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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完结】反正这就是我的作品,不管你喜不喜欢!


落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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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1、化作烟火的数据在半空燃放(上) ■[/align]

“撤退吧,大家都累了。”

 

涉谷大街上,汗喘不止的游园会(GameParty)成员纷纷集中在广场里,白天那个奇怪的现象总算是消失了,同时该事件已经惊动了警方,这边还没把问题解决,对方就已经设立相关调查队开始展开第一步搜查。

 

“平常我们被抢劫时又不见他们这么积极…这样下去迟早会和警察面对面的,不把体力恢复满的话,恐怕到时候看见实验体33号就在身旁,也没力气跑过去抓他。”

 

“组长,让我们去那边那间宾馆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的话,不需要长途跋涉,而且价位勉强能接受。”

 

“嗯…资金应该能报销,暂时就这么安排。”

 

“可是,控制中心那边要怎么解释?”

 

“原话实说,虽然每位成员的装备都没问题,对方却拿着整条涉谷大街的路人做盾牌,搜查速度被大幅度减慢,事件已经惊动警方,不出意外深夜新闻头条就是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了解…等下我就这么答复他们。”

 

——另一方面,伪造工工场,游园会(GameParty)。

 

“汝说的明天就是这个时间段,真没出息。”

 

“嘘…凌晨之后也是明天,况且我也没说必须是白天才能进行。”

 

黑暗的走廊里,每个转弯的地方仿佛都会有人突然冒出来一般,身穿深蓝色风衣的威仪奉悄悄躲在各种角落,侦查着该建筑物地形以及各种实验室的号码。

 

虽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研究地,只不过这里的守卫实在太松动了一点,至今为止才遇到过两个门卫以及一个巡逻的守卫。

 

手握着利弊器PA全机能的威仪奉,肯定毫不畏惧对方这点人数,随便拿着一台游戏机,让门卫都进去睡几个小时,既不会让人察觉也没人能发现,走进建筑物内后,强制让巡逻的守卫的手电筒功能暂失,因此改变对方巡逻路线。

 

本来上次逃离监控器时就已经成功,这次也一样,全建筑物内的摄像头均无法看见威仪奉以及他肩膀上的精灵,红外线感应以及热能感应或许会出现在个别特殊地方,这些对于妮诺而言,不仅等同儿戏,还暴露了那地方就是重要场所。

 

“有发现吗?”

 

“正在看…别吵着妾身…。”

 

不知不觉来到死胡同的两人,决定在这里试探一下有没有意外收获,正常情况一个实验用地内出现完全没意义的路,多半是特殊区域,运气好的话大概就能进去实验禁区。

 

四周无论怎么看都没发现的妮诺,决定把头抬起。

 

“哈,发现了。”

 

威仪奉随着目光望去,在他眼里那只是很普通的天花板而已。

 

“前面上方出现成十字形的红线,似乎还有一条绿色的线正连通下方地板…。”

 

“红线肯定是感触器,绿色可能是指令线…妮诺酱,我说完接下来的话后,妳能立刻让身后两个摄像头的画面倒退并且让感触器无法控制10秒吗?”

 

“红色的光线那边妾身可以办到,因为在门卫那里截取到相关指令了,至于摄像头的话,只能让它停止运作,如果要让画面倒退,就必须拿到需要的素材。”

 

“监控房监控录影带吗…知道具体位置不。”

 

“如果是推测的方式,大概线路连通到这个建筑物的第二层北边角落,至于是不是妾身也不敢保证。”

 

“足够了。”

 

——涉谷大街,某个二十四小时经营的便利店内。

 

“今天真是累死我了。”喝着饮料的桐谷丹黑歌坐在椅子上抱怨道“没想到居然会招惹那么多人,还好教师的魔法实在太厉害,不然估计逃不出来。”

 

“知道威仪教师遇到麻烦的瞬间,基本确定他不是普通的烦恼,等下回家吧,电车肯定是没戏了,如果有家住的近的人就一起打计程车回去。”

 

弓一彼菊说完没多久,下野纯、E、以及鱼见宁泊小声地商量了起来,黑歌连忙回应。

 

“这么说的话,我家公寓有门禁令,今天只能去别的地方睡一晚…帮我跟伯父伯母打好招呼。”

 

“整天想着贴海报,都忘记这回事…妳今晚决定到哪里睡?宾馆…看妳这幅表情该不会是。”

 

“为什么有时候你会显得特别愚蠢,肯定是去青梅竹马的家里。”听到这里时,身后三人非常识趣地小步离开“欢迎再次光临。”似乎店员这声音,并没有传到彼菊耳里。

 

“…。”她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动手?不不,冷静一点弓一彼菊,黑歌第一句话是让我和老爸老妈他们打好招呼,就是说对方只不过单纯地想找个地方睡而已,而且老爸他们也完全不会介意,毕竟从小到大都这样。

 

那我今晚也要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不可能睡得着的啦,黑歌那睡相绝对没改变,如果清晨之前再次被什么东西推下来砸到,从地板上起来的我,必定会看到她那让人不禁联想奇怪东西的睡姿。

 

先不提睡觉的问题,大概,理性也会失去。

 

在弓一彼菊如此快速思考的过程中,黑歌继续说道。

 

“说起来,我不知道有几十个月没去过你家里玩来着?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稍微等等…。”

 

等彼菊需要请求援助的时候,回头就只剩下便利店里的店员以及商品而已,他们几个大概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以上,现在从这里追过去肯定是不行,而且也不能让黑歌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回家。

 

“…先声明我房间很脏的,不介意的话。”

 

“请务必说给我听,到底有多脏…。”

 

眼前闪闪发光的双眼,以及刚刚那种故意说出来的恶趣味笑话,看来黑歌今天是决定要在彼菊房间睡觉,虽然家里的沙发并不舒服,至少是‘厅长’唯一的伴侣。

 

——与此同时,石井十郎家二楼阳台处。

 

“呜嗯…。”

 

“啊抱歉,我吵醒妳了吗?”

 

黑暗的房间里,隐约看见有两张床放在各自角落,其中一个陈旧,另一个则显得特别可爱。

 

身穿浅色调睡衣,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的石井恭子,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是,看见对方似乎没什么其他事情后,十郎依旧靠着阳台点燃第二根烟,虽说脚边烟蒂的数量看上去已经不止两根。

 

恭子缓慢地走下自己的大床,穿上放在椅子上的大衣后,笨拙地来到十郎身边,举起小手勉强拉到他的衣服,十郎连忙腾空双手抱起自己妹妹,让她至少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不是看眼前的砖块。

 

“放下。”

 

好不容易到达了与自己哥哥肩膀的高度,恭子立刻用严肃的表情以及很小的声音去命令十郎。

 

“我明白了,妹妹大人。”

 

这根几乎没吸过的烟,就在自己妹妹的命令下,用自己的手去毁灭。夜色一点也不美丽,因为光不是来自天空上而是来自人类的科技,即使深夜,远处依旧有吵闹的声音传来,繁华就必须是这样才称呼为繁华吗?不对,是这些景色才衍生了繁华这个词出来的。

 

“坏孩子…长不高。”

 

恭子用手捏了一下十郎的脸蛋,这句话无疑就是自己妈妈从小教导她们兄妹两的。

 

“好痛痛痛…妹妹啊,哥哥再长的话就要变成巨人了。”

 

“恭子喜欢巨人…讨厌…废人。”

 

“啊哈哈,究竟是谁教妳这句话的…算了,明天妳还有课程要上,不早点睡觉的话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

 

瞳孔习惯了黑夜之后,即使刚才原本还认为那里是一团黑的地方,现在也变得清晰可见,阳台下的院子早已经被雪给覆盖,门口的栏杆处也搭叠着不少冰锥,明天老妈肯定会让我或我老爸其中一个人去清理。

 

“哥…在等谁?。”

 

虽然年龄方面才5岁,恭子偶尔也会说出这岁数几倍的话语出来,而且还懂得拿出自己当前最强武器,那双毫无邪念的眼睛,去威胁石井十郎说出全部。

 

“咳,我的妹妹长大了之后肯定很恐怖。”

 

“禁止…话题转移。”

 

“比起用朋友来称呼,我更喜欢把那家伙当成自己兄弟看待。”

 

“恭子…才是哥的…兄妹。”

 

“啊不对,我不是在拿妳跟谁做比较,也不是说妹妹妳做的不好,只是在解释我和那家伙是关系很铁的朋友…就算这么说,妳大概也不明白吧。”

 

“能…理解。”

 

“是吗?现在你哥就在等那家伙的第二封电子邮件,这句话其实是第一封所说的,假如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的人突然发这样的留言,换做是谁都会感到不安、以及害怕吧。”

 

“恭子明白…恭子也害怕库萝突然离开…自己。”

 

“幼儿园里认识的新朋友吗?做的很好哦,恭子。”

 

“诶嘿…。”

 

被石井十郎大而有力的手摸头后,恭子闭上双眼地笑了笑,脸庞隐约泛红,仿佛像拿到最喜欢的东西一般,显得特别开心,对于她而言这就是目前年龄段里,最好的奖励了吧。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两人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比起口头上的承诺与回应,恭子更聪明地选择伸出自己的小手,让石井十郎去拉钩。

 

“嗯?”

 

——深夜,游园会(Game Party)靠近监控录像室的某走廊。

 

手持电筒的巡逻兵偶尔经过这里时,发现监控室的电子门完全打开,而且也没有听见任何警报的声音。

 

“有谁在里面吗。”

 

来真不是时候,这巡逻兵。心里如此说道的威仪奉,妮诺在一旁点头回应他需要的素材已经全部到手,接下来只需要安全地离开这个房间就可以,但对方似乎不把问题调查完,是不会轻易离开。

 

这个房间的指令是一次性产物,妮诺很明确的指出,打开再关上的瞬间,就会失去刚才到手的这个时段的指令,如果要再次打开就必须要获得第二个时段的指令,当然,也可以选择强制性给予一个错误的编码让门打开,只不过被发现的风险实在太高,门一直开着不关就是因为这理由。

 

只能正面回应了,是吗。

 

“啊,是我。”

 

威仪奉很自然地来到那人面前,毕竟附近全都是监控器材以及服务器,换句话说,这里就是艾丝绮·妮诺的主场,可以随意动用自己任何一个能力,对付眼前那普通人类。

 

“原来是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嘛。”

 

数据和精神链接勉强跟上,正常来说巡逻兵看到威仪奉的样子的话,不可能还会表现出现这副和朋友说话的表情,没错,巡逻兵确实在和朋友说话,可惜,那是妮诺所建造的幻觉而已。

 

“前几天不是说过我弄丢了一件东西,经过这里的时候心想会不会就在这里,然后,就找到了。”

 

“有这回事来着?。”

 

“不多说了,你先去巡逻,这里我收拾一下,等下就跟上。”

 

“我明白了,你快点啊,打卡的时间到了。”

 

巡逻兵很自然地提着手电筒离开了监控房,然而,就在对方转身的瞬间,妮诺施加的精神层面控制效果也完全失效,惊险万分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妾身不理解汝为何不直接让这个人沉睡,而是用幻想去欺骗,刚才可是多危险的举动,那人身后的武器妾身可是一目了然。”

 

“妮诺担心其他人的时候原来会变蠢。”

 

“这是嘲笑妾身看不透汝的计划,是么。”

 

“重要的场所里,巡逻兵都有非常准确的时间观念,刻意让他们巡逻时间提早或减半,甚至说无法巡逻的话,其他巡逻兵很轻易地就能警觉,有时候他们还会私下定时间碰头,这样就更加无法对他们任意一人下手。”

 

“听汝这么一说的话,他们就像‘网络’一般。”

 

“对,真正的潜入是不会对巡逻兵下手。”

 

监控房的大门关上后,威仪奉她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再一次回到那个走廊的尽头时,站在这地方正中间的地板上,与妮诺点头后,精灵的魔法即将在这里上演。

 

“红外线切除…录像回放…感触器开启。”

 

头顶上的几块板块开始位移,呈圆柱形的玻璃缓慢地降了下来,完全把威仪奉与妮诺困住在里面后,附近所有地板迅速升高,更正,是威仪奉他们正迅速地坐着这个装置沉入地底,新的一块地板自动补回原本空缺的位置,无论是谁再次经过这里时,都不会发现有任何异常。

 

‘叮’

 

清脆的一声犹如在喊,请坐完电梯的客人立刻从里面出来一般。两人兢兢业业继续行动,要是还犯下和刚才一样的错误,恐怕这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表层的建筑和地底的建筑风格完全两回事,原本狭窄的走廊瞬间变成广场般大小的地方,数据资料与服务器等都是随手可得的东西,头顶上还有几个蓝色水晶一样的东西照亮整条道路。

 

无法通过黑暗的地方去躲避,这意味着遇到巡逻兵只能选择立刻击倒,话说这里也不像是会出现敌人的地方,虽然空间大的很离谱,但这里却看不到一个摄像头或其他监控器。

 

妮诺也摇头表示没注意到红外线等同等触发器,这里要么是陷阱一般的表层,要么是完全没用的玩具之一。

 

“汝要怎么做?。”

 

“任何服务器都不要去触碰,直接寻找下一条路。”

 

没错,守卫的人数不是这么少,而是故意减少,为的是让入侵者或警察刻意察觉到这里根本不是他们的重要场所,即使有人已经调查到这里来时,也被身边的废铜烂铁和乱七八糟的数据被欺骗。

 

陷阱中的陷阱,对于猎人而言,这种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再调查向下,估计也是没用。”

 

“汝要放弃?。”

 

“我是说,真正的建筑在上方。”

 

一般人的思路都会认为,这种破陋的建筑只能让自己全部秘密堆积在没人猜测的地底下,即使是警察与小偷无论那一方都如此觉得,然而这些人通称为外人也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们都没有接触过意料之外的事件,没错,就是人类能进入游戏里面的这个重大事件,一时之间换做谁都难以接受,更多人会选择一笑而过。

 

如今这种科技在游园会(Game Party)里肯定研究出不少其他地方的用武之地,虽说未必是完整,至少让完全没见识过的人会误认为这是外星科技。

 

昨天早上在涉谷大街的实验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我能用的科技对方也能用,可惜对方技术不够完善,无法破解我所设下的陷阱。

 

当人类的科技到达到能欺骗自己肉眼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一件东西是确定真实的了。这句话说起来真是好听又嘲讽。

 

“上方…。”

 

“没错,和我们上次玩的游戏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把‘魔法’用在建筑上,虽说和我们的技术相比之下是天壤之别,如果使用妥当的话,‘弱者’是不会挂在嘴边的。”

 

“用魔法把围面镜装在相反的位置,让关键的部分看起来犹如透明化一般…好厉害的作法,连妾身都忍不住想夸赞他们。”

 

“偶尔经过的鸟类还是会注意到这里的,可惜动物无法与人类沟通,他们的话语只能警告自己的同伴,最接近这里的航空路线也在十几公里外,不是刻意去使用工具调查,就不存在有人类会发现。”

 

“妾身现在该怎么做?。”

 

“稍微绕一点远路,等下妳就明白。”

 

——涉谷,某宾馆的独立房间里。

 

“你那边怎么样了。”

 

“脚很疼,肩膀也很疼,走了一天的路,现在累的都可以躺在床上立刻睡觉。”

 

用毛巾包裹着自己长发,身穿睡衣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衣物的柊优花,正用肩膀和脸庞夹着手机端地进行聊天,灯光照亮着附近淡黄色的墙壁,仅仅是几平方的房间里,却放着一张几乎占据全部位置的大床。

 

“我这边也刚好把资料整理完。”

 

“是吗,这么轻松的工作还真是辛苦妳了,然后呢?别再说「我很想你」之类的理由就立刻打电话给我,这种听起来人家都起鸡皮疙瘩的东西,不怎么好接受。”

 

总算是把衣服整理好在行李袋里,她左手拿起手机右手打开窗子,来到窗边看着繁华都市夜色并且继续静心聆听对方,这次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很明显地听到楼下车的声音,你又洗完澡就立刻打开窗子了吧?明明还是冬天,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的人是柊优花而不是我。”

 

这句话很理直气壮的话语就出自在柊优花的嘴里,她难道说错了吗,她连自己都认为这句话没错,为何还会有人认为不对呢,大概是那个人不愿意承认吧。

 

“请不要把良心当成犬吠,我这是在担心你…。”

 

电话里隐约听见有哭泣声,这种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过了,但永远都不能用‘习惯了’来形容。

 

“有些东西改变了,就代表永远都无法回到原本那样,妳是那种就算明知自己双手会断掉,都不愿意放手的人,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拼命地让自己受伤而已,曾经我最喜欢妳这一点,现在也变成最讨厌妳这一点。”

 

“…不论外人会怎么说,我什么都不会介意的,让我回到你身边,好吗。”

 

“别开玩笑了,妳那种看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去强颜微笑,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别说的好像只有妳一个人在难过似的,而我就必须去担当那个不懂事、不明白事理的角色。”

 

喊完的瞬间,优花清楚自己刚刚的话语似乎太过露骨,对方除了哭泣声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对白能拿出来回应。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实验结束的时候,我能完美地模仿柊优花的一举一动的话,妳就能安安静静地认为我已经死了,化作粉末放在储蓄柜里的,是我,现在作为女性苟且活下去的,也是我。”

 

电话在顺势下挂断,凌晨来临之前,两名女性都在安静的地方冷静地思考中,无眠之夜不止是形容在繁华都市里的生活习惯,更多的例子是形容在事件发生后。

 

认为睡觉都,不是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时。

 

如果说未来就是一个终点站的话,我们现在正在走的,就是通往未来的路,旁人无论用什么交通工具,走什么捷径,最后到达的地方必须是同一个地方。

 

有些人看到的终点站是死胡同,而有些人则看到一片草原,不同的方式不同的看法,正在名叫地球OL的游戏里,每天重复重复重复地上演,帷幕开始的瞬间,就不可能会结束。

 

很好笑吗?

 

确实有两种人会如此笑话这句话,一种是非常乐观积极向上的人,另一种是,已经走进死胡同里的人。

 

比起那种遥不可及的终点,更多玩家会选择一路欣赏美景地前进,甚至会因为那些景色的停顿下自己的脚步,没错,那些玩家大概是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终点站。

 

所以,不需要继续走下去了。

 

另一批不怎么幸运的玩家呢?

 

过去的时代,就是战争和死于非命的尸体常在脚边出现,身上干净的衣服布满尘埃和血迹,脸庞从未干净过,又或许是刚洗完脸的时候就被眼泪再次覆盖,陪同自己前进的人,变成捧在手心的花。

 

“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心里无数次呐喊过这句话,却没人能改变它。

 

为什么我还活着?目视那些因为自己犯错而死的人,嘴巴还没说出这句话时,泪水更迅速地透露其中含义。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与其背负起全部责任,让自己难受地走下去,还不如把责任全部推卸掉会更轻松点。这句话不对,我知道这句话肯定不能说出去,胆小和懦弱这些贬义到极点的词汇,谁都不希望会刻在额头上。

 

我是不想让那些死去的人,为我担心而已。

 

新的解释词就从此诞生,缅甸地告诉曾经倔强的自己“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现在的自己。”,谁都拥有宽阔的心胸,可惜无论再怎么宽敞的地方,都会尽头。

 

这大概就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不具备任何价值,不需要旁人理会,仅仅的一句话。

 

“你愿意接受这份懦弱了吗?”

 

“…嗯。”

 

颤抖着身体,抬头露出那副被吓坏的脸庞,紧咬不服输的嘴唇,对着内心点头,霎那,我们这一批不幸运的玩家才是真正睁开双眼踏上终点站之路。

 

内心抛弃了童年时的执着,摸起来就跟冬天放在室外的小石头一样,冰冷冷硬梆梆地,表面铺满了这些年以来遇到的所有尘土以及伤痕,随意触碰哪里,都会让碰到的手指变得不干净。

 

“好脏。”

 

“抱歉…。”

 

对于那些还没接受懦弱的人,我们这些玩家都不敢给他摸到这颗用石头代替的内心,表面上是在对着那些人说抱歉,实际上这句话更想给谁听到,估计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其实我们还是有优点的…。

 

比起自杀的玩家,我们都是那种宁愿死于非命,也不会轻易结束掉自己的人,因为胆怯,没本事学会那种高尚的死法,所以还活下去。

 

苟且的那种。

 

不管哪一个人,到达终点站没,是否还在旅途,均是这个地球OL游戏里的主角。

 

不要把自己当作什么都不是,也不要过度认为自己死了,整个游戏就会结束,我们都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我们的工作有重有轻,但,请不要随意忘记我们其中一个人。

 

和幸运或不幸没有任何关系,到达终点站或未到达终点站也是,高矮胖瘦残瘫缺也好。

 

任何一位玩家,都曾幻想过至少会有一个人会记住自己的面容、声音等,直到那个人结束的那一天为止。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的,有些东西虽然无形,但可以留给别的玩家,或者这个会变成祝福,或者这个会变成枷锁,不论哪一方面,我们还是把最后一份努力也送上了。

 

现在呆在安静的角落里,继续看旁人路过。

 

刚刚我临走时没有做什么不雅的动作吧,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看到带走这句话的人,以后会怎么发展下去,虽然好多期待过的事情已经无法做到,不代表连幻想出来也做不到吧。

 

“捧在手里的花,能安全地种在终点站边上吗?。”

 

那朵花不是任何一个玩家的灵魂或愿望,平安地带到终点站时,种下的瞬间就会知道,回忆是不需要往身后去看,青绿色的植物被风吹起时,它是这么告诉眼前的玩家的。

 

“这里就可以了?那么,有缘再见。”

 

玩家站了起来,挥着手地离开那朵花,终点站不代表着结束,但你可以留下足迹去告诉后者,这里曾经是自己的终点站,继续向前的话,才是未来。

 

天空上闪烁着无数星光,阳光落在边界处只剩一条线,走过的道路逐渐化作浩瀚大海,黑色的迷雾徘徊在身边紧紧依抓住着路人。

 

现实是残酷的。

 

这句话究竟什么时候领悟的呢,或许过去时,某路人随口说过的一句话吧,但是此时此刻的所有玩家都已经完全记牢了,带来的后果就只为畏惧。

 

活着意味着希望,也意味着无法躲避。

 

连锁效应这词汇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真正接触过后才会理解,这个词汇可是某种意义上的巨大威胁,最基础的说法就是感冒在人群中传播,直到全部人都感冒为止。

 

但它不只是针对肉体上的传播链,更多出现的是让玩家们改变心理想法,转变成人群效应。

 

超过半数的玩家认为这事情是对的,其余的人也必须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剩下的那部分坚持自己观念的,就会被排挤。人类无法单独生存下去,这句话几乎每本书都曾出现过,被移出到缺乏相互依赖的地方后,结果不必多说。

 

必须活在这里,同时抵制那些人的**话语。

 

非常困难…。

 

即使嘴巴上做出最强硬的反驳,当你看见别人害怕尸体的表情的瞬间,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地一起害怕起来,或许你当时不知道那个表情就是害怕的意思。

 

你的身体却已经牢记起来了,同时认为这个是自己作为动物面对威胁时的举动。

 

玩家自制的枷锁在玩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拷在身上,种种的观念问题,种种的自我约束,如今缠绕在脚边的黑色迷雾被喻为怪物,其实跟辱骂玩家自身没有任何区别。

 

它们是,迟来的自己而已。

 

黎明一角再次埋没天空与海洋的交界处,越是挣扎黑色迷雾便越快速缠绕全身,放弃所有观念吧,抛开所有规则吧,解除所有约束吧,回到过去那个鲁莽向前的自己…吧。

 

“你,不是害怕受伤才叠起这些观念的吗。”

 

“抱歉。”

 

“你,不是畏惧死亡才准许这些规则的吗。”

 

“我都说了,非常抱歉。”

 

“你,内心不是说不允许解除这些约束吗。”

 

“少废话啰嗦,我决定要这么做就没人能阻止我。”

 

总算是桃了出来,在此期间被黑色迷雾抓裂了部分皮肤,渗透着血的皮肉让玩家眼冒泪水地破声喊痛,剩余的时间都全用在拼命地向前奔跑。

 

一定要追上黎明,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何世界不同情我一次。

 

奋力追赶的前提下,那一丝光线再次出现在刘海间,远处已经有好几批运气异常好的玩家在有说有笑地,悠哉的走着,脸庞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在嘲笑身后的人,这就是差别。

 

对啊…我追上了又有什么意义。

 

沿路奔跑时留下的血已经染红了身后的海洋,玩家的脚步逐渐缓停,裂开的伤口似乎已经麻木,不再对玩家造成任何痛苦的感觉。

 

“天赋、才能、知识,都远远不能与他们相比的我,究竟在干什么…。”

 

“回来这边吧,不用那么痛苦就可以了。”

 

那个被抛开了的阴影,化作黑色迷雾迅速地跟了上来,如果现在不继续跑的话,它肯定能再次抓住玩家,只不过这次就未必能安全逃脱了。

 

刚刚我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跑起来吧,先跑起来再继续思考吧。玩家决定不再顾虑也不再追上去,反而是永远保持这种速度的前进,远处的地方虽然很美丽,至少会比现在这里要美丽的多了。

 

不代表必须追上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思考到这一步还能接受的话,那么恭喜你,大概你已经不需要别人给予的目标了。

 

相反,选择永远无法接受这种情况的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举动,大致已经可以猜测出来,他们做完的瞬间或许才会觉得自己那样子很愚蠢,也或许,一辈子不理解。

 

——游园会(Game Party),外人看上去就是空气的第三层及以上楼层。

 

“被自家养的狗反咬自家一口,任何人听到都会让自己遗臭万年。”

 

“不可视网还剩15分钟就会被切断,假如刚好被附近居民看到这栋大夏,恐怕事情会难以处理,站长,请下达下一步指令。”

 

“会使用武力的手下基本都被调虎离山,一般电子类型的产物都无法对它起效,既然对方在几天前的报告里说明,人际关系似乎没变化,那么就让现在还在游园会(Game Party)里的全员,关上附近大型电子器材,举起手上任意具备攻击性的东西呆在原地,发现有老鼠立刻格杀勿论,现在就告诉他,我来陪他玩个不可能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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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到点评

[align=center]■ 10.2、化作烟火的数据在半空燃放(下) ■[/align]

“站长发出紧急指令,伪装网即将在十五分钟后失去效果,命令我们全部人都加快速度在这里寻找实验体33号的踪迹,并且阻止这场灾难。”

 

“什么时候发起进攻…的。”

 

“有时间在这里问无聊问题的人,全员降级!!”

 

“了…了解!”

 

宾馆里被包场的一层楼逐渐繁忙起来,各个房间打开大门后都相互传递着这个信息,准备关灯睡觉的柊优花也不例外,停车场几辆灰色小轿车与几辆箱型车亮起大灯,拖动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工作地成员们无力地踏进车内。

 

“打气精神来…各位,我知道你们都累了一天,现在连睡觉都不允许简直不是人干的行为,但是游园会(Game Party)如果出事的话,我们可是没回家的道路。”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来自后天性智力开发研究基地(儿童焚化炉)或孤儿院里的,因为心理和身体的承受能力足够,大家才勉强活了下去,也许游园会的部分做法确实很讨厌。

 

如果你连那个唯一的家都讨厌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水岸敬本故意来到柊优花身旁的位子坐下——更正,水岸敬本的原名是山崎敬本,与山崎唯是兄妹关系,如今也没必要故意去隐瞒了吧。

 

“人家可不是来听诉苦,才允许你坐在旁边。”

 

“自从我接任了妳的监视工作后,就没有出现过好事情,上次弄伤的地方依旧痛的要命,洗澡都没完全洗干净…还是说,这是运气问题呢。”

 

“是,也不一定。”柊优花只看着窗外灯光与没有人的行人道,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所有对话。

 

“我好像被人无视了啊…或许前辈就是喜欢妳这一点。”晚辈敬本把虚伪的笑容放下,开始压低自己的声音在柊优花耳边说道:“威仪奉就在游园会里,破坏着服务器的全部数据,对吧。”

 

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动摇,似乎这句话是命中对方的弱点了。

 

“好厉害…实验体22号高超的演艺天赋真不是盖的,利用威仪奉临走时给予的暗示,让我们这群武装队伍拉开到最远的地方,就算现在赶紧回去补救,也需要1个小时,那个时候伪装网一早就失去效果,如今游园会只有被警察包围的结局。”

 

“诶,你说的这么有道理,为何不去告诉组长。”

 

“从一开始时我也赞同了妳的说法「实验体33号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突然去告诉组长,岂不是等同于变相被妳利用了么,到时候众人的看法必定把我当作叛徒处理,解释也变成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掩饰。”

 

“好像说得人家很强的样子,就算这样,人家也不会开心的哦。”优花继续拿出那种耐人寻味的笑容。

 

“稍微听我瞎编的一个故事吧,以后如果妳有机会看见前辈的话,就跟他说一下,或许他会用这个故事做出一个新游戏出来。”

 

“洗耳恭听。”

 

听见柊优花模仿威仪奉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晚辈敬本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感觉已经没有过多地疑虑,再次张合嘴巴时,眼前的景色仿佛被故事渲染了起来,车内的噪音瞬间宁静了下来。

 

——年幼时期,不是每个家庭都有钱,尤其是孩子准备要上学的单亲家庭,接触的人肯定能理解,富裕这种词汇,即使再怎么有钱也买不到,更何况现在连钱都没有。

 

“妹妹吗?确实很开心,家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粉色的小手、油滑的头发,一副永远都睡不饱的样子。

 

“起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的,我的年纪说出来的东西都会让人笑话,到时候妹妹不满意她的名字的话,岂不是怪罪在我身上?”

 

…。

 

“诶?不要哭,我们一起想还不行吗?那么…那么,就叫唯好了。”

 

母亲在还没生出妹妹前,就已经确诊为忧郁症,繁琐的问题烦恼的事情,答案还没出来她就会先哭出来,所以我必须承担起当时这家庭的一家之主,明明才8岁而已。

 

如果我也哭起来的话,这个家庭会很糟糕吧,当时妹妹的名字‘唯’,是看到隔壁病床上的名字后,临时说出来的而已,没想到之后母亲很欣然地接受了。

 

山崎唯。我的妹妹就是这个牙都还没长出来的婴儿啊。

 

既温馨又心寒。这样的话母亲就必须要承担起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她自己又有忧郁症,恐怕之后的工作也不会顺利到哪里,迟早这个家,会垮的。

 

“真可爱啊,小手动来动去的,如果陪她玩的话,她还会笑出来,明明连话都不会说。”

 

之后的一年,放学回来后的我兼顾着学业也要照顾好妹妹,料理大概就是那时候自学的吧,反正我就是那种乖孩子,无论是哪个大人都会喜欢的,聪明的孩子。

 

可惜,上帝嫌弃了我们这一家。

 

“在哪里?这间…开门!开门!!”

 

门外听见多名男性不耐烦的声音,我只是被吓得抓着妹妹躲在桌子底下,之后家里的大门被铁斧拆破,进来的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好像在寻找什么猎物的气息。

 

他们很习惯地开始分头行动,在搜索着这个家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贼吧?可是座机在门口,喊救命的话,估计会死的更惨,能做到的话就是留下妹妹,朝着缝隙的地方跑出去叫人报警。

 

“一分钱没有…。”

 

“真麻烦…那个女人借到现在都不还,而且金额不大的话,老大也不会插手,亏的就是我们自己啊。”

 

莫非,母亲自从半年前失业时就一直没有工作?那些钱以及每天旁晚回来一副很累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骗我的手段吗,不,现在能相信的东西也就是眼前的事情。

 

“虽然有点烦,我也不希望做到这地步。”

 

站在中间的人仅仅一个眼色,就让身旁几名大汉把我从桌子底下抓了出来,明明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大概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在那里了吧?

 

“你妈妈的问题只能让你来解决,没错吧小朋友。”

 

嘴唇不由自主地颤动了起来,仿佛像兔子一般的我,被抓的双脚凌空,声音被吓得无法发出,当时不仅害怕,还要对眼前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的人,脑里只剩下如何防止失禁,这个问题。

 

“桌子底下的婴儿怎么办?”

 

“那玩意不要理,如果也一起抓回去的话挺麻烦的,让这小鬼成为挡箭牌就行。”

 

接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是绑着双手双脚的状态,在几个大汉监视着的某个屋子里,经常听见室外有电锯的声音,偶尔作为人肉沙包来拳打脚踢,直到母亲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她说她问亲戚接了点钱,现在才能回去。

 

当然,对于我而言,能回去的家又一次消失了。

 

家里好臭…妹妹呢?妳说妳没有看见妹妹?难不成…。

 

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妹妹是怎么死的,就算肚子饿的惨叫,喉咙里还是有很多东西涌现出来,眼泪以及呕吐物均落在地板上,许久都无法让自己精神回归正常,过后,桌子底下的妹妹立刻被我的上衣遮盖起来。

 

我知道母亲有忧郁症。

 

她经常忘记东西,只要一烦恼起来就会哭,而且如果长期不吃指定药物的话,很可能会因为这场打击演变成精神分裂症。

 

“没事没事,等下我会自己处理的。”

 

如果母亲现在看见我哭的话,她也会哭起来。所以,剩下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哥哥处理吧,妳要怪罪的话都推卸给我就行,妳不是生错在这个家庭,而是因为有了这个没用的哥哥才会这样。

 

对,全部都是我的责任。

 

——妹妹的尸体,是我深夜时带去公园后埋葬起来的,这事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更别说交代给警察处理,他们绝对不理解我这么做的用意,也不承认一个小鬼所说的言语。

 

到头来大人们都是没用的,英雄什么的,从来都是小孩的幻想物,即使真有那种人存在,大概,那个人也是小孩子吧。

 

“家里的钱又不多了?别哭…别哭,我会想办法的。”

 

政府给予的救济款额根本不足以养活我们一对母子,上次买的药物已经撑不住下一周,亲戚自从上次借款的事件之后,人行道上擦肩而过时都会对我们翻白眼,穷途末路了吗?

 

学校里午休期间的我,坐在坐位上拼命地想着如何赚钱,书包里留着的是早餐时没吃的面包,以及午餐吃剩下的一半饭菜,毕竟晚饭学校是不会免费提供的,能省下多少就多少吧。

 

就在决定旁晚放学试试去抢劫的时候,学校外面经过一台车子,它开着喇叭喊到“只招收3名符合资格的儿童,免费上学、包吃包住、还有奖学金给予父母”等等,很诱人的话语。

 

“哈哈哈…他们当我们是傻子看,谁也知道这是骗人的。”

 

坐在身旁的几位同学纷纷笑道,其实他们说得不完全对,因为故意少了几句所以听上去是骗人的,实际上这个是贩卖儿童的机构,他们用合法的方式走在灰色的道路中。

 

如果这笔钱能挽救一个家庭的话,有些人何乐而不为,即使是卖了自己的孩子。

 

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情,这天下午的课程我决定全部翘掉了,反正学校教师也不会紧张的,他们只看重分数以及有哪些学生能上重点中学,其余的人都只是配料而已。

 

背着书包在大街上追着那台车子跑的我,好不容易才跟上,同时和我一样傻傻地走到那车子附近的人一共有九个,多数都是和我现在脸色相似,一副完全没吃过饱饭。

 

测试内容就是检查我们身体状况、表达能力以及思维能力,符合资格的人有4个,总共招收的人只需要3个,给予家庭补助金额是1点5亿円一人,省着点用的话,这笔资金可以撑住很久很久。

 

为了让其他参与者,至少有一个人退出的话,我就无需担忧了,所以,我这个背着书包的小学5年生决定把自己的状况全告诉给其他人。

 

不屑一顾的参与者有很多,毕竟他们大部分是流浪者,所以听到‘家’这个词汇的瞬间,就已经在用眼神歧视我,比起保护那个还拥有家的我,他们更渴望看见我今天也会变成他们那副摸样。

 

“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家的话,我愿意把位子让给你。”

 

头发无比凌乱,灰尘几乎覆盖了整个脸颊的少女,她正笑着对我说这句话,年龄上看似少我几岁,衣服上沾满时间不短的飘泊痕迹,内心里依旧存在这份梦想。

 

众人开始笑话那个女孩痴人说梦话,说我绝对不可能实现她这个梦想的。

 

她无视所有人的嘲笑,眨了几下眼睛的再次询问我“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为何要疑惑。”

 

很肯定地点了下头,我把自家大门的钥匙给了那个女孩,众人的笑声才逐渐缓停。从今天开始,妳就是作为我的妹妹,佩戴着山崎唯这个名字继续呆在我家里,500万円自己要好好分配,因为母亲有忧郁症,很可能会无法处理这么大笔金额,假如母亲问我去哪里了?

 

妳就跟她说,我跟着爸爸走了,姓氏也改成水岸,再也不需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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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老鼠偷偷地走了进来,就必须躲在一些角落里的话,那样子思考就错了,反而部分很空旷的地方完全没聪明人愿意过来打理,老鼠在那里怎么玩都不会被发现。

 

所以,优先把大部分会产生电流、以及监控器的地方切断,是正确的选择。

 

“仅仅依赖电子镜头所录制下来的东西,去判断对方是否出现在那里,假若连电子镜头都能欺骗,那人类究竟还能做什么的。”

 

“那么,站长是要?”

“把所有大型仪器都断电,强制打开紧急通道时的灯光。”

 

人类在没有科学的前提时,就是依靠自己野性的本质,去进行猎食,如今也是一样,拿起枪支的几个人已经纷纷走到各自站岗的位置。

 

红色的灯光逐渐消失,紧急通道的绿色灯光开始亮起。

 

“怎么回事?”

 

依旧在人事部的女孩,虽然被这一瞬间感到害怕,但在这里工作就必须有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的觉悟,她拿起文件夹开始把头伸出门口望向走廊。

 

黑色与青色的道路之中,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看见。

 

而且,异常安静。

 

“汝已经决定好了?”

 

“嗯…稍微会让妳看到或听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只要妳按着耳朵就没事。”

 

“那么最后,请称呼一次妾身的全名。”

 

妮诺很少这么积极的对威仪奉说出请求,大概她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艾丝绮·妮诺,护送着我到战场上,最强的守护女神哦。”

 

昏黑的走廊上,一位完全没有骑士风范的小孩,以及一只完全没有保护自己能力的精灵,在轻声笑着说出这句话,不是因为双方都没有达到与梦想一致。

 

而是时代迫使两人,梦想不再对等。

 

明明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却能听见确实有枪支保险锁开启的声音,黑暗的走廊里,妮诺迅速躲进威仪奉胸口的口袋里,对方也没有说出奇怪的话语,估计是没看见她。

 

“我们能再次见面真是太好了,实验体33号,不对,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转身后,眼前这个人举着枪支正瞄准着威仪奉的脑袋,如果说真有需要知道一些东西或,大家还能继续交流的话,这人绝对会优先瞄准威仪奉的身体或脚,但他没有这么做,大概是不耐烦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对方已经决定好丝毫机会都不会给对方。

 

“其实我想问你很多问题,在外面玩的怎么样?是不是比这里要快活多了?之类的…可是,我们不是朋友,现在我作为敌人来询问你一句,能不能在你死之前把伪装网的程序重新启动。”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回答,我很讨厌等待。”

 

枪声还没传到耳朵里,威仪奉就开始看见自己鼻梁上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完全没有痛苦,脑袋犹如被电了一下地瞬间空白。什么嘛,死亡原来这么轻松就可以做到。

 

那么我之前的努力,是不是白费了。

 

那人走到威仪奉的尸体旁边,确认无误后继续举起枪支疯狂地扫射对方头部,金属弹壳铺满一地,手枪已经卡壳无法再继续使用时,身后几名小弟才上前回应。

 

“站长,伪装网还剩4分钟而已。”

 

“一只自己养的害虫居然惹来这么多麻烦,把游园会里所有还在看守的人员集中起来,尸体和血迹事后再处理,剩下闲置的人员去中央处理室帮忙。”

 

“明白!”

 

小弟们的语气明显略带颤抖,这个就是他们背叛游园会的下场吧,死的时候连脸部都不能保留完整,完全成了海绵一般。

 

“再见了,害虫。”

 

站长的离开,让整个走廊逐渐恢复电力,被灯光照亮着尸体以及鲜血,展现在妮诺面前,刚从胸口处飞出来的她,虽然内心尝试过无数次接受。

 

完全“做不到…。”看待这结果。泣不成声,喉咙里梗咽着究竟有多少话语,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来,死神确实已经死了,毫无疑问地。

 

“妳是?”

 

听到枪声后,随着声音的来源走到这里的女孩,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以及一只窝在他胸口处满脸泪痕的精灵,大概是因为哭的太厉害。

 

精灵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扇动翅膀离开,或做其他防抗的举动,只能等待少女的到来。

 

“这人就是…实验体33号威仪奉吗?。”

 

妮诺抬头看着那个少女,很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他…没有什么遗言吗。”

 

颤抖着的小手,很努力地举向威仪奉裤袋后,妮诺的身体逐渐变成透明色,身体的所有轮廓都只剩下线条,最后,无论是身体还是流出来的眼泪,都化作小方块消失在空气中。

 

女孩,还在惊叹发生什么事情时,

 

威仪奉的裤袋里,传来了手机端的声音。

 

抱着好奇的心理,少女决定从对方裤子里拿出手机出来看,只看见手机里出现一行信息。

 

「送信成功。」

 

然后,手机开始发出很响亮的爆炸声,最后,它开始自燃了起来,看来,威仪奉是不打算把自己任何线索都保留下来,这就是他的遗言吧?

 

——石井十郎房间,准备把睡着的妹妹放回床上时,手机端突然收到短信。

 

「三味线在天井路102号旧公寓里的204房,门没锁,如果你不快点去接它的话,或许它会饿死。The End。」

 

“那个家伙…。”

 

十郎铺好妹妹的被子后,穿上大衣戴上手套迅速地来到家门口,那地方可是不近,而且这么晚哪里有电车会到,于是乎,擅自征用了自家老爸的自行车。

 

“快到黎明的这段时间内踩自行车,简直要命。”

 

不论脸颊已经被冻的多么通红,自行车依旧疯狂奔向手机里所描述的地址。

 

——柊凛房间,还开着书灯在窗边读着书的她,突然看见书桌上的手机端震动了一下。

 

“嗯…。”放好书本决定看邮件内容的凛,开始听见手机端发出奇怪的铃声。

 

这不可能,明明已经调成静音状态。凛深信自己不会有错,如果说它会自己切换状态的话,只有灵异事件才会做到,然而,就在她准备逃离房间时。

 

“妾身…又被丢到哪里了?”

 

转身回望,妮诺正以半透明的姿态出现在手机端上方,难道是自己看错吗?不可能,自己的精神状况,还没达到要吃药物去控制并处理。

 

“汝是…凛亲,汝在这么黑暗的房间里做什么。”

 

凛缓慢地靠近妮诺,然后摇了摇头。

 

“连汝也不知道啊,果然是那死神做的。”好事。这句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来,妮诺的脸庞又一次被泪水湿透“怎么回事?妾身在哭吗。”

 

“嗯。”虽然声音很小,但凛确实回应了,妮诺就是在哭。

 

“连妾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难不成是那家伙在妾身身体里动了手脚…好痛,胸口处好痛,为什么说那家伙一句话坏话都会这么难受,妾身可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嗯,我明白的。”

 

小小的身体就在柊凛的怀抱中得到温暖,明明只是一份没有感觉的数据,却可以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变动,不知不觉中,她开始成长得越来越像真的精灵了吧?

 

“他们两个人都有收到邮件了吧…这里好黑暗啊。”

 

威仪奉无论怎么看,自己都站在世界的中心,无论怎么摸索,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的无止境地方,直到数据开始启动,黑暗化作线条逐渐组成一个新的地方。

 

颜色再次染亮眼前,花草树木被风吹起的瞬间。

 

这里是,理想时代吧。

 

不,这里才是,现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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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种结局,原本打算是删除游园会(Game Party)里所有存档,然后把自己设置好的利弊器PA高价卖给全世界游戏商,赚取足够亡命天涯的费用之后,躲在一角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变化。

 

可惜计划还没实行时,我就被我自己影响了。

 

世界上有非常多秘密,同理,这些秘密大部分都是被人类所隐瞒,游园会(Game Party)也不例外,这个虽然谈不上是家的地方,却能温暖着一堆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的孩子。

 

站长曾经做过很多次思想斗争「这样子做人体实验真的好吗?」,假如这个未完成的实验品在此期间被随意流放出去,估计下一次人体实验的数量就是面向全世界招募,没有说错,今天或许会失去一条年轻的生命,只不过,他也能救起非常多陌生人的生命。

 

为什么一定要执意这个软件呢?这种无聊的问题能不要再次提问了好吗,毕竟这个疑难我也询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把很痛苦的声线呐喊着。

 

“不允许逃避。”

 

总算没有白费之前全部努力的瞬间,我也想到了今后所有事情的发展,利弊器PA完全打造完成的瞬间,就是这个家必须拆卸的时候。

 

能够逃离一个不怎么愉快的试验地理所当然会让人感到高兴,可是胸口处那种浮躁不安的感觉是什么东西,对了,原来这种是不舍得的意思啊。

 

大家共同生活、共同努力、共同迎接却换来了没有家的结果,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愉快的。

 

“所以,我很讨厌等待。”

 

时间拖延的越久,事物的价位就会越来越高,从而导致双手根本无法破坏这份回忆,很恶心是不?明明连同为人类的她们都拿去做实验白老鼠,却没有勇气去主动清理这个建筑物。

 

拥有相反个性的人不只是精神病患者,更加多的是那些被生活压抑太久的普通人,社会上的规则逐渐侵蚀着大脑从而无法判断正确的道路。

 

这样子下去,可能梦想实现的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我讨厌的不是等待,而是自己吧?”

 

与此同时突然有一份报告书发来,说是又有一个年轻的生命因为刚刚的实验而失去了大部分记忆,根本没有任何空闲时间能足够让我仔细打量去路,如果不是这个孩子运气好的话,储物柜里即将又要预备一个空位。

 

这种事情究竟还要发生多少次才会结束,明明梦想老早就已经实现了,我却依旧还在帮助这个梦想变得更加圆满。

 

“中央处理室,命令熊岛泽之进来。”

 

当时愚蠢的我决定做一件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让这个教育者帮忙培训一个已经流放出去了的实验体,激发他怒气阻止游园会(Game Party)。

 

表面上是阻止游园会,实际上就是阻止我本人吧。我非常害怕正确的道路上逐渐变成错误,回头望过去的瞬间却已经无法回头,这并不是无力感,而是顺其自然的心态。

 

犹如屠宰场上的屠夫,每天听见哀嚎声看见一只生物就在面前解剖地死去,迟早内心也会变得麻木不仁,最后无法逃离被自己所施加的枷锁。

 

“我明白了。”

 

熊岛泽之这个教育者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无论演戏方面还是思维能力,大概正是因为这份聪明才导致她完全不敢让那个实验体变成我所说的复仇者吧,威仪奉吗?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死的瞬间都没有一点怒气表现在脸上,看来,除了自杀依然根本没人能阻止我自己吧。

 

“还有一分钟。”

 

信息处理室的人在疯狂地把威仪奉施予的病毒删除,全力去尝试夺回电源控制权,只要他的病毒在这一分钟内无法撑住,该实验室的后续也会和往常一样,没有改变。

 

“太好了…电源控制权已经获得。”

 

果然,他根本没有能力抵御一个实验室“辛苦了,接下来等…。”

 

「防御网已经失效,请重启…。」

 

“怎么回事,不是电源控制权。”

 

“…我懂了,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控制内部电源,反正我们刚刚的操作导致临时电源已经消耗殆尽。”

 

“也就是说,这建筑物的所有外部电源都被他获取控制权了。”

 

窗外整个小镇没有一户家庭有灯光,村民纷纷拿起手电走出家门口,大概刚开始会不习惯黑暗,久而久之远处一座高的离谱的黑色阴影就出现在眼前。

 

已经没有办法隐瞒,也没有办法再次解释。

 

这下子总算结束,一直找不到方法让这里停止运作,今天找到那份理由了。

 

游园会(Game Party)部分成员开始到处流窜,部分成员只好静静等待站长最后一份命令。

 

“去工匠室拿出所有可燃物品出来,烟火派对即将开始。”

 

“可是…。”

 

“本来就是比较郊外的城镇,而且这里刚好停电,估计一时半刻消防队也无法到场,烧一整晚都没问题。”

 

“…明白了。”

 

站长最后一条命令让留下来的所有成员再次动起双手双脚,拿出香烟的他唯有打开窗户看着夜色等待故事的完结。

 

——利弊器PA被一封匿名的邮件发送给各大游戏制作商的收信箱内,短期内大概谁也不会相信邮件里面的内容吧,但不代表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直到第一台利用梦境进入游戏内的游戏机诞生于世。

 

虽然造型相当不美观,好像某个船舱一样,但是以现代人的科技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工艺品,之后的几年,游戏业界得到相当大的改变,游戏机从船舱开始逐渐缩减到类似头盔的地步。

 

唯独每次媒体询问这个重大发明究竟是谁首创的时候,每个游戏公司给予的答案却截然不同,有的人说是他公司员工无意发现的,有的则是网络上流传的一个程序,而有的,则称呼是上帝突然发来一封匿名邮件,送给现代人一份礼物。

 

“这样子好吗,把这些新闻都告诉给恋人你。”

 

柊优花与威仪奉继续坐在理想时代初始屋旁的木制圆桌前。

 

“如果妳认为这些消息会让我感到不愉快的话,那就错了…说起来,我把三味线交给石郎真的不会生气吗?”

 

“本来就是想让那只小可爱帮恋人找出家里所有隐藏摄像头,结果前几天回到那家时发现,原来这个秘密一早就被发现了。”

 

“是吗…打扫家里灰尘的任务就交给妳了,亲爱的侦探。”

 

“居然用对待女仆的语气和人家说话,做好死的觉悟没。”

 

“饶过我吧,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接下来…恋人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感觉这地方你也已经玩的厌倦,该不会又去做危险且愚蠢的行为。”

 

“猜对了一半,只不过这个行为并不危险,倒不如说,我实际上死了之后也在监视着全世界的发展。”

 

“利弊器做的手脚,没说错吧。”

 

“嗯…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手段根本无法创造出优秀的NPC,所以我事先在利弊器里安置了一个复制程序,把部分玩家的思考行为以及个性全部作为参考数据,如今只需要等待那份资料再次返回到这个地方。

我就能完全利用全世界的服务器,去建立起一个虚拟的新世界。”

 

“这么做的意义在于哪里?听上去就觉得很麻烦的感觉,能稍微告诉人家事情缘由吗。”

 

“那我就稍微地重头开始说一下。”威仪奉把脸望向柊优花“听说过理想时代这个故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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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3、初代实验体的黎明 ■[/align]

这份数据消失于成立游园会(Game Party)不久之后,当时初代实验对象是实验体1号以及实验体2号,自称兄妹的两人。

 

初代实验室没有明确规定不允许与实验体谈恋爱等情况,参与实验的人员可以说只有现在游园会(Game Party)的十五分之一,实验用地面积不足五个教室,资金人力完全短缺的情况下,站长开始作出一个相当大胆的决定。

 

也就是让实验体1号开始实行利弊器PA最后一步,人体实验。

 

实验结束后,实验结果相当理想,根据实验体1号相关操作记录,该少女确实能通过脑内神经链接控制屏幕上所创立完成的角色,并且执行一系列的指定动作,而实验体1号自我描述总结上发现,她在梦境中能以第一人称看见屏幕内的景色,通称游戏世界。

 

这种一瞬间跳上成功舞台的感觉不止是让在场每位实验员感动,更多感概的人大概就是站长自己,同样,每次得到喜悦的瞬间,我们身上所背负的担子就会越来越重,实验室逐渐流入更多资金,设备以及实验用地逐步扩展,实验员数量翻上一倍。

 

除此以外,便是实验体1号将被大量的实验时间所占用,柔弱的身体不同程度地损坏,最后,该少女漆黑的长发变成苍白色。

 

毕竟每一名实验体都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假若该实验体被实验员检验后得出无法适应下一次实验后,站长唯有无可奈何地聘请第二名实验体。

 

即使,在场没有一位实验员希望会看见这种情况,但现实是不允许让你避免的。

 

——实验体2号,是一个褐色短发的少年。

 

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个四面都是白色的墙的地方十分刺眼,偶尔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些大人的对话声,虽然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事情。

 

“稍微在这里坐一会,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玩地上的玩具。”

 

眼前这个女人是我继母,即使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我觉得她是母亲的事情。

 

“我明白了。”

 

无论何时我都能十分从容地观察他人眼色,正因为这样,就算我已经知道自己被卖到这个研究所里,依然能笑着回应眼前这个女人。

 

那个人完全不回头转身就离开,没错,因为我太蠢,所以到现在还奢望她能在踏出房间时最后一步前担心一下,身后坐在椅子上曾经共同生活不足一年的我。

 

结果这份期待再一次落空。

 

研究所里的气味和医院差不多,消毒水几乎快把鼻子麻醉,研究员除了每天为我专门测量各种数据以外,偶尔也会和我聊起一些小故事,大概像我这种岁数还那么乖巧孩子实在太让大人们喜欢了吧?所以,她们决定让我去认识同为实验体的少女。

 

如同以往一般,习惯性地跟随大人们所希望的事情,来到那个奇怪的小房间内,一名白色长发的少女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画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种时候应该要怎么与一位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小的女性说话,只是知道,如果不去尝试和少女聊天,身后那些大人大概会拿出不友好的表情看我吧。

 

“那个…妳在画些什么。”

 

“我…在画一个不懂得笑的木偶。”

 

虽然对方咬字不太清晰,至少能听清楚这句话很明显就在说我,当我走到少女身旁把头埋地时,看到的那幅画,却是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

 

原来,天才真的存在。

 

明明对于我而言,这孩子不仅初次见面还是连声音都不清楚的前提下,少女早已经摆出一副完全知晓我所有事情的表情,眼睛里面没有瞳孔,这不代表看不见任何东西,反而是少年不愿意去看见自己不希望的东西。

 

“你也会和那些大人一样…说一些歪理吗?”

 

少女把脸转向少年,露出自己惨白色的肤色,斑斓的双眼镶陷在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这副模样是因为研究所里每天参与实验后所带来的负担吧?居然施加在年龄甚至比我小的女孩身上,她那脆弱的肩膀估计强力一点的风都能刮倒。

 

“妳能把手伸过来不。”

 

“…嗯。”

 

那是一双无比冰冷的小手,偶尔还会在我手心中颤抖几回,让人感觉少女已经不像是人类的气息。

 

“假如这样子能让妳安心下来的话,我会每天都这么做。”

 

“但是…不足以证明你和她们没有区别。”

 

“那么,我就一直保持这样子直到妳能学会区分开始。”

 

大概这个少女也从没遇见过如此厚脸皮的男孩吧。借房间用地缩减的名义,少年总算是与少女呆在同一个房间内日夜倾谈,从那一刻开始,她开始感受到自己身边仿佛多了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逐渐习惯性地称呼实验体2号为‘哥’。

 

在少女睡着或看不见的地方时,少年已经全力接手少女之前拖慢下来的所有实验项目,哪怕自己脸上出现与年纪不符的眼袋,以及身体感觉各种不适。

 

直到最新一次身体数据测试为止。

 

“原本打算是让实验体1号和实验体2号,在受到利弊器PA干扰的情况下能不能正常发育,看来在还没拿到结果之前,她们就已经进入储物箱了。”

 

“可能是报告出错而已,我让部分属下再次去…。”

 

“你觉得这份报告究竟出错过几次。”

 

“完全…没。”

 

“目前有三个选项,第一个就是让她们很痛苦地延长寿命,第二个就是轻松地让她们沉睡下去,第三个就是参加最后一场实验。”

 

“根据实验室当前所有资金情况…。”

 

“答案你自己心知肚明就行,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打理刚刚那堆资料。”

 

研究员走到走廊关上门没多久,立刻听见房间里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强制要说最不舍得她们的人大概就是站长,从资产上她们两个是属于比较贵的投资,从人性上她们是见证利弊器PA成功的年轻成员之一,同时,今天她们即将要从实验体中移除。

 

没有一个人听到这里还会感到高兴的。

 

“今天的晚餐我感觉特别丰富,难道是节日不成。”

 

“或许是…也不一定。”

 

少年与少女呆在同一间卧室内分享着彼此的晚餐,少女依旧把自己不喜欢的菜色丢给称呼为‘哥’的少年,少年依旧让称呼为‘妹’的少女去努力吃下这些营养品,笑声接连不断地从房间内传出,走廊上呆呆站住的几名实验员唯有悄悄地看着她们,最后一次有说有笑的表情。

 

即使要拼命掩盖哭泣声,也必须面对眼前这份现实。

 

第二天凌晨5点,相互抱着睡觉的两人被实验员叫醒,并且来到一个新型的实验仪器上,对外声称是稍微有点危险性的试验计划而已,如果没有外来干扰的前提下,绝对是安全没事的一次实验。

 

听到这里后,原本浓浓睡意的实验体1号立刻牵上实验体2号的手,这对小小的兄妹逐步走进已经准备就绪许久的试验台上,分别躺在两个黑色的箱子里。

 

大概,这次闭眼之后,就没有再睁开的能力了吧。

 

不知道妹妹她知道这次实验的代价不…。看来她比我更加早的就清楚了,从进门开始那只冰冷的小手就根本没有放开过,也没有放开的必要。

 

“两个实验体牵着手,这样子能正常测试么?”

 

“如果连她们最后一次牵手的机会都不给予,你才是那个不正常的。”

 

“明白了…编号0209,神经链接初步断开测试,现在开始执行。”

 

红灯亮起,自称兄妹的两人意识逐渐被利弊器PA夺取,最后完全处于沉睡状态的她们,被身旁等待许久的护士打下安乐针。红灯熄灭,这场实验宣布结束。

 

黎明已经到来,太阳照耀着实验室却无法照亮停止在黑色箱子里的两兄妹。

 

——犹如湛蓝色的油漆倾倒在天空上,依旧随风漂浮的白色云朵仿佛能随手可得,远处是那座拥有钟楼的西欧古城镇,坐在树荫下草地上看着一颗玻璃珠倒影的威仪奉。

 

“如果你们两个的故事就这样完结了的话,会让我少很多乐趣的…说起来几天前才给你们的游戏这么快就厌倦了,真是相当不得了的两位子女。”

 

玻璃珠反射出一位白色长发的妹妹正依靠着那个褐色短发咬着鼠标线的哥哥。

 

“只要全世界服务器都统一起来,我才能放你们出来一起玩,在此期间,稍微再成长一点吧。”

 

无论哪个世界,时间都是有机会重新开启的。

 

链接到点评

[align=center]■ 10.3、柊家两姐妹的清晨 ■[/align]

[align=left]人,只要越害怕,身上佩带着的饰物就会越来越多,最终压沉的不仅是身体,更多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align]

[align=left]“不用管我。”[/align]

[align=left]声音虽然很轻,至少这句话说明她真的非常生气。大力地关上房门,反锁在连灯光都不足以照耀全部的房间内,无力地走到角落抱着双腿的柊凛开始把头埋下,时不时传来非常微弱的哭泣声。[/align]

[align=left]这里是我亲手建造的书本的海洋,却不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听上去果然很奇怪吧,明明一定能让自己放松的地方,居然还是让我感到不安。[/align]

[align=left]「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align]

[align=left]明明就是你突然走进这边的世界里,照亮了那个躲在书本里的我然后开始萌生初恋这种情绪,在那期间拼命通过轻小说的方式进行交流,就算外人看起来觉得很蠢至少让我有一瞬间认为你绝对不会轻易离开。[/align]

[align=left]真的很开心每天能与你静坐在图书馆里,真的很期待每天能看见你那副表情万千的脸,书本与灰尘气味,用指尖翻页的声音,趴过在桌子上的余温,稍微闭上双眼就能随意把当时的情景浮现出来。[/align]

[align=left]「请不要再随意接近我,不然会让我感到烦恼。」[/align]

[align=left]很多本小说里都有这一段与次要角色分手时的对白,本来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故事之中,还是说,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故事内的次要角色。[/align]

[align=left]我相当不擅长说话,大概连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也没有任何勇气喊停,因为以往都是他诱导我,让我现实中的台词逐渐多起来,如今只是回归过往,继续重复着看书吃饭…吃饭看书的情节而已。[/align]

[align=left]真是相当愚蠢且没用的,我。[/align]

[align=left]“白痴…。”[/align]

[align=left]唯一学会骂人的话语,就只能运用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align]

[align=left]“给人家起来,妳这个没用的姐姐。”[/align]

[align=left]声音从阳台传了过来,这不可能…明明是三楼,但是我确实听见有人在那里。窗户被完全打开,窗帘被完全拉开,耀眼的光再次射进黑暗的房间中,眼角稍微有点红肿的柊凛正以惊讶的表情去看着那个站在窗台上,元气十足的妹妹柊优花。[/align]

[align=left]无论外表还是个性都极其不相似,而且这个人每次的举动都会让我感到惊讶,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怀疑过她究竟是不是女生,有说有笑的她始终站在与我相反的世界中,如果说大家必须要有交集点的话,大概就只剩下姐妹这种血缘关系。[/align]

[align=left]“埋头哭泣显得自己像个公主一般,然后王子殿下就会在楼下开着马车接送妳了么。”[/align]

[align=left]我哭泣的理由才没有这么肤浅。就算我想要这么说,嘴巴上还是无法随意张合。[/align]

[align=left]“世界上没有这种童话故事般的情节,是时候死心吧。”[/align]

[align=left]优花几乎对每个人都说过这一句话,但是她却能著作出非常优秀的故事,和某人的能力真是截然不同,即使每天看如此大量的书籍至今还是无法拿出一件像样的文学作品。[/align]

[align=left]这不是不公平,这是我对这个世界还抱有期望时,所欠下的债款。[/align]

[align=left]“走吧。”[/align]

[align=left]“诶…。”[/align]

[align=left]“失恋就该有失恋的表情,妳躲在一角自舔伤口的方法,是从小猫身上学的吗?明明连猫都不敢碰的说。”[/align]

[align=left]优花牵起凛那只绑着各种饰物的手,迅速地带着她离开这个黑暗的房间。[/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两姐妹走在僻静的河边。[/align]

[align=left]没话题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姐妹关系,也不可能亲切到连失恋这种事情都会随便透露,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提及过这种事情,果然是优花自作主张地在学校里打探过吗?认为随便安抚别人几句就能解决问题吗。[/align]

[align=left]“人家完全没想过这样子会解决问题喔。”[/align]

[align=left]“诶…!!”[/align]

[align=left]不可能,除了超能力以外刚刚我所思所想的事情几乎没人能猜到,假如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么这份幸运也是瞬间的玩意。[/align]

[align=left]“这不是什么超能力,况且妳想要说什么,人家早已经在姐姐脸上看见。”[/align]

[align=left]柊凛开始害羞地摸着自己脸颊,但是没有发现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align]

[align=left]“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出生以来到现在,大家相伴的时间不过半年,换做谁也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个看上去年纪比人家要小的姐姐,同时这个孩子每天除了看书以外几乎没有任何有趣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人家却能很清楚地知道她心理在想些什么。”[/align]

[align=left]优花把我想说的部分都说出来了,毕竟大家只是住在一起才半年左右的陌生人,除了晚饭前大概有过几次交流以外,几乎我感受不到她曾经在这里出现过的证据,没错,因为我把所有注意力投入在手上的书籍里。[/align]

[align=left]“假若我没出现的话,那些大人们就不会经常拿我们两个做对比,然后很随意的打击对方,还称呼这仅仅只是开玩笑而已。”[/align]

[align=left]有时候确实多次出现过我非常讨厌柊优花的这种情绪,但是一想到她是我妹妹之后,就会完全不知所措,大概这是自己最后一份善良也说不定。[/align]

[align=left]“这是人之常情…姐姐妳为什么老是把坏事扯在自己身上呢。”[/align]

[align=left]又来了,嘴巴没有说话光是用眼神去看着优花,她就已经知道我准备说些什么。[/align]

[align=left]柊凛只要开始紧张起来,就会握着自己手上的饰品,然而那些饰品早已经覆盖了双手。[/align]

[align=left]“把手拿出来。”[/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听妹妹的话,把手乖乖地拿出来。”[/align]

[align=left]这次我很清楚地知道,优花她又准备要做一件让我会讨厌她的事情。[/align]

[align=left]“妳现在手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柊优花打算使用蛮力打算扯断柊凛绑在双手上的饰品“书签就该有书签的样子。”[/align]

[align=left]“…咿呀…不可以…停手。”[/align]

[align=left]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柊凛依然努力反抗着。[/align]

[align=left]缠绕着双手的书签绳子,写在书签上的各种名言名句,霎那间就被柊优花撕碎并撒落在身后那条河中。[/align]

[align=left]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不愿意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呢,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出现呢,我完全没有做错,这次我完全没有做错…。[/align]

[align=left]“放手…。”[/align]

[align=left]“即使姐姐妳把这些有的没的全绑在身上,也不可能让妳冷静下来,更何况世人会把妳当成疯子看待而已…。”[/align]

[align=left]“我叫妳放手妳没听见吗!!”[/align]

[align=left]头一次听见柊凛如此尖叫,虽然声音还没有喇叭的一半,至少这样子已经是她全力以赴的姿态。泼开刘海瞪着柊优花,因为尖叫过度所以现在脸庞显得特别红润,偶尔还会咳嗽一下。[/align]

[align=left]“总算又一次张嘴说话。”[/align]

[align=left]我,刚刚被气的说话了吗。[/align]

[align=left]“既老土又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姐姐妳学会释放自己的压力,文静这种词语只是一个修饰词而已,况且姐姐的个性根本不是这样子也不希望是这样,对吧。”[/align]

[align=left]原来,我一直还在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的啊。[/align]

[align=left]我在优花面前不仅是一个颓废的人,居然还要愚蠢到让自己妹妹担忧,没资格作为她姐姐也是理所当然,外人看到这种情况也一定会如此认为,不是因为她不适合我,而是我自己太失败了。[/align]

[align=left]“没关系的。”柊优花突然之间抱着柊凛“再次感到害怕的话就这样抱着人家,而不是依赖那些绑在手上的书签,姐姐妳只要越是感到畏惧,书签就会越绑越多,这些人家都是知道的。”[/align]

[align=left]这种幸福能让我这种人获得吗?[/align]

[align=left]“人家不会轻易离开姐姐妳的,如果妳已经做好要被这个妹妹缠上一辈子的觉悟的话。”[/align]

[align=left]从那天特别舒爽的清晨开始,我逐渐放开那些称呼为「畏惧」的书签们,同时也开始研究除了书本以外的东西,例如电脑端之类的。[/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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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3、桐谷丹黑歌的午前 ■[/align]

[align=left]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单纯看外表的吗?[/align]

[align=left]“不倒翁来啦,我们快跑。”[/align]

[align=left]这句话在小学三年级时期就一直伴随着我耳边,从来没有人记住桐谷丹黑歌这个名字,因为身材看起来鼓鼓的所以相当不受欢迎,一旦班级上出现什么问题她们就会随便怪罪一个倒霉蛋,然而我就是其中一位候选者。[/align]

[align=left]真是相当不愉快呢,童年回忆居然是小丑鸭的故事,可惜,这是事实。[/align]

[align=left]“还要吃饭么,明明胖的跟猪一样,妳这个不倒翁。”[/align]

[align=left]她们需要在学校里找人发泄,当然会优先选择那些看起来又丑又蠢又胖的家伙,如果那种家伙不正是暗指着我的话,那就显得稍微有点不正常了。[/align]

[align=left]肚子好饿…便当被那群女生拿走之后,我只好尝试用水去填饱肚子。[/align]

[align=left]“唔咳咳…咳。”[/align]

[align=left]喝到稍微有点饱腹感为止,才愿意离开水龙头,同时,也听到身后时不时传来不怀善意的笑声,有朝一日你们一定会受到相同代价的。即使内心如此思考很多回,颤抖着的手还是不会让我随意行动。[/align]

[align=left]这样子就足够了,我也只有这般能力而已。[/align]

[align=left]第二天周末,隔壁搬来了一屋新邻居,带着口碑不错的甜品以及笑容来到我们家门口拜访。什么嘛,说完关键的事情你们就快点回去啦。大人们貌似聊到自己喜欢的话题就会疯狂地继续聊下去,同样,邻居阿姨身后那个男孩也摆着一副和我一样的表情。[/align]

[align=left]“喔呀,真是俊俏的孩子,稍微和我们家的黑歌玩一会吧?大家站在这里说话多不好意思。”[/align]

[align=left]母亲她是如此说道,接着男孩不屑一顾地陪同着我进去房间里各自玩,大人们再次在客厅中不知道说些什么事情。[/align]

[align=left]“如果不喜欢这里的话,你悄悄离开也无所谓。”[/align]

[align=left]看见那个男孩表情的瞬间我就已经清楚,换做谁都不愿意对着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女孩打开话题,万一那个女孩喜欢上他的话,岂不是非常麻烦。[/align]

[align=left]“老妈要我必须在今天之内结识一个朋友,那么妳今后也当我朋友好了。”[/align]

[align=left]“这算什么理由…假装朋友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align]

[align=left]“没用的,我已经找过无数个假装朋友的人,结果都因为害怕我而暴露了…反正妳看起来也不像有朋友的人,况且我们是邻居。”[/align]

[align=left]他的语句让人莫名火大。[/align]

[align=left]“如果我拒绝呢。”[/align]

[align=left]“虽然有点麻烦,如果妳不希望看见我呆在这里过夜的话,最好就答应这份请求。”[/align]

[align=left]完全不是请求的请求。[/align]

[align=left]“好了,我答应了,这样子可以没。”[/align]

[align=left]“课外趣味?喜欢哪个节目?有没有喜欢的人?学习方面哪方面比较自信?…。”[/align]

[align=left]“等等等,你不会是情报局派来的吧。”[/align]

[align=left]“之后老妈会让我们提供一致的口供,假若现在不快点询问的前提下,就算看起来很像朋友实际上结局一样。”[/align]

[align=left]“你妈妈究竟是侦探还是警察。”[/align]

[align=left]“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时间相当有限,快把这些内容告诉我。”[/align]

[align=left]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邻居,但是…。[/align]

[align=left]“喜欢各种手工以及制作甜品之类的,节目当然是深夜动画,虽然只能看录制版,完全不可能有喜欢的人,关于学习的话…。”[/align]

[align=left]他是第一个敢询问我这些问题的男生,虽说当时完全没把我当女生看待。[/align]

[align=left]“应该足够了…谢了,以后总有一天我会报恩的。”[/align]

[align=left]“…是吗。”[/align]

[align=left]谈不上是期待也不算是奇怪,眼前那个男生的举动真是不可思议,强制要用一个词汇来形容现在这种心情的话,应该是非常羡慕吧?和我这个不倒翁完全不同,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拥有只要想到什么事情就会立刻实行的,气魄。[/align]

[align=left]大人们的话题总算结束,到头来那男生的名字我只能在母亲嘴里知道。[/align]

[align=left]弓一彼菊,因为非常喜欢打架的缘由所以曾被不少孩子讨厌,如今她们家工作有所调动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果然,根本没有多少正常人会愿意与一个不倒翁说话。[/align]

[align=left]周一,回去学校时立刻看见邻桌的桌子上被画得乱七八糟,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为什么也会遭到这种对待。在我好心准备帮他擦干净的时候,教室门外立刻有人大喊。[/align]

[align=left]“不倒翁!妳想要干什么。”[/align]

[align=left]从那刻开始,我隐约明白好人从来都是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反而小丑全是那些背锅在身还要假装没事的,从里贱到外的蠢人。[/align]

[align=left]“明明就是一个不倒翁,居然对我的桌子。”[/align]

[align=left]事情传遍整个年级,邻桌毫不留情地向着我的脸打了一拳,同时也惊动了校方,我只有把头埋低,因为这个时候如果还要把实情说出来的话,会被大人骂道「到这种时候还要说谎」,然后拿走班级上一堆不是证据的证据去指着我。[/align]

[align=left]为什么班级上不安装摄像头,假如这样子的话我就能…。[/align]

[align=left]得到相应的道歉吧?即使有摄像头,估计和之前一样没区别,我还是会被拉进摄像头的死角被他们进行一系列的虐待。[/align]

[align=left]仅仅是长得不好看而已…外观真有那么重要吗?[/align]

[align=left]“不倒翁,帮我拿着。”[/align]

[align=left]放学期间,一个很胖的女孩身后以及双手拿着一堆书包,这个重量估计成年人光是站着也无法承受,更何况是孩子…但是她居然还能勉强走动。[/align]

[align=left]“果然不倒翁就是个移动书柜,以后就这样子拜托妳啦。”[/align]

[align=left]“需要帮妳一把吗?不倒翁。”[/align]

[align=left]男孩尝试在我身后踢我屁股一脚,如果保持这副模样还稍微受到影响,后果可能不堪设想。[/align]

[align=left]“喔黑歌,为了减肥居然这么努力帮助同学,相当了不起嘛。”[/align]

[align=left]这声音的确是弓一彼菊没错,可是我感觉到他根本不像是在帮助我的感觉,明明之前还说过会报恩,果然你们全部人都是骗子。[/align]

[align=left]“什么,熟人吗?她的名字叫不倒翁,黑歌是谁…哈哈哈哈。”[/align]

[align=left]“不倒翁……这名字实在恶心的要死,还是黑歌比较好听,顺便一提她现在是我的朋友,能够欺负她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而已,你们对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关系。”[/align]

[align=left]“同…同学喔,凭什么我们不能欺负她。”[/align]

[align=left]“她的课外趣味?她喜欢哪个节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学习方面哪方面比较自信?…看你们这副傻样,根本没有了解过她嘛,同学关系?比起欺负,我觉得你们更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干架吧。”[/align]

[align=left]“找打的话,我们三个对你一个完全不畏惧…。”[/align]

[align=left]彼菊从身后缓慢地拿出棒球棍“谁说我只会用拳头打你,白痴吗?谁要流血的就上前,我保证至少让你们每人都骨折一次。”[/align]

[align=left]“咿!!!”[/align]

[align=left]夹着尾巴逃跑也是理所当然,这种岁数看着同龄的人拿着范围性极大的武器在面前挥霍,简直就是犯规哦。[/align]

[align=left]“那个…。”[/align]

[align=left]“减肥运动虽然很好,不适量的话身体也会撑不住,分给我一点吧,这些书包直到他们认错为止都不会给他们的。”[/align]

[align=left]“但是,他们会带着家长一起…。”[/align]

[align=left]“没关系,本来书包落在别人手上就觉得很奇怪,如果他们硬要过来抢走,就拿起这跟棒球棍…说起来这玩意也是在那群家伙的家里偷出来的。”[/align]

[align=left]“这样子会被警察逮捕的啦。”[/align]

[align=left]“警察才不会管那么多闲事呢,妳实在太操心了,简直像老妈一样。”[/align]

[align=left]一如既往地说着那种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光是从这里看着你所站立的地方就已经太过耀眼,我真有办法走到你身旁吗?大概过去的自己肯定不敢尝试。[/align]

[align=left]但是,如果连稍微努力一下都不愿意的话,他又是怎么出现在我眼前。[/align]

[align=left]“嗯,抱歉…。”[/align]

[align=left]我在对着过去的自己深表歉意。[/align]

[align=left]“这点小事就抱歉…总算抬起头了吗,除了稍微脸颊有点臃肿以外,五官还算挺端正的。”[/align]

[align=left]今天,我遇到第一位赞美我的男生。[/align]

[align=left]自从弓一彼菊那事情结束后,完全没想到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昨天那三个男生会跪在我面前道歉,从他们手上不同程度的瘀伤看来,大概是彼菊在暗地里对他们进行相当苛刻的教育了。[/align]

[align=left]“抱歉,请原谅我们三个小人吧,桐谷丹黑歌大人。”[/align]

[align=left]“已经可以了,起来吧。”[/align]

[align=left]“不行,如果我们听不见「已经原谅你们」了的话,弓一彼菊大人肯定还会再来。拜托,请原谅我们三条鼻涕虫吧。”[/align]

[align=left]某种意义上,弓一彼菊擅自提早改写了这个童话故事的结局,同时,我也决定要更加努力地朝向他身边进发。[/align]

[align=left]——适当的运动、调节食量、多锻炼脸部肌肉…凡是女孩子必修的课程几乎无一不写入自己的安排表内,直到隐约接近彼菊身旁为止。[/align]

[align=left]“才刚吃完饭没多久,再这么吃的话,手臂会比腹部大哦。”[/align]

[align=left]如今20岁的弓一彼菊以及20岁的桐谷丹黑歌正坐在某广场的甜品店门口前,附近全是情侣的地方黑歌究竟为了什么才故意挑选这里,果然,还是因为吃的关系吗?[/align]

[align=left]“没事没事,甜食是装在女孩子第二个胃里的。”[/align]

光是让自己像个漂亮的女孩子,这点就已经耗尽不少心思,现在能坐在你身边不让你感到羞愧,或许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奖励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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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3、十郎与恭子的午后 ■[/align]

[align=left]黄金假日里,老妈貌似是因为和某些邻居约好一起去游玩什么的,打算一整天都不会回家,在此期间就让我好好地照顾好那个妹妹。[/align]

[align=left]“听见自己儿子放假就立刻让他接手摊子,这世界的老妈估计都是一个样。”[/align]

[align=left]“要来玩吗…哥。”[/align]

[align=left]“嗯…玩些什么好呢。”[/align]

[align=left]这是我5岁的妹妹石井恭子,说话方面已经没有以往那种口吃的情况,因为是夏天的关系,所以剪了一个符合她形象的短发,寒冷时特别喜欢躲在暖炉旁边,炎热时特别喜欢喜欢穿些暴露的衣服,即使我多次让她穿回裙子,估计一不留神她又会把裙子拉高,大概每个女生都是这么成长过来的吧。[/align]

[align=left]“快来…这边。”[/align]

[align=left]三味线习惯性地立刻离开他们两人,毕竟这对兄妹除了每天能给它提供食物以外,就是个偶尔帮它抓痒的工具,除此以外非常不希望会被他们扯自己尾巴玩。[/align]

[align=left]“老妈放在后院晒的棉被啊,怎么了恭子,难不成上面有妳的尿渍之类的?”[/align]

[align=left]“至少…没有哥的腥臭味就行…。”[/align]

[align=left]年纪小小的,说出来的却事情不小。某种意义上这句话完全戳中石井十郎这个是处男的痛处,如今看着十郎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石井恭子内心感到愉快不少。大部分精打细算的妇女都会用尽家里一切资源,哪怕屋子以外的资源也是。[/align]

[align=left]“话说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align]

[align=left]在妇女面前看来,这句话就意味着有一大堆东西要拿出来晒,太阳不仅给予大地生机还能让不少东西杀菌。所以,充当儿子的石井十郎只好听从母亲的吩咐,乖乖地把两兄妹的棉被以及各种衣服挂在杆子上。[/align]

[align=left]“哥…把棉被。”[/align]

[align=left]“拿下来是吗?但是提前这么做的话,老妈会生气喔。”[/align]

[align=left]“没关系。”[/align]

[align=left]听见自己妹妹恭子如此请求的情况下,作为哥哥的十郎唯有走到棉被面前,拍了拍几下就拿过来,虽说看起来好像很轻的感觉,实际上还是蛮重的,真不敢想象这玩意如果被水浸泡之后,要怎么才能拿起来。[/align]

[align=left]“这边…这边。”[/align]

[align=left]恭子拍着木板自己坐着的木板的旁边。[/align]

[align=left]“嘿…可以了喔,恭子?”[/align]

[align=left]“呜哇…好舒服。”[/align]

[align=left]毫无疑问,这孩子果然跳到棉被上面并开始翻滚起来了,明明这么怕热。[/align]

[align=left]“真有这么舒服吗?还是说恭子妳其实很喜欢走到炎热的地方,估计这个国家没有那种地方能让妳开心起来。”[/align]

[align=left]“恭子只是喜欢太阳公公的味道而已…才不喜欢…炎热。”[/align]

[align=left]“太阳,味道?”[/align]

[align=left]“哥…靠过来闻一下床单。”[/align]

[align=left]当鼻子贴近床单的时候,那是一种说不上烤焦却很微妙的气味,强制要说的话,是比较贴近水蒸气的气味,居然因为这种味道而让她如此开心,果然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align]

[align=left]恭子继续翻滚着的时候,三味线已经悄然来到附近趴下。[/align]

[align=left]“说起来,究竟是谁教恭子妳这些的?”[/align]

[align=left]“库萝哦。”[/align]

[align=left]“之前感觉好像听过这名…。”[/align]

[align=left]“哥对恭子不够关心。”[/align]

[align=left]她鼓起自己脸颊面向十郎,表示现在相当不愉快。[/align]

[align=left]“啊啊抱歉,老哥我错了,恭子大人请原谅在下。”[/align]

[align=left]“很好…。”最近看见恭子蛮喜欢这类型的电视剧,同时十郎老早就想试试这种说话方式“恭子已经原谅哥了。”[/align]

[align=left]“然后呢,那个库萝是幼稚园的朋友对吧。”[/align]

[align=left]“嗯~☆库萝她超厉害的喔,长得可爱料理又不错…还会动手写日记喔。”这绝对不可能,恭子才5岁,与她年龄相仿的孩子最多也不超过7岁,年纪如此小的她们居然能学会料理这门深渊级的课程,无法认同。[/align]

[align=left]“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感觉,能介绍给老哥认识不。”[/align]

[align=left]“不行…哥只要看见除了妈和恭子以外的女人…就会无条件地喜欢上对方,况且恭子绝对不会让库萝抢走哥。”恭子直接把重点放在与她同龄的朋友库箩身上,没错,完全没有必要顾及老哥的感受,反正十郎这种个性大概在出生前就已经定死。[/align]

[align=left]我被5岁老妹判断为,从幼女到老太婆都能上的死变态啊。[/align]

[align=left]“哈啊…三味线别跑。”[/align]

[align=left]三味线感知到自己有危险的瞬间,已经竖起尾巴全力躲在安全的角落中,恭子一路跟随过去,只留下那个凌乱的石井十郎。[/align]

[align=left]下午的时段特别漫长,因为没有办法带着恭子出去自己喜欢的地方玩,如果带着她去公园的话,恐怕其他人会觉得我是个早婚爸爸吧?更正,大部分人认为石井十郎是在挟持儿童而已。总而言之,「闲死了」成为他现在的口头禅。[/align]

[align=left]“恭子不去画画吗。”[/align]

[align=left]躺在客厅中间看着无聊的午间剧场,石井十郎觉得和自己妹妹聊天或许会更加有趣,此时石井恭子放下手上冰冻过的蜜柑,开始思考半刻。[/align]

[align=left]“关键的几支蜡笔已经用完…怎么也画不出好东西了啦。”恭子想说自己没办法用如此少的颜料去画出自己希望的东西,是吧?话说她什么时候用完蜡笔的。[/align]

[align=left]“出去买吧,现在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align]

[align=left]“真的好吗?和恭子去。”[/align]

[align=left]“可以倒是可以…首先把妳自己的裙子整理好。”[/align]

[align=left]即使是隔着桌子,十郎隐隐约约知道恭子她已经在桌子的另一侧把裙子完全拉高,仅仅露出小裤裤的程度在散热。[/align]

[align=left]“老哥…真下流。”[/align]

[align=left]“这句话绝对不想从老妹的嘴里听见。”[/align]

[align=left]换上自己喜欢的裙子以及帽子,恭子她表示准备就绪后,十郎才懒惰地打开家门陪同她一起去商城,虽说家里不接近市中心,路程稍微有点远,只不过恭子看上去并没有那份焦急感,更不如说,她其实非常喜欢到处游玩。[/align]

[align=left]“哥…那个是什么。”[/align]

[align=left]“不二家零食店,专门卖糖果的店铺哦。”[/align]

[align=left]“恭子乖的话…能带恭子去吗。”其实在那一瞬间,十郎察觉到恭子稍微会一点汉字,只不过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妹妹心机究竟深到什么程度。[/align]

[align=left]从电车下站,两人来到这个十一层楼高的商城门口,虽说完全没自家公司一半高度的程度,但是身旁那些庞大的人流量,真不愧是黄金假期。[/align]

[align=left]“走吧…哥。”[/align]

[align=left]“哦…哦!!”[/align]

[align=left]十郎被恭子牵着手走进商城,然后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呆在商城第一层,迟迟不愿意离开或走路速度显得相当缓慢。[/align]

[align=left]“哥…你快走吧…恭子可能不行了。”[/align]

[align=left]“愚蠢的老妹啊,妳以为这点伎俩就能欺骗陪同妳多年的老哥吗。”[/align]

[align=left]“但是…哥…你有你重要的使命,不是吗?”[/align]

[align=left]“虽然借助该使命让老哥来到这里,老妹妳也相当不得了,可是,老哥那优异的推理能力告诉我,简单的说…老妹单纯是想过来蹭空调罢了。”[/align]

[align=left]“啊…被暴露…恭子…就是这种喜欢耍小手段的、肮脏的女人…哭泣哭泣。”[/align]

[align=left]“不想画画是为了突显没有蜡笔这个问题,但是如果被发现蜡笔还在的话就无法借此机会出去,所以用「没有关键的蜡笔所以不想画」这种看起来不像问题的问题,去交付给那个愚蠢的老哥,然后等待问题圆满解决为止。”[/align]

[align=left]“哥…讨厌恭子?”[/align]

[align=left]“老妹无论什么个性,老哥都会喜欢妳,更何况那个家热到如此地步,还是无法知道风扇到底被老妈收藏到哪里。”[/align]

[align=left]「要节约用电噢,你们两个。」说完这句话之后笑着去旅游的老妈,究竟妳回来时想让两个子女用什么脸色看待您老人家。石井十郎想到这步之后立刻握紧拳头,恐怕附近的空调短时间内也无法扑灭如此怒火。[/align]

[align=left]“好可爱…。”[/align]

[align=left]“嗯…猫铃铛啊。”[/align]

[align=left]“买回去吧…三味线肯定会很喜欢的。”[/align]

[align=left]当时十郎以朋友有事紧急出国,让它暂住进来的时候,父母都是那种非常顽固的反对派,直到老妹恭子抱着它说「好可爱」,同时这个瞬间三味线也极其配合地发出很可爱的‘喵’一声时,才让那两个反对派稍微以「观察」为由,解决事件。[/align]

[align=left]假如三味线当时稍微爪了一下恭子,恐怕就没有然后。[/align]

[align=left]“也不知道三味线喜不喜欢。”[/align]

[align=left]“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恭子所说的话呢…三味线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礼物是必不可少的。”[/align]

[align=left]恭子偶尔说出来的事情非常正确,完全想不到这句话是出自这个5岁的小女孩嘴里,或许三味线真的会喜欢铃铛,同样,如果我们什么都没拿回去却消失了整整4个小时,恐怕下一次再次出门,三味线会发飙也不一定。[/align]

[align=left]“我明白了。”被十郎摸着头的恭子显得特别开心。[/align]

[align=left]“欢迎光临。”[/align]

[align=left]——十郎买走了那个铃铛,旁晚回家的时候由恭子去佩戴到三味线脖子上,三味线看起来并不觉得这玩意很讨厌,也谈不上是喜欢,不过,那小家伙至少没有涌现之前那副忧郁的表情了。[/align]

[align=center]■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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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4、威仪奉的悠闲时光 ■[/align]

这种事情还是初次知道,原来躲在游戏之中,无论过多长时间,都不会感到肚子饿或想要排泄之类等身体循环需求,如果真要如此推论的话,以前羡慕过的那些恋爱游戏里,吃饭与上厕所洗澡等情节岂不是只有人类可以尝试而已?

 

[align=left]隐约感觉这句话貌似曾在某只金色长发红瞳的精灵口中,得知过。[/align]

[align=left]“差不多这个世界也开始让我厌倦了…。”[/align]

[align=left]威仪奉坐在理想世界初始之家门外,一个通过管理员权限随意擅改出来的凉亭里,正喝着红茶看尽城里各种景色。如今这里和现实时间一致,不再遵循1小时1天的规则,同样,小红帽(祈娜卡·汐依)的好感度也要重新培养起来,但是按照当前剧情,父亲健在的家庭里,她出门的时间也会相应减少。[/align]

[align=left]“早知道把妮诺酱也带进来,或许这样会更加有趣…。”[/align]

[align=left]“人家刚进来就听见恋人喊着某只金发精灵的名字,真是一份不错的礼物呢。”[/align]

[align=left]一股充满杀意的气息在身后传来,保持笑容的柊优花习惯性地用双手搂着威仪奉的脖子,现在看来仿佛是一条蟒蛇正缠绕着食物一般。[/align]

[align=left]“每天呆在同一个地方自言自语,如果妳不早点看我的话,恐怕下一秒就疯掉了。”[/align]

[align=left]“强制把罪名怪在人家身上,小心人家关恋人你进去小黑屋喔。”[/align]

[align=left]“我错了…。”[/align]

[align=left]“嗯,原谅了。”[/align]

[align=left]“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带给我吗。”[/align]

[align=left]“上次人家把其中一个编程丢给了恋人你,如今恋人也大致调查完成这个玩具的功能了吧?在没有放弃的前提下。”[/align]

[align=left]“这世界里,我的精力永远没有限制,因为睡觉或不睡觉都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即使偶尔会打哈欠,那也是生前自己给自己需要睡眠的暗示而已,所以,那个玩具通宵一下就完全调查完毕。”[/align]

[align=left]毕竟这个就是让人类处于沉睡状态的世界,在此期间人类几乎无法做到双重沉睡,就算真的有玩家做到了,那名玩家也没办法看见梦境,更正,其实是他的梦境已经被游戏吞噬。[/align]

[align=left]“稍微有点能耐的恋人并不会让人家讨厌,然后呢,编程的答案在哪里?”[/align]

[align=left]“嗯唔。”[/align]

[align=left]威仪奉举起手对着空气从右往左挥动了一下,附近景色色调立刻变成景深,远处飘在空中的树叶瞬间暂停,从她们两人角度看来,时间犹如被冻结住一般。菜单列表里几乎是这个游戏的运行数据,唯独个别角落会发现稍微有点不同的程序正准备启动。[/align]

[align=left]“会让妳失望的。”[/align]

[align=left]说完这句话后,威仪奉用手对着空气从左往右滑动,景深的色调变回五彩缤纷的世界,暂停在空中的树叶继续回归自己轨道,眼前那一堆莫名升起的冰色正方形正努力搭建起被规划的图形。[/align]

[align=left]“亚当和夏娃也是相当不容易的角色,为什么读书的那个时候就是不明白呢。”[/align]

[align=left]威仪奉面向优花的时候,身后那堆数据已经逐渐形成类似人形的玩意,拼凑完成的瞬间,色彩立刻填满那位没有名字的少女,接下来,只需等待那名少女开口说话而已。[/align]

[align=left]“…啊,初次见面,我是A8子。”[/align]

[align=left]身穿白色连衣裙,头顶戴着白色宽边帽,秀丽的黑色长发以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发育空间的胸部,看上去大概16岁左右时不时还会做些很迷茫的动作,毫无疑问这孩子是专门从绝大部分男性都喜欢的女性动画角色中挑选出来的。[/align]

[align=left]“实验用A1语言模版出错、实验用A2行动方式冲突、实验用A3面对特殊动作没有响应、实验用A4修改素材比例、实验用A5追加预判能力、实验用A6追加更丰富的表情动作、实验用A7删除布娃娃效果、实验用A8添加主动话题。”[/align]

[align=left]“换句话说,恋人你对着这孩子的全身没日没夜地进行研究。”[/align]

[align=left]“那点时间根本不足以完善,就算我已经大改8次,还是不怎么如愿。”威仪奉走到A8子身旁,然后用手摸着对方脸颊。[/align]

[align=left]“好痒。”A8子立刻拿开威仪奉的手“请不要再对我这么做。”[/align]

[align=left]“优花妳看,完全与性格不符的台词就从这孩子的嘴里说出,大概她是把挠痒和摸脸的台词误判了,况且正常人类有非常错综复杂的思维,实验用A8封顶也就只能装载67条公式。”[/align]

[align=left]“喔?花那么长的时间就为了让人家看恋人妳怎么调戏其他女孩子。”[/align]

[align=left]“这家伙连人类都算不上吧…果然还是需要得到其他人类的数据才能模拟游戏角色。”[/align]

[align=left]“明明已经有了A8子,居然还想和那只偷腥猫造孩子,你们这群坏人!”[/align]

[align=left]被A8双手轮流敲着胸口的威仪奉,眼角无意间看见那个笑容异常恐怖的柊优花正准备登出游戏,直到转身冲到对方身旁时,才知道已经太晚了。[/align]

[align=left]“唉,看来一万字的检讨书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妳稍微先回去整顿吧。”威仪奉点了一下A8的额头,她瞬间就化作一堆冰色正方形溶在地面上。[/align]

[align=left]接下来还能干些什么呢。[/align]

[align=left]“一起去玩吧,VE。”[/align]

[align=left]头顶戴着那顶熟悉的草帽,金色长发双手手臂绑着蝴蝶结绷带少女小红帽(祈娜卡·汐依),正拿着一个小竹篮等待威仪奉回应。来的真是时候,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话说我已经多久没有陪这孩子玩来着?对于她而言,大概这只是初次去玩而已吧。[/align]

[align=left]——成立一个世界需要的不仅仅是玩家,更多的是维持这个世界的NPC们,如果单纯用67条公式让她们解决麻烦,岂不是太过欺负这些孩子了。[/align]

[align=left]所以,人类数据是必须的,更何况人类能独立创造新公式。[/align]

[align=left]“VE,在发呆什么。”[/align]

[align=left]PA有时候会悄然提供部分公式,虽说都是些不怎么起眼的东西,假如合理安排与应用的前提下,结论就会完全相反。[/align]

[align=left]“听不见吗?”[/align]

[align=left]如今身旁陪着我去深山寻找宝物的小红帽也是如此,她曾经受到PA的影响才会让自身公式追加到数量未定的状况,虽说我完全可以拆开这孩子部分数据进行检测,可是内心未曾希望过必须这么做。[/align]

[align=left]“不理我的话,我就不陪你玩啦。”[/align]

[align=left]“刚刚稍微思考了一些问题,萝莉。”[/align]

[align=left]“我是祈娜卡,究竟要说多少遍才能让你脑袋记住。”[/align]

[align=left]“这样子称呼妳真的很不习惯…萝…祈娜娜。”[/align]

[align=left]“算了,随便你怎么称呼吧,反正除了萝莉以外就没有一次正确读过我名字。”[/align]

[align=left]“绝对没这回事。”[/align]

[align=left]“那好,说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align]

[align=left]“每当别人需要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都喜欢故装镇定然后很耐心地告诉她「这答案其实我也想知道」。”[/align]

[align=left]“很好,今天玩耍的时间宣布结束。”[/align]

[align=left]“别这样,萝莉,我们不是好朋友来着?好朋友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快来想想国之将亡那些大事。”[/align]

[align=left]我们,已经是二周目的朋友了。[/align]

[align=left]“还真没见过认识几周结果连名字都记不住的‘朋友’,如果不是没人陪我去深山玩耍…唉。”[/align]

[align=left]“说起来,萝莉妳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必须去深山。”[/align]

[align=left]一周目的时候,因为自己看不惯平原生活,决定要去到处都是斜坡的山脉里面进行探险。[/align]

[align=left]“不太清楚,也不太愿意去知道为什么。”[/align]

[align=left]莫非这孩子继承了一周目时的记忆?绝对不止是我一个人会如此认为,可惜这句话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毕竟游戏存档在别的地方,如今这个是新存档,简单说,是另外一个是世界线。[/align]

[align=left]“好吧,顺便带妳去看看妳绝对会喜欢上的秘密花园好了。”[/align]

[align=left]“如果不如愿怎么办。”小红帽祈娜卡露出自己可爱的虎牙,想必是和吃的东西有所关联“当然我是非常希望不如愿。”[/align]

[align=left]“那妳就不要抱着太大期待去享受这份喜悦好了。”[/align]

[align=left]说着说着,两人走进另一边森林,和之前浆果林的道路不同,威仪奉认为这边反而更加轻松行走。[/align]

[align=left]“唔哇。”之前花的种类实在太少,所以威仪奉稍微修改了一下,如今五彩缤纷的花园正绽放着不可能存在同一季度的花。[/align]

[align=left]“怎样,如愿不。”[/align]

[align=left]小红帽祈娜卡思考了一会“…还是不如愿,你个死骗子。”果然,吃的东西比花花草草重要太多。[/align]

“是吗…。”还好不用去工作,不然随便几袋糖果都买不起。

 

“嗯,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秘密花园。”祈娜卡转身对着威仪奉笑道“最近铁匠爷爷教我如何用沙子烧成玻璃珠,假如嫌弃的话,就把那珠子吞了。”

 

“没有拒绝权利…也好,这玩意吃起来味道应该不差。”

 

[align=left]可是,威仪奉完全没猜到这颗玻璃珠,正是公式思维化的契机。[/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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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4、十月黄昏凉宫结城 ■[/align]

充满魔法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或许鸟语花香,或许战火燎原,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会让不可能存在魔法的世界里的人民有所期待,哪怕这份期待必定落空。

 

“原来妳喜欢这种故事的呀。”

 

“嗯…我曾经梦见过那个魔法世界哦,发生在一个科技落后很多年的小镇里,虽说每天被太阳晒得很难受,至少笑容能随意展现的前提下,不算太糟糕。”

 

自称死神的威仪奉,从那天医院深夜开始,带我们两人游览完异世界的一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眼前,或者说那次异世界旅游消耗的精力实在太夸张,让人足以需要睡整整几年才能恢复体力。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理解这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但是,真的很感激他,因为‘信心’这种易碎的玻璃制品,不是所有商店都愿意贩卖,更不可能有钱就能购买。

 

瘫痪…光是听见这两个词汇的瞬间,手心的冷汗就没办法停止下来。

 

「是吗,永远无法随意行动了啊。」

 

冷静地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仿佛能听见心碎的声音时,大概就能接受这份事实,可是,你的双手依旧敲响着没有知觉的大腿呐喊。

 

“为什么不能动…为什么不能动。”

 

究竟是谁不愿意放弃,是我吗,这个病房里除了我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果然就是这个奇怪的我。为何还会如此反抗,现实以及内心明明都逐渐接受了的。

 

“好玩不,打自己双腿。”

 

就在这时,身旁床位上的女孩突然对我说道。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欺负自己会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我一起加入这个游戏里。”

 

那孩子躺在病床上留着很长的粉色长发,因为平常都不怎么说话所以之前完全没察觉过她就呆在这里,同时,那孩子仅仅眨眼和张合双唇就让我怒气消停下来。

 

原来还真有,身体状况比我糟糕,精神方面却比我乐观的人。

 

魔法的国度吗?每当那孩子无法看见病房窗外的星光时,她就必须要我说三个故事去哄她开心,然而,当我提及魔法、异世界、未来的时候,她就显得异常开心,感觉像打了亢奋剂似的,直到故事结束为止之前,绝对不会让你把话题转移。

 

“今天要讲的是双月骑…。”早上隐约觉得室外很大风,认为晚上可能乌云密布看不见星光,习惯性地准备讲故事的我,突然被原本是结城的床位上的老人,翻身时的噪音吵醒。

 

忘了,她已经被自己母亲接回去静养。

 

如果用比喻词来形容正常家庭和单亲家庭的区别,大概就是双手捧起一个孩子与单手抓着孩子前进的差距,更何况,她紧握着的却是没有力气的手。

 

这种道路究竟有什么人能坚持下去,真希望有魔法能推那孩子一把。

 

“可惜,这份期望必定落空。”

 

既然想要在无法使用魔法的世界里获得生存权利,就必须去用尽一切方法争取,如果她做不到,那我连同她的份一起努力好了。

 

如此认为之后的我,决定开始进行康复训练,过程相当难看,仿佛和十几周岁的孩子一般。虽说康复时期双腿依旧很不如愿,不过双手倒是显得更加灵活,为此还特意折叠不少纸鹤给其他病房里的孩子。

 

他们看起来都很高兴的样子,在我眼里,只不过从陌生人手里收到一份廉价的礼物罢了。虽说这种事情谁都可以,但不是谁都能说到做到。

 

请不要装作很明白这个事实,那种虚伪的感觉和戴着面具的小丑无异。

 

“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通讯费用很贵,即使我想帮妳付妳那份…。”

 

“没事,母亲的个性我很清楚…应该说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拜拜。”结城的语气显得相当不舍,大概我是她唯一能聊天的外人,或,唯一的朋友。

 

“拜。”我知道作为一名男性主动挂断女性来电的行为会显得相当不尊重,可是,那名女性连拿起电话端的能力都不具备,如果不由我亲自结束通讯状态,估计会持续到任意一方没电为止吧。

 

通讯设备无法使用的前提下,只能通过传统方式来往,换句话说就是回归收发信件的方式。

 

不知道结城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会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然后让她母亲读给她听呢。抱着这种幻想的我每周都会送信一次,每个月对方大概也会返回1到2封信件。

 

试图修改的痕迹以及划痕在纸上清晰可见,可想而知当时为了回信,结城肯定和自己母亲斟酌过不少次。

 

“睡美人那个故事不知道出现过孩子嘴里多少遍,但是这故事依旧不会让人们厌倦,好了,现在那名公主究竟人在何处呢?过来实现童话的王子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持续一年半后,康复运动非常顺利,即使每天能让我连续站立的时间缩短到4个小时以内,至少平常时段基本与正常人没区别,虽说跑步方面还是没有以往那么如愿。

 

“邮寄地址是这里没错吧。”

 

刚从车站里走出来,手里捧着鲜花以及一份精心封装好的礼物,尝试在这一片住宅区寻找‘雉上街087号’,可惜这比想象中还要困难许多。

 

“嗯,谢谢你。”

 

附近老人比较多,指错方向在同一处徘徊的情况相当不少,明亮的天色转眼化作黄昏,结果询问当地偶尔路过的巡警才知道如何拜访。

 

‘叮咚’

 

这是很普通的一间平民房,两层楼高但第二层的沾满灰尘窗帘感觉近几年根本没有来开过的,门口处有不少杂草,因为需要照顾女儿的原因,大概这是一个月才清理一次的结果,庭院里放着一辆生锈的自行车,估计已经没有宽裕的资金让这玩意送到废物回收厂吧。

 

“请问,有人在吗?”

 

我尝试按了很多次门铃,但屋内始终没有反应,莫非结城她睡着了?

 

“果然还是来了…。”大门被轻轻推开,结城太太抬头凝视着我超久“能说一下你坚持不懈的理由?”

 

“除了能用双脚走到这里以外,我找不到任何其他坚持不懈的理由。”

 

“现在这一代年轻人真顽固,又不听教又不听话,简直…让人头疼。”

 

“那个…我听见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请问结城是在睡…。”

 

说道这里时,结城太太立刻定住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玄关“结衣她说,需要一段非常长的时间安眠,请在不打扰双方的前提生活愉快。”

 

“抱歉…抱歉…抱咳咳咳。”其实几个月前就知道,回信内容突然变得更加有条理,面对我询问地址的事情开始含糊略过,最后,只好让自己亲自来证实。

 

我明白结城太太这种作法是为了我好,可是,胸口处的疼痛感依旧止不住,仿佛瞬间失去了数不尽的东西,也说不清楚那些究竟是什么。

 

“…进来再说,你也不希望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吧。”

 

只有一双鞋子的玄关,很多污渍都没擦干净的地板,只预留三张椅子的大厅,没有电视的电视柜,屋子里最为光亮的地方只有头顶那盏灯泡,以及窗边照进来的夕阳。

 

“痛苦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结衣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所以才选择把未来放在没有光的家里,而不是医院…真是,一个愚蠢的女儿。”

 

坐在椅子上,我按着自己脸颊,直到声音回归正常时才逐渐放下双手。

 

“结城一点也不蠢,她是结城太太妳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我原本失去了双脚,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她仅仅用一个眼神以及嘴巴就重铸了我。”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里,她偶尔也会成长…。”

 

“或许我现在提及过往会让妳感到不舒服,但是这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在医院时,每天晚上如果看不见星光,结城就必须让我讲三个故事给她听,原本认为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后来仔细思考,原来她是想让我明白自己没有双腿,并不代表没有活着的价值。”

 

我才是那个最愚昧的那个,因此如今才知道该意义。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因为这个世界都是强者,无论老人或小孩」这句话就是你教她的,对不。”

 

“这句话是她自己领悟的,我没有提及过。”

 

结城太太听到这里时,双手握紧放在桌上。

 

“我,并不是安慰你或过来寻求慰藉。”我站了起来“请允许我一直这样追求着妳女儿,无论她在天国上怎么诅咒我都没有问题,拜托妳了。”

 

“可是…。”结城太太连忙站起来,准备伸手的瞬间立刻下得缩回去。

 

“假如花费一辈子精力在无可救药的人身上是愚蠢的行为的话,我大概是决定这辈子都这么愚蠢下去,曾经有个朋友说过,实现诺言前不允许告诉别人听这是什么诺言,同时,我希望那位朋友能成为我诺言的见证人,现在第一个承诺已经兑现,另一个,隐匿也变成没意义,所以希望,我能永远走在实现这个约定的道路上。”

 

“你…。”

 

“够了。”隔壁房间传来结城稍微有点哭腔的声线“母亲,请让那个蠢货走到我身旁,看来这次不用咬出血的方式,是不会让他死心的,但是在你死心之前,允许你继续把上次那个没说完的故事漫无止境地编下去,听到了吗,爱哭鬼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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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4、下野纯的幸福晚餐 ■[/align]

“和两位女生一起约会,因为觉得太过羞耻所以尝试逃跑?请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了,下野先生。”

 

“店长…。”无论身材脸孔声音,甚至语气都让外人深信不疑这孩子不可能不是女性,有时候抬起头来露出水汪汪的双眼,还能激发全人类内心深处的母性关怀能力,可惜身份证上已经注明性别为男。

 

“我不吃你那套的喔,况且现在我就是你必须一起约会的女生之一。”

 

男性洗手间门口,下野纯以被绑着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那名国中生身材的女生实际上是下野纯做兼职的便利店店长,据传闻,该便利店只是那名女生父亲旗下相当不起眼的资产之一,以「女儿需要相当多经验才能继承父业」的借口,委任她长途跋涉地过来担任该便利店店长。

 

本事情是否真实,至今仍未有人愿意上前查探。

 

“是男生的话就站起来,不然等下川田小姐她看见你这副模样会怎么想?”店长头上绑着很可爱的绷带,身穿一件相当成熟的连衣裙,偶尔还会做一些模特般的动作,从气质和说话方面毫无疑问是个大小姐风范,完全与上班时期的感觉不同。

 

“会发飙…也不一定。”

 

“既然知道这份事实就…。”

 

“可是。”下野纯无法独自解开绳子“稍微有点困难。”

 

“拿你没办…等等,我想到一个更加有趣的方法,反正处罚还没有定制。”

 

“原来逃跑有处罚!莫非是工资清空。”封锁资金的方法,确实能让大部分人困扰。

 

“私人事情是不允许计算到工作上的,啊,刚刚你肯定一瞬间想说「太好了」对吧。”

 

“绝对没这回事。”

 

“稍微想找个地方休息去了,反正轮流约会的时间还有13分钟。”以一小时为上限,店长与川田纸鹤轮流在该一小时内带着下野纯随意在商场内任意一处玩耍,前提是不可以伤害或**对方,另外性骚扰也禁止。

 

“下野先生,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行,我们先回到一楼咖啡厅吧。”店长把头靠近下野纯时,展现出来的笑容,充满恶意。

 

“诶…!!”手以及脚都被捆绑住,却无法计算为伤害**类型。

 

“光是预测到你在众人目光之下慢慢地爬、翻滚、扭动过来,还要尝试用头顶一下电梯按钮,就让我兴奋不已。”店长把双手搂起来,摆出一副相当享受的表情,眼前自己店员即将要上演比马戏团、罗马斗牛等节目要精彩许多的游戏,真让人期待。

 

“店长好恐怖。”

 

“这种不足为奇的事情还会陆续上演,只要你和我处于情侣关系的时候…。”店长站起来之后缓步前进“顺便一提,13分钟之后楼下咖啡厅其实是我和川田小姐的交接地。”

 

下野纯抬头看了一下对方表情“…看来,是认真的。”

 

“啊…电梯到了,那么下野先生,祝君武运亨通。”电梯大门关上,下野纯开始尝试全身被绑住的前提下是否能通过扭动的方式解开绳子,可惜完全没有效果。

 

“怎么办,还有12分钟…不如让向附近的路人求助会如何。”

 

那群一直围观着的路人早已拿出相机拍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回应他人的意思。从路人的角度上看下野纯,就是一名穿着比较保守女性被捆绑在男性厕所门口,然后全力尝试摆脱困境,中途衣服不断皱褶或拉开,甚至领口处还会露出自己的内衣,之类的。

 

简直就像某些游戏里的绝赞场景,现实中居然真的存在时,让人感叹。

 

如果没有在12分钟以内到达交接地,川田纸鹤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下野纯,大概在对方眼中自己真的就是那种相当粗鲁的女性,不值得一同逛街甚至会让丢自己面子的人,川田纸鹤知道身为道馆的女儿是不允许随便哭泣,所以,随意打击一下对方自身问题,有可能导致她干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傻事。

 

“必须快点。”

 

大喊保安过来的话,他们可不会这么通情达理地说「啊…客人你被绑住了啊,让我帮你松绑吧,客人慢走。」之类的,一定会带到监控室里,盘查到咖啡从热变成冷为止的时间,因为没人会相信捆绑别人的理由只是为了陪同女性逛街的一个余兴节目,换做自己也不可能相信。

 

只能依靠自己。

 

弓一彼菊前辈曾经说过,让自己瞬间速度变快的方法实际上是从学自由搏击时练回来的,脚裸的关节处如果和膝盖协调性好,可以让尝试小腿肌肉全力绷直,这样子跑动的期间内每步都犹如弹簧般减少下一次提起时间,从而达到极限位移速度。

 

没错,这种事情前辈就提及过仅仅一次,下野纯并没有真正尝试过。假如这种情况能使用该方法的话,大概通过地面跳动的方法也能快速来到电梯口。

 

“肌肉绷紧。”

 

和握紧拳头的方法一样简单,只不过紧握的强度就无法保证了。

 

双腿瞪着地面,把身体转向绳子捆绑较少的位置进行滑行,从而减少移动过程中所承受的摩擦力,可惜这种方法带来的负面效果实在太多,比如没做热身运动却强行紧绷肌肉导致肌肉开始抽搐,被用来滑行的身体部分,开始出现磨损皮肤的现象。

 

全身脏兮兮的下野纯好不容易来到电梯门口,可惜这才是最麻烦的难题。

 

当初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一起出去约会的这种事情?

 

“最近有不少客人问某某饮料怎么没有入库的问题…。”

 

“依旧回答没有就行。”

 

“可是我们这里是便利店啊。”

 

“那种恶心的要死的饮料哪有可能会有客人需要,大致上也能猜到,询问这种问题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脑子烧坏或者想让我们亏本的坏人喔。”

 

店长有时候也和国中生一样任性,因为自己相当不喜欢这种饮料所以干脆就不让它出现在自己眼前,虽说刚刚回应的句子里也不存在必定是错误的推论。

 

“下野先生,与其有心情在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倒不如想一些活动出来,让我们其他店员都能合理解放自己压力。”

 

“活动吗?”这种事情如果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看待,当然相当简单,假如真的完全符合所有店员喜好,几乎比爬刀山还要困难吧,活动发起之后大概当时没有什么反对声,活动结束后怨声才会开始出现。

 

真搞不懂人们为何不可以尊随自己内心地去把实话说出来呢。

 

不是不会尊随,而是她们已经知道有时候说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在无形伤害对方,倒不如先让对方伤害自己再拿出充分的理由砸回去。

 

“大概我花费一年的时间都无法组织成功…。”下野纯连续叹气几次。

 

店长用手遮住嘴巴笑了几声“就在下野先生你刚刚发呆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一个相当不错的游戏,如果7分39秒之后你还是无法把活动内容交上来,这个游戏就会应用到你身上喔。”

 

她并不重视时间观念,而是将相应的时间给予对方后,必须让对方返还等价的结果,换句话说,这人非常执着物质观念。

“她现在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场景回到如今,下野纯打算挨着电梯门尝试站起来,与此同时也看见楼下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的店长在挥手不知道笑着说些什么。

 

“电梯按钮Get。”

 

‘叮’

 

清脆的一声响起,下野纯总算跳进电梯内部,然后继续用下巴触碰楼层按钮。

 

“怎样,好玩不。”电梯大门打开后,第一个迎接下野纯的人果然是店长“耗时才5分钟,稍微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很多嘛。”

 

“店长…请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我只是把自己安排好的任务提前完成而已。”店长掏出小刀一下子就解开了捆绑着下野纯全身的绳子“如果没有尝试过这么做的话,可能这辈子又失去了一次无法挽回的机会…很愉快喔,看着你刚才那场表演。”

 

几乎每位店员都见过店长的笑容,可是那种商业式的赠品究竟能哄骗多少人的关怀。

 

“走吧,下野先生,川田小姐正穿着非常漂亮的衣服在咖啡厅等着你,别再像和我逛街的时候一样,连一句赞美都忘记说出来。”

 

听到这里时,下野纯立刻上前拥抱着对方“这个活动,算是成功吗?”

 

“失败喔。”隐约感觉到店长全身在颤抖着“即使你现在突然回心转意,我也不能这么快地答应成为你的恋人,所以大家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吧,在没有伤害到对方之前。”

 

“我真是个懦弱又没用的店员。”

 

“恋爱不像商品,就算给予相应的材料也无法做到平等的成品,我今天总算理解了一点。”店长翘起嘴角,表示现在正努力尝试保持微笑。

 

“嗯…那么,我先失陪了。”

 

小跑过去咖啡厅的下野纯并没有回望身后的店长,大概,他自己也不希望现在看见这个曾经喜欢过的女生这幅表情,更何况对方也不愿意让下野纯知道。

 

或许她们挺般配的,一位外强中干的女性以及一位心思细腻的男生。

 

「我没有失败,我退出的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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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4、深夜之下的宠物店 ■[/align]

[align=left]伸手过去水就会流出来,随便一下响声灯就会打开,如此不费力便能获得资源的世界里,人们开始习以为常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时,人心也逐渐变得和那些科技产物一样冰冷。[/align]

[align=left]大夏的霓虹灯以及边上的路灯,正照着流淌在地上的鲜血,附近没有任何一辆车辆愿意停下,路人看见这番景象之后也只是加快脚步离开而已,马路边那只尝试站起来的野猫,继续叼着嘴巴里的小猫离开这地方。[/align]

[align=left]脚后跟能看见很深的伤口,尾巴很明显地被折断了一半,估计是被来往的车辆擦边才导致这种结果。[/align]

[align=left]快动起来啊我,那只猫继续这样子会撑不下去的。在天桥上看到这种场景的少女,决定谴责自己的内心,强迫双脚跟上脚步。可是真的救了它们的话,无论成功与否治疗费用都会就归于施予者头上,我很清楚这大概是一笔金额不小的支出。[/align]

[align=left]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钱而丧失理性。[/align]

[align=left]“你愿意让我帮助你吗?”少女跑到那只野猫眼前,毕竟它刚刚才被人类的车辆撞到,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对人类还保持友善的状态,所以,少女在伸手的时候,野猫就已经决定放下口中的小猫,伸头咬上对方一口。[/align]

[align=left]“咿呀…好痛!!”忍着痛得要冒出来的眼泪,少女选择没有把手缩回去。[/align]

[align=left]直到这只野猫总算放下自己戒心为止,放开少女的手指在它叼回自己小猫瞬间,少女才抱起对方疯狂地向着最近的一间宠物店跑去,沿途在人行道上滴落不少血液。[/align]

[align=left]“麻烦让开一下…拜托。”[/align]

[align=left]一路上,以自己全力以赴的速度狂奔,或许体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至少不能比怀中那对母子优先倒下。[/align]

[align=left]迎面扑来的灰尘,眼角闪过的路灯,擦肩而行的路人,这地方毫无疑问地是繁华都市里的某个角落,总算来到宠物店门口的少女气喘吁吁。[/align]

[align=left]“请开门…有…有只野猫要看急诊。”[/align]

[align=left]宠物店店内没有任何灯光,说的也是,营业时间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的地方,怎么可能连深夜都会开门。[/align]

[align=left]“肯定会有人的,没事,再坚持一回…抱歉…请问有人在吗?”少女嘶声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店内总算有回应。[/align]

[align=left]“来了…。”听上去感觉是中年男性的声音。[/align]

[align=left]“哈啊…得救了…没事…。”店内的灯光逐一亮起,少女即将看见希望的同时再回望自己怀中的野猫,它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憔悴许多“…撑住,拜托你快点…。”[/align]

[align=left]接过野猫之后,那位医生连忙跑进自己的急诊室,在此期间少女握紧着拳头坐在附近一张椅子上。[/align]

[align=left]“先擦干净吧…。”一位中年女性递过一条白色湿毛巾,此时少女才注意到自己双手沾满黑色的血迹。“谢谢…。”[/align]

[align=left]“能说一下妳之后的计划吗,那孩子绝对不是家猫这点刚刚已经看见。”[/align]

[align=left]“我父亲曾经说过妳必须要当一个好医生,可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结果他老人家很生气的骂了我一句「妳连人都救不了,和畜牲有何两样」,如今救不了人的我决定要尝试救其他生物。”[/align]

[align=left]“也就是说没计划啊…我们家的宠物店不太喜欢招收流浪猫犬,如果家庭条件充裕的话希望妳能带着这孩子,当然这是最理想不过的事情。”[/align]

[align=left]“情况不太乐观…直支。”急诊室传来刚刚那位医生的声音,身旁那名女性连忙站起来“马上就来…别太担心,可能是需要我去拿点抗生素或工具而已,坐在这里等就行。”[/align]

[align=left]这大概就是急诊室外面家属祈祷不会出事的那种心情吧,每当手术台上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时都会让你神经紧绷起来,你的双手会在你不知不觉中猛流大汗,即使看着窗外的风景也无法让此时此刻的心情冷静下来。[/align]

[align=left]‘啪嗒’[/align]

[align=left]急诊室大门比想象中还要更快打开,少女抬头看见被放慢了的世界里,那两位宠物店店员摆着的是一副不太乐观的表情。[/align]

[align=left]果然,除了小说以外还有很多地方是戏剧性的,同时,也证明了我「就是那种连畜牲都救不了的害虫而已。」[/align]

[align=left]“抱歉,母子都太晚…。”[/align]

[align=left]明明是一间小店而已,少女却能听见这句话拥有强烈的回音。抱歉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那只野猫说?太晚了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及时还是它们比想象中要虚弱太多?我现在的作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我导致它们加速死亡还是从一开始别理会更好?[/align]

[align=left]少女把头埋下,瞳孔中失去原有的色彩,衣服依旧留下擦不掉的血迹,双手出现点滴的泪水。[/align]

[align=left]“直支…。”家属赖在医院不走,这种情节已经屡见不鲜,医生把双手擦干净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二楼。[/align]

[align=left]“我明白了,等下就能处理完毕。”那名中年女性走到少女面前。“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我们,如果还很厚脸皮地向妳收取费用,就未免太不讲人情…小姐回去睡一觉先吧,再怎么难过也…。”[/align]

[align=left]“我,不是因为那两只流浪猫很可怜所以难过,我是在埋怨自己还有多少存在价值。”[/align]

[align=left]“唉…换句话说等下我的发言将会决定今天晚上是否会失去三条性命。”[/align]

[align=left]“怎么理解都无所谓。”[/align]

[align=left]中年女性把椅子拉了过来并坐下,双手握着少女的双手微微一笑“「这个世界没有一件事物是多余的」这句话是我儿子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突然对着自己教师讲的一句话,当时我认为他这种个性应该能成为一个好医生,结果他擅自跑去做别人家里参与工作了。”[/align]

[align=left]“妳儿子?”[/align]

[align=left]“嗯,如今和妳年纪差不多,每次回到家都会板着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去见自己老爸,也就是刚刚那个医生…如果不是我们强迫着他去学医的话,大概这个家每天都会变得有说有笑。”[/align]

[align=left]中年女性说到这里时,把头慢慢靠近少女。[/align]

[align=left]“也或许不会…因为世界上太多未知数是人类无法计算出来的,正犹如我们刚才也不知道妳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店铺门口一样。”中年女性摸到少女手指有被咬的的痕迹。“看来那只流浪猫在妳把它送到这里之前,尝试过反抗,可惜最后还是屈服于妳的毅力。”[/align]

[align=left]“人类,都是看结果的生物。”少女没有说错,但也不完全是正确。[/align]

[align=left]“妳觉得妳此时此刻已经看尽结果了吗?”中年女性让对方把头抬起来。“随便碰一下开关就能在深夜里获得光源火源或水源,人们随意地走在平坦的道路上,建筑物拔地而起,部分动物得到保护,地球另一边的民族弹指之间就可以听见她们的声音…和网络上面经常聊起的笑话一样,如果把刚刚所描述的事情放在300年前的今天,附近所有人肯定会笑着把妳当成疯子看待。”[/align]

[align=left]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这不是结果,而是由一连串奇迹拼凑起来的过程而已。”[/align]

[align=left]“我应该要怎么做,请告诉我。”[/align]

[align=left]“妳早已经是这份奇迹的见证人之一了,妳还需要拿到什么特殊意义与目地去实行,如果真觉得没有那玩意就活不下去的话,那就用一辈子的努力去让自己保持一辈子快乐着。”[/align]

[align=left]“自私,不是坏事吗。”[/align]

[align=left]“请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返还给那个教妳这句话的人,「自私一点为何不好?」不,人类天生就是自私的,假若强制改变原本的天性就能突显得自己很耀眼,那么,妳想让世人记住妳的语句还是脸庞,还是那个一直很后悔干这些事情的自己。”[/align]

[align=left]“我不会后悔做这些…。”少女站了起来“同时我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如此耀眼了。”[/align]

[align=center]■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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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10.5、后记 ■[/align]

很多款作品都会故意留下一条有待发展的道路去让在座各位自行想象,其实这样子真的会对得住读者吗?不,如此做法仅仅是敷衍的一种。

 

既然决择已定,威仪奉就没有后悔可言,他将成为游戏界转折点上一个不可或缺的弃子,同时也是历史中不被世人记住名字的失败者。

 

柊优花为什么不会阻挡威仪奉,她难道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后果?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威仪奉去充当那个弃子的人,果然威仪奉对柊优花的感情是单相思吗?

 

文中以及最后都提及过,柊优花是威仪奉的侦探,威仪奉是柊优花的奇迹,两人都拥有双方渴望过的东西,所以相互吸引也是理所当然,况且如果你喜欢的人即将做一件自己做梦都没想过的重要事情,你会选择帮助她还是阻止她?哪怕已经知道后果的前提下。

 

——作为威仪奉的侦探,她不眠不休仔细打量过究竟多少次才得出帮助恋人这份答案?也许计算出错了也说不定,也许看见比失去还要痛苦的,是相伴时的灾难。

 

总而言之,威仪奉的故事已经完结,番外篇的部分也已经写好,虽说都是不算太完整的故事,至少是这个世界之中其中一片必须拼凑起来的碎片。

 

最后要感谢的是一直以来支持该作品的人、本人那位十四年死姬友、插画师未知灵感、以及没有放弃该作品的本人。一句很平凡的「谢谢」,一份手汗渗湿的原稿,一支笔头分岔过很多次的钢笔,一部没关机2年以上的电脑,这些都是本人无法用言语好好描述的经历。

 

只为了让面前的你,有点耐心地看着这份仅仅600多字的后记,仅此而已。

 

链接到点评

 

 

[table=98%,Black]

[tr][td]

[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艾丝绮·妮诺[/align][/td][/tr]

[tr][td]姓名:艾丝绮·妮诺。

昵称:Atsuki·Nero、妮诺酱、精灵大人。

性别:女性精灵。

取向:男性精灵(推测)。

身高:约成年人手掌大小。

年龄:按照游戏设定上,年龄已经超百岁,按照身体与面孔判断,永远都是16岁。

技能:飞行、精灵、非生物纯人工制品、毒舌(推测)。

反感词:一切暗指或明指‘胸部发育不完好’的词汇。

笔录资料:

「为何要让妾身告诉汝等。」

「汝等说出此话时,就没有做出过头落胯下的觉悟?」

「妾身今天必须要把这两个渣滓清理!!世界如此慈祥地制造了妾身这完美的身体,竟被眼前两只猪犬不如的人类用语言侮辱…别碍事!!(本资料背面有几点深黑色的不明污渍)」[/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山崎 唯[/align][/td][/tr]

[tr][td]姓名:山崎 唯。

昵称:女徒弟一号、小唯酱、呆唯。

性别:女性。

取向:人类男性。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犯傻、添忙、有点天然呆(未发现呆毛)、很感性的人、很性感的身体、笑点超低。

反感词:任何关于‘笨蛋’的词汇,哪怕不是和她本人说,都会异常敏感。

笔录资料:

「Cup?应该是C吧...」

「不对,我为什么要回答这问题。」

「啊哈哈…啊啊。(本资料左下角有类似水渍的不明污渍)」[/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石井 十郎[/align][/td][/tr]

[tr][td]姓名:石井 十郎

昵称:变态、管家婆、石郎、哥哥。

性别:男性。

取向:女性生物(对方100%肯定)。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20岁左右(实际对方不愿意透露)。

技能:健全人、健全书籍收集、健全视频收集、健全交流会会长、一个好长兄(对方强烈要求如此写道)。

反感词:一切关于‘你是好人’的词汇,因为对方完全过避提及自己的恋爱问题,甚至每次提及就必须去一趟厕所的程度。

笔录资料:

「突然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喜欢吃水果算吗?」

「谁告诉你我只吃蜜桃和葡萄的!」

「别…别说了,我也是有自尊的。(本资料背面留下了一个邮箱帐号和密码)」[/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水岸 敬本[/align][/td][/tr]

[tr][td]姓名:水岸 敬本。

昵称:男徒弟二号、晚辈敬本。

性别:男性。

取向:人类女性。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非常开朗、健谈、Playboy(花公子)、很低调、笑容从未离开过镜头、好人。

反感词:大概是一切关于‘妹妹’的词汇吧,他本人回答该问题时偶尔会把眼神望去窗边,在场工作人员也识趣地转换了其他话题。

笔录资料:

「哈?那种事情不提也可以吧,哈哈哈。」

「船头到了自然直。」

「稍微有点口渴…你们说一下要喝什么…别客气。(本资料右下角有类似奶茶的污渍)」[/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藤原 策[/align][/td][/tr]

[tr][td]姓名:藤原 策。

昵称:小策(仅限亲密的人可以称呼)、男徒弟一号、藤原先生。

性别:男性。

取向:人类女性。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医者家族、家庭环境优良、诚恳、扑克脸、腹黑眼镜(误)。

反感词:大概是一切关于‘藤原策’的词汇吧,对方似乎非常不喜欢被全名称呼。

笔录资料:

「我有权利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前辈,VE前辈是吗?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仰慕对方与荷尔蒙刺激大脑是完全两回事,你这让人感到恶心的目光是在向我求助的意思是吗?也罢,今天稍微免费帮你做移除脑部坏组织的手术。(本资料正中央有类似烧焦的痕迹)」[/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威仪 奉[/align][/td][/tr]

[tr][td]姓名:威仪 奉

昵称:VE、奉君、小鬼、死神。

性别:男性。

取向:人类女性。

身高:低于1米6(对方脸上似乎非常不满意)。

年龄:外表上看似14岁,实际已经是20岁左右,侏儒症患者。

技能:标准合法正太、幸运程度异常高、嘴巴不饶人(与毒舌无关)、似乎很喜欢捉弄别人(与抖S无关)、能进入任意一款游戏里(与中二无关)、十分友善的人(与威胁无关)。

反感词:一切关于‘小鬼’的词汇,换谁都不喜欢这个词语贴在脸上,对方还没说就已经知道。

笔录资料:

「其他资料吗?你想知道这么多,是参考我还是抄袭我呢。」

「谁要告诉给你们听,喜欢谁是我个人隐私权吧。」

「哦?居然有勇气骂我小鬼,真是一只轻视生命的渣滓。(本资料皱褶痕迹超多)」[/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柊 凛[/align][/td][/tr]

[tr][td]姓名:柊 凛。

昵称:凛酱、食书人、书虫、凛卿。

性别:女性。

取向:人类男性。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外表看似16岁左右,实际比自家妹妹柊优花年纪要大,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GBA游戏制作、沉默寡言、看书狂、打字速度超快、超容易害羞、可爱(本资料中出现很多笔迹不一的词语与划痕)。

反感词:目前尚未获取该方面的资料。

笔录资料:

「诶!(可爱)」

「…呜唔?(很可爱)」

「…嗯。(超可爱)」[/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柊 优花[/align][/td][/tr]

[tr][td]姓名:柊 优花。

昵称:UKa、优花、姐姐。

性别:女性。

取向:人类男性。

身高:稍微高于1米6。

年龄:外表大概20岁左右,实际比自家姐姐柊凛的年纪要小,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作家、豪放、身材不错、超爱捉弄别人(抖S?)、高贵的气息(实际不明)、异常聪慧。

反感词:目前尚未获取该方面的资料。

笔录资料:

「要知道人家什么事情呢。」

「Cup?想知道的话直接摸就清楚了。」

「你还真以为人家会这么说。(本资料侧边有很明显的手汗痕迹)」[/td][/tr][/table][/align]

[/td][/tr]

[/table]

链接到点评

 

 

[table=98%,Black]

[tr][td]

[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E[/align][/td][/tr]

[tr][td]姓名:E(对方完全逃避真实名字的透漏)

昵称:E先生、工口男、健全的人类。

性别:男性。

取向:各种展会上同人本、低俗游戏、低俗电影、低俗杂志、马赛克图片等(如实写下后,对方完全没有提及现实中取向于是女性还是男性)。

身高:高于1米6。

年龄:应该有20多岁,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标准的人肉型健全搜索引擎、精通各种低俗事情、精通各种绑扎方法、流利的英语对话(非正规)。

反感词:一切关于‘反对工口’的词汇。

笔录资料:

「Wait!别走。」

「至少听我说完,咳咳…Yo men i`m E like 的事情就是…」

「Hey,Come back!(本资料与其他资料相比下,显得异常干净崭新)」[/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弓一 披菊[/align][/td][/tr]

[tr][td]姓名:弓一 披菊

昵称:披菊、老菊、弓一先生。

性别:男性。

取向:人类女性。(暗指桐谷丹黑歌)

身高:高于1米6。

年龄:19岁,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瞬间完成所有连贯性的动作、折叠纸扇的次数超过自己的年龄、纸扇同好协会会长、比较感性、对恋爱问题迷茫。

反感词:一切关于‘老菊’的词汇,因为在场的桐谷丹黑歌曾多次喊出该词汇后,对方脸色均显得相当不知所措或有点怨气。

笔录资料:

「哦?!那家伙每次都拿我名字做挡箭牌,已经成习惯了。」

「孽缘关系,大概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

「她优点有什么?嘘,靠过来…嗯…大概是每天大清早起床,便当连我的份一起做之类,好像漫画情节一样但却发生在我身上…等等,刚才不算,快擦了…。(本资料下方用透明胶布粘着)」[/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凉宫 俊秀[/align][/td][/tr]

[tr][td]姓名:凉宫 俊秀。

昵称:俊秀、凉宫先生、肌肉控。

性别:男性。

取向:人类女性。(特指年下者)

身高:高于1米6。

年龄:大概有20多岁,在职于游乐园。

技能:从不睁开双眼、对任何运动话题都异常健谈、很感性的人、略有强迫症、不擅长交友。

反感词:一切关于‘弱受’的词汇。

笔录资料:

「我最想实现的愿望?应该拥有健康而强壮的身体,这样的话,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畏惧任何事物,而且能让我游乐园这份工作轻松一点。」

「才不是肌肉控。」

「多吃营养的物品以及多运动就好了…抱歉,今天和别人约好去健身的时间到了,再会。(本资料仅通过电话的形式进行访问)」[/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晴川 葵[/align][/td][/tr]

[tr][td]姓名:晴川 葵。

昵称:小葵、姬友。

性别:女性。

取向:人类男性。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兼职声优工作。

技能:眼镜娘、CV、黑丝长腿、很擅长甜言蜜语、很热情、演技不错。

反感词:一切关于‘失败’的词汇。

笔录资料:

「没错没错,我就是晴川葵,请多指教。」

「梗的话,还有很多,当然这一点是不会在这里透露的!」

「你除了问Cup以外就不问其他了吗?我看这里除呆唯以外根本没人愿意说。(本资料下方补充了一句“她说的没错。”)」[/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三味线[/align][/td][/tr]

[tr][td]姓名:三味线。

昵称:三味线、妮诺(误解向)。

性别:男喵星人。(亲手确认)

取向:女喵星人?(该喵科生物在访问期间一直盯着女性精灵艾丝绮·妮诺不放)

肤色:三色(主色白、次色黄与黑)

身材:约手臂大小。

年龄:大概十几周岁,距它主人威仪奉描述,该喵科生物是别人家带来的。

技能:扑倒任何体积小于它的生物、很擅长玩球、有忧郁症、正发情期、对陌生人反感。

敏感部位:下巴、耳朵。

笔录资料:

「喵~☆」

「…」

「…(本资料下方补充“调查人员没有翻译该生物所有动作意思的能力”)」[/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桐谷丹 黑歌[/align][/td][/tr]

[tr][td]姓名:桐谷丹 黑歌。

昵称:黑歌、人妻、黑歌酱、桐谷丹小姐。

性别:女性。

取向:人类男性。(误?)

身高:稍微比1米6高。

年龄:自称19岁,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有人妻倾向、有病骄倾向、有抖S倾向、有自闭倾向、被害妄想症、表情十分丰富的人、很健谈、和擅长撒谎(该文字明显看出访问人员当时的手部异常抖动)。

反感词:目前尚未获取该方面的资料。

笔录资料:

「你的脑洞才是最大的!」

「别一直盯着我胸口看…你玩太多Gal了吧,哪个蠢货会随便告诉你我Cup是多少。」

「老菊!他准备欺负我!!(本资料边角出现多处裂痕)」[/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下野 纯[/align][/td][/tr]

[tr][td]姓名:下野 纯。

昵称:纯酱、小纯、萌哭(该词汇由同校学生桐谷丹黑歌提供)。

性别:男性(对方很肯定地多次点头)。

取向:不明(多次询问后,对方仍然犹豫不断)。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外表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非常文静的女孩…(由于当时访问人员的疏忽,本资料后期补充为19岁,自称是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技能:呆萌、对游戏特别专注、夺目的外表、不擅长沟通、有自虐倾向、女装癖爱好者(该词汇由同校学生桐谷丹黑歌提供)。

反感词:一切关于‘不男不女’的词汇。

笔录资料:

「为什么要问我Cup。」

「我是男孩子!」

「说我很萌?我现在不知道该做感谢的表情还是愤怒的表情了…别过来,走开,救命,谁来救救我…(本资料边角出现多处裂痕)」[/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8B2323]

[tr=DarkRed][td=1050][align=center]小池 春芽[/align][/td][/tr]

[tr][td]姓名:小池 春芽

昵称:Haruya、春芽、超不正经的医生。

性别:女性。

取向:无所谓(她本人如此承认)。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初步推测是20岁的成年人(实际年龄,在场访问人员完全不敢提问),在职某医院的内科医生。

技能:Cosplay、医生、大叔的既视感、有嘴里叼着东西的癖好、曾出现各大展会。

反感词:一切关于‘威仪奉’的词汇。

笔录资料:

「俺头发颜色?当然是染的,你见过多少不是染的粉毛。」

「除了问女性乳房以外,就想不到其他问题的人,是不是脑部血管不好。」

「俺叼着吸管的原因是因为刚刚喝完饮料,谁会每天叼这玩意的兴趣,稍微动动大脑吧。(本资料后方有回形针夹着一张照片)」[/td][/tr][/table][/align]

[/td][/tr]

[/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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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呼,看了一部分之后,先有的感觉就是舒适。

看过很多游戏向的文章,很多时候的选择是跳着阅读。

但是就所看过的部分而言,我觉得这需要我细细地品读。

作为游戏的设计者进入了游戏之中,那么

究竟是会能从容应对呢,还是容易聪明过头。

究竟是冷淡地对待除萝莉之外的NPC呢

还是选择像对待真实的人一样露出亲切呢

小小吐槽一下为什么没有小标题,好容易忘记读到哪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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