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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一部催人泪下的言情故事-西部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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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oc文还有很多……稍微搬运两个我个人比较满意的吧,如果不玩魔兽世界,可能会对其中出现的一些名词感到疑惑,请见谅。

 

 

关于迪菲亚复兴会首脑-斯卡尔.艾克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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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斯卡尔有时候想,自己还是不喜欢下雨天。

脖颈上围着红色亚麻面巾的男人走在路上,天上的云彩厚重,像是要下雨。西部荒野太久没有雨水,野草上发黄的叶片被马蹄扬起的尘土覆盖,呈现出灰蒙蒙的黄。

他刚刚从暴风城监狱回来,领了范克里夫的任务的他为监狱中的巴基尔悄悄送去代表迪菲亚精神的红色头巾与暴动所需的武器,顺便为王国的那位大人物带去范克里夫的口信。暴风城要变天了——他抬起头,盯着天空——那群臃肿的贵族,愚蠢的财主很快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斯卡尔加快脚步,在雨水降下来之前回到了哨兵岭。他永远不能理解为什么人民军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要坚持战斗,王国把这片土地和上面的人民弃之不顾,就像一群愚忠的狗,难道他们还期盼着有带肉的骨头从餐桌上掉下来吗?显然没有。就像是她的思绪一样,斯卡尔偶尔会想:我真该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哨兵岭的人不多,人民军、卫兵、墙外的流民。有冒险者和雇佣兵从告示牌前面匆匆而过,也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块布,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小玩意。冒险者居多,他们用这种方式出手那些廉价的战利品,为自己的背包清出地方。

对于斯卡尔来说,逛逛这些冒险者的摊位算是一种消遣。小摊子上什么都有,大到鱼人的鳍,小到豺狼人的牙齿,偶尔还会掺杂着很多人类的东西。冒险者们对卫兵的解释一概为从路过的盗匪中缴获,但事实上谁都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同类的伤口和血肉,只要不太过分,卫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没有什么闲心思去管这些。

斯卡尔蹲在一个冒险者的摊子前面,在一大堆杂碎玩意里翻翻渐渐。那个摆出摊位的冒险者坐在地上,斯卡尔能看见他的靴子和裤子上沾着血和泥,大概是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修整。这类的冒险者通常急于脱手手里的东西,价格会比较低,也更琐碎。他的手拨开豺狼人的獠牙和被扯坏的跌打草碎片,湿乎乎的鱼人鳞片裹着枯碎的草叶裹在他的手上。小摊上还是有些好东西的:斯卡尔捡出来一把匕首,小巧却锋利,闪着寒光,皮革护手上的血迹还没完全发黑。斯卡尔拿着匕首问冒险者这个多少钱,那个冒险者瞥了一眼,报出了个算得上实惠的价格。

斯卡尔把那只匕首捡出来放在一边,继续挑着东西。也许这次她不会再念叨什么,他下意识的想着,手指触到一块粗糙的料子。那是一块褪色的粉红亚麻布,斯卡尔把它拎出来,是个小钱袋,里面的硬币早就被拿走了,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朵玫瑰。他曾经嘲讽过这朵玫瑰像是一坨红色血肉和骨头,那多玫瑰下面绣着一个同样歪歪扭扭的R,也被他嘲讽过扭曲的名字会带来厄运。

 

2

迪菲亚兄弟会一开始只是一群被拖欠了工钱的可怜匠人,后来成员中吸纳了许多流民与盗匪。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斯卡尔也是其中之一,并且凭借自身的能力在组织内飞速晋升。一群被王国抛弃的人在被王国抛弃的土地上想要运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利益总会驱动人们找到机会。那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使者为暴风王国的肉刺带来物资和武器,意欲扶植他们成为对向乌瑞恩的尖刀。无论是潜移默化的动作还是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种让斯卡尔不爽的高傲。他们在对方眼里就像是狗,斯卡尔每一次见到那个使者都会这么想,和那些烂贵族们没什么两样。

但至少他们还会给狗吃肉,范克里夫会这么说。迪菲亚需要他们的帮助,这让斯卡尔的火气没处发泄,只能暗自啐上几口唾沫,骂上几句。

更糟糕的还不止这个。斯卡尔骂完了以后摸着口袋想要点上根烟草,却发现他的钱包不见了——虽然里面没几个钱,但那也是斯卡尔自己赚出的财产。他仔细回忆自己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跟随范克里夫与普瑞斯托的使者见面,一直到这里都一切正常。随后他在岔路口与范克里夫走了两条路,领袖要回死亡矿井,而他则要去北边的据点看看情况。紧接着他在哨兵岭附近遇上了一伙流民,大概三五个人,其中一个红头发的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着,以至于没有看路撞在他身上。好的,问题就出在这儿,自己的钱包一定是那个时候被摸走,扒手们的惯用伎俩。斯卡尔想到这儿忍不住磨了磨牙,对方显然是个手段高明的小偷,不然怎么从他的口袋里扒出的东西?但他实在回想不起那人的样子,只记得一头枯草一样蓬乱的头发和一双翠绿的眼睛,是个姑娘,就这样。

那也得找到她。斯卡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天很阴,像是要下雨,沉闷的空气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更加烦躁,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压抑着,一直压抑着。

后来雨落下来,击碎了那些沉闷的空气。天晴的时候物资和新武器送过来,征募员也带来新人。阳光照在积水上,风中带着雨和海的味道,没有什么咸腥的感觉,只有令人轻松的凉爽。斯卡尔清点物资,面见新人,里面有个姑娘,红头发,眼睛是翡翠色,叽叽喳喳的像只鸟,斯卡尔进屋的时候她还在和同行的人一起有说有笑。那双翡翠色的眸子转了方向瞧见斯卡尔,鸟儿像是被掐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在征募员告诉这几个新人斯卡尔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时,他瞧见那只红羽毛的鸟儿不安地扭动着,似乎随时想拍拍翅膀逃了去。斯卡尔惯例与这些人说了几句,包括了遵守规矩,团结合作,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最后他说:“就这样,其他人解散……那个红头发的,过来。”

斯卡尔拎着小鸟的翅膀把她丢进笼子。鸟儿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一声不吭。斯卡尔拉开椅子坐下,问她:“我的钱包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在想什么事情,接着她解开扣子,从胸口的位置掏出一个钱包。斯卡尔一眼就瞧见上面沾着的那块血渍,属于一个妄图游说他高价买下一块玻璃的骗子。那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那口伶俐的牙齿被留在土地上。斯卡尔没有接过自己的钱包,他向后靠过去,椅脚翘起来指导椅背抵上墙。斯卡尔用下巴对着这只手脚不干净的鸟儿,知道代价吗?西部荒野的风透过墙壁的缝隙吹过来,斯卡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准备瞧着面前的小鸟在恐惧之下瑟瑟发抖的样子。

斯卡尔听见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个沉重麻袋,像极了暴风城建设竣工以后,代表他们去讨要报酬的人被送回来时的动静。他一起身,翘起的椅脚重重锤在地上。那双算不上白皙细腻的手娴熟地解开自己的衣扣,那件沾着灰尘的外套已经滚在地上,紧接着是那件打着补丁的,泛黄的衬衫。她没有什么犹豫的,又解开自己的腰带,那条口袋似的,卷着裤脚发白褪色的蓝工裤啪啦一声也掉在地上。她从一地衣裤里迈出腿,踢掉靴子,站在斯卡尔面前。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看着斯卡尔,很平静,没什么恐惧的,也没有什么无意义的羞涩和迟疑。我为窃取了您的财物感到抱歉,先生。她首先做出道歉,接着又说道:“随您处置吧。”

那具带着晒痕、淤青,从泥土中滚出来的肉体立在斯卡尔身前,她的双手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脊背挺得笔直。人人都知道西部荒野,人人都唾弃西部荒野。盗匪与恶徒驰骋的土地上到哪儿还能找到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儿?就连农场家的姑娘都知道怎样陪着笑容换上微不足道的好处。斯卡尔觉得更烦躁了,无名的火在他胸口燃烧——不只是贵族的走狗的蔑视,也不是失而复得却没什么意义的钱袋。很多事情,比如从手脚架上摔下来却没有拿到一点赔偿的那个小伙子,比如他们聚集起来准备讨要公正时正对着的剑锋寒芒,比如那个咕噜噜滚过来的麻袋松动了绳子,露出一个血肉模糊却熟悉的面庞。真他妈该死。斯卡尔骂着:这世界真他妈该死。

他卡住她的脖子,那双本是自然垂落的手在窒息之下本能得抬起来去掰扯他的手指。她的脸被涨的通红,整张脸在痛苦之下扭曲。他撕咬着,像是野兽,摁着鸟儿,撕扯她的羽毛,啃噬她的血肉,沉默地穿着粗气,蛮横而无礼地发泄着他的愤怒。她的尖叫被卡在喉咙里,徒劳地推搡着,有血顺着野兽的利爪从鸟儿的脖颈留下来,像极了斯卡尔曾经的木工刀上开出的赤红的花。斯卡尔在恍惚间见到燃烧的天空,无助的手臂伸出来,想要从一片虚无中握住点什么,又颓然落下去,落在一片流动的玫瑰里。

 

3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斯卡尔拿着那只钱袋子问冒险者:这看起来像个娘们的东西。

那冒险者瞥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回答说:有个不自量力的妞儿,带着两个人就想抢我们的队伍。

斯卡尔轻轻摩挲着那个字母“R”,凹凸不平的线在他的指腹下被拨来拨去。你们把他们给赶跑了?

没。直接杀了。冒险者说:他们身上带着红头巾呢。

斯卡尔问他:还是个迪菲亚?

可不是吗,一条迪菲亚的头巾能换六个铜币,能换一块刚出炉的面包。冒险者说完以后又骂了一句:抠门到了极点,埋个死人都得八个铜币。

那个妞儿……长什么样,正不正?斯卡尔学着那些个浪荡子那样吹了个口哨,冒险者见了哈哈大笑。

谁在意那个?她又不在悬赏令上。我就记得那个妞儿有一头红发。

 

4

普瑞斯托新送来的那批武器里有一把匕首,小巧、锋利,闪着寒光。斯卡尔在上面放了一根头发,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根头发就随着风变成两段。

那个黑兜帽的使者还是那副令人不爽的倨傲神情,但是斯卡尔已经失去了幻想着自己一拳揍在他脸上的兴趣。谁会和武器和物资过不去呢?是吧。

范克里夫把这些武器装备做出分配,斯卡尔向他讨来了那把匕首。曾经的老大哥,现在的领袖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要带去给小情人,斯卡尔摇了摇头说得了吧,我哪儿来的小情人。

范克里夫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斯卡尔懒得管,领了他所属的那部分东西回了负责的据点。

嘿!老大回来了!

据点门口放哨的小家伙远远地看见斯卡尔,赶忙招呼着其他人来帮忙。她也跟着过来了,上来就去抱那只最沉的箱子。自然是搬不动的,只是一次尝试无果,就有人殷勤地上来接过箱子。她换了一个轻巧的小箱子,正好抬起头发现斯卡尔在看她,对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不需要说出来。当如火的残阳湮灭在冰冷的海水里,小鸟儿也飞来长滩上。斯卡尔在那等了有一会儿了。她心情似乎很好,哼着曲儿过来,一屁股坐在斯卡尔身边,叽叽喳喳地叫着。偶尔斯卡尔也会想她是不是太吵闹,需不需要把那根柔软的小舌给割下来才能给他点清净。但一般他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摇了摇头作罢,鸟总是得吵闹的。

她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马多琳大姐的儿子汤米今天掉了一颗牙,杰克森他们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伙鱼人,有人受了伤,但是他们带回来了不少鱼人鳍。她说老唐纳德的伤口时伸手比出一个夸张的长度,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与鱼人发生的战斗。斯卡尔压根就不用问,就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若是斯卡尔烦了,就会呵她一句闭嘴,小鸟就会乖乖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敛了翅膀坐在他身边。

西部荒野的生活单调、乏味、沉闷。每天睁开眼看见的是太阳,接踵而来的就是一团糟的生活与屎一样的世界。被抛弃的人在被抛弃的土地上发烂发臭,疯狂而又孤独。人需要刺激,需要发泄——也许发泄情绪最简单方便的就是暴力和性。斯卡尔可不缺暴力,他也会在这里找到性。他想起范克里夫的那句小情人的调侃,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什么小情人,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肉体关系。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宠物一样。

丧家犬养了只鸟,听上去倒也怪好笑的。

 

5

斯卡尔付钱买下了那个包,还有匕首。给钱的时候他看着冒险者,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似乎在那里见过,又或者从来没见过,总之肯定一个没有任何声名在外的家伙。斯卡尔坐在旅店屋檐下的长椅上,那个冒险者骂骂咧咧地收拾摊子上的东西,雨落下来,落在屋檐上,又顺着檐角留下来,然后滴在水坑里。斯卡尔眨了一下眼,那滴水已经溶在水坑里寻不到了。

更多的雨落下来,落在屋檐上,泥土里,其他的水里。斯卡尔伸出手,水落在他手上,又从缝隙中流下去,找不到了。

 

6

后来月溪镇要他举荐几个手脚伶俐的,去研究那些弄来的一些地精科技玩意。斯卡尔没什么犹豫就把她调过去了,她一直是自己手下最灵活的。而她也没有整出什么奇怪的闹剧,没有那些低俗小说里的哭啼胡闹,也没有问什么你舍不舍得,爽快地领了令收拾东西走了。

也许她比自己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愉快的初见,但斯卡尔还是记住了那根没有弯下来过的脊梁。野兽的狂躁沉寂以后,她开始穿衣服,不紧不慢地把扣子扣好,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斯卡尔先生,我想我们两不相欠了。这个像水一样消失在水中的女人,曾经也是像火一样的。她把新的伤痕套进袖管,大笑着加入其他人,那头杂乱的头发染红夕阳,翠绿色的眼睛带着光。她见到斯卡尔,大声招呼着他过来一起,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们约定好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在月溪镇后面的墓地见面。在前路无光的日子里,这个小小的约定让斯卡尔的心底也萌生出一些期待来。每当他赴约时总是能见到她等待的身影。鸟儿还是那样叽叽喳喳地,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事情,带着啤酒与斯卡尔在星夜下碰杯。他们亲吻,他们拥抱,水一样的劣质啤酒从她的嘴里溢出来流到胸脯。斯卡尔没有再打断过她,这样挺好——他想着,再好不过。

 

7

他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拎着两罐啤酒来到月溪镇后面的墓园。树枝上光秃秃的,他在树下转了许久,才想起鸟儿不会再飞过来了。斯卡尔借着月光想要寻找一点零星的羽毛,或是那些中空的小骨头。他扒开蓝罐头的盔甲,翻捡血肉,踢开一个个骨碌碌滚过来又滚过去的头颅,掀开没一块血红色的头巾。他找不到那只鸟了,虽然她从他开始寻找起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小鸟儿被击坠在他的胸口,凿出来一个洞。这个洞裸露在荒野的黄沙中,在流血,在化脓。他向来知道怎么处理伤口——斯卡尔拿出刀,一点一点地清理创口。他把刮下来的碎屑丢在地上挖出的土坑:一只亮铜哨子,是个小孩子送给她的,她又转送给自己,因为那天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一块磨损严重的骰子,她说这是从一个出老千的无赖那里弄到的战利品;一只幸运兔脚,她把这个拿出来的时候自豪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借着稀薄的月色捕获那只灵敏的小兽……

创口清理干净,血却流的更多。斯卡尔把坑填平,好像这样就能把胸口的窟窿也填上一样。

嘿,斯卡尔。她在旁边,用手拖着脸颊,歪着头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偶尔会想……如果有一天我在这里等不到你了怎么办?

你丫咒我是吧。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借着月色斯卡尔似乎见到有什么闪亮的东西从她眼角里挤出来,又被她伸手抹去。

哦,斯卡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把那些笑意压下来,缓了缓神,伸出手拢着膝盖。那一头水草一样的红色长发垂在她颈侧,像是某种艳丽的波浪,那双翡翠一样的眸子垂下去,闪烁着海中倒映的星光。

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很伤心的。我是说……如果反过来呢?若是你有一天等不到我了呢?

斯卡尔没有回答她。他把另一瓶啤酒放过去,放在那刚刚填上的那层新土上,大口大口地喝起自己那一杯,伸手握住自己的弯刀。

 

8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那群邪教徒到底弄出了个什么玩意……”

那你知不知道你造成了多少损失?

有本事你去啊!啊?干你老娘的在这儿废话……”

斯卡尔揉了揉额角,面前那个带着红头巾的光头在喋喋不休地推卸责任。他努力的辩解着自己能够活着从匕首岭逃回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尖利的叫喊震得整个矿洞都回荡着嗡嗡声响。斯卡尔听的烦躁,兀然起身,一把匕首刺在那个光头面前,吓得对方赶忙噤声,还没骂出的话生硬地憋回去,涨得面红耳赤。斯卡尔抬眼望去,在他面前的,身后的,他的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迪菲亚的红色头巾仍然在这片荒野中飘摇。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斯卡尔问到。

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回话。

老子他奶奶问你们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他又吼了一句,墙壁上挂着的煤油灯中的火焰随着怒吼一阵飘摇。然后有人小心翼翼回答了个是。斯卡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示意那个光头饭桶重新报告。

他的路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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