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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昨天去看了一场高年级的校内表演,不过好像并不是全部公开的那种,总共座位就三四十个,舞台准备是音乐环境创造专业整的,演出是本专业的前辈们上台的,看完之后有种“毕业即失业”的感觉,我总觉得234年级的大前辈们至少应该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水平,但是满场听完就是两个字:普通,然后现场看了一下音乐环境创造的细分,灯光音响舞台等等….,我其实有点惊讶,难道四年的时间玩灯的人真的就只学玩灯吗? 嗯对了,上周还有个舞台剧的试镜会,这回是全年级参加的,1,3在一起,2,4在一起筛,但是互相不让观摩,在考试之前我还请专业课老师帮我断了一下句,没想到考试的时候人家还坐在评委席上当评委,怪不得真的就只是帮我断了一下句另外什么都没有指导。 前面的同学和前辈读的都很流利,虽然我感觉对于角色理解的情感表达有那么些不到位的情况,而轮到我的时候是真的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甚至也许可以说放松过了头,结果吞了字,当场看着老师就笑起来了,亏她上课的时候还给我们讲了一节课的面试技巧,一定要作为社会人一样严肃对待,嘛~ 这个时候我就感觉的我的“工作”肯定没了 hhhhhh 而且说实在的本来在筛选之前我就想过一个策略,要论读台词的流畅程度,刚来的我肯定比不过native speaker,我就应该发挥嗓门大爆发强的特点,结果之前询问的两位老师反而都给出了一种近似于三无式的示范,真的让我困惑不已。再怎么说我也是闭门造车十年的人了,看过的剧本不比学校的前辈多的多,以后比起抱着“获得”工作的态度,不如还是抱着自己配的爽的态度去面试www,鬼知道“用人单位”到底想挑什么样的人去演啊。 “上学呢,首先要快乐啊“ 嘛 老师没事也会这样讲来着,但我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我很抱歉“的状态,实在是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生活,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虚无个啥劲,可它就是停不下来,怎么喊呀么罗都没用的那种。 试镜会完了之后到食堂搞复盘,一撮一撮的人互相聚在一起聊天,这种Aura是很难插嘴的,好在有个热心肠的妹子来跟我聊了几句,第一句问了个问题我愣是没看懂,好在他们的翻译软件翻英语更准一点,我总算是看懂了问题:”你觉得这次试镜更像是一次认真的课吗。“ 我是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中文写好。 我说:比起我们现在练的读音、绕口令,这个试镜更像是一次超纲学习,入学才5周就有了一次实技表演的机会,应该说很是幸运,我听说学校有很多这样的活动,今天主课老师不是也讲了要怎么面试吗,第一次大家好像被高年级给碾压了,以后的机会不也还是挺多的,如果高年级的连新生都打不过,我才要怀疑学校都教了个什么东西呢.jpg 她居然听的好认真啊,头点个不停,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届不届的到,毕竟我跟她讲日语的时候就是在蹦形容词,这之后年轻人要去聚餐各自在各自的小圈子里嘻嘻哈哈,看上去很闹腾,不过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在用大笑掩盖自己的失策吧,虽然我自己也说了不紧张,现在也还是在回想当初该怎么办才好的马后炮。 总之,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好像看着他们有点在掩盖懊悔不已的行为才像是在积极的讴歌青春,从试镜会里同时退场的三年级看上去真的波澜不惊,而演出里的四年级们甚至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缺乏兴奋的感觉,看着他们当时三三两两要去聚餐的背影,我衷心的希望这些孩子不要像我一样老的这么快。 “我到底学了个什么啊。” 按理说入学后应该满是充满朝气的兴奋,理想中这么一个专精大学里应该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不过因为到校晚了一个多月,社交环境里的小圈子已经差不多形成了,“迷之转校生”的光环也并没有打开,如果主动搭话也是往出蹦字,虽然同学们还都算亲切,但是这种磕磕巴巴的交流总感觉空气中凝着水汽一般,让人浑身不太舒服。 至于留学生群呢,大家都是条件比较好的时尚会享受生活的年轻人,话题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交集,(有一次探索学校周边环境看到一个仓储式卖鞋的店,发到群里后大家普遍认为low到不应该出现在首都圈wwww) 曾经沉寂多年的憋着一肚子话无处可讲的状况又打开封印复苏了,于是两周之后必不可少的会觉得有点寂寞。 为什么不用孤独这个词呢,因为本人本来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但是长此以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看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虽然没有确切的履行“生而为人”的责任,也算有着生活的余裕。但是自从来日本蜗居后,感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生存层面上的压抑。 每天或隔天都得去生活超市蹲打折菜,以前还蹲打折肉,但是自从我发现冷冻鸡胸是最便宜的蛋白质后,就不怎么去抢打折肉了(坏处是买来后化掉就得全做出来,试过一次分开再冻得情况,沾上水冻成冰之后根本分不开)。 最开始的时候还要抢半价盒饭和半价面包,到后来掐指一算还是自己蒸饭最划算,一盒白饭100円,一袋5kg的米1500円,半价盒饭250円,半价白菜49円 。就连吃了食堂后都觉得有学生优惠价的食堂也还是贵,本来是打算在食堂里打上三顿回来吃的,连饭盒都是从家里带来的。但是奈何日本同学的饭量都出奇的小(甚至有一次见到一个女同学她的便当盒只有她手掌那么大),食堂里打回来的东西别说三顿了,一顿扫光也不稀奇,在上周五上了一节sharen芭蕾后,我果不其然的吃了两份正餐,一顿就干掉700円,而这700円甚至没有撑到下午4点,着实让我有些悔不当初。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下连午饭也得早上做好往学校背了----体会到了动画主角的经历,却没有动画主角的待遇wwww 于是锅碗瓢盆调料罐,狭窄厨房里的东西越积越多,以后退房要怎么处理的担忧也逐渐垒高了起来-----“雷击处分”怎么讲都像是一种浪费。 *(汇率约等于100円兑5软) 东京湾的天气时好时坏,上午下雨下午放晴是时有发生的,湿度较大,身上一直处于一种不太干爽的状态,与家乡8%的空气湿度 万里无云的燥热相比,我似乎更不习惯这种丢失了干燥的晴朗气氛。 虽然现在住的地方没有什么高楼,但目视的距离并不远,与国内鳞次栉比排列的高楼不同,这里挤满了横七竖八的2,3层小楼,马路上除了能下脚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空地,虽然只是个拥有20w人的行政区,但也难觅 一处可以放松呼吸的地方。 迫切的想要一辆自行车。 海边的距离有点远,但至少应该能去河边的堤岸,摆脱四周坚硬的高墙。 但是日本的自行车有点贵,样子也比较奇怪,要我说的话骑着有点像开潜水艇,昨天转了三家卖自行车的店铺,并不像国内一样大而全,要么是专门卖赛车的,要么就全是潜水艇和配电潜水艇,而且店里售卖的东西通常价格要比网上更高一点,店员的手工费更是高得离谱—看上网的评论换个胎可能总价要400软。 又开始担忧起未来来。你所遇到的问题一切都是相同的,就是对未知未来所抱有的恐惧.jpg 买了车要自己装,挡泥板车撑后架框子都得自己来配,我确实是喜欢动手做手工的类型,可来这里之后徒然增多的各种各样的花销也让人变得神经质起来。 刷锅做饭洗碗买菜,擦地吸尘洗衣服,房租水电办证件,在家当然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心血来潮和日复一日的体感真的存在不小的差距,由衷的对母亲每天的柴米油盐又多了几分敬意。 上次搭话的热心妹子在专业课里介绍书的时候拿了这么一本东西来,她说这个绘本(?)讲的是小女孩成为母亲的故事,循环往复(?)我现在看的是小孩子的视角,长大了以后再看的话肯定就是母亲的视角了吧,我也想用这本书跟我自己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欸来一内。想吃你做的早饭吃一辈子( 太阳下山了 周日的出租屋显得有些闷热,本来想着今天洗了衣服好好休息,毕竟今天睡到12点了还觉得累,但是如果不出去转转的话好像心情方面会更加不美丽,虽然是从“一个围城跳入另一个围城”的感觉,但是如果连这点努力都不做总会被不停滋生的负面情绪给浸透,我现在还时不时会想起准备来的时候的焦躁,比起现在对逐渐增加的需要处理的事项的压力,当时的情况更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明日的畏惧。 临行前,92岁的姥爷看着我说:“也不知道我等不等得到你上完学。” 而后他拉着我的手说了这样一句话:“活下去。”
  2. 从今天起我也是一名出租屋写手了( 想说的东西有点多,不过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总之想到哪写哪吧,有没有人看也不重要,更多的是借此机会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来这快一周了,还是对快了的一小时时差没什么实感,晚上总是随便干点什么就到了3点,虽然早上9点才上课,网课也可以偷懒8:50再起 上课的时候偷偷吃个早饭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到了下午可能就会开始犯困,然后又重蹈晚上不想睡的覆辙。 看来忧郁の晚上是暂时治不好了,而且由于现在每天几乎21点都得跟人争夺半价菜品,等回来坐下有闲心抑郁的时候大多都已经到了23点,每天能捡到的战利品不算多,前天是半价的面包和盒饭,昨天是半价鸡肉和肉卷,今天是你 ,(这梗放到这果然煽情不起来)。 总之 他们对于赏味期限有迷之执着,这当然对我来说是有好处的,上面每次都会写请客人们拿回去后今天就吃完,一斤的肉21点采购回家晚上是用来做夜宵吗~ 所以我这几天只要见到有半价的就拿回来冻在冰箱里,(如果是整块的 丢进去之前先改一下刀 做的时候也不用解冻直接放锅里煎就行了)肉我觉得可以理解,但是白菜也要在当天卖掉在我看来有些不可思议,自从前天找到了蔬菜专柜,这两天我每次去看的时候都能看到1/4的半价大白菜,49円,掐指一算3块多,真是帮大忙啦,以后我就是豆芽菜29円和大白菜49円人了, 偶像大师真的没有骗我,高槻弥生一家真的可以靠着豆芽菜祭活下去.jpg 5块钱2斤跟我老家的价格也差不了太多,哪天再补一下本家动画,我也要把豆芽菜做出花来。 不过这地方的灶台,火力是真的小,焯个豆芽菜需要10分多钟,肉眼不可见水沸腾,就连1L的烧水壶感觉都比家里的慢,所以想要做酸辣白菜什么的几乎是不可能了,完成品的蔬菜要么是硬的夹生,要么就熟到软烂,酱油里还有一股甜味,啊,怀念家乡的平罗辣面子、陕西花椒、四川麻椒、海南胡椒。 本来只是想买点调料粉吃冷冻或者盒饭味道不足的时候扔进去增“鲜”的,结果转了小卖部和超市后发现,就算是半价的盒饭也都在300円左右,就拿前几天抢到的半价生食来算,加上锅碗瓢盆大概做上10次饭可能就能收回成本了,做一次能吃6顿,也不枉我从3000公里远的家里背来了饭盒了,不过说实在我现在真的不想算是我从家里买了行李额超重背来划算还是当地买更划算…… 毕竟我连电脑都是全部拆散后来这里买了个电源装上用的………而拖着两个箱子两个包,下了飞机睡在机场然后又拖着箱子挤地铁到出租屋的这段路,真的让人有点怀疑人生。 房子不算大,长长的一条,小于20m2,前几天因为天天有事干,倒也不觉得压抑,这几天吃饱了穿暖了,人一旦闲下来了,收拾房子的兴奋劲过去了,任务完成了,精神懈怠了,就又开始抑郁了。 入国后得隔离一周,审查方式就是装个app,入管局的人天天没事给你发定位要求和打视频电话骚扰人,一般都是白天做这些,在我看来就是给人施加个无形的压力,“老大哥在看着你”,不要跑去大商场人流密集的地方凑热闹,至于晚上了去买个半价盒饭则属于“必要“的外出,毕竟它并不会上门给送饭来,大家心照不宣的互相走个形式,平和的完成这一任务就好。 所以开学了4周了,我还没有进去过学校,(入国当天回出租屋的时候路过了一次大门)虽然一直在上网课,可是老师的魔法运镜,动不动摄像头对着天花板 “又是没见过の天花板“——碇真嗣,要么就是只能看见黑板的一半,或者压根看不见字,我这个声优专业感觉就像是充值送的,可能是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教的,专业推荐里有乐理基础和打拍子的课,对于上学时一直都学简谱的人来说,看小蝌蚪算音程什么的,简直就像是文科生在学习化学配平,就算跟老师诉苦说我看不懂啊,老师也会说:请你自己努力吧.jpg (而且入学的乐理考试是没有本专业的,本以为这方面的知识真的不需要或者会教的非常基础 我以为的乐理基础 从 do re mi 和认识五线谱开始 他教的乐理基础 : https://www.senzoku-online.jp/world/cn/ (乐理基础学习 公开的网页知识是无界的! 虽然我也买了乐理书 但是我看不懂 这里就给想学的孩子吧) 还有一节课一上来就在教绕口令,台本是竖着打的,脑子反应不过来,但是这可以克服,花点时间改成横的就行了,不过里面的汉字并没有注音,老师叫我读的时候,读错了就打断纠正读音,读完了以后我问老师,下次读之前可以告诉我假名读法吗,老师回复说:啊,我们不管这个呢,这个得你自己去查。 我查了啊,但是有很多词有音读训读好多读音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请你自己查呢 啊 行吧 啊 对了 虽然看上去你现在读不好可能会消沉,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开心的上学啊。 那可以请你帮我标音吗 不行。 Hhhhhhhhhh 大家都开心上学的选项被否定了.jpg 大胡子 粗胳膊 伸手指 扔凳子.png 当然也是有热心的老师的,不过现在看来冷淡的和热心的大概正好是对半分,而目前上课的内容无非都是绕口令 古文 乐理,热心的老师教的内容却让人喜欢不起来,她要我们背《外郎壳》我感觉行文倒不是很难有点像蒲松龄的《狼》,但是对于几乎不懂日语语法的我来说5000字的长度已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的程度了。(不知道意思不知道语法用法没办法联想记忆靠着硬背得记到啥时候去.jpg ) 目前我最喜欢的课是Anisong 实技,只有这个课不会让人识谱也不管你发音,上来就让大家选一首喜欢的歌引吭高歌,该说不愧是音大吗,同学们每个人感觉都很能唱,这也太卷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唱了一首老歌《直到世界尽头》其他孩子都是没听过的新歌,呜呜呜 已经被时代所抛弃了!) 下周有课题发表,老师给听了一首歌让唱阿卡贝拉,并且让提交一张风景或人物写真并且附上说明文,关于你听到这首歌时脑袋里反映出的景象,而我直接po了一张音无小鸟的杂志宣传图 我说,我脑袋里想象不出唧唧我我的恋爱场景,它会黑屏,我满脑子里都写满了苦涩滴离别。 老师说,准了! 真好,我还给她贴了《君が選ぶ道 を》 虽然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好奇听一下。 交作业 × 宣传爱马仕 √ (我当时就盯着那个音无小鸟 边听边哭) 行かないでって言えないよ “不要走”什么的说不出口 君が選ぶ道を進んでほしいから 想要你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进 行かないでって言いたいよ “不要走”什么的想说出口 本当は君の近くにいたいよ 其实想要一直待在你身边 君の幸せ願ってるよ 祝愿你能得到幸福 数え切れないほどの笑顔 想起了无数难以忘怀的事情 もらったから 和你的笑颜 淋しいなんて言わないよ “很寂寞”什么的说不出口 君ならきっと大丈夫だって 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信じてるよ 如此坚信着 君ならきっと大丈夫だって 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信じてるよ 如此坚信着 (而推荐选修的芭蕾课和现代舞网课时纯粹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所以这部分学费真的就是白交了www) 所以我这青春期综合症去了学校能不能变好还是存疑的,说真的,喜欢二刺螈和真跑来“实践“二刺螈的差距真不是只差一个次元的。 要论舒适肯定是当阿宅舒适,但是现在不战斗,就再也来不及了!所以,怎么说呢,毕竟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大家大概意会一下吧。 (所以 如果民那有什么自宅网配的试音,可以捎我一份吗,我可以配中日英哦( Galge大欢迎,阿里嘎带一。
  3. 上周天去看了高达,久违的进了一次电影院,不过不知道是我去的地方比较偏还是说高达真的不行了,首周上映的第三天,晚上7点场,150个人的厅只来了大概30多人,大概看了一眼平均年龄预估在35岁以上,虽然影院面子给的很足,4个影厅全天排片还有首映式转播+周边贩售+限定场贩,但是毕竟观众群体老化严重,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激起狂热来。 毕竟隔壁同时间上映的五等分的花嫁,在过了两周后也还是场场爆满。 越来越对自己毕业后的出路有了疑虑。 上周的个人课老师给我出主意让我锻炼一下口语什么的:“难得来了日本,不如好好利用一下” 不过他给我出的点子反而让人感到奇怪----去约饭。 听到的时候我都有点傻眼,不光是中午食堂吃个便餐那么简单,而是晚上放学后直接去约正餐。 应该说不愧是昭和年生人吗,比起草食系平成和废物令和来说,精神过了头。我赶紧找个借口说,我家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富裕,在外面吃一顿,我可以靠着超市打折菜活三天了,而且晚上要是约饭的话我会错过超市打折,第二天怕是就没东西吃了~ 老师仍然没有放弃,不行,我得给你想个法子,既然约饭不行,那放学的时候你可以向同学们主动搭话聊聊喜欢的东西啊。 我说老师啊,其实我也感觉奇怪,明明我们是声优动画歌曲这个专业的,但是我的同学们似乎都不怎么看动画,我总感觉跟同学们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的,总不能真的就只聊天气吧,那也说不了几句话不是。而且我来的比较晚了,虽然大家认识我,但是我现在连大家的名字都还没有记住,而且大家也已经有了自己得小圈子现在可能有点难加入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强气,会不会不太好啊。 “你怎么这么多虑啊,你不是大人吗” “老师啊,我感觉你们日本人怎么说呢,始终散发着一股拒绝人的力场,并不是那么外向,我们班上的”空气“也真的挺压抑的,除了个别几个同学主动给我搭话了以外,好像其他人就是跟本土的同学都不怎么说话呢。” “是阴沉吗?” “呃好像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就是冷淡或者干脆表示的不想说话,倒是不会负面到阴沉的程度” “那其实也没差多少啊“ “我觉得差的还是挺多的,我第一天来跟我搭话的孩子就是关西来的,我总觉得关东这边的人就是很冷漠,对别人和对自己都这个样子,明明是声优动画的专业,但是读台词的时候大家好像也不怎么燃得起来,要说的话,给人感觉就是缺乏表达自己的意向,好几节台词课我也听过来了,能感觉到大家就还是在表演,或者说就是在读台词,他们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理解,或者说,他们就没有试图去理解台词或者角色,20几年过去了,怎么大家还是跟碇真嗣一个样子啊。“ “哈哈哈哈….这么说吧,虽然我没有直接带过你们课也不知道班里得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光是你们这个专业,应该说这座大学里的所有学生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情况,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来学音乐的人大多数都是那种不想出门,不想和人打交道,不想进入社会的人才来学音乐的,你指望这样的群体会主动给你搭话,别说两三个月后了,就是两三年后估计也就是你所处的这个现状,你不需要记住所有人的名字,直接去对话就好,能说的就继续说下去,说不下去的就算了,明白了吗” “这么强气的吗” “是啊,也就是你我觉得才会给你这样说,你自己也说了自己是个时而像搞笑角色一样的人,既然你自己有表达的渴望,为什么不由你自己去实现,等是等不来机会的。大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年龄,但是看也应该能看出来你比较年上,而且一上来就推了个半光头,你知道推光头在日本有什么引申义吗,表明了要向什么东西复仇或者没有退路下定决心了才会这样干。你说你这么年上,又是大块头,还突然间推了个复仇头,同学们就是想跟你搭话他们肯定也会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他们的顾虑也许比你更多,所以不如由你来打破现状。” “真就直接A上去?” “A上去。” “当然你要是觉得这种方法抵触的要死就算了,让你去做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建议你A上去。如果不可能那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因为你也说你有配音的经验了,现在就是练习好说日语,你就可以直接开始工作了啊,省下了不少时间不是吗” 30分钟的个人指导后告别了老师,7周的课过去了我这是在上什么啊~我听其他同学说大家都在指导演技或者是练习口语,只有我像是在做生活指导,不,也许这才是我最需要的“指导”吧。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刚才还说别人呢,我不也是吗~ 碇真嗣! 可恶,总感觉输给了自己的怯懦。 “我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在守护我………….……” 上周看完高达,跑了几个优衣库店买了个痛T,学校里9.9成是没有高达粉的了,所以独角兽我没怎么穿, 这周上课的时候我穿了一件在淘宝定制的爱马仕痛衫,因为来的时候还没有印好,找了后来的同学帮忙带来的,这周穿着在教室里逛荡了一周只有一个人认出来这是爱马仕了,但是妹子好像浅浅的玩了一下灰姑娘,并不是很熟悉其他的作品,所以并没有说太多话。 不过抱着继续去寻找的心,穿着痛T直到周五最后的民谣课,期间课程有一次分组学习的要求,老师点了半天的人,把我分在了一个由二年生带头的5人小组里。 刚一落座,好像是坐在我后面几排的人就来问我,你这个是偶像大师吧,嗯,是音无小鸟哦, 然后后面是 “Master piece“ !? 他居然跟我一起说了名字啊,二年生的小姐姐前辈也点头到,啊 这个我也知道哦。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竟然以这种方式得以链接起来。 下课后他主动来找我想跟我说更多关于偶像大师的话,我直接就加了他的LINE并头一次用了制作人名片交换软件,一路跟他说话到车站送他上车,自己又走回学校去推车,其实我觉得之前可以邀请他在食堂坐一会,或者就像老师说的,直接叫他去吃饭。 不过我看他日语说的比我还磕巴我觉得对于死宅来说,第一天这种程度大概也算是比较大的进步了吧,既然已经靠着偶像大师联系在了一起,以后能做的事情会更多吧。 这一路上他先向我提了几个问题:“对偶像大师的了解程度,什么时候开始推的,什么时候来的学校,偶像大师在中国的现状等。“ 我说我大部分都有涉猎,除了PS版本的原作没怎么玩以外,动画漫画都有在看,不过能干的事情几乎就是听歌,虽然真要说起来就是海贼版,因为在中国完全买不到这些东西,能看到的情报也好作品也罢都是粉丝们自己买来翻译后给大家看的,如果没有他们想要展现偶像大师美好的努力,我到现在估计也不会怎么接触到,这个作品吧。 因为我的家乡是个西北小城,对于偶像大师的中国现状我可以说完全不懂,也许整个省就我一个粉丝也说不一定,或者说就算有,也没有可以互相认识的契机。 “是的,我本身也以为我们学校不会有制作人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遇见了你,穿着痛T像是确信犯一样的你“ “我其实也没怎么报希望,因为班里的人几乎不看动画,唱的歌也都是Jpop类的,刚才在食堂看见一个人拿了个凉宫春日的CD在听,但那个气氛感觉不是很好搭话,不过我觉得只要我继续穿着这个到处走总会被认识的人看见吧?” “同好们缺的不是话题,而是认识的契机啊” 明明才刚见面他就想把自己的BD拿给我看了,(二刺螈也太没有防备了吧)我给他听了我推荐的几首歌,比如苍鸟约束和翼。 “千早失声的时候看到一起唱歌的春香真是泪牛满面。” “啊,被其他人所支持的样子说是偶像大师的核心也不为过啊“ 而后他给我看了他陈列的天海春香阵,说也是5年前左右开始接触偶像大师的。 那也就13,4岁吧,一上来就是天海春香厨?推古早作品里最古早的最没有特点的最原始的角色,你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虽然交换名片时,我的担当上面写的也是天海春香((( “可以说是因为偶像大师我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这么厉害啊,那我也说自己是想成为动画版里的制作人才来读声优专业的吧!虽然最想干的百万动画的制作人八成没戏了,但是还有闪耀色彩可以期待吧” “挺难的呢“ “你这个作曲专业也挺难的呢,期待有一天能听到你写的活动曲吧“ 两个二刺螈在通往车站的坂道上,互相展现了自己の野望。 而后我翻了翻他的小蓝鸟,发现他好像比较在意765的单独live再开,不清楚是不是初始13人还是带着39project,看上去有一点“极端“的样子。 前几天我尝试去跟几位断了联系很久的人重新联系,和其中一位恰好也谈到了ta“年轻时的错”,我说年轻人都有认同渴望,希望他人能够认同自己的想法同时认同自己作为个体的存在,有一些人会选择一些偏执的方法,让人觉得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这不奇怪,只是方式上会让人觉得很难接受。 稍微长大一点后人就学会了妥协,当然并不是指放弃了认同的渴望,只是变得不再那么强硬的要求别人去接受了。 嘛,当然也许这里面还会掺杂一些无可奈何的不甘在里面。 放到这位P身上呢,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理解偶像大师的传承,即便以后天海春香不再登台,爱马仕的笑容也未曾变过,珍藏的记忆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难过的时候就去听一首《THE IDOLM@STER》。吧
  4. 这周回来后昏睡的时间明显变多了,虽然晚上还是不太想睡,但不妨碍上课的时候头点地或者是回到出租屋后就栽倒。 本来是想着严格控制在0点以前上床,可最后一看表躺下的时候基本都在两点,而日本这个地方居然4点就天亮了,以至于我总是在6点会频繁的惊醒(太阳直射后的生物本能反应),周1-3的时候还算好,直到4和5连着上两节舞蹈课,睡眠不足的疲劳一下子就来了,不光是身体的劳累,主要是连话理解起来也会变慢,毕竟还达不到对于老师说的每句话都能完全理解的程度,听到了总是还要过一下中央处理器,疲劳状态下的大脑则更容易宕机,就是连事后去问同学这种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周末还是尽情的熬夜了,虽然白天在阳光普照的情况下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夜晚似乎对于我而言还是有些特别得意义,我的睡眠相位综合症也罢还是说我的心理需求也罢,在指针划过12点的表盘时,我仿佛可以在黑夜里获得宁静的慰藉。 无论是学习也好,练习也好,配音也好,看动画也好,我一直在抗拒着白天做这些事情,仿佛0-5点以外的时间都是别人在逼迫我的时间,只有夜里的5个小时(现在却只剩4个小时了)是属于我自己的一般----把对深夜的渴望说是减压的诉求也不为过。 短期内实现0点躺床计划看来真的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我能找到另外一些其他的减压方式来填补这个空缺,否则就算实施了也很快就会反弹回来,毕竟减压是刚性需求。 而我昨天消化的则是一些教师排外的偏见,之前应该是讲过这个话题的,我一周大概是14节左右的课程,一节90分钟,课时长,讲的东西肯定会更多,难免会有很多听不懂的部分,而今年本专业的新生人数还是以往的两倍(所以我一直怀疑本专业真的就是报了就能上),而这导致每个人能分到的实绩演习时间也变少了,老师也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处理学生的个人问题。 于是拥有一些偏见的教师会更反感留学生去提问题,我有一节课的教师在我上网课的时候就曾经露骨的表示过他的偏见:“原来你听不懂日语啊” (虽然你可能听不懂问题,但是我知道你听得懂这句话,我就明面说出来嘲讽你) 等我线下课的时候再去问的时候他的理由就改成了:“说我能懂的日语来提问,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提这种问题,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课,你的这种基础问题我解答不了,抄下来自己去练。” 虽然没有任何不妥,但是字里行间表露出了不屑,并有着一种把人当傻瓜式的嘲讽。虽然教务处曾经也发过邮件来询问授业质量,然而这节课分成小班后一班20人,留学生2个,这种事情就算去“举报”,事后也只是换来更多的小鞋穿罢了,于是只能自己成为加把劲骑士。 我觉得这就是动画或者连续剧内会经常出现的某种校园欺凌题材的具象,没有什么物理性的伤害,但就是会让人心生不想去学校的悲哀。要是再来几个跟风冷嘲热讽的同学,那就真的可以演一部真人活剧了。wwww 我也曾经生出过取消履修这门课的冲动,(还好找到肯教我的同学)反正我48个绩点拉满,就是取消两门理论课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可我还是想去山的那边看看,爬了一半的山觉得累的时候换个矮点的山尖尖造访的话,等爬到的时候我八成又会想念原来那个山顶。 取消了就输了,我不想输,不是输给了冷嘲热讽的偏见,而是输给无法承受的自己。 还好,班里没有什么多事的同学,或者可以这样说,其实大家都懒得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校晚了一个月,来之后每次上课就发现,大班小班课的时候都有一些人坐在固定的座位,这些小组上课吃饭下课作业的时候几乎都在一起。而上周主课老师做了一次分组活动,把男女本土生留学生全打散了分组后,我明显感觉本组的人行动力和表达欲望不足,课程任务如果能顺利继续下去就好了呢~老师的大融合政策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让我们远目以待吧~ 说完了负面的,也说点正面的吧,上次说了有节唱歌的课,老师每次打扮的都像是古惑仔,她说起话来语速也极快,而且仿佛从来也不会累似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活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搞笑角色。 但我觉得她是最能代表本专业课程的人了,明明本专业叫声优动画歌曲,可班里就我一个二次元,高年级生也一个个看上去都像是次世代的艺术家,一点和动画沾边的元素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位主课老师上周给我们发了个练习题,我去问她读音的时候她给我说:“夏亚少佐” 我给她对了一句:“我是裤袜脱落吧唧娜哒,夏亚得哇那一” 老师就在那笑。 我说班里的同学现在好像已经不知道高达了呢,新高达这周上映来着,老师会去看吗?老师点了点头,我最后跟了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师回了我一句:“懂得都懂ww。” 可恶,二次元不会死,只会变老( 扯回来讲古惑仔老师吧,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您和合唱老师都选了Universe(哆啦A梦剧场版曲)这首歌,她当时还惊讶了一下,说这只是个巧合,我还以为这首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里面,她说只是因为旋律和节奏都挺适合用来当练习,到时候你们要像Live一样在教室里边唱边烘托气氛才行哦,所以这首歌很合适。(其实我现在一想,这也许也是老二次元的坚持吧,毕竟哆啦A梦老到连我都没有看过) 等问完问题,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孩子了,她随口问了我一句:“上课还幸苦吗” 我跟她坦白说发音和读音课我上起来很吃力,很多汉字的读法也压根不知道,剩下就是音乐理论这种东西,我这个年纪再从头学理解起来有点难。 她顺势问我你多大了,我说30了,她眼睛大了一圈,好像完全看不出似的:“chi桑你其实内心很强的,不要感觉有什么负担,你当时唱《直到世界尽头》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和渴望,虽然只是播放了音源而已。” 这回轮到我一头雾水,来了一个多月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说这种话,仿佛“人类无法互相理解”就是假的一样。 她手舞足蹈给我做了个扭来扭曲得动作:“别看我现在表现得像是个搞笑角色,毕竟上课得时候需要带动学生得情绪,让他们获得感染力。但我其实挺喜欢给学生排忧解难得,你要是有什么话了,除了找xx和xx也可以和我说,而且我保证不会给人乱传得哦~~“ Hhhhh有点萌哦。 “我也有一个二十几岁得儿子,一意孤行得就去外国留学了,英语说起来对日本人太难了,但是他还不怎么跟家里联系,留学得各种难处我也不是不懂。“ 这个时候我好像懂了为什么学校得男老师和女老师们差距这么大,我们得女老师大多都也是有了母亲得责任,年轻得男教师们还都跟欺负后辈得花花公子一样。 “拉拉可是能成为我母亲得人“ 夏亚少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了。 我跟她说我上学得时候各种各样得压抑和桎梏搞得我很抑郁,于是休养了很久,但是今年也这个年纪了,感觉要是不再做点什么,这人生大概也就那样结束了吧,我想体验一下不同得生活,做点不一样的事,所以鼓起勇气跑来了,当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是只要知道我还在爬山,心就还在跳动。 “对!就是你这种想要表达得欲望让你跟大家不一样。“ “虽然我之前在家里得时候还给同学们打化棒应援,不过来了之后环境也好,上课得内容也好总的还是会跟自己想想得有差距,所以上次发表得时候没能好好得投入。“ “我希望你能更快得找回自己,如果有什么其他得事情也欢迎你来和我说,明天你是第几节课?“ “第一节。“ “我给你应援哦!!!“ 现在想想,我可能是差不多把入学申请里得渴望给遗忘了,自己当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得心情发出得呐喊呢。 衷心希望,自己能够走到这一天。
  5. 昨天睡了5个多小时 上课的时候 不停的打瞌睡 早上还上了一节sha人芭蕾 下课后发现口罩里有点鼻血,午休坐在食堂里发了十几分钟的呆,临近晚上才上完最后一节民歌课。。 回出租屋的时候感觉已经飘起来了,跟还没到校的同班留学生聊天时摇摇晃晃的差点撞在电线杆上,然后我看见她打了这么一句话:“原来你才是最年轻的“ 几乎每天8点起来做盒饭,9点第一节课,48个绩点上限拉满 目前全勤,下午去跟主妇抢打折肉,隔天晚上9点再去抢打折菜,吃完饭后盯着满屏幕的假名发愣,办证、做手续、购物时走路去,为了省点电车钱。 学校里有因为出勤数不达标而取消课程的温馨安排,也有很多孩子确实想选择这一服务,仿佛大家都是白天逛街晚上酒肉,讴歌青春享受人生。 回完她消息我自己都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再支撑着我塔塔开? 本来每天就网抑云的很,来到这边后其实我每天都在比较我所做的选择,虽然在家做自宅警备员时也不快乐,(说到底我有没有快乐的时候啊.jpg)只是我每天躺下又起来后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我的这一天,和我的上一天,有什么变化吗,我的这一天,和下一天,又会有什么变化吗,我的这一天,和我度过的几千天又有什么变化吗。 在一成不变的日常里我内心燃烧着原始冲动的燥热。 我希望能给我停滞的时间带来一些变化, 所以闷着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来了之后看到了与预计的“不同“后又会想要打退堂鼓,等到仿佛高烧一般的燥热消退后,身体又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而且说到底,我预计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现在好像都没有一个准确清晰的认知。(如果生活能像打怪 交易 睡旅馆一样简单就好了吧?) 我现在会忘掉很多东西,比如高中同学会的时候大家讲起上学时的事,里面大部分我都没有了任何印象,但记得清楚的事情也有,比如五年前我在京都的临租房里,体会到的压抑。 当再次走在成田的旅客通道的时候我就在想,当时的我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来的,又获得了怎样的回报呢,现在的我又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诉求又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体验呢。这之后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我现在能看到的反而是京都出租屋里停留的抑郁的回响。 安逸的时候想要冒险,冒险的时候又想回去追求安逸,有一部分的人的心境大概永远也无法像太平洋的海面一样荡不起一点涟漪吧。 要命的是,虽然我一直想要催促着自己去改变,但是我又逐渐的丧失了与之相对的应该抱有的热情,前几年还在玩素晴手游的时候还想录段和真的剧情翻配一下,计划提上日程、素材确保之后,反而没了想要进行下去的渴望,简单的描述一下就是:“傻不起来了。” 很难再有高昂的情绪去吐槽,以前这样的场景我处理起来都可以算是实演,但是近几年却连演技都不想拿出来了。 上周的课程里难得有台词课,不用再读绕口令了,然而到我跟同学们对台词的时候我却发现很难调动情绪去配合他们,先不说一年生的演技如何了,至少同学们都很投入的去做了,能感觉声音是从腹腔里推上来的,到我这里就成了从嘴巴里说出来的程度。 当时燃不起来,事后也燃不起来,问题逐渐严重了起来。 上上周有一节歌曲发表,虽然我用了音无小鸟的宣传图对着她唱歌,既没记住旋律也没记住词,很是毁气氛,可更让我莫名其妙的是我回到座位后反而没有任何不妥,没有一丝可惜悔恨或者其他想要挽回的情绪在心中激起波纹。 甚至连老师点评的时候也小声嘀咕,总觉得chi桑比之前网课发表的时候缺了很多气势,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毕竟当时自由发表的时候我还给同学们打了荧光棒应援来着。 问题就摆在这里,对我而言却仿佛陷入了一种循环: 我现在要演绎这个角色了 你要有高昂的情绪才可以演绎 但我需要进入角色后才能有与之对应的情绪 那你就读剧本获得情绪啊 我现在不就在读吗 那你的高昂情绪呢 我需要有读剧本的情绪才能产生更高昂的情绪 那你倒是产生读剧本的情绪啊 我就是没有想要读剧本的情绪所以才没有情绪的 莱纳,那你读啊。 我是想保持住内心火热的原始冲动,但它微弱的仿佛是风雪中摇曳的小女孩手里的火柴梗。 更不要提时而会在脑海中冒出来的关于时间的“命题”,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可能要持续四年,才来了三周的不快,自然会被放大到4年的倍数, 专业课的老师们动不动就会有休讲的情况,有可能去参加作品配音了或者舞台演出了,老师们大多还都是现役这点让人很欣慰,但是我不是很熟悉老师们的作品,所以要说的话也缺乏一些实感。 专业课老师里倒是有一位我算是比较熟悉的,是给穹和天音、小雪配音的田口宏子,但不凑巧的是我没有分到她的班里,唯一一次照面是因为我刚来的时候走错了教室,还误打误撞的去打了招呼,刷卡考勤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未登录,一屋子的人傻傻的看着我。 一想到田口老师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带着天音出了系列作品,现在又在教书,不免的心生我的时间都流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翻了翻田口老师的蓝小鸟,虽然她好像没有再发穹有关的消息,但是每年3月3都在给周防天音过生日。 然后全推搜一搜穹和天音,发现还有不少人就算过了快20年仍然也还在表达着对作品的感想,田口老师的时间如流动的长河滋润到了他人的心田里。 所以,我“害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对未知的恐惧,时间流逝的不安,浪费了的过去的悔恨,生存的压力,社会生活的复杂,自我的表达,他人的理解,还是说,我怕我没有可传颂之物。 再或者它们时刻准备着,不时的像点名一样站起来纷扰我的视线。 我一点宅物也没有带来,刚开始还好,最近我发现没有了安心毛毯,我的思绪就像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种子,我以前确实会对着抱枕说话,现在却连独白的对象都没有了。 关于这点,虽然是我自作多情,我发现最早跟我搭话的妹子,她好像一直会带着一个围巾一样的东西,明明已经是夏天了,而且无论晴雨,时而我就会发现她抱着那个围巾走来走去。 啊是啊,毕竟她也是离家很远来读书的,蓝小鸟上写的是关西人,说实在关西人就是比关东人要热情一点,就我感觉在关东地区是必然不会见到像家乡一样的广场舞,就是人与人的距离也疏远得多,东京首都圈的人大多满脸写满了疲惫。 上周我办完卡,准备从车站地区往回走,路上就看见一位中老年人因为停自行车的问题在发愁,他是想用最外侧的自行车架,不过旁边停着的车总是歪过来挡住他往里推的路,他在扶车和推车之间做着无用功,然后他停下来看了看周围,做出了一幅似乎想要求援的表情,但是张望了一下后又继续开始了不会有结果的尝试。 我之前站在他前面,走了一会走到他后面,发现他还在那不停的尝试,干脆收起手机过去问他要不要帮一把,他当时还以为我是要去取车的,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因为他之前不停的把这辆车搡来搡去的,直到我站在那里没动扶着另一辆车的后座对他摆了个请的手势,他才慌忙地取停了车,慌忙地冲我鞠了一躬,慌忙地进了商场。 这感觉仿佛像是这辈子头一次碰见这种事一样的局促。 这景象又让我想起这首神奈川之歌,回去的路上听了一路: 宇宙好大 地球很小 城市很大 学校很小 人潮很大 我很小 6点的落日没有红透半边天的余辉 湿腻的海风没有泥土的芳香 楼宇中传不出麻雀的鸣叫 只有乌鸦 乌鸦在电线杆上聒噪
  6. 夜深了,我喜欢这个时候。随手放在桌上的手表滴答响着,我能听见它轻微的声响。这里太安静了,我喜欢这儿,不过仅限此时。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我感受到了它的气息,夏天的气息。我不甚喜欢夏天,难以忍受的温度和恼人的小虫着实令我烦躁,不过却也谈不上厌恶,因为我喜欢深夜的夏。 没有蝉鸣、没有萤火虫也没有那些细碎的声音,这里的夏夜只有微风和它拂过树叶的那些簌簌声。点燃一盘檀香后放在角落,我径直走向窗边随手起开一罐啤酒,微风吹起头发略有一丝凉意,先前的烦躁与不快竟也消散了大半。路灯下白色的灯光有些闪烁,仔细听仿佛能听到白炽灯所独有的嗡嗡声,不过这大概只是我的想象罢了。 随手掏出一支香烟,随着火光渐渐燃起我深吸一口,劣质香烟的辛辣与苦涩夹杂着淡淡花香,真是独特的味道。“呵,这个牌子真难抽。”我不经又在自言自语。 也许是对这苦涩与辛辣的口感感到厌烦,我轻咳了几声,便放下了手中的香烟,嗅着那股淡淡花香。“这是什么花呢?”我搜寻着记忆中的味道,“栀子花?还是铃兰。” “或许是牡丹呢?”我思索着,试图回想起曾经体会过的味道。 “铃兰不是这种香味,大概也不会有人把她种在小区绿化里。” “月季、蔷薇还是玫瑰?呵,怎么可能嘛。”我轻笑了一声。 到底还是没能想起这花香,“或许是某种不知名的小花吧。”回过神来发现烟蒂落在地板上已经熄灭了,忽然间听见了一直在耳边响着的那些簌簌声,已经过了10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了吧,窗外依旧只有闪烁的路灯与晃动的影子。我回到房间里打开音箱,让音量保持在刚好能在窗前听见的程度。 “听些什么呢?”我问自己。 “鲁多维科·艾奥迪吧。”我点击播放后回到了窗前。 平静的琴声悄悄的回响着,在这个暂时属于我的空间里,我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刻。不经意间抬起头,深灰色的天空夹杂着大块的灰白色,云层挡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星光,我什么也看不见。内心闪过一抹失落的情绪,好在那失落感转瞬即逝,但我不由得想起住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想起了她也想起了那漫天繁星,她已化作无数繁星里的其中一颗离我而去,我试图想起她的样貌,只是那样貌也开始渐渐模糊了。 远处传来的几声猫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试着在着黑暗中寻找它。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盏路灯和灯光下的一块路牌,旁边的草坪除了阴影什么也没有。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也未能寻得它的身影,也就只好作罢。 天空和云朵的颜色开始互换,地上的阴影在逐渐退却,风声似乎慢慢的平息下来,原本安静树梢也开始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我不讨厌这些声音,只是觉得稍显嘈杂。 我看到楼下草地上有朵白色的小花,二层楼的高度能够勉强看见,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蝴蝶落到窗上,轻轻扇动它灰黑色的翅膀。我坐回到桌前,出租屋的椅子有些摇晃,每每坐上便会发出些许金属刮擦的声音。夜晚结束了,我也有些困了,不过在休息之前还是想做些什么,现在是早上五点零三分。 早上好,我等待着下一个夜晚的降临。
  7. 嗯,大家好,这里是明明很想说话,却没有可与之倾诉,哪怕交谈对象的隐性话痨,Hersey,嗯也叫幻灭的双角兽,或者贤狼の使徒。总觉得过去多少年,自己还是那样的自己啊。嗯,超不喜欢排版的,而且贴图什么的也很麻烦,想起了以前一个人做吧刊的时候,基本上就算文章都写好,然后放进编辑界面和背景图一起截下来,最后整个吧刊其实全部都是图片格式的,毕竟这样就不存在什么排版被变动导致混乱什么的了,甚至基本上不会被抄袭了,毕竟是图片嘛。嗯,今天是吃完了一部相对来说还算不错的作品,然后算是一个人的闲谈吧,毕竟文章基本上没人看的嘛,那就一个人自顾自的闲聊就好。 在本论坛的影猫的传说中的首杀(第一次安利成功,对,我就是那个被安利的)推荐了《兔子与水星之谣》,毕竟是试听小说,其实比起游戏我觉得更像是小说呢,品完之后能感受到“爱”,毕竟“爱”也是经久不衰的人类终极命题嘛,“爱是最强大的”,概括本作的最终BOSS战的话,大致归纳成这样“虽然爱也很强大,但是单凭强度还是敌不过死亡的,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话就靠数量吧,几亿个死亡的集合体?那算什么,超少的呀,爱可是能够跨越时空,穿梭次元的,数不尽的思念组成的,怎么可能会在数量上输掉啊”。这种感觉吧,嗯,本作按照作者自己的话来说确实是小社团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创造的佳作,能够让读者(玩家)感受到跨越第四面墙的温暖——“爱”。 因为从一开始啊,就不像那些已经让人看得发倦了苍蓝星故事一样,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温暖啊,因为没有谁强迫你去牺牲自己拯救世界啊!!! 从一开始就只有“爱”啊,满满的,作为一个芸芸众生,普通人的日常,只要过普普通通的日常,每天开开心心的,可以的话,顺带拯救一下整个宇宙吧。作为感知数值超过100的存在,没有谁会反感这种世界吧?温柔的世界啊,由那些电线杆英雄的牺牲作为基点组成的世界啊。说到这里,我觉得这个比如真的太恰当了,电线杆,人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如同电线杆一般,普通,大量,平凡的存在着,成为英雄牺牲自己的是那些电线杆,被拯救了能够平凡度日享受日常的也是那些电线杆,人类不就是电线杆嘛,平凡,普通,而又生生不息,百折不挠。 喜欢本作的原因还有就是世界背景,毕竟没有好的开头可是没办法吸引有5个5T硬盘却几乎没怎么玩其中游戏的重度挑食者的。我最喜欢的背景——莫比乌斯环,三天的时间循环,但是这一次不再是孤单一人,不再是不可改变的未来,或许正是因为喜欢莫比乌斯环,沉迷于自我牺牲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死循环,这部作品才这么打动我吧,因为这次是一对哦,在这个三天的循环里慢慢成长,互相吸引,相互喜欢,一边享受着平凡而温暖的日常,一遍解开各种谜团,同时又能够和千奇百怪的各种人交流,了解他人的平凡生活背后的故事,一千个人有一千个故事一千种感动。 换作以前的话,对于这种三日循环,更多的会是留恋于循环而不想脱离吧,毕竟大部分莫比乌斯环的题材都是挺悲伤和痛苦的事件,为了和所爱之人继续相拥而不断进行循环,例如《明日边缘》这类的情况,其实这类情况的还有好多好多,或许是兔子这部基调对于我来说相对比较明快吧,解决了事件,脱离了循环,时间继续流动,滚动鸣谢和制作人员名单之后的兔女仆的那段话,突破第四面墙的那几句话语,真的让人感动很温暖的,像是冬天的篝火,可以驱散致死的疾病——孤独。 突然想念我大贤狼了,为什么大家最后都喜欢提起寿命的问题啊,赫萝也是,兔子也好,总是会比起眼前的幸福,更容易想到所爱先于自己消逝的问题。 谁都渴望阳光吧,希望被温柔的对待,想要温暖。自己总是有那种自身只能属于月夜的感觉,因为获得不了在阳光下生活的那种幸福吧。
  8. 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fgo的阿比,因此之前试着写了一段综漫穿越同人 后来嘛……逐渐发现自己对阿比的兴趣主要在于乖巧可爱小女孩x克系的反差感上,而对能力的表现,性格的展开方面都相当没有头绪,我对克系题材本身又基本是浅尝辄止…因此写了四五章后便有些写不下去,就此姑且放下了 最近翻看电脑记录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这个短篇,于是便上传上来。一来请诸位帮忙看看文笔有无怪异之处,二来也是抛砖引玉,目前主要是卡在开局时间离原作主线有些遥远,中间空白的时间能充填些什么这点请诸位老哥集思广益一下。(虽然,目前暂时决定把精力放在同样是“怪力萝莉”人设的“奎托斯亚从者”脑洞上了,不过阿比毕竟也因和克系的纠缠有着独特的魅力……说不定也还会捡起来) 顺便,构思阶段的另一个思路是咒术开局,被“银之钥”插了脑袋变成类似虎杖状态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决定了从鬼灭开局。 第一章 寺中的降临者 “阿比姐,该起床啦!” 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搅碎了正睡在地铺褥子上的少女的梦乡。被打搅到的金发少女则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从被窝中伸出来一只被过长的衣袖完全裹住的手,像驱赶蚊虫一样挥了挥。 “沙代……让我再睡五分钟……” “你五分钟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啦!快起床!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吃饭呢!”沙代说着,抓起阿比的被褥摇晃了起来。 “我又不用吃饭……” “不来吃饭的话,行冥先生可是会生气的哦。” “唔……”阿比不禁捂住了脑袋。那个叫行冥的僧侣虽然瘦弱,不过他毕竟是庙里唯一的成年人。真的惹他生气了的话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情。身为小女孩的她可不方便做顶撞监护人这种事——况且她本来也不贪睡,只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罢了。 “好啦好啦,我这就起床……”拖声摇摇地应着声,阿比迟缓地从被褥中爬了起来。接着,她望着头顶上破烂的天花板,长长地吐了口气。 在来到这个日本城镇后,她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周,如今也总算是差不多安顿了下来。当初刚来这里时的日子可是相当不好过。不光是因为从应有尽有的现代社会突然到了这种偏远破旧的地方,也因为回过神来时,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金发碧眼的女孩模样。 “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这便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全名。虽然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全然来自那个痴迷手游,时不时拉着他放出xp的舍友,但他当初对型月的fate系列也有涉猎,而这个角色所出身的手机游戏似乎也没有脱离fate系列一贯的英灵系统。 而且好在随遇而安算是她的优点之一,而住持着这座破庙的,名为“行冥“的僧侣和他收养的其他孩童也给予了不少帮助——确切说来,就连她自己,都是被收养在这里的幼童之一。 拍拍自己的脸颊,阿比收起思绪,走出了房间。洗漱之后,她来到了大堂。行冥和其他孩子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由味增汤、白饭和咸菜组成的日式早餐。 “阿比你终于好了啊,要是你再不来,竹下可又要饿哭了。”看到阿比进屋,孩童中一个穿黑衣服的平头男孩便嘻嘻笑了起来。 “哪,哪有!”闻言,一旁另一个穿格子和服的平头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因为饿肚子就哭呢!” “大前天你把那块肉弄撒的时候就哭了!”沙代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这和那不是一回事!”竹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可是肉啊!以前一年才能吃得上一顿呢!” “是啊,肉可是很难得的啊。”穿着条纹和服的汐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在一众孩童中身材最高,还留着长发,颇有几分古风帅哥的气质,只可惜事实证明帅确实不能当饭吃。面对穷困的现实,他也不得不与其他孩子一样为一日三餐发愁。 “没事啦,泉设计的那个陷阱挺有用的,而且我在林子里设了好几个呢。”阿比一边笑着应声,一边在自己的那张小桌前坐下。“很快又会有肉吃啦。”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就开饭吧。”行冥在这时拍了拍手,于是一众孩童便停下了笑谈,与他一同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句“我开动了”,接着拿起筷子开始了进食。 但只啜饮了几小口味增汤,阿比便放下碗,小小地叹了口气。她倒是并不讨厌味增汤的味道,但其他饭食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不管是粗糙难嚼的糙米麦饭,还是和她熟知的咸菜截然不同,微黄发甜的日式泡菜,都令她感到胃口全失。 “阿比。”行冥转向阿比的方向。他明明目盲,却时常能表现出仿佛双眼完好一般的敏锐感知,“你有在好好吃饭吗?” “唔……”阿比不满地鼓起了嘴,“我不吃饭身子也不会有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放下碗正色道,“哪怕是身体强健也不能这么糟蹋。” “嗯,好吧,我会好好吃饭啦。”阿比叹了口气,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碗沿,偷偷摸摸地把还有不少饭菜的餐碗推到了身旁竹下的面前,“好,我吃完了。” “噗。”看着这一幕,那个黑衣平头的男孩一时没忍住,小声偷笑了出来。 “我听到黑泽在笑了。你们是不是又调皮了?” “嗯,阿比把饭偷偷倒到竹下那边去了!” 行冥一问,沙代便童言无忌地再次告密了,阿比顿时小脸一垮,只得不情不愿地把饭碗又拿了回来。 “不好好吃饭可是会没力气的哦。”一旁的杉田也咧嘴笑着看了过来。“而且挑食也不好。食物可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呀。” “不能浪费,所以我都给竹下了嘛。”阿比撇了撇嘴,“说我没力气,你倒是来和我掰个手腕啊。” “好,好男不跟女斗!”听到这句话,已经在掰手腕战中连续五次败给阿比的杉田便呲牙咧嘴地瘪了下去。 这也难怪。虽然看上去削瘦得有点脱形,但她却是一众孩童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就连个子最高的汐谷和饭量最大的竹下都不是她的对手。 毕竟,Fate系列里英灵的能力数据中最低的“E”都相当于常人的十倍。而这具身体也不愧是英灵中的一员,就算她还尚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拥有了怎样的技能与宝具,但就算只靠这超常的体能,也足以让她过得风生水起了。 “好,我吃完了。”拼命地把碗里的麦饭和着味增汤合做几口咽下肚,再把那碟腌萝卜丢给竹下这个什么都吃的饭桶型吃货,阿比就从饭桌前跳开了。她抓起一旁的斧头和箩筐,跳出了房门,“我去检查下陷阱,顺便再砍点柴。晚上见!” “把便当拿上!”行冥在背后高声提醒道,阿比则装作没听见,走出庙门后便发挥起英灵级的足力,趁他追出来之前就跑进了山里。 “呼……” 确认行冥他们没有追上来后,阿比才松了口气。她不想浪费食物,但这里的饭菜确实令她难以入口。要是被他们把便当盒塞在身上的话,她倒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我又真的不会饿……” 或许是英灵体质的原因,她确实是就算连续几顿不吃也不会产生丝毫的饥饿感,身体也没有因为缺乏营养而虚弱——毕竟她天天到树林里奔走,对自己的体能状况还是有掌握的。 只是这么一来,就连“饿个几顿什么都好吃”这个流传甚广的下饭神器也失去了效果。好在她时不时能猎回几头倒霉的野兽,为那一天的晚餐加上一份美味的烤肉,而且兽皮骨头这些部位卖出的钱也为改善伙食做出了不少贡献,这才让她没有因为伙食既珍贵难得又实在难以下咽而拒绝上桌吃饭。 “好,那么今天有没有什么猎获呢~”胡乱地哼着小调,阿比纵身一跃,进入了森林的深处。 一落地,就有一条被惊动到的小蛇吐着信子扑上来,一口咬在阿比的小腿上。然而它的尖牙压根无法突破阿比看似娇嫩的皮肤,而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咬了的阿比也是不惊不慌,反手抓住那条蛇的身子,像甩鞭子一样把它的脑袋往地上不轻不重一砸,接着便将这条昏过去了的倒霉蛋丢进了背后的竹篓。 当初第一次被咬到时,她可是被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检查了好几遍被咬中的地方,徒劳地对着 “伤处”吸吮了半天的“毒血”,最后还按着过去学到的急救常识,战战兢兢地把那条被她砸烂了脑袋的死蛇拎去本地的医师那里,求问医治的方法。 “这蛇没毒!而且你这不是皮都没破吗!”那个老医生翘着胡子怒吼的模样令阿比至今都记忆尤新。 不过自那以后,蛇肉便也进了庙里众人的食谱。虽然这种叫缟蛇的生物似乎在本地的汉方药师那里属于一味可以卖钱的药材,但没有哪家药馆会收购这种廉价而零星又未经炮制的猎获,它也就只能作为给家里开荤用的食材了。 “哼哼哼~”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阿比一边愉快地在林中漫步着。没过多久,就又有两只飞鸟轻盈地在她的头上飞过,落在一处枝头上停了下来。 这种动物机敏而灵动,要抓住它们只有靠富有经验的猎人精准设在必经之路上的陷阱……或是一个能在眨眼间轻松跃上十多米高空的少女才行。 “啾啾”几声尖叫后,阿比的背筐里又多了两只被拧断脖颈的禽类。不过再接下来,直到她走走停停地逛到天色昏黄的时候,都再没有野生的施主来肉身布施了,撒在各处的陷阱也是毫无收获——泉做的陷阱确实灵敏,但她毕竟毫无狩猎的经验。在既不会辨认兽径也不懂配置诱饵的状况下,陷阱套住过最多的猎物反而是忘了安设位置的她自己。 “今天的好运气用光了……”低声嘟哝了一句,阿比又三两步从森林中跃了出来。在林子的边缘一拳打断了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接着便一手拿着那柄跟着她在树林里走了一圈却毫无作为的斧子,另一手提着那颗被她徒手打断的树,脚步轻快地跑回了庙宇。 “阿比!”一看见阿比,守在庙门口的沙代就挥着手高喊了起来。“太晚了啦!天都要黑了!” “在林子里不容易注意到天色啦。”阿比一边答一边把手里那棵小树丢在一旁,加快脚步跑到了沙代身边,“而且我又不怕天黑,走夜路也没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在这时拉开门走了出来。在逐渐阴沉下来的黄昏中,他那对生了翳的眼睛给这个白净瘦弱的盲目男子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这附近可是有鬼出没的。” “有鬼嘞……”阿比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虽然她自己出身在一个信仰清教的家庭,但她自己却并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言。更何况她的父母都为她的健康祈祷过那么多次了,看在他们的份上,上帝也该保佑自己不受鬼怪侵扰才是——如果神和鬼都是真的存在的话。 “好了,我去把香炉点起来,你们快进屋吧。”大概是看在阿比总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庙里,行冥也没再深究。他摆了摆手,“今天又新来了个叫狯岳的孩子,阳菜做了炖肉。” “好耶,终于又有肉吃了!”阿比兴奋地轻跳起来。这个时代的肉并不便宜。听竹下说,在她来到庙里并开发出自己的狩猎本领之前,他们即使过年也不一定能吃到肉;而即使是现在,大多的猎获也会被行冥拿去换成更廉价而易于保存的粮食,只有难以卖出的蛇鼠鸟雀之流能给孩子们作为蛋白质的补充。 极少数的例外之一,就是在庙里收养了新的孩子时。 每到这个时候,行冥就会取出平日里攒起来的钱去镇里买上一小块肉,再加足了土豆和萝卜,做成一大锅香气喷喷的炖肉。 “说起来,我今天抓到了蛇肉汤和小碎骨……抓到了蛇和鸟哦!今晚能有一顿丰盛的大餐了!” “阿比姐你还整天说竹下贪吃呢,自己不一样是一提到吃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哪有……我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比较有超前意识罢了……” 女孩子们说说笑笑地回到破败的庙里,夜幕在这时恰时地落了下来。 又是一天过去了。
  9. 本篇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是一个渴望拯救的人和拯救了自己的人的相遇和离别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系到世界的故事。 这是一个回想起来就不禁催人泪下的故事…… 每当耳畔响起海鸥的鸣叫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时,脑袋里就会回想起那个画面。 海风轻轻地吹过躺在沙滩上的一个男人的头发,犹如母亲抱起哭闹的婴儿一般温柔地将那黑色的头发轻轻托起。又像是在抚慰情人一样充满爱意。品味中,男人不经想起了曾经有一个这么对自己做过的人。 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在科学中还是神学中都是必须结合的两种。因为他们的结合才产下了子嗣,才有了人类。人类才会如此生生不息。 一个男人生命中一定会有一个珍爱的女人,他们彼此相爱,共度一生。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发生不愉快发出不和谐音,但是只要两个人心中都装着彼此,一切都会过去。定能破镜重圆。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从物理上消失,那这一切又会像海浪一样,达到它一生的最高点,然后回归平凡,回归原初,最终一切风平浪静。 男人猛地站起身,嘴里吸入一大口空气,无声的发出惊讶。接着,他闭上自己那纯黑色的眼睛,像是要抹去头脑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似的,用双手来回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差点将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弄完,他发出喘息,他累了。眼神看着头顶的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使他感受到了热度。 神啊,她在消失之前是否也受到过比这份热度更炎热的煎熬。我看到的那些火焰到底是什么?是她的力量?还是魔王的力量?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她的话,如果我早点回到她身边的话,她是否还会作为唤醒魔王的道具被人利用呢? 无限的自责涌上心头。男人的表情因为内疚感而扭曲,紧紧的闭上眼睛,任凭他对她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懊悔像古代该死却无法立刻死亡的罪犯一样将自己一步一步逼到临近死亡,求死不得。 他再一次当上了他过去的身份——普通的学生。离开那个被自己拯救的世界,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滩上,他发现地球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久违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一副似乎在说着多么不情愿的表情。也许他很烦躁?也许他很困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状态都太不安定了。 “武君!” 一道柔和的,嘹亮的,甜美的女声从身后的远方飘来。好似唱校园歌曲的歌手,光听声音就能博取观众的喜爱,听声音也有一种能唤醒过去的回忆的神秘力量。仔细听,也许还能听到风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就在演唱会的现场。 啊,男人在心里如此感叹:多么美妙的女子。紧接着是一阵叹息,那是觉得遗憾的叹息。因为他一躺下去,就能够看见后方,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用手护着头顶的帽子,毫不介意的对他这个男人袒露胸前的锁骨的女人。这个女人注定和自己无法产生什么姻缘关系,为什么呢?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在这个国家,文化是开放的,也是传统的。宽容开放和保守并存。这个家里,长辈对晚辈是有地位之分的,称呼会根据亲疏和地位高低有别。能被姐姐用“君”称呼算是姐弟之间关系亲密的象征。 “你又跑来沙滩偷懒了。”姐姐蹲在弟弟旁边娇声责备道。 被称为武的男人笑了,尽管他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的姐姐的声音似乎是治愈他伤痕的药剂。甜蜜的像苹果。 “安心了?”姐姐用语言表露内心的担忧。 也许她察觉到了弟弟会这样的理由。 男人的内心此刻如同太平洋般风平浪静,呼吸宛若被风吹动而四处移动产生波动的海水。就像游泳时感受到的泳池里的水,承载着自己,上,下,上,下。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人心安。 “姐姐还记得,我讲给你听的故事吗?” 男人睁开眼,眼里是姐姐那明眸皓齿的模样。不论姐姐多么光艳照人,身为亲密的弟弟,也无法对姐姐产生异性的想法。也许是人的某种保护程序的作用吧,也许是为了回避亚当夏娃那样被上帝惩罚的悲剧。在弟弟的眼里,再漂亮的姐姐也只会是姐姐,并不是客观上的女人。 男人试图引诱自己的姐姐让她加入这个话题。 “那个勇者和悲剧少女的故事?” 姐姐的脑子里飞速的检索了一些信息,无数在弟弟某一天出门就再也没回来的时间点之后了解到的东西,一一排除之后,回到了弟弟刚回来时,这个模样和性格都和以前大相径庭的男人在一次篝火晚会上对少年少女们讲述的一段悲情的故事。 男人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时光似乎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倒退,在脑子里也许他能够成为神,能够倒转时间。在听到姐姐的话之后,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些刺痛他内心的回忆。相爱的人遭遇海难而分别,再遇时已分道扬长,冒险途中的欢声笑语,和与被唤醒的魔王战斗时的牺牲。他的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 也许承认那是事实会让自己在现在的人眼中变成怪胎,考虑到这一点更让他心如刀绞。只能被迫当成一个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不知不觉中,男人开始抽泣。发出像是婴儿的哭啼声,又像是哽咽的声音,这一切仿佛是男人崩溃的前奏,仿佛再过不久,就会陷入无尽的悲伤。 “有姐姐在呢,别怕。”姐姐一把揽过弟弟,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在姐姐的眼里,弟弟就像是一朵脆弱到经不住风雨的花,要小心呵护。几天前他刚回来的时候,给她的印象早已不仅仅是年幼的弟弟,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闯过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令她刮目相看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受欺负就会难过的柔弱男孩的样子。 这一刻,姐姐似乎代替了母亲。 接着,时间飞速流逝。就像海鸥飞向远方一样,直到在视野中消失不见。就像,太阳和月亮不断交替,白天黑夜如此轮回。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只有在开学前三天的晚上,有一个男人就从门口挂着写着米斯特厄瑞儿这个颇有神话意思的家族姓氏的牌子的屋子里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他无法确认那是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引导着他往一个地方走去,这一件事。 米斯特厄瑞儿家住在格里姆拉市附近的一处名叫比奇的海滩,那儿环境寂寥无人,优美且神秘。是一处没什么人员物资往来的地方。这个海滩形成过一个村落,米斯特厄瑞儿家算是这里值得追朔的一户老资历的家庭了。现在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不过数百。大部分青少年都往城市里走了。这非常适合喜欢海边的人来住,也适合养老。 海滩附近有一座山,这座山建有一座神庙,供奉的神是祈祷丰收的女神名叫赫尔姆斯。在过去,孩子们喜欢到赫尔姆斯的住所里玩,那是一个神庙背后不远处的一座连接着海的洞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还有能使用的阶梯。供奉女神的人们,往往会在神庙举行的仪式结束之后带着想去那玩的孩子和贡品来到这里,把贡品放在朝着海水流进来的方向摆设的祭坛上并叩首朝拜,祈祷来年丰收和家庭风调雨顺。 也许吸引男人的就是这座祭坛。这座祭坛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男人接触过神秘学,直觉告诉他这个以圆形为框架构筑的图案有着特别的含义。现在,这座祭坛正发出微微幽光,就像是反应在石壁上的那些海水的颜色。 武! 一道呼唤。 武! 又是一道呼唤。 那是某人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所唤出的男人的名字。男人对这道声音有印象。这是促使他向着曾经去过的地方奔跑的因素之一,这道声音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虚幻,它令他想到一头蓝色的柔顺的头发,它令他想到有一根尖刺刺入眼珠的特殊的瞳孔,它令他想到一份微笑。 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狂奔了。 回忆在他的脑海里纷纷涌现出来,和照片一样一张接着一张,那其中有甜蜜的回忆,有令人心跳不已的回忆,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有让人心酸的回忆。每接近洞窟一米仿佛就有一份回忆被唤醒。 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期盼。那位给他带来幸福感的少女,他多么希望会有一个奇迹,引领这个已经消逝于大自然的灵魂穿越世界的墙壁回到他身边。这道声音给了他希望,尽管自己就要丧尽力气,拼命的吐着嘴里从肺部经过一次又一次交换排出去的废气。 神啊,我向您祈祷,我向您祈愿,用您无穷广大的神力,拯救一个不该死亡的少女吧!她如此年轻就被当作物品利用,为了一个邪恶的目的,恶人欺骗了她。我向您承认,这其中有我想再见她一面,想和她一起生活的私心。拜托了,神啊!听听我的愿望! 男人似乎已经语无伦次。他无数次祈祷,期盼着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也或许没有一次的奇迹。他在心中向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祗祈祷、呐喊。 武!来救我。 这是一声发自肺腑,由自内心的呼唤。 他忘我地奔跑着。这一刻的武看起来就像那一边吐着血一边奔跑的马拉松一样,好像一旦他在这里倒下,一切就会化作虚无似的拼尽全力。也许他出现了幻觉。他的眼中满是那温柔贤淑聪明伶俐的蓝色少女的身影。他追寻着他,追寻那客观上并不存在的路标。 一份思念支撑着他。他体内的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任何主管任何客观的东西都在刺激着他,令他对那个听到就让他愿意奋不顾身的女声产生关联,唤醒回忆。 他已经能够看见神庙的外沿建筑,他已经能够看见通往神的住所的道路,他已经能够看到发出幽幽微光的洞口。此刻的他呼吸急促,内心不知是兴奋还是某种病态的情绪。总之,他就要到自己的目的地了。从未知的地方传来的呼唤一次比一次强烈,内容一次比一次丰富。从重复地喊他的名字到希望他做什么,这些变化,足以让一个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看到神在行神迹并信以为真。 “你们有没有觉得,武这次来我们家像不像变了一个人?” “有什么变化呢?” 武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住在格里姆拉市的米斯特厄瑞儿家宗家的门前。他二婶琳娜总是会在一些场合背着武和家人聊着与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她以自己的角度关心侄子的变化。她一出声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琳娜看了看呛声的人,发现是大哥乔尼亚斯后,又不好意思生气,只好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强,然后沉吟着开口道:“大哥你看,就在一年前暑假就要结束的这个时候,他们两姐弟来这里,他和大家都很亲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凑份热闹,也很开朗,你不觉得才过了那么久的假期,他变了很多吗?” 强长着一副看起来 很好惹的烂好人面相,也许是相由心生,遭妻子无缘无故的白眼后他和往常一样露出一副面对妻子的白眼委屈,听到妻子说的话又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表情嬉笑盈腮地回道:“男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现在容易沉默陷入思考,并且,时刻看起来都胸有成竹似的武难道不帅吗?” 盘起腿端坐着看电视的乔尼亚斯也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兄弟沆瀣一气串通,琳娜扭过头轻声哼罢便不再出声。但是不久之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家里的男人都对武的变化感到满意,家里的女人都很担心武是否有什么伤心的事。 没错。从其他世界归来的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印象。在经历了生死离别,见证了友情和爱情后的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也许有些因为他的年龄还没能全部流露出来,但是,火候也到了。 从家里掌握了话语权的祖父以利亚那听说了神庙的事情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月圆之夜流星经过地球划过月亮之际的到来。所以,今天他行动了。 男人——米斯特厄瑞儿·武一只手抓到了石壁上,眼睛看着发着微弱幽光的洞窟,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声音。他累了,但是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催促他前进。哪怕是凉爽的风也无法吹去男人的疲劳。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倚在石壁上借助石壁带来的力缓缓向洞窟内移动。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他的眼睛因为乏力而看起来困顿,时而缓缓闭上,时而猛地睁开。呼吸急促,腹部运动的频率随着呼吸慢慢变快并维持在一定程度,他面朝着发光的祭坛伸出手,手还没碰到祭坛所在的面,就无力地随着整个人站立不住而倒下去。 ……Leia…… 他在内心回应那道不断呼唤他的稚嫩的女声,心中的声音是他目前生理和精神状态的反应,发出的心声多么的微弱,近似于呢喃。武的视野里黑与明交替着,那是他乏力的生理表现。呼吸进去的空气带来了一种近似‘热’的感受,手无力的倒在地上,能摸到的只有地面,这里的地面是石质的,格外冰凉。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总算是没了动静,只能从他鼻子附近探索出他那还在努力寻找生存意义的呼吸证明他没有死去。就在他丧尽全部的力气而失去认识世界的功能,令眼前的一切回归黑暗和平静的前一刻,他的眼前看到了一头碧蓝似海的长发。 那一晚,洞窟异常明亮。
  10. (图片来自万智牌) 似乎与平常没什么区别的一日。 “我要走了。” 对这无厘头的玩笑,我没有回应。 我们三人最近一直在大概念的率领下,一致而无序的统一行动。 不到一个月,我们已经成为了互相学习,互相嬉闹的小伙伴。 如今,大道在前,却要停住脚步? 我当然是不可置信。 但是,我错了。 其实,他并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其实,他只是受托,与我们游历。 其实,这件事早有迹象,他也并非没有漏出过马脚。 只是,都被我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我究竟有没有觉察到,“这一天”会到来这一事实呢? 本应最清楚不过的我,反而无法应声。 —————————————————— 他说了很多。 没有人道别,或许是因为他走的太仓促了。 没有人挽留,或许是因为他说的太伤感了。 而我也是心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好。 我应该说一些祝福的话吗?我是实用派,鼓励之类的话从不多说。 他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的脸,笑了。 “这一行道阻且长,祝你们武运隆昌。” 最终,当着他的面,我们只是挥手道别。 落日余晖,他的影子很长。
  11. 怎么说呢,既然高中生毕业了,是时候日常祸害一下高中生了。 配合2018各地高考作文题食用更佳:) ===========分割线=============== 二战时期,英国皇家空军在“幸存者偏差”这一统计学现象的误导下,差点走向错误的飞行器设计方向。多亏统计学家沃德力的指导,人类的命运才没有因之而改变。但是,沃德力就像伯乐,并不是时时都有的。为了避免类似现象的产生,人们应该正视死者的话语权。 “幸存者偏差”指的是,如果只以某个事故中的幸存者为研究对象,无论事故中究竟造成了多少死亡,结果都是“事故是非致命的”。就像飞回来的飞机,都是因为没有受到致命伤才得以返航,而研究这些飞机能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非致命伤的相关结果。 形成这种规律的主要原因是,死者在我们的社会中没有得到足够的话语权。其实,这也正是幸存者偏差被称为幸存者偏差的原因所在:我们下意识地认为,只有活着的人是有话语权的。虽然我们都说,“死者为大”,但是事实上,我们从未尊重过死者们的话语权。仅仅因为他们失去了生命,我们就拒绝听他们的意见、拒绝考虑他们的想法,这样真的公平吗?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在改进设计的过程中,驾驶飞机坠毁而阵亡的飞行员可以发表意见,那么从一开始研究员们就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这种美好的想象,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有的人可能会说,死人怎么会说话呢?给他们话语权又能怎么样呢?我想,这正是死者失去话语权的症结所在。在内心深处,很多人都觉得,死者不会说话,并且因此就认为,“死者不会说话”是一条再顽固不过的真理。 然而,死人真的不会说话吗?虽然在普通情况下,他们确实很难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去考虑人死了之后也能说话的可能性。 我国著名社会问题学者夏乐言曾经说:任何小问题乘以十四亿,都是大问题。这句话也可以被用在死者说话这件事上。人类社会每年都要死数以十亿计的人,而不管人死后还能说话的几率有多么微乎其微,乘以这巨大的基数后,其概率也将是一个大数。可以说,死者说话这件事,也许经常就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然而,因为我们不够努力、因为我们的素质还不够高,这些沉默的大多数被我们无情地忽略了。这种忽略造成的损失,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所以,我们必须捍卫死者们的话语权。只有让死者能够发声、敢于发声,才能在我们这一代的长征路上少走一些弯路。祖国在发展中成长,死者的话语权是被需要的。倾听死者的语言、为死者打造适合发声的器物,做好了这两件事,2035年的18岁青年们才能每天见到绚烂的彩虹。 这就是我作为一名浙江学子,在人生新起点上的体验和思考。
  12. 在太阳高照的上午11点睁开了眼。 不知道被谁拉开的窗帘,光线透过玻璃照了进来。 铺在脸上的温暖,仿佛昨日难以言喻的梦里,洋溢着幸福而又令人怀念的光景。 和谁在繁花中欢生笑语,和谁在绿茵上嬉戏玩耍。 在树荫中围成圈小憩时,偶然窥见的如同冬日里的晨曦般的笑脸。 犹如新雪融化,小溪流淌,在夏日里满是燥意的心也被放入冰彻而又虚幻的清水洗涤般。 伸手之间,抓不到的温柔,宛如月光倾泻心底,微风轻骚心扉。 爱是发不出的音符,堆叠成山的乐谱。 终在日夜沉积中,交织着回忆,鼓动了心悸。 那不成形状的思念,浸满着不安的余音萦绕耳畔。 “明天还会到来吗?” 失去色彩的今天,也依旧没有事情做。 前进的不过是不断翻去的纸张,在嘀嗒嘀嗒中原地打转的指针。 少女的故事,和昨天一样,依旧不明不白,也毫无兴趣。 只是被描绘出来的苦涩,像杯无糖咖啡。 一个个相似的情节里,不禁使人想起了过去幼稚的自己。 羞耻和痛苦,嫉妒和不甘。 在被那份对愚蠢的小丑感到绝望的感情填满前,双手早已下垂,失去支撑的书籍从手上滑落下来,倒在床上随意的摊开。 不禁这样想到。 活着的全部,都是那么的令人痛苦。 仿佛是褪色的相片。 宛若是手中的小说。 明天不会到来就好了。 偶尔抬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风景。 如同撒到在地的染料般,窗外那毫无杂质的苍蓝天空,仅有几朵白色云团陪衬。 不由联想起童话故事里,少女用来描绘着天空的绘本。 弯弯曲曲、不断拉长的线,几支蜡笔,交融着模糊的思念。 那迷离徜仿的风景,仅能隔着厚厚的玻璃闻到了阳光的气息。 一瞬间误以为推开了另个世界的大门,伸手向前,便会掉入树洞。 短暂到只用看完序章的时间,我便能看到 少女在永夜的森林里寻找金色的苹果 逃亡到北国的少年,遇到了挚爱的雪妖,却因无法背负内心的黑暗,独自出走 失去心脏的魔兽,一边吞噬世界,一边前行 已经死去的他,伪装成活着的自己,守护家人 …… 从玻璃传回手指的冰冷,就像摸着书的封面般。 ——果然只是绘本而已啊 发出这样的感想的我,静静闭上眼。 仿佛断开线的人偶,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舟上,在饱浸了月光的迷雾中徘徊。 没有前进的方向,也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祈求黑夜降临,像某本童话的主人公般。 等待,月光和梦境终会带着阳光和笑脸到来。
  13. 我乃破坏。破坏即我。阿提拉·Alter。战争的机器。破坏的统合。一如刻画在我皮肤上的魔纹一样,我不会改变。即使是反转了,我也只会破坏。除了破坏,我不能做到其他任何事情。因此,我回应了你的召唤。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破坏。破坏一切。破坏异闻带。破坏别的世界。破坏他人赖以生存的土地。破坏——破坏一切。我会破坏的。一切都由我来代劳即可。我是冷酷无情的执行杀戮之仪的战斗机械,是能够将文明和生命一起拔除的致命漩涡,亦是散布畏惧与恐怖的破坏之王。我会将这个异闻带破坏。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无法破坏幸福的世界。我知道。这个繁荣的异闻带是你无法下手的对象。我知道。你是拯救人类的人类,而非破坏人类的人类。这个因为过于繁荣而被剪除的异闻带,作为第一个敌人来说相性太差了。只要看到这个异闻带,你战斗的前提就已经消失了,这一点我也是明白的。你能明白吧,这个[第一异闻带]是多么繁荣的世界。神代级别的环境。人类和怪物和平相处。没有人因为意外死亡。所有的人类和怪物都脱离了对物质的需求,他们可以通过[火]来创造一切,而[火]——源自天道宫的[存在之炎]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任何人的任何需求,都能在瞬间满足。所有的死者都是一直保持着年轻的面貌,在寿正终止并了却了一切遗憾之后,才回归于天道宫的圣火之中。幸福的世界——在不能理解感情的我看来,这也许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世界吧。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异闻带最优秀之处,这不是王或者神强制给予的救赎。是的。这不是如同某个Ruler的救世一样,无差别的将人类从肉体之中解脱的“救赎”。天道宫所给予的火焰并非是强制性的让人们无欲无求或是放弃肉体,而只是很简单的一点。如果许愿的话,就能得到火焰。恐怕就算你作为迦勒底的御主,作为迦勒底的Master来到异闻带,作为要毁灭这个异闻带的恶棍来到这片异闻带之中,只要愿意请求那位炎发灼眼的战神,神就会给予你火焰。反过来,如果你不想要火焰而是自力更生,那就只要[说一声]就好了。这是所有人的理想乡。不,也不能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应该是没办法觉得这里是属于我的理想乡的。这里允许一切。却唯独不允许战斗的存在。可以偷窃,可以欺骗,可以撒谎——只要不是和他人战斗,什么样的罪行都会被允许。反之。只要涉及战斗,不管是多么善良的事情,多么愉快的事情,全都会被予以禁止。毒物会消失、剑会从手边落下、枪会无法发射子弹、炸弹无法进行化学反应、魔术无法编制……大概就连宝具都无法进行真名的解放。对我来说是最坏的场所了。已经说过了吧。我是破坏。我不是会带来破坏,我本身就是破坏。在这个地方,我就连本身的存在都难以维持。从这点上来看,我也许应该对这片土地抱有仇恨以上的感情。但是,我还是无法明确的抱有什么感情。因为我会将这片乐土破坏。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你为了泛人类史的延续,必须将这个地方破坏。无论这里是乐土还是魔地,是乌托邦还是集中营,你能做的就只有用这双手将这个异闻带切除。空想切除。将被泛人类史抛弃,如今妄想取代泛人类史的异闻带切除的行为。为了防止你没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我就再次重申一次吧。你是要破坏这个世界。虽然下手的是我,实施破坏的是我,将这片天空与大地打碎的是我,将这片乐园毁灭的是我,将这里所有人赶尽杀绝的是我。但是。杀意必须要由你来制造。我是破坏。我是天灾。我虽然持有意志,但是却没有持有感情。我的破坏,只是出于天性,出于事先被编撰入这份躯壳里的规则,出于被泛人类史脆弱的人理所赋予的使命。我并不在乎泛人类史的存续。不,不是不在乎,而应该说是,[无法在乎]。即使我在这里长篇大论,即使我在这里滔滔不绝,我也不是从内心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并没有这样的机能。被你们称为心的东西,并不存在于我的魂魄(灵基)之中。这——不过是录音罢了。由某人事先对我申明,然后由我记下,最后转达于你的话语。这是这片异闻带之王在我这里存下的录音。“泛人类史的Master,我希望你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位炎发灼眼的魔王,如此嘱咐过我。“你要做的事情,是杀死整个异闻带的人类和怪物——如同生命中的胜负,历史也是有胜负的。 历史的胜者是泛人类史,也就是你所在的世界。但是这胜负并不是优劣之别,并非是[泛人类史比其他世界更加繁荣],只是因为[泛人类史被某人选上]了。”“[泛人类史拥有正确的繁荣,拥有正确的衰败],可这不过是某人的一己之言而已。泛人类史所持有的,是被某个地方的某个人所决定的,个人倾向上的正确。”“如果你承认这种被不知道什么人定下的定义,那也没问题。你只要将这片异闻带视作[本应消失的历史]来消灭即可。那的确是事实,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错误——但是,我作为[破坏神的巫女],作为这个异闻带的女王,作为你们的敌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是只为了生存而战,而非为了正义和功利而战。”“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恶人。”……这个异闻带的王,为你留下了这样的留言。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来说出这些话的,但是我能够明白——那些都是真实的话语。那个女人,似乎是真的不想被人当做反派。……事实也是如此吧。别的异闻带先不论,这个异闻带是一个幸福安乐的世界。虽然对我来说,这样不能战斗,不能破坏的世界,是难以生存下来,满是剧毒的世界。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大部分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都只会感觉到开心吧。不,应该这么说吧。只要是[善人],在这个世界都会过的幸福吧。不需要剥削别人,也不需要夺走什么,甚至不用付出什么,只要普普通通的生存就能过的幸福。对于善人来说,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过幸福了……至少,要比这个泛人类史更幸福吧。我想你也应该是一样吧。如果你生存在这个世界里,想必能够非常开心吧。可是,你并不是这个异闻带的人类。你是泛人类史的御主。所以,你要将这个善人能够愉快生活下去的世界切除。所以,你要将在这个世界里愉快生活着的善人们杀死。所以……在你身边的,不是[善人]。重申一遍吧,我的Master。我是阿蒂拉·Alter。为了回应你破坏[第一异闻带·灼炎不灭皇城·天道宫]的愿望,先一步从英灵之座降临到这个异闻带的,纯粹的破坏兵器。我将。把一切破坏。
  14. 《詩﹒蒹葭》一篇,最得風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意頗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壯耳。   ––––王國維《人間詞話》 「蒹葭」即是蘆葦,飄蕩不定,卻止於其根,如漫漫思緒,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象徵著情,蘆葦便成了相思的象徵。 《蒹葭》分為三章,從「道阻且長」、「道阻且躋」、「道阻且右」可以看出追求過程的艱辛,而伊人始終都「在水一方、「在水之湄」、「在水之涘」,終究沒有追求到伊人。「伊人」在此若要與「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做比照,應指代「理想」。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追尋,比起《蒹葭》,前者的追尋未有明確目標,單純為想要追求到一個「目標」,目標本身還沒有明確的內容,而後者則有一個明確的「伊人」可以追求,但兩者都沒有追尋到。 至於所謂洒落,無非溯洄從之、溯洄從之,而不怨、不急、不哀。 悲,可見於「凋」、「獨」,壯,則顯於樓之高、「望盡天涯路」。 《蒹葭》是洒落,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悲壯。 - 偶然間翻到了一年級文學概論的作業,老師發的作業,以人間詞話此句為題,論其原因,當年的心境未能明澈,回首已過四年,欲待重譜,已無人紅批。 - 題外話,這個不知道該算哪個類別233 硬要說的話算是申論來著( 雖然正確的分類應該是文學批評233
  15. 本文致敬长篇爆款深度好文:《优秀的女性都是没有性生活的》 ---- 两三天前,我的一个后辈的母亲找到了我,要我救救她的孩子。 我问那个后辈,“高中三年你想做什么?” 他自负而难以名状地看着我,幽幽地说:“我想好好享受高中的生活。” 原来高中生还有这种想法的吗?还没等我缓过神,他居然用那难以描摹的声音反问我: “难道前辈你就没有想过愉快地度过高中生活吗?” 这话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这孩子,也许能拯救中国厨师届。 所以我决定:把他开除出高中生的队伍。 这几百年,我在暗影之路中穿行,高中生是见得多了。在他们之中,能称得上是优秀的我也见过不少:文能弯弓射大雕,武能千米折返跑。一千一百一十一人的学校里,年级排名没出过第一;五千五百五十五人的学校里,年级排名没出过前五。不管是常规考试还是奥林匹克竞赛,不管是数学物理的奥林匹克竞赛还是田径游泳的奥林匹克竞赛,他们都是冠军的常客。 这些优秀的高中生都有一个惊为天人的共同点——不吃羊肉 羊肉不好吃吗?路过烧烤摊的时候一个个都说:香! 吃不起羊肉吗?上海徐家汇有一打房产。 我曾经问其中一个人:你渴望羊肉吗? 他说:もちろん 我问:为什么不吃?担心食品安全? 他说:いいえ、太忙。 他难以言表地说:优秀的高中生,都是不吃羊肉的。 如雷贯耳! 从这位质朴的高中生的质朴的话语里,我终于得以窥见他成功的奥秘。 有的人会问,不就是羊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不然。问出这种话的人,都是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也不愿意看清未来,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自以为是的话。 众所周知,羊肉就是羊身上的肉。而羊肉之所以和其他的肉不同,优秀的高中生不能去吃,主要就是因为它出在羊身上。 羊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如果是被《喜羊羊与灰太狼》这种大毒草毒害的青年,也许会说他们机智、聪明、善良……但是事实上,这些都是既得利益者制造的表象。那么,真正的羊是什么样子的呢? 首先,羊是温顺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见过放羊:漫山遍野的羊,仅仅踏过便能将一片草原化为沙漠、让半人高的野草消失无踪。然而要控制住这些拥有着强大抛瓦的动物,却只需要一个牧羊人,和他手里起来凶猛无比实则软弱无力的长鞭。 其次,羊是凶猛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被羊顶过:当羊被激怒,它们会用头顶尖锐又修长、优雅而狂野的双角对人发起无休无止的额冲锋。 另外,羊是矛盾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认识羊,知道它们是既温顺、又凶猛的动物。所以,羊是矛盾的动物。 最后,羊是合理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和黑格尔拜过把子,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存在即合理。而我们知道,羊是存在的,所以,羊是合理的。 那么,知道了羊的这些特性,对我们不吃羊肉有什么作用呢? 中医说过:吃什么,补什么。 正如尼彩所说:挑战离群的恶魔的不死人,要小心自己也成为太阳骑士。当你吃羊肉的时候,羊肉也将对你回以吞噬。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温顺的。什么动物喜欢温顺的动物?捕食者。捕食者喜欢温顺的动物,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它们捕猎时的风险。同样的,在高中里,如果你选择做一个温顺的高中生,就相当于告诉所有的肉食高中生:“你们他妈的快来吃我!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凶猛的。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放低你的声音、积累你的财富。“这是中国的大智慧,而如果你是一名凶猛的高中生,就一定会违反这条祖宗之法。祖宗之法变了,大灾厄、大混沌就会不可避免地降临在的身上。因为你作恶,就一定会有恶果。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矛盾的。古时候有个武器商人,他卖能穿透一切防御的盾和能抵挡一切攻击的矛。有个路过的人问他,说如果让你的矛和盾互相攻击,结果会怎样?武器商人一把就把他爆了起来:”你就不能关注点更重要的东西吗?“做高中生也是一样的,如果一直矛盾地活着,那么你就会失去理智,沦为活尸。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合理的。理是做什么用的?是用来束缚人的。理是谁制定的?是大人物们制定的。大人物们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用理来束缚别人,而自己却做不合理的事,于是就拉开了和别人的差距。高中生也是,你合理而别人不合理,别人就获得了更多的资源,拉开了和你的差距,就会把你踩在jio下。 还是上面这个优秀的高中生,他平时的表现是酱婶儿的: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是宝贵的,不能浪费在施舍别人上。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拒绝他们:因为他知道,搞好和同学们的关系,对自己的学习有着长远的利好。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拒绝他们,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题。因为他知道,当一个高中生表现得平庸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一向都是答应他们,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题。因为他知道,做人啊,首先就要合理。不合理的人都在精神病院里。 而他这些好习惯,都是因为他不吃羊肉,才得以养成的。 至此,我们完全明白了:吃羊肉的高中生,是不可能超越不吃羊肉的高中生的。吃羊肉的高中生,最终只能沦为平庸的高中生,和普通的人没什么两样,失去自己的创造力,也失去自己的机会。 眼看高考将至。也许有的高中生会问:”我还来得及变得优秀吗?“ 我说,当然来得及。 如果羡慕那些优秀的高中生,只是羡慕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行动起来,才是改变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不要管什么时间所剩无几,也不要说什么时间还有得是,这些都是你不想努力的借口!每次,你改变自己、改变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是怎么失去的?不是有人阻止你,而是你自己不够努力! 现在开始,不吃羊肉。现在开始,改变人生! 如果有人反驳我,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卖羊肉的。利益相关,请大家不要相信他们。
  16.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熟睡的男人, 看看旁邊躺著的孩子以及妻子 「晴天了,也該帶它們出去曬曬太陽」 男人心想
  17. 背叛的黑帮 砰砰砰! 废弃的厂库之中,阵阵枪鸣之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 “该死,该死的!这群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砰砰砰! 交战的双方……更正,是被围堵在厂库之中一方的老大,发泄式的朝对方连开数枪后,重新躲在了掩体之后:“该死,该死的!谁他娘的能够告诉老子这他娘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老大并不指望能够从哪个小弟口中得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只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的恐惧罢了。 毕竟老大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带着小弟来到一片无主之地打算捞些外快,最初的半个月在查耶尔这个警队内部人员的帮助之下明明称得上顺风顺水,今天甚至接到了一单大生意,因此自己才会亲自出马,以防差池。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谨慎,自己还是着了道,被人围堵在了作为交易地点的废弃厂库之中,且对方无论是装备亦或是人数都要比自己强上太多,此时交战才不过十分钟,自己手下的小弟便已经死亡超过一半。 若非对方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只怕这些小弟早就把自己这个老大的脑袋砍下投诚去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无法就是早死与晚死的差别罢了。 老大不想死,他也没打算死在这里,虽说他才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半个月,但是狡兔三窟这个词却是从他出道以来便一直跟随着他,铭刻在他的骨髓之中。 老大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厂库交易并非是一时兴起,除了这个厂库足够偏僻,方便掩人耳目之外,更是因为他已经在这个厂库之中备好了逃生的密道,虽说若是交易顺利这一举动就显得杞人忧天,但是在此时,这便是未雨绸缪了。 趁着所有小弟的注意力都放在与对面枪战之时,老大趁机溜进了密道之中。 手下人最终是否统统死光老大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就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便是有着东山再起的可能,死了那便真的是一了百了。 密道的出口是在一个偏僻小巷之中,在确认密道外没有对方的眼线之后,老大这才是猫着腰窜出密道,随后从边上拖过早已备好的重物,堵在了出口之外,这样一来即便有人能够发现密道,也绝对无法通过密道追上他。 正当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老大对于自己的小心谨慎洋洋自得时,却听闻小巷一端传来脚步声,步伐稳健,不急不缓,然而每一步都像是迈在老大的心跳之上,令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我!”老大猛的向步伐声来源看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眼带墨镜,右手持着一柄武士刀的黑发青年,此时青年正缓缓的向老大走来。 见到青年的瞬间,老大如坠冰窖,浑身拔凉。他自然认得青年,虽然叫不出姓名,但是青年的模样他却是一生都不会忘记,因为正是以这名青年为首,带领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众黑西装,将他与他的手下围困在废弃厂库之中。 这名青年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并没有逃脱升天?一瞬间老大便是心如死灰,然而很快的,他却又是死灰复燎,因为老大注意到,对方并不是成群结队,来者似乎只有青年一人。 砰砰砰! 当机立断,老大朝青年连开三枪。在这冗长小巷之中,既没啥掩体,双方又不到百步,再加上自己突然袭击,老大有自信,青年绝对躲不开这三枪。 而现实也是如此。 嗡—— 只听一声嗡鸣,一道寒光晃花了老大的眼,眼花缭乱之中老大只听闻‘叮叮叮’三声轻响,待视觉恢复老大定睛一看,青年唯有武士刀出鞘,自身却毫发无伤——青年赫然是用刀劈开了袭来的子弹! “不,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过于骇然的现实令老大变得歇斯底里,“障眼法!你别想骗老子,去死,给老子去死!” 砰砰砰砰砰—— 叮叮叮叮叮—— 枪中的子弹很快便被打光,而青年却依旧毫发无伤,不急不缓的向着老大走来。 “怪、怪物!”再次见到青年刀劈子弹的‘绝技’,老大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同时也明白眼前的青年是怪物,是绝非自己这个普通人类所能够匹敌的怪物。 跑,快跑。老大转身就逃,能否能从这种怪物手中逃脱老大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若是不跑,他就死定了。 虽说做了大哥好多年,但是老大的身体却并没有被酒色所掏空,且在被青年追杀的情况下,他逃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再加上小巷不长,不多时,老大便看到了小巷的出口。只要能够逃出小巷,混入人群之中,自己定能够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却是出现在了小巷的出口,老大定睛看去,只见那是一名拥有橘红色短发的少女——美少女。 少女身穿黑色礼服,看起来就像是从某种高档酒宴上偷溜出来的富家千金一般,此时正眨着与发色相同的大眼睛,好奇的朝小巷之中张望。 “滚开,快滚开!”眼看少女似乎被吓傻了一般伫立在巷口一动不动,老大便想动手将少女拨到一边,若是在平日,这种等级的美少女老大疼爱还来不及,但是此时,这种阻碍他逃出生天的绊脚石老大只希望其死的越远越好。 然而还未等老大将想法转换为行动,只觉得脚下一僵,地面在视界之中不断扩大,数秒后,他便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喂喂,大叔,你没事吧?”正当老大被摔得眼冒金星之际,却是听闻头顶传来少女的声音,老大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只见少女此时正半弯着腰看向他,雪白的肌肤,漆黑的礼服,以及两者之间若隐若现的那一抹…… 然而还未等老大看清,青年却是已经追了上来。老大暗靠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而起擒住发呆的少女,抽出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当做人质。 虽说这人质能够起到几分作用老大表示怀疑,但能够多一个挡箭牌也是好的。 青年此时也追上了老大,见到老大所挟持的少女,面色不由得古怪起来,然而老大却是没有注意到青年的神色变化,只见他紧紧的牵制着少女,色厉内荏道:“别、别过来!再过了我就杀了她!” 只见青年闻言居然真的不再靠近,而是开口道:“我劝你别这么做,毕竟命只有一条。” 见到青年这么听话老大也是为之一愣,虽说有些奇怪,但此时他却是无暇想太多,见到青年没有动手的意思,便是一边挟持着少女一边向小巷外退去。 一步一步,一步两步,在这幽暗的小巷中摩擦,摩擦…… 然而就在老大即将退出小巷之时,被他挟持的少女却是突然开口了:“喂,你就这样看着他把我带走哦?” “闭嘴,你这臭婊子!”少女突然开口将老大吓了一跳,“再敢说话老子就宰了你!” 青年听到老大的话语,微微一叹,收刀入鞘,转身离去。老大见状,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见到没,这小子就是一个怂货,不回来救你的,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从了……” 还未等老大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为何又躺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不知跑到了何处。随后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腿便是踩在了老大的脑门上,鞋跟如刀,令其脑门隐隐作痛。 “骂谁是婊子呢!”少女的声音再一次在其头顶响起,“老娘我……呸,都被你带歪了(小声)……本小姐我可还是chu、少女!是少女你懂吗,大叔!” 老大睁眼看去,映入其眼帘的是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存在——安全裤——随后其视线才缓缓上移,落在了少女的面容上:“你、你……” “你什么你。”少女轻哼一声,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副墨镜带上,“现在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了吧。” 看到少女这几乎和青年成对的装扮,老大才反应过来少女居然和青年是一伙的。 “明白了就好。”少女收脚,英姿飒爽的挥了挥手,“来人,抬走。” “是,立香大小姐。”于是便有一群同样穿西装戴墨镜的吴克冒了出来,将老大捆好,准备带走。 “等等!”见到立香转身欲走,老大突然开口了,“没料到这里是有主之地,老子算是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敢不敢报上名号,让老子知道自己是栽在谁手里?” 立香闻言眨眨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大:“你真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该听说过我们才对,还是说你档次太低了所以才不知道我们?” 听到立香的话语,老大只觉得胸口一闷,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咬牙蹦出几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立香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戏弄老大:“圣阳教会。死前记得祈祷吧,虽然上帝并不会保佑你。” “你们是圣阳教会!?不、不可能!那不只是个传说吗?”老大一脸惊恐,他想起了关于圣阳教会的种种传说——那恐怖而又血腥的传说:“女、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放我、放我一马吧……” 立香充耳不闻,向着小巷深处渐行渐远……
  18. 一夜之间,玉兰落了一地……花,开了,谢了,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时不时有人经过,用冷冷却又带着一点温度的大脚将花瓣碾过。我坐在角落,就这样望着窗外凋谢的玉兰,一时间突然有种错觉…… 我好像看到玉兰花瓣在问玉兰树:“前辈,为何我们同名同株却不能同命?”树不做声,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他遥遥看着远方的天空,似乎若有所思,亦或者只是想看透这阴霾晦暗的天空之后的美丽穹顶。 “唉……”白花叹了口气,看了看路边被踩得细碎的同伴,又看了看自己的前辈,心中莫名哀伤……回望有生之年,从嫩芽到花苞再到花枝招展,再到最后跌落谷底……一切都过渡的那么的自然……明明昨天还在高高枝头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一阵微风吹过,花粉纷飞,这花香直到现在还留着。 然后,她好像想起前几天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枝头,蝴蝶姑娘和她讲自己从护城河的对面过来的奇闻轶事,讲着她曾经爱上一株迎春花,虽然旁边的桃花串红已经盛开,都对她张开怀抱,但她心中依旧只有对迎春的爱。后来迎春凋落,不管怎样都救不回来,猛然抬头望向四周发现大家好像都在慢慢老去,桃花也在片片落下……她听智慧的垂柳说护城河的水可以挽救生命,于是飞到河边。面对涛涛河水,她猛地向水中冲去。谁成想一阵奇风吹过,将她吹到了这对岸,让我们相遇。她好像还想起蝴蝶姑娘对她说,似乎风在耳边低语着,爱他就要为他好好地活下去…… 此时一股阵风吹过,白花的另一个瓣随风滚出很远,似乎将这片记忆也一起带走了。 她突然又想起来玉兰树前辈脚下曾经有一家蒲公英,爸爸妈妈辛苦将他们养大,然后孩儿们随风去旅行的事情…… 旅行……她停下漫无边际的思维,似乎充满了憧憬……旅行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我也好想感受一下…… 渐渐的……风停了,白花的记忆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冥冥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一阵苍老却又有些孤寂的声音在温柔的对她说:“睡吧,孩子。我们明年再见” 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偶然间经过的脚步声默默证明着这个世界还活着。
  19. 朋友發了一張UMP40抱著慟哭的45的圖,白色的底配上黑筆線的草稿,當他拿給我看時......嗯,就寫出來了,反正2.0還沒出打不了活動(拖走 深層映射劇透注意!百合注意!虐梗注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順便打聽圖的出處( 話說回來大家真是好久不見了,咱是躲起來很久的風揚( 還有最後一篇的終章,請大家期待(???
  20. 直接上干货 如果有错字可以提醒一下,虽然有检查,但就怕自己眼瞎。 《禁忌双子的黑魂之旅》 第一章:于黑暗中苏醒/北方不死院 第一节:起始 于永恒的黑暗中醒来,紧了紧手臂,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过去的一切全部都忘记了。 只是,我们是“兄妹”这是唯一无法忘记的。 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记了这小小牢房之外的一切记忆。 还记得,还记得外面有蓝色天空、青色的草、红色的苹果,但这一切都与我们无缘。 被加护了的墙壁和牢门不是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能破坏的。 吵杂,它们在嚎叫、哭泣、敲击墙壁,它们一向如此,那些干枯的人形、活动的尸骸,但…… “今天格外的吵闹呢。” 为什么要说话呢?怀中娇小的她抬起头来,似是无声的问询。 干尸般的手抚上她那干尸般的脸,早已麻木的触觉几乎感觉不到是否碰到她,她把头低下,我再次抱紧她,我们依偎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 咔—— 天窗突然被拉开,一名骑士装束的人在天窗旁蹲着向下看。 “嘿,还能思考吗?” “你是谁?”我抬起头问道。 “你先出来吧。”他把一具活尸丢下,落在牢里,砸在地上,扬起灰尘。 丢下活尸后他便走开了,留下打开的天窗,明媚的阳光照进黑暗的牢中,带来希望。 第二节: “出去吗?” 我松开环绕于她的双手,轻轻的推了推她。 她抬头看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具死尸的腰间,最后从我的环抱离开。 依着墙壁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站起来。 松开她的手,从死尸的腰间捡起钥匙,走到门前,一把一把的试了起来。 咔—— 门被打开了。 “哥哥,给,武器。” 她把从死尸手中捡起的断剑递向我。 “嗯。” 我拿过断剑,走出牢门,娇小的她跟在我后面。 狭隘的通道中有着十几具的活尸,左边全是牢房,而右边…… “恶魔。” 透过栏杆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恶魔手持着棒状的巨锤来回的走动。 我们蹲下来,小心的藏在墙壁后,借着墙壁的遮掩走过了通道。 尽管恶魔不对这些活尸感兴趣,但没必要去试探它是否对活尸一般的我们感兴趣。 途径一个小水池,或者说因为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积压的水,我们走到一个类似于水井的地方。 走到井壁的竖梯旁,摸了摸那潮湿的横杆。 “能爬吗?” 我如是的问道。 “没事,哥哥,我还行。” 她如是的回答。 水井上面是一个房间,我们走出房间,立即就感觉到有什么在吸引我们,一眼望去,那是一把剑身螺旋扭曲的剑,剑斜斜的插在一堆灰烬中,而灰烬中混着些许骸骨。 “感觉到了吗,哥哥。”“嗯。” 我们走向螺旋剑,我将手伸向剑。 火突然从灰烬中生出,我试着拔了拔螺旋剑,剑纹丝不动。 从火生起时她便一直盯着火焰看,我松开手看向她。 她上前一步,向着火焰伸出手。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分、两分、三分、五分、十分。 几点火星突然从火焰中飞出,没入她的身体,事情发生的非常的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妹妹!没事吧。” 我焦急的看着她,她试着握了握拳,抬起头来。 “哥哥,你也试着引动火焰的力量。” 火焰?看着她变得更加精神的眼睛,我学着她把手放到火焰上,掌心对着火焰。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变化,但随着精神的不断集中,世界开始模糊。 感觉到了,火焰,和身边的她,精神进一步的集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橘色的火雾包围了,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体力迅速恢复、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治愈、精神的疲惫不断的消减,仅仅是几秒,状态便完全恢复了。 但是,不够呢,还不够呢,这火焰的力量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更多,更多! 看不见的什么从身体涌出投入火焰,然后,看见了,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的姿态。 “哥哥?” 被打断了,幻象从面前中消失,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她担心的看着我。 “不,没事。” 我向她笑笑,啊!不好,现在的面貌笑起来并不好看吧。 “哥哥。” 她呢喃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等啊,我再试一次。” 再一次,再一次向火焰伸出手,精神不断的集中,感觉到了,然后更多,更多,什么投入了火焰,看见了,看见了。 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骑士手持盾牌将其一一挡下,活尸蓄力跳起重重的一击,断剑划过华丽的孤线落下,骑士突然上前一盾将断剑拍开,一剑将空门大开的活尸穿刺,幻象开始渐渐消失,骑士拔出剑越过活尸向前走去,最后骑士似乎回头了?幻象到此结束。 这也是火焰的力量吗,燃烧了什么,然后向我展示物品的遗留信息。 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我退出与火焰沟通的状态,与她分享了这个发现。 第三节: 我们欣喜于这个发现,可惜的是我们必须往前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地下有着恶魔在徘徊,还有着很多失去理性的活尸,也没有食物和水,尽管我们早已不需进食,但进食这一行为,应该能让我们更像一个人类吧。 “走吧。” 他如是的说着。 “嗯。” 我如是的回答。 高大的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到巨大的门前。 这门是如此的大,如果不是螺旋剑吸引了我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哥哥,那里也有门。” 东张西望的我发现右边有一扇小门,指着小门向他说道。 “嗯,但我们还是走大门吧。”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扇小门,但还是决定走大门。 “嗯。” 我所有的都听你的,我亲爱的哥哥。 我们一起推开厚重的门,然后就看见正前方还有一扇门,他向前走去,我则是四处观察,一抬头。 “哥哥,等等,上面。” 与地下恶魔十分相似的同一类恶魔就站在房顶,但它没有反应,似乎是还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它的存在。 “麻烦啊。” 他呢喃着,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把整个环境收入眼中。 “左边有一扇打开的小门,你沿着左边走过去,我试着去引诱一下,那恶魔在上面太危险了。” 整个北方不死院都是有着加护的,恶魔在上面可以跳到外面,不死院外面没有多少坚固的防壁,在不死院外面被恶魔追击太危险,而在不死院中,我们可以试着用不死院的加护困住那肥大的恶魔。 “嗯。” 我如他所说的一样,沿着左边走向打开的小门,他则走在中间向着那大门走去。 当他接近于大门时,恶魔似是看见了他,粗壮的双腿用力一跳,向着他落下,他急忙向左翻滚,然后飞扑,将门边的我撞入门中,恶魔重重的堕落于空无一物的大地,暴出巨大的气浪,掀起无数的地砖,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叮—— 似是什么断开的声音,铁栅栏门落下,把恶魔拦于门外。 “吼——” 狂暴的恶魔挥舞着岩石般的恶魔大锤不停的砸着墙壁,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表示残破的不死院还是有着抵御恶魔攻击的力量。 “嗯,暂时安全了。” 他从浅水中站起来,没错,又是一处积水的房间,回过头面前又是一把螺旋剑,而透过看似简陋的铁栅栏门可以看到肥大的恶魔徒劳的攻击着这边的墙壁。 “还好吗。” 他伸出手将我拉起来,走向螺旋剑,伸出手,火焰便从灰烬中生起。 “嗯,我没事,哥哥你,……,哥哥。”“啊……,没事。” 当他背对着我,我便清楚的看见他整个左肩都破碎了,似是之前飞溅的石块打到了他,但是,没事的。 对,我们是不死人,无论什么伤势都会随着时间痊愈,就连死亡也会随着时间离我们而去,但代价就是我们会随着时间渐渐忘记过去,直到失去思考能力成为一具活尸。 我们坐在篝火前,静静的集中着精神,试着去沟通火焰。 几点火星从火焰中飞出进入他的身体,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这就是火焰的力量吗,不过哥哥沟通火焰的速度真是快呢。’ 一边沟通着火焰,一边观察着他的我这样想着。 第四节: 恶魔已经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加护依然存在的不死院墙壁不是它所能破坏的。 现在想来之前真是一个危险的决定的,但如预想一样,恶魔已经被困住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通往外面的路就行了。 活动活动肩膀,没有问题,伤势全都痊愈了,这可比不死人的自愈速度快不知几十倍呢。 “好了吗?”“嗯。”“那就走吧。” 站起来,离开篝火,向着房间仅剩的通路走去。 那是一处稍微向上的斜坡,可以看到左右都有房间,远处的房间看不清,但右边第一个房间几乎都被掩埋了,倒是左边第一个房间倒是没被掩埋,在路的尽头一个看似活尸的人站在那里。 好吧,它就是活尸,要不就是把我当做活尸了。 侧身闪过箭矢,看着它张弓搭箭,向它走去,紧了紧手里的断剑。 “后面待着,等会再出来。”“嗯。” 压低身体躲开第二箭,冲,向着它快速接近。 它焦急的射出第三箭,然后就想从左边的通路逃走,我向前一个飞扑躲过箭矢将它扑倒在地,断剑瞄准它的双肩猛砸,卸了它两条胳膊。 ‘这不是人呢。’ 是,即便被卸了两条胳膊,它也只是不断挣扎,无法沟通,这就是活尸,没有理性、没有心智、没有思想、这就是不死人最后的结局,悲惨的终末,生不由死的活着。 “安息吧,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晚安。” 断剑插入活尸的头颅,旋转,给予它短暂的安眠。 静静的跨坐在死尸上,好像有什么进入了身体,有如给予火焰燃烧的什么一样,那是大体相同的什么。 稍微想起来一点过去的事,自己,不是战士呢,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活尸还是人吗? “哥哥。”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比之前的重,是拿着什么吗? “没事。” 从死尸身上站起来,回过头,发现她手里拿着一块烫斗形的盾牌。 “这是?”“从死尸身上捡的,哥哥,左边第一个空房间门口的死尸背着这个盾。” 她说着把盾牌递向我。 “啊,哥哥,这是剑呢。” 她蹲下来从地上另一具死尸手里捡起剑,然后和盾牌一起递向我。 剑盾吗,也许还有和刚才那样攻击我们的活尸,武器也是必要的,但剑盾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呢。 接过盾牌套在手臂上调整着绑带的松紧,调好时,她已经拆下了死尸的剑鞘皮带。 “哥哥,给。” 剑插在剑鞘,她双手拿着剑鞘递向我。 她也需要武器呢,想着从被自己干掉的活尸手里扳开手指夺走长弓,解下它的箭筒皮带,把弓箭交给她,接过剑鞘和剑。 一番武装,我们决定先退回之前的篝火,通过火焰的力量来熟悉一下这些武器。 第五节: 付出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什么后,我们通过幻象了解了这些武器的前主人是怎么使用这些武器。 稍许熟悉武器后,我们再次前进,通过些许向上的过道后左边有路,是向上的阶梯,阶梯后再走一段便通过了没有门的拱形门。 ‘那是!’ 从门中走出来透过正对面被堵住的扭曲铁栅栏门便看到对面房间有一位骑士倒在瓦砾堆上,阳光落在骑士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这骑士的装束与给我们带钥匙活尸的骑士装束一样。骑士受伤了吗? 四处张望一下,收剑入鞘,走向被堵住的门。 “警戒一下。”“好。” 我一点点的搬开石头,搬得差不多的时候退后几步,冲上去一脚把扭曲的铁栅栏门踢开。 拔出剑来举盾前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谨慎的向骑士走去。 “喔——你……不是活尸啊……” 走到骑士的面前,收起剑看了一下天花板不自然的天窗,骑士是从上面被打下来的吗。 “真是太好了……” 骑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是受了重伤吧,骑士的铠甲都有些变形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里面身体一定乱七八糟了吧。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半蹲在骑士的面前,看着给予我们希望的骑士,我发自内心的想帮助他。 “我已经不行了……” 她默默的走到我的身后,一言不发,尽管我们看过不少活尸了,但即将变成活尸的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 “马上就要死了,一但死去,就再也无法保存理智……”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在不死院待了这么久,周围牢房的人都成了活尸,我们怎么会是第一次看到即将变成活尸的人。 “我们同为不死人……请你接受请求听我说……”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是什么时候就入不死院的?没有记忆。 “说来惭愧,不过想拜托你的事便是我的使命……” 我们是哪国的人?没有记忆。 我们过去是什么人?没有记忆。 我们的双亲是谁,没有记忆。 我们的过去,没有记忆。 “我想将使命托付给素未平生的你……” 还真是活尸化严重啊。 “在我的家族,流传着这种说法……”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不死院这个称呼?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化?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这一概念? “不死人代表了身负使命……” 一定,哪里有问题。 “有了这种不死之身……便得从不死院……前往古代诸王之地……” 传说,不死人使命,古代诸王之地,这会是关键吗。 “打响苏醒之钟,以得悉不死人的使命……” 苏醒之钟,又是一个关键,苏醒,会唤醒什么吗? “谢谢你……这么一来,我终于能抱着希望而死了……” 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我的恩人。 “啊……还有件事……这东西也托付给你保管吧……” 骑士艰难的从包中取出一个暗绿色玻璃瓶,我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不死人的宝物,原素瓶……” 原素瓶?不死人的宝物?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喔,还有这个……” 他又取出一把钥匙。 “那么,现在该要说再见啦……” 我默默的伸手接了过来。 “我不希望自己在死后袭击你……快走吧……” 无能为力的我收好原素瓶和钥匙,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多谢你喽。” 从房间走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哥哥。” “走吧,去搞清楚那不死人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嗯。”
  21. 僅將這篇獻給 @随便起个能注册 嗒、嗒、嗒。。。 她正在走來。 嗒、嗒、嗒。。。 她已經離開。 我心中的悲痛包圍了天上的明月。 月光、失色。 我心中的悲痛穿越了地殼地幔和地核。 穿透、地球。 陽光被地球陽所遮擋,無日無月的時刻終於降臨! 啊!我還有心嗎?
  22. ——俺是强大的碎牙部落的一个地精,俺叫烂肉。这是俺老大给俺起的名,因为有次俺给老大熬汤的时候,俺忘了帮老大把那蜥蜴腿的皮扒了,老大怎么都咬不烂,气的把俺也丢进锅里了,不过俺贼拉聪明,自己又跑了出来,老大一看到俺就想起那蜥蜴腿,所以就管俺叫烂肉。 今个老大把俺们都叫到了奥卡山,老大叫了2000多个屁精,还有20个大巨魔,说要带俺们去搞好吃的,搞不到吃的就吃了俺们!老大说要开车带着俺,把俺塞到了屁股地下坐着,老大屁股臭臭的真好闻。老大带着俺直奔最近的那个村子,叫什么鬼那力死,可到了俺就傻眼了,有个铁罐头骑着马叫着要把俺们都杀了。老大一听就急了,叫俺们去搞了那个铁罐头,俺们就这么打了起来。 战斗真是惨烈啊,那个鬼那力死里的村民都拿着草叉跟俺们打起来了,但那些臭老农哪是俺们老大的对手,老大开着他那三头狼车带着一堆石头一样硬的巨魔,轻轻松松就把那些老农全打跑了。就当俺们以为已经赢了,准备去收拾那个铁罐头的时候,那些跑了的老农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投石机。屁精们一下就傻眼了,俺看着那投石机投出来的石头比俺都大,砸的小的们到处乱跑抱头鼠窜,那铁罐头也如有神助,把俺老大拉车的狼都砍死两头。老大见势不妙赶紧叫俺们去把那投石机拆了,他去拦住这铁罐头,可是屁精们都跑没影了,谁去拆那投石机啊!俺赶紧去找那石巨魔,跟那巨魔说投石机那里都是石头,巨魔一听有石头吃,马上就冲过去把那投石机砸了,那帮老农全被吓跑了。要说谁是这奥卡山里最强的,当然还属俺老大大胃王咕噜,老大先一斧子把那铁罐头的马砍翻,又一斧子就把那铁罐头劈成了两半,就这样俺们终于是拿下了这鬼那力死。 老大看屁精们死的死跑的跑,决定再回山里招点新的屁精来,就把俺留在了这鬼那力斯。要俺说,俺真想跟着老大回去,这人类的村子俺是真的不喜欢,没有湿乎乎的山洞,也没有小蜘蛛陪俺玩,但这是老大的命令,俺也只好在这等老大回来了。
  23. 重回如初来 再登已新生 百贴穿越门 千字水行舟
  24. 其实我只是想尽早凑满100贴…… 一 人在诞生之初,在认识到自我之初就具有自杀的本能。这样一种本能以两种形式表现出来,一种是肉体或者说物理上的自杀,一种是意识或者说精神上的自杀。人的一生,人的尚未完全倒向这两者间任意一方的生活,不能说完全,但至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与这种本能的两面抗争,在两者间徘徊。需要说明的是,对这两种自杀的命名更属于对于结果的概括,而非对于过程的概括。 物理的自杀实际上也并不单纯地指代通常意义上的自杀,倒更像是旺盛的生命力被隔绝或是自我隔绝,这样一种状态对于社会来说与肉体死亡没有区别。我们知道人有创造的冲动,艺术家们在创造出独属于他的一件作品时,他的一部分生命便被留在了他人绝对无法理解的世界里,再也无法被他人感知。这样的状态将使他在感到一种创造的崇高的同时感到孤独。传统意义上的自杀者都具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孤独,感到自己无法被理解。绝症患者们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正常人几乎无法理解。更重要的一点是,逐渐迫近的死亡是一个更加孤独的世界,这或许有可能反过来使他投入精神的自杀中,但更多的可能是使他不断沉沦在物理性的自杀中,最终在无限的疏离感中背弃世界。 精神的自杀或许更加常见,因为这些自杀者们并没有在肉体上消灭自己,而是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一种集体中。这样的集体既可以是社会组织,也可是意识形态或者宗教。正如上面提到的,信仰宗教的绝症患者更有可能处于安详的状态中,因为他们接受了一种集体,把自我完全溶解在了其中。对于他们而言,死亡不过是与某种概念的真正融合。很多革命者与狂信徒正是精神上的自杀者,他们溶解了自身的创造性,因而失去了一切物理自杀的可能性,或者说,他们把自己变成了概念的从属,为它而生又为它而亡。并不仅仅是这些看似疯狂的人,我们自己也有可能是一个精神上的自杀者。很多人,或者说被称为大众的那些人,被称为某个阶级的那些人,都把自己投入一种模式化的生活,模式化的思想中。不管是出于渴望理解还是不由自主,这都是精神上的自杀。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处在这两极之间。一方面,他们渴望在创造自我中获得对自我的认同,而这样一种认同绝无可能被他人真正领会,另一方面,他们又渴望投入一种不管庸常还是激进的集体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倒向这两者间的任何一个都意味着死亡或者说殉道,因而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场殉道之旅。 刚出生的时候是大部分人唯一精神与物理结合的阶段,因为婴儿把自己当作整个世界,集体与个体仅仅在此刻达到了统一。人们不可避免地在成长中认识到了两者并不能等同,因而陷入了将要贯穿他们一生的矛盾中。 艺术家的成功之处在于,他们陷入自我创造的冲动后往往能够从中脱身而出,回到庸常的世界中,也就是从偏向物理自杀的那一端回到偏向精神自杀的那一端。没有这种能力的艺术家到最后要么自我毁灭,要么向社会屈服。三岛由纪夫的切腹正是这种自我毁灭的体现,他沉醉在自我之美中无法自拔,在自卫队的闹剧是他的最后一次尝试。他试图把人们拉到自己这一端,也就是说,他试图融合两种自杀实际上无法调和的矛盾。这样的努力失败了,他便只能在无尽的自我中毁灭。 有一些人成功过,但终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成功。自我观念终究不可能在不改变自身的前提下与大众观念完全重合,只要有一步妥协,那就是精神自杀的开始。更重要的是,正如个人一样,集体并不只有一极。 之所以说每个人都是疯子,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处于这个病态的过程中,试图在两极间取得平衡。而那些被我们称作疯子的人,他们因为处在两极而不必像我们一样饱受折磨。当然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一个种族要是都是这样身处两端的“健康人”,那么它要么陷入停滞,要么陷入毁灭。正是有着大量处于不稳定状态的“疯子”,文明才能既不失去前进的动力,又不丧失稳固的基础。 所以说到底,所谓的自杀其实只是从社会角度来看的自杀。如果单从个人来看,一个人自杀了,又如何呢? 我想这样一种思考并不能指导我们过怎样一种生活,它只是试图给我们现在的生活给出一种解释:我们每个人都欲自杀而不得。
  25. 你也许不以身处一条昂贵的街道为荣,因为它的确与大多数人格格不入。它应该有昂贵的建筑,玻璃幕墙垂天而下,铺满了Louis Vuitton、Dior和Armani的广告,抬头只能看见被切割成锯齿状的天空。随便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有数十万身价,还不包括他们持有的房产。他们形色匆忙,要坐上每小时四百公里的磁悬浮列车去更能赚钱的地方,停下的每一秒都是浪费。你能看到老一辈人所说的成功人士:自信,坚韧,锋锐而充满野心。即使迎头一桶冷水泼来他们也会让你知道水蒸气是怎么产生的:他们发光发热,有如盛大的燃火,光芒刺眼,不便他人来直视。如果人生中有人对他们说“应该在挣扎的时候放弃”,他们的回答就是“永不放弃”。熊熊大火正是用写着这句话的纸制品作为燃料来燃烧。但透过他们,我看到街边卖热狗的老人。他就站在那里,把已经做好的食品递给没有时间吃饭的精英。他们是如此不同。我看见他瘦削的手臂,像一段枯木,黄中透黑;面容粗糙,像半成的雕像,终日劳累,已直不起腰。他的梦想像烧过的柴火,只剩灰烬;他的衰老像显眼的宣告,铺满了全身:他的人生已成定局。然而我走近他,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明亮。我要了一份热狗,又发现他动作敏捷,笑容开朗。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但那其中一定不包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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