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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繁华的街道上和往常一样挤满了车水马龙的人潮,各种喧嚣的电子声配合高大上的广告词遍布在每一处街角,店员也是拼了命的挤出微笑站在门口对路过的陌生游客们热情推销,深怕会错过任何一丝介绍商品的机会。 “您好,欢迎光临。” “只看,不买!” 琳琅满目的展柜里摆满了各种价格贵得离谱的东西,随随便便选一件可能都要花费一个普通上班族整月工薪。如果实在嫌手里钱多得没地方花,那么此地绝对是让富豪秒变穷光蛋的圣地。 这里是城市有名的商业中心,地处海岸,交通发达,拥有海陆空三条运输,再加上曾因历史原因受到其他国家文化和科技的渗透,使得在近几年的飞速发展中,这座本就富有现代浓郁气息的都市变得更加具有未来感。 然而正是在这充满科技和智慧结合的城市中,却有一处风景与它格格不入,甚至是完全不沾边。 “小姐姐,我看你面相憔悴,行步绵缓,一定是有恶事萦身!小生不才,恰在观中学过几年道术,不妨让小生给施主算上一挂,替小姐姐你排忧解难。” 一位因觉得这座被夹在两栋大厦中间的小房子略显突兀才止步逗留了一番的女大学生月莱,满面汗颜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并进行上述神棍发言的男子,被他滑稽而又绘声绘色的表演惊吓到。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玩这种装神弄鬼的套路,蠢不蠢,可能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了。难不成是现在流行COS算命先生?那样的话我倒是能为你点个赞。” “好吧,那你有男朋友吗?不瞒这位小姐姐,我是被你容颜打动,你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模样已深深将我的心偷去,所以请留个电话吧。” “我们没可能!谢谢!你是好人,不送。” 瞬间拒绝,秒速发卡,这是月莱为了应付屡屡被陌生人搭讪而采取的果断措施。她确实长得很有姿色,即使素颜也能看出是块不错的原石,稍经打磨的话一定能璀璨夺目,但她绝不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她认为这种靠父母所获得的能力根本就不值得拿来当炫耀的资本,相反对那些只知道靠颜值占便宜的人感到恶心。 “别这么绝情嘛,可能只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来,咱们进屋坐坐,好好聊聊,然后再探讨探讨人生,说不定就能找回彼此那份缺失的感情。” “找回你妹啊!除了觉得你是个逗逼外,我对你什么感情都没有!话说你这是行骗未遂改成对我骚扰是了吧?别惹我!你要再不撒手我就打人了。” 月莱想要离开时,却被男子用很大的力抓住不放。弄得她有点生气,没想到随便停下来看风景都会遇到流氓纠缠,唉,真是倒霉。 “弄疼我了,快放手!” 因为月莱身体被厚厚的毛裤包裹住了,所以很难发现,其实这位女生腿部肌肉相当发达,在长期的社团活动和比赛中她就已经达到跆拳道黑带八段的等级,能用脚轻易碎掉板砖。 见男子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她心疼刚买的连裙袜,才穿两天,看来又要报废了。于是提起大腿直接对准目标太阳穴扫去,带动风声,落在了离男子太阳穴仅十厘米处。若是她这一脚真挨到男子皮肤,以过去的经验判断,男子那柔弱的身躯定会顺势在空中旋转360度然后华丽着地。 “你……” 通常来说对一般人动武有背自己的武学,所以月莱并不打算动真格,她本想点到为止,吓吓这个擅自搭讪的恶棍。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在自己脚踝竟自动停在预定落点前的位置,虽然不太可能,但感觉确实感觉在中途踢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像空气墙一样。 “呼啊,现在的顾客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没耐心听人把话说完就算了,动不动还要下狠手揍人,简直可怕,完全不考虑我们做服务行业人的感受。小生也只是出来混口饭吃啊,何必大动干戈呢,小姐姐。” 说着说着男子便递上一张古风古韵的名片,右下角写着生僻的名字。 “相识便是缘,有缘自然要结。我叫胤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家道观的联系方式和详细地址,倘若你今后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就来找我吧,月莱小姐。” 语毕松手,这个叫胤爻的男子便走进了那栋和他名片一样很有陈年风味的古建筑物。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站在原地的月莱眉头紧蹙,绞尽脑汁回想有关胤爻的记忆,却毫无线索。若是认得这么个神经兮兮的人,按理说很难忘掉才对,何况他刚才还用奇怪的方式接住了月莱最自信的脚法。 “有意思。” 月莱默默将名片塞入口袋,用手遮住阳光抬头望去,那栋古香古色的房子上赫然写着《清魔观》三个大字。她离去的时候还特意用手机照了一张全景图,等回去发微博用。 晌午,正值日烈。 胤爻正在抹茶,他闭目冥神,好似换了一个人,其端正和俊俏的面容完全无法和之前那个对月莱表现出随意轻浮的嘴脸相提并论。 “难得公子今日将茶揉捻得如此细腻,莫非遇到了什么贵人?” 极具妩媚声音随芳香飘来,微风一振,院中梨花遍地霜。花瓣散落之际,在胤爻身后出现一袭婀娜多姿的身影将他搂住。 “你不一直都在从旁偷看吗,还用得着我问?” “每每与公子交谈,总是如此受冷落……呀啊!痛……痛痛!干嘛用茶筅敲我!” “说人话!” 浓雾散去,从中漫漫淡化出一个带着兽耳的漂亮大姐姐,她锦棉薄纱,身材丰满却有着一张可爱的童颜。但她绝非人类,因为那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很是惹人注目,而她现在几乎是整个身子蹲坐在空中悬浮。 “宝宝受委屈!宝宝心塞!宝宝想哭!” “闭嘴!你这没用的废材家里蹲啃老NEET妖怪,我都已经不惜出卖色相去拉生意,而你这御宅属性全满的废妖怪不仅整天沉迷网络宅在家里浪费我电费,还偷偷动用我网银网购各种动漫周边。” “不,不是我!我,我没做过!”她每当说谎眼睛都会很不自然的乜斜,不敢直视胤爻。 “你骗过鬼啊!账单都通过短信发我手机上了,签名全是你的名字。” “啧,失策失策,想不到我堂堂活了千年的大妖怪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我下次把名字换成你的。这样就名正言顺的买东西了吧。” “买你妹啊。你不照样用的是我的钱!有想要的东西就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挣钱买啊。” “可是我是妖怪耶!人类很可怕的,要是暴露身份的话听说是会被抓到专门的解剖机构进行研究,利用完之后还会被卖入黑市当奴隶。哇啊,你怎么能忍心让我这种身体弱不禁风的女子踏入人类社会!太残忍了。” “所以我早告诉过你不要追什么奇怪的新番,影视作品把人类妖魔化了,那都是误人子弟的,其实善良的人……” 呃,忽然一只腿迎面踢来的画面再现脑海。胤爻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咽回本想说的话,对于自己才刚被人类粗暴对待的事实,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总之,我们道观已经陷入半年左右的金融危机,厨房早已滴米不剩,用不了七天我就会饿死。如果我死了,这块土地的钉子户也就消失,政府一定会马上碾平这里修建高楼大厦。也就是说清魔观会永远消失,到时候你就沦落成一只无家可归的妖。”既然好心劝说失败,胤爻索性反其道行之,威胁加恐吓,面目要多邪恶有多邪恶,“失去归宿的妖怪若是流落在大街,那可是会发生相当可怕的事情!这点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呜呃……啊唔……”激灵了一下,兽耳直竖,但威吓效果好像有点过头,仿佛令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竟然扑在胤爻怀里瑟瑟发抖。 “莫……莫瑠?” “我不要你死掉!我不要失去归宿!我不要变成孤魂野鬼!我会好好听话,所以请不要丢掉我!” 居然犯下这等蠢事……为什么会忘记呢?内疚涌了上来,这双妖异的眼睛和当初与她邂逅时蕴含着的情感一模一样。全是无助和孤独。 把话说得太过分,将她弄哭,真够逊的。 明明当初下定决意的人是自己,不惜背离家人也要坚守道观。三年间生活风平浪静,靠在外做兼职勉强维持生计,也就只能是这样。要不是因为一直有莫瑠的守护,闪烁着道观仅存的灵性,其实胤爻早就放弃了。 “对不起,莫瑠,我是个不择不扣的混蛋。” “胤爻,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嗯,我明白。” 说来也是命运在作弄人,其实这只活了千年的大妖怪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阴差阳错而被永远绑在了胤爻的命运上。从很大程度来说并非自愿,而是迫不得已。 嘀嘀嘀。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屋内仿佛时停般变得鸦雀无声。 嘀嘀嘀。 等第二声响完胤爻才接起电话。 “喂喂,你好。请问是清魔观吗?” “对。” “我是林警官,这边情况很……该怎么说呢,算是凶险吧,可能需要你亲自来一趟。”话筒里那个嗓音浑厚的大叔顿了顿,继续说道,“此事应该和妖怪有关系。” “知道了,将地址告诉我,马上到。” ————————————————————————————————————————————————————————————— 这是一座充满梦想与希望的大城市,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Hello Boy,请问清魔观要怎么走。” “唔呃……” 舔着棒棒糖的小男孩擤了擤鼻涕,看得入神。大概是因为在人生中第一次遇见与自己不同的人种,所以眼前这位奇装异服,并说着一口外国味中文的男子人让小男孩目瞪口呆。 “唔……哦……那,那边。”小手缓缓抬起指向北方。 “Thank you.上帝喜欢诚恳的孩子,愿我们的真主祝福你。” 被男人摸了摸头,然后小男孩就原地爆炸了。这不是什么形容或者夸张的说法,是真真切切的描写。嘣的一声,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终于找到你了,灵仙后裔。呵呵呵呵。”
  2. 先說一說,無知不是資本,眼疾更該看醫生,什麼也拿不出還以為能拿出什麼,靜悄悄改回覆再說沒有看,史記,漢書沒寫屠的數量,難道三國志能突然改風格,說劉邦屠咸陽,是無知,而後漢書,資治通鑑說有屠,而四庫全書認為資治通鑑史實,加上政府的官方翻譯,四個官方說有屠,您這大史學家說沒有,難道您的一己之詞能超越四大官方?我現在就學您,自己編輯後就說是您自己不看,屠字有多種意思,憑什麼您說不是屠殺就不是屠殺,您還敢說我憑什麼說是屠殺,雙標是治不好的。 雖說是惡搞,我卻參考了英雄記,後漢書和三國志,我只能說這些資料很亂。我惡搞的只有對話和行為,事件仍是照史實進行,為了找資料,我連婊子退魔師莉優5也不機翻,現在呂布傳是未寫好,現有內容可以當作為上部,知我作風的都會明白很有可能會坑,但這個我一定會填的,只是不知什麼時侯而已,像混鈍紀元以及摩爾府舍的詛咒這樣。若有什麼錯誤還請指點我。 就是原創,劇情獨特,只此一家 吕布字奉先,是五原郡九原人。因為在并州肌肉先生(丁原聘人大會)選舉中被選為肌肉先生而被十分缺人的丁原聘用。 以下是面試情況: 丁原:你有什麼強項? 吕布:我夠壯。 丁原:你有什麼夢想? 吕布:混吃等死。 丁原心想(終於能有人總是不是智障,我要立即聘用他),而聘用了吕布。之後丁原因被調職(成為骑都尉)而遷移至河内,丁原便立即升吕布職,呂布就此成為主簿,而丁原見到河内人的智商後就更親近及厚待呂布。 就這樣吕布每天都在混吃等死,吕布也很希望每天都能這樣,可惜,有一天,灵帝死了,何進和丁原同流合污,何進濫用職權的升丁原為执金吾,而丁原就直接幫何進發動政變,結果,何進送頭,養肥宧官。 董卓就或成最大贏家了,董卓剛進入洛陽,發現自己只是個土包子,帶不夠錢便不能裝富人,就決定直接搶走早已死去的何進、何苗的遺產,再收買銀行職員使每天也有錢匯進來(其實還是剛進城的錢及何進、何苗的遺產)。 但董卓想要更多錢,便用魔爪伸向丁原。董卓的計劃是這樣,首先是用錢與吕布做朋友,再誘惑呂布,說只要殺死丁原,哪怕父子也能當,那吕布就會去殺死丁原了。還真是想不到,這事會如此順利,絲毫沒有出意外。 其實是有原因的,是因為吕布十分希望像那個李启铭一樣,有事就說「我爸是董卓。」,所以呂布才輕易答應。就在這天,呂布手持AK47站在丁原前方,說「對不起,我是警察不是真心效忠你。」呂布不忍心的掃射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提着丁原的人頭見董卓,自此,董卓連丁原的錢也奪走。 董卓成了洛陽教父後,就先自封太師,後橫行霸道。輕易達至**民怨的境界,就在董卓享受表面風光時,呂布也升職為骑都尉,呂布現在出外調戲良家婆婆,欺壓健壯小孩,其他人也不敢管,沒錯,他父親正是董卓。 一天,吕布看到中郎将這職位很帥氣,都亭侯這名字也很帥氣,就求董卓又升又封。終於有人看不過眼,想教訓呂布時,呂布健步如飛,直接甩開那人,自此就被稱作飛將軍。 說回正事,就是那十二位門徒想自立門戶,決定趕走遮天擋日的董卓,橋瑁先詐稱京師三公發信給各州郡,陳述董卓的惡行(加劇碳排放),希望各地方舉兵,解決溫室效應的元凶。此大義一出,逼使其他十一人加入綠色和平。 然後初平元年,那十二門徒集結在自己的領地。 渤海太守袁紹 南陽太守後將軍袁術 冀州牧韓馥 豫州刺史孔伷 兗州刺史劉岱 河內太守王匡 陳留太守張邈 廣陵太守張超 東郡太守橋瑁 山陽太守袁遺 濟北相鮑信 長沙太守烏程侯孫堅 董卓一聽,拉出屎來,原來他是在大解中聽到這消息。董卓很擔心,當初靈帝未年牛輔輸給白波賊時就已經想遷都,還殺了三人,現在又來這一出,雖說董卓是大胃王,但也吃不消,所以現在決定立即遷都,在遷之前,董卓就叫呂布去開皇帝陵墓這副本。 呂布輕易獲得完美評價自然很開心,但此刻聽到華雄被孫堅殺了這消息,幸好,董卓派出名將擊敗者徐榮,以及如影子般沒有存在感的李蒙擊敗了孫堅。最後孫堅躲進梁縣的陽人避難。 董卓還是有所擔心,決定派逃跑戰神呂奉先和惡人胡軫分別為騎督和大督護,去進攻陽人。 惡人胡軫,眾所周知是令人忌憚的存在,所以呂布就說謊,意圖害胡軫失敗,首先就突然說「孫堅因為害怕我而逃出陽人城,我們理應追擊,不然就會任務失敗。」 胡軫是不信,但那又如何,呂布與董卓可是曾有PY交易,呂布一說,胡軫就要失業,只得聽他的話,連夜進攻,導致吏士飢渴,人馬甚疲,呂布又突然大喊「孫堅出來了!」擾亂自己隊友,結果,給了孫堅時間加強防守,使胡軫無功而返。 呂布逃走前習慣地說了「可惡!這才不是逃跑,只是戰略性撤退而已,給我記住!」。 沒辦法,董卓只能派使者和解,而孫堅直接拒絕,使董卓感嘆「點心聯盟中只有此人是針。」 到長安後,董卓性情大變,不但夜夜笙歌,更不再搞基,容易發怒,一有事就拔小戟來扔向呂布,事後還要呂布道歉,呂布從此暗中怨恨董卓,而呂布更暗中淫人妻妾,十分害怕,所以當王允邀請他去謀殺董卓,呂布二話不說就接受邀請。 僕射士孫瑞,王子師,呂奉先,三人就此組成三不好三人眾。 曾經有人提示呂布想叛變,但董卓仍未能想透提示,最後,初平三年四月,李肅,呂布以及數十人伏擊董卓,董卓向呂布求饒,呂布無情的說了句「聖旨要我屠豬。」,氣得董卓大罵「庸狗就去食屎!」。 殺了董卓以後,呂布想花董卓的遺產,而王允不允,又輕視呂布,而呂布只能依靠自吹自擂來過日子。只過一月多一些,復仇者集結,包圍長安,呂布直接逃走,到城門,郭汜就說要單挑,最後被虐,郭汜最後決定使用人海戰術。 呂布再一次習慣地說「可惡!這才不是逃跑,只是戰略性撤退而已,給我記住!」後就逃走了。 剩下的以後有機會再寫。
  3. 微风吹拂,彩云缓缓相行。 密林摇曳,树荫悠悠而动。 忽然穿梭在林间的身影一闪而过引得枝叶沙沙作响,两只肤色迥异小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彼此,随后一大串喧嚣声打破了森林的寂静。百鸟行空,幼兽逐陆,它们跟着在森林中逃亡的少男少女共同奔向远方,事实上这些动物其实是被少女散发出的独特体香所吸引而来,弥漫在四周的这股清新淡雅的馨香不但能让人心旷神怡,更能使百兽的情绪得到安抚,所以才会有成群结队的动物尾随其后。 “无邪,这次你又要带我上哪儿?” “猜猜看。” “猜不出,你的心思最难懂了。” “永夜城。” 日光倾斜而下,洒在少年长发半掩的侧脸,他漆黑的眼睛无比深邃,从中闪烁出丰富多变的神采。 “诶?我们去永夜城做什么?那里可是这个世界公认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流亡着大批不法分子和亡命之徒,听说很多大人都死在那儿了啊!” “你说的没错。不仅如此,永夜城还潜伏了无数妖魔鬼怪和百鬼众魅,叫普通人谈之变色令强者望而止步,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为黑暗的一座城市。”少年牵着少女的手用更加频繁的步子向前疾跑,他的目光和他的目标一样明确,“正因永夜城是如此危险的地方,世人都在对它产生忌惮,所以我们现在才要逃去那里避难。” “我明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呵呵,无邪,真好奇你这小脑瓜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每次都能想出这么有趣的鬼点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它拆开看看。” “那样不太好吧,怕你被吓着。我的脑袋里可是装满了对这个世界最纯粹的负面感情,要是哪一天不小心将其释放出来,当我不再是我,到时候你一定要杀了我,我只想把自己唯一的性命交给你。” “少自大了,笨蛋!若真是那样,只能证明你是那种会轻易放弃没有任何毅力的家伙,和那些死在实验室里的家伙一样没用,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死在本小姐手上,哼,我嫌弄脏了我的手。” “我说大小姐,对别人要求太严格的话以后会找不到对象的,除了我这个被你压榨十多年的仆人外恐怕没人能受得了你那高傲的性子。” “要你管!我乐意。” “也对,反正你今后一定会成长为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少不了小白脸和金龟婿倒贴你,像我这种身份低贱又卑微的下人也就只有给你揉肩捶腿的命,对吧,我可爱的妹妹。” “真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每次在实验室被抽取魔力后都会在梦中大叫‘无邪哥哥救我!我好害怕。’然后拼命像现在这样抓住我的手的那个人是谁?” “你……无耻!居然偷听我说梦话!” 少女脸上难得泛起了红晕,她确实曾多次在梦境中这样称呼着少年。 “我靠,每天大半夜睡得正酣,突然被你惊醒,然后就彻底失眠了……说到底受苦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 若只是被普通的杂音吵醒那还好,闷头再睡就是,可苦痛的是每当少女做噩梦都会不自觉侧身,接着像是在抱等身大玩偶一样紧紧抱住少年。要说他不会对毫无防备的少女想入非非……那绝对是在胡扯!那时他俩被关在同一个小黑屋,由于都是特殊的实验体,穿得比普通白色病号服还要单薄些,能看见大片裸露的肌肤。可想而知被这种极富诱惑姿态且虚弱的少女日日夜夜抱着睡觉,那得要有多大意志才能稳住定力。正因如此,每当夜里发生这种看似香艳的场面,其实少年都在闭目冥思,化身为弥勒佛和内心邪恶的欲望做斗争,挣扎到天亮,长期下来也难怪会失眠,就先心他疼几秒吧。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个会偷听女孩梦呓的大变态。” “行行行,等到了永夜城你想怎么数落我都可以。眼前还是先全力以赴把握这最后的机会逃跑吧,你在远处操纵的召唤兽有勘察到什么异象吗?” “当然有,我们逃走的事情已经被发现,组织正在派人追查。” “呵呵,终于上钩了。” 轰隆。一声巨响震鸣天地,实验室发生了大爆炸,火花四溅,惨叫和血肉从远处浓浓升腾的黑烟中飞出,建筑坍塌,伤亡严重。而造成这事故的元凶少年正站在悬崖边,眼中映射出**大海。 “真得感谢最后一次拿我做实验的那位研究人员,要不是因为他疏于值守,我也不可能弄到那枚军用魔力驱动器。然后将那玩意儿里编写的魔法公式改写后就成了远程遥控炸弹,这场华丽的骚动就当做是呆在组织五年来的饯别礼。永别啦,培养恶魔的巢穴。” “那些派遣来抓我们的人好像有一部分被调回去了。顺带一提,我的召唤兽时限已到,无法再侦查敌情。” “嗯嗯,足够了,我们一路逃走的足迹已经被这些动物混淆得差不多,将它们散去吧。为了确保这次计划万无一失,我还提前在森林每一处出口都留下明显的线索进行干扰,看来也用不到了。” 少年用力一拉,将措不及防的少女揽入怀里。少女红晕微染,白皙水嫩的脸颊多了几分热度,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年幼女孩来说可能并不清楚这份心中涌动的情愫味着什么。她只是觉得身边这个与自己从小就相依为命的人十分可靠,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相同的过去和命运却将他们两牢牢连在一起。 “陌琴,再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跟着我,今后必定命运多舛,面临各种可怕的危险。我的归宿只有地狱,而我即将踏上的道路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想清楚,你还有做普通人的可能性……” “懦夫!蠢货!大笨蛋!” “诶?”少年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挨少女骂。 “说来说去就是在表达我会成为你的拖油瓶,嫌弃我可能会连累你。少自以为是!你竖着耳朵给本小姐听好了,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魔神化身,也不管你死后会去天堂还是地狱。我想要跟着你,只是因为我愿意这么做。哼哼,说白了本小姐就是任性!” “呵呵,也是呢,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极度任性的大小姐,从未变过。” “那是自然,所以别再用那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我了。若你要成为魔神,那我化身恶魔即可。若你要步入地狱,那我亦踏入修罗便是。” “还真是可靠的……妹妹呢。” “谁叫你是我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哥哥呢。” 前方是浩瀚的海洋,脚边是险峻的悬崖。没有半刻犹豫,少年抱住少女一跃而下。这不是为了什么俗烂的殉情,也不会产生一段凄美传说,从高处滑落的石子坠入水面涟漪起圈圈波纹。 没有任何征兆,顷刻间一双漂亮的纯白色羽翼顿时展露天空,像天使一样悬浮在半空的少年微微扇动翅膀,承载着两人的重量迎风飞向彼岸。 纵使等待他们两人的命运将无比坎坷,但人生就是要有磕磕碰碰才会摩擦出精彩的火花。 站在崖边面对这空荡荡的大海,目送远去的人影,让一直尾随那对少男少女至今的这名男子深感困惑。 “潜心修炼四、五十年,学会浮空的法师倒是挺多,但年仅十二岁的男孩竟能在不使用任何魔力的情况下凭空长出一双翅膀,这倒是件稀奇事。” “果……果然,那……那个男孩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琉琰搀扶住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汗流浃背,看似要累死的样子。 “我说琉琰老弟你至于体弱成这样吗……我们也就不眠不休监视了他们半个月而已,简直太丢脸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还曾是个大武者,岂不要笑出人命。” “哥,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家那臭老头为了让我继位硬是想尽千方百计来刁难我,搞得我现在体脉受缚一运动就难受。” “唉,你这人就是骨贱。有着好好的奢侈少爷生活不过,跑来体验我们这种粗人的日子。” “话不能这么说……我与我们家头臭老头个性本就水火不容,他让我继承他的位置只是想把我当做傀儡来操作罢了,而我这放纵自由的性子有怎能答应。” “打住打住,你们贵族家族的那点烂事,我不想听,还是把当前的事整理下吧。你也看到了,那两个熊孩子做的事,简直比大人都还细致。他们去了永夜城的话,必定会惊动那个人,要是让那个人知道这少年的秘密,说不定他会亲自出山协助这孩子,到时候想要再抓回这少年可就非常棘手了。” “没办法,关联到那少年的麻烦犹如天河的星辰一样多,看来这件事还是先汇报给公会让上面的人来做定夺吧。”
  4.   新人第一次写,忘见谅。   以前从没写过,脑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兼职是编辑,不过只是用来招募别人的幌子。   水平不高,能力有限,希望喜欢的朋友稍微支持下,不喜欢的朋友路过就算了。就算喜欢我写的东西,也请不要抱有太多的期待,指不定那天就变成天坑了。当然说是这么说,还是会经我所能写下去的,希望能和各位爱好者一起提高自己的文学水平和素养,有用词不当的地方或者剧情拖沓以及有什么问题的话请尽量提出来,虽然我不一定会改,但憋着万一憋出病来怎么办,还是说出来的好{:5_243:}。  我可不可以再@月见闪光 一次 还有@非洲部落大酋长 更新了我 -----万-----能-----的-----分-----割-----线----- 第一章 无题 第二章 启程 第三章 行程“艰辛”
  5. “我们唯一的悲哀是生活于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神曲·地狱篇》   “你们要记住,我是弗拉德二世,瓦拉西亚的公爵……而你们……是我的儿子。”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话声铿锵有力似有金石之音,可说到最后嗓音却有些发颤。   “哥哥,救我……”一个瘦弱的男孩趴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顺着嘴角流出殷红的血。   “魔鬼!我诅咒你……”一个母亲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声音哽咽眼眸中更是带着无尽的恨意。   过往的记忆也只能在梦中偶然一瞥,不知何时泪腺已经干涸,心中空洞只剩下麻木。他恨那些土耳其人,但他更恨的却是他自己。   1447年阿尔巴尼亚境内迪纳拉山乐扎堡附近。   正值夏季,可这山上的气温到了夜晚依然很冷。小弗拉德睡得很是不稳,夜半醒来索性起身出去透透气。帐内鼾声如雷,他看了眼那些依然沉睡的士兵,苦笑一声走了出去。   帐外值夜的卫兵像木桩一样钉在那里,见他出来微微一愣,本能的躬身行了一个军礼。弗拉德略微颔首便擦身而过,也不理会那发愣的士兵。驻军营地中几处点着熊熊篝火,烧的劈啪作响。光影之间依稀可见人影绰绰,却听不见说话声,可见军纪严明。   这里是奥斯曼苏丹亲卫加尼沙里军团的驻地,也就是世人熟知的苏丹亲兵,军团主要由基督教俘虏和奴隶中的青少年组成,加入军团后就要强行改宗伊斯兰教,接受残酷的训练。所以成分复杂,有希腊人、保加利亚人、阿尔巴尼亚人等,主要是被帝国征服的巴尔干斯拉夫人。在奥斯曼帝国,加尼沙里是精锐的象征,若士兵骁勇善战立下战功,可被提升至苏巴什(地方军事长官)埃米尔(总督),才能突出甚至可以出任维奇尔(宰相)。可在多瑙河以西基督教世界里,这些人就是背教者,变节者。   月明星稀偶尔响起几声虫鸣,弗拉德神情却有些恍惚,踉跄的走到营地附近一片密林。   他从附近草窠中掏出一个树枝绑成的十字架,拿到嘴边吻了吻,双膝跪倒忏悔道:“主啊,我有罪,我受懦弱所左右。”   “我对不起我的父亲。”“我救不了我的兄弟。”“是我杀了那对母女。”“而我现在只能忏悔我的罪衍。”他张开嘴似哭似笑,干呵了几声,突然起身发狂一样的在林中狂奔。 ====================分割线==================== 新人文笔渣渣,以前看惊情四百年很有感触。现在借着文区这个主题,写个短篇。未完待续……
  6. 【他是魔鬼啊!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已经不是用魔鬼能形容的了,那是魔王才能做出的行径了!】 看着大火蔓延上来的僧人惊恐的叫喊。 就一般而言,这叫喊声音算大了。 但是与火焰吞噬一切发出的轰轰飞腾声,显得太过微小。 熊熊烈火吞噬一切,就连声音都不放过。 不只是这叫声。其它的,例如哭泣,哀鸣,诅咒,一天之内都听不见了。 【魔王是怎么样的人物呢?】 那一天,穿着纹着桔梗花的衣服,并用桔梗作为家徽的男子喃喃问道。 处于身后的随从听到这番话,知道是询问自己,便回道。 【应该是凶恶蛮横,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却将之行使在恶途之中的魔鬼吧。】 男子转过身来,用似是似非的表情对着随从。 随从看到这番男子这番表情,不知道那里会错了主人的意思,也不开口,只好静静的侍立在旁。 不多时,男子开口了。 【魔王,就是有非要对抗的理由却又战胜不了的敌人。】 不再理会随从,男子喃喃自语。 【就算是自己人,都会因为对他的恐惧而手持刀戈。只不过,让自己人恐惧而将刀剑挥向自己的,还能是魔王吗?假如被打倒了,还能是魔王吗?】 又是一场大火。 对面是桔梗旗。 快要到知天命的老者知道对面是谁。 【魔王?】 老者自问。 他第一次对自己是不是符合自己自封的称号产生了怀疑。 对于他来说,自己就是魔王吗? 不,魔王只不过是个笑话。既然自己是魔王,那么为何他会跟随自己那么久? 什么魔王,果然是自己狂妄的呓语吧。 织田信长被日本民众评选为“2014年日本人最喜爱的历史人物第一名”。 看到这样子的消息的他并没有感到诧异。 毕竟是信长啊。 信长虽然性格乖僻,有不少恶行,但是毕竟有着奠定日本战国乱世统一的功绩。而且之前很喜欢西洋物器,也算是以前思想先进的人物吧。 第六天魔王的称号可不是吹的。
  7. [align=center]第1章 或为天使之人,名作魔王[/align] 日,西坠,天色渐黑,阶玄似水。 石阶上的男子用一件略带泥土的灰色斗篷盖住了全身,使人看不清面貌,但衬于黑色的林子和黑色的石阶之上,略显悲凉,隐隐有肃杀之气,令人难以接近。 其他人,约七八个,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小孩,他们都坐在石阶下方聚作一团,中间烤着火,以此希望能驱散夜的凄凉。 他们中有人不时地打量着石阶上的男子,或是心中有什么疑问,但,也许是古老的谚语令这些人都不敢贸然上去邀请这位男子,虽同行,却如陌路。恩,谚语是这样说的:好奇心害死一只猫。 是的,就是一只猫。也有可能是漫长的历史扭曲了这个谚语的原文,原文里可能说的是一个小孩,小孩天心烂漫,做事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所以他们好奇心最重,也最按耐不住。 这里就有一个小孩,他抿着右边的嘴唇,想一些问题,心急难耐,一副嘴都快歪了的样子,更无心享用食物。 或许是想了一些时间,想通一个道理:石阶上的叔叔,可能是饿了,饿得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他如是想:在一路行来自己也经常是三顿饿两顿的,因为食物并不好找,以前也饿得走不动道,饿的时候甚至会啃路边的树叶,只是最近一期赶路(逃亡)的人多了,也能一起相互照应,做一些简单的捕猎和采摘,所以再没有饿过肚子,或许,该给这个叔叔一个果子。 如是想,如是做。 他倏地站起来,顺带的拿上一个黄橙橙的不知名果实,又风一样的跑出人群,待到周围的大人都意识到孩子要去干什么,想要做阻止状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叔叔,这个给你吃。”这是石阶上的男子有生来听得最清楚也是最不清楚的一句话,莫名,下意识间便想拒绝,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种声音,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接受这份馈赠。 男子第一次不目视前方的天际,身上的肃杀也消散了几分。 静静地,男子低下头,他坐在石阶上,小男孩站在石阶下,石阶很高,以至于小男孩的手虽然举到了极致,也不过才刚刚将黄灿灿的果实递到他的膝盖。 那个声音说服了男子,男子的斗篷很大,几乎看不见脸,但谁都觉得,他的目光在透过果实看向小男孩眼睛时,刹那很温柔,像天使一样;他伸出手,伸向果实,也同样很轻很温柔,显得自然而温和,这也像天使一样,总之一切很温暖。 男子说话了:“谢谢。”只有两个字,但从男子口中传出来却异常生硬,异常诡异,若非要描述这种声音像什么?或许有点像被寒风吹拂着摇曳的陈旧的木门,发出的吱吱声,充满腐朽的臭味,令人不安和恐惧。 小男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或许是这不该发生的好心,让他有些担心,也或许是周围大人们的疑惑和警惕的目光,让他有点心虚,但更可能的是眼前男子这种令人畏惧的声音,在小男孩看来,就是一种不详的预兆……总之,小男孩害怕了,犹豫的收了收手,却始终没有真的收回。 男子一瞬间变得很失望,这种失望像是充满了对世界的绝望,它有无边的恨意,充满了腐臭而沉重的怨恨,以至于将天际最后的一丝绯红压抑到了极限,最终消失不见了,整个天空只剩下蒙蒙的一片灰色,不见星月。 正想闭上双眼,却听得小男孩怯怯的道:“对不起,叔叔,我只是有点,有点……”倏地,男子感受到自己像是被什么魔法祝福了一般,心中的失望蓦然地烟消云散,他尽可能的压制着嗓子,说道:“没关系。”男子沉吟少倾,接着道:“你想上来吗?” 小男孩并不太明白男子想表达的意思,只是稍稍惊咦了一声,又听到男子可以放低沉的声音:“上面还可以看到一丝晚霞。”听罢,小男孩高兴的道:“恩,好的。” 只见男子只是拿着小男孩还握着果子的手,轻轻一抬,便毫不费力的将小男孩抬了起来,并放到了自己的左侧,一切显得很温柔。 若是没有那渗人的如惨叫一般的声音,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天使,不过,男子可以压低的声音虽然依然如锯割一般刺耳,但即使这样也比第一声谢谢要动听百倍。 或许他就是折翼的天使。 男孩这样想到。 因为男子确实没有骗他,石阶上确实还能看到一些灿烂的晚霞。 男子静静的吃着金黄的果实,男孩静静地看着鲜红的残霞,就这样安静而舒适,如果不是在逃亡的路途上,一切显得祥和而相宜。 果子不大,很快就吃完了,晚霞也在时间的催促终消失于前,星星很快取代了太阳的一切,占据了整个天空。 男孩想了一会,说道:“叔叔,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声音让我很,很害怕,但是叔叔你是一个好人,很温柔,像天使一样。” 天使吗?男子目视一颗十分璀璨的星,如是想着男孩之言,陷入一阵思考中。 男孩也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道歉的话,丝毫不在意只是自己在讲,也许真的是逃亡的生活把他压抑坏了,就这样男孩说了很多,有一些路上的见闻,有一些惨杂着童话的逸闻,更多的是以前美好的生活和愉快的玩耍之事。 一个说着,一个听着。 说的人,说着说着,就发出愉悦的笑声;听的人,听着听着,嘴角便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并不明显的上扬弧度。 就这样,男孩讲了好久,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男子也被他吸引,目光在星光中低垂下来,他将头转向小男孩,此刻满脸疑惑。 小男孩也转过头看着男子,目光皎洁如月,道:“我讲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叔叔叫什么名字呢?” 一息两息,两人对视良久。面对着这明亮的双眸,男子的眼睛渐渐变得如月光般柔和,男子的动作也好似绸缎般轻柔,他第一次伸手抚摸着男孩的头,让扁扁的声音从口中飘出:“叔叔也有一些快乐的事情呢,你想听吗?” “当然!”男孩很活泼,充满好奇心,自然喜欢听故事,所以他发出了不加修饰的惊喜声。 微微一笑,男子轻轻地开始了讲述:“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那当然很长,因为男子他有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魔王。 ———————————————————后面是一些自白——————————————————————— [backcolor=rgb(247, 247, 247)]这是我在同盟的第一篇正式主题,我之所以写了这篇主要是我在新手区毕业感言的时候有人推荐我到文学区,所以我在同盟的第一篇正式帖子就是写了这篇超短福小说[/backcolor][backcolor=rgb(247, 247, 247)]。[/backcolor] [backcolor=rgb(247, 247, 247)]顺带提一下:[/backcolor][backcolor=rgb(247, 247, 247)]这篇小说并不是只有一章,但是我写的太慢了,就先发一章,以后有时间我会写完的,就在这篇帖子下面回复,不知会不会违反版规?另外,全文还没校核过,可能会有错字,请大家斧正。[/backcolor]
  8. 就是原創,劇情獨特,只此一家 凛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般划向我的臉甚至是刺進骨頭,是叫什麼名字呢?啊,是叫寒風刺骨。穿着厚衣物,戴着圍巾,戴着手套,只有臉部毫無防備,這是缺口,是帕林圍牆的缺口。我模彷漫畫人物的呵氣,也真能呵出一口霧氣來。 街道中人來人往,看他們的表情,不是痛苦,就是不滿。再看看他們的衣着,不是學生的制服,就是上班族的西裝,全是应酬,全都是应酬,不是应酬學校就是应酬社會,其實我也只是這群人之一而已。 「哈秋」我打了個噴嚏,「冬天呢,夢,要小心身體。」「吵死了,佑。」看到少年與少女的交流,我也沒有太大的想法,抖了抖,到達校園的門前。 是一棵樹,是我第一眼的印象,繼續往上看,大概看感覺是禿樹,仔細看,卻有一片樹葉掙扎求存,努力的掛在枝上,不願自貶身價,掉落在地上,化作枯葉待人掃。 崇高,就是我的第一印象。明明世間中放任自流者最為舒適,隨波逐流者最為休閑,但這樹葉呢?它寧願逆流而上也不願隨波逐流,它寧願严于律己也不願放任自流。為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每天也來觀察,希望能參透箇中緣機。 每天看到這片樹葉的努力,給了我繼續上學的動力。這天,我又到學校門前,陣風吹過,那片樹葉被吹得搖擺欲垂。它還是不願放棄,對它一無所知的我仍在觀察它的無謂反抗。 冬天也快完結,天氣反常的打起風,下起雨來。面對狂風暴雨恐怕連它也只能屈服於大自然的威嚴之下,我出於旁觀者的身分,便穿上雨衣打起傘來特意出門觀察。「小歌你要出門?再好不要出門,天文台發出八號台風信號(八 號 東 北 烈 風 或 暴 風 信 號),很危險,別讓媽擔心啊。」儘管媽媽是這樣說,我還是繼續出發去觀察它的狀況。 街上冷冷清清,毫無人的蹤影,我不禁想,要是在時侯犯罪,逃脫成功的概率應該是很高的。「明明不用上學,我還是站在校門前,我是怎麼了?」好像有十數次了,我再一次的這樣問自己。 被狂風吹的我東歪西倒,被雨淋的我全身深透,我只看着那片樹葉。枝條跳起了熱舞,用力的甩,似乎是很想撇下那片不知好歹的樹葉,而樹葉真敢妄圖與之角力,與忠誠的狗相似,狠狠的咬向那卑劣的入侵者,死活也不願放開。臉上溫溫的液體,冰冷的液體,相互交融。 我被它那堅強所折服,感動於它的英勇,悲痛於它的處境。開始改觀了,從看不起它的自大,轉變為崇拜它的堅持。幾乎是一整天,我也在看着那片樹葉。 「咳咳」「哈秋」我感到全身也發熱,明知是發熱,卻感到寒冷,明知要在家休養,卻想得知那片樹葉的安危。這到底是什麼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經不僅是觀察它而已。 新春來臨,儘管是這樣說,也還是感到寒冷。又是滿懷期待的到校園門前,「咦?」的一聲,它不見了,恐怕它是倒下了,這位堅強的斗士終於倒下了。 不要啊!我心中如此吶喊着,但它已經消逝,已經隕落了。 在我眼中,它已然超於岁寒三友,相比起松、竹的经冬不凋,梅的迎寒开花,它只是努力的在掙扎求存而已。但它違反自然的規律,不肯放棄它的原則,反抗命運,它高尚,它有夢想,它有原則。它就是英雄! 突然發現,英雄這一詞不就是這樣出來嗎?是我們,強行把我們的價值觀,想法,夢想移植到這些被我們稱英雄的人身上。不死亡就不是英雄,不合我意的就不是英雄,不斗爭的就不是英雄。恐怕,他們一開始也只是平平無奇的存在,只是總有像我這樣的人,渴望着,畏懼着,最後只能棒出其他人來,填補心中的缺口,是帕林圍牆的缺口。
  9. [align=left]2004年二月四日放學時分,日本冬木市。[/align] [align=left]早春的涼風讓路旁的櫻花美麗得綻放著。許多穿著土色學生制服的男女學生們三五成群得遊蕩在外,享受美好的青春時光。[/align] [align=left]「大河姊剛成為穗群原的老師,今晚就吃馬鈴薯燉肉慶祝吧。」抓了抓自己橙色的頭髮,間桐士郎同樣穿著制服,他手裡拿著預定購買的便條紙,與身旁有著紫色長髮的可愛少女一同漫步在商店街的一角。[/align] [align=left]「哥哥,今天要吃燉肉嗎?」少女露出開朗得微笑,像是兔子般蹦跳得走在士郎身前。[/align] [align=left]「沒錯,是小櫻最喜歡的燉肉。明天就是雁夜叔叔的忌日了,我們一起去上香吧。」士郎溫和得回應。寵溺得摸了摸櫻的頭後露出了懷念的笑容。[/align] [align=left]十年前的間桐宅大火奪走了櫻的親人,留下重傷的雁夜與櫻相依為命。不久,士郎的父母遭遇了車禍,由於車禍的衝擊,導致士郎對於自己過去的記憶毫無印象,只留下周遭被車禍的火焰纏繞,自己無力得想抓住天空的記憶。日後被雁夜當作是繼子收養過來,雖然將他當作家人十分疼愛著,卻也不斷灌輸著必須寵愛保護櫻的觀念。[/align] [align=left]剛被收養的那段時間,櫻的表情毫無生氣與情感,讓士郎決心要全心全意保護自己的妹妹。如今看著櫻開朗地笑,士郎感受著平淡的幸福。[/align] [align=left]「哥哥怎麼傻笑著?肉的特價要結束了喔。」櫻先是不滿得嘟起嘴,隨後微笑著與士郎打鬧。[/align] [align=left]願幸福永遠停留。[/align] ─────────────────────────────────────────────────────────────────────── [align=left]冬木市,遠阪邸,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坐在自己書房中的書桌,若有所思得望著杯中的紅酒。[/align] [align=left]「靈脈一直匯聚著……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啊,原以為十年前吉爾加美什被陌生的魔術師除掉,並破壞掉我御三家抵達根源最重要的聖杯。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我還能再度參加聖杯戰爭。」[/align] [align=left]男人表面上維持著優雅的微笑,一旁作為弟子侍奉多年的男子恭敬得拿起一塊青銅器碎片,面無表情的放入木盒中。[/align] [align=left]「琦禮,十年多前的你早已成為獨當一面的魔術師。如今的你與我地位是平等的。」男人為名曰琦禮的男子倒了杯紅酒,並親手交予對方。[/align] [align=left]「謝謝你,老師……那麼根據魔術師的規矩,這種場合我應該稱呼您時臣先生。這次是由我繼承父親作為聖堂教會裁判者存在,還請您多多指教了。」琦禮接過酒杯,仍舊毫無喜怒得望著男人。[/align] [align=left]「祝我們這次得以完成作為魔術師的夙願。」[/align][align=left]「祝時臣先生成為聖杯戰爭的勝利者。」[/align] [align=left]兩人交盞後,將如血液般深紅色的紅酒一飲而盡。[/align] ─────────────────────────────────────────────────────────────────────── [align=left]「偉伯,我最優秀的弟子,儘管你的天份如此糟糕,卻也能完成如此優秀的論文,《九大言靈架構下的擬似英靈》,根據我們當時在遠東的經歷,你真的完成了相當完備的著作呢。」[/align] [align=left]「還是肯尼斯老師教導有方,若非阿奇波盧德深厚的底蘊,學生也無法完成這樣的成績。」[/align] [align=left]倫敦,大笨鐘下的魔術學院召喚科主教授室內,金髮的男人開懷得讚賞身旁的黑色長髮男子。周圍的學生們都十分好奇,自從他們參加那名為聖杯戰爭的儀式後,便少了彼此之間的隔閡、放下了門第的成見成為了親密的師徒。[/align] [align=left]「對了,你知道遠東的那個儀式又要啟動了嗎?」肯尼斯結束了前一個話題,對偉伯凝重得說道。[/align] [align=left]「您是指……聖杯戰爭?」[/align] [align=left]「對,你親眼所見的那份被汙染的聖杯。由於上次並沒有確切觀測到的樣本,魔術協會並不清楚是否屬實。我知道你不喜歡,但作為唯一參與過聖杯戰爭到最後的御主,你願意再度參加嗎?」他認真得看著偉伯,試圖從自己的學生臉上抓到蛛絲馬跡。[/align] [align=left]「那些大人物真是愚蠢,這樣的存在只要透過地脈的汙染程度就可以知道吧。」並沒有憤慨,僅僅只是陳述事實的口氣。[/align] [align=left]「正因為是大人物,反而不認為這種程度的污染對世界有甚麼危害,你說是嗎?」[/align] [align=left]偉伯將眼鏡卸了下來後用手帕擦了擦,平日被掩蓋的銳利眼神直視著肯尼斯。後者仍不為所動得直視著偉伯。兩人之間凝視了片刻。[/align] [align=left]「那麼,你的答案是?」肯尼斯再度問道。[/align] [align=left]「樂意之至。」偉伯戴上眼鏡,並給予相對應堅實的微笑。[/align] ─────────────────────────────────────────────────────────────────────── [align=left]「人偶是不需要感情的。」坐在圓桌一側的其中一個老人如此說道。[/align] [align=left]「沒錯,因為有了感情,所以才有是非心。」一旁的老人如此回應。[/align] [align=left]愛因茲貝倫家,終日被大雪所困固住的結界內,諸位長老正為了接下來緊急開始的聖杯戰爭討論著。[/align] [align=left]「正因為吃下了智慧之果,人類被逐出了伊甸。」[/align] [align=left]「聖杯之器還不完善!最強的英靈亦還未完全剝奪理性!」[/align] [align=left]「那就汙染他吧!」[/align] [align=left]「汙染吧!」[/align] [align=left]「汙染吧!」[/align] [align=left]「汙染吧!」[/align] [align=left]當長老們眾口一詞得討論著時,一隻巨大的人形黑獸痛苦得跪坐在地,雙手被強化魔術與各式頂級魔術材料熔煉的鐵索給綁縛在空中。[/align] [align=left]「伊…..莉亞……保……護……」牠猙獰得發出了深沉的低鳴。雙眼不時的被金色給包覆,隨後恢復清明。[/align] [align=left]「阿阿阿阿阿!!!!!!!!!!!!!!!!!!!!!!!!!!!!!!!!!!!!!!!!!」突然,又如同野獸在空中咆嘯。[/align] [align=left]身邊的魔法陣不時發出不詳的黑霧,被黑獸所吸收。[/align] ─────────────────────────────────────────────────────────────────────── [align=left]「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儀式地嗎?還真是和平。」黑色皮膚的男人用他被繃帶纏繞的雙手抓著軍事望遠鏡在冬木市旁的圓藏山頂觀察著冬木市。紅色的披風隨著山風擺盪,披風下是完備的作戰背心與各種近代軍事裝備。[/align] [align=left]「沒錯,1994年,這邊發生了名為聖杯戰爭的儀式,之後被不明的兩名魔術師與複數從者破壞儀式。」一旁穿著緊身單兵作戰服的女人冷然回應道。[/align] [align=left]「因為是破壞的力量就不去使用嗎?天真,自封為正義使者才會有如此潔癖。」男人的嘴角浮現嘲諷的微笑。[/align] [align=left]為了更多人的幸福,是非對錯都是虛假的。正因為每個人的價值不同,所以唯一客觀的,就是天秤兩旁的人命,為此他犧牲了許多重視的人,卻也救回更多的生命。所以他如此堅信,甚至為此放棄了情感。[/align] [align=left]「切嗣,聖遺物已經準備好了。」女人在一旁打開箱子後,拿出了一件被嚴重鏽蝕過的匕首,以及一份寫著難以辨識的拉丁文的羊皮紙。[/align] [align=left]「嗯,你也去準備吧,如果真的讓你招喚到,我們就有兩份戰力了。」男人仍注視著市鎮,冷靜得說。[/align] [align=left]女子點了點頭,將匕首拿走後轉身走回後方的深黑色廂型車。當她走到一半時聽到了男人的低喃。[/align] [align=left]「謝謝你,舞彌,這次的血流完後,就不會再有悲傷了。」[/align] [align=left]女人並未停下腳步,僅僅只是嘴角微微上揚。[/align]
  10. 据说manzasd想在原文上加上数段,鄙人也就加上数段,话说,内文有很多脏话。 「Sergeant约翰·维特,你在朝鲜战争中表现卓越,恭喜你晋升为Staff Sergeant。希望你能继续为我国效力,很快,你就能回家乡了。」 「是!长官!我一定会努力!」 「好好加油吧。」 长官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便继续与其他人说上相同的对话。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操你的婊子!该死的婊子!」 我拿着刚收到的通知书,看到我被征召到越南,操他妈的政府!之前说的能回家乡是操他妈的骗人吗? 与我同样收到通知书的同伙,与我一样,撕掉这份垃圾。 「操!该死的!不是完了吗!不是说能回家吗!F那个该死的甘迺迪!」 「于事无补的,还是想想如何取乐,如何生存。」 在同一运输车的一名同伙在劝告我,但在座的,与我的想法相同。 「我是你们的队长,人渣们,别撒娇了,我们要打到他妈的黄皮落花流水。」 一到越南的营地,那个叫队长就这样说道,我真想一拳陷在那个混蛋的脸。 「操!」 我被三个黄皮的包围,我很害怕就这样死去。 「别耍苯啊蠢货!」 队长一方面这样说一方面冒险冲过来开枪掩护我,原来队长是好人。 「队长,这是你的妻儿吗?」 撒尿后回营时,偶然看到队长拿出一张破旧的照片来傻笑着,我难以想像那个严励的队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更想像不到原来有妻儿,我震惊的问他。 「是啊,我是在艾森豪总统在任时便送来这儿,差不多也有六年,六年了!呜......」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队长哭,希望他能与他的家人团聚,说起来,我也有数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真挂念她。 「操!操!那群小越南,只懂挖地洞,最好就一辈子也别出来,出来我就拿M16扫他全家」 我狠狠的握紧M16突击步枪躲在掩体壕内。 「是啊!一定要为队长报仇!杀光小越南。」 在同一掩体壕内的队友也狠狠的握紧M16突击步枪。 「呸!该死的战争!」 我随地吐了口口水,左腿中了弹,废了,也不要紧,啊!敌人冲过来了! 「操!」 把刺刀刺进黄皮的,他大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好,这就 「啊!」 ......很冷...啊...!
  11. 真的只是日常。{:5_217:} ============================================================================   清晨,陽光從窗簾縫中撒落。打了個哈欠,起床。拉開窗簾和窗戶;往外看,天空是清澈的淡藍色,點綴著一片片的白色雲彩。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打開房門,往浴室走去。拿起牙刷、毛巾,開始刷牙洗臉。洗漱完了,離開浴室,走下樓梯,前去廚房,製作早餐。[/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留了兩份在桌上,和兩份便當。回到房間,換好衣服,關上窗戶,背上背包,提起提箱,出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上班,很枯燥,一直重複相同的工作。休息時,偶爾和同事聊個天,說說最近的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聽說在城市外的森林裡發現了一個天坑呢!」[/align][align=left]「是啊,好像有幾百米深吧?」[/align][align=left]「沒錯!我還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在坑裡發現了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鈴鈴鈴~~~~~~[/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時鐘響起,休息時間到了,回到崗位,繼續枯燥的工作。[/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秘書走了過來,抱著一疊資料,放在桌上,說:「經理請你整理這份資料,他希望你能在這三天內盡快完成。」說完,秘書便離開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下班,回家。走進家門,爬上樓梯,進入房間,換身衣服,走去廚房,準備晚餐。[/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再次留了兩份,與宵夜位置的紙條。走回房間,拿起衣物,進入浴室,洗滌身體。洗漱完畢,回去房間,打開電腦,整理資料。[/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整理完畢,關閉電腦,走近窗戶,打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眺望夜空,星光點點,因為是在郊區,所以看得比較清楚;皎潔的月亮,與稀稀落落的星光,頗是有趣。[/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關上窗戶,拉起窗簾,關閉電燈,躺上床鋪,闔上眼睛,睡覺。[/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日常的一天,結束。[/align] ============================================================================ 非日常是不存在的。{:5_219:}
  12. 就是原創,劇情獨特,只此一家 致我愛的女人 瑪莎 你在聖地還好嗎? 在這種時侯我才開始寫信給你,我還真是一個混蛋,是吧。不知是不是開始年老體衰,現在我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恐怕只是因為這座城捱不了多久,很快,我也不能再寫信給你。說起來真奇怪,我本應因失敗而怨恨,我卻恨不起來,恐怕是我早已知道在亂世中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不同於城內義憤填膺的人,當然是包含我們的女兒啊,瑪莎,我唯一愧對於你的就是把我們的女兒拉進這地獄來。 我真的很害怕,瑪莎,在所有人眼中,我毫不畏懼,我也只能遮掩自己的恐懼,瑪莎,現在只有你才可以全盤接受我的感情,我很痛苦,我忍耐了多年的痛苦,就只能趁現在向你訢苦。還記得這座城嗎?瑪莎,這是唯一能有我們一家三口共渡時光的地方,可惜很快會成為廢墟,我真的不捨得。 我曾聽過詩人說出來的詩,而我很認同詩的大意,詩中說真正的愛和宗教信仰沒有什麼不同,最高的愛會湧動出神聖感來,瑪莎,你是我的阿芙洛狄忒,我愛你。 今天是第一天,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天。 華沙大公啟 十六個塔塔斯年,支月支日 致我愛的女人 瑪莎 你在聖地還好嗎? 是第二天了,瑪莎,想不到我還可以寫信給你,現在的我如身陷囹圄,是關在這座城中。城內的人,相比起昨天那自我安慰式的氣勢磅礡,今天可是失落得多,我也無法安慰他們。唉,不知是不是開始年老體衰,現在我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瑪莎,我有這麼孝順的女兒,忠心的部下,我是應該不傷感才對,但我還是控制不了我的情感,可能是我知道我將會害死他們而使自己變得這樣傷感吧。 瑪莎,任何人也會害怕死亡,常言道死亡前總會想起最珍重的事物,我只想起你啊,瑪莎。可能是我在最無助,最疑惑自己的價值時遇到你,是你拯救了我,是你使我得到救贖。昔日的百城之富,權勢滔天也吸引不了我,甚至連我們的女兒也比不上你。我一直很懊惱,為何我不能替你分擔你的痛苦,反倒是你來為我分擔我的痛苦。 曾經的我,擊敗了巨人·戰熊,征服了戰塔斯和克里特,現在的我,卻只能緊守在一城之內。我渴望能在你的懷抱內向你訢說我的苦,瑪莎,我愛你。 今天是第二天,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天。 華沙大公啟 十六個塔塔斯年,支月義日 致我愛的女人 瑪莎 你在聖地還好嗎? 是第三天了,我真的害怕再也不能寫信給你,現在的我,並非只有這事害怕,而是在我眼中的所有事物也變得可怕起來,我已經不知道我什麼時侯會再也不能在眾人面前鎮定的指揮他們。沒有你在身旁的我快要支持不住。 凤鸣朝阳,使星晨长往远引;时乖运蹇,使風暴狂泄私忿;西风斜阳,使靈魂蒹葭苍苍。 瑪莎,不知是不是開始年老體衰,現在我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我竟寫下如此可悲的詩來。瑪莎,我愛你。 今天是第三天,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天。 華沙大公啟 十六個塔塔斯年,支月森日 致我愛的女人 瑪莎 你在聖地還好嗎? 我們的女兒死了,我只能奢求她能得到艾雷端斯的賞識,不用與我一樣,去那永恆的深淵。 瑪莎,知道嗎,我很想看到你,但我並不希望在死後會看到你及我們的女兒,因為我的雙手早已充滿了鮮血,我早已知道我只能去那永恆的深淵,受盡千萬苦難。如果要你在死後也要因我而受苦,我寧願死後永不相見,我是罪孽深重的罪人,理應受苦,而你不是,你是世上最聖潔的人,所以我不想你會受哪怕一絲的苦難。 抱歉,我竟這樣輕率的提及死字,可能是無法接受女兒在我眼前死去的事實。瑪莎,我愛你。 今天是第四天,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天。 華沙大公啟 十六個塔塔斯年,支月撕日 致我愛的女人 瑪莎 你在聖地還好嗎? 今天是第五天,但願能捱過今天。瑪莎,我愛你。 今天是第五天,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天。 華沙大公啟 十六個塔塔斯年,支月湖日
  13. [align=center]一[/align] [align=center] [/align][align=left] 黄昏的教堂里只有两个人,夕阳透过五彩的玻璃晕成暖黄色,十字架上的圣子怜悯地看着身前成排的空荡荡的椅子。[/align][align=left] 魔女爱丽丝跪在讲经台下。她身着洁白无瑕的礼服,腰间以下膨成半球状,蕾丝纹饰层层叠叠。但显然特意削短了一部分,如果站起来的话便会露出脚踝和水晶鞋。礼服上身是相当大胆的露肩设计,在心口别着白玫瑰的胸针,背后则是穿插交叠着的细绳。爱丽丝在胸前双手合十,她没有戴手套,但在小臂上绑了白色的蕾丝护手。天鹅绒装饰的帽子摆在一边,魔女默诵着圣经中的一段,她正在做弥撒。[/align][align=left] 为她做弥撒的人就站在讲经台上。头戴金冠的大主教在白衣外还披了一件金色的祭披,满是褶皱的面容仿佛和教堂一般沧桑。时间沉淀而来的智慧让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显得从容不迫:进堂礼、圣道礼、圣祭礼……他熟练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即使台下只有一个人、即使明知她并非什么贵妇而是一名魔女。[/align][align=left] “我们比上一周快了十七秒,而我的主持没什么变化。爱丽丝,你有烦恼没有讲给主听。”[/align][align=left] “弥撒而已,难道连忏悔也要一起么?”爱丽丝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心想真是个啰嗦而又麻烦的老家伙,真不如他的前任那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从不愿意为自己多浪费一秒。但最后魔女还是认输般地回答:“好吧。前些天有个叫艾尔伯特的苏格兰场的家伙找到了我,我替他解决了一个小案子。之后我就对他关上了门,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你知道,过去我们都是这样做的。”[/align][align=left] “然而那家伙简直是个笨蛋。从那以后,他不管白天黑夜,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我家周围监视。有时候看过来的眼光简直像要把墙扒开来一样。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做生意。”[/align][align=left] “当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便会产生恐惧和好奇两种心理。而作为一个英格兰人,其结果往往会是好奇压到恐惧。”[/align][align=left] 大主教压下去腰,白色的胡子垂落到爱丽丝的肩膀上。他俯首低语:“过去你没有受到他们的困扰,是因为老托福的存在。但老托福已经死了半年,现在你正缺一个人类的协力者。”[/align][align=left] 没有丝毫的犹豫,爱丽丝闪电般的回答道:“他不合适。”[/align][align=left] “按照约定,你必须有一个人类的协力者——”大主教突然提高了嗓音,语调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正义、勇气和求索的精神,很多人向我保证说苏格兰场的斯坦因很快就会升任警督。至少,我认为你可以给我们的警探一个机会。”他慢条斯理地列举着自己的理由,最后总结说:“而且今天是宴会的日子,为什么不带他去碰碰运气呢?”[/align][align=left] 真好,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话,现在你可上钩了!爱丽丝恨恨地想:老家伙显然有自己的耳目,他早就知道这回事了——说不定根本就是他安排的——今天只是想要钓我的话。[/align][align=left] “阿门。”魔女不再回答。[/align][align=left] “阿门。”大主教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余一人的教堂里。[/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二[/align] [align=center] [/align][align=left] 时间刚好,艾尔伯特咔嗒一声合上怀表,注视着窗户外面巡警的灯光从拐角处渐渐消失。他接着最后一次瞥了一眼背后狭窄的走廊,那些模糊的轮廓都在熟悉的位置,黑暗中也没有其他人在。隔着薄薄的木板传来微弱但匀称的呼吸声,现在是子夜,旅馆里所有人都睡熟了。[/align][align=left] 年轻的巡警动了动肩膀做热身准备,同时检查自己身上的工具——锤子、钎子还有撬棍,都没有什么问题。他收起怀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艾尔伯特已经观察了好几天,负责花街的巡警每一次最短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align][align=left] 不能让同行看见,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在给苏格兰场添乱。[/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反身钻出窗子外面,用手扒住上侧的窗沿,同时脚落在底部的窗台上,整个身子都悬空露在大街道上。他不放心地摇了摇木质的窗户边框,大拇指扣进墙缝之中,慢慢站直了身体。[/align][align=left] 这里是花街十二号的旅馆,艾尔伯特包下了一个房间。他打算趁在夜里翻到房顶上去,撬开那堵墙的顶端看个究竟。[/align][align=left] 从被宣告知晓“伦敦之暗”的那一夜开始,艾尔伯特就试图重新找到花街十三号和它的女主人。但当他再次拜访的时候,迎接巡警的却变成了一堵冷冰冰的石墙——十二号和十四号中间是砌死了的。花街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十三号,周边所有被他问及的人都异口同声。[/align][align=left] 原来之前并非他找上了魔女,而是巡警蒙邀前来,而那张纸条就是请帖。[/align][align=left]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在数次拜访而不得门入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爱丽丝拒绝的含义,从此只把它当做是夜晚的奇遇、或者是恍然的梦境。但艾尔伯特不一样,他决定就此潜伏起来目不转睛地监视着爱丽丝和她的花街十三号。[/align][align=left] 接连几天几夜都少有阖眼,事实证明这是有效果的。艾尔伯特发现总计有七个人在这堵墙面前消失了。他们消失的时间有长有短,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会在无意识间突然出现。这给了年轻的巡警莫大的信心:只要它确实还在那里,那么就算使用黑火药也能有办法找到一个入口。[/align][align=left] 今天是满月,天上清辉正好。艾尔伯特看了看地面上铁栅栏影影绰绰的模样,赶忙朝手指上哈了一口热气。要速战速决,他想。虽然现在已属春天,北风却依然吹的很紧,万一手指冻僵了可就麻烦了。[/align][align=left] 年轻的警探小心翼翼地松开右手,完全交由左手维持身体的平稳。他向上伸手摸住房顶的边缘,冷汗登时从额间滚落下来——糟糕,在楼下目测时估计的距离太短了,正差一点儿不够翻上去。艾尔伯特定了定神,松开左手慢慢摸上房顶。着力的位置不够大,他压了压手掌绝望地想。这时候巡警的上半身紧紧贴住墙壁,然后不断地将脚磨出窗外,最终几乎只剩下脚尖留在窗台上。[/align][align=left] 还是不行,艾尔伯特低头寻找有什么稍高一些可以落足的地方。但是周围太漆黑一片,他伸出一只脚在墙壁上摸索着——那些凹凸实在是太浅,连脚尖都放不进去,更别提用力了。[/align][align=left] 还剩下一个冒险的办法,艾尔伯特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突然间脚尖用力一点,纵身向上跃起。大衣口袋里的锤子因为剧烈的动作颠了一颠,锤头露在外面。艾尔伯特用手肘平撑住身体,双脚岔开狠力在墙面上蹬了两下,挣扎着抬腿爬了上去。[/align][align=left] 正当他只剩下一只右腿还悬在空中的时候,因为方才的颠簸,锤子顺着重力从口袋里滑落出去。[/align][align=left] 糟糕!艾尔伯特想也没想,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向下捞住锤子。这个动作却使得他的身体整个挂在了空中,只剩下半条腿和一只手掌扒在房顶上承担起起全部的重量。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艾尔伯特像是挂在窗前的风铃一样轻轻的摇晃着。他小心翼翼地把锤子放到嘴边咬住,同时左臂慢慢用力把自己拉了上去。但求稳不求急,得益于平日刻苦锻炼而来的力量,年轻的巡警总算平安无事的爬上了房顶。[/align][align=left] 趴在房顶上大喘息了一会儿,艾尔伯特接着起身用北风洗去满头的冷汗,滑到应该是花街十三号的位置。他蹲下来用手敲了敲灰白色驳杂的顶壁——看上去像是简单用建筑的剩料砌起来的——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音。接着便掏出锤子和钎子,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用力。[/align][align=left] “你想要拆我家的房顶?我警告你,我可没爱丽丝的好脾气。你要敢落锤下去,我保证把你吸干了血吊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圆顶上。”[/align][align=left] 还没来得及抬头,艾尔伯特就看见一只红色的皮鞋迎面而来,旋即胸膛上便挨了重重一脚。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满月和石头交替出现在眼前。他翻滚着从房顶上落了下去,在这一刻,他相信不管那个声音属于谁,她的威胁都是绝对可信的。[/align][align=left] “伊莎贝拉?你在房顶上干什么?”[/align][align=left] 耳畔响起爱丽丝熟悉的声音,艾尔伯特现在头脑里还是混沌一片,全然没弄清楚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感到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和骨头都在哀鸣,身下冷冰冰的地面成了一种折磨,稍微一动便带来剧烈的痛感。[/align][align=left] “嘶……啊……”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却是在庆幸自己没有摔在尖顶的铁栅栏上。[/align][align=left] “哟,原来是艾伯警官?”白裙盛装的爱丽丝俯身发出笑吟吟的问候:“你落地的姿势不错,而且这才是二楼的高度,应该没你感觉的那么严重。”[/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偏了偏脑袋,颈椎发出咔嚓一声,这一次他看见门了,还有锈蚀的铁门牌。[/align][align=left] “这个小鬼警官在琢磨着拆我们的房顶,我打算替你处理掉他。你说是像过去那样把他插在尖柱上风干,还是低调一些绑上石头丢进泰晤士河里?”[/align][align=left] 伊莎贝拉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轻巧地落在艾尔伯特身前。她的身高和爱丽丝差不多,穿着鲜红的礼裙,整个人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舒展着热情而张扬的气息。伊莎贝拉有一张娃娃脸,五官小巧精致,血红的眼睛一眨一眨。金色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遮掩住一双肩膀的同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果她不是语气如此狰狞可怖的话就更美了。[/align][align=left] 爱丽丝撑住身前雪白的阳伞,无奈地回答道:“算了,我打算带他去参加宴会来着。”[/align][align=left] “参加宴会?你不是反对让他担当协力者的吗?”伊莎贝拉狐疑地问。[/align][align=left] “我改主意了。”[/align][align=left] “嗯。那就听你的。但有时候我还真搞不明白,你这想法变化的也太快了。”[/align][align=left] “毕竟我是魔女啊。”爱丽丝理所当然的回答,同时用伞尖戳了戳地上的艾尔伯特:“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起来吧,马车就要来了。”[/align][align=left] 主啊,愿你赐福于我!艾尔伯特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之后挣扎着爬起身来。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那些在翻滚时接触过房顶和地面的部位——他闭住一只眼睛,嘶嘶地抽着冷风:“你们想要干什么?”[/align][align=left] “去仙境(Wonderland)。”[/align][align=left] 魔女的仙境?艾尔伯特的思维无端地发散开来,脑海中闪过一幅又一幅盘旋着魔鬼的阴暗画卷。爱丽丝暗示的难道会是地狱不成?还没等他收回神思,新的异变又产生了。[/align][align=left] 跟着魔女从来就不会缺乏惊讶,浓厚的白雾沿着花街的两端从视线尽头涌了上来,转瞬间便淹没了三人的身影。能见度骤然降至不足半米,爱丽丝和伊莎贝拉一下子都变成了模糊的轮廓,艾尔伯特拖沓着迈出两步凑到前面。正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了马蹄声和叮铃铃的脆响。他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在雾气中晕开球形的光,摇曳着离三人越来越近。不久一架黑色的庞大马车刮开雾流,缓缓在三人身前停了下来。[/align][align=left] 砰地一声车门弹开,伊莎贝拉和爱丽丝若无其事地坐上车去。看见下面艾尔伯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呆滞的样子,爱丽丝嗤笑一声,朝他挥挥手道:“警探先生,上车了。”[/align][align=left] “哦……”他抬头望了一眼驾驶马车的人是谁,却因为浓厚的白雾而无法得偿所愿。就在艾尔伯特刚刚坐稳下来之后,随着一声鞭响,这架大车渐渐跑起来了。[/align][align=left] 马车的内饰和之前所坐的那一架几乎相同,都缀满了繁杂的蕾丝玫瑰和荷叶边,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多了红色的种类。看得出来它的两位主人很喜欢这样的风格,艾尔伯特靠在椅背上,心想真是优秀的驾驶技术,居然感受不到一丝颠簸。[/align][align=left] “艾伯,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里尔伯爵伊莎贝拉·亨利·贝克勒尔。”爱丽丝接着又看向伊莎贝拉,说:“然后这是,呃,艾尔伯特·斯坦因,你知道的。”[/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把视线转向对面的伊莎贝拉,想起她曾说过“我家的房顶”、还有那些用来威胁的恶毒话语。原来爱丽丝不是一人独居,他忍不住问:“魔女和……吸血鬼?”[/align][align=left] “嘿,他看出来了!”伊莎贝拉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犬齿,像是有意无意间对警官进攻性语气的回应。[/align][align=left] “好吧……爱丽丝说你是里尔伯爵,那么是法国人?”艾尔伯特迅速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伊莎贝拉下摆,发现吸血鬼还没有要和自己握手的意思,于是紧绷着的右手也就松懈了下来。他很庆幸不用和这个危险的家伙做肢体上的接触:“呃,我是说……听说又一个拿破仑准备……”[/align][align=left] “见鬼去吧!我已经差不多两百年没有回自己的封地了。”伊莎贝拉用手比划出一个相当恶毒的咒骂姿势,接着嚷嚷道:“不管是国王上断头台还是三皇会战的时候,我都在躺在花街地下的棺材里睡大觉。”[/align][align=left] 吸血鬼真的是睡在棺材里的,艾尔伯特回味着他新确认的知识:另外,这群隐藏起自己獠牙的生物——至少伊莎贝拉是这样——不关心政治。[/align][align=left] “抱歉。”艾尔伯特对女伯爵点了点头,随后转向身边的爱丽丝——一个相对来说安全许多的交流对象,问:“那么仙境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于吸血鬼和魔女来说的仙境吗?”[/align][align=left] “就是字面意思,艾伯,仙境(Fairyland)就是仙境(Elfland)。”爱丽丝微微皱眉:“在对面的大陆它被用来指代天堂或者伊甸园,更东方的人则会用类似的词汇描述长生不老的人们所居住的岛屿。但在英格兰它只有一个含义——妖精的国度。”[/align][align=left] “想想小时候祖母给你讲过的故事,就是类似的地方。”伊莎贝拉补充道。[/align][align=left] “我以为……”艾尔伯特已经瞠目结舌了:“呃……我是说我觉得……那些只是故事。”脑子转了几转,他接着问:“和故事里描述的一样吗?”[/align][align=left] “差不多,就算有的话要比对我们那些充满人类特有偏见的记载小很多。”爱丽丝抱怨道:“好像偶尔有几个光明的角色也被它们占据了,我们就只能充当黑暗的一面。”[/align][align=left] 那是因为你们真的会令人恐惧。艾尔伯特盯住伊莎贝拉的犬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感受,只是默默挪动身体又远离了她一些。现在不是继续问问题的好时机,年轻的警探干脆靠在软垫上休息起来,心中再次涌起对车夫的赞叹之意。[/align][align=left] 不对!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align][align=left] 作为苏格兰场的一员,他走过并熟悉伦敦大街小巷的每一条路,东区是重点之一。这座传统意义上的贫民窟,从花街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这么长一段修整良好的路面,再怎么说马车都太平稳了,没有丝毫的颠簸,这绝对不是奔驰在伦敦地面上的感觉。艾尔伯特拉开窗帘,霎时间一轮硕大的满月挤满了他的视线。年轻的巡警揉揉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车窗内外交映的辉光。[/align][align=left] 他们正行驶在天空之中,和阿尔忒弥斯擦肩而过。[/align][align=left] “要去的地方不在伦敦,按照正常的方**赶不上宴会的时间。”[/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猛地站起身来,头顶“咣当”撞上了马车的顶蓬。一时间他完全无视了身上的伤肿,以及爱丽丝“嘿!你小心点!”的抱怨。年轻的巡警只是趴在玻璃上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月明星稀,深邃的夜幕中拉扯出断断续续的几缕云雾,盘绕在马车周围。他把头向下挤去,天上天下都被笼罩在浑然一体的黑暗里,整个世界只有伦敦的港口和其它几处还亮着仿佛星星连成一片般的微光。拜其所赐,艾尔伯特可以勉强辨认出蜿蜒的泰晤士河。[/align][align=left] 忘却了寒冷、疼痛和恐惧,艾尔伯特尽情欣赏着这幅注定让他永生难忘的景色。无论是爱丽丝还是伊莎贝拉都没有打扰他,年轻的巡警看着黑夜渐渐掩去微弱的光明,伦敦城最终消失在他们身后。之后漆黑一片的大地和天空便彻底连接在成为一体,再也不能将其分辨出来了,只剩下马车和月亮在浩瀚无垠的黑暗中奔驰。[/align][align=left] 这已经是仙境了,艾尔伯特坐下身来,脸却还紧紧贴在窗户上。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突然看见天幕上出现了第二轮圆月——在它的身旁甚至也有一辆亮着昏黄光芒的马车!一时间,艾尔伯特不知道自己仍然是在空中,还是已经被魔女整个儿颠倒了过来。[/align][align=left] “我们到了,艾伯。”爱丽丝把洋伞当做手杖敲了敲车厢底,马车随即慢了下来,高度也开始缓缓下降。当煤油灯终于照亮地面的时候,艾尔伯特才恍然大悟那根本就是一个镜像的魔术——他们最终停在了一个湖泊上——只不过是由于梦幻般的经历才让他产生了诡奇的念头。[/align][align=left] 爱丽丝和伊莎贝拉推开车门,先后步下马车。两人的鞋底泛起阵阵涟漪,她们踩在水面上,却好似行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一样。魔女从空虚一片中接过煤油灯,回身对还在车上的艾尔伯特皱眉叱道:“让淑女先下车?你究竟在磨蹭些什么?”[/align][align=left] “嗯……”巡警用脚尖轻轻点了一下湖面,触感又软又轻。他看见水面下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深。[/align][align=left] “放心吧。”爱丽丝话音刚落,马车骤然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艾尔伯特猝不及防,猛地一闭眼跌坐在水面上。感觉到身下乍凉的一片,年轻的巡警意识到自己没有坠入水中。他睁开眼睛摸索着漾开的水面,双臂平展开慢慢在湖面上站稳了身子。[/align][align=left] 真是不可思议,艾尔伯特忍不住用力跺了跺湖水。却听见哗啦一声,结果半个脚踝都陷入了冰凉的水中。他赶忙拔出脚来,同时故意不去理会爱丽丝嘲讽似的刻薄笑声。年轻的巡警接着用手捧起湖水洗了洗脸,让因为激动而燥热难耐的心平静下来。[/align][align=left] “快点儿。”魔女向前一指,艾尔伯特的视线跟随过去,发现湖面上亮起了一点纯净的光。吸血鬼和她都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出好远了。年轻的巡警三步并作两步,摇摇晃晃着追赶了上去。[/align][align=left] “真是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align][align=left] 还没来得及给艾尔伯特惊叹的时间,伊莎贝拉已经伸手接触到了那团连接着妖精的国度和英格兰的光芒。三人的眼前刹那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须臾之间,魔女和吸血鬼已经离开了明镜般的湖面,转而踏上了绿茵茵的草地。[/align][align=left] 爱丽丝收起行灯——这里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却明亮如同白昼。脚下的草地朝远方无限地延伸出去,举目四望,无数大小不一的灌木被修剪成形态各异的动物模样,在两人的身边欲跳欲跃。四面八方好似都是同样的景色,只有前面略略露出了灰蒙蒙的假山的山尖,为进入仙境的客人指引着方向。[/align][align=left] “那个警官……艾尔伯特,他不见了?”伊莎贝拉刚想迈出脚步,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停下左顾右盼了一番,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艾尔伯特的身影。[/align][align=left] “真是糟糕。”爱丽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低低骂了一句,继续说:“我是突然决定带他来的,还没有和这里的妖精们沟通好。”[/align][align=left] “什么?”[/align][align=left] “是试炼。人类要想进入妖精的国度,就必须经历过它们试炼才行。”其实不仅仅是人类,除了妖精之外的生命皆是如此。魔女从心底咒骂起自己的疏忽:这是最古老的规矩之一,没想到自己却给忘记了。[/align][align=left]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把他给捞回来?”[/align][align=left] “还是不必了——”终归妖精们只是喜好恶作剧而已,爱丽丝拉住挚友的手:“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表现。”[/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三[/align] [align=center] [/align][align=left] 而在艾尔伯特一边,眼中所见的又是另外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年轻的巡警茫然地行走在铺天盖地的金色之中。这是一片无边的金桂树海,无论朝向任何方向都只能看见嫩叶间缀满了金黄色的花,压住树冠顶端的枝杈低沉下来。艾尔伯特小心翼翼地从一棵桂树摸到另一棵,脚下踩在积的厚厚的一层松软的枯黄的落叶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喳呀”的声音。期间还要小心盘亘着的露出地表的粗大树根。[/align][align=left] 他觉得自己至少也已经在这迷宫般的树林里毫无头绪地转了半个多小时了,周围异常的安静,艾尔伯特本能地意识到这绝非魔女口中的“仙境”。[/align][align=left] “爱丽丝!”他一边走一边喊:“伊莎贝拉!”但是在树林里连回音也被吸收的干干净净,艾尔伯特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年轻的巡警看着巨大的树冠。主在我们身边!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align][align=left] “爱丽丝、伊莎贝拉、你们在吗?”[/align][align=left] 沙沙沙,远处有一处枝杈轻轻晃动了几下。尽管动静十分细微,但长年锻炼出的警觉习性还是帮助艾尔伯特察觉到了异动,他迅速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方才树枝摇晃的位置。[/align][align=left] “是你吗爱丽丝?”这声疑问有点儿愚蠢,再怎么说魔女也不可能小到躲进金桂树的花叶中去。不过艾尔伯特在潜意识里仍萦有一线希望——毕竟这里不是常理能够度量的世界。他向前伸出手,想要拨开遮掩视线的花串。[/align][align=left] “嘿!你想要干什么!”从金色的花蕊里刺出一声奶里奶气的尖细嗓音,像是尚未长开的孩子捏住了自己的嗓子。接着一只绿色的小东西飞了出来。[/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最初还以为那是一只蝴蝶,但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她穿着绿色衣服和鞋子的,看上去和人类的女孩儿一模一样,却只有六英寸长。两队尖细的翅膀几乎和身体一般大小,在末端闪烁着磷光。她一刻不停地在艾尔伯特面前飞来飞去,令这位年轻的巡警眼花缭乱——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怎样安安静静地躲在金桂树花串里的。[/align][align=left] “呃——”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让艾尔伯特惊讶了,他比划着手问:“你好?嗯……我想问你有看到两名大概这么高的女孩吗?她们分别穿着白色和红色的礼服,很好辨认。”[/align][align=left] “我闻到了有蜂蜜的味道。”娇小的妖精根本没有理会他,反而快速地围绕着艾尔伯特飞转了几圈,年轻的巡警的视线一时没能停住跟着晃了一晃,差点儿就被当场绕晕了。它最后停在艾尔伯特的耳边,弯下腰眨眨眼睛问:“真好闻,那就是你吗?”[/align][align=left] 接着妖精一下子窜进了金桂花丛里,大声喊:“就是你,甜美的蜂蜜!”[/align][align=left] 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艾尔伯特曾经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他从没想过金桂树丛中能够隐藏下如此之多的妖精。她们一个接着一个从花蕊里、金瓣下或者树叶后面冒出来,甚至还有几只睡在树根上用落叶盖住自己的懒家伙。成百上千只几乎别无二致的妖精围绕着艾尔伯特飞来飞去,她们撒下的金色的点点磷光仿佛春天的细雨。[/align][align=left] “蜂蜜!”“好甜?好甜!”“很久没有过了。”“第一次见!”“想要舔一舔。”“可以吗?”“不可以吧?”“可以的!”“真的?”……这群妖精叽叽喳喳乱作一团,艾尔伯特的耳畔全都是类似的词汇。[/align][align=left] “我们能尝一尝吗?”最初的妖精凑到艾尔伯特眼前——事实上他已经分辨不出谁才是第一只了,只是在下意识里这样认为——眼里含着期待的光。周围的妖精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艾尔伯特。[/align][align=left] “嗯?”[/align][align=left] 妖精睁大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祈求说:“我们能吃掉你吗?”[/align][align=left] “呐呐呐,可以的吧?”“一定可以的!”“那就是可以咯?”“是可以哦!”……根本没有给艾尔伯特回答的机会,妖精们已经自言自语般地做出了判断。年轻的巡警看着眼见无数双渴望的眼睛。那期待尽数化成了凛冽的凶光,他忍不住向后退去,脚后跟却绊住了一条隆起的树根,步伐一个不稳狠狠蹲坐在了地上。[/align][align=left] “哈哈哈哈,他害怕啦!”巡警眼前的那一只妖精登时带头拍手笑道,接着所有的妖精都开始笑弯了腰。“他害怕了!”“他害怕啦!”这样的声音在它们中此起彼伏。[/align][align=left] 一只妖精笑够了低飞至他的近旁,抬起头好奇地盯着艾尔伯特:“很久没有人类到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align][align=left] 虚惊一场,艾尔伯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胸膛。随着恶作剧最终落下帷幕,大部分妖精都飞走重新隐藏起来了,看上去她们很容易对一件事丧失兴趣。惊吓之下,年轻的巡警也不再考虑许多,把缘由一五一十地全数说了出来:“你们知道爱丽丝吗?还有伊莎贝拉?她们带我来参加湖中夫人的宴会。”[/align][align=left] “你是夫人的客人!”妖精惊讶地说,同时回身飞旋了一圈:“那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会带你去宴会的!”[/align][align=left] “呃……”事实上艾尔伯特在犹豫应不应该接受这个邀请,他开口含糊道:“爱丽丝和伊莎贝拉……”[/align][align=left] 但是妖精已经飞出去五六英尺的距离了,小家伙儿根本就不会听艾尔伯特说任何东西:“快点儿!”当然,她看上去也不像是认识魔女和吸血鬼的样子,如果她是一只诚实的妖精。[/align][align=left] 选择去相信点儿什么总是要比选择去揣摩、分析、质疑要轻松的多,尤其是在孤独无助而又没什么思考的时间的情形下。紧张感回落,艾尔伯特的脸又烧了起来,他咬咬牙下定决心追了上去。但好在这一次他似乎终于被上帝眷顾了,走了一段时间——不到十分钟——年轻的巡警隐隐间看到前方似乎是一片开阔地带。森林的出口!他兴奋地想,耳边似乎也萦绕起了欢笑声,于是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align][align=left] 从他身后响起一句低沉的女声。短短的几个音节却如同大本钟清晨六点的钟声,不容违抗,充满命令式的威严。艾尔伯特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这样做是必须的。[/align][align=left] “睁大眼睛,看看你的眼前。”[/align][align=left] 他确实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眼前是一方平静的湖面,被沿岸的金桂树林所包围。艾尔伯特的一只左脚已经迈了出去,此时正悬于半空中——再迟半秒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妖精早就消失不见了,年轻的巡警呆呆地看着水面上空漾的涟漪,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视如此明显的事物。[/align][align=left] “谢谢……”艾尔伯特回过身,发现一位手持折扇的贵夫人站在树下。她穿着雍容的白色礼服,用金黄的蕙穗结合纹饰做点缀,和女王加冕的时候所穿的那件一样,区别只在于没有了黑底的披肩。方才提醒了自己的正是这位典雅端庄的女士,她正面向艾尔伯特露出微笑。 [/align][align=center]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align][align=center]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align][align=center]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align][align=center]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align][align=center]耀眼的白天只嫌光太强,[/align][align=center]她比那光亮柔和而幽暗。[/align][align=left] 除了拜伦勋爵的诗篇,艾尔伯特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夫人。[/align][align=left] “妖精的恶作剧可不止一次。”她朝艾尔伯特点头,旋即优雅地转身道:“跟我来。”虽说是邀请,却依旧是一副不容违抗的语气。艾尔伯特掐了掐自己的脸,确认没有陷入另外一个幻觉里。[/align][align=left] 这一次两人离开金桂树林所花费的时间更短,才刚刚超过五分钟。年轻的巡警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一切感官——如果这座森林无论朝向哪里都只有这么短的延伸的话,自己怎么会在里面茫然地转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摸到出路呢?[/align][align=left] 熙攘的人声真切地传入耳中,天光在艾尔伯特的眼前开阔起来。在贵夫人的带领下,年轻的巡警终于步入了妖精的庭院。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座灰蒙蒙的小山,所有的来宾都聚集在那里。有许多看上去像是人类和明显的非人类的家伙:妖精,各种各样的妖精,风一般的幻影和从水面上浮出的精灵,不一而足;体型庞大的白狼用后脚站立起来,毛茸茸的巨爪握着过小的酒杯,正和黑袍的男人交谈着;还有耍着骨头棒的巨魔,它在一群地精中表演抛物的杂技;黑漆漆的骷髅不吃不喝,只是咯咯的笑着,露出所有的牙齿;甚至有一只长着角的魔鬼拖着火焰般的尾巴经过人群,把一名巫师的袍子点着了,但是火焰烧至他的肩头,忽儿变成了许多飞鸟。[/align][align=left] 当然,赴宴的宾客中还有风度翩翩的吸血鬼和魔女。[/align][align=left] 一架马车驶过艾尔伯特的眼前,凌空在他的鼻尖前面转了个圈。它只有榛子的空壳一般大小,车辐是蜘蛛的长脚,车篷是蚱蜢的翅膀,挽索是小蜘蛛丝,马鞭是蟋蟀的骨头。一只小小的灰色的蚊虫赶着蚂蚁般的细马,麦布女王嗡动翅膀,低头行礼:“夫人,向您致敬!”[/align][align=left] 她是麦布女王,翻开莎士比亚的戏剧,你就知道她究竟有多古老而富有传奇。从艾尔伯特的鼻孔里吹出的气流扰动了驾车的小虫,它狠狠地朝着警官抽了一鞭子——用天际的游丝做成的缰绳。不过没关系,警官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这时候艾尔伯特在人群中看见了爱丽丝的身影。[/align][align=left] “爱丽丝!”现在那张总是挂着嘲讽笑容的脸反而让警官从心底诞生出了一阵亲切感,艾尔伯特大声喊。爱丽丝也马上注意到了这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夫人!”[/align][align=left] “夫人?”艾尔伯特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个名字,迷惑地望了一眼为自己引路的女士。这时候他们已经步入了人群里,不少生灵都想两人点头问好以示敬意。[/align][align=left] “你还不知道站在你身边的这位夫人是谁?”赶过来的爱丽丝从鼻孔里喷出嘲弄的哼声,揶揄他道:“当时真该把你踢进湖里,用清水替你好好洗洗眼睛。听好了,艾伯,她就是湖中夫人,妖精们的主人,这片国度的女王,同时也是这次盛宴的举办者。”[/align][align=left] “呃……湖中夫人?”这样的解释不足以消除警探心中的疑问,他想:我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align][align=left] “你应该知道夫人的,每一个英格兰人都应该知道。”[/align][align=left] “当凯尔特人点燃英格兰的第一丛篝火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湖中定居;当盎格鲁-撒克逊人首次颂唱《贝奥武甫》的时候,她身着盛装在诗人旁翩翩起舞;她曾经为亚瑟铸造过不朽的圣剑,也曾为韦塞克斯的阿尔弗雷德加冕;她用如尼文字写下过自人类目睹以来北海所有的风雨,当然也见证过维京人和诺曼底人的入侵与征服。”[/align][align=left] 魔女的眸子里刻印出狡黠的意味,仿佛要将他的所思所想都玩弄在手中,继续追问道:“你追求一个具体的名字,追求一个被描述过的身份,但是名字没有意义。薇薇安、尼妙、妮妮安妮或者伊莱恩,被人类描述过的妖精总是会有很多身份。想象和误解已经为她蒙上了很多层迷人又神秘的面纱,艾尔伯特,这就是湖中夫人,你那浅薄的智慧能揭开它窥见真相吗?”[/align][align=left] “我不知道……”警探脸上满是窘迫。[/align][align=left] 夫人用手掩住嘴,咯咯笑着替艾尔伯特解围:“故弄玄虚还真是魔女的通病,她们就爱戏弄别人然后兀自露出洋洋自得的模样。怪不得俗话讲:‘有惑莫与魔女言,无益又添虑’。”[/align][align=left] “俗话还说:‘十名魔女的法术也比不上一个妖精的恶作剧’。”[/align][align=left] 夫人用扇子敲了敲爱丽丝的头,道:“那是在嘲讽你们华而不实,广而不精。”[/align][align=left] 爱丽丝干笑一声,话锋陡转:“怎么样,夫人?他通过试炼了吗?”[/align][align=left]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试图去爬上我的金桂树顶的人。”妖精的女王稍作思考。那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艾尔伯特惊讶地发现她的眸子已经从先前的湛蓝变成了碧绿。[/align][align=left] “或许只是因为他天性愚蠢。”魔女耸耸肩,忘不了讽刺警探一句。[/align][align=left] “或许蠢人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align][align=left] “好了好了,爱丽丝。”伊莎贝拉插进嘴来给两人打圆场:“你永远斗嘴不过她的。如果说妖精除了法术之外还擅长什么,那就一定是如此了。”[/align][align=left] “没错,爱丽丝,让我们就此打住吧,我感觉到最后两名贵客已经到了。”[/align][align=left] “您的意志,夫人。”魔女转向艾尔伯特,挤出一个逗弄的眼神,然后凑近他的耳边:“看着吧,艾伯,你一定想不到来的人会是谁。”[/align][align=left] 不,警官想,这回你可大错特错了,今夜里我已经见识过许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瞧吧,哪怕来的是一条龙,我也有信心像个真正的骑士一样沐浴灼热的吐息。[/align][align=left] 夫人的预感不错,从树林里走出来两名人类。她们披着金色的斗篷,彼此亲昵地挽着手,毫不起眼,看上去就像是对普通的巫师或者吸血鬼夫妻。但艾尔伯特知道她们是人类,警官认识她们,无比熟悉,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夫人的国度——那是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和她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殿下。[/align][align=left] “很高兴看到您有一个好气色,陛下。”绅士们对两人叩胸鞠躬,而女士们提起裙摆行礼,无论伊莎贝拉、爱丽丝还是湖中夫人莫不如此,维多利亚也同样回礼:“我也是如此。”[/align][align=left] 只有艾尔伯特傻愣着。[/align][align=left] “这就是我们的新守夜人?”女王转向艾尔伯特,柔声安慰道:“你有一个和他很像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母,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脸。”而艾尔伯特激动的双股战栗,脸颊升烟,他方才单膝跪倒在维多利亚面前,轻吻女王的手背,然后顺从地抬起头。[/align][align=left] “陛下……”警官结巴起来,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却迷失在了那双湛蓝的眼睛里。[/align][align=left] 这时候爱丽丝在背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嘿!”然后大摇大摆地说:“请您原谅,陛下。我本想给他个惊喜,因此还没有讲述关于您的事。”[/align][align=left] 伊莎贝拉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自己挚友的说辞,肯定是一开始就期待着可怜的警官的反应。[/align][align=left] “没有关系,我深以你的爱戴为荣。”维多利亚拉住艾尔伯特的手,示意苏格兰场的警官大方地站起身来,而阿尔伯特亲王则对他含笑点头。“你可了解伦敦之暗,了解守夜人的职责?”[/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困惑不解:“守夜人?没人和我说起过。”[/align][align=left] “哦?那我猜爱丽丝已经向你展示了最黑暗的那一部分,但这远非伦敦之暗的全貌。”女王陛下侃侃而谈,她的声音纤细、优美而富有感染力,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名出色的吟游诗人:“在过去,人类与夜之子民曾经争斗了上千年,相互畏惧、相互杀戮。但是基于对幸福与自由的追求和正确的理解并坚持上帝的教诲,缔约者们最终意识到了这一点:人类、妖精、巫师、吸血鬼,还有其它一切拥有理性并以此为傲的生灵都应当享有同样的权利。于是我们取得了共识,彼此相互谅解,并达成了协议:只要身处英国的领土,狮子与独角兽就将永远庇护他们。”[/align][align=left] “这正是伦敦之暗。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包容万象,你明白了吗?”[/align][align=left] “我……难以置信。”艾尔伯特瞠目结舌:“我明白,但……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align][align=left] “说来话长,毕竟这中间有很多故事。我相信日后有时间的话,爱丽丝会详尽地讲给你听。”[/align][align=left]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尤其是经历过漫长的抗争之后。”魔女舔舔嘴唇,似是想起了逝去许久的血与火,为她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面纱:“在对岸,我们被教会追捕了上千年,终于在伦敦谋得了生存的自由。”[/align][align=left] “而这些都过去了。”阿尔伯特亲王补充道:“保护这一切的被称之为守夜人,缔约者之一的爱丽丝一直担任这个职位。但是按照约定,她应当也必须有一个人类的协力者。艾尔伯特,他们向陛下推荐、选择了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将赋予你女王特使的身份和职权。”[/align][align=left] “呃……”轮到年轻的警探瞠目结舌了。[/align][align=left] “难道你要拒绝女王陛下?”伊莎贝拉皱眉。[/align][align=left] “我受宠若惊。”他不知道这是否合适——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气——还是气鼓鼓地瞪了伊莎贝拉一眼,换回来一个惊讶的表情和魔女哄然的笑声。“您的意志,陛下,愿天佑女王。”[/align][align=left] “那么事情已经谈妥了。”湖中夫人微笑拍手:“现在,让我们开始宴会吧。”[/align][align=left] 维多利亚看着这一切掩嘴轻笑,她将目光落向警官,用柔和的安慰和鼓励包裹住艾尔伯特。但是她的视线不过须臾便离开了,转向芸芸生灵。女王陛下靠在丈夫的肩膀上高举酒杯,拉开了宴会的序幕:“天佑伦敦!”[/align][align=left] “天佑伦敦!”[/align][align=left] 仙灵奏响柔美的音乐,塞壬游弋在人群里浅吟轻唱,蟋蟀和蝈蝈则为她们拉出和谐的伴音。阿尔伯特携手维多利亚进入舞池,那是一个被人群包围起来的圆形区域,绿草如茵,手感胜过来自米兰和波斯的高级地毯。接着是湖中夫人与一名风度翩翩的吸血鬼男爵,然后爱丽丝和伊莎贝拉也踏了进去,两人的舞伴分别是披着长斗篷的骷髅和白衬衫燕尾服的男巫。[/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看着那些人和非人,打定主意拒绝献上自己蹩脚的舞技。[/align][align=left] 无数妖精从树林里飞了出来,正是先前戏弄过艾尔伯特的那一种。她们三五成群地端上来宴会的食物,主要是各种各样的新鲜水果:大颗大颗的树莓、青色和红色的苹果、快要胀破了的蓝莓、圆滚滚的橘子、饱满的樱桃……甚至还有胖乎乎的芒果和硕大无比的菠萝,这在英国可不多见。[/align][align=left] 另一种比她们体型稍大的妖精顶来了罩着圆顶的盘子,里面是烤好的鹿肉,掀开之后兹兹地冒着香气。这是宴会里唯一的肉类,主食则是水果、大麦面包和拌了甘蓝与苦菊的蔬菜沙拉。[/align][align=left] 最后从湖水里出现了水精,她们带来了成桶成桶的麦芽啤酒、白兰地、红葡萄酒、香槟、杜松子酒以及威士忌,以微醺的气质为宴会助兴。艾尔伯特谨慎地上前去接了大半杯威士忌,然后从一旁的铁皮桶里夹起冰块——所有的冰块都棱角分明、通透晶莹,切面光滑而整齐,远远看上去很容易与宝石混淆。[/align][align=left] 警官喝了一口酒,味道像是苏格兰而非爱尔兰的风格。他后退几步正好背靠石山,一只胳膊平举勾住旁边凸起的角状岩石上。现在没人打扰他了,艾尔伯特啜饮着威士忌,让因为兴奋而发热的脸颊和头脑都冷静下来。[/align][align=left] 他低头看了一眼,和一只酒桶盖般长度的、被深黄色的虹膜包裹住的、狭长的瞳仁对上了视线。艾尔伯特差点儿把手中的酒杯丢了出去,他猛地收回胳膊,向前踉跄着奔了两步,却被绊倒摔在草地上。警官的胸膛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直至他想起这里是夫人的国度。[/align][align=left] “你好?”艾尔伯特咽了一口唾沫,举起还剩下一个底儿的威士忌试探性地问道。显而易见,刚刚自己背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隆起的石山,而是一只趴伏在地面上的庞大又古老的巨兽,它的尾巴好似扎进地里的岩根,翅膀耸立成尖顶,覆盖全身的鳞片则像极了坚硬的石头。[/align][align=left] “你好,年轻的守护者。”巨兽眨了眨眼睛,并致以彬彬有礼的问候。不是用魔法、用火焰、用毒液,而是用诚挚的语气和流利的英文:“不用害怕,我是法尔赛弗,德赫瑞姆肯之子、威尔士红色血脉的继承者、缔约者、女王陛下与人类的朋友。”[/align][align=left] 它是古龙法尔赛弗·洛克温斯(岩石之翼)。[/align][align=left] “你来参加宴会?”艾尔伯特安心下来。[/align][align=left] “是,也不是。准确的说,我是来为夫人看守阿瓦隆的大门,直至她重新醒来。”巨龙的声音低沉,带着通过长长脖颈的隆隆声,仿佛滚在天空中的闷雷。但奇怪的是宴会里没人注意到它,只有艾尔伯特一个人听见了法尔赛弗在说话。警官进一步发现:法尔赛弗甚至连嘴都没有张开一下。[/align][align=left] “那真是可靠的看门人,她们选择你很明智。”足以掀翻千军万马,艾尔伯特心想。他拍拍衣服,但没打算站起身,然后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丁点儿的尘土与落灰。[/align][align=left] “我希望你也是,嗯,我希望当我睡醒的时候还能再见到你。”[/align][align=left] “尽力而为。”艾尔伯特不知道龙一觉要睡多久,但根据广为流传的神话和故事,那一定是一个漫长的时期——对于人类而言。年轻的警官尽量使自己表现的从容大方。但即使如此,在一个足有五、六十米长的巨兽面前,恐怕没有人类能保持轻松自在。“对了,你说你是缔约者?”他记得爱丽丝也是缔约者,但不知道这个词表达的具体含义,而是仅仅感觉到它似乎指的是一种宽泛的荣誉。[/align][align=left] “没错。”[/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请求道:“现在你有时间吗,给我讲讲伦敦之暗吧。”[/align][align=left] “你很好学?”法尔赛弗的眼神里透露着思量的意味,“但既然你是守夜人,爱丽丝会给你讲的。”[/align][align=left] “她不适合,她——”艾尔伯特飞速地看了一眼正在跳舞的魔女,确认她仍旧没有在注意自己:“说话总是故弄玄虚。”[/align][align=left] “你说得对,而且总是要求代价。”法尔赛弗转了转它那硕大无比的瞳仁,赞许道:“那么帮我拿一桶麦芽威士忌来,不要冰块,替我洗洗牙齿。”[/align][align=left] 于是艾尔伯特从咯咯发笑的水精那里讨来整整一桶的麦芽威士忌,把它骨碌碌地滚到法尔赛弗的鼻尖前面,然后倒进巨龙张开了的血盆大口里。年轻的警官一时间心神激荡,竟然大胆地尝试站了进去——确认那足够把他整个儿囫囵地吞下。[/align][align=left] “好吧,但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不会有机会去跳舞的。”[/align][align=left] 警官盘腿坐在巨龙面前,竖起双耳仔细倾听。于是法尔赛弗从亨利八世爱上身边的魔女开始,说到血腥玛丽如何忠实的执行她西班牙未婚夫和天主教会的命令。之后它说起夜之子民们召唤风暴绞杀无敌舰队;说起伊丽莎白治下的荣光与阴影;说起查理一世引起的可怕复辟;说起大吸血鬼克伦威尔的头颅被挂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尖顶上。再之后是光荣**,它自豪地讲述十七名缔约者于《权利法案》的背面署下名字,还有《荣恩赦令》所成就的伦敦之暗……[/align][align=left] 这的确是个很长的故事,需要用很多本书才能写尽。逝者如斯,从宴会开始到宴会结束,法尔赛弗才刚刚讲到爱丽丝和她的第一任协力者“洋娃娃”克里斯蒂娜的故事,距今大约一百六十年。[/align][align=left] “今天就到这里吧。”巨龙停顿下来。它仰头示意沉迷在瑰丽故事中的艾尔伯特长夜将尽,湖中夫人已经开始与有的客人道别。法尔赛弗最后模仿人类嘟囔道:“乖巧的守护者,我期待有朝一日你能亲自为我带来新的故事。”[/align][align=left] 艾尔伯特站起身告别巨龙,长时间盘坐在草地上令他双腿发麻,只得一瘸一拐地赶到爱丽丝和伊莎贝拉身边。这让警官着实又被两人好生嘲笑了一阵子。这段时间湖中夫人带着妖精们一一与客人告别,并且艾尔伯特注意到:她为所有的来宾都准备了礼物。[/align][align=left] 她送给魔女的礼物是一把装饰用的短匕首。银色的剑鞘上正反两面都镶着红宝石,周围的银丝则编织成橡实纹饰,并在刃面上纠缠出树藤的样式。至于剑柄也是同样用纯银打造,皎洁如满月的辉光,大小则堪堪合适魔女握在手中。[/align][align=left] “魔女爱丽丝,伦敦之暗的守护者。很遗憾我没办法赠与你需要的公正与智慧。这把剑虽然无法辨明是非,但是却可以感受出他们怀有的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你守护伦敦,那么愿它能够代替伦敦守护你。”[/align][align=left] “如果你能在,我相信会比它更有益。”爱丽丝接过匕首,面无表情。[/align][align=left] 但是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便行至伊莎贝拉的面前,对她行吻面礼:“吸血鬼伊莎贝拉,暴虐之女爵。你怀着难以自制的破坏冲动诞生,对你来说要控制住自己的可怕欲望是很痛苦的事,但我很高兴在过去你总是能做到这一点。这把剑能够使你获得稍许的平静,我希望在未来你永远不会用到它。”[/align][align=left] 伊莎贝拉拿着短剑试了试手,她半抽出蓝宝石剑鞘中的利刃,露出一截凛冽的寒光。“你的作品一直都这么精致,并且卓有实效。”[/align][align=left] 接着是女王,夫人恭谨地行礼致意:“维多利亚陛下,请允许我尊称您为暗夜的弥赛亚。能为您打造王冠是我的荣幸,但我很遗憾再没有什么能够为您做的了。”[/align][align=left] “我很高兴能够获得妖精的祝福。”[/align][align=left] “那么我祝福您能长寿,并且眼中所见的国家处处繁荣昌盛。”连妖精的寿命也并非永恒,她当然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不落的太阳。但若只是横跨人一生的辉煌却还不难做到。[/align][align=left] 最后她走到警官面前:“至于你,艾尔伯特。我将这枚戒指送给你,愿它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庇护。”湖中夫人从手上褪下一枚纯银的指环,上面朴实无华,毫无装饰。艾尔伯特懵懵懂懂地接过礼物,笨拙地套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align][align=left] “你可真是幸运,艾伯。”魔女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夫人也是铸造的妖精,这是她随身的指环,必然蕴含着充沛的魔力。倘若是由黄金铸成,我都要怀疑是否能统治世界了。”[/align][align=left] “艾伯……”维多利亚稍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关系真好。”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四[/align] [align=center] [/align][align=left] 或许是这个晚上实在太过于绮丽,一件又一件新鲜事物塞满了他的脑子,艾尔伯特居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家里,又是怎样倒头大睡,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的。在这之后年轻的警官又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他盯着自己右手的戒指,确认夜里发生的一切并非一场篝火燃烧映出的幻梦。[/align][align=left] 最后艾尔伯特的胸中涌起强烈的责任心,这和他过往所笃信的正义交织在一起,一种模糊的使命感渐渐显露雏形。女王特使,他想,还有守夜人。 [/align][align=left] 这座古老城市的崭新一面在他的眼前徐徐铺开。[/align] @rosket @用钢笔的人 @苍云静岳 @月见闪光 @红色精英兵 @as_2038 @鸡明桑 @贝尔芬 @rpgji32k794 @cjy5511411 @墨洛珀 @dudu19951108 @notimetowaste
  14. 几经思量,鄙人还是发下这个进化版来作恋爱喜剧的第二弹,还有,别好奇为何鄙人会改良了manzasd的文呢,被揭穿的话,鄙人可是要改语气呢,就是这样,请前辈多指求了。 尽管对有些人来说不算是喜剧,但对剧中人物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真正的勇者及公主,他们只是单纯的残缺品而已,妄图接近高于自己事物的代价,就会如伊卡洛斯这样。 曾有一段时间,有个小故事发生在某个不值一提的农村内,是一条清涤与繁荣之间的村庄,至于为何说不清时间,只是单纯的因为相比起勇者与公主的浪漫故事,这只是一个普通而不值一提的小故事而已,这个小故事中的主角,是一名腼腆的少年及一名纯情的少女,而这个小故事只是说腼腆的少年向纯情的少女表白,而此二人,也是入世未深的,也是不谙世事的,一人对爱情的了解是源于骑士小说,另一人则是源于童话故事,某种意义上,他们可是真正的勇者与公主。 少年憧憬于冒险,时常看弃在富豪家附近的骑士小说,每每看那些骑士小说中的骑士打倒邪恶,拯救公主,他就羡慕萭分了,他也想寻求只专属他的公主,其实,他早已找到那个只专属他的公主了,就是那个住在邻家的村女,少年的内心不想离开她,但少年愿意为他的公主​​披上那华丽的梦。 少年早已知道少女渴望得到骑士的青睐,才因此决心成为骑士,这样就能讨得「公主」的欢心,年少莽撞的他,决定去帝都冒险。但少年在害怕,害怕会有什么不测,害怕在死亡前也没有向少女表露自己的心声,他痛苦得心如刀割,便决定放手一搏,在临行前向她告白,希望得到她的青睐,以了自己的心结。 另一方面,少女憧憬于浪漫,告白要浪漫,相见要浪漫,甚至连约定也要浪漫,她一直希望会有骑士来迎接她,而这只是少女单纯的梦想,很幸运, 这个时刻很快就来了,少年浪漫的约少女在月圆之日进行浪漫的幽会,少女在想,可能少年也会浪漫的与她作一个浪漫的约定,少女却爱上了那住在邻家的少年,为了少年,少女宁愿舍弃她那代表少女心的梦。 在月圆之日,趁夜幕的到来,少年悄悄的约少女,告白并表明自己的志向,许诺终有一天,会来找她,而少女最终欣然接受少年的告白。 少年半跪在地上,这样对少女说「艾琳,我会前往帝都,千方百计的成为骑士,到那时,请不要拒绝我,我一定会让妳成为我的公主。」,少女内心是有少许动摇,但也仅就如此而已,因为少女是对少年有好感,所以少女才不想少年去冒险,少女知道是他为了自己,所以才更不想少年去冒险,但是少女也知道,少年憧憬于冒险,少年也很顽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听劝阻,少女只能为少年逢夜赶制护身符及向神灵祷告。 午夜过后,在新的一天已来临,在这个不值一提的农村内,便失去了少年的纵影,也失去了少女的爱。 鸡鸣之时,少女特意拿着自己逢夜赶制的护身符来为少年送别,这个护身符是临时赶制的,当然不能说是精良,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但这又如何?对少年来说,这便是无价之宝。 少年顺利的到达帝都。 「这就是帝都吗?」少年震惊的在帝都内问道。对少年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是一个比骑士小说中所描述的更为荒诞的世界,他现在只能目瞪口呆的站在街道,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也不能阐释的紧张,是对什么紧张?恐怕是对这个使他认知完全颠覆的这个新世界惑到畏惧而紧张吧。但少年仍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他紧握少女给的护符,心中想着对少女的约定,祈求神灵给予他克服恐惧的勇气,他毅然的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前方,果断的向前迈进。 少年的失踪在这个平平无村庄中牵起了一丝波澜,但亦只让村内当作闲言说了数天而已,「约书亚不见了。」「不是吧?」「可能是被那些魔物杀了。」「很可怕呢。」。村民无心的言论几乎吓坏了少女,但少女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少女只能祷告,为少年祈求平安,少女总是在祷告后向自己说「我要相信约书亚,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年复一年,差不多也有三年了。 哪怕这三年来少女并没有少年的一丝消息,但依然相信着少年,只是少女只拥有那不再纯洁的身躯,该说少女愚昩还是说少女可悲呢? 在少女身体还是圣洁,眼睛还是明亮时,有很多人向她展示出无数的诱惑,有钱的允诺会给钱,有权的允诺会让她呼风唤雨,有地位的允诺会她受到众人的尊敬,但她那紧闭的内心只为那生死未卜的少年开放,她别无所求,只求能得知少年就可。 村内除少女外,无一记得少年的存在,对村民来说,少年只是一介村民而已,并没有想念他的价值及义务,连少年的父母也几乎忘记少年的存在。 在这三年来,少女也成熟起来,三年后的村庄,已是物是人非了,少女也渐渐失去了幻想,唯一不变的是少女对少年的忧心,从未间断,起来时, 吃饭时,洗澡时,甚至是睡梦时,一直也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并为此向神灵祷告。 可惜,神灵从不接受人的祷告,那一天,成为了骑士侍从的少年,满心欢喜的想着自己很快就能晋升成骑士,到时侯就能风光近接少女,那个只专属他的公主,此时,便被骑士团长派去与一名骑士及其他骑士侍从一起进行对某处森林的调查,少年心想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自己表现得好,自己就能成为骑士了,少年舆奋的跃跃欲试了。 到了森林的深处,正当一行人认为不会有事时,有头魔兽从暗处偷袭,杀死了一位骑士侍从,吓的所有人皆立即戒备起来,那头魔兽似乎觉得无趣,便光明正大的上前,「是疾风狼啊!」随这尖叫出现回音,每个人也知道这将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少年在此刻想到的是少女,少年很害怕,会就此死去,会就此看不到少女,但少年此刻必须将恐惧放下,专心应付这场危机,他只能左手紧握少女给他的护身符,右手紧握单手剑,专心的看向疾风狼,没过多久,只死剩下他一人,那头疾风狼只留下他一人,又故意放一条路来,恐怕它是想戏弄少年而已,少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纵使能逃也只会使自己再也不能成为骑士,而这会使少女的梦想破灭,他一直以来是为少女的梦想而奋斗,他能不战吗?不!少年并不会允许自己毁灭,践踏自己爱人的梦想,他必须要,亦是只能一战。少年把少女给他的护身符按着胸口,在心中说了句「艾琳,我爱你。」便向那头疾风狼正面交冲。 死了?死了,不知是否是对少女的执念,他,成了一具骸骨,不过是一具可以活动的骸骨,他的执念引导他少女正确的方向,他「咯咯」声的朝那方向前进。 而少女,则在强盗袭撃农村时,想着不能让村庄消失,不能让少年找不到她,少年现在一定是正在回来,为了少年,少女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但这只是螳臂挡车而已,失败了的女性,在如狼似虎的男性的手中能有好下埸吗?不能,不能,强盗狠狠的沾污了少女的圣洁,并插盲双眼以儆效尤,但少女并不后侮,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那个少年,少女甚至认为为了少年,自己的性命也可以舍弃。 农村的人感激她见义勇为,每天也有基本的照料,以使她残存下来。 不知是否是巧合,这天,也是月圆之日。 夜裹,静悄悄的,没有昨天的黑暗,微弱的月光一丝丝的照向少女,少女正跪在地上祷告,看来犹如圣女。 不久,「咯咯」声破坏了宁静的气氛,少女却不害怕,倒是微笑的站起来,说 「欢迎回来。」 结局之后 骸骨护着少女,戒备前方那个坐着椅子的男人,那个还坐在椅子的男人,依旧抽着烟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接下来,那个男人便按下按钮,按下按钮后,便缓缓的说「约书亚先生,艾琳女士。」一如既往的如是说「你好,欢迎来到这个充满幻想的世界。」
  15. 这是很久以前写下的一篇文章 既然来到了SS就发一下吧 可能写得比较混乱 不懂可以问 -------------------------------------------------分隔線----------------------------------------------------------------------   一個穿著黑白相間襯衫的男人正坐在大廳角落的長椅上,雙手合十托起下巴,神情凝重。   他是穆林。     半掩著的大門被風吹得一搖一擺的,傳出嗖嗖的刺耳聲音,那是只有生誘了才會發出這種聲響。大門突然呯的一聲合上了,但是穆林並沒有太大為意,仍然托著下巴,仿佛煩惱著十分重要的事情。    如果要說出他正在煩惱著什麼,大慨只有那個吧...   大廳中間有一具屍體。   屍體穿著一件褐色的大褸,頭頂著白色鴨舌帽,但有一部分被染成不自然的暗紅色,那應該是血液,血液流到地板形成一個小水灘。黑色的皮鞋尖朝天花板,屍體筆直的躺在大廳中間,大廳本身已經沒有太多的家俱,使得這具屍體得別顯眼。   他是米斯達。   「我的朋友呀,你負責錄音,讓我質問他吧!待到他的言詞出現漏洞你...」這句話出自一小時前的米斯達,一個小時後他被殺了,被鈍器狠狠的敲擊後腦。   穆林突然站了起來,向著廚房的位置走去,廚房的旁邊是一間雜物房,分別在角落兩邊形成一個夾角。穆林從廚房裡拿了一盅煙灰缸,坐在長椅上抽起煙來,一絲絲香煙纏繞在空氣中,久久未能散去。   突然穆林發起狂上來瘋狂的敲打長椅,更隨手拿起煙灰缸就扔。   「為什麼!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要找到,一定要找到!」穆林奮力站起身說,然後快步走向大門,出門前他把燈熄掉,大廳外圍四周瞬間變得暗鴉無光,只剩下從窗戶透射進來的月光映射著的屍體清晰可見,然而隨著穆林從外部把窗戶關上,米斯達的屍體亦消失在黑暗之中。   呯!這是大門關上的聲音。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米斯達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被穆林清理掉了,但是地板上仍留有一部分血痕,為此吸引而來的蒼蠅盤旋在之上。   穆林坐在角落的長椅上,手上拿著米斯達的手機,並且不時把手機貼在耳邊,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然後放低。他已經重複了這個動作好幾次以上。   「吃晚餐時再處理吧。」穆林的上身後傾慢慢的躺在長椅上,雖然長椅不短,但穆林的個子很高,使得他躺下的時侯腳會踏在地板上。他穿著昨天黑白相間的襯衫,但長褲換成了黑色的短褲。蒼蠅開始轉移目標,在他的腳邊徘徊,穆林很不耐煩的甩了幾次腳,但依然無法趕走蒼蠅們。這是種惱人的情況。   「掃把,掃把呢?」穆林注意到蒼蠅的來源,並走向雜物房,扭轉了門把幾次但沒有把房門打開,他拾起地上的煙灰缸。煙灰缸上雕刻了幾條蛇,一條被吞住的蛇吞住另一條蛇的蛇尾,圍繞著煙灰缸,但其中一個蛇頭崩掉了。   「是撞壞了門鎖嗎?還崩了一塊,可惜了,這可是我挺心愛的煙灰缸。」   穆林把注意力轉移回雜物房的房門上,強硬地扭著門鎖嘗試撞開它,但房門只是稍有微動。吱吱吱吱吱,雜物房內因為噪音和震動的關係,驚動了老鼠。最終他放棄了,走出大門並熄掉燈。   大廳又再次被黑暗籠罩。   過了幾個小時後,穆林依舊拿著手機,重複著貼耳放下的動作,但不同的是他在房間裡踱步。比較起上次,這次他顯得焦慮,他會拿起手機不停的按,什至會敲打手機,這種情況就像電腦遊戲玩到一半但卻突然死機一樣,會惱火得不停抓狂,同時穆林身上亦流露出一種濃厚的絕望感。   「為什麼!為什麼仍找不到!」他的頭仰後並大喊,也不能說是大喊,他的聲音並沒有很大但可能因為拉扯到頸部,嘶啞音重,像是發自內心的吶喊一樣。   穆林的身子下沉噗的一聲坐在地上,背著長椅,頭部無力的浮搖,雙眼環視大廳。   「這群煩人的蒼蠅還不給我死出去呀。」穆林的視線落在雜物房,原來不知何時房門處結集了一大堆蒼蠅。   穆林腳步浮游,一跌一碰的走到雜物房前面。   突然,他像掘到寶似的瞪大了眼,步姿嬌直,快步的走向雜物房。他將手按在門把上,身子前傾依靠在之上,他閉起單眼,另一隻眼從門縫窺視。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門把呯的一聲被打甩了,剩下一個圓形的透光的洞,他將兩指勾進圓洞裡打開房門。穆林此刻站在雜物房門外,左手拿著殺害米斯達的鈍器,眼神像獵人捉到了獵物一樣的發光。      「終於找到你了!米斯達口中的証人!」   身旁的蒼蠅盤旋在老鼠屍體之上,穆林的眼神狠狠地將拿著舊式錄音機,身冒虛汗,臉露死氣的我盯死在原地。   我有預感!我將會被這個男人殺死!
  16. 上篇—— 大荒之东,有天柱,曰女苑,异人据之。现者皆无归,当世人曰:异人女,美甚,乐戏骨。 ——《荒世录》 床头,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偎在男人怀里,她偏头望着男人,用稚嫩的童声问到:“爸爸,这 句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微微一笑,答道:“都说了你要看这本书还太早了...嗯,这句话是说啊,在原来大地还是一 片蛮荒地时候,在最东面有一座女苑山像天的柱子那么高,有一个不平凡的人住在山上。凡是见过 那个人的人都失踪了,没有一个再回来过,据当时的人传说:女苑山的主人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她以玩弄人的骨头为乐。” 女孩儿听了似懂非懂地又问:“爸爸,蛮荒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你啊,这个蛮荒就是......”男人说到一半,却被几下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他的表情微 微僵住,然后不太自然地微笑说:“雨儿乖,要睡觉了。”。 虽然不情愿,女孩儿还是乖巧地应了声,自己钻进了被窝。男人替她整理好被角,灭了蜡烛,起 身走出卧房。 打开门,一个身着素色纱衣的女人手举着油纸伞立在面前,男人看到她并不意外,只是平静地说: “你来了。”。 那人也柔声应答:“是啊,我来了。可以走了吗?”。 男人长叹一口气说:“我还能回来吗?”。 虽然油纸伞遮住了面目,但男人还是能勉强看到眼前这女人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略带诡异地说: “当然可以。”。 男人只当她是在戏弄自己,心中虽然无奈,但也只好走出房门,跟着她准备离去了。 他心灰意冷间没有注意到女儿正隔着纱窗看着自己,但身边的女人却不一样。察觉到小女孩儿 的视线后,她脚步未停,只是回头偏过伞盖漏出半张脸,对着女孩儿微微一笑后便同男人一起消失 在黑暗中了。夜色下,女孩儿没能看清她的长相,但是女人闪耀着血色玉石般色泽的眼睛却永远刻 进了她的噩梦里。 ......十年。 “萧雨,你明天就十七岁了,终于......我等了三年,终于可以娶你了!”客厅里,一个身材精 壮的青年一脸兴奋地对着执笔写字的秀丽少女诉说自己的激动心情。少女素净的青绿色衣裳衬出玲 珑的身材,黑发自然地披在背上,只在腰间发尾用红绳束在一起。她的额头稍微有些高,好在脸型 生的漂亮,加上五官也精致,让人看着就像春雨样清静柔弱。 听了青年的话,虽然故作镇静,但脸上烫烫的感觉却让她连自己也骗不了。丢下手里的笔,她转 身假装查点新到的药材,一边说:“谁要嫁给你了......” 青年和她相识三年,自然知道她只是嘴犟罢了,他两步上前把少女拦腰抱起,一边说:“三年前 你治好我的伤寒以后,我就发誓非你不娶了,你一定得嫁给我!” 少女被他这样抱着,又是娇羞又是害怕,虽然是叱责但更像撒娇地喊到:“你个流氓!放我下来! 兵痞!无赖!”。 青年听了把她稍微放下一点,干脆就用无赖的口气说到:“你要不嫁给我,我就把你抢进山里去! 永远不放你出来!”。 少女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别过眼瞪了他半晌,然后突然俯下身在他右肩狠狠咬了一口。 “啊!疼!你怎么咬人啊!”青年虽然这样抱怨,但还是没把她放下。 她咬完了人,自己算报了仇过了瘾,然后便换上严肃语气说:“放我下去。” 青年听了就乖乖把她放下了,现在也不知道少女到底什么态度,所以他只好看着她收拾桌上的东 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少女见把他晾够了,看着他萎靡的神情,心中好笑但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刚才给你盖了个章,免得明天来接人的时候有人冒充。”。 青年不笨,自然听得出这话的含义,激动之余正想要冲上来再抱她起来,却被生生瞪了回去。讪 笑之后,他一边脚步飘忽地后退,一边词不达意地说:“明早我来,准备,我回家里...那个,明天 我......”说着话“邦”一声撞在门框上,他才回头看了看路,又转过来傻笑着说了声“等我”就 出去了。 萧雨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心里倒是甜甜的,转身要往卧房走,卧房门边却有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像 颗枯树一样立在那儿。仔细再看,那东西分明是披着灰色死皮的骷髅,干枯的四肢就像棍子一样支 撑着身体,脸上的皮肤紧紧粘在骨头上,只有深凹的眼窝里那双眼睛能算是活物。虽然已经成年, 但萧雨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看清它的那一瞬浑身的血都凝固了。那怪物见自己被发现了,根 本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向着她升起右肢......萧雨看它像是要过来,恐惧积聚到极点之后终于冲 破了她的喉咙,她发自本能竭尽全力地尖叫“救命!”。 青年还没走远,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把他从幸福的想象中拉回来,来不及多想,他回身冲进屋里。 看到浑身颤栗的萧雨,他慌忙跑过去把她抱进怀里,不过那怪物早在他冲进来之前就用与它形象不 太相符的敏捷身手逃出了屋子。 询问一番,萧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只好把那东西归为眼花。仔细检查了整间屋子之后,青 年才不得不回了家,毕竟明天的婚礼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萧雨劝走了他之后,便把所有门窗都关 的严严实实,从卧房的书架上取下那本陈旧的《荒世录》抱在怀里,钻进被窝想要睡觉。她这样的 状态去睡觉自然噩梦不断,梦里那怪物更是有着十年来都阴魂不散的血色眼睛,一步步逼过来要吃 她的血肉,她自己则变成了七岁时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喊着永远不会出现的爸爸...... 一夜,噩梦连连,睡眠当然不可能会好。天还蒙蒙亮,萧雨就被卧房里污浊的空气憋醒了,她只 好强拖起疲惫的身体打开窗户通风。今天就要嫁人了,不管那是什么都要往后放一放,出嫁对一个 女人实在太重要了。 她本来就是外来户,父母又都不在了,出嫁也就只能自己送自己。简单吃过早饭,萧雨烧了水洗 澡,然后换上自己缝的大红嫁衣,对着母亲留下的铜镜精心梳妆一番。 不久,屋外传来略嫌单薄的乐声,他到了。萧雨又对着铜镜又确认一遍后,她这才强压着越来越 响的心跳声去开了门。青年见了一身红装的她,哪儿还能按捺的住,直接一手肩一手腿地把她横着 抱了起来。周围的人一阵哄笑,惹得她羞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把头埋进爱人的怀里。青年见 她这样也是豪爽一笑,然后喊到:“这是你们嫂子,不许起哄了啊,要尊重!”。 众人应了声“是”便整队要往回走了,青年也抱着她往身后的马走去,萧雨知道要启程了,便心 情复杂地朝自己的卧房那边又看了一眼。窗户是开着的,里面赫然站着昨天那个怪物,萧雨浑身一 颤,紧紧抱住青年的身体,一时间竟然忘了喊叫。青年觉察到力道不对,便低声问到:“雨儿,怎 么了?害怕吗?”。 萧雨颤抖着回答:“怪物...屋里。” 昨天的事情过后青年总是有些不自在,今天出来的时候索性把佩剑也带来了,听了萧雨这话瞳仁 猛缩,放下新娘拔出剑就冲进了屋子。等他进去,什么怪物的踪影都没了,稍后,萧雨和接亲的人 见没什么响动也就跟了进来。萧雨走到青年身边,怯怯地问到:“它跑了吗?”。 青年把剑放回剑鞘,叹了口气说:“没看到......那个,你看错了吧。”。 以他刚刚的速度,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至少也能看到它是怎么逃走的...萧雨没法解释,但她知道 自己没有看错......无奈之下,只好沉默。环视四周,屋里没有一点破坏,只有桌上的书散乱摊开 着,也不知道那怪物到底来干什么......书?桌上没放书啊。她过去拿起书合上一看——《荒世录》, 自己明明放在床头的。那一瞬,萧雨心底微微一触,而后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不可能!” “什么?”青年听到她的声音,转头说到。 “绝对不可能!我要去......”萧雨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外走。 青年拉住她的手,一脸不解地说问:“你去哪儿?我们今天......” “你放开我!”萧雨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后,看着不知所措的青年,她眼中含泪说:“不,那个, 对不起。今天不行,我得去找他,求求你,放开我!”。 青年最怕她哭,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软便松了手。眼看着新娘从视线中消失,青年褪去 刚刚的神采奕奕,颓然坐到地上,脑子里一团乱麻。身边的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一个面带刀疤 的人站出来说:“大哥,兄弟们帮你把她抢回去,管他妈愿不愿意!”。 青年闻言,转过头狠狠甩了那人一巴掌,吼到:“妈的,闭上你的狗嘴!”。 打了人,青年脑子倒是清楚了些,不管怎样,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想到这儿,也不理一 屋子的人,提了剑就去找萧雨了。
  17. 鄙人是新人,还望各位前辈多关照,是原创剧情。 这是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的一天,又是平和的一天,太阳渐渐西下,天上换上了名叫红霞的衣服,那温暖的色彩充满了热情,掩盖了蓝色的平静,在道路上的人的影子也渐渐被拉长,路上人影稀少,七零八落的,道路的侧旁有数颗大树,树上枝繁叶茂而郁郁葱葱。 某位穿上某间学校校校服的少年,在看着不远处某位穿上某间学校校校服的少女,是在意吗?是喜欢吗?少年并不知道,估计也只是与其他路人一样,单纯的比她吸引,不过,少年是被她那模特儿般的身材所吸引,还是被她那生人勿近的气质所吸引,少年依旧不知道。 「啪」的一声从后而来,伴随着少年好友的一句玩笑「佑,怎么了?看着美女出神吗?」,少年倒是意识不到是玩笑,倒是认真的想,数十秒便放弃了,少年的好友看到这,忍俊不禁,笑着说「还是一样呢,佑。」,少年依旧无言以对,此刻,少年的好友也被那少女吸引,看得少年的好友赞叹不已,说「真美啊,这转学生。」话锋一转,便说「放心吧佑,我已打听了她的名字了,好像是叫夏梦,嘻嘻。」少年也就说了句「是吗?」就没有再说了,这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这对组合真让人想不到是好友。 少年每天也看到有数位不同的男生向少女告白,虽然少女冷漠的拒绝了,但他们死缠难打的,少年不禁笑了,多少天的过去,男生对她逐渐失去了兴趣,只在暗中诋毁她,而女生,则不满她犹如孤狼般的 高傲,以及嫉妒她的人气,也是只在暗中诋毁她,少年再次不禁笑了,笑什么?不知道,是笑男生和女生的行为一样吗?还是笑少女的态度得罪了很多人?少年还真是不知道。 少年每天在学校,在路中也在观察着少女,如同一个刚上大学的理科生进行他的第一次探究,而则少女如同猫,孤高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亦不会随意向人卑躬屈膝,恐怕只有驯服了,才会愿意亲近。 少女的美貌总会吸引些狂蜂浪蝶,以往可能是运气好,遇不到这样的人,而运气是不可预测的,今次运气有点,一遇便三个,少女并不会屈服,仍以一贯的作风来对待这群混混,而混混之所以是混混,是因为气量小,成绩差,体能则却为惊人的缘故,那三个混混拿出小刀来,威吓着少女,四周的人不是假装没看见,就是落荒而逃,只有少女,恐怕只有少女,仍敢正面与他们对峙,少年不知为何的怒了,想也不想便 冲进去在少女的身前,分隔少女与混混。 是什么导致少年怒呢?是混混的所为?是旁人的行径?还是少女的态度?少年仍然不知道,少年只知道要救那少女,为此不惜以身犯险,一个混混冲前挥下那小刀,少年直接按着混混的手,再一口气夺得小刀,这样的动作简洁而流畅,使那三个混混知难而退。 「妳没事吧?」少年关切的向少女问道,少女只是低声的说「多谢」后便低着头急速离开,少年的好友现才跑过来说「没事吧?佑,话说回来,她还真是过份,就这样走了。 」四周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少年不禁笑了,笑什么?不知道,是笑那些不关事的旁人吗?还是笑只有自己听到少女道谢?少年还真是不知道。 之后,少年也在保护少女免受其他人的骚扰。 自此之后,少年开始向少女搭话,而少女也没有明确的拒绝,少年并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每天也只是与少女说话而已,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就是在一次谈话中,少年与少女无意中谈到名字,少女也就说自己名字的由来「我的名字的由来是母亲只是单纯希望我能活在梦中,可以幸福的生活,不像母亲这样,活得如此悲惨。 」少年也就说了句「是吗?」,少女并不在意,问少年「你呢?佑,你的名字是怎样来的?」少年也就说了句「不知」便开始扯至其他话题上。 随着日子的过去,少年愈来愈在意少女,少年不明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在意那少女,在少女说她的过去时,少年动了心,少年开始感到烦燥,少年看着少女的身影,终于下定决心邀请少女在周日约会,而少女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后低着头逃离少年,少年也就把这行为当作答应。 少年在事前作很多准备工作,只是希望可以让少女享受一个完美的约会,而少女也在修补旧衣物,希望能在少年眼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一天,是周日,焦急少年早早的站在电影院前等待少女,今天的少年,很渴望看到少女,不久,少女到来,吸引了很多男性的目光,少年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少年并不是因为少女的外表而被吸引,而是少女本身的存在。 少年特意忍耐自身的喜好,与少女去看大多女生会爱看的爱情电影,那爱情电影,起初如温水般的平平无奇,到了高潮,看到电影中那不坦率的男女主角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意而相互告白,少年与少女也相互看向对方,然后又害羞的别过头去,这可能就是羞涩的恋爱。 少年也受到电影中的一些台词启发,在速食店中,红着脸突然向少女的说「我,我,我要擅自与妳下约定,我会照顾妳一生一世,我喜...」话未说完就被那曾经赶走过的三个混混用木棍从背后敲打少年的头,事后畏罪潜逃,只留下抱着少年的少女哭泣。 在一间病房中,少年在床上安稳的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着,而少女,则坐在床的右侧,脸上露出像是强忍着什么的表情,只见她咬着下唇,不知是愤恕,悲伤还是懊侮。 沉默已久,少女把刚才的沉默化作爆发的燃料「醒醒,快醒醒,我叫你醒啊!不要违反约定啊!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醒醒,快醒醒,是我的错,好吗?醒醒,快醒醒!」 「醒醒,快醒醒,你说过会照顾我的!醒醒,快醒醒!」 「醒醒,快醒醒,我答应你了,醒醒,快醒醒!」 少女的声音分毫也传不进少年的耳中,少女的言语分毫也传不进少年的心中。 少年任凭千言万语也唤不醒来。终于,少女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依然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说起来,奇迹说来就来。 少年虚弱的呢喃,使少女欣喜若狂「你醒了!?嗯?」 少女贴近少年,贴近他的胸膛,他的脸,少女就这样脸红起来,少女仔细一听,发现少年只重覆一句。 说起来,奇迹说走就走。 不一会也就不再说了,少女看到这样,害怕起来,握紧少年的手,说「苯蛋!大苯蛋!我,我也很喜欢你啊!」 阵风吹过,正面看向少女,少女身后的阳光很刺眼,看不清少女的面貌。
  18. [align=center]火焰在远处腾起,在怪异枯黄的植物之间狰狞着。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一群又一群的怪物穿梭在黑暗与黑暗中,猩红色的眼眸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世界失去了太阳神的荣耀与月神的仁慈。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不如说,世界失去了神明。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这是不再有秩序的混沌,这是没有未来的终焉。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生命的喘息,世界的心跳,在升腾又再度黯淡的火焰与毁灭中微弱下来。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魔王陛下这么侧耳仔细听着。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高坐在用黄金与白骨塑成的王座上,血染红了正中央的那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这种奢华且唯美的风格,是受神明宠爱的日精灵的手笔。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王座的左扶手处微微凸起,那里是最后一个日精灵的头骨,同时也是王座的制造者。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那个日精灵,叫什么名字来着?卡特琳?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陛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扫荡世界归来的大军统领,无头骑士卡特琳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献上战利品。[/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失去了头颅,早就忘记了王座左扶手下那头骨大大眼眶中有过的怨恨和绝望。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唯一铭记的,大概只有服从,和毁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完全沦为了混沌的奴仆。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我们寻找到最后一个秩序的子民了,陛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在浑身充斥着冰冷气息的无头骑士身后,是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十分抱歉,最后的勇者族裔。”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王座上的【他】说着这样的话,但神色之中并没有任何抱歉的意味。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魔王!为什么不杀了我!”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那年轻人朝着【他】大喊,因为愤怒额头上甚至隐约爆出了青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因为,我大概有些东西想让你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起身,将铁王冠从头上摘下。象征罪恶的黑发奇迹般的开始染上光泽,逐渐泛出了金黄,变成了暗金的色泽。与此同时,年轻人身上的绳子略微发热,然后就化成了灰烬消散在空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迈开步子,似乎因为铁王冠的离开一下子虚弱了很多。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你,你是——!”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光辉的勇者,理查德。没错,那是我曾经的名字。但魔王是没有名字的,魔王就是魔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微微笑了笑,不那么像一个魔王了。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为什么你,为什么……”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的瞳孔瞬间放大缩小,他明亮的金发因为刚刚的战斗而一团糟。此时此刻的他无比惊讶,甚至都忘记了身边的无头骑士。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跟我来吧。”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稍稍欠身,身后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无限的阴影。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我将给你看的,是你们没有勇气去触碰的真实。”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说完,【他】便向阴影走去。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一咬牙,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如你所见,我是光辉的勇者理查德——曾经是,也是你的祖父。”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身影陷在黑暗之中,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火焰出现,将洞窟照亮。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不由得用手挡在眼前,来适应突然的明亮。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读不懂眼里的神情。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面前是巨大无比的壁画。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这里是神明与真相的埋骨地。”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圣史中记载,当创世之母开辟天地,秩序化为世间万物,日出月落,生殖繁衍,无不在其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谎言。”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这个世界,本来就拥有着混沌和秩序。”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不是创世之母创造了秩序的子民,而是秩序的子民创世之母,盗取了混沌的力量。”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魔力,斗气,神格,一切超自然的力量,都来自混沌。”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创世之母利用秩序禁锢了混沌的力量,赠与【她】的后裔们。”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秩序吞噬着混沌,所以混沌愤怒了,混沌要反击。”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我们——魔王,因此而诞生。”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这是,一半世界的复仇。”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第一任魔王,是完完全全的混沌种。”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混沌塑造了【它】的身躯——盗用了秩序的法则,并赋予【它】力量与诅咒。”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然后,当毁灭降临于秩序世界时,秩序的反击到来。”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勇者,和神明。”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可混沌是不会消失的,当超越物种本能的力量尚未消失,混沌的意识就不会磨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我提到了,第一任魔王背负着混沌的力量与诅咒。”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你可以叫它深渊诅咒。”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凝视着你。”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始终背对着年轻人,说话的速度不快,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太大,但经过洞穴山壁回荡之后格外清晰。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一直没有动弹,大概是听到这些所谓真相后大脑太过于震惊。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并没有停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你明白吗?当你在注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没有终结,除非毁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斩杀魔王的勇者,最后会成为下一任魔王,下一任混沌的奴仆。守卫家园的英雄,最后会摧毁他们曾珍视的一切。”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除非毁灭,否则没有尽头。除非混沌与秩序两者其一的意识被毁灭,否则混沌的力量会再度被禁锢,秩序的子民也会再一次堕落。除非迎来一切的终焉。”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忽然转过身来,一缕头发飘到了面前,左右脸以头发为分割,一面狰狞,一面安和。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是该迎来终焉了。”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这才发现,他的祖父,现任的魔王,【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噗。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是…自己的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微微低头,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胸膛。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欢迎你的到来,第六百六十六任魔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微笑着说,声音一下无比沙哑,像童话里的恶毒女巫的诅咒,或者空中盘旋的报死鸟的宣言。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终焉的魔王,准备好毁灭世界了吗?”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的模样迅速苍老,几乎是眨眼之间,就从原先的青年姿态瘪成了干尸,又成了枯骨,又成了粉末。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年轻人没有注意到【他】的粉末到底飘向了何处。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就好像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之中握着的权杖,与自己身后站立不语的无头骑士。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就好像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头上出现的铁王冠,与迅速黑暗的头发。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还没有说出过自己的名字,幸运的是他已经不需要名字了。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现在是【他】,新任的魔王陛下,第六百六十六任终焉的魔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势必为这个世界带来毁灭。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蠕动着嘴唇,想作为勇者最后说点什么。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他】张开了嘴。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去毁灭吧。秩序的子民将永恒消失于这个世界。”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无头骑士欠身行礼。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遵命,陛下。”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在没有多余声音响起,火焰熄灭,洞穴重归寂静黑暗。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而终焉即将降临世界。 [/align][p=30, 2, left]好久没有来同盟了...因为高考的原因,后来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然后互相想起来了这个有趣又有爱的网站——或者说又玩到了同盟的资源更准确吧。 啊,高考成绩还差不多,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糕。总之就是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只是放假有些迟,刚刚进入考试周。不想复习的我于是搓了这篇出来。 一大部分是睡不着没事干的刚刚写的。 脑洞其实单纯来源于王尔德,其中引用了他的一句,改用了他的一句。 起名困难症时刻困扰着我,什么理查德卡洛琳,全部都是想破头想半天最后才瞎编一个的。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想那么久。 大概就这些吧。 [/p][align=right] 黑骑参上。 [/align]
  19. [align=left]王国与魔王军之间的战争从开始至今已经过了四个多月,现在双方的军队正在王国西侧的阿穆鲁山脉僵持着,不论是王国军还是魔王军,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战势很有可能就此进入胶着的拉锯战。[/align][align=left]而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一月初,王国早已入了冬,阿穆鲁山脉上空密布着灰暗的阴云,不见日月,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鹅毛般的大雪也从厚重的灰霾中簌簌落地,给周围的山川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align][align=left]寒风呼啸、卷起纷纷落下的雪花,在黑暗中发出尖利的声音,仿佛妖魅的哭号。[/align][align=left]这里是阿穆鲁山脉的一处偏峰,山势陡峭、人迹罕至,山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漫山遍野都是扎眼的白色,白的让人目眩。[/align][align=left]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天早就黑了,只有漫天的风雪依旧。[/align][align=left]而就在这毫无生息的荒山之中,却又有两个人影从满是积雪的山道上,慢慢向半山腰蹒跚走去。[/align][align=left]那两人正是王国军的先锋圣骑士,吉尔和巴特,而他们要去见的是他们曾今的战友雷德,也是现在的魔王。[/align][align=left]半山腰有一处废旧已久的守山人木屋,而如今,木屋里却摇曳着橙色的暖光,看来是那位老友已经先到了。[/align][align=left]“哟,真慢啊。”[/align][align=left]浑身都是黑色肌肉的怪物站在风雪中远远的给吉尔和巴特打了个招呼,那怪物有两米高的身高,双眼通红,头上生着黑色的双角,背后长着蝙蝠般的巨翼还有长长的尾巴,手脚上附着着尖锐的指甲,那毫无疑问就是魔王。[/align][align=left]“雷德!为什么!”[/align][align=left]看到变为魔王的雷德,巴特顿时面目狰狞的向前冲去,想要质问他为何要变成这副模样,但巴特的行动却被一旁的吉尔伸手拦下了。[/align][align=left]“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吧,巴特。”吉尔拦住冲动的巴特,开口对他提醒说道,然后转头看了看慢慢走过来的魔王:“而且,厮杀现在也不是时候吧。”[/align][align=left]“嘿嘿,你还是那么冷静啊,吉尔。”看着面前满身是雪的两个曾今的友人,魔王下意识的伸出手,好像要为他们拍下身上的雪花,不过魔王的手抬到一半就缩了回来,转身向小屋走去:“别愣着了,快进屋吧,我带了点酒。”[/align][align=left]橘黄色的火焰在狭小的木屋中间跳跃着,伴随偶尔蹦出的火星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align][align=left]“雷德!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那么相信你!”[/align][align=left]巴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魔王,向他质问说道,看着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对魔王刀剑相向。[/align][align=left]“巴特,坐下,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吧。”吉尔拉住巴特的手叫他坐下来,然后转头向魔王说道:“不过,你也确实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总不可能把我们大老远找过来就只是为了喝酒吧。”[/align][align=left]作为王国先锋的巴特和吉尔,在几日前接到了魔王雷德的密信,所以两人才冒着被斩首的风险赴约到这里见了旧友雷德。[/align][align=left]“真不愧是你啊,这个时候还是那么冷静。”魔王把自己带来的好酒扔给了吉尔和巴特,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一边喝一边开口问道:“虽然这么说,但要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align][align=left]吉尔叹了口气:“就从你为什么决定变成魔王开始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雷德的过去,作为他曾今朋友的巴特和吉尔都再清楚不过了。[/align][align=left]小时候,雷德是一名带有魔族血统的少年,和她的养母一起来到吉尔、巴特他们居住的村子,虽然有时他们因为血统而遭受欺凌,但是,到最后雷德也和吉尔、巴特两人混熟了,变成一起玩泥巴的死党。[/align][align=left]再往后,三人刻苦学习武艺,加入王国骑士团,因为优秀的表现很快得到赏识,变成了正骑士,虽然雷德的身份给了他不少阻碍,但是他的武艺和忠贞不二的决心,再加上两个朋友的鼓励,还是让他冲破了阻碍,和吉尔巴特两人齐头并进。[/align][align=left]再次期间,还因为一件事情,让雷德的养母死于非命,而雷德也就从入狱,不过好在有吉尔和巴特的帮助,雷德洗清了冤屈。[/align][align=left]不过在此之后,雷德便又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再次打入了大牢,而这一次,雷德却变成了现在的魔王。[/align][align=left]“要说为什么会成为魔王,那肯定是因为被陷害了嘛。”[/align][align=left]看着眼前摇曳的火光,魔王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巴往里灌了一口酒,对吉尔和巴特回答说道。[/align][align=left]“我们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你为什么要选择变成这副模样?为什么不相信我们!我们会救你出来!”面对魔王的说词,巴特再次激动的站起身来,向魔王质问说道。[/align][align=left]“因为,我失望了嘛。”魔王放下酒瓶,对面前的两人叹道:“我对人,对这个国家失望了啊,不管是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是养母的事情,我都没有忘记。”魔王坦诚的对二人动容的说道,现在的魔王仿佛又变成了那位骑士雷德……[/align][align=left]“我因为有魔的血统,所以我偶尔可以听到魔物们的心声,他们大多数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般凶恶,只是被人破坏了家的可怜家伙罢了。”[/align][align=left]巴特:“说这些要博取同情吗?雷德!”[/align][align=left]“不可能吧。”魔王笑了笑仰头喝干了手中的美酒:“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了,就趁现在说说真心话吧。”[/align][align=left]“继续吧,雷德,我们会好好听的。”吉尔喝了口酒,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对魔王平静的轻声说道。[/align][align=left]“人们去伐木、采矿、捕捞,让魔物居无定所,有些魔物身体的某部分是药材或者美食所以遭人捕杀,要是眼不见为净我也就算了,但是……呵呵。”[/align][align=left]说到这里,魔王不禁笑了笑,伸手又打开了一瓶酒,继续说道:“再有就是我养母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她为什么死吧。”[/align][align=left]吉尔点了点头回答说道:“记得,王国都城边的矿山发生了魔兽**,死了不少人,你的养母因为有魔族血统被烧死,你因此入狱,最后我们证明了你的清白。”[/align][align=left]“是啊,但是在此后我去矿山调查过,那场**,是人为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魔王像是拉家常一样轻描淡写的对两人说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然后便仰头喝了口酒。[/align][align=left]“你说是人为!究竟是谁?你有什么证据吗?”巴特立刻对魔王急匆匆的追问道。[/align][align=left]而吉尔也显得有些震惊,开口向魔王问道:“虽然你说不知道犯人是谁,但是你应该有猜想吧?”[/align][align=left]“是啊,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宰相。”魔王把空了的酒瓶随意扔掉,一脸愁容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人们口中的魔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事情不如意的普通大叔。[/align][align=left]“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宰相想要**,而之前我们三个是直属于王国军的骑士长,手里的兵力也不算少,宰相陷害我,然后拉你们下水,王国军就等于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之前的魔兽动乱也是他指使的,这就是我的猜想啦。”[/align][align=left]吉尔:“所以,你提前变成了魔人,逃出监牢,召集魔军变成魔王,打乱了宰相的计划?但是,你说的没有证据,就算有,现在也晚了吧。”[/align][align=left]魔王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我逃出来可不是因为要阻止什么阴谋,只是因为我不想被折磨死在那个又臭又黑的地方,既然他们对我不仁,我干嘛要顺着他们。”[/align][align=left]“你们在说什么?宰相怎么可能会叛国!”巴特难以置信的开口嚷道:“你们都在心平气和的谈什么!这要是真的,我们得赶快……”[/align][align=left]“算了吧。”吉尔拍了拍巴特的肩膀,叫他安静了下来“现在行动的话也早就晚了,况且,那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也没有证据。”[/align][align=left]“但愿吧,是我的错觉。”魔王低声喃喃道,忽然魔王想到,这句话从魔王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别扭的不行……[/align][align=left]木屋中间的火焰渐渐小了下去,放进去的木柴快要烧尽了。[/align][align=left]“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吧,在近期,我就会对王国军发动总攻。”说着,魔王便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而这也预示着谈话的结束。[/align][align=left]“我们,会全力应战的。”[/align][align=left]“雷德……我们会赢的。”[/align][align=left]吉尔和巴特向魔王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向满是积雪的山道走了过去。[/align][align=left]“等等,吉尔,巴特。”[/align][align=left]而此时,魔王却出声叫住了他们两人,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和一块纯白色的水晶递给了吉尔,抬头看着黑暗无光的夜空对两人说道:[/align][align=left]“在阿穆鲁山脉的更西边,有一处不大的树林,在树林中心,有一片满是水晶的漂亮地方,要是真的有了万一,你们就带着东西去找到那个地方,这是我作为魔王而知道的知识……,在变成这副模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救了,我只希望你们能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魔王的存在。”[/align][align=left]“这是什么意思?”吉尔有些不解的拿过卷轴和水晶,向魔王问道。[/align][align=left]“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如果是你的话……,再见,就是敌人了。”魔王对吉尔笑了笑,然后慢慢恢复了他作为魔王的狰狞之色,转身张开了他那巨大的双翼,一跃而上,直冲天空,在地上卷起一阵薄薄的雪浪。[/align][align=left]与此同时,木屋里的最后一点火焰也随之熄灭,化为一缕青烟飘摇而出,然后瞬间便湮灭在凛冽的寒风之中……[/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正如魔王所说,魔军对王国军发动了总攻,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尸体布满了整个战场,白色的雪地被血染成了红色,然后又被白雪覆盖……[/align][align=left]魔王也像是故事书里魔王该有的样子,残暴弑杀,凶恶强大,在凶狠的屠杀了上千勇士之后,被勇者巴特和吉尔斩于剑下,化为了灰烬。[/align][align=left]此一役,王国军损失大半,只有与宰相亲近的那支军队没有收到重创,如果不是因为吉尔和巴特的情报而提前做好准备的话,估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align][align=left]但之后的故事也正如魔王所想,宰相在这个时刻发动了**,在阿穆鲁山脉的王国军将士几乎全部死于叛军之手,而巴特和吉尔虽然没有惨死,但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align][align=left]身受重伤的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步履蹒跚的向西方走去,寻找魔王所说的那个美丽的地方。[/align][align=left]“看啊巴特,雷德,没有骗我们啊。”[/align][align=left]浑身浴血的吉尔搀扶着气息虚弱的巴特轻声说道,而巴特却早已没有了回话的力气。[/align][align=left]周围都是纯白的水晶柱,两人脚下的地面也不再是普通的泥土,而变成了如同镜子一般的光滑平面,天空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所覆盖,看起来就像是仙境一般。[/align][align=left]吉尔颤抖的从怀中拿出了魔王送给他的卷轴和水晶,不知为何,水晶和卷轴在这个地方泛起了淡淡的白色荧光。[/align][align=left]而仿佛共鸣一般,四周的水晶柱也都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一瞬间覆盖了吉尔和巴特的视线。[/align][align=left]就在吉尔和巴特的视野被白光包裹的那一刻,两人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卷入了虚无的远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啊!”[/align][align=left]吉尔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木制的天花板。[/align][align=left]在确定自己清醒之后,吉尔发现这是他自己的家,而今天的日期则是雷德成为魔人,从狱中逃跑的那一天,吉尔确定他自己回到了过去。[/align][align=left]按照吉尔的记忆,雷德会在几个小时之后变成魔人从狱中大开杀戒,而宰相也应该在准备反叛的计划,自己要做的是阻止雷德成为魔王,还有阻止宰相的叛乱,为此,吉尔决定先找到巴特。[/align][align=left]果然,巴特也明白自己身处过去,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align][align=left]“我去找宰相反叛的证据,你去阻止雷德。”吉尔这样对巴特安排说道。[/align][align=left]“你,不会打算杀掉宰相吧?”巴特向吉尔问道,就算巴特不怎么精明,但他也知道那样做的后果……[/align][align=left]“当然不会,我只是怕我制不住雷德罢了,别大意啊,巴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天不遂人愿,压抑的黑云遮住了太阳,伴随着雷霆的轰鸣,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align][align=left]雷德死了,巴特亲手杀死了变成了魔人的挚友,缠绕着黑气的魔血混着雨水从巴特的剑身上一滴滴滑落,巴特还记得那天在山峰上雷德说过什么。[/align][align=left]忽然,远方传来了刺耳的警钟声,在大雨中奔跑的士兵高喊着“抓刺客”。[/align][align=left]巴特看见了被追赶的刺客在冲自己跑来,看着刺客举起了他沾满鲜血的剑……[/align][align=left]长剑穿过刺客的胸膛,夺去了刺客的生命。[/align][align=left]“为什么还是那么做了?”巴特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疲惫的对眼前的刺客低声问道。[/align][align=left]“因为……来不及了啊。”刺客的声音细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证据,在大堂的壁炉里,拜托了,你现在是英雄。”[/align][align=left]“你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吧?那一开始就让我去啊!”[/align][align=left]“拜托了,巴特,让这个世界从此再也没有魔王吧。”[/align][align=left]接着,这个刺杀了宰相的刺客,在骑士巴特的剑下永远闭上了眼睛。[/align]
  20. [align=left]“欢迎光临,我的魔……勇者大人。”[/align][align=left]剥落了青铜纹饰的大门缓缓开启,“吱呀吱呀”的噪声,如同老巫女的奸笑,让人心生烦躁。[/align][align=left]大魔王不喜欢听这种声音,因为这意味着他那把老骨头又要坐在那又冷又硬的石质王座上,听着魔王们的冗长的汇报,这简直就是折磨。[/align][align=left]这个房间空无一物,除了王座,也许还有王座后的玻璃,阳光会刺眼道让王座下的一切不敢起抬头直视,而王冠也只有在这里佩戴才有它的意义,冠冕上闪耀地三颗宝石才能让万物敬畏。[/align][align=left]真是令人孤独的空间[/align][align=left]但当他那浑浊的眼珠透过黑框眼镜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类时,他终于来了兴致,有勇者来挑战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咻,咻,咻。”三只重箭从王座旁掠过,打穿了身后的彩色玻璃,那色彩斑斓的大陆地图。[/align][align=left]“就在那里待着,不要动。”勇者的语气如同命令,甚是嚣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勇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是可真安静啊,没有恶龙盘桓,没有魅魔侍奉,这里真的是最终的房间吗,我是不是走错了?”[/align][align=left]勇者大发感慨,这无一物的房间,让他抱怨个不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最终的boss战,不需要别人扰场。”魔王安静地解释道,他看着勇者一步一步地走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可真是残念啊。我还期望着相逢一场,醉一场然后斗一场。”[/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勇者不紧不慢的脚步,止在阳光的最远处,明暗的分界线。双方终于能看清对方。[/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身形干瘦,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可能下一秒就断气了,脸上的皱纹尽显岁月的沧桑,如果不是头上的王冠,勇者不敢相信他就是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就是大魔王?”勇者摊开手,说道:“可比我想象中的样子差远了,如果真的是的话,我这一箭下去你可能会死哦。”言语中充满了嘲笑和不屑,他把箭枝插回了箭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错,我乃万魔之主,魔王的长者,。我名为江……”嘶哑的语气犹如是在拨动快断掉的琴弦,很难听。但是在下一秒,琴弦就断掉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名字就不必了,勇者是来打败魔王的,不需要名字,魔王也要打败勇者,但是也不用名字。”勇者一如既往地嚣张。声音倒是洪亮,比那锈蚀的噪声还要高,这让大魔王的眼角直抽抽,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他很厌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这安静得令人乏味的空间,只有魔王和勇者两人,也许还有从玻璃的破裂处透进的微风,它带着绿叶和花香飘到了勇者身边,美丽而又祥和,但是转瞬即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的仆从,那些魔物从天而降,亦如千军万马。锋利刀刃让绿叶支离破碎,烈火的矛头把那花香燃烧殆尽。[/align][align=left]在这一瞬间,它们把美好都破坏了,在下一瞬间,勇者就要被它们杀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才像话嘛,boss战之前,要打点杂兵热热身。”勇者嘴角轻挑,似乎宣布了自己的胜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他握住了腰间的对魔宝具,圣剑。但在即将拔出斩杀那些魔物之时,“噔”,一切魔物全都消失了。[/align][align=left]“最终的boss战,不需要别人扰场。”大魔王打了个响指又重复了一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啧,”勇者很不满大魔王的做法,但是也是无可奈何的:“算了,客随主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望着勇者,那个年轻人穿着最普通的冒险者的装束,连箭袋都是麻布制成的,像个刚出新手村的人。当然要除了他身后金丝披风,有点欧洲人的气质之外,魔王觉得连个史莱姆都有可能打败他。但是从刚刚到现在,他没有一丝慌乱。魔王确认他确实是勇者,至少有勇者的实力。[/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勇者就要勇者的样子,要不是你手中的圣剑,我认不出来你就是勇者,你的圣盔呢?”大魔王饶有兴趣的问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神圣的头盔,被我卖掉换酒喝了,和你的第五位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胸甲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和你的第二十四位魔王的武器一起换了一百头牛,然后吃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胫甲呢?”[/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买了第四十七位魔王三百夜的春宵。”[/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大魔王不禁鼓起掌来,放声大笑:“那么,我亲爱的勇者大人感觉如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像生活美梦中,真不想醒来。”勇者称赞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没错,没错”大魔王继续放声大笑,他的身影在王座上消失,在下一刻就出现在勇者面前。[/align][align=left]魔王的身体没有像在那王座上垂垂暮年,而是如勇者般年轻健壮,他摸着勇者的脸说道:“在我们这里,力量和规则是同义词,只要你足够强大,一切的一切都会围绕着你的心意而转,不需要你操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想想,驱使你的动力是什么?金钱?荣誉?地位?别人能给你的,我们一样能给。如果是复仇或者是承诺,你已经杀死了全部的四十九位魔王,亡灵已得慰藉而诺言也该实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在引诱着勇者,但是在勇者的剑砍断大魔王的的双手之前,他回到了王座之上,[/align][align=left]朽木老矣。[/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啧,躲得倒挺快。”勇者叹息自己的手速不复当年之勇,说道:“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准备求饶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已经老了,我不准备反抗,我这是真心为了你好,哈哈哈。”大魔王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不在乎谁是人民的救星、王国的守护者、提希丰选定之人、公主的恋人,我也不再在乎魔王是否想毁灭世界,或者遭到上帝的抛弃亦或是犯下过何种滔天罪孽。我在乎的是的,勇者必须要战胜魔王,我是勇者,而你是魔王。”[/align][align=left]勇者高声喊道,如同在朗诵着**,抽出的圣剑闪耀着的光芒,它曾经饱尝过四十九名魔王之血,现在即将制裁这世间最邪恶之物。[/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如果你不想反抗,那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等着我杀死你!”[/align][align=left]勇者挥舞着圣剑,冲向王座,英勇无畏,无人能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大魔王撑着扶手,逐渐站了起来。他惨笑着,如琴弦被焚烧时的绝望刺耳,但是渐渐地,慢慢地,他的笑声在高奏美妙的旋律。[/align][align=left]“如果在人间,那么多的伟大的功绩和光辉的称号,都在勇者眼中都分文不值……”[/align][align=left]突兀在干枯脸上的血管里,血液就像蠕虫般不停地蠕动,大魔王真正的姿态正在展现,那腐朽的身体脱下了岁月的伪装,浑浊的眼珠变得明亮,如同百目巨人一般恐惧,摘掉的黑框眼镜幻化出一把漆黑魔剑,而执剑的右手已经重获得新生。[/align][align=left]“那我又岂能辜负这一番好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当。”[/align][align=left]魔剑与圣剑拉开了最终之战的序幕。[/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和你可是一样的人。”大魔王眼中闪着光芒,而他也能感受到对面相同的快乐。[/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从清晨到黄昏、从天空到土地、从汗水到鲜血,从英灵殿复生而后又去战斗,多么完美的人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的勇者大人,我说得对吗?”在战局僵持之下,大魔王似乎还很开心的问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得了吧,勇者和魔王可是对立不统一,”勇者轻挑眼角,报以同样的微笑。“我倒是对你的续命大法更感兴趣,你能教我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你得成为魔王。”大魔王在圣剑的那一侧,盯着他,郑重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啧,那得看我是不是输了。”勇者皱着眉头,无不遗憾地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就由胜负来决定吧。”[/align][align=left]魔王微笑着用左手握住了魔剑剑刃,干瘪的左臂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魔王此刻就如同巨人一般,压迫着身形单薄的勇者。那把魔剑,它的刀锋也渐渐逼近勇者的脖子,要像蛋糕一样切断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如果只打这么一会是不是不太过瘾?”既是在对剑处于劣势,执剑的右手不停颤抖退后的情况下,颤抖勇者依旧还是说着俏皮话。[/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颗小炸弹被扔到他们之间,在两头猛兽之间它是如此的渺小,但是在动能即将转化为重力势能那一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轰~”勇者轻飘飘地预言了下一秒发生的事。[/align][align=left]“同归于尽吗?”惊讶从大魔王眼见瞬间闪过,勇者一定不知道大魔王的肉体有多么强悍。[/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轰!”[/align][align=left]人间最绚烂、最美丽、最伟大的光芒在此时绽放着神迹,此等恩惠将平等赐给二人。万物平等,是它的格言。[/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硝烟掩盖一切,到底是谁赢了,是魔王还是勇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勇者不愧是勇者,总会有聪明的小把戏来娱乐本王。”[/align][align=left]残破的王座已缺一角,大魔王的身上满是鲜血和石砾,看来他伤的很狼狈。大魔王想知道勇者会怎么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一回合,看来我赢了。真是爽到。”[/align][align=left]硝烟散尽,勇者安然无恙地站在房间中央,他拍了拍金丝披风的灰尘,那自信的微笑始终挂碍他脸上,但是那把圣剑已经断掉。[/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爽到还行,怕不是你用了什么魔法?要知道魔法可是魔王才会用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无可奉告。”[/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i am angry!”[/align][align=left]大魔王笑得很开心。真是久别重逢的快感,他感觉大脑都在颤抖,赞赏着又一位勇者的堕落,那么他要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诞生之前先要死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噔。”[/align][align=left]左手向空中一响指,无数燧发枪在空中指向勇者,那些银白、火红,淡绿的枪膛将随着下一声响指射出流星一般的弹丸来消灭勇者,来诞生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啧,无限枪制吗?”勇者嘴角直抽抽,他是最糟心这种这的情况,不死也要脱层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哈哈,勇者,你的防御手段,还够吗?”陷入窘境的勇者,大魔王是最喜欢嘲讽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噔。”[/align][align=left]清脆的响指将指挥着着成千上万发枪声演奏着加冕弥撒曲,就像那四十九位魔王,死亡、复活、然后诞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砰砰砰砰砰砰。”[/align][align=left]再一次的硝烟又再一次淹没了勇者。[/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错,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大魔王歇斯底里地笑着:“死去的痛苦越大,重生的力量就越大,哈哈哈。”[/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勇者已经躺在地上,了无生息,那么现在该是加冕的时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看来是我赢了,勇者。”大魔王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缓慢地走上前去看着,看那倒地的勇者犹如行尸一般起身,大魔王看着勇者空洞的眼神和呆滞的表情,看来是成功了。但是勇者的金丝披风已经被打了个破烂,真是可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现在,这冠冕上的三颗宝石将是新王的证明。”[/align][align=left]带回黑框眼睛的大魔王又变成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沙哑地说着。[/align][align=left]魔王的长者艰难地褪下自己的王冠。[/align][align=left]新王即位,旧王死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所有的魔王被勇者杀死之后,最后的魔王,也就是大魔王将会把勇者打败,王冠赐给他,让勇者成为新王后死去,而王冠将赐予新王以大魔王的能力与精神,去开启下一个魔王世代,这就是魔王们的宿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凭本事当勇者,为什么要做魔王?”[/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惊了,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才对,怎么还有意识?”前所未有的恐惧极具缩小这着大魔王的神瞳孔,传位仪式不能失败![/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实的猛男,不虚一切,奎爷的金羊毛,抵御一切。”勇者甩了甩那破烂的金丝披风,眼皮挑挑,做着最微妙的嘲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呵,那下一次就没什么金羊毛可以保你的命了。”大魔王恶狠狠地说着,他能杀一次勇者那就在能再次杀死一次![/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砰。”[/align][align=left]大魔王摘下的黑框眼镜却被勇者的火枪打碎。[/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也一样,没有下次了。”[/align][align=left]勇者扔掉火枪,麻利地抽出小刀刺进枯瘦的胸膛,勇者的目标将是刺破大魔王的心脏。[/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像所有故事一样,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真理必会驱赶谬误,大魔王会死在王座之上,而勇者得胜而回,而那顶王冠会是战利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躺在王座之上,鲜血喷涌无法止住已经无人问津,生命正在逝去,旧王已经死去,而王冠却无人传承,那浑浊的眼珠看着勇者逐渐迷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戴上它吧,这是你应得的。”大魔王颤颤巍巍地递上王冠,用他最后的力气。[/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战利品多美啊。”[/align][align=left]勇者把玩着王冠看的入迷,抚摸着上面的宝石,阳光让宝石熠熠生辉,令人夺目。[/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witness you。”[/align][align=left]旧王笑得很开心,王冠是永远被渴望的,他将看着勇者戴上王冠而成为新王,然而他那灰暗的眼珠没能见证下一个世代的初生[/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大魔王死了和他的王座在一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啊这王冠铁的,不值得,但是这三颗宝石应该能值不少钱。”[/align][align=left]勇者兴冲冲地敲掉宝石,副本已经打通,这些东西可是最后的战利品。[/align][align=left]而那顶王冠没有了夺目光彩,被扔到一边,犹如垃圾一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离开之际,勇者却发现一个大麻烦。[/align][align=left]“哎呀呀呀,袋子装不下。”勇者懊恼的说道。[/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四十九位魔王总计一百四十七颗宝石的袋子已经装不下又三颗宝石。[/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就……”勇者转过身去,微笑地说着:“把宝石还给你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勇者却发现,那飞行的宝石都被显形的恶魔厚颜无耻地给抢走了。看来魔王的死去,恶魔是从不伤心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哈哈,如果你们喜欢的话,这些都给你们了。”勇者把那袋子全部洒给恶魔们。[/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些五彩斑斓的石头,那些残忍而又恐怖的恶魔,在此刻却就像是一群夺食的乞丐,劫掠着同伴,抢夺着主人们的财宝,真是滑稽又可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而亲爱的勇者,哦,不应该叫勇者了,魔王,大魔王都已经死光光,那勇者也就应当不存在了,勇者和魔王可是对立又统一的,不是吗?[/align][align=left]他孑然一身的离开了,就像刚刚踏上旅途一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哦 ,对了,请在我离开的时候奏《第二圆舞曲》”[/align]
  21. [align=left] [align=left][align=center] [align=left]“然后,勇者打倒了魔王,还赢取了队伍中贤者的芳心,从此退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嗯,HAPPY END呢。”没有任何的起伏,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将这段内容读出来,“是的呢,HAPPY END呢,就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砍死的魔王,似乎什么坏事都没做呢。”[/align] [align=left]一边说着话,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个矮矮胖胖的书店老板,用没有感情的语气说道,然后,看着瑟瑟发抖的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align][align=left]“哎……”名字暂且不提,只提我的身份好了,魔族第二十七位王,简称魔王,或者魔王二十七世也行,总而言之,就是小说里被剁掉的那位倒霉催的。[/align][align=left]没错,倒霉催的,什么坏事都没干,也许干了,但是小说中没写,就讲到国王要勇者干掉魔王,然后勇者就出发了,然后,魔王就这么倒霉催的被剁掉了。[/align][align=left]对此,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就是特别想把写出这种内容的作者给烧成灰而已。[/align][align=left]“我想想,按照我们魔族的律法,你们这种类容的小说,已经可以构成我们侵略你们的理由了。”用着无感情的语调说出这句话,看着眼前抖的更厉害的老板,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愉悦感,“不过,庆幸吧,这一代的魔王是我,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会死魔的,我不怎么希望自己的子民因为这种事情而死去,所以,庆幸吧。”[/align][align=left]明明精灵族,矮人族那边的小说都很正常,为什么,到人族这边,就会死命黑我们了呢?[/align][align=left]而且,你那边的形容很多都是指恶魔和魔鬼啊,不要因为这两个种族都有一个魔就擅自把他们给列入我们魔族内啊混蛋么!给我学点基本的种族有关的知识啊,魔族,恶魔族,魔鬼,是三个不同的种族啊![/align][align=left]当然了,这种抱怨我可不会说出来,会丧失自己的威严的。[/align][align=left]“算了,只是算我倒霉吧,不过,祈祷吧,下一次,假如有下一次的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请祈祷我不要发现这种小说吧。”作为魔王,来到人类的都城肯定是有正事的,虽然说一时兴起的来这边的市区看看,但是正事总归是不能忘的,虽然小说中是那样,但是现实中的魔族和人族,关系还算不错,交易也有往来就是了。[/align][align=left]“再见咯,胆小的老板。”嗯,直到最后,我都保持了自己的威严呢,而且,会到平民的书店中的魔王,是不是很亲民呢?虽然我感觉自己本来就很亲民外加没有威严就是了,当然,只限平日,关键时刻我可是威严满满的。[/align][align=left]不过,说实话,看见这种书着实的让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了,毕竟就算是大度的我,看见魔王的各种死法也是感觉特别糟糕,嗯,到目前为止,只有二十七位魔王,我算是幸运的了,在我这么一圈书店逛下来之后,能看出我的影子的魔王大多是好的,而且就算是死,也一般是英雄一样的死去,而之前的魔王吗……[/align][align=left]关我何事,毕竟小说中死的魔王数目差不多都是已有的魔王数目的数十倍了,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一一辨别有哪位魔王前辈的影子啊。[/align][align=left]哼,现在,还是去处理正事吧……[/align][align=left]对了,说到小说,果然还是魔族的小说赞啊,勇者打倒魔王之后回到自己的故乡,结果发现自己被国王背叛的那种,实在是太赞了……[/align][align=left]等等,话说这么黑人类的国王之类的真的没问题么?而且魔王就这么被打倒真的没问题么?有关魔王的一笔带过,似乎还真的没问题的样子哎……[/align][align=left]不过,我似乎找到为什么魔族和人族的小说总是黑对面的BOSS的原因了……[/align][align=left]这算是,因果轮回么?[/align][align=left]今日的魔王二十七世,依旧机智无比,还发现了可能会影响两族交往的一大原因……[/align][align=left]【取名无能的魔王随便取了标题(躺)】 [/align] [/align][/align] [/align]
  22. 第一章:中央已经决定了 圣路易光明历352年,天界,人界,地狱界的三界战争终于还是爆发了,战争的核心主题是关于人间信仰的份额战争,由于地狱界和天界的大佬们几乎在同时对各自的下层部署和制定了关于“一个人间”的理念和“人间自古以来是天界/地狱界的固有领土”方针,天界和地狱界不断在人界进行“友好的”,“正常的”,”没有军事目的“的军演,而且双方不断侵犯对方的信仰区边界,导致地狱界和天界同时恶意撕毁在对于瓦伦大陆136年(即圣路易光明历23年)由天界议员,人界的圣路易三世国王和地狱界的人大代表三方代表签署的《三界和平条约》与《三界自由双边贸易协定》等13项重要的军事,经济和人文的条约,而持续71年的战争最终由天界再度战胜告终,地狱界签下了包括《关于木斯林教徒条规》,《地狱18层劳动协议》和最重名昭著的《地狱界恶魔出行法》,前两条一个为限制和监视所有人界信仰木斯林(即地狱界最大,最具代表的宗教)信徒,并把人间所有信徒驱赶,强制搬迁至朝日岛接受极昼天象的净化,并禁止一切通讯,贸易和文化交流的途径以保证过程的安全,另一个则是要求地狱界的所有18层居民应当以低廉的价格接受来自于天界的雇佣,其中包括多家如”雪梨“,”天为“,”巨硬“等大财团,而最后一个则是在几乎所有的地狱界和人界的出入口设置海关和检查站,以各种理由和借口阻止一切贸易和出入请求等,为什么要说几乎?因为我们的主角僵主任就是一个例外,他找到了号称地狱界通往人界最隐蔽的一道传送门,来到人界来完成一样地狱界高层给他的一个重任 僵主任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无奈,他只是地狱第7层的一个普通的僵尸公务员,进入地狱界唯一执政党共济党工作,后来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组织提拔,当上了地狱界对外贸易部进出口管理主任,可惜本来一片大好形势的对外贸易部却正赶上三项耻辱条约的限制,整个贸易部都名存实亡了,一个小小的管理主任就也成了光杆司令,僵主任本以为他这短暂的3000年生命就要这么平淡得过下去的时候,组织上面却来了消息,对外贸易部部长右耳主席亲自接见了僵主任,僵主任当时真的很僵,说真的,虽然他平时关节脖子僵硬或多或少是因为繁重的工作和久坐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僵主任自身是一个僵尸,但这次会见右耳主席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一时间僵主任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他就僵在右耳主席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开玩笑,这可是右耳主席!可是继腊肉领袖的最高执政人,虽然说前段时间的复活仪式失败了可右耳主席还是功力不减啊,主席不是要把我拿去续命吧?或者拿去做复活仪式材料?这岂不是更惨???” 僵主任万年不变的表情现在却也抖了抖嘴角,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咳咳,僵诅银,不要辣么僵的啊,来来来,坐下嗦蛤啊” 面前这位个子不高,满脸皱纹,笑起来很慈祥的老人却也怎么也无法想象是一个地狱界的大英雄 他提出的著名的右耳经济理论和政治理念不仅在战前让国内政治形势严峻的政教冲突化干戈为玉帛,更是让战后地狱界一蹶不起的经济中暂稳经济地位,作为战败国却也能自给自足并在自治问题上表现强硬,党国在上,僵主任还记得外交部长在人间的圣路易王国的谈判桌上可是连一屁都不敢放,而右耳主席却不仅在政治手腕还是自身强硬的实力才进一步避免了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和敲定一些原则的底线 ”额们地狱界要捡次一过地狱原则不动油!领土,信仰自油,经济毒腻,否则额不会在这上面签至帝!以党拐和十八层银民对我的骑望和几托,额右耳,不同意也不银同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三大耻辱条约的签订会上,右耳主席振振有声慷慨激昂的反驳让地狱界随行人员士气大增义愤填膺,各教会代表和党干部就差撸袖子上去撕了谈判桌另一次的天国鸟人,而天国一侧的代表被右耳主席的勇气和爱国精神所打动,然后继续宣读天界一侧对于此次条约签订的各项细节,但或许是因为右耳主席的演讲拖延了天界外交部长随行夫人的敷面膜时间,刚提完三大耻辱条约后天界一行代表团就急急忙忙的撤了,所以说右耳主席在一定程度上是地狱界的大英雄吧,嗯 僵硬的甩了甩头,刚才的回想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可不能让主席久等了 僵主任又是僵硬了一会但还是僵着头皮坐了下来,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给右耳主席 ”诶呀,僵主任同志(真的就叫僵主任),额听蝠部长对类的评价狠高啊“ 僵主任这种小职员怎么见得到蝠部长,而且僵主任在工作上从不送礼打通关系人也直来直去,所以朋友关系很僵,领导不止一次要把他踢出工作组,理由是政治觉悟不高,破坏组织工作纪律性。 “这是我应该的,右耳主席,作为一名党员我应时刻着力解决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为自己的使命,领导对我的赏识和提拔实在是我份内该做的” 僵主任的连平时都是僵硬的,无脸男便是同事对他的称呼,可每次当涉及到党政事务和阐述政治觉悟时,僵主任便会眉毛紧蹙,一脸严肃目视远方,让人肃然起敬,领导同事纷纷赞不绝口,有时还有同事前来讨教和学习,对着镜子来练习这种表情 “那些狗屁不同的话你是怎么心不跳脸不红的说出来的?”同事们纷纷问道 “说多了,也就认了,就像魅魔的催眠术,嗯。。自我催眠更准确一些”僵主任无所谓的说到 虽然回忆杀了这么久,但是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在右耳主席面前溜号是万万不行的,否则会被右耳主席抓去续了不可 “哈哈,额也看得粗奶僵主银系一个吼党员,但系额作为腻个讲者,额也要给你一些人生经验,作为一个好党员,要时刻的实行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万万不得松懈对自己的要求,要增加自觉性,主动性,坚定性,对党对人民对国家推行共济党的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的理念,而且啊,各层数人民必须顺应地狱界共济党的大趋势,是地狱界富强,振兴,十八层人民幸福的根本保证,是历史的必然,现实的选择,未来的方向,并且把共济党作为伟大旗帜来高举,作为正确道路来坚持,作为魔法原理来运用,作为共同理想来追求!” 说来奇怪,在谈判桌上说话都搀着方言的主席却在背诵党章党规时流畅自如,字正腔圆。 右耳主席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甚至都站了起来,外面的毁灭守卫以为外主席受到危险,破门而入 “(ノ`Д)ノ滚” 右耳主席抬手就是一个死亡之指,一道闪电过后,这个倒霉的毁灭守卫就怀一滩脓水 僵主任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 右耳主席手指到僵主任 “坐下!” 僵主任又一屁股坐下,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咳咳,通过额们帝对蛤,额清粗帝恁识到僵主银铜志系一个明事雷,坚决拥护党帝领导帝好党员,嗦以钟娘遵备被给恁派一个宁务” ”蛤?“ 纵使是被右耳主席叫过来阐述自己政治觉悟的僵主任也从来没想到,中央会直接派任务给他这个小党员,这是在不符合规矩和现实,不说自己的武力智力,但你就却说自己在共济党内的职务也怕这是轮不到他头上 ”额就开闷捡闪的嗦咯,经过我党和人民抗争天界基本主义势力的不断努力和奋斗,终于在落阳群众的协助下在落阳发现一处通往人间的传送门,而这次僵主任同志你的任务就是伪装成人类,暗中替那一位收取生命能量,让他好复活,在一次领导党打败天界基本主义走狗,重返人界!另一个任务就是在人界散播新的宗教,这个等教主本人来和你说好了,总而言之,中央都决定了,要你来当地狱界的人间代言人,“ "右耳主席,可我一个对外贸易部的小主任,怎么能就当上人间代言人这种要职,我认为对党的觉悟性还不够深刻,完全不足以承担党交给我的重任啊,还是请主席另请高明吧“ 僵主任掏心肺腑的和右耳主席讲 右耳主席笑了笑摆摆手让僵主任停下来 ”大家已经决定了“ 随后冲僵主任微笑了一下,便起身道了声歉走出门外了,留在僵主任一个人僵在这里。。 (未完待续)
  23. 就是原創,劇情獨特,只此一家 這是幻想的世界,不過,這到底是誰幻想的世界? 「你好,歡迎來到這個充滿幻想的世界。」 「哇!啊,很痛,這是哪兒?」從上空掉下來的棕髮男子按着屁股說道。 「咦?請問是誰?」棕髮男子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棕髮男子仔細觀 察發出聲音的是名金髮美人,棕髮男子不禁對這名像是出自童話中的公主的金髮美人看呆了。不過金髮美人在眼前蒙了布,使棕髮男子感到疑惑,但棕髮男子還是先報上姓名 「我是墨爾本·湯瑪斯·約克郡·阿瑟·羅禮士·摩爾,你可以稱我為墨爾本。還有,請問你為何會在眼前蒙了布?」 金髮美人不好意思的說「這,這個?因為我不能看見,所以才...」 墨爾本聽後立即道歉「真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 「沒事。我也不介意。」金髮美人微笑的應對。 此時,「咯咯」聲出現,嚇倒了墨爾本, 「是,是誰?」 金髮美人道歉「啊,不好意思,是我認識的。」 「不要緊。」 隨「咯咯」的聲音越來越大, 墨爾本終於看到發出「咯咯」聲的真面目,是一具穿戴盔甲的骸骨。 「哇!嚇壞我了。」墨爾本露出一瞬間的驚訝。 金髮美人再次道歉「不好意思,他不會傷害你的,墨爾本先生。」 然後再對一具穿戴盔甲的骸骨說 「約書亞,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金髮美人開始向骸骨介紹墨爾本。 之後,三名曾經的主角坐在地上交換情報,得悉金髮美人叫艾琳。而三位曾經的主角皆是突然被黑色的不知名玩意吸了過來,但感覺總是忘記一些事情。 在另一方面, 「HA!HA!Where is this?」「Fuck!Say something!Fuck!」 金髮肌肉男大聲質問一個在白色的空間中坐着椅子的男人。 金髮肌肉男是因突然其來的變化而感到恐懼,這使金髮肌肉男只能透過大喊來壯膽。 金髮肌肉男握緊M16突擊步槍,如臨大敵般,恐怕一有風吹草動便立即開槍掃射了。 這個還坐在椅子的男人卻毫無畏懼,依舊抽着煙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接下來,這個男人便按下按鈕,按下按鈕後便緩緩的說「約翰·維特上士。」 一如既往的如是說「你好,歡迎來到這個充滿幻想的世界。」 「怪物已經攻到城內,這兒已經淪陷,請您們快逃。」 一名穿戴哈馬塔兜甲的士兵跟兩名西裝及兩名軍服的人說。 身穿軍服的人說道 「沒辦法,我們四位雖然連大英帝國也撃敗過,但這次進攻來勢洶洶,這些怪物數量既多,實力又強,現在的狀況比當時來說,嚴重多了。」 另一位穿軍服的人也說「是啊,現在只能向東進發,按他所說的與來自異世界的人會合。」 那四人從被稱為不敗的紐倫堡中逃走。 走至紐倫森附近,率領怪物的類似人的存在,已率領怪物緊貼那四人, 這個類似人的存在說「別再走了,還是乖乖受死吧。」 身穿軍服的人便跟其他三人說「你們先走,我來會他。」 然後就轉身對那個類似人的存在笑着說「來吧,怪物,我落櫻神斧華盛頓就陪你玩。」 「給我進攻。」在那個類似人的存在下命令時,怪物已經群湧而出,華盛頓拿出大斧,輕易斬死數隻哥布林,但仍然還有很多的存在。其中一部份去追趕那三人。 在華盛頓殺了不知多少隻哥布林後,那個類似人的存在就來偷襲華盛頓。 「噹」的一聲就意昧着一次的交手,華盛頓拿着大斧與那個類似人的存在徒手已戰了數百合,華盛頓拿着大斧向橫斬去,意圖斬向那個類似人的存在的腰部,但那個類似人的存在不避不擋,華盛頓似乎察覺到一絲危險,果斷向後退了數步,嚴陣以待,試圖找出能給予致命一擊的時機。 那個類似人的存在十分享受這次的玩樂,說「人類,你成功使我享受,我便告訴你要殺死你的我的名字,我是大魔人尤彌爾,你就在死前緊記我的名字。」 說後便單純的衝上前方,這正是致勝的契機,華盛頓拿着大斧準備使出一套連撃, 「是時侯!」華盛頓等到了,他立即對大魔人尤彌爾使出 「仿費邊的門」(故意露出破绽,引敵人進攻) 「1789的司立」(連續攻擊兩次,第一次是重攻擊,第二次是輕攻擊) 「印地安的吐息」(利用大斧攻擊地上以制造塵埃) 「鑄幣準規」(作出一次十分普通的攻擊) 以及「虛幻的櫻桃樹」(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揮動大斧)。 這套連撃疾風怒濤,卻只能僅僅擊退大魔人尤彌爾。 「「什麼?」」雙方也感到震驚,華盛頓是因為使出全力而傷不到分毫而感到震驚;大魔人尤彌爾則是因竟能撃退衪而感到震驚。 此時,有個身穿夾襟短外套,護膝褲,袜帶的人騎着俊馬過來,他拉走了華盛頓,邊走邊喊 「大魔人尤彌爾,我胡桃鉗是不會讓你傷害任何人!」 老人隨手一揮,遠處就傳來「轟」的一聲 「老師,為何你能同時使出雙屬性的魔法?」 有個長着尖耳朵的少女好奇的問一個穿着修士服的老人, 那個穿着修士服的老人以慈祥的目光看向長着尖耳朵的少女,柔和地撫摸着尖耳朵少女的頭如是說 「屬性,也有分顯性及隱性,顯性是屬性中有利的,隱性則是屬性中失利的,以火與水為例,火與水是互相剋制,但可以透過調整火或水的分量來使屬性上變得有利或失利,這樣就把隱性的魔法加進顯性的魔法內,自然就能融為一體。」 「我的後代,為何你也被卷進這兒?」 墨爾本驚訝的看向說這句話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湯瑪斯·摩爾,是墨爾本的祖先。 「是墨爾本先生的熟人嗎?」 看不到事物的艾琳有所擔心的問墨爾本。 而約書亞似乎很討厭湯瑪斯·摩爾,不停的發出「咯咯」聲防備着湯瑪斯。 「我也不知道,我偉大的祖先,您能指點我迷津嗎?」 墨爾本如但丁見到維吉爾的向湯瑪斯求救。 「世間總有規律,人作人之事,神作神之事,各司其職,而現在,則被你們擾亂了,來自異世界的人,畏懼我,我是魔王,乃掌管善與惡之魔王,我必須要被勇者打倒,從而清除人類的善,我終有一天會再 次出現,從而清除人類的惡,所以,滾開,逃跑戰神呂奉先。」 一位自稱魔王的如是說道。 而與自稱魔王的對立的是被稱作逃跑戰神呂奉先的人。 「我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不過沒有人敢說我是逃跑戰神的,你準備好死亡了沒有?」 「可惡!這才不是逃跑,只是戰略性撤退而已,給我記住!」 逃跑戰神呂奉先就此逃跑。 魔王只能自嘲 「世間總有規律,任何生物也不例外,哼,我也只是生物。」 及自言自語 「就讓我來,背負所有的善與惡,來吧,人類,來討伐我吧,我會清除你們的善與惡,繼續無知的生活吧,人類,這是我的職責。」 少女一頭柔软顺滑的金色秀髮自 然地披落下来,那頭金色秀髮在微光的照射下顯得閃耀動人。 少女的皮膚光滑白皙, 宛如凝脂。 長着一副瓜子臉,面容清秀,渾然天成。 一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正努力的睁着,似乎在防範眼前的男人,那水潤的淺藍色雙瞳因恐懼而顯得閃亮,猶如藍寶石的誘人。 眼睛上是一對小巧的小山眉。 一對白裡透紅的耳朵, 耳輪分明, 外圈和里圈都十分勻稱,像是刻雛雕出來的藝術品,而這對藝術品現在因緊張而顫抖。 一个纤细、 笔直、 略微向上翘、 线条优美的鼻子,正在發出重度的呼聲,在表示她的緊張。 那红润的两唇, 像两片淡红的、 正在开放的花瓣,花瓣內露出的是牛乳一样白的牙齿,但不是在說話,而是在顫抖。 削肩細腰,身材高挑。 那對豐盈、 圓潤而白滑的乳房,看起來緊實而富有彈性,這真是一雙明月 貼胸前。 那温润白皙, 修长俏丽的美腿現在正跪坐在地上。 那柔若無骨的手臂正支撐身體,細膩而指如蔥根的手指貼近地面。 在這不堪入目 的地方中更襯托出她的美麗,這是出於淤泥而不染的仙子。 「嘿嘿嘿,這個上等貨,就讓爺來先享受一番。」 壯漢對少女淫笑道 少女無助的只能接受她的結局。 就在此事,有個穿戴生锈发霉的甲胄,頭戴用纸壳糊了半个头盔接在顶盔上的头盔,騎着毛病多得要命,而且皮包骨头的马,破門而入說「那邊的惡人,你竟敢對公主無禮,像你這樣的惡徒,就由我 理查的唐吉诃德來制裁你。」 失去了那華盛頓的那三人繼續往紐倫森更深入的方向前進,但隨他們的哥布林小隊逐漸逼近,此刻,三人皆聽見「趴下」的叫聲,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理會的三人明白到現在緊急時刻,只能聽從那個神秘的聲音,一趴下就聽到「突突突」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名金髮肌肉男。原來是約翰·維特上士。 「這到底是哪兒啊!」一名機械人在吵閙,不,是控制機械人的人在吵閙。 「別再叫了,很吵,還有,這兒不是混沌世界的第四紀元。」只控制部分機甲的人如此說道。 「區區舊式還敢如此自大,可惡,愈來愈討厭了。」 triviṣa之狼死後化為一體,只是單純的有三個頭。 三頭個的triviṣa之狼遇見了有50個頭的刻耳柏洛斯,一狼一狗正在互相視察對方,然後就開始對罵,當然,罵戰對只有三個頭的triviṣa之狼來說是很不利的,所以,triviṣa之狼開始思索該怎樣做。 可恨?可恨! 不是大概的確,也不是什麼關乎主觀,客觀的戲言,是更純粹的,是感情,是需要得到發泄的感情。 眼中映出的是人嗎?是又不是。 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想道出真相卻不敢去想。 矛盾?矛盾! 但人生就是這樣的矛盾,自稱超然灑脫,卻局限於文體,道德。 自稱不好意思,卻希望更多。 飢腸轆轆,是對心中所渴望的饞,還只是單純生理上的餓? 像騎士小說的前言,隨意編,隨意說,最後就加個多謝樂小姐作戲言的結尾罷,內心卻不想就此完結。 排斥?排斥! 人類,不!是生物,總會有想排斥的事物。卻只有人類誇下開口說平等。 可笑?可笑! 你好,歡迎來到這個充滿幻想的世界。
  24. 勇者再次出发了,不过却不是为了讨伐魔王,而是来找魔王聊天的。可是他已经老得拿不动巨剑了,于是只好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蹭。所以,即便他走了一天,也才勉勉强强的走出了一里地。   所幸魔王的店铺也不远。本来呢,它是建在离勇者的村子两里远的地方。而听说用勇者要来,又近了一些,只有一里了。   于是,浓夜刚至,勇者就到了。   他费力地推开门,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柜台上面只摆了几颗不知道等级的魔石,而魔王就坐在柜台的后面。   他又眯着继而眼睛打量了起来,红色的眼睛红的头发,还是当年那么倾城,只不过变得成熟了。   于是他说:“70年了,你倒是一点没变呢。”   魔王这才抬起了头,先是扫了他一眼,然后有点冷淡的说道:“怎么,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来讨伐我不成?”   “不了....不了.....”他寻么一个地方坐下:“老啦,老了......我就是来,就是聊聊天。”   “怎么?”魔王身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又抄起一把凳子,恶狠狠地坐在他的边上:“那你是来说服我自杀的?”   “如果可能.......”勇者笑了笑,然后又拿起,旁边准备好的茶水,细细的品了一口:“你泡茶的技术倒是没变啊。”   魔王哼了一声,道:“现在装什么装,当年请你喝茶,你给我来了一句‘大姑娘,你家这是从粪池舀出来的水么?咋这么苦呢?’现在到学会优雅了?”   勇士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笑:“有些事儿呀,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魔王也沉默了,随后她的眸子异常的冷:“我觉得我现在最好杀死你。”   “没用的。”勇士洒脱的笑了笑:“圣光已经传下去了。杀了我也没用。”   “哦~”魔王哼哼着:“那感情你就是来这气我的?”   “不是。”勇士看着窗外的星空:“我就是来这里......叙叙旧的。”   空气一时沉默了很久。   最后却还是魔王先说的话:“我记得那时候,最开始的那时候,你跟我嚷嚷着你就是勇士,嘛,当初那副傻样可比现在的好看多了。”   “你不也是?”勇士笑了,弯弯的皱纹就像月牙一样,眼睛也来了神气:“你偏偏说你自己是魔王,无敌的魔王。然后,然后是.......”   “然后阿......”魔王追忆的望着星空:“然后咱俩谁也没信谁,都以为对方是犯在中二病。再然后,就结了伴,一起旅行了。”   “我记得你捅过火蜥蜴的屁股。”   “那是龙。”   “哦......对对对,那一条小龙。不过当初真的是很可怕,追了半个大陆。”   “你还好意思说?你神圣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追着他,跑了两个大陆,追上一次捅人家屁股一次,追上一次捅人家屁股一次。”   “哈哈.......原来,原来还有这事儿.......”勇士挠着头,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笑得却很开心。   “哼。”   “你呀你......”勇士摇着头:“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不长,63年前而已。”   “这还不长?”   “我生命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哼!”   “成成成......哎呦哎。”勇士叹着气:“你活的长你活的长........的了,你也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记得有一次你把精灵族搞得天翻地覆?”   “......”   “呦......不说话了?”勇是笑着,只是有点像流氓:“那我可说了啊。”   “哼。”   “你说说你当年,啊,我不就是拿错了公文么!你还真就是......”   “那也叫拿错了公文?”魔王的眉目竖了起来:“你可真厉害呀你,拿错公文那成了婚书?”   “所以你就把人家精灵圣女的二百多个追求着都吊起来揍一顿,警告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哦,然后还偷偷跑了人,就给咱留了一封信?跑到了精灵族地窖里把所有的酒都给喝光了?你也真厉害呀你,哪他妈五千平方米的千年佳酿,愣是一滴没留?”   “那是她们活该。”   “成成成......她们活该......不过你喝完了你有本事跑出来呀,结果在那里醉了七天七夜,最后把你送上审判台的时候还他妈在哪睡呢。”   “我......我不是也没想过酒劲儿这么大么。”   “什么酒对你来说劲儿不大?那次就那么一杯麦酒,砍了我三天三夜,这酒疯耍的,我该庆幸精灵族的那酒劲儿大呀,不然你非得把精灵族的所有人都杀死不成......啊,杀死阿......”   “......”   勇士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落寞起来,声音开始低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啊。”   “是从你杀了一个人开始的吧。”   “是十万人。”   “呵......是十万人啊。”   店铺又沉默了下来。   勇士看向魔王,他轻轻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告诉我......那天你真的没有喝酒么?”   “没有,我很清醒。都是我想杀的。”   “你怎么......怎么下得去手呢。”   “我是魔王。”   “对呀,你是魔王,很早就跟我说过,对呀......你是魔王......魔王呀......”   “嗯,我是......魔王。”   “是呢。”勇者痴痴的笑了:“可我是勇者呢......勇者啊......勇者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   “对不起,我是勇者。”   “没关系,我是魔王。”   天空一下子变暗了,所有的东西都变暗了。   仿佛此间不属于世上一般,这确实不属于世间。   这里封印她的地方,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死去的勇者。   勇者很安详,只不过双眼溢出了泪花。   于是她做在他身边,像个小姑娘一样。   是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一开始开始的吧。   她本是教廷里的圣女。   却因为怀有魔王的血脉被斥逐。   然后遇见了从线下里出来的他。   本来魔王是成不了魔王的,勇者也成不了勇者的。   因为上一代魔王死了,至今没有人想做他的位置。   结果,却被她发现了上一代勇士的留言,是在一个火蜥蜴的洞里面。   在一堆财宝里面。   说他们其实没有杀死魔王,他们只是杀死了魔王的‘形’而已,魔王离去前放下了七个种子便是七宗罪。而在1000年后,任何一个有着七宗罪的人,都会是他附身重生的目标。   魔王的血脉一直都有传递,因为前代的魔王的孩子不大,勇士动了恻隐之心,说这个孩子没有犯罪,我们杀一个犯罪的人是勇士,而杀一个没有犯罪的人,不成了魔王么?   一千年很快,只恨是她。   日期越来越近,当勇者收到婚书的时候,她是真的开心,也真的想哭。   因为她是上代魔王的后代,最适合作为容器的人,所以上代魔王回来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就是她。   她跑道精灵族地窖里,不是喝酒去了,而是跟前代魔王的灵魂斗去了   因为精灵族的酒,就是生命之泉,对魔王有很好的克制效果。   这一斗,就是七天七夜。   对方太厉害了,如果不是有生命之泉,她恐怕早就死了。   最后听到有人说,要把她送去,审判台。   她当时的想法只是抱着前代魔王同归于尽。   没想到他来了,他救下她的一瞬间,前代魔王跑了。   她真的是又气,又感动。   随后她就昏迷了三天,然后醒来又养了三天的伤。   便匆匆的追逐前代魔王跑到了什么地方。   结果,前代魔王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十万份,在每座城里,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天都悄然的,悄然的成长着。   别人看不见,但她看得见。   因为她是前代魔王的后代,也因为她被前代魔王附身过。   所以,她一路杀过去,杀了,十万人。   等她杀完的时候,却是勇者来了,怔怔的看着她。   她只好微笑:“我是魔王。”   “你们这样的人,生来便在天上。”魔王看着勇者的尸体:“晓得一切的善与美,嫌弃一切的丑与恶。只是......你们又何曾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他们本没有错,却不得不背负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误。”   “我在深渊里,常常计算这与天空的距离。那时候,我杀人的那时候,我每走一步,都要离天空远一些。但是我不得不走。”魔王一边笑着,一边落泪:“因为我只要离天空越来越远,太阳必定越来越亮啊。”   “你们叫我魔王......叫我魔王......却只知道我是个魔,却不知到我是个王.......”魔王闭上了眼睛:“这世界,总有些东西要不相干的人来背负......无可奈何的,不是我,就是这芸芸众生。”   “十万人和一个世界......这不是小说,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只能......我只能......”   封印中,有个少女泣不成声。
  25. [align=left]看书之前要注意哦,这是我以前写的废稿,但是不能随便用哦,是有版权的。 [align=center]第一章 九等下人[/align] [align=left] [align=left]黎明破晓前,东边的天空露出了一片鱼肚白,恰如同情人柔嫩而白皙的小腹;含着泥土芬芳的晨风微微吹拂着,又似同情人温柔而细腻的玉手,轻捻一株绒草,轻轻地挠着人的鼻口。[/align] [align=left]“阿嚏,阿嚏哎哎——”[/align] [align=left]空地上传出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惊起林中飞鸟无数。[/align] [/align] [align=left]“他在那里!”[/align] [align=left]“快抓住他!”[/align] [align=left]呼喊声惊扰了天戈的美梦,这家伙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下意识地去搂身边销魂的娇躯。结果,他搂空了,待他睁开双眼时,却发现昨夜花言巧语俘获过来的东京美妇、入住的五星酒店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空旷林地。[/align] [align=left]“呢——呢——”这时候一只猪从微白的天空振翅飞过。[/align] [align=left]天戈愣了愣,之后猛地站起身,瞠目结舌地看着空中那逐渐缩小的猪影。[/align] [align=left]“这……我他娘的不是在做梦吧?”[/align] [align=left]“啪!”[/align] [align=left]“嘶!”天戈甩了自己一巴掌,结果脸颊上传来的辣疼真实地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align] [align=left]与此同时,天戈发觉自己屁股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把抓了过来,然而,他所看到的却是一根极类似老鼠尾巴的东西![/align] [align=left]他用力地扯了扯——这一刻,他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几颗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冰冷冰冷的,如同空调房里东京美妇冰凉的纤手所带给他的感觉。[/align] [align=left]“找到他了!”[/align] [align=left]不待天戈细想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一群手持刺枪的人,哦不,应该说长着狗头,有着人四只的动物将他包围了。[/align] [align=left]“汪!该死的耗子,你让我们好找!”这群狗头人咆哮一声,不分由说地蜂拥而上,三两下便将天戈捆成一个人肉粽子。[/align] [align=left]“喂,几位老兄……”天戈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名凶恶的狗头人。[/align] [align=left]“闭嘴!”一名满嘴獠牙的狗头人用一块肮脏的布放在天戈的鼻前,结果天戈稍一呼吸,便晕了过去。[/align] [align=left]旁边的狗头人见状急忙问道:“你给他闻了什么?”[/align] [align=left]“嘿嘿,是我一个星期没洗的内裤。”[/align] [align=left]天戈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现一个面目可憎且长着满嘴獠牙的狗头人正以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align] [align=left]“4022,你这贱奴才!居然敢逃跑,这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耗子腿!”说着,狗头人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中天戈的右腿,剧烈的痛楚让天戈一时竟无法发出哀叫,由于他依旧被绳子捆绑,只能忍受无法反抗。[/align] [align=left]“把他给我按住!4022,依照公爵府的规矩,你这是第一次逃跑,我便杖你十棍!”九棍连下,剧烈的疼痛让天戈抵达了愤怒的边缘,如果不是一开始的发愣,现在动棍子的人应该是天戈了。此刻的天戈是满腔愤怒与不解,他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也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听那只狗头人的口气,自己似乎早已存在于这个世界。[/align] [align=left]“哼,这次谅在你是初犯,我就饶了你,下次如果再逃跑,嘿嘿,那个时候你可就没现在这么舒服了。”狗头人喷了天戈满脸口水,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align] [align=left]看着狗头人离去的背影,天戈吐出一口血痰,暗恨道:“狗日的,咱们走着瞧!”[/align] [align=left]“4022,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西院的厕所给我扫干净!”天戈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名模样还算俏丽的侍女。[/align] [align=left]“这位好看的姐姐,你瞧我现在的情况能走路吗?”天戈对着侍女露出一副苦瓜脸。[/align] [align=left]“哎,你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记给你治疗了。”说着,侍女先给天戈解开绳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瓶子放在天戈身前,“这是圣母水,你把他喝下吧。”[/align] [align=left]“圣母水,这是什么……”天戈一口喝下圣母水,水一入咽喉,顿时一股清凉之意顺着食道冲袭而下,一阵顺爽之意瞬间贯通全身,那种感觉仿佛刚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般,舒畅无比。不过几秒,天戈发现伤处的疼痛完全消失。[/align] [align=left]“哇,这是虾米东西?还有没有?”[/align] [align=left]侍女没好气地给了天戈一个卫生眼:“以你九等下人的身份,这辈子只能喝半瓶圣母水。现在你已经把这一次机会用掉了,今后在公爵府里做事你可要多加小心了。在这里,你要是不能动,那下场可就悲惨万分了。”[/align] [align=left]“那个,漂亮的姐姐,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align] [align=left]“我没空,你还是赶快去西院吧。要是再不去,你估计活不过今天晚上。”说完,侍女转身离开。[/align] [align=left]“哎,我还不知道西院怎么走啊?”[/align] [align=left]“你身后那扇门直通西院。”[/align] [align=left]“美丽的姐姐,谢谢你哦。”天戈朝侍女挥了挥手,转身朝身后那扇有些显旧的门走去。推开旧门,一阵花香迎面扑来,幽然飘然,沁人心肺,天戈小小地陶醉了一下。之后迈开步子,进入一个奇特的世界。[/align] [align=left]这是一个花的海洋,让天戈感到吃惊的是,他竟叫不出这里任意一朵花的名字,这些花朵色彩缤纷,姹紫嫣红,绚丽夺目。[/align] [align=left]“哇啊啊~~”天戈最后的“啊”是用颤抖音发出的,因为在他前方不远处,他竟然发现有一个半裸的美女在半空中浮沉着。那美女眼眸勾人,玉体飘香,春情荡漾无比。正待天戈准备上前仔细观看的时候,天空传来一声天戈熟悉的声音——“呢——呢——”[/align] [align=left]一只背上长着翅膀的小猪流着满嘴口水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雪白的弧线,朝那美女直扑而去。小飞猪结果扑空了,它肥嫩的身体直线穿过美女的身躯,与此同时,叶丛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绿色嘴巴,突然将小飞猪咬住,未经咀嚼便吞入花茎中。之后,绿色嘴巴沉入叶丛,半裸妖艳美女再度出现。[/align] [align=left]冷汗从天戈的脑门滑落,天戈使劲地吞了吞口水,拼尽全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危险的地方。[/align] [align=left]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align] [align=left]天戈在心中无数遍地问自己。[/align] [align=left]好不容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出花园。这时候,天戈看到有三名长相猥琐且屁股上长着一条长长老鼠尾巴的人从一间小屋中挑着木桶出来。[/align] [align=left]“4022,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快来帮忙!”其中一人看到天戈,便朝他挥手。[/align] [align=left]“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天戈问那人。[/align] [align=left]“老兄,你不是被他们打傻了吧?”[/align] [align=left]“没有,我正常得很呢。”当天戈走近的时候,他恶心地发现,这木桶中所存放的东西竟然是人的排泄物,阵阵恶臭从木桶中刮出。天戈赶紧捏住鼻子,猛地后退,指着木桶说:“你们难道是要给那些花施肥?”[/align] [align=left]“可怜的家伙,我估计他真的是被那些人打傻了。”其中一人摇了摇头,“你快来帮忙吧,今天要是没完成工作,我们连饭都没得吃,我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吃饱了。”[/align] [align=left]天戈无论如何都不肯干这种肮脏的事情,他捏着鼻子站在远处与三名鼠人交谈,三名鼠人虽然心里有气,但卑贱的他们还是很合作地解答了天戈的问题。[/align] [align=left]天戈终于清楚自己的处境。[/align] [align=left]他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星球叫拉普斯,而他所处的地方是瑞德帝国大公爵扎奇拉·洛克的府邸。至于其他,天戈并没有多问,他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现在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一般,倾听着鼠人们的唠叨和不满。[/align] [align=left]天戈现在是扎奇拉公爵府的一名九等下人,等级最低。至于这里有多少下人,三名鼠人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包括天戈在内,他们四名鼠人在这里干活已经有两年多了。他们每天要干的活就是给西院里所有植物施肥,然后是清理西院的下水道。[/align] [align=left]这些小事天戈自然不用参与,当他轻易地一颗重两百多斤的石头举起来时,三名鼠人看天戈的眼神立即变了,同时很主动地帮助天戈完成他那一份工作。[/align] [align=left]作为另一个世界的北大才子、军界精英,挑粪便施肥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参与,就连小时候的农活,他也是逼迫比他弱小的伙伴去干的。[/align] [align=left]然而,最让天戈无法接受的是,来到这个世界,他那原本英俊潇洒、英姿挺拔的皮囊已然丢失,现在的他身高不到150公分,面貌猥琐,屁股上还长着一根老鼠尾巴,现在别说是坐拥花丛了,那些美女看到他不害怕就已经不错了。[/align] [align=left]“唉。”[/align] [align=left]“唉。”[/align] [align=left]“唉。”[/align] [align=left]这一叹便是三天。天戈几乎每天一叹,待施肥结束后,三名鼠人在树下困觉时,天戈便一人坐在那艳丽夺目、绕首弄姿的美人花前,暗自心叹。[/align] [align=left]风又起,花朵吐哺,芳香满园,然而天戈却无心欣赏,他所想到的是自己的过去,那辉煌却也艰辛的过去,看着满园飞花,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不禁吟道:“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align] [align=left]原本有一个脚步接近,听到天戈吟出这么一句,脚步声不禁停滞了。天戈以为是三名鼠人,便也没去搭理,只是以纯粹的欣赏眼光看着眼前这丰姿撩人的美丽胴体。[/align] [align=left]“啪!”出乎众人意料,诗情正浓时,天戈却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大,竟让天戈的右脸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align] [align=left]“欧比斯拉奇!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既然一切都成为过去,老子要笑对明朝才是!”天戈朝着刚才发出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然而,单是一个背影就能引人无限遐想。那人袭一身浅绿色罗衫,丰姿摇曳,虽然隔得很远,但天戈多年的花丛经验告诉他,此乃绝色![/align] [align=left]只可惜,以天戈现在的面孔,他所能做的只是无限的YY了。[/align] [align=left]“唉,如果我有钱就好了。”不远处树下传来一名鼠人的喟叹。[/align] [align=left]“钱?”天戈看着那名鼠人,“4021,咱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又有得睡,你要钱干什么?”[/align] [align=left]“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虽然咱们地位低下,很多种族都看不起咱们鼠人。但只要有了钱,咱们就可以咸鱼翻身,可以给自己赎身,不用在这里受别人驱使。然后自己可以买房买地,买女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恶……”[/align] [align=left]说着,说着,那名鼠人便开始进入了自己的幻想空间,口水很自然地从嘴角流淌下来,仿佛自己真成了千万富翁一般。[/align] [align=left]赚钱对于九等下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不过这对天戈而言却如同一盏指明灯,由于对这个未知世界缺乏了解,天戈的意志开始消散,甚至有些颓废起来。现在听到鼠人如此一说,心中不由燃起了熊熊烈火。[/align] [align=left]“只要有了钱,就等于有了一切。”天戈心中不停地重复着句话。[/align] [align=left]“嘿嘿,这里有一只小耗子对着美人花打飞猪呢。”天戈正思索间,身后传来一股恶臭,以及让人听了便有些心燥的声音。回头时,天戈发现四只恶狗人亮着满嘴獠牙,手里拿着棒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align] [align=left]“你们想干什么?”天戈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后退几步。[/align] [align=left]“没干什么,就是今儿哥几个被二小姐训了一顿,心里头极不舒服,所以找你们四个消遣消遣。”说着,那恶狗人挥起棒子朝着天戈砸来。[/align] [align=left]“4022,快跑!他们会打死你的!”树下的三名鼠人早已冲入存放排泄物的小屋中,小屋里有一个积便池,那池奇臭无比,这些恶狗人的嗅觉比常人灵敏许多,他们一般不敢进入,这里是鼠人唯一的避难所。[/align] [align=left]“碰!”[/align] [align=left]“噢!这家伙居然敢还手,可恶,一起上!”[/align] [align=left]走在最前面的狗头人突然倒退两步,鼻子挂下一条红色的鼻血。四只恶狗人一拥而上,天戈避过两只狗头人的木棒,反手一抓,对着二人的下挡就是猛地踢了两脚。[/align] [align=left]两个狗头人当下疼得喊不出声来,只能捂着宝贝疙瘩,翘着屁股趴在地上疼得直锤地。而另外两名狗头人则是被天戈三两下搞定,天戈的左脚踩着一个狗头人的头部,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align] [align=left]“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力量和速度还是没有改变,而且似乎还有些许进步,总算还有生存的本钱。”天戈用力踩着脚下的狗头人,以胜利者的口吻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主人,我说东,你们就得往东,我让你们吃屎,你们就不许喝尿!听明白没有!”[/align] [align=left]“明,明白了。”狗向来欺善怕恶,狗头人也是如此。天戈很快就将四名狗头人征服,为了让狗头人完全敬畏自己,天戈又将四人揍了一顿。[/align] [align=left]“4022,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另外三名鼠人见天戈如此神勇,轻松将四名狗头人搞定,纷纷询问天戈。[/align] [align=left]“没什么,只不过吃了一些大力水手的菠菜而已,你们有空的时候也多吃些菠菜,过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能赶上我了。”天戈懒得跟鼠人废话,这四个狗头人可以说是他跨出西院的工具。他支开三名鼠人,将四名狗头人叫到角落旁。[/align] [align=left]“现在我向你们问话,你们知道什么就给我说什么,听明白没有?”[/align] [align=left]“明白,明白。”狗头人急忙应命。[/align] [align=left]天戈想了想,说:“公爵大人有几个孩子?”[/align] [align=left]“主人,公爵大人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align] [align=left]“分别是大小姐、二小姐和安殿下。”另外一名狗头人摇着尾巴补充道。[/align] [align=left]“安殿下?为什么叫他殿下,难道他不是公爵的孩子吗?”[/align] [align=left]“不是的。皇帝陛下只有一位公主,没有皇子,而且年事已高,两年前他就颁布诏书,待小公爵十六岁成年便继承皇位,成为瑞德帝国第二十二任帝王。”[/align] [align=left]天戈正待继续询问的时候,突见四名狗头人脸色煞白,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们的目光通通望向天戈身后。[/align] [align=left]天戈刚一转身,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迎面砸来,他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护住重要部位。[/align] [align=left]“嘭!”[/align] [align=left]天戈很自然地被岩石砸中,顿时被砸飞了老远,狼狈倒地。[/align] [align=left]“二小姐!”[/align] [align=left]来人袭一身石黄色短裙,扎了一头清爽的马尾辫,头金色长发于微风之中轻轻摇曳。这是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孩子,不过二八年华,正值青春年少。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青春期少女特有的叛逆与蛮横,双手交叉于微微隆起的胸前,神态居傲地看着四名狗头人。[/align] [align=left]“你们这些贱人,居然敢称那种下贱的老鼠为主人,你们眼里还有本小姐吗!今天我要是不让你们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我就再也不到杉齐哥哥家里玩!”说话间,少女的身上已泛起石黄色的光芒,在她默念中,十多根手臂粗大的石锥出现在她身前的空中。四只狗头人都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气逃跑,当下只能抱在一起等死。[/align] [align=left]“我还没把话问完呢,谁来搅事!?”这时候,原以为被打死的天戈慢慢地从草丛里站起身,他的双手虽然缠绕着鲜红的血液,但是他的脸上却依然带着让少女觉得恶心的笑容。[/align] [align=left]“贱骨头,你居然还没死!”少女随手一指,十多根石锥立即射向天戈。天戈没有急于躲闪,面色沉稳而立,在第一根石锥袭向他的时候,他歪了一下头便轻松躲过,随后用双手砸碎两根石锥,同时身体快速闪避,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躲过十多根石锥。[/align] [align=left]“还有没有?”天戈以挑衅的眼神看着少女。[/align] [align=left]“去死吧!”少女被天戈彻底激怒,且见她快速念动咒语,天戈只觉脚下一阵颤动,身体很自然地往后跳开,下一秒一根尖锐的土刺便拔地而起。[/align] [align=left]“我让你躲!”一根根土刺连续从地下刺出,天戈凭借着出色的闪避技能快速躲避。[/align] [align=left]“可恶!”眼见无法打中天戈,少女身上的石黄色光芒越越发地刺眼起来,同时那张美丽的容颜也开始泛白。而这时候,天戈也不再躲避,他脚下猛点,轻快地躲过土刺,冲向少女。[/align] [align=left]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天戈的拳头猛地袭上少女的面门。[/align] [align=left]“碰!”[/align] [align=left]关键时候,在少女的面门前竟出现了一块石板,石板虽然挡下了天戈的攻击,却迫使少女跄踉后退,直逼身后的美人花,而这时候美人花上的虚幻艳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开满嘴绿色獠牙的食人花叶![/align] [align=left]“小心!”天戈突然大喝一声,他快步上前,奋不顾身地扑开少女,而自己的左脚则是被食人花叶紧紧咬住![/align] [align=left]“咯!”周围的人能够清晰地听到食人花叶的牙齿和天戈脚骨的摩擦声![/align] [align=left]少女惊异莫名地看着天戈,在她惊魂未定之时,那食人花叶却是将天戈抛到空中,之后张开巨嘴将天戈活生生吞入腹中。包括少女在内,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少女也忘记用魔法解救天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绿色大嘴剧烈地咀嚼着。[/align] [align=left]“4022!”一名鼠人悲叫了一声,他与天戈这具肉体的主人认识的时间最长,当下很自然地哀声长叫。[/align] [align=left]然而,这时候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一只细瘦的手突然从绿色的花叶中刺出,之后又有一只手从里拨开。且听天戈一声怒喝,在绿色黏稠液体飞溅之中,天戈竟活生生地将花叶撕开,自己从中跳了出来。[/align] [align=left]包括少女在内,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少女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丢下一句狠话“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咱们等着瞧!”,转身就离开了西院。[/align] [align=left]“4022,你没事吧!”三名鼠人急忙围了上来。[/align] [align=left]“没事,就是脚受了点伤,估计要有一小段时间不能奔跑了。”天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自己左脚的伤口,天戈发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身体抗打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如果是以前的肉身,恐怕左腿骨已经破碎了,而现在他的左脚只是受了一点损伤,并无大碍。[/align] [align=left]心下暗自点点头,天戈便看着四名狗头人说,“你们去找一点伤药过来。”[/align] [align=left]“主人,我们这就去!”见天戈连二小姐都能打败,四名狗头人对天戈算是心服口服,当下立即应命。[/align] [align=left]“等等!”天戈突然叫这四名狗头人,“以后不要喊我主人,叫我一声天戈吧。”[/align] [align=left]“这样怎么行!”[/align] [align=left]“你可是我们的主人!”[/align] [align=left]四名狗头人咬着尾巴,露出尖锐的牙齿说。[/align] [align=left]“那就称呼我一声老大,这样一来避免别人误会。今天出了一个二小姐,难保明后会把大公爵也给招来。”四名狗头人听了乐颠颠地跑开了。[/align] [align=left]有了四名狗头人的照应,天戈在公爵府的日子过得舒坦多了,三名鼠人对他也是敬佩万分,纷纷抢着干活。接下来两天二小姐都未出现,不过听四名狗头人的语气,这二小姐似乎在酝酿着某个针对天戈的阴谋。[/align] [align=left]黎明破晓前,是守夜人最容易昏睡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九等下人低矮的睡房中走出,对着明月解开了裤子——“嘶——噢——舒服!”[/align] [align=left]瘦小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转身准备回屋,而这个时候 南院那边却是传来家丁们的夜警声。抬头望天,有几道人影朝着中院疾速飞去。[/align] [align=left]蒙胧中,天戈却发现自己瘦弱的身子被人某提了起来,之后他便感觉一股灼热的能量贯通全身。待天戈察看来人是谁时,脑中突然响起一声轰鸣,之后人便晕厥了过去。[/align] [align=left]当天戈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耳旁却是响起一名成熟女子极富诱惑力的声音:“扎奇拉,你这卑鄙无耻的恶贼,今日若不杀死你,我便不是道尔顿子孙!”[/align] [align=left]“蒂娜,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远处传来一个显得有些疲惫的声音。[/align] [align=left]那个美妙且能让人仅听声音就能勾勒出发声人曼妙身姿的声音再度响起:“扎奇拉,你看看我手里是谁!”[/align] [align=left]“安儿!蒂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安儿无关,你放了他,我任你处治!”暗黑之中,叫蒂娜女子手中的天戈骇然变成了一个面容英俊的小男孩,男孩身高与天戈相差不多,年纪在十三四岁左右。[/align][/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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