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发自 伏筆偏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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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杂音[/align]
较之癫狂与邪恶,更不可饶恕的,是彻底的无趣。————题记
距离上一次像这样煞有介事地记录一些东西已经十四个月了,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坚强到不需要再将情绪诉诸于文字之上了?若真是如此,就此搁笔我倒也心甘情愿。
当然,真实的状态绝非如此。
该从何说起呢?要用怎样的句式才能把自己的真心毫无阻滞地表达出来呢?如今的我,不将自身的感受和观点加诸于角色之上似乎就不能流畅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已然快变成那种即使被问到的是“你喜欢吃炸天妇罗吗?”这样只需作出肯定或否定回答的问题都必须要为自己套上一个角色的外壳,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主人公正是一个对炸天妇罗有高深研究的人”这样的事不关己的第三方言论来将问题复杂化的家伙。
谁是“对炸天妇罗有高深研究的人”啊?美食刑警立花吗?到底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以自己为出发点来回答问题呢?我想大概是一种对于“脱罪感”的依赖吧。把自己的想法寄托于角色,如此一来即便有人因为角*情绪的起伏来推测作为真实存在的“我”的心理状态,哪怕被一言道破内心的柔软部分,也依旧可以强装镇定地表示那情绪只是为那个角色特别构思上去的罢了,和笔者的真实性格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谓的“脱罪感”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谈起最近的一次利用角色来抱怨一些东西,是那个叫《壳中人》的短篇小说,粗略回忆小说应该是自己步入象牙塔,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接触大学人际关系模式和精神状态之后的产物。应该说这篇小说是个令人遗憾的结果,遗憾之处在于我没能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写出一个圣光普照人人都是happy face的正能量读物,与之相反的,《壳中人》更像是一个被群体利益、颓废生活态度和灰色交易逼得神经紧张的家伙的自白书。尽管依照个人偏执的写作习惯为这个故事加上了希望犹存的结局,给了那个努力支撑自己脆弱外壳的可怜男生一个温暖的归宿,但这又能给作为笔者的我带来多少宽慰呢?在“顾霖”得到了“孙霓”陪伴并且镜头上扬定格在蓝的醉人的天空渐变淡出故事结束之后,我依旧得继续在这个粗糙又莫名其妙的世界生活下去,接着,在下一次心中的抑郁爆发之时,写出另一个无人问津顾镜自怜的故事,为它加上一个美好的结局,短暂地从角色的满足中得到满足,然后,生活继续。
总是想起高三那年和班主任的一次长谈,那是一次或许在我之前已经进行过千百遍的“毕业班老师劝诫学生用功备考”的谈话,宽大的办公室里我和班主任相对而坐,并没有感到多少师生上下关系带来的威压感,即使这是在我无故休学将近一年的前提下。父亲在办公室门口呆立着,也许在思考是哪一个人生拐点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不可捉摸的怪物,班主任试图了解我的厌学情绪从何而来,但我却只是想着如何说服她给我报批更多的休学事假。
“我不知道这样生活的意义在哪里。”已然记不清当时班主任的劝导进行到了哪里,只记得我是以这句话作始,向之前从未有闲暇了解过我的班主任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意义在哪里,念书,高考,大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像曾经踏着这片土地的亿万人一样老去,最终变成无人理会的冢中枯骨。这样的生活,意义在哪里?
你认为班主任会如何作答,换作是你,又会如何作答呢?
我曾经对自己的室友说,不要因为看见大家都在做某件事就觉得或许自己也应参与其中,那样的话总有一天,当所有人都觉得屎很好吃的时候,你也会管不住自己的嘴。“群体意志即为正义”这种观念在我看来狗屁不通,确实,少数服从多数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某些争端,降低损失博取利益的最大化,但对于失去利益的那一小部分人而言,这样的行事方式意义何在?盲目地去簇拥群体,当终有一天自己被群体所弃置的时候,究竟会产生怎样可怕的怨气我不敢想象,当这样被弃置的个体因为一次次的“少数服从多数”而越来越多,积怨越来越深时,名义上的“多数”应该如何面对数目庞大的被抛弃的“少数”的反扑?
这就是一个中国式过马路的盲从问题,无关利益,只因别人都在做所以便觉正确,至于被车碾碎的风险意识则被看似强大的群体态势所麻痹。
另一方面,“读书无用论”是一个长期存在的论调,我没有也无兴趣考据该论调的发起者是谁,因为这不过也是“应试教育”带来的诸多怪胎中的一个罢了,我读了十五年的书,记得最清楚并且有自信这辈子不会忘记的只有小学学会的加减乘除和九年义务教育教会我的遣词用句,至于其它,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其原因并不是我觉得“反正现在学到的东西以后工作又用不上”所以就忘记了,而是因为我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同学老师社会人乃至政客都觉得“反正现在学到的东西以后工作又用不上”的大环境里。教授知识的人逢场作戏,接受知识的人考试作弊,这样学来的东西即使以后要用上,从哪个脑细胞里翻出来用呢?
快速问答,马上回答我你上一次考试作弊时用的小抄开头的第一句话。
你回答不了,因为以后工作用不上。
我也曾跟朋友说过,现代婚姻的本质其实就是群体意志带来的盲从效应,作为对恋爱关系的安全感愈加缺失的补救方式,两人去领一个红本,使自身的关系在法律意义上得到确立,从而安抚自身。但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婚姻并不是枷锁,并不能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另一半永不变心,当自己的“法定配偶”被另一个人宽衣解带时那个红色的本子不会替你报警通知警察来挽救你岌岌可危的婚姻,事实上即使它会报警,法律也只会对你配偶的不忠表示谴责,但我相信现如今在心中呐喊“谴责我吧!只要能使我的身体愉悦!”的家伙数不胜数。最终,红本会换成绿本,也许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额外的物质赔偿,但别忘了,你结婚的原因是因为看见同龄的好友都结了婚而你又缺乏安全感,并非对他人财产的觊觎。
由此,现代婚姻也不过是个“屎很好吃”的跟风结果。
所以我才想问, 念书,高考,大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像曾经踏着这片土地的亿万人一样老去,最终变成无人理会的冢中枯骨。这样的生活,意义在哪里?
当生活的每一次抉择,每一个阶段都染满盲从和人云亦云的味道时,它的意义在哪里?
高三那次长谈,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以后,班主任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那你觉得怎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她这么反问我。
......
我不知道。
大概我们早就活在地狱里。
2015-2-16 04: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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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喊我科普一下钢琴吧的破事
在 暗の广场
发布于
{:7_532:}在《动感新势力》改名之前就已经不玩贴吧了,那时候的贴吧还没这么多推广和买卖暗箱操作,现在越来越觉得当时决定退出是明智之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