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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完结,欢迎讨论】腥


perf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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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一、鱼腥[/align]

[p=30, 2, left]最近办公室总是会传来阵阵鱼腥味,自小嗅觉比较敏锐的我,这几天发现这股味道越来越重。[/p]

 

[p=30, 2, left]鱼腥味怎么形容呢?与其他腥味不同,鱼特有蛋白质,在鱼死亡后会不断腐败,并产生一种混合着氨气和潮湿的臭味。这种味道目前就萦绕在我周围,每次呼吸都仿佛吸烟一般,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p]

[p=30, 2, left]然而周围的人都没闻到吗?我看向同事。

[/p][p=30, 2, left]认真工作的人,双手快速敲击着键盘,不时还会接个电话;不认真者则是韩剧开着小窗口,手机微信震动着,下面一双摆脱鞋子束缚的双脚不停的晃荡。但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人在意这味道……[/p]

[p=30, 2, left]我忽然站起,快步走向窗户,把头探出去以寻得一丝清新的空气。

说来奇怪,头一探出窗户,所有的味道都消失了,只有其他感官还在运作。风吹到脸上的舒适感,阳光照耀的暖意,身体压在窗户上肌肉的疼痛感,唯独嗅觉消失了![/p]

[p=30, 2, left]思考再三,我还是关了窗户。果不其然,鱼腥味又扑面而来。我念叨着“鱼、鱼。”猛然想起门口的鱼缸,难不成昨天刚买的鱼死了?我走向鱼缸,走的路程中,鱼腥味不断加重,最后竟感到这股腥味浓到粘稠,蔓于全身。[/p]

[p=30, 2, left]鱼缸中的锦鲤,仿佛嘲笑我一般,不断的在水草中穿梭。我颓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然不顾依旧飘散的鱼腥味,出神的陷入了思考。[/p]

[p=30, 2, left]隔天。

“昨天W怎么了?感觉他好怪。”

“不知道,感觉他昨天像猫一样,瞳孔也是一条细线,感觉好渗人。”

“真的,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话说昨天买的鱼怎么也没了?”

……

看着同事们小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想上去掺和。毕竟,今天鱼腥味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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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30, 2, left]二、土腥[/p]

 

[p=30, 2, left]漫步在校园里,嗅着校园中不同树木散发出的芬芳,仿佛置身于美神APHRODITE的花园,每一步都有不同的香味。桂花的清香、樱花的淡雅、丁香的浓郁……

自从考入这所学校,每天除了正常的上课外,最享受的便是这回寝室的路。学校位于上海P区,因为主修的心理学,且心理学硕士课程研一也比较多,这条路才被我每天走上好几回。想必在别人眼中,一个男的手捧一本心理测量学,漫步路上,满脸陶醉之意,可能有那么几分可笑吧。但只要细细体会这香气,便也许消去了诸般想法。[/p]

[p=30, 2, left]8月20日,我想我永远忘不了这天。不仅因为那天是七夕节,更因为那天破坏了我大学那片刻的享受。[/p]

[p=30, 2, left]像往常一样漫步小径之上,今天上的是实验课,课堂上老师讲授的试验方法让我有些着迷。伴着阵阵香气,脑海中回荡着如何排除被试者干扰因素的问题。本来这一切都那么美好,岂料这正如捕蝇草捕蝇前那独有香气的诱惑一般,暮然的一股腥味直冲脑髓,打断了我所有的想法,唯剩下缓不过气来的难受。[/p]

[p=30, 2, left]那是一股土腥味。土腥味这种味道,如果不是特意去闻过的人一般不会记得。混合着土特有的干涩和腐殖质的味道,在你行走的水泥路四周将你包围。[/p]

[p=30, 2, left]越向寝室方向走味道越强烈,仿佛一只戏谑的恶魔,将那股本不属于这世间的气息不断的往你躯体内灌入,直至灵魂被污染……[/p]

[p=30, 2, left]不知走了多久,仿佛冥冥中有莫名指引。我走到了一颗平时没有闻到过味道的树前,我抬头一看,是一颗树皮斑驳,已显老意的法国梧桐树。树上的种子仍不时坠落,仿佛回归大地般俯冲,继而炸裂。腥味便来源于此,它的根部。我久久看着梧桐的树叶,不敢低头直视那弥漫着土腥味的土壤。良久,也许只是片刻,我转身便直奔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直冒冷汗。[/p]

[p=30, 2, left]后记

“校园里那颗最老的树怎么昨天围起来了?还来了不少警察。”

“听说是七夕的时候杀人埋在那下面了,不过学校论坛也澄清没有这回事儿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但愿不是真的,好好的七夕成了杀人游戏也太惊悚了。”

对于如今选择和大多数人走大路,不再走那条小径的我来说,美神的花园从七夕那天起,就永远的关上了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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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0, 2, left]三、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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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0, 2, left]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在忙碌的手术之余,唯一能让我感到惬意的事情便是逛位于家附近的中华艺术宫。这是所有红色的建筑中,唯一能让我远离血腥味道的地方。

[/p][p=30, 2, left]血腥味,这是我每天都会呼吸道的一种味道。血液自身的咸味结合接触到空气产生的氧化所产生的粘稠的味道,穿透你的口罩,通过鼻腔和口腔,附着在你的呼吸道上。不仅让你感觉到肺部的灼热与难忍,更让你感受到皮肤上毛孔被自身内分泌腺异常所导致的异样闭塞感。每当这一时刻,我无不怀念艺术宫中的一切。[/p]

[p=30, 2, left]今天的展出主题是S的后现代,虽然不大懂后现代艺术,但欣赏艺术本身,不去追求过多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在一个个艺术品中流连忘返的我,终于在一件艺术品前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位年轻的少妇,她在观赏一副用后现代艺术描绘的罗生门的场景。我上前,装作观赏罗生门画幅,仔细打量她。娇小的身材,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脖颈……当我看向她脖颈时,一道淡淡的红痕若隐若现。随着红痕的出现,是一丝熟悉但厌恶的气息,当我思考这味道时,她看了过来……[/p]

[p=30, 2, left]喜欢东方艺术的她,和偶涉猎东方艺术史的我,在接下来的时光中相谈甚欢。互相留了微信,便礼貌的送她到了停车场。[/p]

[p=30, 2, left]接下来几天忙碌的工作彻底让我忘了这些,无尽的血腥味道充斥了我的生活。难得一天休息的周末,手机微信上闪过她的信息。她住在上海J区,我从P区开车过去也不算太远,除了隧道有些堵,其余都算顺利。[/p]

[p=30, 2, left]那天我们从罗生门谈到仕女图,进而谈到东方为什么没有产生能给予美学精神支撑的哲学体系。相谈越久越感相见恨晚,直至她丈夫回家。她丈夫年纪看起来很大,给人印象一脸的刻板,简单的问候过后,我便告辞。[/p]

[p=30, 2, left]自那以后,几乎每次休假,我们仿佛心有灵犀般,不是约在艺术宫,就是稍有格调的休闲去处,有时甚至在世博源末端,看着流淌的黄浦江我们都能静静地度过所有时间。一次,本都寂静的我们,她突然开口说了她与她丈夫年龄相去深远的事情。自那,我心中的某样东西动摇了。[/p]

[p=30, 2, left]但让我一直在意的就是,她那白皙脖颈上的红痕。宛如美玉上的一块瑕疵,但说来奇怪,我有时竟有这种想法:也许正是这红痕才衬出那动人的白皙?[/p]

[p=30, 2, left]终于,她丈夫送到我所工作的医院抢救,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平时自诩握刀极稳右手,不由自主地发抖……[/p]

[p=30, 2, left]她丈夫死后,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她一身缟素,但脖颈后的红痕依然消失不见。在他们的卧室中,我看到了一根做工精美的马鞭。一切的疑惑瞬间在我心中解开,也让我之前动摇的东西从心脏中钻出……[/p]

[p=30, 2, left]白皙的脖颈下面的世界终于为我打开。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圆润的翘臀,神秘的丛林,修长的美腿,小巧的脚丫……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们租了C区的一所公寓之后,顺理成章的发生。忘乎所以的推动与索取,伴随着播放的音乐,二十几天的欢糜让我彻底沉醉其中。[/p]

[p=30, 2, left]直至她拿出了那根马鞭,并用渴求的眼神望向我。血腥味道的预兆再次涌上心头,马鞭上仿佛涌出了暗红色的血液,粘稠的感觉从手掌蔓延至整个手臂,直到全身。嘴中仿佛充满了腥味的血液,只要稍不用力就会从口腔迸出。我一咬牙,抬手一挥……[/p]

[p=30, 2, left]后记

“W医师怎么旷工了好几天才来上班,院长还说要给他记大过呢。”

“不知道啊,不过他最近看着好像有些怪怪的。”

"讨厌,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感觉他看我我都有些毛毛的。"

坐在医师座椅上休息的我,无论是刚刚院长开会批评,还是这些小护士们叽叽喳喳,都让我不会理会丝毫。因为已经被血腥味无时无刻充斥包围的我,早已沉醉于这股独有的味道之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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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茶腥

[p=30, 2, left]最近开了一家茶馆,地处上海S区,生意也还不错。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每次茶具的更换。

[/p][p=30, 2, left]行内有个规矩,泡茶用的紫砂要用茶养三年才能泡出好茶。刚接触这个行业的我自然不以为然,但泡过一次之后我就知道规矩的原因。紫砂养不足,泡出的茶或多或少的会带有茶腥味——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p]

[p=30, 2, left]茶腥味,不经常喝茶的人可能未曾体会过。那是一种类似于草腥味,但又在草腥味的基础上增添了茶叶自身的味道,使得本来休闲的品茶变成了粗俗的尝腥。并且这股味道会在口腔徘徊许久,无论怎么漱口、刷牙都无法祛除。[/p]

[p=30, 2, left]还记得开店没多久的我,当时就因为这茶腥味被人骂的狗血喷头。[/p]

[p=30, 2, left]那是一对年轻情侣,进门就点了猴魁。这年头年轻情侣进茶馆的可真是罕见,怀着也许以后能当回头客的心理,我亲自动手为他们沏了一壶。全程的洗盏、洗茶、头冲等等,一系列手法下来,我自身已是手臂发酸,而后就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等待预料中的叫好。那女的先喝完,倒没说什么。岂料那男的刚喝第一口茶就喷了一桌子,破口大骂,连连抱怨茶腥味过重。我上前一品,心想不妙,果然有些许茶腥味。结果不但没收钱,还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半天。[/p]

[p=30, 2, left]若只是这些,那倒不会让我记忆如此深刻。[/p]

[p=30, 2, left]几天后的晚上,我从店里往S区中路的家往回走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某个巷子飘散过来。在缕缕风中,茶叶在烘焙过程中产生的味道结合潮气导致的茶叶变质的味道尤为明显。顿时我明白,熟悉的茶腥味。循着这股味道,在一堵水泥墙前我停下来脚步。这堵墙明显是刚建不久,堆砌的很粗糙。茶腥味从这堵墙里丝丝缕缕的渗出,我能感觉到,味道最集中的位置就在我脸正对的位置,更准确的说,是我鼻子正对的位置。我仔细一闻……猴魁……[/p]

[p=30, 2, left]后记

“哎,听说了吗,中路那边的巷子里的水泥墙内发现女尸了!”

"都登报了好吧,据说是被男友杀了然后砌进去的,现在小年轻太偏激了。"

“恩恩。话说那女的被刨出来的时候死不瞑目呢,眼睛和嘴巴都张的老大……”

早已决定在紫砂壶养好之前不再用其沏茶的我,终于不用闻茶腥味了,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乱七八糟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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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腥

[p=30, 2, left]上海P区无好JS,这是业界流传最为广泛且靠谱的一句真理。[/p]

[p=30, 2, left]轻车熟路的来到了M区的虹梅路,用微信给瑶瑶发了信号,门前紧锁的密码大门被从里面打开。绕过几个弯后,更换了衣服,进了一道暗门。[/p]

[p=30, 2, left]待在沙发上坐定后,房间突然放亮。前面的幕布徐徐拉开,炫目的舞台两侧,走上来不同类型的女性。腰间别着号码牌,分别是W、T、S、M、A和B。六类牌子中,萝莉脸成熟身材的有,OL脸渔网装稍带肉感的有,妖艳脸模特身材的有,当然也有萝莉脸平胸的。[/p]

[p=30, 2, left]点了T99和M19,一个钟。[/p]

[p=30, 2, left]干磨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到了水磨的时候。T99在后面波推的时候,我和M19聊了起来。从籍贯聊到上海生活,从生活的奔波聊到人生的价值,最后,莫名其妙的聊到了腥味。[/p]

[p=30, 2, left]M19和我说她之前接待的三个带腥味的顾客。一个鱼腥味的上班族,来的时候很疲惫,水磨的时候差点睡着,后面正戏也是草草了事;一个土腥味的学生党,很猴急的样子,一个钟来了两次;最后一个是身上有茶腥味的顾客,具体有些不记得了。当然,这些腥味的具体界定是我告诉她的。[/p]

[p=30, 2, left]S99此时也开始做正面毛推。听到我和M19的聊天,也说出了一个有腥味的顾客。手很修长,性子有些阴沉,浑身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而且还给多给了小费让S99用马鞭抽他,她说这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一个钟除了水磨就是鞭挞,做完感觉像做梦一样。[/p]

[p=30, 2, left]听到此处,我脑海中映出这四人的大概轮廓。四股不同的腥味从脑中飘出,汇聚在嗅觉神经细胞前段,再重新回归脑部海马回沟内。这股腥味在女性的芳香和精油的油腻感中,更加突出。随着腥味的加重,我身体也逐渐兴奋。[/p]

[p=30, 2, left]重新回归到床上,望着两女的胴体。玉质般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淫靡的表情,若有若无的腥味……[/p]

[p=30, 2, left]腥味?在本来的四种幻想腥味下,产生了一种新的腥味。这是一种不同人格的人之间发生交集味道,单纯的欲望支配下的无意义原始行为摩擦出的腥味。有些像小时候喜欢快速摩擦双手后闻到的味道,但更在其上增添了许多成人后接触的味道——肉体、金钱、社交等味道,不一而足。[/p]

[p=30, 2, left]后记

“欢迎收看上市新闻频道,近日来,我市出现多起故意伤害事件。被害者有男有女,但被害后身上都一丝不挂,口中塞有近似鱼状物体,身上有多处鞭挞痕迹,臀部有散落的茶叶,腿部以下被泥土覆盖。并且,一般是毫无关系的两人同时遇害,并被摆放成互相亲昵的样子。针对以上,公安部门提醒广大市民群众,尽量减少夜间外出,外出建议结伴而行……”

关了电视,我望向其余四位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哈哈大笑。因为整个上海,正在被完整的腥味慢慢的笼罩。[/p]

[p=30, 2, left]《腥》全文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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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个月后...
perfume 发表于 2015-10-29 21:58

五、人腥

 

上海P区无好JS,这是业界流传最为广泛且靠谱的一句真理。

读完了我只想说:神TM魔都~~~~

 

有点捉摸不到这个“腥”字的意思。只是因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腥味么?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挺容易想多的。

 

......................................................

 

然后我在最后为什么品出了点搞笑的感觉。倒像是看昆汀的感觉,暴力的反转之后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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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5-12-5 18:20

读完了我只想说:神TM魔都~~~~

 

有点捉摸不到这个“腥”字的意思。只是因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腥味么?

魔都真的是神TM,各种意义上的神……

主要是这些人都对腥味敏感,所以才叫腥。最后出了搞笑是因为想突出暴力幽默

话说下次想写一篇致敬《杀戮之病》的文章,还在构思。

p.s 上海老司机真不敢说,写得如果真的和现实的一样,那么可以说我纯洁的猜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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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个月后...

看完这个我想说魔都是汪星人聚集地吗 怎么一个个鼻子都这么灵.........还是说每一个变态都有一个变态的鼻子呢?从某方面来说这几个人都是恋物癖吧,只不过恋的是腥味罢了。话说爱真是一种神奇的事物为了爱一个人可以把他杀掉,爱一种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但愿我身边没有这种人。还有最重要的老司机告诉我魔都一个钟多少钱.......

 

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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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魔都老司机你好2333其实我看完后对“腥”的意味还有点模糊,该说是因为这5人都对腥味很敏感,还是说因为他们潜意识里就渴求着这种腥味从而变得敏感呢?就像之前某位回复说的,比起全程渲染“好恐怖啊好恐怖啊”,这种看完后一凉,一时不明觉厉却又细思极恐的小短篇更令人回味无穷呢。每篇的最后,尤其是第五篇后记的一个大串联有种惊喜的感觉啊,也让最后的“人腥”饱满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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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周后...
  • 7 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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