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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说来不怕笑话,到这个年纪还是中二病满满,天天写人物设定打算写小说,每写一个人物设定我就会配一个定场词,有文词武词,做一个小合集 文词其一: 仁圣蝼蚁同身捐,投至狐踪与兔穴。 往来相逢无一字,高堂寝后宿荒年。 文词其二: 穷路凭谁事可哀,千世霜雪草痕埋。 天地不改初时面,青鸟依旧衔枝来。 文词其三: 一叶惊秋,又还是,重阳天色。浑不似,登高望远,大川南北。落帽风情随处好,插萸杯酒何曾窄。笑渊明,未解制颓龄,逢彭泽。 追畴昔,欢难得,倾盖辈。今谁敌,叹吾侪,慷慨胸中无迹。戏马台荒麋鹿健,观鱼海阔鲸鲵集。更看他,鸿爪来去踪,真堪惜。 文词其四: 有鸟不知处,无人自在飞。山头松柏子,应是未能归。 武词其一: 陆地横孤剑,纵观日月沉。风云谁出户,夜色未掩门。 武词其二: 一野星光半作尘,乘舟轻剑敲游鳞。江头老柳垂丝短,倚门听雷起杀心。 武词其三(抄改): 此生自断天休问,独倚危楼,不信人间别有愁。 提剑来寻不平事,君何归休?说与西风一任秋。 武词其四(抄改): 朝北海,暮明堂。闲提书剑路茫茫。 此日来去九万里,却笑人间无事忙。
  2. 将这份辞职信交给老板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 所有人都很不解,老孙平时工作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之间辞职了呐?和别人不一样,他工作到在现在一直兢兢业业,还说过工作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其中他的同事张叶是最不解的,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们还在聊着今天的工作。 所以自然是抓住最后的时候,问了问。 “老孙,怎么了?忽然辞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孙的脸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从来没有见过的标枪。 “你相信魔法少女吗?” 所问非所答。 张叶一愣。 “我们都不小了,二十五六的人,你是不是……” 没说完,老孙直接挥了挥手,打断了张叶,阻止他继续说,一边摇着头,一边走了。 老孙是信的。 本来也是不信的。 昨天夜里,月亮又大又圆,街道上混黄的路灯所照耀的一个个的光圈,被月亮撒上一层无不可查的银色光芒。 这个深夜,就忽然想出去。 寂寥无人,停下脚步,向天空中看去。 这就是命运,老孙忽然意识到了,今天所做的一切,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命运。 他看见了一个在天空中飞行而过的少女,仅仅只是一瞬,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来的急仔细观察一下。 因此印象十分模糊,记不清服饰,也记不清样子,甚至连大小都没有捕捉到。 唯一看见的是,长长的,银色的,梦幻的头发。 反射着月光清冷的光芒,今天的月亮,也是为了这个人才升起的。 短短的一瞬,过来多长时间,老孙不知道。 二十五年迷茫的人生,忽然有了目标,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到家,辞职的第一天,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张放大版的全市地图已经挂在了墙上,上面是他做作的标记。 既然在这里出现了,既然被自己看见了,那么一定有什么原因。 既然有魔法少女,那么一定有让魔法少女存在于此的理由。 整个城市中最近一周你所有的新闻仔细看了一遍,不同寻常的事情,一一排查。 最后一点点的收缩了范围。 “博物馆……” 最近的新闻中,这个博物馆似乎经常会出现神秘的怪影,已经有一个保安坠楼身亡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有一些小道消息,却说得不是那么简单。 死去的保安肩膀上,还有八个深深的血洞。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来到天空以后,释放出去。 “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这里了自己的衣服和外表,能不能碰上,是未知的,碰上以后会发生什么,也是未知的。 可是老孙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他只是想再见到那种梦幻。 他是个奇怪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空虚着的,所做的一切都能做好,但是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做,只是理所应当的那么做了。 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 第一次,第一次充满了激情。 街道上还是那样人来人往,也许这个时间窗户现在这里,是个错误吧,但是并非没有机会。 街道上的人已经开始稀疏了起来,大家都回去休息了,也许现在正在反复走来走去,四下鬼祟的张望的人,十分可以吧,但是这个时候,机会应该更大一些。 街道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偶尔会走过一两个行色匆匆的人,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机会,上次就是在这种时候碰上的,这次应该也能吧? 于是一天过去。 第二天到来。 街道上再次人来人往。 街道上再次变得稀疏。 街道上再次空无一人。 然后第二天过去。 于是第三天到来。 街道上再次人来人往。 不眠不休的等到了现在,果然人类是有极限的吗? 街道上那么多人,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虽然也有人感觉这个人有点奇怪,但是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他。 竟然精疲力竭了? 老孙感觉到不可思议,每一刻都害怕错过,所以一直都没有闭上双眼,就这么熬过了整整两天。 身体似乎也吃不消了,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一直没有吃饭,连水也没有喝。 有点奇怪,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呐?似乎和原计划不太一样。 毕竟不可能瞬间就找到吧? 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的。 甚至都有点恍惚了,甚至笑了起来,自己整个人都是可笑的。 算了,回去吧,不能这样在这里挺着,毕竟是长期的工作。 街道上再次变得稀疏。 街道上再次空无一人。 好像有点蠢?看着天上的月亮,已经不是那么圆圆的样子了,甚至没有那么大, “回去睡觉,然后吃点东西吧。明天再出来找吧。” 所以说,命运是难以预测的。 轻微的脚步声。 空寂无人的街道中,忽然有了这样的声音,很轻微,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首先,是那一头长长的银发,随着夜风轻轻的飘起。 然后才开始看清这个人。 应该说果然是少女吗?老孙本身也只有一米八左右,但是这个少女无论怎么看,身高都不到自己的胸口。 寂寥的,没有多少表情的脸。 双眼中是空荡的寂静。 小巧的鼻子。 嘴唇。 纤细的脖子。 娇小平坦的身体。 简单但是却美丽的连衣裙。 偶尔露出的白色长丝袜。 适合旅行的长靴。 地面上除了她的双脚,还有一根木质的手杖,顺着向上看去,似乎距离腐朽不远了,上面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最顶端似乎雕刻着一个龙头。 然后是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 看见了。 似乎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沉寂的心脏鼓动了起来。 拖着自己疲乏到了极点的身躯,走到了她面前。 “我叫孙远。” 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 似乎是说出了名字吗?还是问候? 有点搞不懂。 那一双眼睛中,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就算是远现在这么可疑的样子,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 “我找了你好几天了。” 没有疑惑,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人偶一样,不说话,也没有疑问,似乎就是让这个人说。 “我想见到你!想和你……” 没有说出来,似乎是叫安的少女,单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杖,直直的指着孙远。 这是要杀死自己的意思吧。 有点讽刺,原来自己所寻找的,是自己的终结而不是未来啊。 黑色的魔法包裹了手杖,然后挥出。 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嚎叫声,没有听过的动物的嚎叫。 孙远没有回头,但是一些绿色的血却碰到了自己眼前。 是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 应该是叫安的少女,向前踏步,手杖上黑色的东西开始塑性,最后变成了一把不适合少女使用的巨剑。 恐惧并且难听的嘶吼,安就要越过自己了。 回头就回不了头。 魔法少女不单单是一个梦幻的职业,她们是有对手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那。 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是一只龙,看见的第一眼能够大体知道,但是却不是那种神龙,更是西方的巨龙,但是却有一点点的差异,两只膜翼取代了前肢的部分,依靠健壮的后腿人立在地上。 有六米高。 此时完全脱离了常识了吧,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真的不同。 魔幻的战斗。 少女与巨剑。少女与翼龙,巨剑与翼龙。 任意两项元素拼凑在一起,都是那么的不现实。 回过神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不是说没有看清战斗的场面,只是脑子能正常思考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少女击败了翼龙,但是并非全无代价。 肩膀上似乎是被抓了一下,出现了四个空洞。 用空洞十分形象,因为没有一点点的血液流出,而是一些漆黑的液体,慢慢的流动。 看也没看这个人一眼,翼龙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消融,少女也正在慢慢的远离。 现在回头,还来得急。 非现实和现实总要选择一个。 自己应该理智的思考。 但是, 见到的第一眼,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受伤了,来我家吧。” 于是,应该是叫安的少女,现在在孙远的家。 没有什么好吃的。 但是却还是吃了个饱。 吃完东西,然后要做什么呐? 安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孙远。 孙远也什么话也不说。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总要有人先说话。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有了一问,自然有一答, “马上就走。” “你要去什么地方啊?” “我要去找龙。” “龙?” “欧克斯萨卡尔,一条十分老的龙。” “为什么?” “我想让他收回契约。” “什么契约?” 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再次陷入了沉寂。 安站起来了,“谢谢,我要走了。” “我想和你一起走。” 忽然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少女的眼睛,空寂的双眼,此时似乎有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稍微有了一点点得波动。 似乎是疑惑吧。 “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了。” 是更大的疑惑。 “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一起走。” “我活了超过一千年了,并且不会死,不知道还会活多少年。”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你是因为嗜好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你清楚吗?无论我现在什么样子,一百年后我还是这个样子。”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和你一起走。” “你不会魔法,是跟不上我的。” “你可以让我跟的上。” 安有一些沉默了。 自己在这条孤独的路上,走了多久呐? 压花你钱这个人,虽然说这搭话,最后也一定,会离开吧。 他们是不一样的。 但是,自己已经有点讨厌这种孤独的旅程了。 “无论如何都要和我走吗?” “无论如何。” 一问一答,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喜欢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稍微安静了一下。 “你和我出来吧。” 今天的月亮虽然不怎么圆,但是却很亮,比圆月当空的时候,还要明亮,两人在月光下行走, “你要答应我,与我一起找龙。” “为什么要找龙?” “他是我契约者,只要有它在,我就一直这个样子。” “不好吗?” “不好,因为它杀了我的亲人。” “找到以后会怎么样?” “我杀了它,然后我会死,或者直接点,它杀了我。” “都会死啊。” “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和你一起。” 孙远答应了。 似乎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这里只有两个人, 有些清冷,孙远问, “要做什么?” 俺看着孙远, “你愿意变成我的手杖吗?” 斑驳的手杖似乎更加破旧了,随时可能折断、 “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愿意。” “知道契约吗?” “知道,就像是合同一样。” 月光似乎更加明亮了。 “最后一次,我问你,你愿意变成手杖,陪我一起行走,完成我的愿望吗?” “我愿意。” 依旧是那种清冷的样子,“那么,一会,月光再亮一些,我会发起誓约,每当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你就会在手杖和人的形态之间切换。” “似乎很普通,这样就行了吗?” “这样就可以了。” 月光更加明亮了。 “那么准备好了吗?” “来吧。” “真名就是孙远吗?” “真名就是。” 银色的月光中,有着一头银发的这个安,像是小小的女神,孙远的心中不知如何,跳动的越来越快。 “我作为契约的主动方,向你询问,孙远,愿意成为我,安·米尔克的从属,变为我的手杖,与我一同前行,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吗?” “嗯,作为契约的被动方,我愿意。” 原先破旧的手掌在这样浓烈的月光之中快速的消逝。 “那么,以此为号,你将会在自由的躯体与固有的器具之间切换。” 抬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 然后被一只更大的手抓住了, 轻轻的拥抱。 冰冷的嘴唇感觉到一点点炽热的温度。 是另外一个人的嘴唇。 一根新的手杖,被安握在手中。 “我总感觉,这样似乎更有仪式感。” 这根手杖感觉自己被抡起,砸在一旁的电线杆上。 月光如常,月光依旧。
  3. ddzdsb

    5分钟

    征文比赛交的稿子,果不其然因为质量太差,什么奖都没捞到。 征文主题是“5分钟的超能力”,限制为超能力只能用一次,并且只能持续5分钟 正文: 一 我相信大部分人小时候都应该幻想过自己是能够拯救世界的超人,拥有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的超能力。对于出现在幻想作品中五花八门的的超能力产生向往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然而这些向往也只能止步于幻想之中。那么,假如存在这么一个地方,这里的所有人都能获得他想要的超能力,你会为此心潮澎湃吗? 春泉镇就是这么一个如梦似幻,能够完成人们愿望的神奇地方。只要身处这片土地,大部分人都能够获得源自自己愿望的专属超能力。 你可能会好奇,如果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希望的超能力的话岂不是会出现难以估量的秩序混乱,进而引发各种各样的新型犯罪事件?然而春泉市可是全国犯罪率最低的地方,这里的发展一片欣欣向荣。 能够维持如此现状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出现在这里的超能力都有一个绝对的限制,每个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超能力,并且能力的持续时间只有5分钟。不过大家觉醒的超能力大部分都源自一些无聊的愿望,例如一个刚跑完马拉松,十分劳累的运动员,他的愿望可能是想要一杯冰水,那么他觉醒的超能力可能也就是单纯是能变出一杯持续五分钟的冰度恰到好处的冰水而已。我并不认为凭空多出的冰水能对社会治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再加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觉醒自己的超能力,“拥有超能力”这件事本身就代表着一定的社会地位,所以觉醒了能力的人多半也都不舍得使用自己的能力,因此在春泉市并没有发生过能力滥用的事件。能力的限制导致这片本该充满梦幻气息的小镇变得十分无聊。 二是因为春泉镇有一套完整的能力管理系统——泉眼系统。说到这部分就要讲讲能力的觉醒机制了,在春泉镇生活的人在产生强烈的愿望的时候就有可能会觉醒能超脱规则的特殊能力,而觉醒者本身能一定程度地认知到自己拥有的能力,觉醒时的愿望越强烈,觉醒者对自己能力的认知也就越清晰。这就导致录入能力系统中的能力很多时候都是不精确的。不过即便如此,为了便于统计管理,政府还是鼓励居民们在觉醒能力后主动录入泉眼系统中,录入能力的居民都能得到周期性的补贴,这也变相导致更没有多少人会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同时为了防止谎报能力的现象,这里也有能够测试被试到底有没有能力的试剂,觉醒能力的人会导致试纸变色。 泉眼系统的提出者兼核心管理者是春泉镇的镇长,他可是我们这块地区的全民偶像,自他上任以来,春泉镇的生活水平得到了高速的发展,今天还要举办新开通的高速列车的仪式呢;同时他本身还是一位对超能力研究作出了无数突出贡献的科研人员;最重要的是,作为超能力小镇的领导人物,他的能力十分特殊,甚至突破了能力规则的限制的能力——在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完全恢复到死亡时刻前五分钟的状态。而五分钟前他的身体还处于没使用过能力的状态,如果再次面对死亡,身体还是会恢复。这就代表着不论面对什么穷凶极恶的能力者,我们的镇长都不可能倒下。真好奇是什么样的愿望才能唤醒这么强大的能力啊。 镇长是春泉镇的全民偶像,不过对我来说,镇长这种程度的人还不够特殊啦,我要成为比镇长更伟大的超能力者...... “喂!喂!晤狗!别发呆了!老师在叫你呢!” 笔杆的触感从后背传来,打断了我的遐想,看来好心的后桌正在提醒我来自前方的小小危机。 不过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又怎么能成为超越镇长的能力者呢?我大喊道:“不好意思啊老刘,你讲的课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一点都没听进去呢!” 讲台上的大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憋红了脸,怒吼道:“梁超晤,你说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说——老刘您年纪都这么大了,不要这么大火气嘛!” 后桌开始悄悄扯我的衣服暗示我不要再说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7:08:43,在老师气冲冲地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轻轻打了一下响指。 现在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17:03:44。 刚刚憋红了脸生气的大叔还在讲台上慢悠悠地讲课。 看,这就是为什么我能自信地说出我能成为比镇长更伟大的能力者,我的能力是可以主动将时间倒退到五分钟前的状态。 和镇长的能力一样,我的能力也能够将身体还原成未使用过能力的状态,也就是说我可以无限次主动地回溯五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份能力也有一些我搞不明白原理的局限:回溯的五分钟里我没办法再次使用能力,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在17:03:44~17:08:43期间我没办法再次回溯时间,只能等到17:08:44能力才恢复使用。 不过这一点小小的限制并不影响能力本身的强度。我不用担心任何出糗的情况,不论是说错话还是在大庭广众下摔倒这种程度的事情只需要回溯到五分钟前就能避免;同时我也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为考试担心,因为我可以利用五分钟的时间差提前看到试题并作出准备;当然这份能力也能用在帮助他人身上,不管是意外受伤还是车祸,只要有我的能力就可以全部避免。 简直就像是为拯救世界的英雄量身定做的能力!也正因为这个能力如此特殊而强大,所以我在泉眼系统中录入信息的时候使用自己的能力逃过了试纸检测,系统中显示我是没有能力的。嘛,毕竟超级英雄就应该隐姓埋名防止引起混乱,既然镇长在做这个镇子上明面上的英雄,那么拥有更强能力的我就委屈一下成为小镇阴影中的守护者吧! “喂!喂!晤狗!别发呆了!老师在叫你呢!”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7:08:01。一不小心又得意忘形过头了,看来等下又得重新回溯一次了。 “可以啊晤狗,刚才那么难的问题你都能答上来,我看你发了一节课的呆还以为你要被老刘拎出去训了呢!” “啧,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答个题不是轻轻松松咯。” 眼前说着风凉话的女生是和我认识多年的好友周亦祎,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同时也是镇长的女儿。那么有名而又高不可攀的镇长家的女儿居然和普通的女高中生比起来没什么大差别,真让人扫兴。而且她甚至连能力都没有觉醒。 为了防止影响到家人的生活,镇长并没有对外公开过自己的家庭成员,不过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周亦祎,被她拉去她家里玩了后意外得知她爸爸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镇长。 他本人比海报和电视上看起来更亲切,虽然个子很高,但是柔和的五官让人很有安全感。他戴着一副圆框眼睛,经常笑眯眯的,说话语气也十分温柔,经常带着一个用来记事的小本子,因为如果他的能力发动了的话会丢失五分钟内的记忆。 虽然相识是出于一场意外,不过周家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嘛,不过我也会多关照他们家的女儿就是了。 “所以今天的列车开通仪式你想去看看吗?”我问道。 “谁要去看那糟老头子给人剪彩啊?不去。” 今天镇上要为大家期盼已久的环镇列车举行开通仪式并试行,据说这个环镇列车能正好只用5分钟就能绕镇子跑上将近一圈的路程,连通了镇上各个重要的地方,大大方便了交通。 可惜镇长并不希望家里人去他剪彩仪式的现场。身份的特殊性导致类似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亦祎对她爸爸非常不满,不过我还是明白她肯定心里还是想去的,这里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那你就当陪陪我,我们去里河公园看一眼列车的终点站好吗?” “真麻烦啊你......如果只是去看一眼终点站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仪式是几点开始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18:00开始,然后等18:05试运行一圈后再正式举行仪式。不过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们已经载着乘客试运行一次了,晚上试运行应该不会出问题。据说今天甚至会有超能力礼花哦!” “说着不想去还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就你话多!” 放学后,我们说着有的没的走到了里河公园,时间将将接近18:00,公园中央的喷泉正是一个绝佳的观赏座位。 “说起来车站对面新开了家甜品店,很好吃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 “呵,真不要脸。” “晤狗就是晤狗,真小气。” 远处传来开通仪式开启时尖锐的鸣笛声,我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是18:00整。 “你也觉得他很帅很伟大吧。” “谁啊?” “周清愉。” “这个镇上大部分的人都会这么想吧。” “真奇怪啊,明明是我自己的爸爸,我却盼着他能吃点什么苦头停下来。这样说不定他就能有时间陪陪妈妈了。” 晚霞渐渐染红了天空。 “不过像镇长那个等级的人物分身乏术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你看他……哎哎哎!疼!” 亦祎用力掐了我的大腿一下。 “也就你天天镇长镇长的叫了,顺着别人说话都不会啊。闭嘴等着看烟花算了!“ 看来她正在气头上,我还是少说点话好了。镇上对开通仪式感兴趣的人大多现在都集中在发车地那里,里河公园这边只能勉强看到终点站,因此这里没多少人。虽然参与不了开通仪式,但是至少这里肯定是个能观赏巨大超能力烟花的好地方。 长长的列车从眼前飞驰而过,上面坐满了人。真好啊,要是我也能抽中作为试运行的乘客的资格就好了。 “砰!砰!“两声闷响传来,随后天空中绽放出巨大而灿烂的烟火。 我偷偷瞟向亦祎,想看看她看到这么美丽的烟花有没有稍微消消气,但是她只是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挡着,我看不清侧脸,双手无力地下垂着。 “亦祎,是我不好嘛,难得能有这么好看的烟花,就别生这么大气啦。“ 她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我轻轻地碰了她肩膀一下,她整个身体顺势倒在了长椅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暗红的液体从她颈部不停地冒出,在长椅上汇聚,流到地面。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二 我相信大部分人小时候都应该幻想过自己是能够拯救世界的超人,拥有天马行空的超能力。对于出现在幻想作品中五花八门的的超能力产生向往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然而这些向往也只能止步于幻想之中。那么,假如存在这么一个地方,这里的所有人都能获得他想要的超能力,你会为此心潮澎湃吗? 春泉镇就是这么一个丑陋不堪,令人作呕的恶心地方。只要身处这片土地,大部分人都能够获得源自自己愿望的专属超能力。越是丑陋、越是强烈的愿望就能带来越强的能力,虽然所有的能力都只能使用一次并且只能持续五分钟,不过拥有能力本身就象征着强大的社会地位了。 没有合理的机构管理,越来越多觉醒的能力者只会造成社会的混乱,人们之间的争斗不再只限于金钱与权力。在一位叫做周清愉的教授通过研究表明春泉镇的能力产生与强烈的愿望有关,同时发明出了能够测试能力者的试纸以后,这里的人们就变得疯狂起来。甚至出现了狂热收集小孩子,希望能激发出强大能力为自己所用的人。 至于我对这里怨气这么大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我那赌疯了的老爹听说春泉镇的情况就毅然决然地把我卖给收孩子的富人换钱了。实际上刚来春泉镇的时候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提高,至少比跟着只知道滥赌的人渣不知道强到哪去了。好景不长,虽然能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但是为了激发出有威慑力的强大能力,我和其他孩子都要接受一些奇怪的训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以后,还没能觉醒能力的我就被抛弃了。 和我处境相同的孩子有很多,而春泉镇混乱的现状导致我们只能自己谋生,所以我们自发地组成了“少年怪盗团“,过上了偷鸡摸狗,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不过这种自由快乐的生活也很快就结束了,就是因为我前面这个啰嗦又暴力的女人。 “黎晖,有好好跟着姐姐吗?这回不可以乱跑了哦!“ “烦死了,老太婆!“ 听罢她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姐姐。“ “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丑女!丑女!丑女!“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不再理会我。 眼前这个女人叫黎忆安,是那个坑人无数的周清愉的得力助手之一,虽然我叫她老太婆,不过她才17岁,才比我大4岁而已。而我和她其实也没认识多久。 实际上就是刚才她一个人背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包,毫无防备地走在大街上,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挑战我们声名远扬的少年怪盗团,由我的同伴在前面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再由身手最好的我来偷走她的包扬长而去。 计划是这样的。然而实际上在我摸到她包的瞬间就被一脚扫倒,按在地上了。我那些所谓的同伴直接抛下我逃跑了。她一脸凶神恶煞地从那个很大的包里抽出一条很长的面包猛戳我的脸:“臭小子,敢惦记老娘的面包?!快说!你是谁家的孩子!我要找你家长了!“这一幕和过于超脱春泉镇的日常,我甚至都怀疑她的能力是不是从包里变出长条面包了。 在她的逼问下我说出了我的基本状况,她听完之后紧紧地抱了我一下,然后就强行让我跟她走。虽然途中尝试过逃跑,但是被逮了回来。一路上她不停地和我讲关于自己的事情。 她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也是没能觉醒能力的”弃子“,但是被好心的周清愉教授收留长大。周清愉收养了不少这样的孩子,并且一直提供帮助直到他们能在春泉镇自食其力为止,而黎忆安则是凭借自己出色的才能赢得了助手的职位,她还吹牛说那个能测试能力的试纸其实是她发明的。 “这儿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喜欢吗?“ 三 寒意直冲我的脊髓,我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我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18:05:47。 看到手表后我就镇定下来了,什么嘛,只是这种程度的事件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我深呼一口气,发动能力。 现在的时间是18:00:48。 “你也觉得他很帅很伟大吧。”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使我顿时就放松下来,虽然不知道死亡原因是什么,但是平时只需要改变一些小小的动作就能够产生很大的变化。我只需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 “我完全不这么想哦,连家里人心情都照顾不到的大叔完全不值得崇拜呢。“ “晤狗也学会说这种看气氛的话了呢。“ 我还是被她用力掐了一下,但是她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我忽然有雅兴了,我请你去车站的甜品店吃甜点吧,在那边虽然看不到列车驶入终点站,不过还是能看到烟花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嗷。“ 然后我们便起身前往车站前的甜品店。 虽然不知道刚才亦祎是怎么死的,但是至少这样应该就算把她救下来了。欠我一条命还要花我的钱买甜点,这回亏大了。 走到中途的时候,后面又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声和两声烟花爆炸的闷响声。 直到刚才为止还在和我谈笑风生的亦祎忽然直直地向后仰去,倒在地上。 开什么玩笑啊。 四 我拍了拍脸,镇定了下来。 最近这种回忆闪回的状况发生的越来越频繁了,已经严重到只要发一会呆,各种各样的回忆就会侵占我的思想,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很久了。 话说回来,明明也没过上几年,春泉镇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放在以前,这种舒服又方便的列车只能出现在梦里,我还蛮感慨的。 不过如果再沉浸在舒服的座椅上的话就来不及做正事了,毕竟这趟列车的第一次试运行要在五分钟内精确地跑完全程。倒不如说如果它不够精确我才伤脑筋。 我佯装观赏车窗外的风景,将提前准备好的微型炸药伪装好,粘在列车的窗户边上。反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我回到座位上,待列车到站后和其他人一同下车。14:00:06出发的列车精准无比地在14:05:06到达了终点站。 终点站这里到处都张贴着周教授的宣传海报,也不知道他到底连任这里的镇长多少届了。不知道如果镇上的居民知道他们伟大的镇长的无敌能力是怎么造出来的,会不会对他有所改观呢?这也说不定,毕竟和他做出的贡献相比,几个人的牺牲显得太过渺小了,说不定即使曝光出去也会被美化成什么新的优秀品格了。 不过幸好我只是一个没资格对这种大人物随便下定义的普通人,我的行为逻辑更加简单、直接一些,不管是多么伟大的人我都得让他体会到和我一样,失去一切的痛苦。我不是什么正义使者,这只是个人恩怨罢了。 话说回来,怎么人家就能刷出来回溯时间这种变态能力嘛,看来这个小镇一开始就在排挤我呢。不过也多亏两位被小镇眷顾的少年少女,我那荒唐的计划才有了微乎其微的成功率。 在终点站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小束向日葵以后,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14:10,如果不能赶在正式发车前做好准备工作就来不及了,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 五 从这开始这件事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和往常不同,即使我改变了之前的行为,亦祎死亡的事实却没有发生变化。不过浪费太多时间思考不是什么好习惯,毕竟回溯的五分钟内我无法再次回溯,也就是说亦祎死亡的时间距离我发动回溯的间隔越长,留给我改变事实的时间就越少了,同时每次回溯都会因为我个人的反应时间导致产生一秒左右的误差,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启动能力。 “……得他很帅很伟大吧。” 现在的时间是18:00:52。 已经听不到完整的对话了。 “我完全不这么想哦,那样的大叔完全不值得崇拜呢。“ “晤狗也学会说这种看气氛的话了呢。“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忽然脸色变得这么差啊?跟我出来玩你委屈你了?” “哪有的事,我正打算买罐饮料给您老上供呢。” 当务之急是做出更大的变化,完全没办法知道是谁,怎么样杀了亦祎,貌似两次死亡受伤的部位都差不多,不过也不排除有其他原因导致了事件发生。虽然基本没有发生过需要我回溯两次才能解决的事故,但是自我觉醒能力以来已经解决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事件了,只是救个朋友应该难不倒我。 通常事故或者部分能力引发的事故都有一定的范围,例如如果想在已经发生的车祸中救一个被波及的路人的话,就需要回溯之后把路人带到车祸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区才行。因此这次我打算提高机动力,和亦祎去远离里河公园的地方试试看。附近没什么人,公交站也离得很远,暂时移动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放在那边的自行车了。 “亦祎,我忽然发现我把手机落在学校了,陪我回去取。” “这么不要脸啊?说让我陪你看烟花,又不看了?” “学校那边也看得到嘛,您大人有大量,下次我请你吃饭。我们骑车回去,省点力气。” “你真麻烦。” 就这样我拼了命的蹬自行车,想尽可能地远离里河公园,然而在骑行的途中亦祎的车忽然倒向了路边,马路上留下一条细细的红色小径。 我走向亦祎,颤抖地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 她的脖子上有一个小洞,鲜血汩汩地从那里冒出来。 等到我能回溯后我立刻发动了能力。 “……很帅很伟大吧。” 现在的时间是18:00:54,能听到的对话越来越短了。 六 “生日快乐!喔噢噢噢!” “老黎,你像个傻子一样。” “我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姐姐!都过生日了,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吗?” “别人擅自给我定的生日我要怎么过啊?而且居然会有人厚脸皮到为了节省开支,就把别人的生日定到和自己同一天!” “我总不能心安理得地拿着周教授的钱挥霍吧。节约是美德,懂吗!” “还一口一个周教授的叫,我看是周神偷吧!他那个破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一大半不都是老黎的功劳吗?结果你看看他干了什么,要么就是不让你发表结果,发表了也算在他头上了!” “周教授有他自己的考虑嘛,你看,已经发表的观点是:‘能力的释放与身体状态有关,只要能将身体完全还原成能力释放前的状态,理论上就能突破能力使用次数的限制‘,而不允许发表的观点是:’能力不一定只能由能力者释放,因他人产生的强烈愿望导致的能力就有可能将能力的效果转交给其他人‘和’能力的生效顺序只与能力释放的时间先后相关‘。前面的成果能够有效推动大家对能力的使用率,但是后两个观点如果被发表了的话有可能再次诱发儿童交易现象。如果真的能定向培养出合适的能力的话,人造出一个集合了多种能力并且没有限制的能力者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姐姐也确实因为这个升职了嘛!我们俩现在已经可以稍微过上一点点挥霍无度的生活了哟!” “这些东西只要你自己发表就能获得比他更大的成就,更显赫的名声了,结果单纯涨一点点工资就满足了吗?” “毕竟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周教授将我拉了出来,而且在那之后就不停地发生各种各样的好事,而且也让我遇见了你。我这种被抛弃的人,只要能有个可以回去的家,有能相互依偎取暖的家人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我得到的幸福已经足够多了,像做梦一样,在此之上要求更多的东西说不定就会因为过于贪心而被老天爷惩罚哦。” “懒得管你了,你就烂在那个破研究所吧。” “今天可是过生日的大喜日子!没必要讨论这种容易泄气的话题啦。除了加薪以外姐姐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 “你都抠门这么长时间了,能送我啥好东西啊?” “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嗷,我可是觉醒了能力的能力者!” “你这种无欲无求的人能觉醒啥能力?” “我的能力是——复仇。” “倒是符合你暴力粗俗的性格。” “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老黎越过桌子用力怼了我一拳。 “咳咳,总之我的复仇能力大概可以在遭受致死的伤害的时候发动,接下来5分钟内,身体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原原本本地反弹到伤害来源的拥有者身上。” “真想不到是什么样的阴暗愿望才能产生这么恶毒的能力。” “是想守护来之不易的小小幸福的愿望。有了这个能力就没人敢伤害我了!不过我本身就够强了,所以就用这个能力保护你这个弱鸡好了。18岁生日快乐,黎辉。” “居然还是能让渡的那种类型吗,但是我才不要嘞!你这个能力像在咒我死一样,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这可由不得你,我想给谁就给谁!但是这个能力只能用一次,所以要珍惜一点,别很容易就死掉了啊。” “不要再咒我了!既然是咱俩共同的生日,我也不能光收你的礼物,喏。” 我递出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礼物盒子。 “是向日葵哎!你居然还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这边也算是有点好消息,毕竟都白吃白喝你这么多年了,趁着你白天去实验室的时候我在镇上的花店找了份活,店长很喜欢我的手艺,所以已经在那正式干了一段时间啦。这束花就是我自己做的,以后每天都给你带一束也不是不可以啦……” “你这不坦率的家伙,过来让姐姐抱抱!” “才不要!你这暴力女!离我远点!” 自老黎收留我以来已经过去了六年,虽然大部分时候生活非常拮据,不过至少这间小小的屋子比之前待过的所有地方都更像是一个家,老黎也比有那些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烂人更像家人。随着周清愉推进作成的泉眼系统的诞生,春泉镇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混乱不堪,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过完生日的第二天晚上,老黎没能回到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在那之后不久,周清愉觉醒了超越规则的不死能力,成为了春泉镇的象征。 七 在那之后我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比如死皮赖脸地求公园里的大叔开车载我们到很远的地方,亦或是联系泉眼系统的工作人员寻求援助。 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亦祎一定会在18:05:01的瞬间准时因颈部被不明物体贯穿形成的伤口死亡。而随着尝试次数的增加,我能回溯的时间已经延迟到18:00:51了,而此时的我也能够笃定一定是具有特定能力的能力者在不断地尝试杀死亦祎,他的能力具有范围广和伤害模式单一这两个特点。 于是我又尽全力赶去最近的泉眼系统分局查看了符合上述要求的能力,然而记录在案的能力并没有范围广的同时又能瞬间致死的强力能力。这条路行不通,于是我又开始尝试思考亦祎死亡发生的其他共同点。 18:05:00这个时间点非常特殊,既是列车驶入终点站并开启开通仪式的时间,同时也会开始放超能力烟花,从这里入手,我发现了一些异常。如果在死亡节点不离开里河公园的话,就能够清楚地听到两个几乎连在一起的“砰砰”声,但是释放礼花理应只有一次响声。但是即使用最快的交通工具也没办法在五分钟之内到达列车的终点站,更别提去列车的始发站阻止正常的开通仪式了,因此我只能推测对方的能力发动与“列车进站”“异常响动”“烟花释放”这三个元素有一定的关系,至此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随着调查次数的逐渐增多,时间也在缓缓地前进着,我必须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亦祎死去,甚至要检查好友的尸体,却什么都做不了。而我和亦祎之间的对话也从最开始轻松愉快的基调变得无比沉重,因为每次回溯我们之间的对话进度都会稍微前进一点,然而同样的话我已经和她说了很多次了,我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渐渐地已经没有余力去照顾她的心情了。 而且因为完全没有线索,我甚至开始尝试挨个调查里河公园内的每一个人尝试找出并阻止那个该死的能力者,结果回过神来,已经只能回溯到18:03:25了,至多只剩下95次回溯的机会了。 八 好险好险,我又沉浸在回忆里了,现在做的事情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我熟练地打开不知道打开了多少次的房门,进到周清愉的家里。 为了今天这一次我不知道已经准备了多少年了。周清愉的能力不知道融合了多少种不同的能力,核心机制就是一部分能力判断死亡即将发生后,触发能够将身体恢复到5分钟前的“常态”的能力。 常规来说这个能力几乎完全没有破绽,然而在我盗取泉眼系统内部的能力者数据库试图寻找破解之法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相性极佳的能力。分别是梁超晤的能主动回溯五分钟时间的能力以及周亦祎的能够恢复五分钟内异常丢失记忆的能力。 周亦祎的能力和姐姐的能力性质差不多,能够给他人释放。也就是说如果周亦祎把自己的能力释放给梁超晤,就能够形成一个可以主动回溯五分钟时间并且保留记忆的强大能力者,同时“时间”这一条件能够营造出破解周清愉能力的条件。即使成功概率微乎其微,而且我也没办法得知行动的结果,不过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失去的了。 想到这里我笃定了决心,取出包里的四个发射器,固定好它们的位置后,我从周清愉的房间里取出两支坚固的钢笔和一本书,然后又从周亦祎的房间里取出她的圆规,将笔和圆规安装在发射器上面。 第一个发射器对准头部,用钟表控制在18:05:00时准时发射,上面装着周清愉的笔;第二个个发射器对准颈动脉,用特定声音控制,当检测到电视上放出仪式开始时礼花的音量就会发射,上面装着周亦祎的圆规;第三个发射器和第一个发射器相连,对准心脏,在第一个发射器发射五分钟后发射;第四个发射器对准右臂,和第一个发射器一起发射。 由这些发射器射出的钢笔足以瞬间杀死目标,发射角度也经过无数次的调整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确认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我抱起向日葵,安静地躺在发射器中央。这个计划中任何一环一旦出了任何一点小差错就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如果姐姐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嘲笑我脑子坏掉了吧。 九 “到底怎么做才能救活你啊?!” 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然而不等亦祎回答点什么她就已经冒着鲜血倒下了。 不管怎么样改变条件都没办法改变亦祎死亡的发生,每一次回溯都像是那个能力者对我无声地嘲笑,他既能洞察时间条件的变化,又能精准地发动能力,随随便便地夺走我最珍视的朋友的性命。现在的回溯时间已经处于18:04:03的危急时刻了,能用的次数已经不多了。而且也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我甚至觉得就这样认输,利用剩余的时间和亦祎好好道别都算是个好选择了,但是我没办法轻易地放弃亦祎的生命。 在现有条件下,我能想到能在不清楚对方能力的情况下救下亦祎的方案只有一种。列车进站以及第一声“砰”会发生在18:05:00,烟花则会在18:05:01时爆炸,因此如果我尝试在回溯的时候将时间刚好控制在事件发生的对应时刻的话也许就能盖过对方能力的生效条件,让他没办法正常发动能力。但是如果尝试失败的话就没办法回溯到亦祎还活着的时间了。我没办法一个人下这个决定。 现在是18:04:03。 “亦祎,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能够回溯五分钟的时间,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办法改变你在18:05:01死去的事实。现在我还剩下的唯一一种方法,但是尝试失败的话就没办法回溯到你还活着的时间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直到刚才为止也只是个为家庭矛盾而悲春伤秋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对不起,但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我需要你帮我一起下这个决定。”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得了啊?” “对不起……真的没有办法,但是我不能……我就看着我最重要的朋友一遍又一遍倒在血泊里……我……”轮回中积压的情绪将我压垮,我难以控制我的情绪。 “好啦好啦,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很努力了,况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怎么会怪你呢?就算是临死前能看到你这张罕见的哭丧脸也值回票价了。” 她看到我这副样子,转换语气说道,“我认识的梁超晤可是个又狂又臭屁,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振作一点嘛,就是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才把我的能力放到你身上的,要是你都垮了岂不是搞得像我看人很没眼光一样?” 说完亦祎别过脸去,能明显看出她的胳膊在不住地颤抖。 “你就放心大胆地试好了,就算失败了我也会化作厉鬼一直陪着……”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到了18:05:01了。 我赶紧拍拍自己的脑壳,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如果回溯后再看到一次亦祎刚才那样的的表情,我可能就没办法下定决心这么做了,所以我要集中精力,一次就成功。 手表的秒针指向18:09:58,刚刚开始抖动。回溯。 时间恰好卡在18:04:59,下一秒亦祎就在我面前倒下了。 我在心里开始祈祷。如果能救下亦祎的话,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18:09:59。回溯。 十 我在花店努力工作了一天,准备好一束向日葵打算送给老黎。 然而那天已经很晚了老黎却反常地没有回家。 那天夜里我问遍了研究所的人,大家都说她压根就没去研究所,问镇上的人也都说压根没看到她。之前在“少年怪盗团”认识的人悄悄和我说,老黎被扔到研究所后面的河里了。 虽然我完全不能接受,但是还是在河里找了好久好久,最后找到被裹的严严实实,沉在河底的老黎。 也许是在河里找她找得太累了,我当时只觉得和老黎一起生活这么久,第一次见她这么安分,这感觉很新鲜。 然后就在这个瞬间我居然觉醒了能力,能力是复活死去的生命,时间自然只有五分钟。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能力用了。 她的身体忽然恢复了血色,但是表情看起来很惊恐,不过在和我对视几秒之后恢复成了往常的神色。 “什么嘛,原来是黎辉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同事和我说你在研究所睡着了,我就来研究所接你了,姐姐,咱们回家吧。” “哈哈,那我可能是睡糊涂了。” 我们两个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湿透了,走起路来感觉好重。 “姐姐,你看今天晚上天气真好啊。” “每天晚上都差不多啦。” “姐姐,上次我们一起吃的自助餐真好吃啊。” “那要不要今天就去吃?” “算了算了,我在家里已经做好饭啦。” “今天真勤快呀。我也想尝尝看,背着我你的厨艺能进化到什么地步。是我睡太久了嘛,今天街上人好少啊。” “今天……今天听说是有个什么节日来着,所以大家就尽量不出门了。” “你知道从研究所跑回家需要多长时间吗?” “也许要15分钟吧。” “其实全力跑的话只需要12分钟啦,很近的。” “那是因为姐姐太厉害啦。” “你都不叫我老黎了呢。” 她停下脚步。 “5分钟走不回去的,黎辉。” 我感觉我心里好像有根紧绷的弦断掉了。 “柜子最下面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我一直以来存的钱,不过也没多少,本来想攒多一点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生活用的。” “嗯。” “还有不可以挑食,也千万别亏待自己,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嗯。” “还有花钱要有计划一点,别买乱七八糟的不实用的东西。” “嗯。” “啊!真伤脑筋,好不容易觉醒了能力就录进系统去吃白饭啊!你就这么用了!” “嗯。” “还有…….还有……”她呜咽道,“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还有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 “嗯。” “5分钟真短啊。” “嗯。” “姐姐有点累了,想在这休息一会。” “嗯。” “你先回家吧,姐姐一会也回家。” “好。” 那天晚上月色很美,老黎也许回到她在月亮上的家了吧。 尾声 列车驶进了终点站,但是这次却没出现礼花。 周亦祎坐在里河公园的长凳上面呆呆地看着我,我也呆呆地看着她。 看来漫长的5分钟结束了。 (非正文部分)逻辑解释: 因为本文使用第一人称视角讲述故事,交代的信息受限于讲述者,因此读者有可能看不太懂人物行为逻辑和部分的能力规则,在此进行一定的梳理与解释: 本文中所有的能力都可以拆分成发动条件和发动效果两部分。 梁超晖的能力是由他自己本身的回溯能力和周亦祎的记忆归还能力共同左右组成的。实际上梁超晖可以随意回溯时间,但是单纯的回溯时间会导致时间线和状态完全被还原,也就是说梁超晖自己没办法认知到自己发动了能力,因此不会产生变化。发动能力时,记忆归还能力优先于回溯发动,会将本来应该消失的记忆还给梁超晖;但是对于记忆归还能力而言,回溯的5分钟内就出现了矛盾:能力者身上的携带的能力并没有发动(即回溯到五分钟前,梁超晖身上带有没触发过的记忆归还),但是这个时间段内能力却正在发动(此时记忆归还正在发动,归还了因回溯产生异常的记忆),因此在这五分钟的矛盾时间内记忆归还没办法连续发动,导致梁超晖自己认为自己没办法连续发动能力。 黎晖利用的原理和记忆归还能力产生矛盾而无法正常发动的原理相同,对于周清愉的能力导致周清愉不可能出现“死亡”这个状态,在能力者进入死亡状态以前会直接将身体回溯到5分钟以前的“常态“,不过由于他的能力是组合能力,因此存在发动顺序:判定常态—>自身回溯。黎晖布局的行动效果分成两种情况:当周清愉存活时:18:05:00能力发动(恢复致命伤和断手) 18:05:01举行仪式导致周亦祎被黎晖的能力杀死18:10:00能力发动(恢复致命伤) 而当周清愉死亡情况较为复杂。18:05:00梁超晖回溯的时间点恰好与周清愉发动能力时间点相同,那么周清愉发动能力的顺序就变成了判定常态—>梁超晖回溯—>自身回溯,死亡状态被从能力的发动状态里剥离出来,即在梁超晖回溯的时间点刚好的情况下,此时周清愉处于死亡状态,也就是说在于18:10:00周清愉发动能力的时候,对于此刻的能力组而言,18:05:00的“死亡“状态变成了”常态“,因此再次发生致命情况时周清愉的能力无法正常发动。 那么在周清愉死亡时的时间线就为:18:05:00(死亡状态变为常态,后续无法发动能力,右手被砸断)18:05:01(因为周清愉的手发生意外状况,没办法继续举办开通仪式所以周亦祎存活)18:10:00(因为无法正常发动能力被黎晖的能力影响致死) 黎晖在列车上设置炸药是为了诱导梁超晖让他能按照计划发动回溯。 好久没发东西,召唤一下之前多次召唤我的黑光大佬 @静谧黑光
  4. 警告:以下内容不适合不适合阅读本文的读者阅读,请在斟酌自己是否有能力斟酌自己是否有能力斟酌自己的接受能力后根据斟酌的结果斟酌自己的接受能力并根据斟酌后的结果谨慎斟酌并阅读本文。 本文系对凯尔特神话相关文本的二次创作,建议与原文配合阅读。 ===================正文的分鸽线===================== 君主立宪制国家B国的名义君主亚瑟在一场不涉及主权争端的特别军事行动中被F国俘虏,F国众望所归的民主国王希望处决亚瑟,但因为F国已经取消了死刑,法院没有受到该舆论影响。F国国王受限于法律文书与民意诉求的双重压力,希望对亚瑟特赦,但条件是解答人类社会之终极难题:一名基因型为XX的一般人类在达到生理学上一般意义的成年后所普遍希望获得的是什么? 亚瑟根据双方协商一致的答题规则向场外观众求助,但所有随行的被俘人员均是基因型为XY的人类,这种情况的出现当然也不是因为亚瑟对XX基因的人类存在歧视而是一种令人遗憾的巧合,总之如果仅由这些基因型为XY的人类得出答案,将会是一种XY基因型对XX基因型的歧视,亚瑟没有采纳他们的任何意见。 这时,亚瑟获悉在没有受到人类活动破坏的自然森林中,有一位因为保护个人隐私而不知其基因型的人类存在,因为其自称“女巫”,亚瑟也称其为女巫,但并未预设其心理与生理性别。这位女巫自称能够回答世界上的一切问题,但是会要求难以实现并且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群体具有冒犯性的回报。亚瑟尊重其作为个体工商户的自主经营权,所以以不具有任何特殊情绪的心理状态向女巫提出了这个问题。 女巫出于一般经营者的善意与亚瑟达成了为亚瑟提供解答问题服务的合意,同时因为对爱与自由的追求而向亚瑟提出希望与亚瑟手下的一位同样因为为保护其个人隐私和安全的社交距离而不知其真实生理与心理性别的骑士加温结婚。 亚瑟以一种和蔼但严肃的方式拒绝了女巫,因为女巫正要求他干涉他人的婚姻自由,这实在是一种难以实现并且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群体具有冒犯性的要求。 加温在不以窃听等违法方式得知此事后,通过正常的民事途径向女巫传达了建立恋爱关系的意思——因为未经恰当的恋爱过程就建立婚姻关系是对对方的一种不尊重。而加温同意与女巫建立恋爱关系也并非因为其希望通过满足女巫的要求以为与亲密关系无关的亚瑟排忧解难,而是出于人类本性中对爱和陪伴的强烈渴望和对女巫人格与精神的深刻认同。 在一段恰当到足以使加温与女巫充分认识双方的物质与精神条件的恋爱期后,加温与女巫在双方自愿达成一致并对婚前及婚后财产作出了妥善处置后正式确定了婚姻关系。出于人道主义考量和对人类自由的尊重,F国国王为仍处于俘虏状态下的加温筹办了其与女巫的婚礼。 在婚礼上,女巫对自愿参加婚礼的来客说明: “一名基因型为XX的一般人类在达到生理学上一般意义的成年后所普遍希望获得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因为女巫自愿进行了基因检测并公开了其基因型为XX的结果,其作为一名基因型为XX的女性有权称自己在一般意义上成年后希望获得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出于对人类自由意志的尊重,虽然女巫作为个体不能代表整体,但仅在其个人范围内其对F国国王的提问给出了足以使人信服的答案。所以经过民主表决,F国国王宣布了对亚瑟的特赦决定。 婚礼上,女巫没有迎合社会对人的外观的自主性的压迫而没有按照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整理相应的仪容,并做出了不同于F国文明中在用餐时的一般礼仪的动作,但出于人类应有的包容性和对人类文明多样性的尊重,与会来宾(含亚瑟)及加温均未对此有任何异议。 新婚之夜,来宾及亚瑟均没有以任何物理或精神方式干扰加温与女巫的婚后生活。而虽然结婚并不当然导致双方产生配合繁衍的义务,但加温与女巫仍然自愿达成一致同意在尊重后代意见的前提下进行双方均同意并进行了必要的准备和防护工作的繁衍行为。 此时,女巫却表现出了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外貌,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因为长期受压迫而从被压迫者转化成了压迫者,而是出于女巫自己的自由意志下作出的不对外界社会有任何干涉或影响的自由选择。 女巫对加温说: “我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半是不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一半是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加温,你想我白天或是夜晚是哪一面呢?” 加温回答: “一个人的着装和外貌均是其个人自由,即使是亲密关系中的另一半也无权干涉。因此,我不能对你的选择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出于我对你自由意志和个人人格的尊重,而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忽视和冷暴力而形成的沉默。” 女巫热泪盈眶:“我选择白天夜晚都是不符合F国社会的常见审美观念的一般人类,因为这是我天然的权利!” 听到这个故事的所有人都热烈地就本文所展现的多元化和包容性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因为他们都会做出和文中的加温一样的回应——毕竟这是一个正确的故事。
  5. 克苏鲁的呼唤跑团系列 穿过已知的门 剧透注意 周四第一篇博客地址:https://sstm.moe/topic/314488-穿过已知的门-博客·壹/ 特鲁伯特岛欢迎您的到来 特鲁伯特岛区域划分 特鲁伯特岛的通行级别 本协议暂到此为止,更详细的信息需您同意后在岛内查阅。在您已经熟悉本岛的大致信息后,请在通行证选择和下方留下您的签名表示同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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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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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西娅殿下,他就是我和您说过的,天灾源石研究方面的专家,博士。”凯尔希向特蕾西娅介绍着面前这个带着头罩的男人,这是博士加入巴别塔的第一天。 “博士,你觉得你所研究的这些东西,意义在哪里?”一次,凯尔希向博士问道。 “我在想,有没有办法去研究出源石病的解法,让这片疮痍的大地能够减少一点痛苦。” “这片大地上的苦痛永远无法终结,就算没有源石病,也一样会有其他的苦痛。源石病只不过是让矛盾点转移到了感染者与非感染者身上。” “就算如此,研究出一个方法,也能让我们的感染者干员少受点苦。我觉得这也算意义的一种吧。” “你所说的,像是你对未来的愿景。” “确实如此,我多希望能看到没有源石病的一个未来啊。” “凯尔希,你有什么愿望吗?”博士曾经这么问她。 “我吗,我的愿望就是能够完成殿下的愿望。帮助她赢下这场战争。”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也会帮助你的。” 加入巴别塔之后依然做着他的天灾研究工作,研究源石以及矿石病。如果没有那次事件,他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学者,永远只是做着自己的研究。 “殿下,我们的战地指挥官在上一场战斗中牺牲了,但是眼下的战事不允许我们在无指挥的情况下作战。”Scout向特蕾西娅报道,“预计下一场遭遇战可能在半天之后。”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为你们寻找一位新的指挥官。”特蕾西娅说道,说完,她切断了终端的连接。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博士与凯尔希。 “现在四处战线都有些吃紧,想寻找一位指挥官显然是不现实的事,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吗。”特蕾西娅问道。 罕见的,连凯尔希的脸上都露出了犹豫和为难,显然,她面对这个局面也很难有办法。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站在一旁的博士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凯尔希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战场可不是随便玩玩的。你以为你在书里学到的那点可笑的知识能够让你理解战场的瞬息万变吗?” “我觉得这和我以前上学时所做的天灾系统模拟相比,可能不会更加复杂。”博士的语气更加坚定,“如果我了解的信息不错的话,Scout先生现在所在的小队正在特雷西斯的包围圈内,只是这个包围圈还不够完善。有一面的拦截部队缺少术士,可以让Scout带领小队从那里突围,如果布置得当,我们能够取胜。” 凯尔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特蕾西娅却说道:“我信任你这一次,你现在拥有了Scout小队的指挥权。” “殿下,我觉得信任一个完全没有指挥经验的人是不合适的,仅仅是纸上谈兵还远远不够。” “凯尔希,我相信他,我相信他能够给我带来这一场的胜利,就算他没有指挥经验,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是吗?” “好吧,殿下,既然你相信他,我也相信他。”凯尔希比特蕾西娅早认识博士许多,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凯尔希也知道。只是凯尔希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要博士卷进战争当中。但现在,好像没法做到了。 “天哪,殿下,我们成功突围出来了。这位新来的指挥官的战术堪称绝妙啊。”Scout在回到巴别塔的据点时,激动地向特蕾西娅说道。特蕾西娅微笑着看了看博士,而后者依然是一副平静地姿态。 自此,博士成为了巴别塔的正式指挥官。而经由他指挥过的每一场战斗,都只有一个结果——胜利,特蕾西娅更是放心的让他成为了整个巴别塔的最高指挥者。博士为战斗带来的一场场胜利几近让全巴别塔的人认为他们能够对抗特雷西斯了。但无论如何,他们其实也只是特蕾西娅手下的一个组织。 这一点,在每一次战斗中送到凯尔希手中的战斗报告中体现的淋漓尽致。用红笔划去名字的干员数量越来越多,牺牲变得越来越难以承受。 “博士,我觉得我们需要探讨一下,战场上的士兵牺牲问题。”凯尔希找到了博士。他现在还在指挥室中,研究着下一次作战的计划。 “我不认为我有哪里做错了,如果我不带来胜利,牺牲的数量还会增加。”博士回答道。 “可我认为,撤退也是一种战略,没必要去强取每一场胜利,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像个战争机器了。不要在让我们的干员去为了某场胜利,用生命去铺路了。”凯尔希顿了顿,“还有就是,稍微休息一会,你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身体损伤吗”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凯尔希愣了一下,博士却露出了微笑。“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休息时间的。干员们的事,我会在规划时会注意的。” “你的茶,我泡好了,就放在这了,记得喝。”凯尔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转身走出了指挥室。 但是,在那之后,干员的牺牲量仍旧是一个不小数字。但凯尔希也没有再向博士提起什么,因为他们一直在收获胜利,所有人都认为战争胜利的那一天不远了。 “殿下呢!殿下去哪了?”凯尔希看着独自一人走出的博士,嘶吼着向他问道。一旁的W更是提着炸药就往博士头上砸去,被凯尔希拦住了。可博士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向着撤退方向走去。凯尔希看这样眼前的这个人,她发现自己认识多年的这个博士,此刻仿佛像个陌生人。她召唤出Mon3tr,掩护着所有人的撤退。 她不知道博士和殿下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殿下在死前将萨卡兹的王冠传给了阿米娅,而博士和她也有着一个计划,只是这个计划她也无法知晓。特蕾西娅为她留下了罗德岛,她希望凯尔希能够经营着罗德岛,将那里当成自己的家。而博士,则是被凯尔希留在了切尔诺伯格的石棺之中,凯尔希和博士共同做出了这个选择。 “同意去切城营救博士的干员请投赞成票,不同意的请投反对票。弃权者则投弃权票。”阿米娅在罗德岛的全体干员会议上,发出了这个提案。 但是凯尔希,却投了弃权票。她和舰船上的巴别塔旧部一样,熟悉着那个以前的博士,但是,她却犹豫,要不要将那台战争机器再带回来。要说起来,她可能比其他人都想要博士回来,她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他。她不相信是他杀了特蕾西娅。 营救博士的提案最终通过了PRTS模拟了所有营救博士的方案,阿米娅选择了所需牺牲量最少的那一种,最终博士被救回来了,但是牺牲量却是预计的好几倍。就连ACE也牺牲了。 只是,带回来的这个博士,已经失忆了,他完全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那个,你好,初次见面。”博士摸着头,看着面前的凯尔希。 “叫我凯尔希医生就行了。”凯尔希再一次看到了他,只是她的问题,一个也没法问出口了。 博士来了之后很快适应了罗德岛的生活,并且,战术指挥能力也在逐步恢复,虽然一开始有很多失误,但是后来的战斗,基本上都是胜利。 博士的性格和以前有很大的改变,他开始亲近干员,和干员们打好关系,有时甚至还会和干员们一起玩耍。但是他以前的那个工作狂的性质却是没有改变。 “博士,注意身体,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她,顿了顿,在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会接上后半句之后,她又说道:“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身体损伤吗?” “不用关心我了,我会安排好的自己的休息时间的。倒是你,一天天的都呆在手术室里,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博士反倒是过来关心了一下凯尔希。 放在过去,博士是完全不会去和凯尔希说这些的。凯尔希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能和干员们建立情感联系这很好,但如果对象是我的话,就没有必要了。”在她心里,她还是没法把眼前这个人和以前的博士联系在一起。 “你的身体状况是罗德岛能稳定运行的链条中十分重要的一环,只有你的身体稳固。罗德岛才能持续稳定的运行,你的机能检查表我放在桌子上了,并无大碍,有空的话你可以自己翻看一下。” “啊,知道了知道了。凯尔希医生,你说话的习惯有的时候能改一改吗,有时候讲话和说谜语一样欸。你可以直白一点说话的。”博士回答道。 “说话方式吗,这是过去很久的习惯了。”她说道,“你尽量习惯一下吧。”她还有有句话没说的是,现在你所谓的谜语,是我们过去一直保有的默契啊。 “之后我会一直持续监控你的身体状况,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找我。”凯尔希说完,走出了博士的办公室。 博士完成了工作,准备到舰桥上透透风,却看到了凯尔希也站在那里,看着夕阳。博士走上前去,和她站在一起。 “凯尔希,你的愿望是什么?博士在一次战斗后问道。 “我吗,我的愿望就是守护你和阿米娅的愿望。”凯尔希回答。“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9. “你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叙拉古的事情吧?”今天正好轮到拉普兰德当博士的助理,博士冷不丁的对着拉普兰德来了一句,“尽管我们因为未知的危险终止了对叙拉古的探查。” “哈哈哈哈哈哈,”拉普兰德发出了她的标志性笑声,“博士你还是了解我啊,的确如此。不过你突然说起这件事是为什么呢?想要我收手回头吗,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拉普兰德回答道。 “有什么进展吗,有关当年德克萨斯家族的覆灭,以及现在还在追杀她的人。”博士放下了手中批阅文件的笔,抬起头看着拉普兰德。 “有啊,博士。我已经查到他们的踪迹了,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把他们切成碎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士抚了抚额头,看着面前这头有些癫狂的孤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博士实在是没明白,凯尔希医生是怎么会默许拉普兰德继续追查的。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博士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其实他已经大概能猜到拉普兰德要怎么回答了。 “这个啊,我违反纪律也是家常便饭了,博士你应该知道的。过两天你可能就没法在罗德岛上找到我了。”拉普兰德邪魅地笑了笑。 “博士,你怎么在这里?”拉普兰德有些疑惑地看着博士,“凯尔希医生答应了不告诉你的啊?”她看向一旁的凯尔希,凯尔希的表情丝毫未变,甚至是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 “秘密行动,代号‘叙拉古往事’,特别行动小队,队长:拉普兰德。这就是你这次的任务?”博士没好气的对她说,“怎么这一次没吵着要把德克萨斯放进你的小队里啊!” “德克萨斯就算了吧。”博士看到拉普兰德眼里锋利的光芒暗淡了一点,“她找到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我想她应该更喜欢现在这种相对比较平静的生活吧。来罗德岛的这些日子,也让我改变了不少。”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让德克萨斯回到过去那种样子的念想是多么的可笑。 “德克萨斯说过去迟早会追上她,我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所以我选择去阻断她的过去。”这是拉普兰德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最近的几天,贸易站里冷清了许多,德克萨斯并没有过问为什么拉普兰德不在,没有拉普兰德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德克萨斯做得到吗?”,她反倒落个清净。她和能天使配合默契,贸易站的效率也没有降低。 “加油啊,你们还差一点就能干掉我了!”拉普兰德挥出一记冲击波,打倒了最后一个敌人。而此时的她也因为体力不支,瘫坐在了地上。因为过度使用源石技艺,她身上的源石结晶变得更多了。 她的双刃已经折断,她的腹部插着一把长剑,伤口处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伤口的周围已经开始有源石结晶出现了。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她此时却很高兴,因为她完成了任务。所有她所查到的追杀自己和德克萨斯的人,和德克萨斯家族覆灭有关的人,都被她杀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不禁放声大笑起来,今天这一战,是她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她并没有带出她的小队成员。 “你说,这样值得吗,为德克萨斯做了这么多,而她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博士不知何时到了这里,身后是拉普兰德小队的成员。 “不知道,以后可能会后悔吧,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有血性的德克萨斯啊。”拉普兰德想扶着自己的断刀站起来,但是没能成功。“刚才的战斗,让我回想起了以前在叙拉古和德克萨斯一起战斗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啊。” “按照要求,秘密行动的结果不会公开,所以德克萨斯不会知道她在叙拉古的过去已经被斩断了。而你。。。。。。。”说到这里,博士顿了顿,“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源石研究,而对你这种人,我也没有安慰你的必要。你活不了多久了,身体上的伤倒没什么,只是源石已经彻底侵蚀了你的身体,你现在已经快变成一个感染源了。” “博士你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委婉啊。”拉普兰德笑了笑,“没事,我也没打算活多久,我想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叙拉古的微风吹过,博士和拉普兰德互相看着,陷入了沉默。 “对了,如果德克萨斯问起来我去哪了,你就随便编个理由就好了。反正你一直都很擅长这种事。每次秘密行动牺牲的干员,你和凯尔希医生都是这么做的吧。”拉普兰德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真想再看一眼德克萨斯啊,就算回不到过去也好啊。”这是拉普兰德的最后一句话。 “博士,你最近有看到拉普兰德吗。”今天轮到德克萨斯当博士的助理。 “哦,拉普兰德因为矿石病突然恶化,医疗部尽全力去抢救了,但是我们还是没能救回她。”博士回答道。“听说你以前和她很熟,对此我深感抱歉。” “哦,这样啊,以前确实认识,也挺熟的。不过她平时就不太愿意配合医疗部的治疗,这个结果也怪不得别人。”德克萨斯十分平静,但博士听出了她的话语中有一些颤抖。“那个,拉普兰德的遗物在哪。” “仓库里,应该就在ace的盾牌旁边。”博士回答道,“等工作做完了,你可以去看一看。” “嗯。”自此之后,德克萨斯也没有提起与拉普兰德有关的话题。 “博士,你不太擅长说谎呢。”下班时,德克萨斯在出门前对博士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上七点钟,仓库里已经除了德克萨斯,空无一人。她走到了装有拉普兰德遗物的盒子旁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两把断掉的刀,和一张照片。那是很多年前,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的一张合照。 德克萨斯坐在仓库的架子旁,手中捧着那张照片。一滴眼泪滴了下来。她抚摸着拉普兰德断掉的双刃。 “拉普兰德,其实你啊,就是我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了。”
  10. 金句拟文:《寤言》·卷二 《迁都建藩议》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陈澹然《寤言》·卷二 《迁都建藩议》 门前的卫兵进屋禀报后将我让了进去,这是一间装饰极尽奢华的小院。 向里走去,在院子里有一间坐落在人工湖上的宫殿,一个身着黄色袍子的人影正坐在亭子中。 “皇上,您召我何事?”走向人影,跪下请示后开口询问道。 “朕今天看了上月的报告,发现你与伊支之间的财报为何相差如此之多?朕明明是同时将你和伊支任命为督抚的。”皇上直接挑明了此次谈话的目的。 “只从表面上看,伊督抚的财报要远高于我。关于这点,请您听我细说——” “伊督抚为了追求短期好看的数据,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的加征赋税,但却忽略了最基础的建设。这样做短期确实可以获取到好看的数据,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事实上当地百姓已经叫苦连天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起义。” “而我则选择了优先建设当地的基础设施,只有有了这些基础设施,当地的经济才能长期保持发展。这样虽然短期来看效果很差,但是随着时间的积累,当地的经济会越来越好,并且当地百姓对此也都是一致叫好。” “那么,你觉得是追求短期的大收益好,还是发展基础建设追求长期收益好?” “——这就看您是想要一时的繁荣,还是想要万世的昌盛了。如果您想要的只是一时的繁荣,那么过不久您终究会淡出其他人的记忆。而如果您选择要万世的昌盛,那么后世千千万万的后辈在见到您建造的设施后都会想起您的丰功伟绩——” “仓将军,为何我们还不抓紧进攻敌人的都城?一直攻打周边的小城有什么意义?”军帐内,一名年轻将领开口问道。 “你看地图,敌人的都城在这里——”仓度伸手指向地图上的一处标记。“周围几座小城距离都很近,虽然本身的防御能力不强,但我们一旦贸然进攻敌人的都城,那么敌人就可以从周围的小城派遣援兵,届时我们很有可能会陷入敌人的两面夹击中。” “而一旦我们将敌人周围的城池全部攻陷,这时再去进攻敌人的都城,敌方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原来如此,多谢将军指点。”年轻将领向仓度拱了拱手。 … “——报!收到小明将军的传书,小明将军率领的五十万精兵预计今晚黄昏时就能抵达!”报信的士兵冲入军帐朝仓度拱手汇报道。 “知道了,传我命令,所有部队进入备战状态,待与小明的部队汇合后即可开始强攻敌人都城!”仓度朝报信的士兵命令着。 “是!”收到命令的士兵立马起身冲了出去。 “仓将军不是说要击破敌人周边的城市后再进攻敌人的都城吗,为何又改变主意准备强攻了?”之前的年轻将领朝着仓度问道。 “之前我这里只有不到十万的兵力,但算上小明的五十万兵力就足足有六十万人了。这次出击本就是临时受命,并没有带太多的粮草,只是我自己的部队的话,还算是勉强足以支撑围城战。可一旦算上小明的兵力,我这点粮草顿时就不够吃的了,此时我们最需要的是尽早攻下敌人都城后补充粮草,之后再去攻打其他城池。” “原来是因为粮草的缘故吗,受教了——”年轻将领再次朝仓度拱了拱手。
  11. 金句拟文:《我没有说话》 “起初他们迫害共产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马克思的信徒;” “后来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日耳曼人;” “再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牧师;” “最后他们迫害到我头上,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没有人能为我说话。” ——马丁·尼莫拉 《我没有说话》 去酒吧的路上—— “喂喂,你听说了吗?今天他们又上街抓人了!”我的朋友巷玉向我搭话。 “你这话说的,搞得跟他们哪天不抓人似的。怎么,这次抓的又是谁?”我顺着话题发问。 “听说是对面公寓的几个人,好像是一帮共产党员。” “呵,我早就说过,他们这帮家伙早晚被抓。天天宣扬那堆不切实际的理想,丝毫不顾及外部因素。” 对于那帮家伙我一向没什么好感。无他,只是单纯觉得他们的主张都是建立在极端理想的前提下,而在这个生产力严重不足的时代,理想终究只能是理想。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们好歹也算是一帮敢于为了理想而奋斗的有志之人了。”巷玉向我反驳。 “不顾及现实,只追求理想?革命也是要吃饭的!” … … 酒吧内—— “喂喂,他们今天又抓人了!是那几个住在镇口的犹太人!”巷玉依旧以这个话题向我搭话。 “镇口的犹太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虽然我对犹太人没什么偏见,但镇口的那几个家伙天天游手好闲的,还经常调戏单身少女。” 那几个外乡来的犹太人,合住在镇口的廉价房内。也没个什么正经差事,天天就是喝酒闹事调戏女孩。老实说,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唔…听说他们家里人都死在战争中了,他们受不了打击才天天这样自暴自弃的…” “不论死者如何,生者都还要继续不是吗?经历过打击也不是万能的免死金牌!” … … 回家的路上—— “喂喂——”巷玉刚想开口,就被我直接打断了。 “这次又是谁被抓了,直接说吧。”我有些不耐烦了,天天都是这些破事。 “是镇里教堂的那几个天主教牧师,据说是今天还在讲道时就直接被抓走了!”巷玉向我比划着。 “哦?哈哈哈,抓的好啊!那帮子曲解教义,只想着稳定自己地位,甚至不惜亵渎神明的家伙终于被抓了!” 我就是受不了那帮天主教严苛的教义和等级才会去当新教牧师的,如今听到他们被抓了,我简直开心到不行。也行这就是上帝给他们的惩罚吧?惩罚他们曲解教义、亵渎神明。 “这个…还是多包容一下其他人吧,毕竟每个地方的文化都不同,没必要因为信仰不同就视对方为仇人。” “巷玉,你就是太善良了!非我同类,其心必异!你包容他们了,可他们可不一定会包容你!” … … 家门口—— “总算到家了,话说回来,他们今天居然没有抓人。”到了公寓门前,我向旁边的巷玉说道。 “小明,你被捕了,罪名是左脚先迈出酒吧!”背后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就被两个健壮的男性从身后架住了。我知道跟他们讲理是行不通的,所以我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巷玉:“我是右脚先出的酒吧啊!巷玉!巷玉可以帮我作证!” “女士,你真的可以为他作证吗?如果出问题你也是要被捕的!”其中一个男性向巷玉发问。 “我们不熟的,至于他是哪只脚先出的酒吧,我根本不知道。”巷玉果断的拒绝了作证。 “喂!巷玉!我们不是朋友吗?!” “抱歉了,可我也是要顾及现实的,我可不想去蹲大牢。” “这…可我们是朋友啊!我…被抓去的话我会死的!” “放心好了,我每年都会去给你扫墓的,生者还要继续,不是吗?” “求你了巷玉!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想想…没有我的话,你可要一个人喝酒了!” “但…我可是无神论者啊,我可不觉得你知道了这点之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 “这…你…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身旁的壮汉显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说够了吧?我们走吧,小明先生。抱歉了,这位女士,让你受惊了。”壮汉边说边架着我向远处走去,最后还不忘跟巷玉道个歉。 -THE END-
  12. 维系者·下 “所以呢?是你保护了地球?”抽空插嘴发问。 “保护…算是吧。我用自己的权能创造了一方子世界,并将整个太阳系降格后放到了子世界中。这样的话,即便原本的宇宙规则被完全破坏的不成样子了,这一方小世界依旧可以以自己的规则运转。”伊支慢慢解释道。 “那…你刚刚一直所说的第四法则是什么?为什么它要毁灭我们的宇宙?如果他想要毁掉宇宙的话,为什么放过了这一方小世界?”突然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明确的回答你,我知道的也不多。第四法则,也被称为第四天灾,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种完全凌驾于宇宙之上的存在。就像我们神明可以掌控自己的小世界一样,第四法则似乎可以完全掌控原本宇宙的一切事物,当然也包括我们创造的子世界。”伊支耐心的回答:“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第四法则是有自主意识的,但是其行动的原则与目的还是难以揣测…第四法则有时会突然关注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有时又会操控整个宇宙的大局;有时会创造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又会毫无征兆的把某些东西删掉;有时也会突然添加一些规则使整个宇宙更加趋于秩序,有时又会突然破坏一些规则使整个宇宙遭受伤害。” “没人知道第四法则的想法与目的,也许对于它来说,这整个宇宙都只是一场故事而已。它可能从来就没想过要毁掉这个宇宙,又何来的放过一说。” …久久不能平静。 沉默许久后,继续想伊支提问:“那你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所以打算让我消失吗?” “哈哈,你是这样想的吗?倒也难怪…”伊支突然大笑起来,“这里只是我创造的一方子世界,只能尽量去模仿原本的宇宙,但毕竟只是冒牌货,所以很多细节会出现问题。比如在这里的光速是3kkm/s,只有原本宇宙的十分之一。很多人因为这些出现问题的细节而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比如你。” “所以我让仓度成立了维系者组织,那些发现世界真相的人可以自行选择是否成为维系者,就算是拒绝也只会被抹去相关记忆而已。而维系者的任务便是帮助我稳定住世界上的一些细节,同时阻止其他人发现世界的真相——所以,你要成为维系者吗?” “我要是拒绝呢?” 感觉好麻烦,不太想接受。 “就算你拒绝也只是会抹去你的记忆,然后让你继续你原本的生活。” “那么请容我拒绝,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事情。”拒绝掉吧,我还是想过原本的生活。 “你确定?可以多考虑一下哦,反正这里有的是时间。” “我很确定,所以我可以走了吗?”有些急了,反正待会也会忘掉这里的事情,不想浪费口舌。 “请吧——”伊支手一挥,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进去后就会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了,当然,与世界的真相相关的记忆会全部消失。” 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伊支问:“对了,你刚刚说这里的光速是3kkm/s…是原本宇宙光速的十分之一…那么原本宇宙的光速就是1wkm/s?” “当然了,这不是常识吗?一万的十分之一就是三千,这是小学生都懂的知识。” “…当然,只是我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算了,这不重要。”抬脚准备继续往前走,“我走了,有缘再见——” … “又是这样,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 “几十?几百?记不清了。” “每次都是这个结果,有什么意义?要我说干脆把他强行绑过来,或是改写思维之类的就好了。” “尊重本人自由,这是原则。” “可他每次都来回调查,我们善后也是很麻烦的啊。” “那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这也是原则。” “啧,说不过你。” -THE END-
  13. 维系者·中 ——穿过墙后来到了一个纯白色的走廊,走廊一眼望不到边,两边等距且对称的排列着一扇扇门,我们也正是从其中一扇门里出来的。 “说起来你之前来过这里的吧?”对方开口了。 “...对,之前在调查时穿过一堵墙就来了这里,似乎这里的门连接着世界各地。”反正也被扛着什么都做不了,索性跟对方聊了起来。 “反正等下老大也要告诉你,就先提前给你介绍一下吧。”对方自顾自的接起了话:“这里是我们‘维系者’的便携通道,方便我们在世界各地执行各种任务。” 维系者?看样子这是他们组织的名字了,虽然之前也进行过调查,但还没有具体到连组织名都查到的程度。 正准备开口问些更深入的问题,但对方确率先开口了“啊,这里就是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是一堵巨大的白色双开门…等等,我们这才走了多久?刚刚的走廊似乎没这么短吧? “我们刚刚…走了多远?” “多远?这片空间不适用于空间的定义,硬要说距离的话,即是无限远,也是无线短。” …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反正也已经到了,等下直接问他们老大好了。 … 房间里依然是纯白色的,圆形的穹顶上雕刻着一些花纹。空中飘浮着一个个类似于全息投影的画面,但是并没有看到有全息投影的装置在。画面中有各种的景色——城市上空、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海面上、深山里,似乎是在监视着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一切。 房间中心站着一个一袭白袍的人,眯眯眼,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仓度!说好让你把人请过来的…你怎么又…”白袍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对着扛着我的西装男说道。 “诶呀呀,反正从结果上来看也没差嘛~况且…这都是第几次了,大家都只是走个流程而已~”仓度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限制给你解开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仓度对着肩膀上的我笑了一下,然后就把我放到了地上,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唔…我是伊支,按照你们的说法,差不多是地球的地缚神。刚刚那个人叫仓度,是我的副手。”伊支率先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反正你应该也都知道了。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先看看他想搞什么名堂吧。 “别这么着急,你肯定也有很多疑问和好奇吧…比如说——这个世界”伊支对着我笑了一下。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很多疑问,要是一口气全都问出来肯定也没办法回答就是了。 稍微想了一下,提出了那个我最在意的问题——“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吧?” 伊支感觉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回答:“哈哈,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先回答你好了,这个世界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但也并非是完全真实的,因为——你们所熟知的那个世界早就已经毁灭了。” “毁灭了?什么意思?”听到伊支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 “字面意思,原本的世界已经不在了。”伊支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本你们所在的宇宙因为第四法则的缘故,已经被毁掉了…严格来讲,宇宙本身的存在还在,但是由于宇宙本身的规则已经被破坏与修改的不成样子了,所以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讲,已经是无法居住的了。” 有些难以理解伊支的话,我还活的好好的啊,其他人也是,怎么就突然说宇宙已经毁灭了? “不过我再怎么说也是地球的地缚神,地球要是不在了我也不太好办啊…而且,我还是蛮喜欢这里的呢…”伊支最后的话近乎于小声嘟囔。 -待续-
  14. 维系者·上 “呼——呼——”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眼,似乎没人追上来。 稍微放松了下,靠在墙边,陷入回忆。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察觉到,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我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细节——可以自行修复的材料、莫名丢失的记忆、原本是墙的地方却可以直接穿过…等等这类反常的地方足以说明这个世界的问题。 并且,这个世界似乎还会自我保护——之前去到过的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忘记了为什么要去、忘记了经历了什么,只知道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似乎与这个世界的秘密有关。——并且我的调查也处处受阻,原本记忆中是桥的地方变成了一整片开阔的河道、原本是路的地方变成了一排排的高楼…而且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像那里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在我的不懈调查下,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世界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这次居然直接派了人来追杀我! 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撑起身,站了起来。 “渴死了,刚刚逃跑时把水瓶搞丢了…”抱怨了一下,因为现在真的很渴。 “给,这是你刚掉的水瓶吧?”身后递来了一瓶水。 顿时察觉到了危险,瞬间跳开与身后的人拉开了距离。对面站着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和黑色长裤,外面还披着一件灰色的冲锋衣。得找机会开溜,被抓到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对面的人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不行,刚刚跑了太久了,身体还没缓过来,得想办法拖延下时间。“你这一直追着我,很难让我不紧张啊。” “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老大说想要见见你,就让我来把你请过去。”对方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说了我不去,他想见我我可不想见他!”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老大有这么大的偏见,不过老大人一向很好的诶。” “人很好还会蒙骗这个世界里的人?人很好还会三番五次阻止我的调查?”心中不免冷笑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想要真相吗,老大说了,这次叫你过去就是告诉你你想要的一切。” “呵,前面三番五次的阻挠我,现在却突然想开了?怕不是要把我带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除掉我!” 感觉身体休息的差不多了,要继续跑路了。转身——抬腿—— “唉,别逼我动粗啊…”对方话音刚落,身体顿时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也没力气了,甚至都发不出声音。 “啊!抱歉抱歉,忘记给你留下说话的机能了,等我调一下。”对方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在空气中比划着什么。 “好了,现在你应该能说话了。” 确实,感觉上半身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最起码能开口交流了,“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浑身都没力气了!” “没什么,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而已~”对方一边说一边朝这边走过来。 “真是的,为什么我还要把你背回去啊!烦死了!”捂了下脸,对方似乎是真的觉得很烦。 被对方背了起来,对方的肩膀顶在了胸口上,然后手绕了一圈搂在了腰上。但看这个姿势像极了手持大型摄影机拍摄时的摄影师。老实说,很不舒服,胸被顶着有点呼吸困难。 “喂,我无法呼吸!”不由得吐槽了下。 “给我忍着!又死不了,叽歪什么!”说着便使劲晃了一下肩膀,似乎是在示威。看样子对方心情却是不太好,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而且很快就能到地方,稍微忍一下吧。”说这话时他摇了下头,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边说着,一边扛着我走向了旁边的一堵墙,像是完全没看到这堵墙一样,径直的对着墙走去—— -待续-
  15. 改变命运的概率 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加班的缘故再加上现在正是冬天,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本来是应该直接就这样以最快的速度回家的,可是看到街边的彩票店后,还是鬼使神差的进去买了一份双色球。 也许是有在期待那渺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吧——那可以一飞冲天,改变命运的机会。 匆匆回到家,换好衣服,热了下早上的剩饭,随便吃了口,然后就洗漱睡觉去了。 … … 今天没有加班,回家早了些,至少天还亮着。打开电视,准备稍微放松下。 “——那么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接下来播放的是慈善彩票的开奖。” 反正彩票就在口袋里,看一下总没有坏处。这样想着,随手掏出了昨天买的那张彩票。 “本期的中奖号码是——09、18、23、05、17” “啧”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不由得撇了下嘴“我这运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这可跟你的运气没关系哦~”,本来只是自顾自的宣泄一下情绪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回我…等等!这里是我家的,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啊! “谁在说话?!”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也许是藏在了什么看不到的地方?或者也有可能单纯是我太累了,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 “这可不是幻觉哦!”那个声音又出现了…“烦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不管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先出来?”忍不住吼了出来。 “行啦行啦,就不逗你了。”眼前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轮廓渐渐变得明显,到最后完全像是实体化了一样。“我是巷玉,是这里的界神,神格是气运。” 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既然你是神的话,为什么要来找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本来只是路过的,但听到了你说自己运气不好就想来纠正一下你。” “什么意思?” “其实你的运气是高于平均值的啦,但是彩票这事可跟你的运气完全无关。” “跟运气无关能跟什么有关?要是昨天买彩票前我能再多犹豫一下的话——” “当然可以。”话说到一半就被巷玉打断了。 “啊?可以什么?”有些不明所以的发问。 “当然是回到昨天啊——” … 花了点时间把今天的双色球号码背了下来,“是叫巷玉对吧?我准备好了。” “那么——time set” … 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彩票店里,看样子是穿越回了昨天买彩票的时候。 “老板,打个号!09、18…” … … 翌日晚上。 “——那么今天的新闻就到这里,接下来播放的是慈善彩票的开奖。” 拿出彩票,激动地看向手里的号码—— “本期的中奖号码是——09、18——” 前两位全都中了,心中已经乐开了花,看样子改变命运的机会被我给撞上了,这么说来真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叫巷玉的。 “——20、11、13” “…”怎么回事,为什么号码不一样?是我记错了吗?老板打错了?还是说那个巷玉搞的鬼?大脑在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可能性都过了一遍,可还是没想明白。“巷玉!你在的吧!”朝着空气喊叫着。 “我能听到啦!别喊这么大声!”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的出场方式,这次并没有愣住,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号码不对?”单刀直入的发问。 “所以我说过了吧,彩票跟你的运气没关系的。”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着。 “什么——”有些恼怒了,但还没等发火就被对方打断了。 “还没想明白吗?唉,居然还要我来解释…”巷玉双手抱胸,似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说:“不管你选什么号码都会是这个结果的,彩票公司只会让他们想要的人中奖。更改开奖的号码对他们而言再简单不过了,不只是彩票,你的生活也是如此。” 有点无法理解对方的话,大脑有些乱。 “唉,终究只是这样吗…”巷玉摇了摇头,像是失去了兴趣一样,“我走了,你就自己等着你那所谓的‘一飞冲天的机会’吧。”说完这话,她就像出现时一样,缓缓的消失了。 而此时我还愣在原处,思考着她刚刚的话。 -THE END-
  16. 体外机械编年史 2025年,Z公司生产了世界上第一部体外机械。其可以让毫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轻松举起数百公斤的重物,不过这代设备的缺点也十分明显——使用者必须佩戴一整套十分庞大的设备才可以使用。 2027年,Z公司研发出了针对人体单个部位的强化外骨机械,使用者再也不需要佩戴一整套十分臃肿的设备了。 2031年,F公司与Z公司合作研发了一款可以植入人体的“外”骨机械。植入该机械后,从外表来看与其他人别无二致,但是骨骼硬度却高于常人十余倍。 2037年,Z公司研发了一款可以完美替换人类手臂的义肢。此义肢可以有效帮助残疾人士回归正常生活,也可帮助特种作业人士获取到更多的便利。 2039年,F公司推出了一系列的可替换义肢。包括但不限于——机械眼、机械腿等。数月后,Z公司也不甘落后的推出了定位相同的竞品系列。 2040年,第一届世界义肢马拉松长跑赛在A国举行。所有的参赛运动员均使用了腿部义肢替换掉了原本的人类腿。 2045年,地球上90%的人都选择了或多或少的更换义肢。此时义肢已经融入了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没有一双机械腿,就无法成为运动员;没有一对机械眼,就无法成为电竞选手。 不知科技的发展是否走错了方向… 2056年,第一例全身更换义肢的手术于Z公司直播进行。手术很成功,手术者表示从未感觉到如此良好过。不过全世界却为此轰动了,不只是技术上的,更是伦理上的。人们都在想——我们此时还是“我们”吗? 5067年,地球统计总署调查得知,此时全球71%的人都选择了更换全身义肢,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选择了更换部分义肢,仅有不到1%的人类还是完全的血肉之躯。 2068年,人类分割成了两派。其中保守的一派主张至少要保有最低限度的人类躯体才可以称之为人。而激进一派则认为肉体完全是进化的枷锁,所有人类都应该全部替换机械躯体才可称得上是全文明的升华。双方期初还可以保持理性坐在谈判桌上争辩,但双方的理念有根本性的冲突,二者不可能相互理解或妥协。 2070年,两派最终兵戎相向。双方在长久的争辩中逐渐失去耐心,没人知道导火索是什么——也许是谈判桌上的一个话题;也许是一批义肢的采购问题;也许只是路边两个人的聊天吹水。当人们反应过来时,战争已经全面爆发了。 2071年,由于武器装备都大相径庭,此时保守派尚可与激进派分厅抗衡。而此时Z公司与F公司也选择站队激进派,为其提供技术支持,并着手研发了第一代的纯军用义肢。 2072年,第一代纯军用义肢…或许应该叫杀戮机器更贴切一点——完全为了在战场上将敌人屠戮殆尽而生的机械。在军用义肢逐渐配装到位后,保守派陷入了不可挽回的颓势。 2075年,尽管保守派凭借优秀的战术与指挥拿下了几场堪称奇迹的胜利,但还是在装备的绝对碾压之下被逼退到了钓鱼山中固守最后的阵地。 2077年,钓鱼山被攻破,保守派奋战到了最后一人,战后统计中无一人投降的报告。而此时,地球上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了。 -THE END-
  17. 寒冬纪 前记 已经无法考据的年代,某座深山中的小村子,傍晚—— 小明坐在村口的石头上,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大山。 “小明——回家吃饭啦——”远处传来了一位女性的呼唤声。小明仍在发着呆,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叫他。远处的女人稍微皱了下眉,朝着小明的方向走来。 “小明?想啥呢?”女人待走到小明身后时,开口问到。 “啊——”小明甩了甩头,似乎脱离了神游的状态。“没什么…只是…”小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慢慢变得哽咽起来。 “妈妈…我们…一定要搬家吗?我、我很喜欢这里…”小明深呼吸了两下,待情绪缓和后接着说:“这里有我的朋友们,我们的记忆全都在这里…你看…”。这时小明伸出手指了下身下坐着的石头——“你看这里,这是我跟小强用刀片刻下的名字。你再看——”小明又指向了远处的一棵小树苗——“那是我跟仓度和伊支一起栽的树苗。” “小明”小明的妈妈开口说:“爸爸在城里做生意,赚到钱了,为了让我们俩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才把我们接到城里的。你以后要是想这里了,我们可以再回来看看的。” 小明低下头,过了很久才缓缓抬起了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合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只不过站在身后的母亲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又过了一会,小明才开口说:“好吧,那、那我们要经常回来哦?” 已经无法考据的年代,某高档小区的某间房子里,黄昏—— 小明站在窗边,望向远处的大山。 “小明?”一个略显高大的男人走到小明身后,开口说:“是想念山里了吗?” 小明没有回话,只是缓缓点了下头。 “要不这周末我们回村子看看?”男人试探的问到。 小明立马回头反问了一句:“可以吗?”,话语中难掩喜悦之色。 “说到做到。” 已经无法考据的年代,某座深山中的小村子?,正午—— 原本应该是森林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颗颗树桩;原本的村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工地采板房,与停放在远处的一台台大型机械。 “这究竟…”小明说话的声音越带颤抖,拳头也已经握紧。 “小明——”身后的父亲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小明打断了。 “我们回去吧,我想念的东西,已经不在了…”小明话中透露出了无限的失落,就连离去的背影都显得是如此的颓废。 8087年,某小学教室里,上午—— 讲台下,学生们正在朗读着课文。 当学生们读完课文后,讲台上的老师开口说:“同学们,这篇课文节选自鲁迅先生的《呐喊》,鲁迅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那么有同学知道鲁迅先生的理想是什么吗?” 讲台下没有学生发言,老师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了这种结果,直接继续说到:“鲁迅先生的理想是救民救国、唤醒当时沉睡的中国人,以纸笔为武器对抗当时那个黑暗的时代。那么同学们的理想都是什么呢?” 老师发问后,讲台下陆续有学生举起手想回答问题—— “小明,你来回答。” “我的理想是要做一名科学家,找出让人类可以与自然和平共处的方法!” 小明的旁边,名叫枯蓝巷玉的女生正抬头看着他。 8091年,联合国会议室,时间不明—— 各个国家的代表齐刷刷的盯着会议室内巨大的显示屏,没有一人出声,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 “诸位”坐在显示器正下方的黑人男性打破了沉默,“数据大家都看到了,这是由C国、U国与R国的联合团队中最顶尖的科学家计算后得出的结果——毫无疑问,地球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们迫切的需要找出一个可以让人类延续下去的方法。” “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坐在黑人旁边的一个嘴角有颗痣的中年人接了话,“我是联合团队的代表。数据经由多次反复的校正和计算,绝对不会出错。很显然,人类对地球的过度开发终于招致了报应——经过计算,如果温室效应继续以前些年的效率加剧的话,最多不出五十年,地球就会彻底变成第二颗火星。所以,我恳请在座的诸位,希望大家能够放下争执,一同想出挽救地球的方法。” ——一个月后,经过各个国家的代表与科学团队的反复讨论,人类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计划——伊甸园计划。 伊甸园计划:伊甸园计划的主旨是尽可能的保证人类文明的延续——各个国家减少碳排放及对自然的开发,同时大力发展航空技术,争取早日获得到能够进行星际旅行与殖民的技术。并提前在各个大型城市的地下修建大规模的地下城市——避难所。并招募以高新技术为首的各行业的尖端人士进入避难所。 8101年,联合国会议室,时间不明—— “这次召开紧急会议的——”坐在显示器下的黑人正在念着会议标准的开场白,但却被旁边的中年人打断了。 “我们已经没时间浪费了!”中年人相较十年前仿佛老了几十岁,原本的黑发已经变成了雪白的一片,“理事长先生,请原谅我打断您,但我们真的已经没时间去说那些场面话了。” 中年人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就在几天前,我们的几个监测点均监测到了气温的异常升高,如果继续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出一年的时间,地球的环境就会变得不适宜人类居住!” … … 8102年,地球,寒冬纪—— 干旱至龟裂的土地上,充斥着漫天的黄沙。很明显,这种环境下人类无法生存。 由于人类对地球的过度开发,温室效应愈发严重。终于,人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年前,地球气温突然开始急剧升高,并带来了一系列的灾难——台风、大规模火灾、海平面升高等等…人们将这一系列由温室效应导致的灾难统称为热灾害,而将热灾害肆虐的这段日子称之为——寒冬纪。 然而这时人类还并没有完全放弃地球,伊甸园计划的其中一个子计划——“新生计划”的主旨便是尽可能找到能够使地球环境重新变得宜居的方法。虽然这个计划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并且分配到的资源也是极少的,但仍然有一大批学者主动投身于此。而这些人往往自称为——热灾害学者。 8103年,第036号避难所总事务局,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下午—— “开什么玩笑!”小明生气的拍了下桌子,“我说过了,事务长先生,我至少需要D-4级别的实验室!这种D-7级别的实验室完全不够用!” “冷静点,小明。”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淡淡开口:“现在各个实验设施都非常吃紧,即便是这个D-7级别的实验室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强行挤出来给你去用的。” “D-7级别是什么概念?我自己在家里用保鲜膜把房间罩起来喷点消毒水都能有D-8级别!”小明气愤的反问到。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你就自己回家做研究去吧,面子我已经给足了,既然你不要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留面子了。” “你——”小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打断了。 咚—— 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撞到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坐在座位上的二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门口正站着一位体态略显娇小的女生。 “巷玉?”“宝贝?”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呼,随后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愣住了,小明率先反应了过来发出了疑问。 “你跟巷玉认识?” “这是我女儿,你是怎么认识的?” 小明正准备回答,巷玉却抢先开口:“枯蓝正,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了宝贝,爸爸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事务长,或者应该叫枯蓝正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女儿发问。 “小明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刁难他?他这些年为人类,为伊甸园计划做了这么多贡献,如今只是想要一间实验室怎么了?前几天我还听你说有空余的高等级实验室,为什么不能给小明用?况且他都已经在新生计划那边申请通过了!” 巷玉直接向父亲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宝贝——” “别叫我宝贝!你要是还这样刁难小明就永远别叫我宝贝!” “宝贝别生气了,爸爸错了好吗?爸爸这就去给小明找一间D-4级别的实验室。” “说到做到?”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嘿嘿,果然还是爸爸对我最好了。”听到肯定的答复后,巷玉才露出了笑容。 看到女儿笑了,枯蓝正也跟着笑了起来。小明这时悄悄凑近枯蓝正,一脸奇怪的表情小声发问:“事务长…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女儿控…?” “去去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8103年,第036号避难所中某实验室内,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正午—— 小明正跟搬着一个大箱子朝着深处的房间走去,将箱子放到房间后小明便走了出来。 “呼,终于搬完了。”小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然后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辛苦了,我买了冷饮,你要喝什么味道的?”巷玉靠墙站着,同时举起了手中拎着的一黄一绿的两杯饮料,“黄的是芒果味,绿的是猕猴桃味的。” “芒果味的。”小明抬头看了一眼回答到。 听到回答后,巷玉走过去把芒果味的饮料递给了小明。 吨吨吨—— 小明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饮料,然后才开口说:“呼,今天终于把东西全都搬完了啊。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提前把其他人叫过来帮忙了。啊对了,谢谢你巷玉,提前赶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没有你的话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忙到啥时候。” “哼,当时跟我们说你一个人能搞定时我就觉得不放心,还好我提前赶过来了。”巷玉似乎略带骄傲的回答到。 “该怎么说呢,果然女孩子观言察色的能力都很强吗…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的热灾害研究协会也算是正式启动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巷玉笑着附和到。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出我们早就想好的口号了?”小明有些激动的问。 巷玉稍微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唔…果然要说吗,感觉好中二啊…” “当初你不也同意了吗!”小明听到后立马反驳到。 “唉,好吧,那么——”巷玉似乎是认命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一定要找出可以让地球环境复原的方法!”二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句早已准备好的口号。 8104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正午—— “那么,我是实验员小明。”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A项目,第7次试验现在开始,实验环境为D-4等级。” … … “实验失败,记录结束,归档至A项目。” 8105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下午—— “那么,我是实验员小明。” “我是实验员龙套A。”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E项目,第18次试验现在开始,试验环境为D-4等级。” … … “实验失败,记录结束,归档至E项目。” 8106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黄昏—— “那么,我是实验员小明。” “实验员龙套A。” “我是实验员龙套B。” “检测员龙套C。”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H项目,第26次试验现在开始,实验环境为D-3等级。” … … “实验失败,初步推测为压力值过高,记录结束,归档至H项目。” 8106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休息室内,环境模拟系统的傍晚—— 坐在沙发上的小明低头在思考着什么,随即便叹了口气:“唉…” 坐在对面的一脸黑线的巷玉顿时炸了毛:“饶了我吧,你已经叹了一下午的气了!不就是经费有些吃紧了吗,你去接几单外包的实验项目不就好了?实在不行管你家里再要点钱就是了!”巷玉一口气向小明抛出了一连串的话。 “话虽如此…但一直这样总不是个事啊…”小明依旧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说。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继续说:“呵,当初我们采用的是英文字母的顺序对项目进行编号,如今看来,可能二十六个字母都不够用的。” “打起精神来啊!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着‘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来着?”巷玉忍不住对小明发起了火:“亏我这些年尽全力辅佐你来着,看来你也只不过是珉于茫茫人海的一份子而已!如今看来终究还是我错付了!” “啊——”听到这话,小明忽然晃了神。 小明似乎是因为巷玉的话而想到了什么,巷玉也很知趣的没有出声,休息室里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许久,小明慢慢回过神来,眼中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光泽,抬起头,看着巷玉,缓缓开口:“是啊…我可是小明啊…曾经立誓要拯救地球的小明啊——‘如果撞了南墙,我就用头把南墙撞破;如果见了黄河,我就游过黄河。天要拦我,我就捅破这天;神要拦我,我便宰了这神。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前行——’当初似乎是这么说的吧,如今听起来果然感觉好中二啊”说罢,小明笑了一声,继续开口:“为什么我刚刚会陷入这么世俗与悲观的状态呢…难以置信。总之谢谢你,巷玉。” 小明说完便起了身,走向走廊,然后头也不回的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试验呢。热灾害学者可不能只有这点程度啊!”小明在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巷玉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起身跟着小明朝走廊走去。还不忘俏皮的调侃了一句:“遵命,学者大人~” 8107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清晨—— “那么,我是实验员,热灾害学者小明。” “实验员龙套B。” “这里是实验员龙套D。” “检测员龙套E。”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K项目,第31次试验现在开始,实验环境为D-3等级。” … … “实验失败,初步推测为数据量超出阈值,记录结束,归档至K项目。” 8108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上午—— “那么,我是实验员,热灾害学者小明。” “实验员龙套B。” “我是实验员龙套F。” “龙套G,是实验员。” “我是检测员龙套H。”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N项目,第40次试验现在开始,实验环境为D-2等级。” … … “实验失败,初步推测为热量导体材质的性能问题,可以尝试更换耐热性更强的材料,记录结束,归档至N项目。” 8109年,第036号避难所-热灾害研究协会,环境模拟系统模拟的正午—— “那么,我是实验员,热灾害学者小明。” “我是实验员龙套F。” “龙套G,实验员。” “实验员龙套I。” “外派指导员龙套J。” “我是检测员龙套H”。 “我是记录员巷玉。” “编号S项目第52次试验现在开始,试验环境为D-1级别。” … … “实验成功!经组内讨论后决定将实验产物命名为“四次元方块”!记录结束!” 四次元方块:造价极其高昂的巨大正方体,通体紫黑,表面有着一条条的蓝色凹槽。能够将附近贫瘠的土地改造成肥沃的土壤,同时可以净化周围的空气,仅需吸收周围的热量即可运行。软科幻,纯架空,别带入现实进行比较。 8109年,第036号避难所外,午夜—— 趁着入夜后气温降低,小明带领团队来到了036号避难所外进行实地测试。 团队的成员们在进行着测试前的最后调试。 小明注视着正在忙碌的众人,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小跑过来准备汇报的巷玉。 “准备已全部完成,随时可以进行实验。” “啊…”听到巷玉的话,小明才回过神来,“通知所有人员,撤离到指挥室,准备实验。” … … 众人在收到通知后陆续退到了几百米外的指挥室内。 “小明,人员已全部撤离,就等你下令了”巷玉站在控制台前,对身后的小明请示。 “呼——终于到了这一刻…”小明看上去有些紧张,缓缓走到巷玉身边,将手放到了控制台中最大最显眼的红色按钮上——“四次元方块,实地测试,开始——” 话音落下的同时,小明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 … “反应矩阵运转正常。” “四次元方块启动正常。” “预设已加载,程序运行正常。” “区域温度正在下降,即将达到设定的临界值。” “转化系统已启动,正在进行环境评估。” ——指挥室内不时传来工作人员的汇报声。 “看样子一切情况都在按照预料中的进行。”巷玉突然开口对身边的小明说。 小明刚打算开口,却被一声惊叹声打断—— “快看啊!”一位工作人员突然起身指向前方巨大的观测窗—— ——远处的空地上,四次元方块正笼罩在一片幽幽的蓝色荧光中,似乎是方块本身在散发着光芒。但仔细一瞧才知道,是方块顶部的开口中正不停地向外喷洒着小到肉眼不可见的散发着荧光的蓝色颗粒,这些颗粒笼罩在了四次元方块的周围,这才让人有了方块本身在发着光的错觉。 蓝色颗粒有的随风飘向了远方;有的被磨灭成了更小的颗粒;还有的在空气中逐渐失去了原本的蓝色光芒。但更多的蓝色颗粒缓缓的落在了四次元方块的周围,这些颗粒接触到地面后便消失了,但消失位置的土地似乎多了一点光泽。 随着越来越多的蓝色颗粒飘落到地面上,土地也愈发的富有光泽。虽然这一切在实验室中的模拟环境下早已进行过无数次,但第一次的实地测试还是惊到了指挥室内的所有人,一时间整个指挥室内没有一丁点声音——大家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在改变地球。 待指挥室内的众人回过神来时,眼前哪还有什么干裂的土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肥沃到有些发黑的大地。甚至在靠近四次元方块的位置,土地中隐约已经有了一抹绿色的影子。 哗哗哗—— 不知是谁带头鼓的掌,指挥室内越来越多的人都跟着鼓起了掌。一时间,刚刚还鸦雀无声的指挥室内,顿时充满了各种声音——有欢呼雀跃的、有激动颤抖的、甚至还夹杂着几股微弱的抽泣声。 小明此时正呆呆的盯着观测窗里的画面,似乎是愣住了。一直以来的夙愿,甚至可以说是执念。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完成了,换成任何人估计都会愣在原地。 巷玉激动地抱住了身边的小明,“成功了!小明,我们成功了!” “啊…成功…了?”此时小明心中充满了一种不真实感,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逼真的梦,“巷玉,掐我一下。” 小明说着便抬了一下胳膊,示意巷玉掐一下。 巷玉瞟了小明一眼,伸出手照着小明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嗷!”小明吃痛甩开了巷玉“很疼的啊!” “怎么样,不是做梦吧?”巷玉带着一脸坏笑说。 “很疼,不是做梦。”小明顿了一下,接着说:“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做出了四次元方块这种简直超越时代的产品…似乎拯救地球的目标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报告!检测到强烈的气象活动!”小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工作人员打断。 “详细汇报!”小明立马向刚刚的工作人员命令。 “东边三十公里外的28号监测站检测到异常的气象活动,似乎是沙尘暴,正在朝我们的方向前进!” “啧,怎么这个节骨眼…计算一下沙尘暴的抵达这里时间!” “计算显示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 “通知所有人员,立刻集合,准备撤离回避难所!” … … 此时指挥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小明一人站在控制台前低着头。指挥室外的走廊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小明,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了,你也快点走吧!”巷玉跑进指挥室内,对着小明喊到。 “等下,最起码也要等四次元方块转移完毕。”小明淡淡回答,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一点慌乱。 “来不及了!沙尘暴还有三分钟就要到这里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看到小明这番模样,巷玉愈发的激动。 “呵,那就让我和四次元方块一起葬身在这里吧。”小明回头看向巷玉,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巷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沉思片刻,索性走到小明身边,坐在了控制台前的椅子上说:“既然如此,那我也留下来陪你好了——” “不行!”小明立马开口打断,“你还年轻,你有大把的前程!你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的,不应该留在这里!” “那你呢?”巷玉紧盯着小明,反问:“你的才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伊甸园计划如果没有你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巷玉想了一下,继续说:“况且…四次元方块没了还可以重新造,虽然制造成本与周期极大,但至少数据都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思索片刻后,小明紧紧盯着巷玉,缓缓开口—— “没用的…这寒冬,是有意识的…它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有了这沙尘暴——寒冬会无情的摧毁一切可能会对它造成威胁的事物。” 小明又继续补充到:“我一向都很忌惮寒冬,然而我还不料,也未曾想到,寒冬竟会如此险恶。以至于我甚至都没有做最坏的打算,正因如此现在才会这样。明明我应该想得到的——寒冬会直接对我们出手。” 此时,沙尘暴已然即将抵达指挥室所在的位置—— 宇宙热寂的尽头,某颗被人类殖民的行星,不适用于地球时间—— 一间白色墙壁的房间内,房间内的家具也都是以淡色为主。在墙边有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淡蓝色椭圆体,里面正躺着一个人类幼崽。椭圆体旁边是一个同样漂浮在空中的纯白色圆盘,上面坐着一位一袭白裙的女性。仔细一看,女人手中还拿着一个发着光的黑色小球,小球正投射出一片蓝色的界面。 “这就是著名科学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热灾害研究学者——小明的故事。”女人边说边对着小球摆弄了两下,随即小球便暗淡了下去,投射出的画面也立马跟着消失了。女人接着说:“小明的团队研发的四次元方块后来广泛应用到了星际飞船的环境系统中,并且在改造殖民星球环境时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以说,小明的四次元方块让人类以不到一千年的时间,便殖民了其他文明往往需要靠几万年才能够殖民的星球数量。” “那妈妈,小明和巷玉之后怎么样了?他们活下来了吗?”椭圆体内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女人想了一下,回答到:“之后啊…小明和巷玉——” 遥远到无法想象的未来,宏伟到无法描述的地点,晦涩到无法理解的时间—— 一片纯金色的世界里,处处都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小明正漂浮在这一片金色的空间中—— 小明缓缓睁开了眼,“唔…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里…啊…头好疼…”小明捂着脑袋说。 这时不知从哪传出了一阵空灵的声音,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就好像世界本身在说话似的:“按照你能理解的话来说,这里是类似于‘英灵殿’一类的地方,只有有着杰出贡献的人才会来到这里。你确实是死了,不过你生前为你所在的文明做出过足以载入史册的贡献,所以在死后被引渡到了这里。另外,现在你还没有适应这里,所以尽量不要尝试观测与理解这一方世界,按照你们的标准,是绝对不可能理解这里的概念的。强行去观测、理解的话,只会导致头疼。” 小明按照声音的说法,停止了对这一方世界的观测与理解,果然头疼立马就得到了缓解。头不痛了后,小明立马抬头朝着天空中问:“你是谁?不对,这不重要。你先告诉我,巷玉——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她怎么样了,也来了这里吗?” “巷玉啊,她当然是——” -THE END- 后记
  18. 我和我朋友当年都写了什么怪文……这篇标题都没了,是什么来着,失忆中…… 楔子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边,学校的树林时不时吹来阵阵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最适合的的活动当然是:看鬼片。 某大学某栋男生宿舍中就有四个大学生响应大自然的号召:在看鬼片。 “听说这部鬼片在日本电影院放的时候吓死了一个人呢。” “我听说过拉,不过据说是那个有心脏病的欧巴桑是给傍边那个女孩的尖叫声吓倒心脏病发的。” “没传言那么恐怖啊,这部鬼片,我倒是觉得贞子mm满pp的。” “恩,恩,我也这么觉得,如果贞子把头发撩起来,估计是个美女。” “其实里面的人看完录影带就挂了,真没意思啊,如果可以跟贞子XXOO完再挂我也愿意啊,‘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觉得如果美女鬼用色诱的话会死更多人的,那用杀人杀得那么辛苦啊。” “对,至少我也会上当。美女啊,这么早死,真是浪费资源啊,难道不知道现在全球资源紧缺吗?真是的。” “是啊,就我们中国就有几千万男人没婚结啊。” 宿舍里面的四个人一边看鬼片一边没心没肺的评论着,完全没想到等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话说现在的电脑效果真不错,你们看,从井里爬出来这一下真有真实感啊。”室友甲说 “是啊是啊,你看这里,真的好像可以从显示器爬出来似的。” “咦?” “啊~~~~~”一声分贝高达130的尖叫。因为四人已经见到头发n长,身上披着像床单的贞子上半身在爬出了显示器了,正用手撑着桌面慢慢地挪出来。 于是,宿舍里的学生甲乙丙丁很有默契地大叫一声,然后转身就向门口落跑。 很不幸地,学生甲由于过于慌张转身之际被椅子绊了一下,于是以五体投地的标准姿势壮烈地华丽地趴在了地上。学生甲感到腿上一凉,颤抖着回头一看,发现从显示器爬出来的物体已经用手捉住了他的腿,于是又壮烈华丽地晕过去了。(咦,为什么我说又?) 女鬼蹲在昏倒的学生甲面前伸出手指戳戳,哦,没反应。于是女鬼捉着某人的腿,将某人拖进了显示器……(还好显示器是19寸宽屏的) 第一章 见鬼了 李晋桓慢慢地醒了过来,边坐起来边揉着张开眼睛。发现入眼的竟是一片和风庭院的景色,由于刚睡醒还处于迷糊状态,不由得迷惑地缓缓四处打量。只见这是个典型的一个小巧精致的和式庭院,水车,青竹林,水井,石砌的水池还有右边的和式住宅,无一不在显示他现在正坐在别人的庭院里。 “我怎么在这里了?”混乱的脑袋正想着,突然背后一阵寒气袭来。回过头来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不远处的一口石砌水井和一片竹林。“有点眼熟,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啊?我好像没去过日式的庭院吧。” 虽然什么都没发现,可是寒气却越来越厉害,甚至牙齿都咯咯作响了。就在这时,水井井口散发着肉眼能看得见的寒气,一个有如黑色海带吊着白色床单的物体伴随着有若实质的寒气从井口缓缓地飘出来。在这一刻,李晋桓的理智焉地回笼,脑子里清晰地重现在宿舍见鬼的情景。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庭院在那里见过了,就是鬼片里女主角从井里爬出那个庭院!当即一下子反应不来,呆住了。 在发呆的一会儿,女鬼已经飘到里晋桓的面前。在他惊醒的时候女鬼已经和他面对着面,两对眼互相瞪着。由于太过刺激了,李晋桓一下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反应,于是就跟女鬼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女鬼的口慢慢裂到耳边,然后张开。在如此近的距离李晋桓甚至可以看到女鬼尖利的大牙和那条又长又尖的舌头上的青色的味蕾。猛地,女鬼张开大口向李晋桓扑来!李晋桓下意识地用手护在身前。 “啊!!~~~~” 一声惨叫,李晋桓猛地坐了起来。一摸自己额头,满是冷汗。 “呼,真恐怖的恶梦啊。”李晋桓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望向四周,即时石化了。因为他看到了梦境中的日式庭院,那水车,那假山,全都跟梦境里的一摸一样。突然,像梦中一样感到一阵恶寒窜上脊梁。李晋桓的脖子像齿轮生锈的机器人一般僵硬地转过去,瞬间,眼睛睁大,瞳孔缩小。 在他后面的当然是贞子,不过这贞子用一种蹲茅坑的标准姿势蹲在他后面,并且说出了令他大脑即时当机的话。 “喂,你是不是想跟我XXOO啊?是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的。” “……” “我这个任很随便的,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还是处男,所以就可怜你跟你XXOO一次吧。唉~~谁叫我心肠好呢,要是我不帮你,你就可能要一辈子当处男了,你看啊,像我这么好的人现在很难找了,所以啊,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啊……” 大脑CPU当机完毕,开始释放内存。李晋桓的思考能力终于回来了。心想:“靠,原来女鬼也会发春的。没脑才会跟鬼XXOO,我宝贵的第一次才不给他。不过这女鬼好像很危险,还是以静制动好。”于是李晋桓继续保持没反应状态。 “不如这样吧,如果你跟我XXOO一次我就给你一个强大的身体,让你去异界泡美女争霸天下如何?你们地球男人不是最向往这种事的吗?好不好啊?啊?” 李晋桓还是不出声。心里却感叹:原来女鬼也可以这么花痴的! “好吧好吧,小冤家,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来吧狠狠地揉躝我的身体吧。”边说边蹂身缠上里晋桓。李晋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老实说,如果这个是正常人的话,李晋桓可能已经毫不犹豫地上了。不过这是连鬼都不知道是不是的东西,谁敢碰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除非你先示范我看看。” “好了好了,小冤家,我怕了你拉。”说着就把李晋桓带到井边,指着井口解释:“这里就是次元时空的入口。这个是古代的世界,这个是魔幻世界……” “等下你跟我缠绵完,从这条下去就可以到异界了。不过嘛,你不舍得我留在这里也可以的。” 李晋桓边看边嘀咕:“古代吧,科技落后,就算当上了大侠也没意思;未来吧,靠的是科技,有强大身体也没什么用,浪费了。看来还是魔幻界好,要是像某点小说中的主角那样去到异界mm瞎了眼般扑过来,随便能在奴隶市场捡到名将,然后打遍天下,到一定时候了还可以把创始踹下台自己当老大。简直不是一般的爽啊。好,就去魔幻界好了。” “我决定了,我要去魔幻界。你要给我可以吸引所有女人的容貌,还要天下无敌的实力。” “好!”女鬼答应得很爽快。“我现在就帮你改造身体。” “等等!我绝对不要变成女人或者任何雌性物体。”某点的小说李晋桓在吃饱了撑的时候也看不少,提受女人欢迎的条件通常就是变身小说的开端,所以李晋桓特别强调这一点免得像某些倒霉主角一样变成女人。 “这个当然嘛,我怎么舍得我情郎变女人呢,等下你跟我那个完了,你就领略到男人的乐趣了,到时看你还能不能离开我。” “……”女人嘛,骚点是魅力,不过骚到出汁,花痴到死就让人有呕吐和犯罪(故意伤人罪)的冲动了。 贞子的手泛着蓝光,头发疯狂的变长,像灵蛇一般向李晋桓缠去。 哇靠,杜美莎啊。李晋桓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当然,他是跑不掉的,一转眼就被头发包成木乃伊一样的茧。在茧散发着蓝光的同是里面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例如肌肉被压榨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当然还有绝对少不了的疯狂惨叫声。 在经过贞子牌搅肉机后,贞子将头发回收。在原地剩下的是一个像未来战士出场般蹲着的裸男。强壮的身体,接近完美的身材比例,无一不现实着这个身体蕴涵着强大的力量。没错,这就是改造后的李晋桓。 李晋桓缓缓站起来,他每做一个动作都感到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李晋桓觉得健壮的手臂所蕴涵的爆发力甚至可以让他击碎阻碍他的一切东西。握紧恍如钢铁的拳头出力向前挥出一拳,他甚至能听到空气的嘶鸣声。 贞子看着全身赤裸的李晋桓,双眼早已变成心桃状,鼻里流出鲜红色的某种液体。 “噢,Daring,我爱死你拉。”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的贞子又手中蓝光一闪,李晋桓又穿上了原来的衣服(避免流鼻血致死)后贞子又对里晋桓施展了传说中的“花痴八爪鱼”攻击。面对来势汹汹的贞子飞扑,李晋桓这次却在临身的一刻一侧身就闪过了,新的身体反应速度果然很块快。 “你等一下,我先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既然贞子的攻击可以避过,就不用担心掉鸡皮掉到死了,第一件事当然事要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不然去到异界就不可以反悔了。附近没镜子,唯有将就下走到水池傍边照了。只见样貌跟原来的样子相差不大,不过五官在略经修改后都显得和谐了很多,组成一个很有成熟魅力的帅哥面孔。 “实在太帅了!”看到自己的样子后,李晋桓不由得虎躯一震,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一震,强壮的身体顿时散发出一种莫名的王八之气,在后面的八爪女一见到双眼立即变成心桃状,花痴指数呈直线增长,疯狂增长200%,瞬间突破了临界点. 贞子为了讨好李晋桓几级的充当人肉(这个是人吗?)说明书:“这个身体有十分高的元素相融性,到时只要你精神力足够就可以无限从自然界中吸取魔法元素供你施法.也就是说只要你有一定精神力就可以无限制地施法.而且你也不用担心精神力不足,你每杀一个人你都可以吸收他的精神力化为己用.再说武技方面,这个身体无论柔韧性,反应速度,爆发力等等各方面都是最好的,所以无论你学什么武技都可以立刻上手.假以时日,你甚至可以成为超越神的存在.还有,你的体液可以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无论是女精灵还是女兽人,甚至是神都会受到影响,当然威力视你自身势力而定,反正逢是雌性生物都会受你吸引而性欲旺盛.” “超越神的存在?可以超越你吗?”虽然这个贞子很花痴,但无可否认他的力量很强大. “神?只不过是一堆有意识的能量聚合体而已,怎么可以跟我相比呢?” “那你究竟是什么?” “我啊,当然是因为思念你的怨念而凝成的怨灵啊.” “……”想敷衍我也不要编这么假的谎话吧,我不认识你的说. 李晋桓作为一个没良心没爱情没钱的新一带三无大学生,属于那种随便一个花盘掉下来能碰中几个的普通人,在不久的将来从一间普通的大学毕业,找一份普通饿不死的工作,娶一个普通的老婆,生个普通的孩子,捱几十年普通的日子,然后享受普通的晚年等死。扭伤了脚可能就是一生人中难忘的一件事。不是李晋桓没大志,毕竟他也曾热血上脑,可是在上大学后就看清楚了残酷的现实:轰轰烈烈的一生与自己无缘,在这种和平年代,要钱没钱要聪明不聪明要家势没家势要英俊不英俊要权没权的自己,除非去打劫银行杀人防火之类才可以轰轰烈烈,否则99%的人过的都是平凡的一生,毕竟英雄只有少数人。 李晋桓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说没yy过是骗人的。某小说网站里面一去到异界美女像瞎了一样扑过来,神器财宝满地都是,什么高手强者争着当你师父,神兽圣兽随便都能捉到,念个诗背点孙子兵法就唬得智商不足50的异界人惊为天人。牛点的就去奴隶市场买个超级大将称霸天下,顺便解决天神和恶魔淫尽各色美女。(以上是某人的yy,大家可以忽略) 在yy与现实之间,李晋桓理智地分得很清楚。发发白日梦可以,不过真的相信那就是白痴了。可是现在突然间有人说让他当yy的男主角,李晋桓诗又忧又喜。开心的当然是可以到异界逍遥拉,忧的是去到异界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和谐了。某点去到异界逍遥快活的很多,可是在异界被后娘虐待的也不在少数。自己又没什么特殊技能,要是去到异界不小心被后娘了估计就是待宰的份。(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作者奸笑中)就算没遇到后娘,却遇到一大群穿越来客串的同乡也是很郁闷的,就像你高兴地准备吃一整个蛋糕,却突然有一群人跑来跟你分一样让人不爽。 虽说还是有点担忧,但李晋桓还是决定了去异界。多姿多彩的魔幻世界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回去现实,这些经历可能会成为一场梦,去异界的话,无论是否能横行天下,只要能到处见识游历下就算不虚此行了。不过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么甩掉八爪女安全到达异界。 “准备动作已经做好了,你还满意这个身体吗?” “恩,还不错。” “你满意就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是时候做‘正事’了。我等你很久了。” “额……其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不如你等我去了异界适应了再来找我嘛,不必急在一时啊。”先拖着再说,到时去到魔幻界我就躲起来逍遥自在了,我就不信整个世界那么多人你还能找到我。 “不要嘛,我的能量太多了,法则所限,到了那个世界会破坏那个世界的平衡的。不过只要你跟我那个了,我保证你就不舍得去异界了。”说着就一边开始脱床单一边想芙蓉一样扭着屁股走过来。 靠,找不到话题转移注意力了,难道这回真的劫数难逃? 人在危急的时候脑袋的转数总会比平时快点的。李晋桓灵光一闪,对了,现在要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又有强大的身体,去到异界还怕个毛啊,反正她又不敢追着我去异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过了海就是神仙,到了异界还不是任我逍遥? “哇,你看,那是什么?”李晋桓指着贞子身后惊讶的大喊。 贞子自然地转过头去看。就在这一刻,起跑,冲刺,起跳,空中翻腾三周半,然后用最标准的跳水姿势――李晋桓投井了。 “哇哈哈,美丽的异界我来了!”李晋桓还隐隐约约听到井外传来:“哇~~情郎,别走啊~~~”当即在兴奋之余又掉了几斤疙瘩。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好吧,我承认这句是骗字数的) 第二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犹如翡翠般的广阔无垠的树林,在湛蓝的天空下更显得美丽。这种美丽的树林在污染严重的地球早已消失了,李晋桓不禁陶醉在这难得的美丽的景色中。 等等!广阔无垠?在李晋桓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穿越出来的地方竟然是在半空中。在做自由落体的加速运动时,李晋桓抽空低头看了一下下面,参天大树看上去只有一根幼木棍般大小。很好,不用去想要做什么措施自救了,在这种高度掉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个身体够强韧,这一次真是天降祥瑞了。 十分幸运地,李晋桓在堕地前就晕了,没机会担心会不会是面部先着地。更加幸运的是在李晋桓醒来的时候竟然不觉得自己有那里痛,看来贞子给改造的身体果然很强大啊。 正当李晋桓打量着这个森林的时候,突然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因为就在不远处的一大滩溅开的血迹上面就躺着刚刚还觉得很强壮,很坚韧的身体。 靠,我就知道没这么好康的事,就算有也轮不到我,不然我买了这么多期六合采,早就中了。 根据港产鬼片的经验,鬼魂用跟身体一样的姿势重合在一起就可以“上身”的。李晋桓飘过去用大字型的姿势趴到那个身体上,可是现在的身体却穿过了刚刚脱离了的那个身体。试了两次,发现明显的这个方法是不可行的,电影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在李晋桓尝试各种取回身体的方法的时候,受血腥味吸引,从树林种走出了两只类似是狼的生物地迫近了。尖利雪白的牙齿让人不禁想问一下它究竟用什么牙膏的,不过如果牙齿中间流着口水的血盘大口慢慢向你迫近估计你就问不出口了。李晋桓转身就跑,不过在慌张地一头撞向一棵树却穿了过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物理攻击的灵魂状态,根本不需要怕。于是又回过头来飘回去。可是李晋桓后悔了,因为那具传说中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两只类狼生物的口中美食了,整个身体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只剩下一堆血肉混合物。要不是现在是灵魂,估计李晋桓已经呕得一塌糊涂了。 人家挂了,可以借尸还魂,我现在千辛万苦骗回来的身体竟然还没用过就免费送给人当食物了,你叫我去那借条尸来还魂啊。没办法了,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说。说不定像某些穿越小说那样遇到个白痴没灵魂的身体就有着落了。 早上向着太阳的方向走,下午背着太阳的方向走。反正现在不会饿也不会累,完全不用担心生存问题,(人都死了,当然不用担心生存问题)只管照着一个方向走下去,总会走出森林的。祈祷这是一个有智慧生物,有文明的世界吧。(当时投井的时候就这样就跳下去了,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去了魔幻界,说不定这是一个还没出现人类的史前世界) 子阿森林中,李晋桓也见过一些刚死掉的生物,不过这些生物不想自己那样死了回跑个灵魂出来,从尸体跑出来的是五颜六色的光点,缓缓地升上高空直至看不见为止。而且光点的颜色似乎跟那种动物的的属性有关系,例如一直样子很想穿山甲的灰黄色动物死后就有很多黄色的光点飞出来。估计没错的话,这就是小说中出现得最多的魔兽了。 在李晋桓飘了不知道多少天后,森林的树木已经渐见稀疏,看来已经越来越接近边缘了。果然不出所料,不用多久,李晋桓就看到了森林边的一点小河。根据穿越黄金定律,主角穿越后出现的树林,很容易遇到来做任务的重要配角佣兵队,而河边更是事件高发点。 以李晋桓看过的N多穿越小说的经验来说,这个位置背靠森林,森林和小河中间隔着一块较为空旷的草地,简直是为佣兵队伍量身定造的扎营地点。如果连这个位置都见不到人,那么不是作者脑袋进水了就是这个星球内没人类了。 很不幸地,霉运只要跟上了一个人是没那么容易甩掉的。李晋桓在河边等了大半天却连人都没见到一个,更别说佣兵了。李晋桓唯有沿河而下,因为村庄的话一般都在下游。 李晋桓飘啊飘,飘啊飘。经过了漫长的飘,终于在河边见到一条泥土小径。路是人走出来的,有路的地方表示有人,而且在路上留下的脚印看来应该跟地球的人来没太大分别。太好了!李晋桓差点想跳起来欢呼了,走了这么多天,哦,不对,是飘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一点人的踪迹了。 沿着小路走,不出所料,不久就见到了一个小村庄。可是终于找到人的惊喜的心情迅速转为郁闷:因为李晋桓完全听不明白村人在说甚么。日本的动漫,韩国的电视剧,欧美的电影,李晋桓虽然都不会说,但是起码能分辨出这是那一国的语言。而很明显得,这里的人说的不属于地球的任何一种语言。 听不明白又不会说更加不会写,这就跟文盲聋哑人没甚么分别,将来即使真的找到能让他复活的身体了也很难在这个异界生存下去。所以理晋桓下定决心,一定要先学会语言文字,说不定还可以脱离现在这种甚么事都不能做的令人郁闷的状态。 不幸中的大幸,某家猎户刚刚有个一岁多点的小孩子正是学说话的阶段,李晋桓就天天跟着那个小孩悠转,小孩学什么他就学什么。当魔法师最基本就是要识文断字,李晋桓为了梦想中的魔法拿出了当年高考的毅力加上无比的热情和兴趣去学习,不断自己跟自己说话练习发音(他现在说话只有自己能听到)在经过大概6周的时间,终于可以能勉强听懂村民说话,这种叫大陆通用语也能慢慢 地说得出来了。 从村民口中得知,幼学将要开学了。这个世界比李晋桓想象中要先进,例如他就在村长家里发现了不用电的“电风扇”和“电灯”,而且这里教育也比较发达,每个镇都有一所幼学,负责教导小孩子武技,魔法,社会学等基本课程,学有所成的还可以去大城市更高级的学校进修。由于学费不贵,就算一般村民也识字,放个小火球之类的魔法。虽然技术与教育都发达,但是人类的领域并没有多大发展,李晋桓估计这是因为森林里的魔兽多而凶猛,而且当中也有巨龙凤凰之类的传说中的生物,没有那个国家愿意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去征服森林。生物互相制约着发展,李晋桓觉得这是一个神创造得比地球美好的世界,至少不会被人类破坏得一塌糊涂。 李晋桓每天跟着村里的小孩子一起去8里外圆木镇上课,等下课了就回去森林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空间通道的入口,回去骗贞子帮他重塑身体。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人总是心存 幸的。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李晋桓就这样跟着孩子们学习了2年了,对通用语的读写听讲都完全没问题了。(经常自言自语手指比划练习)在这两年的学习中,李晋桓越学得多就越惊叹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从老师口中得知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身对六系魔法的共融性学习不同的魔法,而魔法分为七系:火,风,地,水,光,暗和无属性,其中风又包含分支雷系,水包含分支冰系,地包含分支植物系,而无属性就包含了精神系空间系等。魔法的施放要在念咒文的同时释放出自身的魔力,咒文就像模型的组合图纸,知道你每一份魔力应该如何组合协调排列,从而组成你所施放的法术。一旦组合错误魔力间就会发生冲突,从而危及施法者。魔法的施放还可以借助魔法物品减少魔力消耗,尤其是魔法卷轴,由于在制作时就注入了魔力,施放思能大大减少魔力消耗,某些中小魔法还可以实现零消耗。不过因为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而且使用时都会因为魔力流动过大而将卷轴烧毁,一个卷轴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使用卷轴的成本很大,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至于默发,其实就是将一部分魔力抽出来代替咒文组合排列魔力而形成魔法。这种技术会比普通施法消耗双倍的魔力。至于魔法师的称谓方面则分为学徒,低中高魔法师四级,而贤者就是魔法协会颁予对魔法有深厚认识和重大贡献的人,与自身实力无关。(提出复合魔法论的摩卡贤者就只是一个低级魔法师,却因为对魔法的重大贡献而被授予贤者称号)而一个魔法师的战斗力同样不是完全由自身魔力水平决定的,一个经验丰富的初级魔法师用低级魔法击败一个没经验的中极魔法师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战斗技巧都是从战争和与魔兽的血腥厮杀中而进化而来的,无论是魔法还是武技也好,风格都是简单直接,力求用最直接的方法造成对手最大的伤害。尤其是武技,简直直接而且豪放。 武技李晋桓就不用想了,没有身体学到的只能是姿势,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还好还有魔法,练金和魔兽植物辨识可以学。没有身体作为魔力的媒体就没法施法,不过李晋桓可以进行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冥想。练金术和魔兽植物学引起了李晋桓很大的兴趣。练金术作为新崛起的新学科,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例如李晋桓在村长家见到的“电灯”和“电风扇”就是练金术的杰作,不过可能是因为在这种小村庄的村民消耗不起魔晶石所以才成为村长家的特色。练金术其实是一门包含了简单算术物理化学的学科。 至于魔兽植物辨识,是跟魔法,武技和练金并称为四大基础学科,就像我们的语文数学,是一切其他学科的基础。因为在这个魔兽横行的世界,了解魔兽和植物的特性很可能在你的旅途中让你逃过一劫 这是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有凶猛的魔兽,毒性强烈的植物,森林里有排外的精灵,山地里有固执的矮人,某些不知名的角落还有传说中的巨龙或者凤凰之类的生物。因为无知而变成某些植物肥料,这个比较好的后果,因为死的只是你一个。一旦激怒了某个强大生物,祸害的将会是所有人类。500年前就因为一队人类冒险队的无知,用诡计偷取缘故巨龙的蛋的时候竟然以外的打破的巨龙蛋,令巨龙大怒,在巨龙巢穴附近的几个国家遭到毁灭性的攻击,只有两成不到的人逃过了一劫。这件事最后以巨龙重新沉睡作为完结,史称龙蛋之祸。也是从那是起,魔兽植物辨识便成为基本必修课,尽最大可能避免再有无知的人再次引发灾祸。 由于自然环境的苛刻,城市之间的交通就成为了很重要的问题。人们为了平安到达,一般都会去佣兵工会雇佣佣兵保护自己,因此确定路线和沿路的安全就变得至关重要。佣兵工会为了收集世界各地的信息,于是对上报有价值信息的人奖励相应的金钱。由此诞生了一种专门探索未知地方的而靠上报佣兵工会赚取金钱的职业诞生了,这一群人叫:探索家。 李晋桓每天都在村庄,学校和树林作三点一线运动。虽然某个刚学会语言不久的人学习很努力,可是像魔法和武技这种需要实践的学科就只能采取死记硬背的填鸭式学习,将理论知识记下来,起码将来不会是魔法白痴。有失比有得,虽然不能学好这两个学科,不过由于是灵魂状态,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入森林,所以可以更详细的观察各种动植物。甚至能看到不少连书上都没说道的知识,例如一种叫角彖的生物的肉吃了会性欲大增,又例如一种叫甘梦草的植物会有很甜的香味而且吃了后会醉到等等。(因为这种草经常惹很多蛇虫鼠蚁,而吃了后就会很快地醉倒在原地。怎么某人老是留意这些东西啊?难道想做采花贼?) 炼金术有点像数学化学物理的集合体,经历过万恶高考的李晋桓倒也不难上手。虽然没动手做过实验,不过有李晋桓有信心能即时把甜根草提纯了(炼金的基本实验),毕竟高中几年不是白学的。总结来说,炼金和魔兽植物辨识成了李晋桓最强的科目,至于人文历史魔法武技就只能先死记硬背记下来,等将来有机会在实践了。
  19. 洞兩洞四,是軍隊裡對數字「零二零四」的呼號,對軍人來說是最麻煩的數字,因為那往往代表著的是你要在凌晨兩點到四點時抵達哨所站哨,之所以是最麻煩,是因為可能一點就要起來準備,而就寢後到一點間你可能剛進入熟睡就要被叫醒,而四點下哨之後裝備脫一脫可能就已經四點半,躺上床才剛準備進入熟睡期就在早上六點被叫醒,往往會讓人一個晚上都沒有進入熟睡期,隔天精神不太好。 也因此,洞兩洞四這段時間,往往是站哨者精神最不濟的時候。 而精神不濟之時,就容易與另一個世界的朋友相遇。 今天就來講一講我朋友當兵時站洞二洞四哨的故事。當時他才剛結束新兵訓練分配到部隊裡不久,嫩的可以。 他的營區在深山裡面,而他被分配去的哨所則是面對一條已經廢棄的產業道路,哨所本體就是一個水泥搭建起來的小建築,裡面幾乎就只能容下一個人直立的站進去跟在裡面勉強轉身。 當時他運氣不太好,正逢老學長們大批退伍的時間,而和他一起被分配到部隊的幾個菜鳥裡面有人因為身體有狀況最後被驗出來而退伍、有人一來就因為電腦專長而被長官抓去做長官專屬的文書工作、有人則是一來就因為生大病兒祝進軍醫院等,搞到最後只剩他一個菜兵去跟老學長們輪站哨,一番「年輕人總該敬老尊賢吧?」之類的論調跟當兵資歷比拚之後,什麼都拚不過老學長的他自然時常被安排站最硬的洞二洞四。 就他所言,他在那裡自己遇過一次無法解釋的狀況。 事情發生在他第三次上洞二洞四哨,當時他全副武裝站在哨所裡面,當天學長千叮嚀萬交代說晚上會有查哨官,要他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大家都要倒大楣,於是他那晚十分注意附近的風吹草動,並一直在默念作為哨兵要與查哨官對的口令。 忽然產業道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他以為是查哨官來了,想著要好好表現,便往哨所外踏一步舉槍:「站住!口令!誰!?」 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槍指的只是產業道路上的那一片黑暗。 「奇怪,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前方道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比之前更加接近。 他想起學長跟他說過有些個性比較討人厭的查哨官會故意把手電筒關掉,藉此來讓哨兵無法提早藉著手電筒的光芒得知自己的到來,於是便提高了聲音再喊一次:「站住!口令!誰!?」 眼前那一片黑暗依舊沒有回應他,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站住!口令!誰!?」他決定按照時常背誦的用槍要領直接拉步槍拉柄將步槍上膛。 腳步聲的方向傳來一句小聲的:「查哨。」 「幹,這一定就是學長講的那種混帳查哨官,不開燈還都不按照規定回答的那種。」他心想,然後將槍口指向地板。 下一秒腳步聲停了下來。 然後他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因為他感覺有人在他耳邊發出一陣尖銳的小孩笑聲:「口令是…咿嘻嘻嘻…咿嘻嘻嘻嘻嘻嘻嘻……」 然後腳步聲在他身後不遠處又響起,往營區的方向漸行漸遠,而他則是全身僵硬,始終鼓不起勇氣轉身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至於他下哨後隔天早上去跟學長詢問得到的回答,那就是其他的故事了。
  20. XdbX

    抽菸

    我喜歡抽菸,尤其是和不同的異性抽菸。 陌生的尤佳。 軟體上相約,聊上幾句,然後相約在某個地方見面,也許吃飯,也許唱歌,也許逛街,最後在旅館或是飯店裡洗澡後好好的抽上幾口菸。 有時,也換著菸抽。 最後在隔天早上彼此招呼後就此別過,毫無瓜葛,再次成為同在一座城市裡的陌生人。 不覺得嗎?抽著彼此的菸是很私密的事情?彼此交換著沾過體液的事物,然後用力的用彼此的黏膜攝取與吸收。 遇到菸頭含的深一點的女性,你甚至可以感受到菸頭上殘存著她的體溫與體液。 這就是我喜歡與陌生的異性抽菸的理由。 我喜歡與不同的異性抽菸。 但我不喜歡驚喜,更不喜歡驚嚇。 真沒想到她也喜歡與異性抽菸。 高中時和她同班,清清秀秀的一個女孩子,收過不少情書,卻從未與任何人交往。 見面時我藏不住自己的驚訝,她倒是相當坦然。 那是個夏天的晚上,她穿著一襲無袖連衣裙,潔白的雙臂與肩膀閃著微微的汗珠,後頸的汗偶爾黏住她的及肩長髮,她用手撥開時總讓我聞到一股清新的髮香。 斜背包的背帶自她雙峰間經過,被死死夾住的背帶竟出現了一點皺褶,宛如在向周圍的人宣揚她上圍有多豐滿。 她說不喜歡跟人有深入的來往,卻又忍不住抽菸的快樂,於是只好找陌生的菸伴,只是在軟體上看到了熟悉的臉龐,於是忍不住好奇便拔掉了頭像與我搭話,進而約我出來。 那天我們聊了許多,高中時的我們並不熟稔,畢業後也都沒回去參加同學聚會,老實說真的沒想到我們最後會用這種方式重逢。 晚餐過後,和她逛了逛街,最後找了間旅館進去洗澡。 然後我們抽起了菸。 是羞澀尷尬的。 是含苞待放的。 是欲拒還迎的。 是熱情如火的。 是香汗淋漓的。 是激烈暢快的。 是和緩平靜的。 那晚的最後,她含著我的菸頭,好深好深。 那應該是我此生抽菸最開心的一次。 隔天早上,她穿好衣服後在我耳邊輕輕說道:「謝謝你,今晚很盡興。」 接著她在我唇上輕輕一啄,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旅館。 我真喜歡抽菸。 原來與熟稔的異性抽菸,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我不喜歡夜長夢多,抽過一次就好,儘管之後抽菸時我依舊會想起她。 幾年後,我對抽菸有點失去了興趣。 也許是年紀到了吧?我也快三十了,也許差不多是時候該收收心了。 家裡的親戚大概從我大學畢業時就一直開始介紹對象,但我每次都找藉口應付過去,也許是時候開始認真考慮了。 然後我便又見到了她。 她留長了頭髮,戴上了耳環,擦上了口紅,但還是和當年一樣的清純可人。 介紹完後,親戚把場子留給了我便走出餐廳。 她對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對看良久。 「妳留長髮真好看。」 「你穿西裝也滿帥的。」 「妳也是被逼來的?」 「你難道不是嗎?」 「我......其實有點想定下來了。」 「......這一點都不像你會說的話。」 「對,一點都不像我。但...」她把手指按上我的嘴唇打斷了我的話語。 「如果我們……沒抽過菸就好了。」我呢喃著。 她拿起皮包,對我笑笑。 「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她說。 她湊了過來,看著我的眼睛良久。 最後她湊到我耳邊:「謝謝你,今晚很盡興。」 她輕輕的在我嘴唇上啄了一口。 然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那天之後,我又繼續開始抽菸。 我再也沒見到她第三次。 但我依舊時不時會想起她,和那個抽菸的夏夜。 PS:作者本人從來沒抽過菸,謝謝。
  21. 当年存放在某个文件夹里的坑不少…… NO.1并不稀奇的穿越 “很好,很强大。”当我看见一道闪电向我奔来的时候我如是的想。 毫无疑问,一道强光之后我….穿越了~! “你希望的未来是什么?”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睁开双眼。周围似乎是胶片生产工厂一样,大大小小的胶片在我面前‘穿咵啦咵啦’慢慢卷动着。一个可爱到令人忍不住掐脸的小孩坐在我面前双眼呆滞的看着我。 “恩….请问你是创世神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众所周知的,穿越后最主要就是要和某某创世神什么的打好关系,而像这种可爱或者可憎到极点的人一般都是这个神那个神什么的,所以...我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啊~~ 虽然实在是很想掐他的脸的说~~吼吼~! “恩…..恩…忍耐,忍耐。”我心想,“该死的小屁孩,没事变那么可爱干什么?” 要知道,很多猪脚穿越后得罪了这个神,那个神后就被变成女人了哎~如果把面前这个小屁孩惹火了就惨了~做好变女人的准备吧~呵呵~本人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滴~~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把你变女人的打算”小屁孩说道,“虽然你在心里骂我小屁孩…….” “…………..” “………呵..呵…呵呵…………创世神大人你可真幽默啊,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怎么可能和我这一样的小人计较呢~?” 苍天啊,我居然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要知道,根据小说的定律,我现在在他们面前是完全透明的…. “既然你不愿意变成女人,那么猪狗牛羊,鸡鸭鱼肉什么的你随便选择一个吧!”小屁孩说出了让我彻底崩溃的话。 “……………!!!” 我注视着小屁孩的脸,强忍住撕裂他脸的冲动,义正严词的说道 “女人有什么不好吗???女人是世界的基本!是崇高的~!是纯洁的~!没有女人就没有世界,难道你仇视女人吗?如果是这样,即使你是神,我也会BS你的” “我愿意变女人…….让我把异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吧。让所有人都拜倒我的石榴裙下吧!” “灭~哈哈哈哈哈~” ………………………………………..无敌的分割线………………………………………. “哦~,真心话吗???”小屁孩….哦~不,伟大的创世神大人耷拉着眼皮问我 “真,当然真~!比珍珠还真~!”我无比真诚的回应到 “……….” “……….” 创世神看着我无比纯洁的表情很无力的说,“难道你就不问问我把你召唤来干什么吗???” “问了你会说?” “你问过吗??” “哦,你把我拉来干什么……………?” “研究!” “研究?” “对~!!!!”随着他一声大吼,周围的胶片顿了一顿 ………….. 厚~你是奥X曼还是孙X空,或者会咋们川剧的变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跟我欠你多少钱一样,现在就像是吃了X药一样…..难道这些神都是这样的神经质吗? “对,你说对了,我们这些神的确有些神经质,TMD,让你几十上百万年的带在一个地方,不是神经病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但是!!你的到来会给我带来无比的乐趣的…………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神经质的大笑,我很无辜的问到:“那么….伟大的创世神大人啊~~你要我做些什么呢?” “问的好~!!!!!!!!”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某神瞪着双眼死盯着我:“这就是我开始问你的话‘你希望的未来是什么?’” “嘎?” …………………………………恩恩………………………………………… “刘阳,男,20岁,身高1.78M,体重72KG,学历:大学;爱好:网络游戏,美女,特别是清纯型的。”某神的面前出现了一份资料 “对啊,这没什么吧?现在的大学里我这种人很多啊”一抓一大把………. “哦~是吗?”某神看我一眼接着说到: “不管做什么都慢一拍,别人争先恐后的去竞争你却要等别人抢完了才去慢慢挑选别人不屑一顾的残留,你完全没有任何竞争意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改变已有的状态。” “但是呢你却有强烈的正义感,奇怪的是遇事相当冷漠;懒惰成性;却能爆发常人无法比拟的热情;看似没有见地但却能一针见血的抓住事物的核心;自认为没有忍受力但往往最经受的住诱惑………………简单的说就是!!!!!! “你是个矛盾的集合体,你认为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存在的理由,但往往会质疑他们为什么会存在,你认为世界应该是美好的存在,但却知道丑恶存在的必要性。呵呵………..很有趣的思想啊!” “再终结一下,就是!!你!!!是一个一无是处,不知进取的废材啊啊啊啊~!!!!!你的存在完美的释义了什么是真正的米虫,什么是真正的人型垃圾。” “但是我相当好奇你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垃圾?米虫?或者是伟人?圣人?” “这些可是我观察你10多年的结果啊!!!” 看着眼前的某神,我实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了。 “…………………你……..偷窥我?” “……….你难道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语吗?”某神讪笑道:“比如守护啊~注视啊~什么的…….” “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但你要理解阿,我除了这点爱好,实在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干了,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算了,你找我来不会是只为了让我听你抱怨吧?让我干什么你说吧。”我无力的说道 “很简单,”瞬间恢复活力的某神亲热的拉住我的手,“因为你的性格,或者应该说是天性让我感到相当的有趣味性,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你进入另一个平行宇宙中,我可以在不破坏自然进程的原则下给你任何东西你想要的东西,比如力量,智慧,权利,金钱。或者一夜N次的能力也可以哦~” 看着一脸淫笑的可爱脸蛋,我有种相当无力的感觉,明明可爱的令人崩溃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啊??简直是浪费到极点啊…….. “说吧!说吧!我是很大方的”某神兴高采烈的嚷嚷道 “恩,地点就古代西欧风格的样子吧,我比较喜欢那种感觉” “没问题,没问题。”某神一口答应 “恩,我希望能有个超炫的出场方式,最好以出现就震惊四座那种,最好有个相当震撼的身份,但是做的事情不能太累,不能太多,所以国王我是不当的,坏人我做不来,所以魔王我是不当的。我不太喜欢到处跑,所以佣兵什么的我是不当的,我不喜欢杀人,所以当兵也是不可能的,魔法师做个试验都可能被水淋感冒然后挂掉,生存系数不高,我也不当,绝世美女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算了。穿越的帅哥太多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恩……..”正在埋头苦思的我没有注意到某神哪越咧越大的嘴角,一副笑傻的表情。 “恩~有没有什么好事都占到了,又不用负责任的职业呢……………..?”我喃喃道 旁边的某神立马打吼道:“有~!!怎么没有!!!” 话音一落,周围的空间瞬间一黑,但是转眼间又亮了起来,画面也由胶片场转到了一个绿意盎然的星球上…………… NO.2 二百年的神降 “尊敬的伊莉莎神官大人…,对于你的坚持我是相当的钦佩,但问题是…你何必这么坚持呢?作为萨托斯大陆的少有生命女祭祀,你何必为了一个必将灭亡的王国而失去生命呢~?,你们的教义是爱惜生命。特别是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要知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战争成为俘虏是很可怜的事情哦~~~” 鲍比·鲍尔爵士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身为科纳斯王国的将军,以及三个女孩的父亲,他对这个执着的女孩子报以深深的敬意,这个女孩应该和他的大女儿一般大啊 “尊敬的将军大人,我怀里的孩子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她的父母被你们毒害了,哥哥和姐姐也已经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她的姐姐,我的挚友凯瑟琳长公主殿下在殉国前恳求我能挽救她妹妹的生命,而我也已以仁慈的伊芙琳女神大人的名义起誓,即使失去生命也会保护她的。” 一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女孩子安静的站立在鲍比爵士面前,仿佛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只是一群小丑。女孩的周围还有些王国的勇士,他们也已经如风中的烛火般摇摇欲坠,但坚定的信念使他们闹闹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因为他们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在女祭祀的怀抱中…..
  22. “我们算不算水晶之恋?” “水晶?最多算玻璃吧!” “为什么?” “玻璃比水晶便宜呀!碎了也不那么可惜。” 一 “我对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累,静谧、干净又透明……”街对面的KTV传出这一首已变成经典的歌,轻松明快的曲调听在陆博文的耳里,却激起一波一波忧伤的涟漪…… “我们算不算水晶之恋?”多年以前听到这首歌,陆博文这样问白晞。 “水晶?最多算玻璃吧!” “为什么?” “玻璃比较便宜呀!碎了也不会那么可惜。”白晞似乎不假思索的说,轻叹了一声。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2000、2001还是2002年?记得那时白晞还补充了一段:“再说还有的玻璃,从一面看过去很清晰,从另一面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有些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想起这一段话,又想起与白晞之间那一段故事真是感慨万千,惭愧、内疚、感动、思念诸般混杂,皆在心上。 与白晞相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来已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认识了,相恋了,离别了,又相聚了,分手了,又重逢了,可是这一条街,这条留下了很多关于两人记忆的街,却还是老样子,只是过去的卡拉OK,现在叫KTV了。唱得多的,仍然是那么能勾起人回忆的老歌。 陆博文第一次见到白晞是在一家叫做“千千丝”的美发店里。是因为明辉说那里的头发洗的好又安静之类的,他才动了心,舍近求远的开了车去。 陆明辉是陆博文从小到大的伙伴、同学、朋友,论起来还是远房的堂兄弟。两人当时开车前去,谁知到一小巷口就开不进去了,下车足足走了十五分钟才到。 那光景是六月份,阳光灿烂的日子,两人被烈日晒得如烟熏的腊肉,满脸油汗的迈进了“千千丝”的大门。 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人应该就是白晞了,她正给一个男人洗头,两手都是白花花的泡泡。只是这第一次见面在陆博文的印象里实在不深刻,依稀记得那时觉得她很土,连带对这个远道的店也有了几分失望。 所以几乎隔了有一个月才再次上门,还是在明辉的怂恿下,还是把车开到巷子口,还是下车后走得一脸油汗的进门。不过,那次一进门,陆博文就觉得眼前一亮。 那是因为一个红发的女子,满头的红艳,火红,红得夺目,映着她那张青春的脸,明亮的眼,怎不让人眼睛发亮? 陆博文一向反对染发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反对也不是那么坚决。 打过招呼之后,陆博文又发现这就是上次那个让自己觉得很土的女孩子,那天她穿着粉红色无袖紧身上衣,青色的腿很肥大的长裤,脸上挂着热情的笑,陆博文再发现她笑起来很甜。 那一天陆博文在洗了头发之后,决定再刮一下脸,因为满脸的油腻实在不好受。而那个给他洗头的女孩子显然不会刮脸,于是把白晞拉了过来。 于是陆博文躺在“千千丝”宽大的椅子上,感觉到白晞柔软、温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抚过。 白晞似乎很紧张,屏息凝视,如临大敌。 这种情况下,陆博文当然不敢贸然的开口,但是当白晞的手指拂过他的耳垂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 白晞惊呼一声,满脸无辜的瞪着他。 陆博文睁开眼睛,从镜子里发现自己右脸颊耳根处有一道两三厘米的血痕。 “对不起,我刚学会刮胡子——你挂了一点彩。” 白晞脸上的歉意还是少过无辜。 “呵呵,你是西西刮胡子的第五位主顾,也是第三个在她刀下挂彩的。”另一个女孩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陆博文这样知道她的称呼,他一直以为是“西西”或“茜茜”。 白晞的脸上泛起红晕,一边用毛巾擦着陆博文的脸,一边安慰似的说:“轻伤不下火线!做事要有始有终,你要相信我,我还是继续给你刮完吧。” “好。”陆博文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显然准备替换的师傅模样的人,同意了白晞这个有点冒险的提议。 “你千万不要笑啊!”白晞手持剃刀摆好架势之后说。 之后每一次给陆博文刮脸,白晞都不忘这样提醒一句。这之后,陆博文当然有在刮脸的时候笑过,只是再没有挂过彩。 这一点小小的意外似乎减少了一些明辉对“千千丝”的热情,但却奇怪的增加了陆博文的热情。 他最多隔三天就要去一次,大多的时候还是跟明辉一起,每次去了都找白晞刮脸,即使有时候早上刮了胡子的。 “老是刮,胡子会变粗的。” “那样看起来成熟吧?再说我想看下什么时候会再挂彩。”陆博文很喜欢白晞的手指拂过的那种感觉——多年以后想起来,那种感觉还是那么清晰。 “我刮脸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有你一半功劳!”白晞曾调皮的大笑着说。 陆博文呆在那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很多时候把整个下午或大半个晚上都消磨在那里。“千千丝”理发、洗头的厅后面还有一个小客厅,那个客厅在陆博文的记忆里永远都不缺聊天的人。女孩子、顾客还有偶尔出没的老板家人混杂其间,看电视、吃零食、聊天,有时候嘈杂得说话要用“喊”。 聊天的内容不外乎电视节目、女孩子的衣物打扮、时尚杂志之类,其中最热烈的就是讨论“某某在追店里某某”此类话题的时候。 此刻回想,陆博文真的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在那样的地方长时间的消磨,也许就是因为白晞? 混熟了之后——那种地方的“熟”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女孩子开始跟他开玩笑,让他讲讲生活中特别的事。 他开始讲到一半却发现没几个人在听——一大堆人聊天的时候,这种情况是很普通的,正觉得扫兴,发现白晞两眼炯炯的盯着自己。 “没有了?不会就完了吧?” “是不是有点无趣?” “各人眼中特别的事,在旁人眼里当然未见得一定特别。” “我现在也觉得不那么特别了。” “如果跟双头怪婴或尼斯湖水怪比,当然不特别。” 两人一齐笑了。于是,陆博文又讲了自己身边的一些事。 “那个年纪应该是更年期了,要体谅。”这是白晞听他讲完在公司洗手间与清洁工冲突之后说的话。 “你的心是不是七窍?”有一天听陆博文讲的“感觉公司很多人在针对他”之后,白晞这样问。 “为什么这样说?” “传说比干的心是七窍的,还有林黛玉的心也是。” “你是说我想得太多?” “这种人很聪明的,你也是。” 白晞笑。 她的笑声很清脆,说话声也是,很爽朗。基本上,白晞是一个直爽的人,不同意某种观点的时候,绝对不会点头或说“是”,一定要她表态,她就会笑。 “西西,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是明辉问出来的,在陆博文感觉跟白晞也是朋友之后。 “白晞,白露未晞。” “哪个西?”陆博文那时还不知道“白露未晞”能算是半句诗。 白晞很有耐心的把那首诗念了一遍,还示范了一遍“晞”字怎么写。 “大家叫的是‘西西’了,因为有一个东东!”另一个女孩解释。 陆博文现在还记得那古诗开头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还有白晞当时认真的表情,柔和的侧脸。 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即使偶尔会觉得有些枯燥,有些无聊。 一大群年轻人歪歪斜斜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或者把脚搭在茶几上,天南海北的聊天,说到痛快处,拍桌子、拍腿、拍手、伏到人家身上的都有,吃零食——陆博文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了红泥花生。 偶尔也买上一大包零食一起吃,也拉过几个女孩子去兜风,但总是集体的大行动,或许那个时候,彼此都没有觉得那种投契有什么特殊意义。 直到有一天,一段特别的忙碌之后——差不多隔了一个月的样子——再到“千千丝”,“西西走了。”好几个女孩子告诉他。 “别的女孩子也不错啊,也会洗头,会刮脸。”老板娘殷勤的推荐。 也许是差不多的,甚至比白晞的手艺更纯熟,但陆博文还是觉得很多不同,去得日渐稀少。 那是2000年的夏秋,在湖南东部一个小城,那段日子差不多有半年的光景,然后彻底失去了白晞的消息。 聚散真容易!陆博文一直以为在同一个城市——而且还是一个小城市,彼此无意而碰上的机率会很大,但是他发现,碰上熟人的机率确实很大,碰上想找的熟人的机率却很小。 “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陆博文曾不无遗撼的这么想。 2000年的最后一天,最后半个小时里却意外的接到了白晞的电话。 陆博文“喂”了几声之后也只听到一片嘈杂,“不要挂断!”正要挂断之际,手机里传来这么一声大吼。 “你哪位?”陆博文也在吼。 “我白晞,你现在有空吗?” “哦,有啊,你在哪里?”陆博文一时间还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惊是喜。 “我在新街口,两个人。” 白晞仍大吼着。打电话就是这样,自己听不到时,总会以为对方也听不到,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我现在就过来找你!”陆博文一把拉住坐在自己身边的宜勇,甚至都没打声招呼就撇下了另外几个人。 所谓新街口当时正是小城的两条主街交汇处,陆博文那时正与宜勇几个在沿河路的一家夜宵店——七八年了,沿河路还是没什么变化,也许当年的夜宵店就是此刻正对着自己的那一家,陆博文思忖。 这些店到那个街口平时用不到三分钟的,那天,只开到桥底——那桥此刻就在陆博文的视线里——就用了好几分钟,到处都挤满了迎接新千年的人群,陆博文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跟宜勇下了车去找她们。 街口那里有一个广场,也许它有正式的名字,但习惯上都叫它“五交化广场”,因为当年它正对着一个卖五金、家电之类的店,一到晚上,那里就是一个很大的小吃广场,从一块一碗的特色酸辣粉到贵的龙虾,应有尽有。 陆博文很远就看了白晞——因为她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却用了很长时间才挤过去,感觉像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全身都是汗,然后隔着好几个人,紧紧的抓住了白晞的手。 “我找到你了!”虽然是在嘈杂的广场,兴奋的人群中,这句话的音量还是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 “我们走吧!”也许是热,也许是兴奋,白晞的脸红红的。 于是四个人手拉手往外挤,宜勇拉着陆博文,陆博文拉着白晞,白晞拉着另一个女孩。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到了桥底停车的地方,陆博文才开口。 “嗯,是这样的,” 白晞抽回被陆博文抓着的手,擦擦鼻子上的汗珠,“你能不能在新千年到来之前赶到仙鹤山顶的南岳庙?” 11:45分,只有15分钟了,到那个山并不近,路也不好——在陆博文当时看来却是个很有意思的挑战。 四人上了车,陆博文开车,宜勇坐在他旁边,两个女孩坐在后面。 有些艰难的穿过桥上那些兴奋的人群,向着山顶飞奔。 紧张、兴奋,陆博文的手心满是汗,身上也是——感觉从抓住白晞的手那一刻起,汗就一直在流,他一路上都没有开口——那种心跳的感觉此刻还很清晰。 四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只有宜勇偶尔对在街心行走的路人发出几声含义不清的咒骂。 上山的路果然崎岖不平,而且没有路灯,所幸在那天晚上记得那个地方的人不多。 陆博文就靠着车灯的指引,凭着一点模糊的记忆全速前进,车子的颠簸让车内的人东倒西歪,让坐在后座没系安全带的两个女孩不时与车顶、车壁亲密接触。 陆博文紧张得没有心情开口。 宜勇却是初次与这两人见面,也许三个人都不知如何开口,车内的气氛显然也没有非开口不可的理由。 车子狂飙着到了山顶,停在庙门口,白晞首先冲出去,高呼:“我们做到了!” 话音未落,新年的第一声钟声已响起。 “快点进去祈福啊!” 白晞首先冲进庙门。 陆博文进去之后看到白晞正跪在一尊巨大的神像面前,虔诚的叩头。之后,她在每一个神像面前叩头。 陆博文这才发现神真的很多,那个庙真的不小。前殿、正殿、后殿、偏厅,大神像、小神像,神仙、菩萨、佛、行者,全部叩三个头要花一个小时。 白晞就花了一个小时拜完这诸天神佛,然后买了几大把香,四人拿着到庙门前的焚香炉前焚化:“这样,今年我们都有福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都等我。”仪式完成之后,白晞笑着道歉。 “你是真的相信这些?” “这个问题要下了山之后才能回答。” 白晞笑着说。 “那我们快点下山吧。”出过汗之后被山上的冷风一吹,全身都凉嗖嗖的,这个提议得到四人的一致拥护。 下山比上山更快,因为陆博文实在很想知道白晞的那个答案,那时候白晞就坐在他身边——下山颠簸得更厉害,更惊险,好几次险些冲出道路,四人不时发出兴奋的惊叫。 “可以说答案了吧?”一驶上山下的水泥道,陆博文就迫不及待的问。 “要是神只眷顾那些给他们进贡、上香的人,那神跟贪官有什么区别?” 陆博文大笑:“为什么要下了山才说?” “离得远点,也许神听不到——我刚拜的,没有顺风耳这个神吧?” “有的话,一定现在就要踢你一脚!” “我倒真希望有,还希望像传说里的那么灵——这样,世界不就简单多了?” “你许的什么愿?” “呵呵,许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 “找个如意郎君?”一直未开口的那个女孩说话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什么样的算如你的意?”车里的气氛活跃起来。 回到广场的时候,狂欢的人潮还未散尽。 “我们吃点东西吧。”紧张兴奋过后,空虚的肠胃引起了注意。 “好哇,我请客,谢谢你们。”白晞很高兴的说。 四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彼此介绍。 陆博文印象里跟白晞一起的那个女孩叫“X婷”,一般叫她婷婷,姓却忘了,有点胖,皮肤有点黑。 “宜将剩勇追穷寇,好名字!” 白晞对宜勇这个名字的赞赏都让陆博文想来有几分嫉妒。 “白晞这个名很诗意!”宜勇立即对她大有好感。 摊主过来问吃什么东西。 陆博文点一盘唆螺——那是小城里,用小城的方言的特殊叫法,其实就是带壳的田螺。在讲究饮食的小城里,这一道菜做得非常精致——螺有两种,一种很大,大的能长到小儿拳头般大,肉多,壳薄的叫田螺,长在肥沃的水田、池塘里;另一种小,大的也才成人姆指尖大小的,肉小而韧,叫石螺。做成“唆螺”的一般是小的那种,从山沟里捡回来,在清水里养上几天,让它们吐掉壳里的泥沙,再用钳子把尖尖的螺尾去掉,将肠子等杂物清理干净,配上各式佐料,就成了小城的夜宵头牌菜“唆螺”。 白晞点的臭豆腐,同样是夜宵里非常受欢迎的。 陆博文很讨厌臭豆腐,这种讨厌是菜一端上来就变得非常明显。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 后来一起吃东西的时候,桌子上再也没出现过臭豆腐,虽然两人一起的时候总是她点菜,如果是吃夜宵,则一定有“唆螺”,而白晞根本就不会从壳里把那小小的螺肉吸出来。 白晞其实很喜欢臭豆腐的,陆博文靠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回想,不止一次听见她叫店里的女孩给她捎带一份臭豆腐。 “会吃‘唆螺’的人会接吻!”这是四人第二次坐在那个广场吃夜宵时,婷婷讲的。 因为千禧夜陆博文付的账,白晞坚持要请他们一次,那是2001年春节过后,四人已经相当“熟”了。 白晞当时就低下头,脸红了——她就是四个人中不会接吻的这个。 这样的一句话让当时的气氛有些尴尬,至少看得出宜勇也很不好意思。 “你把这个田螺放到嘴里,用力吸就肉就出来了!”都教白晞怎么吃——想到这里,陆博文好笑,若是用这方法接吻,对方会不会背气? 白晞拣了一个放进嘴里,却吸了一口辣椒水,呛得直咳嗽。 “你多试几次就会了!” “算了,算了,呛死了!” 白晞连忙摆手,之后她就一直用牙签挑。 那段时间,白晞在一家叫“悦君颜”的美容院里做美容师。 陆博文经常带上宜勇,将大段大段的时间消磨在那里。洗头、洗脸、敷面膜、做全身按摩,甚至修眉毛、修指甲都做过,还是每次去了都让白晞给刮脸。也是那段时间,陆博文知道了洗面奶、柔肤水、爽肤水、按摩膏、精华素、面膜、去死皮膏、卸装水等一大堆瓶瓶罐罐。 还是经常跟白晞讲自己工作、生活中那些事。 “看来你在一个比较大的家族企业上班,跟企业最高领导人关系非常近而且担任很高的职位。”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说的人名大部分姓陆,你也姓陆啊。” “就这点?” “一般人家都会对因为领导关系进入的人密切关注而且诸多猜妒,又诸多忌讳。” “哦?” “你说了很多行业,很多不同的职能部门,那当然是大的企业才那么复杂,职位高才能牵动多方了。” 白晞说的都对,陆氏掌管着一家巨大的造纸厂,小城及周边地区很大一部分的零售业,还掌管着小城引以为傲的陶瓷业的至少半壁江山,特别是艺术陶瓷类。而陆博文却是这一切独一无二的继承人,他是独子。 “真不敢相信,白晞是发廊里的按摩小姐!”宜勇这样感慨。 “那是一家很正规的店!” “那又怎么样?你敢说你找了个发廊里的女朋友?” 陆博文不敢,他甚至没有过说出来的打算。想想白晞的手指抚过自己脸颊的感觉,再想想,她的工作就是用手在各种脸上抚——其中,大部分是男人,“悦君颜”虽然是美容为主,顾客仍是男多女少­——陆博文觉得很不舒服,当时,这个感觉应该非常强烈。 大概从十八岁开始,他就有一个烦恼——应付家人、亲戚介绍的各式女孩子,慢慢的,白晞也成了他的烦恼。 “你说怎么办?”他曾这样问宜勇。 “你自己看着办罗!反正只要你们两个有决心,你家里人又不能拿刀拿棍拿绳子!”那时候的宜勇还非常年轻——跟白晞差不多­——不到20岁,那时应该是18岁? 现在想想,自己就是缺少这种决心。 有段时间,去外地了很多天,临行前,瞒着一堆人去跟白晞道别已经是自己最大的一次冒险了,而所谓的险也只是泄密,那密只不过是自己有一个在发廊里工作的女朋友。 那时白晞脖子上挂着一个坠子,一个小小的工艺品,上面有一个“晞”字。在外地的时候,陆博文路过金店,觉得其中有一条铂金的链子很适合吊那个坠子就买下了,准备送给她。 回到小城之后立即找个理由打车溜去了悦君颜。 “好久不见黑了一点。”店里的老板——也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一见就这么说。 于是陆博文决定彻底的洗一下脸,洗着洗着却睡着了。 “西西,你男朋友很有钱啊。”朦胧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人家不是我男朋友。”这是白晞的声音。 “迟早的事啦,他喜欢你,瞎子都看得出啊。” “西西不好意思啦。”这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人家开的车是宝马啊,你看这个城里有几辆宝马?” “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啊?拿出来,姐妹们见识见识。” “就是,你看娟娟刚收了人家送的一个新潮手机。” 听到这里的时候,陆博文动了一下,咳了一声,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那个盒子,打消了送出去的念头。 结果那个链子再也没有送出去,成了“与白晞相关”的纪念品。 “千万不要送贵的礼物!助长她们的虚荣和贪心!”这是明辉说的。那段时间明辉迷上了个开夜宵店的女人,拿钱投资人家开店,结果一翻脸就人财两空了。 不过这些应该都不是自己不送白晞礼物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应该还是自己骨子里的多疑和犹豫——多年以后,他才想明白。 甚至对白晞表白也是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对白晞大献殷勤妒火中烧斗气之后的事,还不是大声说的,是写在手机上让白晞看的。 白晞看了之后,含羞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天晚上六点,两人在桥旁边沿河路的树荫下见面,陆博文拥抱了她,然后两人手拉手在树的阴影下散步。 那是第一次仅有两人的相处,对于陆博文来说,那还有一种怕被熟人撞破秘密的刺激。 之后几天,陆博文发现白晞脖子上的坠子不见了。 “人家拿着看,弄破了。” 白晞噘着嘴,有些气愤的说。 陆博文找了一家制作工艺品的作坊,用一块心形的水晶写上一个银色的“晞”字,跟那条链子真的很配,想来想去,还是只送了这个坠子。 “文哥,你送给白晞的这个多少钱买的?”一个女孩子在白晞在场的时候,这样问他。 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不要钱,路上捡的。” 这样的答案当然不能让问的人满意,一大群女孩在旁边起哄:“文哥,你应该送西西一个手机,这样才好联系嘛!” “文哥,西西很喜欢摩托罗拉那款哦。” 最后还是白晞出来解围:“你们这些女人不要这么俗好不好?” 白晞真的与众不同,不喜欢那些东西,比如女孩们说起的金饰、手机?此刻想来当然不会,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刚走出中学的大门,还不算庸俗世故,但这么一点虚荣心肯定是有的——假如当时、当众送她那条链子,那会是一个怎样感人的场景?可惜,成了一件令人忧伤的纪念品。 那段时间也常与宜勇几人一起去唱歌——那时叫卡拉OK。 陆博文几乎每次都唱零点乐队那首“爱不爱我”,宜勇几乎每次都拉上白晞唱伍佰的“爱你一万年”。 “你为什么唱这个?” 白晞问宜勇。 “这个歌有七分钟啊!好不容易轮到唱一次,当然要选个长点的。” 众皆绝倒,大笑。 那种地方就免不了碰到熟人,看到了免不了要打招呼。 总有人上下打量着白晞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白晞这时的笑容有几分勉强。 甚至有的人说:“你就是那个发廊的。”然后用一种打量着陆博文与宜勇,再露出些暧昧的笑。 这种态度肯定很伤人,尤其白晞还是个敏感的人——这点也是陆博文多年后才发现的——不久,白晞决定要离开悦君颜。 “文哥,你是不是要把西西藏起来啊?”女孩们半假半真的探问。 “文哥神通广大,当然给西西找了份好工作。” “透露里内幕吧?” 陆博文尴尬的笑。 白晞沉默不语。 白晞找了一份业务员的工作,整天拿着一大堆资料、样品,背着个大袋子在烈日下奔忙——又是夏天了——借住在她的一个朋友的小房子里,厕所、浴室都是一大堆人公用的,连个风扇也没有。她的明显黑了,瘦了。 陆博文为她做的就是换过一次灯炮,把明辉淘汰的一个BP机给她以便联系。 这个工作显然很不顺利,加上喝水都要花钱买,白晞心情沮丧。 陆博文还是天天见到她,只是由于宜勇找工作去了外地,两人的见面搞得更隐蔽。 “你什么意思?搞得跟特务一样?”有一次在大街上,因为陆博文不让挽着手臂,白晞生气了,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加一脚。 “你打人什么意思?”这一拳一脚真的不轻,陆博文生气了。 这是两人唯一的一次正面冲突,很快就和好了,不过白晞的很多撒娇的小动作也没有了,她变得沉默——事实上,两人交往的过程就是白晞由开朗变忧郁的过程。 不久,她又搬到了沿河路一个位于四楼的单元里,再多找了一份推销茶叶的工作,还找了两个中学的女同学跟他一起住,陆博文记得两人的名字,一个叫梅,一个叫敏。 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也是白晞一个朋友的,有厨房、卫生间,还有很多炊具,于是白晞经常动手做饭,陆博文也曾作过她的座上宾。 白晞的工作却还是不顺利。 “唉,我上个月卖了五十块的茶叶,得了一块五毛的工资。”有一天白晞哀叹着说,“我又得找工作了!” 找工作的事也很不顺,老是碰上身高问题——白晞是个娇小的女孩——或者要交押金。 这段时间两人也在沿河路的树荫下散步,却总是默默的走着,不打闹,也不拉手,冲突之后,白晞就不主动拉他的手了。 一个黄昏,两人站在树荫下说话时,又遇上了一个熟人——宜勇的姐姐。 也许出于女人的敏锐,她充满疑问的看着两人。 陆博文只好互相引见一下:“宜晴,宜勇的姐姐——按辈分是我的侄女。” “你好,我是白晞。” 白晞点头微笑。 宜晴拉着两人一起去吃饭,确实是晚饭时了。 那一路的夜宵店还没开门,三人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一家白天营业的饭馆。 菜是宜晴点的,在饭桌上最活跃的也是她,不住缠里陆博文谈些家长里长——陆家的,白晞若有所思的绕着手指。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吃到一半时,宜晴突然转头问白晞。 “我正在找工作。” 白晞微笑着回答。 “找得怎么样了?” “不大顺利。工资很低又老是碰到要交押金什么的。” “你们公司怎么样?现在有没招人?”陆博文问宜晴。 宜晴跟他说了几句什么——那些词句已经在记忆里的河流里逝去了,又扭头对白晞说:“我要跟你说,女孩子一定要靠自己——”这些话明显是不善的,教训式的。 白晞的手伸着,本来要去夹菜,听到这段话,手就那么僵在半空里,半晌才缩回,放下筷子。 陆博文也很吃惊,苦着脸看看宜晴,又看看白晞,真担心两人大吵起来。 然而白晞只是把身子向后仰了仰,摆出一副恭听教诲的姿势——当然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却没有说话。 一年多以后,白晞有一次生气时提到这件事,说:“人家不发脾气是由于人家的修养,不是她说的不过分——这些话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说。不过有些话,也不必我来说的。” 又多年以后,陆博文才明白那“有些话”是白晞希望自己说,也应该是由自己来说的。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什么也没为白晞说。 宜晴到底还说了多少?这个他已经不记得也不重要,重点是自己一个字也没为白晞说。 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正在担心宜晴会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那一顿饭很漫长,也很痛苦——至少对白晞和陆博文是如此。 白晞一直那么面色阴冷的坐着,如一尊雕塑。宜晴终于放下了筷子,她马上就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陆博文也马上站起来说:“我送你。”他那时认为,白晞也许有很多话要对他说,甚至会伏在他肩上痛哭一场。 但是,白晞冷冰冰的说:“不用了,我知道走。我还要想一想怎么——”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只用她尖锐的眼神冷冷的扫了宜晴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陆博文只有看着她的背影,还得应付宜晴的百万个疑问。 到了晚上,想想还是不安心,又打白晞的BP机。 “我要回去几天了,” 白晞淡淡的说。 “回哪里?” “回家,你这两天不要找我,我来了就打电话给你。” 陆博文知道白晞是本地人,只是家不在城里,他很放心的挂了电话,没问一声要不要送,也没问家到底在哪里。 两天以后晚上,八点多钟,陆博文接到白晞电话。 “我要去深圳了。” “什么时候?” “今晚凌点过五分的火车,我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我现在在上班?”那段时间,他负责一项技术工程,那时确实是在上班,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到火车站人来人往,“熟人”更多。 “你上班吧,我自己去,有人帮我拿东西。” “是你同学么?” “不是,我房东。” “哦,”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房子是他免费让白晞住的,这让陆博文有点不快。“你不要一去就忘了我哦。” “我给你写信吧。你的地址?” “我家里?不行,有人会拆,”那是他担心的,“你就写给你同学,让她们转给我吧。” “好吧,再见。” 从头至尾,白晞的声调都是淡淡的,或许还有些忧伤? 2001年7月1日0:05,白晞登上了去深圳的列车。 小城照样喧嚣、繁华,陆博文照样在那个家族小圈子里,为着被白晞认为是“多心”的事烦恼,照样去卡拉OK,夜宵店,有时还要带上某个家人推荐的“淑女”,只是再没人陪着他在树荫下散步,面带微笑的倾听他诉说的琐事,于是,那一切都变得更加的乏味、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 八天之后,收到白晞写的信。 信封的右边印着一处小小的海滩,浅蓝的水,金黄的沙,两株绿色的挂着果实的椰子树;信整整齐齐的躺在信封里,信纸有着浅浅的水印的几株芦苇,字迹清秀而有力,信的开头写着: 博文,你好! 我已经到深圳了,这或许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或许只是过去生活的一个转折,又或许仅仅是延续,不管如何,我又有个工作了,而且是新的,之前未从事过的工作——啤酒促销员,这多少认我有点兴奋、期待。你呢?过得如何?有些事,仅仅态度问题,试着坚决一点,或者洒脱一点吧! 后面就是讲述深圳见闻并与小城比较,词句简洁,清新流畅,陆博文着实又惊讶了一回。他马上就提起笔来写回信,才写了个“西西,你好”就卡了,觉得不好,换一张纸又写了个“白晞,你好”底下又不知该写什么,结果这封信整整写了两天,生拼硬凑才有了两页,第二页纸还是空了一大截的。自问文笔、字迹、内容、意境都相差很远,时至今日,早忘了写些什么了,估计不过些泛泛的话。 之后每隔十来天就会接到白晞那个同学的电话,告诉他白晞的信到了——后来一数,白晞寄来的信总共有二十封,而他写的回信估计也就四五封,一方面是自觉文字水平太差,写不出来,另一方面却是心情烦闷,无心写信——事实上,有的信他只是草草看过,细心阅读还是在收到信的五年之后,一个月前的事。 如果当时自己就仔细看了这些信,完全领会了白晞的感受,这一段恋情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一声叹息,也许会吧?只要自己理解白晞多一点,没有那个该死的测试,没有那个见鬼的死结,这个恋情的结局就会大不相同,但是自己骨子里的多疑和犹豫呢? 陆博文的心里一阵刺痛。 天边的最后一缕晚霞正慢慢褪去那缕残红,天就要黑了。 看了看表,六点才过,等的人还要近一个小时才会来,自己该再仔细的理一理那些回忆。 陆博文慢慢的在树底下走着,一如五年前,白晞离开后。只是此刻,心里多了几分透彻,多了几分内疚,多了几分关于未来的憧憬。 因为信的关系,陆博文跟敏和梅也熟了起来,不急着走时就在那里坐坐,跟两个女孩聊聊,也曾叫她们出去吃宵夜、唱卡拉OK,三人在一起的话题,多是关于白晞的。 从两人嘴里,陆博文知道了白晞家境不好,所以她一走出高考考场就在“千千丝”去工作了,以每个月存些钱补贴家用——这让陆博文想到自己有一次去悦君颜,一个女孩说:“怎么每天晚上听到有人哭啊?”另一个女孩说:“我也听到,好像是西西。”两人都看着白晞,她一笑走开了,那笑,总让陆博文觉得苦涩。她有什么很伤痛的往事?很沉痛的打击?问两个女孩,都是摇头。 陆博文又想起她千禧夜拜佛的样子,怎么也不会是仅为了开个玩笑——这才发现,对于白晞,关心、注意得实在太少了!是感情太浅、爱得不够? 偶尔接到白晞的电话,试着打去她们公司,也刚巧有那么几次她在。电话里白晞的声音总是很轻,淡淡的语调讲述着异乡的生活——多年后才领会,那种语调有一个名字叫“忧伤”。陆博文仍会给他讲一些自己的事,白晞听了淡淡的笑,有时候说:“你其实适合做一个专搞技术的职位,至少应该从那种样的职位做起。”有时说一声“我想你”,总是沉默良久之后听到白晞的轻叹,还有那叹息一般的低语;“我也是。” 白晞走后四个月,那个房东说要收回房子——本来他也是看在白晞份上才提供的。敏和梅搬走了。 从此没有了白晞的信。 还是偶尔会接到她的电话,说异乡的天气凉了,换促销白酒了,厌倦了天天呆酒店、饭馆,想进工厂了,又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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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寡婦

    閱讀本文前建議先看過伊索‧艾恩梅登,會讓您對本文有更好的理解,且本文之時空為遊戲潛淵症之背景。 「碰!」駕駛兵下車時關車門的悶響將伊索自沉思拉回現實,最近腦中不斷重複的噩夢片段使她有些困擾。 撐著雨傘的駕駛兵拉開伊索這一側的車門:「長官,您確定嗎?」 「嗯,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伊索戴上海軍軍禮帽,雙手捧起座位旁放著那套摺好的海軍軍禮服踏出車門,軍禮服上放著一塊略帶焦痕的軍籍牌。 康納馬拉基地是木衛二,或者說歐羅巴上少數有大量人類居住的大型據點,也是少數能夠在冰層下的深海中模擬日照與降水以利農耕的極大型人類殖民地。 而此時伊索與駕駛兵所在的二十七號農耕區塊就正在下著傾盆大雨。 伊索與駕駛兵自車道走過幾米見方的小花園,來到眼前這棟兩層樓金屬建築的大門前,按下門鈴。 令人意外的是,對講機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眼前的金屬門直接向側面打開。 伊索眼前站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孩,看起來剛滿二十的她渾身顫抖著,雙眼滿是淚水卻直勾勾的怒視著她。 「您好,梅格女士,我是帝國海軍上校,伊…」 「我知道妳是誰,」滿面淚痕的梅格試圖隱藏自己話語裡的憤怒與不屑,但還是在她偏離伊索雙眼的視線、緊握的雙拳,與打斷伊索自我介紹的無禮態度中洩漏了出來:「冰寡婦,對吧?」 「……」伊索看著眼前的女孩,沉默了一會:「我是帝國海軍上校,伊索‧艾恩梅登,很抱歉,我不太習慣用弟兄給我的綽號自稱。」 「幾個人?」 「很抱歉,梅格女士,我不太…」 「……妳犧牲了幾個普通艦員的性命、搞沉了幾艘潛艇才爬到上校的位置?」 「……梅格女士,艾德華‧哈里森少尉是我手下最棒的安全官,我和您一樣為了他的離開感到悲痛。」 「不准妳說出他的名字!」梅格歇斯底里地大喊,門外的駕駛兵側肩準備擋入兩人之間,卻被伊索一個眼神停下。 「……我了解了,這是他的軍禮服、軍籍牌。」伊索將手上的軍禮服等物品交給面前這個瀕臨崩潰的女人。 「艾德華......嗚嗚……」梅格抱著軍禮服,邊哭邊緩緩坐倒在門口,伊索立刻伸手抱住梅格。 「失禮了。」伊索將梅格輕輕放在門口旁的小凳子上,梅格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伊索自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梅格,然後略帶笨拙的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門外下著大雨,門裡也下著大雨。 良久,梅格停止了哭泣,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雙眼空洞的看著伊索,誰也看的出來其實她的雙眼根本沒聚焦在伊索臉上。 伊索看著梅格,自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防水盒:「很抱歉,但這是他希望我能夠幫他完成的事。」 她打開防水盒,裡面是一枚樸素的白金戒指,戒指內側刻著「梅格‧哈里森&艾德華‧哈里森」。 她將那枚戒指套上梅格的左手無名指:「梅格‧克里斯坦女士,妳願意成為梅格‧哈里森太太嗎?」 「……我……我願意…」女人將左手緊緊壓在胸前,彷彿這樣可以讓死去的愛人更靠近自己一些,給予自己力量:「我願意!」 伊索看著面前這個用盡全力哭喊的女孩,她忍不住給了女孩一個緊緊的擁抱,女孩臉上的表情從空洞轉為吃驚。 接著伊索後退一步:「立正!敬禮!」,接著與駕駛兵一起對女孩行了標準的軍禮,接著向女孩說道:「我在此向您表達我的悲痛與歉意,願您多加保重。」 「我先失陪了。」伊索向女孩輕聲說道。 駕駛兵撐起雨傘,送伊索回到車上。 駕駛兵上了車,發動引擎。 「……六十一個……」伊索輕聲說道。 「抱歉,長官,請問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沒事,塔福洛,我們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吧。」 「……長官,恕我直言,這件事情我可以代勞。」 「不,我說過了,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們做的事情,開車。」 「是,長官。」 伊索轉頭看向窗外,這樣她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時才不會被看見。 本文為同盟discord上一眾管理群揪團玩潛淵症的戰報中人物之背景延伸設定,歡迎各位前來朝聖角色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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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OK

    我不是一個唱歌好聽的人,也因為自己音域不廣跟音準很糟的關係不愛唱歌,但大學時班上許多人都喜歡透過半夜跑去卡拉OK唱到天亮,俗稱「夜唱」這種行為來加深感情,所以為了不被大家拋在一旁,我也只好去卡拉OK當分母,也就是幾乎不唱歌,只拿免費的餐點跟飲料吃吃喝喝,然後在旁邊替唱的好的人喝采,替唱的不好的人加油,沒人唱時負責炒熱氣氛等,簡單來說就是要自己付錢的卡拉OK啦啦隊? 聽起來真是心酸對吧? 嘛,就當成是社交支出就好了,畢竟人就長的醜還宅,講話還不好笑了,如果連這種社交活動都不參與,哪天死在家裡十天都沒上學還沒同學發現不就真的可悲到極點? 是吧?所以這種社交活動還是要參加的。 正好我大學附近騎車半小時的路程內就有四五間24小時營業的卡拉OK,還都在同一條街上,也因此那條街被我們稱做卡拉OK街。 每逢期中考或期末考週結束後,總是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學生從學校趕著出發去卡拉OK街排隊,希望能夠搶到店家刻意保留給現場候位客人的包廂。也有一些人是不慌不忙地慢慢過去,那種往往就是早就已經訂好位的學生,只是一段時間後店家似乎因為太多學生訂位後又大遲到,甚或是直接整團人不來而被現場客人抱怨等原因,因而修改了訂位的規則,要求有預訂包廂的人如果預定時間後十分鐘內整團人沒有到預訂人數的三分之二的話就會取消該包廂訂位,而剩下的人就要加入現場客人的候位序列。 結果這就造成了後來無論是有預訂包廂還是沒有預訂包廂的學生期中考期末考後都一股腦往卡拉OK街衝去的盛況,往往那幾條路還會被一堆學生的機車堵住造成塞車。 那天是期末考週最後一天,剛考完期末考在圖書館裡面看閒書打混的我收到同學A來電問我在哪,我才想起來今天我要負責載同學A到其中一間名為「好樂迪」的卡拉OK和其他人會合後一起唱歌,現在距離預訂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小時,於是我立刻從圖書館的沙發上跳起來到校門口找到同學A後一起跳上機車往「好樂迪」飆去。 好死不死我們遇到了塞車,通往卡拉OK街的路上滿是大學生的機車,又正值下班時間,往往公車往路邊站牌前一擋,直接整條路就直接被擋死,所有機車騎士只能在公車後面乾瞪眼跟聞廢氣。 我和A抵達好樂迪時,我的手機一直在書包深處震動,我知道是他們在打給我,但我根本來不及接,因為十分鐘真的太短。 我在店門口先把A放下車,他轉頭告訴我到405包廂後便進了店,等我停好車後狂奔到店裡時,寬限時間只剩下一分多鐘,我直接對著門口的服務人員喊說我趕著去405包廂後便衝上了樓。 「405包廂是樓上走廊到底右邊第三間!」身後的服務生遠遠對我喊。 走廊到底右邊第三間!我狂奔上樓,衝出樓梯間往眼前走廊跑到底,然後看到了右邊唯一一扇沒有關上的包廂門,媽的,誰有時間去管門上號碼啊!我可不想變成害大家被趕出去的兇手…… 嗯?這包廂怎麼沒人? 「幹,人都死光了是不是?」我喘著大氣罵道。 包廂裡的電視亮了,信樂團主唱蘇見信的高亢歌聲響起。 「死了~~」下個瞬間MV開始跳躍:「才~~精~~采~~~」 接著我身後的包廂門碰的一聲關上,眼前桌上的麥克風也忽然滾落地板。 電視裡的MV開始不斷「死了~死了~死了~」的跳針。 不知過了多久,包廂門忽然被打開,進來的服務生看到我嚇了一跳:「先生我們這間404沒開放喔。」 「我……我是405的客人,我走錯了。」我冷汗直冒。 服務生看著我,臉上露出了貼心的微笑:「好喔,沒關係的,您在那邊稍等一下,我進去404收個東西就好。」 此時電視上的MV與音響依舊在「死了~死了~死了~」的跳針。 「呃……那個電視跟音響不是我開的。」 「我知道啦,您放心,我們店設備老舊,這種問題時常發生。」服務生走進房間,拿起地上的麥克風放到桌上,然後將遙控器對準電視按下電源鍵,電視卻沒有反應,他臉上的微笑略為僵住,快步走到電視後面拔掉了電視與音響的插頭,整個房間才恢復寧靜。 「好啦,收完了。」他帶著我離開包廂,離開時將包廂門帶上,他的手微微發抖。 「您的包廂在這邊,」他推開405包廂的門,裡面另一位服務生正在點包廂客人數目,我看到A在向我招手,他示意我進去,只是在我走進去時輕輕的對我說:「下次請務必記得,本店404包廂永不對外開放。」 我背脊一陣發涼。 那是我最後一次去那間好樂迪。
  25. 「幹,我們也太衰了吧?」機械工仙登往嘴裡灌了一口醫用酒精,他醉的可以,起碼有一半的酒精從他的下巴漏到他的肥肚腩上:「他媽的,竟然是冰寡婦來接艾洛號艦長,鬼知道這次出去回不回的來。」 「誰知道上面在想什麼呢?」機工長薩維利恩拿走仙登手上的醫用酒精:「學長,你醉了,說話小聲一點啦。」 「他媽的!她哪根蔥啊?」大胖子從椅子上試圖爬起來,醉態可掬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在椅子上胡亂扭動手腳的水球:「登艦年資還沒到我一半,而且都還沒正式登艦就在港口當眾臭幹我無照幫人CPR?還敢威脅降我階??他媽的,小妮子毛都沒長……」 話音剛落,胖子從椅子上摔到地面:「喂!來扶我!」 薩維利恩一動也不動。 「操你媽的你是沒聽到是不是!?我說來扶我!」 一隻手穿過胖子的腋下,下一秒鐘胖子整個人被那隻手撐了起來。 「媽的,一定要逼我罵人啊?酒精給我!」仙登手伸往薩維利恩的方向。 薩維利恩整個人就那樣停在那裡,宛如被冰凍一般。 「我也覺得你喝醉了。」胖子背後傳來女性嗓音,優雅、低沉、並且冷酷,他此時才看到撐在自己腋下的那隻手是女性的手。 薩維利恩回過神,瞬間站起來敬禮:「長官好!」,仙登不情不願的轉身靠著牆,並隨意的將右手靠在自己的右眉上:「長官……噁…好。」 女人回禮:「稍息。」,她看著自己剛剛扶過仙登的右手滿是油污與汗垢,連袖口都沾了點黃黑色,稍微皺了皺眉:「機工長,扶他洗澡。」 她轉身離開酒吧,留下薩維利恩一個人在那裡煩惱要如何把他那準備抱著垃圾桶嘔吐的老學長拖去淋浴間。 她右手的味道簡直與腐屍無異,她閃身進洗手間裡用機械工的洗手粉對著手猛搓,洗到第三次手時,那味道沒那麼重了,但卻依舊令她頭痛欲裂。 去和醫官綺可恩要點止痛藥吃一下吧,她想,綺可恩是她軍校的學妹,比她早一點被調來這艘艦艇上。 她走出洗手間,看到遠方走道走過一個人影,人影穿著全套深淵潛水服,但身上滿是血跡。 她揉了揉眼睛,難道是太累了嗎? 她走向醫務室,卻發現醫務室的辦公桌前一個人都沒有,藥品櫃後也沒有人,疑惑的她正想轉身離開,卻聽到了疑似夢話般的囈語。 「學姊……借我埋胸……伊索學姊……」 她翻了個白眼,拉開醫療床的布簾,年輕的女醫官綺可恩赫然躺在上面做著美夢,手上還抱著一隻鬥牛犬的布偶。 她的頭更痛了。 深呼吸,這是她的船艦,她必須跟大家好好相處…… 「呵呵,好大喔,學姐,可以摸嗎?」 她感覺雙頰一陣潮紅,整個房間都熱了起來,天殺的,她必須離開這裡。 轉身那瞬間,那個穿著全套深淵潛水服的人影就站在她面前,那潛水服上的大片血跡令人怵目驚心。 她一陣暈眩,腿一軟,往地上倒去。 她在醫療床上醒來,睜開眼時醫官綺可恩的臉就在她面前,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學姊,辛苦啦,妳有點過度疲勞,睡一睡就沒事了。」 潛水服上沾著血跡的人影就站在旁邊,看到她從醫療床上坐起身,便對她比了個讚。 「這是主工程師薩卡少尉,不太喜歡講話,也因為嫌一直穿脫很麻煩而一直穿著潛水衣。」綺可恩說完拍了拍薩卡的頭盔,薩卡行了個軍禮:「上面的血跡是薩卡他剛剛幫我搬血袋時弄破沾上去的。」 「學姊,妳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學姊?學姊?伊索學……」 「伊索學姊!」 她猛的睜開眼,發現是穿著軍禮服的綺可恩在搖她的肩膀,低聲的暗示:「學姊,快醒來,要輪到畢業生代表上台致詞了!」 前一天的熬夜背稿讓她頭痛欲裂,幸好她是海軍學校的軍官畢業生,這對她來說是必須克服的課題,而她也是這樣一直正面面對困難走過來的。 她擦去嘴角口水,深吸一口氣,走上講台,講台上與舞台聚光燈讓她幾乎看不到任何人,但她是伊索‧艾恩梅登,是木衛二帝國海軍學院歷來最年輕的軍官畢業生,她當然可以克服這一切! 改編自同盟discord上一眾管理群揪團玩潛淵症的戰報,內梗比較多,請看不懂的各位多包涵,看的懂的請別多說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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