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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题写作3/3】空杯子和老鼻子(猫/眼睛/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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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金属的啤酒杯就这样吊在一堆金属装饰的中间,寒风从其间的缝隙穿过发出诡异的响声,大门偶尔开合所泄露出混杂喧闹和音乐的热气反而让这个偏僻的小巷显得更加安静。

 

一曲初歇,一阵掌声。

 

“所以说,我还是喜欢帕布林后期做的曲子。”

 

“比如这首《捣蛋鬼》?”

 

“比如这首《捣蛋鬼》。”最先说话的那个干瘪老头蹭了蹭自己发红的鼻子,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顿。“老乔,续杯。”

 

“我这酒可不是给你这么喝的,伙计。”嘴里这样说着,但身兼酒保和老板两个职位的中年人还是给红鼻子客人满上了一杯青绿色的酒浆。

 

“不过我倒是更喜欢那个《甜蜜的夜晚》”另一个高颧骨的酒客灌下一大口发泡酒。“后来帕布林的乐曲感觉还是太平淡了,远没有以前的那些有激情。”

 

“你懂个蛋,靠嗑药压榨脑袋得来的激情怎么能算艺术。”红鼻子气呼呼的哼哼了两声。“只有那种被真挚情感所包容,在平和中厚积薄发而来的火花,才能点亮那些真正美丽的东西。”

 

“听起来好像一个三流诗人的段子。”

 

“少说俏皮话,美好诞生于美好,就这么简单。”

 

“比如?”

 

“比如爱情。”红鼻子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酒水,“爱情就好像这‘青鸟’一样……”

 

“说的好像你懂一样。”高颧骨哈哈一笑。

 

“我当然懂!无论是酒还是爱情。”

 

“这话你应该对你老婆去说。”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心中的爱是什么?”

 

“我可不懂,我又没谈过恋爱,在我看来爱是和性欲画等号的。”高颧骨耸了耸肩,“我倒是想听听你对爱如何定义的。”

 

“哈,这个说来话长,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故事。”红鼻子一脸自得的微笑,换来了周围的人一脸“你又来”的表情。

 

高颧骨无奈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因为他知道不这样做的话,整个酒馆里的人今晚都别想消停了。

 

红鼻子于是清了清嗓子,把身子转到了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开始娓娓道来。

 

“那个人叫‘红鱼’——我不记得他确切的名字了,如果他有的话。红鱼和你们大多数人一样,只想工作,无论什么工作。在那个时候,瞎子靠乞讨也能过得很好,没有人会看轻他,因为那时候人还没像后来那样闲。”

 

  “但红鱼不喜欢依靠别人生活;他做力所能及的事。他演奏鲁特琴,还唱歌。就和吟游诗人一样。你们知道我那时候还在经营我那家老鲶鱼。有一天晚上……”

 

“等等,你什么时候说过你也做过酒馆老板的?”

 

“实际上那是个妓院”红鼻子哼哼两声,“等你也到了可以用脸上的皱纹夹死蚊子的年纪,你就会知道像我这样的老家伙到底有多少秘密了。好了现在闭上嘴听我继续说。”

 

“有一天晚上,红鱼出现了。他走到舞池边上开始演奏乐器、唱歌。我就是这时候注意到了他。我经营的原则一直都是是‘要么给钱、要么滚蛋’,偶尔给一个暂时没钱的老主顾买杯啤酒例外——就像老乔一样。”

 

他举起杯子对酒馆老板比了比。

 

“但红鱼不是顾客——他是个流浪汉,看起来像,闻起来也像。我正要像对待流浪汉一样把他轰出去,突然看到了他缠在眼睛上的破布,于是我停下了。

 

  没人会赶一个瞎子,没人会给他找麻烦。我注意着他的举动,但没去打扰他。他甚至没有坐下来,只是弹着那台快散架的琴,还唱着歌。乐器演奏得不好,歌也唱得不好,但我停下了自己演奏的小提琴……闭上嘴听我说!我停下小提琴,不打断他。店里有个女孩——一个长着尖耳朵的猫人,开始拿着帽子为他讨钱。

 

  他来到我的桌边时,我请他坐下,为他买了一杯啤酒——我后来后悔了;他谢了我,然后把他的事情告诉了我。谎话,大多数是。”

 

  “跟你的话一样?老鼻子?”另一个酒客揶揄。

 

  “谢谢你的夸奖,波克。”来被调侃的人完全不在意。“他说他以前是一艘风船上的二副,后来发生了事故——也许他以前真的是水手,起码我在他的术语中没有发现破绽,当然我也没有刻意这样去做。就算有个盲人声称他是埃德里亚帝国的继承人,我也会顺着他的意思——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也许他真是风船上的机械师,导航员或者其他什么人。但我觉得他更像个工作中不小心倒了霉的普通水手。

 

  打烊前做最后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他在厨房里睡着了。不能让他睡那儿,厨房要保持整洁。所以我把他带到一个空房间里,让他睡在床上。我打算让他吃顿早饭,然后和和气气地请他离开——我经营的可不是小旅店。

 

  故事到此远没有结束。早饭时我看到他情况不错,不过我差点认不出他来了。几个女孩让他洗了澡,帮他修剪了头发,刮了胡子,让他穿上了干净衣服——我的衣服,把他包扎坏眼睛的又脏又破的布扔了,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白绷带。

 

  伙计们,你们知道的(其他人集体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不会和大趋势作对。姑娘们可以自由地养宠物;我知道是什么吸引顾客到这里来,反正不是我演奏的小提琴。即便她们的宠物有两条腿,比我吃得还多,我也不会有意见。只要姑娘们想收留他,老鲶鱼就是红鱼的家。

 

  “但过了一阵子,我意识到红鱼不是个喜欢享受免费房间和食物的寄生虫,他成了我们的营业工具,把钱从顾客的口袋中吸走——不,应该说他是在为自己讨钱。他和我们在一起的头一个yueyue底,我的财务账上显示妓院的总收入增加了,净利润直线上升。”

 

  “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呢,老鼻子?”一个听客的好奇心被钓起来了 “要知道,他在和你争夺客人的钱呀。”

 

“鲍勃,我非得替你思考一切吗?噢,对了,多数时候是你的小安妮在替你考虑一切。很明显,你可能从来没想过各种业务协同作用所产生的经济性。我的收入来自三个部分,酒吧、厨房和姑娘们自己。没有麻药,麻药会破坏这三个收入来源。如果一个顾客嗑了幻叶草,被我们发现了,或者只是表现出了某种迹象,我会立刻请他离开,把他打发走。

 

  厨房是给姑娘们准备食物的地方,对她们的收费按照不亏不赚或是稍微亏一点的原则来计算。厨房也为晚上点餐的人服务,这一块业务有赚头,因为厨房的管理费和日杂费已经摊在向娘们提供的餐点成本里了。

 

我开除掉一个三只手的酒保后,酒吧这块业务也是盈利的。姑娘们挣的钱归她们自己,但她们要为每个嫖客支付固定的房间费用,如果留客人住一晚上的话,则要付三倍的房费。

 

她可以在钱上耍些小把戏,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数额太大、或是次数太多,又或者嫖客投诉他被打劫了,我就会和这个姑娘好好谈一谈。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的麻烦;她们是让人尊敬的女士。再说,我有办法悄悄地查她们,我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

 

  被打劫的投诉是最棘手的,但我记得,只有一次是姑娘的错,不是嫖客的。我没做什么,只是中止了她的合同,让她走了。通常的投诉中,嫖客并不是受害者——他们把太多的钱放进姑娘贪婪的小手里,而姑娘也提供了嫖客所购买的服务以后,他们又改主意了,想强行把钱从姑娘那儿要回来。这样的家伙我闻得出来,我会用一些特别的办法——千万别问我是什么办法,不然那群戴兜帽的会找我麻烦——监听里面的情况,出麻烦时立刻介人。我会杷这样的混蛋狠狠扔出去,让他在地上弹上两弹。”

 

  “喂,老鼻子,这些混蛋里会不会有些人块头太大,你下不了手?”

 

“哼,在打斗中,块头的大小并不是很重要。还有,遇上真正的麻烦时,我总要带上武器。如果我必须战胜一个人的话,哪怕我打败他的方式会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击败他。如果你在一个男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猛踢他的胯下,他会安安静静地躺很长时间,足够让你把他扔出去了。”

 

一群围着吧台的男人集体发出了一阵夹杂着嘘声的大笑。

 

  “维德瑞斯卡的酒吧一般是这种情况,顾客来了以后先买一杯饮料,然后他打量姑娘们,给他挑中的姑娘买一杯饮料,到她的房间去,完事后离开——大约三十分钟时间,给妓院创造的净利润很少。

 

在红鱼来之前,我那儿也是这样。红鱼来了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客人来了,先是像以前一样买一杯饮料,也可能为了不打断一个盲人的演唱而给姑娘再买上第二杯饮料,这才带着姑娘去她的房间。

 

当他出来时,红鱼正在唱《长腿的阿尼亚》或者是《当作家遇到我表哥》,他会朝这位客人微笑,客人会坐下来,把歌听完——然后他会问红鱼是不是会唱《黑老鬼》。他当然会,但他没有承认自己会唱,而是让客人告诉他歌词,哼哼歌的调子,然后他会告诉客人他试试看。

 

如果客人身上的钱比较多,几个小时以后他还会坐在那里。他吃了晚饭,还会请一个姑娘一块儿吃晚饭,给红鱼小费时也很大方。他会准备和这个姑娘或是那个姑娘再来一次。

 

如果带的钱足够的话,他会整晚都待在这里,把他的钱花在姑娘、红鱼、酒吧和厨房上。如果他把钱花光了,又一直是个好客人的话——行为适当,而且花钱大方——我会赊给他床铺和早餐,请他下次再来。这样只要他下次发薪水时还活着,他肯定会回来的。就算他不再来了,那么妓院的全部损失不过是一顿早餐的成本,和他在这里的花费相比算不了什么。除此之外,这还是一种最便宜的正面宣传。

 

  大概一个月左右,妓院和姑娘们都挣了更多的钱,姑娘们干起活来也不用那么卖命了,她们的许多时间花在了喝别人买的饮料上——也就是带颜色的水,偶尔我会兑点酒精进去,饮料收入一半归妓院,一半归姑娘本人——同时陪客人听红鱼的那些思乡曲。哼,姑娘们才不想像个脚踏车那样无休无止地工作呢,即使她平常喜欢这项工作——说实话,她们中的许多人的确是喜欢的——但坐在那里听红鱼的歌,她们永远不会觉得厌烦。

 

  我也不再演奏小提琴了,只在红鱼吃饭的时候弹上几曲。我的演奏技术比红鱼强,但他有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能够把歌卖出去的能力;他可以让客人们悲伤或是大笑。他会唱很多歌。有一首叫《卢瑟》。这歌没什么调子,听上去像这样:

 

  有个小笨蛋

  有个小酒馆

  有一个小妓院

  就在面包房上面

 

  我妹妹挣钱

  我替她收账

 

一个猫头鹰

或者十五个铜板

……

 

就是这样的歌,伙计们,还有很多。”

 

  “你到这里后每天都在哼着或唱着这首歌。是完整的歌。有十几句歌词,或是更多。”高颧骨说。

 

  “真的吗,唔,没准我的确经常哼哼,这个我知道。但我自己听不到。这就相当于一只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说明我的各项器官运转良好,处于正常状态。也就是说我感到安全、放松和愉快——就是这样。

 

  但《卢瑟》这首歌不止十几句歌词,它有上百句。我唱的只是过去红鱼唱词中的一小部分。他总是篡改歌曲,改变歌词或是加上一些词。我觉得这首歌的开头部分和他唱的不一样;我依稀记得从前听过类似的一首歌,唱的是一个总把大衣押在当铺里的人的故事——那是我年轻时的事了,当时我还在费提兰,正在努力工作,支撑我的第一个家。

 

  但红鱼重新编排了歌词的次序,还添加了不少段落。所以,这首歌是属于他的。二十年后,也可能是二十五年,我在龙港一家酒店的歌舞表演中又听到了那首歌。是红鱼唱的,但他改编了那首歌。调整了韵律,使押韵格式更合适,曲子也改得更好听了。但曲调还是听得出来“充满希望而非沮丧的小调”,歌词还是关于这个三流骗子,他的大衣总是在典当行里,还总是揩他妹妹的油。

 

  红鱼自己也变了。锃亮的新乐器,合身的礼服,鬓角有些发白。他是挂牌的名角。我给了侍者一些钱,让他告诉红鱼‘老鼻子’伍德在底下——这不是我当时的名字,但红鱼只知道这个名字。第一组节目结束后,他来找我,让我给他买了一杯饮料,我们互相说着谎话,谈起我们在老鲶鱼里的快乐的日子。

 

  我没有提及他的不辞而别。他的离开让姑娘们垂头丧气,担心他可能死在哪个阴沟里了。但他没有主动说起,我也就没问。他离开我们时,我不得不调查他的失踪,因为我的人为此情绪低落,工作场所变得阴森森的,像个停尸房——一个娱乐场所可绝对不能这样。我打听到他登上了飞往龙港的‘管鼻燕’号,然后就一直待在了那边。

 

于是我告诉姑娘们,红鱼突然有了一个回乡的机会,还让港务局的老伙计给每个人都捎了话。

 

然后我编了许多针对不同人的告别语。这让她们重新打起精神,一扫沉闷气氛。她们仍然想念他,但她们也知道,他不能错过搭车返乡的机会。再说,既然他还‘记得’给她们每个人都捎了口信,她们都觉得很感激。

 

  后来事实证明,他真的记得她们。他叫出了每一个人的名字。或者说,这就是视力上的盲人和心灵上的盲人的区别。红鱼可以在任何他想看的时候看到彩虹,是通过回忆。他从来没有停止去‘看’,而且他‘看’到的总是美丽的。我记得我们都在维德瑞斯卡的时候,他认为我和你一样英俊,鲍勃。

 

都别笑。他告诉我,他可以从我的声音里知道我长的样子,然后向我描述了我的长相。我表现得很得体,说他在吹捧我,但他说我太谦虚,我也就没拦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不英俊,那时也不英俊,但我从来没有谦虚这个恶习。

 

  红鱼还认为所有姑娘都很漂亮。其实只有一个姑娘基本够格——那是个半精灵,其他几个只能勉强算是可爱。

 

  他问我玛丽莲后来怎么样了,又说:‘天哪!她是个多么美丽的小可爱呀!’

 

  伙计们,玛丽莲甚至算不上长相平常。她很丑。脸像泥饼子,身材像水桶,还长这个猫耳朵——实际上她是个拉泽人。也只有在像维德瑞斯卡这样的地方,她才混得下去。她有的只是热情,加上甜美的声音,温柔的个性——这就够了。客人可能会在没得可挑的时候才会选她,比如生意火爆的时候,可一旦这么做了,他以后会特意再选择她。也就是说,美貌可能会引诱一个男人上床,但不会让他们上第二次当’除非他非常年轻,或者非常愚蠢。”

 

  “那什么东西才能把男人第二次带上床呢,老鼻子?”波克充满恶意的问道,“技术?肌肉的控制力?”

 

“有人这么抱怨过你吗,伙计?”

 

又是一阵大笑

 

“那么你肯定知道答案,你是故意开我的玩笑。

 

实际上两个都不是。我说的这种能力是让你自己乐在其中,从而让别人快乐。它是精神上的能力,而不是肉体上。玛丽莲这方面的能力很强。

 

  我告诉红鱼,他离开后不久,玛丽莲就幸福地结婚了,生了三个孩子,这是我最后听到的有关她的消息。彻头彻尾的谎言。红鱼走了之后,她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被杀了。姑娘们为此伤心不已,我自己也感觉不好,店子关了四天。但是我不能把这些告诉红鱼;玛丽莲是最先照顾他的姑娘之一,她帮他拿帽子讨钱,帮他洗澡,在我睡着的时候偷了我的衣服给他。

 

  总之,姑娘们都照料过他,而且从来没有因为他争风吃醋。

 

红鱼的故事讲完了,有些凌乱,让我们再回到主题上来;我们现在仍然要定义‘爱’。有谁想试试吗?”

 

  高颧骨说:“红鱼爱每个姑娘。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不对,孩子,他不爱任何一个姑娘。而是喜欢她们,是的——但他离开她们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看。”

 

“那么你说的是,她们爱他。”

 

“正确!鲍勃。有感情经历的人就是不一样,一旦你搞明白他对于她们的感情和她们对于他的感情之间的区别,我们就快成功了。”

 

“那是母性的爱。”高颧骨粗声补充道,“老鼻子,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们,‘母爱’就是世间存在的唯一的爱?你真是疯了!”

 

  “可能吧,但意思不对。我说了她们照料过他;但我没说‘母爱’。”

 

  “嗯……他和她们都睡过觉?”一个一直沉默的酒客突然发问。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昆特。反正我从来没想去调查这种事。和我们的话题无关。”

 

  ‘母爱’不可能是我们想定义的‘爱’;通常情况下它是一种责任感,和父爱一样。我的小孩中有两个我曾想淹死他们。要是你们看到他俩是什么样的小混蛋,你也会理解我的心情。”

 

“不……我觉得似乎你说了半天,好像什么都没说的样子。”高颧骨有些不满“爱到底是什么?”

 

“我要说的其实就是:‘爱’是用来经历的,而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仅此而已。”红鼻子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没经历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它,经历过的人——只要他还有脑子——就永远不会去用语言去形容它。这就是爱。”他说着顿了顿空杯子,“看到那边的蛋糕没,性欲就好象是上面的糖霜,很甜,很美味,但它永远都不是蛋糕,爱才是。”

 

 

客人渐渐离去,酒馆也到了关门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红鼻子老头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酒客。

 

“最后一杯,老鬼。今天你可把我编排的够呛。”老板满上了一杯“青鸟”送到红鼻子面前。“要是玛丽莲知道你也这么编排了她,估计会‘高兴’上好段时间。”

 

“你以为她会在意这些?她现在只关心如何打理自己正在脱色掉毛的尾巴和耳朵。”老鼻子将酒一饮而尽,“我们都已经老啦。”

 

“那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要知道大家可都在打赌呢。”

 

“现在赔率多少了?算了,还是让那帮家伙见鬼去吧,这种事情还得慢慢来。我看人很准的,这有时候也会成为一件麻烦事。”

 

“说的好像你‘看’得见一样。”

 

“我在20岁的时候就懂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还有,你认为我‘看’人还需要眼睛?”

 

@baster @kzr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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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Lang 发表于 2016-6-3 16:45

感觉很不错的文章呢……

但是咱可能类似的展开看的有点多……

反而觉得平平淡淡的结束最后不抖那个机灵会更 ...

老鼻子总是是满口谎话的,红鱼不是他的故事,也和她妻子没关系,唯一和这故事有关系的只有酒馆老板。

这个结尾一方面是为了体现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构(狗血的另一个说法就是经典嘛)

另一方面也是个小小的误导,里面其实体现了几次老鼻子都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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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phice尤菲絲 发表于 2016-6-4 18:05

好的,我看完了。

這是一篇挺有意思的文章,主要就是紅鼻子的唬爛功力ww

所以你是把考核定義成「對愛的探討 ...

 

一开始对音乐的讨论就是第一个考察,不过当老鼻子发现眼前这位只是个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将情感和肉欲(并没有贬低性欲的意思)挂钩的伙计时,就已经放弃了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玩意没经历过的人生没法讨论的(夏虫不可语冰)。最重要的是高颧骨无论是对性欲还是对情感都没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另外就是老鼻子故事中老板对红鱼,对姑娘们,对顾客各种各样的考验,了解一个人最终还是要看他们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或者想了什么(黑体字这点尤其重要,我以前经常犯类似的错误)。

至于最后一段讨论,其实我认为进入了“你问我答”模式时,本身就意味着考试开始,只不过这类的考试大多不需要你全神贯注去拿个好成绩罢了——没人会检查作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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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红鼻子其实就是那个盲人?而酒馆老板才是故事中的妓院老板吗?

 

而高兴也是用来引号来表示是想要说明其实盲人并不是受到哪些姑娘们的欢迎,而是被酒馆老板所收留了吗?

 

行文构思很有趣呢,到最后才隐隐的点明这一点既不显得突兀也能够令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三个主题虽然看起来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是实际上都是与剧情密切相关呢……

 

说来,既然有着如此的写文能力,愿不愿意挑战一下六题写作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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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芬 发表于 2016-6-5 01:25

也就是说红鼻子其实就是那个盲人?而酒馆老板才是故事中的妓院老板吗?

 

而高兴也是用来引号来表示是想要说 ...

六题实在是写不动啊哈哈,我属于单线程,能把一个故事圆通就很不容易了。

那个“高兴”是指猫耳娘其实是个美女,而不是丑婆。

但姑娘们的确没有老鼻子故事里面说的那么善良就是了,

“红鱼还认为所有姑娘都很漂亮。其实只有一个姑娘基本够格——那是个半精灵,其他几个只能勉强算是可爱。”

这段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把“漂亮”替换成“富有同情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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