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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家新年好! 狼叔除了偶尔看看番剧,清清几个手游的每日,基本上人生只剩下并不重要的工作 嗯……更多时候现代和校园类题材的故事对狼叔来说才像异世界……因为这玩意比剑与魔法的世界更不真实啊?!所以作为既无趣,又乖僻,还非常的作的,没有同好的狼叔给大家来带进入2024年看的第一部番剧,也应该说昨天很庆幸能看到这部剧。 《万事屋斋藤、到异世界》 渴望被人需要,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会老套,毕竟这种感情对于我们这种工具人一秒代入,任谁都希望自己能够被人所依赖,同时能够去依赖他人,能够感受到温暖和爱,并且赋予他人。 本剧以单元形式展现,也算别具一格的展现形式,在主角团的主线推进之余,单元插入其他队伍各式各样的故事,记得最近《葬送的芙莉莲》有被夸反派塑造的非常细腻,那本剧的“反派”塑造应当是毫不逊色的,天下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好坏”,任谁都不过是个平凡之人用着自己唯一知晓的生活方式来生活。“忍者与魔女”“魔界猎犬”这些故事线都能让人有所感触。 狼叔喜欢正统王道,像《罗德岛战记》一眼传说级王道,但相对就没有《秀逗魔导士》那样引人入胜,作品更容易被人接受,记忆,温和而不伤的搞笑元素是必要的,万事屋斋藤到异世界 就具备了这些要素,在探险之余,本作也包含了各种做人都基本道理,让人反思和回味,好比我们自己,希望得到世界的善意,但自身当真全力去释放自己的善意于他人了吗?虽然狼叔相当孤僻,但不能否认与人结缘的重要性。 除了国家公认勇者上场那段直播,真是莫名的表现手法……本剧没有其他什么缺点了,希望各位在人生路上想要向着幸福奔跑的斋藤们能够在本作中品味到一丝温馨。 女主拉艾露莎也相当可爱呢,少女心满满的重甲战士,铠甲下却意外的有料呢,想起《看不见的女孩》四谷见子让人感受到阳光,明亮而温暖,那拉艾露莎就让人感受了可靠和被需要的充实感。
  2. 正午,靠在床上的男人正无神的望着窗外。一道极其轻微金属摩擦声,合金门应声向上收起。“中午好,博士,我来给你送饭了”身穿白色连衣裙地阿米娅正坐在机械轮椅上,脸上保持着淡淡地笑容,温柔地神情似乎能包容一切。 “你长大了呢,阿米娅”我由衷的感叹了一句,隐约间我似乎看到了那熟悉白色身影。看着她操作着轮椅上的机械臂,将携带的营养餐放在床桌上,之后就坐在那直勾勾地注视我。我心里知道,她特意过来是为了今早的那件事,但我并不打算去说明什么,肚子里的饥饿感催促着我吃点东西。 “博士,我希望你明白,我一直在关注着惊涛干员的心理状况,当我感应到她在你房间里散发出令人难受的负面情绪时,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生气吗?”阿米娅依旧保持着微笑,但语气却说不上好,“正巧看博士中午不是还没吃吗,所以特意拜托了某位萨卡兹小姐,特制了这份营养午饭哦。” 拿起勺子的手微微颤抖,诡异的味道正充斥在口中,强忍着想要吐的感觉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一脸幽怨的看着阿米娅,但阿米娅依旧保持着笑容不为所动。“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她打好关系,那么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你用餐了”轮椅上的驱动器声越来越远,合金门彻底关上隔绝着外面嘈杂的噪音,看着眼前难吃到爆的营养餐,思绪渐渐拉远。 不知为何,我还记得一点之前发生的事情,无数次重复的碎片化的记忆从我苏醒后便一直折磨着我的理智。微笑着看着我的斯卡蒂、红着脸闭上眼的斯卡蒂、挥舞着触手的无貌异形、无数脚悬挂在天花板上、一脸担忧的握住我手的斯卡蒂。 到底那一边是现实我已经搞不清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甩开了她的手。“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怪物!”仿佛挥舞着触须的异形在听到后停下了脚步。“拜托了,让我一个人。”穿着红衣的斯卡蒂,穿着蓝衣的斯卡蒂,穿着黑衣的斯卡蒂,都是名为【斯卡蒂】的移动怪物。我如何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那个怪物所营造的美梦,我如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我做不到——我内心恐惧着发现真相。我甚至害怕她如记忆一样邀请我,我竟然连下床出去都做不到。等我平复内心的恐惧时,我已经将注意力放在窗外,窗外林立的大楼上正飞过几架侦察无人机。随后我等来了阿米娅,这是什么玩笑吗?我究竟在那甜蜜的毒药中迷失了多久? 砰——砰——,金属敲击在门上。见我转头来,便放下手上绿色的金属战锤,黑色的作战服后那布满鳞片的绿色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地面,咧开的嘴角露出那尖锐的鳄齿“哟,我正想着要是这样也吸引不了你注意,就打算给你脑袋来一下呢,所幸不需要额外的医疗行动,真是太好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好个鬼哦,要是我在不理你,你是要拿那东西咂我头?你确定你不是在谋杀?但看着眼前一脸和善的笑容,我还是没把吐槽说出来。“那个,对不起?”要是连这种我很生气画在脸上的都看不出来,怕不是要完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用微笑面对她“那个,我是有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嘉维尔并没有回应我的问题,拉过一个椅子对着椅背坐下,拄着金属锤自顾自地说。“昨天我的小队来了俩个新伙计,一个今早办了葬礼,一个被某个家伙弄的闷闷不乐。”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死掉的那个,我记得他。我记得他是凛冬她们在一场灾难中救出的一个孩子、我记得他是当教官时拼命训练的其中一个孩子、我记得他哭着喊着要帮到凛冬她们死活要加入学生 自治团的丑样、我记得他得到他的干员代号时那要哭出来的高兴样子。真倒霉呢,就因为空气循环系统故障了甚至连警报都没触发。就这样吸入了那些鬼东西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果然这一切都是——【怪物】的错吗? 砰——金属锤敲击了地面,将我阴霾的意识拉了回来。“那个小姑娘的确很像以前的某个人呢,虽然我不知道她多少事情,但——我希望你明白他是我的小队成员。自从灾害发生后,我失去了我的故乡,我失去那些令人头疼的伙计,我失去了被我当作妹妹一样的孩子。我最后所能依靠的只剩我的队伍我的队员。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在那次战斗之后究竟都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惹到重要的队员。我希望你能和那孩子好好谈谈。多多了解那个孩子,从接触起便知道,只能由你去了解她。”嘉维尔伸了个懒腰,将战锤抗在肩上站起来。“果然一些事情说出来就好多了,可惜不能在你身上来几下。”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真是太过自我中心了吧,虽然我可能没立场说这种话细细的回想着之前事,因为嘉维尔的打扰,我已经不想在胡思乱想了,都有俩个人为那家伙行动了,我在不做些什么说不过去啊。我起身走下床,走到合金门前,微微颤动的手缓缓握紧,深深的呼吸后,打开眼前的门。 时不时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看着我,这些人我都没有印象,但她们一部分穿着旧式的罗德岛制服,一部分正穿着漆黑的作战服宽大的走廊上,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白色服饰的孩子嬉闹着跑过,热闹的就像。我不禁按住了头,刺刺的疼痛让视野模糊,强忍着不去想起。 “那个,你没事吗?”一身漆黑服装的萨卡兹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不知何时跪倒在地上,“那个,能起来吗?”伸出的手肩上别着白底的红十字肩袖。正当我要伸手时她腰上的终端响了,她在瞄到终端的信息后,便在我反应过来前用公主抱的形式抱起我。啥情况? 医疗中心——就这样一直被抱到这才被放下。但我没心思去管那些事了,映入眼帘的熟悉身影,让我呆立在原地,中心一个巨大的透明液体罐里正泡着全裸的熟悉的身影——凯尔希。这时一个台比我稍高的机器开到我面前遮挡住我的视野,不等我反应,一个机械臂抓着苍蝇拍一样的东西抽在我脸上。 脸上的刺痛,让我忍住不去看身后的罐子,而是看着眼前机器人抓着的大型终端屏幕,屏幕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显现出来【你主动出来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晚,我都差点怀疑顺带救你是否有价值,真是的怎么不干脆一辈子不出来死里面,这样还可以直接丢可燃垃圾里烧了得了。】“喂,别一下子,说这么恐怖的话啊,死婆娘,都俩个人来我房间了,我怎么可能不还无动于衷。”【你刚刚说我啥?!?!】 脸上俩道红印的我端正做好——乖巧限定。【与其我告诉你,不如你自己去看吧,跟我来吧】随着一道金属墙展开,露出了后面漆黑到只能看到微光灯照亮的地面,一排排金属柜直达天上,正中央一台显示终端安静的呆在那。机器人用了一个请字【里面有你要知道的内容,看完后再想想如何和那孩子相处吧。】 金属墙在后方关闭,里面变的更黑了,这时中间的屏幕亮起,我一步一步走上前靠近。屏幕有着大量资料,但有一份资料在我靠近后被置顶,因该是凯尔希事先准备的吧。 【机密资料权限阿尔法】 【授权人员//R-001/B-003/B-101】 【权限以确定,欢迎B-101,正在播放——】 【日期:数据删除——操作员:B-003】 “凯尔希?伤没事了吗?真是的多注意一下你自己啊,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你都倒下的话。嗯,怎么了,凯尔希?凯尔希!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啊?来看看吧” 【加载附属图片】一个培养皿上血液正在蠕动着,仿佛在不断变大。 “你身上剥离的那一部分血液正在不断增殖,这究竟是谁的血啊,这简直突破了现实中的常理。唉,什么?没有没有,这么诡异的东西我可不会当吃的,而且说实话,凯尔希我觉得我们需要对你再进行一次身体检查,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同意我设立一个科研小组研究它。禁止?为什么?欸,还要被设为机密,不是吧。。。我的录音器是我刚申请的啊。” 【实验开始第1天】 明亮的实验室内莱茵生命服装的人员、罗德岛服装的人员和炎国的科研服饰的人正在拍摄合照,凯尔希站在中心正看着手中的报告,她们身后巨大的透明罐子里一个扭曲的红色肉团正漂浮在其中。 【实验开始第12天】 红色的肉团上长出了4个细微的四肢,肉团上凸出的那一块甚至长出了一对漆黑的眼球,整体正如心脏一般一颤一颤的抖动着“啊,这眼睛你不觉得有点可爱吗?”“欸,你的喜好有点奇怪欸。” 【实验开始第53天】 红色的肉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4岁小孩般大的四肢长着利爪的灰皮怪物,尖锐的尖牙上的眼珠已经能旋转,紧跟着正在摄影的人,现场正放着一些新设备看起来正在加固实验罐,一道熟悉的绿色身影正在一旁指挥。 【实验开始第67天】 红色的警报和不断抖动着的摄像机,当摄像机定下后,看到双层玻璃罩碎了一个大口,里面的生命体不知所踪,这时一边传来肉体的碰撞声,一只快要成人高的怪物倒在一边已经锋利的4根利爪划破了地面,头上的6对复眼一列排开,背后长出的俩根触手迅速变长甩向对面,但如镰刀般锋利的臂爪,一挥便切断了触手,随即一道斩击将怪物斩成两半。凯尔希从一边走出来,但没等她靠近便倒在地上 【实验开始第70天】 凯尔希医生特意嘱咐这段时间的录像不准保留,所以全部销毁了,但唯独可以进行文字编写录入资料库。在三天前的紧急情况后,凯尔希身体里检测出一道活性血液正在同化她的血肉,真亏她瞒到现在。所幸研究并没有中断,我们在医疗中心新设立了一个研究站,凯尔希将作为素体呆在那,科研团队除了罗德岛的都将移步到那,进行后续的研究。这生命体真不可思议,哪怕被劈成两半都还在增殖。 【实验开始第72天】 凯尔希提供的特殊生命体基因片段有效的解决了细胞那肆意妄为的生长方式,被并入基因片段的细胞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一般,可惜凯尔希不肯说出基因原体,并表示不可复制,啊啊啊又一个科研奖离我而去了。(基因原体就是你,博士)——修改者:B-003 【实验开始第83天】 “终于能拍摄了。观看资料的人有没有想我啊?“透明的液体中,那仅剩一半的躯体上骨制利爪已经脱落,4根爪子边上一个新的小指正在长出,如狼一般的头骨正在变的扁圆,强大的弓形大腿正在退化成如同小孩一般的肢体,另一半则由新凸显出的肉瘤覆盖。 【实验开始第98天】 “真不可思议不是吗?”透明的液体中,一个类人形的孩子正漂浮在其中,原本粗糙的灰色皮肤开始变的肉白光滑,细长的白色毛发正逐渐在头部集中,除了那几乎有脸4分之一大的眼睛和外露的利齿。几乎就像一个孩童。 【实验开始108天】 “今天要给看资料的人一个惊喜哦”映入眼帘的华法琳没个正形的向着镜头述说着,随着一声锵锵,镜头旋转。那是——斯卡蒂,幼小的白发幼女正泡在实验罐中,紧闭着的双眼正如睡美人一般酣睡。 【实验开始121天】 视野似乎有点低?“阿米娅摄影麻烦你了,推椅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就这样随着视野前进不久就看到了她,她正双手摸在前面的玻璃罩上,一脸好奇的看着前面走来走去的科研人员最后视线看向镜头这里,她双手拍打着罩子,张着嘴巴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叫阿米娅,身后的大姐姐叫华法琳,你叫什么?。。。。。。啊,你不知道你自己名字吗?那要不我们给你起个名字吧。不用吗,要自己起的名字吗。那么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吗?啊,这可真是,没什么哦,小斯卡蒂。”“阿米娅.......你是怎么做到跟她说话的啊!”一旁的华法林如此吐槽到,视频最后只剩下阿米娅的笑声。 【小可爱的观察记录1】 幼小的斯卡蒂正展开双手,脚步虚浮的向前走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略显成熟的阿米娅正拍着手鼓励她继续走。但左脚踢右脚就这样扑到地上,抬头双眼朦胧着“呜~呜哇啊啊啊,阿米娅姐姐——”阿米娅只能苦笑着转着轮椅过来,利用法术将幼小的斯卡蒂抱起,拍打着她的背,说着不哭不哭。 【小可爱的观察记录2】 “嘘——”看到拍摄者压低脚步走过来的时候,床上的阿米娅将手指竖在嘴上,而她另一只手则抱住正在熟睡的少女斯卡蒂,少女斯卡蒂正紧紧抱着一只虎鲸玩偶,眼角的眼泪,好像刚刚做噩梦了一样。“长得真快啊,一眨眼就这么大了”阿米娅轻声的感叹道。“只不过看这里还没发育呢”华法琳小声的调侃道。 【小可爱的观察记录3】 这是一个午间,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斯卡蒂正趴在书桌上的课本上熟睡,而讲台上的讲师非但没有斥责,自己也站着睡着了。“凯尔希老师,这么逼迫她学习真的没问题吗”旁边的机器人传出凯尔希的声音“深海猎人的血肉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为了她即将迎来的命运,阿米娅你必须在此刻丢掉对她的怜悯。进去叫醒她,顺便把白面鸮也叫醒。” 【小可爱的观察记录4】 武斗室,娇小略微发育的身体正挥舞着不符合身材的大剑,攻向手握剑盾的金色骑士,大剑与盾牌的碰撞的气浪吹飞周围的石块,一道亮眼的金光缠绕在剑身上劈在大剑上,将大剑和那娇小的身躯击飞,伤痕累累的少女拄着剑艰难的站起。站在一边的待命的医疗干员急忙上去检查伤势时,便被阿米娅拦下,寂静、死亡、沉默、疯狂般的氛围从少女身上传出,一时竟震撼到在场的所有人。阿米娅牵动法术,虚幻的白花海浮现在众人眼前,温暖的氛围笼罩在周围,中心的少女颤抖的了一会后,渐渐平复成原本的氛围。拄剑少女缓缓站起,脸上的悲伤并没有被周围的温柔所化解。 【小可爱的观察记录5】 这是一处被改造成花园的露天甲板,缠着绷带的少女看起来距离上个记录才过去不久。 “阿米娅姐姐,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斯卡蒂究竟是谁,想起来她的一生,想起来了她的痛苦,她的恐惧和寂寞。想起来了她与他的相遇,想起来了她所爱的他,想起来了她作为【她】的死亡。我究竟是什么?我是她的复制品吗?我是她的替代品吗?还是说我是她死后所顶替她的——怪物吗?我真的能叫斯卡蒂吗?真的能成为斯卡蒂吗?而不是一个名为【斯卡蒂】的怪物。”少女拼命的说着什么,希望排解着她心中的悲痛。 阿米娅静静的聆听着他的述说,伸出双手将她抱在胸前,缓缓抚摸着她的白发“小斯卡蒂不是怪物哦,小斯卡蒂就是小斯卡蒂哦,你们是不同的存在,在我眼里你就是小斯卡蒂,而且你记忆中的斯卡蒂可以算是你的妈妈哦。” “妈妈?” “没错哦,正是因为与那个男人的相遇才诞生出现在的小斯卡蒂啊。所以呢,小斯卡蒂你究竟是谁,究竟要成为什么人,之后的路只能你自己决定啊。” “那么那个男人就是——爸爸?” “你注意到的是这里?!” “可是我也爱上了爸爸该怎么办啊。” “哎——唉——唉!!!小斯卡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些都谁教你的啊!!” “白面鸮姐姐?” 砰——旁边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大叔“哟,阿米娅,她的干员审批下来了,恭喜你啊【惊涛】” 【内存资料已播放完毕】 “呼——”一口气码完了,现在大致上也了解了,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果在看了这些还无所改变,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男人可太失格了。 不知何时,室内的光线变的比一开亮,转头就看到她正低着头站在那,我知道如果此可不做些什么的话,无论是她还是我都会后悔一辈子。 我轻轻的抱住她,比印象里的还要瘦小啊,“对不起呢,斯卡蒂,请原谅我,我不会再抛弃你了”她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微微抽泣着。 而后面那些看戏的能不能让开点啊,这时机器人【weft-1】举着拍子挥舞着驱赶了看戏的人,只留下我和她。 她已经不再哭泣,但依旧紧紧的抓着我不放,嘛,就这样保持着也挺不错的,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不是吗? ps:原本打算填设定的,但怎么感觉坑越来越多了
  3. 篇章1 苏醒 我是谁?这是我在宁静黑暗之中浮现。自我意识重新占据大脑后的,第一个疑问。 突兀的奇怪声音打破这份宁静。【——叮铃铃——叮铃铃——】这是闹钟的声音,这样的想法突兀般的浮现在脑海里,身体先一步想法不由自主的向噪音源的方向摸索,而运气不错的就摸到一个方形的盒子,身体十分自然地把闹钟关掉。这时才逐渐感受到身体的触感。 柔软,仿佛合成纤维的触感,但好像比记忆中的要更加柔软一些,没错应该稍微再硬一点才对,这样才因该是我所记忆中的【床】。我坐起身子,缓缓地睁开双眼。一片黑暗。 映入眼帘地不是如记忆中那般因阳光而略显明亮,也不是机器地荧光微微闪亮的黑夜,内心不由地紧张起来,因为在【记忆】里我并非失明,正当我伸出手摸向眼睛时。一道略微冰凉地而又柔软的触感,触摸在我的手腕上。“博士?不可以用手直接触碰眼睛。”这声音是?正当我疑惑的时候。 【EYE系统启动中(系统启动后不要直接触碰,我可没时间再给你做一次)】 【系统插件自动检测中】 【时间:插件错——09:32】 【定位系统:罗德岛博士休息室】 【净化者项目已启用】 ——【链接■■■之■——链接丢失】 ——【净化插件已启用】 【抬头显示启用】 这时黑暗中一抹强光以十字般迅速舒展开,这时看清了握住我手的人——斯卡蒂 “博士?”斯卡蒂脸上不禁微红,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察觉到我好像睁开眼就一直盯着她看。“啊,抱歉”略微心虚的移开视线。“为什么要道歉?”被我突兀的道歉感到疑惑微微歪过头,青色的帽子随着动作略微倾斜。而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斯卡蒂会在我房间啊? 斯卡蒂的穿着十分整洁的红色奇特服装坐在我床边,所以我应该没做什么会被某猞猁吊舰桥的事情。室内则是十分熟悉的室内装饰,除了门框边趴在地上裂开的门,我记得这门好像比黑角的盾还结实,所以斯卡蒂?能解释一下吗? “我,敲过门了”斯卡蒂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随着我的视线回答到。“可是我。。”“我敲过门了”斯卡蒂如此回答到,我还能怎样,我还没这门硬呢。斯卡蒂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拉了拉右肩上挂着的长盒子,朝门外走去“既然起来了,就赶紧出发吧。”“去哪?”我感到疑惑,但也披上了放在一旁的兜帽服装,略微打理一下就站起身跟上去。 走到走廊上才发现四周十分的安静,走廊上只回荡着斯卡蒂和我的脚步声。“今天好安静啊,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忙起来了才对。”感觉不讲点什么会很难受,太安静。“今天大家基本上都离舰了”“离舰?”正当我疑惑时,走在前面的斯卡蒂头也不回的继续回答道“今天是假日,所有人除了必要的维护人员外,基本上都离开休假了”“假日?”等等我稍微有点搞不明白。这时斯卡蒂停在了通往一处甲板的气密门前,随着在面板上几下操作,门发出一阵气体喷射的声音后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正当我抬起左手遮挡阳光时,右手被一股冰凉又柔软的手牵着,便缓缓的走上甲板,一股海鲜浓汤味扑鼻而来。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海鸟叫声?)】适应阳光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天上时不时有着几只海鸟发出叫声。这里是?“这里是临海城”斯卡蒂向右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我上去便看到一个临海的城镇,一个十分标志性的教堂在城镇一角的海望角上紧挨着一座灯塔,仔细看城镇内还能看到人来人往的人流,许多看不清字样的横幅,和装饰用气球,在城镇中心的广场上还有着一个多边形框架正隐隐传来一股富有节奏的声音。 “喔哦,看起来十分的挺热闹,这里正在过什么节吗?”“嗯,这是临海城一年一度的海汐节,为了祭——而建立的日子。”原来如此,等等是为了什么来着?我刚刚听斯卡蒂说什么来着?但不等我仔细发问,斯卡蒂便拉着我的右手走向一边的升降梯,“问那么多不如亲自去体验一下”斯卡蒂微笑的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猩红而美丽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斯卡蒂好像很高兴? —————一段时间之后————— 不知名的音乐从市中心传来,如阵阵热浪般有节奏的回荡在耳边,四周有当地人,有游客各自结伴而行,在这假日狂欢,时不时发出一声猿叫。走进城镇才发现五彩缤纷的各式装饰装扮在四周,路边小摊的店主正十分卖力的呀呵着,斯卡蒂牵着我的右手快速穿梭与人流之中,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显得不和。 “那个,斯卡蒂?能问一下你要拉我去哪吗?”“嗯,一起去玩”斯卡蒂头也不回的拉着我一边走一边回答到。“额,所以我想问的是去哪里玩?”听到这句话后斯卡蒂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不知道”。“嗯,不知道吗。——哎,你不知道?!”我一脸惊讶的看着斯卡蒂。无语了,她居然不知道去哪里玩还能拉着我走了2小时。我默默看着视野右下角半透明的时间标志【12:03】 【咕咕咕咕(这是肚子饿的声音),检测到生命能量下降,建议:寻找能量源补充活动所需的能源消耗】说起来,我好像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呢,我看着斯卡蒂“要不先去吃个午饭?”“嗯”斯卡蒂看着我肚子点点头。那么我看看,四处查看一圈,不是CD店就是礼品店,好像就没吃饭的地方,而小吃摊,好吧不知道被斯卡蒂拉了多元了,周围也没看见其他卖吃的摊位。正当我打算拉着斯卡蒂去别处的时候,鼻腔内闻到了一股肉香,我转头就看到了我的身后,十分普通的外形,唯有门前的招牌架上的文字表示它是一个当地美食店。 【叮铃~】推开门走了进去,室内装饰有点像快餐店风格,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正在用餐的人,而店主再柜台边闭着眼且微微点点头沉迷在室内音乐中,音乐并非室外那种现代风格的音乐,店内播放虽然听不懂但给人一种时间的沉积感。我拉着斯卡蒂走到柜台边坐下,这时店主才反应过来,“欢迎光临”接着便将一份菜单放在我面前,我拿起眼前的菜单看着那一长串的形容词,略微感到尴尬,这份菜单根本没法靠名字知道这是什么菜。我是不是走错店了?正当我对着这份菜单犹豫不决的时候,斯卡蒂好像发现了我的问题,便拿过我的菜单说道“如果不介意的,我来帮你点吧。” “啊,谢谢,那么就麻烦你了”接着就看着斯卡蒂与店主说了几句后店主便走向后厨,说起来店主虽然是一头绿色短发,但眼睛和斯卡蒂一样是红色呢。不多时,店主后跟着一个侍者端着菜放在我们桌前,斯卡蒂好像是一种烤海鱼和一杯青色的饮料。而我的只是一个透着粉红的果冻?和一杯鲜色的饮料,要不是这果冻飘着一股肉香我都不知这是不是店主在糊弄我,“那是一段海星肉,一般游客可吃不到,也只有老顾客才能有机会点到呢”“斯卡蒂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我印象里我自从认识斯卡蒂后好像从没离开过罗德岛太远呢,“不是的,他只是我的同胞。”这么说来那位店主跟斯卡蒂的眼睛是一样的颜色呢。再享用完烤肉味但口感跟果冻一样的海星肉和碳酸番茄汁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带钱。 阵阵海风吹拂过,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几只白帆船正随洋漂浮,来自市中心的音乐换了个曲风继续着狂欢。也不知道阿米娅凯尔希他们在哪,联系用的终端也没带着,或许她们也在这个城镇的哪里玩着吧。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眼角好像看到沙滩上有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凯尔希?正当我打算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倩影映入眼帘,“怎么了吗?”斯卡蒂的身影正好挡住,不得已只能放弃继续查找。“不,没什么?不过说起来斯卡蒂,你平常好像不是穿这身衣服的啊”“嗯?我的改变你不喜欢吗?”斯卡蒂提了提右肩上的长盒子语气有些不善“不,,我觉得很好,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抱歉”大概是因为节日而特意打扮的吧,“接下来跟我一起去市中心吧”说罢,斯卡蒂便拉着我的右手走向市中心。 “接下来有请D.D.D——”随着主持人的话,现场的群众又一次欢呼起来,一个带着白色纸袋的人伴随着节奏走上舞台,接着便是音乐的狂欢。没想到大帝后是D.D.D,说起来早上的音乐好像还是那个流浪乐团呢,只是这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好像——不等我细想,右手被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我住,斯卡蒂?斯卡蒂的侧脸在夕阳下格外的美丽,她正在仔细的看着舞台,哼着一道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小曲,微微翘起的嘴角,表示着她现在的心情很好。现场的五彩光照表演下,我不禁看迷住。连斯卡蒂转过头看着我都没发觉。“噢噢噢噢”一阵欢呼声袭来,而这时我才发觉我不知不觉的十分靠近斯卡蒂的脸,哪怕环境昏暗,也能看请她脸上的红晕,“啊,抱歉”惊醒的我急忙别过头看向舞台,这是舞台上已经是那个著名的流浪乐队了。 黑夜不知不觉的降临了,自从那件事后,斯卡蒂和我就沉默到现在,迎着海风走在靠沙滩的道路上,因为黑夜降临沙滩上已经没有人了,街道上也开始逐渐变的冷清,只有市中心的阵阵音乐表示着节日狂欢还在继续。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的那条街道,“要不要去坐一会?”斯卡蒂主动打破这份沉默看着我,我也不好拒绝,这方面没多少经验的我也不知道该与她如何相处,也就只能由着她来,来到了中午那家,但进入后发现店内风格变成咖啡厅的类型了,斯卡蒂自顾自的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话说这没走错?抱着疑问的我只好坐在斯卡蒂对面,斯卡蒂拿着菜单点了几个后便交由侍者静静的看着我。 牙白,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俩人之间又开始沉默起来,店内只回响着那中午的音乐和轻微的刀叉声,很快侍者便端上俩份紫色的小蛋糕和两杯淡青色的饮料。我决定男人还是需要主动一点“那个”“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哎?”斯卡蒂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当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边将一只手指伸入我面前的那杯饮料中搅拌,随着她的述说饮料渐渐变红,“呐,你有在听吗?”斯卡蒂描述着我们曾经的关系。但我却已经不记得了,没错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是正确的。并非是编造。但我的【记忆】里却没有任何一丝那时的细节,是吗,口感舌燥的我只想喝点东西,便伸手拿向那杯已经变红的饮料,“喝下它。” 【检——检测到——错误——(别碰它)】 眼角一阵刺痛,手不禁松开,等意识到后,杯子已经掉在地上裂开,“啊,对不起”我急忙起身,但却看到店内所有人都盯着我,他们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相同特征,那鲜红的眼眸。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了。“博士?”右手被什么抓住,下意识的看过去发现斯卡蒂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待我重新看向室内时发现,每个人都如之前入店时的情况,轻微的刀叉声和那古典音乐。“我好像有些累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压下心中那莫名的情绪。“那么,我先送你回去吧”斯卡蒂这时也站起身拉着我离开了店铺“欢迎下次光临”耳畔伴随着店主的声音离开了餐厅。 “那么明天见”我关上门后回到房间,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等等房间门什么时候修好的?她动作真快,不愧是——不愧是谁来着,想不起名字。但不等我细想身体的疲惫已经涌现,还是先睡觉吧,这么想着我揉了揉眼睛,但等我重新睁开眼睛后,却呆立在那。 【警告——净化插件已失效——正在重新链接】 “这些到底是”眼前的不再是我那熟悉的床,而是一个红色正不断蠕动着的【胎盘】,意识先一步知识给出了眼前不可名状之物的名称,胎盘下的根须如同扎根一般衔接在地面上一根更为粗大的根须正如心跳般有节奏的鼓动着链接着门外,至于门?那里并没有门,从一开始就没有。 【净化插件已启用】 【抬头显示已重启】 如同眨眼一般,先前的事务已然消失不见,还是那熟悉的环境,门也是立在那好好的,手不禁已经触碰在门上。那冰凉的感觉显示它就在这,随着咔嚓声,门应声打开,昏暗的走廊和安静的环境带着莫名的压力笼罩在心头,为什么这么的安静?到现在我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我的呼吸声。 ——————待续 ps:第一次写文,我语文差,肯定有语法错误,甚至结构上也有问题,希望能提供意见 ps2:我这个应该没投错地方吧?
  4. 第一章 施洗者约翰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约旦河边,有一个人为人们做洗礼,人们叫他施洗约翰。 施洗约翰穿着用骆驼毛制成的衣服,腰间束一条皮带。他的生活很清苦,饿了就去田间捉蝗虫吃,或者去原野里掏点蜂蜜充饥,渴了就在河边取水喝。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来到约旦河边,认罪洗礼。而接受约翰洗礼的人,几乎遍布整个犹太行省,甚至有人专程自耶路撒冷赶来。 有一天。约翰照例为一人洗礼,那人激动地说:“您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 约翰冷笑道:“我算什么天使呢,我只不过给你们做洗礼,听你们忏悔自己的罪。将来有人比我更厉害,他就是弥赛亚,能饶恕你们一切的罪行。我和他比起来,连给他弯腰解鞋带都不配哩。” 那人听了半信半疑,很难相信将来会出现这样的一位先知。 没多久时间,竟然惊动了耶路撒冷的大祭司,大祭司派遣几个祭司去打听约旦河畔的施洗约翰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们不敢怠慢很快就出了城,奔约旦河的方向而来,也没有费太多事,因为找约翰洗礼的人始终络绎不绝,很快地,他们就找到了人们说的施洗约翰。 那些人气势汹汹,来到约翰面前。问:“你是谁?是那个老百姓称之为"施洗约翰”的人吗?” 约翰承认自己是约翰,但是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是上帝所膏立的弥赛亚。” “嗯?”,祭司们都有点莫名其妙了,“那么,你是谁?难不成你是以利亚?!” “我不是。” “你是哪位神言人么?” “不。” 。。。。。。。。。。 那几个从耶路撒冷的人都面面相觑了。 “那么你到底是谁?是干什么的?能否给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回去能有个答复啊。” 于是,约翰道:“吾,乃是在荒野上之呼喊者所说的“修直上帝之路”的,正如神言人弥赛亚之所言。” 这些人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其中有个法利赛对约翰说:“你既然不是上帝所膏立的基督,也不是以赛亚,更不是那位神言人,那么,你凭什么给人们洗礼呢!” 约翰冷笑:“我是用水施洗的,可是有人便用血施洗呢。” 自此以后,约翰的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来找约翰受洗的人更多了。约翰的追随者,门徒们也是越来越多。尽管约翰不承认自己是救世主、是弥赛亚、是神言人,可是大多数犹太人都把施洗约翰看成上帝派遣到人间,来拯救犹太人于水火之中的上帝的使者了。可以说,施洗约翰已经毫不逊色于当时犹太其他宗派的领袖人物了。无疑,约翰已经如日中天,不可与当初那个约旦河边施洗的约翰同日而语了。那么,这个施洗约翰究竟什么来头呢?他可不是一般人呢。 施洗约翰的父亲是一位祭司,名唤撒迦利亚。约翰能有如此的见解和学识,自然就不难理解了。 有一天,约翰又给人洗礼。来的是一位面容俊秀的小伙子,他来接受约翰的洗礼。约翰觉得这个人有点与众不同,就问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微笑着回答说:“我是耶稣。”
  5. 艾蒂塔的中世纪日常 标签:中世纪/旅行/冒险/吟游诗人/女主 简单介绍:主角是一位流浪的吟游诗人,女性,十五六岁,故事开始时正是夏天,是极好的季节。故事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着剑与魔法与吟游诗人。 更新频率:没一定 更新次数:不好说
  6. 第一章 希律迷梦 元康三年,也就是公元前六十三年。 世界上的两个超级大国正并立于世,几乎同时处于鼎盛时期。 在东方,宣帝在位。在遥远的西方,凯撒早已在政界崭露头角。 然而,即使是最强大的时候也需要保持警惕。就在十八年后,给汉帝国带来史上最大危机的人,即将诞生。 同时,在繁华一时的罗马城中,古罗马共和国的终结者已经出生。 还是这一年,非凡的庞培将军西杀东征,彻底摧毁了早已摇摇欲坠的马加比王朝,使得犹太人的王国成为共和国的一个行省。 占领了耶路撒冷的庞培废黜了阿里斯托布鲁斯的王位,仅仅把投靠他的西卡努斯封为大祭司。无论之后西卡努斯如何讨好他的主人,庞培还是把朱迪亚的大权交给安提帕特。 安提帕特的小儿子希律向罗马称臣,并且左右逢源,得到安东尼和屋大维的青睐,让几乎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 终于,希律——这位以土卖人,却成为了犹太人的王。 后来,希律以无中生有的罪名杀害了他的妻子,希律的两个孩子思念他们的母亲,也被希律所处死。 在希律晚年,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从波斯来了几个博士。 这几个波斯人穿着奇特的装束,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他们走到希律的面前,向他问好。 希律王说:“众位先生远道而来,可是带来了什么有利于我国的东西吗?” 为首的一位长者微微笑了一下,向王致意:“是的,我们给贵国带来了好消息,并且还有精美的礼物献上。” 希律王听了,大悦,忙问是什么好事情。 年迈苍苍的占星术士却慢条斯理的回复不忙,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弟子把先把礼物献上。 三人中较年轻的一位把礼物递上,礼物被传到王的手中。 他打开盒子,立即兴趣索然,盒子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此,他不感兴趣。只是让侍从把礼物收下。 又问那老者,有什么好消息。 那老者依然慢悠悠的说:“老夫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星辰格外耀眼。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种事实在太过蹊跷。周围的星都黯淡无光,唯独这颗行星如此耀眼,实在是太奇怪了,有时在白天还能看到它的身影,飘忽不定,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希律王等得很不耐烦,觉得这些波斯人是来欺骗他的,就说:“先生,能长话短说吗?” 老者愣了一愣,说:“当然可以,我找遍了古代的经书典籍,得到了一个结论”,希律王瞪大了眼睛,“那就是您的国家将要诞生一位圣贤”。 希律王忖道:一位先知?我的领土上将诞生一位先知?这算什么好消息! 希律“欣然”对波斯人说道:“夫子能找到这位圣人吗?如果能知道他是谁就再好不过了,哈哈。” 老者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们很高兴能看到一位圣贤的出现,因此特意赶来,我很期待看到他光照这个世界。” 说道这里他看向希律王,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王却暗中捏紧了拳头。 紧接着希律仿佛若无其事地命令手下人把这几位送走,好生照料。 到了馆舍,这三位波斯教授就去休息了。又过了三天,他们才起身,这三天里,他们斋戒打坐、焚香祷告、沐浴更衣,诸事已毕,方收拾行囊动身出发了。 他们出了耶路撒冷城,又按照星象的指示,一路向南。 先让这些波斯术士走一会儿,耶路撒冷城中又出了大事。 这些波斯人刚走,希律王便心神不宁,日思夜想,怎么对付那个未见其人的先知。这一天,晚上用罢了晚宴,王准备安寝了,拖着肥胖的身子,呼呼待喘,几位宫女还搀扶着他,颤颤巍巍的躺下。王躺在舒适的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满脑子都是波斯人那句话:“您的国家将要诞生一位圣贤。”因此出现了可乘之机,xx袭击了他。 当希律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令他震惊不已。 自己身上穿着囚徒的衣服,被关在石牢里。这里暗无天日,栖息着臭虫、老鼠、蟑螂,散发出一股恶臭,这恶臭熏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他掸掸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四向打量。由于石牢里非常阴暗,即使在白天也要点着灯。 他大声呼叫,想找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诺大个石牢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呼喊。 他声嘶力竭,极力呼救,不断用力捶打监狱的栅栏,回应他的只有冰冷栏杆的反击。 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他的呼叫惊扰到了外面的人,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这个小孩衣着华贵,头戴王冠,浑身上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令身为阶下囚的希律不禁自惭形秽。 这个小孩傲慢的说:“老家伙,叫喊什么。” 希律说:“快放我出去,我是以色列的王。” 这个小孩骂道:“老不死的,瞎说什么。我是神派来的先知,是以色列的王。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囚犯,还痴心妄想要做什么王。笑死人了。老东西,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能做以色列人的王?你甚至都不是以色列人!” 希律哽咽道:“不,我才是以色列的王,奥古斯都认可的。不,你,你不是以色列的王!” 这时候大小官吏一起护送王回宫。只剩希律颓然瘫坐在地上。 希律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是他死去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好久了,死鬼。你不是人。谋杀了自己的妻子不够,还杀害了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你这头禽兽。”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的妻子露出狰狞的面目,满脸血污。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手提着自己的脑袋,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剑。也向他走来。 希律连连后退,他已经无处可退了:“你们不要过来……亲爱的米利暗,我是你的丈夫啊。孩子,我是你们的父亲啊……住手!我是国王。我命令你们停下,快来人啊。” “吵嚷什么!”一个狱卒走了过来,这狱卒他是认识的,记得有一次出行,这人是个乞丐,不知道回避,被他打了三十鞭子。 监狱顿时人声鼎沸起来,各式各色没见过的、见过的人,耀武扬威。有一个衣着贵胄之人来到人们中间,宣读他那新登极君主的旨意:“着罪大恶极、残杀人民、献媚巴比伦的走狗——希律,以极刑!” 宣告完了。人们便叫骂起来,刺耳的骂声像钢针刺着希律的心,人人的纷纷指责又令他无地自容。 “快把他钉十字架。”一个人说道。 “把他钉十字架!”周围的人附和着。 “钉十字架!!!”人们大声叫嚷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希律正努力做最后的挣扎,“不不不,我是你们的王,以色列的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以色列的王!我是以色列的王!我是以色列的王!” 他大声喊叫,突然睁开了双眼,身上的汗水已经沾湿了被褥。这才看清了,站在面前的都是他的侍从,宫女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良久,才回过味来。不知什么时候被睡意袭击沉沉睡去,刚才所发生的,原来都是梦啊。 第二章 谣言四起 被希律王的叫声所惊来的值班侍卫又匆匆忙忙地退回原位了。希律王在半夜突然发疯了的叫喊,令很多人心怀不安,尤其是一些人还听到了令人震惊的只言片语。他们虽然人回到了值班的岗位上,但仍旧心不在焉,议论纷纷。 “王是生病了吗?”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说。 “大概是疯了吧。” “也可能是着了魔了。” “别瞎说。”一个小头目试图制止他们。 “反正也没有几天了。”毕竟希律王已经年逾古稀了。 “嘘。你们是不怕死吗。这是什么地方,不能说。” “那你倒说说看王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你不是王的心腹吗?” “我不知道。”侍卫长回想起他的前辈的惨死,便毛骨悚然。据说,从前希律王是最信任他的。 勉勉强强过了一夜,值夜班的人终于可以换班睡觉了。 。。。。。。 在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房子的主人揉了揉眼,把来人让进去。“哥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人说:“兄弟,你三弟下班回家。鸡叫了,我正出门准备做生意呢,正好碰上他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猜不到。” “你没猜怎么就说猜不到?” “嗯。说的是关于最近城中流传的谶言的事吧?在先知书里有这样的一句话:‘你,伯利恒啊,在犹大众子中不是小的,因为会有一位领袖出自于你并领导我的以色列人民。’” “不。他说的不是这个。” “那又是什么?” 房子的女主人听到了喧哗,也抱着孩子起来了。 “你看看你们,呆在这里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大事,要给罗马人进贡,从东边来了几个波斯人……最重要的还是咱们王的事情。希律王岁数大了,身体不太好,脾气也愈发古怪,昨天夜里,他好像被魔鬼附身了。”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你们要不信,可以问老弟去。” 说罢,来人便转身离开了。对于常人而言,平常而忙碌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对于耶路撒冷城及其生活在其中的人们,这是很不寻常的一天。 在这一天,各种各样的猜测到处流传,各种人物奔走相告,各种势力伺机而动。在看似波澜不惊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往着,不同职业、不同身份、不同种族、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利益、不同打扮、不同表情的人。你可能永远不知道,那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是何方神圣:他在想什么,他从哪里来,他又要往哪里去。 在街道旁种植的花卉植物也是这样,它可能是某人放在这儿的,也可能出自市政人员之手,甚至有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鸟儿的功劳。 在这个充满变化的时代,存在着太多太多可能性了,即使在那些看似不变的东西上,也是如此扑朔迷离…… 耶路撒冷还是耶路撒冷,天空上的太阳如似像那个太阳,唯有亭立于坚实土地上的无花果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好像对着过往的行人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太阳渐渐西斜了,人群慢慢减少了。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天的光阴,而各种流言蜚语业已传遍耶城大大小小的角落。 此时此刻,耶路撒冷城中熟睡的人们,还不知晓,他们的命运正在改变。 而改变他们命运的人,并不在耶路撒冷城中。他正在附近的小城,伯利恒呢。 第三章 潺潺流水 三个波斯人便去寻找那贤圣的所在,那当弟子的一路上却不安分,问他的老师:“师傅,为什么我们不往耶路撒冷城去,却要去偏僻的乡下呢?” 那老者答道:“耶路撒冷城内没有贤圣。” 又那当弟子的又问:“老师,我们为什么要走羊肠小路,走罗马人的官道不是很好吗?” 那位老者又说道:“在这种环境中,才能遇见贤人。” 又走了很长时间,那徒弟又叫起来了:“老师,您看,前面是有座城市。伯利恒。太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去城里好好歇息,明天在继续赶路吧。”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他那位师叔突然发言了:“师兄,我们还是住城外的那间小旅店吧,也利于明日早继续赶路。” 那更年长的老者点了头,没有进城,而是去了城外的小旅店。 可是很不巧,因为某种原因,住店的旅客爆满,师徒几个没有房间住。 旅店的侍者不愿意轻易放过做买卖的机会,就说:“客房是满了,后面还有一点地方,有两位顾客住在马厩,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挤一挤,店钱我给你们便宜算了?” 做徒弟的很不情愿,但两位老者却毫不介意,在他们看来这样说不定还更快哩。 他们一行到了马厩,看到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妇人,虽然老者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还是很快发现了妇人怀抱里的婴儿。 “就是他,这是我们第一个看见的婴儿。”老者的手颤颤巍巍,指向那怀抱中的婴儿。 那孩子笑着,却不哭闹。 老者便向他下拜,并奉上随身携带的香料香油。 那妇人和她的丈夫都大为惊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者便向他们祝贺,祝贺他们的孩子是未来的贤人。又对那小孩说道:“你或将有一番作为。虽然你我所信的不同,但同为造物主所创造,万事万物,亦可有相同之处。你现在还不知道。” 起身又向身旁的二人说:“我们回去罢。我以及做了通知,我的使命已经完了。我们回波斯去罢。” 那弟子还停留在惊愕之中,没想到这孩子就是师傅口中说的圣人。他的两位师长早已转身离去,他才回过头去追赶他们。 “师傅,那小孩就是贤圣么?”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还不相信你师傅么。我活这么大岁数了,看人的眼里还是不会错的。刚才那一男一女两人,并非是一般人啊。” “我们要回耶路撒冷吗?” “回耶路撒冷干什么?我们没必要去讨好耶律王。而且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走罢。我们这就回去。” “是。” 因此,从波斯来的星象学家并没有绕路回耶路撒冷,而是走近路,直接回波斯去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因为他们这一走却引发了大祸。 第四章 君王一怒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去耶路撒冷,向耶律王汇报情况。 耶律王正在吃饭,听到使者来报,立即召见了他。 侦探小心翼翼的进了大厅,来到王的面前,向他汇报那几个波斯人已经走了。 “什么!那几个波斯人居然敢骗我!”王用力推翻桌子,珍馐美味都掉了下来,落了一地。 “他们都去了哪里?” “这,好像是去了附近的小城,伯利恒。” “后来呢?他们还去哪里了?” “后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蠢猪。连这你都不知道,如果现在追他们的话,还来得及吗?” “现在他们刚走没多久,也许来的及。不过,这几个波斯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实在踪迹难找的很。” 希律王坐在宝座上沉思片刻,觉得这几个波斯人来历不明,早就应该仔细调查了,很有可能是奸细想夺取我的王位,现在不能再掉以轻心,必须斩草除根了。 希律王觉得他现在头脑异常清醒,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激情澎湃的岁月了。当即下达命令,派3000人马和那个探子一起去伯利恒,务必杀掉那几个鬼鬼祟祟的波斯人,对了。还有那个小孩,威胁我的王位,也一并除掉。 这时候大祭司应该出来劝阻耶律王的行动,听信几句谣言怎么可以当真。可是他,没有。他也害怕耶律王的权威,也担心那几个波斯的所谓“魔鬼的阴谋”,甚至他也向从这次事件里多多少少得一点好处。 于是乎,3000大军径直出了耶路撒冷,直奔伯利恒。 这3000人马都是骑兵,因此很快就到了伯利恒。 那探子用手一指,牌子上写着“伯利恒”。 军队立即包围了伯利恒,将城门先封锁了。然后带头的就进入城中,开始搜查。 搜查了半天,并没有那几个波斯人的踪迹。倒是抓住了不少小孩。 没有办法,打发士兵去王那里,请示下来该怎么做。 希律听了军士的叙述心里就是一惊。这些波斯人果然绝非善类,难道我的梦要成真吗? 希律王回想起那个噩梦。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难道不是神的启示吗?神在警告我,那几个人是坏蛋,他们想立那个小孩为王。一定是这样!早点我为什么没想到呢?要不然早就把那几个波斯人杀了。不过这说明神还是眷顾我的。太好了!耶律家族还要继续。 耶律王暂时压下心头的激动,对那人下达命令:将伯利恒城中两岁以下的男婴统统杀掉。 他反复想了好几遍觉得这样最稳妥:即确保了皇权的安全,又尽量减少了杀害的人数。而且对他而言,对于整个王国而言,一个区区的伯利恒算的了什么呢,就算是将整座城池化为平地,他也在所不惜。 总之,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就因为君王的一句话,多少个可怜的生命离开了人间。 君不闻,伯利恒殇亡遍野,夜夜有人哭嚎。 希律却坐君王的宝座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为自己的“英明”得意洋洋。 自以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孰不知最是荒谬。 可是接着“不幸”便发生了,耶律王晚上突然生了病,病情非常严重。即使请最好的医生也是无力回天。 这“不幸”可以说是大幸了。 希律王躺着床上,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趁着他比较清醒的时候把几个孩子都叫到床前,并且立下遗嘱,将领土分给他的三个儿子,剩余的一些地盘都封给他的姐妹,莎乐美了。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希律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觉得大体都正确,可能有一些微小的失误。尤其是最后,保证了自己子孙的继承权,他觉得做了一件大好事,将来的人们谈及他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 他便咽了气。欣然的去了。 第五章 白羽染血 伯利恒城中,一片大乱。官兵们野蛮地冲入人们的住宅,烧杀抢掠,和平的居民遭受了严酷的摧残。 一个官兵踢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进行搜查。发现了一个小孩,便要抢走。小孩的母亲仍身怀有孕,还是死死抱住孩子,不肯放手。 官兵生气了,口里骂出脏话来,那位母亲还是苦苦央求,向官兵“老爷”哀求不要抢走她的孩子。那官兵又那里肯听,把她一把推倒,抢了孩子,欲扬长而去。 在门口碰上了这家的主人,那男人拿起叉草堆用的叉子,把这官兵给杀死了。 不料,惊动了周围的官军,结果一家人都惨遭屠杀了。 此情此景比比皆是,抵抗军队的就遭到屠杀,几乎一家人都惨遭毒手。 有的强忍了,官兵往往还要敲上一笔费用,顺手牵羊。 或者抢不到适龄的婴儿,就拿三四岁,五六岁的小孩顶账。 到最后,这些人完全不顾城里人的死活了,随心所欲。 其场面,不必想象,也不必多做描写了。 在这惨烈场面发生的时候,一只白色的鸽子降落到了城中。 它又怎么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对于城中的人民是多么可怕,它竟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但这毫无恶意的鸽子也竟是沾染到了人们流出的鲜血,它就带着血迹又起了飞,在空中飞行。 它飞跃过了伯利恒高高的城墙,对人而言,是生与死的距离,它一下就越过了。 它又飞跃了高山与河流,正在赶路的约瑟看见了它,便提醒他的妻子玛利亚。 “玛利亚,你看那是什么?” “鸽子?” “那翅膀上红色的,是血吗?” 这鸽子让约瑟产生了不祥的感觉,在数天前,他也同样有过这种感觉,不过那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而是在前往伯利恒的路上。 那是在一个多月前了,他和他正怀着孕的妻子,要前往伯利恒。 这是由于罗马皇帝奥古斯都的命令,全罗马境内进行人口普查。因此约瑟便到他宗族所属的城市:伯利恒,去登记。 约瑟和他的妻子玛利亚,离开了在拿撒勒的家,前往了宗族所属的城市,伯利恒。 家谱上说约瑟是大卫王的后人,而大卫正是出生于伯利恒的。照这么说,大卫一家也可以说是没落的皇室成员了,大概也是这样,反正离大卫王的时代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连约瑟心里也有几分不确信。 约瑟的脑海里接着浮现出一个场面,那是在约瑟和马利亚前往伯利恒的路上,马利亚对约瑟说:“我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个在哭,另一个在欢呼。”约瑟说:“你在骑上坐稳,不要说多余的话。” 在那个时候,约瑟就觉得很奇怪了,越靠近伯利恒,这种感觉便越强烈。 似乎周围都出现了一层阴影,把人们给罩进去。 当他们到达伯利恒的时候,那里的人们是如此怪异,尽管如此,约瑟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总是有一种很压抑的氛围,这使得约瑟处处小心留意。 在他们办完登记的当天,约瑟便决定要离开伯利恒。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他怀孕的妻子突然要生产了,令他措手不及。 后来,他又去给玛利亚请接生婆。再加上人口登记的原因,来的外地人比较多,客房都住满了,无奈之下,只得将玛利亚弄到简陋的马厩内产子。约瑟心里很不高兴,可是玛利亚还安慰他。 等孩子生下来,约瑟非常的高兴,好像天上的一片乌云瞬间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但是,你的喜乐也可能会成为你的忧愁。 约瑟正是这样,玛利亚奶水不多,孩子哭着闹着还是饿,约瑟的心情又好像从山峰跌落到了低谷。 情急之下,他四外寻找,正巧,遇到一位牧人。 这位牧人准备了羊奶,要到集市上卖。听了约瑟的请求便慷慨解囊,不但把奶送给约瑟不要约瑟一分钱,而且还留下对新生的生命的祝福才走了。 约瑟大喜过望,谢过了牧人,就给自己的亲生孩子喂奶。 喂过罢了奶之后,精疲力尽的二人正打算睡觉,此时,却闯进了三个怪人。他们不光穿的奇装异服,说话口音很重,而且举止更是怪异,这不得不引起约瑟的警惕。看来这里地方有问题,待不得。在那三人走后,他也带着他的老婆孩子,一家三口,登上了回家的旅程。 第六章 约书亚来 “妈妈”小生命的叫声尽管还不清楚,发音更不能像成人一样熟练,但吸引这对初为父母的夫妻就足够了。 “孩子快看天上,飞的,鸽子。”玛利亚笑着指着天上飞过的白鸟。 “xx” “不是,鸽子” “鸽子”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差不多说出来了。 约瑟看着面前的妻儿,甚是喜悦。便对妻子说:“命名吾儿为约书亚怎么样” 玛利亚高兴的同意这个意见。约书亚是他们过去的先知,大意为亚维的拯救,以色列人用这个名字,大抵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拯救,谁来拯救?当耶稣在荒漠中苦苦思索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约书亚”。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有一个名字在个世界上不能用声音表达出来,那是父亲赐给儿子的名字,这个名字超越所有,甚至大于“父亲”这个名字。除非儿子穿上了“父亲”这个名字的衣服,否则儿子永不能成为父亲。拥有这个名字的人知道它,但说不出来,没有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永远不能知道它。然而真理在这个世上必须用语言表达,否则不能教导别人。真理是唯一的,同时又是通过很多事物向我们展现出来,我们又是通过身边的很多事物去学习独一的真理。权力会哄骗人,让人只会看见眼前的就是好。他们用自己的意志,用名字去区分好与坏,利用名字把不好的东西蒙骗人,让人瞎了眼,然后他们会使自己名声大噪起来,把认为不好的除去,用他们认为好的取代之。自由的人知道这些伎俩,所以他们都想方设法把自由人抓起来,让他永远受奴役。 说这段话的人是否已被人忘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经过一个地方,玛利亚想起了什么便对丈夫说:“这里离以利沙伯她们家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约瑟说:“以利沙伯啊,我记得以前不是去她们家看了吗?她的丈夫是祭司撒迦利亚,和你还有些亲属关系。” 玛利亚说:“是啊,听说她还生了个孩子,名叫约翰。” 约瑟说:“现在先回家吧。等以后有空了再来看望他们和小约翰吧。” 玛利亚说:“约翰,不亏是孩子的父亲为祭司的,真不错。听说有的人还想把父亲的名字直接给儿子呢。” 约瑟笑了笑:“我起的名字也不错啊,约书亚。”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路上也没发生别的事就回到了他们位于拿撒勒的家。 这个家根本谈不上富有,约瑟是个工匠,有手艺,可以以此谋生。做做木匠活,给人打打家具,诸如此类的。 况且他们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加利利省是偏僻的,其中的拿撒勒就更不起眼了。在居住于耶路撒冷那样的大城市中的人看来,简直是蛮荒之地了。 现在,约瑟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 而那位想杀他们的老希律王已经不在,他们安全了。希律王的墓位于耶路撒冷城南的一个山丘上,在他死后,他的三个儿子分得了他的土地。亚基老作为希律第四个妻子的长子,分到了他父亲的主要领土。安提帕得到了朱迪亚北面的加利利。腓力则得到了更北面的特拉可尼。剩下的一点土地,根据希律王的遗嘱,留给了他的姐妹莎乐美。前文已经提到过了,这里再做一点补充,以便于故事更加完整。 老莎乐美在她的兄弟死后过了几年便死了,她死后的领土没有再分配给希律家族,而是被罗马帝国接管了。 亚基老的好运也不长,他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称号和领土。但罗马人不承认他是这一地区的王,他也继承了其父亲的残暴,但狡猾不足。因为他在逾越节前后杀死了近三千犹太人,被人状告给罗马皇帝。同时,他的兄弟也和他不和,企图把他整垮,以得到他的土地。但最终得不偿失,亚基老是被罗马人流放了,并且没能再回来。可是他的地盘却被罗马人划入了罗马的行省。第一任总督是科波纽斯,第二任总督是马库斯·安比夫鲁斯,第三任总督是安那乌斯·鲁弗斯,第四任总督是安东纽斯·菲力克斯,第五任总督就是那位著名的本丢·彼拉多。直到七任总督后,朱迪亚才短暂的回到希律家族手中。 彼拉多和安提帕后来都被罗马人流放了。 谁也想不到,真正继承王位的是老希律的孙子,那位父亲被杀,早已被剥夺了继承权的亚基帕却在罗马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被罗马人封为王。他也像他的祖辈一样奸诈狡猾,左右逢源,而且也是一样的残暴不仁,被人们所厌弃。老百姓传说他是受到神的惩罚,被虫子咬死的。不过也很接近事实,希律·亚基帕一世仅活了54岁就去世了,他极有可能是死于疾病或是一次意外。 世事变化无常,帝王家最是祸福难测。但这些对于年幼的约书亚却不算什么,对小约书亚而言,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在拿撒勒 当拿撒勒的晴天的时候,约书亚喜欢抬头看看天。拿撒勒的天是与众不同的,耶路撒冷的天是那么狭窄,它除了高高矗立的建筑,再难容下别的什么东西。 拿撒勒就不同了,它能容下一切,能容下大阳星星,即使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也是离它多么遥远,任何东西都是微小的,不值一提的。 在这里,伟大与渺小和谐相处,换一言之,拿撒勒的天是远离人世的,高不可攀。 无论下面如何喧嚣,那里总是视而不见的。更况且这里还没有喧嚣,你听:听不到人群的叫嚷,听不到买卖的人讨价还价,也听不到法利赛人装腔作势的乏味的念经声。这里能被听到的唯有自然的声音,更不要说罗马军队恐怖的砍杀声了。当一丝微风拂过树梢,便有一片树叶缓缓落下,一个赶羊的牧人匆匆路过,踩上了那一片薄薄的树叶,接着成群的绵羊发出咩咩的叫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头羊而过,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着。可曾有人看到一个小孩一步一步蹒跚的走着,有时又不明所以的忽然停下,像是累了,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好奇的打量这个非同寻常的世界。孰不知自身早已融入这一世界,每一个步伐都暗暗的契合着自然的旋律。 在晴天的时候,当然还没下雨,约书亚已经明白了这个和那个的区别。他会辞别在家的母亲,出门玩耍,找到熟悉的小伙伴,几个孩子玩耍,总比孤单的一个人强得多,机智的小朋友也懂得。 你是否害怕孩子的玩闹声会打扰这个寂静的世界呢? 不,祂欢迎的很呢。小鸟在为孩子们歌唱,树枝微微颤动是在为孩子们打着节拍,就连脾气暴躁的风儿,也伏下身来,用手温柔的抚摸孩子们娇嫩的脸庞,太阳照耀着他们,就连最冷酷的人有时也看着嬉闹的孩子们,会心一笑。 他们是天之骄子。世界是属于孩子们的,如果没有叽叽喳喳的可爱叫声,这世界将死气沉沉,朝气不再。 抑或在下雨的日子里,约书亚不能出去玩了,也不能闷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太无聊了? 他会请教他的父亲和母亲,而他们会告诉约书亚许许多多的知识,约书亚又觉得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这时,约书亚往往会用耳朵听,用眼睛看父母脸上变换的表情,他会用心记下这一切,倒并非出自什么特殊的用心,完全发自内心。小孩子总也爱着这个世界,无怨无悔,正是天性。 父亲有时会耐心的教他的孩子做一些简单的木匠活,这不啻是未雨绸缪,更是关心。 母亲玛利亚会给他讲过去人们发生的故事,小约书亚经常听的津津有味,也没有想过其中到底有几分是假几分是真。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雨过天晴之后,天地仿佛焕然一新。幸运的话,可以看见天边的彩虹,还有清新的空气,一切都被雨水所冲洗。 约书亚会跑到小水洼边,丢几个小石子,石子有时会轻快的在水面跳跃,有时则直接沉到水底,有时会嗖的一下飞过去,不见了。关键在于把握这个尺度。 鸟语花香固然是好的,登在高处,眺望四周,也是别有一番景色的。 当小约书亚渐渐长大的时候,他的父母也为他找了拉比,教育他。 约书亚学习的时候同样是非常认真,这使得他了解的知识更多了,他的眼界也更加开阔了。这绝不是突然间就能做到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每当夜幕降临,这或许是大家最悠闲的事情吧。大家都停止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可以休息了。顽皮的孩子睡不着,要大人陪着玩或是呆呆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孩童似乎天生对夜空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在很多东西之上,都能获取独特的乐趣。小约书亚大概不例外,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想要探索一番的。那美丽的夜空离他并不遥远。 在拿撒勒的这段日子,可能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也可能不那么无忧无虑,但毫无疑问,这段日子是重要的。拿撒勒的风土人情,拿撒勒的远离喧嚣,拿撒勒的粗犷朴实,拿撒勒的种族各异(民族可能很多),等等……会对他以后的人生产生重要的影响,在一个人民成分复杂的地方,小约书亚不可能只关注到以色列人的未来。在一个时局混乱的时代,人们更需要什么人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约书亚不可能永远都在拿撒勒。有一句谚语说的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的时候,追求安宁,麻烦反而纷至沓来。有的时候,渴望和变动,几乎却往往会擦肩而过。 人不能决定一切,因为这个世界并非是一个人的世界。 第八章 圣殿往事 耶路撒冷城的圣殿巍峨绮丽,据说这座圣殿最早可追溯到大卫王时代,由他的儿子所罗门建造。后来,被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所毁,那段历史对他们来说是很屈辱的,因为把那段时期称为“巴比伦”之囚。当这些亡国奴得以重获自由的时候,他们又重建了这座圣殿,虽然远不如以前的辉煌。 人们就把这座新建的殿称为“第二圣殿”,所罗门建造的称为“第一圣殿”,以示区分。 在老耶律王当政的时候,他又把这座犹太人圣殿加以重建,这座圣殿更华丽了,但也加入了希腊化的色彩。整个工程的持续时间同样是相当长的,可惜的是,这座圣殿的命运如同希律家族的统治一样——危如累卵,岂可长存? 几乎每年逾越节,约瑟和玛利亚都要到耶路撒冷去。这一年,约书亚十二岁了,他的父母还是照例带着他到耶路撒冷城去。 约书亚很喜欢到城中的圣殿去,那里有很多人,有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名叫亚拿的。 亚拿很早就在圣殿里了,没有人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大家只是隐隐地觉得她的年龄已经非常大了。非但如此,亚拿的来历更不一般,她是法内力的女儿,属于亚设支派。 亚拿精通医术,每当约书亚和她呆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就教给约书亚用药的方法,怎样驱逐走病人的伤痛,人们有什么不同,什么是相同的。 约书亚觉得非常神奇,亚拿婆婆又再三嘱咐他需对病人保持怜悯同情。亚拿经验丰富,而且在神学方面同样学识渊博,这为约书亚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当约瑟和玛利亚夫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唯独不见了他们孩子的身影。于是,他们又往回寻找,最终在耶路撒冷的圣殿里找到了约书亚。令他们感到吃惊的是:约书亚正坐在殿中,在文士和经学家中,既听他们所说的,同时也发出责难。凡听到他所讲的,无一不感到惊奇,他的父母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不就是神童吗? 他母亲玛利亚走到他的面前,痛哭流涕:“孩子啊,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她回头看了看约瑟,“你看,害的我和你父亲伤心,到处慌忙找你呢。” 约书亚正沉浸于经文的探讨之中,便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正在神的殿里吗?” 玛利亚也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约书亚,她又怎么知道她亲爱的儿子会在什么地方呢?只要没有走失,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就要领约书亚回家,看到有几个祭司模样的人围在丈夫约瑟身旁,说些什么。或许是夸奖约书亚的聪明才智吧?她并不关心这些东西,又叫了约瑟,和约书亚,一家三人回老家拿撒勒去了。 行走在通往拿撒勒的路上,约瑟问了问儿子,都和那些人谈了什么了。 约书亚就来了劲,侃侃而谈,说了别人的看法和意见,又说了他的,彼此都有哪里失误,有哪里比较靠谱的,一一的都说了。 约瑟却没有认真听,只是看着专心致志的儿子,心里感到愉悦。说了几声好,就又想别的事情了。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对神学方面的事情感到有什么兴趣了。 相反的,玛利亚却感到由衷的高兴,她高兴儿子独特的见解,别具一格的讲说。 正当约书亚兴高采烈的说着的时候,从远处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个人,手里还拄着一根破木头用作拐杖,可那拐杖还没有他腿长;他另一只手里还抱着半个碗,显然,这人是一个过路的乞丐,腿好像还是被人打断的;因为约书亚看到了他肮脏的裤子,上面除了有很多窟窿,还有很多尘土夹杂着斑斑血迹。搞不好是他自己摔了一跤,看起来说不准有这个可能。 玛利亚本来有心想避让的,可是约书亚就主动靠近他,扶他坐下,一掰他的腿。万幸,骨头没断,很快的把骨头接上了。 于是,那人便惊骇了,又是高兴。没想到腿是怎么好的,甚至都没想到感谢约书亚就先走了。 约瑟夫妇俩都有点发愣,吃惊之余还有些庆幸,这里行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情况。不过还是提醒了约书亚要小心一些。 第九章 反抗之路 一个人民组成复杂且人口众多的地区,从来都不缺少矛盾。叙利亚——巴利斯坦就是这样的一个地区,况且还是在罗马人的统治之下,政治并不稳定,这些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屈居人下的。 在现实的压力之下,很多传统的信徒依旧很难改变他们的一贯立场。就在约书亚的青少年时期,尤其是犹太人的自治幻想破灭以后,从罗马带来的强势的希腊文化,越来越强烈地冲击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他们感到愤怒,对现状感到强烈不满,于是他们要求改变这种现状,他们渴望恢复他们祖先那样的光荣,渴望回到大卫王时代、所罗门王的时代,他们渴望有一个人能像摩西一样,把他们从异族人的奴役下解救出来,这位英雄需要超人的能力、过人的气魄、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是,能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一部分人退缩了,一部分人却日趋极端,他们以狂热的宗教精神殉道,甚至为了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他们不顾个人死活的残酷斗争。他们公开反对罗马人的统治,他们四处攻击罗马人的军队,他们拔掉了罗马人的旗帜,摧毁了不合乎摩西律法的希腊风格的建筑,他们表现出对外来文化的极其强烈的抵制。甚至于皇省长所悬挂的“许愿盾牌”,也被那些恪守教条的狂热分子解读为偶像崇拜的行为,因此而受到强烈的抵制。 在耶路撒冷城中,人们依然骚动不安,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一位总督想要把凯撒大帝的雕像放入城中,遭到了城里以色列人的强烈反对。什么?!一位总督仅仅是想搬入个石像遭到老百姓的反对就不了了之了,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这可是在两千年前的古代呀!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生活远在两千年后的聪明的国人,一定会想象出当时的局势是多么的紧张了。 有两个著名的维护摩西十诫的文士,沙立飞和马加洛之子马提亚,共同组织了一个专门攻击现有秩序的组织,直到他们被处以死刑,这个组织还在地下运转。 另外在那些最狂热的信徒看来,人在尘世的世俗生活是不重要,在他们脑子里有时会充满完全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他们渴望脱离苦难,脱离这个不公正的世界,脱离肉体,脱离死亡。但是他们往往太过极端,反而走向事物的方面,这就是过犹不及。 当约书亚十岁的时候,居里纽的人口调查引起了一场大的暴动。北方各省爆发了规模巨大的行动,在第波利亚湖东岸的加马拉城,一个名为犹大的人和一个名叫萨多克的法利赛人共同组织了一个新的教派。这个新的教派否认了租税的合法性,并公开反叛罗马的赋税,这个教派主张:一个人不应该当另一个人的主人,所有人都得奉神为主,同时这个教派还到处宣扬救世主说。这个教派在加利利影响巨大,信教的人数众多,逐渐发展成为和撒都该教派、法利赛教派、以及艾赛尼教派相提并论的第四大教派。而作为这个教派早期参与者的犹大,则被看作是第四教派的创始人。 虽然,犹大的公开起义行动被罗马军队镇压了,但是,犹大所建立的这个教派却继续存在着,还在加利利发挥它的巨大影响力。 约书亚就在此时,在拿撒勒成长着。拿撒勒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有山有水。 约书亚可以到西面那逶迤的加墨鲁山脉,观察四周美丽的山景。马戈多双峰秀丽迷人,西雪母山引人向往,高高耸立的格博爱山,苏伦,恩多山,大波山,等群山环绕,好一派美丽的自然之境。约书亚还可以看见远方那繁忙的海港,海浪起起伏伏,迎面吹来清沁的风,神思都为之陶然。 约书亚经常在这一片山林活动,上山打柴,出外做工,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为他打造了强健的体魄。闲暇时候则登山涉水,享受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乐趣,感受自然之美。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像一条蜿蜒交错的长河交错环绕在高原之上。金色的太阳照耀万物,给人们带来喜乐和温暖。但就是在一派光辉的景色之中,却暗藏着不和谐的声音,不时从附近传来人们反抗斗争的传闻,背地里包藏着不可告人的权谋诡计,人们前赴后继地牺牲。约书亚当然不会忽视这些东西,他会时不时地对现实发出疑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动荡不安,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最终的和平,像他们一样依靠暴力付出自己的生命值不值得,他们所说承诺的天国究竟存在吗…… 约书亚时不时的陷入沉思,他不仅是为自己今后的命运而思考,也是为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勤劳的人们的未来进行思索。 激烈对抗是正确的吗?当飓风降临的时候,无论多么粗壮的树木都会被摧毁,而顽强的小草却能继续生长。年老的人吃饭非常困难,他坚硬的牙齿早已脱落了,但是柔软的舌头却可以长存。石头不是很坚硬吗?怎么一滴水就足以把它击穿。 基于现实的考量,约书亚的大体思想已经形成,可是还缺少了一点东西,那就是他苦苦思索打拼到三十岁而不得的东西。他希望有所作为,但这里哪有施展的空间呢。他不局限于这个小小的空间了,他渴望出去看看。如果还继续这样下去,他终将一事无成。 正当约书亚寻找这一契机的时候,机会终于来到了,他终于可以不成为“木匠约书亚”了。 第十章 错综复杂 初始元年十二月癸酉朔即公元9年1月15日,王莽代汉,建立新朝,建元“始建国”。 新莽天凤元年,即公元14年,罗马第一位皇帝——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Gaius Octavius Augustus)去世。继任者是他的名义上的养子,在一些西方历史学家眼中与卡里古拉、克劳狄、尼禄并列为罗马四大暴君的“残忍冷酷的提比略”。 提比略精通军事,能征善战,曾经夺回了克拉苏战败丢失的军旗,在西部战场遏制住了罗马莱茵军团的溃败。他深谙政治之道,并没有争权夺利,而是默不作声。在奥古斯都的其他继承人相继离世之后,成为了皇帝的唯一继承人。奥古斯都死后,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罗马的第一等公民。 加利利的封地小王安提帕这时非常高兴,心想:奥古斯都老皇帝在世的时候我拼命请求他授予与我父亲同样的王位他不肯,现在机会到了。我多扔几个糖衣泡弹,不怕你小子不肯。 于是,安提帕就去罗马给新即位的皇帝陛下送了很多礼物,庆贺新皇帝的诞生。 但是,提比略态度很冷淡,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外交辞令就把他打发了。 安提帕感到这位亲即位的皇帝有点油盐不进,不好对付。就和手底下的几个亲信人物商量,怎么才能打动提比略皇帝那颗“冷酷的心”? 一位狗头军师发了言:“根据我对罗马的一贯了解,他们向来好大喜功,铺张浪费,非常讲究排场。大王您不如投其所好,嘿嘿嘿。定然能成功。” 安提帕又问了:“怎么个投其所好?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这还不简单”,狗头军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醉醺醺地接着说,“您为皇帝建一座罗马化的豪华的城市,并且以皇帝的名字为其命名,那,那,那,皇帝还不得多高兴啊,他一高兴,就封您个王当当。岂不美哉?乐哉?太痛快了。哈哈哈。”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安提帕敲着自己的脑袋,“马上召集工匠,就在加利利海附近修建一座城市,就叫提比利亚”,他然后回寝宫休息了,当晚做了个好梦。 不久,这座辉煌的城市完工了,安提帕非常满意。他得意洋洋的去禀告罗马了。 罗马的好消息还没传到安提帕的耳里,老百姓就怨声载道了。很多人都对安提帕的这种谄媚的行为表示不满,这种行为不仅花费大量民力物力,增加人民的负担,更要命的是触犯到了犹太人的传统习俗——这座城市建在一片坟地上。 被安提帕派到罗马的使者回来了,走的时候趾高气扬,回来时灰头土脸。安提帕觉得手疼,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马蹄上。 罗马的皇帝依然反应冷淡,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安提帕气的脸通红,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不出意料,很快的便有了反应。 “饭桶,饭桶,都是饭桶,我为什么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正当昏庸无能的安提帕为他的成王之路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正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呀,他想。 在罗马,一位叫路奇乌斯·埃利乌斯·谢雅努斯的年轻近卫军军官悄然登上了历史舞台。 谢雅努斯出身于一个旧式的伊特鲁里亚家庭,隶属罗马骑士团,他的父亲似乎做过罗马的军官,并不著名,官职也不高。 谢雅努斯却很幸运,得到新登极皇帝的信任,提拔他为保卫皇帝的近卫军的长官。 这个职位不算很高,却很重要。元老院议员虽然很尊贵,却没有什么实权。 谢雅努斯果然不负皇帝的青睐,对自己份内的工作尽职尽责。 但是,谢雅努斯野心勃勃,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满意,因为按照罗马人的规矩,像谢雅努斯这种人升到近卫军长已经是顶点了,他基本上没有再往上爬的机会了。谢雅努斯又怎么会愿意一辈子只是个近卫军的头头呢? 谢雅努斯便暗地里做着自己的打算,他有野心,更有能力。 谢雅努斯想到了一个皇帝一定会同意的方案:把近卫军从罗马城外调入城内,以便于更好保护皇帝,这一切可是为了“伟大的皇帝陛下”着想啊。 果然,提比略同意了。 在过去,近卫军一直都部署在罗马城附近的城镇,一旦罗马有事,立即紧急集合,听从皇帝的调遣。 谢雅努斯却打破了这条规矩,并得到提比略的首肯。这在罗马的历史中,可能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将部队驻扎到城里,乃至在城里建造军营,森严壁垒,这只是实现他抱负的第一步而已。 他又开始招兵买马,大肆扩军。原来近卫军不过是一支五、六千人的不大也不小的部队,在谢雅努斯的努力扩军之下,这个数字几乎翻了一番,近卫军的人数达到了一万人。 提比略的继承人是他的养子日耳曼尼库斯和他的亲儿子小德鲁苏斯,如果这两个人死去了。那么又有谁能成为罗马皇帝的继承人呢? 在日耳曼尼库斯完成对西方的战争后回国,提比略将他派往东叙利亚,让他处理对帕提亚方面的外交事务。然而,来到叙利亚不到一年,日耳曼尼库斯就离奇的死亡了,死因未明。 三年以后,罗马城又发生了重大火灾:罗马最大的剧院着火了! 在古代,没有消防队、消防车,更不要说高压水枪、云梯之类的消防设备了。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今天,火灾问题也是很严重的。 正当罗马人惊慌失措的时候,谢雅努斯却站起来了,最终神通广大的谢雅努斯扑灭了火。 因为有这种非凡的功绩,多数人对谢雅努斯另眼相待,皇帝亦视其为能人。 又过了一年,提比略皇帝的亲生儿子小德鲁苏斯突然死了,这令皇帝伤心不已。 很快的,提比略便萌生出隐退之意,他离开罗马,住进了一座在那不勒斯的海滨别墅里。处理国家事务,主要通过书信的方式,下达到元老院。 这座别墅的中心是一个海蚀洞穴,冬凉夏凉,能欣赏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倒也是一个好去处。 出乎意料的是,正当皇帝与自己的亲信饮乐正酣之时,意外又发生了。 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人们听到了山崩地裂的声响,巨石从山上滚落而下。 等众近卫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皇帝已经被压在巨石底下。 当惊诧的人们把石头翻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皇帝并没有死——是谢雅努斯,皇帝陛下“最忠心、最可靠、最有力的仆人”,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巨石,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挽救了皇帝。近卫军们为皇帝陛下的安然无恙和谢雅努斯的英勇而欢呼。 。。。。。。。。。 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警告吗?罗马皇帝提比略,每次回想这次大难不死还心有余悸。 再加上他忠心的仆人谢雅努斯的在旁怂恿,皇帝决定远离罗马这个是非之地,隐居卡普里岛,而且再也没有回到罗马来。 提比略住在岛上的一间别墅里,这座别墅原是前任皇帝屋大维的,在屋大维死后,提比略继承了罗马帝国,当然也包括这座别墅,这座别墅叫做朱庇特别墅。 后来提比略对这座别墅做了大量装修、改造,这座别墅更显得富丽堂皇,丝毫不亚于皇帝宫殿的豪华程度。 同年,彼拉多坐船来到了位于凯撒利亚的地中海港口。这里一直是罗马人在朱迪亚省的行政中心,这次,彼拉多是以朱迪亚总督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在罗马,皇帝隐居于一个小岛,国务无人处理。谢雅努斯担负这个作用,充当皇帝的喉舌,逐渐大权独揽。 而且谢雅努斯对很多事务的处理快速有效,尤其是那些皇帝不想亲手处理的问题。 提比略的养子死后,其遗孀对皇帝颇有微词。谢雅努斯便对她发动先发制人的打击,以其阴谋发动针对皇帝的叛乱为由,把他们几乎全部整死,只留下个小儿子卡拉古拉,也被软禁在卡普里岛。 谢雅努斯的权势已经越来越大了,几乎所有人要想向皇帝汇报事情,都必须通过谢雅努斯,谢雅努斯已经迷醉在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中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那就是朱迪亚省。 朱迪亚就像一个火药桶,这里人们经常进行起义,或者是骚动。局势动荡不安,罗马人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朱迪亚,一个源源不断、不会出乱子的金库。而现在,朱迪亚地区却像一个炸药桶,一个似乎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因此,谢雅努斯把目光投向了朱迪亚。 第十一章 太阳照在约旦河上 天气一点也不热,反而气候干冷一场。在这里,朱迪亚的首府,耶路撒冷不相信眼泪。 彼拉多正把一封信装好,交在信使的手中,这封信是送往罗马的。忽听有人报告,加利利王安提帕求见。 “加利利地的小王找我干什么?”,彼拉多有丝怒意,“叫他进来”。 安提帕进了门,满面堆笑的走了。彼拉多看见他的脸便觉得厌恶,“你有什么事吗?”。 “今日里听说大人操劳过度,特地来拜会大人,顺便带了点礼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大人收下。” “呈上来。” “是。” 彼拉多见了礼物,脸上也带了笑意,忙将礼物收下,道:“哈哈哈,老兄真是辛苦了,能赏脸到我这里。大家都是为皇帝陛下效力,不辛苦。” 安提帕脸上的笑意更弄了,“听说大人近日又为帝国殚精竭虑,屡次剿灭叛匪,大人神勇无敌,真乃国家之福啊。” “哪里哪里,这都是皇帝陛下圣明。” 接着话锋一转,“听说皇帝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出外巡游。我这当臣子的也想为皇帝陛下分忧啊。” 彼拉多收起脸上的笑意,安提帕心里一凛听见他不无伤感地说道,“皇帝陛下厌倦了凡世的杂务,隐居在卡普里岛了。” “啊!果有此事?” “确实是如此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 “帝国的大小事务皆由谢雅努斯大人代理皇帝本人管理。” “哦。”安提帕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罗马的统治者换人了,他的机会又来了。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安提帕刚出门,彼拉多就又写了封信,派人秘密的送往罗马。 安提帕则是一路小跑上了车,急急忙忙赶到自己的封地,派遣了贵使,又往罗马去。 不日,安提帕亲身奔赴罗马城,访问已经颇有地位的谢雅努斯。双方都是各怀鬼胎,彼此达成了共识。谢雅努斯表示:你要是能配合彼拉多处理好朱迪亚,尔会拥有尔父同样的荣耀。安提帕表示:能为未来的皇帝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我的幸福。 安提帕这一次罗马之行真是意气风发,他觉得他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安提帕不仅收获了政治上的盟友,还得到一个美人——这是他兄弟腓力的妻子,叫希罗底,据说她还具有犹太皇室血统。 安提帕的色心逐渐萌生,要是能和她喜结连理,那不就是一箭双雕的绝好事吗?既有美女,又有江山。安提帕越想越美,带着希罗底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加利利。 他先是休掉了原来的妻子,又和希罗底举行了婚礼。 正当安提帕春风得意的时候,有人却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被他赶走的妻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强大邻国纳巴泰王国的公主,女儿被人抛弃无异于扇纳巴泰王的耳光,纳巴泰王岂能善罢甘休? 最令安提帕感到头疼的是,国内有人反对他娶希罗底。国外的事情还有神通广大的谢雅努斯给他撑腰,可是他刚刚在谢雅努斯面前保证安定局势,现在又闹起来了,这又当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 天国近了 安提帕一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把他的一位大臣叫过来了,要他帮忙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安提帕发了问:“听说在约旦河畔有人聚众闹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可不料这位大臣也是希伯来人,笃信上帝,说:“我确实对此有耳闻,在约旦河畔有个人叫约翰的,他给人做浸礼。” “他给人做什么浸礼不就做好了,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指责我娶希罗底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娶他媳妇。” “大王息怒。经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你不可娶你兄弟的妻子’” “混账!来人呀,把这个约翰给我处死。”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听我把话说完。这个约翰并不是一般人,他是祭司撒迦利亚的儿子……” “哼,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关键是这个约翰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祭司不干,偏偏去荒郊野外的去给人传道,做浸礼。” “我看他就是个疯子罢了。” “这个约翰可不能小觑,他身边聚拢了一大批的人和信徒,如果贸然杀死约翰,恐怕这些人就。”他指了指安提帕身边的卫士,安提帕会意了,让这些都退下了,把这位大臣带到内室秘密商谈。 这位大臣看了看这里确实没有人才放下心来,接着对安提帕说:“而且啊,据说这个约翰还不是一般的祭司。他是一位先知。” “不可能,他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先知?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先知。”安提帕气愤的说,好像受了极大的冤屈。 “以利亚您听说过吗?” “是哪个能从天上降下火焰的人吗?太可怕了。” “约翰就是复活的以利亚。” “这不可能,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沉默了半晌,安提帕又对心腹大臣说:“如果他真是以利亚,那该怎么办?” “大王不必担心,我们又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彼此间也没有仇恨,他不能真敢对您怎么样。您可以派几个人去和约翰说说,最好能把他说服,让他不再反对您,甚至您再封他为咱们的祭司,让他为您办事,这也是不错的。” “嗯嗯,有理。就这样办吧。” “是。” 在许多年前,有一个祭司,他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生育了,他非常着急。 这一天,按照祭司职任的老规矩抓阄,轮到他值班了。 他就进了圣殿,烧香。心中默默地祷告,历史总是有很多偶然的,真巧,他妻子真的怀孕了。 他就认为是神赐给他的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起了名叫约翰,当然,这些都回家跟他妻子说了。 他的妻子名叫以利沙伯,是亚伦人。以利沙伯的亲戚来到这里看望她,看见她怀了孕也很高兴。这位亲戚就问:“你们结婚多年了,你也没有生下一个孩子,我还以为你不能生育呢。怎么今天又怀了?” 以利沙伯听来人取笑她就说:“你不也是。 “得了吧。我可和你不一样。”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有孩子了么?” “想啊。可是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好妹妹,我告诉你,我是由神而怀孕的?” “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要急死我吗?” “不逗你了。我就实话对你说,撒迦利亚不是祭司吗?有一天该他值班,他就去圣殿里,来到主的面前祈祷,主就同意了。” “真的?” “真的!” “等以撒迦利亚回来,我问问他,看看你说的有没有假。” “你可以去圣殿里祈祷,也许就心想事成了呢。” 来人还是遵守古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处事原则呀,她就走了。 这个人是谁呢?大家都能猜出来,是玛利亚,本书主角的母亲。 后来,撒迦利亚突然得了疾病躺到床上,以利沙伯乐极生悲了,就日夜祈祷,求她的“主”,可是哪有什么“主”听她的祈祷呢。 不久,孩子出生满八天了,按照希伯来人的习俗行割礼(我刚开始打字打成切礼了,你敢信?)。然后就给这孩子起名,叫什么呢?有人说就叫他父亲的名“撒迦利亚”吧。孩子的母亲坚持要叫“约翰”。但是有人就说你们家族还没有人叫约翰呢,名字能乱起吗?好,你们不信可以找他父亲啊。 后来众人又去问孩子的父亲,问撒迦利亚孩子给孩子起名叫什么?撒迦利亚不能说话了,就拼命打手势,可是大家也看不懂,非常着急。有人就递给撒迦利亚一块板子,撒迦利亚就在板子上写了孩子的名字:“约翰”。 撒迦利亚急病好了之后,就到处跟人宣传:“神多么仁慈,多么好。把我病治好了,还赐给我一个儿子。”原来“约翰”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上帝是仁慈的”。 (本来生活中就有很多偶然,把某件偶然的事附会到某个具体的人或者物或者某事上,是很容易做到的。在文学作品中就有更多巧合了,难道都是所谓“神”创造的吗?无怪乎这把尼采几乎逼疯了,他曾经说我们创造了神,现在却亲手把祂杀死了。这是对的。但是尼采没有想到的是,人们既然创造出一个神,把祂杀了,那么人们就不会再造神吗?再杀神,然后重新造神。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想象力几乎是无穷的。) 后来,这个约翰就逐渐长大了。因为他出生在一个祭司家庭,他对于很多经文自然是烂熟于心,什么律法更是倒背如流。 也是受当时社会风气和宗教氛围的影响,也许和他自身性格同样有很大的关系,他不想当一个和他父亲一样的祭司。而是盼望成为经文上记载的,四处奔波的先知。 他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荒野,像一个苦行僧一样修行。在户外聆听大自然带给他的启示。 终于,他迈出了第一步。 他给人洗礼,只是偶然遇见的一二人,人越来越多,后来竟发展到几十上百人,受他洗礼的人也越来越来,追随在他左右的门徒也出现了。他常常到约旦河边的村镇去,给人讲经说法,宣传福音。约翰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天国近了,人们啊,你们改悔罢。”天国近了吗?当人们无数次呼唤天国近了的时候,是他心里的“天国”近了,这是基于一种幻想,而不是现实。 现在,约翰的传道已经激起了人们对“天国”的向往,这个由约翰领导的“天国”组织逐渐发展壮大起来,日甚一日。 曾有几个祭司去试探他,都碰了一鼻子灰,约翰以他熟练的经学知识和对“主”的热爱,折服了这些人。 这些人看到约翰穿的破烂的衣服,吃的野地里的果子,生活在山林里的样子,不凡的谈吐,对众人的号召,又如何不会把某位先知联系和他起来呢? 第十三章 困苦之家 冬天播种夏天收割。冬天是世界,夏天是另一个永恒。我们在冬天播下种子,夏天就可以收割。我们在冬天祷告。夏天过后又是冬天。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在冬天播种的话,不是每个人在夏天都有收获,有些种子被除掉,因为这些庄稼不是为他而设。不仅仅是种子不能结出果实,安息日的田地也会干枯。 在约旦河外的伯大尼,这里离耶路撒冷近有六里地,四周满是绿色的丘陵台地,有风姿绰约的无花果树,但却是被人遗弃的,贫困之地,这可诅咒的无花果树,被神遗忘的角落。 施洗约翰却经常光临这里。伯大尼,意思是无花果之家。 顾名思义,这里有很多无花果树。 无花果树,耐旱而不耐寒。 即使意志顽强能顶住熔炉似的夏季,又如何能熬过这饥寒交迫的漫长冬季呢? 约翰就给他们信心,给他们鼓气。约翰在伯大尼人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光明使者,今天,这位光明使者又来到这儿,帮他们驱走黑暗,给他们指出光明,他说:“你们看,炉子里的火还不够旺呢。该怎么办呢?”于是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给他添点柴火。”“对,添点柴火就旺了。人也是如此,这信心便你是们的柴火,人有信心才不至于倒下,火有柴火才不至于熄灭。凡是有耳的,就应当听。”约翰就是这样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演说,使他们人人都增强了信念。他又招呼村民都到约旦河那里去,为人们做洗礼。洗礼不是外邦人才能做的吗?我们为什么要做呢?约翰笑了笑然后说:“假如某人和你订立契约,你不遵守这合约自然无效了。现在人们不守和摩西上帝订立的约,这约已经废了。现在人人都是有罪孽的,你们看,那些王公贵族,勾结外邦人,不信我神,反而崇拜外邦人的假神,神的罚会降临在他们头上的。”于是他们便在河中受洗。 他们浸泡在约旦河里,约翰手捧起河水给他们从头浇下,他们立即感到一个清凉自上而下的涌入,一种大欢喜便出现在心中。同时,这河水是多泥沙的,有时不免会涌起一丝苦涩,仿佛世上一切东西都是浑浊的,就连这清澈见底的约旦河水也不再清洁。 这时候,约翰往往对他们说:“这人心何尝不是掺了沙子的呢?你若给人十份真心,他可能还给你九份真心一份沙子;你若给他九份真心一份沙子,他可能还你八份真心二份沙子。要诚心实意是多么难啊。”说道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再回答。 约翰看到这些人生活很艰苦,时时想起自己以前的快乐,觉得都是奢侈了。他经常和这些人在一起,一起劳动,一起收获,到他们的小土包里度过数个不眠之夜,他梦到拯救,梦到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一切黑暗和寒冷,却又时常从梦里惊醒,看着天上无数闪闪发光的星星,这些星星虽远,依旧是有光的。 但是,约翰的天国在哪里? 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一个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一个晴朗的早晨,约翰们都起来了。 有一个和约翰年龄相仿的人出现在约翰的面前,这个人体格魁梧,一头黑发并不长,脸上留着胡子,穿着粗布做的衣袍,腰束大带,足踏一双草鞋,由于常日里阳光的暴晒使得他皮肤变得黝黑,约翰能看到他眼睛看着穷人的时候,眼睛里是充满着怜悯的。这正是约翰所欣赏的。于是他把这人叫来,给他洗礼。 洗礼完了,约翰便和这个人攀谈起来,他觉得这个人的聪明才智并不在自己之下,仔细了解后发现这个人和自己和有亲戚关系,聊的就更投机了。 突然这个人说:“我想拜你为师,不知道你肯答应么?” 约翰说:“论学识,比才华,你都超过我,我怎么能当你的老师呢?应该你当我的老师啊!” 两个人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聊起各自的经历。 “我从拿撒勒来,因为我的父亲是位工匠,所以我也同样做工养活自己,后来听说你在这里宣讲教义,我很感兴趣,就来到了这里。” “我的父亲是位祭司,我自小受到他的影响,后来到处流浪,苦修。”约翰说着,还用手指着远处的荒原,苦笑道:“我在那里足足呆了好几年。” “你学到了,感悟到了什么吗?” “哈哈哈,我对你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整天饿着肚子,渴了就去河边,饿了就捉虫子吃,没有吃的就抓几把野草啃着吃,到了晚上我就找一个山洞住。为什么要找山洞?不是我受不了晚上的寒冷,却是害怕晚上野兽出没,趁我熟睡之际把我给吃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荒漠呢?” 约翰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是真的没处去啊。接着说:“是啊,我原以为去那里能找到神给我的指示,结果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每天都在生死线上挣扎以外。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日子的折磨,就出来了。” “你去过西乃山吗?” 约翰并没有答话,只是痴痴地在想着什么,他用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不存在了,一切……” 来人见他许久没有反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要走了。” 约翰这时说:“你要多小心,道路是危险的,太阳的确很可爱。” 来人看了看约翰,稍愣了一下,继续走他的路了。 约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走了么”。猛然间他一抬头,看到这人走向的却是一片荒漠。 又过了许久,约翰的门徒过来了,说:“拉比,又来了几个人,他们求您给他们施洗呢。” 约翰就给他们洗礼,末了又对他们说:“你们都幡然醒悟吧。不要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亚伯拉罕的子孙,神便会祝福你们。现在,斧子已经快砍到树根了,还来得及。树倒的时候,树上所有结的果子,凡不好的,都要扔到火里烧。” 那些就问约翰了,“那么。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约翰说:“有两件衣服的,要分一份给没有衣服的人。有食物的人,要分一些给饥饿的人。你们人人都这样做,石头里也能出金子的。” 人人越来越多了,其中负责收税的小官吏也来了,说:“先生,那么您能否说说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约翰说:“勿要贪取,达到规定的数额就已经足够了。” 人群中附近城市中过来的兵丁,也问约翰:“我们又该做什么才能符合上帝的心意呢?” 约翰又对他们说:“每日发给你们的粮饷便可知足。万不可勒索钱财,也不能欺诈别人。” 人们都说:“先生说的太对了。”便有人说出许多赞美约翰的话来。 约翰不以为然,对他们说:“你们要记住,以后将有很多比我还要厉害的人来。我是用河水给你们做洗的,以后的人必要用火与灵给你们洗礼。我算得了什么呢,我即便给他们提鞋子,也不配的。” 就在人们听约翰这样传“福音”的时候,约翰听说加利利的封地之主——安提帕,娶了他兄弟的妻子,义愤难当。 他登上一个小土坡对众人呼喊:“这样是不对的。” 用力挥舞手中的经书说:“经书上就说,‘不可娶你兄弟的妻子’。这样做是不被允许的!” 但没有多久,这事便传到安提帕的耳朵里,他最终决定派人去抓约翰,“再也不能让这个人乱说让人们都反对我了。” 约翰的信徒们发现了这些军士的到来,跑到约翰的面前对他说:“老师,你快跟我们走吧。那个暴虐无道的安提帕差人来抓你了,快走吧!” 约翰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我不走。” 他的弟子便急了,拉着他的胳膊说:“拉比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约翰说:“你们为什么这样的着急呢?即便我是被他们杀死了,也是回到神的怀抱里,又有什么可怕呢?况且,神是不会让他们的信徒就这样死去的。” 他们的门徒再三劝阻他,可是约翰总是不走,他们就悻悻地去了。留下约翰一个人还坐在原地。 不一会儿,当兵的来了。 他们看见这里只有约翰一个人,疑心约翰早已逃走了,便对约翰说:“哎,你看到一个貌似以利亚的先知吗?” 约翰说:“不,先生。我在这儿并没有听说过有和以利亚类似的先知出现。” 这些人有些吃惊,猜想他多半是孤陋寡闻,竟连施洗约翰这样出名的人物都不认识。准是个乡巴佬。打算去找找附近的其他人问问了。 这时,从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来,约翰是认识他的,曾经看到过这个人来听道,也给他做过洗礼。 这个人走到头目的面前,指着约翰说:“就是他!他就是我们要抓的施洗约翰。” 很多人都表示不信,队伍里不断有人议论纷纷。 领队的队长来到约翰的面前,对他说:“你就是施洗约翰吗?” 约翰说:“不错。我就是约翰。” 又对他们说:“有人派你们要抓我吗?” 队长说:“是这样,我们的王要见你。” 约翰笑了:“安提帕就是你们的王吗?你们错了!上天要派遣人做你们的王呢。” 这些人看约翰竟然如此对他们的王不敬,就把他抓走了。 约翰被带到安提帕的面前接受审问。 一上来安提帕就怒斥约翰:“你为什么要让众人对我不满呢?!” “并非是我对你不满,而是神对你不满。” 安提帕一声怒吼,一边用手指不断指点约翰,一边说:“你!你!你!” 安提帕的一位心腹就出来劝阻安提帕,又对约翰发问:“你究竟想做什么?说出来你的想法,我们大家都好商量嘛。” 约翰说:“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神的子民回到神的国里去。” 约翰受到了安提帕君臣的接连审问后,被关押起来。 他们又想方设法收买约翰,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约翰仍然是不为所动,安提帕君臣后来便没有了办法。他们转而把约翰囚禁在死海边的马卡鲁斯,由于害怕约翰的门徒来救他,就把约翰关押在这里的山顶堡垒之中。在这里都是他们的人马,安提帕终于可以放心地松一口气了。 第十四章 荒野锻炼 光明与黑暗,生命与死亡,左和右都是一对兄弟,不可分割,从来没有见过好与好,也没有坏与坏,生命与生命,死亡与死亡相对应。故此每一对都会融入原始的本性中,提升到世界之上的是永恒与不朽。 就在天空做蜂蜜色的时候,约书亚迈步走进了荒野。 这里人烟稀少。鲜有商队来往,有的是神出鬼没的豺狼虎豹。 但是约书亚别无选择,没有别的退路,他只能前行,即使独自一人置身于茫茫的沙漠,既无应和,又无反对,这是多么欢喜的极乐世界呵!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伪人;有的是天上的日月,以及地上奔跑的野兽,他与他们同行。 每天都有看不够的日出,也有看不够的日落;每天都有璀璨莫测的群星可看,也有月黑风高、滞涩难行的漫漫长夜;和太阳相似,这里既给人与兽送来希望,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一切希望都彻底粉碎,造物主陶然在他所制造的绝望之中。这沙漠就是神! 约书亚惊讶于自己的发现之中:越来越离开人群,就越接近神呵,茫茫的沙漠,人类对此充满了恐惧,但是这里有神。可见人是缺乏神性的,而动物却是接近神的。 约书亚丝毫不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半点惊奇,他走过了太多地方,听过了太多传闻,有人说这里有神,他就来这里,有人说那里有神,他就去那里。可是,繁华的都市和雄伟的圣殿里能有什么神呢?约书亚只能看到买卖祭品的商人和背诵经文的祭司,嘈杂的吆喝声和喋喋不休的卖弄声催促他赶快离开。 之后,他又走过了名山大川、所谓的圣地,更是不计其数,然而他又收获了什么?他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们,这些人来到这里做祈祷,祈祷神的祝福,他们装腔作势、漫不经心,然而要求总是那么陈词滥调、充满贪婪和无知,约书亚已经看够了他们的把戏,像他们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有神倾听他们的祈祷,这神也太显低劣和昏庸了。还不如沿街求乞的小孩,肯把自己的钱分给无所得的同伴。 后来,约书亚又听到传闻:约旦河那里有位先知,正给人们做洗礼。约书亚心里认为多半是假的,可没想到他如此亲切和有力量,从那个人身上所散发的难道不是和以利亚同样的震撼吗? 只是,约书亚不能久留在那里,无论前面是什么,他都决定要一直走下去。 他回想起人们祈求的眼睛,盼望的眼神;也想起人们沉沦的眼睛,贪婪的眼神;有轻蔑的,有卑微的,有冷酷的,有悲戚的,有喜悦的,也有麻木的…… 他想到了很多,却不得不把这些忘记。 约书亚感到饥饿了,没有食物,就跑到附近的一条小河里舀水喝,看着河里游动的鱼虾,饥饿又冲击着他。他终究没有捉一只充饥,他怜悯他们,如同怜悯自己。 他喝足了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装满水,便坐在岸旁的一块石头上打量天色。 太阳越来越红了,半边天空都被太阳映红了,红的像血。 他知道,这红便是信号。 他于是忙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又踏上了他自己的路。 他走进了一间山洞里,准备歇息。 天亮了,顾不得那依然酸痛的身体,他又准备上路了。在外面阳光的照耀下,他模模糊糊看见山洞里的石壁上刻有文字,走近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他沉思了片刻,又去看那残缺不全的文字,方明白这石壁上刻的是十诫。又看到附近石头上有被烟熏黑的痕迹,再深处仿佛有一副骨架安放在地上。 他顾不得是人骨还是兽骨,他不为那些骨头赶路。 于是,拿出皮袋喝了两口,又放进去。用手擦了擦嘴边挂着的露珠,出洞去了。 又走了很长时间,约书亚又感到疲劳和饥饿了。 但哪里又有食物和安息的地方呢? 他只得继续走。 他忽然看见了远处有一座城市,人们走来走去,小溪里鱼儿欢快的跳跃,依稀可见兵丁和税吏,还有那新鲜出炉食物的香味,似乎从鼻孔里直入脑髓。 等到他奔过去的时候,这一切仿佛如魔鬼的引诱一样,都消失不见了。 约书亚颓然坐在地上,疲惫而又沮丧。 他难道无法走下去了吗? 天空中的飞鸟有巢,地面上奔跑的狐狸有窝,而人子却没有一个容身之地,哪怕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的石头来安枕休息都没有。 天空中有一只乌鸦正在盘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黑色的鸟儿。 忽然,这只黑色的鸟儿翅膀一振,向远处飞去了,谁也不知道这鸟儿将飞向何处。 接着,天黑了。 死亡的阴影略过了他,大风卷着沙土往他脸上扑来,他已经精疲力竭,无法抵抗。这片沙土随时都能把他吞没。 但是,风停了,乌云也飘散了。唯有清晰的月亮挂在静静的夜空,月亮大而圆满,约书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伴着这皎洁的月光,在危机重重的土地上行走了。 渐渐地,这月光也稀薄了,约书亚知道,渐渐远去的亮片是依旧存在的。 终于,约书亚走出了这地方。这地方神秘,通灵,危险而且诱人。 背后是依然飞舞的黄沙,依稀能听见远处狼的哀嚎,高亢而且呜咽。 晴朗的天空中耀眼的太阳替换了月亮,他依旧给万物降下阳光,太阳能给人以温暖和死亡,但是,太阳是神么? 约书亚慢慢走向了几颗结果子的果树,轻轻从上面摘下几个果子,放在手里,一个个送入嘴中。他品尝着瘦弱果树的收获,口中充满了辛酸和苦涩,这酸味令人难以忍受,这酸味同样令他麻木。 他大口咀嚼这野生果树的恩赐,心里充满感激和寂寞。 很快,果子吃完了,很好的一餐,也并不完全都是苦涩,还有一颗果子至少是甘甜的。 他又有了力量,告别了几个恩人,踏上了远方的道路。 即使夜一样寒冷,昼一样炎热,野兽的嚎叫一样动听,清澈的河水一样苦涩。 他终于还是要走的。 第十五章 根本不存在的道路 度过了漫漫长夜,你以为就一定迎来光明吗? 不。 大难不死,必然就一定有后福吗? 不。 难道好人就一定得好报吗? 不。 那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耶稣也同样如此。尽管他经历过重重磨难,依靠着信心和勇气,但现实却如同《旧约》里那个无情的耶和华一样将一切都粉碎了。 先是愚昧的群众,后来是势利的祭司们,还有那些抱残守缺的顽固派们,结果必然是失败的。 即使是神也拯救不了自甘堕落的人民,即使是神又能完全消灭人间的罪恶吗?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即使是神也无法唤醒装睡的人民,他们麻木不仁,丝毫不理解神的任何牺牲,他们可以把神钉在十字架上,他们确实也这样做了。 可惜,耶稣并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他仅仅是一个人子。 因为他自以为是以色列的救主,他要来拯救他热爱的人民,所以,他就被他的人民钉杀了。 他没有怨恨,也不埋怨出卖他的犹太。他只是可怜那为30金币就出卖他的弟子,当兵卒拿着火把兵器来抓他的时候,他只是叹息,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命运、为人民的命运而叹息。 他说:“当我当面指责你们早已背弃神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攻击我?当我指责你们所遵守的陈规陋习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敢骂我?当我周围信徒环绕四周的时候,你们还不敢动手。现在你们可以一手遮天了。黑暗掌权了!” 当他全身浮空,无所依托的时候,他感到人间之最大喜乐。 当他手脚被钉,巨大疼痛深入骨髓之时,他放声歌唱。 他歌唱这虚假的真神,他努力歌唱这人间的浮华和空虚,他为自己的最终毁灭而歌唱! 他终于成功了!成功地被他所深爱的人们钉在十字架上了! 根本不存在的希望破灭了! 赞美人! 赞美那些把爱他们的耶稣钉上十字架的人! 如果有人问我: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 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们的那些把耶稣钉十字架的人,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7. 写在前面的话: 第一卷 天际挽歌 序章: 最后的巴哈姆特
  8.   虽然还隐隐有些发凉,但春天大抵确实是到了。有些不知名的灌木已经挂上了白花,想必是有干员安排过,间隔和比例都很是均匀。落叶树的枝头也在未察觉到之前染上了新绿,如今也说不准是哪夜的春风了。   想起了约好的事情,刚刚从训练舱室离开回到地表,脑子里还隐隐有些晕乎的煌默默地加快了脚步。第三食堂离那出口并不远,以过去精英战斗员的速度不过几分钟罢了,只是她确实不想拖延一秒。   刚踏进屋内,镜头那吵闹的电子音一如既往地传了过来,依然是从角落窗前的那面桌子边。到了对面的窗口前,煌稍微踟躇了一瞬,还是打了份素菜,去到她的座位上了。   “…别再这样了。要当航天员的话,身体是很重要的吧?”刚一落座,稀音就用她近来一贯地,比常人略缓慢却带着种急促感的语调,压制着在她回应之前想将事情定下来,“起码,今晚我去做点好的吧。”   我都不在乎了,你还要这样么?这种程度的潜台词,即使是再迟钝些也能听懂,何况煌只是习惯表现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罢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毕竟一直不喜欢冷场,煌还是用以前搜索目标般的速度强行找出了下一个话题,“啊,对了,今天我们那边算是开幕吧,凯尔希来和我们讲话来着,她说:——”   ——   “……'如今,这片大地…再度敢于逐梦。'”即使对方已经埋进了公墓,不再能够主动保持着耐心听她这样缓慢的絮叨,已经练出来了接近常人语速的稀音还是不喜欢在这里用那样的方式说些什么。   总算讲完了这些天的事情,终于还是到了告别的时刻了。从怀中摸出刚印出来的小册子轻轻放下,她不禁隐隐露出了一丝笑容:那里面的相片终于有了些她自己当年的风范,不再和那时的一样抖动失焦了。   带着淡淡花香的春风温和到无法翻开书页,虽然已不是正午,却正到了暖和的时候,不远的公园兼操场中享受着休息日的人声不需倾耳几乎就能听清。毕竟真正要搏命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也很远了,和她身上的源石结晶一样,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似乎是一念忽起,但更像是好雨当春,只是终于到了这个时点,天地终究还是宽阔了起来。稀音缓步走向了公墓的边缘,一边调试起了手上的相机。树影和云彩只是流转了不久,她便终于留下了可以与旧日相提并论的瞬间。   ——   啊,对。那人声。移动城市的地表并不宽敞,公园和墓园自然只能穿插着来,运动场也不会安排到什么远方。传来的声音自然有着煌的一份,她一向是活力溢出,又和不少人熟识,闹腾起来可要比镜头动静大多了。   航天员训练的设备有限,有兴趣和精神的干员却绝不在少数,即使已是严格选拔,目前也还是有些过于人才济济了。尽管前些日子一直用当年钻研战斗技巧和法术理论的精力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身体素质也是无可挑剔,煌也不可能被批准破例替换其他干员多训练半日,只能是出来跟着放假,在橡胶跑道上发泄了。   从一边那道双面空廊里散步了半天,这侧终于没有了灌丛遮挡,稀音再次将相机举了起来。说来,她们二人正在从路人走向熟识便是从这里开始:她那时一门心思想要有常人的速度,也曾经在这里……“跑”过步。从小时候因为被人嘲笑而避开操场开始,大概也有个十几年的间隔了,于是结果自然不好,唯一称得上幸运的,大概就是,在彻底把膝盖摔碎之前,就有她扶了起来,背了回去吧。   如果那时……能再快一点的话。明明制动杆就在那里了,如果……   穿堂风掀起了她的衣角,在她的头发上粘了半朵落花。但再也没有人会拍下这些了。医者不能自医,她没法照下她自己。   ……都过去了。下定决心之后再反悔的话,不又成了什么咄咄怪事吗?   风愈发冷起来了,八九是要降温,天气预报也说过几天约莫着又要凉,到零下去。即使春天已经到了,这种事也是不罕见的,何况这也只是刚开春。   稀音看了看相机里的影像,这次有些退步了,大概是天公不作美,布景没有那么合适,算是正常现象吧,…大概。   ——   那些在整个城市施展着园艺学技巧的干员,心思着实是精巧。安排过花期的灌丛或行道树都不是一发具发,只要还有花朵含苞待放,无论倒春寒凉到什么程度,春天总还是在前面的。但即使一切花朵都被寒风消灭了,也有叶子和草,这是无需什么安排,怎样也挡不住的。   刚刚从网上得知降温的镜头急匆匆催着两人回去,落日照下的淡红光也已在逐渐匀散抹除,但还有一事未完,这件事不应该拖到明天。   菜市与宿舍是不远的,心里预备着补齐对方午餐的稀音终究没有被拦住,何况似乎本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拦下她的理由。   直到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不远处,一个卖饺子馅的小店刚刚打开了绞肉机,制动杆离她只有五米。
  9. 老早之前出现的一个脑洞,有点类似SCP基金会 漫画《极度分裂》也是灵感来源之一 总得来讲就是名为病症的超能力 欢迎大家来讨论 也欢迎各位研究员记录自己的患者 并没有H内容,如果想看的话可以自己写……但是还是以健全的脑洞为主 —————————— 正文 —————————— Ex是Extreme的缩写 如果想写记录的话…… 格式 患者编号(#001-003已经有人了,不必按照顺序来,选自己喜欢的编号就行了) 患者姓名(不一定是日本姓名,随便哪个国家的都可以) 患者性别(如果是病症是性别认知障碍就???吧!) 患者年龄(2989年之前是没有的,不过好像跟990年前好像发生过一场秘密战争?) 患者记录#01~……(通过患者形象、经历或工作什么的来描写病情对外观和日常的影响,也就是观察患者的望诊) 病情记录#01~……(通过描述患者病情的大致设定,也就是通过提问的问诊和听患者自我描述的闻诊) 实验记录#01~……(通过人道的测试或治愈尝试来观察病情反应,也就是切诊) 症状记录#【患者的编号】-1~……(病情的详细设定) 请求 -来自1号研究员:来写病人或者研究员的请求吧 批准 但审查员可是很严格的 救助者(发现患者的契机与地点,救助者可以是别的患者也可以是研究员,最后来一句语音记录什么的) 有点语c的感觉(如果你们想的话……)
  10. 飞翔的金色天使 少女与大叔 “登登登登。”伴随着如同拼音顺序般越来越高的音调,列车上的广播开始了。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您现在乘坐的是埃辛柯勒维1068次观景列车,本次列车将经过西玻尔斯大洋,在这里,您将可以欣赏沿途的海上美景,列车将在明天早晨4时25分抵达终点站,埃辛柯勒维,祝您旅途愉快。”没有感情的广播似乎提示了,这次的旅途将会很无聊,少女凯特在心里这样想着。 自从凯特和母亲吵了那一架之后,她就离开了家,家庭的温暖,早在她只有5岁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到了。 “嗯,你知道吗,据说,在这片海上,如果能看见白色的鲸鱼越过这条铁路,就预示着你一生都会幸福。”凯特的左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可能是哪个不甘寂寞的乘客吧,凯特没打算搭理他,只是用手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已经昏暗不清的大海。 看来是看出了凯特不感兴趣,男人把后背靠在车座上,一脸轻松的说:“不过,这没根据的传闻听起来就像是哄小孩的童话故事,不过啊,白鲸这种简直是传说中的生物,真的会来这么浅的海域吗。” 男人果然勾起了凯特的好奇心,她回头看了男人一眼,黑色的卷发下,一双如同海水般通透的蓝眼睛正盯着他,拉碴胡子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感觉,只穿着白衬衣和黑长裤的样子,就像列车是他家一样。 “哦?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啊,我还以为这次我碰上的是座冰山呢。”男人轻浮的笑让凯特感觉很不好,如果现在不是深夜,她大概已经找人换座位了,“那么,我叫罗蒙,你叫什么呢,小姑娘。” 罗蒙伸出了手,看来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了,然而凯特并没有握手的打算,看了看伸出的手,又看了看罗蒙,凯特终于开口了:“关于刚才你说的白鲸,能详细点告诉我么。” 罗蒙打量了凯特一眼,在凯特看来,他似乎盯着自己的胸口不放,半晌,罗蒙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没想到啊,像你这样的......少女?还对这种奇幻故事感兴趣吗。” “不说就算了。”果然是来搭讪的大叔,凯特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 “诶诶,我可没说不说啊,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你指定我讲一个故事,那你也要被我指定讲一个故事,同意吗。” 凯特想了想,只是说故事而已,没什么好损失的,于是她点头应了下来。 白鲸的故事 于是罗蒙舔了舔嘴唇,开始讲述白鲸的故事。 据说,在这条海上轨道建造之初,很多人都担心安全问题,肯来工作的工人少的可怜,进度非常缓慢,其中就有个工人,他是第一批参与工程的人,技术过硬,虽然是这种一旦掉下去就必死无疑的工程,但他也做得很好。 但是事情总有意外,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么?罗蒙看了看凯特,凯特没有回答她,只是暗暗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也许是对自己的技术过于自信了吧,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海风也很温和,让人想不到事情会发生,他没有给自己绑上安全索,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就这样在高架上作业。 就在那时,一条纯白的鲸鱼向着他所在的柱子游了过来,鲸鱼就这样径直撞上了他,剧烈的摇晃让他站立不稳,他就这样掉下了桥。 但是这只是事情的开始,掉下水面的巨大冲击在他身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很快扩散在了海上,鲨鱼很快就聚集了过来,而他呢,已经失去了意识。 但是鲨鱼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一条白色的鲸鱼在他身边游动着,发出恐吓的声波,这绝对是有意识的行为,这条白鲸在保护他。 但是血腥味在海上扩散得很快,鲨鱼聚集的越来越多,其他工人也没敢接近,这样的对峙没有保持多久,就由鲨鱼发起的进攻打破了,惨状无需多言,那个男人到最后也没活下来,甚至连尸体也没有被找到。 凯特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和你说的幸福一点都没有关系,我倒是在这个故事里看到了绝望。”凯特的鼻子哼了一口气,不知是真的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还是要故意激怒罗蒙。 “嗯,你说的没错,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幸福,不过这个故事还没讲完呢。”对凯特的态度,罗蒙也只是礼貌的微笑过去。 凯特看他这么坚持,叹了口气:“那么,您请继续吧。” 罗蒙看了看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故事要互相说才有趣嘛,我先卖个关子,不如你来说说你的故事?”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凯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嗯,在我看来,你有不少故事可以讲,比如,你离家出走的故事。” “你是怎么!”深夜中安静的列车上,只有凯特的声音高了起来,随后他看了看周围,乘客们还在熟睡,她才压下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哼,我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就要由你自己猜想了。”罗蒙蓝色的眼睛盯着凯特,凯特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羞耻,半天也没能冷静下来。 “安心吧,我没有恶意,只是观察到你项链上母亲的照片被涂花了这一点而已,就连项链上是你母亲这点也是猜测,没想到一下就猜中了。”原来之前盯着自己的胸口是看到了这个,凯特把项链用手捂住了。 少女的心事 沉默了半晌,凯特开合着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这故事可不怎么让人感兴趣,既然你非要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之后,请把你故事剩下的部分说完。” 凯特声音充满了少女的年轻,但是音调却总让人感到些许悲伤,她保持着这样的音调,开始了她的讲述。 母亲的脾气很差,虽然从来没打过她,但是经常朝她大吼,有几次甚至做出了马上要伸手打破这最后一条线的准备,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但是凯特一直忍着,她知道,母亲是因为独自抚养她的压力太大了,但是凯特也只是个一般人而已,天天遭受可能被斥责的恐惧,太久了是会疯掉的,不过这说不定也只是讨厌母亲的借口而已,凯特自嘲的笑了出来,如果她有吸烟的习惯,这时候应该已经点上了吧。 凯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扭过头去抹掉了差点流出来的眼角水分,才继续开口。 不仅仅是来自母亲的愤怒,就算是在学校,也因为单亲而被人指指点点,她常因为同学假惺惺的同情导致生理上的反胃,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疾病,渐渐地凯特开始逃学,开始用厚厚的妆容盖住自己的整张脸,希望别人认不出她,再往后,抽烟,再往后呢,凯特终究还是没有跨过那条线。 界限这种东西总是用来打破的,虽然凯特没有跨过去,母亲却还是打了她。 凯特终于因为一天受不了这样无名的压力,和母亲大吵了一架,两人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互相用语言伤害对方,最终,凯特开口讲出了那句她最不该讲出的话:“如果不是你,爸爸肯定不会死的。” 清脆的一声响,两个人都感到了疼痛,凯特做出了决定,她在吵架的那天晚上,收拾了自己的背包,思考了很久,凯特还是带上了手机,但是一直关机着。 说着凯特拿出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没有开机的打算,就这样收回了口袋里。 罗蒙开始沉默了。 白鲸的故事(续)与结局 “很可笑,对吧,我这种人。”凯特掏出了烟盒,想要点火。 罗蒙几乎是用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拿走了凯特的烟:“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凯特并没有把烟抢回来的打算。 “不,你听我说,好好的听我说。”罗蒙很郑重其事的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凯特扭过头去,避免和罗蒙眼神相交。 白鲸因为没能保护好那个因为他失足掉下水的人,感到了自责,它打败了那些鲨鱼,把尸体抢了回来,在那堆已经合不上的血肉之中,白鲸找到了一张照片,虽然脸部已经损坏到看不清了,但是还能认出是那个男人和她的家人,一个女孩和一个成年女性,应该是女儿和妻子,白鲸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凯特发现了不对劲,罗蒙似乎看起来特别激动,当凯特转头看向罗蒙的眼睛的时候,凯特就这么定住了,车厢瞬间变得安静了,连海浪的声音也不见了。 我不断地乘坐这列列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找到那个男人的妻子和女儿,我不能离开水太久,而且我相信,这是那个男人修建的轨道,总有一天,她们会来的,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也变得衰老了,终于,你来了,我终于能够对我造成的悲剧说一句对不起了。 罗蒙的人称突然从第三人称变成了第一人称,如果是平常,肯定会认为罗蒙的脑子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凯特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她明白了,那只白鲸,就是罗蒙。 “对不起,凯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罗蒙松开了他的手,凯特依然还是不能动“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给你的家庭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但是我的寿命也快到了,没有办法补偿你什么了。” 罗蒙艰难的站了起来,似乎真的行动困难,“呵,我从以前就听说过,如果我们这种生物被人看见,就会给那个人带来好运,都是假的。” 罗蒙一瘸一拐的走出车厢,车厢的人似乎都睡死了一般,没有人发出动静,罗蒙一边走着,一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等你醒了,看着窗外,最好能拿出相机来,把那一幕拍下来,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了。” 于是,凯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当凯特再次睁开眼,太阳刚好从海平面钻出来,闪闪的金光把大海映照的像宝石一般,凯特拿出了一直关闭着的手机,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般的打开了,这时,凯特的耳边响起了一阵苍老的,但是如释重负一般的鸣叫。 一条白鲸,从轨道的一边,高高的跃起,在阳光的映照下,白色的皮反射出了金色的光辉,长长的鳍看起来就像能飞在空中,确实,那条白鲸就这样在空中飞了起来,就像是游在水中那样,白鲸又发出了叫声,这次的叫声充满了喜悦,凯特觉得自己的内心被填满了什么。 找好了最好的角度,凯特拍下了白鲸飞上天的这一幕,同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凯特突然相信了罗蒙那时候说过的话:“在这里看到白鲸的人,能够获得幸福。” 于是,凯特按下了接通:“喂,妈妈........”
  11.    第一个孩子与第二个孩子   于是,理所当然的,小精灵完成了它的愿望。当怪物再次睁眼时,它已然是个人类。   它不用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终日与风雨角力。脚赋予它移动的能力,手赋予它拥有的权力。肌肤与衣服接触传来它活着的触感,而世界也再不是黑与白的静止画,流动的色彩在双眼中生长开花,是光明第一次拥抱了它。   怪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小精灵对它说的话。默默的许下一个愿望:好好活下去,要活很久很久。   怪物呢,一开始是喜欢看星星的。老实讲,它有点不信老师的话——石头怎么能挂在天上,还闪闪发光?但终究心里是向往的。后来,后来杏儿出现了。   杏儿是后搬来的邻家女孩儿,她和怪物又在同一个班级,每天上放学经常走在一起。跟怪物的沉闷不同,杏儿很爱说话,什么都说,什么都对怪物说。   杏儿也喜欢看星星。她和怪物最多的交集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胡同头的大愧树下。   夜晚,除了生病或是节日随父母走动,大愧树宛如两人的家。   杏儿偶尔也会什么都不说,坐在大愧树的枝干上,静静地看着怪物。   每到这个时候,怪物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跑也似的回家。身后跟着一阵轻笑。   对于杏儿,怪物越来越感到恐惧,但这种恐惧有不同于它还是怪物的时候,一次又一次面对风雨的恐惧——这种恐惧令它喜欢,上瘾,而且会常常生出一种‘如果杏儿杀掉我,我也会心甘情愿的’惊悚想法。但怪物自己却不觉得惊悚,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它不懂。   只是某天,一个很正常的日子,杏儿没给它打招呼就没去大愧树。   它跑去杏儿家,锁门。   尽管,尽管第二天杏儿回来跟它说不过是走亲戚去了,它仍许下第二个愿望。   杏儿要好好活着,要活很久很久。   20岁越来越近了。   .......   小精灵捡起地上碎掉的石头。有些悲伤的对孩子说:“你看,他已经不会说话了。”然后他指向四周的石头:“可是它们都还说着话呢。”   孩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小精灵就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说:“我给了它活过20岁的方法啊。”小精灵悲伤地看着在马路中央发怔的杏儿,旁边一地血红,怪物和着眼倒在中央,再往那头去一点,是一辆货车。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傻呢?为什么啊?就算是不忍心动手,仅仅等待,等待的话也能活下去了。为什么都要救‘她’啊?”   孩子的父母赶来了,他们搂住怪物的尸体放声大哭。杏儿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抿着嘴怎么也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孩子望着眼前的一切,盯着小精灵说:“这些都是我的,可你和他把一切都拿走了。”   “我的生,我的死,你们都拿走了。我只剩下我了。”   小精灵转过身来,用更悲伤的神色说:“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恨他。我想,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世上是没有小精灵的,小精灵是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个弃婴,被父母抛弃掉的,没有温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死后,成了憎恨那些有父母的孩子怨灵,于是把第二个孩子抓走,又让怪物代替了第二个孩子后,就用尽了力量。   这一切看起来是这样理所应当,剧本应该写第二个孩子也会怀着憎恨,去诅咒第三个孩子,然后第三个,第四个......但是没有。一切都停在了‘第二个孩子’这个环节。   第二个孩子很善良,他没有想过再诅咒一个孩子,把第一个孩子对他的虐待,传到下一个孩子上,他想诅咒,就这样终结吧。   可是,可是恨是永久的,爱是一时的。固然第二个孩子爱着这个世界,但他也理所应当的恨着这个世界,至少是恨着第一个孩子。凭什么是我?这样的念头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产生,而这些都成了第一个孩子的养分。   某天,第二个孩子感知到他快要死了。他知道,一旦他逝去了,第一个孩子必然苏醒,然后第三个孩子就会出现。   为了不让第三个孩子出现,他先一步让第三个孩子出现。   但是,但是也只有这样,第一个孩子才不会出现——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爱与固执,是真的出自本心,还是仅仅源于对第一个孩子怨恨,而不想让诅咒继承下去。   他没有向第一个孩子对待他那样对待第三个孩子,而是教第三个孩子很多很多东西,带第三个孩子去看这个世界,做他所有能做到的,去给第三个孩子补偿。   然后逝去了。   诅咒就这样畸形的继承着,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无限个第一个孩子和第二个孩子不断出现。真正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早就逝去了,第一个孩子与第二个孩子成了概念化的泛称。   “对不起。”小精灵低着头:“我不知道,现在的第一个孩子,是第几个孩子,但我不能让他醒来。”   “哈。”孩子笑着也哭着:“所以第二个孩子,跟第一个孩子有什么区别么!”   小精灵一直掉着眼泪。   “我不知道,大概,只是为了能让自己舒服一些的伪善吧。但是,但是......”   ......   有一些花里住着面容美丽而身材纤细的小精灵哦,只有小孩子才能看见的,然后孩子就会出于好奇心和小精灵打招呼,和他们做朋友。然后小精灵就会骗走小孩子,掉包婴儿。被换掉的孩子起初与平常无异,越接近成年越是会变得古怪畸形。直到有一天,他们会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   一阵风铃晃动,孩子醒来。他很好奇眼前的小精灵为什么一副悲戚。   小精灵颤着声音,问:“你能看见我么?”   孩子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玩好不好?”      
  12.   虽然征文已经结束了,但是才发现的我还是想要分享一下之前写的东西。   求评价~   ——   小魔女很孤独。   因为其他的魔女都不喜欢她。   是因为她乱糟糟的头发?还是因为她孤僻的性子?亦或者是不时暴动的魔力?   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想到自己的偶像,卡斯希尔女士说过:   猛兽向来孤身独行,牛羊才会成群结队。   ——我不需要朋友。   她这样想到。   ……   清晨,小魔女从凌乱的床上醒来。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像是其他的魔女一样,去雇佣几只勤劳的小精灵来打扫房间。   但是回想了一下空荡荡的口袋,她还是决定自力更生。   ——等到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吧!   她这样想到。   然后,饿着肚子的她就决定外出觅食。   就像猫一样。   ……   穿过壁炉,她却奇怪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来到熟悉的城市,原来混乱的魔力再一次让精准的传送出现了误差。   她来到了一片不认识的树林。   当然,荒野求生自然是难不倒掌握神奇魔法的魔女小姐。   只不过想到不能品尝到美味的面包和香甜的牛奶,她还是有点郁闷。   更郁闷的是,如果要回家,她起码要等上一个小时才能够联系上壁炉。   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这样想到,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换上一个新的。   一边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她一边开始沟通身边高大的树木。   在经过交涉以后,她看着手中红艳艳的果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并且,自己还得到了一个能够打发时间的消息。   那就是前面荆棘密布的灌木丛有不错的小礼物等着自己。   神秘可是能够害死一只猫的。   所以,魔女小姐就开开心心的前往了灌木丛。   在魔女小姐神奇的咒语面前,荆棘顺从的收起尖刺。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孩子。   对,没错,就是一个孩子。   看起来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合身的漆黑礼服,有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可爱脸蛋,还有一头柔软的天蓝秀发……总的来说,在魔女小姐眼中,这个孩子就就好像一个洋娃娃一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脸上布满泪痕,是因为荆棘刺痛了他吗?   她看着这个昏迷的孩子,思考了很久。   直到她那个陈旧的壁炉通知她能够回去,她才发现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然后,她就回家了。   ——孩子什么的,养一个自己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来一个孩子,天哪,不敢想象。   她这样想到。   但是,在回去之后,无论是翻阅魔道的书刊,还是调制药剂,亦或者冥想。   她都无法进入状态。   直到睡觉前,躺在床上慵懒的翻阅着魔道书的她看着一页魔道书记载着:   隐身灵药:猫的脚步声,风干的蜥蜴,女人的头发,男孩掉下的牙齿……   然后,她严肃的将魔道书闭合。   起身,前往壁炉。   “对,我要做隐身灵药。”   她这样对自己说。   ……   夜间的树林,嘈杂而危险。   魔女小姐走的很快,她担心那个小家伙出现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就见过一次的小家伙那么牵挂,以至于让自己一天都没有放心下来。   她思考了一下,将其归结于对可爱东西的喜爱吧!   就是这样,她来到了之前的树林。   第二次和那个蓝发的小家伙见面了。   这一次,他是醒着的。   见到魔女小姐的那一刻,他是慌张之中夹杂着平静。   “呜……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来杀我的吗?”   魔女小姐听到这话,感觉很奇怪,但是看到男孩那故作平静,实则慌张的样子分外可爱,所以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来杀你的。”   然后,孩子故作平静的小脸终于慌张了起来,但是又在慌张没多久,认命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请…请动手吧!但是请快一点,我…我怕疼。”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直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脑袋,随后就传来声音。   “好了,我已经施展了魔法,现在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明白了吗。”   “诶!!?”   孩子奇怪的看着高挑的美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她开启了一扇门户:“诶什么诶,快给我进去,外面好冷的。”   “哦。”   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   家中很乱。   小魔女知道,但是一直想着找时间清理的她,就一直没有时间清理。   当有人来到家中的时候,她才感到羞耻。   “所以说,这位尊敬的小姐,您是一位魔女吗?”   在看到屋内到处都是的书籍,以及各种奇怪的素材和坩埚以后,孩子这样问到小魔女。   小魔女听后,洋洋得意的说到:“哼哼哼,不错,我就是魔女,感到恐惧吧!哈哈哈……”   联想到列国流传的关于魔女的传说,孩子敬畏的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小魔女……然后,就不再敬畏了。   “那么您,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呢?您应该知道吧,我在被人追杀,会为您带来麻烦的。”   “因为我炼制魔药需要一个孩子作为素材,所以就选你了,明白了吗?至于说麻烦,哼,还有什么麻烦能够难倒一个魔女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孩子从小被这样教导着,原本还在思索小魔女救自己的原因,当知道她准备把自己当魔药素材的时候,才认同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因为想把自己炼制成为魔药啊!’   知道缘由后的孩子就不再纠结,他询问到:“原来如此,那么感谢您的救治。”   虽然是吃人的魔女小姐,但是感谢你让无家可归的我有了归宿,所以我会成为你的素材,不会逃跑。   他这样想到。   然后,两人的生活就开始了。   ……   无用的小魔女捡到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情在魔女的小圈子传了开来。   大家都想看笑话。   只因为连自己都活的邋里邋遢的小魔女,要如何才能够养的起另外一个孩子呢?   ……   孩子不同于懒散的小魔女。   他勤快的将凌乱的房间整理的井井有条。   他将魔女到处放置的素材逐一安放,炼药的器皿被他清洗的干干净净。   除了不会做饭。   他在等待着,等待自己成为素材的那一天的到来。   ……   近来的日子,越发的让小魔女忧郁起来。   一个人还好,当有两个人,有了对比以后。   小魔女才感到自己的差劲。   孩子聪明又勤快,让自己乱糟糟的房间第一次变的井井有条,让自己的炼金不再错漏百出。   ——除了不会做饭。   其余的什么都好。   而小魔女就会做饭,虽然一点都不好吃就是了。   她在寻找到一个比孩子厉害的地方以后,开心了好久。   于是她教会了孩子做饭。   从此,她就再也不需要外出觅食了。   ……   ——到底是谁在喂养谁啊!   一日惊觉的小魔女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孩子了。   她有点慌张。   自己可是猛兽,孤单独行的猛兽啊!   怎能像是猫一样被人喂养呢?   于是,她气鼓鼓的从床上起来,穿着自己的小熊内衣,准备去质问孩子是不是对自己施展了什么魔法。   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孩子正端着刚刚做好的早餐走来,他向着小魔女微微一笑。   然后,小魔女就决定。   吃好早餐再来询问这个家伙。   ……   “想学魔法吗?”   准备从孩子那里取得尊严的魔女决定成为他的老师。   孩子点了点头。   于是,她就成为了他的老师。   ……   “每当魔女工于心计,就会发现魔女是有极限的。”   “老师,你想说什么呢?”   “我不做魔女辣!”   不仅仅是家务上的勤快聪明,在成为孩子的老师以后,小魔女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确很笨。   自己都一知半解的魔法,孩子能够很快的掌握。   每当孩子向自己请教连她都不明觉厉的魔法的时候,她就会咬牙切齿。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孩子成为了少年。   魔女依旧是少女。   现如今,师生的关系已经调换过来。   但是,少年依旧尊敬着小魔女。   为了改善生活,孩子决定将自己炼制的药剂拿去贩卖。   效果很好,所以小魔女和孩子的生活开始好转起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魔女开始不满了。   其实,她明白,孩子的世界不仅仅是自己才对。   他是如此的聪慧,以至于偶尔对天际的眺望是如此的深邃。   他的世界无忧无虑的小魔女无法理解。   ——所以,你该走了。   她这样想。   ……   孩子的牙齿掉了。   他开心的向小魔女报告到这件事情。   小魔女很开心的拿走他的牙齿。   然后说到:“好了,你可以走了,我的小素材。”   孩子听到小魔女的话,笑容僵硬下来。   他想恳求小魔女继续收留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却预感他的恳求不会实现。   “为什么呢?”   他轻声的询问到。   “哪有为什么啊!当初我收留你,就是为了这个啊!”   小魔女说到,然后她想起来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把你炼成魔药,是想吃人吗?都什么年代了,人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愚蠢。”   小魔女走向自己的房间,轻柔的吐槽到孩子的疑问,她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好好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   第二天。   眼睛红红的孩子就坐在客厅。   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小魔女一看,就从自己的房间取出了一个准备好的行李箱。   然后拿到他的面前。   “哼,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准备,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哒~想不到吧!”   孩子看着纹制着歪歪扭扭魔纹的行李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走以后,你要按时起来吃饭,每天注意食物的营养搭配,还要记住做好魔药间的卫生,免得对身体不好……”   像是个老妈子一样,男孩开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小魔女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对自己说的话。   然后,他起身了。   这个时候,小魔女才发现,孩子其实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他提着小魔女给自己的行李,然后就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   小魔女有种感觉。   要是自己叫他留下。   他的脚步就会停止。   然而想起偶尔他对天际的眺望,她狠下心肠,不再去看男孩的背影。     然后,男孩走出了魔女的小屋。   在孩子走的时候,小魔女感觉自己的心就好像裂开一样。   但是,这是‘自私’。   是不对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他自由了。   而小魔女,也一样自由了。   吵吵闹闹的房间终于回归了过去的寂静。   ……   下一日。   清晨,小魔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   下意识的来到客厅。   然后吃着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她才觉得不对劲。   明明都赶走孩子了,这些饭菜是哪来的呢?   她来到厨房,才发现各种各样的餐具都已经出现了生命。   它们会自行的制作美食,然后送往餐桌。   而且它们还吵吵闹闹,要小魔女餐前洗手。   她生气的用混乱魔力想要湮灭这些有生命的厨具……然后,她停下了手。   将其关了起来。   ‘可恶,这是看不起自己吗?真当自己没了你就不能活了吗?’   小魔女这才理解,为什么男孩走之前什么都没有准备,他在那一夜,为整座小屋赋予了灵魂。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等着,那么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的操心。   ‘这是要把自己养成废人的阴谋啊!’   小魔女这样想到,然后她开启了魔法水晶的监控。   看着水晶中的一脸忧郁的少年,不知为何,她总是感觉他在笑。   所以,她咬牙切齿。   ……   担心孩子在外面会诋毁自己的名誉,所以小魔女就日夜观察他。   但是孩子很有礼貌,很有贵族的修养。   他善良,英俊,仁慈,强大。   所以,在外面很快就结实了新的朋友。   他从来没有和人说过之前他经历的事情。   ‘连她都不提,这是在羞辱她。’小魔女这样想到。   而更在思考后,小魔女突然想到,他虽然没有对别人说自己的坏话,但是说不定心里在说自己的坏话呢?   于是,她趁着夜色,偷偷来到了孩子的门外。   用蹩脚的魔法伎俩潜入了孩子的梦境。   在潜入梦境的时候,小魔女对孩子的警惕性报以怒意。   ‘居然连魔法反制都没有,将自己的教导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对自己的蔑视啊,连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   于是,小魔女生气起来。   但是她为什么生气的原因到底是不是这个,那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   “老师,请问火蜥蜴药剂的调制比例是多少?”   “等等,容老师我思考一下……哦哦哦,我知道了,是……”   几个小时后,灰头土脸的孩子看到了正准备跑路的小魔女。   “咳咳,我准备去找一下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这个药剂的比例……似乎,不对。”   “哼,懂了吗?”   “不懂。”   “真是愚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做为一个魔法师要有怀疑精神,你懂了吗?”   “懂了。”   这是过去的一个事件,小魔女都快忘记了,不对,是已经忘记了。   结果此刻却被孩子梦中的回忆唤醒。   她恼怒的羞红了脸,难道她应该对学生说其实是她也忘记了调配的比例了吗?   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啊!   然后,她继续观察着孩子的梦。   不知为何,她能够感到他的情绪。   有初遇被自己吓唬到,乃至于相信自己掌握了他的生命,而对自己的惧怕和敬畏。   当然,她此刻才发现其实孩子早就在整理房间的时候,通过对魔导书的翻阅,明白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下过什么咒术。   于是,发现这个事实的他很开心。   难怪那一次的晚餐尤为的丰盛。   也有刚刚收养孩子的时候,因为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导致钱花光以后挨饿,结果孩子就跑出房间,从树林给自己寻找出好多的果子……也是那一次以后,她也就再也没有乱花钱了。   也有她调制药剂到一半,结果慌慌张张寻找材料的事情,最后还是孩子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找出自己不见的材料,才让那一次的药剂调制下去,最后虽然还是失败了就是。   回忆很多,都是她和孩子经历过的事情。   小魔女很怒,她离开了孩子的梦。   因为这个家伙居然在离开以后就一直回忆着自己的黑历史,太过分了。   她用穿墙的法术来到孩子的房间,看着沉睡的少年。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她就飞一般的离开了。   ……   又过了六年,小魔女果然还是无法抗拒孩子留下来的魔法家具的诱惑。   ‘这是我教他魔法应得的报酬。’她这样想到。   但不知为何,原本美味可口的食物却不如之前的美味了。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她说。   作为日常,她开始观察起来孩子的生活。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   孩子已经从少年成为了青年。   睿智,勇敢,富有,仁慈。   所以,很多的女孩子喜欢着他。   每当看到这些女人围绕着他的时候,小魔女就很生气。   ‘这些女人都心怀恶意,肯定是想来骗吃骗喝。’她这样想到。   但是,孩子却很有礼貌的和这些女孩子保持着距离。   虽然富有,但是他却依旧过着和之前一样简单的生活。   小魔女觉得很无趣,所以她想了一个主意。   她决定也去试探一下孩子,看他是不是真的心坚如铁,能够抵御那些骗子的诱惑。   但是担心自己蹩脚的药剂无法骗过孩子,于是她向自己的老师寻求帮助。   而她诉说了寻求援助的理由后,就好像母亲一样的老师,用一种孩子终于长大的眼神看着她。   在老师神奇的魔法下。   她从头发枯槁,面容阴沉的小魔女,成为了有着一头柔顺的波浪卷长发,美丽的好像天使一样的大魔女。   她向老师道谢。   然后,就来到了孩子所在的城市。   不同于小魔女时期,那些人对自己的厌恶。   变成大魔女的小魔女发现,男人都开始喜欢自己,而女人都开始嫉妒自己。   但是她心中很冷静,一点波动都没有,甚至还想打哈欠。   打发走第不知道多少个来和自己搭讪的男人后,她被拉入了小巷子中。   很三流的反派,小魔女思考,是让这群家伙变成蛤蟆还是蜥蜴呢?   在就她思考的时候,孩子出现了。   很有家庭妇男的风格,提着买来的菜品。   然后很帅气的打倒了那几个三流的小混混。   然后就走了。   后就走了。   就走了。   走了。   了。   小魔女赶快追了上去,对他表示非常感谢,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好了。   然后孩子表示,朋友这种东西还是算了,我们萍水相逢而已。   在磨磨蹭蹭了好久,孩子才表示,好吧,当一下朋友。   小魔女,很开心。   ……   小魔女在九年以后,终于再一次和孩子成为了朋友。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不再是那副一脸阴郁的小鬼样子,而是身材高挑动人的大姐姐形态。   所以,她觉得自己能够和他成为好朋友。   是的,事实也是这样。   然后小魔女就终于开始充实起来。   甚至还专门去问老师如何打扮之类的事情。   而老师依旧是之前那种眼神,她温柔的告诉了小魔女如何装扮自己。   然后,就是逐渐的升温。   小魔女发现,孩子对自己不像是那些女孩子一样远离。   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呢。   但是并没有。   她询问原因,才得知……是因为自己和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很像。   “所以说,你知道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吗?但是,如果你说一下和我很像的那个女孩子的话,我就原谅你~”   她说。   “她,应该算是我的姐姐……最重要的是,她和你一样,只不过你比她成熟优雅的多,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她长大了呢~吓死我了。”   孩子这样说到。   “我比她成熟优雅的多?那么就代表,你的姐姐是一个蛮横粗野的家伙咯?”   小魔女这样问到。   孩子点了点头:“对啊!那是一个笨笨的,还懒惰,而且还经常压迫我的女人……”   小魔女听后,压制住升腾的怒火,继续说到:“那你的姐姐在哪里呢?你有家吗?”   孩子一听,摇了摇头:“姐姐……不要我了,至于家……我没有。”   “天哪,居然连如此可爱的弟弟都抛弃的女人,那一定是一个超级蠢蛋,她肯定是虐待你了吧!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小魔女义愤填膺的说到,然后孩子想了想:“不…可能是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吧!至于说虐待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她对我很好,虽然笨笨的,但是她一直用她的方式在照顾我呢。”   “哦~说来听听。”   于是,孩子开始讲起来小魔女照顾自己的事情。   但是,当孩子从善意的角度解读自己的行为的时候,便是小魔女自己都感到羞耻起来。   “用魔药当午餐,让你在深夜去给她抓鱼,还让你胡乱配置药剂……这样的女人那么恶毒,你是不是傻啊,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吗?!”   “不是迷魂药……而是我,本来就是姐姐的东西。”   孩子说,然后就结束了谈话:“恶毒吗?我不觉得。”   他说。   小魔女,落荒而逃。   ……   自从那一次谈话以后,小魔女就再也没有变成大魔女去见孩子了。   她终日躺在床上,失魂落魄的。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水晶球中英俊的孩子,她漠然不语。   为了让自己忘记恼人的事情,她开始努力的修行魔法。   水晶球也被她珍藏起来。   直到再一次取出水晶球的时候。   她看到城镇陷入火海。   群魔肆虐,孩子不见了踪影。   她明白,孩子的天赋更胜于自己,他就绝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但是,狂躁和暴怒就让她驾驭着奔涌的以太洪流,前往了城镇。   肆虐的群魔打入地狱。   狂躁的火魔被她降服。   她焦急的询问着城镇中的每一个人。   却得知,原来早在一年前,孩子就离开了城镇。   三年又过去了。   她才发现这个事实。   妄图用水晶球寻找孩子的踪影,然而却一无所获。   她仅能知道的就是孩子尚在人间。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混乱的魔女开始在大地行走,寻找他的足迹。   她越过混乱以太造就的翡翠山脉,奏响以太乐章的音乐之都納奥维流传着一位蓝发少年和乐圣少女的故事,冰冷的大理石墙壁都跃动着曼妙的音符。   再度向北行走,凛冽寒风造就的冰冻平原,高举旗帜的绿皮兽人和粗犷豪爽的蛮族战士对抗着冰霜巨人的末裔。   战地指挥官利威尔告诉她,曾经有位英勇的蓝发战士来到此处,然后在让兽人和狂战士达成共处后,战士继续向北奔行。   “他说,他在寻找家。”   利威尔说。   她来到燃烧着不灭圣光的圣谕之城,虔诚的人们齐齐歌颂着蓝发圣者粉碎恶魔的阴谋,燃烧的圣洁之火映射出她自豪而忧虑的面容。   精灵之森,无垠之海,天帷之岛……   每每都迟了那么一步。   她只有听着人们歌颂着他,然后在满足中再次启程。   世界的每一处都充满着她的脚步。   命运在戏弄着她。   但是,她却甘之如饴。   直到最后,走完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无法寻找到他的小魔女,决定回家了。   然后,他们重逢了。   发丝不再枯槁,性情不再阴郁的小魔女长出漆黑的羽翼。   跨过千山,越过万海。   冬日的阳光为她披上羽衣,带来点滴温暖,映射在青丝上的阳光,折射出星屑的光亮。   不需要再施展魔法,小魔女已经成为了大魔女。   容貌清丽的她就恍若天上降临的女神,在冰冷的外表下,却有一个温暖的灵魂。   然后,她看到了正在做饭的男孩。   她有点慌张,因为男孩就已经如此的高大,连自己都需要仰望他。   看着从门外走进的小魔女……不,大魔女。   男孩温暖一笑。   “欢迎回家。”
  13. 直接上干货 如果有错字可以提醒一下,虽然有检查,但就怕自己眼瞎。 《禁忌双子的黑魂之旅》 第一章:于黑暗中苏醒/北方不死院 第一节:起始 于永恒的黑暗中醒来,紧了紧手臂,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过去的一切全部都忘记了。 只是,我们是“兄妹”这是唯一无法忘记的。 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记了这小小牢房之外的一切记忆。 还记得,还记得外面有蓝色天空、青色的草、红色的苹果,但这一切都与我们无缘。 被加护了的墙壁和牢门不是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能破坏的。 吵杂,它们在嚎叫、哭泣、敲击墙壁,它们一向如此,那些干枯的人形、活动的尸骸,但…… “今天格外的吵闹呢。” 为什么要说话呢?怀中娇小的她抬起头来,似是无声的问询。 干尸般的手抚上她那干尸般的脸,早已麻木的触觉几乎感觉不到是否碰到她,她把头低下,我再次抱紧她,我们依偎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 咔—— 天窗突然被拉开,一名骑士装束的人在天窗旁蹲着向下看。 “嘿,还能思考吗?” “你是谁?”我抬起头问道。 “你先出来吧。”他把一具活尸丢下,落在牢里,砸在地上,扬起灰尘。 丢下活尸后他便走开了,留下打开的天窗,明媚的阳光照进黑暗的牢中,带来希望。 第二节: “出去吗?” 我松开环绕于她的双手,轻轻的推了推她。 她抬头看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具死尸的腰间,最后从我的环抱离开。 依着墙壁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站起来。 松开她的手,从死尸的腰间捡起钥匙,走到门前,一把一把的试了起来。 咔—— 门被打开了。 “哥哥,给,武器。” 她把从死尸手中捡起的断剑递向我。 “嗯。” 我拿过断剑,走出牢门,娇小的她跟在我后面。 狭隘的通道中有着十几具的活尸,左边全是牢房,而右边…… “恶魔。” 透过栏杆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恶魔手持着棒状的巨锤来回的走动。 我们蹲下来,小心的藏在墙壁后,借着墙壁的遮掩走过了通道。 尽管恶魔不对这些活尸感兴趣,但没必要去试探它是否对活尸一般的我们感兴趣。 途径一个小水池,或者说因为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积压的水,我们走到一个类似于水井的地方。 走到井壁的竖梯旁,摸了摸那潮湿的横杆。 “能爬吗?” 我如是的问道。 “没事,哥哥,我还行。” 她如是的回答。 水井上面是一个房间,我们走出房间,立即就感觉到有什么在吸引我们,一眼望去,那是一把剑身螺旋扭曲的剑,剑斜斜的插在一堆灰烬中,而灰烬中混着些许骸骨。 “感觉到了吗,哥哥。”“嗯。” 我们走向螺旋剑,我将手伸向剑。 火突然从灰烬中生出,我试着拔了拔螺旋剑,剑纹丝不动。 从火生起时她便一直盯着火焰看,我松开手看向她。 她上前一步,向着火焰伸出手。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分、两分、三分、五分、十分。 几点火星突然从火焰中飞出,没入她的身体,事情发生的非常的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妹妹!没事吧。” 我焦急的看着她,她试着握了握拳,抬起头来。 “哥哥,你也试着引动火焰的力量。” 火焰?看着她变得更加精神的眼睛,我学着她把手放到火焰上,掌心对着火焰。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变化,但随着精神的不断集中,世界开始模糊。 感觉到了,火焰,和身边的她,精神进一步的集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橘色的火雾包围了,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体力迅速恢复、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治愈、精神的疲惫不断的消减,仅仅是几秒,状态便完全恢复了。 但是,不够呢,还不够呢,这火焰的力量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更多,更多! 看不见的什么从身体涌出投入火焰,然后,看见了,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的姿态。 “哥哥?” 被打断了,幻象从面前中消失,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她担心的看着我。 “不,没事。” 我向她笑笑,啊!不好,现在的面貌笑起来并不好看吧。 “哥哥。” 她呢喃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等啊,我再试一次。” 再一次,再一次向火焰伸出手,精神不断的集中,感觉到了,然后更多,更多,什么投入了火焰,看见了,看见了。 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骑士手持盾牌将其一一挡下,活尸蓄力跳起重重的一击,断剑划过华丽的孤线落下,骑士突然上前一盾将断剑拍开,一剑将空门大开的活尸穿刺,幻象开始渐渐消失,骑士拔出剑越过活尸向前走去,最后骑士似乎回头了?幻象到此结束。 这也是火焰的力量吗,燃烧了什么,然后向我展示物品的遗留信息。 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我退出与火焰沟通的状态,与她分享了这个发现。 第三节: 我们欣喜于这个发现,可惜的是我们必须往前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地下有着恶魔在徘徊,还有着很多失去理性的活尸,也没有食物和水,尽管我们早已不需进食,但进食这一行为,应该能让我们更像一个人类吧。 “走吧。” 他如是的说着。 “嗯。” 我如是的回答。 高大的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到巨大的门前。 这门是如此的大,如果不是螺旋剑吸引了我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哥哥,那里也有门。” 东张西望的我发现右边有一扇小门,指着小门向他说道。 “嗯,但我们还是走大门吧。”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扇小门,但还是决定走大门。 “嗯。” 我所有的都听你的,我亲爱的哥哥。 我们一起推开厚重的门,然后就看见正前方还有一扇门,他向前走去,我则是四处观察,一抬头。 “哥哥,等等,上面。” 与地下恶魔十分相似的同一类恶魔就站在房顶,但它没有反应,似乎是还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它的存在。 “麻烦啊。” 他呢喃着,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把整个环境收入眼中。 “左边有一扇打开的小门,你沿着左边走过去,我试着去引诱一下,那恶魔在上面太危险了。” 整个北方不死院都是有着加护的,恶魔在上面可以跳到外面,不死院外面没有多少坚固的防壁,在不死院外面被恶魔追击太危险,而在不死院中,我们可以试着用不死院的加护困住那肥大的恶魔。 “嗯。” 我如他所说的一样,沿着左边走向打开的小门,他则走在中间向着那大门走去。 当他接近于大门时,恶魔似是看见了他,粗壮的双腿用力一跳,向着他落下,他急忙向左翻滚,然后飞扑,将门边的我撞入门中,恶魔重重的堕落于空无一物的大地,暴出巨大的气浪,掀起无数的地砖,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叮—— 似是什么断开的声音,铁栅栏门落下,把恶魔拦于门外。 “吼——” 狂暴的恶魔挥舞着岩石般的恶魔大锤不停的砸着墙壁,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表示残破的不死院还是有着抵御恶魔攻击的力量。 “嗯,暂时安全了。” 他从浅水中站起来,没错,又是一处积水的房间,回过头面前又是一把螺旋剑,而透过看似简陋的铁栅栏门可以看到肥大的恶魔徒劳的攻击着这边的墙壁。 “还好吗。” 他伸出手将我拉起来,走向螺旋剑,伸出手,火焰便从灰烬中生起。 “嗯,我没事,哥哥你,……,哥哥。”“啊……,没事。” 当他背对着我,我便清楚的看见他整个左肩都破碎了,似是之前飞溅的石块打到了他,但是,没事的。 对,我们是不死人,无论什么伤势都会随着时间痊愈,就连死亡也会随着时间离我们而去,但代价就是我们会随着时间渐渐忘记过去,直到失去思考能力成为一具活尸。 我们坐在篝火前,静静的集中着精神,试着去沟通火焰。 几点火星从火焰中飞出进入他的身体,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这就是火焰的力量吗,不过哥哥沟通火焰的速度真是快呢。’ 一边沟通着火焰,一边观察着他的我这样想着。 第四节: 恶魔已经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加护依然存在的不死院墙壁不是它所能破坏的。 现在想来之前真是一个危险的决定的,但如预想一样,恶魔已经被困住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通往外面的路就行了。 活动活动肩膀,没有问题,伤势全都痊愈了,这可比不死人的自愈速度快不知几十倍呢。 “好了吗?”“嗯。”“那就走吧。” 站起来,离开篝火,向着房间仅剩的通路走去。 那是一处稍微向上的斜坡,可以看到左右都有房间,远处的房间看不清,但右边第一个房间几乎都被掩埋了,倒是左边第一个房间倒是没被掩埋,在路的尽头一个看似活尸的人站在那里。 好吧,它就是活尸,要不就是把我当做活尸了。 侧身闪过箭矢,看着它张弓搭箭,向它走去,紧了紧手里的断剑。 “后面待着,等会再出来。”“嗯。” 压低身体躲开第二箭,冲,向着它快速接近。 它焦急的射出第三箭,然后就想从左边的通路逃走,我向前一个飞扑躲过箭矢将它扑倒在地,断剑瞄准它的双肩猛砸,卸了它两条胳膊。 ‘这不是人呢。’ 是,即便被卸了两条胳膊,它也只是不断挣扎,无法沟通,这就是活尸,没有理性、没有心智、没有思想、这就是不死人最后的结局,悲惨的终末,生不由死的活着。 “安息吧,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晚安。” 断剑插入活尸的头颅,旋转,给予它短暂的安眠。 静静的跨坐在死尸上,好像有什么进入了身体,有如给予火焰燃烧的什么一样,那是大体相同的什么。 稍微想起来一点过去的事,自己,不是战士呢,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活尸还是人吗? “哥哥。”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比之前的重,是拿着什么吗? “没事。” 从死尸身上站起来,回过头,发现她手里拿着一块烫斗形的盾牌。 “这是?”“从死尸身上捡的,哥哥,左边第一个空房间门口的死尸背着这个盾。” 她说着把盾牌递向我。 “啊,哥哥,这是剑呢。” 她蹲下来从地上另一具死尸手里捡起剑,然后和盾牌一起递向我。 剑盾吗,也许还有和刚才那样攻击我们的活尸,武器也是必要的,但剑盾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呢。 接过盾牌套在手臂上调整着绑带的松紧,调好时,她已经拆下了死尸的剑鞘皮带。 “哥哥,给。” 剑插在剑鞘,她双手拿着剑鞘递向我。 她也需要武器呢,想着从被自己干掉的活尸手里扳开手指夺走长弓,解下它的箭筒皮带,把弓箭交给她,接过剑鞘和剑。 一番武装,我们决定先退回之前的篝火,通过火焰的力量来熟悉一下这些武器。 第五节: 付出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什么后,我们通过幻象了解了这些武器的前主人是怎么使用这些武器。 稍许熟悉武器后,我们再次前进,通过些许向上的过道后左边有路,是向上的阶梯,阶梯后再走一段便通过了没有门的拱形门。 ‘那是!’ 从门中走出来透过正对面被堵住的扭曲铁栅栏门便看到对面房间有一位骑士倒在瓦砾堆上,阳光落在骑士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这骑士的装束与给我们带钥匙活尸的骑士装束一样。骑士受伤了吗? 四处张望一下,收剑入鞘,走向被堵住的门。 “警戒一下。”“好。” 我一点点的搬开石头,搬得差不多的时候退后几步,冲上去一脚把扭曲的铁栅栏门踢开。 拔出剑来举盾前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谨慎的向骑士走去。 “喔——你……不是活尸啊……” 走到骑士的面前,收起剑看了一下天花板不自然的天窗,骑士是从上面被打下来的吗。 “真是太好了……” 骑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是受了重伤吧,骑士的铠甲都有些变形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里面身体一定乱七八糟了吧。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半蹲在骑士的面前,看着给予我们希望的骑士,我发自内心的想帮助他。 “我已经不行了……” 她默默的走到我的身后,一言不发,尽管我们看过不少活尸了,但即将变成活尸的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 “马上就要死了,一但死去,就再也无法保存理智……”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在不死院待了这么久,周围牢房的人都成了活尸,我们怎么会是第一次看到即将变成活尸的人。 “我们同为不死人……请你接受请求听我说……”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是什么时候就入不死院的?没有记忆。 “说来惭愧,不过想拜托你的事便是我的使命……” 我们是哪国的人?没有记忆。 我们过去是什么人?没有记忆。 我们的双亲是谁,没有记忆。 我们的过去,没有记忆。 “我想将使命托付给素未平生的你……” 还真是活尸化严重啊。 “在我的家族,流传着这种说法……”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不死院这个称呼?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化?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这一概念? “不死人代表了身负使命……” 一定,哪里有问题。 “有了这种不死之身……便得从不死院……前往古代诸王之地……” 传说,不死人使命,古代诸王之地,这会是关键吗。 “打响苏醒之钟,以得悉不死人的使命……” 苏醒之钟,又是一个关键,苏醒,会唤醒什么吗? “谢谢你……这么一来,我终于能抱着希望而死了……” 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我的恩人。 “啊……还有件事……这东西也托付给你保管吧……” 骑士艰难的从包中取出一个暗绿色玻璃瓶,我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不死人的宝物,原素瓶……” 原素瓶?不死人的宝物?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喔,还有这个……” 他又取出一把钥匙。 “那么,现在该要说再见啦……” 我默默的伸手接了过来。 “我不希望自己在死后袭击你……快走吧……” 无能为力的我收好原素瓶和钥匙,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多谢你喽。” 从房间走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哥哥。” “走吧,去搞清楚那不死人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嗯。”
  14. “醒来了吗?有感觉好些点吗?” 清柔的声音让男孩的沉睡中苏醒,他睁开了双眼。 “阿......这里是......” “不记得了吗?由于战争的原因,你的家乡已经毁了呢?幸运的是当时的我碰巧在附近采集素材,你幸运的被我救起来了呢!」 银发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男孩对少女有种异常的熟悉感。 “你是......谁?” 然而这周遭的一切,都让男孩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在此之前的任何记忆。 “我吗?本名的话可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你就叫我哈莉索尔德好了!顺带一提,我可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喔!」 “......” 男孩没有回答,实际上刚才也只是出于本能的提问了,但是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呢?他也不明白。 “不过现在人魔之战似乎还没结束呢!看来你似乎需要和我一起一小段时间呢!」 “阿......” “那么接下来就多多指教啰!” 少女笑得非常温馨,使男孩本来紧张的心也舒缓了下来。 “話說回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做什么名字呢?” “阿阿......名字......?我的名字是......” 理所当然的,男孩过去的记忆是一片的空白,那么自身的过去当然也无法得知。 但是对于眼前关心着自己的少女又迫切想要回应。 “恩......不用紧张,阿!就算不想跟我说也是没关系的喔!” “不是的......,只是.......忘了名字...,名字......是什么?” “名字,算是人与人间相处时的关系词吧!实际上名字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是很清楚耶!应该算是一种称呼吧!对!是称呼呢!” “所以,忘了名字......我......没有称乎吗?” “那么该怎么办呢?之后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总得有个称呼才行阿!” 少女似乎有些苦恼,在原地打转着。 “不如......我来帮你取一个名字如何?” “恩......汤姆,杰克,总觉得这些名字不太行呢!凯蒂呢?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阿!不行!不行!总觉得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起名字的天赋呢!” 少女苦恼的思考着,对她来说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似的。 “名字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这是关系着之后一辈子的事情呢!不如你自己也想想看如何?” “啊!好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少女又把命名权扔给自己,但是男孩也决定为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 “阿......,布拉夫?这个名字可以吗?”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逝的画面,或着说是记忆的片段,男孩从中获得的一个不知名的名字。 “阿.......这个名字吗......?” “不行吗?这个名字?” 男孩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本来就是为你自己取的名字,也不用特别问我的意见喔!” 少女笑了笑。 “那么接下来就请多多指教了!” “好的!” 那是初始的相遇,男孩与魔女的开端。 -----------------------------------------------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原本预估短暂的战争却迟迟尚未结束。曾经是男孩的布拉夫也长大了,然而少女的样子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 “现在又到出门的时间了吗?” 小屋的门口,少女对着高大的男人问着。 “不是说实验用的素材已经不够了吗?反正不知道为什么这山上的素材即使采集再多到了第二天也会重新出现呢!感觉真不可思议!” “确实如此呢!不过每天都经历的话应该也早就熟悉了吧?我或许就是因为这里素材的原因所以才居住在这里也说不定喔!” “到是你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啊!完全没有任何老去的感觉呢!” 男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心理有种莫名的感受。 “是阿!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我可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呢!阿阿!也算是被诅咒的生命吧!” “如果可能还是希望你不要总是这样说阿!小时后还好呢!现在总觉得很有压力。” “哪个部分有压力?如果是担心寿命的部分只要喝我的血也是能长寿的,虽然还是有寿命上的限制呢!” “不要随便就想要喂别人喝自己的血阿!而且虽然说长寿很好!但果然我还是希望能够过普通人的一生呢!” “......” “那我还是先出门了,毕竟即使第二天素材还是会刷新,但还是需要时间才能好好收集的阿!”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的布拉夫,急忙的出门了。 ... “阿......毕竟......是因为你才是被诅咒的呢!” 有些出神的看着门外,哈莉索尔德轻声的说着。 ----------------------------------------------- 传说中的圣剑被一个男人拔起来了! 残余的人族配遣出剩余强大的职阶者与圣剑使结交,并作伴准备对魔王进行讨伐。 伴随着这样的传言,原本近乎被魔族灭族的人族打起了反攻的号角。 从圣剑使崛起到带领人族击溃魔族,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圣剑使强大的实力使人族每战每胜,胜负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那么,之后就是最后一战了吧!” 心理有些感概,男人在下山后也经历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麻烦,但是许多脑海中的记忆使得他总能莫名的度过,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种即视感,从拔起圣剑到如今,脑海中所浮现的记忆基本上都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 “果然,现在到了真正的最后了!即使是勇者也是会紧张的吧!” 蓝发的男子从男人身后走来,深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放轻松吧!之前那么多的困难不都一个个过去了吗?这是最后了呢!打完这一仗我也可以隐退休息了吧!都在外这么久了,艾芙应该也已经长大了吧!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太敢出门呢?哈哈哈!” “是阿!这是最后了呢!即使在这紧张也是多余的!等会多休息下就再出发吧!谢谢你的关心,瓦格。” 男人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容。 ----------------------------------------------- 最后的最后,传说中的圣剑使带领着人族击败了魔王,但自身也被魔王反扑的攻击所伤,没有告知其他人,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离去了。 “终于......回到了这里了吗?” 这是一个热闹的小村,男人从小长大的山下的一个村落,在男人打倒魔王期间一群人重新建立起来的小村,没有打扰到其他人,男人悄悄的在这个村落里隐居起来。 他重新上山过,但是过去扶养他长大的那个不老不死的少女,似乎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 “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这座过去曾经不停刷新着練金素材的山林,如今就和一般在外旅行时所见的一般,虽然一样有着素材,却不像过去一般布遍整座山。 “有些.......怀念过去了呢!” 男人有些出神的望着天空,自从当时与魔王交战后他,由于伤势,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但他没有选择让牧师去回复。 「那么就找个地方这样静静的结束有些遗憾的一生吧!」 那是,在讨伐完魔王后时,已经身受重伤的男人内心的想法。 所以,才会悄悄的离去。 所以,才会悄悄的回到这过去成长的土地。 “那么,就这样了吧!” 将银白的圣剑插在曾经居住的小屋内,山上的土地受圣剑的气息影响开始繁茂起来。 “可能,很久以后这里会回复到从前一般吧!” 有些留念的回头看了一眼,布拉夫还是走下山,回到山下的村落。 ----------------------------------------------- “听说了吗?听说魔族的魔王又再一次的复活了呢!” “阿!这该怎么办才好!之前打败魔王的勇者大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阿!”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一切的日子的十分的平顺,平静的生活也是很好的,布拉夫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活着过来的。 但是一次的偶然,布拉夫从周遭村民中得知这样的消息。 “是这样阿!但是,现在已经不算是我的时代的吧!” 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主角,魔王被魔神选择,同理勇者是被圣剑所选择的。 魔王即使是复活了,但实际上也不是当出他所遭遇的那一个,勇者同样如此,圣剑只会选择年龄低于20岁的人类进行依附,如今年龄早已超越20岁的他早已失去掌握圣剑的资格。 “即使如此,至少到最后,我还是能战斗的阿!” 是的,其实他也明白,如今的他或许只要是稍微强大点的魔族就能够轻易把她打败,毕竟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手持圣剑的少年了! 但是,这样的他还是希望,这个他所成长的土地,能够被他所保护。 ----------------------------------------------- “结果最后......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吗?” 看着村子燃烧的土地,布拉夫倒在地上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身体已经开始变冷了....... 「或许,这就是他的终结了吧!」 他是这么的想着的。 然而,眼前燃烧的土地打破了过往脑中的枷锁。 “是一样的阿......” 他轻声的说。 是的,那是......他在上山前所遗失的,最后的记忆片段。 跟眼前的景色完全吻合了! 但是......一切也不那么重要了! “果然还是想再见到你一次阿!哈莉索尔德......如果可以的话,人生真想重来一次呢!如果能重来的话......,我可能不会选择就这么成为勇者吧!” 【那么......如你所愿......!】 布拉夫似乎听到了什么,但渐渐的,如今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他的意识了。 有些懊悔,有些遗憾,有些不圆满,但这样的人生可能已经足够了吧! 最后,他如此的想着....... 然后,失去了意识...... 【作为代价,你将失去过去......一切的过去】 声音再度响起...... 但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抱歉......,实际上我并不是圣剑,而是一把魔剑,只要我还在,与之对应的魔王也是不会真正的死去......” 山上一道银光闪现,一个少女从小屋内走出,慢慢的从山上走下。 “但是.......还有一点是,我是你的剑......,也是只属于你的剑......” 来到山下的少女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悄悄的抱起了他,走回山上。 --------------------- 因為靜岳的召換才看到? 麻......很久沒有寫作了 大概有4年多了吧! 實際上想像力也確實退步了... 但文筆方面 就不清楚了...... 題材很有趣呢 這個活動阿......
  15. 上篇(年轻人视角) 天气预报说今天将会是个晴天,现在的空气寒冷且干燥。 对于这片破败的居住地来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这里的城市规划简直和狗屎一样,各种各样的违规建筑、危楼和烂尾楼交相错应。一但下雨,街面立刻就会被混合着不明物体的雨水所淹没。 或许唯一值得欣赏的地方就是那没有遭受过污染的星空吧。 低下头,默默地将子弹压入弹仓,六发子弹填满了所有的弹巢,黄铜制的在不仅昏暗,而且还一闪一闪的路灯下散发出勾人心魄的微光。 路人与站街小姐们看着他将左轮手枪塞进了破旧的衣袋,那些眼神仿佛像他拿的是香肠而非杀人的凶器——火并在这条街道上并不稀奇,别说路人了,就连小姐们都有可能从裙子底下或者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掏出一把女式手枪进行“正当防卫”。 电子手表上绿色的数字告诉他现在是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凌晨一点三十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如约停到了他的身前。 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才发现后座其实并不是空无一人。他并不惊讶,只是不停地搓着发红的手。冬日的夜晚把他给冻坏了。 随着汽车发动机的引擎声,领座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头,并没有从窗外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递给了他一封牛皮袋。 并不厚。 “虽然我很想说我和我手下的员工能够为您提供更加精致的冷却服务,但是……”男人随口说着,耸了耸肩,“您是雇主,您说了算。” 不予置评。 他打开了那封牛皮袋,看起里面的文件,娴熟且优雅的动作表明了他在落魄之前的地位。 “我还以为你们的情报网足够强大,我至少能指出三处错误。” 看起来目标的资料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详尽且正确,他皱紧眉头抱怨道。 “先生,你得明白,好货不一定便宜,便宜就一定没有好货。” “但我已经付给了你们最高的价码。” “所以这绝对是好货,先生,有时候您看到的并不一定是您想象的那样。” 终于看腻了夜景,西装男转头对他笑了笑了笑,像奸商一般摇起了手指。 耸了耸肩,他把文件放了回去,只留下夹带在其中的一个小小的耳机扣在耳朵上。 车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不久又被西装男开口打破: “尽管这有违我们这一行的职业道德……” “那就别问。” “哈哈,以前有没有人说过您真的很不会聊天?” “一般来说,以前的话题都是由我来掌握主动权的。” ……………………………………………………………………………………………….. 码头并不总是那么热闹,特别是在凌晨时分的夜晚。 身旁便是如巨兽一般的集装箱群,全自动码头正处于寂静的黑暗之中,除了少量的指示灯之外,中央控制塔窗户中散发的灯光正是唯一的光源。 经过超过30个小时的奔波,他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 西装男来到他的身边,递给了他一架夜视望远镜。 默默地伸手接过,首先进入视野的是远处微亮的光芒。 光芒来自于某个跨国财团名下的观光游轮,那些上流社会的绅士和淑女们现在大概都沉迷于交际之中,或是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或是把酒言欢商谈着某些能够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事情吧。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也在船上。 “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三十分钟,好好确认一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忘记吧。” “没有必要,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多了不是吗?” “哈,那么就去‘房间’里换衣服吧,或者是你比较喜欢在寒冬的海上暴露自己的裸体?” 无视了对方的玩笑,他拎起脚边准备好了的黑色袋子,走进身旁集装箱中特意为他开辟的小小更衣室。 和以前一样,他换衣服的速度一向很快。 之前那个身穿一身老旧的褐色大衣和牛仔裤,穿着开口皮鞋,金发散乱满眼血丝,唯有脸颊比较干净的落魄小子,在走出来时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你们的西服还不错,就是领带的品味有点差。” 调节着脖子上红黑格子领带的松紧,再加上“白西服”、“尖头皮鞋”、“大背头”的经典造型,他重新出现在了西装男的面前。 “我还以为我得像女佣一样来为你系一系领带。” 西装男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所说的话让他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为我系领带的人是谁了。” “那你最好赶紧回忆回忆,在登船的期间写一份报告交上来——准备出发咯。” 他跟着西装男来到岸边,几艘快艇安静的浮在海面上,十数名身穿安保服的男子正安静地检查着枪械。 他登上了其中一艘,西装男则去了另一艘,明显能够感觉到快艇微微地向他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特制的引擎启动了,为了隐蔽,快艇的速度并不是多快,同样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黑色的涂装让它完美的融入了夜色。 破开水浪,一艘接一艘的快艇包围了游轮,观察塔的塔顶有规律的闪烁着亮光。身穿安保服的人们仔细地盯着,然后突然将缠在腰间的攀爬绳索挂上了栏杆,身轻如燕地爬上了甲板。 随着几声略有些沉闷的声音和微不可查的惊呼过去,甲板恢复了平静。 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伪装成保安的那些人代替了真正的守卫者,沿着既定的路线游走着。一张软梯被放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修身的白西服,施施然顺着软梯登上了游轮。 船体的构造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在前往舞会的过程中,他四处逛了逛。原以为自己偷偷建造的“小储藏柜”肯定已经不见了,但却惊讶的发现居然还在原处,甚至连里面的A书都没有动过地方。 一边感叹自己儿时的举动,一边摇着头将书本放回原处。 舞会的会场已经近在眼前,隐约能听见乐曲与交谈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将最完美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在两名冒牌保安的注视下推开了大门。 亲爱的姐姐,我来杀你了。 中篇(女士视角)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现在的场合。 美妙的乐曲悦耳动听,酒香沁人心脾,这让她很难在凌晨一点抑制住自己的睡意。但她不能睡,和她交谈中的这名中年男子是她最大的合作伙伴,干练的短发和笔挺的西装让对方看起来一表人才,而鬓角微微泛白,为他增添了成熟男士的风度。 远处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乱,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脸色: “哦,看起来我的女儿好像陷入了什么麻烦,请恕我失陪了。” 她笑了笑,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双方的杯子碰了碰,各自将残存的酒液一饮而尽,男子便快步前往了骚乱的现场,而她也舒心的长出了一口气,将杯子交给侍者,自己则回到休息区放松自己站立已久的双腿。 这套红色礼裙虽然好看,但腰部太紧了,让她很不舒服。 和舞会不同,只有她一人的休息室很安静。 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此刻,她才有闲心去思考一些商业之外的事情。 窗外的海波上飘着细碎的月光,看起来离自己很远,这才意识到这艘游轮的巨大。 如今她所拥有的庞大财富,在五年前,她想都不敢想。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发送了某个讯号。 不久之后就收到了回复,熟悉的节奏从耳机里传出,一个也没少。 但她知道,那个人已经上钩了。 摇头嘲笑着对方的天真,她起身从沙发的软垫下拿出了一部对讲机——对讲机的底部与沙发用一根电话线连接着,相较一般的对讲机要厚重、粗大了许多,并没有现代设计的简约感,反而有许多奇怪的按钮和装置就那么暴露在外壳上,这让这部对讲机看起来有些畸形,仿佛是一部赶制出来的产品似的。 面对这样的机械装置,她熟练地操作着,然后下达了命令: “时间到了,你们开始行动吧。” 这部对讲机所传达的信息在经过高度加密后,通向入了船舱的底部。在黑暗的机房中,看不见任何工作人员的影子,只有数名身穿特制防弹外套、看似普通乘客的人正在默默查看着监控设备。 “不出所料,在20~30分钟之前的监控被替换了,中间有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空白期。” “是外部的电子入侵吗?” “不,这一点你就不用多管了,你只要知道现在除了观察塔之外,所有的安保人员都是敌人。” 貌似队长的人物的发言让所有人点了点头,然后专心开始检查装备。 “注意你们的领带,先生们,五分钟后在会场就位。记住行动计划的目标,计划时转变我会通过公共频道和大家联系,除此之外禁止使用公共频道。” ““了解!”” 异口同声地回答在这间狭小的空间中显得异常的有气势。 ……………………………………………………………………………………………….. 休息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准备离开休息室。 在开门时,她还没来得及用力,把手就被拧开了。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看到她时愣了愣,用标准绅士的动作和表情让开了路,做出了“请”的手势。 她向对方回以微笑,由于对对方没有什么印象,于是并未进行攀谈,只是让那名青年目送着她施施然回到了会场。 从十二点开始的舞会已经进行到第三支曲子,她也准备下去与某位幸运的男士跳上一支舞,权当做消遣。 “夫人,我能有幸与您共舞一曲吗?” 温厚而略带沙哑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正是之前与自己交谈的中年男子,他正向自己欠身行礼,双目则直直地目视着自己。 对方似乎是特意用她休息的时间去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身上传来了清新香味——这并不是古龙香水,可具体的牌子她也闻不出来。 深沉的眼神配合这股香味,让他更显得魅力无穷。 面对对方的邀请,她笑了笑,轻轻将白嫩的手搭上了男子伸来的手掌,同时微微蹲身,行了一个古典提裙礼: “十分荣幸。” 二人加入了舞动的人群中。这是一首节奏比较舒缓的乐曲,非常适合用于聊天。 “先生,之前您说您的女儿陷入了麻烦之中。怎么样,现在解决了吗?” “哈哈,托您的福。只不过是两位男士为了我的女儿起了争执罢了,最后我的女儿不得不选择邀请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士共舞。至于起争执的两位,现在大概已经回去睡觉了吧。” 男子轻轻扶着她的腰,紧盯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偶尔才礼节性的向四周扫视一眼,又迅速将目光收回。 看到这样的对方,她不由得用搭在对方肩上的手掩着嘴,“嗤嗤”轻笑着。 “呵呵呵~那么,是哪位幸运的男士获得了与一位那样美丽的小姐共舞的权利呢?” “嗯,让我想想……是一位身穿白西服的、年轻的英俊男士,梳着大背头,发色和双眼与您一样是耀眼的金色——对了,还有他那条红黑格子的领带,我对那条领带印象很深——没错,就在那里。” 顺着男子的眼神望去,一对舞伴出现在她的眼中。 那确实是一位英俊的男士,与男子那同样漂亮的女儿正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同时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对方的动作,小心避开周围的人。 “嗯~看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舞伴呢。” 她笑着说道。 后篇(1)(年轻人&女士视角) “非常抱歉,我和这位先生约好了与他共舞第三支舞曲,还请两位见谅。” 年轻而美丽的小姐牵起他的手,提起裙角,向面前的二人致歉。 “是这样吗,那么我们也不便打扰了,两位还请尽兴。” 尽管仍然处于争执之中,为了争夺与那位小姐共舞的权力的两人,努力保持着克制,彬彬有礼的祝福着对方,然后转身离去。但是,颤抖的双手表明他们并不冷静,或许在这艘邮轮的某处,他们会进行一场非正式的决斗吧。 但这就不是他和她要考虑的了。 “真是非常抱歉,将您牵连进来。” 可爱地“呼”的长出了一口气,少女再次道歉,不过这一次,她的目光真诚了许多。 “没关系,为女士排忧解难,是绅士的职责,请不必放在心上。” 微笑着抚胸行了一礼,他便打算先在舞会中四处走走,寻找自己的目标。 “先生,请等一等。” 身后传来那位少女的呼声,他停下脚步,回身面对着对方。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大方地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少女提议道: “何不让我们将弄假成真呢?” 他愣了一愣——大概是因为“弄假成真”这个词吧——随后摇头轻笑着,牵起了对方伸来的手,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非常乐意,可爱的女士。” …………………………………………………………………………………………………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他的双眼在四处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偶尔才礼节性地将目光放回到少女的身上,发现对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摇头轻笑,他并没有与对方搭话的打算。 突然,背后突然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视线。不着痕迹的引导着舞伴转过身,向感受到视线的方向看去,却意外地发现了那个人。 她正和一位颇有魅力的男士跳着舞,时不时和对方一起朝这边看来,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 两个人他都认识。 思考着二人视线中所包含的信息,结合之前的经历,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他改变了念头。 “小姐,请问您认识那边那位朝这里看过来的先生吗?” 仿佛是有点意外对方会向自己发问,这位神游天外的舞伴稍稍楞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向他点了点头。 “那位先生正是家父。” “真是巧合,令尊的商业才能我一向十分敬佩,他可是我从小的偶像呢。”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 此刻,悠扬而舒缓的音乐渐渐落幕,这支舞也就此结束了。 看着自己的姐姐挽着那名中年男子的臂弯,向舞池之外走去,他也不失时机的向自己的舞伴请求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将我向令尊引荐一番吗?” 在跳完了舞之后,少女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比之前活泼和亲近了许多。 对此,她耸了耸肩。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的父亲可是个特别古板的人哦,陌生人和他聊天可不会感到多有趣呢——不过,如果你坚持要去,就跟我来吧。” 说完,她便牵起了他的手,向远处的二人追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也能渐渐看到前方的二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少女松开了他的手,招着手走上前去,和父亲打起招呼。 他默默的跟在少女身后,在少女将手指向他之时,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晚安,女士,先生,很荣幸能够见到你们。” ................................................................................................................................ 看着眼前的青年,身上总感觉有种熟悉的东西,在自己心中又重新萌发了出来。 那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自己亲手从心房中连根挖去,然后抛弃掉、扼杀掉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她不知不觉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和胸口,望着对方的双眼微微睁大。 似乎是有点奇怪与自己的表现,对方疑惑地向自己问道:“请问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感受到对方和身旁中年男子关切的眼神,她慌忙收回了眼神,摆了摆手,重新为自己的脸挂上了微笑:“不不不,并不是因为您的原因,只是……您让我想起了我那位已经过过世了的继子。如果他还活着,大概跟你一样大吧……” 说着说着,她的表情低落了下来,稍稍显得有些悲伤,但又不会过分。 这是完美的掩饰。 “那位少年我也有所听闻。”中年男子接过话题,同样显得有些戚戚然,“在我注资您的公司之前——我记得那个时候董事长还是您的丈夫——我也曾和他见过一面,的确是位非常优秀的少年。只可惜那次前往俄罗斯的商业会谈……唉。” 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对方看似正在叹息,眼神却暗自盯着那名青年。 考验……吗? 她心中这样想着,思考着该怎样配合对方。 气氛一时间有些低落。男子的女儿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想要为那位青年解围,但是左看看右看看,却找不到插话和活跃气氛的余地,因而显得有点拘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缩回到了男子的身后。 “但是,那二人毕生的心血却被您保存了下来不是吗?” 斟酌了一会儿,青年慢慢说道: “面对众多股东的施压,您没有将原本属于您丈夫的东西拱手相让。作为妻子和母亲,您挺身而出,守护住了他们留下来的回忆,相信他们一定会在天国祝福您。” “而先生您,作为对方曾经的好友,在危机中向好友的妻子伸出了援手,我觉得,这同样是一件非常值得敬佩的事情。” 明明是一个好运的寡妇通过外人的帮助,拿到了丈夫的遗产,却被说得这么好听呢。 她的心中颇有自知之明,但对方的言辞的确让她感到很舒服,身旁的男子同样也是如此。 非常不错的话术和教养——二人暗中对视了一眼,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轻轻抹掉了眼泪——或者只是做做样子——她露出了受到了感动的、坚强的女性的表情。 “您说的对,先生,我一定会将这份回忆继续守护下去的。还有......真抱歉现在才想起来询问,请问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后篇(2)(第三者视角) 话题转变的太快了,以至于少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只是缩在父亲的身后探头探脑的,一脸茫然的表情。 等察觉到尴尬的气氛已经消失一空之后,才向前迈了半步,站在父亲的右手位,做乖巧状。偶尔与父亲所中意的女士聊聊天,眼睛却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正与父亲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一开始只是想要从冲突中脱身的想法,而随便找到的舞伴,但对方的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少女对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是颇为自信的——之前也是因为看出来自己的父亲和那位女士惺惺作态,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这位舞伴身上的气质和言行,就像自己看过的那些少女漫画中,忧郁型的男二一样,有种厚重的感觉。 对,没错。 我想要了解他。 这是少女唯一的想法。 ………………………………………………………………………………………….. 谈话的展开非常突兀。 事实上,中年男子刚刚的插话其实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不过,女儿的小心思瞒不过他的目光。 女儿似乎颇为中意这位年轻人——年轻人自己貌似还没有察觉,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边。 出于对于女儿的宠爱,自己必须先考教一下这位年轻人的应变和谈话能力——如果还不错的话,就和对方的家长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这位年轻人进入自己的公司工作,方便日后继续观察。 中年男子有这个自信——对方的父母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建议——毕竟在这艘船上,他的身家绝对是最强的。 于是,在没有任何交流前兆的情况下,他和女士达成了某种默契。而现在从女士的表现看来,对方肯定是以优异的成绩过关了。 本身对对方就具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中年男子也就默认了对方“女儿的心上人”这个有些尴尬的身份,将年轻人拉入了这里的小圈子。 ……………………………………………………………………………………………. 女士收起了掺杂了真假相间的悲伤和惊讶,重新换上了温和亲切的仪礼。 让人感到亲近,却又隔着一段距离。 不知为什么,在刚刚的“考验”结束之后,她有些本能的排斥着和这位谈吐不俗的年轻人进行交谈。 于是,在大多数时间中,她都只是带着微笑倾听着中年男子与年轻人的交谈,迫不得已之时才回答上两句,而另外的时间,则是以感兴趣的态度撩拨着中年男子的女儿。 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陷阱,从小动作,到言谈中的措辞,都毫无心机的向自己展现了对于年轻人的好感。 呵呵呵,真是怀念的少女心啊~ 她在心中轻笑着,怀念着以往的时光。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她已经把爱情献祭掉了。 从余光中的时钟上,她得知了现在的时间。 嗯,是时候该行动了呢。 想到这里,她开始思考起该怎么尽快回到船舱。 人生还很美好,她可不想死在不知道哪儿来的流弹之下。 ……………………………………………………………………………………………. 如果说四人中,谁对现在的情况认知的最清楚,那一定是他。 少女对自己的好感,中年男子因女儿的原因而对自己的注意,女士那潜意识中回想起往事之后的隐约排斥,年轻人一清二楚。 但他掩饰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该验证的都验证得差不多了。 年轻人这样想着。 恰巧此刻,舞会已接近尾声。从刚刚开始虽然并没有不耐,但却显得有些沉默的女士,此刻不得不起身前往舞会中心致辞。 结合对方刚刚偷看表的动作,他也知道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和中年男子一同起身,二人相约在船舱中的棋牌室继续畅聊。 望着走远的父女二人,他稍微舒活了一下筋骨,迷起了双眼。 真是一个有趣的晚上。 ……………………………………………………………………………………………… “保安”们在凌晨时分,依然敬业在岗位上工作着。 之前起了冲突的两位“少爷”,此刻在甲板的角落中,拿出了通讯器,进行着调试。 从船底混入误会的“乘客”们,走在了回房的路上,向时不时慰劳一下相遇的保安。 中年男子让他的女儿先回房,自己则在舞会门口等候着女士。 少女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仍然想着年轻人的身影,却没注意到身旁走过的本应在控制台的保安。 女士在舞会后台,通过加密电台进行着最后的确认。 年轻人在出门时与中年男子打了招呼,先行来到了棋牌室,独自玩起了飞镖。 而最后的最后,另一位位于休息室的年轻人将黑西服脱下,剥掉了脸上的伪装,又摘掉假发。然后来到隐藏在休息室中的密室里,藏身于一旁的柜子中。 演员,已经各就各位。
  16. 恩仇残响就不参加啦,感觉自己现在的情绪心态写不了复仇题材的东西。 这篇暂时还没写完,先放上来写完的部分,希望得到一些建议/灵感吧。感觉A部分主视角的转变太突兀了一点,但是一下子也想不出该怎么圆。 永远的魔女就是之前永远娘活动时候《人类观察》里的那个,虽然其实这个故事没她多少戏份。 B面主视角住院的7F大概算是致敬水仙。 标题Endlesstape,一种可以连续反复听的磁带,正文分AB面,分别由两个人两个主视角来讲述。 文本中红色的部分我原本在word里是注了着重号,但是论坛这边不知道怎么编辑。 8/10 想了几天改了自己觉得不舒服的那段,写了一小段新剧情,自己读起来感觉舒服多了。 可以接着往后写了。 话说我觉得改了这段之后AB面之间怎么联系起来应该已经可以猜出来了。 以下正文 Part A.Chapter 0 并不怎么温暖的冬日。 并不怎么温暖的阳光。 并不怎么温暖的床榻。 以及,并不怎么温暖的心跳。 但是,对于这个并不怎么温暖的世界—— 我却发自内心地…… Part B.Chapter 1 “进行性衰弱”。 俗称——“渐死症”。 在如今这个绝症几乎消亡殆尽的时代,这个词汇仍然作为“不可能攻克的难题”为世人所知。没有任何征兆,查不出任何病因,唯一的症状就是缓慢到难以察觉的持续性体温降低——就宛如死神的手指一般,一丝丝地将患者的生命力随着体温从身体中抽丝剥茧,直到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负荷。 因为发病初期的症状几乎察觉不到,大多数人都依旧保持着正常的生活节奏,直到发病后三年或是四年,体温下降到了35度左右时才发觉自己身患绝症。 ——比如说此时此刻,正身处某医院住院部七楼的我。 “啊啊——糟透了。” 今天可能是有生以来心情最差的一天了——不管是谁,听到这种消息之后,心情都会直落谷底的吧。 虽然这么说,不过我还没有什么实感就是了。 “绝症”,这个词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虚幻了,虚幻到即使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也依旧觉得十分遥远。 “请跟我来。” “啊,好。” 我的回答慢了一拍,但护士小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7F的设计和其他的楼层并不太一样,每位患者都有独立的病房,在装修上也力求精致——至少比我自己家要好的多。 不过我并不用考虑住院费和治疗费的问题——因为病例稀少,渐死症的研究也需要足够的数据,作为回报,病人的这方面开销完全被计入到了社会保障之中。 哈,也许该说托渐死症的福?改善居住环境的人生短期目标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乌羽小姐,这里是您的房间。” “谢谢。” 我礼貌性地笑着道谢,随后走进了今后将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 乌羽咲,你并不是一个会这样倒下的人。 我确认着自己的情绪,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 Part A.Chapter 1 憎恨。 我憎恨着人类,憎恨着这个充满着人类的世界。 这种漆黑的扭曲情绪充斥着我最为原初的记忆。 或许,是为了惩罚这样的我吧,从记忆的开始,我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死”的命运。 是的,虽然是遥远的,不知是几千、几万年前的,早已在时间的磨盘中被碾成难以拼凑的细小碎片的记忆。 但我依旧可以确定,那个时候,在那个活了不过区区十四年的女孩的心里,已经充斥着对于死亡的恐惧。 或许这份死亡降临的未来十分遥远,足够她再活多过几倍于她现在的生命也说不定。 但她——那时的我依旧恐惧着,恐惧着这份终将到来的死亡。 以如今的目光来看,我并不是一个不幸的孩子。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被普通地抚养着,虽然身体并不健康,但也没有患上不治之症。八岁后父亲和母亲虽然有些貌合神离,但在那个时代,父亲却依然没有休掉没有任何背景的母亲,而母亲也能够顶着各种意义上的压力,一如既往地对待我。 他和她还是爱我的——如今的我可以明白这一点。 父亲是在外经商的,虽然他经营的不错,在小地方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但那时候的人们认为商贩是低贱的、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父亲从小便让我读书,希望我能成为统治阶级的一份子,如今想来,这也是为了我长大后不用再承受他每日所受的目光吧。 但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我所知道的,只有“自己双眼所见的事情”而已。 于是我离开了家。 独自一人。 被她收养,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虽说在那个时代,十四岁的女孩子有一些谋生的技能也不奇怪,但想要真正的独立谋生,却还早的很。在别人看起来我应该是幸运的孩子吧,要知道那并不是一个算得上和平的时代,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在路上被劫,没有遇到行骗或是剽窃的人,最终还找到了一份正经的抄书工作。 “嚯……” 她出现在我面前时,也是那样的一身宛如鸦羽般的纯黑色长裙,那种不祥的色彩在人群中明明是那么显眼,但却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除了我。 我看见了她。 “有趣,难怪能一个人活到现在呢。” 她低下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说出了一句我始料未及的话。 “发现、观察、思考,虽说人类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你从最初的部分就不一样了。” “你……” “——是个天生的魔女啊……” 只不过是一眼,她就已经察觉……不,是清楚地“看到”了,隐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漆黑的情感。 憎恨,以及恐惧。 还有,作为其源头的,我所持有的那份“能力”。 ——能够以肉眼观测到人心的能力。 Part B.Chapter 2 渐死症并非是一种没有痊愈先例的病症。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在网络上略微调查了一下有关于渐死症的资料。事实上从第一例确诊至今,三十一年的时间里,全世界一万一千多例的病例中曾经出现过两例自然痊愈的病例。 只是,他们痊愈的原因与病因一样,完全不明。 “不幸中的万幸”——这个词语似乎在字面上很适合这种情况。 罹患这种病的人,似乎只能在竭尽全力地延长自己生命的同时,祈求幸运女神能够选中自己,成为这个分数中,小的可怜的分子的一部分。 嘛,虽然这么说,至少比中彩票的几率要高的多了。 时间又到了早晨,一日三次的例行检查通过入院时配发的智能手环就可以做到,倒是不用医生特意来跑一趟。 “说起来,夕莉还不知道啊……” 我自言自语着。 “啊……怎么想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 毕竟是挚友嘛,我虽然希望瞒一天是一天,她永远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但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说起来,那个家伙平时虽然挺温和,真的生气起来超可怕的诶,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嘛,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没有继续考虑夕莉的事,我闭上眼启动了完全潜行模式,登入了我中学时代曾经沉迷的MMORPG《精灵之城》。 这游戏运营已经八年多了,依旧能够保持着不温不火的人气。作为游戏最初期的玩家来看,它本身的素质也的确很高,加上总能更新一些有趣的东西,能保持如此长时间的运营并不是什么运气。 虽然从高中的最后一年起,离开这个游戏也已经很久了,但入院的日子实在太过于无聊,医院又不允许7F的病人离院,我也只能回到这个世界打发打发时间了。 “sa、ki?” 没想到,登入游戏的白光特效还没有消散,身边就有人叫出了我的游戏ID。 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小见川夕莉,我的挚友。 说起来,我似乎忘了,最早遇见她也是在这个世界啊…… Part A.Chapter 2 死亡是人——不,是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将必然抵达的终点。 但是,能够超越它的物种,确实地存在于这颗星球上。 ——“永远的魔女”。 这个名字是时光的埋葬品,在这颗星球上,曾经的无数个时代、无数个文明,被记录或是未被记录的历史中,她都留下过只鳞片爪的痕迹。她是孤独的观测者,是不死不灭的永恒,是凌驾于所有生命之上,隐藏于世界里侧的至高意志。 而在那个瞬间,身着纯黑鸦羽的她,正站在我的面前。 “你……” “——是个天生的魔女啊。” 在周围人的眼中,这个十四岁的少女呆呆地望着一旁的虚空,露出了一副见到了什么异物的表情。 而在我的回忆中,在她的这句话落下的同时,我的大脑、精神、灵魂就自然而然地理解了这个貌似少女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不,应该说,是“她让我理解了这件事”。 “人群不适合现在的你,跟我走吧。” 几乎称得上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却让当时的我泪流满面。 她是理解我的。 直视人类内心的这份厌恶,甚至是憎恶,她是能够理解的。 喜、怒、哀、乐、悲、恐、惊,在周围人腐烂漆黑的情绪浪潮中被冲击地近乎崩溃的痛楚,她是能够理解的。 关于“我”这个存在的一切,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是,可以理解的。 她才是我的同类,我真正的同类。 我从未有一刻像当时那样感谢这个世界,这真的是一个愿意对我温柔以待的世界。 “好——” 发出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的我,以及向我伸出手的她。 那个瞬间,我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为何我无法理解别人,也无法被别人所理解。 原来,从最开始…… 我就是人群中的异质啊。 …… 就像是许多童话故事中一样,魔女的城堡在森林之中。她没有教我任何东西,只是给我留了一整个地下室的书以及两句话。 一句话是“随你喜欢”。 另一句话是“你还能活六年”。 因为我的双眼并非人类的身躯所能承载之物,身体的极限不过让我活到二十岁而已。 当然,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情。 六年后的死亡,确切的时间,得知这个结果的我应该感到满足才对。要知道,至少我今天不会死,明天不会死,今年都不用再考虑会死的事情。六年,七十二个月,两千一百九十天,五万两千五百六十个小时,我的生命还有着这么多的时间能够让我做喜欢的事情,让我在这片看不见任何扭曲情感与欲望的自然中自由生活,这是足以让我感受到幸福的事情。 恐惧这种事情,不如就等到死前的一秒再开始做吧。 应该是这样才对。 只是,当时的我,却并不会这样想。 那时的我恐惧着死亡,在最初的记忆里,这种扭曲的情绪已经根深蒂固,难以祓除。为了活下去,我开始在那座地下图书馆中探索人类理应不能触碰的禁忌。 现在想来,那也是她为了将我引领上这条路而做出的安排吧。 原本……“永远的魔女”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干涉的。她是过于高位的存在,关于她的想法,我无从揣测。但也许……只是那么一点的话……那时的她是否与现在的我抱有类似的想法呢? 但我依然感激她。如果不是她的引领,我的意识早就已经和躯体一起弥散在这天地间,我存在的痕迹将会像她的名字一样被历史埋葬,我也不会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渐渐拥有了接近她的视角,更不会明白自己被扭曲了的,真正的感情。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在这个故事的结尾,她在病床前一再确认。 “在未来,你的灵魂将在另一个世界中存活下去,你将永远生活在冰冷与黑暗之中,你会成为最为孤独的观测者,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你,到那时,即便是我也无法改变什么。”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想要活下去。” 我给出了我的答案。 于是,在魔女的城堡中成长的少女,终于抵达了恐惧的尽头。 同时,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17. 怎么说呢,这其实是一篇练笔长文 篇幅大概是中短,能更新到十章就是万幸了 关于这部的设定是最近才码好的,因为比较容易理解,所以就拿来当练笔文了,顺便弄点东西 这么一说这部还真是可怜呢(悲 啊对了,关于”治愈“这个标签,资历比较老的宅应该都会懂了库库库 基于这部文章的练笔特性,更新的频率可能会比较慢,大概两周一更,不过遇到长假的时候有可能两更或者三更(笑) 如果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各位多多批评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好像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下面是目录 悲剧其一:猎户之女(试水注意)(4.20) 悲剧其二:艾琳(5.3) 暂时停更! 接下来的章节是和另外一个脑洞有关联的,所以我觉得这边的先放一放 去把那个脑洞更新一下 可以解释一下世界观设定什么的,方便理解 而且我觉得另外一个写起来可能更爽一点233 综上所述!时计塔!从今天开始!正式停更! 大概几个月那样子吧 我找个空去更新一下大的脑洞好了,届时还请来看(虽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吧...)
  18. 第一人称短篇,前几天给别人讲深夜故事的时候现编的,今天回忆整理后码了一篇不到2000字的短篇出来,希望能有助于大家消暑。 幻听 初中的时候,我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 小学刚刚升入初一不久,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我环顾四周,明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不断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自那天起,每当一个人的时候,这莫名的呼唤便不断在我的耳边徘徊。 最初只是唤我的名字,渐渐地,诅咒的话语浮现。 有苍老的低语,,有威严的断喝,有稚嫩的童声。 男人的声音,女性的话语。 “你就是个废物!” “你怎么不去死?” “狗屁不是的东西。”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林林总总,愈演愈烈。后来即使在教室的人群中,这莫名的诅咒声也不会消失。 年少无知的我被恐惧和绝望攥住了内心,我选择了逃避,在别人面前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因为,比起这份诅咒本身,我更恐惧被人发现自己的怪异。 初中的三年里,我的内心被撕裂成两部分,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被诅咒包围的自己,操纵着他人面前的自己。 幸运的是,这份怪异在中考结束后不久,莫名消失了。 我顺利地升入本地的重点高中。 高中地时光平凡而忙碌,因为不再会听到,我把这份经历当做青春期的妄想,渐渐忘怀。 直到三年后,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在同学的升学宴醉酒回家的路上,我再度听到了那个声音。 微醺的我摇摇晃晃走出回家途中的黑暗胡同,耳畔是前方排水沟中潺潺流淌的溪水声,偶尔几声虫鸣,我抬起头,看缺月在云上若隐若现。 “……” 突兀的,我听到身后胡同里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当我回头时,那声音又从我的背后传来。 一瞬间,我的酒醒了。 我慌乱原地打转张望着,周围没有见到一个人,溪水声和虫鸣也听不到了,耳畔只有越来越密集的诅咒低语。 我仰面瘫倒在还残留着白昼热量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睁大双眼,看缺月在云中穿行,背后的地面渐渐变凉。 却连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了,诅咒没有停歇。 终于,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麻木地起身,在父母地唠叨责骂中木然洗漱。 听父母讲,昨晚父母到半夜也不见我回家,打我电话也没有打通,着急出门乱找。 然而父母刚刚出门,循着吵人的手机铃声,发现我僵直地躺在离家几十米远的排水沟上的小桥上,睡着了。 昨夜地经历,或许只是我醉酒地幻觉吧。 没有多久,我就把这次经历也抛诸脑后。 只是自那天起,我戒酒了。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考取了老家附近的村官,开始参加工作。 第二年夏天的一天,由于加班,我错过了每天市里到乡下往返两趟的公交。 因为天色尚早,而且不想在路边苦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路过的出租车。 沿着公路,我迈开了脚步。 反正只要走上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我心底想着。 我路过玉米地,听夏风吹打玉米叶子的沙沙声。 我走过稻田,鼻噏间蒸腾的水汽冲淡了傍晚的燥热。 我翻过隆起的小坡,回头看自己的影子延伸到坡底。 就当我在坡顶的路边自娱自乐地“啊啊”大喊时,公路两旁的玉米地的深处,传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僵在路边,保持着刚刚大喊时的姿势,在烈日的余辉下,像一个笑话。 冷汗在额上沁出,我挥手擦去冷汗,嘴角莫名自嘲地挑了起来。 是的,我想起来了。 无论是初中漫长的压抑恐惧,还是高考后昙花一现的惊悸。 它们都是曾经存在地真实。 仿佛中,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只是,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 在呼唤和诅咒地包围中,我本想大吼回去,却想那样太孩子气了。 于是,我只是转身,继续走完下班回家地路。 这一次,我并没有像童年那样沉沦恐惧。 然而这一次,呼唤和诅咒也不再像童年一样呢喃低语。 我的无视迎来地是变本加厉的咆哮和凄嚎。 我开始失眠了。 而且,本地能买到的几种安眠药,仿佛都是假的。 我选择求助于心理咨询师。 或许我没有电影《心灵捕手》中主角的好运,遇到的咨询师不是把我的描述当做荒诞故事,就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我,有建议我去精神病医院接受诊断,还有建议我加入宗教,求神拜佛的。 甚至有一个咨询师,或许他自身也有故事吧,抱怨我是他同行请来砸场子的托,请我离开。 我没有过度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听不到我所听到的。 但我没有去精神病院,也没有求诸宗教。 我开始习惯于这份诅咒了。 在没人的时候,我甚至尝试和诅咒我的声音对话。 尽管并没有回应。 渐渐地,我越来越不在意它们了。 渐渐地,它们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熬夜帮朋友做广播剧的后期音效,睡前忘记关闭录音软件。 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到录音轨道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波形图。 我暂停录音,点击播放。 无数凄厉的呼唤和诅咒通过电脑音箱被放了出来。 我选择了保存这段音频。命名为“童年阴影.MP3” 没有拿给任何人听。 万一这份诅咒像日本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会传染给别人呢。 不过,直到目前,我并没有再听过这只有我,没有别人能听到的声音。 偶尔,我会带上耳机,播放这段音频。 不是自己变成了受虐狂,只是,为了和一些东西告别。 正文完结,欢迎大家批评斧正。
  19. 愉快~~愉快~~ -------------------------------------------------------------------------------------------------------------------------------------------------------------------------------------------------------- 这已经是加索尔第四次回到废墟了。 山林的大雾完全阻断了他的对方向的感知。着眼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长时间在雾中浸染湿气让他的神经变得麻木。 加索尔靠着一面断墙坐下,希望舒缓一下僵硬的身子;他抖开斗篷上的水雾,把自己身子裹严实。 当初自己为什么踏入这个死亡之地呢?“仅仅是为了送一封信”,男人不禁干笑几声。这封信就像死神的请帖,而自己心甘情愿地赴死。 苍白的山雾开始聚拢,它们从瓦砾的缝隙中弥漫过来,漫过了生满青苔的岩石,遮蔽了大理石柱的腰腹。 他感到自己正被死神怀抱,不禁打了个哆嗦;雾气越来越重,境况越来越差,他只能尽量恢复身子,存储体力,为下一次冒险作准备。 ----------------------------------------------------------------------------------------------------------------------------------------------------------------------------------------- 林间的大雾遮蔽了天日,无法判断是白天还是夜晚,加索尔自己也不知道在树林里走了多久。这个树林像是被白雾诅咒,他一直找不到做过标记的树干,一路上的树木一模一样,耳边只有踩断湿树枝的声音。 若不是为了抢在布托尔铁骑之前到达帝都,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去闯这道鬼门关。加索尔开始忍不住低声咒骂,身子越来越沉,他相信死神正趴在他的背上,一旦他倒下就会用镰刀收割他的灵魂。 死亡的恐惧终于席卷他的全身,控制了他的的思维;他不再压抑自己,绝望地吼叫着,奔跑着,任由湿冷的雾气进入自己的心脾,纵使喉咙开始疼痛,声音嘶哑,仍不停止;他本能地挣扎着,妄图骗过死神的眼睛。 就像生命的火苗无论怎么燃烧,终究是逃不过燃尽的那一天;即使通过剧烈燃烧来证明自己,也只会提前自己的死期;死神只是在一旁等着,等小小的火焰燃完最后那一滴蜡油,再将它从世间摘掉。 男人最终被树根绊倒,重重的摔了下去,双手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湿润的泥土里;他放弃了抵抗,头放在泥土上,静静地等着死神来收割他的灵魂。 加索尔回想起自己的人生,朝天躺平,伸展着自己的身子,希望自己走的时候舒服一点;眼前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时而有着星星点点的光斑射入眼眸,“我快死了吗”,弥留之间他的手摸到一个光滑的表面,上面有些石砾,却没有一丝青苔。 -------------------------------------------------------------------------------------------------------------------------------------------------------------------------------------------------------- 温润的表面好似少女的皮肤,似乎还能感到一点温度;加索尔开始用双手仔细地摸索起来,麻木的双脚也挪动起来。他匍匐着,顺着奇特的石碣一边摸索一边蠕动;当他终于爬过所有的台阶时,沉重的眼睛终于能睁开了。 一个大理石门洞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空气中散播着红茶香气;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轻了许多,站立了起来,整个身子沐浴在白光中;加索尔而相信自己已经来到天堂,他轻抚温润洁白的石壁,寻着红茶的香气走进“天堂”庄园。 不断地往里走,身体的感觉就越清晰,他开始听到风的声音,开始看到断裂的石壁,轻松的身体开始感觉到疼痛;随着一股寒意渐渐袭上心头,一声喷嚏幻灭了一切,男人再次站立在雾中的废墟。 加索尔苦笑着,不知这是天使的好意,还是恶魔的玩笑;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再也没有机会从大雾里逃出去了。靠着冰冷的石壁,他缓慢地挪动到断墙做下,用湿冷的斗篷裹住自己的全身。 男人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奈何香气却一直萦绕着他的周围,“天堂”的幻想已经让他心灰意冷,此刻高级红茶的香气更让他心烦意乱。他不明白为什么幻觉还停留在脑中,侍奉老爷时他经常闻到这种香气,每次看着老爷悠闲地喝茶,心里都羡慕不已。 “该死,你这个只会喝红茶的肥猪,你和你的信件都见鬼去吧!”费力咆哮使他气喘吁吁,双眼无意识地自然地睁开,只见一个华丽漂亮的茶杯在面前晃动;男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得硕大,全身的肌肉紧绷,身子下意识地向墙角缩动。 -------------------------------------------------------------------------------------------------------------------------------------------------------------------------------------------------------- 恐惧使麻痹意识清晰了许多,加索尔看到一只嫰白的小手托着茶柄,另一只轻轻揭开印花的茶盖,鲜红的小嘴在杯沿吹起小小的热浪;金边的茶杯挡住了它白皙稚嫩的脸蛋,一个娇小的身影坐着在红色羽绒椅上,白色连衣裙上有许多蕾丝的装饰。 它的侍者正从小圆桌上拿起茶壶侍在一旁,它们的动作都那么轻松,从容不迫。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加索尔陷入恍惚:“她是个哪个贵族家的小姐吧?”他呆呆的这样想时,高脚椅上的少女伸了个懒腰,一副匀称的蝙蝠翼随即从她身后伸展开。 加索尔虽吃了一惊,但很快镇静下来,“你是来勾走我灵魂的死亡天使吗?”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能从一切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不是,我只是回来看看自己以前的庄园而已。”少女娇傲美妙的声音让男人的心跌落到谷底,他无法自拔地再次陷入死亡的恐惧中:平静的死亡将不会降临,而他会被眼前这个漂亮的东西用奇特残酷的方法折磨至死,就像小时候的那些鬼怪故事中一样。 男人的身体太疲弱了,甚至无法发出哀嚎,只能默默地缩在角落里,身子开始微微抽搐起来。现在,他彻底清醒了,在面前大约2米远的位置,长翅膀的贵族少女坐在华丽的羽绒高脚椅上,她的女仆惦着茶壶站在在同样华丽的小圆桌后,伴着少女身旁。 “真是奇遇啊,咲夜。没想到在我的旧馆里,会遇到一个要死的人类”少女的笑容有些张狂。“诚如大小姐所言,这里雾浓林深,对寻常人来说较死地无异”高挑的女仆静静地迎合道。 “更奇怪的是,这要死的人还骂我耶——一个只会喝红茶的肥猪?”少女带着笑意地瞄着瑟瑟发抖的加索尔。“他大概在恐惧中失了心智,把大小姐当作是别的什么人了吧。”白发的女仆娴熟地为少女沏茶。 “唉呀,那我该怎么办呢——是吸干他的血做成肉干?还是用长钉固定他的关节,丢给食人鱼里当饵料?”少女捧着茶杯,悠然地用修长的小指甲在茶杯里搅拌着。“我想他已受到教训了,还请大小姐不要捉弄这个可怜人了。”年轻的女仆有些埋怨地将茶壶放回小圆桌。 “好吧,好吧”,少女放下茶杯,“那么我看看这人到底送的什么信,你现在就把他送去见医生吧。”少女说着,将信从红头信封中拿出,加索尔看着展开的信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的,大小姐。”这句话便是加索尔在斯卡雷特山区所知道的最后一件事。 --------------------------------------------------------------------------------------------------------------------------------------------------------------------------------------------------------
  20. “凌风,我又来了哦。有没有准备什么好吃的给我啊?”赵雅带着一脸的微笑,双手背在身后,提着一个黑色口袋。 “小雅,你来我家可以不带你的舞鞋吗?”看着那个口袋,庄凌风几乎没有思考的问道。然后将一双拖鞋放在了小雅前面。小雅和凌风是因为学校的舞台剧合作认识的。擅长舞蹈的小雅和精通乐器的凌风都被朋友说成是天生的一对。他们也没有丝毫犹豫的接受了对方。 “怎么可能嘛,舞蹈可是我的生命。”说着,便穿上拖鞋,走到的客厅的沙发上。拿出茶几里面的零食吃了起来。 “呵呵,别把我家零食吃完了,小心吃成小胖丫。”“哼!你才会吃成大胖子,大胖子!大胖子!” “我吃成什么都没事,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就好了。”说着凌风走进了他的卧室。 “谁要在你身边啊,自作多情!”小雅打开了电视,搜索着节目。 “诶,凌风,真希望我也能站在那些舞台上面表演啊。你不是要为我编一首曲子吗?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参加比赛了,你可别食言哦!”看着电视中的演员,小雅说道。 “当然写好了啊,来看看,这是我送你的。”凌风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当小雅拿过凌风手上的盒子,打开来看时,一件白色的舞裙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好漂亮啊!这是你送我的吗?”“是啊,这是我送给我最爱的公主的礼物。现在,有请我的公主换上她最忠实的奴仆为她所买的衣服。” “去你的!”小雅兴奋的拿着盒子跑进一个房间里面,丢下了这句调皮的话。 “请问,我能偷看你换衣服吗?”嘭,房门干脆的撞击声传来。 过了一会儿,小雅穿好那件白色舞裙。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此时的她是如此的美丽,深深的吸引着凌风。 “真漂亮。”凌风感叹的说道。而小雅则问道:“你是说你买的衣服,还是我这个人呢?” 凌风走到了小雅身前,抱着她,吻了她的额头,说道:“当然是我亲爱的小雅更漂亮啊。”小雅刚想说话,嘴就被凌风的唇堵上了。 时间似乎凝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才推开凌风,带着红晕的脸说道:“不是说为了写好了曲子吗?现在该让我听听了吧。” “哦,好···好吧。”然后,两个人走进一个房间。这是凌风练习乐器的房间,他拿起了小提琴,然后开始了演奏。 小雅则在旁边认真的听着,接下来则随着节奏开始了舞蹈。白色舞裙是如此的美丽,小雅的舞蹈又是如此的动人。两个人都沉浸了,凌风如同在演奏着过去,而小雅则是陪着他一起观看着他们的曾经。 恍恍惚惚中,凌风放下了小提琴,再一次将小雅抱在了怀里。而小雅也抱着凌风,靠在他的怀中··· 几天后,小雅十分顺利的通过了市里的舞蹈预赛。而晚上,为了替小雅庆功,凌风和小雅推开了其他朋友,来到一家两人都熟悉的餐馆。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除了高兴之外,凌风则告诉小雅,自己被一个朋友拉去另一个城市参加演奏会。 “只要能赶上我的决赛就行了。早去早回哦。”“放心,我一定会赶回来的!不过,小雅,半决赛还没过,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参加决赛呢?” “因为···我可不会辜负那件漂亮的白色舞裙啊。”“······” 两天之后,小雅的舞蹈再一次打动了半决赛上所有的观众和评委。在比赛谢幕时,她心中只想着让凌风知道这个好消息,想着在两天之后比赛上,穿着凌风送给自己的裙子,表演着他为自己所创的曲子。 可是第二天,当小雅正在家中准备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又是“嘭”的一个响声,那是小雅的手机摔落到地上的声音。随即,小雅瘫坐在了地上,传来了哽咽的哭泣声。 当天晚上,没有人能打通小雅的电话,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 第二天晚,市里的舞蹈决上,一个穿着淡蓝色舞裙,引用《阿隆索的婚礼》作为舞蹈配乐的舞者成为了所有人心中毫无悬念的冠军得主。她自然就是小雅。 赛后,小雅推辞了所有的采访,和朋友的庆贺。匆匆的回到了家中。 她拿出了一瓶红酒,一脸愁容的喝着。当眼神迷离十分,她回到了房间,穿上了一件漂亮的,雪白色的舞裙。然后她来到了练习舞蹈的房间。将一盘没有标签的光盘放入的影碟机中。随着影碟机放出的小提琴的声音,她开始翩翩起舞。只不过,此时,小雅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暗红。 这是一次没有观众的表演,这是一次感动灵魂的舞蹈。当暗红的血液浸染了纯净的白色舞裙,当表演着渐渐的失去意识,在最后一个旋转动作完成时,整个人趴在地上的一刻,当她压着手臂,眼角低落泪水时。那种红色点缀着雪白,如同一朵美丽的花凋落时··· “小雅,为什么这么傻?你不是有舞蹈这个生命吗?” “因为没有了你的世界,我的生命又能有什么意义?” 一个星期后,N市的报纸上出现了这么一条消息:N市舞蹈冠军家中割脉,据传其男友在XX月XX日,XX江船舶失事事故中身亡。 这是醉心秋——《舞》
  21. 白羽抱着枕头站在白夜的房间前紧张的深呼吸着,轻轻的旋转门把手推开门,令她意外的是,光从里面溢出来,房间的灯还没关,哥还没睡。 ‘哥,这么晚还没睡吗?’ 推开门,房间里灯光明亮,白夜就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电脑的键盘。 白夜听见声音停下手转过头:“羽,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白羽抱着枕头低着头脸埋在枕头里:“有点…睡不着。” “哥才是,这么晚还不睡。”她抬起头来反问道。 白夜耸耸肩继续敲击起键盘:“今天的量有点大,一会就好了。” 白羽见此就坐在白夜背后的床上,安静的看着他工作。 白夜熟练的把各种信息分类、注释、标签、归纳、总结,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完成了工作。 期间,白羽就静静的看着白夜工作的背影,看着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羞红了脸,把头埋入枕头中。 ‘心跳的好快,哥哥真的好有魅力,不,好帅?’什么都行,最喜欢了,我一个人兄长。 白羽的脸在枕头下微微的勾起嘴角,妄想着之后可能的事。 “完成,抱歉,让你久等了。” 关掉电脑的白夜转过椅子看向白羽,白夜的话将白羽唤回现实。 “这么晚了,睡不着,有点饿了吧,我给你点些宵夜吧,想吃点什么?”白夜说着取出手机。 “不,不用了,我肚子不饿。”白羽赶紧说,因为白夜为了节省钱只会点白羽的那份,让哥哥看着自己吃什么的真是太残忍了,而且自己的肚子是真的不饿。 白羽把头埋在枕头里红着脸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的说:“我,想跟哥一起睡觉。” 白夜愣了一下,没抓紧的手机在引力的诱惑下向地面滑动却又被白夜抓紧。 白夜直视白羽的眼睛,看着她期待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好吧。” 白羽得到允许之后钻入被子里,白夜关掉灯,只是脱掉了外衣,穿着T恤和裤子就掀开被子躺进去。 “哥。”白羽红着小脸抱着白夜的胳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嗯。”白夜沉默的回应着,稍微想起了过去,三年前的事发生后,他和她一直睡了近一年,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和她也不会分开睡。 “哥。”黑暗中,肩膀传来滑腻的触感,白夜侧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看见白羽舔着白夜肩膀:“我知道为什么分房睡的理由了,但如果是哥的话……可以呦~。”‘因为,是哥救赎了我。’ “住手吧。”白夜用手指顶开她的小脑袋,白羽则直接拉过白夜的手舔起来“哥,我喜欢你。” “喜欢不是爱。”白夜把手抽走,白羽顺势压在白夜的胸膛,吻在他颈上“我爱你。”拉下他的领口舔着胸口,雪白的酥胸压在白夜的胸膛。 “羽,清醒点。”白夜抓住白羽双肩把她推开,被推开白羽挣脱白夜的双手向下一压,掀开白夜的衣服开始舔他的腹部,一只手已经搭上白夜的裤子。 “哥,这就是你的味道。”白羽皮肤泛红眼神朦胧浑身发热的舔着白夜的腹部,两只手用力的拉着白夜的裤子,试图撤下他的裤子,感觉不妙的白夜一只手抓着裤子,一只手伸向床边的柜子上摸索着什么。 “来,张嘴。”摸到什么的白夜直接把双指塞入白羽的嘴中,伸向更加湿润的里面,把什么置入她喉咙。 “咳、咳、咳、”随着白羽的咳嗽,白夜抽出手指,带出粘稠的津液,拉成长长的丝网状。线状的口水在星光下泛着浅浅的光辉,带着神秘的诱惑力。 白羽剧烈的咳嗽着,白夜则是抽了些纸巾擦拭口水,咳嗽之后白羽的情欲急剧降落,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小脸变得通红,但还是忍不住问:“哥,你给我吃了什么?” “速效抑欲药。”白夜开口,白羽骑在白夜的身上看着他漆黑的双瞳,眼中带着些许的欢喜:“原来哥不是对我没感觉啊,好高兴。” “吵杂。”白夜移开眼说,白羽伏下身子趴在白夜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道歉:“哥,对不起,我只是想更接近你。” “安静,很晚了,睡吧。”白夜右手划过白羽的背搂住她腰,这个动作给了白羽莫大的幸福感,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而高昂的情绪过去后,抑郁药中安眠的成分也渐渐生效,原本体能就不强的白羽依靠在白夜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睡去,她嘴角还带着笑意,一定有一个好梦吧。 白夜拉了一下被子,把之前折腾弄掉的被子重新盖上,忙了一天的白夜搂着白羽也渐渐入睡。 ………… 之后,白夜和白羽经常睡在一起,但两人始终没有跨越那一线,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22. 日常篇之一- 「姐姐姐姐大人~」壇壇一把撲到了剛回家的SS娘身上,高興的蹭來蹭去。 容貌與壇壇極為神似的SS娘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寵溺地摸著壇壇的頭,「今天有沒有乖乖聽村長的話?」 小小的身體僵了一下,壇壇眨巴著和姐姐同樣顏色的眸,彎起了一個特別討好的笑,彷彿背後有根隱形的尾巴甩來甩去一樣的,「……有!壇壇好乖的!姐姐大人快誇獎壇壇!」 熟知壇壇習性的SS娘作勢走出門,「真的?那我去問問村--」話音未落,就被壇壇大叫著打斷了,「呀我錯了我今天又偷偷跑出村子玩了QAQ!」 嘆了口氣,「妳呀--」捏著妹妹未褪嬰兒肥的臉頰,「村長不是說過讓妳乖乖不許亂跑的麼?不聽村長的話了?」 但。 --不忍心苛責。 年幼時,她也曾經,像妹妹一樣喜歡亂跑。 渴望著跟人群接觸,渴望著歡聲笑語的街道,渴望著新鮮的事聞,但是身為大陸化身,隨意亂跑要是受傷了,可能都會造成整個大陸的損傷、甚至崩落。 化身為人形的她,雖然看起來是溫柔的姐姐形象,但這塊大陸被創造出來,其實也不過五年時光。 「我知道了嘛……可是……村子外的大家都好溫柔的……」壇壇有些委屈,聲音也越來越小,「他們離開村子以後,就好少回來看壇壇了。」 「村子外好大啊……壇壇都迷……啊不對,壇壇沒有迷路!嗯嗯!」 「其實還是迷路了吧?」SS娘忍不住吐槽。 壇壇啊嗚了一聲,隱形的耳朵都垂了下來,可憐兮兮的,「好嘛只是迷路了一下下……後來笨蛋葉子就來找壇壇了……」 壇壇拉著SS娘的裙襬,「姐姐大人,我下次……什麼時候才可以再出去?我保證我會乖的嘛……」 一聲嘆息,幾許無奈,幾許寵溺。 「知道啦,明天讓葉子哥哥帶妳出村子玩哦,可不許再一個人出去啦。」 「嗯!最喜歡姐姐大人了!」
  23. 鲜血の龙嫒 ~羁绊一·似人非人~   黑夜笼罩在这片荒凉而贫瘠的领地上。   震颤着大气的雷鸣,隐藏在那与夜幕合二为一的乌云之后,嗡鸣着,招致呼啸的北风。   窗外的一切都是如此得黯淡;装在灯具内的烛火,在枯竭的庭园中投下斑驳的剪影;原本有着柔软草地的泥土,此时也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仿佛被什么浸透了一般。原本华美的白色大理石雕塑与喷泉,此时也失去了它们本应有的色彩,变得像是流传多年的古老画像一样,被岁月刻上了朦胧的痕迹。花园尽头的那段由铁栅栏组成的围墙,此时也在枯萎的藤蔓下显露出了褐色的铁锈。   少女,站在窗前,俯视着这一切;那是她那位于洋馆二楼的房间,厚重的猩红色窗帘与带着老旧气味的墙纸与地板,以及那些看上去就知道有着悠长岁月的家具,都显示出少女并不是个受到她的父母喜爱的孩子。   因为她是「异常的」。   接近二十公分的龙角,带着细密龙鳞的尾巴,以及那全然不像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筋力与体质。   洋馆的走廊里,慌乱的脚步声不断传来,逐渐变得清晰,然后在房门口停了下来。   「咚咚」   尽管以及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已经满头白发的老管家的手,仍旧在颤抖着,敲门的声音也带上了急促与不安。   「进来~」   门内响起的,是属于十四岁少女的甜美纤细的声线。   老管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以维持住自己往日作为一名管家的优雅。   「大小姐……」   厚重的实木房门被推开了,映入老管家眼中的,是那早已经熟悉了的,怪物一样的背影。   房间角落里黯淡的油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少女身上那看起来轻飘飘的洋装之下,是一条带着细密鳞片的龙尾。油灯的光芒倒映在鳞片上,显露出一点点闪烁的,不显眼的小光斑。少女的影子,被油灯投影到了窗户与墙面上;那带着尖锐的龙角的影子,显得既模糊又骇人,就好像是传说中那些来自于下层位面的恶魔一样。   「……大小姐……」   老管家再一次再一次地深呼吸,鼓起了自己那微小的勇气与莫大的忠诚心;但是他这番苦工却立时被少女抹消了。   「是那些庶民(野犬)要来了么?」   少女转过身,油灯照亮了她一半的稚嫩面孔,却将另外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   「你在害怕什么?是失去身为贵族的名誉么?是失去优渥的生活么?还是……」   她踏出了一步,手中的事物瞬间在油灯之中闪烁起了光芒。   「……死呢?」   老管家无法言语,他对面前的主人的恐惧,更甚于少女话语中的三个可能性。   非人的模样,手上所握着的也是巨大的武器;如同龙一般的瞳孔之中,倒映出的,是猩红的火光。   伴随着雷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同样有火光亮起…… ————————————————————————————————————————   那是暴乱的人。   他们高举着火把与各式各样的武器,无法遮蔽身躯的衣服之下,露出的是贫弱的身体;他们浑浊的目光之中,流露出的只有狂乱罢了。   将自己的无能归咎于他人,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他人,将自己的无知归咎于他人……   所谓人类本能的恶意,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大小姐也快逃吧,这里只剩下我了。」   老管家的身体在颤抖着,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杖,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嗯?只有你了啊。」   然而,少女完全没有在意老管家的劝谏——或许她听见了,但是却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东西在驱使着她——于是她这样说到:   「真是的,外面,是在叛乱吧?叛乱者就杀掉,无法缴纳税务的就流放,损害其他人(财物)的鞭笞——这些不是身为贵族的义务么?」   少女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就像是晨练时测试手感一样——那模样,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一些庶民(蝼蚁)罢了,既然叛乱了就杀掉,反正也是些用不着的人(东西)了。」   她这样说着,踏出了房门。   那是灰色的水流。   已经朽坏了的大门完全无法阻拦这些狂乱的人;他们奋力将火把扔向洋馆,夹杂在其中的,还有石头之类的硬物。   「哐啷!哐啷!」   「碰!碰!」   昂贵的玻璃被打碎,厚重的木门上出现一个个凹痕;暴民们冲向了那扇大门,冲向了他们臆想中的财富。   然后,门被打开了。   然后,他们被杀死了。   「真是有够脏的呢!到处都是血(污水)了啊!」   少女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血肉与骨头的碎片四散飞射,暗红色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身上,让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真是让人讨厌啊,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紧接着,她又再度挥动起了自己的武器;冲上来的暴民们立刻被从腰间一分为二。   「像是鲫鱼一样不断涌上来了呢——啊,对鲫鱼先生太失礼了呢,居然一不小心把它们和你们(虫豸)相提并论了。」   变成了碎末的血肉,随着少女的步伐,不断积累在走过的路的两旁;失去草地的褐色泥土,再一次被浇灌与湿润,变得像是肥沃的黑土地一般。夹杂着红色与白色,还有在黑夜之中看的不大清楚的淡黄色的碎末,均匀地铺在了四周,就像是高级的地毯一样。   「嗯~真是的~味道,太难闻了啊!」   那是血肉的磨盘。   少女挥舞转动着的长枪,将原本应该是人类的东西,卷入钢铁的涡流之中;血肉被撕开,骸骨被折断,一切都变成了那些均匀地洒在四周的碎屑一样的东西。   「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当少女穿过那门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活着的东西了。   那些曾经是她领民的东西,已经全部变成了洒在草地上的碎屑。   她身上的洋装,浸透了鲜血…… —————————————————————————————————————————————————————————————————————————— 咱这样发目录,感觉超奇怪的(摊手) ———————————————————————————————————————————————————————————————— https://sstm.moe/topic/188281-鲜血の龙嫒/?do=findComment&comment=10472045 谁知道是什么,也一并发这里了 ———————————————————————————————————————————————————————————————— DND 5E,Tom的新人团 咱车卡用的人物背景(茶) 啊~还有4个羁绊故事没有写 嗯,你们就当咱会去写剩下的4个吧…… B龙娘真是不错啊,B龙娘…… @Revan @创世之土 @SuiLang @Dzero @Drakedog 啊……你们看着召唤其他人吧……
  24.   安格列曾经是世界的拯救者,他带领着奇迹小队打倒了当时侵略世界的魔王。   他与魔王的战斗持续了三天之后,他终于消灭了世界之敌,魔王。   和小说中不一样的是,奇迹小队全员身亡,能够活到最后的只有亲自打倒了魔王的英雄-安格列。   魔王被打倒,魔物大军也随之被联合大军重新击溃。   魔王死后,历时二十年,世界重新回复了和平。   被所有人所传颂,受到所有人爱戴的英雄-安格列,在战争结束后。   用一句“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也不再需要英雄了。”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踪迹。    ---------------------英雄安格列传-----片段      神历176年,魔王战争已经结束了三个月,英雄安格列拒绝国王的封赏,孑然一身的离开的消息也在整个世界上传开了。   所有的人认为,安格列英雄之名当之无愧,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英雄。在世界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消灭魔王后,又拒绝掉所有的财富与权力,一个完美的英雄的形象由然而出。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英雄安格列,在打倒魔王后,他就一直披着厚重的全身盔,由于一直处于战争之中,也没有人会对这个事情产生不好的联想。   卡尔大沙漠,此时,金黄色的大沙漠上,一个小黑点就在艰难前进。   安格列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依然还穿戴着沉重的盔甲,但是从盔甲的间隙中依然可以看到,他脸上苍白无血色,热浪腾腾的晒烤中,安格列没有半点汗水。   他的皮肤变成了淡紫色,浑身散发着亡灵的气息。   是的,安格列在打倒魔王的同时,也被魔王用尽最后的力量诅咒了。   “哈哈哈哈哈...勇者阿,你已经被我所诅咒,你将会成为生灵们最厌恶的存在,一个不死者。你的肤色将会变得苍白,你的面貌将会变得狰狞。曾经拥挤在你身边的人们将会恐惧你,你曾经守护的人们将会把你消灭。你的灵魂会保持着清醒,但是,你的肉体会不受控制的去屠杀所有的人。我要你亲眼看到你曾经守护的一切,亲自被你自己所消灭。哈哈哈,你不会被消灭,你无法被消灭,你永远得不到解脱,直到永远的永远为止!!”   “听着安格列,这个法术的名字叫生命的救赎,它可以压制你的身体内的邪恶力量,但是,记住,安格列,这份力量只能最多只能压制它三百年,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在这三百年里找到消灭它的方法。最后,安格列,抱歉了。我不能再陪伴着你了。我唯一能够帮到你的法术,就是只能使用生命的救赎,它是以一个人的生命的代价来复活另外一个人。”   “所以,请原谅我的任性吧,安格列,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那悲惨的未来。拯救世界的英雄,不应该成为新的世界毁灭者。安格列,去挣脱这份诅咒吧,然后,带着我们所有人的荣耀与期待,好好活下去。”   “约定了。”      失去所有的伙伴后,带着被诅咒的躯体,安格列踏上了寻找消除诅咒的旅程。   他不会因为所有的伙伴都消失而难过,也不会因为身体渐渐死灵化而绝望。   他与她约定好了,要将她们未能享受到的所有的幸福一起活下去。   他先是到了生命的禁区,就在只有沙粒与赤壁的卡尔大沙漠活了下去,他是不死者,一个活着的死人。   他在卡尔大沙漠挣扎了许久,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诅咒的力量不但没有消减,而且,还有缓慢的增强。   他离开了卡尔大沙漠,开始向着外面的世界寻找一丝可能存在的希望。   他相信,在整个广阔无边的世界里,一定会存在着救赎的方法。   他先是去了光辉大教堂,强行抢走了最高级的圣水,因为他已经是一个不死人,刚接近光辉大教堂就被发现了。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强行抢走了最高级圣水。   可惜传说中能够治疗百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活过来的神之灵药,对于不死人安格列而言却是一份超级毒药。   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圣水进入了安格列的体内后,在剧烈的痛苦过后,将安格列净化了。   但是很快,安格列又在黑暗中醒来,他如同魔王所预言的一样,无法被消灭,不会被消灭。而且,他还发现自己体内的邪恶力量在他死后居然又增强了几份。   他开始相信魔王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如果真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被邪恶力量所控制之时,他曾经守护过的一切都会被他所消灭。   安格列恐惧着这样的未来,他与伙伴们所努力过的一切绝不能被他所破坏,绝对不能。   同时,被抢走圣水的光辉教会也开始派人消灭这个不死者。   教会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安格列,他们想要消灭安格列。但是安格列知道自己不能死亡,每死一次,生命的救赎的效果就会减弱。为了避免战斗,安格列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教会的追兵。   不说还好,说了出去之后。教会的追兵认为安格列一个不死者是在侮辱传说中的大英雄安格列的名字,反而变得同仇敌忾。   在战斗中,安格列杀死了数名追兵逃脱了教会的追捕。   过后,教会以不死者,安格列的称呼,开始派遣更多的追兵消灭安格列。   此战过后,安格列也发现了杀人后,自己体内的邪恶力量有所减弱。   时间在安格列不断的寻找消灭自己体内的诅咒的方法中渐渐过去了,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百年了。   不死者安格列的大名在这三百间的不断传颂,渐渐取代了大英雄安格列的传说。   也许是教会,甚至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明白了安格列所说的事情是真相,因为即使暂时消灭了安格列,但是他依然还是会复活。   已经越来疯狂的执着于屠杀生灵的安格列,仿佛已经离脱变为新的大魔王不远了。   于是在世界上的生灵们忙着追捕不死者安格列,但是他们的行为又加速的促进了安格列体内的邪恶力量的膨胀。恶性循环下,安格列已经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了。   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之下,即使是迫于无奈的反击之举,但是安格列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内心的决定,还是所谓的邪恶力量的驱动。   已经无所谓了,近三百年间的努力,每天都恐惧着总有一天会无法完成伙伴的约定。但是无论是用着怎么样的方法都无法解决这份诅咒,它就像着恶魔一样,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然后再会将自己吞噬殆尽。   安格列曾经无数次梦到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如麻,毁灭世界的刽子手。   近三百年了,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安格列都觉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有一天,安格列听到一个消息,一个可以净化肉体的宝物的传说。   类似的消息,安格列听到了一个又一个,越是期待,越是失望。   但是他还是向着传闻中出现宝物的地点走去。   他被埋伏了,在那里,有人类,精灵,矮人...为了对付他,生灵们的联军们再次集合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们要消灭的对象从魔王变成了自己,曾经的大英雄安格列。   圣光,箭矢,刀剑不断的攻击在安格列的身上,杀死了一个人,又会再扑上两个人。   数不清的人流像是金色的潮水一样淹没了自己。   战斗结束后,安格列四肢被砍断,生灵们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不杀死安格列,砍下他的四肢,让他保持活着的状态,但是又失去反抗的力量。   三天后,安格列的双眼被挖出来,舌头被割掉,耳朵被刺穿。   他将被封印在最深处的地底世界,他将会永远的以着这种生死不能的状态活下去。   安格列置身在黑暗之中,无法倾听,无法看到,无法动弹。   他后悔了,头一次如此的后悔,为什么要为他人而牺牲自己。   简单蠢得就跟一个白痴一样,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   安格列在黑暗的地底之中疯狂的无声大笑,失去眼睛的两个空洞流出鲜血一般的血泪。
  25. “这可糟糕了啊。” 左摸右摸上摸下摸,这扇门也不像是能打开的样子。 “虽然很糟糕……但这个可真的糟糕了啊!” 额头冒出冷汗,我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难道是……监禁?!” 呀吼——!!!!! …… 不对。 …… 但是……监禁……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难以忍耐啊!!” 感觉血管里都是亢奋因素了啊!!!! “是谁!究竟是谁那么有品位有格调选择把我监禁起来!实在是——” “太有眼光了!” 全身心陶醉!Lovelove气氛全开! “总之!我脱光衣服在被窝里等待就好了吧!” “喂,别那么做。” …… 咦? 收回高举的双手,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一个长卷发的漂亮少女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 …… …… 原来如此!!!! 我仓惶的捂住胸口,开始无助的尖叫: “诶?!是你监禁了我吗!原来是女人!” “……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 “Ex——ci——ted——ly!!!!!!” “在说些什么呢你这变态!” “我才不是变态,而且做出监禁陌生人的你才是变态吧!” 总而言之,先试着采用抗争的态度来试探下少女好了,虽然本人是一点也不害怕,不如说,对将要发生的展开很是兴奋! “咕嘿嘿嘿嘻嘻嘻嘻……。” 绑匪少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抽搐了一下:“……别笑得这么恶心啊,感觉毛骨悚然了。” 相比起我的亢奋,绑匪少女反而冷静的过分,并且似乎是对我相当抗拒的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哦哦哦哦哦哦!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露出这种表情真是太棒了! “我说……。” 对着沉浸在妄想中的我,绑匪少女用无奈的表情对我叹气。 “你啊,根本没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吧。” 我:“诶,状况?” “是啊,状况。……虽然你看上去是兴奋地不行……但我必须告诉你,绑架你的可不是我,是另一个男人哦。”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这种展开!!” 也就是说,面前的少女根本不是什么绑匪,而是跟我一样被绑过来的人吗!根据游戏法则她将会成为的我的同伴或者成为在大结局前捅我一刀的同犯! 我个人,喜欢后面那个展开哦!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的表露出了什么,绑匪(啊现在不能叫绑匪了应该叫卷子,跟她那一头长卷发相当般配的名字呢)嫌恶的后退了两步:“别兴奋啊!好恶心!” 露出受惊表情往后退了好几步的少女看上去真的相当讨厌我的样子。 ……感觉,稍微受伤了。 又一次叹了口气,卷子端正了表情对我发问: “你还记得自己绑过来多久了吗?” 诶?多久? 愣了愣,我自发的开始回忆起先前的事。 说起来,我一开始是怎么来的呢…… …… …… …… “等等,我的记忆……。” 脑中空荡荡的画面终于打散了我的亢奋。 “我的记忆……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 “看起来,你总算知道现在的状况对你来说是多么糟糕了。” 摆出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的卷发少女冷静的看着我: “那么,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 名……字……? 不知为什么,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有两个字迅速的从我记忆中浮现。 “我的名字……似乎是……理奈?” 在听到我这么说后,卷发女子似乎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 也对,作为劫匪的同伴,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俘虏恢复记忆的…… 嗯!稍微恢复点元气了! “别用这种事激励自己啊,你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受虐狂?而且我也不是绑匪的同伴。” 立刻恢复冷淡表情的卷发少女对我冷冷的吐槽。 哦,就连这吐槽都让人欲罢不能! …… …… …… 等等。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惊讶的用手指着少女。 还是说,刚才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口? “居然现在才留意到……你的愚蠢简直超出我的想象。” 卷发少女白了我一眼,这种人性化的表情出现在她冷淡的脸上怎么看都觉得突兀,但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会被她看到后我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腹诽。 “……怎么做到的?这种事。” “……怎么做到的?” 重复了遍我的问题,卷发少女微微勾起了嘴角。 那是神秘又有些妖艳的笑容。 啧!这家伙,在勾引我吗! 然后,就在我刚想到这里,少女突然道: “因为我是幽灵,所以能看到你的内心。” …… …… …… 三连击,省略号的沉默法则。 我:“…………哦。” 卷子:“你这什么中途半吊的反应啊,给我更惊讶一点!” 我:“翻白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卷子:“不许假装惊讶!普通来说不应该逃跑了吗!” 我:“好吧好吧,那我就走了哦——。” 卷子:“站住!你也出不了门吧喂www。” 我:“wwwwwwww。” 卷子:“……别那么开心啊!我可是幽灵诶!你到底清不清楚状况?!” 只要想的话随时会杀掉你——!摆出慎重的表情对我这么威胁的卷发少女真是相当可爱啊——! “你真是全身弥漫着大叔气息——。” “可爱的女孩子谁都会喜欢啦。” 才不是大叔呢。只是对美的一种欣赏而已。 叹了口气,卷子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以不耐烦的口吻问道: “…总之,现在你也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了吧。” 什么状况? 面对装傻的我,卷子对我投以冷淡的眼神。 “没有记忆,被锁在不认识的屋子里,以及,现在跟我——可怕的幽灵的同处一室。” “最后那句话是不是有点自夸嫌疑?” 哇,被瞪了—— “现在对你而言,逃跑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吗?” …… 我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哈。” “…………喂。” 卷发少女眯起双眼,看上去真的有些生气了。 “别摆出那么吓人的表情嘛……就算我想跑,也不知道怎么跑啊。而且——” 我伸出右手指向锁死的大门—— “等那个人回来了,你冲上去吓他,而我趁机夺取钥匙不就好了?” 这才是完美的计划!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虽然其实这只是我为了应付随便说说而已—— “看到了哦,你的想法。” 卷发少女仍旧在眯着眼瞪我,但看起来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虽然你的想法不错,且不论你把我当工具使的方法……”说到这里,少女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但是,监禁你的人,从一星期前就没有再出现过。” …… …… …… 诶?!! 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诶! “遗憾的地方是这里吗……。” 似乎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啊,卷子。 “虽说这里还储藏了些食物,但在昨天,你一边大声抱怨着‘这什么玩意好XX难吃啊是人吃的东西吗!’一边愤怒的开始了绝食抗议——虽然我想你现在根本记不起来。” ……这种状况这岂不是很糟糕吗! 看到了我的想法,卷子冷静的开口:“没错,很糟糕哦,更糟糕的是你一觉醒来就没有了记忆。” 我颤抖的捂住嘴,然后一脸惊恐的用左手指着面前的卷发少女—— “你从一星期前就在监视我吗!为什么我一星期前的事情你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适可而止啊!掐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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