绽放出来。 “那么,就由我来吧。” 这么说着的他,第一次松开了手。 名为”古铁”的突击枪落了下来。 匕首,握在了铁中堂的手上。 毫不犹豫的,刺向脖子上的手掌一样的伤痕。 那里,是大动脉的所在吧貌似。 血液像下雨一样漫天撒向未知的混沌世界。 “给我醒来吧。” 貌似听见了这样台词。
  3. 序章负二 古铁一块·风斩九天 那天夜晚,他如此寂静地看着这个黑发红妆的少女。在既无开始,也没有终结地寒冷夜晚里注视着如骄傲孔雀一样傲立的女魔术师。 少女的眼眸注视着天上的月亮,除了偶尔地与身后的白衣女子交谈几句之外。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探视黑夜掩藏的秘密之中。 时间是指针接近十二的时候,地点是城市郊区的某个学校中,站在这里的人影有十数个左右。 除了红衣与白衣女子之外,其他清一色的男子的神情都掩藏着难以遮掩的紧张。 在夜半无人的学校聚集的这群男女,即使撒谎说是什么善男信女恐怕也没人相信。何况善男信女的界定条款也是值得商榷。话虽如此,恐怕在再严苛的条件下,这些人也没有半点受约束的意识,所谓凡俗的善良道德对其人而言也只是一般性质的条条框框罢了。 对他们而言,所谓社会性的常识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要说为什么的话,恐怕这些个以“异端的研究者”自居的人士根本就没有回答如此无聊问题的必要。 站在这里的,大体都是受亚细亚最大的异端研究机构所节制的研究者,有鉴于他们并不是很喜欢带有强烈地欧美风情的“魔术师”这个称呼,各种各样的随性称呼就层出不穷的从他们嘴里冒出来。自谓为“修真者”“真人”“半仙”之类的神鬼烂俗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更是行之昭昭。虽然做的事情和欧美同好没有实际上的区别,但如若不沾染些千年古国的灿烂遗骸还真是体现不出四大文明古国的精深气质来。 要说起这个连政府机构都有所沾染的魔术协会,详细的解释由臃肿繁杂的集合体堆积起来的裙带关系的褐色肿块是在是困难之极,就连王剑波这个身在其中的金字塔之最下层之小小基石,也只能仰望那些个一层层堆积起来的巨大结构之塔。从他所在的地位向上看,塔顶在被收入眼底之前就被无穷的白云和浓的化不开的黑幕所阻隔,即使从个人角度观察也毫无所得。耳睹目染的也就尽是些个传说罢了。 即使是在这些个最微末的弟子中,王剑波也不是最出色的。 即使自诩是最努力的一个,在众多家世显赫的弟子中,王剑波也只是平凡的野草一根罢了。 在与西方以家族为单位传承知识,之后以类似大学样的教化模式的魔术教育方式相比。亚洲大陆的有着强烈地方特色的培训班教育模式一向被现代学者所不齿,但是即使国际上一片谴责之声,在这个地区依然有着将自己的子孙送进协会的培训班的没落家族。 现在有资格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有着高深实力的能力者。唯一的列外者王剑波,能够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却是其修炼的某个是在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魔术“四方眼”之故。 要是盯着那个红衣小姐看的太久了,恐怕会被自己的导师痛骂也说不一定。 想到自己那个远在半个城区外,正在酒店里休息的导师,王剑波就一震头痛。 反正看也白看,他不禁沮丧的想道。 与自己这个基石完全不同立场的少女,据说是四大魔术世家之一的纳兰家的代家长,毫不掩饰自己骄傲的十七岁少女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盯着看不到边际与变化的夜色。 据说因为是这座城市的“地主”,所以对于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的人才更不能原谅。 要说这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实力者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的话,恐怕不得不提几天前在这城里出现的那个疯子。 要问其疯狂在哪里的话, 在魔术协会即将举行年会的城市里,向整个魔术协会挑衅算不算呢? 据说,在几日的缠斗中,那家伙一人一枪几次击伤协会里的头面人物,面对物量战术来去自如,让协会颜面丧尽,顺便刺激的那位骄傲的昂着脑袋的纳兰家代家长暴跳如雷。也激的魔术协会终于发飙下了正式战书,要是今天此人能战胜对手的话,就答应他的那个不合理的要求。 据说,此人是要协会一个大人物的性命。 至于具体落实到哪个大佬头上,这也不是仅仅一个操持“四方眼”的下级学生能知道的了。 众人所在的学校,据说是纳兰家的私产,由这样的事情影射下去,城市里有一个据说是被纳兰家庇护的杀人魔这样的传言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本来人家纳兰家连地方也出也就算了,代家长偏偏是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大小姐,居然自己本人也要来看看在自己的灵地上捣乱的家伙是个什么三头六臂。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虽然纳兰在四大家族里名声最坏,甚至有背叛家族的“美誉”但是好歹其是协会的根基之一。万一代家长出了个什么意外。纳兰家真正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为了保障大小姐的安全,除了安排的与那个疯子战斗的人员之外,还连带的派来了几个专门的保卫人员。才构成了这几乎有些夸张的阵势。 “时间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小声说道。 几人的身上徒然的一紧。 从校门的方向。那看不到边际的黑色里,徒然出现一片银云。 那个疯子,穿着一件白银色的风衣,出现在黑暗中。 那个男人,即不是什么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也不是什么白衣如雪相貌英俊的白面小生。他的相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平凡无奇,几乎隐隐的让有些期待的王剑波失望起来。 但是,在那掩盖在刘海下面双眼,却散发着一种不死不休的决绝。 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枪。 王剑波想起了那句“一人一枪”。 本还以为那再不济也还是一把魔力加持过的手枪。 但是,那真的是一杆枪。 漆黑色的,毫无光泽地,接近两米长的,真正的长枪。 不合时宜的武器,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男人的腰停的笔直,如手中的长枪一样,蕴含着宁折不弯的气势,如这冬夜里寒息一样无声无息的侵袭了每个人的神经,贯穿了每个人的眼眸。 被男人的气势所震慑,操持着即使想停下来也是不能的”四方眼”的王剑波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他居然是认得的。 “小铁。” 失神一样,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他的名字。 这小小的声音,几乎没有在石油一样粘稠的黑夜里掀起一丝波澜。 这男人却始终没有看王剑波一眼。 他的眼里,被眼前的敌人满满的占据着。 “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 那位纳兰家的大小姐向前一步叉着腰说道。 真奇怪,即使是现在她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 又一次将那美景看了个满的王剑波,眼也不眨的注视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 几乎可以相信,自己的师傅必定是很满意自己的实况转播的吧。 那男子盯着大小姐看了一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你是谁?”他疑惑的说道。 “我在和你说话,你把眼睛往哪里看啦!”那大小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记得从很久以前开始,小铁就不怎么擅长应付这样的女人吧。 不是的,记得好像小铁根本就不擅长应付人际交往这样的事情吧。 但是,小铁啊。 你,不是死了吗? “铁中堂。你的对手在这里。” 王剑波身后,一个声音叫嚣道。 举目望去,一个从刚才其就怒目圆睁的壮汉大声吼叫起来。 这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二尺壮汉,虽然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西装,模样像极了黑社会,但是诡异的是却不由的让王剑波联想到了被拘束在人类衣装下的黑猩猩。 “你哪位呀?” 小铁,铁中堂疑惑的问道。虽然他无辜的样子实在是让黑猩猩觉得厌恶,但是凭着王剑波对铁中堂的了解,是在是难以想像此人会为了让对方不愉快而使用演技。 在他心中,小铁本来就是个笨拙的男人。 要是要勉强吧小铁的形象与面前这个能撼动协会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话,实在是除了长相以为找不到半点的联系。 “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东张西望的很不礼貌!” 纳兰家的大小姐强势的插入对话。 铁中堂茫然的看了一眼大小姐。 大猩猩已经跃了过去。 不愧是大猩猩,虽然是重型动物,但是身手灵活,一拳砸向铁中堂确也气势万钧。 铁中堂举起长枪,横格住拳头,步伐灵巧的向后移动。虽然敌方拳头是越来越快,却被铁中堂这样看起来更像是拳击步伐的脚步一一躲避,再也没有被击中一拳。 大猩猩虽然看似生气,但是拳法一丝不乱,虽然花招连连煞是好看,但是一拳拳挥出去全部打空,他的心情也渐渐的沉入谷底。 铁中堂向后一个猛撤步,瞬间拉开距离,趁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举起枪猛地扎去。 随着“佟”的一声闷响,那壮汉直直的飞出去,眼看着要撞向纳兰家的大小姐。 也不知道是真的反应不过来还是全然没有半点畏惧。大小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其身后,穿白衣的女子却以几乎制造出残像的速度阻挡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沉腰,起势。 那看起来带着柔弱的白衣女子一个勾拳,半点连带之情都没有的将那大汉再次击飞。 铁中堂的眼角也是一跳,但是这一瞬间的异常马上被他掩藏在表情所在的深处,如全无异常一样。他只是轻轻地,继续的架着枪面对着面前的俩个女人。 细看的话,他那一刺用的是没有枪头的那一端。 白衣女子与铁中堂无声的对峙着。 “啊?”纳兰家的大小姐却发出一声直观表达不满的哼叫。“难以置信。协会最后就派出你们这样的角色吗?” 几位协会的代表都以露骨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厌恶,心高气傲的他们本来就把纳兰家看成难以融入自己环境的外来者和在上次“假面舞会”上投机取巧又押对了宝的暴发户,虽然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实际上从来都没有把这个以背叛与欺诈闻名的家族当成自己人。现在这位大小姐在这里骂骂咧咧让他们实在是不爽到家,心里更是恨不能让这俩人与那个疯子拼个两败俱伤。 更有几位上位者不得不长长一声叹息,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现在这里的几个不是什么顶级人物,但是这几年协会沉重腐烂的学风实在是没培养出几个像样的人才。再加上几张真正的底牌全部是为了五十年一次的即将举办的“假面舞会”所准备的。现在也只能能弄这几个二流出来看看能否群殴搞定这家伙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有把此地的地主,纳兰家拉下水的打算。 本来这疯子要是很好打发,诱之以利说不定能堪一用。但是他想杀的又偏偏是协会里一位超重量级的大人物,权衡利弊之后,协会也只有下了再次解决他的决定。 至于决斗约定云云,协会一向说话当放屁,又有什么遵守的必要吗? 现在这局面,要说是按一些人设计好的剧本来进行也不为过。那白衣少女虽说看起来又小又弱,却是对纳兰家若是有稍稍了解,就不得不正视的了不得的人物。 兼任着纳兰家女仆长与绝对防御装置的名为黄石杀的了不得的人物。 虽然看起来其赖以成名的“百变机要”没有随身携带,但是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威势。 铁中堂上下大量着阻挡在面前的少女,露骨的表现出“还真是难搞”的气息。 黄石杀的头发不长,容貌端丽,表情凌然,不苟言笑,此刻穿着白色的短皮袄,下身穿着白色的牛仔裤,虽然身高勉强达到一米五左右,但是看着他现在摆着的架势就知道不是唬人的。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 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说的不知道有多么吃力。 “可以的话,请退开。” 对于铁中堂来说。这几句话语已经说得不知道有多么客气了,况且连黄石杀也知道自己家不是实打实跟着魔术协会,魔术协会也不是真的把纳兰家当成自己人来照顾。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也实在没有去趟这浑水的必要。 正要退开的当下,那位大小姐却带着傲慢的语调说道。 “小杀,给我杀了这个无礼地家伙。” 那语气,就像是随口说着“帮我倒杯茶。”那样简单随意。 黄石杀犹豫了一秒种,对她而言那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动摇和懈怠了。 而后,她动了。 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棍状的武器,以大家还来不及看清楚的速度里,风一样的突刺向铁中堂。 转眼之间,没有半点停顿的刀枪剑戟交错之声响彻云霄,不知道是哪里的打击乐一样充斥着异样音感的节奏就这样夹杂着杀戮之风席卷大地。 几乎是晃眼程度的光华从二人直接爆出。 黄石杀,其速度根本就不是远程观测魔术“四方眼”能捕捉的。即使是直直的注视着其飘逸的身影,王剑波的大脑不能理解的东西,就不能化为正确的信息进行传达。从这层意义上讲,这复杂繁琐的魔术应用性是完全比不上电子眼这样的科技产品,但是所谓的魔术协会却还是执着于远远被科技能力甩在脑后的早已被西方魔术联盟抛弃的“四方眼”技术。其沉腐无聊可见一斑。 王剑波,不由地对自己感到悲哀。 在那边,即使是黄石杀再次提速,问题是,那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却依然以那种类似拳击步伐的脚步不疾不徐的跟上了黄石杀的攻击频率。 不知道是否是什么利器,但是黄石杀的横切,侧扎,突刺,劈击,下撩等等攻势即使是以木棍攻击,在那样的速度下攻在身上也是非同小可。在如此凌厉的击杀之下,铁中堂却以最小的移动与最小的力量阻隔住了其凌厉的攻势,那黑色的铁枪只是简单的上档下挑就阻隔了其一套凌厉的连击。 黄石杀再连攻数次,猛的向后一跃拉开俩人的距离。 “你手上的武器,是什么。” 会主动说话已经是难道,她居然会在战斗中主动停手问话。 然而,即使如此,对手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烂铁一块。” 铁中堂敷衍着回答。 “是吗?能阻止我这风斩的烂铁吗?” 她咬了咬嘴唇。 众人这才看清,白衣少女的手中所握,只是一束难见其踪迹的光束罢了。 摆好架势,少女手中的光束神彩流华,白光暴起,只是一瞬就由架势连入体式中。豪不懈怠的斩击再次如倾盆大雨一样攻向铁中堂。 反观其人,反利用刚才对方拉开的架势,再次后退,挺起长枪。 这是他今天第二此用这一招了。 枪头。 寒光再爆,若说黄石杀之攻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还。那么,铁中堂这一刺,气势真宛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般。 那带着寒气的流星,暴起豪光直突袭黄石杀之胸怀。 咣当一声没有如预期一样出现,只是,黄石杀手中所依持的光剑却已然化为点点星辉,飘散于此等寒夜。 白衣少女直直往后退去,直滑行了五米远才缓住身形。 “还有一次。” 以只有自己才能阅读的低沉声调,铁中堂如此提醒自己。 然而,白衣少女仰起面庞,居然以追问的语调问道。 “那到底是什么?” 铁中堂皱了皱眉毛。 “那一瞬间。” 黄石杀说道:“在你攻过来的那一瞬间,你手中的枪确实变成了其他的异质存在了吧。” “那个呀。”纳兰家的大小姐接话说道:“估计是名为古铁的突击枪吧。” “哦。你知道呀。”铁中堂难得的搭理道。 “所以,我知道那样的招式你最多还能再用一次。” 带着毫不矜持的语调,全不演示的傲气,那位被称呼为纳兰家史上最难缠的大小姐的存在,纳兰灿烂大小姐捂着嘴巴发出尊大的笑声。 “所以,拜托你了哟,杀。” 毫不留情的用这样的语气下达了残酷的命令。 只是,王剑波的眼里,即使是如此残酷的灿烂,也是如此的美丽。 序章负一 人间死神·倾城之式 黄石杀缓缓的站直了身姿,直直的目视着铁中堂。 其手中,名为“风斩”的魔术术式再次开始运转。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多么耗费魔力的愚蠢行径。 但是,若果是命令的话,没有任何值得犹豫怀疑的余地和价值。 即没有后悔没有把主战武器带在身上,又不会去反驳小姐不合常理的苛刻要求。 其被教养出的的最基本指令,就是绝对的服从性。 “会死的。” 铁中堂突出如此的言调。 “即使如此。” 白衣的少女缓缓的架起了架势。 “那个人说了,小姐就交给我了。” 即不是什么热血的台词,也没有煽情的必要,白衣少女只是平铺直述着自己的意念。 那个人,操着不怎么坦白的腔调,说了那样的台词。 即没有规定条款,也不是什么死硬的命令,只是有些腼腆的说着拜托的话语。 这样的约定,总觉得必须要执行的样子。 不那样的话,仿佛就再也不能维持住自我一样。 铁中堂虽然依然摆着一张扑克脸,或许正是这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孔让纳兰家的大小姐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某人。即使是面对意志决绝的黄石杀,依然冷酷的架起了名为“古铁”的突击枪。 “纳兰小姐请小心,这家伙要逃跑了。” 突然出言提醒的站在一边正好整以暇看着热闹的某人。 王剑波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长的又矮又胖,戴着一支金丝眼睛。正隐隐的微笑着看着操场中对峙的男女。 纳兰灿烂斜着眼睛毫不掩饰着对其的厌恶之情。他也毫不在意这露骨的目光,直直的向着大小姐扬起嘴角,摆出谄媚的微笑。 “小姐既然认出了此人所拿的武器,必然知道此物的弱点。既然三次限制将至,此人必然思谋逃逸。” 一边操着文言不文言的话语,一边扬起右手。这个矮胖子的右手上一字并排的从夜空中落下六只乌鸦。 “若是小姐不嫌弃的话,宋某愿意助贵仆一臂之力。” 王剑波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位姓宋的胖子,名叫宋赤。算起来也是自己师傅门下的弟子。只是与修习简单无聊的“四方眼”不同的是,家有后台的宋赤早已开始修习自己听也没听过的秘术。 纳兰灿烂冷笑着看着这位王剑波隐隐已经是高不可及的人物,以嘲弄的语调说道:“我纳兰家的便宜,也是你能来占的吗?” 即使是宋赤这等脸皮,也不由的微微一红。随即一挥手,乌鸦们一声不叫的飞向夜空。 “杀,继续。” 纳兰灿烂满意的一挥手。 话音刚落,连残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就在这一瞬间,白色的宏光再次闪耀在四方之眼之中。 黄石杀利落的一个横斩,那名为“风斩”的光之剑就像是瞬间延长了好几倍一样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斩向铁中堂。 坚实的被防御住了。 那已然爆涨五六倍地光之剑,以浓烈刺眼的魔力因在的存在划裂开黑夜,稍稍停顿,又激烈的由上至下的劈击下来。 不是剑,而是鞭子。 似乎是失去了柔韧,但是依然强烈的让人难以目视。那样纯粹的魔术块就这样从铁中堂的头顶压了下来。 在耀眼的寒光中,隐隐的传出一声叹息。 终于,黄石杀捕捉到了那把突击枪秘密的残像。 那一瞬间,枪尖开始转动。 是的,转动。 连带着破风声地鸣叫,由枪尖开始,整个枪身也开始如复杂的机器一样的变形。 枪尖的转动越发强烈,即使只是一瞬间,那旋转的速度已然三次加速。 “打穿它。” 恍惚间,听到了这样的台词。 一股并不强烈,但是绝对集中到一点上的力量,直直的钻进自己的魔力块中。 那即不是阻挡,也不是对抗。 从那小小的一点,以无比的速度旋转的破坏力,在黄石杀的剑光中钻出了一个小小的螺旋。 小小的螺旋瞬间扩大,如无限旋转延展的宇宙本身一样。 空洞,破绽。总之是那样的东西。 古铁,直直的打穿了黄石杀的风斩。 终于,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黄石杀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如破布一样飘落进一边的树丛里。 此时此刻,却没有人去关心白衣少女的生死。 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数了一下数字。 “三次了。古铁每天的使用极限已经到了。” 只有远远被轰飞了的黄石杀清楚的看见,记得。 那击飞壮汉地第一击,是用枪尾的那一边发出去的啊。 纳兰灿烂看了一眼瘫软在树丛下的黄石杀,缓缓扭过头来。 “伤了我的人,你要怎么陪我?” 她这样问道。 虽然没有半点失礼之处,却是让人胆寒的问句。 铁中堂无言的看着这位一脸傲慢地大小姐。 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让人无语的问题,四五道人影却如迅雷一样跃过大小姐的身边,前后左右的把铁中堂包围在中间。 “你这狂妄无知之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竟然残杀弱女子,你惭愧不惭愧。” “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啊。” 魔术协会哪有有便宜不占的时候,此时此刻的铁中堂俨然已经失去了持之横行的最大底牌,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衰样,他们又岂有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道理? 但是。 “不懂礼貌的家伙。” 背对着纳兰灿烂的某个魔术师莫名奇妙的就被不知从何出而生的火焰击飞。 “我今天说了好几次了,不知道打断别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众人一转头,却看见一副平日难得的奇景。 要说能操持火焰的魔术,虽然不是很多,却也还不稀罕。但是古往今来,却还真没有那种火焰系的魔术是往行使者自己身上点火的。 但是,此时此刻,就在这里,就在以千年文明,百年积淀,人才无数的大陆最强魔术协会成员的面前,那个如高傲的孔雀一样高昂着头颅的纳兰家大小姐,纳兰灿烂。以至高无上的姿态,点燃起了燃烧其全身的赤色火焰。真如沐火凤凰一样目视前方。 那火焰当然是不能真的伤害到纳兰灿烂地。但是,其异常逼人的热度却不禁让众人畏惧诧异起来。 突然间,某个具有教授资格的老魔术师猛的叫了出来。 “灿烂今生,是灿烂今生!”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此人说的是什么玩意。 那认出此式的老魔术师如痴狂了一样,又跳又叫,兴奋了好一会,又突然沮丧下来说道:“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又完全没有使用这禁咒的负担,难道是我认错了?” “你烦不烦那。” 像是有什么隐晦之处一样,纳兰灿烂高傲的脸上参杂上一丝不悦。她的声音有些僵硬的对魔术协会的众人说道:“还在那里跳什么舞,赶快给我闪开。” 魔术协会众人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变,要不是算计着当下还没有和纳兰家撕破面皮的打算,当时就要动起手来。 还是那认出纳兰灿烂操持之魔术的老魔术式先恢复了冷静,他默默的一挥手说道:“全部后退。” 协会的人员默默的放下手中千奇百怪的武器,再次退到了一边,将中间的大操场让给这一对男女。 稍后片刻之后,那纳兰灿烂身上的火焰丝毫也没有消逝的征兆,铁中堂也似乎也没有找机会逃脱的打算,二人无声的对视片刻之后,纳兰灿烂率先开口道。 “你不赔我家小杀吗?” “怎么赔?”铁中堂木讷的回答。 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理解的笑话一样,纳兰灿烂难得的事态哈哈大笑起来。 伴随着悦耳的笑声,她身上的火焰气势更盛,真如一朵燃烧着的玫瑰一般。 以“四方眼”目测着的王剑波盯着这炽热燃烧着地火焰中的红衣少女,不知不觉的看呆了。 “用命来偿啊。” 一声娇叱,少女留下一个火焰构成的残像,一直的冲了过来。 铁中堂不敢懈怠,即使还留着一手底牌,也不敢过早的亮出来,仅仅挥舞着长枪勉强抵挡。 那火焰如有生命一样闪耀着光彩,随着少女一跳一跃,一拳一脚,留下一个又一个残像,久久的在空气中燃烧而不消逝。远远看去,就犹如在漆黑的连夜中流下一座座华美的火焰雕塑一样。 随着铁中堂接连后退,纳兰灿烂一步一步逼近,那火焰的雕塑越来越多。人们这才发现,原来着气势滔天的少女其拳脚功夫竟然只是粗浅入门惹人讪笑。 但是,即使是三岁小孩的力气和套路,伴随着强劲的火焰气息和不知由何而来的高速攻击频率,纳兰灿烂的攻势越发凌厉。那火焰燃烧的越发狂乱。 半昏迷状态的黄石杀,迷糊中看见的小姐,燃烧着自己的身体如跳舞一样上下跃动,煞是好看。 但是,她却无比明了,那看似绚烂的魔术,是以无时无刻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燃烧出的最灿烂的烟火。 那是,以接近自杀的觉悟而操使的绝对禁咒。 那火焰越是灿烂,小姐离死神的镰刀就越是接近。 就算是那样,小姐也不会只是说说就停下来的。 挣扎着,白衣的少女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那一矗矗的火焰雕像,当然不是为了华丽效果而释放的产物。 在铁中堂避无可避的刹那,火焰的残像突然炽烈燃烧,化为最纯粹的伤害,直直的射向铁中堂。 激烈的爆炸中,他也只是撩起风衣,阻隔了热气。 在火焰消散之后,众人惊讶的发现毫发无伤地铁中堂正冷漠的抖落风衣上的死灰。 即使是王剑波,也能理解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异常。 那件看起来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风衣,觉得不是一般性质的衣服。 也许,那是具有防御概念性质的礼装。 “居然能抵挡?” 纳兰灿烂今夜首次露出尊大自傲以外的表情。 趁着纳兰灿烂迟疑的瞬间,铁中堂趁机连退数步,拉开距离。 他的样子看似古井无波,但是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刚才勉强使用自己不擅长的防御魔术,自己的魔力储量早已见底。 纳兰灿烂见对方摆好了架势,反而也不愿出手。俩人默默的对视着。 “你这家伙。果然是越看越讨厌。” 虽然不是不能反唇相讥,但是是在没有那种功能的铁中堂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 这家伙,要说是丧心病狂的疯子的话,也是在是太木讷了吧。 在这短暂沉默的诡异平静中,一把带着无比冷淡的不愉快嗓音说道。 “半夜逛街的话,果然有收获呢。” 黑色的短发,随处可见的学生服,乍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少年,站立于此。 要说是平凡无奇的话也不尽然。 那少年的眼眸,虽然即没什么惊人的气势,也不像是有什么高深的智慧自信。但是,却是完美的遵循着某些自然规律,游刃有余的活着的猎食者的眼神。 其武器,一把小刀,别无其他。 小刀的话,大约是十元二十元的地摊货色,随便哪里的文具店都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被少年握在手上,却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青色的光泽。 那是无时无刻,却又时有时无的死亡的气息。 少年注视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们,以即不圣洁,也不亵渎的姿态架起了匕首。 如其本身就是死亡本身一样。 所有人的背上都流出了冷汗。 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那个传说。 纳兰家背后偷偷的掩饰着某个杀人魔的活动。 杀人魔?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虽然什么也没做,却活像是行走在人间的死神。 序章零 收割生命之刃·守护生命之刃 铁中堂,纳兰灿烂,与那位少年,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平衡。 与铁中堂不同,纳兰灿烂确是知道少年是何许人也的。 即使是想当做不认识,那恐怕也是很难。 “你这家伙,还在干这样的事情吗?” 咬牙切齿的,纳兰灿烂如此说道。 少年面无表情的望向纳兰家的大小姐。 “你这家伙,不会事到如今说不认识我吧。” 少年哼了一声。 “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 纳兰家的大小姐极度不愉悦的叫骂道。 “啰嗦。” 少年看似不耐烦的一随手一挥。 那把匕首,全然没有半点力道的指向纳兰灿烂。 几乎浓烈刺鼻的死亡,就如同逃也逃不掉的尸臭一样向红衣少女袭去。 即不是魔术,也不是迅捷的武术,要形容的话,确实是那最直接的杀意。 此刃,确实是能将生命轻松夺取的死神之刃。 并不是这样的武器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恰恰相反,正因为是这样的少年,才能用这样平凡的一把匕首使用出这样的杀着。 少年,不是人类。 其正是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与死亡这一规则化为一类的精灵一样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死亡这一必然规律的具现化存在。 要说纳兰灿烂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话,说起来毕竟此人与纳兰家有些渊源。 就是有这么一份渊源,她还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猛然的下了杀手。 此人,是拥有必杀诅咒的死神。即只要是活着的存在,就能够杀死的死之具现化。想要阻挡他的攻击,即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又没有这样的武器。从一开始只有拥有杀意,就必定能将对手斩杀。 然而,这必杀的一击。却被阻隔在了被收割的生命之外。 光之剑。 黄石杀,架着风斩之刃,硬生生的档下了一击。 “你,不是人类吗?” 少年问道。 黄石杀抿着嘴唇。 其身上,鲜血淋漓。 四肢遍布,都是刚才那古铁的一击制造出来的伤痕。 但是即使如此,黄石杀还是屹立于此。 能阻挡这死神一击的,之前并不是没有先例。但是那些不是没有死亡概念的异常存在,就是人工制造的科技产物。以凡身肉体阻挡下此必杀一击者。无! “小姐,请停止吧。” 这位刚刚创造了新记录的少女,虽然连站立也是勉励而行,却先关心起身后的主人起来。 纳兰灿烂也是呆了一呆,虽然迟疑片刻,却还是没有熄灭身上的火焰。 “不用你管。” 说是嘴硬也好,是赌气也罢,间或两种情绪夹杂着。纳兰灿烂明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没有将身上那以燃烧生命价值为代价获得极限超越破坏能力的魔术程式关闭。 黄石杀咬了咬嘴唇。虽然以其本人的身份是没有质疑纳兰家代梨家长的权利的,但是明明知道是此等愚蠢的行为却不能阻止,这样的挫败感与不甘如缠绕着负面情绪的毒蛇一样滑过肌肤,撩上心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少年带着轻蔑的语调问道,恐怕真正寻求答案的情绪也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这小小的好奇让少年出言询问罢了。 “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冷淡的回答了问题,更加提高戒备,她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如此罢了。 接上冷淡回答的是无言的刀锋,少年迅猛如风一样滑了过来,一言不搭的斩击而来。 风斩再次架下了斩击。 “切。要不是这样的武器的话。” 少年不悦的抱怨了一句。 对他而言,手中的匕首不是杀戮的工具。恰恰相反却是限制自己杀戮能力的,正因为手上握着这样完全无能的武器,才能避免将在场该杀不该杀的人全部斩杀的情况。 虽然对他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该杀不该杀的区别,但是作为交换条件的一部分,有节制的约束杀戮本能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他却不知道,黄石杀手中的魔术,正是因为要在死亡的手中守护某人的生命,千锤百炼锻炼而出的魔术。即使现在能够火力全开的去战斗,也没有彻底攻破对方防御的把握。 那可是硬生生的守护了垂死亲人三年之久,以决绝的意志一直将真正死神隔绝于外的守护之剑。 王剑波的“四方眼”,正如前言,只有一种远程摄像的魔术。这样的东西,要算在几百年前的话确实算是相当了不起的东西。但是摆在资讯先进的现代社会,简直就是极度无聊的废物技能。 强令学生学习这样的东西,让年轻人耗费精力与青春在这些全然无意义的事物上,若是想要见识见识做出这样事情的导师,这家伙倒是确实正在这里。 距离战斗中的学校大约半个城区的高级酒店,位于最高的楼层的豪华套房。那位老先生正以古老的仪式接受着四方眼的咨询。 一条红绸布被悬挂在墙壁上,王剑波目之所见的场景正完美无缺的即时投影于上。 那是一位发出诡异的“嘿嘿嘿”笑容,明明已经满脸皱纹,却化着一层厚厚白妆的老头子。明明已经没有几根头发,却上着厚厚的发蜡,干煸的皮肤上,凝聚着诡异的油脂光泽。 这样的老者,此刻正轻轻的抚摸着侍立一边的女性大腿内侧的肌肤。 女性身材高挑,眉目犀利,自有一股凌然气质。 但是,正是这为看来个性强硬的女性,却一动不动的任着老者亵玩。 “中堂看来很努力哦。” 老者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向女性说道。 女性没有回答。 “但是,在我面前也只是无用的挣扎罢了。” 自己接着自己回答的老者,更是猥琐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老者,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是在魔术协会和一般认知的社会里有着自己地风评,只要是有自己清晰自主的世界观,都能看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学者的无耻面目。 时任新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名誉主任,杨振宁教授。那大耳朵猴子一样的脸庞上,香肠一样的嘴唇扭曲的扬了以来。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距圣诞节将近的夜晚,这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 正章 纳兰灿烂 一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我终归还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吃上了早餐。 从北海道到东京,偏偏遇到了事故导致飞机停飞。再加上因为明智小次郎的事情又稍稍的耽搁了一会,终究没有赶上回来过个洋节。 即使本非我所愿,这么晚回来也是事实,就算被嚼舌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偏偏现在这样的情况反道是让我无所适从。 早晨和煦的阳光,因为房间设计的原因而漂亮明丽的撒在餐桌上,在那温暖的阳光下,连纳兰灿烂的表情也模糊不清起来。 她此刻正专心致志的往土司上涂抹凤梨酱,其刻苦的表情简直不能和从前的记忆有机结合让我理解。 几乎是带着无比的幸福感,纳兰灿烂小心的叫了一声。 “哥哥。” 喂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啊,我会害怕的。 “哥哥,请吃吧。” 与阳光一样耀眼的温柔笑容,一瞬间产生的反差破坏力让我产生了自己置身于撒哈拉里脱水致死之前地美丽绿洲一样的不真实幻觉。要说有多么不真实的话,大概是把全世界的雨伞全部换成棒棒糖那种程度的不真实吧。被这样的幻想包裹的我,几乎难以把此情此境与日常联想起来。 “你自己先吃吧。” 我小心的选择着措辞,生怕破坏了这诡异的平衡。 “哥哥。” 带着受伤的兔子一样的表情,以这样的表情把涂着果酱的土司捧着的纳兰灿烂小心翼翼的样子简直要让我抓狂。刚刚开始已经第三次了,现在虽然没有露出平实玩笑得逞之后捂着嘴巴“哦活活活活”的笑声,但是此刻难免也不是难得她心情好时候的玩笑。我当然不会错误的幻想什么“二重人格”这样的事情,这样甜的发腻的天真事情能发生了纳兰家的大小姐身上么?要是我会相信的话,倒是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总而言之,这绝对是什么陷阱之类的。 但是。 混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可恶,事到如今,要是再拒绝的话,还真是难以持续下这样的坚持。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土司。 “味道不错啊,灿烂这土司烤的真好呢。” “是,是。不是我烤的。” “啊,我说的是果酱,是果酱。” 难道是这种程序的玩笑吗? 已经完全没有冲击力的冷笑话,就这样随着这片土司被吞下了肚子。看我吃的香甜,她俨然是要帮我再涂一片的意思。 “啊,够了够了,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就擅自吃了宵夜。” 不好,说了这样的话,难道又要被抱怨了。诸如“纳兰家的人可不会吃宵夜。”这样的话。或者是“不要以为自己是名义上的养子就嚣张起来。”这样层出不穷毫不相干的抱怨就会吐出来。很多基本不能诉诸言喻的暴力性词汇也毫不掩饰的爆了出来。 “是吗?哥哥要小心肠胃啊。” 只是稍稍有些担忧,夹杂着点点的抱怨,以夹杂着蜜糖和温柔的言辞眼神这样注视着我。 你骂我吧。 不,要是需要的话抽我也可以。 现在,就在这里,随便你要怎么样的可以。只要你不要再用这样恐怖的态度说话。虽然我知道不好好配合一下是不行的,但是你要我怎么继续这样和乐的兄妹游戏?怎么样能够吧你当成能够好好相处的一般性质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啊。 一般来说,这样的关系就根本没可能好好相处吧。 就算是小学生,就这么把一个年纪有相当差距的青年男人摆在面前说。“今天开始就是你哥哥了哦。”这样的事情换谁谁也不能接受的吧。何况那个时候灿烂已经是有名的大小姐中学的学生了。即使是出于相当程度的恶劣性格,做出这样事情的纳兰家正派家长,纳兰流星的性格之扭曲也让我咋舌。 我完全没有小看纳兰灿烂的意思,所以她对我的反抗情绪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她出于反抗而产生的对抗行为,我也只是一味的忍让。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现在,居然产生如此欢乐的发展,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一脸和煦的妹妹了。 基本是因为不适应,我现在真的有些害怕,绝对不是什么修饰的说法,而是真正的害怕。 这顿早饭,就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拉下帷幕。可以的话我完全不希望帷幕再拉起来。 吃完了早饭,应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考虑到现在正是寒假时期,要是在宅子里乱晃难免会再遇到纳兰灿烂,要是她还是那样诡异的活动模式恐怕会再吓到哦。综合以上要素,还是躲到自己以前总是消磨着时间的地下书库比较好。 顺带一提,虽然是相当了不起地纳兰家的宅院,但是绝度不是什么能让一般人看着就生气的豪宅。只是在接近郊区的绿化区里的小小的两层楼小宅。虽然有两间别院和仓库,但是即没有蔷薇花园也没有大理石喷泉。家里的仆人也只有五人。可以说是舒适但是绝对不奢华的程度。 在这个豪宅林立的沿海城市里,毫不起眼的纳兰宅,在知情人眼里,却有着媲美宝藏的价值。 因为某原因,纳兰家的地下藏书,有大量的西方魔术书籍。虽然那些书籍也不是类似世界上仅存的孤本,但是其在数量上连真正地魔术图书馆也望尘莫及。 听说就算是在纳兰家名声败坏到极点的那段时期,每日也有大量的研究者要求参观这地下书库。那时候光是为了接待那些或是受欢迎,或是不受欢迎地访客,雇佣的仆人也有十五人之多。 反观现在,是怎么变成这门可罗雀的状况的呢? 大概,这位代家长大小姐是脱不了干系。 在家长的默许之下,纳兰灿烂彻底的和大陆的主流研究机构撇清了关系,以各种名目上门求学的研究者们也一个个在她那刻薄的面孔之下惨淡的举起了白旗,几乎将家族内部那些有些不清不楚学研关系的亲戚们全部得罪光之后,纳兰家彻底沦为**里的一页孤舟。 要问这么做的目的,我大概能够猜到。但是既然事情还连带不到我头上来,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反正**僚机构,看亲戚脸色都不是我的事情,就算如此,也没有谁能够说我不负责任。 不说题外话,就算只是单纯的把阅读当成乐趣的话,也能够发现有趣的宝藏。这就是纳兰家的地下书库的魅力所在。 自秋天开始就离开的我,再次进入书库。出人意料的是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凌乱。虽然我离开之前还在阅读的典籍正如走之前一样随意的放在唯一的一面书桌上,但是被我弄乱了的几个书架上的书籍顺序被好好的还原摆放着。地上不小心弄上的咖啡污渍也被弄干净了。 我下意识地猜测是否阴丽华曾经好好的整顿过这里的卫生标准。 但是,我马上想起来她几乎忙于魔术协会年会的事情而半年没有好好休息了。 要是真的是她,我真的会难得的过意不去的。 “哥哥,看书吗?” 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一种无以名状的脱力感就压上了心头。 “啊,是啊。” 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我转过头去。 纳兰灿烂以装出来的阳光表情,友好的打着招呼。 尽管我是不知道她会下到这平时死也不会下来到“空气中都弥漫着书虫的味道,和我这样的天才魔法少女绝对无缘的平凡人努力的地方。”的书籍臭水沟中,但是这种显然是随意碰到的模式我该怎么反应?这根本不是我这样的角色该遭遇的事情啊。 似乎完全没有维护平日里凶横霸道形象的觉悟,语调平和的和我打着招呼的纳兰灿烂,你还真是一个毫不爱惜羽毛的家伙。 看着这个以愉快的表情看着我的家伙,不由的背后流出了冷汗。 “有什么事情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想和哥哥聊聊天。”她这样回答。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所谓“聊天”这样行为的记录,但是要是不以宽泛的定义来诠释“聊天”这样的行为的话,恐怕到最后那也只是使得纳兰灿烂单方面的怄气的行为。要是她有那样的性质再次进行这样的行为的话,恐怕我连稍稍过激的言论也不会说出口的。 但是,此时此刻的纳兰灿烂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 “那么。”我把书放回原处。“有什么想聊的事情吗?” “就是随便聊聊嘛。”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 一瞬间几乎参透了那些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秘密阴谋,给我这样感觉的少女就是如此真切的站在我的面前。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的话,即使是世界征服这样的难题,我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和这样饱含深意的笑容联系起来。 还真是不习惯呢? 要我挑个什么话题的话,那实在不是我的优势。问题实际上在于和妹妹聊天这方面我什么优势也没有。在满分是十点的情况下,我的各项能力值没有超过四点的。就像是完全不会做荷包蛋的厨师被勉强去做满汉全席这样的传奇故事。虽说做出美味地荷包蛋和满汉全席之间可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要是能否定会做荷包蛋在构筑满汉全席中的意义的话,请务必把这样的公式写出来以供我瞻仰。 啊,又逃避现实了。 “最近在城里闹事的魔术师怎么样了?” 我这样问道。 “啊。” 表情就像是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在课堂上睡觉地连口水印也没来得及擦掉的女学生。虽然是没有口水印那样可爱的东西啦,但是此刻的纳兰灿烂的表情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最近不是正在忙那件事情吗?几天前好像还为此暴跳如雷的样子。 在东京机场的时候还被抱怨了“那家伙要出来坏事几次才甘心?”这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牢骚。 现在这个样子是“完全不知道”的意思吗? 半响之后,仿佛是醒悟过来的样子。 “最近,战斗的很频繁呢。” 这样回答。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 有些唐突地问道。“还在用吗?” 纳兰灿烂猛然摆出被什么刺激到的表情,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就罢了。连问题的实质都没有探讨的这句台词能够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以前就算是旁敲侧击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之后的单刀直入,也不能让她扬起的眉毛跳到一下。 “对身体不好的。” 我还是紧接着把话说完了。 按一般流程来说,接下来就是纳兰灿烂的脱口秀时间,要说是为了早早结束流程也好,单纯的出于怎么也不能漠视的关心也罢。也许我们二人真正不和的原因就在这里吧。 “灿烂今生”这样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行使的魔术,我怎么样也不能放任她随便使用。 今次,她却换上无比哀怨的眼神。 “我知道的。” 轻轻的说出这四个字,之后缓缓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我搔了搔头发,看着她在转角楼梯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是有些渺小的背影。 即使是性格那样要强的灿烂,终归到底也只是一个女孩。只要我还站在她面前一天,这样的话题我就不会停止。即使她变得再讨厌我也罢,这也是我非做不可的事情。 黄石杀 从书库里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站在大厅的楼梯下好一会,看着楼梯上正往下张望的纳兰灿烂。 “刚才的事情。” “刚才什么事情,我纳兰家的事情是你这个外人能插嘴的吗?” 那一瞬,我几乎产生了熟悉的感动。 “灿烂。” “干嘛叫的这么亲热。”纳兰灿烂为了表示厌烦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 此刻,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长度大概只到膝盖,配上红色的裤袜和皮鞋,真如一簇火焰一样耀眼。虽然头发终究是黑色的,但是我毫不怀疑那刘海后隐藏着的眼睛里燃烧着的炙热的几乎能称呼为杀意的东西。 “大小姐,看来心情不佳嘛。” “要不是你那个不知哪里捡来的小鬼头来捣乱的话,我的心情还不至于那么差。” “他又出现了吗?”我遗憾的耸耸肩膀。似乎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挑发模式再次启动。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居然出现了三次。而且还杀了魔术协会的人。你这次是不是把他交出来给个交代呀?” “哦?我要是把他交出来,他一个不高兴就放手大杀,恐怕到时候会闹的更难看。” “当初驯养他的时候就不能好好预计一下后果吗?” 她有些焦躁的走下楼梯。 “驯养什么的,根本就是谈不上的事情嘛。”我和气的回答。“我做的只是把本地发生的灾难控制在一定范围中罢了。再说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和父亲都是点了头的。” “老爸和我是单纯的被你骗了!” “有这样的事情吗?”我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我记得当时我就已经把危险性说的很清楚了呢。” 面对这样的纳兰灿烂,才变的能够游刃有余的应付嘛。要是说上两句就在眼睛里闪着那闪瞎我眼睛的纯洁光芒,谁能正真的争锋相对啊。 “你这家伙。”纳兰灿烂咬着牙齿退开距离。“你的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么。” “什么野心,你有被害妄想吗?” 故意用比较阴沉的语调说道。 “可恶。”她一跺脚。“一开始装成一副又可怜又老实的样子,激发出我的同情心。之后又趁机上演英雄救美。接着就讨好我老爸成为了纳兰家的养子,以学术考察的名义满世界风流快活。接下来就是要某夺财产和我的身体了吗?” 即使是知道纳兰灿烂闲扯淡的本事,但是能把事情扭曲到这样的境界恐怕是已经超脱了诬陷栽赃的领域进入扯谎话编故事的程度了。 况且说着身体身体什么的,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人也难免觉得尴尬。要不是她真的妄想到这种地步的话,我也只能承认纳兰灿烂打嘴炮的实力在我之上了。 我该说不愧是纳兰流星的女儿吗?才不到半年不见而已,就已经成长到如此境界。她的潜质真是不可限量。 “怎样样,戳穿你的计划了吧。” 得意洋洋的,完全不是家产和肉体被图谋的受害者该有的态度。 难免的,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某些介于愤怒与惊讶之间的感情油然而生,要确切地说是什么样的感觉的话。大概也是从牛A到牛C之间的那种黏糊不清的郁闷吧。 “我可不想被连稍稍的自制力都没有的大小姐埋怨。” “什么话,连站在这里陪你说话我的掀麻烦呢。” “要是浪费了你的时间还真是抱歉呢。”我歪了歪脑袋说道:“不过好歹还没有计算出和您聊天按小时收费的标准还真是万幸。” “我这里已经有收费标准了。”她叉着腰说道:“我们一共闲扯了三分钟,按一分钟一百万计算的话,你欠我三百万。要是想再当一次男仆来还账的话请提前说一声,我会帮你排一个大概花三百万年就能还请的工作班次的。” “哦?能够一次就欠费三百万的聊天的话,一定是充斥着难以估量的金玉良言吧?一定是这样吧。”我诚恳的点着头。“但是怎么听来都一直是小姐你单方面发着牢骚和胡乱妄想。要是真的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的话不如改当编剧如何?无聊的泡沫剧编剧不是很适合您的形象吗?也能发挥才能哦。” “就算这样,能够让你认识到自己的浅薄程度是连八点档的肥皂剧也望尘莫及的话,那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总的来说要是能够让这样的您训练出比流口水的狗更厉害的反射神经一边您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浅薄的话,您是怎么贬低我也可以的。” 不愧是纳兰灿烂,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是一流,这么简单就变换了题眼。 “让你担心了还真实抱歉呢。但是要是真的培养出那种程度的忠诚心能面对你的任性面不改色的话,恐怕世界在我面前倾倒也不能让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分毫。” 漂亮的得到了分数。 “终归到底,不是你一直摆着对我不信任的脸孔对我的做法说三道四吗?” “要是可以的话,随便你怎么疯我也不会在乎。”我微微的一笑。“但是眼看着慢慢走下泥沼的人却不伸手的话,和那个以自己意志自杀的人有什么差别。” “所以说你才不懂。”纳兰灿烂摇摇头。“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难道不懂吗?我是拥有了相应的觉悟才能以自己的一直使用那样的力量的。” “你所谓的觉悟就是透支生命?” 一瞬间,我几乎被这个年期的白痴彻底震惊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猛的提高了音量。“年期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是无限的,这样的幻觉导致了类似自己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以此为契机去努力当然是好事,但是在还没有赚钱之前就去透支日后的财产是傻瓜才会有的行为。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人的一生能去追寻的东西是有限制的,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透支自己日后去追求幸福的可能性。” “所以?”她换上轻蔑的笑容。“就需要像你那个样子做个禁欲主义者?只做合理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吗?面对一瞬间产生动摇的我,纳兰灿烂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小巧的,喘着气息的鼻子几乎紧贴着我的鼻子,让我下意识地有些难以喘息。 “你给我听好了,笨蛋。”纳兰灿烂说道:“人生在世,谁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别看你现在这么得意洋洋的教训我,说不定明天你就得喉癌。我一向主张做事标准不是什么做该做的事情,要做就要做想做的事情。看你畏首畏尾的根本不像个男人。总被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条条框框束缚的话,人生能有什么意义啊?” 说着这样的话,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总觉得那是让人很来气的表情。 我虽然自诩是个追求合理性的人,但是还不至于僵硬到禁欲主义的地步。纳兰灿烂看似辉煌的论调不过就是变相的诬陷和偷换概念。至于人生苦短什么的我虽然没正式学过哲学,也知道不过是用辨证法翻过来倒过去的上下扑腾罢了。 但是,明明知道,却还是让人觉得不愉快。 随性而为,我不是没做过,只是做的不彻底罢了。 要是随便什么都由着兴致来,国家,社会什么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所以人都能由着性子撒欢的世界,要么就是原始社会,要么就是真正的乌托邦。 很遗憾的,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离两者无不南辕北辙。 所谓自由民主什么,不过是实施更大独裁的噱头。我虽然相信那些所谓的**家,民主斗士无不是一开始胸怀崇高志向的理想主义者,但是再其推翻其眼里黑暗残酷的旧世界之后,不是被现实所腐蚀成为新的黑暗与残酷,就是为了实现其心中的崇高理想而走上独裁和残暴的邪道。 这个世界的构成条件就是这样,凭着年期和热血在人生的道路上横冲直撞最后头破血流的例子大街上随处都是。 但是,我同时确也是知道,纳兰灿烂不是可以以常理度之的人物。 要是说那样无视人生红路灯的家伙最后都会惨淡收场的话,纳兰灿烂却是开着坦克横行于无所束缚的罪恶都市里。 那些组队闯人生红灯的胆小鬼和独自一人横行无忌在那如罗马竞技场一样荒谬确有全无估计的世界里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上的存在。 目前为止,要拜托其他人出来收拾残局的事情一次也没有。 全部都能自己扛上后果地纳兰灿烂,以其无敌的实力横扫全场,梅开二度。将那些不能得罪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全部消灭横扫。 就是这么夸张的大小姐,我虽然想说自己实在有些佩服她的豪胆,但是也清晰的认识到她现在的风光无不是依靠着无理透支自己生命的禁断魔术“灿烂今生”而成就的无理记录。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她是正真的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软弱者。 “总而言之,你要是觉得自己有插手我的事情的资格的话,就先取得相应的能力再说吧。” 貌似是想随意的结束谈话,纳兰灿烂粗鲁的一把推开我。 勉强自己做这明明不适合自己,只是装出豪爽的难看演技也是让我不愉快的原因,讨厌到即使是被说“你们两个纠结的家伙差不多一点。”也不由的要还口“要你管呀,快快的给我走开。”的地步。 虽然快晚饭时间,纳兰灿烂还是自说自话的出了门。我知道她有金钱开道的劣习,也不怕她在外面饿肚子。与其担心她独自出门,还不如小心这大小姐是否留下了“今天不做晚饭了”的发言。 “我说。”随意的问着正穿过回廊的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性。“黄石杀到哪里去了?” “黄石大人的话。”他正式的弯腰说道:“恐怕还在房间休息。” 是吗?这个时间还在休息的话,难道是不舒服吗? 我点头道了谢,男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大概是最近轮替进来的新人吧,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 黄石杀的房间在二楼。按理说其实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一楼靠近正门的地方,但是黄石杀还兼任着保镖的工作,将她安排在靠近小姐房间的地方也无可厚非。 顺带一提,我的房间却是在一楼靠近厕所的地方。 虽说还不至于让人厌恶,但是微妙的很不爽。 只是微妙的。 我踩着木质的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的主楼梯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黄石杀的房门。 “请进。”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 不过说回来,还真是有些“这才是我熟悉的世界啊。”这样的感触呢。 怀着异样轻松的心情,我推开房门。 虽然就被说了“请进”,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被训斥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前例。即使会有遭遇如此异常对待的可能性,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再折返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被训斥。 黄石杀平静的躺在靠窗的单人床上。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即使是那小小的连一米也没有的珍惜的冬日阳光,也不能温暖突然之间彻底凉掉的我的内心。 她平静的面对着我,以那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 时间就像是被魔女所吞噬了一样,沉默弥漫在房间里。 此时此刻,我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该说什么样的台词出来,完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理智什么的全部被推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了,像是被抢走了松子的松鼠一样?” 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黄石杀的语调一如平常一样。 但是,我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的身体几乎完全的被纱布包裹,甚至连半张脸孔也像是戴着古希腊的面具一样。 “哪里哪里。” 我终于掩饰住自己的失神,随手拖过椅子坐下。 “外事还顺利吗?” 她语调平缓的问道。 “还可以吧。”我搔了搔头发。“虽然不是像预期那样顺利的行程,但是如果说结果好就一切都好的话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事情了。” “是吗?” 她淡淡的回答。 “可不要说你不期待哦。”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可是好好的带了礼物呢。” “给我吗?” 略有些呆滞了瞬间,马上就恢复了如常。我该说是不愧是吗? “是呀,你和阴丽华的份到好好的带着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揣在外套口袋里面的紫色小盒子。 “耳环。” 面色如常的看了看盒子里的珍珠耳环,果然期待能看到她喜悦表情的我是在期待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吗? “小姐的份,”她把耳环放回柜子前。“有好好的准备吗?” 我的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 “没有的话,就吧这个送给小姐吧。” “这个可是送你的礼物。” “这样的东西。”她顿了顿,“我不适合的。” 我侧头看着静静的沉睡在紫色天鹅绒盒子里的珍珠耳环,即使散发着稍稍有些悠然气质的光辉。但是我觉得那绝对不是与黄石杀气质不符合的装饰物。 “我只是依附于纳兰家的存在。” 平静的,如诉说着再平实不过的事情一样。 “这样不合理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我紧绷着脸孔。 “如果自己的幸福不是依附于小姐甚至与小姐背离的话,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允许的。” 我一向不是脾气不好的人,但还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居然猛的感觉到血液冲向头脑。 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一边掩饰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猛的把黄石杀房间的大门关上。 我到底在生什么气呀?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呀。 现在那不愉快的感觉,与其说是为了黄石杀说的话而生气,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生气起来。 门外,纳兰灿烂正紧紧地闭着眼睛。 “你这家伙。” 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哥哥。” “你这家伙,到底又干了些什么呀。”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终究,没有面对过这样表情的纳兰灿烂,连自己都开始为她开脱起来。 也许,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才会是这种态度吧。 “我不知道。” 她这样说道。 像子弹一样,完美的命中了我的心脏。纳兰灿烂,算你厉害,你真的彻底把我惹怒了。 不由自主的扬起右手。但是在默默的悬浮了瞬间之后,这一巴掌终究没有打下去。
  4. 我并不如你想像那般爱吃鱼 1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顺便买了三条喜头鱼准备晚上烧着吃。 穿过嘈杂的小巷回到三层楼的公寓门口,在二层转角处偶遇了隔壁的大姐姐。 打过招呼之后,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往楼道里面走去。 我的房间在楼道尽头,一室一厅一卫,勉强有个灶台算是有个厨房,只是大小和环境都不甚理想,只能做些简单的料理。 摸索出钥匙刚刚打开防盗门,脚边突然传出“喵喵”的叫声,我低下头看去,一只纯黑色的小猫迈着看起来逍遥自得的步子通过玄关往里走去。 这栋公寓没有明令禁止养宠物,楼上楼下都有养猫的住户,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楼上的麦哲伦【猫名】或者是楼下的死亡之翼【猫名】过来串门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等在案板上放下喜头鱼才意识到,这只猫并不是麦哲伦的黄色和死亡之翼的灰色,而是纯正的黑色。 小猫怡然自得的趴在我的游戏机上舒适摆着尾巴,虽然刚刚步入夏末,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春困夏懒秋乏冬不醒所以莫名的有些羡慕这一副慵懒的姿态。我倒了一杯碳酸饮料坐到还懒得收起来的凉席上说道:“真好啊,你这家伙。” 小猫抬起眼角,蔑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发现,虽然是身体上是纯正的黑毛,但是这家伙的额头上有一撮隐隐约约的黄毛,是一搓大概可以脑补成闪电或者Z形状的杂毛。 “哈利波特吗你这家伙。” 把饮料一饮而尽,小猫俨然已经把身下的ps3当做自己的财产,正从肉呼呼的肉球里伸出尖利的爪子。 我一声喝叫,把小猫从黑色的机器上推了下来。 小猫顿时翻身落地,弓起腰背,对我不怀好意的呲牙咧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要是再自己家里被野兽袭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顺手抄起随手摆在床上的网球拍横在胸前与小猫一副对峙的样子。 小猫大概是发觉不是能够力敌的对手,缓缓的放低身子,扭过头去,一副算了,今天就放过你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 我顿时觉得它有些可怜,沉吟了些许之后,默默的把二手淘来的ps2推到了它的面前。 小猫看了黑色的大块机器一眼,不理不睬的爬起来扭头走向摆着模型的三层立柜。 因为是独居且没什么外人拜访,我的模型柜没有按玻璃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猫已经一跃而起,跳上了第一层。 30周年hgucrx78架起盾牌与庞然大物的黑色凶神对峙着,创造了三分钟击坠十二架里克大魔战绩的白色恶魔甚至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肉球一把抽飞,在空中旋转了几下之后凄惨的落在我的面前。 啊,白色恶魔也坠落了。 我一跃而起,大叫着“卡缪,撑住!”冲向立柜。 小猫也许也发现了对面的可变性机的驾驶员不是简单的角色,只是试探性的用肉球推了推Zeta。 “太甜了,这台Zeta Gundam可不是hg那么简单的!” rg Zeta没有被推倒,而只是向后滑了一下,被rg提坦斯mk2架住阻止了进一步崩落。 趁此时机,我一把抱起小猫,将它举到半空中。 可能是不习惯被抱的这么高也说不一定,小猫慌张的一边挣扎,一边喵喵乱叫,尖利的爪子在我手背上乱抓。 要打预防针了混蛋! 我一时吃疼,略一放松,小猫居然挣脱了我的双手,越上了立柜的第二层。 “不可能,那一层可是足足有一米四搞啊!!!!!!” 小猫猛然发现大小气势等能与其匹敌的蓝色魔神,双眼迸发出“今日便是要战个痛!”的滔天战意。 “一层的hg和rg随你玩好了,只有古兰森,只有古兰森,放过古兰森啊!!!!” 待我开始煎那三尾喜头鱼的时候,小猫已经心满意足的环抱着hg78趴在座垫上打盹了。虽然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一定,但是那翘起的嘴巴与眯弯着的眼睛十足的是从心底满足的表情。 我将两条鱼煎到合适之后放入清水盖上盖,剩下的一条装在大盘子里端到小猫面前。 锅里的小鱼渐渐的发出让人觉得舒适的香气,小猫开始喵喵的催促着,并且随意的把刚普拉踩在脚下发出“嘎啦嘎啦”的清脆响声。我对此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洗手一边祈祷刚普拉之神的原谅。 之后的时间,我一边以喜头鱼下酒喝了两瓶啤酒两碗米饭,一边欣赏着小猫兴致勃勃的吃掉了大半条鱼。 我听说猫这种动物要是不管它的话会一直吃下去,直到把自己撑死为止。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拎着小猫后脖子吧它的脑袋从盘子里提出来。或许是微醺的缘故,把小猫放在手掌上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明明才吃了那么多。”我自言自语着。 小猫却不怕生的站在我的左手上,四肢传出微微的温热气息。 我看了看被冷落的放在一边的rx78,盾牌上的漆被微妙的刮掉了些许,阿姆罗的白色独角兽标记卷曲着,身体上莫名其妙的战损无声的诉说着哀战士的悲歌。 小猫那双不可思议的无邪气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与刚才的凶悍样子毫无关系。 “还是养吧。”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找到傻瓜收养你之前。” 把它的前肢架起,整个身体舒展开来。我再次以这种狮子王式的姿势把小猫举起来。 “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变成猫耳美少女来报答我哟。” “喵喵。” “啊,公的。” 2 宇宙世纪0093年一月。阿克西斯攻防战进入最后的胶着阶段。我,阿姆罗.雷大尉驾驶这ν高达补给完毕准备再次出击。 在弹射器上的机体被射入宇宙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这样的幻影。 那是16岁的我,驾驶的第一台MS,rx78的幻影。 已经残破不堪的机体,贴着这ν高达飞翔着。 从公共频道里,传出的是我少年时的声音。 “加油啊。这样就好了……。我,没有关系的。” 昨天晚上,我做了这样的梦。 醒来的时候,胸口那份沉重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好重,真的好重啊。” 仿佛要摆脱这份沉重一样,我拼花的摇着头,睁开眼。 “是你啊。” 小猫兴致勃勃的看着我睡眼松醒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走开啦。” 我把它拨弄开来,翻身坐起。 映入我视线的,便是左右淘宝入手的香港限定rg rx78的盒子。 “今天,便是让这份无念解放的时候,所罗门哟,我回来了。” 一边说着帅气的台词,一边吧昨天在超市买回来的猫粮倒入小猫的餐盘里。 可是一如昨天一样,小猫只是兴趣缺缺的闻了闻便不屑一顾的扭头趴回自己的临时小窝确立。 刷完了牙齿的我看了看盘子里一颗颗小粒的猫粮。又看了看似乎表示早餐不吃也没关系的小猫。听说早餐不吃的话脑容 量会变小的! 难道是味道的问题。 我从盘子里随便拿了一颗猫粮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凑上去闻了闻味道。 根本就没有味道好不好。 我下意识的往猫窝那边看了看,小猫正和刚普拉玩的开心,V型天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不会是吃掉了吧。又往案板那边 的小窗看了看,除了黑色的油烟啥也看不见。 就是现在。 我把小颗粒迅速的扔进嘴巴里。 这啥玩意啊。 完全尝不出什么味道!因为我的舌头在开始品尝之前就被口腔里完全不受控制分泌的唾液完全淹没了。 这啥强制排放play,我一辈子就算喝水也没含这么一大口。 下意识的吧口水全吞咽下去,我端详着猫粮袋子上那只美国种短毛猫。 “不喜欢吃也没办法。” 还是买条鱼吧。 听说吃生的也不好,难道要学做猫饭?虽然不是很难做的样子,但是听说味道很大的,不知道楼上楼下的猫吃什么解决 。难道它们能吃猫粮?连我都…… 我一边搔头一边想着不找边际的事情,直到打工的时间快到了我才慌忙夺门而出,算上车程的话可能早餐都没有时间吃 。难怪我最近总觉得便呆了,果真的脑容量在消失啊。 打完工换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了,不出所料的在超市买了一斤小黄鱼准备回家干烧。 公寓大楼转角的地方,看见隔壁的大姐姐正在过道上逗弄小猫。 “蹲下。”“打滚”“举手” 以为是狗吗? 隔壁大姐姐的天然属性在我心中再次等级上升。 “哟,这不是隔壁的小哥吗?” 大姐姐把那只小猫抱到胸前对我打招呼。 这不是我家那只黑色的哈利波特吗! “大概是从换气口钻出来了吧。”大姐姐一手固定这猫的位置,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猫的脖子和肚子,这中高难度 的体位我可玩不来。小猫一面发出愉悦的叫声一边轻微的挣扎着,这是什么新玩法! 我想伸手去把小猫接过来,大姐姐却没有还回来的意思。小猫的位置大概在她的胸部上下游走,我实在不好意思把手伸 过去干扰小猫把小爪子在她的胸部按的噗噗作响的举动。这是在给我刷福利?你这样是要逆天啊。 “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起。” 我倒不是不想起,只是对自己起名字的审美没啥信心罢了。 “叫小黑吧。”大姐姐把小猫的身子摆正,脸对脸的说道:“从今起你就叫小黑了,看你主人多疼你,顿顿给你买鱼吃 。” 我能说是因为猫粮不合它的口味吗?何止不合它的口味,连我的口味都不合啊。 进了房门之后,我把小猫放在地上。小猫围着装小黄鱼的环保袋小声叫着。 “少不了你那一份啦。”我抱怨着把它推开。 似乎是安心了的样子,小猫转过身去跳上了那台二手ps2开始在黑色的机箱上幸福的抓挠起来。这是在磨爪子?总觉得那 里不对劲的样子。 我放下环保袋,试探性的冲着小猫小声叫道:“小黑。” 小猫的脑袋瞬间竖起扭向我这边。 我咳嗽了一声,又叫道:“塞巴斯塔。” 小猫低下头开始磨爪子。 “轰天乌骓。哈利波特。鸡胸肉。金正恩。麦克白。杜鲁门。苍之流星。饿鬼沙罗。奥塞罗。大Z喵。” 对这一连串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反应啊。 “小黑。” 我小声的叫唤了一声。 这次小猫直接就窜了过来,讨好一般的把不知道哪来的V型天线甩在我脚面上。 “那就叫小黑吧。”我无可奈何的如此说道。 3 不知何时听到的 那声音 在呼唤着旋风 我是捷迅旋风 没有人 能阻止我的去路 Wind 放出灿烂耀眼的粒子 烈风,暗云被神风切裂 Wind 将这梦想飞送到那远方 热风、疾风、塞巴斯塔 我心真挚的爱意 这梦想 正在热烈的燃烧 永远都不会停止 向明天 展开疾风翅膀 Wind 射出晶莹凌锐的光芒 闪耀在 无限黑暗的禁狱之中 Wind 挥舞翅膀想远方飞去 热风、疾风、塞巴斯塔 “现在的游戏真的很简单方便呢。”我一边玩着这款类似太鼓达人却从头到尾只用按一个键的音乐游戏。 “咚咚咚!” “哎?2P参战!” 我扭脸看起,小黑正愉悦的拍打着2P手柄。 “你这家伙。” 虽然要重启游戏再再开始新游戏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太麻烦了。所以我觉得这这样直接把这个螳臂当车的挑战者打败 ,以失败者的眼泪洗刷我的徽章。 歌曲选择,翔べ!ガンダム。 你这混蛋是故意的吗。躺在那边的rx78在呼唤着我的胜利啦。 对战开始! “混蛋,去死,去死,去死,怎么样,论乐感你是赢不了我的!况且你对高达一丝一毫都不懂!” 毫无悬念的,小黑只是不明所以的胡乱拍着手柄,按对的节奏万中无一,这根本就是殴打小朋友、不对,是连小朋友都 不算的殴打小动物啊。 正当我春风得意的时候…… “你对小动物干啥呢。” 身边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吓的扔下手柄鼠窜到床上。 “这是玩的什么play?”黑长直的少女拎着装着食材的袋子痴痴的问道。 “夏,夏木,夏目濑石。” “哦,这样。” 好不怀疑我那借口全盘接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天然还是身为妹妹的温柔。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妈给了我钥匙,要我看看你饿死没有。” 妹妹放下食材,看起来像是准备做火锅的样子。虽然刚刚进入秋天,但是火锅也胃未尝不可。 我爬下床关掉游戏机。小黑对着我“喵喵”的抗议我偷走了胜利。没错,齐格飞,朕的胜利是偷来胜利的。 “好可爱的黑猫啊,叫什么名字啊。”妹妹一边蹲下逗弄着小黑,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可爱的台词。最近的女崽子属性 越来越混乱了。 “叫做极黑的布伦希尔德。” “哦,这样啊。”妹妹抱起小黑,做出举高高的样子。“小黑,小黑,小黑、” NewType嘛!你这家伙是NewType吗? 小黑却对多出来的妹妹兴趣缺缺的样子,挣扎着跳下来跑回去玩起被当做抱枕一样存在的rx78。 我心理默默的叫了声干得好。 妹妹默默的看了一样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的小黑,转身一眼不发的打开了我的三层立柜,瞬杀抄起刚做好的rg版本rx78 。 因为上了色的原因,变的很脆弱的rg被妹妹毫不怜惜的攥在手里。 因为情况变化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应对的时间啊。 “小黑,一起玩吧。” 妹妹蹲下来,把rg78放在小黑的脖子上。用新买的猫圈固定住。 “一起玩吧。” 小黑似乎是吓了一跳,往后跃起。 该说真不愧是新的白色恶魔吗?刚普拉雄赳赳的举着火箭炮,潇洒自如的坐在小黑的背上。 小黑慌乱的满屋子乱跑,只想将逆袭的阿姆罗甩下来。大概是妹妹将机体固定的太好了的缘故,阿姆罗驾驶着rx78驾驶 着小黑以常规ms难以企及的高机动性高速穿梭在家具的缝隙之间,简直英俊潇洒。 “做到了,我做到了,莎拉。” 虽然只是我妹妹,你学古谷彻的声音还真像啊。 对于事情的接受能力不是很高强的我恍惚间看见了阿姆罗满足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我,没有关系的。” “大尉!!!!!!!!!!!!!!!” 伴随着我凄厉的号角,刚普拉飞向了天花板。 喷涂过,全上色的,不可避免的脆化的刚普拉以壮绝的姿态飞了起来,那仿佛能穿越银河一般的英姿势必永远留在我的 脑海里。 大尉,我们mg3.0再见。
  5. 我倒是挺想入一只告死鸟玩玩, 现在高达降价这么厉害,寿屋的却是巍然不动。朋友也玩模型吗?
  6. 存在感 贴着几乎让人窒息的剑之豪雨,以几乎伏在地上的姿态,高速脱离了魔导器的攻击圈。以自己的极限速度向少女的方向冲刺。 这样的速度能保持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是零散在空气中的凶器无不被抛在脑后,这样的几乎千载难逢,能做到的只有全力奔驰罢了。 否定我的战略一样,少女的身后亮出了如钢铁羽翼一样的剑型魔导器。 “还有吗?”自言自语着。 “还早的很呢!” 少女带着亢奋的气息娇笑起来。 “那么!就来试试吧!” 挑衅一样的逼出更快的速度,在本不长的庭院中,我与少女的距离大约只有七米。这距离对受过训练的身体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剑直直的飞刺而来。 子弹撞击的声音。 一,二,三。 这样的声响维持了五发。 剑样的凶器被我击坠了五支,还有一支笔直向眉心刺来。 没有子弹,换弹不能。 一瞬间,几乎可以听到利器刺穿肉的声音。 这样的结局,你让我怎么接受! 全力一挥右手,就凭着着枪托吧魔导器硬生生地砸开来去。我与少女之间只流下了广博的无防备空间。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管就贴在了少女的额头上。 尾随在身后的剑们,以威吓的姿态浮游在我俩周围。 “没有子弹了哦。”她微笑着问候。 “在这样的距离还需要子弹吗?”我露着牙齿微笑着。 “不知道你现在接受不接受讲和?”貌似是软了下来,但是依然不失威势的少女问道。 “你说呢?”我皱着眉头回问。 她诡异的一笑。 “你想要见她吧。” 我闭上了嘴巴。 “你想要回去吧。” 我看着她。 “我都可以实现哦。” 少女带着孩子的天真,无邪的歪着脑袋,完全无视着盯着脑袋的黑色凶器对我微笑着。 “你知道的。”她说道:“冰室家正真的能力。” “知道的。”我接下她的话语。“将不存在置换为存在。” “是啊。”她点点头说道:“虽然是有些暧昧和含糊的能力,但是只要是在虚幻中拥有的可能性,我就可以将它实现。” “那能力,你父亲已经失去了吧。” “是的,理应是姐姐继承的能力,但是因为已经灵体化了,所以继承的并不完全。有一部分也流到我这里来了。” “所以呢?” “今晚,就是她的死期。那个时候我的能力就会完全化。” “是吗?为什么呢?” “你感觉不到么?”她愉悦的一笑。“山主的狂暴化已经不能抑制了,在完全狂暴化的那个时候就是姐姐消失的时候哦。” “你很愉快嘛。” “因为我们姐妹互相憎恨着嘛。” “憎恨的背面不是爱吗?” “喂。”少女努了努嘴吧。“答案实际YES还是NO,好好的回答一下嘛。” 我闭上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其实你心里想的不得了吧。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吧。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就在这里点头吧,虽然回去的事情不能马上解决,但是用你内心的残骸马上就能造一个她出来和你见面。” “那个王惊雷,也是这样造出来的吗?” “是啊。”她得意的点点头,是父亲造出来的幻想。怎么样,很有实感吧。” “造的不错呢。” “因为本人就在这个宅子里生活过嘛。” “但是到底是做出来的幻想。”我摇摇头说道。“对于旁人来说也只是仿制品。对于本人来说也是悲哀的被制品。” “你要拒绝吗?” “你不觉得那是很可悲的事情吗?” “你要拒绝吗?” “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些吗?” “看来你是要拒绝来着吧。” “你要我用扭你脖子来证实我的态度啊?” “在那样之前,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即使你用商用表情一直看着我也无济于事啊。” “是吗?”用枪指着摆出困扰样子的少女,一瞬间强烈的即视感侵袭全身,在仿佛与现实脱节般的空间里,她以分明与前一秒不同的声音说道:“那就没办法了。” “剑”不容质疑的侵袭而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与防御的时间段里连少女与我的身体一并贯穿。 身体上的触感毫无怀疑的余地,一二三四的痛楚迸发而出,如字面上地意思一般,我被钉在了地面上。 “纳兰先生。” 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不能让你伤害姐姐。” 名为冰室梦见的女性,以其一贯常见的平淡和有余的语调注视着被贯穿的我。 “梦见小姐吗?”因为手臂上的疼痛,说话有些含糊。 代替问候的回答,三支剑矢继续奔袭如肉体。 “因为是纳兰先生,所以避开了要害。”冰室梦见如此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心存感激的。”用四肢被完全固定在雪地上的残破身体,即使想尽量表现的平淡一些,但是说起来毕竟是比较勉强。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没能让您流下愉快的记忆,是在是太遗憾了。” “哪里哪里。” “那么。” 少女乖巧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虽然血液的流量还不能致死,空气中的寒气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我却也只能被固定在这片月夜照射的大地上,仰望着不变的星空。 “圣诞,还是早点回去吧。” 自言自语着。 眼前的少女,捂着小肚子上的血洞,一步一步的走向原野。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如此哀怨的呼叫着。 “马上,马上,马上就能合为一体了哟。” 以完全无视自己伤口的姿态,毅然决然的向姐姐的所在移动着。 “等爸爸完全获得那身体之后,姐姐就会完全流到这里来。” 一步,一步的,血液在洁白的大地上留下一条美丽的红绳。 “那之后,就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一起被爸爸爱着。” 即使仰望着天上的月,那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与不知所云,自己也难以分际不知是爱是恨的感情依然难以调和。 这样的感情,那样的感情。 “最爱的姐姐,最爱的爸爸。” 组织着这样的言语,以与亲人相聚为最终目地的,不会苦也不会笑的少女,其存在也渐渐被抹杀。 “我只是姐姐的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 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控制的憧憬着那个光彩照人的姐姐,那个对任何人都如此温柔的姐姐。那个连前人的“恶”也也一并背负,最后死去的姐姐。是那样让人难以接近。 这样的自己,如憧憬着太阳的伊卡拉斯一样,渐渐的失去了维持自己存在的翅膀。 梦见与星见之间的界限,以名为“阳炎”的魔术为媒介而变的模糊不清。 最后,其两者的界限完全消失。诞生了此刻在这里的,即不是冰室梦见,也不是冰室星见的人偶。 一步一步,带着伤口,往亲人所在的地方去。 那栋建筑,犹如鬼域一般。 那也是当然的,其价值已经被消耗殆尽,连工作人员也被屠杀了无数次,只是以行尸走肉的姿态继续保持存在的连自我也没有的人偶。 在这如魔王的宫殿一般阴暗,如地狱最下面一般压抑的世界中。名为明智小次郎的侦探独自穿行其中。 明明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什么也没有的男人。即使如此却还是鼓起了勇气。 在最后的那栋大门打开的瞬间。 那名呼唤自己的少女慵懒的睡坐在面前的沙发上。 陶瓷娃娃一样的面容,与星瀑一样垂散着的头发。 疲惫样子的少女,独自瘫软在昏暗的地下室。 满满溢出的,是死的气息吗? “你果然还是来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正闲的无聊呢?” 明智小次郎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暗室中的黑色。在如胡乱泼洒的写意画中,以浓重的黑色装点着的男人。 以侦探目视着侦探的视线,明智与相磨相互注视着。 “你不问吗?”相磨耸了耸肩膀问道。 “问什么?”明智小次郎回道。 “为什么你在这里啊?”相磨摆出吃惊的表情。“你不是侦探吗?” “正因为是侦探啊。”明智小次郎摇了摇头。“所以,真实是要自己获取的。” “那就来说说看啊。你得到的真实到底是个什么姿态。” “你这家伙。”咬着牙齿,注视着站立在那里的侦探。“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吧。” “哦?”相磨扬起嘴角笑了笑。“那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真实接近到什么地步了,我可以说是什么都知道,同时也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 “伙同冰室谦二先生,一起谋杀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再利于这个身体进行试验什么的。” “啊?”一脸错愕的相磨。“你在说什么呀。” “当然是我推理的残片了。” “哪有这些事情啊。你是白痴吗?”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明智小次郎按捺着颤抖的肩膀,以食指全力指向相磨。“这种事情我哪里能知道啊混蛋。” “啊?” “明明就够魔幻了,现在你有在这里玩SF,我只是一个三流侦探啊三流。这样的事情我难道可能弄明白吗混蛋。” “你不知道就直说嘛。”相磨再次耸了耸肩膀。“难道你是特意来搞笑的吗?” “即使如此,我却很明白现在该干什么。” “啊?” “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有什么目地我清楚的很。” “啊?” “现在,在这里,我要把冰室星见小姐带离开这里。” “啊?” “我才不管是人体试验,大脑催眠,绑架暗杀,财产纠纷,亲族相厌,宇宙大战,时间错漏,魔法奇幻,SFSM,这些我都不管。”明智小次郎使劲全力的说道:“我只知道,现在睡在那里的小姑娘不应该倒在这里。一脸虚弱的等着死去。” “做为三流侦探,你的责任感还真是强烈呢。”相磨不无钦佩的说道。 “这不是作为侦探,而是作为人类的基本觉悟。” “是吗?”相磨扭着嘴角说道:“但是,那可不行啊。” “果然,要阻止我吗?”明智小次郎摇摇头。 “我也是有各种各样原因的啦。”相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明智小次郎闭上了嘴巴,放缓呼吸,以尽量沉静的姿态注视着相磨。 “怎么?”相磨说道。“不过来吗?” 随着这一言辞的结束,如脱弦之箭一般。名为相磨的男子飞跃而来。 匕首,如犀利的言辞。简单而直接的凌辱着这个连事件的脉络也理不清的三流。 伤口淋漓尽致的被剖析开来,即无情理又不能反驳的事实摧毁着明智小次郎的肉体,若一切言之有据还则罢了,但是超越一般性常识的条例和规则,基于所谓“魔术”的载体,将明智的防线彻底击溃。 伤害的雪花一朵一朵的崩裂在残存在这个世界上之物。基本上这样的攻势普通人士都是难以阻挡的,但是或许是基于巧合,间或是出于玩弄猎物的卑劣心态,明智小次郎身体上的重要部位没有受到致命破坏。可惜即使如此,在小臂,肩膀,腿部的小伤口若是连续失血也是致命的。 再此看来,或许致命根本不是相磨想要的结果吧。 将对方玩弄欺凌,聆听凄厉的惨叫,等待着祈求饶恕的话语,之后拒绝。等待这样的事情发生以此来打发在漫漫长夜里的无聊时间或许才是相磨容许其站立在这里的原因,如若不然,将明智小次郎的存在顷刻抹杀也不是超越其能力范围的事情。 快的如幻影一般,相磨手中的匕首就是达到了这样的速度。 如上下弹跳的子弹一样,一点点的谋取着血之宴会。 被这凶兽所捕食的对象,其名为明智小次郎的待宰羔羊,随着伤口的增加,身体里的血量渐渐的下降。 “怎么,怎么。”兴奋着张着嘴巴,上下牙齿之间连接着唾液的相磨一边一脸愉悦的挥舞着武器,一边夸张如演剧一样的质问着。“不是要好好的履行身为人类的义务吗?” 拳头穿越了夸张的刀光剑影。 “你还早的很呢!” 不带感情的,平实的陈述事实。 几乎被摧毁的身无完肉的三流,如置换了人格一样平铺直叙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啊?” “我说你早的很呢?” 几乎是一瞬,两人完成了近乎不可能的对话。 拳如豪雨一样倾泻而出。 “我说你还早的很呢。” 被拳头伺候着向后仰去的施暴者,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可是在那样的地方待过的。” 简单的,直白的语调,不带任何修辞与主观臆测的说法。 “被攻击,杀死,吃饭,消化,排泄,再生。一直重复这样的过程。” 明明是被自己简单杀死过一次的目标,为什么会变成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样的事情,大概经历了三千次。” 嘴上如此叙述着,拳头彻底的还击着。相磨刚才的匕首攻势如说谎一般,若不是伤口伤口还保留着简直是欺骗人的故事。 “那之后,彻底的幻灭与了解了世界的真实的我,开始试着去中止这个过程。” “难道是在这过程里获得的力量?” “力量?” 明智小次郎停小了咆哮的攻势,单手将相磨瘫软的身体提在空中。 “哪有那样的东西?随然想要反抗,但是那可不是单体动物的猎食行为,而是世界规则的具现化,所谓弱肉强食的规则。单体能反抗这样的规则吗?” “弱肉强食?” “曾经无比绮丽的世界,在自己加入进去后所获得的心得也之是这四个字罢了。在童年的终结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充满了启示性。” 明智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之后大约再次被吃了六千此左右,终于醒了过来的我。即使这样也依然在潜意识里带着对异界的向往,就是因为那样的世界就是这样美丽而残酷吧。为了不在现在的世界产生迷失感,才有了现在的我。” 如此陈述着的明智小次郎,将相磨随手扔开。 以俯视的姿态注视着。 “用你得以的魔术攻击不好吗?” 他说道:“不是一切都可以用魔术来解释吗?那现在就攻过来吧。” 带着责罚的羽翼,对相磨说道。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他如此说道。 即不喜悦,也不悲伤。没有生也没有死。就是以这样如笔直的行进在荒野的小路上,以残破的心灵注视着天上的残月这样的心情。对地上,刚刚还是加害着,转瞬变为受害者的男人说道。 “所谓魔术,对于不知道魔术存在的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被击中了心脏一样,相磨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才之能用枪杀死我吧。” “所以,你也只能用枪杀死我吧。” “你这家伙。”相磨咬着牙齿说道。 “虽然不是从本质上就否地魔术,但是正因为我在这里,使得明智小次郎这样的存在对于魔术什么的有着完全的隔绝性,因为我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正是为了做到这样的事情。若果不能做到这样程度的话,那么名为明智小次郎的男人就没有存在的可能性。” 说到这个地步,即使是相磨也感受到了眼前,名为“明智小次郎”的存在的异常性。 “你,到底是谁?” 几乎是惶恐着的语调。 “三流侦探,明智小次郎啊。” 他说道。 “不过,不是原版的。” 少女与白鲸 现在,随时会死掉也不奇怪。 原本名为冰室梦见的少女,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一步一步的行走于雪原。 为了攻击我,毫不留情的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刺穿。能抱着这样的觉悟,连自己的意识一起杀死的少女,从某种意义上连我也不得不钦佩的她,以如前所述的随时会死掉的状态与气魄,捂着肚子,在地上流下长长的红。 嘴里或许是说着什么话语,或许唱着不知所云的儿歌。不这样的话,恐怕连神智也难以维持了。 随着“啪啦,啪啦”的声响,半截肠子从肚子上的洞漏了出来。 少女,也只是随手将它塞了回去。 面对此情此境,即使是“铁血”的魔术师,也不忍目视。 面对站在面前,如墙壁一样的男子,少女如此问道。 “你也是要阻止我的人吗?” “没有那个必要。”阿尔塞克说道。“即使现在放着你不管,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么,麻烦你让一下路好不好?我是在没有绕路的力气了。” “受这么重的伤还乱动,你就这么想见姐姐吗?” “除此之外,我已经别无所求。” “因为是姐姐?” “是啊。”她虚弱的一笑。 “我,也有过,类似兄弟的人。” 阿尔塞克点起一支香烟,长长地吸了一口之后就扔掉。 “但是,我背叛了他们。”他说。 似乎满不在乎,却又蕴含着悲伤的歉意。以矛盾的语气审视着眼前的残破躯体,铁血的魔术师不知为何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明明是很重要的人,无比信任我的人,却被我随手出卖。” 几乎是自我惩罚的语调。 “我宁可相信什么人类存续之类的鬼话,搞什么成才考验,随便的把他们扔进难以存续的地狱。把他们一个个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大义的借口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是为了拯救世界。这样的我居然会羡慕能不顾一切的你。” “请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 少女以难以自持的疲劳语调说道。 “现在的我,连理解这些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步,一步的,少女走到了他的面前。 “请让一让好吗?” “对不起。”阿尔塞克看似艰难的侧过身姿。让重伤的少女走过。 头也没有回,少女走了过去。 留下的,只有一句几乎被风吞噬地,弱弱的一句:“谢谢。” 阿尔塞克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之后久久的凝视着天上的残月。 “今天晚上,好冷啊。” 他说道。 少女继续前进着。 在含糊的思考,难以融化的痛苦结块与生死交接的边缘,少女遇到了白鲸。 即使是如歌曲一样的鸣叫,也不能使少女停下脚步。 “星见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去见她的。 ” “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少女回答。 “虽然我对人类的身体构造不是很理解,但是现在你的状况别说去见她了,在半路上就会失血过多死。” “但是,已经不能停下脚步了。” “停下来吧,会死的。” “住嘴。”少女挥了挥手:“我可是想杀死你的女人哦。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我,和星见,大概马上也会消失了。” “那我要加紧速度了。” “之前,一直拒绝你,是在是很抱歉。” “麻烦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和体力了。” 好像是表达自己的感情一样,白鲸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鳍,如享受着最后的欢愉一样开始在不知是大海还是天空的虚空之处游弋着。 在奇幻的幻灭里,唯一不变的,只有天上的月了。 白鲸如巡护着这恒久之兽一般,白鲸一次又一次的摆首。 谁也不知道,那是它一次又一次的传递着再也传达不到的感情。 即使如此,少女还是没有停小脚步。即使明知道往前进的话只是加速自己你的死亡罢了,但是,即使有一万个这样的理由,恐怕也不能让她前进的步伐缓慢分毫。 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好。 再一次的,将那意念化为真实。 不是做到无数此了吗? 那么,就再一次引发那奇迹的种子吧。 想再见一次她,想再一次对她说话。 即使是不被允许的奢求,但是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次的话,难道连那小小的愿望也是不被允许的吗? 那一瞬间,这样的心情和少女的愿望几乎重叠在一起了。 也正是为此,少女那近乎奇迹的行为,获得了无数的祝福。 奇迹般的,以那样的身体目视了屹立在雪之原野正中的少女。 她们的身姿,在一瞬间交叠,彼此的意志缠绕。 从雪原的两边,以自发的移动向彼此靠拢着。 最终,少女们拥抱着彼此的半身。 白鲸,以最终的祝福者的姿态,在属于彼此的天空盘旋鸣叫着。 “以你的程度来说,还真是够努力了呢。” 阿尔塞克看着我。 用狼狈已经不能形容了的凄惨模样。 全身上下,全部被血污染成了黑灰色,左手更是从臂膀处就完全骨折。连移动步伐都要拼尽全力,就以这样的状态还往外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了。 “没能制止梦见吗?”我不耐烦的说道:“还真不像你呢。” “没。”他罕见的没有反唇相讥。 “恐怕不是我们俩能收拾的局势了呢。” “那道未必。” “哦。有什么奇策不成吗?”我带着调侃的语调问道。 “你觉得呢?”他不愉快的点起一支香烟说道。 在并不遥远的天空,那只失去了制御,以完全的姿态暴走的山主,狂暴的呼啸着寒气,制造着最后的奇迹。 “终于,白鲸暴走了。”他说道。 “所以说,光靠我们俩已经解决不了事态了。”我摇头说道。 “正确的说,以常识世界的力量已经解决不了了。” 现在还有咬文嚼字的心情,不愧是大英帝国出产的正派绅士。 “那么,现在要呼叫支援吗?”我问道。 “我的部下已经全部撤离了,再说就算再有一百人,排不上用场的话人再多也没有意义。” “所以我说要找另一重意义的支援。” “除非这怪物一路直接杀到东京去,要不然两边的支援都要等起码十二小时以上。” 他说的两边,当然是指的欧洲的联盟和大陆的协会。虽然双方都拥有想像以上的人力和物力,但是现在有指望这些遥不可及的助理是在是不切实际。 “那你说说看能怎么办?”我说道。 “试试去说服怎么样?” “开玩笑之前要好好想想,你倒是说说被人类破坏的自然代表,有什么义务为了我们的方便像老去的猫咪一样乖乖的找个地方死去?” “从发现冰室家改变地脉的走向开始,不就该有面对这样情况的觉悟吗?” “要有的话也是你们这些家伙。我只是路过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要用用这个吗?” 阿尔塞克掏出了方方的盒子。 即使不用魔眼或者其他之类道具,就像腐烂的鱼一样难以掩饰的味道,以这样的趋势冒出来的止也止不住的魔力从盒子里源源不绝的冒了出来。 “哦。七年份被榨取的地脉吗?冰室家还真是下了血本呢。该说他们家有为集体礼仪牺牲小我的伟大情操吗?” “才不是那么可爱的玩意呢。”阿尔塞克摇着头说。 “假装投靠协会这边,为了明年的大会准备的秘密武器。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为了化妆舞会而准备的秘密武器吗?”我问道。 “才,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他回答。 “那是为什么改变地脉啊?这里可是冰室家的根基之地不是吗?” “你知道圣杯战争吗?” 我闭上了嘴巴。 “这么说你理解了吧。”阿尔塞克说道:“总而言之,这可是为了进行圣杯战争而准备的大杀器。要是使用得当的话,连英灵都能够一击必杀的道具。“ 我再次审视着那个小小的,能捏在手上的四方黑盒子。 “就这样用掉么?”我问道。 “教授并没有使用他的打算。”阿尔塞克说道。 正确的说是没有使用的必要吧,作为也许是活着的最强的魔术师的霍金教授,要参加圣杯战争的话,连脚趾头都能遇见除了胜利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接过盒子,我不由的屏息着。 七年份的魔力,怨念,无数人的性命,冰室一家的悲剧命运,一切一切汇聚成得当东西就在我的手中,虽然说是盒子什么的,却轻的连重量也感觉不到。 就是为了这样的东西吗? 白鲸。狂躁的鸣叫着。 现在看来,可能连半点危害性也没有,其也只是在夜里乱发脾气的海怪罢了。随便它闹闹也许就会收手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也并不奇怪。但是从它这么折腾着,村里人却一个也没有起来这点就可以看出来决不简单。 此物,已经不是这里的山主了。 此物,正确实的掠夺着其元势力范围内所有一切的活着的气息。 “抱歉,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了。” 我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 长出一口气之后,打开了盒子。 一瞬间,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的热风伴随着同样难以目视的豪光倾泻而出,即使勉强去目视,也之能看到由浓的化不开的以太元素构成的魔法图阵。 那些东西若由平常人观测,不出十秒其结果不是死亡就是疯狂。所谓魔术就是这样不合理的非情之物,连常年研究此道的大魔术师,最终也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这些由宇宙与命运的不合理产生的不详之物,从在我手中的盒子里夹杂着锋利的破灭之声被释放出来。即使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期待下此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这还真是杰作。” 无论是身体适应力还是魔术的使用力都在我之上的阿尔塞克率先睁开了眼睛,发出这样的感叹。 我手指中留下的,只有一颗子弹罢了。 “看来是能改变自己形态的魔力块呢。”我笑了笑。 “心情如何?”阿尔塞克问道。 “是在是不愉快到不行。”我回答。 “是吗?” 他点了点头。 我将子弹上如手枪里。 “所谓人类来着啊。”我说道。“就是连自然也毁掉也要心安理得的活着的物种。现代社会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所谓经济增长这一点上,但是认真的想一想的话,你又怎么能期待在一颗自己不会增长的星球之上,经济能无限的增长下去呢?” 举起手枪,白鲸在天空鸣叫着。 “人类失去了自己的节制与尊严,无休止的向世界索取,即使活在骨瘦如柴的母亲身上也在所不惜。虽然我觉得可能也是自己被**的证据吧,但是此情此境又怎么能让我不觉得人类是地球的寄生虫,是宇宙中的癌症。” “但是。” 一边瞄准,一边说道。 “即使将这一切纳入怀抱中的我,现在还是要举枪射杀这被人类的贪欲逼迫入如此绝境的山神。即使不被憧憬与膜拜,你还是与少女一起尽力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被称为山之主人的您会怨恨人类吗?会怨恨杀死您的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就怨恨吧,无尽的怨恨吧?诅咒吧?仇视吧?记住人类那狐狸一样贪婪的嘴脸,记住人类猪狗一样的淫荡,记住人类猴子一样的自我欺诈,记住人类如人类一样的无知可笑,最后记住我的脸。将他们深深的诅咒吧。” 子弹,夹杂着火药与无法直视的强大魔力被一起射出,发出几乎将天空贯穿,直达月亮的咆哮。 “而且,尽量不要忘记和宽恕。阿门” 结束以及新的开始 1999年12月。圣诞转眼降至。 那列车,缓缓的在冰原上加速。 我和明智小次郎彼此都不言语,默默的对坐着。 因为是从正宗的北海道雪国乡下车站上车,车厢里貌似除了我等并无外人。 “那之后。” 明智小次郎正欲开口,我用食指竖在嘴唇上制止了他。 “你忘记了我的话了吗?真实要自己去追寻才有意义。”我微笑着说道。 “条件不足,难以推理。”他说道。“别说条件不足了。可以说根本就连条件都没有才对呀。” “那是侦探的问题不是吗?就算是三流侦探,起码也有侦探的尊严。” “没有事件进行到一半就失去意识的侦探啦。” “就算这样,你从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就从什么时候开始推理好了。” “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知道真相。” “那么,就努力的推理一百次,一千次吧。在这些不切实际的荒诞想法里,总有一些是接近真实的存在。” 他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的看着我。 “哪怕我现在告诉你,那些魔术师,怪兽,魔法什么的事情,你能够坦然的接受,并且说是啊就是这样。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你这算是什么提示吗?” “有的事情,不理解的人终归不能理解,并且将其斥之为荒诞无稽。能将一切存在的规则理论包容的人在哪里都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理解的底线和条条框框。即使是真理在这些偏激的愚见面前也会败下阵来。因为真理没有装备比城墙还有厚重的强词夺理,也没有能击穿理性堪比坚船利炮的歪理胡闹。所谓真实就是这样虚弱的东西。要扭曲削弱是如此简单。” “虽然不具备理解万物的胸襟,但是即使是在混乱的条条件件中理性的推断出一条道路的理智也没有吗?是这样啊,你是这样看我来着的啊?” 明智小次郎以歪脑袋,不愉快的说。 “是啊,我就是这样看你的。” 不带一点犹豫,挂着前一刻的微笑,我回答道。 “是吗,是吗。” 自暴自弃的摇着头,三流侦探这样说道。 我笑了笑,虽然如此尖酸刻薄,但是再致命的话题还真无法对着他说出口来了。 “那么,你能接受魔术说吗?” “啥?” “你看到的被相磨杀死的人全部被魔术复活了,相磨失踪是去了魔法王国。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冰室小姐已经是魔法人偶了。我要是说这些东西你真的能偶接受吗?” 他侧着脑袋往窗外看了看,中午的阳光照射早雪地上反射的光让他有些难受。 “大概,是不行吧。” “你能解释的范围确实是比常人宽阔,这大概是因为你小时候因为出过车祸而接受过的心理治疗让你表能理解常人不理解的事物。但是说起来也就是比那些过着一成不变生活的大妈多出几厘米罢了。要说真正的理解的话,恐怕要超越从日本到非洲的距离。不管顺时针还是逆时针都是相当遥远的。” 大概是没有脾气,明智小次郎无言的坐在那里。 随着火车轻微的波动,加上正午微微的暖意,点点睡意开始爬上脖子,一点一点的蠕动到大脑里。 我们沉沉的睡去。 在我即将被那铅门一样的睡意压倒的时候,没由来的想起了在久远记忆深处的一个名字。 那个寂静的吞噬猎物的“白月光”。 在残酷的消化猎物中,给予其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始无终的梦。 我们何尝不是在那个梦中,等待生命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天呢。 少女与白鲸 完 追声 下面的不算字数。 虽然我一直想要塑造的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但是其一些概念还是出自克苏鲁神话和一些日系动漫。那么,如果让故事中加入一些更能吸引人的动漫元素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就有了预定的下篇 圣杯战争篇。 我不像其他写圣杯同人的朋友那样能征集英灵是主人的名字来取悦读者,说是输在起跑线上也不为过,但是我很想以自己的风格演绎一次自己理想中的残酷战争。 个人认为,要是纯斗力的话,还不如进行圣杯武道会算了,还战争个屁。所以,通向胜利捷径的钥匙应该是智慧。 我想讲一个那样的故事。 如上所述,我不会征集什么英灵。但是有什么一件还是会听的。要是大家在大局上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电子可以留个言说一下。我知道原创区惨淡的很,不知道真正看我文的有几人,但是我想写出有趣的故事的时候,自己获得的乐趣已经很足够了。 同样是几年前的骗分之作,论坛里的https://sstmlt.moe/thread-30396-1-1.html 算是同一个系列,看在字数厚道干脆的份上希望大爷们多打赏一点。我是个怕寂寞的人,要是能回复一下我会很感激的。
  7. 幕间 吾,名为阿尔塞克.佩尔丁葛。 即使是在魔术师之中,也是拥有铁血之名的豪将。 目前虽然隶属于佣兵部队“红蛇”任干部之职,但是现在却情非得已的耽搁在了这个极东的国家。 要说原因的话,不能不提那个名为纳兰圣的存在。 此行,就是以监视其行动为目的,将其在此处的行动报告给吾之师。 就目前而言,此行行动进度过半。奇术师冰室宣称自己的能力消失,其能力可能被其两个女儿继承。以吸收地脉为目的建造的气象站被毁,以及时之魔术师的干预,全部都是事实。 但是,就进度手段来说,事件的观察者全部被欺骗了。 没有错。 此时,事件的参与者全部都在说谎,以欺骗身为观察者的阁下为目的进行着假面的游戏。 在事件过半的现在,我们所见到的有多少是真实,有多少是虚假呢。 从现在开始寻找真相吧。 名侦探的条件 明智家的早餐,理所当然的是和式。 这样的事实,就像是我本身是男性一样不容置疑。 要是想象一下,在这间垫着榻榻米,中间摆着日式地桌的房间里吃西式早点的场景,大概是会不禁觉得不寒而栗吧。 看着明智小次郎毫发无损的坐在那里发出“糍糍”的声音喝着汤,我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被救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半夜爬起来跑到山上去,但是按惯例还是把他考虑在不确定因素的范畴里。 “纳兰君。”像是发现了我再盯着他看。“你知道相磨君住在哪里吗?宅子里还是旅馆里。” “我不知道呢。”我摇了摇头。“你找他有事情?” “可以的话,我想逮扑他。”他阴着脸回答。 “哦,还真是激烈的感情呢。”我调侃着回答。“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家伙,是正形正名的杀人犯。” “明智先生,请适可而止吧。”端来茶水的梦见小姐带着些许严厉的表情说道:“不是证实了没有那样的事情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继续装傻的问道。 “昨天半夜,明智先生突然跑到下面的警察局去,说什么山上的气象站发生了残杀事件。”梦见小姐依旧是冷着脸蛋向我抱怨着。“好像是弄出了很大的骚动的样子。”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我搔了搔头“抱歉我睡的太熟了。” 看了看明智君一脸不愉快的表情,我继续问道:”那么犯人找到了吗?难道真的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在火车上昏倒的相磨君。” “事实上,根本没有犯人这样的东西。”梦见小姐说道:“警察到达气象站的时候,那里的研究人员全部都睡的很熟。结果明智先生又要求彻查啦,点名啦什么的。一直弄到凌晨。” “什么呀,难道是睡迷糊了。” “绝对有古怪!”明智小次郎不甘心的说道:“那又怎么解释相磨的失踪?” “相磨君昨天是睡这里的吗?”我侧头问道。 “嗯,大概是你们之后半小时吃的饭。之后就在客房睡下了。”梦见点点头。 “大概是回家准备圣诞了吧。”我耸耸肩膀。 “怎么可能!” “气象站和我们家的关系本来就闹的很僵,明智先生又是家里的客人。”梦见摇摇头。“希望不要继续恶化才好。” “哦?和气象站关系不好吗?”明智小次郎问。 “是啊。”她点点头。“当初建造的时候,就无理的强占了我们家的土地。地方政府的态度又是暧昧不明。家父当年就是为了这个一气之下搬到了东京的公寓区了。” “还真是有各种各样的隐情呢。”我点点头。 “要是对方以为是在我们恶意的捣乱的话,想来就觉得不舒服。”梦见说道。 “到底也只是明智君睡迷糊了罢了,之后让他去道个歉吧。” “我绝对不去!”明智一拍桌子。“当时去确信自己是清醒的,这里面绝对是有阴谋的!” “难不成是被妖怪魅惑了?”我随口说道。 “也不是不可能。”梦见淡淡的接话说。 “额?”明智小次郎呆了呆。 “这附近的山上,自战后一直流传着山神的传说。”她略沉着嗓子说。 “有这样的故事吗?”我问道。 “据说是这附近的地脉特别丰沛的原因,附近一直有山神守护着村子。但是这样的山神也一直有恶作剧的习惯,在昭和时期还流传着山神让村子里的孩子神隐的故事。即使是现在,老人们还是劝诫孩童夜晚不能上山。” 虽然很想摆摆手说一声那些只是迷信而以,但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昨晚,见到姐姐了吗?”梦见突然问。 “见到了。”我和明智君同时回答。 彼此互看了一眼。 “星见小姐,只在晚上出来吗?”我问道。 “哎,原来是叫做星见小姐吗?”明智小次郎喃喃了一句。 “是的。”梦见点点头。“大概是从七年前开始姐姐就患了奇怪地病症,变得异常讨厌阳光。白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睡觉,只在晚上出来做做打扫整理的工作。” “是这样啊。”我点点头。 “晚上是姐姐的活动时间,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找她。”梦见说道:“只是不知道她会在宅子的那个地方就是了。” 这算是某种不知名的冷笑话吗? 我们沉默的吃完了早餐,在明智梦见收拾打扫的间隙,明智小次郎提出和我去散步。 “抱歉,要散步的话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我这样拒绝他。 “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他一脸认真的坚持。 几乎是被拖拽着出来,我们开始漫步在隔绝了冰室宅和魑见泽的那条漫长陡峭的坡道上。 “纳兰君,我昨天遇到魔术师了。” 还真是冲击性的开场白。 虽然以一句平淡的“看到鸽子魔术了吗?”这样的扯淡话掩饰,但是对方似乎不依不饶起来。其实不要看我这个样子,我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是最没辙的。 “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遇到的是个变戏法的。”他冷淡的回答。 似乎,搪塞不过去了。 “事实上,我被杀死之后,被复活了过来。” “再怎么说是魔术什么的,这也太神奇了吧。那根本就不是魔术,那是魔法呀魔法。” “而且,这样的事情是第二次了。” 我闭上了嘴巴。 “纳兰君会觉得奇怪吗?”他问道。 “不太会。”我斟酌之后回答。“我觉得魔法什么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精灵呀外星人啊怪兽啦更是满街都是。” “喂。”他看了看我的脸。“你在嘲笑我吗?”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我回答。 明智小次郎侧过脸去。 “我小时候,也死过一次。”他说道。 可以的话,我想看着他的脸听他说。 “准确的说,不是死掉,而是被吃掉了一部分。” 脚下的雪被踩着发出声响。 “不知道怎么的,我去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说美丽也许不太精确,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位绝世美人吸引着我。” 这算怎么回事呢。 “尽管我觉得自己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但是在现实中只是一瞬间罢了。” 他继续说道。 “那个什么都没有,同时什么都有。在彩虹锦鑫包裹着的天与地中无数难以言语的奇兽游弋。不会觉得饿也不会觉得饱,没有悲伤也没有欢愉。” “是这样吗?”我难以自制的出声询问。 “现在想起来的话,大概从感受到那样的感觉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正常了吧。” “生为人类的话。”我回答:“就必须拥有人类的感情,理智和道德观。没有那样的条件的话,充其量只是活着的人形物体罢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他点点头。“我回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些东西好像大部分都缺失了一样,不知道睡觉休息,不知道吃饭喝水,想要什么东西都伸手去拿。” “是吗。” “我身为人类的条件,被绮丽的世界吃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他当时的口气,那是没有绝望,也没有希望,不欢喜也不悲伤的语气。 那一瞬间,他又变回人类样的存在物了吗? 那真的只是一瞬间罢了。 “那之后,我遇到了先生。”他回复了正常的语调。 “先生对我说,那不是人类可以目视的世界。” 与明智小次郎并肩,我们走到了阶梯的尽头。 “与老师的话说,现在构成我内在理智,身体反射的一切要素,都是由她以魔力认为构成的。” “你遇到了那样的女人吗?”我问道。“女魔术师?” “开始的时候,我是这样理解的。”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在回复理智之后的复健中,我一直以为她是类似心理医生那样的人物,我的内心相信着这样的假设,并且以这样的假设来推断自己是患了某种心理疾病。以这样的借口配合着她的治疗。” “但是,有一天她却对我说这样是不行的。” “因为,你内心还迷恋着那样的世界吗?” “是啊。那些只是我内心的疾病所产生的东西,那样美丽的世界,永远的躲在那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我怀着对异界的向往,渴求着非正常的生活,有怎么能构建出正常的人格呢?” 那,确实是一个问题。 “但是,老师治疗了我,并且让我认识到了魔力的存在。” 那是相当冒渎的说法。 “老师让我再次目睹了那个世界的真实。” 明智小次郎说道。 “那里是混沌的世界。”他这样形容。 “上次,我是以观察者的姿态欣赏着那美丽的姿态,然而,老师让我以参与者的身份进入了那个世界。” 在高级次元的世界获得了肉体吗?原来世界上还要这样的魔术师存在。 “我以保有着肉体的情形再次进入了异界。然后再那一瞬间,被先前游弋着如海底观赏鱼一样的奇兽们分尸吃掉了。” 我打了一个冷颤。 “而且,每一次被吃掉,被消化,被排出体外之后,都会再次恢复为名为明智小次郎那样的存在,再次被吃掉。” 即使是治疗,也太离谱了。 “同样是在现实世界的一瞬间吧,在无尽的异界里大约被吃掉,消化,排泄了两千次。” “之后。”他说道:“我以对异界的恐惧感为根基,塑造了新的理智。” “看来,不是很成功呢。”我摇着头。 “确实。”他苦笑了一声。“那迷恋没有完全消失,恐惧感确也完全产生。双重的矛盾螺旋让我对异常之物产生了又爱又恨得矛盾感情。”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纳兰君,你说过我只能算是个三流侦探是吧。” “是这样。”我点点头。 “那你知道要成为名侦探的条件吧。” “大概,是明晰的头脑,果断的判断和钢铁一样的意志吧。”我说道。 “那些固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不是决定性的条件。”明智小次郎说道:“要成为所谓名侦探的最优先条件,就是要有一条理智的准绳。” 果然,是这样吗? “坚信着不可能的犯罪是可以攻破的,坚信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可以虚构的,坚信看似不可能的密室不是非自然现象。坚持着这样信念的名侦探们,支持他们行为的就是这条理智的准绳。” 他看着我。 “那样的东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从一开始就遗失在异界,之后被吃掉了。凭我这虚构的理智,是不能坚持这些东西的,我会把不可能的犯罪归类为奇迹,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当做魔法,不可能的密室是魔女的杰作。即使嘴巴和心理一起否认这样的结果,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早就像非正常的世界认输了。” 名为明智小次郎的侦探,就是这样可悲的存在吗? 连内心唯一的碉堡,都被一次又一次的攻破。 被吃掉过两千次吗? 大概从开始就坏掉了,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使用了冲击疗法。 “所以说。”明智小次郎对我说道。“以半吊子的理智是解不开昨晚的谜团的。” “所以你想想寄望于我吗?”我看着他说。 “是的,我期待你以与完全相反与世间所谓名侦探的方式解开谜团。” “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公平啊。”我摇摇头回答。 要说的话,我自己本身也是正形正名的半吊子。 “明智君,你认为那些让你畏缩不前的魔术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我却表述了这样的疑问。 “神秘地,理解不能得东西吧。”他回答。“虽然我本身就是由那样的异样之物所救赎的,但是理解不能就是理解不能。” “魔术其实是唯结果论的事物。” “结果论?” “你知道指鹿为马的故事吗?” “知道。” “那就好理解多了。”我点点头。“那么,你觉得赵高牵出来的是什么动物呢?” “当然是鹿了。” “那么,为什么大臣们都说是马呢?” “大概是畏惧赵高的权势吧?” “就是这样。”我说道:“那么从魔术的角度来解释指鹿为马的事件的话,会得到怎么样的结论呢?” 明智小次郎看着我。 “名为赵高的魔术师,以名为权势的咒语,在对魔力及其浓厚的朝堂之上将一匹鹿变成了马。就是这样,从理论到应用上全部都可以解释。” “你什么意思。” “所谓魔术就是这样的东西。将中间的过程省略的话,任何不能解释的事物全部都可以划入魔力的范畴,将大脑中不能理解的黑色区域隐蔽之后寻去自我安慰的结果,那就是魔术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放在异常与现实之间的中间地带,什么也不思考,什么也不寻求的话,就把一切交给我好了。但是你要知道,魔术有魔术解释,常识有常识的解释,不管哪种答案都是要自己去获得的才有意义。即使这个答案是完全错误,与真实南辕北辙地,那也是有价值的。” “就结果来说,应该是被杀害了的研究员们没有死亡,应该是加害者的相磨却消失无踪。要解释地话,其中有无数可能性存在。” “那么,要选择哪种答案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看来。”明智小次郎搔了搔脑袋。“要重新收集证据了。” “先声明,我刚才完全不是在鼓励你呀,要怎么样做是你自己的问题。” 为了不让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好像我是和他同一战线的样子,我提醒他一句。 “是这样吗?” 明智盯着我的脸好一会。 “原来你是傲娇属性啊。” 我的左眼眼角跳个不停。 幕间 明智小次郎大概是跑到哪里收集情报去了,大体是逃不出我的掌控。 快接近中午的原因吗?太阳照在身上有一丝丝难得的暖意。 我再镇上闲晃,找到了镇公所。 倒也不是对小镇的历史有什么兴趣,只是想了想是在是有打个电话的必要。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是公共机构的国际长途比较靠的住。 拨通远在天朝的纳兰家老宅电话。 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声音,强烈的不现实感涌上心头。 “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样的傻事呢?” “嘟嘟”声保持了大约十五秒,正是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这里是纳兰家。” 听声音是小杀,名为”长期镇守宅邸之万能战斗人型兵器以及家事万能女仆”的纳兰家三宝之一,女仆长黄石杀。 不要以为是女仆就一定很萌,她可是有把我当做大型垃圾扔出去的强大事迹。 “哟,我是纳兰圣。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有乱糟糟的声音。” 确实,话筒里传出了夸张的撞击声。 “小姐正在发脾气,从西栋一直摔东西摔到中宅。”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这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呢。难得回来的老爷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呢。” “没问题,继续闹下去的话,只能暂时停止小姐的行动能力了。” 黄石杀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不知道变通的性格的原因,对料理什么的完全不怎么擅长。她这样的性格在那个时候叫闷骚,当然现在叫做蹭的累,也许在故事中是很讨好的性格,但是要是好好想象一下一个天天板着脸又没有协调性什么也不愿意把话说出口的女人,就能知道她到底有多么难相处。 当然有时有人能把这些也当成萌点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叫一下丽华。” “丽华现在外出中。” “是吗?” “正是这样。” “是这样啊。” “哎,就是这样,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等你问我找丽华有什么事情啊!”我不由得有些光火。 “这样啊,少爷还真是不坦率的性格呢。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确定,但是这样子是在是很没有协调性,可以的话请好好改正。” 你再说谁呀。 “丽华干什么去了?”我问道。 “阴丽华,性别女,年龄不详。” “谁问你这些事情了?”我不耐烦的问道。 “可是,正常程序上这些步骤是极其必要的。” “说重点号了。” “去准备魔术协会的年会去了。” “是吗?” 我无奈的摇摇头,所谓“魔术协会”是在是一个乱来不亚于“作协”无耻不下于“足协”的不良协会。虽然笼络了亚太地区的大部分神秘学组织,居然能和欧洲的“魔术联盟”分庭抗礼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总而言之是在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说道:“那你能帮我查些东西吗?” “要是网络,没有被小姐破坏的话。” “那你要赶快了。”我无奈的说道。 即使是那样说,电话那头在阵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之后还是传来了破坏者的声音。 “笨蛋圣吗?” 虽然我自觉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以如此嚣张跋扈语气,盛气凌人态度指我为笨蛋的人物,我大概还是能猜出身份的。 我按摩着鬓角突起的血管,深呼吸之后问道:“哟,是纳兰灿烂小姐吗?”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有时间接你的电话啊。” 从刚才开始就和我说话的是谁呀? 虽然想这样说。 “杀到哪里去了?” “叫的还真亲热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纳兰家的少爷啦?”电话那头的声音毫无顾忌的打击着我的脑膜,我站在这里几乎可以想起她那副自高自大的样子。 “说到底呀。”名为纳兰灿烂的恶魔完全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思。“你的身份只是我的男仆而已,即使是那个臭老爸收你当养子,也改变不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专属的下场。安心待在吾的身边不是很好吗?学臭老爸搞什么发现真正自己的旅行什么的是在是蠢透了!” “是呀,是呀。” 一开始要是以为这也是类似傲娇表现也是难免,但或我是没有在其恶毒口吻里找到任何一点点“娇”的成份。要我说的话,这位大小姐确实是能在语言暴力中找到人生的价值。谁要是想领教一下,自信能在其中获得稍稍乐趣的话,务必联系我一下。 “要不是我收留你的话,你早就烂死在阿尔卑斯山了,好好想想我的恩德吧。” 虽然是写做恩德念做恶毒的ED,但是要说我完全不感激的话也实在说不上,即使事实上在那次事件里在下也不止一次的拯救了她的性命,但是现在还在电话里打嘴巴官司是在是没什么意思。 “灿烂小姐的恩德,我一生也不会忘记的啦。” “是吗?算了吧。反正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记得我在本地有什么朋友。” “那个拿小刀的变态,不是你的基友吗?” “喂,你在说谁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可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灿烂的声音更加提高。“你用纳兰家的势力遮掩他的杀人癖好也有些时候了吧。” “被发现了吗?”我叹了一口气。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啊?”出人意料的是那边也发出惊呼。“难道真的是你的特殊同好!” “没那回事。”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倒是那小鬼怎么得罪你了?” “那家伙,碍我的事情!” “妨碍你什么事情了?” “上次和你说了,最近有奇妙的家伙在城里闹事的事情了吧。” “是啊。”我回答。“不是说魔术协会的人会插手吗?所以叫我不要管了吗?” “昨天协会追扑那个乱来的家伙的时候,那家伙乱入进来坏了大事。” 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是我还是在她难以掩饰的不愉快语调里听出了深意。 “我说灿烂小姐,你不会还是掺和进去了吧?” 沉默片刻,大小姐用鼻子发出轻蔑的一哼。 “闹事都闹到了四大家族之一的纳兰家的地盘上,难道你要我这个代家长乖乖的闭上嘴巴看热闹吗?” “现任家长可是保持了沉默了哦。” “死鬼老爸,我早就当他是死了。”灿烂随口说出了绝情的话。 “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哦。” 踩到了地雷一样,灿烂扯着嗓子在那边吼了起来。“你觉得我的实力很差劲吗?”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啦。” “要是我用那一招的话,连你也可以在一瞬间解决掉!” “虽然是真的。”我沉着嗓子说道。“但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滥用的好。” “不要你管!” 如同年的反叛期少女一样,以别扭的方式反抗大人。纳兰灿烂将电话摔向墙角,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垂手站在一边的黄石杀捡起电话。 “少爷。你要查的东西查到了。” “杀,有件事情拜托你。” “请吩咐。” “拜托请好好能保护灿烂的安全。” “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黄石杀面无表情,理所当然的说道。 拜托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最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此刻身在异国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本家的黄石杀会做到什么程度,却随口讲出这样的话,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无耻自私啊。 之后发生的事情,绝对能致使我后悔终生,只是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的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自古英雄如美人 魔术是暧昧。 魔术创造的奇迹也是暧昧的。 死去的人,消失的人,复活的人。即能以魔术的力量解释,又能以常识的力量来解释。 昨夜,我杀死相磨的事情,说到根本来,也只是我枪杀某侦探的犯罪事件。 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引导明智小次郎把自己的犯罪事实给挖掘出来,我想要他去查的,是对我而言的另一种事实。 抬头看天,天气还保持着上午的良好势头,我在镇子上吃了点东西,开始往气象站的方向出发。 魔术不是把不可能化成可能的东西,即使是最高深的魔术,以最强大的魔力来驱使,做不到的事情是永远做不到的。 所以,把气象站的死人全部复活是不可能的。 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推测有两种可能,其一,明智小次郎的证言靠不住。其二,气象站背后有能把不可能化可能的巨大黑幕。 哪种可能性更高,要我说也说不清楚,虽然确实的击杀了魔化的相磨,但是屠杀啦分尸啦还不全是凭着明智小次郎的一张嘴巴说出来的,他的嘴巴又不比其他人的值钱,确也没有深信不疑的价值。 但是,说这样全没有逻辑的谎话,能捞到什么好处吗? 明智小次郎确实没有欺骗我的动机,难道冰室家就有吗? 根据黄石杀的说法,气象站表明上是国联的研究组织,实际上是魔术协会嫁接到魑见泽的研究机构,虽然本地势力的冰室家是反对的,但是碍于协会的势力之能忍让。 协会要研究什么呢?据我观察,那个研究所把附近的地脉全部强行垄断起来,怎么看也不是像要搞什么好事的样子,再加上魔术协会一向猥琐的做派,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也完全不奇怪。 那么,研究站被毁的话,怎么看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冰室家也是最直接的受益人。 问题是研究站现在毫发无损,研究员一个不少,从动机推断结果固然不错,结果也没产生就以动机来猜度人家的心胸可也不太理智。 那么,明智小次郎的证言靠不住吗? 屠杀也好,被杀也好,魔术师也好,全部是他的妄想吗? 虽然可能性不是zero,这样解释的话也全部说的通。但是这样又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被预言了未来之后,自称冰室梦见的少女要我去山上的气象站。 “你的命运在那里。” 虽然对动不动就搬出“命运”这样的词汇不是很喜欢,但是我还是来到这里,杀死了魔化的相磨。 我盯着地上地积雪。 确实是在附近吧。 我开了枪。 “确实是开了枪。” 我自言自语道。 “确实是这里哟,在这里杀死了在下。” 随着声音的方向,我不愉快的发现那个理应被我杀死的男人正站在身后。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满脑子都是被你杀死的不甘心,就这么熬过了漫长的夜晚。” 好整以暇的姿态,穿着看似很暖脚的皮衣,以眼角瞅着我。 “用你那个被我一枪打烂的脑袋吗?” “被你看到那样的姿态,被误会是不正经的怪人也是难免。但是我要声明的是,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哦。” 以被米老鼠戏弄的神态,我摆出最大的戒备心。 “正义的使者哦。” “不用特意重复一道啦。”我摇着脑袋。“这样傻的话我是在是不会忘记,而且也不会想再次听见。” “不是开玩笑的。”相磨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可是阻止了大残杀的英雄啊,要不然你以为气象站里的人能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吗?” “这和我听说的事情可完全不相符合来着。” “你听说的事情到底也没有成为事实不是吗?只听一面之词可是大忌呀。” “一边是文质彬彬的人畜无害的三流侦探,一边是口水横流神志不清的怪奇生物,你要我相信那一边啊?” “你这样说未免偏颇了吧?”相磨耸耸肩膀。“虽然被你撞见不怎么优雅的姿态,但是请先想想化身昆虫的假面骑士等等前辈如何。再说文质彬彬什么的即使是形容那家伙的本性也太过夸张,何况在昨夜的月光照耀下那家伙的身姿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善类。” “来自辩方的证词吗?” “你要这里理解也可以。即使完全没有裁决吾等的权利,你好歹也是英国的那位的代表人。就算是为了表达对前辈的敬意,告诉你少许事实也是必要的。” “你这家伙,虽然现在说有些晚,你果然不是什么平常的人。” “来历什么的不论,你身边的三流侦探可绝对是不熟我的变态哦。” 那家伙吗? “说起昨天的话,那家伙绝对是不正常的状态哟。”相磨摇摇头。“阴着一张连,鬼上身一般来到气象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绝对是带着杀意的状态。” “你该不会想说屠杀什么的是明智那家伙做的吧。” “有我在的话,怎么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相磨回答。 “还真实了不起呢。所以就杀了他?” “哦,正义诛杀**有什么不对吗?” “你要是像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抱歉请不要把你的善恶观强加到我的身上好不?” “哦,难道你也被冰室家的那个女人收买了吗?”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真的。” 即使是这样表明,但是对方马上就显示出戒备。 “你是傻瓜吗?”不得不这么吐槽。“我昨天不是杀过你一次吗?现在才想干架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一点?” “啰嗦,正义的使者才不会为了私人恩怨而战斗。” “作为被困在厕所里的正义使者,你还真是了不起呢。” “那是在寻求真理的道路上遇到的小小阻碍啊!” 还真是简单的家伙呢。和他比起来的话,明智小次郎那家伙还多少有点侦探的架子,我这样说是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相磨,闭嘴吧。你看不出来你这个男人在套你的话吗?” 粗豪的声音。 从那边的山坡,有着和声调完全不相符合的瘦弱身材的老人缓慢的走着。 看似缓慢的几乎没有前进的程度,就是这样的程度的速度,却在一瞬间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喂,王老。难得出来散步吗?” “小子。”老人用手指指向相磨。“刚刚魔化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现在这样又在半夜出来阻止杀人魔,又在大白天出来泄露阻止机密,是在是不太注意调养啊。” “喂,老爹,你真的是自己人吗?打击的相当厉害呀。” “即使即借用魔导书的原稿成为魔人,吾辈可没有把你当成同伴的打算。” “虽然尊敬老人是美德,但是我还是不得问你一句,老人家你谁呀?” “哦啦?不记得自己的恩人啦?” 老人眯着眼睛露出异样的微笑。 以篓偻的身躯,勉强摆正了姿态。 “吾正是王奔雷呀。” 老人这样的回答。 惊人的杀意,浓烈的魔力散布开来。 即使是面对这个看起来连腰也直不起来的老人,我的瞳孔却丝毫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是与那个拳力气势惊人的身影重和起来了吗? 老人咳了一声。 老人穿着中国风的大褂,留着花白的平头,脸上的皱纹宛如面具。 面对这样的老人,我连视线也不能自制。 老人动了。 明明连一刹那也没有分心,摇摇欲坠地老人如行驶着魔法之舟一样消失在白雪的**上。 然后是连续的重击。 喉咙,下巴,胸口,肩膀,小腹,手臂,大腿,在一瞬中全部被击中,像被锤子击中一样向后爆出余劲,身体向缝针一样飘向天空。 然后,笑话一样的摔落。 这个男人,我望尘莫及,不是对手。 不可能击败。 带着深邃的绝望,躺在地上向上眺望着人不可及的山峰。 “小子,当初让你去见小姐,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你这个混蛋。” 带着没有起伏的语调,王奔雷这样说道。 “喂喂。你要看的什么时候?” “哦?吓傻了?”相磨侧着耳朵问道。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哦?” 王老平静的看着我的丑态。 丑态?也许是这样吧。 但是能呼唤起转机的行动,怎么样难看的事情我都会做的。 “靠,你要看热闹的什么时候啊?铁血的魔术师,阿尔塞克.佩尔丁葛!” “闭嘴。” 男人以优雅的身姿,从天空中的虚幻中现身大地。 “我只是观察者罢了。” “我要是死了,你还观察什么?”我咬着牙齿问道。 “没办法,要不是日后老师还用的上你的话,纳兰家的人就烂死在这极东的大学中好了。” “看来纳兰家在东边和西边一样不受欢迎呢?” “和纳兰家的名誉无关,我是实在不喜欢你这种人就是了,欺诈师。” “你这小子。”王惊雷摇了摇脑袋。“想在我面前救下这不可原谅的罪人吗?” “这家伙,和我家老师多少有些关系。”阿尔塞克目视着老人。“看在他老人家面上放他一马怎么样?” “霍金那小子啊。”老人摇着头说道。“要排一排这世界上活着的我最讨厌的人的话,他算第二。” “注意你的言辞,黄种猪。”铁血的魔术师皱起了眉头。 “白猴子,想干架吗”王老沉下摇,摆出格斗的姿势。 阿尔塞克冷冷的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套。 我的嘴角,自然而然的泛起一丝笑容。 舍己救世·点石成金 相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无影无踪,我勉强着移动到一边的小丘下调养身体。 虽说是调养身体,但是类似传说中的打坐休息运转内息,大小周天三百六十度什么的我一概不会,何止不会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勉强自己调整呼吸,让身体的疼痛得到缓解,至于大概是骨折了的部分只有听之任之了。 王奔雷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阿尔塞克的身上,似乎无暇顾及我的异动。似乎是认为我跑也跑不远的样子吧。 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特变感到幸运的,虽然不至于输给这个怪物一样的老人,但是我了解的名为阿尔塞克的魔术师还不至于强横到能在这样对手的眼皮底下顺便救走一个大活人之后全身而退。 要是我能理解的话,他本人还不至于想不到这一层,老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要比喻的话简直是则人而噬的狮子。我病怏怏的坐在一边,再加上本人和他的关系谈不上友善,我在阿尔塞克的眼里论友好度的话大概比不上一坨狗屎。 他现在愿意在这里为我出头,还不是看在霍金教授的面子上。看面子是看面子,我看他随时转头走人也不是不可能。 “要打就快打,我坐在这里屁股都凉透了。” 即使是无用的挑衅,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我好歹还要顾及自己的角色定位。 阿尔塞克向我投以意味深远的眼神,活生生在说,你就好好的坐到长出五厘米长的痔疮之后再说吧。要是在平时我也没有和他互打嘴炮的爱好,但是此时此刻我又怎么能不向其抱以哀怨之眼神。 王奔雷如磐石一样摆着姿势,脸上表情全无起伏不为所动,看来想动摇他的计策是不用考虑了。 反观阿尔塞克,一边赤裸裸的表示着对我的鄙视,一边慢条斯理的戴上白手套,把外面罩着的披风脱下来叠好,整了整衣角之后又开始脱外套。看的人很是心焦,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扒光。 自来到此世以来,我所见所闻加上亲自经历的战斗不是偷袭就是反偷袭,没什么光明正大的比试较量,对这种两边摆好架势正面交锋的单挑还真又稍稍兴趣。可惜可惜,连那小小的兴趣也随着阿尔塞克面条一样的态度被笑话在无力的胃袋里。 “小子,你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哦?难带这招真的有效?连王老爷子也不耐烦起来? “吾是魔术师,既然是魔术师就要遵循魔术师的礼仪。打断别人的礼仪不是堂堂千年古国的礼仪吧?” 混蛋,我看你明明只是在脱衣服罢了。 “我天朝上国的礼仪又岂是尔等蛮夷能理解的!” 看不出来,这招功心计还真的奏效了。 “天朝上国?” 带着专业的扭曲,我顶着最难看的苦笑笑出了声。 王老爷子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 “你倒是解释一下几十年前你在天朝上国做的那些事情好不好。” 阿尔塞克到是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这家伙历史完全不及格吗? “难道是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王奔雷诧异的问道。 “顶着这么相近的假名想糊弄谁呀。”我摇摇头。“原来你不但没死,还当了五十年汉奸。” “屁话!”王老的步调显显然是少了一份从容。“当时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你知道会死多少华夏儿女吗?” “虽然我是没有什么资格鄙视你啦。”我耸耸肩膀。“现在要是在大陆那边提起你的名字还不是满大街的唾骂?” 难道是被戳中软肋了吗?王奔雷的气势软了下来。 “谁知道呀谁知道。”我摇头晃脑的说道:“原来以为你是死了干净了吧,你却宅居在岛国这么些年,可真是漂亮的金蝉脱壳呢。” “你了解什么。”王老爷子猛一挥手。“我为堂堂华夏流血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你要是死在清政府的监牢里的话,道也不失为一条好汉。我妹妹说你那时候写的诗都进了教科书。” “闭嘴吧。”王奔雷的眉毛都扭到一块。“我王某的功过又轮的到你来说吗?做人但求无愧与心,我王某舍去自己的清名保全了无数人的血脉,即使结局不那么好让人接受,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王奔雷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我竟然一时语结难以辩驳。 倒是阿尔塞克,完全不知所云。只是死死的盯着王老。 “你。”王奔雷扭头一指阿尔塞克。“你看什么看。” 此时正感到不爽的铁血魔术师双眼一跳。二话不说向老人袭来。 “辩不过就打人,所以说历史就和年轻小伙子一样不知羞耻。” 言语中,老人一抬手架住了阿尔塞克直劈下来的手刀。 “身为英国那老小子的弟子,却连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也不能,只是白痴一样去吃历史的渣滓。” 抬起脚,顺势档住了阿尔塞克的肢体。 “现在看来,连打架也打不过。还好意思自称霍金的门人。” 一个反手巴掌,拍向魔术师结实的身躯。 如恶劣玩笑一样的现实是,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吃了老人这一掌,如风筝一样飘向半空。 喂喂,这不是和我一样的下场吗?难道我两要感情很好的并排坐在这里等着被雪埋掉? 铁血的魔术师不是白叫的,阿尔塞克勉强在半空中定住身姿。落下的时候没有摔的很惨。 但是在这一瞬间,老人已经再次欺上身前。 转守为攻,老人全然没有保留的挥舞着拳头,没有半点守式的套路,打出来的全部是不要命的拳头。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猥琐的小人吗?连一向直接的阿尔塞克也被他揍的连连倒退,其拳头炙热直接,全没有半点污秽。 “混蛋。”阿尔塞克咆哮着拼命阻挡着。 但是,其招式全部被化解了。 招式吗?那样的东西算什么。魔术师算什么。阵势,咒语,魔力,经验,知识,那样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忽悠谁呢?那样的东西有用吗?在其刚烈的暴力面前,魔术师们引以自豪的筹码全部没有价值。他们能做到的也之是在着如豪雨一样的拳力中瑟瑟发抖罢了。 “王奔雷。是那样的男人吗?” 我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像溺水的金鱼一样无力的张着。 即使张的再大,现实也不是可以吞掉的东西。 他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呀。 “你们这些小辈知道个屁。”王老行使着身体的暴力的同时,顺势施加着预言的暴力。“在那个变态的世界,要保全自己有什么不能做的,现在看看你们这些鬼东西的样子,能指望你们什么?” 连带着发泄自己的不满的感觉,在被冬日少有的暖洋洋的太阳照射下,我的心中看到了接近于死亡的狂气之人。阿尔塞克的血液开始从身体里渗出,连半点同情也没有的暴力最终将铁血的魔术师彻底包裹。 “你道是说说看,要是约束之日到了,指望你们守护这个世界吗?在大吃小,牙齿撕裂脑髓的狂气中能保护世界的只有有真正觉悟的狂人啊!” 张扬的咆哮着自己的主张,王老如地狱的魔王俯视着脚下的二人。 “风姿元壤,倾世乱国,吾之故土,遍地狗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以最爆裂的姿态强令我们接受。 “什么时候哦,你们才能懂?啊?” 冰冷的雪域上,谁能反驳他的言辞? “闭嘴啊。” 艰难的,站直了身姿。 所谓“铁血”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即使是脸皮爆裂,即使是身体撕碎,即使是骨血折断,以这样的糟糕模样,还能坚持站在阵地上的男人才有资格承继“铁血”的名字。 那个男人,名为阿尔塞克.佩尔丁葛的魔术师,挺直了腰杆。 “吾,正是魔术师。” 王奔雷冷冷的看着凄惨的魔术师。 “但是在那之前,吾还有军人这样的身份。” 以刚强鲜烈的姿态,男人站在看似遥不可及的敌人勉强。 “现在看看吧。”阿尔塞克.佩尔丁葛如此说道。“军人的战斗方式。” 王老的眼神不再冰冷。 “原来如此。”他沉着嗓子回答。“这就是真正的魔术师吗?” 阿尔塞克.佩尔丁葛没有言语,之是轻轻的,拉了拉有凌乱的领子。 “与其说是魔术师,还不如说是炼金术士。” “斩筋断骨,伤敌一千,自伤八百,这就是是军人的战斗。” 王奔雷举起双拳头,那已经不是能用凄惨来形容了。理应是肉身的双拳,现在像镀了一层金一样散发着诡异的光泽。想要屈伸一下拳头都不能的双手,已经被炼化成成了真正的黄金。 “炼金术基础,点石成金。”阿尔塞克.佩尔丁葛眼也不眨的说道:“恭喜你了,拥有了如字面意义上的黄金拳头。” 估算价值这样的事情罢了,这样的拳头是不能在挥出了。 “封住了吾的拳头吗?还真行啊。”王奔雷不无钦佩的笑了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你的我是很可笑的。”阿尔塞克摇了摇头:“但是以为我会有这样天真想法的你,才是真正的天真。” 不慌不忙的掏出香烟,甘美的吸了一口之后将残烟甩向一边。 吐着烟雾,一单手指着王老爷子。 “不管你那所谓的觉悟有多么决绝,只要是敢在吾的面前张牙舞爪,我就有彻底击溃你那觉悟的觉悟。” 这家伙,不愧是霍金的首徒。明明腰里别着掌中雷,却还是执着的用肉拳分了胜负。从死脑子的角度来看也是冠军级别的。 “彻底击溃?” 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欢言一样,老人欢愉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现在的情况算是你击溃我了?” 阿尔塞克斜着眼角看着老人。 那可是怪物一样的男人。 以决绝的毅力,老人将黄金的双拳互相击去。 黄金的拳头被击的粉碎,一直到手臂关节之处,裸露着骨头的横切面被寒冷的空气包裹。 “以肉体做到这种程度,老爷子你想死吗?” “肉身?”王奔雷摇摇头。“你以为我有那种东西吗?” 我们沉默的看着狂气的老人。 “为了理所应当该要守护的东西,我早就放弃了那样的俗物了。” 老人的双臂,以肉眼可见的不自然速度,骨与肉重新长了出来。 那是人类不应该目睹的东西。 以非人之眼,我所目睹的视界里看到了,即使是最伟大的魔术也遥不可及的奇迹世界。 “阿尔塞克,他已经不是人类了。”我这样说道。 阿尔塞克.佩尔丁葛没有说话,只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向前了一步。 所谓的“魔化”以相磨为例子,也不过是使用异常的力量,将自己也变成了异常的东西罢了。 或是为了得到超乎寻常的力量,或许是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总而言之,即使是将自己的生命当成赌注,获得的也只是这个世界能够允许的异常之力罢了。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最大常识内异常之力的罗马教会内部有一份名单,其记载的七名常规外之异端的名字,以地狱七君主命名的七人,是获公认在台面上的,获得了连世界也不允许的异常之力的魔人的名字。 据说因为其力量过于异常,即使是世界的规则也能扭曲。如果毫无限制的使用力量的话,其存在本身也会被抹杀的存在。 正因如此,其实是没什么危害的存在。 为了继续存在于此世,似乎个个都有必须遵循的自我约束。 据说这七位魔人集结在一起,拥有的力量连原初的外神与往昔的支配者也能抹杀。 拥有被称为“七大恨”的魔法力的七魔人,一度是被禁忌的存在,所以即使是天朝四大魔法家族的纳兰家,也没有一份确切的名单。 虽然如此,看到眼前的场面,我觉得即使眼前的老人名列地狱七君主之一也是毫无意外的事情。 即使是最恶劣的玩笑,面对这样的场景我还是想笑一笑的。 喂,摆脱说个笑话吧,喂。 老人的身体上燃烧着白色的火焰,不是由魔力制造的虚构场景,而是货真价实的燃烧着炽热烈焰。 要说证据的话,老人头上具有珍惜价值的白色寸毛被烧的一干二净。 连着唐装,长裤也被烧成了灰烬。 即使这样,却还是没有露出什么不该看见的场景。 连带着把常识一起烧了个干净的火焰,以身高两米,粗糙的树皮一样的肌肤,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的身躯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远方的山说再见吧,那是对现实赤裸裸的羞辱。 所谓的“魔人”就如字面上的意义上一样,是根本不能解释的魔物。 以魔人为中心,连时间与空间都在缓慢的进行着扭曲,即使不把那魔眼张开,连肉眼都能勉强可视的魔力因在在空气中毫无悬念的分裂爆炸,交响爆裂,“劈里啪啦”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平原。白色的火焰螺旋上升,将我们的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 阿尔塞克.佩尔丁葛连站立都是勉强而为,其的骨骼发出嘎嘎的声响,即使是惯于见识奇迹的魔术师也不得不谦卑的认识到,自己所创造的也只是在人类和常识允许范围内制造的把戏罢了。 以不似人类,脱离正常的语调说着听也听不清楚的字节。 所谓魔术的言辞,那样的音节如果被正常的人类听在耳朵里会直接被诅咒。但是,现在看来即使对魔力强大的魔术师也有不能直接入耳的词句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开始,第二,回合。” 勉强可以辨析的词句。 我毫不怀疑,果真如此言开展的话,阿尔塞克将在下一刻被撕裂成碎片。 名为王奔雷的炙热灾害,毫不留情的席卷着雪原上的万物,其暴烈凄绝堪比飓风。在看似无恙的风眼里,我无言的注视着阿尔塞克的身躯,此刻能屹立不倒的铁血魔术师几乎是不亚于狂气魔人的另一奇景。或是身为战士的执着,或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尊,能支持其站在这巨大暴力对立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质,现在的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但是,即使是我不明白的特质,我也敬重那样的东西。 “住手吧,叔。” 冷冰冰的语调。 但是,其正是平息暴烈风暴的寒冷。 一瞬间,奇异的景致,梦幻的世界全部归于虚无。 那个,名为王惊雷的白发老人静静的站在那虚无的正中,虽然站直了身姿,却叫人觉得他正处于侍立的状态。 在老人的身边,少女以空灵之眼望向彼方。 言语,已难以形容少女的存在。 换言之,少女其存在的姿态根本不是言喻能够形容,世界能够解释的。 白色的,如陶瓷娃娃样的脸庞。 透明一般的嘴唇,黑色的,闪耀着星星一样光彩的琉璃长发。 单薄的,如天之羽翼一样的白色和服。 比起人类,我更相信那是类似精灵那样的存在。 “小姐。”王老言语着。“随便出来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够了,已经够了。”少女说道。 “对于这样的无缘愚人,难道不该施与其正当的惩罚吗?” “那惩罚对于其而言太过严苛了。” 少女说出这样的言辞,久久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而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叔,该走了。”她转头对王惊雷说道:“白鲸在呼唤我了。” 王老以行动回答了少女,无言的,深深的低下头颅。 然后,像春天的露水一样,消失在不中用的树枝之上,了无痕迹。 真理两在 下午再见到明智小次郎的时候,他的那张脸和阿尔塞克臭的那么异曲同工。 虽然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想到他对我现在的凄惨模样没有深究,我也不好意思去追问他的遭遇。 要问我现在的模样有多凄惨的话,可以看看这件刚换下来的被撕的乱七八糟地夹克。也亏的看见我这样子的冰室梦见小姐一眼不发的拿来替换的衣服。 这件和服,穿在身上是在谈不上舒服,全身上下飘飘透透的很没安全感。正别扭着往后庭逛的时候,看见迎面走来的明智君。 他如上文所述,摆着一张难看的脸孔,走到我身边小声说了一句:“等会去找你。” 想再说什么,他已经擦着我的肩膀离开了。 我多少也想处理一下骨折的肋骨,毕竟这么挺着也不能向什么人吹嘘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也显得有那么一点M。 我回到房间之后,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开始发呆。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大约下午四点左右。终于等到了小次郎现身。 “我想我是见到了幽灵了。” 劈头盖脸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想要装出没什么兴趣的态度逗逗他,但是看起来彼此逗没有那个兴致。 “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这里呀这里。”他晃着脑袋对我说道。 “你先坐下来吧。”我指着前面的坐垫。“怪兽啊幽灵啊什么的我都会听你说的。” “你倒是听我说呀。”他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这不是在听吗?”我摆了摆手回答。 “我昨晚见到了冰室星见了。” “是吗?确实是好像得了只有晚上才能出来的病来着。即使是病容也不是可怕到那种程度的样子吧。” “那才不是重点啊。” “那哪里是重点啊?” “重点是。”他吞了一口口水:“那个叫做冰室星见的女性理应在七年前就死了。” 我看着他的脸。 “大约就是气象站开始建造的那段时间,好像是一直就是体弱的体制,就在那段时间终于死掉了。” “是吗?” 我尽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平缓。 这样,似乎就说的通了。 但是,出于不是一般的恶趣味,我还是继续追问明智小次郎。“那么,接下来呢?” “你倒是说说看,看见理应已经死掉的人是个什么现象?” “你该不会是说是灵异现象吧。” “那还能怎么解释?” “可是,那个你所谓的幽灵冰室星见小姐的存在,有她的妹妹冰室梦见小姐来担保的。” “喂喂,难道我会骗你吗?” “确切来说,你和梦见小姐所说的话,都只有一人份的诚信。”我这样说道:“如果说梦见小姐肯定星见还活着,而你否定她还活着的话。对我这个没有见到第三证言的我来说也不过是一比一的结果罢了。” 我停了一停,对明智继续说:“虽然你说的话并不比其他人有多余的价值,但是你否定的只是其活着的事实是吧。” 他点了点头。 明智刚才确实是说昨晚见过她了是吧。 “那么,综合一下你们二人的说辞,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不论是死是活,在这个家的某处,确实有名为冰室星见的女性存在呢?” 听着我的分析,尽管不是正论,却让明智小次郎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有不要听听我收集到的情报呢?”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保持了沉默,但是他还是看着我。 沉默是金 即使是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但是在谈了些略微没什么娱乐性的话题之后,即使是我也没有继续忽悠下去的心情了。 “那么,你是说梦见小姐是在我们面前演戏了啰?” “演戏什么的先按下不表,连在这个宅子里活动的女性的真实身份我们都不能相信。” “连基本的情报都要怀疑吗?” “能骗我们俩的话,连附近的村民也一起迷惑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也许是这样的推断有些夸张,明智小次郎盯着我。 “不过,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般性质的推理罢了,要是在感情上没办法全盘接受的话,你也大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真实。”我摊开双手说道:“说的极端点,就算你现在上火车离开也没有谁能指责你。” “我可是侦探啊。”他咧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听说过哪里的侦探在事件的一般撒手离开的?” “要说事件的话。”我摇摇头说道:“充其量不过是我俩在这里脑补出来的不可思议罢了。你说气象站的人被杀光了,事实上呢?还不是好好的在筹备圣诞晚会来着。你说见到了理应死去的少女,那也不过是一般性质的见鬼吧。硬要归类的话不是灵异事件吗?” 被我批驳的无言以对,明智小次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哦,对了,侦探相磨君的失踪大体是事件来着。但是不好意思,失踪时间貌似还没到四十八小时,怎么算来也不满失踪时限。” “那你还不是在这里推理的很带劲。” 明智小次郎无言的反驳让我一呆,理所当然的发现了在这里耍嘴皮子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现有情报就这些了,想怎么推理是他自己的事情,对于事情的真相,我要说没有半点好奇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这份好奇还没有强烈到能支撑我乱七八糟的在魔术和神妙的世界里横冲直撞的境界。 “那今晚上去找找看神妙的幽灵小姐怎么样?” 明智小次郎突然提议。 “你还真大胆呢?”我不禁有些许钦佩。 “难道你害怕不成?”他挑衅的问道。 害怕什么的道也不见到,但是即使对于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来说,半夜在别人家的胡转也是需要大于一般标准的豪胆。 “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叹了一口气。 “你不会不陪我吧?” “要注意不要越过底线啊?”我回答道。 “底线?” “是啊。”我点了点头。“从过家家到来真的之间的那条底线,你要是抱着过家家的心态来玩的话,人家大抵也会陪你过家家玩玩。你要是来真的话,说不定也会招致认真的对待呢?” “我这里可是被子弹打穿了。”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在我看来,早就进入了认真的境界了。” 我沉默的看了看他认真的表情,发觉自己似乎也没有过家家的余力了。 “嘿嘿。”没由来的笑了出来。 “怎么,要是讨厌的话,不来也可以。何必笑的那么恶心?” 你还真是无知的可怕。这样的话当然没有说出来。 “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吧。”我摇着头说道:“免得你被利用了都不知。” “什么嘛。”明智小次郎有些不愉快的回答。 “你说过你从遇到自称冰室星见的女性到出现在气象站之间的记忆很模糊是吧。” “确实是这样。”他点了点头。 “为了便于理解,我尽量说的简单一些。”我说道:“当时,你被不知道什么人,用不知道什么样的办法,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移动到了那个地方。而所得到的结果,就是矗立于血海中的明智小次郎和相磨两人的样子了。” “你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啊。” “就结果而言,大体就是这样。至于那些不知道,当然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啦。” “还真是随便啊你,你暗示我被催眠了吗?” “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我点点头。当然了,相磨所说的当时明智君对于气象站人员抱有杀意这样的事情台词不可能明白的说出来,即使真的说了,他大概也不会相信的吧。 “**啊,催眠啦什么的,大企业培训的时候也不免要用上。军队培养士兵的时候那些强制**更是家常便饭,但是你要说我被催眠什么的,是在是难以产生实际的感觉。” 虽然不是什么能让人微笑着商讨的话题,但还就像电影小说里面突然转变的反派大叔全部难逃一死一样,这种时候也只有微笑着等待该出现的结果。 晚饭的时候,气氛是在谈不上有多愉快。 明智小次郎已然没有心情去想自己的偶像冰室先生,我出于礼貌邀请梦见小姐一起进餐也被小心的拒绝,虽然一开始就没有会应邀的预算,但是看着她忙进忙出的还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梦见小姐。”明智小次郎突然说道:“今晚我想见一下星见小姐,不知道您能帮忙安排一下吗?” “哦?”我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他。 “可以啊。”冰室梦见小姐没有停下换盘子的动作。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太感谢了。”明智小次郎点了点头。 “但是。”她回答。“我可没有权利去限制姐姐的行动。” “那么?”我插嘴问道:“星见小姐还是会在后庭的回廊那里赏月吗?” “你在那里见过她吗?”明智小次郎扭头问我。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直视着冰室星见梦见的眼眸。 “大概是在那里休息。”直视着我的视线,甚至是饱含着较劲的意味,冰室梦见回答道。 虽然和她在这里交换了意义不明的眼神,但是在这小小的交流和之后衍生出的意义,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玩猜谜游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和明智君一起玩侦探游戏就够让人头痛了。 趁着梦见小姐离开的空当,明智小次郎小声的对我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当然是了,难道你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会和我说吗?” “我指的不是这些啦。” “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那些?”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你这么喜欢装傻啊?” “要是猜到结果了的话,只有五成的几率也要说出来,猜错了也没什么损失,猜对了别人就会觉得你很聪明。事实上我一直遵循这样的原则。也就是说事情上我不是在装傻,而是激进的耍聪明爱好者。” “是吗?”他闭上嘴巴想了想。“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答案正确率不到五成啰。” 反正答案今晚揭晓,我只是闭上嘴巴继续吃饭。对明智小次郎的奇想天外不理不睬。 见到月亮的梦 她的梦,不是同年少女一样的蔷薇色。 充斥着的,是几乎填塞满世界的白色。 白色的中心点,白色的创造者,白色的同意义,她的一切,被另一个女性所包围。 与自己不同,那是完美的存在。 完美的,想要去吃她的指甲垢。 那即不是羡慕或者嫉妒那样可爱的感情,也不像是仰慕或者憧憬那样无知的幻觉。 无法确切的定义,无法了解自己的想法。 直观的看来,那是少女想要和她一样的幻觉。 想要变成她。 和她一样美丽,和她一样智慧,和她一样强大,像她一样,被宠爱。 那是十二岁的少女,单纯的想法。 任何人的心中,都有的那个更完美的自我之幻想。 只是,少女更激进,更暴烈,更迫切。 冰室梦见,想要变成名为冰室星见的存在。 那份执着,那份感情,让即使是奇术师的父亲也大吃了一惊。 “只是单凭着强烈的思念,就完成了这样的术吗?” 那是记忆中唯一一次,父亲用他的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那触感,至今不能忘却。 第一次产生了,这样也不错,身为冰室梦见也不错这样的天真想法。 但是,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少女不切实际的梦想击的粉碎。 “不愧是星见的妹妹呢?你就好好的用这个术仿制她的能力吧。” 世界,崩溃了。 自己,只是名为冰室星见的少女的仿制品。即使凭借那样的术,使自己无限接近于真品,但是父亲所需要,所爱的也不是自己这低劣的假货。 从某种意义上说,名为冰室梦见的少女的自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现在在这里的,只是名为冰室星见的仿制品罢了。 只是,一心想要变的更接近她罢了。 “今晚的月亮,好白啊。” 穿着有些散乱的和服,差点睡着了的少女,盯着那不变的恒久之月。 自己,不正像着月亮一样吗?即使散发着太阳的光,再过几百万亿年也不会变成太阳的可悲品。 七年后,少女亦然注视着不变的恒月。 “是冰室星见小姐吗?” 黑色头发的高个男子,以星辰一样的眼眸注视着自己。 “是啊,我就是冰室星见。” 慵懒的,抚了抚如黑色瀑布一样的头发,少女用和冰室梦见一样的脸庞回答。 “是吗?” 男子微笑着。 但还,那微笑也和父亲的微笑一样,天上明月似的遥不可及。 明明面对的是自己,却像是和自己身边的欢迎说话一样。 “关于昨天的预言,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我微笑着问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她回答道。 “要是我没理解错的话,您所说的该不会是虚海四圣吧。”我缓缓的说道。 “哦了。”冰室星见妩媚的一笑。“看来是说的太明白了,反而让你没有所谓预言的实感了呢?” “即使是在第二次元,也是绝对的高位种的存在,会来到这个第三次元的世界吗?” “我的预言是绝对的。”她晃了晃一边半满的酒瓶。“但是与其去担心之后的事情,还不如和我在这里喝一杯。” “在过道露天赏月喝酒也不错,但是在这样的天气这么做会感冒的。” “我习惯了啊。”她带着醉态说道:“这坐山里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天气啦。” “即使是习惯了,还是会感冒的。”我脱下刚换上的外套,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即使这样温柔的对我也是没有用的。”她嘻嘻一笑。“我是不可能和你一起离开的。” “是因为得了一照太阳光就会死的病吗?”我在她身边坐下。 “喂喂。”带着吃惊的表情。“你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即使是娤出来的。那也是很伤人的表情。”我苦笑了一声:“我很少产生肆意妄为的想法,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最后能够变成这样的浪漫故事,而不是像你现在让自己受伤的悲伤故事” 空气,在一瞬间戒备起来。 “你知道了吗?” 她说道。 “本来是不关我事情的。”我扭过头去。 “那么,为什么呢?” “大概,是想终结你的悲伤吧。” 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还真是了不起的觉悟呢。” 她带着激烈的讽刺语调回答。 “请停止吧。”我发觉自己连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那个男人说过,我作为一个异端的研究者来说,心肠是在是太软了。 “请停止吧。”我努力直视着她的眼睛,无视那些昭然若揭的悲伤。“不需要再娤了,冰室梦见小姐。” 她以沉默防御着我的言语。 “现在收手的话,协会大概也不会追究什么的。”我继续说道。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啦。” “什么?” “我要让这附近的地脉回复常态,就必须破坏气象站,没有力量的话,就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就随意的控制了明智小次郎吗?” 不带任何谴责意义的,我说道。 “他的波长,和姐姐比较和,所以正好更好利用。” 少女缓缓的站起来。 “他见到了,果然就是你真正的姐姐,冰室星见小姐。” “呵呵。”少女一边伸张开双臂,如畅销飞翔的天鹅一样,缓步走进小院子,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边以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姐姐想要接触的似乎是你哦。” “和我的波长不和吗?” “是呀。”她点点头。“要是姐姐接触的是你的话,我也会扭曲那个信号,那样的话永远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冰室老师在哪里?”我不带感情的问道。 “你见到的那个就是啦。”她略显吃惊的回答。“你感受不到父亲的魔力吗?” “即是有魔力,也有可能是你用过去的碎片制造的幻想不是吗?冰室家的奇术,最擅长的不就是这样吗?” “哦,你还真了解呢?”少女带着钦佩的表情说道。 “您父亲的书中,所描写的世界之所以让人绝对真实,不证实施加了这样的暗示的原因吗?正因为如此,原稿才能成为正型正名的魔道书不是吗?” “这样就能猜出来啊。”少女连上直接浮现出服了你的表情。 “但是,相磨那家伙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去搜寻魔导书,我却完全猜不出来。” “哦。”好像是为了解惑一样,她伸出手指摇了摇。“那家伙好像是魔术联盟那边的人。和父亲一起策划什么吧。”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何止呀。”她摇摇头:“是彻底的叛变到了姐姐那边了。从魔术联盟那边叛变的家伙有叛变了父亲,不觉得是很正常的步骤吗?要说其实是联盟那边的间谍也不奇怪嘛。再怎么说那个也快开始了。” “假面舞会吗?” “啊?我可是很务实的人,还要等一段时间的事情我是不怎么关系啦。” “那是什么?”我问道。 “既然不知道,就继续不知道下去吧。”她摇摇头:“要不是那个相磨的话,明智小次郎早就吧气象站的人全部屠杀光了。别看他那个样子,实际上是很变态的杀戮兵器哦。” “大概是在异界获得的杀戮本能吧。”我想了想说道。 “但是即使是这样,气象站的驻防部队已经半坏了。能阻止我的也有姐姐和她身边的保镖了。”微笑着如聊起心爱的玩具一样的语调,少女说道。 “明明她才是原版,居然被你逼迫到这样的地步。”我皱着眉头。 “姐姐花了太长时间和精力去安抚她的白鲸了。”她笑意盎然的说道。 “那个,就是这里的山主吗?”我问。 “七年前,被父亲强制改变地脉之后,这篇灵地的山主就变的狂暴起来,本来这样的东西杀掉就好了,姐姐却说要保护它。为了这样的事情反自己丢掉了肉体,成了类似地缚灵的存在。一想到自己是这样愚蠢的女人的妹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你真的这么想?” 直接的,豪不迂回的这样问道。 “当然了!”少女提高了语调。 “其实是很羡慕那样的姐姐吧,爱着一切,又被一切所爱的女性。” “你胡说什么?”她带着怒意反驳。 “要是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流着眼泪呢?” “混蛋。”带着名为梦见的女性从没有出现的感性,以狂爆的眼神看着我的少女,为什么在那几乎爆发着火花的眼眸下,流淌着名为泪水的罪之液呢? “我再说一次,现在收手吧。” “怎么可能。”少女的肩膀高频率的抽搐着,以前所未有的高音调尖啸着。“怎么可能现在收手,我要恢复这片大地的灵气,成为冰室家正真的家主。” 就像是回应少女的尖啸一样,大约十八到二十个,外形大小相当于段剑的物体穿越了虚空出现在月光下,简单的外形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寂静的将大概是剑刃的部分对向我的身体。 “既然是霍金的弟子,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自律型魔道生成装置。”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啊?”她嘿嘿一笑:“才不是那样的仿制品咧。这可是真正的,有百年历史的魔导器。由真正的幻想种手工制造的名具。每一发都有破城级别的破坏力呢。” “冰室家还真是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是啊,只是父亲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就是了。” 魔导器在月下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即是不去看也能感受到其强大的存在感。这样的东西有十八到二十个,环伺在少女周围,其姿态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虽然这么说,但是美感这东西不能帮我从这里活着离开就没有意义。虽然细想要是现在求饶也不一定来不及,但是只有这一点我做不到。 “你这样,只能继续痛苦下去。” “现在还想狡辩吗?” “即使你吧地脉恢复,姐姐也回不到你身边了。” “住嘴。” “即使继续仿制姐姐的能力,你依然只是名为冰室梦见的女性,去寻找名为梦见的女性的幸福难道不好吗?” “住嘴。” “即使你做到了,获得的也只是在这什么也没有的冰雪世界里的王座罢了。那些东西对你而言真的有意义吗?” “都说了叫你闭嘴了!” 魔导器尖啸着作出俯冲的动作,向我冲来。以少女为中心的世界呼啸着要将我撕毁而后快。 “剑”从我腹部划过,正确的说是我一跃而起扭腰躲过。但是在连喘息的时机也没有的瞬间,第二剑夹杂着凌厉的破风之声从我的喉咙前跃过。 没有余力,举起手枪,发射。爆裂出的巨大火花吹飞了第三只剑,但是也只是普通的吹飞罢了。 “剑”们一只一只的袭来,之后整齐的在少女背后列阵,如无始无终的宇宙收缩一样。要比喻的话似乎银河什么的更加美丽,但是连汇集这样的词句的思考时间也不给予,要在剑阵面前维持自己的存续就用尽我的全力了。 “不错嘛。”夹杂着貌似褒奖的词语而连绵不绝的如字面意思上的“剑雨”如三月连绵的阴雨样扰乱着我的思考,直至现在已经是第六剑了,也就是此剑攻破了我的防御。 大腿外侧呲的一声飘出了烟雾一样的血雾。 动作稍稍懈怠的瞬间,剑雨全数刺来。 交错 呈现在明智小次郎面前,三层楼高的气象站。 如张开嘴巴的魑魅魍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栋建筑上,感受到强烈的敌意。 “小子。” 名为王奔雷的老者,注视着自称侦探的这个男人的脸庞。 “害怕的话,就回去吧。” 一改犀利的眼神和暴躁的语调,带着甚至能够被称呼为和蔼的语调说道。 “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这样的小哥该来的地方。” “确实呢。”明智小次郎点点头。 “是吗?”看来可以避免冲突了呢。 老人微微一笑。 “但是。”那个名为明智小次郎的男人接着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呢。” 老人看着他,如父辈注视着倔强的少年。 “我这个人,作为侦探来说确实只是三流。但是,我想做一个一流的人。” 带着倔强的坚强,明智小次郎带着只有少年才有的纯真自豪说道。“如果我在这里退让了的话,那么我日后的人生怎么能够抬起头来。” “你就那么想要见小姐吗?” “是呀,然后当着面问她,和自己的妹妹战斗那么有趣吗?” “小子。”老人摇摇头。“虽然对你的执着感到钦佩,但是我也有我的忠义,现在小姐正在关键的时刻。我不能让你进去打扰她。” “就是如此,我才不能让她继续下去。”明智小次郎摇摇头。“真的为她好的话,就请让开吧。” “你知道什么。” “我全部都知道了!” 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三流侦探咆哮着吼叫。 “七年前,冰室谦二暗中串通国联,秘密建造的实验室。妄想以克隆的方法延续自己的生命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 王惊雷沉默着。 “我不知道那个书斋中的假人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很肯定的是要是不管的话,今天之后名为冰室星见的少女将从这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拥有其外貌的另一个老人。 侦探豪无顾及的,说着自己的真实。 “她的妹妹,为了让我发现这样的事实,不惜化妆成姐姐的样子向我求救,面对这样的妹妹,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却一次有一次的拒绝这样的好意,执意执行这样不人道的试验。这就是你所说的忠义吗?” 看着少年咆哮完了,老人睁开眼睛。 “很久以前。”老人说道:“我受过冰室家一饭之恩。” 宛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老人流畅的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我做的事情不被理解,同伴一个一个离开,被认为是被迫自己的国家,看不到未来的日子里。被冰室家所救的我。第一此感受到了温暖。” 明智小次郎静静的看着他。 “当时,是小姐的奶奶,对我说的。” 老人说道:“她说,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王惊雷看着明智小次郎的眼睛,转过身去。 让出了,用他那庞大身躯所保护着的入口。 用明智小次郎看不见表情的脸小声说道。 “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他回应道。 头也没回,向建筑内奔去。 目送着年轻人消失的背影,老人叹了一口气。 “我还真是老了。”他自言自语着。 “你知道就好。” 那个男人带着讽刺的语调回答。 王惊雷侧过身来,名为阿尔塞克的男人,寂静的站在雪中。 “又是呀你。”王惊雷摇摇头说道。“还真是学不乖啊。” “我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阿尔塞克冷冷的笑了起来。 “哦?”老人带着嘲讽的口气问道:“那你现在是来报仇的吗?” “也算是吧。”阿尔塞克点点头。 “无知的人啊。”老人惋惜的说道:“再过几年的话,说不定是个人才。” 面对王惊雷赤裸裸的挑衅,阿尔塞克只是缓缓的举起右手。 “哦,是什么我不知道的魔术吗?我道是很期待呢。” “魔术?”铁血的魔术师用鼻子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不是那样的东西啦。” 随着语言的变调,阿尔塞克的右手挥了下来。 连**都还没有来到及响起,老人的头部就开出了血液的蔷薇花。 之后是心脏,腹部,下体。 全部都碎裂爆炸开来。 但是,还远远不够啊。 肩膀,腿部,手臂。 身体的每一寸的被爆裂的子弹所贯穿,洗礼。 这,就复仇来说也太过火了,真的要说的话已经是真正的凌辱鞭尸了。 人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即使是想倒下也是不允许的,块状的血肉飞散开来,在洁白的雪地上跳着奇怪舞蹈的尸块诡异的旋转着,被名为阿尔塞克的魔术师彻底欣赏入眼眸。 暴力大约持续了七八秒,已经完全失去人类形体的肉坨冒着烟火掉到了地上,哪里是头哪里是脚已经彻底无法辨认,变成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奇迹发生也无法复原了。 “我说过我我是有仇必报的。” 阿尔塞克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物。向远方挥了挥手臂。 在遥远的山丘上,五个穿武装服,手持阻击步枪的男人默默的站起身来,领头的小声说了一声收队。 五人迅速的的离开现场,要说他们有什么特征的话,也只有肩膀上标示部队的一条红色的蛇罢了。
  8. 北海铁道 1999年12月。 从列车窗户望出去,是没有边际的白银世界。 在层层叠叠的白色山峦中,寂寥的铁甲列车穿插其间。 餐车的暖气坏了一样,散发出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热量。为了驱除寒冷我只能大口的喝着热茶。虽然不是什么珍惜的茶品,但是这样的喝发是在难以不引人侧目。 所幸餐车里进餐的客人少之又少。 在临近圣诞的寒冬里,我寂寞的行进在旅途上。 地点是日本北海道铁道,目的地是某个在地图上也查不到的小镇。 名为“魍见泽”的山中小镇。 虽然是人口不足两百的小镇,但是确实是我的目的地。 当然不是为了观光之类的目的,即使是在明治时代一度因矿物开采而繁荣的地址,现在也只是某个荒凉地小地方罢了。 即使是传说那个有日本国宝之称的作家川端康城所写的《梦十夜》获得灵感的观光地,对我这个非文学爱好者自然也无杀伤力。 我真正的目的虽然不能说与文学毫无关系,但是绝不是为缅怀古人什么。 我想要拜访的,是有日本奇幻小说三杰之一的冰室先生。 即使对小说并无兴趣的我,出于礼貌也正阅读着其人的名作之一《霜》。 “啊,是《霜》。” 我抬起头,搜索发声源。 “还真是怀念那,我就是因为读了这本书才毅然加入大学的文学社的。” 留着栗色的乱糟糟头发,穿着老旧款式的和服再套上一件不知所谓坎肩。虽然看起来佷是年轻但是拄着拐,最后决定性的是戴着又大又黑的眼睛。这样的青年没礼貌的指着我的鼻子。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同好。” 青年自说自话的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也是冰室老师的爱好者吗?你也是听说老师最近从东京回来疗养想去碰碰运气得爱好者吗?” 我环顾车厢,恐怕这样的人物也只有他本人了。 大概是见我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他歪了歪脑袋,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 “日文就好了。”我懒散的回答。 “哦。哦。”犹如取得了什么惊人成就一般,他愉快的递过来一张名片。 我勉强的接了过来。 名片上印着明智小次朗的名讳。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侦探哦。” “哦,在大学的文学社成为侦探小说爱好者也就算了,走上社会之后还放弃不了不切实际梦想而走上没有前途的半COS职业的文学青年是吧?” 大概被说中了吧,自称侦探的明智兄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起码也是在东京有事务所的正派侦探。” 他大概是在交际圈里扮演老实角色顺便被小小的欺负一下的角色,这样无力的反抗道是完全起到了让我完全没有继续戏耍他的心情这样的作用。 “那么,既然是在东京拥有事物所的名侦探,能否推理一下我是什么人物?” “喂喂,难道你是受了什么奇怪的视听作品的影响误以为侦探们的推理是什么魔法之类的东西吗?” 一边说着自谦的话,一边却上下打量我起来。 “阁下大概是哪里企业的二世祖,受过一定格斗术什么的训练,好奇心佷强大概,来北海道度假什么的吧。” 这不完全是猜谜吗? 见我以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明智露出胆怯的表情。 “你真的是侦探吗?” “很失礼啊。” “我看阁下作为侦探只能算三流哦,在东京的事务所难道是靠其他什么手段在赚钱?” 他的反应完全是再次被说中心事一样。 “我偶尔也从事一些中间人之类的角色啦。” 他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对其从事中间人的实力到底是个什么级别有稍稍的好奇,但是其充其量也不过是花生米大小的好奇心罢了。对于挂心这样事情的余力我是在是没有多少。 “话说,你不觉得正坐在我后面的那个穿白西装的中年壮汉的样子很奇怪吗?” 自称侦探的家伙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些不适应,一开始搞乱了自己角色定位的不正是这家伙自己自身吗?现在突然发动事件模式什么的让我很不适应。 即使如此,我还是看了看他所指的男子。 男子穿着合身的白西装,身材壮硕,头发用发蜡擦的油亮。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用来掩饰着他慌张的神态。 “是毒瘾犯了吗?又不大像。看起来反而是被追到绝境的小混混的表情。” “啊,我道是觉得像是背着大哥和大嫂私奔的小弟后悔而又下不了台的大男子主义发作的样子。” “我该说你想像力丰富吗?” “嘿嘿。”明智干笑了两声。 “与其关系这样的事情,不如看看窗外的雪景吧。”我摇了摇头。“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子,至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了。” “侦探要是没有追求真相的心情的话,还能算什么侦探?” 我摇摇头说:“我可不是侦探,至少和我没有关系。” “至少算是奇幻推理小说的同好吧。” 他一脸无烦恼的样子看着我。 我真的开始怀疑他是靠什么在东京生存下去的。 被热切的讨论着的中年男子起身走进餐车最后面的厕所。明智小次郎扭过身子目送其关上小门。 “我说,你是不是要点点什么喝的。” “啊。不用在意。”毫无烦恼地,明智小次郎挥了挥手。 “是吗?虽然到时候被服务员行注目礼不大好,反正也是你个人的问题了。”我站起身来对他挥挥手。“那么为了追寻真相就继续加油吧。大侦探先生。” “喂。”明智小次郎盯着我说:“难道你要中途放弃?” “中途也好半途也好,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回答。“反正我下一站就下车了。” “阁下果然也是要拜访冰室老师呀。没关系其实我也是的呀。我们在接下来的短短时间里好好的解决事件就可以了。 要说解决事件的话,我看也要等事件发生吧。 “难道在厕所里面待的事件过长也算是事件吗?也许那张让人怀疑的脸实际上是把便秘的痛苦与烦恼写在脸上也说不一定哦。” 即使是有什么诡异的味道,我也是在是没有掺和的心情。毕竟我对和大哥情妇私奔的小弟这样等级的事情是在没有什么干劲。 就在我站起身来去意已决的瞬间,感知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即使是那样微小的量,却绝对是涵盖了不属于尝试世界的气息栖息于此。 干净漂亮的,我一把吧明智小次郎拉了起来。 “我错了,明智兄。”我诚恳的说。 “什么?”被我一脸真挚的表情打动,小次郎摇了摇脑袋。 “果然侦探就是要追寻真相呀,刚才我被你真挚的感情感动了。虽然尽是些被前人说烂了的套话,但是不管怎么样让我们一起追寻事情的真实吧。” 一把拉起不知所措的明智,我们一直线的走到厕所门口。 “啊,锁上了呢。”明智看着我的脸。 我用力的扭了扭把手。 “锁上了呢。”明智看了看我。 我用力的扭了扭把手。 “看你的表情,难道是要直接破坏?” 大概是这视宪法如无物的做派是在过于震撼,明智君有些发呆。 我豪不犹豫的用身体档住自身后的视线,暗中用了用劲。 门把手如骗人般被卸了下来,我看了看一脸吃惊的明智,随手把门把手甩进垃圾箱。 “要进去吗?”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 大概是侦探魂作祟吧,尽管不甘不愿,明智小次郎还是点了点头。 即使是再挑剔的客人也无法对卫生间的卫生状况说三道四。 明明是公共厕所,但是是在干净的不像话。 但是,其干净什么的,也包括打扫使用者吗? 出于明智君推理正中心的白西服中年男完全不见踪影。 要说是玩笑也太劣质了,其荒诞程度直追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明智君甚至关上厕所门再打开一次。 “你期待什么吗?”我摇摇头问。 “条件反射什么的吧。”他尴尬的晃着脑袋。 “就算你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苦笑着说。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和明智小次郎走出厕所。 是错觉吗? 刚才还又少少的客人和服务员的餐车里,充斥弥漫的只有诡异的寂静。 “啊,大家都回去了吗?”明智小次郎毫无神经问。 “气氛还真奇怪。” 一边警戒着,一边从外套下面掏出黑色的大手枪。 大概是再次冲击吧,明智直直的看着那把手枪难以言语。 “枪刀管制法没关系吗?”最后,他痴痴的这么说道。 “没关系吧大概。” 一边以含糊的言语对付着明智,一边一格一格的搜索着餐车的隔间。 确实,任何人都不再这里。 “大家都消失到哪里去了?”明智小次郎呆呆的问。 “也许消失的人是我们也说不一定了。”我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什么?” “即使是如此单薄的空间,我还是能感受到空间干涉的气氛。与其说是被转移到哪里去了,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捕获到哪里的意识空间去了。” 完全对我的自白抓狂的明智小次郎随手抓起某张桌子上的水喝了下去。 “你还真随意。”我停止自我分析之后对他说。 “啊?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反正作为侦探也只是二流。” “现在可不是随便产生低劣感的时候,要是能安全脱出的话再听你的抱怨吧。”我指了指车厢大门。“我要去其他车厢,你要不要来?” “啊?”明智看一眼桌上的空杯子。“你还真冷静啊。” 我用因苦笑而微微扭曲上扬的嘴角回答。“我也算不上完全无经验者就是了。” “你的经验还真是复杂。”明智尴尬的笑了笑。“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着。” “啊。”我点点头:“我叫纳兰圣,要说的话大概算留学生吧。” “留学生在这个事件段在北海道闲晃还真实奇怪的事情哦。” “要发侦探病的话之后再说吧。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安全脱出不是吗?” 以闲话打发了明智君,我们一前一后开始像火车头移动。 虽然完全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遭遇,但是前后车厢没有一个旅客的事情也确让人不愉快。 “纳兰君,我们这算是类似于在无人岛上遭难了吗?” “啊,请不要把事情想像的如此温柔,要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你这算是在吓唬我吗?” “哪里哪里,要是我们现在正陷入哪里的异种生物的捕缚陷阱里的话,请想像一下被蛇整个吞进肚子里的青蛙的遭遇,这样的话大概有助于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这算是哪里的未知生物博览会吗?” “我现在对你的镇静也很是震惊。”我毫不掩饰的说。 “我也算不上是完全无经验者就是了。”明智一脸尴尬的回答。 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我们闭上嘴巴慢慢移动着。 从窗户看出去的话,依然是寂静的雪国。 然而,这没有尽头的白色世界,却如潜入吾等灵魂深处的海兽一样在心灵海地沟里巡航游逸。 “是不是太静了些,从刚才开始就连列车行进的声音也消失了。” “大概是被吃掉了吧。”我点点头。 “吃掉?”明智小次郎反问。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某种超越种似乎游这种能力,将捕捉到的对象却囚禁在自己创造的概念空间里,然后连对象的意识,五感,回忆什么的全部吃掉。” “哦,不是冰室老师某部小说里出现的妖怪吗?” “是这样吗?”虽然我对娱乐小说里面出现这些异端研究里面的洞悉稍稍有些吃惊,但是考虑到冰室先生的身份我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小说中的说法不是在抓到猎物之后,瞬间剥夺对象的感知能力吗?” “那么我们现在在这里说话不是很诡异吗?”我问道。 “这个,考虑到小说剧情什么的本来就是很诡异的事情了吧。” 无视明智君的话语,我托着下巴说道。“感觉就想是小说中怪物的弱化版本吗?那本小说我没有看完,书中的怪物是怎么被打败的你记得吗。” “打败?”明智摇摇头说:“最后主角就是死在白月光的肚子里的。” “起了这样的名字吗?”我摇摇头。“还真是不敢称赞的趣味。” “比起名字什么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脱险上比较好。” 虽然继续这样和明智君磨嘴皮也不算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但是作为被吃掉之前人生最后的乐趣的话也实在是太寒酸了。 我理解里的那东西大概就是被冰室先生写在小说中的“白月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是实际存在的东西,很不幸的是我们大概就在它的个人空间里等待被消化。 一边向前探索,一边试图把思路理顺。 最开始的话,还是白西装男子的消失吧。 要说的话,他能消失到哪里去? 没搞错的话,男子十之**也在这行进中的列车里。 “明智君,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再进那个厕所里好好再勘察一下。”我对明智小次郎说。“记得任何微小的线索也不能放过喔。” 明智小次郎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怨言的转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继续向前前进。 由笔尖创造的残片 在推开下一扇门之前,浓的化不开的不寻常气息便已经包裹着我的全身。 即使我勉强自己强打精神,脑子里还是涌现出不和逻辑地强烈即视感。 弥漫着蓝色气息的车厢。 黑色的手枪。 漂浮在空无一人冰天雪地之原野上的,如空灵环境中的白鲸。 以及,回应白鲸“嗡嗡”鸣叫歌唱的少女。 如亲之所致,我目睹着这一切。 白鲸如游弋在愉悦的孤独深海里,独自诉说着只属于自己的悲伤话语。而与其相对的少女,长长的头发直至膝盖,虽然脸庞被阴影遮盖看不清晰,穿着白色的宽松连衣裙的身体也过于瘦弱,其依然执着的仰望着天空的白鲸。 雪白的。空无一物的天与地之间,我目睹少女与白鲸在此。 少女转身面对我。 以轻柔如花瓣般的嘴唇对我说话。 “一切。”她说。“都是虚假的哦。” 虽然是毫不相干的话语,在听闻此等话语的一瞬间无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但是。”她轻轻的诉说。“你还可以再见到她哦。” 如被最温柔的许诺所包围。我推开了那道门。 车厢里,优雅地坐着白西装的老人。 老人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坐在靠车窗的双人席位上,隔壁的位置上放着拐杖,慈祥的对着我微笑着说:“真是抱歉了呢。” “为什么要道歉呢?” “这是创造这个世界者的义务啦。” 操着清晰雅致的日语,老人说着了不得的话。 “这巨大的虚拟空间就是你创造的吗?” “可以这么说。”老人嘴角浮现的笑容夹杂着些许苦恼与愉悦,要硬理解成罪首自白的苦笑还不如说是恶作剧成功的坏心眼老头之愉悦。 “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就是冰室谦二。” 虽然不是什么大惊爆,但是我还是稍稍吃了一惊。 “可以的话,请您解释一下我们目前的处境。” “啊。”冰室点点头。“总而言之,我们现在是处在相对不真实的世界里。” “相对不真实?”我鹦鹉学舌了一次。 “这要看年轻人你对真实的定义是什么样的了。”冰室老人点点头。 “请想像一个把空间从物理上的世界隔离开的装置。”冰室老人沉吟了一会而后继续说明道:“就想像是一个小小的囚笼好了。” “在囚笼里,我们就静静的坐在这里。”冰室老人用手指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地板。“从笼子外的人看来,我们俩自然是安静无奈何的被囚禁在笼子里的世界里。但是要是我说的话,又怎么知道不是笼子外人们被囚禁而茫茫碌碌的活着呢?” “要是以绝对自我为中心的世界观看来也许就是这样解释吧。”我耸了耸肩膀。“但是就我看来,,能制造绝对秩序和创造更大价值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世界。” “那是被现实社会的框架所束缚的观念。”冰室老人点点头。“你这样的想法虽然带着强烈的法西斯主义但也不失为正论之一。可是在这个我创造的世界是不成立的哦。” “这样算是世界创造者的倨傲吗?” “这是世界创造者的特权吧。” 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就我看来,能真正的维持住自我,以清晰的视角观察世界变化角色假面的人才更接近真实的世界。” “虽然是很了不起的理论,但是在我看来在这个空无一人的世界即使再怎么接近真实也是徒劳无益的自我满足罢了。”我摇摇头。 “所谓完整真实的世界,是由无数全无联系的小小残片组成的拼图。”冰室老人看了我一眼。“吾等身处的只是无数残片之一哦。” “残片什么的怎能也好。”我苦笑着说:“虽然我本意就是要拜访先生您,但是可以的话还是想再更安全愉快的环境之下。可以的话希望先生您指点一下脱离的方法。” “总的来说,确实也算我的责任。”老人点点头。“看在霍金教授的面子上我也应该少少的照顾你一下。” 冰室老人站起身用食指指着我的额这样说道:“带着这真实的眼睛去最初的地方看看吧。” “最初的地方,是餐车车厢吗?” 老人不置可否的再次坐了下来。 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踩着快三倍的步伐,往与前夕不同的方向竞走。 急促的脚步把木质的老实地板踩的嘎嘎响着。 在餐车的厕所门前,明智小次郎站在那里。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道。 “如你所见。”自称侦探摇了摇头。“和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边。 “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对这样的事情不是完全没有经验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算是少年时代的小小冒险吧。”他挥了挥手说:“和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关系。” 再次上下当量着小小的餐车箱,一边的明智君插嘴说:“没有找到白月光吗?” “那个白月光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来着?” 明智把食指在面前晃了晃,说道:“你这样也算是冰室书迷吗?连这样著名的妖怪也不记得了?” “我可没说我是书迷什么的。”我抱怨着:“要说的话我确实是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见过,但是实在是不记得读过冰室谦二先生的奇幻小说。” “不要直呼冰室大神的大名!”明智君一反常态的激烈表示。“很失礼啊。” 还真是狂热的书迷,要是知道本人就在前面的车厢不知道做何感想。 似乎是对我的亵渎过于介怀,明智小次郎鼓着腮帮子对我进行了说明。 “那是栖息次元夹缝中的猎食兽,真实的样子没有正面描写,推测应该是有巨大的体积的浮游体,能根据自己的心像制造虚拟空间把猎物囚禁。而且和另一种奇兽次元犬有着奇妙的共生关系。” “次元犬?”我呆了呆。“你说的次元犬该不就是那个次元犬吧。” “你说的次元犬是哪里的东西我是不知道啦,冰室老师所写的次元犬只有一种哦。” “该不会就是那种栖息在异世界,能在九十度角自由出入的妖兽吗?” “你还是知道嘛。” “要是不知道好了。”我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掏出手枪。 “你该不是在暗示猎犬会出现吧。” “要是你所说的白月光现在正囚禁着我们的话,再出现什么也不奇怪吧。” 明智的嘴角抽搐着笑了笑。 “是不是觉得周围的九十度角都挺危险的?”我恶制的笑了笑。 “你还挺轻松嘛。”明智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能轻松应对的情况,至少不至于能吓唬住我。” “有什么要诀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要诀嘛。”我看了他一眼。“尽量破坏九十度角不久行了。” 不管是外角还是内角,只要是呈九十度就是敌人的出入口。知道了这样的规则了的话,只要是努力去做的话还是能制止的。 “这样就可以了?”明智问。 “怎么可能。”我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数数看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九十度角?” “而且。”我继续说道:“你所谓的共生关系又是什么?我记得次元犬确实是食肉种吧。” “猎物的肉体是由次元犬解决的。”明智点点头。“白月光要摄取的是物体活动的声音。” “难怪会这么安静,噪音都已经被吃掉了吗?”我点点头。 “是这个样子吧?”明智点点头。 看着他这个样子,大概难以吧彼此叙述的东西联系起来。其实二者之间也只是拥有从书本到现实地落差罢了。 这家伙大概还没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吧。 次元猎犬可是霍金教授严禁召唤试验排行前五的危险物。 那东西,可是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只是一根筋的死命追逐猎物的气息直至天涯海角的往昔之爱物。 顺带一提,所谓“猎犬”并不是外貌的形容,而是形容其习性。 次元猎犬根本是没有固定形态的黑色异质物。 在这样生态性和物质性全部异常的猎杀者面前,除了保命也没什么好想的了。 初见绝世王奔雷,空负骂名六十年 我们以警惕的眼光上下审视这个小小的封闭空间,我满脑子都是对所谓“次元猎犬”的不愉快故事,其不愉快程度几乎让我觉得荒唐。 其中一个,讲述的是被次元猎犬盯上的某个美国人,为了逃避九十度直角而斥巨资建造球型房屋的故事。 被自己略带自虐兴趣的想像惊诧的无以言语的我,略微有些走神。 “喂。”明智小次郎拍了拍我肩膀。 我神经质的回头盯着他的脸。 “纳兰君。”他吞了一口口水对我说。“你该看的不是这里哦。”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抬其头。 盘踞在天花板一角的,是近乎荒诞的一张嘴。 请想像你能想像的最恶质的微笑吧,我能保证在我面前呈现的是你所想像三倍以上嘉年华般的豪华恶心笑容。虽然难以言喻,但是要形容其让人望而生厌之处莫过于那唯一的存在。那是在漆黑的盘踞出,以语言难以形容的黑色胶状物质构成的,只有一张在人类看来无疑是同类身上某个器官扩大版本的一张**微笑地嘴。 那些洁白的诡异的锋利牙齿饱满地堆砌在嘴巴里,从牙龈上流下的是闪耀着健康光泽的口水。其形象未必不健康,只是稍微比正常比例大上十几倍且进食欲望过于明显罢了。 “这哪里是犬。完全和犬没有关系吗。” 一边小声的说着貌似抱怨的话,明智小次郎一边把身体挪动到我身后。其举动虽然微妙的与名侦探名头不相互符合,但是考虑到其面对的不是冷静绅士的智力型罪犯而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比ET还有无厘头的怪兽,名侦探之神大概会原谅他的吧。 考虑到无意义的挑衅也许会起到反效果,我没有第一时间**。 只是单纯的把手枪架在面前,无言的与兽对峙着。 也许是不能理解我的行为是某种反抗行为,舌头很有兴致的舔弄着嘴唇。 或许这样的对这样的行为感到腻味了,次元猎犬扑了过来。 这样说也许不确切,嘴是以根部的无限增长为方式行动。看起来像是伸出甲壳的乌龟脑袋,唯一值得欣慰地是那张孤独的嘴巴还不至于连巨型乌龟的形象也一起侮辱。 对着伴随着异样腥臭的句口,往那里毫不犹豫的开了三枪。 **强烈的不像手枪的程度,被称为“无限之黑铁”的二战时期的亡灵再次露出狰狞的面貌。根据我的经验这三枪的威力足以吧狮子的脑袋轰成碎屑。 然而,对与另一次元的住民来说,到底也只是低级次元的武器罢了。 子弹虽然像投入深潭里的石头一样激荡起暴躁地波纹,对水本身而言来说也只是小小的吵闹罢了。 然而对我而言,这小小的波纹已经足矣。 在兽的身体小小的扭曲的一瞬间,我拎着明智小次郎的领子向前面的车厢脱出。 “要逃跑吗?”被勒地难以喘息的明智艰难地说道。 “我只是想在你死之前让你见见自己的偶像。” 基于完全善意的借口,我决定让正悠闲的在前面车厢领悟哲学的冰室谦二处理他口中的创造物。 然而,事情总是在变化的。 而且这变化通常是向坏的方向发展。 一尊铁塔一样的壮汉档在了我的面前。 完全无视室外零下的温度,完全超出豪爽而达到不知所谓境界的豪快男子赤裸着上半身。虽然他布满刀疤的光头很引人瞩目,但是此时此刻我目之所及的只有他身体上夸张的肌肉。 嗯,很雄伟的胸肌和列强的腹肌。 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我正往这媲美健美先生的怀抱里冲刺的愿意吧。 “让开让开呀!”我实在是收不住脚步了。 男子豪快的咧嘴一笑一个勾拳向我挥来。 “交给俺了!” 虽然不至于命中,我还是勉强顺势接力跃到了大汉身后。 然而,没那么幸运的明智君是直接被轰飞后落到了大汉身后。 看也不看我们一眼,男子一直线地向追逐猎物的兽冲去。 对连人类最大战争中产生的最强近战兵器熟视无睹的兽,面对这样的对像,赤膊着的男子以一双肉拳迎了上去。 从后面目睹其身姿的我事后确实无比俗气的想起了“霸气”这样的烂俗词汇。 时为1999年12月,后世被用俗用烂用臭的“王霸之气”还没有诞生,至于“王者气质”也没有崛起,现实生活中确实没有见过可以用此称谓的人物。通常在小说中使用的是接近的“领袖气质”或者“凛然正气”。 然而,男子离以上两个主流词汇都相去甚远。 要说的话,其正好与美国六十年代奇幻崛起的主流,“狂战士”。 狂战士以决绝的意志冲向兽,拳头直直的轰向大概是下巴的位置。 难道是错觉吗?无论是声音还是威力,那几乎是能与迫击炮相匹敌的巨大爆炸。 “切!难得能活动一下,对手就是这种程度吗?” 一边说着貌似完全胜利的台词,一边后退了几步。虽然是很滑稽的样子在我眼里还是让我诧异无比的光景。 这个男子,以纯肉体力量在一瞬间压制了那来自异次元的兽。 在我看来,那明明是连受伤或者死亡的概念都没有的东西,正以畏惧的态度小心翼翼的与男子保持距离。 “明明都是在铁道上,难道再也遇不到像张氏父子或者阿银这样的强敌了?” 随口说着含义深邃的话语,男子扭了扭脖子对我们说。 “那边的冒牌研究者快点往前逃吧,趁结界最薄弱的时候。”他顿了顿,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在等你呀。” 虽然是意义不明的话,我还是一言不发的搀起明智小次郎向前跑去。 “喂。”就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男子再次叫住我。“俺的名字叫王奔雷,不要忘记了。” 我点点头,逃离车厢。 在寂静的世界,对峙着凶兽的王奔雷嘲讽的微笑起来。 “说的那么好听,像自己真的是王奔雷似的。” 带着自嘲的笑容,男子面向次元猎犬。 “既然彼此都是死如朝露的幻影,就好好的亲近亲近如何?” 代替回答,兽发出了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声音。 砰砰砰如炸雷一样的声音在我们身后的车厢炸裂开来。 明智小次郎一边跑一边问我。 “那个叫王奔雷的是什么人?” 我呆了呆,回头说:“据我所指,符合他那个特征的叫王奔雷的人只有一个。” “什么人哪?” “他是一个大汉奸。”我头也不回的说。 幕间 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呢? 守护我们的父母和我们守护的孩子,降生在这世界上的人们和消逝在这世界上的星星。射出枪管的子弹和承受其的炙热胸膛。 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只要是在这世界上留有痕迹的存在,都有其自己不可更替地命运。 无法违逆,无法更改。 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命运。 那是悲哀,而又无可奈何的结局。 在忤逆的道路上,最终被黑暗吞噬,消逝于无明的道路。 这不详的结局不是来自于预兆,感应那样虚无飘渺的途径。 那是用自己的眼睛见证的灰暗过往。以被祭祀之英雄的姿态,连名字也被舍弃最终背负愚蠢责任之后自我满足的死去的样子。 愚蠢啊。 然而,又深切的知道此等结局不可逃避。 在那样的命运面前的他,如少年般苦恼。 我能做的,也只是在那残酷的未来到来之前为其编制几个美丽的梦境罢了。 现实与梦境的里间 我拽着明智小次郎的领子从餐车的厕所冲了出来。 作为附带,那位被调侃为被着大哥与大嫂私奔的不成器的暴力组织成员和我们一起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 被形容成“咕噜,咕噜。”但是实际上没那么可爱啦。 男子失神一般仰脸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来就不是什么舒服的处境。要是有什么值得安慰的话那么起码还能够梦话般喃喃着:“还想吃一次札幌的螃蟹啊。”至少证明了在一定程度还保有理智。 “想去札幌就该早点下车。札幌的螃蟹呀,函馆的夜景什么的随便怎么样都成。”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拍了拍明智小次郎的脸颊。 还好这家伙没有昏迷的征兆。 “出来了吗?”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说。 “各方各面的出来了。”我摇摇头对他说。 在列车员的帮助下我们吧男子转移到了某个空置的包厢内。明智小次郎虽然亮出了身份,但是他显然不同与那些拥有让人如雷贯耳名誉的同行。 列车员用怀疑的眼光望向我们,了解到即使掏出名片也无济于事之后明智小次郎以被斥责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向我。 “可以的话,联系一下魍见泽的警局。”我对列车员如是说。 列车员点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离开了车厢。 这毕竟不是杀人事件,目前唯一的受害人也只是看起来如酒醉一样躺在长椅上发着梦话。 “明智君,这个时候你这位名侦探是否该采取一些符合个人身份的行动?” “你所说的行动难道是四处转转收集证据,然后在**用麻醉枪把你射晕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用你的声音破解杀人事件?” “杀人事件在哪里呀?杀人事件。” “还真是古板的说法,话说最近已经没有躲藏在隐蔽的所在而是堂堂正正的随便蹲个地方几乎是愚弄观众的智商这样的玩法。” “不要随便转移话题好不好。” “而且最近的推理与事件已经渐渐陷入俗套了呢。我还真想知道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起码到2010年的时候吧。”我按着额头回答。“这样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好不好。” “起码可以消磨一些时间吧。”明智小次郎摊了摊手。“再等等的话这家伙就清醒过来了。” 想吃螃蟹的仁兄已经停止了说梦话,但是要说这是转醒的证据地话几率起码是一半一半,面对这种无趣地选项是在是让我感到不愉快。要说有多么不愉快的话,好比被分在世界杯死亡之组一胜一平结果要由别人的进球数来决定能不能出线这样的感觉。 想要不身处这样的地步起码要赢得两场以上胜利有四个进球数在手,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的没得的东西似乎意义不大,但是配合行动起来倒是能起到很好的言传身教的作用。 走到那家伙面前,我很利落的扇了他四个耳光。 “混蛋,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明智小次郎嘿嘿的扭了扭嘴角。 “哦?。没有什么反应呢。” “你在期待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没什么特别的。”我噘了噘嘴巴。 挨了四巴掌还没什么反应的人我实在是没有见过,想必在这个宇宙里这样的强人大概并不存在。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才,与其说是强大道不如说不知羞耻比较形象。 “清醒过来了?”我问他。 难道是我的日语不很标准?他呆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我看了看明智小次郎的脸。 他点点头,对男子说:“没关系吧?” 出于日语的语序习惯,这种情况下优先担心对方才是最正确的进攻方向吗?似乎我还没有掌握日语这种拥有最伪善秩序的语种。 日语果然不是单纯的胡乱使用倒桩句。 “啊。已经没事了。”男子机械的回答。 “我叫明智小次郎,是位侦探。”小次郎点点头。 “我姓相磨。”男子坐了起来。“还真实巧合呢,我也是侦探。” “恩,还真是命运的相会呢。”我点点头。 “不要用这样的词汇。我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大叔命运的邂逅。” “我说的是相会。”我咳嗽了一声。“难道明智君真的在祈祷命运的邂逅?” “即使是真的也不是在这天寒地冻得列车上和你在一起诡异的邂逅明明长的像萎缩的欺瞒大哥和大嫂私奔实际上却是莫名其妙的侦探。” “哦,还真是不能小看你吐槽的能力嘛。”我不无钦佩地说。 “我是侦探还真是不好意思。”相磨侦探摇摇头。 “既然是同行,起码能好好的坦诚交流一下好不好。”我点点头。 相磨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稿纸,递了过来。 明智小次郎接过稿纸读了起来。 “是什么?”我问他。 “原稿。”小次郎抬起脸。“冰室老师的小说原稿。” “这是冰室谦二老师委托我找回来的珍贵手稿。”相磨点点头。 虽然我们二人的态度是在谈不上有多么谨慎,但是自称侦探的男人相磨还是佷认真的开始解释。大体上就是类似受名作家冰室谦二寻找被不知道什么人偷走的珍贵原稿这样随处可见的捏他。比起这些在侦探小说中被用烂了的桥段,我倒是真的很在意在日本的侦探数量。 我大概是两天前从英国剑桥赶飞机到雨田机场,仅仅两天就遇到两名侦探(自称)。可以说我认识的日本人全部都是侦探,联系一些日本的犯罪率什么的还真是让人产生莫名的无力感。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啊,我完全没听进去啊、 “能不能解释一些刚才我们的遭遇呢?那个奇怪的空间什么的?” 不愧是明智君,一句话切如了重点。 “啊。”相磨呆了大概半秒。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后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完全就是在装傻嘛。 明智小次郎的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这难道是什么习惯性动作?算了,习惯性动作什么的已经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了,这家伙完全不知所谓的点点头。 “是这个样子呀。” 就这样认同了吗?你倒是来捏着我怀里还在发烫的枪管把刚才的台词脸不红心不跳地再说一次看看。 难道是侦探之间奇特的种族交流能力?即使是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虽随便的认同这么荒诞的事情。 列车园通知我们警察在下站等我们,反正都是要在魑见泽下车,顺道去趟警察局也没什么麻烦的。 大约一刻钟之后,列车停了下来。 我来到了真正的雪国。 魑见泽 虽然窗外是茫茫白雪,但是在身体感受到货真价实的寒气之前,我还是没有半点身在雪国的自觉。 我扭过头目送列车缓缓离开视线,突然产生了莫名的疏离感。 而面前的只有三栋木头平房呈品字形构成的寒酸车站。 “欢迎来到魑见泽。” 提着热水壶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概是车站人员的老头子随便的打了声招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高仓健难道不会哭泣吗这个样子? 候车室外,一位推着小型学车的矮个子警察正等着我们。 由相磨应付那位警察大概没问题吧,反正本人就是“受害人”来着。这样想的我们太天真了吗?警察与相磨谈了约五分钟之后开始以怀疑的目光向这边张望。 “难道是怀疑我们?”明智问我。 “怀疑我们?”我回答:“你倒是说说看怀疑我们什么来着?我们可是连被怀疑的基本条件都没有啊。” 没有受害人的案件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有那个闲功夫的话还是怀疑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比较好。 警察结束了谈话向我们走来。一边闲散的抓着后脑勺,掂量着头上不多的过桥米线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记事本问道:“二位能说一下姓名吗?” “明智小次郎。” “纳兰圣。” “哦?”警察抬起头看着我的脸。“中国人?难道是这个时间来旅游?” “勉强说的话算是学术考察。”我含糊的回答。 “你是气候学家吗?”警察疑惑的问。“这个季节微妙的有很多气候学家来考察。” “山上的国际气象站吗?虽然有拜访的打算,但是其实不是真正的目的。” “啊。”明智小次郎出声水:“我们是来拜访冰室老师的。” “这样啊。”警官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原来是也是老师的客人。” “要说是客人的话,也不是很精确啦。”明智小次郎尴尬的笑了笑。 和他不同,我可是货真价实的。 “询问完了之后能随便指点一下道路吗?”我随口问道。 “需要吗?”相磨插嘴道。“不是相当显眼的地址吗?” 他顺手指的方向,在半山腰上确实有巨大的和式建筑。我还以为是神社什么的,原来是私宅吗?看来作家还真是不能小看的职业。 “就是那里,老师住的魑见庄。”警官说道。“这个村子最开始就是围绕着这个庄子建造起来的。” “冰室老师不是这几年才住过来的吗?”我问。 “冰室家从明智时代就是关西的豪族来着。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是在全国各地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房产。”警官解释。 “其实也不用解释的这么详细了。”明智小次郎耸耸肩膀。“在狂热的爱好者中哪有不知道这样事情的人来着。” 我可不是什么狂热爱好者。再说又不是什么偶像明星,狂热爱好者什么的从何说起? “你还真是小看畅销小说作家。”明智摇摇头。“明智老师的小说已经不是简单的通俗娱乐作品,而是能升华到哲学地深奥思想性东西。” “这样的话可以休矣了。”我摆摆手。 我们四人,徒步的我,明智和相磨与推着小型雪车的警官踏着积雪的小路向冰室宅进发。 道路两边散乱的分布着日式建筑和少数西洋风建筑,要形容的话是在是恶趣味嘉年华一样的诡异摆布。而且多数是以服务性为目的的旅店和小吃店。 “这村子大体是以旅游业为主。别看是这样偏僻的地方,可是以温泉和新鲜的水产闻名哦。”警官解释道。 “温泉啊。还真实期待。”明智小次郎愉悦的说。 与活跃的他比较起来,相磨还真是沉默啊,从刚刚就别着脸不说话,明明是一个物种。 “要是早一个月来的话可是真的很热闹哦,完全看不出来是只有两百左右人口的小村庄。” 虽然警官先生很享受的解说着,但是我完全没有在听。要问为什么的话,从前面的小路走来的少女吸引了我的注意。 少女穿着合身的和服,和服上是清爽的樱花图案。白色的足袋下踩着红的的木屐,这个样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的走来。也许是气温过低的缘故,和服外面不伦不类的披了一件皮坎肩。 走近的少女脸色惨白的如白雪一样,难免被认为是受冻地原因。但是细看的话就知道那是皮肤的颜色,那皮肤晶莹的如陶瓷制品,镶嵌着闪耀着妖异光泽,在寒冬却水分充足的嘴唇。 然而,最不可思议地那双空灵地眼睛。 仿佛能掩盖世间一切丑恶的白雪一样的眼睛,没有杂质地,没有欲望,无喜无乐的眼睛。 少女静静的站在我们前面约十五米的地方。 “啊,是二小姐。”警官远远的打招呼。 “谁呀,那孩子?”我问。 “冰室家的二小姐,梦见小姐。”相磨沉着嗓子回答。 然后,以细微的声音喃喃了一句。 我确信真的只有我听见他的话语。 饱含着几乎溢出水杯的恶意,相磨是这样说的。 “怪物。” 少女等我们走近,礼仪端正的弯腰行礼。 “相磨先生。辛苦您了。” 而后,直接无视警官和明智小次郎对我行了一个礼。 “纳兰先生,家父等您多时了。” 是教授打了招呼了吗?日期算的还真准呢。 “小女子是冰室梦见,先生请才称呼我梦见就可以了。” 现在这样的年代还有人自称“小女子”吗? “那么,就由小女子为各位带路吧。警官先生可以回去了。”冰室梦见看也不看一样警官,以轻视的语调这样说道。 “是,那我告退了。” 完全以家臣的语调,警官鞠躬告退了。 还真是不能小看呢,冰室家。 接替前者的步伐,少女不紧不慢的带领我们攀登起让人望之生畏的阶梯。 既然不是神社,这样的的距离感是为了隔绝还是显摆是在是很难讲。我回望零星的温泉旅馆,再把视线放在穿着和服的二小姐身上。悠然的感觉到了一种单薄与空灵的意境。 “梦见小姐。”我不由的叫出了声。 她挺下脚步,正式的转过脸来问道。“有什么事吗?纳兰先生。” “啊。”我主意到自己的一时恍惚,摇摇头说:“没什么。” “冰室老师特意回来疗养,是为了构思新的小说吗?” “父亲大人从回来就一直蜗居在书斋里。”少女礼貌的回答。 “不是为了原稿的事情而烦恼吗?”相磨突然插嘴。 我把头偏过去,窥见在遥远的山外,有一栋小小的球星建筑。 “那里是国际研究机构的气象站,据说是为了研究这附近的异常气候。”明智解释着。 “虽说是异常气候什么的,还不是一年到头的小雪。”相磨摇摇头,“美国那里不下雪吗?” 对这样的官方解释,我当然只能付之一笑,即使不用开启我那异常的机制,凭借被异端所侵蚀的视线,我能清晰的看见被隐瞒的真相。 附近丰沛的地脉,以不规则的图案,在大地上沟堑出路线,全部被吸纳如圆形的建筑。虽说我也知道“那边”为了下一届“舞会”会拼上全力,但是如此勉强的吸纳地脉是在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勉强要比喻的话,大概可以形容出为了经济开发而破坏环境的白痴行为吧。 “还真是让人不愉快呢。”冰室梦见小声的发出牢骚。 说是牢骚是在是有些失礼,那至多是小小的低语自言。 随着我们踩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小小的牢骚是在不算是什么惊人的消息,但是在这声“不愉快”的抱怨中,我却听出了蕴含着真正的不愉快的气息。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其怨念是在不亚于被损毁家园。 相磨默然的看了看远处的气象站,突然诡异的咧起嘴笑了笑。 “还早的很呢。” 他是这样说的。 明智小次郎侧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冬日预言 “大体上。整间房子的打扫都是由我和姐姐负责。” 看似漫不经心的少女随口说出了了不得的话语。 虽然没有真的去数,但是现在说地是粗略估计起来起码超过五十和室的老宅。穿过过道的时候我还在奇怪没有看见佣人。这样的宅院即使不使用,灰尘的打扫也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 要说是眼前的少女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姐妹完成这样的工作的话,我倒是宁愿相信有半夜出现的幽灵或者小精灵什么的在默默的工作。 明智小次郎恐怕还在为能够混进来而窃喜吧,同来的相磨已经露骨的表现出不耐烦的气息。 “先生现在还在书斋里面吗?” 侧着脸用喉咙嘀咕出这么一句话。 “父亲大人确实还在书斋里。”梦见小姐礼貌的回答。“但是按优先度的话是纳兰先生先见他老人家。” “啊?”相磨转过身。 大概连明智小次郎也感受到了其露骨的敌意。 “不会不会啦、”相磨对这边笑了笑。“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动手打女人?即使是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啦。” 虽然对其人品是在谈不上了解,基于一般的人道观念我们还是希望自己从那个怪异黏糊的空间弄出来的不是一个混蛋。 只是像是要击毁凡俗的猥琐观念一般,微笑着的相磨君毫不犹豫的将拳头计向冰室梦见。 我的心脏一瞬间和愉快的心情一起萎缩了起来。 “但是,对你这样的怪物我是在找不到客气的理由!” 冰室梦见被击倒在地。 单方面宣布暴力合理性的男人,向倒在地上的少女走去。 从各个角度看来,其是没有要扶起少女的打算。 抢在我的前面,明智小次郎挡在二人之间。 “相磨君,你这样不大好吧。” 虽然没有激烈的言辞,但是我想这是这个孱弱的三流侦探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相磨也许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梦见有着强烈的差别对待,看来其也没有很明智君敌对的打算。相磨后退一步耸耸肩膀说:“不过是个见面顺序而已。” “那就请不要为这样的小事情破坏您的绅士形象好不?” 相磨摇摇头,像是为了什么而特意的提高声音说着:“我去前厅喝一杯去了。” 明智伸手吧梦见扶起来,我目视着相磨晃着离开过道。 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是如此说的。 “小哥,不要被外表所迷惑哦。” 完全无视自己红肿的脸颊,梦见小姐先向小次郎点点头,然后扭头对我说:“纳兰先生请移步到书斋去,你的同伴可以先去前厅休息,我稍后送酒菜过去。” 明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随相磨离开了。 梦见小姐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在木质地板上踩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尽量悄无声息的穿越了大半老宅。 在深邃的里院,一栋木质的**子若枯朽的墓碑样。 “那就是父亲大人的书斋了。” 我点点头,独自踩着厚厚的积雪向书斋走去。 流下了一串孤独的脚印,我推开厚积着白色的木门。 一股难闻的书味扑面而来,门内是被黑暗所包裹的空间。我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关上了门。整栋建筑没有一扇窗户,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见的是由堆积的书籍所构成的某种巢穴。 在巢穴的深处,点着一盏小煤油灯。 我循着小小的光亮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引着烛火微妙的摇晃,虚幻的阳炎渐渐改变着世界的基调,每靠近一步那小小的光芒,就感觉到身体和心灵离现实越来越远。 在烛火的阴影里,枯朽的老者用深邃的眼眸看着我。 “年轻人啊,你写书吗?” 身形篓偻,四肢干瘦,光头如骷髅的老人这样问我。 “我不写。”我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低着头回答。 “那么,你也是故事中的人物。”老人的语调略带遗憾。 “教授托我带给你一句话。”我站起身子。“他很期待之后的比赛。” “哦,一把年级的老人还要干涉现代的世界吗?” “他老人家认为这是身在这个世界中人的义务。” “嘿嘿,要上个时代的老人来决定年轻人的未来是不是也太畸形了,这个世界?” 我不置可否的微笑给他看。 “年轻人,你是为了追寻什么而来到这里的。”老人问道。 “我是为了拜访名为冰室谦二的奇术师而来的。”我直视着老人的双眼。 “我就是冰室。”老人遗憾的点点头。“如你所见,现在只是一个蜗居在家的小说家。” “那么,您能够以奇术师的身份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是,不可能的。”老人回答。 我沉默的等他说话。 “因为,我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在书籍的世界里创造世界罢了。” 老人的语气没有半分遗憾,与之相反的是难以言喻的自豪。 “是么?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呢。” “是吗,那还真实很遗憾的事情呢。” “那么,我告辞了。”我点点头。 “年轻人啊。”冰室谦二叫住我。“住几天也无妨哦。这里的温泉很不错哦,梦见的料理也是绝品。” “是吗?”我点点头。“那就敬谢不敏了。” 老人挥了挥手臂。 我从书斋出来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起。 回头看看那木质**,明明是矗立在着寂静的庭院里,但是却给我一种难以言语的疏离感。 重新回到前厅里,才发现已经黄昏。 相磨和明智一眼不发的小酌,气氛不言而喻的让人难受。看见我回来,相磨沉默着向书斋方向走去。 “纳兰君,要喝一杯吗?”明智小次郎看着我说。 “被招待了吗?”我坐下问他。 明智小次郎把胳膊搭在桌上,摇摇头说:“我现在本该很兴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你还是真脆弱的很呢。” “以外的遭遇那样的不愉快,主人家没吧我们赶出去就不错了。现在还如此款待。” “请不要在意小女子的事情。”不知何时出现的梦见帮我摆好食具,父亲大人吩咐要好好款待几位。 “梦见小姐的伤没事吧。”明智小次郎问道。 “晚上会让姐姐用冰块冷敷的。”少女这样回答。 “要说的话,还没见过您的姐姐呢。”我插嘴道。 “纳兰君,你这样很失礼呢。”明智说道。 “失礼了。”我点点头。 “晚上的话,姐姐会出来的。”梦见说道。 我没有深究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只是茫然的举起杯子,将里面的清酒喝了个干净。 稍后,梦见小姐端上了主食料理,我对日式菜式无甚了解,只是绝对味道美味可口。明智小次郎也对没有等待相磨先生毫无意见。我们也没有费心请梦见小姐一起用餐,大概微妙地觉得她是在不是那种类型的女性。 大约七点左右,我们就被引导到各自的房间,面对被铺好的寝具是在是无言以对。 “我说,等下要不要玩纸牌游戏?” 明智小次郎被带离的时候这样问我。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居然有了一种去玩玩扑克也不错的冲动。 空无一物的房间和正中央的地铺。 我把小小的旅行袋放在一边,为找不到什么消遣物件而懊恼、 大约到了八点,我又萌生了一种出去散步的冲动。 我推开纸门,披上外罩,突然想起这里引以为豪的温泉。 “现在去的话大概不会碰到谁吧。”一边自言自语的穿过过道,一边毫无自信的寻找着浴室。 可能是寒冷的原因吧,空气中弥漫着难受的感觉。连夜等的光也闪呼着不愉快的气息。在这样的夜中我行走在连自己是谁也不清楚明了的世界中。 在走过厅堂,路过小院的时候,我看见了少女。 穿着薄薄的白色浴衣,头发自然的披散着的少女站在堆积着白雪的院子正中,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 “这样会感冒的哦,梦见小姐。”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少女看了我一眼。眼角垂落着晶莹的水晶。 “梦见小姐?” “可怜的人啊。”少女这样对我说。 “梦见小姐?” “我是梦见的姐姐,冰室星见哦。”少女擦了擦眼睛。 是吗?在我看来那是在是同样的脸孔。 “现在,就由我代替父亲来实践吧。” 少女缓步踩着雪向我走来,我主义到她赤着双脚。 直到走到我的面前,勉强的把双手放在我的太阳穴上。 冰凉的触感。 “现在,开始你的预言。” 少女闭上了眼睛。 在无限的虚空彼方,统领巨大混乱之地的龙的寿命将走到尽头。 然而,在其渐渐失去对魑魅魍魉的控制之时,其子嗣却不在身边。 在并不遥远的未来,你的命运会与其纠结。 狂乱的暴风,为寻找往昔的魔女而来。 爆裂的火焰,为将其宿命的敌人燃烧殆尽而来。 巨大的,残暴的鸟已经降临,它隐藏在黑色的过去,即使是现在也影响着世界。 最后,是带来死与破灭的红月,它从来没有离开一步,一直傲然的窥视此世,渴求着鲜血和坏灭。它的到来将结束这个世界的尝试,将地球重新带回神话时代。 而那之后,你将再此回归自己的宿命。 在漆黑的宇宙,以无名的英雄之名死去。 少女结束了预言,无言的看着我。 是想看我的表情吗? “是吗?”我微笑着回答。 逢魔之刻 . 逆水行舟 分歧,是什么时候,在怎样的道路上产生的呢?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赤脚踩着沥青的道路,少年迷失了方向。 即使不去刻意思考,夜能感受到一切的异常。 五感几乎全部失去存在的意义,大脑思考的回路全部断绝。 在疯狂的历程里,连思考自身的存在都是不允许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了解到这一点的少年精神近乎崩溃。 而在之后,他能做的也只是封闭自己的内心。 而后,在成长之后的世界里,在名为“人生”的这条道路上蹒跚而行。 那是少年十六岁的那年夏天。 少年在迷失的道路上遭遇了异界。 以常识中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少年消失了有一年的时间。 就他个人而言,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少年在其青春期的阵痛中,见到了不一样的瑰丽光景。 那大概是某个神明展示给少年的不一样的世界。 然而,那终归是不被允许的。 残杀是不被允许的。 玩别人的大脑是不被允许的。 吃同类是不被允许的。 然后,探寻真是是不被允许的。 多年之后,少年已经开始恐惧那愉悦的一瞬,然后将这段记忆深埋在内心的深处。 即使,那是彻底解放的自己的世界,以人类的道德观看了,那也是丑类不堪的禁忌。 只是,偶尔会梦到那样的日子。 在大脑不受控制的睡眠时间里忍不住会梦到禁忌的异界。 甚至分不清楚那是美梦还是噩梦。 只是忍不住会想起。 梦中飞舞着的会吃人的蝴蝶。 扑扇着漂亮地洒落金色粉末的翅膀,妖娆的飞过少年的面前。、 下意识的想去抓。 就这样深出手。 握住的,夜只是空气罢了。 明智小次郎看着自己的手掌。 在那里,包括自己活着的实感,什么也没有。 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只有自己知道,这身躯早就是行尸走肉罢了。 可悲的是,连自己想要追寻什么也不知道。 人生追求,生活目标什么的,全部不存在在那里。 构成“明智小次郎”这个人物的要素,有大半已经消失在异界中。 现在在这里的人物,只是其人的残渣,借由名为“魔术”的奇迹的完美再现。 还记得那位是这样说的。 “即使再怎么痛苦,也要给我活下去。” 虽然不是什么感人至深的大道理,却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即使如此,你却还是在潜意识里追寻着异界的幻影。” 像是看穿了一切的神佛,少女寂静无声的站在明智小次郎的床铺一边。 他坐了起来,看着少女。 少女看着名为“人类”的存在。 黑色的,柔软如黑丝的头发如流泻的瀑布一样,席卷着星星的光芒披散下来,长可及膝。 晶莹地,如白玉雕琢的脸庞。 “从父亲的书中,看到了异界的幻想了吗?” 少女轻松的吐露着话语。 “那是不行的哦。” 她说道。 “虽然和你所到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所在,但是那毕竟是同一源头的东西。” 明智小次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少女依然站在那里。 “我的时间不多。” 少女对他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明智小次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 挂着凌然地表情,少女下达这样的命令。“到山上的那个气象站去,那里需要你。” 褐色的阴影在灯火的拨弄下上下跳跃着,少女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了。 “你是!” 虽然话语终于说出了口,但是其已经追赶不上少女的气息。 在寒冷的黑色夜晚里,少女消失了踪迹。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死的颜色。 在浓的化不开的红色中,现实中的死神站在血泊里。 无悲无喜的注视着被雪染红地雪白大地。 其身后,是以气象研究为名目设立的国联所属研究组织。 但是,这样的意义已经消失殆尽了。 研究人员,以碎块的姿态散落在他的面前。 要以什么样的想象力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凄惨模样呢? 甚至没有一具尸体能够用勉强辨认出人类的原型,手臂,直肠,下巴,耳朵,肺脏,眼球等等等等以各自的形貌似嘉年华之后寂寞散落三三两两的垃圾残骸一样等待着回收。 而惨剧的制造者,正兴致盎然的踩碎着最后分辨可能的脑袋。 毫无怜悯地,将脚踩了下去。 死神穿着黑色的特战服。装备着轻机枪和战斗小刀,白色的头发向后梳理,在发尖下张扬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相磨君。”明智小次郎无力的发出声音。 “是明智君啊。” 相磨抬起脑袋,望向这边。 “被你发现了呢。” 带着与场景相当的狂气,用嘴巴勾勒着愉悦的死气,洁白的牙齿上拉出粘稠的唾液。名为相磨的死神愉快的向这边打着招呼。 被这样的场面震慑,明智小次郎连脚步的移动都无法进行。 “你再这里干什么?” 憋出这样一句让人丧气的话。 “在说什么呢?要说的话你再这里干什么呢?” 明智小次郎闭上了嘴巴。 “我呀,终于获得力量了。” 相磨狞笑着。 “终于获得了能随性而行的力量了。” 他环视着地上的碎块,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能做的太厉害了些。” “这些,这些。” “我做的可是环保的产业哦。”相磨解释道。 所谓的环保产业是什么意义,明智小次郎连想也没有想。与其说是没有想象的空间,还不如说感受到自己已经化身为可回收垃圾。 “要来一发吗?” 相磨举起轻机枪。 还没来得及反驳,子弹就贯彻了明智小次郎的身体。 “还真是让人伤感呢。” 相磨苦笑着摇摇头。 雪原上再添一缕红霞。 死神再次环视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离开。 三流侦探的尸体被抛离在寒冷的夜世界中,一如当年迷失在不知所云的异界中。 脑袋上的洞带走了体温。 这就是死吗? “有人说,时间是一条河流,现在的一秒钟将永远一去不返。” 那只手,没有来的轻轻虚爪几下。 “但是,时间在我眼里是有无数分支的大树。” 从乌云中,红色的邪月钻了出来。 “即使树枝上的苹果落到了地上,有无数的苹果还待在自己的树枝上。” 男人站了明智小次郎的尸体前。 “时间不是无法更改的定量。死亡的规则虽然不能破坏,却是规则却是可以扭曲的。” 空间,如倒带般行驶。 血液,不自然的从伤口回流。 明智小次郎吐如了一口空气。 血液随着咳嗽喷出口腔。 然后,他站了起来。 “死过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男人微笑着问道。 “最低。” “那么就尽量保证不要再遭遇这样的事情吧,我的魔术在一个人身上只能使用一次。” 明智小次郎疑惑的看着男人。 “你救了我?” “说救助大概是不确切吧。”男人摇摇头。“我做的也只是区区改变了你的命运一次罢了。” “改变命运?” “仅此一次罢了。”他点点头。 “这时怎么做到的?” “魔术呀。” “就我看来,那可是让我死而复生的奇迹啊。” “都说是魔术啦。”他笑了笑。“和你见过的奇迹不是一样价值的东西吗?” “你认识老师吗?” 明智小次郎呆了呆,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能存在于此的最大奇迹。 “算是吧。”男人回答。“但是,就像你和她并不是真正的师徒,我和她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了。” 明智小次郎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触感见证者自己肉体和精神上的回复健全。 “所以,下次即使你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你真的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吗?” 男人顿了顿,然后回答:“一个的一生,多少都会遇到改变人生的机会。虽然可能连自己也没有发现,至少该有人给他们一次这样的机会。” “你就能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吗?” “一人仅限一次。” 他笑了笑。 “明智小次郎侧过头,看了看月亮之后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姓佐佐木,此式名为逆水行舟,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他转过身,沉着嗓子说道。“我相信我们此生再无机会相见,所以你要是能再见到她的话,能帮我带一句话吗?” “什么话。” “日子快到了。”他说道。“这样说就可以了,希望不会太迟。” 佐佐木说完留言,再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挺直了腰杆,走向雪原的边缘。我们都清楚的知道雪原的边缘不一定是其真正的尽头,他恐怕也明白自己的旅途不一定会有终点,即使如此,佐佐木还是会笔直的走下去,直到时间长河的尽头。 时间是1999年12月,纳兰圣与霍金教授五弟子之一,时之魔术师佐佐木望月擦肩而过,终没有交集。能改变命运的魔术师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玩弄。 零时魔弹 1999年12月,那是临近圣诞节,离新世纪到来也只有数十日的某一天夜晚。 在起伏的山峦间的冰原上,我呵着寒冷的气息。 从不离手地手枪紧紧的握在手中。 我面前站立的,是刚刚屠戮十数人生命的恶魔。 一般人和我对换立场的话,大概会在道德上无以复加的厌恶对方吧。毕竟十数条生命不是什么能拿来开玩笑的话题,但是遗憾的是我却欠缺这样的实感。虽然在战斗前占领道德制高点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遗憾的是包括正义必胜什么的诡异言论在我看来都不过是迷信。 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手上的武器和使用其的技艺。 这个国家的历史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辩证了我的意见吗? 我面前的,是曾经名为相磨的私家侦探,一起搭乘火车来此也算机缘巧合,即使如此,我对其现在的遭遇也不过是表示遗憾罢了。 现在的这个男人,不过是披着人类表皮的异样东西罢了。 构成身为人类的机制那样的东西,现在在那家伙的体内绝对是一点不剩。 “纳兰君啊,今天还真是奇遇呢。” “不要装成和我很熟的样子,不管是你被吃掉之前或者之后,我都没和你说过几句话。”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被吃掉的啊?” “我对之前或者之后的阁下完全不熟悉,也谈不上什么同一性认识,所以你大可不必把我想像成以虚构事实进行结构的名侦探,我能识破你的真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领。” “那么,阁下恐怕也和我一样是人外之人咯?” “这双眼睛。”我指向自己的脑袋。“是特质的东西罢了。” “那么,也难怪你再理解上有些偏颇了。”相磨回答。“构成相磨这个人物的理智条款却是是被我一点不剩的吃了个干净,但是相磨这个人的意志,欲望什么的却一点也没有流失哦。” “是吗?那么说你吃掉了相磨可能确实是有失公正,正确的定义大概是相磨与你这人外之物融合了吧。” “这样说其实也不精确。”名为相磨之物回答。“毕竟在主体上,确实是我吃掉了相磨。但是由此诞生的东西又确实是相磨本人。” “反噬。是这个样子吧。” “也许这样定义也不精确吧,但是从人类行为衍生出的词汇里要挑选最接近事实的词汇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么,你现在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大概,是从无名的异界诞生出的名为相磨的存在吃到了现实中的相磨吧。” “无聊的文字游戏。” “看吧看吧。”他耸了耸肩。“爱逞口舌之利的人类一再自己擅长的方面失去优势就将对方全盘斥之为无意义,这真是人类最大的劣根性之一。” “看来不一会功夫,你倒是变成了哲学家了。” “你看见了吗?” “是啊。”我点点头。“清楚的看见了你是怎么干净漂亮的杀手明智小次郎的。” “哦。”此物略显惊讶。“你不出手救他。” “他有自己的守护天使。”我敷衍的回答。 “那么,站在这里的你又有自己的守护者吗?” “不知道呢,要试看看吗?”我微笑着回答。 此物和我发出不相上下的恶质笑声,两条身影一起高速跃动开来。 黑色的线,高速的运动着。 他的运动轨迹毫无疑问的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速度,即使是形容为猎豹也毫不为过。 与之相比,我的速度要明显处于下风。 但是,即使如此,回避他的子弹也是绰绰有余。 以人类的身体,我做到了超越人类极限的事情。 与魔力,奇幻完全没有关系。这速度是高速的脑部运动,强大的身体控制力所换来的奇迹。 在高速的运动中,对手的子弹已经射击殆尽。 看来,它也不需要子弹这样的东西了。 在高速的运动中,手臂作为人类道具的机能被终结,取而代之的是野兽狩猎用的巨大的爪。 那悬挂着地长约1.6米的褐色肌肉构成物无疑是强大的杀戮兵器,以自然圆滑的姿态冲破战斗服的束缚取代了右手的位置成为新的身体组织,恬不知耻的发挥着犯规样的破坏力。 在速度上渐渐捉襟见肘的我,渐渐被压制住了。 那狂暴的敌人开始有余力一边追逐着我的速度一边围绕着我告诉旋转。 其人类的姿态渐渐被抛弃,淘汰。 发达的逆足,强劲的外骨骼构成,现在除了头部还保有依稀的人样外,我几乎难于承认这样的怪兽由人类变化来的。 世界的规则是不可逆转的,强大的异界之物会被限制,弱化,能力会被劣化。弱小的异界之物会被世界的规则补强,完善。 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能以此世的规则来约束异界之物的能力。 在规则内的东西就会被打败,遵守规则的运动员都是可以被打败的运动员。 即使是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异端中的异端,只要不是拥有单体对抗星球等级的力量,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同化在规则的大海里。 面前的兽,虽然不知道是被劣化还是补强了,但是以这样的姿态来面对我就以为是万无一失,我还真是被看扁了呢。 无限的黑铁在我手中无声的咆哮着。 霍金教授说过:“以人类的力量对抗异端的力量是愚蠢的,但是所谓魔术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这样的愚蠢行为。如果做不到的话,人类就没有未来可言。” 纳兰流星说过:“即使只是匆匆消逝的流星,也拥有亿分之一得纪律会击碎太阳这样的星体。所谓魔术,就是将这样看似无理的几率无限放大罢了。” 最后,她还说过:“所谓奇迹,只会在行动者面前显现。” 所以,即使如此,此物在我面前也只过不过是无聊的显现罢了。 此刻,它以超越我数倍的力量与速度向我袭来。 我能回答它的,就是用这把手枪彻底击溃它罢了。 这就是我最终的魔术了。 子弹射了出去。 只是平凡的大口径子弹罢了。 但是,其在夜空中的轨迹,灿烂如流星一般。 不可思议的轨迹,数次直角转弯,难以置信的速度,多段加速。 这样的子弹,全无困难的终结了此物的行动。 速度,力量,技巧全无意义。所谓的枪,就是这样无理的兵器,握着手枪的婴儿也能战胜最伟大的拳王。就是这样的武器,无数次全段无理的战胜伟大的帝国,高洁的名族,传诵中的英雄。他们在所谓“枪”之一物面前全无力量,不堪一击。 这才是枪械这一武器被发明出所包含的全部意义,此意义即使被诅咒,或是被传诵,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击倒比自己强的的敌人,才是它的真名解放。 子弹贯穿了兽的身体。 此式,也贯穿了其来自异界的灵魂。 “汝,无意义。” 我如此宣告。 “此式名为黑铁幻想。”
  9. 序章 天命之人 漆黑没有星星的夜空上,玻璃印花一般浮现着战士的图案。 面容惨白的少女仰望着没有月亮的夜空。 “吾,为天命之人。” 轻轻的吟唱着类似咒语的字节,既没有魔力的要素,也没有奇迹的涌动,但是仅仅是朴实的话语,却有着真实的刻度与重量。 “吾,为命中注定获得圣杯之人。” 少女缓缓的扬起右手,宝石吊坠图样的令咒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吾,乃必将以圣杯之力灭世之人,此诚为天命之所在。” 伴随着决定性的话语,漆黑如幕布的夜空上那琉璃彩窗一样形成战士图样的虚空,真的如同玻璃一样碎裂开了。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在碎裂的天空中,如被利剑刺穿的虚空大洞中,三个幻想隐现。 其一,白银铠甲包裹着金发少女。少女的眼中饱含着热情与活力,从始至终高举着白底红十字的旗帜,乃坚贞之圣女。 其二,气质沉稳的男性战士。挥舞着几乎超过自身身长的双手大剑,施展着大开大合的屠龙剑技,乃不死身的勇者。 其三,百炼成钢,历战之勇者。简洁的皮件包裹着精练的身躯,男子以桀骜不驯的眼神窥视着大地,乃疾风之苍狼。 草原上饱含着德异界气息几乎让人昏厥,在这短暂的奇迹之台风的风眼里,少女大声的喝令着:“开什么玩笑!” 三大骑士所组成的幻影瞬间崩塌,那幻影的夜空因为魔力瞬间被汲取而形成真空,风压如刀锋一样撕裂着空间,无名的恐惧在没有星星的夜色里狂呼乱号。 “尔等气量的英灵也敢在吾这天命之人面前现身。” 明明只是宣告着事实,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少女猛然挥舞右手,令咒之血色在黑色的旷野中划出流星一般的轨迹,拖拽着魔力的因子扫荡着更诡秘的虚空。 “在后面恶作剧的家伙,给我露出汝阴诡的脸孔让我好好看看。” 天空中的大洞里,发出一把爽快的笑声。 “人类啊,明明只是人类却妄图触碰那禁忌,难道不怕被烧成灰吗?” “英灵啊!明明响应圣杯之召唤却不敢现身在吾的面前,你这样也算的上是人类的英雄吗?” 也许是没有料到少女会反唇相讥,那声音稍稍的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小姑娘哟,难道你真的要毁灭这个世界吗?” “汝之身伏与吾下,吾之命运系与汝之剑。”少女以词句回答者英灵的质疑。“从与圣杯之下,以此意,此理听从召唤吧。” “强行缔结圣约吗!还真是乱暴的Master呀。” “闭嘴。”少女喝道:“你这样扭曲的英灵就给我好好的被操持一番吧!” 吾与此处起誓 吾乃集常世总善者。 吾乃惩常世总恶者。 然汝应使汝之眼蒙于混沌之中。 汝,乃囚困于狂乱牢笼者。 吾,乃掌其锁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 由抑止之轮而来 天平之守护者! 圣约被缔结了。 被称呼为英灵的存在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Master,过于年轻的魔术师因为奇迹的行使,略带着兴奋的气息喘息着,连一向冷漠的脸庞上都有一丝体力透支的绯红。 “还真是让人怜爱的小姑娘。” 英灵自言自语着说道。 但是,这样的小姑娘却是必将毁灭世界的天命之人吗。 “小姑娘什么的,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呢。”少女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斜着眼看了看自己的SERVANT。 那是一位眼神慵懒的青年人,穿着的是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的短风衣,此刻正毫无气质的搔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黑色长头发,无论从那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可以和传说中的英灵挂上钩的男人。 “我的名字叫做………,给我好好的记住。” “是,是啦。”SERVANT敷衍着回答。 说到底,自己到底是看上这家伙哪一点了,刚才在一时激愤之下缔结的契约会不会太儿戏? “喂喂喂,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是后悔和我缔结契约了?不是我自豪哟,在所有的英灵之中,我的实力可是最差劲的。” “才没有那样的事情呢。”少女缓缓的露出饱含着寂寥的笑容。“即使没有你这样东西,圣杯也必然是我的囊中之物,因为这就是我的天命。” “天命之人吗?”英灵扭过头去,像是在生气一样的撅着嘴说道:“被这样的宿命束缚,有什么可开心的。” 虽然想要回嘴“才没有在开心。”但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少女把这句话吃回了肚子里,注视着少女的英灵似乎感觉到了一般而露骨的表现出更加不快的表情。 “英灵,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少女板起脸来说道:“你倒是把你的职阶好好报上来呀,看你这完全没有实力的样子,十有**是Assassin了。真名是谁呀,不会是某个没名气的乡下英雄吧。波兰之类的地方的。” 对波兰还真是失礼的发言呀。 “我呀。” SERVANT扬起大拇指,帅气的指着自己的脸庞,自豪的说道:“才不会告诉你。” 少女默默地注视着这貌似爽朗的表情,却发现这笑容和自己掩藏着寂寞与哀伤的面孔是如此的相似。 这是大约十数天之前的事情了,十数天之后的午夜,少女获得了圣杯,英灵得到了荣耀。他们凭借着圣杯实现了彼此的愿望,实在是太好了。 传说中,圣杯是能够实现拥有者愿望的宝物。 为了让这圣杯出现必须要进行一项仪式  被圣杯所选的七位魔术师MASTER,将被赐予圣杯所选出的七位使魔SERVANT。 剑士“SABER”   枪兵“LANCER”    弓兵“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魔术师必须与这七种类的使魔其中一位订下契约,并证明自己是最适合圣杯的人。 换言之,魔术师必须消灭其它的魔术师来证明自己是最强的。 这样一整个求取圣杯的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 第一章 圣洁之魂 救赎之人 时间是十一月份,虽然只是初冬,但是冬木市的冬天总是来的很早。何况在午夜十分,好孩子都在睡觉的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的家伙们,即使觉得很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镰池和马一边哈出白色的雾气,一别惨烈的喘息着。 觉得很冷什么的困扰,少年镰池和马同学完全没有。岂止是不觉得冷,胸腔内不住的热气简直要把身体烧穿一般,少年在夜晚无人的商店街喘息了几声之后,再次发足狂奔起来。 要是是夜晚的长跑爱好者,那姿态未免过于狼狈不堪,虽然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想要凭借这样的速度与效率摆脱“那家伙”的话,怎么都是不可能的样子。 是的,没有错。少年此刻正被那无名的黑暗所追踪着。 “怎么会这个样子呀混蛋。”狠狠的咒骂着,少年再次发足狂奔起来。 要详细的追述少年镰池和马的遭遇,理顺少年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大概要先追述到晚上八点三十分的时候,可爱兮兮的金发妹子用她那张漂亮的嘴唇说道“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虽然可爱妹子如此宣称,但是至今不止所踪的自称SABER的妹子说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 再往前的话,大概是上个月从死鬼老爹那里知道了所谓“圣杯战争”的事情之后以半吊子魔术师的半吊子心情“也许很有趣的样子呢。”就偷偷来参加了。我咧个擦,现在回忆起来的话,那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的啊。 还再往前的话,就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了解到了自己是关西系的魔术家族的末代后裔啥子的,虽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熟读家里地下仓库里的所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并且自以为是的修行起异端的知识,但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求雨的知识啦,保佑丰收的知识啦,以及丰胸的知识啦完全就喵用没有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SABER那家伙,SABER那家伙坑我啊!!!!!!” 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虽然知道对方也只是MASTER而已,但是MASTER与MASTER之间也是有等级差距的啊,就像扎古和老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嘛。 “和马君,差不多可以啦吧。”年轻女性的声音在身后如影随形的说道:“你一直像蟑螂一样乱跑我是很困扰的。” “神田。”镰池和马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神田加奈,要玩弄我到何种地步才干休。” “好过分!”被称呼为神田加奈的可爱女性一个箭步跃到与和马并行的位置,气定神闲的说道:“还是纯洁处女的我又何来玩弄这样的行为呢?” “啊!不要过来!”镰池和马试图加快脚步,无奈残存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身体继续狂奔下去,话说能维持这个速度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了。 “喂喂喂,你要是再不投降的话就真的杀了你哟。” “你现在不就是要杀了我吗?就算现在看不见,你的英灵一定就在附近吧。” “呵呵呵呵呵。”一边狂奔,一边不失大家闺秀仪态地掩嘴笑着。“哪有那样嘛。人家只是想要强迫你放弃令咒,退出比赛罢了,才没有打断你的四肢之后丢弃在荒山这样那样的想法呢。” “鬼才相信你。” 镰池和马一边咬牙坚持,一边分辨着方向。 要跑到冬木大桥上去,一定要跑到冬木大桥上去。 因为,我现在是诱饵呀! 似乎是对在深夜里进行追逐这样新生的体育运动有些懈怠了,镰池和马的脚下一个踉跄滚落路边,在眼睛和大脑还没有适应激烈的震荡之前,一张细致的脸庞几乎贴在他的脸孔上。 “喂。”神田加奈双手抱胸,弯着腰与跪坐在地上的镰池和马对峙着。“叫你的SERVANT出来吧,要不然很无聊的。” “你,你这家伙。”手忙脚乱的少年慌张地手脚并用想要和女性拉开距离。 若是单纯只是问问对神田加奈的感想,这位二十中段,穿蓝色休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的女性虽然显得有些随意和男性化,但是实在与面目可憎什么的扯不上关系,相反反而有一种清新俏皮的魅力。镰池和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红润的脸颊,不由的呆了呆。 “怎么了少年,终于放弃反抗了吗?” “谁要放弃啊,就算输人输鬼也不会输给你呀!” 没有错,虽然默默的承认失败也是一种成长,但是少年的自尊却不容许他拜倒了这个给自己的童年带来无数黑洞的大姐面前。 虽然同属于关西一系的魔术家族,年龄差距也只有六岁,但是回忆起来的话,镰池和马的整个童年都是在神田加奈的蹂躏里度过的嘛。 “抱着小孩子过家家的心态就随便的跑来参加圣杯战争,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姐姐这么温柔的,给我乖乖的交出令咒!” “谁是来过家家的!” “真麻烦。”神田加奈不耐烦的咂舌,“没办法,虽然会有一点点的疼,但是还是就在这里刺穿你的双脚让你无法行动吧。” 勉强站立起来的少年从神田加奈的眼神里读出了认真的意识,一瞬间大脑里出现的是用令咒召唤SABER或者一个人坚持到底的两难选择。 然而,就在镰池和马还在犹豫的刹那,危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神田加奈的身边。 那是全身用绷带所包裹的修长身姿,只能从蓬乱的紫色头发和依稀的窈窕身材看出是女性的姿态。 “LANCER,刺穿他的双脚。” 神田加奈用一种镰池和马从没有听过地不带任何感情的真正的魔术师的声调如此命令着。 LANCER只是发出一声简短的叹息作为回答。 镰池和马试图移动脚步进行回避、攻防、或者随便什么运动。但是不知为什么,只有无尽的恐惧涌动出来,恐惧连同包括黑色的禁忌的什么存在禁锢住了少年的双脚,大脑的命令被身体完全无视,现在少年缠绕着圣杯圣约的身体却连移动一步也不能。 少年被英灵所震慑了。 LANCER的脚步缓慢而确实,“嘎登、嘎登。”的声音刺激着少年的耳膜,明知道那连对手都称呼不上的敌人只是在示威罢了,自己却无可奈何。 “SABER。”嘴巴不由自主的低声呻吟。 MASTER,虽然因为MASTER的缘故我的能力不能完全发挥,但是如果是事先设计好的伏击战的话,我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所以MASTER哟,请作为诱饵把敌人诱惑到东木大桥上吧。 “SABER,抱歉了。” 镰池和马闭上了眼睛,明明没有任何表露,但是灵魂里的烙印、那名为“令咒”的存在确实的回应了少年的意志。 我要获得圣杯,我需要大家的认可,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像那个人一样,成为“英雄”啊! 少年高举着盛放着红色地喜悦之光的令咒,为了回应什么似的LANCER把多余的脚步一并省略,只是脚后跟在水泥路面一蹬,随着飞扬起来的路面的残片余灰一起,LANCER化为雷霆的一击突袭而来。 “SABER!给我出来!” 令咒的魔力瞬间燃烧在魔力的大海里,空气中的压力瞬间改变,在少年身前五米出,两股力量对冲所造成的强光炽烈的如初生的太阳一般。 白银铠甲包裹着金色短发少女以银色光芒的长剑架住了LANCER的一击。 LANCER从纱布的缝隙中露出的嘴角诡异地一笑,一挥手中那支乌黑的看不细致的长枪,两道人影一起分开对峙着。 “MASTER。”少女以严峻的口吻呼唤着。 “抱歉,SABER。”镰池和马皱着眉头按住右手令咒部分,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少年的身体。 “没办法。”白银的少女说道:“即热战况发生了变化,我们还是以逃跑为前提进行战斗吧。” “啊。”少年点点头。“诱饵计划失败了,真抱歉。” 少女不置可否的与LANCER对峙着,然而神田加奈却踏前一步,好不畏惧的直视着SABER的双眼说道。“那边的SERVANT,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没有信仰的人类啊,你对吾有什么意见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侮辱吾。” 面对SABER冷漠的回答,神田加奈气势惊人的说道:“刚才听见你们说的,难道是要身为主人的镰池君充当诱饵的角色吗!做出这样可耻好笑举动的SERVANT我还真没有听说。” “就算是MASTER,其同时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少女面容平静的回答:“既然如此、承担战争中的一部分义务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想要什么也不做就获胜圣杯在吾看来才是真正愚蠢的事情。” 神田加奈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LANCER突然诡异的一笑,手中的长枪上自枪尖开始缠绕出一股黑气。 SABER不再搭理神田,其郑重地将长剑架在自己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吾SABER的SERVANT,名为Jeanne d'Arc。眼前的英灵啊,若是你也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或是拥有英雄的自豪的话,就报上名来吧。” “奥尔良的圣女,贞德啊。” LANCER第一次开口说话道。“余之名并没有被传诵与大地之上,即使说出来,汝也未必知晓,即使参加这圣杯之战,也只是余彻底消失在人类集体记忆之前最后的余兴节目。现在的余,只是区区一介枪兵,一介LANCER罢了。” 出人意料的,LANCER的嗓音虽然粗糙沙哑,却充满了母性。 SABER点了点头说道:“无名的LANCER哟,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堂堂正正毫无遗憾的一决胜负吧。” LANCER与SABER,枪兵与剑兵如获得了某种默契一样默默对峙着,就像是什么体育运动一样,在裁判的发令枪响之前积蓄着力量的战士如猎豹理由压榨着由魔力形成的身体的全部潜力。 空气凝重的几乎滴出水来。 神田加奈看了看神情紧张地盯着SABER的镰池和马,表情越来越凝重。 “那个……”忍不住紧张的气氛,想要开口的镰池和马。 伴随着镰池和马的话语,两只猎豹如听见发令枪一般跃向空中。 LANCER的身上是包裹着严实的纱布,如地狱之亡灵一样的身姿,与其相比,一身银白雪亮如月光一般地SABER却跳的更高。以初冬那雪亮的圆月为背景,金发银铠的美丽女剑士真正如图画中的圣女一般充满了圣洁的气息。 斩,由上直下,画出完美地弧度。 LANCER绷带下的皮肤几乎感觉到了寒冷的终末,但是此时此刻以命相搏的气氛却是LANCER再熟悉不过的日常。 就像再次回到了,那片美丽,残酷的故乡丛林一般。 那包裹着黑气的长枪啊,在最最最末端的枪身一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斩击光弧的一角,只是轻轻的一挑,身在半空中的二人便转换了所在。 LANCER借助对方的一击之力,反而跃到了更高的所在位置。 黑色的雾气,如同被吹散的死亡一样消失,最真实的存在暴露在月色之下。 那只是一段粗糙地树枝,在树枝的尖端用树藤缠绕着一片尖利的石块。这便是LANCER的武器的全部姿态。 最原始的,最根源地,“枪”这一概念的本源。 “丰饶祈愿,猎人之枪。” 真名,解放。 “枪”瞬间爆裂出的光芒让镰池和马的双眼无法直视,但是其身为人类的某个最原始的部分却告诉自己,那绝对不是可以亵渎的东西。不对,那绝对是值得尊重,甚至去膜拜的存在。 那是强征着“母性”的伟大存在。 这份圣洁是如此的纯粹,即使是号称“圣女”的贞德,SABER也无法不仰视的奇迹与伟大的顶点。SABER能做的只是理所当然的缩紧了身体,在空中面前架起长剑。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长枪贯穿了SABER的腹部。 连声嘶力竭的叫喊对方的名字的时间都没有,镰池和马只是痴痴的看着SABER被钉在了水泥路面上。 血液骗人一般的,喷泉一样射向空中。 LANCER保持着巧妙的平衡,山猫一样蹲在直贯大地的长枪末端,淡然的任SABER的血液喷洒到自己的脸庞和身体上,以无视场面、众生平等的眼神俯视大地。 “SABER。”镰池和马颤抖着嗓子,像要确定什么似的自言自语。 “MASTER。”SABER茫然的回应着镰池和马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手的姿态。 LANCER以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被贯穿的从者。以不带感情的声调说道:“还真是弱呢。不管是你,还是那边的孩子。无法活下去的孩子是无法长大的。” “LANCER,不要玩了。”神田加奈缓缓的说道。 “MASTER。”SABER猛然的咳了一声血,慢慢的把脑袋扭了过来,注视着镰池和马。 那绝对不是绝望的眼神,也与离别、决断没有关系。 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有什么东西像是要钻出来一样从喉咙伸出手来。 不管是SABER,还是自己,都有要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吧。 “SABER。”镰池和马再次举起令咒的右臂,红色的光辉一瞬间第二次抽干了附近的魔力。“治疗好身上的伤,给我继续战斗!” “yes my MASTER。” 感应到了枪下的英灵之奇迹,LANCER抓起脚下的枪杆,随即一跃而起。 剑气在瞬间弥漫大地,在LANCER其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间隙,SABER一边发出高昂的战吼,一边将剑与自己突进的速度逼迫到了极限。 英灵以凡人无法扑捉的速度交换着剑戟,空气一次次被切割出了真空。血与火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SABER!”镰池和马喊道:“这家伙不是硬拼可以取胜的对手,马上准备撤退。” “LANCER!给我拖住那个碍事的剑士!”神田加奈一边喊着一边冲向镰池和马。 事实上,在LANCER立足不稳的情况下,SABER也不能在其面前胜下半招,就算想要撤退,至少要让对方露出一秒钟左右的间隙。 “给我老实的躺下,为了你好!”神田加奈夹杂着疾驰地风雷,火焰形成的光柱在其手上瞬间凝聚,鞭子一样向少年袭来。 勉强着,仅仅只是凭借着运气与执念,镰池和马虾米一样弯曲了身子,几乎是半爬半滚的踉跄着脚步回避了火鞭的甩击。 没有没有完全回避吗,火焰的末梢在少年的外套上留下一个焦点。 “可以的话还真不想用这招。” 神田加奈一把拽起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的少年。 “结束了,给我老实点。”神田加奈如此宣告着举起左手。“给我老实的交出令咒!” SABER“切”的咂舌,长剑荡开长枪的攻势,得闲的嘴巴大声宣告。 “汝的身体不得触碰和马的身体。” LANCER呆了一呆,神田加奈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一样从镰池和马的身边弹开了。 “哦?”LANCER饶有兴致的说道:“言灵嘛?还是神言?不愧是奥尔良的圣女,居然获得了如此程度的眷顾。” “神庇佑无所畏惧的战士!”SABER猛然提高速度像LANCER攻去。 “这样也好。”LANCER随意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如此说道。 “余的长枪将贯穿汝的身体。” 就像是为了印证此言不虚一般,六把长枪从LANCER身后的虚空激射而出,直取SABER的身躯。 SABER以疾驰的赛车的速度奔驰突袭的身子陡然间强行减速,白银铠甲的足具部分在地面上撕扯出一条长长的裂痕。即使是慌忙的架起长剑,也只是勉强祈祷之前的准备罢了。 “飞行的暗箭将回避我的身体!” 空间瞬间扭曲了,因果律瞬间出现了致命的矛盾螺旋,其在物质界的表现就是不可而知的空间坍塌和破坏,SABER与LANCER之间约直径三米成为不存一毛的死地,狭小的空间内无限的因与果,始和终,创造与毁灭,死亡与新生的可能性惨烈的燃烧湮灭着,最终留下虚无的空洞。 而后,LANCER的长枪再次贯穿了SABER的身体。 虽然不似第一次一般惨烈,但是肩膀的地方确实被钉上了长枪。 伴随着苦闷的低嚎,SABER捂着肩膀的伤口放低了架势。 “狩猎结束,MASTER。”LANCER举起手臂指着SABER不甘心的脸孔说道。“法兰西的救主,奥尔良的圣女已经是余的饵食了。” 第一章 ARCHER参上 午夜的寒风吹拂着风衣。 东木大桥的最高点,矗立着他的身影。 “LANCER,算的上强敌的人物呢。这份强悍恐怕连九郎判官也要避其锋锐。” 黑衣的阻击手缓缓的举起武器,瞄准着直线距离大约两千米外的敌人。 今天下午在体育用品商店购买的狩猎用复合弓,最大拉力70磅,IBO速度在300英尺/秒左右,据店老板吹嘘在20米距离可以轻松穿透2公分厚的干燥松木板,虽然在其之上还有最大拉力100磅的特制品,但是因为没有货的关系没有购入。 (注:IBO速度是国际弓箭狩猎协会制定的一个复合弓工业标准,即在70磅拉力、30英寸拉距、350格令箭重情况下,箭的初始速度,是衡量复合弓性能的一个对照指标。) 阻击手的眼中扑捉着的正是正宣告着胜利的LANCER。通常来说,在物理上说这样的距离用这样的器材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不是射术,力量,精确度德问题,而是物理极限的问题。但是阻击手却拥有者一击命中的绝对信心。 这正是被赐予ARCHER的位阶所获得的补正。 ARCHER缓缓的调整了呼吸。 “风里面有大海的气息呢。” 箭羽射出,颤抖的弓弦后是ARCHER冷峻的脸孔。 箭羽笔直刺破了苍穹,毫无逻辑的加速,再加速,渐渐的由纯物理的能量转化为魔力的要素,破风的声音被抛在脑后,弓失超越了音速。 “MASTER!” 最先发现的是正夸耀着胜利的LANCER! 魔力燃耗着空气,轰鸣贯穿着大地。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运动器材,但是其威力却比拟着上古的神兵。LANCER一边咆哮着一边扭身将手中的长枪全力投掷向来袭的闪电,在雷声一样的轰鸣中,光与光相互冲撞。 “MASTER。”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眯着眼的镰池和马耳边响起了SABER的声音。 “SABER,你还好吧。” “撤退了,MASTER。”SABER的声音带着虚弱和疲惫。 还没来得及搭话,镰池和马的身体便被什么力量托了起来,身体只是感觉轻飘飘的几个上下,两人便逃离了战局。 “不要让那家伙跑了!”神田加奈一边护住眼睛,一边大声的命令着。 “MASTER,敌人的距离太远了,现在不是想要扑捉SABER的时候!”LANCER护住神田加奈说道:“撤退吧,MASTER。人人都有无功而返的时候。 神田加奈不甘地咬着下嘴唇。 LANCER的眼神,聚焦在远处大桥拉索最高处的身影。 “ARCHER。” ARCHER的弓缓缓的搭上新的箭羽。 “LANCER。身为区区枪兵却有着与我相匹敌的眼力吗?还真是难对付的家伙呢。” ARCHER将拉满的弓箭又放了下来,身姿往下一跃,稳稳的落在桥面上。 “要路见不平吗?还真是风雅呢。”ARCHER微笑着说道。 “是你这家伙的做法太聪明了,我有些看不过眼呢。” “是吗?还真是直爽的武者呢。” ARCHER随时将长弓甩向桥下的大河中,伴随着一阵青光,一件平安时代风格的藤甲出现在他的身上。 ARCHER随时拨了拨额头前过长了的刘海,丹凤眼戏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随时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来吧。”轻佻的说道。 “本土的英灵吗?还真是麻烦咧。” 与ARCHER对峙的男子并不高大,身上也没有过于夸张的肌肉,身上有明显的中亚人的特征,短短的头发下是一张精悍的脸孔。 “喂,ARCHER哟。在下就是疾驰在草原上的王,阿提拉。我的剑下不斩无名小辈,给我报上名来。” “草原上的王。如你所见我只是无名的ARCHER罢了。我的价值只是为了彰显主人的荣耀,要是连这份荣耀也要一并践踏的话,可不是求饶可以了节的事情。” “是吗?”草原王不屑的撇嘴笑道:“不为自己而荣耀的话,你这家伙也算的上是英灵吗?” “在下身为那位大人传说的一部分就够了。” ARCHER游刃有余的回答。“况且武士的忠诚又岂是你们这些游牧人能够了解的呢?” “唉。”阿提拉叹息着说道:“野狼的话,确实是猜不透家犬的心情就是了。”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响彻夜空,也许英雄们确实是在为对方的愚蠢而发笑,又或是在对自己的行为自我反省也说不一定。 笑声猛然中断。 刀剑交错的声音取代了豪放的笑声,两人以另一种方式互相试探。 三把剑戟交错。 ARCHER的武士刀被草原王的双刀咬住,那双刀比一般的长剑要短上一些,弧度酷似波斯弯刀,像两轮玄月一般。 “喂喂喂喂喂,你算哪门子ARCHER呀。长刀不是很犀利嘛。” “你才是呢,用双刀的英灵。RIDER吗?ASSASSIN吗?难不成是BERSERKER吗?” “说不定哦,也许是ASSASSIN呢,小心背后哟,也许是BERSERKER吧,待会狂化给你看。” 两人一边斗嘴,手上也互不相让。交错的攻势把高处的照明灯也震碎了。 桥面上上演着死斗的时刻,斜拉索上的SABER正扶着镰池和马的肩膀一步一跃的飞驰着。 “被那个ARCHER救了呢。”SABER斜眼看了一眼桥面。脚下一个蹬踏跃入夜空。 “SABER,不要紧吧,你的伤。”镰池和马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的。”两人跳下大桥,在某栋公寓大楼的的顶层停了下来。“我对同样的伤害有一定的免疫功能。”SABER如此说道。 “但是。”镰池和马焦急的注视着SABER肩膀上已经看不出伤口的盔甲处。 “与其担心我,MASTER才是呢。令咒已经用掉两个了呢。没关系吗?” “SABER如果没有令咒的话会离开我吗?”镰池和马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MASTER啊,不是这个问题啊。” SABER皱着眉头说道。 “SABER,听我说啊。”镰池和马严肃的说道:“虽然看起来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样子,但是我可一直是把赢到最后当成终极目标的。” “MASTER。”白银的圣女注视着少年的脸庞。 “虽然对于圣杯战争,一开始我并不是很认真的。但是呢,在遇到SABER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一定要赢下去。为了SABER。” “那不是本末倒置吗!”SABER焦急的说道。 “我那渺小的人生中啊,从来都是别人为我付出的。”镰池和马说道:“我一直在想,哪怕一次都好,如果有什么人需要我,有什么事情非要我去完成的话,难道我不是为了那个时候才想要成为魔术师的吗?” 他顿了顿说道:“SABER想要圣杯啊,而圣杯选择了我作为你的MASTER。这不正是只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吗?为了SABER的话,我什么都能做到。” “MASTER。”少女缓缓的把视线移开,低声的说道:“MASTER,谢谢你。” “啊。是啊。”镰池和马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美丽,她手忙脚乱的把一直捏住的少女的肩膀放开,带着脸色绯红地脸色,不自然的大声说:“那么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SABER的肚子也饿了吧。额?英灵不会读者饿吧。我到底在说什么呀!” “MASTER。”SABER红着脸说道:“叫我贞德就好了。” “是,是。”镰池和马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而少女扭过脸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一章 最后的安息日 噩梦。 最低梦。 黑色的蜜一样颜色的梦。 扭曲着的侧影。 扭曲着笑脸。 污秽的,淫靡的,黑色的梦。 从SABER那里流过来的黑色大河。 “MASTER,MASTER,醒一醒。” “呜啊!”镰池和马惨叫着从梦魇中挣扎着睁开眼,与SABER的脸孔就在二十厘米不到的距离里。 “SABER?干,干什么!” “MASTER,不是约好了叫我贞德吗?”SABER不悦的拧这眉毛说道。 “抱歉,抱歉。”镰池和马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试图从梦魇中恢复理性。但是一看着SABER德脸孔,面颊上的红润就像火焰一样的燃烧着。 “抱歉贞德,我去洗把脸。” 镰池和马逃跑一样的奔向卫生间。虽然只是临时租来的小公寓,但是卫生间和厨房倒是一样不缺。 把冷水往脸上泼,之后盯着镜子中自己仓惶的样子,一股羞耻感与自我厌恶油然而生。 “你这家伙!”少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居然做这样的梦,对贞德太失礼了!” 昨晚虽然自己坚持要在两人的悲壮中间挂上了床单,但是仅仅是待在一间房间里呼吸同样的空气就让年轻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 真奇妙,神田加奈的脸孔浮现了出来。一边说着“所以处男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边趾高气扬的用下巴对着自己,真是让人火大。 “MASTER。”卫生间门外的贞德扭捏的说道:“我尝试着用昨天剩下的炸鸡料理做了一些食物,可以的话请品尝一下。” “是,马上出来!”少年慌张的回答,好像害怕被识破窘境一样忙乱的漱洗着。 SABER的料理吗?我可以期待吗?貌似法国的料理很厉害的吧。镰池和马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贫乏的西餐知识,诸如面包要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蘸酱吃。 没有面包啊!昨天只剩下几块炸鸡罢了。 一边走神,一边打开门。 SABER正一边焦躁的搓着手指一边等待着少年。 白银的铠甲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飘乎乎的蕾丝边衬衣,白色的短裙。虽然只是露到膝盖地短裙,但是对于SABER来说已经给人相当大胆的感觉。金发的少女不安的低着头,蓝色的清澈双眼偷偷的上扬,眼神与少年的眼神向交集。 “早上好,MASTER。” 一瞬间,镰池和马的心脏似乎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贞德。”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着回答:“既然让我叫你的名字的话,好好的叫我和马就好了哦。” “是的,和马。”SABER晃了晃的小巧地脑袋说道。 和煦的太阳从窗口洒在榻榻米上,矮小的暖炉卓上摆放着简单的料理。 “只是把鸡肉切开之后房子锅子里,烧出来的汤和冰箱里剩下的意大利面一起煮而已。” “味道很棒呢。”镰池和马一边把意大利面用筷子卷起来放到嘴边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SABER也许是心情原因也说不一定也一起吃了一些,并不丰富的料理在短短五分钟内就被一扫而空。 “在味道上,有什么可以改正的吗?”SABER放下筷子问道。 “很好吃呢!”镰池和马一脸满足的笑道。“而且贞德用起筷子来也很流利呢。” “英灵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圣杯都会给予其所在世界的常识知识。” SABER点了点说道:“所以不管是飞机还是航母什么的我全部都知道。” “还真是了不起呢。”和马哈哈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和马,MASTER昨天说了要为了我获得圣杯呢。”SABER低下头说道:“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动呢。” “哎?”镰池和马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的看着贞德。 “但是,请不止是为了我,也为了自己寻找到需要圣杯的理由吧。要不然的话,对于您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理由吗?不知道许愿世界和平行不行呢。” 镰池和马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扭过脸去。 “MASTER。”声音低沉下去的SABER看着逃避问题的主人。 “现在说什么获得圣杯什么的,我们这一组可是压倒性的弱小啊。连令咒都已经消耗了两枚了。”镰池和马看了看手上仅剩的魔术花纹。 “和马。”SABER把手放在镰池和马手背上的令咒上。“你说过你小时候学习过庞大数量的魔术典籍吧。” “准确来说,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是地下藏书库全部的书籍。不会错的。”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之一。”SABER点了点头说:“魔导书是与现实相互背离地异端知识,一般人哪怕读上一两本大脑也会受不了而变得疯狂。即使MASTER是魔术师家族的继承者,在毫无旁人辅助的情况下居然阅读了如此数量的典籍而保持着理智,在理论上看来是不可能的。” “是吗?”镰池和马回忆着说道:“我记得死鬼老爹当时说随便我来着,难道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吗?” “不要开玩笑,异端知识的道路上是没有天才的。”SABER说道:“而且我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MASTER在阅读了那样程度的书籍之后,力量居然如此贫乏。” “喂喂,那些求雨啦,祈祷家宅平安的书籍真的有什么实用性吗?” “什么?”SABER瞪大了眼睛说道:“求雨?” “啊,是呀是啊。”镰池和马不满的闭上眼睛。“大体上就是那里很长时间不下雨,那里有人的运气超级不幸之类的,讲述这些事情的原因和具体的改变方法。让久旱的地方下雨,当然在其之上更加干旱也是可能的。连让难吃的菜味道变好的魔术都有喔,但是消耗的魔力还不如叫外卖划算就是啦。” “MASTER。”SABER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镰池和马说道:“你知道你所说的什么样的事情吗?” “应该是魔术吧?不要告诉我那些全都是没用的居家小知识。” “MASTER所说的是规则与因果的扭曲和改写啊,即使只是读了的话,对大脑不可能没用影响的,甚至可能在无意识里改变了现实也说不定的。” “这么厉害吗?”镰池和马下意识的摸了摸满天刺猬一样的乱发。 “通常来说是不可能的。”SABER说道:“数量庞大的知识本事就是巨大的负担,即使是想要学习这方面的魔术,也会选择更有效率的办法。把十万本魔术书死记硬背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嘛。” “哦,我没用说过吗?”镰池和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里是和别人不同的哟,你听过完全记忆能力吗?” “在概念上知道。” “总而言之,但凡是我见过的东西,即使是自己想要忘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上云彩的形状,路边搬运粮食的蚂蚁,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全部都会永远记得。” SABER呆了一呆,之后伸出手放到镰池和马的头上。 “MASTER,请放松。” “尽量吧。” MASTER的大脑里有一段不自然的魔术回路,形成了类似开关的机制。在确认了这样的事实之后,贞德试图触碰这个开关。 镰池和马在五分钟之前因为有意无意的暗示而事情了意识,一双没用焦点的双眼直直的望着矮桌子上为碗筷。 “是什么的封印吗?” “不要碰我,女人!” 本应该失去意识的镰池和马突然伸出右手,卡住了SABER的脖子。 本应该是远远超越人类的英灵却因为猝不及防而被克制住了。 镰池和马,本应该是镰池和马的男人顺势将SABER推倒,按在了榻榻米上。 “MASTER,和马!”贞德因为喉咙被压制而失去了力气,在加上不能伤害MASTER的身体,一时间只能勉强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开什么玩笑!”男子一脸不悦的扭着眉头,手腕上一边使劲一边说道:“不要用这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嘴巴叫我的名字。SABER?开什么玩笑!不过就是沉在黑色沼泽地步的怨灵罢了。” “住嘴!你这家伙不是MASTER!” SABER用小腿蹬向男子,男子为了闪避而放松了力气。两人的身影分开来在狭小的房间对峙。 “对你不利的话就不承认吗?”男子鄙夷的说道:“还真是无耻的恶灵呢。”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我?镰池和马呀。要不然还能是谁?” “不可能。” “喂,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耸肩说道:“认真的说起来,我便是镰池和马的原始人格融合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之后诞生的新的人格。” “为了保护真正的自我而诞生的灵魂假面吗?”SABER慢慢的放松了戒备。“那我们有什么为敌的理由吗?” “你这家伙啊!”另一个镰池和马说道:“一再的欺骗外面的那家伙,甚至吧我们当成是诱饵,你觉得我会原谅这样的行为吗!” “战争的话……” “闭嘴,女人!”另一个镰池和马说道:“就是你这一厢情愿的幻想才导致了自己最后的结局。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天天在发正义春,不是人人都觉得责任,正义是那么重要的给我记好了!” “你在侮辱我!”SABER沉着嗓子说道:“现在给我道歉,立刻道歉!” “谁要道歉啊!” “我再说一次,道歉。”SABER的声音渐渐的冰冷起来。 “贞德,你这家伙。”另一个镰池和马一脸决绝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对于我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不会道歉的。” “你这家伙。”SABER瞪大了眼睛,魔力编制的礼装,白银的铠甲的存在感瞬间凌家在现实之上。魔力创造的奇迹瞬间达成。 “外面的那个家伙是真的想要拯救你呀!” SABER的剑锋举起、又放下了。 “在知道了你的最终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被出卖的结局而感到不忿。那家伙早就隐隐感觉到了你心中的黑暗,但是依然想要陪你走到最后,只是想告诉你,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你。他绝对会保护你的。这些我都看见了。” “MASTER。” “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圣女什么的,法兰西的救世主什么的我不知道,那家伙只是一个曾经被出卖过之后内心蒙上了灰色的尘土的少女罢了。既然遇到了话,就绝对不能不管。她的伤口就由我来治愈。那个傻瓜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战斗着的。而你这家伙呢?甚至连真实的自我都有隐藏起来!” “不要说了……” “贞德呀,你和那个不中用的我一样,都是傻瓜。” 第一章 隐藏身份的人与人 “MASTER,MASTER。” 像是在溺水之中的感觉。 “MASTER,不要发呆了。” “抱歉,贞德。”镰池和马下意识的回答。“我一时在发呆。” “MASTER,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在搜索猎物。”贞德略微有些发怒。 啊咧,刚刚不是才天亮吗?现在怎么又天黑了。而且什么时候从公寓出来的,镰池和马本人完全没有印象了。 “抱歉,贞德。”这回是认真的抱歉了。“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和马。你在愚弄我吗?”SABER停下脚步,凌烈的转过身来。 虽然连衣裙漂亮的在空中飘舞了一会,但是SABER脸孔上的怒意越发明显了。 “明明是MASTER提议出来巡查的。”SABER鼓着腮帮子说道:“难道觉得太冷或者有些可怕想要回去了吗?” SABER的伤势恢复的完全吗?自己提议出来巡查?虽然觉得对方不像是会骗自己,但是很能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策。 “贞德,你的伤没关系吧?” SABER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魔力补给充足的话,些许小伤是不会有影响的。” 略带些自满的表情的SABER,第一次见到。 “抱歉,贞德。”镰池和马老老实实的道歉着:“我好想有些失忆了。” “啊?????” SABER发出了一声略有些可爱的鸣叫。 “贞德?” SABER却低下头,自言自语起来。 “难道是因为开关打开之后灵魂无法接受造成的间歇性失忆?” “喂,贞德。你在说什么呀。” 隐隐越越觉得有些不妙的镰池和马小声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一把夸张的女性笑声在两个所处的黑暗小巷里戏剧性十足的响起。 “追逐猎物的猎人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搞笑十足的表演呢。” SABER的表情瞬间冻结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能感到SERVANT的气息的职阶,却让对手无声无息的接近了。 “难道是ASSASSIN的从者吗?” SABER的魔术礼装应声而出,手持白银长剑的女剑士把镰池和马护在身后。 “猜错了。” 以圆月为背景,一个矮小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残破的墙壁之上。 “我乃是CASTER的SERVANT。” 镰池和马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贞德,那真的是英灵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管是作为少女还是其他什么,自称CASTER的女性地外貌都太柔弱了。 白色的长发与更苍白的肌肤被包裹在白色的貂皮大衣里,即使是那强大的魔力波动让二流的镰池和马也颤栗不已,但是那份无法掩饰的柔弱却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MASTER,那确实是英灵没有错。”SABER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以手指指着对方说道:“但是吾在此断言,汝绝非CASTER的SERVANT。” “哈哈哈哈哈。”对方发出刻意的夸张笑声。“你又是凭什么断言如此呢?自称SABER的英灵哟。” “那么……”SABER一咬银牙。“既然是CASTER的话,近战绝对就是弱项了!” “你觉得CASTER会毫无准备就出手吗?”白银的少女掩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与其外貌不符,甚至会让人产生幻灭感的没品笑声,无数的身姿从黑暗中解放了出来,白色的骨骼嘎吱嘎吱的交错着地白骨军兵手持着大刀长矛拥簇着自称CASTER的女性。 “龙牙兵?不对,不是那么高级的东西,只是傀儡大军而已,不足畏惧。要是能够直取敌将首级的话……” SABER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分析了形势。 “MASTER,能够支持十秒钟吗?” “贞德哟。”镰池和马笑了笑“你还真是看轻了自己的MASTER呢。” SABER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 一跃冲天。 “什么!” CASTER似乎是对于SABER这种乾坤一掷放弃防守自己MASTER的战法有些吃惊。 略有些自己智力的傀儡军们同时向看似任人宰割的MASTER,镰池和马冲了过去。 但是。 镰池和马默默的吸气,吐气。 对手既不是让人畏惧的英灵,也不是操持其的主人。这些只是拼凑起来,以魔力与微薄地执念为根基制造的什么也不是的存在。 “破!” 一个气势十足的直拳,伴随着白色的光辉。 “这样的杂兵,在老家的时候我都是一个打几十个呀!” 一秒钟的间隙,SABER已跃到了最高处。 刚才还摆着吃惊表情的CASTER突然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露出阴诡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你这家伙的战斗方法还真好懂呢,每次都想要占据制空权。” CASTER以食指一指,脚下的巨大魔法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感觉改变了!你不是英灵!” 在空中的SABER吃惊的大叫起来。 “太晚了!” 魔法阵中的光辉汇集到一处,那是不容置疑的破灭的死光。破灭的死光锁定了目标,与下坠的SABER相撞。 “只是如此的话!” 然而,SABER如此宣告着。 即使是现在最伟大的魔术师,即使是魔法使。也不能匹敌的由传说与希望中诞生的最强灵长类,人种之杰的英灵又岂人类的神秘能够干涉的存在。 毫不畏惧的迎击死光的SABER,以手中的长剑把光从正中劈开。光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摇摇欲坠地天使的翅膀。 虽然不是对付不了眼前的敌人,却也没有空闲去欣赏这光景的镰池和马面前,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什么!” 仅仅是将那黑影摄入双眼,就感到不同寻常的死气弥漫着。 刃具切来。 镰池和马勉强地回避开。 与傀儡军不同,不是杂兵,但是可以对付。 不是身为魔术师,而是拳法家的自信。 镰池和马迎了上去。 “喂。”黑影突然说道:“好好躺下吧。” 少年不解。 低下头。 小腹上是干净的伤口和拖出来的肠子。 “MASTER!” 天空中的贞德,发出了几乎是哭出来的哀号。 第一章 憧憬的人 那是镰池和马初中二年级的夏天。 学习魔道知识五年。 仅仅是能用魔力缓缓移动路边石头的程度罢了。 然而,以获得这能力为起因,少年隐约地把自己总放在比他人更高的位置。 总是照顾学弟,总是温柔的对待他人。 也许在少年的心中拥有一份难得地温柔,又或者那只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也说不一定。 但是,少年如此坚持着自己的伪善。 直到那个时候。 少年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不认识的学生被欺负的身影。 对方有五个人,而且是当地有名的暴走族。 同时学习了体术一年有余的少年迎了上去。 在喊出“住手”的瞬间,少年获得了几乎匹敌高潮一样的快感。 少年沉溺于名为“正义”的春药不可自拔,对不良少年施加了致死当量的暴力。 施暴者与被害者的那个孩子全部以恐惧的眼神注视着正义的使者。 正义得到了伸张,但是正义的使者没有获得感谢。 之后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 记者的煽动,被冲昏头脑的民众,网络上不同的声音将少年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家道中落的魔术世家为了遵循隐秘的原则而四处奔走,其过程可以被称呼为悲壮也不为过。 在自己眼中的那个不起眼的父亲,每日里褴褛着脊梁的忙碌样子,镰池和马只是默默的注视着。 大约三个月之后事件才稍稍平息,那是时候的父亲在镰池和马眼中俨然已经苍老了十岁有余。 然而,在这期间,镰池和马连一句“对不起”这样道歉的话也没有说。 直到那一天,父亲在晚餐时候第一次给少年倒上了一杯啤酒说道:“不要总是一副那样的表情嘛,老爹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才扭过脸去说道:“对不起。” “哦?”老爹饶有兴致的说道:“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保护而已。” “保护什么?” “随便什么。” “随便什么?还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呢。”老爹哈哈大笑起来。 “英雄?” 少年喃喃自语着。 “为了保护别人而战,不正是英雄的举动吗?即使手段过激了一些,但是动机是值得肯定的哟。”老爹将啤酒一饮而尽。“但是和马你要搞清楚,当你在保护什么的时候,对他人而言同时也在摧毁着什么。其他人的自尊啦,对别人行使暴力的快感啦什么的。不管是好是坏,能全部承受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英雄哦。” 镰池和马默默的看着喝上一杯就上脸的老爹。 “所以说,要是有承受这一切的觉悟并且还想着成为英雄的话,就不要一幅哭丧的脸嘛。老爹支持你哟。” 眼睛,湿润了。 “哟,哭了?” “啰嗦,是下雨了!” “室内?” “不可以吗!死鬼老爹!” 那个时候真好呢。 在一片漆黑中,镰池和马仿佛欣赏电影一样观看着过往。 “这就是走马灯吗?” 黑暗中的播片员,那个表情冷峻的自己没有回答。 “还真是短呢,二十年不到的人生。” “你这家伙,还没有觉悟吗?”另一个自己问的。 “觉悟什么?”镰池和马问道。 “你想要保护的那个贞德,你想要坚持下来的那些愚蠢,你获得圣杯的目的。” “不行吗?”少年弱弱的说道。 另一个自己指了指肚子说道:“致命伤啊!不行了!没救了!你不后悔吗?” “说不后悔是假的。”镰池和马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自己的无力罢了。” “哦?那么说你是执迷不悟咯?” “嘿嘿。为了拯救别人而死这件事?” “对方值的你拯救吗?”另一个自己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所谓的SABER并不是你相像中的……” “请不要再说了。”镰池和马举起手说道:“有些话,如果不是当事人亲口对我说的话,我是宁可不知道也不想通过其他手段知道的。” 另一个自己默默的注视着镰池和马许久之后问道。 “值的吗?” “值的的。”少年抠了抠乱蓬蓬的头发,爽朗的笑道:“因为我想要拯救贞德。” “为了成为英雄?”另一个自己如此问道。 “为了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英雄。”镰池和马自豪的笑道。 那个在黑暗中冷峻的观察着少年的另一个镰池和马,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和煦的,温柔地,镰池和马的笑容。 “那么就还给你吧。”他说道:“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啊。”镰池和马就像早就知道什么一样点了点头。“谢谢你一直为我保管着我推给你的责任。” “因为你已经有了使用的觉悟了。” “是啊。”镰池和马点点头。“毕竟是随时会烧坏脑子的东西。” “但是依然要使用不是吗?” “是呀。” “为了成为英雄。” 一摸一样的双子彼此露出会心的笑容,用一样的语气与声调说出一样的台词。 “再见了,真正的我。” 少年化为盛开之后凋零的樱花。 “MASTER!” 天空中的贞德,发出了几乎是哭出来的哀号。 然而,一瞬间乾坤扭转,因果改写。 所有人的记忆里都写入了不曾发生的事情。 镰池和马勉勉强强的回避了黑影的横切。 “贞德,专心对付敌人。” 镇静地,如此说道。 局势对双方是一样的。 MASTER对SERVANT,能够支撑的比较久的MASTER,或者能率先干掉对手的SERVANT就是赢家。 贞德是剑之英灵,虽然面对的是能够暂时化妆为英灵的强力MASTER,但是其不可置疑的优势是不容动摇的。 反观这边,黑影的SERVANT倒是完全的未知数。 “ASSASSIN吗?”镰池和马镇静的说道:“那么害怕露出真面目吗?” “不好意思,挑拨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反正也不是有着英雄矜持的家伙。”黑影如此回答。 只是一般的年轻人的声音罢了。 “是吗?”镰池和马放弃了挑拨。“这次的话不会再让你的手了。” “面对英灵还能保持如此气势,还真是不得了的MASTER呢。” “你的话我就当成是赞美而收下了。” 黑影与傀儡军默默的窥视着少年防御的架势,虽然那只是以名为拳头的武器所构筑的微弱防御,但是敌手依然如环伺地狼群一般谨慎的寻找着破绽。 另一侧,没有照明设施的楼顶上, SABER借助月色终于看清了敌人的样子。 过于无垢地少女的脸庞,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即使是做出一副经验老到地魔术师的姿态,反而给人一种画虎类猫的感觉。 但是,弥漫其周身的强大的压迫感不是开玩笑的。 对于魔术师的强弱的判断多种多样,但是依贞德的认识来说的话,神田加奈若是张牙舞爪的幼虎的话,眼前的少年就是翱翔天际的飞龙。 “不攻过来吗?”白色地少女以挑衅的眼神注视着银色地女骑士。 SABER将长剑架在了胸前。 “还真是可悲呢?”白色的少女再次恶劣的笑了出来。“明明就自称是剑之骑士,却连与区区地MASTER面对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 SABER咂了一下舌头。 “若是如此的话。”少女一边嘻嘻的发出没品的笑声一边大声说道:“就由我这边开始好了。” 两座黑色的铁塔随着少女的话音于此世现身,其巨大的质量瞬间把并不结实的公寓大楼压碎,全高五十米有余的塔楼一边碾压着现实中的建筑一边积蓄着白色的光压,在飞散的瓦砾残片中浮游着的少女大声宣告。 “月之白塔呀!给我粉碎眼前的愚者!” 明明是黑色的。 然而破散的现实也好,显现的黑塔也罢。在蓄势待发的狂乱中却都没有显示其真正威压的机会。 在远远的城市边缘,接近大海的方向。冲天的光柱以接近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辉宣告了其的存在。 黑塔在光明之中归于虚空,塔之御主在飞散的瓦砾残片中落地,一脸诧异的望向光辉的颜色。 傀儡大军默默无名的消失在光的粒子中,黑影如瞬移一般出现在少女的身后。 就连被骚乱所惊扰,从窗口伸出脖子的一般平民,也只是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注视着大海的方向。 “这么夸张,难道是核爆吗?”镰池和马自言自语道。 “MASTER。” 不知何时已经归还到其身边的白银女骑士注视着镰池和马。 “啊,去看看吧。贞德。” 第一章 屠龙之英雄 大约五分钟之前。 在悬崖的与大海的尽头,那是一片被称为“外国人公墓”的地方。 墓碑是以西洋人信仰的神之标记,十字架为原型而建造的。 东木市是自黑船开国事件以来,最早对外开放的日本港口城市之一,一直以来都有着稳定的外来人口数量。正因为如此,才有教堂学着抢葬仪屋的生意开辟了这块在极东的大地上被西洋神所眷顾的安息之处。 ARCHER有些不敬的站立在一座高大的墓碑上。 “草原的王还真是有趣呢。”ARCHER带着些许不明的感情说道。 ARCHER的眼前,是正对战着的身影。 草原上的王阿提拉挥舞着双刀,如疾风一样席卷着大地。 与之相对的金发男子,挥舞着比自己身长还要长的沉重大剑,却以不输给对方的速度与之互攻。 两人的身边,空气发出被撕裂的悲鸣。 “连铠甲也不穿,就兴致勃勃的互砍的笨蛋。” ARCHER是如此评价的。 两人的身上,不要说概念武装那一类的魔术了,甚至连基本的防具也没有。若不是双方手中那过于奇幻的武器的话,倒像是一般性质的街头斗殴。 一身黑西服,把头发利落的向后梳的阿提拉,与一身显得略微有些轻佻的白西装的高个金发男子,这样的组合或许是哪里的男公关俱乐部的宣传组合也说不一定。 两人的身影交错分开,阿提拉一脸愉悦地说道:“还真是尽兴的战斗呢,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英雄啊!” “抱歉。”金发高个子拨了拨细致的西方人脸孔上的刘海说道:“在战斗中享受快感什么的,我还没有那样轻松的爱好。” “那样的人生多无趣啊。”阿提拉哈哈大笑着指向ARCHER。“你们这些家伙要是想要人生多一点乐趣的话,就好好享受美酒、女人、冒险和战斗。” “能这样的享受乐趣,看了你还真是愉快的家伙呢。” ARCHER带着嘲讽的语调说道。 “你要是不是想来一场三人混战的话,难道又憋着想占便宜?”无视对方的酸气,阿提拉豪爽的说道:“二对一也行呀。” “还说什么人生?”金发的高个子看了看眼前的草原之王,不无感慨的自言自语着。“我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英雄?”阿提拉指了指对方说道。“虽然剑术很合我的胃口,但是这阴沉的性格必须要纠正。要不要干脆到本王的手下打工。” “阿提拉啊。” ARCHER说道:“既然你这样说的话,请告诉我现在还奉你为王的人们在哪里,你为王而君临的国土又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阿提拉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愚蠢话语一样扭着眉毛回答:“王身为王就一定要有国土与人民吗?王身为王不正是因为有身为王的仁德与气量吗?” “说空话。”ARCHER不屑的说道:“若没有与之相称的力量的话,即使被称为王也只是虚无的幻影罢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提拉叉着腰,挺直了腰杆说道:“若是王有着身为王者的气量与觉悟的话,那他就是自己的王者。我的视线能看到的地点就是我的国土,我的剑能触及到的地方就是我的王座,与我心意相通的人就是我的子民。” 一直沉默着的金发剑士,缓缓的再举起长剑。 “怎么?”阿提拉一挑眉毛。“你也反对我的王道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对于身为王的道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若是不能在此用尽全力打到你的话,是对阁下的不敬。” “愉快愉快。”阿提拉哈哈大笑起来。 ARCHER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傻瓜的男子。 “那么。”阿提拉收敛笑容,再次架起双刀。“面对如此磊落的对手,若是还隐藏自己的实力的话,那真是失礼之极的事情。” 阿提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宣告:“吾乃是RIDER的SERVANT,草原上的匈奴王阿提拉(Attila)。” “草原王啊,还真是为难呢,我的本意是隐藏自己的真名到最后的。”金发的男子说道:“因为我的名字里蕴含着自身莫大的弱点。但是既然你直言相告的话,说出来也无妨。吾就是 SABER的SERVANT,齐格蒙德的子嗣,胜利之剑GRAM的持有者,沐浴了龙血的不死身,齐格弗里德(Siegfried)。 在阴暗中窥视的几双眼睛的主人,默默的吞咽下了口水。 齐格弗里德,暴露出这个名字所显露出的危险与这个名字所蕴含的荣耀是相等的。 在中世纪初期的德意志以及维京时代北欧的最高英雄,就是在瓦格那歌剧中也十分有名的齐格弗里德(北欧称为齐格鲁特)。 北欧神话中,英雄齐格弗里德之父齐格蒙特,拔出了主神奥汀的化身--无名老人插在大树中的神剑,相传此剑为Excalibur的原型。那之后曾经一度断裂的此剑,在年轻的齐格弗里德依靠矮人的铸剑工艺而重新铸造下再生,便是名为北欧的胜利之剑的名剑GRAM。 GRAM在德意志和北欧传诵的著名传说中登场,是闪耀着英雄胜利的光辉和代表其壮烈人生的圣剑。 齐格弗里德(或称齐格鲁特)是古代日尔曼的战士,在德意志和北欧被广泛传扬。其事迹虽没有实典记载,但故事发生的时间则可确定为德意志民族的大迁移时期。齐格弗里德为了妻子、家人和荣誉与对手展开了激战,据说在这个传说中展现了完全的日尔曼精神。 《Volsunga Saga》是记载维京时代冰岛英雄传说的事典,它将北欧古老叙事诗《Edda》中的散文和歌谣做了修改。 故事从齐格弗里德的祖父巴鲁森格国王开始讲述。作为北欧主神奥丁的子孙,巴鲁森格与神的奴仆——巨人瓦鲁库勒的女儿弗廖姿结婚并生有两个孩子。他的儿子齐格蒙特是当世无双的勇者,他的双生妹妹西格妮是举世无双的美人。他们居住在由大树围成的大屋子里,这个大树被称做“儿童之树”。 与巴鲁森格一族常年为敌的部族之王西格尔贪图西格妮的美貌,他向巴鲁森格提出要西格尔做自己的妻子,并允诺只要这样就可以实现两家的和平。 在西格尔王与西格妮结婚典礼那一天,一个衣着褴褛、头戴帽子的单眼男子造访了大屋。他将手持的剑刺入了“儿童之树”。这个男子说:“只要有谁拔出这柄剑,作为奖励他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之后,他飘然而去。这个男子就是主神奥丁,而他带来的剑就是可以给巴鲁森格一族带来胜利和荣耀的圣剑GRAM。 大屋中的人都去尝试,但是只有瓦鲁库勒的儿子齐格蒙特拔出了剑。西格尔用与剑重量三倍相等的黄金想交换齐格蒙特的圣剑,但是被齐格蒙特以“如果剑是你的,你应该拔出来”为理由拒绝了。为此西格尔大怒,他挥军发动战争,杀害了除齐格蒙特和西格妮外的所有巴鲁森格族人。 齐格蒙特在妹妹西格妮的帮助下逃得性命。两个人为了向西格尔报仇,决定生养孩子继承部族的香火,他们的孩子名为欣弗姚特。欣弗姚特在他们的抚养下渐渐长大,齐格蒙特于是决定展开复仇行动。但是他们的举动被西格尔发现,西格尔设陷阱抓住了他们并把齐格蒙特等关进了石坟中。西格尔在齐格蒙特和欣弗姚特之间设置了巨大的岩石,让他们彼此不能见面。拯救他们的还是西格妮,她利用送饭的机会将圣剑GRAM带入牢房给他们。于是齐格蒙特利用圣剑劈开岩石逃脱成功,并在西格尔屋子放了一把火。复仇后的西格妮则和丈夫西格尔同归于尽…… 就这样齐格蒙特作了国王,但是他的儿子欣弗姚特一次因为食物中毒而死。齐格蒙特为了延续血脉,娶了美丽聪明的休尔德斯为妻。不过作为代价,他不得不与也想要得到休尔德斯的龙戈比作战。 齐格蒙特挥舞圣剑与龙戈比的军队展开战斗,但是他的圣剑却遭到了奥丁之枪——Gungnir的抵抗,GRAM折断,齐格蒙特也受重伤身死。在他临死之前托付身边的人将折断的圣剑交给他的妻子休尔德斯,并让他们转告妻子,将来把圣剑交给自己的儿子,并预言自己的儿子会凭借这柄剑成就伟业,留名千古。 在齐格蒙特死后,他的妻子休尔德斯生下了儿子齐格弗里德。因为他没有了父亲,所以寄养在巨人来根的家里。来根有个叫法夫尼尔的哥哥,法夫尼尔过去曾被神赠与从莱茵河矮人族那里偷盗来的黄金,他自身变化为龙,一直守卫着这批宝藏。 来根答应为齐格弗里德锻造宝剑,作为报答,齐格弗里德要为他杀死法夫尼尔夺取黄金。齐格弗里德答应了他,但是说必须要一把能够杀龙的宝剑。 根施展出他锻造刀剑的高超技巧,但是开始的时候无论他造出什么样的剑,齐格弗里德只要轻轻一挥就立即折断。无奈之时,齐格弗里德拿出了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父亲遗物——G RAM的碎片。来根说,如果用这金属不能造出优秀的宝剑的话,他一生将不再铸剑。最终,齐格弗里德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再生的圣剑。 齐格弗里德拿着再生的GRAM出发去寻找法夫尼尔。战斗中,GRAM干净利索地贯穿了法夫尼尔的鳞甲,挖出了他的心脏。得知齐格弗里德杀死法夫尼尔后,来根让他将法夫尼尔的心脏吃掉。 齐格弗里德用手去触摸心脏,但是手指被灼伤。慌张之中他把手指放到口中吮吸,于是龙的鲜血进入他的体内,他听到了鸟类的说话,沐浴了龙血之后获得了不死身。身上唯一会被刀剑伤害到的地方是洗沐龙血时被树叶遮盖住的背部心脏处。 就这样,齐格弗里德将法夫尼尔的宝藏拿到手中,并得到了“屠龙英雄”的绰号。 齐格弗里德一天站在山顶眺望,发现一座被火焰包围的城市。当他好容易到达那里时,发现了一个熟睡中的美丽女性,她的名字叫布伦西尔德。她是奥丁神的部下,十二女武神之一,名字的意思是“铠甲与战斗”。漂亮幽雅的她却穿着盔甲拿着武器,具有好战的勇猛性格。 齐格弗里德被她的美貌和勇敢折服,向她表达了爱意,并把从法夫尼尔那里得到的黄金戒指给了她。但是同时深爱布伦西尔德的还有一个男子,拥有巨大领土的国王昆那尔。 昆那尔将齐格弗里德接到自己的家中,让他喝下了失去记忆的酒。这样,齐格弗里德忘记了布伦西尔德,和昆那尔的妹妹古德伦结婚了。 昆那尔去见布伦西尔德,但是他无法穿越火焰包围的城墙,无奈之下他委托齐格弗里德代替他去见布伦西尔德。齐格弗里德虽然答应了他,来到城中和布伦西尔德过了一夜。但是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妻子,在天亮离开的时候他将自己送给布伦西尔德的黄金戒指拿走,送给了自己的妻子古德伦。 就这样,两对夫妇生活着,但是布伦西尔德却感到曾经对自己示爱的齐格弗里德背叛了自己,后来她又发现爱人送给自己的戒指戴在古德伦的手上,这才明白那天到城里来见自己的人并不是昆那尔,而是齐格弗里德。 知道这些的布伦西尔德怒火中烧,她决定杀了齐格弗里德。昆那尔听从了妻子的恳求,他让自己的弟弟古特鲁姆去做这件事。一天,在齐格弗里德睡觉的时候,古特鲁姆利用齐格弗里德唯一的弱点刺死了他,但是齐格弗里德在临终之时用力将圣剑掷出,将古特鲁姆劈为两半。 在齐格弗里德临死的时候,他将真话告诉了布伦西尔德。布伦西尔德得知真相后痛苦万分,用GRAM自杀而死,陪伴在自己真正的丈夫身边。 昆那尔将两人合葬,圣剑GRAM也成为了陪葬品,永远沉睡在泥土之下…… (注: 在《尼贝尔根之歌》中齐格弗里德所持的名剑GRAM长达两米以上,但是在《VOLSUNGA SAGA》中并没有这样的描写,在故事发生的年代北欧海盗所用的剑一般是双刃长剑,圣剑GRAM也可能是这样的形状。 此剑有巨大的剑锷,剑刃的反向侧的剑锷称为下锷,装有柄头。剑刃和剑柄是两个部分,剑刃强调威力而剑柄则装饰华丽。众所周知,很多评价极高的剑刃都是由莱茵河河畔的工匠所打造的。莱茵河沿岸现在仍以冶铁闻名,这里生产的大马士革刀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圣剑GRAM与现在刀剑的形状十分类似,可以说是现在冷兵器刀剑的远祖。 这个故事中出现的圣剑GRAM与亚瑟王传说中登场的圣剑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说齐格弗里德的父亲齐格蒙特将神插在树干上的剑拔出的情节等等。另外,GRAM陪葬西格鲁特的描写也与亚瑟王和EXCALIBUR的关系相似。) 第一章 雷神之锤 “吾就是 SABER的SERVANT,齐格蒙德的子嗣,胜利之剑GRAM的持有者,沐浴了龙血的不死身,齐格弗里德(Siegfried)。” 明明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罢了,齐格弗里德的身体突然闪耀出纯白的光辉。光的粒子就像是分散的樱花一样在漆黑的夜空狂舞。 仅仅是报上了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原之王发出难以遏制的爆笑。 “能与你这样的英雄交手,圣杯战争真是有趣啊。” “这约束胜利之剑,圣剑GRAM的一击,就好好的接下吧。” 闪耀着光辉的屠龙之英雄缓缓的举起长度超过自身的双手巨剑,伴随着真名的陈述而解放了真正姿态的圣剑GRAM在光辉的礼花中蜕掉了世俗的形态。纯粹的象征着荣耀与胜利的光之剑的姿态再次君临大地。 大神奥丁的祝福,上古的魔法刻印以肉眼可见的姿态缠绕着巨大而华丽的剑身。远远看去,名为齐格弗里德的英雄的姿态就像是高高举起光之柱的巨人一般。 草原王缓缓的俯下身子,那全身精悍的肌肉随着他缓缓的呼气被调节到最有张力的状态。 “屠龙的英雄呀,可以的话我本不愿解放着宝具。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愿意将它拿在手上。因为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力量。只是在后人无尽的想象与附会中被强制安排在我手中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对我那凭借自身实力获得的伟业的侮辱。但是此时此刻我倒是相当感激此物在我手上的命运。” 阿提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吟唱其名。 “妙尔尼尔。” 与圣洁的意志相对应的蓝色死光投射在阿提拉的手上,那是以粉碎为本源的破坏之光。 自上而下的白色与自下而上的蓝色。 激突的巨大地光柱在空中撞击在一处,如果普通人的眼睛仅仅是注视了那魔力奥义的精华片刻的话恐怕也难以逃脱眼球被灼伤的命运。如核爆一样的激烈的裂变的魔力的因子发出的刺眼的光柱几乎照亮了大海。 待着几乎让人疯狂的激突与暴力的粒子消散之后,毫发无损的齐格弗里德以沙哑的神调说道:“妙尔尼尔,雷神托尔的战锤吗?” “啊。”声音有些疲惫与苦涩的阿提拉默默的点了点头。“正是那雷神之锤。” 英雄们手中的光彩不知道流转到了何处,寂静的大地就像最开始的历史那样祥和无声。 阿提拉缓缓的单膝下跪。 “不愧是最高级别的圣剑。” “若不是这不死的诅咒的话。”齐格弗里德缓缓的说道:“恐怕我已经消散在刚才的破灭之光中了。” 简单的说,雷神之锤的威力略胜胜利剑一筹。但是因为不死身的缘故,齐格弗里德没有受到伤害,而阿提拉却被激突的魔力所灼伤了。 “借用了不属于我的力量,却还是输了。”阿提拉勉强着再次站立起来。“也许现在俯首称臣才算得上是坦坦荡荡的好汉。” 齐格弗里德注视着他。 “但是很抱歉呢。”豪不畏惧的盯上了齐格弗里德的眼光:“这圣杯战争却是更残酷,更无耻的胜负呢。” “本来就是隐藏姓名和手段的无仁义的战斗,能做的你这个份上的坦荡已经很了不起了。”齐格弗里德说道:“接下来的胜负已经无关我等的敬意与尊严,只是身为SERVANT该做的事情罢了。” “那么。”阿提拉的最别露出一丝惨笑。“我就先告退了。” “想逃走吗?RIDER!”一直默默窥视着的ARCHER上前一步说道:“还真是符合你这游牧民毫无节操的身份呢。” “想趁乱讨便宜吗?依然是那么聪明的做法呢。”阿提拉嘿嘿一笑。 “ARCHER哟。”齐格弗里德缓缓的说道:“想要对我认可的对手做什么无力的事情吗?” “SABER。”ARCHER的手臂一挥,青色藤甲的魔术礼装出现在弓兵的身上。“既然知道圣杯战争是怎么样的游戏,难道还想在这里放对手一马吗?” “ARCHER。”齐格弗里德抱胸说道:“刚才阿提拉说到了自己的王道。老实说我并不理解那是什么样的意志。但是至少他是依照自己的依照与原则在战斗的。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意志与原则。” ARCHER,RIDER,SABER以三角形的地势互相注视着。 SABER顿了一顿,缓缓的说道:“我尊敬的对手就要由我来打倒。我看上的宝物就要由我来争夺。如果是别人双手奉上的胜利果实,即使是再甜美的果实对我而言也毫无意义。RIDER啊,如果说那些事你的王道的话,这就是我的骑士道。” “还真是愉快啊。”阿提拉缓缓的张开嘴巴,一边咯着血一边放声大笑。随后连嘴角的血色也不擦拭就大声的质问道:“那么ARCHER呀,想要取我的性命就回答我。你这家伙有是以怎么样的意志在战斗的?若是你的回答符合我的胃口的话,现在在这里和你一战也不是不行!” “没有那样的东西。”ARCHER淡然的回答道:“也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没有意志的战士只是人偶而已。”RIDER扭着嘴角说道。 “就算只是战斗的人偶,一直一直战斗下去,总是可以看见未来的。”ARCHER昂起头,以略有些伤感的语气说道:“这是我的主人说的。” 大约五十米外的山丘。 镰池和马缓缓,缓缓地将视线转到贞德的方向。 月光下的白色骑士姬,没有任何需要掩藏与辩白的瑕疵。 “SABER。”他以颤抖着德嘴唇说着毫无意味的话语。 “MASTER。”贞德扭过头来。 镰池和马地嘴唇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和声带编织不出任何声音。 不远处三位英灵的战场上,那不善的气息如飘散着德腐臭气息,镰池和马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催促自己逃离危险,逃离疑问,逃离困恼,逃离战场,逃离眼前的少女。 但是,那毫无疑问是在选择肢之外的东西。 少年发誓不会背弃少女,那是一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 ARCHER关于人偶的话语隐约的传递到战场这一边。 “捏,MASTER哟。”贞德这样说的:“那个只是单纯的为了别人战斗的ARCHER,和MASTER很像呢。” “是,是吗?” “即使是这样都能够看见未来的战士,真是值得羡慕啊。” 明明是平淡的语调,却像是带着哭腔一般。 “自称SABER的SERVANT哟。”要露出残败的样子了吗?” 白色的长发与更苍白的肌肤被包裹在白色的貂皮大衣,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在那即使是寒冬也依然不屈的盛开在大地上的花朵上,好不留情的踩踏了上去。 黑色的幻影一般的男子默然的侍立再其身后。 即是是近距离观察也只能看见模糊样子的战士,毫无疑问的是名为英灵的存在。 但是,在其他英灵身上越发显著的感情,执着于威压,在这黑夜中的男子身上却完全感受不到。 “MASTER哟。”贞德只是以带着些许遗憾的目光注视着镰池和马。“请离开战场吧。” “SABER啊,贞德哟。”镰池和马艰难的回答。“请不要说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没关系的。”贞德微微的笑了笑。“对于英灵来说,那只是回归自己应该所在的位置罢了,只是像是从深处的梦中醒来一样理所当然的事实。” 混蛋,明明就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SABER。”镰池和马缓缓地伸出手捧起一把金发。“我说过不会逃的。镰池和马发过誓不会背弃与贞德.阿尔塔克,即使是到达生命的最终也不会背弃这誓言。” “MASTER。” “没有能够治愈你心中的伤口真是抱歉呢。”镰池和马微笑着说道:“但是没有关系,今晚之后再好好的聊一聊吧,虽然只是奢望,但是真的希望贞德能谈谈自己的事情呢。” “MASTER!” “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啊。”镰池和马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即使不是MASTER了,还是能够见面的,只是圣杯的事情,抱歉了。” “不是和马君的话,不要……” “贞德哟。”少年说道:“总之先活下来,整顿好自己的心情再继续战斗下去吧。” “难道你要!” “贞德哟,以此令咒为凭,我命令你。”少年举起右手,最后的一片令咒的魔力瞬间燃烧殆尽。“速速离开这战场,活下去,即使战斗,直到获得圣杯。” “这么宽泛的命令……”贞德哭泣着回答。“不可能的。” “是你的话,没关系的。” 镰池和马抚摸着空空如也的手臂。 “那么。”贞德甩去了脸颊上的水珠。“再见了,吾的MASTER哦。” “一路走好。”少年回答。 贞德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中不见踪影。 白色的貂皮大衣所包裹着的少女踏前一步。 “不好意思。”镰池和马迎着少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会让你越过一步的。” “呵呵呵呵。” 少女只是发出残虐的笑声。 以这笑声为信号,魔道的大战再开。 第一章 终结 所谓“悲伤” 觉醒的太晚了。 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真知,仅仅只是刚开始流入少年的身体。所能使用的力量连十分之一的不到的程度的力量根本不足在真正的魔术师面前张牙舞爪。 但是,少年依然不屈的战斗着。 光柱像豪雨一样倾泻在少年的身上,仅仅只是凭借着刚刚够资格的知识与力量,镰池和马竭尽全力的将光束解析,还击。 但是,那也只是一时的幻境罢了。 最终,少年残破的身体鲜血淋漓。 但是,依然没有后退一步。 “喂。”白色的魔女咂着嘴说道:“这样下去,你的大脑会因为过载而在你的身体之前破灭掉的哟,为了那个欺骗了你的家伙值的吗?” “欺骗?有么?”少年惨兮兮的回答:“我所认识的是名为贞德的英灵,我们彼此交换了誓言,她保护过我,我也将保护她,这其中有什么欺瞒吗?” “你这家伙,真是傻瓜啊。” “随便你怎么说。”镰池和马勉强站定了身子。 光柱,再次倾泻而来。 过去了多久呢?五分钟?还是七分钟?贞德逃走了吗? “没用的。”依稀能辨析的女人的声音说道:“那个黑色的魔女是逃不掉的。” 她在说什么吗? “即使是冒充了SABER的职介,那不停的汹涌着的淫靡地味道是怎么样藏不住的。”女人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我,听见了什么吗? 大地也好,天空也好,相交的界限不知不觉的也模糊了。 “喔喔喔喔,终于连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 我真的还站立着吗?我真的还战斗着吗?我真的还在保护贞德吗? “&¥%&¥&%¥&%¥@……%¥#……!……#” 我,真的还站立在大地之上吗? “住手!艾因兹贝伦#!¥@#¥这家伙是我#@¥#!¥!@4” 这个声音,是神田加奈那家伙吗? 跃入天空的贞德如流星一样的落下,惨兮兮的摔倒在大地上。 懵懵懂懂的爬起来,如孩子一样的昂起头,注视着满天的星斗。 “MASTER的气息,消失了。” 明明是晴朗的夜空。 雨水为什么止不住的落到大地之上。 贞德手中的长剑从指尖滑落,最终插在大地上。 “真难看哟。” 黑色的英灵缓缓的从虚空中显出轮廓。 贞德以茫然的眼神注视着显现着身姿地敌人。 “连敌对的意识也失去了,你这样子还想争夺圣杯吗?” “圣杯?”茫然的,机动的回答。 “算了。”黑影摇了摇头。 “圣杯?”贞德凄然的微笑着。“为了MASTER,为了和马君,我还要获得圣杯啊!” “是吗?”黑色的英灵缓步走向跪坐在地上的贞德。“那么,让我告诉你把,获得圣杯的方法。” 此乃黑色的王城。 艾因兹贝伦的少女翘着二郎腿,一脸尊大的表情俯视着王座之下的英灵。 “那么,我再介绍一次。” 黑色的英灵拉了拉手中的锁链。 嘎啦作响的锁链那一边,链接着的是黑色礼服的新娘。 从天窗上洒下的不足一米的朝阳里,金色头发的少女带着红晕淫靡的表情穿着露出度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黑色蕾丝边礼服,双手不自然的被禁锢在背后,脖子上刺眼的纯金项圈连接着黑色英灵手中的锁链。 “CASTER的SERVANT,被英国人调教成了沉溺于肉欲之处女,永远地圣少女,圣女贞德。”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 艾因兹贝伦的少女狂乱的大笑不止,笑的前俯后仰,泪水不止。 “ASSASSIN,你还真是坏心眼的家伙呀。” “MASTER,你这没品的笑声让我很困扰啊。” “那么……”艾因兹贝伦的少女对着以发情的姿态示人的贞德如此说道。 “跪下来,舔我的叫吧。” “yes my MASTER” 弯下腰的贞德如此回答。 没入黑暗中的少女的表情,我看不见。 附录: Class CASTER Master:镰池和马 真名:圣女贞德 属性:秩序·中立 力量:E 魔力:C 耐久 幸运:C 敏捷:C 宝具:B 职阶能力: 阵地作成:B 实际上在东木大桥上制造了魔术师的阵地,如果诱引成功推断能够干掉除齐格弗里德以外的所有英灵。 自己改造:C 在自己的肉体上附属、融合另一个全然不同的肉体的适性,但是这个技能越高就离纯正的英雄越远。 宝具: 圣光的旗帜 等级:B 解放真名之后会在其所在的阵地正中形成最大面积半径五百米的祝福范围,在其范围内战斗的战士只要与贞德统一阵营,就会“获得由神赐予的胜利”……大概吧。 第一章 CASTER之章完结 第二章 西海之梦 八帆跳返 英灵是不会做梦的。 英灵只有回忆罢了。 在深邃的没有尽头的梦境里,在永远没有尽头的体验里,孕育出英灵这一超人类存在的最原始的根源即是集体意识里对于“英雄”的回忆。 他的回忆,最开始是一片大海。 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果,只是一段传奇的残片,一个故事的末端。 那就是他的根源与意义,此身不过就是为了应证传说的可能性才存在于此。 在林立着旗帜的战阵中,那位俊美地少年将领缓缓的将军配指向遥远的海面。 如纷落的樱花一般波涛起伏的海面上,一艘又一艘巨大的铁甲船如沉眠地巨龙一般尊大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那战士们膜拜的山丘似的主帅旗印下,巨大的甲板上炫耀似的搭建了华丽的舞台。 穿过长长的花道,风华绝代的少女以柔美的姿态挥舞着扇子。 这个后来被历史记载为“廊御方”的女性,实际上正是少年将领同母异父地妹妹。 “个我射下那个扇子。” 少年将领如此命令着。 他的命令一向如此简单,直接,甚至冷酷无情不合逻辑。 五百米开外的距离射中在起伏无常的海面上舞蹈的少女手中的纸扇,即使是明国古代以善射而闻名的武将李广,恐怕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何况拿着纸扇的正是自己主帅的妹妹,万一失手伤人的话即使遭到报复也难免。 “没听见我说话吗?”少年将领催促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即使是以武力而自豪的东国将领,也缓缓的把视线移到了这边。 青色的藤甲,高高的乌帽子。 少年将领好像故意炫耀似的,将腰间的长刀提了起来,高声说道:“这把可是后白河法皇亲手赐予我的宝刀,谁要是能够射中那如平家人最后炫耀资本一般的纸扇的话,我就把这把刀赐给他如何。” “大人,就把这荣耀赐予我那须与弓一吧。” “好。”少年将领一身大叫。“我就知道除了你以为没有人有此等能耐。”然后快步走上前去,把手指的长刀递到了武将手指。 在身影交错的瞬间,他是如此说道。 “她,就拜托你了。” 只是简单的嘱咐着。 身为主帅,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 “我知道了。” 武将低声的回应着。 长长的吸气,搭箭。 这一箭,被后世评为“西国无双”。 迎着海风与潮湿的空气,超越了人类可能性的距离,英灵由此成就。 手中的纸扇被射入大海,虽然毫发无损,舞姿却被打断的廊御方,毫不畏惧的瞪视着海岸上聚集的死神们的列阵。 “被讨厌了呢。” 一边自嘲的笑着,一边把玩着军配,少年将领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谢谢了。” 男子点了点头。 从马扎上一跃而起的少年将领高声叫道:“平家的气焰再也嚣张不起来了!敌人的士气降到了最低,将士们,出阵了。” 这场也许是日本古代最惨烈的海战史称“源平濑户内海大战”双方死伤过万,曾经不可一世耀武扬威地平家武将的血液染红了大海,平家的女眷与残兵留下了“龙宫之内寻乐土”的遗言之后全部投海身亡,武士首领的平家迅速衰亡。 在这场大战里迅速崛起的源氏新的将星,源义经九郎判官成就了新的传说。 “八帆跳返。” 在混乱的海战中跃过八艘战船的船帆。 此文是我多年前的坑,现在挖出来骗点分而已,写出来的全部贴出来了,应该是没有后续的。看在字数多又很干脆的份上各位大爷求多打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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