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艾拉顿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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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艾拉顿的笨蛋[/align][align=center]1[/align][align=left]这里是号称“连希望都飞不出去”的艾拉顿监狱。[/align][align=left]我在这所监狱已经工作了38年了，从21岁起，我便在这所监狱工作，其中经历了我第一次结婚、成为父亲、妻子和儿子遭遇意外去世、再婚、又与第二任妻子离婚。这些年来尽管外面风云变幻，在艾拉顿里面却永远总是那么平静。并不是这的犯人安分，老实说，这儿每年胡来的犯人总有一大把，变着法子想从这逃出去，可结果呢？关于这点我可是十分自豪的，毕竟铁狱艾拉顿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align][align=left]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例外就是保南·虔维了。[/align][align=left]57年春天，随着大门的打开，当年的新人开始进场。每年这个时候，围栏网后面围观的犯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往大门外面张望，想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看看大门外面的样子，但令人失望的是大门外只有更高的铁门。[/align][align=left]老实说，每年来新人的时候，都让人充满了期待，无论那些哭天喊地的、后悔不已的还是那些冥顽不灵顽固分子，看着他们一天天在这里，被“老兵”们欺负或者被士兵们教训，到最后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时候，真是太有成就感了。[/align][align=left]而今年这批“新兵”中，保南·虔维也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个怪胎。保南·虔维，34岁入狱，职业是里城大教堂的木匠。一米六七的身高，不算太瘦的身材，还戴着一副厚厚的圆边眼镜。他的罪名是谋杀了教会大神徒及他的侍童，并偷盗他的财产，被判处终身监禁。在一开始时候，他和所有人一样，竭力声称自己的无辜。可没过三天，他似乎发现这是徒劳的，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于是他转而向我们申请一本安息禅教的《原典》来阅读。当天我正好路过，便从办公室废品堆里找了一本扔给他，他感谢过我后，便安静的看书去了。[/align][align=left]保南在监狱中的事迹也并没就此结束。半年里，较为宽松的监狱氛围让他有了给狱友们宣传教义、感化罪人的想法。于是在每天做完繁杂的体力劳动后的自由时间里，他便不停地找其他犯人宣扬教义，那股牛皮糖一样黏人的劲儿，真是一个狂热的信徒。[/align][align=left]当然他可没少为此挨揍，而大霍克就是经常被他烦扰的人之一。[/align][align=left]霍克·耶姆斯，一个两米零三的巨人。他犯下的罪行，放在其他保留死刑的国家里，能被枪毙20回了都不止。这个大家伙在外头时候就作恶多端，连在监狱里也是称霸一方。那凶狠的样子，别说是犯人们不敢惹他，就连看守士兵们都不愿意离他太近，免得他一不小心发疯。[/align][align=left]当保南第一次找到大霍克的时候，大霍克正在喝汤。而当保南说明来意后，大霍克直接一口汤喷在他的脸上，并指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如果你再来我这儿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把这只碗吃下去！”[/align][align=left]保南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仍旧不厌其烦的找着大霍克，试图感化他。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喔，我是从他脸上的伤痕猜到的。渐渐地在犯人们的嘲笑中，保南·虔维有了笨蛋这个外号。[/align][align=left]奇迹就出现在新年第一天。那天霍克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心情很低落的样子。后来听看守士兵说，昨天他收到来信，他的祖父母家遭遇强盗袭击，祖父母双双去世了。当大家观看节目时，保南又走到了大霍克身边，想要和他聊上几句。在新年头一天里便要受伤，真是个倒霉的笨蛋，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而台下的犯人们却似乎很兴奋，都期待着保南被揍得飞起来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align][align=left]在台上的合唱声中，一个身高两米的穷凶极恶的壮汉，一下子跪倒在一个一米六的小个子面前，一边把手放在《原典》上忏悔，一边痛哭流涕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保南则面带怜悯安抚着大霍克，口中为他诵读着《原典》中的悼亡篇，一瞬间身上放佛发出圣洁的光，那画面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align][align=left]第二天，人们就看到高大的霍克紧随着保南身后，就像一个刚入学的孩童跟在年迈的老师身后，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align][align=left]随着霍克的加入，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加入到保南的队伍中来了。一群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就像一个马戏班子。回过头来想想，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开始。[/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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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2[/align][align=left]62年的秋天，老监狱长退休离开了艾拉顿，新来的监狱长博顿·爱华森是一个四十多岁，充满充满雄心壮志的男人。他在来的第一天，便在管理会议上提出要将艾拉顿打造行业中的精英监狱。[/align][align=left]在爱华森的带领下，接下来的3年中，艾拉顿的确发生了不少的变化：比如对犯人更加人性化的管理、管理人员的专业培训以及提升硬件设施。[/align][align=left]艾拉顿大礼堂在64年的夏天正式竣工。在竣工仪式上，艾拉顿所有犯人和管理者们都集合在礼堂里面。这个大礼堂虽然外观很普通，但优点就是的确很大，所有人集合在里面都不显得拥挤。爱华森在台上激情飞扬的作着演讲，不过内容的确乏善可陈，我一直在台下不停地打着哈欠，而台下犯人们也是哈欠不断，并没人关注爱华森在说什么。台下似乎只有保南一个人坐得笔挺，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犯人中格外显眼。他目不斜视的盯着爱华森，一边眯着眼睛似乎想看的更清楚。[/align][align=left]真是个怪人！[/align][align=left]结束时，爱华森在台上做出了一个意见征集，问在场所有人是否有更好的意见。这无聊透顶的演讲早就没人想听了，无论犯人还是士兵们都巴不得早点结束，所以礼堂里一下子显得十分安静。[/align][align=left]这时，一个好久没听到过的声音响了起来：“尊敬的博顿先生！”保南扬起了手臂。[/align][align=left]所有人都用怨恨的目光注视着他，心想，真糟糕，这家伙真是个笨蛋。而爱华森却示意他站起来说。[/align][align=left]保南·虔维站起了身子，向爱华森鞠了一躬，说：“尊敬的博顿先生，我是C栋17号房的保南·虔维，在这里我想提个小小的意见。主说：在无尽苦难里，我也不会抛弃你，我或为风，或为灯塔，领你前行。”他顿了顿，“所以，为了让艾拉顿里所有追随者都能跟上主的步伐，我恳请您允许我向地区总教会写信，申请得到更多的《原典》。”他说罢，从衣领中掏出木雕槟榔果（安息禅教教徒信物）。[/align][align=left]爱华森听后显得十分高兴，也从衣领中掏出一个纯银的槟榔果项链，然后对保南说：“主无处不在。我很高兴在艾拉顿有你这样虔诚的信徒。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并且，我允许每周一所有安息禅教的信徒们使用这件礼堂！”[/align][align=left]噢，多奇妙的展开！我一边带头鼓掌一边摇了摇头。[/align][align=left]爱华森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示意掌声停下。[/align][align=left]“我有听说过你。听说你这些年来一直在艾拉顿里宣传教义，也遇到不少麻烦，什么让你一直坚持不懈？”爱华森问道。[/align][align=left]保南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align][align=left]“我相信主能证明我的清白，主不曾放弃我，我更不能放弃自己，终有一天主会带领我离开这里！”[/align][align=left]“哈哈哈哈！”[/align][align=left]听完保南的话，全场哄堂大笑，就连爱华森都无奈的笑着摇头，说：“真是一个虔诚的笨蛋！”[/align][align=left]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真是个天真的家伙，在这远近闻名的铁狱艾拉顿，别说犯人想越狱，连我们出去一趟都难。这种地方，只怕连你的主看了都要摇头放弃。[/align][align=left]两个月后，保南的信件得到了回应。地区总教会委派了附近一个教堂的大神徒以及一干见习神徒过来看望保南等人，他们还带了一些《原典》、一大袋木雕槟榔果以及一些粉笔。[/align][align=left]于是，在每个星期一下午的例行放风时间，总会看到保南带着他的一小队人，在礼堂里虔诚的作着祷告。渐渐的，队伍也从开始的5、6个人，慢慢增加到二十多人。[/align][align=left]没过多久，博顿监狱长也参加了一次他们的祷告仪式，他站在礼台上，手持一本《原典》，向台下信徒们讲解着教义。在后来的几个月里，信徒队伍里开始出现了士兵们的身影，他们身着制服，跪在犯人们队伍的右边，安静的作着祷告。[/align][align=left]每周一，当我和同事巡查路过礼堂的时候，总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祷告声。礼堂里面，所有人跪在地上，面向着象征着主的化身的小棕榈树，摩擦着木槟榔祈祷着。他们衣着不尽相同，却都是那样虔诚，和监狱外面普通信徒祈祷时的场景一模一样。每次看到这一场景，总让我觉得有些恍惚。[/align][align=left]67年的冬天，积雪让监狱外的山路有些难走，有一段路面发生了塌陷，于是食物的运输供给从两天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而为了减少犯人们的食物消耗，监狱决定暂时取消犯人们一切的户外工作及户外活动，更多的时间让犯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align][align=left]休息并不意味着消停。犯人们因为大量时间闲着，制造了更多麻烦，光是吵闹起哄被关禁闭的就有8人，所以我们只好加大了巡逻力度。[/align][align=left]一个大雪的上午，爱华森来到了C栋视察，我以及C栋主管查克陪同他一起巡视。因为取消了户外劳动，犯人们大部分还在铺位上睡懒觉，起来的也都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当我们走到17号房时，我们看到保南正蹲在墙边画画。[/align][align=left]准确来说，当时保南正穿着冬季囚服，蹲在一面墙边，一手拿着《原典》，一手拿着粉笔在墙上画画。监狱内的温度不是很高，保南却将窗户上挡风用的垫子掀开一个角，好让室内光线更明亮。一阵阵的风吹进来，让17号房变得很冷，保南一边吸鼻子一边专心研究书上的插画。他专心致志的涂画着，以致连我们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align][align=left]虽然艾拉顿对犯人在房间的装饰上没有太多规定，但在墙上乱涂乱画总是不太合适。查克有些恼怒，因为在他的区域巡查时正好被爱华森看到这一幕，谁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年底的薪水呢。[/align][align=left]于是他用警棍重重地在门上一敲，喝道：“混蛋，你在墙上乱画什么！我想你一定是皮痒痒了！”[/align][align=left]保南被吓了一跳，连忙爬了起来：“喔，长官们，我刚刚太入神了。这几天没什么事情，我就用粉笔在墙上临摹了几幅画像。这都是用粉笔画的，很容易就能擦掉。”[/align][align=left]听他说完我们才发现，在他背面墙上已经画好了几幅作品，无一例外都是安教的圣像。不得不说画工挺不错的，人物看上去很传神，尤其是用粉笔勾勒出来的光晕效果，渲染得画像看起来很有一种神圣的感觉。[/align][align=left]“嗯，画得不错！”爱华森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以前学过绘画吗？”[/align][align=left]保南点了点头，说：“是的，博顿先生。我在教会做木匠时，经常帮着画教堂壁画的垣良先生打杂。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后来我还和垣良先生一起参与过圣杰大教堂和康康山大名府的壁画绘制。”[/align][align=left]“想不到你竟让跟垣良先生学过！”爱华森有些惊讶，“圣杰大教堂和康康山大名府我都曾去过，里面的壁画很不错！”[/align][align=left]爱华森看着墙上的壁画陷入了沉思，我望着查克，他也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又过了好一会儿，爱华森才回过神来。[/align][align=left]“保南，”爱华森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决定将你的劳动地点换到大礼堂，让你专门负责艾拉顿礼堂的壁画工作！”[/align][align=left]“我希望你能把主的恩赐更多的带到监狱里来，让那些无知的罪人醒悟，改过自新。你能做到吗？”[/align][align=left]下一刻，我们都看到了保南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来的动人光芒。他狠狠地点头，一遍一遍的做着承诺，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align][align=left]接下来的这些年，保南一直在礼堂里进行绘制壁画的工作。每天劳动时，他比任何犯人都更积极，而回去时却万分不舍。长时间辛苦的劳动让他本不伟岸的身材更显苍老，但整个人看起来却神采飞扬。[/align][align=left]直到79年的秋天，壁画的绘制工作才接近尾声。[/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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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壁画完工的前一夜，我陪同爱华森来到大礼堂里视察情况。打开门我们看到了一个华美的殿堂。刚建成时空空荡荡的教堂，如今因为壁画及装饰的缘故，变得恢弘大气。保南强烈要求加上去的彩绘玻璃和爱华森私人掏腰包支持的三个大吊灯，则使得整个大礼堂更显美轮美奂。壁画主题是主坐在铁力木下和圣徒们论道，后带领圣徒们踏着金色莲花走向彼岸的故事。主的右边跟着圣徒星烂，左边则是圣徒瓦拉里，而瓦拉里旁边的人被保南以及手脚架挡住了。壁画的内容丰富，人物衣着华美，动作优雅，表情自然，体现了一行人领悟大道后的内心流露。就连我这种不懂鉴赏的人都能看出这实是佳作。

见到我们的到来，保南从七米多高的手脚架上爬下，解开腰上的安全绳，向我们走来。十二年的孤独作画，让他变得有些不善言辞，看到我们后，他只是深深的鞠躬，然后笑了笑。

爱华森看起来也很高兴。在这十几年里，他在保证监狱安全的情况下，不断做出改革。创新的管理方式，成为监狱行业间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他本人在这些年里更是积攒了良好的口碑。这次礼堂壁画的完成，不仅让他宗教信仰上的满足，更能在舆论上起到良好的效果。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冷，爱华森呼出一口白气，问道：“保南，下午的时候你让人通知我，说今晚壁画就能完工？”

保南看起来很兴奋，他搓了搓发红的双手，说：“是的，博顿先生，壁画已经在收尾，今晚再修改几处就能完工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他刚刚站的地方。

爱华森点点头，说：“好，那你接着修改。我很期待明早能看到完工的画作！”说完，拍拍保南的肩膀，和我一起离开了大礼堂。

当晚，我因保南的画作久久不能入睡，我很期待明天早上。甚至连做梦时都梦到了主和两位圣徒从画中踏着莲花走了出来。

清晨五点多，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我爬起来，打开了门。

门外是爱华森和两名士兵，爱华森脸色有点发青，而后面两个看守人员则显得哆哆嗦嗦。我仔细一看，这是两个驻守大礼堂的士兵，最近这些年一直是在保南作画时看守他。这时我意识到，恐怕是保南出事了。

当我们驱车赶到大礼堂时，礼堂附近已经有数十名士兵在带着警犬搜索保南•虔维的踪迹。

我们走进大礼堂里面，只看见大教堂里一如我们昨晚来时的样子，美丽、庄严，唯一的不同就是保南不见了。

我转身看向那两个看守士兵，说：“你们再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说一遍，不要隐瞒任何细节，否则我就把你们挂到礼堂顶上去！”

稍微矮一点的士兵揉了揉头发，说：“今天四点四十左右，我和穆恩在门口站岗，一切都还正常。保南那家伙在里面移动手脚架，弄出了不小的声响，没过多久又安静了。后来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等我们进去一看，就发现颜料桶和画刷掉在地上，保南的人却不见了。”

高胖的穆恩哭丧着脸说：“对，当时就是这样，保南突然就不见了。礼堂门窗都是封闭的，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人逃出来啊！”

我瞪了他一眼，看向爱华森。而爱华森的目光一直看着礼堂里面，先是盯着手脚架，然后看着先掉落在地上的颜料桶和画刷，突然他表情变得十分奇怪，惊讶中混杂着无法言明的感情，没等我问他，他就跑了过去。

“博顿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我跟着他后面也跑了进去。

只见他盯着壁画，喃喃自语：“原来，原来我们才是最愚蠢的人…”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了墙壁，顿时惊得我目瞪口呆，全身像一阵电流窜过，激得我起了鸡皮疙瘩。

墙壁上，主依旧充满慈爱，散发圣洁的光辉，圣徒依旧表情恬然，散发智慧的光芒。壁画下方用精美的字体写着：“在无尽苦难里，我也不会抛弃你，我或为风，或为灯塔，领你前行。”

而圣徒瓦拉里旁边的那个人，他谦恭的追随着主前行，微笑着聆听着主的教诲，而壁画上的面容，赫然是保南的面容！

即使出动了大量的警力，保南•虔维的踪迹仍旧一直没有找到，像是真的画到了墙壁上一般。而艾拉顿监狱事件传播得很快，马上变得全国皆知，保南的事迹很快在人们之中流传开来。爱华森则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无论从上级和社会上，都传来质疑的声音。

所幸的是，这一事件中，保南•虔维的事迹引起了全国安教信徒的声援，他们还强烈要求对当年保南杀人一事进行再次调查。结果在一个月之后，事情有了戏剧般的转变：当年被认定和大神徒同时被害不见尸体的侍童，在300公里以外的洛安省被人发现。经过调查，原来当年杀掉大神徒的正是这个当年年仅13岁的侍童。

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这一事件始末，最后甚至引起了国外安息禅教大教宗的关注。紧接着，20多年未曾离国的94岁高龄的大教宗，亲自乘飞机抵达艾拉顿监狱，在总统的陪同下参观了艾拉顿大礼堂。当他看到了壁画后，白发苍苍的大教宗激动地跪了下来，双目垂泪，大呼：“神迹啊，是主带走了保南•虔维，他得到了主的救赎！主不曾抛弃我们任何一人！”

最后，这件事在民意中不了了之。艾拉顿大礼堂成为主降临神迹的重要地点，从监狱用地中划出，成为安息禅教教徒趋之若鹜的圣地，每天都要涌入数千人前来朝拜。

不久爱华森辞去了典狱长的职务，在艾拉顿大礼堂成为一名神徒，终其余生为艾拉顿的犯人们宣传教义。而我则在60岁生日时光荣退休，离开了这个城市。

偶尔，我也会回来走走，看看如今艾拉顿教堂。艾拉顿教堂里面，到处都是信徒瞻仰神迹、神徒宣传教义的场景，这充满希望的样子，和旁边的艾拉顿监狱截然不同。而当我看到壁画上的“笨蛋”保南，便觉得，希望才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向伟大的斯蒂芬•金致敬

游不尽

20150901

[用钢笔的人]

既然是从写作练习中延伸出来的作品，我也从头到尾地阅读了一遍

 

非常棒的宗教风格的故事。只有一个地方能有一个小小的改进建议

 

“要想离开艾拉顿，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这里或许表达成“能离开艾拉顿的只有一种人——死人。只有死人才能离开艾拉顿监狱。”

 

至于“向伟大的斯蒂芬•金致敬”又是什么意思呢？

[SuiLang]

唔，挺好的文章。

可是保南是怎么逃掉的？爱华森看到墙上的画明白什么了？

既然“要想离开艾拉顿，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是不是保南已经死了？把自己尸体镶嵌到壁画里了？

[XerxesBreak]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5-9-1 08:03

既然是从写作练习中延伸出来的作品，我也从头到尾地阅读了一遍

 

非常棒的宗教风格的故事。只有一个地方能有 ...

应该是说斯蒂芬•金写的肖申克的救赎吧

[a271835424]

a271835424 发表于 2015-9-1 15:25

3

壁画完工的前一夜，我陪同爱华森来到大礼堂里视察情况。打开门我们看到了一个华美的殿堂。刚建成时空空荡 ...

谢谢你的意见。

写这个的确受斯蒂芬金的监狱类小说影响很大。《肖申克的救赎》、《绿里奇迹》都是我的最爱。

[a271835424]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5-9-1 21:03

既然是从写作练习中延伸出来的作品，我也从头到尾地阅读了一遍

 

非常棒的宗教风格的故事。只有一个地方能有 ...

哈哈，这个就见仁见智啦~

[用钢笔的人]

SuiLang 发表于 2015-9-1 21:12

唔，挺好的文章。

可是保南是怎么逃掉的？爱华森看到墙上的画明白什么了？

既然“要想离开艾拉顿，那就得做 ...

作为宗教风格浓厚的作品，最合适的理解是他被神所拯救，成为了神的门徒

 

另一种可能是，他从一开始就是神的圣徒，来凡间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