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气氛更类似这个呢。。[fold]
群兽聚会
Bela Lugosi已经死了,我也是。但是Bela的遗体正躺在某处的松木棺材中腐烂,而我却能坐在这里的阳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你。如有冒犯还请你原谅,但是我想在这里我更有发言权。
看来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也难怪——现在是自私、理性的年代,你并不会因为我说自己是一个死人就信以为真。但是一个世纪以前就不一样了——上次我和某人这样谈话时一切都完全不同——但现在是眼见为实的年代。而事实就是尸体不会移动,也不会走路和说话。可是亲爱的,我真的很抱歉,有件事会让你大吃一惊:这具尸体的确会说话。
那么请坐吧,我要你坐得舒服些。给自己倒些东西来喝吧,最好是从左边的瓶子里倒——右边的东西你还不能品味其中的妙处。今晚会很长,我想你可能会需要喝几杯烈酒。毕竟,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我会向你解释为什么你对于生与死的所有理解都是错误的,其中的细节可能会令你惊骇。换句话说,你对世界究竟为何其实他妈的一无所知,而我将帮助你看清一切真相。
但是,亲爱的,恐怕你并不会喜欢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是什么
在我们深入交谈之前,我想说你眼下的遭遇绝无先例。我们族群通常不会向你们谈起自己——现在不会,从前的绝大多数时候也不会。我们花了五个世纪的时间编织了一道的帷幕把你们与真相隔开——我们把这道帷幕称为潜藏(Masquerade)——这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原因:我们吸血鬼不希望你们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这和狼不希望羊群知道他在附近是一个道理,这样我们行动起来更加方便。正因为如此,虽然那些廉价小说和电影的描绘的确使我们更加广为人知,但是除非我们刻意现身,否则你们凡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就像现在这样。
亲爱的,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但是稍后如果有人看到我们的话就不会是这样了——请允许我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脸色苍白而费心。可是我必须承认,看到你对于我是一个吸血鬼的事实感到不安我觉得很沮丧。花些时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吧。说真的,这恐怕是今晚你将面对的令人震惊的事实中最普通的一个了。好啦,别浪费时间试图找到一个理性的、科学的解释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解释。我就是我,就像我的许许多多的同伴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说实在是太多了。
该死,你真的是一个傻瓜吗?坐回去,我说坐下。现在看着我,嘿,别喊了。没人会来救你,也没人会报警——这幢房子里没有这样的人。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真是不错。毫无疑问这是维多利亚式的作风,人人对于己无关的事毫不关心。
看来你最终找到了证据,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没错,另一个酒瓶里装的是血液,就像那样冷藏着,当然那东西已经尝不出太多的味道了。如果喜欢你可以尝尝,但是我建议你别这样做。你不能享受这样的东西,至少按计划现在还不行。
亲爱的,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意图。如果我按照你喜欢的那些陈词滥调来做的话,你早就死了。毕竟我是捕食者,而你和你的整个族群都是我的猎物。
起源
我想我们最好从整件事的源头说起。我的确是个吸血鬼,是在1976年被一个女人变成这样的,别人向我介绍她时称她为什么“夜之女士”。那个介绍我们认识的绅士——后来我发现是她的一个仆人——有着古怪的幽默感。
话说远了,没错,我确实吸食人血。没有它的滋养,我将死去;有了它,我就可以永生。是的,永远活着。除非被毁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毁灭被诅咒的(Damned)一员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吸血鬼是和传说中完全一样的不朽之物。只有太阳,以及它所引起的感受对我们而言永远是陌生的;我们血族(Kindred)在漫漫长夜里捕食,当我们周围的事物都零落成泥并且被新的舞台所取代时我们仍能够维持原貌——随着新的舞台坍塌,一切又将继续。
啊,我又跑题了。血液,没错,就是血液。我可以靠动物的血液为食——我们大都可以这样,除了那些真正的长老——但是这样的食物令人不快,很不可口。我们都想要最陈的美酒佳酿,否则肚子就一直会隐隐作痛。饥饿让人失去理智,我还可以补充一下;一个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吸血鬼就是一个失去自控力的最好例子。
另外还有一些传说中的我的生理特征。我的心脏不会跳动,是我的意志力本身促使血液流经躯体。据说我体内的器官早已萎缩成为退化的空壳,但是这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一旦我被真正地杀死,我将迅速化为灰烬。同时,我也不会被诸如呼吸,极高或极低温度之类的小问题所困扰。除非我设法使皮肤暖和起来,否则它就是冰凉冰凉的。可是这样做要花费力气,还要消耗宝贵的血液。普通的食物令我恶心,而且它在我残留的胃中待的时间不会超过几秒钟。亲爱的,虽然无尽的岁月在等待着我,但是比起在厕所里弯着腰,往盥洗池里吐胃酸和食物残渣,我还有更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在外人看来,我不再是人类了。从各个方面来说,我只是一个吸血的、会走路的尸体,如果不走动就和停尸间里的任何一具尸体没有区别。不过就像你一样,我也保留了诸如体温和眨眼之类的细节特征。
说声谢谢吧,亲爱的。为了你而使我自己面色红润,神清气爽要花费的力气比你想象的更多。
看来我们又回到饮血这个问题上了,就如我所说的,这是一个有待详加说明的行为。是的,恐怕我们必须吸血,不过我们可以不杀死猎物。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一些自控力和轻轻一触使伤口愈合——而且我们并不总是从脖子处下口的,这样你又可以剔除一条陈词滥调了。但是让一个猎物活着并不容易,除非捕食者有某种……她还记得的防护措施。这种滥用血族之力所导致的对戒律的破坏是不会被待之以善意的。通常,简单的杀死猎物是个更加合理的做法。
吸血的意义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吸血不仅使我永生,同时还提供了一种世上绝无仅有的体验。这是怎样的感觉?亲爱的,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想像一下最纯正的香槟的口感以及你曾体验过的最炽热的情欲,将这两种感觉和烟鬼举起烟枪吸第一口鸦片的冲动联系起来,由此你可以有所体会,可以对吸食kine——抱歉,活着的人类——的血液有一些细枝末节的感受。你们现代的瘾君子为了获得天堂般的体验要去撒谎,偷窃,欺诈以及谋杀,而我的嗜好却更容易满足,此外它还能让我永生。你能想象我为了满足欲望而愿意付出的代价吗?不要说可能会怎样;真想远比你想的更糟,而我还被视为我们族群中的绅士呢。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想象一下,那些比我更可怕的亲戚们会怎么做吧。
他们可以——同时也这么做了——他们的行为甚至是我也不愿意多想。
现在你就在这里,可怜的小家伙,才明白你的性命是多么的岌岌可危。
你开始感到害怕了吗?你是该害怕了。
致命初吻
绝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在他成为吸血鬼——“血族”的一员,我们喜欢这样称呼自己——的晚上第一次饮血。这个过程被称为“初拥”(The Embrace),它有着两个独立并且相当困难的步骤。第一步很简单:想要创造幼崽的吸血鬼吸干他“雏儿”(childe)体内的最后一滴血。这和普通的进食没有区别,只是不必考虑事后抹去记忆或者处理尸体的问题,而且吸血鬼也的确饱餐了一顿。之后的做法就不同了。
一旦受害人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作为“父母”的吸血鬼——严格说来是“导师”(sire),我们先不谈这个——会回报一些他的不义所得。他咬开自己的嘴唇,手腕或者别的什么,让自己的一些血液流入受害人的口中。如果那个凡人在此期间没有主动反抗并且获得成功——相信我,有人会这样做的——而且那个导师在给予这份馈赠前没有拖得太久,那么血液会流过受害人的喉咙并使她重获新生,尽管是作为一个吸血鬼的“新生”。
听上去是不是很简单?至于真相,它永远比看上去要复杂。我自己的初拥经历看上去就像是在你这种年纪常有的华丽艳遇的缩影,可是当我回忆往事时仍然不寒而栗。艳遇所有的要素一应具全——点着蜡烛的闺房,杯中喝剩了一半的酒——人们会以为我们是从小说中的聚会上回来的。就这样我们上了床,在高潮时她把猛然咬住了我的脖子,在彼时的快感与她进食所带来的愉悦中——没错,对凡人来说这的确是令人愉悦的,某些人对此甚至到了上瘾的程度——我非常惬意地任由意识四处游弋。我清晰地记得母亲应该一直在我的周围,还有这个放荡的女人会要了我的命,此外我还回忆起当导师正在饮用我的生命时我还在放声大笑。
然后,我躺在那里看着那扇透出些微光的门在我面前打开,当我的灵魂快要升入天堂时,她镇定地划开手腕并让不朽的生命之源流过我的喉咙。你可以嘲笑我没能拒绝她所提供的东西,但即使在美惠三女神(译注:Grace,希腊神话中的美惠三女神,赐予人类美丽、魅力和快乐)看来,生命也是美好的。当她的血液流过我的唇齿流经我的喉咙时不断烧灼着我,而我也发现自己是希望活下去的。血液带来的痛楚证明我是活着的。随后当一切清楚的表明我不会死去时,那扇发光的门带着难以言表的哀伤消失了,留下了我和我的导师还有可怕的饥饿感。幸运的是,我的导师非常细心地照看这我经历这一转变;她已经事先诱惑了我最好的朋友跟踪我,并且像鸟儿储存食物那样把他困在了隔壁的房间里。当我感到自己的躯体正在一点一点死亡时,他正毫无知觉地躺着,为满足我的饥饿而等待。
嗯,没错,这就是初生时的饥饿。导师为了完成初拥所赐予的血并不是很多——这几滴血具有更多神秘主义而非营养学上的意义,它们当然不能提供足够的营养来满足一个新生吸血鬼的饥饿。所以新生的雏儿最好祈祷她的导师已经准备好了几瓶血液,更理想的是几具专为此时准备尸体,这样在转变完成后马上有可以食用的东西。我曾亲眼见过刚被初拥的血族屈服于那种难以控制的饥饿,并且在疯狂中把任何离他最近的人撕成碎片的可怕场景。当对血液的渴望第一次降临时,为了进食你会做任何事情。你会杀死你的爱人,你的孩子,你的父母或牧师,仅仅是为了满足你的渴望——只要那种疯狂没有消退,你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这一切。
亲爱的,难就难在这里。因为无论你持续疯狂了多久,无论是什么触发了它——恐惧、饥饿、痛苦或者愤怒——无论你已经向内心的心兽屈服了多久,你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并且你永远会失败。当那只披着人皮的野兽被控制时,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第一次疯狂并不会持续太久,有人也许会以为经验越丰富,就越容易处理这种失控的情况。不过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心兽
吸血鬼野性的一面被称为心兽(the Beast),我猜测这样的区分是为了强调其可怕的实质。可是仅仅用一个不同的名字来称呼这种心兽的冲动并不足以驯服它,人们说最后这种心兽终将获胜。如果一个人作为吸血鬼能够活得足够长,他会受本性的趋势做一些令人憎恶的事情。最后,他会对这些残暴罪行熟视无睹并转变为一个新的个体,那个吸血鬼体内可以被称为人类的部分死去了。当吸血鬼内心最后一点人性丧失时——当你看够了朋友,爱人和他们的子孙成为岁月的尘埃,人性就真的死了——随后心兽永远地占据了整个身心。吸血鬼变成了一只动物。如果你最终到达了那种地步,你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表现的就像一条疯狗。
如果你的意志力很坚强,并且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你可以坚持数十年,甚至是几个世纪——我曾经与一个存活了两万年之久的血族交谈过。但是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对心兽可能在一夜之间占据身心的恐惧,而心兽正是利用了这种恐惧把你逼入绝境。
很显然,与心兽抗争的做好办法就是保持自己处于最佳的身体状态,而这就需要规律进食。可是规律进食通常意味着你早晚会开始杀死kine——凡人,抱歉——而你杀的kine越多,也就越容易再一次杀人。所以那样心兽也取得了胜利。即使你不是故意的,即使整个过程始于一场意外,你早晚会对所见的一切熟视无睹——尚且带着体温的尸体一次次倒在你的脚下。在看过了十具、一百具、一千具尸体以后,它就不再是一个人而仅仅是一个物体,一个容器,是你历经岁月的见证。到那时候,你已经很难被称为人类了。
血液
但是血液不仅仅是食物,远远不是。它含有力量,那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有些吸血鬼把它称为vitae——“生命之源”。超过生存所需的血液有许多用途。想要传说中吸血鬼般的力量或速度?运用血液就可以做到。想要刀枪不入?同样只要汲取血液的力量即可。我曾被手枪射中腹部却没有丝毫减速。我们许多“超自然的”天赋也是血液的力量所赐:你已经看见过其中的一种了。同样,我可以让血液流经我的皮肤使它看上去几乎和人类一样。
当然这些都要付出代价。在这些没用的小把戏上花费的血液越多,我腹中所余之物就消耗得越快,我又一次需要进食、狩猎了。
那么你希望我停止这种改变肤色的把戏了?我听你的。真高兴能遇见一个愿意面对我原貌的年轻人,不是吗?嗯?亲爱的,就算你比现在年长六倍对我而言你还是一个孩子。“年轻”只是相对的说法。
啧,我有点饿了。你愿意陪我去镇上吗?另一个办法是我把你像囚犯一样留在这里,而我不想这么做。毫无疑问你会想方设法逃出去,并且在此期间我会损失一些古董。你,亲爱的,是可以替换的。而我的收藏却不可以。就这么简单。
谎言
我很高兴你最终决定和我一起出来,幸运的是我在客人卧室的衣橱里找到了几件很适合你的衣服。不,这不是上一个受害者的东西,如果你是为这而担心的话;这只是因为如果同样的情形在几十年间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你最终会学会为此做好准备。你肯定知道自己不是自我初拥以来第一个陪我散步的女人吧?你很可爱,亲爱的,但别被这个冲昏了头脑。
今晚有点冷,对不对?我注意到你正在观察我的呼吸——没错,就像你一样呼出热气。这是血液的另一种用途,当有吸血鬼猎人或者其他讨厌的家伙在场时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掩饰自己的办法。当你知道我有多少同伴因为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而丧命时或许会感到震惊。细节是魔鬼,而他也很乐意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和他公认的仆人面前毫无差别的施展自己的手段。
现在,这条狼想要潜伏在猎物之中,没错,就是这样。
嗯,猎人们。他们是非常非常讨厌的人,一腔热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中的绝大部分距离我们从未近过半英里,更别提消灭我们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他们所做所为的结果与目标往往南辕北辙。他们从不死的种群中剔除了那些弱小愚笨的个体,留下了更优秀,更聪明也更强壮的吸血鬼。许多猎人是独自工作的,他们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暴徒,带着霰弹枪和木桩盲目地穿过夜色下的花园。还有一些为你们的政府部门工作,坚信我们是某些敌人阴谋颠覆美国政权的帮凶。一群蠢货。
最危险的是那些与天主教堂或某个称为利奥波德会的组织合作的猎人。不要被迷惑了:他们就是现代的宗教裁判所。他们,还有其他类似的人们,知晓血族的许多真相并且不会被那些谬论误导。对那些普通的吸血鬼猎人而言,我们是撒旦的邪恶爪牙,被派往世界上来制造杀戮并侍奉我们恶魔般的主人。
与常人的认识相反,那些说法完全是恶毒的谣言。我不是任何人类,吸血鬼或邪恶存在的仆人;我只听从自己的意志。吸血鬼只不过有一些……欲望和目标和你们这些普通的宗教裁判所的拥护者认为的常识相违背。另外,我听说那些猎人们喜欢穿苦行僧的粗布衬衫,享受鞭笞带来的快感,这同样不是什么能被大众接受的行为。
此外还有许多半真半假的谣言和误解,其中的大部分都可为我们所用。你看见路对面的教堂了吗?你会注意到我正站在X型十字架处——就是十字架的影子落在街上的位置——这对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持有者有自己的信仰的话,那么其他有耶稣雕像的十字架,大卫之星或者任何别的宗教器具也会对我造成威胁。但是我向你保证,在今天那种信仰已经非常罕见了。绝大多数时候(只要愿意)你可以走向一个牧师,夺过他手中的十字架,当他还在询问上帝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时把他杀死。
当然,我现在不会这么做。
他们在电影里向你灌输的说法大都是这样的谬论。大蒜?没用。木桩?除非恰好扎进心脏,就算是那样也只会让你无法行动。圣水?我洗过澡了,谢谢。日光?好吧,那的确会造成伤害,但仅仅一缕阳光不会把你烧成灰。火焰同样如此——你会被烧伤,但一星半点的火苗并无大碍。
我事实上是不是一直把“你”作为这些例子的主角?对此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说到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没错,我们要去一家夜总会。更确切地说,我们去的是一处聚集了凡人的觅食场所,他们从未意识到身边还有猎食动物存在。在那里你还会遇见一些我的同类,但是他们属于不同的氏族。别担心,只要有我在身边你就很安全。今晚我可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血的滋味
我们到了:Xero——它是在这个肮脏腐臭的城市里所度过的夜生活中唯一的亮点。潮流不断更替——舞厅变成了地下酒吧又被摇摆乐俱乐部和小饭馆所取代,接下来这里变成了咖啡屋,迪斯科舞厅……最终变成了这个。潮流变化的细节无关紧要,只要有钱,年轻人总能找到展现自己叛逆行为的场所。你看,他们追求的是刺激,而我们寻找的是食物。我们感兴趣的其实是同一件事,这很自然,但讽刺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情形。
我们不需要等待,你看门口的保安是我们的一员。他被我们称为血仆。每隔一段时间他饮用一些血族的血液,做为回报他能得到一些吸血鬼的能力。不过要注意,仅仅是很少的一些——在很大程度上血仆仍旧是一个人类。他从中获得的好处极其有限:血仆的能力不像我们这般强大,但是作为回报他们依旧可以养育后代,晒太阳或者因为意外溺水而亡。
没错,让凡人变成血仆是血液的另一种特性。还有很多与血液相关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毕竟我不是受雇来指导你的。仍旧很好奇?好吧,是这样的:三次饮用同一个吸血鬼的血液,然后你就会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他。这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就被称为血缚,如果造成这一切的吸血鬼不断加强这种感受,那么血缚可以永远持续不变。毕竟这不是一种会让人迫不及待想要摆脱的感觉。
顺便问一下,你能想象这种感觉吗?永远的被迫去爱一个人?即便知道你对他的这种爱——这种强烈到你甚至愿意为他杀人或自杀的爱——是一个谎言,一个诅咒而生的谎言?你能否想象自己对他们爱恨交加,却无能为力?
没错,这听上去说的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对不对?真有趣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走路时小心脚下:这里的布置总是没有考虑到不是所有的顾客都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的。
家族谱系
现在,在你四处参观之前我要向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家谱。根据吸血鬼的传说,我们都是该隐——亚当和夏娃之子——的后代。据说上帝因为该隐杀死了亚伯而惩罚他,将他变成了吸血鬼;而上帝在该隐身上所做的“标记”事实上就是将凡人变成吸血鬼的诅咒。该隐发现他可以通过初拥传递他的诅咒,并通过创造子嗣的方式缓解他的孤独。不幸的是,这种传递并未就此停止。该隐的每个孩子都创造了子嗣,由此不断延续。该隐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停止了进一步的创造并且在世间消失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自然就称能王了。年轻的血族的声音会以他们应得的方式被聆听,这也是我在此处的原因。当然在谱系上里该隐越远——每一代新生的吸血鬼——都更弱一些,更接近凡人。该隐自己是第一代,他的孩子是第二代,依此类推。第十三代是最后一代可被称为吸血鬼的后代;我认为第十四代血族只是人类和吸血鬼杂交的产物罢了。
永远不要询问一个吸血鬼的世代,这被认为是及其粗鲁的行为。
我还没有说完——环境这么吵你能听清楚我的话吗?为什么凡人们坚持要在这样高分贝的噪音中跳舞呢?无论在哪个方面,我们都不与该隐完全相同。天知道如果我们都像该隐那样世界会变成怎样!事实上,据说该隐的每个孙子——我们把这些神秘的存在称为Antediluvians,因为他们被认为在洪水之前就出现了——都继承了独一无二的神秘天赋和诅咒,并且所有从那个特定的吸血鬼产生的后代都继承了那些特征。我们彼此之间变得互不相同,就像猎犬或赛马那样被繁衍,而那些特定的血统联系就被称为氏族。我们有十三个大氏族,每一个都有各自的能力和势力范围。顺便说一下,我们把那些能力叫做“异能”(Disciplines)。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它们都是超自然的。你已经见过我使用了其中的一种能力。但愿你不会见识到其他的能力。
接下来就是圣战(Jyhad)了。没错,圣战,永恒的斗争,盛大的竞技比赛,或者是随便什么你能想到的文绉绉的说法。大多数血族会说圣战就像Antediluvians一样不过是一个传说,可在他们冰冷死寂的内心深处许多人依旧对此确信不疑。传说在最初的夜晚,该隐最年长的子嗣开始彼此争斗,以他们自己的后代和凡人作为爪牙攻击对手的仆从。既然我们吸血鬼是不朽的,那么自然那些上古时代的宿怨也从未彻底消亡,所以这场明争暗斗持续不断——就像他们说的——直到今晚,许多人参与其中却从不知道他们在斗争中扮演的角色。血族之间,氏族之间,还有凡人的国家之间,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连着。真是一个愚蠢的观点。不过话说回来,今晚我已经看见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而且有时我会怀疑我的行为是否受我自己的控制……好吧,存在主义的废话。
无论如何,请允许我把你介绍给周围的人。看见那个穿着黑蕾丝衬衫戴着高帽子的女人吗?不,不是她,是另一个人。她叫Jillian。她是我们的一员,不过属于另一个氏族。确切地说,她是Toreador族的,他们自称为“玫瑰氏族”。艺术,漂亮男孩,把他们想象成济慈或雪莱那样的人吧——所有这些都是Toreador生活的必需品。或者说那是众所周知的常识。我对那些模式化的东西涉猎很浅,尤其是高雅艺术。
你说那个穿着深灰色外套和无领衫,悄悄盯着Jillian和她伙伴的绅士?他是Paolo,一个Tremere。 Tremere都是些术士,很讨人厌并且神秘兮兮的。惹恼了一个你就得罪了他们所有人。还有那个坐在角落里,穿着自行车手的夹克衫,看上去不修边幅,郁郁寡欢暴徒模样的人?Devin,他是Brujah,一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家伙。事实上他正在物色猎物。早晚他那拜伦式的举止会引起某个异性的注意,他会随那个人回家,然后……好吧,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要试图干涉他,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你就当是在看一场自然纪录片好了。事实上这就是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适者生存。人类这个牧群会损失一两只动物,但是大多数都能毫发无损地继续生活下去。这就是捕猎者和猎物间的平衡关系。
这就是密盟(Camarilla)的一切,维持平衡。确保我们不会冲散牧群,同时你也不会知道身边会有猎手存在。
密盟是什么?对有些吸血鬼来说这没有太大的含义。理论上说,它是所有愿意献身于维持秩序,维持潜藏现状的吸血鬼的保护伞。实际上,它只包含了七个氏族,加上各种心怀鬼胎的家伙。有些氏族自成一派,还有一些遵循被称为魔宴(Sabbat)的兽性的习俗。在魔宴看来那里坐着的Devin就像是幼稚园的老师;比起密盟,魔宴更接近宗教审判庭想象中的形象。
可是不要误认为我们密盟就很友好。我们并不和善。只不过我们知道,和与你们作对相比,与你们共处并在你们之中行动要安全的多。永远不要被愚弄,认为我们是“好人”。
对我们而言,你们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我想今晚没什么可看的了——Devin已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让我们走吧。看起来你需要呼吸些新鲜空气,而对我来说这里已经有些无聊了。
不,我没打算杀了你并且在小巷中吸食你的血液。初拥应当在舒适奢华的环境中完成。此外,现在我的血仆应该已经为你的第一次饥饿准备好了足够的食物;我是个很慷慨的导师。
天哪,别装得很震惊的样子。天真的表情和你的外貌并不相符。我整晚都在暗示你,而你也接受了这些。此外,你也不会认为再告诉了你这一切之后我还会放你走吧?如果你复述我告诉你的故事,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疯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不相信你说的事情。他们确信不疑,并且会告诉别人。于是一切都会像一摞纸牌那样坍塌崩溃。
所以,亲爱的,我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不过你可以作为死人走出这扇门。你知道我提供给你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在内心深处你希望得到它。如果不是,那么几个小时前你就会试图逃跑了。但是你却留在了这里。
那么,亲爱的女士,我可以使您永生吗?是的?我很荣幸。
挽起我的手臂,亲爱的。你是否已经感到害怕了?
你是该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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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应该更哥特,更恐怖一点的说。。。
嘛。。。的确可能没有完全说清楚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