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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ola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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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高挂在天空的一轮弯月,透过枝繁叶盛的树林间,把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到了满地的树叶之上。夜间刺骨的寒风吹过茂密的森林,带起了枝叶沙沙晃动的声音。 村里的老人经常告诫年幼的孩子们,说夜晚的森林里会有妖怪出没,让他们千万不要轻易靠近那座森林。 夜晚的森林里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呢? 在年幼的时候孩子们会对老人善意的谎言深信不疑,想着长大了之后再一探究竟,但过了十年后的现在,他们依旧不敢随便踏入黑夜的森林之中。 小时候的鬼怪也好,长大了之后才明白的狼群也好,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触碰的东西。 就连蝉都已经陷入睡眠的这个黑夜之中,混迹在森林中的并不仅仅只是树叶晃动的声音。 回荡在这深夜的声音比起野兽的嚎叫,更像人类面临死亡时的歇斯底里的惨叫。 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声音,就像是铁匠在捶打着放在火炉上的铁剑一样,同时也在捶打着她的心。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啊!” 有一名少女正横冲直撞的奔跑在黑夜的森林之中。 她的脸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抓痕,额头上还有一道巨大的伤疤,右眼更是空荡荡的像个黑洞一样。 只顾埋头奔跑的她有时会倒在雨后泥泞的小路上,有时会撞到深深的扎根于大地的树木,但身体上给予她的疼痛,仿佛都被右眼的空洞吸走了一样, 她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野兽般的躁动,平常理智的思考对现在的她来说竟是那么的遥远。 她的内心渴望着鲜血,除此之外只有尽可能的想要远离村庄的意志。 只有那里不行,只有那个人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从夜晚跑到天亮,也许她早就跑出了离村庄很远的距离,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一味埋头向前跑着。 她发出的叫喊声和身上飘落的血腥味,惊动了原本栖息在林中的肉食动物们。 天性谨慎的狼们压低了身躯,躲在树木的阴影之中,尾随着少女的脚步,准备在那只猎物停下脚步的时候,当个螳螂捕蝉的猎人。 狼群会欢快地撕扯着猎物的身体,用獠牙深深地刺入骨头里面,享受犹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喷洒在脸上的乐趣。 要是普通的人类碰上了这只狼的话,只会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餐。 但它们眼前的却不是普通的人类,要说的话,更像是一名刚从死亡中复生的妖怪,所以挑错了猎物的狼群,就在今天不幸的迎来了它们的终末。 “滚开!” 察觉到周围弥漫着的野兽气息的少女停下了脚步,像是野兽一样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低等的野兽们并不明白它们到底在面对着什么样的怪物,毕竟在它们的眼里,眼前的少女除了血腥味特别浓厚之外,其他的都跟人类没什么区别。 它们团团围住了少女,用狼嚎向周围的同伴传达着它们的喜悦。 当那一只身体壮硕的狼王按耐不住血腥味的诱惑,向着与人类一般无样的少女袭击过去的时候,狼群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在月光的映照下,英姿勃发的狼儿们似乎都预见到了,少女白嫩的脖子即将被狼王的牙咬穿而喷出鲜血的那一刻。 跳到少女身前的狼王,用尖利的狼爪在少女的身上划出了深深的伤口,连皮带肉的削掉了一整块腹部。 就在狼王享受用锋利的狼爪撕裂少女的快感的时候,它的身体却在下一刻被无情地撕成了两半。 看见美味的狼肉都已经送到了嘴边,在少女腹中弥漫的饥饿,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露出了比狼牙还要尖利的两颗獠牙,把手上抓着的充满腥味的狼肉送到嘴边,便不顾一切的开始享用了起来。 狼群们见到狼王被杀,也没有畏惧,反而是更加跃跃欲试的盯着少女。 “血!血!” 把狼肉里的血液都吸干,少女变得绿油油的双眼这次便是盯上了周围的狼群。 狼群在少女绿油油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威胁,所以它们这次则是一同朝着少女扑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少女已经记不清了。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活着的狼了,只有满地的血肉,其中有不少也是她自己的。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了附近一个参天大树下,伤心地看着倒映在水洼之中的脸。 原本可以称得上是白净的脸庞,现在布满了可怖的抓痕,粉色的肉被翻了出来,右眼的眼珠早消失无踪,那被鲜血布满的空洞看起来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 身体上也没有一处好肉,全是狼的抓痕和咬痕,即使如此她也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她看着变得如此丑陋的自己,扑簌扑簌的,不禁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一幕就像是很久以前母亲刚去世的时候,那时候哭了一整天的她,甚至把妹妹都忘在了脑后,让一天什么都没有吃的妹妹饿晕了过去,那之后后悔万分的她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哭了。 “哎呀哎呀,这样的地方竟会有柔弱的少女在哭泣,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呢,需要我帮忙吗,美丽的小姐” 轻佻的女性声音突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她马上就擦干了眼泪,警戒的环视着四周。 但入目之处全都是随着风轻轻摇动的树木的枝叶与树丛,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远看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没想到却是一只受伤的老虎吗” 用极为生硬的语言向她搭话的人始终没有现出身形,这让早就受了伤的少女心里很是害怕,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逞强的样子。 若是示弱的话,必定会被趁虚而入,这让她有了不会被眼前的未知吓退的理由。 “嗨,不要四处找了,我在这里哦” 从天上轻轻飘落下来的树叶吸引了她的的视线。 在有她身体那么粗的树干上,坐着一名浑身湿透的美丽少女。 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略显松散的披在身后,与细雪般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女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直裾深衣,只是在被淋湿的情况下,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变得几近透明,就连衣服下诱人的身体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和灵动挺翘的臀部,若隐若现的诱惑恐怕可以在顷刻间就把一个男人变成野兽。 即使是同为女性,看到这般美丽的容貌,她也不由得出神发愣了起来。 她想着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美的少女,她不仅是忘了问对方的来历,就连警戒心都放下了不少。 “哎呀哎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弄成这个样子可不好呢” 坐在树上的少女轻轻地挥了一下手。 “瞧瞧,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样子嘛” 她低下头,发现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衣服都替换成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锦绣裙。 “您是仙女大人吗?” 少女抬起头,终于是颤抖着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姐妹俩脱离苦海的仙女,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我好了” 听到这句话,少女便跪了下来,二话不说的向着对方磕了几个响头。 若是平时的话,涉世已深的少女还不至于如此盲目,只是她从死亡中复活后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心力交瘁的她现在就像是沙漠里渴求绿洲的旅人,哪怕眼前是海市蜃楼,她也愿意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2. SS也没多少人看就剧透了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到那。 包括那个混蛋哥哥一起,姐姐和妹妹都是龙的孩子
  3. 女主这一辈子就献给妹妹了,贵族来了也是此路不通
  4. 怀揣着不安的妹妹轻轻地推开了门,只是一眼,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倒在门后面的是姐姐的尸体。 姐姐的尸体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艳红的鲜血沾满了她的衣服,额头被碎裂的瓷片划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右眼也被碎片所刺穿,鲜血不断地从她右眼和额头的伤口上流了出来,把整个地板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停止了呼吸的少女用仅剩的左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让妹妹的心感受到了宛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与姐姐欢笑着讨论着明天似乎还是不久前的事情,一幕幕笑脸出現在脑海,悲从心头起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俯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姐姐!” 满脸都是泪水的女孩哭得很大声,也哭得很悲惨,那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管是谁听到了都只会感到心里一紧。 姐姐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只是这个事实对于年幼的妹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 所以她才会不断的摇动着姐姐的尸体,试图让已经失去呼吸的尸体恢复意识吧,但不管她怎么摆弄,那里留下的都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而再也不会苏醒的空壳而已。 “姐姐,姐姐,你快醒过来啊,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听姐姐的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妹妹紧紧的抱着姐姐的尸身,泪水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姐姐的脸颊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 “我不哭,姐姐说过爱哭的孩子没人要,我是个乖孩子,我不哭,所以姐姐,姐姐,快回来啊” 妹妹不断地手擦着眼泪,但是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心碎的女孩就这样抱着姐姐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夜,她哭肿了眼睛,也哭哑了嗓子。 感受到逐渐冰冷的尸体,女孩巍巍颤颤的伸出手,合上了姐姐的眼睛。 她站起身来想要拉着姐姐冰冷的手掌,想要把姐姐的尸体挪到床上,只是她 那经受了打击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姐姐的尸体上。 沉稳的呼吸表述着这名女孩进入了安稳的睡眠。 她做了一个梦,那是她支撑着她世界的唯一支柱,姐姐还在时候的梦。 “阿意真是个爱哭鬼呢” “但是...姐姐...二牛他们...说你的坏话” 几天前姐姐才刚织好的新衣服,现在却布满了黄色的小手印,一看就知道是有谁故意抹了泥土上去。 她的小脸就像是在泥土里打过滚一样,脏兮兮的像是小花猫。 她委屈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哽咽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让他们尽管说去吧,姐姐不会在意的” 姐姐熟练地从背篓里拿出了墨绿色的草药,放在装满清水的木桶里洗净之后,再把药臼拿了过来,把嫩绿色的药草都放了进去,之后便开始熟练地捣起了药来。 “但是...” 被放在药臼里面的草药,很快就被女孩熟练地用药杵捣成了一坨绿泥。 “我们家的阿意是个好孩子呢,会原谅他们的对吧?” “嗯” 听到姐姐语重心长的话,想要当个姐姐口中的好女孩的妹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不想惹姐姐生气,既然姐姐这么说了的话,她也就不会再去在意那些坏孩子们了。 “乖孩子,来,把这个敷在脸上的话,一晚过后就会好了,连伤疤都不会留下,明天还是我家那个可爱的小妮子” 妹妹看着姐姐手中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药泥,小鼻子一抽一抽,不自觉的把脸挤成了一团,害怕地摇了摇头。 “阿妹,乖” 姐姐露出无奈的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不要”明明还是鼻青脸肿的状态,倔强的小家伙还是摇了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只是敷在脸上而已,不会疼的” “那我要吃蜂蜜,很甜很甜的那种” 小家伙拉着姐姐的袖子撒娇的样子很是令人喜爱,姐姐只是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便点头应答道。 “好了好了,明天我就去山上采给你,好吗?” “不过在此之前...” 姐姐把话锋一转,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阿妹,姐姐可是要把你涂成小花猫了” 小孩总是天真而可爱的,只是姐姐的一句话,年幼的妹妹就被逗得咯咯直笑,仿佛忘却了世间一切苦难一般。 被姐姐扑倒在地上的妹妹挣扎着,但没过多久,小家伙的小脸就被姐姐涂得像是住在深山里的野人一样,满是绿色药泥的痕迹。 没过多久,闹了一整天的小家伙便开始犯困了,眼睛一眨一眨的。 “姐姐,唱摇篮曲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 努力想要恢复意识,但终究还是没有赢过睡魔的诱惑,倒在床板上便开始睡了起来。 把捣药的工具放在木桶里洗净之后,少女便用木桶里的水简单洗了一下手,把木桶搬到了角落之后,才回到妹妹的身边开始唱起摇篮曲来。 “哼~哼~大山的孩子~” 轻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 妹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把姐姐的摇篮曲听完再睡,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赢过睡魔的诱惑,倒在床板上便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站在妹妹的身边,轻轻的唱着摇篮曲的少女,正静静地注视着妹妹甜美的睡颜,她的一双眼睛温柔得似乎都要滴出水来。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少女才会卸下心中所有的负担,像个贪玩的姑娘一样,逗弄着妹妹圆嘟嘟的睡脸。 光是看到少女那张甜美的笑颜,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柔弱到任何人都会想要去呵护的女孩,却是早早的就背负起了家庭的负担。 在同龄的孩子们还在河边嬉闹着玩耍的时候,她却在为村里人打下手,用洒落的在地上的辛勤汗水,才换到奶娘分给自己的孩子们之后才留下的一点奶水。在妹妹还不懂事,只会哇哇大哭的时候,她每天都会把妹妹背在身后,即使是在附近的田里农作的时候,她都不会把妹妹一个人放在家里。 要说心里没有丝毫怨言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是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会对生活好的人产生羡慕之情,对那些指着自己背后骂坏话的人产生愤怒之情。 只是,每当她有这些想法的时候,斩断这些坏念头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声轻轻的传进耳中的呼唤声。 姐姐。 没错,身为一个懦夫的同时,她也是女孩的姐姐。 她不能放弃,她不能软弱,要是她不努力的话,那妹妹该怎么办? 是啊,上天对自己如此不公,这就足够了,不能让妹妹也跟着一起受苦。 只是老天爷不开眼,她还没看见妹妹结婚生子,便抛下妹妹一个人离去了。 从妹妹进门开始,她就一直站在妹妹的身旁。 但是妹妹的眼睛却无法看见她现在的样子,而她也无法传达自己的声音,只能心疼地看着妹妹把眼泪都流干。 每次听到妹妹在叫姐姐的时候,她就感觉心里像是被多插了一把刀一样,她何尝不是想继续留在人世,陪伴着妹妹直到她老去呢。 她伸出试图擦干女孩在睡梦中流出的眼泪,但她的手却是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妹妹的身体。 她跪坐在妹妹的身旁,却无法拥抱她,安慰她,她只能用手捂着脸,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她的指缝。 而这时一滴血泪穿过她的指缝,滴落在了地面上的血泊之中,引起了一层层小波纹。 仿佛是感受到了姐姐的心意,睡着的小家伙竟也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姐姐,不要走” 在梦中也不断思念着姐姐,呢喃着姐姐名字的小家伙,竟然也流出了一滴血泪。 血泪划过女孩的脸颊,恰巧就滴在了姐姐尸体下的血泊之中。 已经睡着的妹妹并没有看到,那些鲜血被姐姐尸体上的伤口逐渐吸收的样子。 由两份血泪组成的奇迹,在这草木皆眠的深夜中,静悄悄地降临在了少女的身上。
  5. 没有机遇啦,姐妹俩都不是人类,哥哥也不是人类,这些孩子可都是出身高贵,身份差不多跟皇帝一个级别了(
  6. 今年的夏天比以往的夏天来得都要早一些,知了知了的蝉鸣声,回响在城内的每一处,仿佛是在庆祝着这难得的早夏。   万里晴空中只漂浮着寥寥几朵白云,热烈的太阳发泄着无法在严冬露面的不满,毫无遮蔽的太阳光照亮了大地。   在这种就连向日葵都会向太阳低头的夏天,几乎没有人会想要在外面闲逛。   笼罩在这种能让人窒息的闷热之下,中暑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漫步在城里的每个人都手拿着一把由葵叶制成的蒲扇。   这些聪明人只会行走在屋檐的阴影之下,挑着凉爽的地方聚集起来。   他们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扇子,费尽心思地想要驱逐笼罩在周围的闷热,但汗水依旧是止不住地从他们的额头上渗出,像是雨天的雨滴一样,不断滴落在地面上,甚至滴出了肉眼可见的痕迹。   而在太阳暴晒之下,正有一个穿着简陋,露出了两支细胳膊细腿的瘦小身影,正在阳光下挥洒着汗水。   女孩正拉着一个与她的体格极为不相符的二轮木车,正一步一摇地走在路中间。   她穿着破旧的粗布制成的麻衣,衣服已经被灰尘沾满,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细小的红绳扎在脑后,形成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单马尾。   她身后拉动的小车上面,杂乱的堆积了许多被捆成一团的腊肉,占据了木车上不少的空间,也为她的行程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女孩吃力的拉着小车走在前方,用双手使劲地拉着略显破旧,正嘎吱嘎吱作响的木车。   她握着木把的双手早已被磨出了点点的水泡,偶尔不小心碰到水泡破裂的伤口,她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到地面上,在她身后的路面上留下了一行明显的水渍。  这样奇怪的小姑娘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也难怪他们会这么好奇的盯着女孩看,毕竟在他们的常识里,运货这类的事情都是交由家养的驴和牛来做,没人会傻到花高价雇人力来代替完成只需一头不怎么强壮的牛便能做到的事情。   雇用人力不仅价格昂贵,还有不小的风险,即便是让一名身强体壮的男人来代替女孩现在的工作,在这种酷热的夏天都会有中暑的危险,更不用提眼前的女孩了。   这个正咬紧牙关,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的年轻女孩大约在14岁左右,相貌平平的她有着混进人群就找不到的平凡,可以说她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让人放得下心把运货的工作交给她。   这也导致了人们几乎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到了女孩拉着小车走了几步的模样。   看到这略显奇怪的一幕,躲在阴影下的路人们纷纷驻足观望,坐在屋子里喝着凉茶的客人们也时不时地向她投去视线。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这位小姑娘,这在人们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状况。   无利不起早,要求这群人帮助一名虽未谋面的女孩实在是太苛刻了一些。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良知的人,要是女孩昏倒过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好心地把她搬到路边,并顺手拿走几个车上的货物当作报酬。   “女孩子家做什么力气活,去服侍男人可比这爽多了”   不知是谁在附近说出了这句话,一阵令人不快的嘲笑声之后,马上就有爱管闲事的人开始应和了起来。 “就是就是,赶紧回家去吧” “一个小女孩家装什么大男人啊”   他们的话语无疑是令人痛心的,要是女孩的家里还有父母在照顾着她的话,哪还轮得到她去做这种事情。   但不管路边的人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怎么说,这都丝毫没有影响女孩现在所做的事。 她就像是一只在田地里耕作的牛一样,只顾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呼”   走到一半的路程,肩膀酸痛到不行的女孩把小车停在了路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休息了一会之后,便继续拉着木车走了起来。   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东西在往上涌。   她知道这是身体快要撑不下去的信号,但她还是强忍住呕吐感,催动着麻木的身体迈起了步伐。   好累,好苦,好想吐。   徘徊在她心中的杂念就像是疯狂生长的海草一样,只是露出了些许的苗头,便在顷刻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明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却抑制不了负面思绪的增长。   那些出言讽刺她的人说的都是实话,女人家只要学会伺候男人就足够了,根本没有必要来做这种粗活。   即使贫困人家出身的女性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会琴棋书画和读书写字,也可以去应聘做丫鬟。   只要会洗衣,会做饭,会扫地,再加上勤劳肯干的话,不管是哪家大户都会乐意收留她。   她并不是没有资格,从小就开始带着妹妹养家的她,家务活当然不在话下,但她直到现在却还是在做着这种只适合男人的粗活。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那奇怪的发色。  母亲即使是在村里也是个有名的美人,但是她既没有继承到母亲的美貌,也没有继承到母亲那头美丽的黑发。   她眼中的世界,村里的人,城里的人,就连外来的商人都是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但唯有她和妹妹是奇怪的粉色头发。 明明双亲都是黑发,为何会生出两个粉发的女儿?   为了不让村里人说闲话,心思细腻的母亲还费尽心思的采了许多的黑豆,为她们熬制了能够把头发染成黑色的膏药。 即使是累倒在地上的前一刻,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她们,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把那头粉发露出来。 无关自身的名誉,母亲只是在担心她们会被迷信的村人误会成是妖怪附身,到时候即使她们自身没做过什么坏事,也会被当做是妖怪而被村民们赶出村子。   而如果她要去村里的大户人家工作,必定会被要求在工作之前洗净身体,到时候这头奇怪的粉发怎么藏得住。   要是暴露了的话,那些迷信妖魔鬼怪之事的老村民们又会怎样对待她?只是想想便让她不寒而栗。 所以不能去应聘当丫鬟的她一直都是帮着邻居做农活来得到一些补助,但最近干旱情况严重,田里的农作物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只能冒险跑到人不生地不熟的城里来找工作。 或许是上天见她可怜,很快她就在城里找到了一家因为找不到苦力而烦恼的肉铺。   肉铺的店主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总算是愿意让她接下这份谁都不愿意做的运货工作,虽然赚的少,至少也能算得上是收入。   对于急需一笔钱去养家糊口的她,这份临时的工作简直是上天赐下来的一样,所以她很是珍惜这份工作。 “还有一点点,马上就到了”   虽然运东西的时候确实很艰苦,也曾在路途中崴过脚,但逐渐的掌握了诀窍之后便顺利多了。   诀窍说简单也是简单,每当想要放下手边的东西,躺在地上什么都不想去做的时候,她就会像现在这样低头看着路面,在心中不断的催眠自己。   只要再走这几小步,就到了,只要再走这一步,就可以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事实上,这种自我安慰似的心里疗法是非常有效的,从中午开始几乎到了黄昏,太阳快要下山的的时候,她才依靠着微薄的信念把货运到了客栈前。   而在客栈门口,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面善的壮汉双手抱胸,凶恶的目光让她吓了一跳。   “你这家伙,知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贵重,迟到了这么久,要是出了事,你负责吗?”   疑似是货主的壮汉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始破口大骂,吐沫星子都溅到了她的脸上。   “对不起...”   “要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那要官府还有什么用!”   货主用粗鲁的声音大声辱骂着她,而她能做的只是低着头,等待着货主把气都撒完。   今天要运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她才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送货的任务。   无谓的辩解只会让货主更生气,她深知这一点,现在只能祈祷货主会付给她工资了,就算是一半,她也不会嫌弃的。   “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小,又是个女孩,老子可是连一个子都不会付给你”   货主似乎是终于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看着一副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女孩,胡乱的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谢谢,谢谢”   她看着手心里的几个铜钱,像是拿到了什么宝物一样紧紧的握紧了掌心。   她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点头哈腰的向货主鞠着躬。   货主要是以迟到为理由克扣工资,就算她跑去官府报案,也没有人会为她这种一穷二白的孤儿伸张正义。   现在的她也只能在心中感激自己的货主是个万分慷慨的人了。   “走吧,走吧”   货主像是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动手把木车推进了仓库内,关上了仓门。   而她则是高兴的把铜钱放入了口袋中,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即将关门的肉铺买了一块卖剩下的牛肉,然后才慢慢的走向了家的方向。   她的家位于离这个城很远的一个小村庄外围,中间还要绕很多山路,所以如果只是步行的话,需要花一个时辰才能到家。   虽然口头上说是家,其实也只是一个不大的茅草屋而已,夏不透风,雨天漏雨,冬天则是冷的要命,就连村里大户人家的猪圈都比她的家要好的多。   真正让她感到有家的感觉的,还是在家里等待着她回家的人。   她拿着手上的牛肉,拐了几个小弯,终于见到了熟悉的风景。   跟她在城内见到的白墙黑瓦的房子完全不同,眼前破破烂烂的房子实在谈不上是美观。   铺在屋顶上的茅草已经十多年没有换过,被风吹雨淋之后形成了一副乱糟糟样子,用石头和土砌成的墙壁上更是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黑斑。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家门口,双手捂着眼睛哭泣的场景,这让她不顾身体的疲惫,连忙跑到了小家伙的面前。   “阿妹,你怎么出来了”   小家伙的眼睛红肿了不少,显然在她到来之前就哭了很久,现在小家伙看到姐姐的到来,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姐,对不起,你做的新衣服...又被...呜呜呜” 小家伙身上裹着的小棉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那还是她前几天亲手缝制的新衣服,此刻不仅是左右长袖的麻衣被撕成了短袖,露,衣服上更是沾满了乌漆嘛黑的泥巴,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阿妹,不哭,不哭,乖,姐姐再帮你缝一件就好了” 小家伙的眼泪逐渐浸湿了她的衣衫,她不禁心疼地蹲下身子,拍着小家伙的背安慰道。“但是..但是” “姐姐知道,这不是阿妹故意的,所以姐姐会原谅你的,你看看,我们家可爱的阿妹都哭成小花猫了,这样就不好看了” 她拉开小家伙捂着眼睛的双手,用干净的袖子擦拭着小家伙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小家伙也是听着姐姐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流到嘴上的鼻涕都吸了回去。 “我家阿妹是个不哭的好孩子,好孩子就要奖励一下,阿妹你看,这是什么” 她微笑着举起了手中被捆成一团的东西。 “牛..牛肉?!” 小家伙惊喜的叫了一声,像是馋猫一样露出绿油油的目光,紧盯着姐姐手中的牛肉不放。 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牛肉吞进肚子里的样子,让她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今晚做红烧牛肉,你这小家伙可是有口福了,赶紧去把这张小花脸洗一洗,我们家可是不欢迎脏兮兮的小花猫哦” 她轻轻地揪着小家伙的鼻子摇了摇,直到小家伙不情愿地用小手轻轻地拍打了放在自己鼻子上面的手,她才自然而然地放了开来。 “我要吃一大碗的红烧牛肉!我现在就去洗脸!” 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跑走的样子,哪还有之前那垂头丧气的哭鼻子样。 不过妹妹的这幅样子,才是身为姐姐的她最愿意看到的模样。 仿佛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一样,看到妹妹的背影消失之后,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推开门走进了里屋去。 “妈,我回来了“ 被昏暗的气氛包围的屋子极为的安静,被木头死死封住的窗户把夕阳的光线挡在了外面,让屋子更是昏暗到什么都不清。 但进入房间的少女却是轻车熟路的摸清了路,直直的穿过小小的厅堂,走到厨房拿出了几个麻茎织成的小烛,放在几个铜色的饭碗里面点燃。 被烛火照亮的房间总算是有了一丝生气,害怕烛光的老鼠们也是吱吱叫着逃进了鼠洞里面。 “妈,你还醒着吗” 小心翼翼的把两个烛火放到厅堂和厨房的桌子上,她手上拿着一个勉强能照亮周围的小烛火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打开房门,被烛火照亮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孤零零的摆在角落里,坐在床上的身影用长长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的样子更是诡异的如同鬼魅一样。 “嘿,嘿,哈,哈,嘿” 似乎是认出了女儿的脸,坐在床上的女人抬起头,望着她痴痴地笑了起来。 “你是谁?你是谁?” “....” “我知道了!你是龙!龙!你是龙!” 少女抬起头望向挂在右边墙上的古旧画轴,泛黄的画轴上面刻着一只遨游于云海的神龙。 母亲自从神智失常之后,便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之中,每天望着那张画轴,见谁都会喊一样的话。 “对不起
  7. 在这座学校上学的学生也不过百名,从低年级10岁左右的新生,到14岁左右的高年级生。 虽说他们离成年还有一段距离,但在学校里面拉帮结派,划分地盘却屡见不新。 虽然不至于残酷到弱肉强食的程度,但以身份和能力划分各自的交际圈,已经或多或少成为了学生之间的常识。 就连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要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透过窗户能看到花园的地方是高年级学生们的指定位置,而角落那些吹着冷风的地方则是低年级学生们的位置。 按理说,这些在学院生活必须要具备的知识,在每年新生入学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高年级学生来科普,但这世上总会有一些例外。 就比如说在高年级学生科普的时候,因为某些缘故而缺席的新生。 当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的时候,高年级学生的科普讲堂就已经结束了,向学长要求再讲一遍就是不尊重,想要向周围的同学们询问,他们却摆出一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虽然这名学生小心翼翼的在学校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但不幸却在今天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围堵在墙角的棕发少年名叫纳鲁,是今年刚进入学校的五十名新生之一。 他身上穿着的虽然是与其他人一样的白色校服,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到衣服上的某些地方已经发黄了,导致周围的人更是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关于这件事,则是要讲到学院的生活了。 因为进入这所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是特权阶级,所以他们经常会花钱雇佣女仆来打扫生活的一切琐事。 而学院也专门为此开设了一个女佣宿舍,专门招募一些又年轻又能干的女佣来专门为这些富人子弟服务。 只要花花钱的话,几乎什么都能做到,这也是高年级的学生给新生科普的一个常识之一。 但纳鲁却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是平民出身,只是天赋极其稀有才会被学院破格录取的,这也导致他在学院内过着比其他人更要艰辛的生活,想要洗衣物却要进入女佣宿舍这一点更是难住了他。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吧” “说对不起有用?你把我当成几句话就能打发的傻子了吗?” 纳鲁诚恳的态度并没有获得当事人的谅解,金发的少年指着餐桌前的椅子,并大声向着纳鲁嚷嚷道。 “你刚才坐在了我们的位置上对吧?要是我们不小心坐下的话,说不定就会得什么不干净的病了,那你会负责吗?啊?” 虽然有一部分确实是出于被冒犯的生气,但这名正在找茬的金发少年只是想羞辱纳鲁而已。 毕竟这所学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身份特殊的人,像纳鲁这样可以让他们肆意欺压的平民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纳鲁像是被欺负的女生一样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让藏在围观学生里的几个人高兴地笑了出来。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们别在胸前的徽章是红色的,也就表明了他们也像纳鲁一样是今年刚入学的学生。 从他们窃窃私语着偷笑的模样看来,不难判断他们就是指错路而害纳鲁入学当天迟到,现在还害他遭遇这种事的人。 “要是真感到对不起的话,就用你的舌头把我的椅子舔干净,那样我兴许还能考虑饶你一次” 纠缠着纳鲁的这名金发男生名叫凡麦尔,是中央教国总共只有三名的白衣大主教的儿子,因为天赋还不错所以才会在几年前被学院录取。 原本的凡麦尔还是不错的一个人,但在几年的校园欺凌生活中被彻底磨平了棱角,被欺压惯了数年之久,等轮到自己当高年级生的时候,就忍不住发泄心底的怨气,想要模仿以前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去欺负其他人来取乐。 本来只是想试试的,却没想到做了一次就感觉停不下来,那种欺压他人时候的快感,那种凌驾于一切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欲罢不能了。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舔啊?” “我...” 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土里的纳鲁,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咬了咬牙,就把头低了下去。 纳鲁知道,老师是不会插手学生之间的事的,哪怕是霸陵也好打架也罢,只有课堂才是他们负责的地方,只要不闹出人命的话,不管再怎么在外面闹,他们也不会管的,所以没有任何人会来帮他,大家都只会嘲笑他的懦弱而已。 想到这里,俯下身子的纳鲁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眼泪滴答滴答的滴落在了他眼前的椅子上。 他想起了还在家乡的弟弟和妹妹,还有临行前亲手为自己缝制衣服的母亲。 只要他能在这里出人头地的话,他就能把家人迎到教国来,也不用为了徘徊在附近的魔物而发抖,更不用为了准备冬季的柴火,而让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魔物出没的山上砍柴了。 就在纳鲁的头已经低到快要亲吻椅子的时候,轻灵的女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哎呀,是我来晚了吗,怎么大家都像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呢” 纳鲁睁开眼睛,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眼前,也就是椅子上多了一只红润细嫩的小手。 十指纤纤如白玉般的手指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手的主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儿。 不过当纳鲁还沉浸在美梦的时候,那只手就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脸。 第一时间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想法,却是这个手的主人到底是在手上涂了什么东西,才会散发出这么好闻的香味。 只是还没等纳鲁继续遐想下去,柔若无骨的手就以不符合纳鲁心中描绘的形象,强硬的抓住了他的脸,硬生生把他的头连同身体一同提了起来。 “...” 看着眼前那娇小少女野蛮的样子,围观的学生们都咽了一口吐沫,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露...露娜,你在做什么” 金发的少年凡麦尔看着眼前的瘟神,回忆起一个月前的事情,恨不得马上就转身逃开。 但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他作为高年级的前辈怎么可以怕一个低年级的新生呢。 “我在做什么?我只是在替前辈们教训一下后辈啊,有什么不对吗?” 眼前的银发女孩大概只有凡麦尔的一半高,但她却能轻松的把纳鲁提到比凡麦尔还要高的高度。 虽说校园里的怪力也不在少数,凡麦尔也看过不少,但他却从未这么害怕过。 事实上,这个校园里还存在着三魔三圣。 虽然听起来比较中二,但所谓的三魔三圣也不是这群学生闲着没事干才给别人起的称号。 这些称号都是有由来的、 就比如说三魔就是在校园最不受欢迎的三个人,而三圣便是与其对立的校园最受欢迎的三个人。 原本露娜作为今年刚入学的新生,是不应该有三魔之称的,只是她刚入学不久之后便做出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才被人冠以了以漂亮的外貌欺骗敌人,但暗地里却会把人都榨到只剩皮囊的三魔之一魅魔之称。 当然,因为那件事情有关高年级学生的脸面,只有高年级学生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们见到露娜只是脸色变黑,而围观的低年级学生们则是一脸困惑的样子,包括那几个设计陷害纳鲁的新生都只是皱了皱眉头。 对于破坏这场好戏的露娜,他们心中的不满别提有多大了。 他们窃窃私语着,准备下次就去陷害这个脑子看起来不太灵光的怪你女,而之后他们自导自演的事情则是让他们吃了一个大大的苦头,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事的话,能不能让让路呢?” 露娜的话刚落地,挡在她前面的人们就像是逃命一样四散而去,包括凡麦尔。 至于纳鲁,则是因为被露娜一直抓着脸的缘故,呼吸不顺畅而像搁浅的鱼一样挣扎个不停,就在不久前才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露娜像是背包袱一样把纳鲁扛在肩上,哼着好听的小曲就直直的从餐厅走了出去。 只留下被颜面扫地的凡麦尔,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样,脸色不知道变得有多精彩。
  8. 即使是在这片屹立着许多大国的尼西亚大陆上面,历史悠久的中央教国也是能够排进前三名的强盛国家。 中央教国的东西两面环绕着物产丰富的大山,北边是辽阔的海洋,南边是连接着外界的唯一通道。 按照教典上的话来讲的话,坐拥这片广阔山脉的中央教国的起始,是可以追溯到人类起源之初的。 当爱米娅女神创造了人类史上第一对夫妇的时候,他们便在这片自然资源极其丰富的地方安了家,并让他们的后代在此处生根发芽。 “我现在讲的这些东西,你们一定要记在书本上面,下周的笔试一定会有这道题” 正在课堂上负责任教的老师从学生们的身边走过,他看着低着头认真记下笔记的学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当他走到最后排的时候,充满笑意的面容却僵在了脸上。 “露娜同学,请问您在干什么?” 坐在最后排的只有一名学生,仿佛是刻意与其他学生拉开了距离一样。 当她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坐在前面抄着笔记的学生们纷纷转过了头,脸上露出了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老师您没有看到吗,虽然我觉得老师您白头发不少,但也不至于要戴眼镜才能看清楚吧” 名为露娜的女孩口中吐出来的话语,与淑女这个词实在是相差甚远。 但老师的额头青筋鼓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她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当然,要是她的桌上放着的是纸笔的话,他也不至于眼睛冒火,把牙咬得格格作响了。 因为老师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们的视野,年幼的学生们只能站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向露娜的课桌。 当那些东西映入眼帘的时候,即使他们做好了准备,也忍不住在脸色发黑的老师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明是用来学习的课桌,上面却放着银制的叉子与餐刀,更还有与其配套的豪华牛排便当。 “请问露娜同学,您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点吃饭呢?” “老师您是笨蛋吗,当然是因为饿了,所以才会吃饭啊” 露娜用诧异的神情抬头望着老师,仿佛站在她前面的老师才是不懂事的那一个。 “出去!你给我出去!站到外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露娜无辜的耸了耸肩,随后就在同学们的嬉笑声中,抱着自己的餐盒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又没说错什么嘛” 站在走廊上的露娜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精致的脸上满是倦意,就连好不容易用魔法热好的便当都不想吃了。 她也不顾裙子上会沾上尘土,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眯起眼睛冥想了起来。 若是此刻有人在远处走过,他们一定会好奇为何学校的走廊上会放着如此精致的人偶吧。 坐在走廊上冥想着的少女,就好似一副美丽的风景画一般。 她那雪白细腻的皮肤像是从未照过阳光一样,披肩的柔顺银发更是连最高级的丝绸都无法比拟。 要是那位曾与堕落成魅魔的勇者有过一面之缘的德尔菲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因为这位如人偶般的女孩,就像是小了一号的勇者一样,除了头上没有角,屁股后面没有跟着尾巴之外,就连碧蓝色的眼睛都是一模一样。 “所有的魔物都是邪恶的,他们不光是会袭击村庄,掠夺财产,把人类当做食物的魔物更是不在少数” 即便是隔了一层厚重的墙,闭着眼睛的露娜也能清楚的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对于常人来说不可能的事情,对露娜来说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她是特殊的,特殊到即使整天闯祸,每天都被老师训斥,也从来都没有被校方警告过会被赶出学校。 “露娜又被老师骂了” “真是的,就算长的再漂亮,脑子不好使也没用吧” “下一代勇者竟然是她这种人,女神大人肯定是搞错了什么吧” 睁开眼睛的露娜靠着墙壁,望着竖立在教国中心的高耸入云的通天塔,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中央教国的建筑多是以教会为中心而建,遍布各地的教会就像是在宣示着国家的主权一样。 但人们并不讨厌中央教国的这种做法,因为被称为人间天堂的中央教国是以教会为主的国家。 在满是魔物横行的这片大陆,只有中央教国被爱米娅女神眷顾而免于魔物的侵袭,这让中央教国在大陆上的地位也是超然。 而这间学校即使是在中央教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校,但这间学校也不是随便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撒撒钱就能进的学校。 有名的学校才能教出有名的学生,就连信仰女神的信徒也不例外的相信着这一点,所以竞争入校名额的情况更是极其的激烈。 每年只有被选中的五十名学生才能代替离开的毕业生,作为新生进入这间学校学习。 除了身份之外,新生的年龄必须是十岁以下,有没有天赋这一点也是挡在新生面前的难关。 曾有从国外慕名而来的大国王子,在天赋测验上没有过关,而没有被录取的真实例子。 这件事非但没有把慕名而来的学生吓退,反而更是增加了这间学校的名声。 不光是特殊的入学标准在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就连在这间学校任职的老师们都不是手持教鞭的普通人,他们大部分人更像是会站在教会的十字架下,引领身后的信徒们向女神献上咏唱与祈祷的牧师。 但千万不要小看这些老师,据说所有的老师来这里任课之前都曾是名扬四海的英雄。 其中不乏精通剑与魔法的英雄。 跟这群还在学习相关知识的雏鸟们不同,他们都是专业的。 只是碰上了露娜这个两世为人的小精灵鬼,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被耍的那一方。 “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吗” 露娜望着自己那双白嫩的小手,不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露娜有着不管是谁看来都只有十岁的稚嫩外表,但她内心的年龄却已经快要满三十岁了。 这都是因为她两世为人的缘故。 她有着前世作为勇者的所有记忆,自然也就包括了堕落成魔物,被教团所杀害的记忆。 或许是身为勇者的天性使然,她从小开始就不是那种会仇恨别人的人,堕落成魔物的时候,也只是在想着赶紧解脱就好了。 死的时候确实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的意识入土为安,伴随着婴儿哇哇大叫的哭声,她便以勇者的身份再次降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且性别还是处于没有变回来的状态,空荡荡的下体让以前身为男人的她纠结了好一段时间。 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习惯这幅女生娇弱的身躯,哪怕她现在能够轻松的一拳打死一头牛。 “呜哇” 一声惨叫声打断了露娜的冥想时间,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正有一双小手往自己的胸前袭来。 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的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熟练地挪动身体躲开了那双袭胸手。 “我说阿德,你每次摔倒都能摔向女生身体的毛病真的是要改一改了” 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墙上的黑发少年转过头,露出了被撞得通红的小脸。 “对...对不起”
  9. 第二天的早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刚起床不久的德尔菲正准备去洗漱一下,却看见了自己房间的门缝下,多出了一张神秘的信纸。 捡起信纸的德尔菲只是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教会送来的信,因为封住信纸的红蜡光滑的表面上,印着爱米娅女神的头像,那是只有教会才会使用的特殊印章。 德尔菲并没有心急的撕开信封,他先是到窗户的旁边把窗帘拉上,之后才在略显阴暗的房间里点起了蜡烛,把随身携带的小刀烧热了之后才从腊的底部划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之后,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已是高龄的德尔菲戴上了一副略显老旧的眼镜,之后才开始坐在椅子上读起了信来。 他如此谨慎,也是因为大致预想到了信上写着的内容。 “让我看看” 信上写着的事情如德尔菲预想中的一样,是关于勇者的事情。 教会先是就德尔菲把勇者安全送达的事情表示了感谢,再用各种美好的话来夸赞了德尔菲一番,只是这看似美好的赞赏之中,却隐藏了一些让他感到不快的威胁。 勇者堕落成魔物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教会不外乎就是在向他传达这个意思。 事关重大,就算教会没有再三提醒他,他也早就想好了要把这个秘密与自己一同带入坟墓之中了。 德尔菲皱着眉头看完了之后,便按照信上的要求,把信放在蜡烛上面,连同信封一起烧成了黑色的灰烬。 “勇者...该不会” 既然教会把这种信都寄来了,那现在的勇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吧,但在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确认之前,还不能做出结论。 所以决定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德尔菲整理好了房间,之后便穿上了自己的骑士铠甲,告知手下的士兵们做好回城的准备,便独自一人再度前往了监狱。 与昨日一样,这阴冷潮湿的地下监狱还是那么的寂静无声,但与昨日不同的地方,德尔菲很快就察觉到了。 站在熟悉的地方,望着铁栅栏后空荡荡的地方,德尔菲心中难免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惆怅感。 没想到教团这么快就动手了。 眼尖的德尔菲还注意到了潮湿的地面上还留有大片的黑色尘土,若是平常的他还不会眼尖到这种程度,但他不久前还烧过一封信件,这些灰烬对他来说是再眼熟不过。 “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吗” 德尔菲悲伤地摇了摇头。 也是,教团的人喜欢对魔物处以火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他们始终认为只有用火焰把魔物彻底烧毁,才能净化它们的灵魂与身体。 “愿你的灵魂,能够在天堂得到爱米娅女神的祝福” 作为骑士的他生平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单膝跪在了地上,用教会的牧师才会用的手势,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之后,带着手下的士兵们离开了这座小镇,回到了原来的城堡驻守的德尔菲很快就向上级提交了一份辞职信。 以年事已高,不再适合担任现在这个职位为由,德尔菲成功的得到了银鹰骑士团一致的首肯,获得了告老还乡的机会。 那天夜晚,偷偷收拾完行李的德尔菲本是想不告而别的一个人悄悄离开的,但没成想却被一群哭成泪人的士兵们挡在了房门前,这让他不禁老脸一红。 “所以我才不想跟你们这群小混蛋道别啊,像是女人家一样,这样我怎么能安心离开” 那一晚,是他作为骑士德尔菲最后一次训斥手下。 而在接下来的一年中,退休的德尔菲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老人,在家中安享晚年,他原来的计划只是这样而已。 但谁成想,退休后的生活也不是很轻松,反而让德尔菲苦恼到了想要重新回去复职的程度。 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迎娶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这自然让他清闲不起来了。 所以他只能代替出门远征的儿子,与妻子一同手把手教导着自己的儿媳妇,如何成为一个懂得相夫教子的贤淑妻子。 他们之间还闹出了许多啼笑皆非的故事,一个刻板的老骑士,一个不懂世事的大小姐,以公公和儿媳妇的身份相处自然会出现许多闹剧。 而在德尔菲退休的不久后,世人也终于知道了勇者失踪了的事情,再也瞒不下去的教会以勇者失踪为由,在中央教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勇者选拔仪式,来自各地的青年冒险者们,包括一些有名的骑士都纷纷参加了这场选拔仪式。 心中始终都放不下勇者这块大石头的德尔菲,也以一名普通观众的身份坐在了观众席上。 不管怎么说,他都有足够的理由来见证这一切。 经过了各种残酷的选拔仪式,最终站在台前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其中不乏备受瞩目的未来之星。 但这些未来之星却在最后一道关卡前,纷纷低下了他们高昂的头颅。 最后一关说简单也是简单说难也是难,摆在勇士们面前的是一把插在石座上的铁剑,教团的人扬言只有拔出剑的人才能受到女神的祝福,成为下一代勇者。 从最开始的只有精英们可以拔剑,到后来无奈之下的只要是想尝试的人都可以尝试,德尔菲跟其他看客们的心中不知道是有多纠结。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勇者选拔仪式就会这样不一而终的时候,竟有一名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人拔出了剑。 新勇者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坐在观众席上的德尔菲,因为从石座上拔出剑的竟是一名怀孕的村妇。 这名村妇原本只是被村里人怂恿而来试试的,却没想到真的就当场拔出了剑,不光是怂恿她的村民一副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就连她自己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哭笑不得的结果让教团的人是颜面无存,你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村妇当勇者是什么情况。 最终这件事还是在女神的帮助下才完美落下帷幕。 这名大肚子的村妇确实不是勇者,但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胎儿却毫无疑问的是下一代的勇者。 看到事情告一段落,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当观众的德尔菲也终于是放下了心口一块大石,高高兴兴的回家养老去了。 在那之后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隐疾让德尔菲在晚年备受折磨,终究还是没能挺过去。 在妻子,儿子,儿媳妇的陪伴之下,骑士德尔菲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而骑士德尔菲也遵守了他的诺言,把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连同身体一起带进了坟墓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旁人吐露过关于勇者的任何一件事。
  10. 过了好一会,不请自来的小客人们,便爬到了本该属于她的晚餐上。 她也没兴趣驱赶它们,便任由吱吱叫着的老鼠们吃光了她最后的晚餐。 说最后的晚餐也是名副其实,因为当监狱中的蜡烛被不自然的风所熄灭的时候,勇者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了。 只是稍微过了一会,适应了黑暗的勇者便看到了眼前正站着三名黑衣人。 他们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名堕落成魅魔的前勇者。 “看够了的话,就赶紧动手吧” 即使是勇者刻意压制着自己的魔力,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如此令人心神荡漾。 若是普通人的话,即使不是出于勇者自己的意愿,也会被她的一举一动魅惑的神魂颠倒,但站在勇者眼前的这些黑衣人就不同了。 他们是中央教团的刀刃,只要是教团下达的命令,就算是老弱妇孺都会毫不留情的排除掉。 比起至少还懂得繁衍后代的蛇类,这群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冷血动物。 “....” 三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的勇者好一会,确认了她真的没有反抗意图之后,才慢慢从怀里掏出了他们的武器。 虽然只是把细小的匕首,但勇者身为魔物的部分却在不断地警告着她,那些匕首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有多危险。 以前的勇者不曾感受过这种危险,那是因为曾经被女神钟爱着的他是无人能敌的,但现在不同了,堕落成魔物之后便失去了女神祝福的勇者,说她全身都是弱点也不为过。 看着一步一步向她这边走过来的黑衣人,勇者反而是高兴的笑了出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翘起美丽的弧度,就像是即将凋零的花朵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下一秒,高高举起的匕首便落了下来。
  11. “这样就好了” 在城内的教会办完交接手续之后,德尔菲遣散了一路奔波劳累的士兵们。 虽说护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但在教会的人到来之前,德尔菲一行人必须还要驻留在这个城镇几日才行。 但说到底也只是做个表面工作,毕竟这座城离守备森严的中央教团也不是很远,而且作为罪人的勇者也是毫无反抗之意。 口头上是驻留,权当是放假好了,毕竟这座城也是非同一般的热闹,可不是他们常年驻守的前线可以比拟的。 让手下那群家伙享受为数不多的假期,放松一下也是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德尔菲虽说是个老古董,但他也是从新兵时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当年轻的士兵们颤抖着手,从德尔菲手里接过本次任务的奖励,一枚金灿灿的金币的时候,路途上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不知跑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笑脸。 这次教会发下来的丰厚奖励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想,毕竟一户穷苦人家只需要一金币就能过两年的温饱生活,而教会就这样给每个士兵都发放了一枚金币。 这该不会是搞错了什么吧。 因为德尔菲接到教团的封口令而瞒住了勇者的身份,所以士兵们心中抱着对囚犯真实身份的好奇心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此刻所有人都只是大呼着要去酒馆喝个痛快。 “真是一群沉不住气的新兵蛋子“ 德尔菲婉拒了手下的士兵们要他一起去喝酒的邀请,他站在监狱的外面,宠溺的看着手下的士兵们肩并肩的欢笑着一同离开的背影。 在看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之后,德尔菲才慢悠悠的转过身,给守着监狱的两名守卫展示了自己的上级骑士徽章,得到他们的首肯之后便走进了监狱之中。 拿着烛台穿过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因为腐烂的气味而皱着眉头德尔菲来到了监狱的最深处,也就是关押着勇者的地方。 “至少吃点东西吧" 德尔菲看着放置在潮湿的地面上,却丝毫没有被动过的餐盘,他用低沉的语气向着铁栅栏的对面,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身影说道。 “如果感到不公的话,你就更应该想办法多活一天,或许爱米娅女神会看在你曾是勇者的份上,网开一面也说不定,你不这么想吗” 德尔菲沉默了许久之后,却只想到了这么一句用来安慰他的方法,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女神对魔物是痛恨至极,哪怕对方曾是她挚爱的勇者。 遵循女神教义的教团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位堕落成魔物的勇者的,即使是德尔菲也可以轻松得出结论。 不难想象,等教团的人到来之后,他们只会以处刑魔物的名义对堕落的勇者进行处罚,关于他曾经是勇者的事情只怕会是一个字也不会提到吧。 这件事关系到的是有关中央教团的权威与勇者的名誉,要不是德尔菲是银鹰骑士团为数不多的上级骑士,教团就连他都要以莫须有的名义送上处刑台。 “一切都看你自己了,保重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德尔菲把自己手指上套着的翠绿色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餐盘的旁边。 不管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请,他曾作为勇者活跃在这世界上,拯救了许多人性命这件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德尔菲的叹息声随着他的脚步声一起消失在了地牢之中,而缩在角落的它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动了动身子,看向了那个放置在地上的翠绿色戒指。 身为勇者的他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那翠绿色的戒指上所附着的祝福魔法。 那是会给戒指的携带者带来美梦的魔法。 虽然不是什么珍稀的魔法,但是对于那些被关进监狱,惶惶不可终日的囚犯来说,能远离世俗一切纷扰的美梦,便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好人是不会长命的” 充满自嘲的声音却蕴含了一点欣慰的意思。 也许它是在为世上还存在着德尔菲这种滥好人感到安心,也许他是在嘲笑着自己现在那可悲的模样也说不定。 等德尔菲离开之后,勇者只是看了一眼被留下的翠绿色戒指,便又缩回到了墙角之中。 在不透光的冰冷监狱之中,连时间的流逝仿佛都被冰冻了一样,唯一提醒着他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的时候,是那些狱卒前来更换蜡烛的时候。 等狱卒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 摇曳着的烛光再次照亮了地下监狱的内部。 漆黑的黑暗被烛光所驱散,而那光亮照亮了被关在监狱最深处的罪人。 碧蓝而又深邃的瞳孔充满了高贵的意味。尖细的双耳为她增添了几副可爱。 她那雪白细腻的皮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而银色的长发正如瀑布一样披散在她的身后。 隐藏在灰袍之下的,便是娇小却足以让任何男性都神魂颠倒的身体。 最令人瞩目的,还是现在她身份的证明,一条紫色的尾巴,只有魅魔的身上才会出现的尾巴正在她的屁股后面摆动。 曾经所向披靡的勇者竟然会堕落成了魅魔,不管任谁听了这个消息,都会目瞪口呆吧,也难怪教团会这么重视这件事了。 为了不让自己这污秽的身躯被人看见,她重新用黑暗把自己包裹了起来,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角落之中。
  12. [align=left][audio]http://qzone.haoduoge.com/music2/2015-03-22/1427007532.mp3[/audio] 在烈日当空的夏季,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更是助长了烈阳的气焰。 走在阳光曝晒下的一支小队正笼罩在残酷的炎热之下,闷热的空气似乎正在逐渐吸干他们的意志。 不说那正拉着囚车,几乎累得口吐白沫的两只黑马,就连穿着轻甲,手持长枪而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在这行军的队伍当中,有着好几名想要脱掉头盔的士兵,但在他们的上司,骑着俊马走在最前方的老骑士,德尔菲鹰隼般严厉的目光下,他们放在头盔上的手,只能悻悻地缩了回去。 “再走一会就到附近的小镇了,大家再努力一下” 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有着花白的胡子,穿着银色铠甲的老骑士,他的名字叫德尔菲。 虽然德尔菲看起来只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但他骑在马上的身体却挺得笔直,握着缰绳的手也是如此的有力。 从他浑厚的声音中传来的强烈意志,铿锵有力地击打在了士兵们的心房上,让这群被炎热的空气吸去了精力,而显得有些散漫的面容重新精神了起来。 年近古稀的德尔菲虽然平时是个有点啰嗦的糟老头子,但每一次他开口下达命令,他手下的士兵们都会毫无抱怨地听从他的话,这也是骑士德尔菲被委以这次任务的重要原因之一。 看着小队伍行进的速度开始缓慢地提升,德尔菲满意地点了点头。 平日里他总是严格要求士兵们的纪律,按时训练他们的体能,所以德尔菲时常被手下的士兵们抱怨太过严苛,不过现在那些被他们称作是无用的训练总算是派上了用场的样子,德尔菲看到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步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感觉怎么样” 走在最前方的德尔菲故意放慢了胯下马儿的脚步,走到了被黑布笼罩着的囚车旁。 “...” 被关在囚车里的罪人并没有回答德尔菲地询问,而德尔菲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一样,他自顾自的说道。 “一定很难受吧,连外面这美丽的田园风景也不能欣赏一二,甚至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与洗漱,对现在的你来说肯定是一种折磨” 德尔菲说着说着,脑海中却浮现起了家乡的事情。 想到自家那位只能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儿媳妇,他不禁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虽说贵族大小姐不适应平民生活的事情,德尔菲这些年来也曾听过不少,但他却没有料想到,那位贵族出身的大小姐竟能堂而皇之的做出那种蠢事。 那还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德尔菲久违的接到了从家乡送来的书信,但是当德尔菲满心欢喜地打开书信的时候,书信上记载的内容却让德尔菲当场就气急败坏的撕掉了信纸。 难道那位大小姐以为她烧了旧房子,自己就会赶回去给她买一个新房子了吗,何等愚蠢,早知如此的话,他一定不会应允儿子的要求,把贵族出身的大小姐迎入家门了。 一想到承载着自己与妻子,那甜蜜而又美好回忆的农场竟被无法无天的儿媳妇一把火烧光,就连妻子都为此卧床不起,德尔菲气的连胡子都快要飞起来了。 “如果我家的那位也能像你这样安静的话,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德尔菲的话语中浓浓的自嘲,似乎终于提起了他一点点的兴趣。 “能讲讲你的故事给我听吗?” 从黑布包裹着的囚车内传出来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年迈的德尔菲差点就忽略了那个声音。 “旅途确实让人徒增无聊,在把你送到目的地之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吧,那我就特别关照你,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德尔菲微微撇了一眼,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把耳朵都竖起来的士兵们。 若是他讲的故事能稍微分散士兵们的注意力,炎热带来的不便也或多或少的会被他们抛掷在脑后吧,这样想着的德尔菲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士兵们的注意力。 “咳,那我就讲了” 德尔菲捋起自己花白的胡子,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浑厚声音,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骑士德尔菲原本出身于一家贫困的农家,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在农场锻炼身体,又帮邻里之间解决纷争,被大家称为是小骑士德尔菲。 而长大后的德尔菲在邻里的举荐之下,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银鹰骑士团的见习骑士。 在成为见习骑士的期间,德尔菲不分贵贱的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副友善的态度,此外他那稳健的作风与出色表现赢得了骑士们的尊敬,德尔菲也因此早早地在见习骑士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银鹰团的上级骑士。 在成为骑士之后,德尔菲又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平民女性,与她结婚并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只是,随着男孩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德尔菲也慢慢地老去,逐渐对银鹰骑士团交给他的任务有点力不从心了。 德尔菲正在考虑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回去就向银鹰骑士团递交辞呈函,表明他回家养老的意图,当然这些都是心里话,德尔菲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跟追随了他这么多年的士兵们交代清楚。 “怎么样,听完之后的感想呢” “...” 德尔菲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从囚车内传来的答复。 因为每次德尔菲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周围听到他故事的人都会用尊敬的目光望着他,德尔菲很是享受被人尊敬的感觉,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爱好吧。 在德尔菲等待了许久之后,囚车内的人才回了他一句话,而就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骑着马的德尔菲手一抖,差点就从马上滚落到地面上去。 “现充爆炸吧” 囚车内的它不平不淡的回了一句话之后,就再次回归到了沉默之中。 但德尔菲却因为它的一句话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被黑布包裹着的囚车。 “你也是位值得尊敬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囚车内的它没有再次回复德尔菲包含怒气的声音,这反倒让德尔菲冷静了下来。 在把心中沉积着的淤气都吐出来以后,德尔菲摇了摇头。 “我也真是老了,你被送往城镇之后就要被教会处刑了,我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说完德尔菲就拍着马屁股走到了小队伍的最前方,而他的眼中也映入了远方繁华城市的风景。 “诸位,再加把力,我们快到了!” 不知是因为德尔菲的故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还是不远方的街景让他们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士兵们行军的速度又快了一节,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到十分钟就会到达城镇了吧。 原以为这路上还会有意外发生的德尔菲现在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看向了囚车的方向。 乍一看,这囚车与其他运送犯人的囚车并无两样,只是多了一个黑布覆盖在其上,但其实不然。 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囚车其实是用禁魔的圣木所打造,被关押在内部的人会被禁止使用任何种类的魔法。 圣木不仅仅是贵,也因为稀少而受到人们的关注,而年收入只能勉强维持家计的德尔菲,自然不可能独自一人便弄到这样珍贵的材料。 所有的圣木都是教团送给他,让他来顺利完成押送任务的道具。 究竟是怎样的魔物,才会需要圣木打造的囚车来押送呢。 在这个队伍中,只有德尔菲才知道答案,而他也希望这个答案能在这场旅途之后,永远的隐藏在他自己的心中。 那还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突然拜访的勇者听闻了德尔菲口中的森林魔物骚乱之事,二话不说的就闯入了众多危险的魔物盘踞着的森林。 以勇者的实力的话,只需要半天就能解决掉盘踞在森林里的魔物了吧。 听闻过勇者美名的德尔菲自然没有拦住勇者,反而是期望他能尽快解决掉那些魔物,让周围小镇的居民们都能过上和平的日子。 但德尔菲没想到的是,出发前去魔物之森的勇者竟过了三天还是没有回来,这让德尔菲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只不过德尔菲身为一介身为守城重任的骑士,他决计不可抛下守卫城堡的任务,擅自闯入森林之中,因为他的使命就是与手下的士兵一道守卫这直面着魔物之森的城堡,保护城堡后面的城镇安全。 所以他只能在一边心中祈求着女神大人能够保佑勇者,满心焦急的在城里等待着勇者的归来。 或许是女神听到了他的祈祷,三天之后的夜晚,当德尔菲被悄悄潜进自己房间中的勇者惊醒的时候,即使他早已有了面对噩耗的准备,也是被勇者的样子吓的不轻。 所以他立即封锁了消息,用书信把发生在勇者身上的事情告知了中央教团。 中央教团也跟德尔菲抱着一样的想法,下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封口令,并命令德尔菲即刻把勇者运回中央。 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不光是那些奋战在对抗魔物第一线的士兵们会受到影响,就连那些中央精心培育出来的勇士们也会开始失去信心。 在讨伐魔物的史书第一页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身为所有人都抱以期待的未来之星,却以如此肮脏的身份回到家乡,恐怕连勇者自己都没有料想到吧。[/align]
  13. 那是我被恩格裂师父收养的第三个年头。 我们来到了位于勇者之都境内的一个小公会。 虽然我跟师父是在进行着漫无目的的旅行,但师父为了养活我和自己,有时候也会从勇者公会接个小任务赚点外快。 身为地上最强的人,恩格裂师父实在是太有名了一点,所以他到公会的时候,总是会披上一个斗篷,装聋作哑。 ”请问...您确定是要注册这个小队名吗?” 在公会前台上接待我的是一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女。 ”其实...“ ”咳咳咳咳“ 一阵奇异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话。 站在我身边的斗篷人,可能是因为喉咙实在是痒的不行,所以不断的咳嗽着。 “嗯,因为这个名字我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转过头,垫着脚,向公会接待人面不改色的说谎了。 “好的,你们小队的称号,史上最帅与最强的男人是我,已经注册完毕” 可能是接待我的公会少女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响。 周围其他工作人员听到我的小队名后,纷纷捂着嘴转过头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在里面抖动着身体,背过身强忍着不在我面前笑出来的举动。 在走出公会的大门后,我迅速的掏出一把小刀戳向了跟在我背后的斗篷人。 “住手!住手啊!我是你的师父恩格列啊” “我知道” “小诺亚!我错了,我错了!” “你不是史上最强与最帅的男人吗,恩格列师父” 这种粗俗且低劣的小队名,不可能是出自他人之手。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和恩格列师父来到了这个勇者公会。 为了接下任务以赚点金币,恩格列师父决定跟我组成一个小队。 在决定要取什么小队名的时候,恩格列师父这样说道。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有必要取个不招摇一点的名字” “所以,就决定这个名字好了!” 我从怀里拿出刚才公会接待人员交给我的表格。 上面这样写着。 “小队名:史上最强与最帅的男人是我” “成员:小诺亚” “成员:男人” "....” “啊啊啊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小诺亚住手啊” 我拿着小刀追逐着上蹿下跳的恩格列师父,再度开始了旅行。
  14. 大叔与萝莉,永远都不会变的CP{:10_622:}
  15. ”你的剑毫无迷惘,所以你很强" ”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吧,这样强大的剑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我的师父,曾经是地上最强勇者的恩德裂曾经在临终前这样告诉过我。 恩德裂师父一定是知道我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处境。 所以才会那样警告我的吧。 但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师父临终前的那句话的意义。 只是不断的挥剑,挥剑,挥剑。 却忘记了自己是人,而不是剑的事实。 --------------------------------------------------------------------------------------- ”虽然现在的我被众人称为最强,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只是个爱耍流氓的小鬼罢了“ 师父哈哈大笑着,不顾酒馆里众人奇异的注视着他的目光。 “那个时候的我可是城镇里最帅气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看到我一定会走不动道的” 恩德裂师父一边吹嘘着年轻时候的发迹史,一边咕嘟咕嘟的把小麦酒灌进了肚子里。 他向年轻的女店员抛了一个媚眼,结果女店员一副被闪电劈到的样子,捂着嘴跑开了。 ”哈哈哈,小诺亚,看到了吧,这就是为师的魅力啊“ 那个女店员是被恩德裂师父你恶心到了才对,但是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为了恩德裂师父那脆弱的自尊心。 如果把真相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一边捶着桌子,一边像个没成长的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 恩德裂师父高兴的又点了两杯纯酿的小麦酒,像个酒鬼一样豪迈的喝起酒来。 我坐在恩德裂师父的旁边,晃动着小腿。 但始终都没有碰过恩德裂师父帮我点的果汁。 为了消磨陪恩德裂师父坐在酒馆里的时间,我有必要留下这个橙汁,让自己沉浸在橙汁这美丽的颜色之中。 过了半时辰,恩德裂师父总算是酒足饭饱了的样子,我盯着他眼前的十多个酒瓶如此想道。 ”小诺亚,你身上有没有带钱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恩德裂师父放下了最后一杯酒,心虚的在我的耳边悄悄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这可麻烦了啊...” 恩德裂师父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随后向我悄悄说道。 “小诺亚,等会我数3,2,1,等我喊完了,我们一起跑出酒馆,你可不想被留下来在这里当劳工吧” “...” 恩德裂师父总是这样,明明是拥有着最强称号的男人,却总是做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 只要搬出自己的名号,酒馆里的人一定会很乐意让他免费喝个痛快的。 只要展现自己那地上最强的实力,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一国之王都拦不住他的。 但他却总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做了坏事就会亏心,做了好事就会高兴,像现在这样逃跑之后,日后也一定会把费用全额寄过来。 ”哈哈哈,这就是人生的幸福啊“ 恩德裂师父这样说着,拉着我的手在街上上蹿下跳的逃跑着。 我跟着恩德裂师父奔跑在街道上。 我看着他坚毅削瘦的侧脸,还有他那由衷的从心里笑着的样子。 虽然不能理解师父的想法。 但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坏也说不定。
  16. {:10_635:} 新人使用了躲避,完美躲避成功
  17. 为了节省时间,曾经在网上下载过时间系列的存档,然后忘了下载游戏本体了
  18. APPLOCAL,或者直接把WIN7中文切换成日文,都可以解决
  19. 绝对不要挤,挤爆了就会感染,然后起更多的痘痘
  20. piaola1234接下了日常任务勇者杀敌——水怪的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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