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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很早就看了,当年朱先生写出此文的时候就没少被人攻击过,而我每次看此文贴上的地址都有战火在燃烧。观朱先生一生,其实也是斗争不断的,当年“易长风潮”的抗议电文和罢教宣言可都出自老先生之手,而京派和海派对垒的时候,朱先生可是继徐志摩死于飞机失事后的一面旗,他的文字斗争性也很强,此文大家就可见一斑,事实上连曹禺都被他打过脸,就这些事迹来看,其实本文的酸味还真没多少,毕竟像他那样的美学大师可不需要靠嫉妒来出名,只有人想靠笔名“朱光潸”来出名{:10_645:}。

 

关于此文观点所带来的讨论,大家有兴趣的完全可以去豆瓣看看,太阳之下并无新鲜事,论战早就有过并总有持续下去的。我个人观点就是:看法是在不断争论中逐渐完善的,任何持肯定与否定的观点都有其存在意义,关键大家能否去思考。即便此文也并未是将反对的东西喷的一无是处。他还是肯定了很多他认为其合理性,也觉得有可取之处的。

 

小仲马曾经宣言过“任何文学,如果不以提高思想和完善道德为目的,都是病态的、不健全的文学”(大意),我私自将这一句作为文以载道派的总纲,不过我们需要考虑一个因素,即小仲马在7岁之前,都以一个被遗弃的私生子的身份而生活,我无意揣测伟大作家的内心世界,但我相信他以上的话以及他所坚持的理念,存在着大量对自身遭遇的怨恨以及对当时社会风气的反动,矫枉必然过正——世界上的道理应该不止这一条,尤其这么偏执的一条。上面那段似乎有些隐晦,我稍微说得明白一些好了,无论多伟大的作家,以及他以多冠冕堂皇的态度和用词来说一些失去了正常状态的句子,我们可以相信,都必然有他自身的私人理由,如果大家恰好象我一样读过几本弗洛伊德,多少知道些Libido和Libido的fixation(固结)、object-love(客体恋)和substitutivegratifcation(代替满足)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的话,我们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故事。

以上红字部分引用于天照大大对另一论战的观点。朱老先生作为已逝美学大师,其实我个人觉得以我这个小小网友的身份是多少有些不配对其诘难的。并且对已逝者品头论足我既不喜,也不愿。但是我依然就如同楼主结尾所强调的那样来表示一番:

1,此文作于抗战时期,因此对文学整个发展来看,它肯定是有其时代局限性的,一些文体还未发展成熟,所以被诘难无可厚非,假如他得以看的更多近代小说的发展(比如侦探小说文学层面的进步),那么也许他的看法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变的。

 

2,此文为早年作品,而众所周知的原因,朱老因为经历变成了一个“我不是gcd,但我是个max主义者”并大肆批评自己早年所推崇的唯心美学,那么有意思的是,此文在不在其批判行列之内呢?我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此文为转载,那么索性我也转载一种不一样的观点给大家看看好了。本人此举并非引战,实为想表达,世界本就存在各种观点,多看多想,看到新观点不是立马反对是一种难能可贵,值得提倡的行为,无论你最终结论如何。

 

 

 

[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马伯庸:魏文侯的雅俗观[/backcolor][/p]

[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几千年前的孔老夫子有一个梦想,就是“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对孔老夫子来说,《韶》《舞》就是最高雅不过的上等音乐,应该提倡。对于当时涌现出来的一些新生事物,比如说郑国和卫国的音乐,老夫子就很讨厌,说“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意思是郑国的音乐格调低俗、败坏[backcolor=transparent]社会[/backcolor]风气、毒害青少年心灵。[/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么高的觉悟。那个时代,郑乐极为流行,甚至于精通这种音乐的乐师还被郑国当成出口商品,远销春秋诸国,各国诸侯都成了粉丝。秉承孔子遗志的门徒们四处奔走,苦口婆心试图去说服列国诸侯要反三俗。[/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有一天,孔子的得意门生子夏去见魏国的魏文侯,谈到这个问题。魏文侯老老实实承认:“我穿的整整齐齐去听古乐,老打瞌睡;听新的流行音乐时候,却乐此不疲。”子夏没办法,义正词严地给魏文侯分析,说古乐多么健康,多么高尚;那些郑、卫之声多么低俗,多么浅薄,多么缺乏内涵。[/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大家都知道,理论分析是一回事,爱听不爱听是另外一回事。结果子夏讲了一大套,魏文侯还是客客气气,昏昏欲睡。此事就此不了了之,郑卫之乐的流行趋势还是依然故我,孔儒门徒还是到处嚷嚷着“礼崩乐废”——直到他们碰到秦始皇。[/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我很喜欢魏文侯这个人,他实在是直爽到可爱,丝毫没有矫饰,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喜好和品味:“咱就是爱听恶俗歌曲,你说咋办吧?”[/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几千年以后,这种现象又重演了一回。[/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最近一批音乐界的知名人士召开了一场“抵制网络歌曲恶俗之风,推动网络歌曲健康发展”的座谈会。会议上,包括刀郎、杨臣刚在内的一批网络歌手的成名歌曲被点名批评,并且呼吁自觉抵御不良内容的侵扰,摈弃低级恶俗之风,着重在音乐欣赏方面对网络歌曲的主要传播对象青少年进行教育和引导,使他们认识到低俗网络歌曲对自身成长的侵害。[/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这些新时代的“子夏”拥有很强烈的责任感,他们觉得自己是雅乐正统,眼见礼崩乐废,忍不住要站出来匡扶纲纪。[/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很不幸的是,在这个时代,“魏文侯”们更多。[/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知名人士们所批判的那些恶俗音乐,无一例外都流行很广,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甚至经常可以看到,一条街上的小店铺都在声嘶力竭地放着《两只蝴蝶》,或者《老鼠爱大米》。魏文侯们不爱听主旋律歌曲,却对网络音乐这些淫乐溺乐的兴致,比几千年前的老祖宗更加高涨。[/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些音乐如此不堪,如此低级趣味,那为什么还具备如此之大的影响力,以至于音乐界要专门开会来抵制呢?究竟是愚民无以教化,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就我个人的看法,既然广大人民喜闻乐见,那所谓“恶俗”的音乐自然就有它能够流行起来的道理。知名人士居高临下地进行批判,俨然就把自己搁到了道德制高点和法官的地位。这其中隐含的暗示就是:你们楼下的攘攘众生品味太低,只有我们才是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信我者才能得永生,否则就是下等人。[/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问题是,人民群众并不傻,工作需要指导,娱乐就免了吧。音乐不是猴子山,不用分三六九等,也不需要搞宗教审判,也不必让卫道士们来教。音乐嘛,自娱自乐而已。没错,我就是俗气,您高雅您的去就好,别对我指手画脚行么?[/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说到底,其实歌曲是无所谓雅俗的。阳春白雪是好东西,阳春面和白雪公主也不见得俗气。[/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我曾经在一辆长途车上听到司机在放一盘劣质磁带,磁带收录的歌曲都是知名人士们点名批判的大俗之乐。讽刺的是,沿途非但没人站起身来说一通“郑音好滥淫志,淫于色而害于德”,反而不只一位乘客陶醉地跟着哼唱,气氛很是和谐。[/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我觉得这就是歌曲的存在意义,能够给人带来愉悦,说实在的,我看不出这些乘客和衣冠楚楚坐在音乐厅里的人在艺术的追求上有什么本质区别。艺术这种东西,是不需要什么权威来进行评判的,套句现成的话,只有艺术形式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想如果魏文侯如果复生的话,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流行音乐被斥为是“靡靡之音”,上有音乐学院的教授围剿,下有居委会老太太满大街巡逻。我手里收藏了一本名字叫《如何鉴别黄色音乐》的小册子,里面语言精辟、论证严密,气势磅礴,中心思想就是恶俗音乐罪大恶极,大有“流行乐不亡,中国必亡”之势,把猫王、披头士甚至爵士乐挨个骂了个遍。[/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现在究竟局面如何,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backcolor][/p][p=28, 2, left][backcolor=rgb(245, 249, 252)]真正的胜利者不是孔子与子夏,而是那个爱打瞌睡的魏文侯。我觉得在今后的几十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backcolo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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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周后...

 

 

哦,上次那个争论啊。。。因为我觉得在别人的作品里发表关联较远的评价不是太合适也不够尊重。所以就在老帖跟你谈谈我的看法了。

 

就我而言,虽然部分同意你的意见,但是你那次的言辞确实有点过于尖锐了,一般人大概都很难接受吧。良药苦口利于病是不错啦,但现代人际交往过于辛辣的言辞肯定容易招致反感,能包糖衣的药没有什么非要裸着做的道理。话到嘴边留半句,理到真时让半分。老话里还有有许多可取之处的。

 

另一方面,虽然上次事情就这么被斑竹劝停了,但是你似乎留了些郁结之气,韩愈说“不平则鸣”,所以我是很理解你发朱光潜的东西所表达的意义的啦{:10_645:}不过你不觉得以那种情况很容易就得到“一棍子打死所有人”这个评价么。

 

地图炮这东西有时候太危险了,个人觉得最好不要乱用,你对论坛一些文风不喜,但它们又未必代表全部,至少你跑到我文里去发长骂,我第一个反应是欣慰,毕竟有人看了;你给了点赞的骨神父应该能看出他的文学喜好上跟你是相似的,你认为他的短文《浮空城》会是不注意文字的直白陈述吗?布恩迪亚的《剑与杖》虽然以我爱好来看在故事结构上是少了些噱头,主题也没有快速鲜明的提出,所以不合符主流快餐文化的要求,但是从背景设定,场景描写,人物刻画,文笔等角度来说都不失为佳作。何况一更一版面的文字又怎么能用区区500字的流水账来总结呢?

 

不过其实也挺正常的,我更倾向于可能你没机会看到我上面提的的这些人的作品。他们对自己的文字要求较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不是讨时人所喜的东西,所以很快就被其他速度快的刷下去沉底了。即便是斑竹加精也不可能改变现状,这也是质与量的选择而已,但是你如果用充斥前三页的文去概括他们概括整个文区。那我也有点为他们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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