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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眼


晨曦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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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align=left]南真衣天生就是个瞎子,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无边无际,沉重而汹涌。[/align][align=left]据说世界的美妙是由色彩和声音组成,由此看来,南真衣只能享受到一半的精彩了。[/align][align=left]不完整的人生,却又这样理所应当的存在着。这种感觉真让人难过啊。[/align][align=left]所以南真衣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过多接触,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说。只喜欢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孤单,冰冷,寂寥,统统都不可怕。那种看不见却又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魔鬼。她宁愿像个被丢弃的布娃娃,身上落满了灰也不要谁来帮忙擦。[/align][align=left]既然一开始就被丢弃,那就一直丢弃下去好了。[/align][align=left]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做着一个梦,只要睡着,那个梦就会出现。[/align][align=left]在梦里,她不再是个瞎子,她的眼睛就像复活了一般,她竟然看见了眼前的一切。[/align][align=left]湛蓝的天,雪白的云,耀眼的太阳,温暖的微风,原来平时这些自己憎恨的,在看见它们的真实面目以后是那么的美。[/align][align=left]她开心的奔跑,感受这一切。[/align][align=left]忽然她停住了。[/align][align=left]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雪人,矮矮的,洁白的雪人,胸前画着一颗形状不太标准的心,戴着一个铁皮桶,围着红色的围巾,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冲她伸出了双手。[/align][align=left]南真衣没有害怕,没有诧异,反而很自然的,微笑着向雪人打招呼,“日安,小雪人。”[/align][align=left]“日安,真衣。”[/align][align=left]“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align][align=left]“因为我等你很久了。”[/align][align=left]“你是谁?干嘛等我?”[/align][align=left]“这个,有什么关系吗?”[/align][align=left]小雪人的反问让真衣语塞。她忽然也觉得那些问题都无关紧要。[/align][align=left]她和雪人就这样相识,在梦里。[/align][align=left]从此,就每天在梦境里相遇,只要睡着,只要做梦,就会遇到它。[/align]

 

 

 

[align=left]02.[/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个故事发生在雪夜,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过,像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脸。[/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沿着铁轨慢慢的走,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又很快被新一轮飘下来的雪花深埋。[/align][align=left]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些刺耳,有些动听。[/align][align=left]分不清眼前的颜色是深黑还是雪白,一个混淆的世界。[/align][align=left]这条铁轨就在她家的后面,偶尔会有一辆火车经过,她仿佛都会听到铁轨的呻吟,像一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骨头缝里都深深植入了甩不掉的痛苦。[/align][align=left]小时候还很淘气的她就喜欢蹲在铁轨旁边等着火车出现,然后跟在后面追着火车跑,不顾满身的烟灰,尽管被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那也是她的小乐趣。[/align][align=left]那几乎是她童年的全部记忆。[/align][align=left]而现在,她恨极了火车。恨到听见火车的声音就想吐。[/align][align=left]在铁轨的旁边,有一节废弃了的车厢,孤单的停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等待时间的摧残,逐渐变成一堆废铁废料,没人再理睬一下,除了花崎千夏。[/align][align=left]她时常会爬上那节废车厢的上面,坐在那里发呆。她记得这个车厢曾拉过好几次很多崭新的小轿车,轰隆轰隆的从她面前经过,很威风很得意的样子,但是现在,却苟延残喘的爬在这里,车厢的木板已经破破烂烂,仿佛轻轻一踩就会碎,金属的车厢也会随着千夏的挪动而发出沉闷的声响。[/align][align=left]像往常一样,坐下,发呆。[/align][align=left]看着眼前的那个雪人。[/align][align=left]那是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堆起来的,很漂亮的雪人,戴着铁皮桶当做帽子,围着千夏心爱的红色围巾。[/align][align=left]看着看着,千夏忽然跳下了车厢,表情烦躁的上前伸手将雪人脸上当做五官的煤块和胡萝卜扒下来,然后一脚将雪人踹倒。[/align][align=left]雪还在下,飘下来,落在雪人破碎的身体上,渐渐的将它掩盖了起来。没有灯光,没有月亮,白色雪地上反射的一点微光映在千夏深邃的瞳孔里,仿佛落进了飘然的雪花。[/align][align=left]那个雪人,是她和她之间唯一的回忆。[/align][align=left]她至今还记得她们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回响。[/align][align=left]“嗨,你叫什么啊?”[/align][align=left]“我叫南真衣,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哦!”[/align]

 

 

 

 

 

[align=left]03.[/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嗨,我叫花崎千夏,你叫什么啊?”[/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趴在墙头,伸长脖子去看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南真衣。她眼睛的形状很漂亮,却黯淡无光,似死了一般。[/align][align=left]“我带你出去玩吧,坐那里一下午了你不闷么?”见南真衣不理自己,她又说。[/align][align=left]真衣还是没反应。[/align][align=left]“没劲,原来是个哑巴。”[/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有些无趣的准备离去。[/align][align=left]“我才不是哑巴!”就在千夏跳下墙头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南真衣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和不满。[/align][align=left]于是花崎千夏又爬了上去,动作敏捷的像只猴子,“那你在干嘛?”[/align][align=left]“晒太阳。”[/align][align=left]“多无聊啊。”[/align][align=left]“很暖和。”[/align][align=left]南真衣伸出手,阳光似一泓柔软的清泉一样轻轻洒在她的掌心,她将阳光接下来,然后握紧。[/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说了一句听起来很让人恼火的话,“阳光是不能被抓住的吧。”[/align][align=left]南真衣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align][align=left]多少时日,她一直是这样,因为是瞎子,所以家里人从来不许她外出。她只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没人和她说话,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只会伸出手接住阳光,感受她唯一能感受的温暖。[/align][align=left]可现在,花崎千夏一句话,忽然让她清醒过来。[/align][align=left]没错,其实我什么都抓不住。[/align][align=left]更何况那样美好的阳光。[/align][align=left]一把虚无罢了。[/align][align=left]扑通一声,千夏跳进了院子,接着,南真衣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align][align=left]“走吧,我带你出去玩。”[/align][align=left]真衣想要拒绝,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去挣脱花崎千夏的手。[/align][align=left]“我看不见……”[/align][align=left]“什么?”花崎千夏回过头,注视着南真衣漂亮却无神的双眼。[/align][align=left]“我看不见。”南真衣又重复了一遍,对她来说真是有些残忍。[/align][align=left]“哦……”花崎千夏挠了挠头,“没事啦,不是有我牵着你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相信,有花崎千夏在,自己从此就不再害怕黑暗。[/align][align=left]这个念头是在那天,她跟着花崎千夏第一次走出这个囚禁了她十年的小院子,感受到了微风吹过脸颊,煤灰的味道四处飞扬,火车轰隆轰隆的开过以后触摸那烫手的铁轨,沿着铁轨,被花崎千夏牵着,尽情的,大步的奔跑时,忽然冒出来的。[/align][align=left]“开心吗?”花崎千夏回头来问她,虽然南真衣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她好看的微笑,比阳光温暖,还能抓得住。[/align][align=left]“嗯!”[/align][align=left]“那以后我天天带你出来玩好吗?”[/align][align=left]“好啊。”南真衣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属于孩子的笑容,早已深深印在花崎千夏的脑海里。[/align][align=left]“呐,你叫什么?”[/align][align=left]“我叫南真衣,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哦!”[/align]

 

 

 

[align=left]04.[/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没有食言。[/align][align=left]那似乎成了她最乐此不疲的事业。每当南真衣的家人出门去干农活,家里只剩下南真衣自己的时候,她就会踩踏墙娘进院子,然后牵着南真衣出去玩。她在南真衣身后用自己的手按着南真衣的肩膀,要她自己伸出双手去触摸这个世界,去尝试记住走出这个院子的路线。她会耐心的指挥她向左或者向右,还会教她踩着砖头或者柴火堆踩踏墙娘出院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不会受伤。[/align][align=left]而真衣最喜欢的事,就是听千夏为她描绘着这个世界的模样。千夏就像一个画家一样,将所有的色彩一点一点的涂抹在真衣的脑海里。[/align][align=left]“天空,是蓝色的。”[/align][align=left]“蓝色?是什么样的颜色?”[/align][align=left]“是很干净的颜色。”[/align][align=left]“你上次不是说,白色的最干净的颜色吗?啊我记得我记得,你说过,天空上的云朵就是白色的!”[/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笑了笑,抬起手揉乱南真衣的头发,“真衣,所有的颜色都是干净的。”[/align][align=left]“……是吗,我看不见……”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却被花崎千夏拥进了怀里。[/align][align=left]“没事啊,没事,有我呢,我可以讲给你听,你自己想象啊。”[/align][align=left]“可以这样么?”[/align][align=left]“当然可以啦。”[/align][align=left]这一切都好像是个童话,我们都被幸福拥抱着,有些飘渺,像阳光一样抓不住。[/align][align=left]但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选择依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天空是蓝色的,火车的轮子是红色的,雪和云彩是白色的,树叶是绿色的,还有天边的那道彩虹,它包含了所有的颜色……[/align][align=left]真衣就这样在脑海里慢慢的刻画着千夏所给她的世界,属于她一个人的,别人触及不到的美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衣,下雪啦。”花崎千夏拍拍身上的雪花,“我们去堆雪人啊。”[/align][align=left]“雪人?”[/align][align=left]“嗯,就是用雪,堆一个小人出来。”[/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抓起南真衣的手,跑到了铁轨旁边的空地。[/align][align=left]其实南真衣没有帮上什么忙,那个雪人是花崎千夏自己堆起来的,南真衣还在雪地里绊倒,有些懊恼的随手抓起一把雪花团成雪球就丢了过来。[/align][align=left]“千夏,雪很干净,对吧?”[/align][align=left]“对啊,白色的嘛。”[/align][align=left]“白色……”[/align][align=left]南真衣其实很想知道,这世界上最干净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align][align=left]“哦,我想想。”花崎千夏挠了挠头,“对了,就和你现在看到的颜色,相反,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黑色。”[/align][align=left]相反么?[/align][align=left]南真衣伸出手在眼前抓了一把,似乎想摸摸那片黑暗。[/align][align=left]如果是相反的。[/align][align=left]那就是救赎我的颜色吧?[/align][align=left]“真衣真衣,雪人堆好咯,过来,伸出手摸摸。”[/align][align=left]是个什么样的雪人呢?[/align][align=left]带着铁皮桶当做帽子,围着花崎千夏的红色围巾,胡萝卜是它的鼻子,两块煤块就是它的眼睛。[/align][align=left]南真衣上前摸索了两步,她的手在雪人的身上略过,冰冷的触感,却让她的心里渐渐暖了起来。[/align][align=left]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在雪人身上划了两下,雪花在她指尖上微微融化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美好。[/align][align=left]“千夏,心的形状是不是就是这样?”[/align][align=left]雪人的胸前,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心。[/align][align=left]“这个……”[/align][align=left]“我练了好久呢,就是想画给你看的。”南真衣脸上写满了欣喜,“我看不见,告诉我,好看不好看?”[/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使劲的点头,忽然想到点头南真衣也看不见,于是连忙说,“好看,画的真好看。”[/align][align=left]只是花崎千夏不会说,只要是南真衣想要的,自己一定会倾尽所有带着她去追逐,直到她可以把一切想要的,都牢牢的抓在掌心。[/align][align=left]也包括她自己吧。[/align]

 

 

 

 

[align=left]05.[/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曾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南真衣。[/align][align=left]有个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叫嚣,让她幸福,让她脱离苦海,让她摆脱黑暗,让她活在色彩斑斓里。[/align][align=left]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align][align=left]但发生了,也就那么回事了。[/align][align=left]就像今天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的喧嚣吵醒。爬起来看向窗外,只看到了攒动的人头,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align][align=left]很多人都朝着铁轨跑去。[/align][align=left]她也去了。[/align][align=left]她站在人群之外,从无数条大人们的腿之间的缝隙,看见了雪地上的一片刺目血红。[/align][align=left]不远处,停着那辆拉货的火车,威风凛凛的车厢里,还载着好几辆崭新的小轿车,车窗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align][align=left]铁轨上的南真衣表情很祥和,如果忽略她身下的那一大摊血,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般。[/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甚至还看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那分明是在微笑。像是沉浸在美好的梦里,不愿意醒来。[/align][align=left]她顶着晕眩的脑袋,不知道此时她在想些什么,就傻傻的看着她曾牵着南真衣无数次走过的那条小路。[/align][align=left]她从南真衣的家人那里了解到,南真衣是自己摸索着走出院子,走上铁轨,然后卧轨自杀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06.[/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一直都梦得见雪人。它胸前那颗形状不规则的心,看久了以后似乎也没有一开始看着那么难看了。[/align][align=left]雪人牵着她的手,告诉她,天是蓝的,雪是白的,树叶是绿的,心是红的……[/align][align=left]原来,颜色就是这么一回事。[/align][align=left]梦境中,南真衣忽然明白了一切一般。[/align][align=left]每种颜色,都是干净的,所以由色彩组成的这个世界,也该是干净的。[/align][align=left]“好看吗?”雪人笑眯眯的问她。[/align][align=left]“当然!”[/align][align=left]有一段时间,南真衣都沉迷于这个梦境,期待夜晚降临,睡着,然后与雪人相遇。[/align][align=left]但是渐渐的,她意识到其实这个梦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梦总有醒的时候,醒来了就终究要回到黑暗的现实里。梦与现实就是一对反义词。[/align][align=left]她恨现实,所以她更恨那个梦。[/align][align=left]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了一次次梦碎带来的折磨。[/align][align=left]她一个人摸索着走出院子,按照记忆里花崎千夏带她走的路线,一直走着,走着。[/align][align=left]踩过雪地,踩过石子,踩过枕木,站上铁轨。[/align][align=left]梦,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align][align=left]那如果我一直睡着,一直睡下去,是不是梦境就永远也不会结束?[/align][align=left]在铁轨上坐下来,她一点都不冷,也不怕。[/align][align=left]这里有些很美好的记忆,她可以一起带走,哪怕永远都无法回来了,也没有关系,没有遗憾。[/align][align=left]远处响起了火车的鸣笛,信号灯滴滴的闪动着,铁轨也开始震动起来。[/align][align=left]可是南真衣却一动也不动,就像她每天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样。听着这世界唯一剩下的声音,想象着飞起来的感觉,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兴奋感。[/align][align=left]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手臂忽然一把将她拉起,拽离铁轨,与此同时,火车从她身后呼啸而过。[/align][align=left]她大吃一惊,“谁?”[/align][align=left]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似有似无,“你认识我的。”[/align][align=left]“你放开我!”她甩开那个声音的手,“你……”[/align][align=left]“我不想你死。”声音似乎有些固执。[/align][align=left]“……你到底是谁?”[/align][align=left]“你的小雪人。”[/align][align=left]“你为什么要救我。”[/align][align=left]“因为你给了我一颗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小雪人只是在梦里出现的,所以现在,也是她的梦境么?[/align][align=left]她大概是早就睡着了。[/align][align=left]但那天的梦境,却没有五彩斑斓的世界,没有天空白云绿叶和彩虹,而是如她每日见到的现实一般漆黑。[/align][align=left]她不停的后退,后退,拼命想要逃离这潮水一般的黑暗,惶恐而无力,似乎随时都会被淹没,被拉进地狱。[/align][align=left]她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align][align=left]这时,她冰凉的手忽然被人牵起来,她看不见,但还是惊讶的瞪大了好看而无神的眼睛。[/align][align=left]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align][align=left]“别怕,尽管大步往前走,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帮你看清前方的路,我牵着你走过坎坷,我给你未来。”[/align][align=left]我是你的眼,你只要牵着我,跟我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07.[/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要过分的相信你看见的一切。[/align][align=left]所以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也许会单纯很多。[/align][align=left]看不见欺骗,看不见谎言,看不见同情,看不见怜悯和虚伪,嘲笑以及罪恶。[/align][align=left]只有一片黑暗,单一的黑暗。不复杂,简简单单的存在于世。[/align][align=left]活着本身就是个谎言,但你必须相信一切。[/align][align=left]南真衣最后的表情让花崎千夏觉得自己一直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她最开始的那个愿望实现了,花崎千夏确实牢牢的,永远的记住了她。[/align][align=left]是我,带你走向通往阳光的路,带你走进阳光。[/align][align=left]我告诉你那条路,是希望你快乐。[/align][align=left]可是你却通过那条路,一个人走向了更大的黑暗。[/align][align=left]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呢?[/align][align=left]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迷路了呢?[/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轻轻的将她那条心爱的红色围巾系在被她踹倒又重新堆好的雪人身上,然后她伸出食指,在雪人的胸前,轻轻的划了两下,画出来的图案,歪歪扭扭,形状很奇怪,仔细看,像心。[/align][align=left]她后退一步,冲着雪人说,“再见啦。”[/align][align=left]然后拉紧帽子上的带子,拿起身边那个瘪瘪的背包甩在背上,大步的走开。[/align][align=left]沿着那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铁轨,一直向前走。[/align][align=left]没再回过一次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自从跟着千夏走出院子,来到铁轨边的那天起,真衣就一直想知道这条没有尽头的铁轨到底通向哪里。[/align][align=left]

 

 

++++++++++++++++++++++++++++++++++++【THE END】+++++++++++++++++++++++++++++++++ [/align][align=left]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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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发表于 2015-11-21 21:52

我想要点评

写的挺好的,把我虐到了。虽然一开始这个故事不合你之前风格,我是直接跳着读的,但是后来...

 

我感到你转性了。

 

然后我就当是小白写的读的。

 

读完了觉得...靠好虐。虽然只是一个“正常人带着盲人往铁路上走结果不小心把盲人带到沟里去了”的故事,结果怎么就被你写的那么虐。吹毛求疵地说的话,两个女孩子感情可以更深一点,最好先来个承诺然后要完成的瞬间——

碰。

可能效果会更好www可能。

不过那就是另外的感觉了,这种淡淡的哀伤也不错。

 

PS 你的文章确实比小白的好理解一点...虽然这篇的弯弯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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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蝉居然转性了!

蠢蝉居然转性了!

蠢蝉居然转性了!

于是,蠢蝉到底转了几次性?(雾

 

看到这篇文的名字,准备跳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蠢蝉的ID,于是点进来看完。

一直都觉得秋蝉的文,在心思方面都是比较粗糙的,不过这篇倒是意外的纤细了很多,尽管还是挺粗糙的。

就以往的印象来说,我对秋蝉的感想还停留在——思维跳跃性很棒,但自己的笔跟不上。

嘛,我就不问你心态转变的因由好了。

雪人那一段我是还没有看透。

关于南真衣的地方……我的见解不大相同呢。

人如果是因为事故而失明,或许会对此耿耿于怀,但如果是天生失明的话。也许反而并不会这般执着,毕竟那是生来就没有的东西。人生来就没有的东西多的是了。看得见的世界无法想象一开始就看不见的世界。

也有一种说法是,对于先天失明的人来说,他们的世界本来就是色彩斑斓的。

千夏在我看来也是个麻烦的人……居然对初见面的人那么亲切,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原因。一个是生前经验复杂,另一个就是对真衣有想法。

嘛,个人更希望是后者就是了。

到最后我甚至开始觉得,连千夏都只是真衣梦里的人而已。这样的打开方式或许更让我兴奋?

于是,你这挖坑狂魔再加把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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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发表于 2015-11-21 23:01

你猜对了,之前描述里有隐喻,千夏有朋友死在铁轨之上,就是南真衣,打坏那个雪人 但是最后又重新做好 是代 ...

呃,那个死的描写不是写实,而是隐喻?你们这些朦胧派啊。。。就想搞个大新闻。我都没看出来。像我这种榆木疙瘩脑袋只看出千夏出于有点类似优越感和母性而帮朋友,谁知朋友反而想不开。结果连自己也受创的故事。最后走出阴影。雪人是种带点超自然色彩的隐喻。结果你们还能看出那么多我看不出的东西来。好吧我这粗人够了。。。{:7_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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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发表于 2015-11-21 23:01

你猜对了,之前描述里有隐喻,千夏有朋友死在铁轨之上,就是南真衣,打坏那个雪人 但是最后又重新做好 是代 ...

这剧情居然……好坑!

这般离奇的真相居然是,真衣本身就是个坑,活着的就千夏一个了。火车生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感情这是很多年后了啊。

我才不会说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千夏领便当了,然后真衣一个人坚强起来了之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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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发表于 2015-11-22 00:07

居然没想到你还会在

你这么水我都不敢回复了=w=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是验算了你那跳跃式的思考模式……但我还是想说,真的好坑。

但仔细想来,名字是‘我是你的眼’,开头确实以失明少女开始,这本身就是个提示,我居然没察觉到。如果是以失明少女为主的话,名字更应该是‘你是我的眼’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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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離子 发表于 2015-11-22 00:15

你这么水我都不敢回复了=w=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是验算了你那跳跃式的思考模式……但我还是想说,真的好坑。 ...

{:6_386:}嘛,你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居然还在这个论坛,我以为你和很多人一样,早就不玩了呢。

 

{:6_360:}而且最近迷上了百合,自己都快有一颗像苍教师那样的少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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