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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狐姐姐（玄幻类·大概）第六章

子之半

子之半，
在 文学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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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半 功勋卓著【比起胸口的奖牌，你的心更闪耀】

子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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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1：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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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妖孽，你的死期到了！”

 

[/align]

[align=left]被称作妖孽的少女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道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现在的道士还这么死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乐一乐。”

 

[/align]

[align=left]少女说完，宛然一笑，轻轻地扭动身体，当她身体移动的时候，那对傲人的酥胸也轻轻地晃动着。比起婀娜多姿的身体，更不可多得的是，那如同清水芙蓉的气质任何人看到了都不会想到她是妖怪。就是这样的一个身材与气质都恍如天仙一样的美女，一个正常的男性看到她不神魂颠倒才奇怪。

 

[/align]

[align=left]但那道士心如止水，魅惑平民的妖怪他看得多了。他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举起手中的降魔宝剑，大喝一声：“妖孽，受死。”

 

[/align]

[align=left]少女慌忙闪开，她从狐狸变成人也不足一年时间，虽然已经习惯了人类的身体，但要她跟眼前降魔伏妖多年的道士战斗那是不可能。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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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道士怎么可能会让眼前的妖怪逃走，一边追赶，一个口中念念有词，用法术远距离狙击妖怪。少女凭借着保留着野性的本能，将道士的法术一一闪开，但是道士使用法术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干扰敌人逃跑，即使少女闪开了一个又一个法术，但是道士与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align]

[align=left]少女自知无法再逃，她只好转过身来，与道士进行一场困兽斗。

 

[/align]

[align=left]道士根本不例会，大喝一声：“妖孽，看剑！”，出剑如同闪电一般，直刺少女的胸口。当剑尖距离少女峰前寸去的时候，突然间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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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道士大吃一惊，他看到的是，眼前的这只妖狐竟然有两只手指夹住剑身，任由他怎么用力，这剑就是一动不动。他知道，武林高手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自己手中的宝剑是降妖专用，别说是刺中，就算是轻轻一碰，也会对妖怪造成损伤，但眼前的这只妖狐竟然毫无反应地接住自己的剑，他怎么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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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少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这个时候道士心里会想什么，她反问了道士一句：“这位道长，你降魔伏妖这么久，小女子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什么是‘妖’？”

 

[/align]

[align=left]“妖怪就是妖怪！少说废话。”道士试图抢回宝剑，但依旧无济于事。

 

[/align]

[align=left]“我听说这些年来道长一直在追杀妖怪，而且那些妖怪有不少也没有害过人。”

 

[/align]

[align=left]“妖怪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祸人间，我除掉他们有什么错。”

 

[/align]

[align=left]“但是……”少女眉头一皱，“这八年间，日本侵略中华，多少人始于非命。凭道长本事，就算不能为战争做贡献，最起码也可以多救几百人，挽救几百个家庭，难道道长为了除妖，根本就没考虑过百姓吗？”

 

[/align]

[align=left]“区区妖孽，贫道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教训。”

 

[/align]

[align=left]道士在与眼前的妖狐说话的时候，暗暗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如果妖狐从一开始就不怕自己手中的宝剑，她根本没必要逃跑。很快，他发现了原因所在，不由得大叫一声：“封魔阵！”

 

[/align]

[align=left]正是因为封魔阵的缘故，将他和他手中的宝剑的法力全部封印了起来，但是，无论从威力还是隐蔽，这么强大的封魔阵肯定不可能是这只修为尚浅的妖狐布下的，那为什么会是自己法力而不是这只妖狐的法力被封？

 

[/align]

[align=left]“你想得没错，这个法阵不是我布下的。”妖狐再一次看穿了道士的想法，“这个封魔阵是比你强几十倍的一个道士在几十年前布下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只小狐狸。我只不过在变成人形之前将法阵改了一下为我所用，心想说不定哪一天会救自己一命，没想到会用得这么快。”

 

[/align]

[align=left]这个封魔阵的等级确实自己无法达到的境界！虽然封魔阵封印的法力会在逃离一定范围之后慢慢恢复，但无论谁都不会给敌人这个机会。道士心下十分懊恼，没想到自己杀死妖怪无数，竟然在阴沟里翻船，栽在一只小妖身上。

 

[/align]

[align=left]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逍遥下去！道士想到这一点，放弃了宝剑，一口咬断了自己的手腕。

 

[/align]

[align=left]妖狐看了大惊，她实在不理解眼前的道士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种荒山野岭咬断手腕这样的行为无疑等同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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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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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我要将你永远封印在这里！”[/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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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第一章

 

[/align][align=left]“抱歉，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玩的。”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没什么，我们也想看看李阳的家乡是怎样的。”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尽管朋友是这么说，但李阳心里还是有些自卑。自己从小就住在一座偏僻的道观里，附近也只有一个几十户人的小村庄，他实在想不到这里有什么值得住在城镇里的同学一看的东西。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心里是这么想，但他的同学却不是这么认为，毕竟城镇里看不到这样的砖屋，也看不到这样的布局，脏是有些脏，但既然是朋友的老家，介意这些就显得不够朋友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有什么关系，管他偏僻不偏僻，反正有美女就是宝地。”说话的名字郭新雨，外号瘦马，原因不明，虽然有些高瘦，但为什么叫马呢？不知道。他是我的同桌，平时喜欢说一些好色言论。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马哥，你真是的。”夏雨雪是我们班上的很受欢迎的女同学。论姿色，她不是最出众的，但她那乐观与自来熟与任何人都很接近的特征让她成为班上最受欢迎的一位，据说暗恋她的人遍布整个高中各班级。她与郭新雨号称兄妹关系。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朱义胜也过来凑热闹：“就是，身边明明就有一名美女，却还要找别人。”朱义胜外号猪八戒，这不是因为他丑，也不是因为他贪吃，只是因为他脸上有些圆，有些福相，再加上又姓朱，所以才有这么一个外号。事实上他是一个相当温文尔雅的人，给所有人的印象都很好，称他八戒的人也没有一丝的歧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向妹妹下手就是人渣，这一点你们不知道吗？”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拜他们所赐，完本尴尬的气氛不见了，李阳的脸上也恢复了笑容。李阳一行四人在内的拾级而上，越过村庄来到了一座道观面前，让李阳的同学惊讶的是，与前面的古老村庄对比，这座道观显得相当的新净。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姑且这里也算是‘挤出来’的旅游景点吧，毕竟周围像样点的地方都没有。”李阳向大家解释到，这里不时也会有些人来参观，捐点钱、祈祈福什么的，所以道观在不久前也翻新过。顺带一提，这里的特产都是由前面的小村庄的村民传统手工制作，数量有限，是真真正正的土特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一踏进门，就对里面说：“回来了，师叔。”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师叔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几个人后，马上就问李阳：“这些是你的同学？”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同学们也向道长行礼。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打搅了道长，我叫夏雨雪。”

[align=left]

“我叫朱义胜。”[/align]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叫郭新雨。”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一番客套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李阳在师叔的安排之下，夏雨雪他们安顿到各自房间。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里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晚饭过后，郭新雨问李阳，“既然这里是道馆，附近应该会有些什么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郭新雨很明显指的是鬼神相关的传说，李阳听了不是很高兴，他并不相信这一套，他说：“附近有一个地方，传说那里封印了一个妖怪，晚上如果有人靠近的话，要男性就会看到一个美女，是女性就会现一个男性，妖怪就靠迷惑人来吸取精气。不过传说的东西都不可以相信……喂，你有在听吗？”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美女吗？”郭新雨已经想入非非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唉……”姑且不能迷信不迷信，听见美女连妖怪都不怕，李阳心想这家伙没救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们现在就去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喂！”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郭新雨的提议还是吓了李阳一跳，“那个地方有些偏远，很危险的！”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怕啦，你看今晚是满月，没灯光的地方都这么亮。”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有什么事吗？”夏雨雪和朱义胜也被郭新雨的动作吸引了过来，然后都被他给说服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你不是说你不相信有妖怪的吗？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在看到了郭新雨那双充满渴望与热情的双眼，知道他是不会妥协的了。将精力放到奇怪的地方，这人真是没救了。虽然有些远，但还算是在村民的活动范围，不会很危险，就说：“好吧！跟我来！”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样，李阳在前，一行四人带着电筒来到后山，这里人迹罕至，地面上几乎没有路，但还算平摊。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一行人来到一个祭坛前，李阳就对大家说：“就是这里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是这里？”四周孤零零的就一个祭坛，期待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郭新雨的语气中显得有些失落。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说过了，传说的东西不值得相信，都看过了吧，没事就回去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既然来到这里，不如往里面走走？”朱义胜提议到，大概是不想大家就这样回去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行！”李阳很罕见地强硬回绝，“里面是常年没人进去的原始次生林，没任何准备就算是白天进去也很危险，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回去！”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一向不会强硬坚持自己的观点，所以他的态度更加表明了前面很危险，没办法，就算不愿意一行人只好原地返回。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白跑一趟”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白天来至少还能照几张相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正当大家想着败兴而归聊着聊着的时候，夏雨雪突然间发现自己的项链不见了。李阳记得在祭坛的时候，他见过小雪查看过那条项链，也就是说项链就丢在这里到祭坛的路上。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回去找找。”夏雨雪说完，马上往祭坛方向跑过去，这条项链对夏雨雪来说意义不凡，她无法放着那条项链不管，何况她觉得这段路也没想象中那么危险。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也陪你去！”朱义胜也马上跟了过去，让女士在夜晚的郊区独行，他是做不到。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夏雨雪和朱义胜走了，李阳他们自然也不能先回去，他们对视了一眼，也只好原路返回。不久，两声惨叫划破了夜空的宁静，让原本优哉游哉的两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两个声音是小雪和八戒的。”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来自两个方向！”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管了，分头去找。”浪子一般的郭新雨马上朝着朱义胜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平常看似不正经的他其实非常可靠。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也顺着夏雨雪的声音方追了过去，可以没跑几步他就察觉到不对，这个方向不是向着祭坛的。但是也没时间给他多想了，他一边跑，一边大叫：“小雪！小雪！”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我在这里！”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小雪看到李阳之后，一下子扑倒了李阳的怀里。李阳察觉得到，小雪全身都在颤抖着。她在害怕着什么!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个时候让她好好地静一下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在另一边，郭新雨在树林里搜索朱义胜，但无论他怎么喊，就是没人回应。就在他狐疑着朱义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义胜。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喂，八戒，发生了什么事？醒醒。”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朱义胜好像是熟睡了一样，无论郭新雨怎么摇怎么叫，他就是不醒。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好大……好软……”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郭新雨彻底没有办法了，喃喃带：“好大好软啊！”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突然，郭新雨觉得身上传来了一股寒意，他马上一转身，只见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后。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哥哥，你好帅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这个少女每说一声，郭新雨都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一震。看到郭新雨的表情之后，少女的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郭新雨觉得自己的魂都像被勾走了一样。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妙！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郭新雨想起了那个传说，难道是说朱义胜他也是被迷惑住了吗？这么想的话，那刚才他口中“很大很软”就可以猜到怎么一回事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能再这里耗下去，郭新雨马上背起朱义胜。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少女察觉到郭新雨想走，脸上马上就晴转阴，两眼泪汪汪地对郭新雨说：“哥哥不陪我玩了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哥哥怎么不想陪妹妹玩呢？但是哥哥现在有急事，下次再陪你玩。”说完，飞一般地跑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郭新雨一直跑，直到看到道观，同时确定没有被追上来，才将朱义胜放下。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呼，好危险，要不是夜晚没那么容易对方模样，否则估计我也是这家伙的下场。”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没事了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嗯。”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边的李阳陪着夏雨雪，慢慢地返回道观。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夏雨雪闻言，摸摸自己胸前与嘴唇，脸突然间一红，马上猛烈的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是真的吗？”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由于光线原因，李阳并没有看清楚夏雨雪的脸色。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李阳觉得还是什么都别问最好。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回到了道观之后，李阳听了郭新雨的话，吓了一跳。他知道郭新雨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也就是说这件事是真的。就算他再不相信，也只能信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接下来该怎么办。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你们真是一点常识的没有，月圆之夜是妖怪力量最强的的时候。今晚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吧，明天早上我帮你们拿回来。”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既然师叔说明天早上帮小雪拿回项链，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李阳心里清楚，这条项链对小雪的意义，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小雪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样子。自己好不容易招待别人来自己家，怎么能让人留下如此不好的回忆？想到这里，李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桃木剑与符咒，一下狠心，虽然这些东西他都没用过，但他也拿起这些东西，匆忙地奔赴荒山中的祭坛去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夜晚的祭坛非常的寂静，就连这个季节应该出现的虫鸣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如同死寂的世界一样。

 

李阳心中惊恐，但他也在告诫自己，这一类的传说都是利用人的欲望，只要心水清明，就可以不受幻象侵扰。他想到这里，做了一个深呼吸，等待着妖怪的出现。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突然间，一阵寒风吹过，一个影子出现在不远处。李阳运气自己从小就被强行灌注的宁心诀，对着影子大喊：“出来吧，妖怪。”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月光透过天空的云层照亮了整个祭坛周围，出现在李阳面前的不是美女，也不是俊男，而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原来是一只狐狸。”李阳举起木剑，指着狐狸说，“臭狐狸，把小雪的项链还给我。”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狐狸？”一个声音传到了李阳的耳朵了，这个声音充满了震惊，恍惚是不相信李阳看到的是一只狐狸。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哼，没错，我看到你的真身，就是一只狐狸，快把项链还回来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但是眼前的狐狸没有一丝反应，或者说他已经震惊到听不到李阳的话。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可能，就算是基佬，看到的至少是男人啊！”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什么基佬，李阳渐渐变得不满，慢慢开始失去耐性。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一阵沉默，双方谁都没有说话。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再也忍不住了，一开始他也是打算拿回项链，让小雪安心就算了。但照现在这个情形是逼着自己要去教训一下这个狐狸精。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就在李阳动手的时候，狐狸突然间大叫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李阳不再管狐狸的话语，手中的剑的势头也丝毫不减。然而当狐狸把话全部说完的时候，他的身体仿佛是被冻结了一般，瞬间定格了。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狐狸要说的剩下两个字是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兽控”[/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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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兽控！”

一听到这个词，李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自己无视看破幻象竟然被说是“兽控”，他当然不可以接受。但他转眼一想，被封印在这里的妖怪可能会知道“兽控”这个词吗？会不会他指的其他意思？

一想到这点，李阳马上问眼前的狐狸：“你说的兽控是什么意思？”

“就跟萝莉控，女仆控是一个意思，难道你还以为那是可以控制野兽的意思吗？”

李阳一愣，他这才发觉声音并不是从自己前面传来，而是从自己的上方传来。他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当他看清楚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那是一名外表约莫十六岁，穿着古代服装的少女，头上那双兽耳与身后的尾巴似乎是在告诉李阳她并非人类，雪白的长发也异于一般的中国人。

“喂，你在看哪里呢？”

李阳比眼前的少女要高大约10公分，略微有点于居高临下，在打量这名少女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集中在少女那充满魅力的胸前。听到眼前的妖怪少女少女的斥责，马上收回视线，同时想起了自己心中迫切想知道的事。

“你不是被封印在这里的吗？怎么会知道现在的网络术语。”

“因为我有宝物。”

“宝物？”

妖怪少女轻轻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方形的东西，很快这个方形的物品开发发出闪耀的光芒。

李阳左看右看，心里不由得惊讶起来。

这不是智能手机吗？

妖怪少女用只能手机打开浏览器并开始搜索“兽控”这个词。

“这里网络不是太好呢。”妖怪少女喃喃自语，似乎是始终无法打开网页，过了一会就对李阳说，“反正这东西你比我更清楚。”

“为什么妖怪会用智能手机啊！”

“妖怪就不能与时俱进了吗？”

李阳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就问：“这智能手机哪里来的。”

“买的二手货。”

“你是怎么充电的？”

“用法术充就可以了。”

“那网络呢？”

“蹭你家的WIFI。”

“我家的WIFI不是有密码吗！”

“密码破解就可以了。”

“……”

李阳觉得这番对话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也不像是和一个被封印多年的妖怪间的对话。别说是妖怪，就是跟李阳附近那条村的村民也绝对说不出。尽管眼前的少女有野兽一样的耳朵跟尾巴，但那是真的吗？她真的妖怪吗？

他很想确认一下。

李阳右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妖怪少女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一转身屁股向着李阳，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上下摆动。

“想确认的话，可以摸哦。”

李阳的内心很想确认，但是当他真的要接触到的时候，也有一丝忐忑。

“那你现在知道这是真的了吧。”

“啊，大概是吧……”

李阳并不很自信。说实话，李阳并不知道真的跟假的差别在哪里，因为在这之前他也没摸过真的妖怪的尾巴，猫猫狗狗是尾巴是有模过，但是……

“如果还不相信的话，可以模前一点哦，摸到尾巴的顶端不就知道是不是长在身上。”说完，妖怪少女特意了上下晃动了一下尾巴。

李阳听到对方这么说可以摸到尾巴顶端，视线也自然而然地顺着尾巴移向少女的身体，要确认尾巴是不是长在身上，那必然要摸到屁股上面。一想到这点，李阳的视线不禁往下意，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手“顺势”往下滑的情形，脸刹那间全红了。

“哈哈哈哈！”妖怪少女转过身来哈哈大笑，李阳的反应就如同她的意料中一样，“你真是可爱呢。”

虽然李阳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本小说里听过，但是被对方在这种场合下说自己可爱，也不由得有些生气，原本混乱了的思维竟然又恢复了过来。他盯着少女身后的尾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就问：“你是狐狸精？”

“是啊！白毛狐狸，跟《轩辕剑》里的古月仙人是同样的哦。”

“那刚才的那只狐狸就是你吧，明明被我识破了，却污蔑我是‘兽控’。”李阳振振有词地反驳，他很清楚记得自己看到的也是一只白狐狸。谁知道妖狐一听，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

“你啊，还真是不死心。”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可不要忘记，我应该是跟那个幻影是同时出现过，那不就表示我不是你看到的那只狐狸了吗？

“这……”李阳想起，她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幻影确实在自己前面。

“再说，这个法阵也不是我设下的。”

“不是你设下的？”

“是你们家白云观很久以前的老道士设下，道观里的道士也知道，难道他们没告诉你吗？”

李阳愕然了，回想起道观里其他人的态度以及不愿意随便靠近的情况，好像是真的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法阵。

妖狐向李阳解释：“这个法阵叫明镜法阵，效果我就不需要多说了。由于年代久远，现在只有晚上才会有效。平常这个法阵只能对一个人起效，多个人同时进入范围就会失效，但是月圆之夜会对复数人起效，而且效果也会加强，不懂得破解的人最好别轻易靠近。”说到这里，妖狐又盯了李阳一眼，“今天似乎又多了个例外。”

言下之意，她又再拿兽控来取笑李阳。

李阳没好气，反过来质问：“既然年代久远，难道这个法阵就不会出错？”

“出错吗？说不定呢。”妖狐想了一下，没否认李阳的猜测。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争执，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条项链？”

“是这条吗？”

妖狐拿出一条项链放在李阳面前，李阳伸手想接，但妖狐却一手收回。

“这条项链送我不行吗？”

“不行！这是我朋友的项链。”

“女朋友吗？”

李阳沉默了一会，他也不想再跟妖狐绕圈子，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指着妖狐说：“请将项链还我，否则，那就得罪了。”

李阳说完，挥剑直刺眼前的妖狐。妖狐不慌不忙，迈开脚步，一挥手，两只手指夹住了桃木剑，将桃木剑死死地定在空中。

李阳心中大惊，他之前虽然不信鬼神，但还是有习过一些武术，有一定的武术基础，力量也并不算差。但是现在自己手中的桃木剑居然被对方两只手指夹住就在空中一动不动，对方的劲力之大可想而知。同时，他的心中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桃木剑会没效果？

李阳的疑惑很正常，妖狐心里也很清楚，一般的人都会有类似的疑问，她微笑了一下说：“谁叫你不好好学习一下降魔伏妖的知识，桃木剑对那些灵体僵尸类会有奇效，但是对能修炼成人型的妖怪就不一定了。想要对付人型妖怪想要产生特效，那也要你自己有起码的功力啊。”

说完一伸手拍向李阳的手腕，在李阳挡格的瞬间夹住木剑的手用力一抽，硬是把桃木剑从李阳手中抢了过来，插在地上。

桃木剑剑没了，李阳心里马上想起备用方案，想伸手拿出符咒，谁知道一摸，原本放符咒的袋子竟然是空的。李阳又是一惊，急忙搜遍全身，就是找不到任何一张符咒

“我说，你来伏妖，你知道这些是什么符咒吗？”

李阳听到妖狐的话，抬头一看，发现自己那些符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妖狐手上。

妖狐完全不害怕这些符咒，她翻开这些符咒，接着月色一张一张地看：“这张符是保佑求姻缘的，这张符是求子的，你是真的打算用对我使用这些符咒？”

妖狐话刚说完，突然间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到妖狐这样的笑容，李阳心想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妖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一只猛兽一样扑了过来，将李阳扑倒在地。当李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妖狐已经坐在了腰上。

“你要干什么？”

“看不就知道了吗？你不是说要求子吗？需要我向你解释一下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妖狐说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摸索到李阳的胸前，要脱李阳的衣服。

“住手！”李阳拼死抵抗，被妖怪吸取精气的故事他听多了，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看到李阳这么慌乱，妖狐心里有些好笑，关于妖怪的各种传说她身为当事人当然也知道不少，她也不以为意，于是就停了下来，拿出了夏雨雪的项链，对李阳说：“你想要回这个吧。”

李阳没有回答，他看着妖狐，仿佛在说你又打算搞什么。

妖狐嘻嘻一笑：“那么，这种场合下的套路是什么，你也应该猜到吧。”说完，就项链放进了自己的胸前。

“想要回去的话就自己来拿吧。”

李阳盯着妖狐那轻轻上下晃动的酥胸，想要回项链自己就要把手伸进妖狐的衣服里摸索一番，光是想就已经让他心里一阵紧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李阳想起《中南海保镖》还是其他电影里，主角就是将对方抱住然后一百八十度翻转，把女的藏在胸口里的东西倒出来。不过，自己显然没有这个能力，就算妖狐乖乖就范，可她穿的是裙子，我要那么干内裤不就露了出来吗……等等，既然是藏在衣服里，如果我把衣服脱了，不就不用摸她的胸部了吗？

把衣服脱了……摸是不用摸，但别的问题来了，妖狐会不会顺势把自己给强上了，这样岂不是更上妖狐的当了？

说到底，动手才最可行最安全的手段吗？然而当李阳看到那双傲人的双峰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映像不是搜索钥匙，而是不断玩弄那挺拔的巨乳。

“哈哈哈哈！”妖狐又再次哈哈大笑，李阳突然间觉得自己腰间的重量消失了。

“你还真是可爱呢。”妖狐离开了李阳身体站了起来，李阳看得很清楚，妖狐左手抛着的，正是夏雨雪的项链，她根本就没把项链放到衣服里去。

“真可惜呢，本来是给机会让你摸一会，你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了。”

“啰嗦！”李阳略带生气地站了一起，一直被调戏的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你也给我自重一些！”

“什么嘛，狐狸可不在乎这些。老实说，我倒很想知道人类为什么对这两坨东西这么感性趣。”

妖狐的眼神充满了期望与求知欲，李阳一时间无法分辨出这句话是真还是假。再说……

“人类好色的男人那么多，你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你不去找他们？”

李阳的话换来的是妖狐蔑视的眼神。

“就算是野兽，也不会让不喜欢的雄性随便触碰自己的身体。”

“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有好感哦。”

李阳的内心很希望妖狐在说谎，但是妖狐那没有一丝虚假的纯真的表情给予他的只有失望。

看来自己玩得有些过了，妖狐心想，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想到这里，妖狐陷入了沉思。

对于妖狐的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李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不上不下。过了好一会，他似乎听到妖狐在那边轻声地自言自语：“算了吧。”

算了吧？李阳还没来得及多想，妖狐就对李阳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吧。”

“喜……喜欢？你说什么，我只是把她看成好朋友。”

“是吗？你的心跳加速了哦。”

听妖狐这么一说，李阳还真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李阳看着妖狐那晃动着的耳朵，心想妖怪的耳朵还真灵。

“但是很可惜的，那个女孩子心里没有你。”

“没有我，就没有我吧。”

这的确李阳的真心话，也许妖狐真的是察觉到李阳的心情，但李阳这个时候也没觉得自己喜欢小雪有多深。

“我有办法可以让那女孩子喜欢上你。”

“真的？！”李阳大喜过望，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妖狐，恐怕也是不会用什么好的手段，于是就拒绝了妖狐的好意，“很抱歉，我不想使用歪门邪道。”

“放心吧，不是使用什么邪术，也不是什么手段，我只需要在这里做一件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一件事？李阳很疑惑地看着妖狐，只见妖狐张开左手的手掌，夏雨雪的项链就放在她的手掌当中。

她要干什么？李阳暗暗察觉到妖狐似乎是运气集中在左手，她要释放咒术？不，她说过不使用邪术，她这是……

李阳心中一震，他已经察觉到妖狐的意图，他不能忍受妖狐做出这样的行为，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去护着那条项链。

卡啦！一声惨烈的叫声划破了夜空，李阳觉得自己的手指几乎都要别捏碎了一样剧痛无法，整个人忍不住跪倒在地，但是项链保住了。

“你……”

“我不会让你弄坏小雪的项链的。”

李阳忍着痛，不愿意就此放开。

“听我说吧，如果你完整地归还这条项链，那个女孩子心中不会有你。但是，如果这条项链是损坏了情况下你归还给她，她会很感激你的。”

李阳摇摇头：“这对小雪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即使不是，我也不会这样做。”

“你知道这条项链为什么对她很重要吗？”

“不管什么理由。”

妖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好吧，还你了。”说玩，就把项链放到李阳的另外一只手中。

“谢谢……”剧痛中的李阳也只有有气无力地回答。

妖狐轻轻地拖着李阳受伤的手，另一只手也抚摸着手背：“你啊！很痛吧。”

面对着妖狐的关心，虽说心里没一丝后悔，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鲁莽行为，他自己也只能苦笑。

“那么，忍着。”

李阳忽然间觉得受伤的手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但很快他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传入了自己的手中。

她在替自己治疗，李阳惊讶得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妖狐松开了手，对李阳说：“应该没问题了。”

李阳试着活动一下手，虽然还有些痛，但基本完好，之前他觉得自己至少断了几根骨头。

李阳觉得很惊讶，无论是妖狐替自己治疗，还是治疗效果，都是他之前不可想象的。他站了起来，向妖狐表示了感谢。

“这样的深夜，你留在这里很危险，快回去吧。”

妖狐说得很对，自己毕竟不像是妖怪，李阳从妖狐手中接过自己之前被“抢”的去的东西，再次向妖狐表示感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李阳听到妖狐让他等等，心想妖狐是不是有什么要跟自己说，一转身，只见妖狐一下冲到了过来，将嘴唇自己面前。

“嗯……”

妖狐并没有吻下去，而是在距离几分的处停了下来，但即使是这样，那呼吸可闻的剧情也让李阳的呼吸近乎停止一样。

过了一小会，妖狐慢慢地放开了李阳，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往回走，那落寞的身影让李阳也不敢产生了一丝不忍。下一个瞬间，妖狐的身影就在李阳面前凭空消失了，夜空里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她的本质并不坏”。李阳看了看自己那仍然还有些痛的手，“要是她不是一直捉弄自己，应该会有更好的印象吧。”

可能那就是狐狸吧。

回到了道馆，一进门，李阳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李阳，你去哪里了？”

是小雪？李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小雪的神色有些不安，似乎一直在等他。

“没有，我出去走走。”

“是吗？马哥说你出去了，这么晚，我又些担心……”

“不用担心了，拿去吧。”

李阳从口袋中拿出项链，还给夏雨雪。

“啊！这是……”夏雨雪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很晚了，早些睡了。”

“谢谢你了，李阳。”夏雨雪十分高兴，两人一边有说有笑，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远处屋檐上，一个白色长发的少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两个人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

“笨蛋。”

随即少女便消失在皎洁的越光下，只留下了她那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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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半 功勋卓著【比起胸口的奖牌，你的心更闪耀】

子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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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第三章

[/align]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过去了以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的同学们也早就回去了，我也没有挽留他们，毕竟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要他们跟我在这些清修？总觉得有些不是待客之道。

至于那天晚上我们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谁都不愿意说出口，最后大家一致决定，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然，我有说我是看穿了真身，经过一番交涉之后拿回了项链。我一度怀疑那只狐狸是不是骗我，因为我看到的明明是狐狸，白色的狐狸，而她自己也说自己是白毛狐狸，天下总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总之，我绝对不承认兽控这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后来我问了清风师叔，师叔告诉我，那是个法阵一百多年前祖祖师傅（师叔也不确认是不是这么称呼）布下的，似乎是保护用的机关，一开始是可以同时迷惑十多个人，文革时期平时也还能同时对三个人有效。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那天晚上我们要去师叔也没阻止我们，因为我们的人数超出了法阵承受上限，同时这也是他没有在当晚会寻找项链的原因。

那真的不是妖狐搞的鬼？那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大摇大摆地出现，她就不怕自己也会中招吗？李阳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是妖狐出现以后，原本的幻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从同学们的反应来看，那个法阵的效果应该是存在的，但是跟妖狐的状况一对比，又有太多无法解释。他很想找妖狐问清楚，但是白天去了几次也没找到她，晚上李阳又不敢一个去，要是再看到一次狐狸自己就脱不了兽控污名了。

想也没用，早些睡吧！李阳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好热！

李阳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对啊，夏天来了！道馆里又没有空调，可至少还有风扇啊！有风扇为什么还会这么热？

很快，李阳察觉到热气是从他身边传来的，是谁把毛毯放到了自己床上？李阳看都不看，顺手一推，发觉摸到的东西触感不像毛毯，是一样略带柔软也有很有弹性的东西。

“嗯~”

李阳的耳边传了一阵少女呻吟的声音。李阳心里顿时凉了个透顶，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突然间睡意全无，他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一看，只见他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一个女孩子，白色的头发，一对人类不存在的兽耳和毛茸茸的尾巴，这不正是那天晚上的一直在捉弄自己的妖狐吗？她为什么会睡在自己身边。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以那天晚上妖狐的行为来说，她会这么干也不算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但问题是，这里可是道观啊！自己的父亲就是以降魔伏妖为主业——虽然在这偏远的地方没什么机会让他施展身手，身为妖狐的她竟然大摇大摆地睡在这里，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那只大胆妖狐在李阳的床上呼呼地睡着，巨大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很有规律地晃动着，吸引着李阳的视线。说实话，虽然刚才李阳确实是摸到过了妖狐的胸部，但是因为打过受到惊吓，到底什么触感都完全忘记了。

现在妖狐的睡相简直毫无防备，是男人都想知道胸部的触感是怎样，趁这个机会应该能摸一下应该不会发觉吧。李阳紧绷着神经，就像是一个第一次进屋行窃的小偷一样，向妖狐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哇！”

妖狐突然间大叫一声，李阳就如同一个被主人发现了的盗贼一样差点也别吓得跳了起来，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而另外一边，妖狐大叫一声之后，马上坐了起来，语气略带失落地说：“居然睡着了。”

“你……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由于心虚，李阳说话有些结巴。

“我本来没打算睡的，我是坐在你床边等你起来，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

“按照套路，我是给你起床抚摸胸部的机会啊！”

“这是哪门子套路！”

李阳终于平复了心情，但这个时候的妖狐脸上是一脸的狐疑：“嗯，你的样子有些奇怪……”

鉴于一开始做过的事，被妖狐一个质疑，李阳又有些心虚了，他强行鼓起底气问：“我有些什么奇怪？”

“你没有生气。”

“哈？”李阳不知道妖狐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果说，你起床摸到了我的胸部，那是另说，但如果没摸到的话，你应该会生气我擅自睡在你旁边吧。”

妖狐说得很在理，如果李阳不是一开始摸到了，还真的是会生气。

“但是你一开始却是很慌张，很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妖狐盯着李阳的双眼，嘴角开始扬起一丝丝微笑，“虽然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部位，但是你应该是趁我想睡觉的时候摸我对吧。”

“没……没有。”

“胸部？”

“胡……胡……胡说，不……不是。”

“看来是的呢。”

妖狐看穿了李阳的想法。不过与其说是看穿，还不如深谙李阳这类人的行为模式，所以她猜得出李阳想摸她，但不知道李阳其实已经摸过了。

知道了李阳对她的胸部有兴趣之后，妖狐突然间兴奋起来，她将身体猛然地凑近李阳，硕大的双峰也因为身体的剧烈运动而大幅度晃动着。

“可以摸哦。”

妖狐微笑着，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像是印象中那种刻意去勾引男人一样的狐狸精那样风情万种，诱惑男人去使用她们的身体。她的一直都是向李阳展示出一副“我不介意”的样子。

李阳拼死忍耐着，妖狐天然的魅力几乎让他把持不住，如果这个时候他夸过这条线，摸了妖狐的丰胸，大概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不行。

看足了李阳纠结的神色之后，妖狐很满意地缩回身子，这样李阳才缓了一口气。妖狐老是拿身体来调戏李阳让他觉得很头痛，现在只是起床，如果发展下去，说不定某一天自己洗澡的时候她会光着身子出现。不行，必须要阻止他，想到这里，李阳就责备妖狐：“你看到的那些小说都是二次元的故事，不是要你按照那些套路来做。”

“我知道是二次元的故事，我是觉得很有娶才根本玩，而且我也替你考虑了一些了。”

“替我考虑过了？”

“是啊，按照套路，我应该全裸睡出现吧！”

“全……”李阳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副全裸的妖狐画面，那个充满诱惑与冲击的画面，光想象就让李阳全身的血脉就像沸腾了一样。为了强行振作，李阳试图在语言上压制住妖狐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幻化成人至少有点人类的自尊心好吗？”

“人类吗，人类有这些东西吗？”妖狐指了指头上的耳朵，身后的尾巴也不停地大幅度晃动，想李阳诉说着自己的存在。

“这……”

兽耳跟尾巴确实不是人类拥有的特征，硬要将这种情况她归入人类似乎也说不通，李阳一时间语塞了。然而妖狐还没有放弃追击：“狐狸不是一直都裸着吗？”

李阳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海中翻过了无数反驳的解释，但是他没有能认真去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一个想法：“你们这些妖怪不是学习变成人类吗？既然是这样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啊！”

“这样啊！”妖狐略带失望，“看来变成人类很麻烦呢，看来我放弃算了。”说完，便开始脱衣服。

妖狐这完全脱离一般人的思维模式把李阳带入了混乱状态，他现在能想到的是不能让妖狐在这里把衣服脱掉，于是就抓住妖狐的手不让她继续脱下去，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想不了那么多。

“李阳，你在干什么！”

门口突然间传来了李阳师叔的声音。李阳一听到师叔的声音来自自己身后，整个人瞬间就僵硬了，这时他终于冷静，眼前的情景是，他正抓住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双手，怎么看都像是要强暴的画面。见这个情形，李阳知道自己百口莫辩，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知道师叔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在看清楚了李阳他们之后，只说了一句：“年轻人啊，真有活力。”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对李阳的事，对妖狐的事，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最起码他应该当场训斥自己一顿才是，同时也不会对眼前的妖狐熟视无睹。

“喂，你还要抓住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好疼啊！”

听到妖狐不满的抗议，李阳才发觉自己因为紧张一直很用力抓住妖狐的手腕，于是就放开手。李阳注意都，妖狐被的手腕上明显有几个红色的手指印，显然是自己刚才留下的。

“你不是内功修为很强的吗？”李阳对这么一握就能在妖狐的手腕上留下痕迹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可是一名弱质女流呢。好了，起来吧，难道你想跟我在这里大战二百回合吗？”

妖狐低落得似乎连恶作剧的兴致都没有了，虽然李阳心里对自己说这都是妖狐自己的恶作剧所致，但是心里的罪恶感依旧是挥之不去。当他看到正在往外走的妖狐还是衣衫不整的时候，马上对她说：“你的衣服还没整理好。”试图让心里平衡一下。

[p=null, 2, left]“没关系，反正马上就要脱了。”妖狐口中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整理好衣服，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对方误会自己又在开什么玩笑，之后就对李阳说，“这次来我来是有两件事。我想到人类的城镇去一趟，我想你来陪我。”[/p]

“我，为什么？”

“因为我们外表年龄差不多，一起出去不会惹怀疑，同时有要是发生什么事，我想你来保护我。”

哈？妖狐的这番话又让李阳产生了一堆疑问：妖狐要自己保护她？她的实力这么强需要自己去保护？这时，李阳想起刚才在床上时，妖狐也几乎毫无抵抗，难道妖狐失去了力量吗？

想到这里，李阳问妖狐：“要我保护你，那你的力量呢？”

“我的力量要是在人类城镇里使用会出大乱的，反正你也没事干，就当陪我一起出去玩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阳看到妖狐的尾巴跟耳朵，难道她就这样去城镇？

妖狐透过了李阳的视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她微微地闭上了眼，一瞬间，头上的兽耳跟身后的尾巴就消失了。

就算李阳对法术完全没有下过功夫，但是光看就知道妖狐能将尾巴跟兽耳去掉，证明她的法力肯定不低。

她真的需要自己护卫吗？李阳还是心存疑问。老实说，他也想找个理由出去走走，答应妖狐的要求也无所谓，但是自己师叔愿意放行吗？而且妖狐身上穿的还是那套古代仙女服饰。

“你打算穿这套出去吗？”

李阳心想，要是穿这件衣服出去，就算不使用法术估计也会造成轰动吧。

“所以，我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就是换一套衣服。”

“换衣服？”李阳听了很诧异，“这个道观全部都是男性，根本就没有女性服装啊！”

妖狐诡异地笑了一下说：“放心，跟我来吧。”

这样，李阳带着许多疑问，跟在了妖狐身后，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这里好像是清风师叔的房间……哎，等等！”

妖狐想到没想，一下子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李阳想去阻止，但完全来不及。

“这里是师叔的房间，私自进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师叔看到了会生气的。”

“是我的话没问题。”

“哈？”妖狐的这句“是我的话没问题”让李阳脑海中多了许多想法。

妖狐也没理会李阳，她走到了一个衣柜面前，一下子打开。李阳一看，惊呆了，师叔的衣柜里竟然藏了许多女性服装，有兔女郎、女仆、护士服、体操服、巫女服……这不是COSPLAY服装吗？难道师叔他是一个死宅。

“不是，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所想到的那样。”察觉到异样的师叔赶了过来，但是迟了一步，看到了他的收藏品的李阳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清风师叔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边的妖狐拿起了一套“水手服”，虽然说是角色扮演类，但这一套还是很接近一般人的服装，走到大街上也不会太过吸引别人注意。

妖狐比划了一下尺寸，笑眯眯地对清风说：“这衣服的尺寸跟我是一摸一样的呢……居然连内衣也配套了，尺寸也跟我的一样。”

听了妖狐的话，李阳用更加异常的眼神看着他的师叔。师叔没法，就对李阳说：“衣服总该要有人穿才会有效果的吧。”

要是他不这么说，这句话要是在妖狐口中说出来，恐怕会被一直牵着走，不知道还会被弄出多少难堪的局面

李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然而不说话的气氛比说话更加让师叔觉得不舒服。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这套衣服我借走了哦。”

妖狐拿着衣服，去别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她今天好像特别平常，往常的话不可能这样干脆离开的。”清风等到妖狐进了房间，保证妖狐不会搭话的情况下，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往常的她会怎样？”

“至少会说‘还回来的时候，这衣服可是沾满了我的味道哦’。”清风这话刚一说出口，马上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忙向产生了蔑视眼神的李阳说，“不要想多了，她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也是，妖狐的性格李阳可是亲身体验过。但是……

“那些服装跟妖狐的性格无关吧。”

“那个有特殊原因。”

“特殊原因？”

“那个不说了”清风师叔急忙转换话题，“她突然间来这里换衣服干什么？”

“她说要到城镇去，还说要我保护她。”

清风师叔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也罢，我们也无权一直困她在这里，你就陪她出去走走吧，记住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其他人伤害到她，知道了吗？”

说完，清风拿出了一笔钱给李阳。不明白清风师叔为什么要把钱给他。而且，李阳数了一下师叔给他的钱，总共是一千元，这对于还是高中的李阳来说，在这样的四五线城市都不是，连电影院都没有的城镇，这些钱是没地方花的。

“你啊，聪明点，陪女孩子出去，就要替对方买写礼物。”

“但是，对方是妖狐，不是吗？”

清风摇了摇头：“她虽然是妖狐，但跟白云观有很深的渊源，事情以后慢慢再说，总之你就当她是普通的女孩子吧。”

就在他们两个说着说着的时候，妖狐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妖狐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但是李阳总觉得她穿水手服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大概她并不适合这样的装束吧。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好好保护她啊！”

在师叔的目送之下，妖狐和李阳离开了道观。道馆前面是一个只有几十户的小村子，村子通往外面的一条是能容两车道路，因为平常很少车在这里行走，所以路况还算不错，路的两旁是一片片平整的荒地。大概是打算清理来建厂，但又没有工厂来愿意到这种地方投资，现在周围长满了杂草，不少都还有人那么高了。

想要坐公交车就必须要走到国道，这样算来至少还得走二十分钟以上的路程。李阳看到了妖狐满头雪白的头发，他知道这是妖狐原本的毛色，但中国人的头发天生是黑色的，她这样的发色不会有问题吗？李阳本来是提醒妖狐这件事，刚一开口，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该怎么称呼妖狐？该不能就叫“你”、“妖狐”一类的吧。

“那个……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嗯，怎么称呼我啊，我想我也该取个名字。”妖狐开始思考了起来，“虽然说有狐姓，不过我不想这么明显，所以我还是取白姓吧，至于名字……”

“叫白雪如何？”

李阳话音刚落，妖狐就停下了脚步，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阳，像是诧异，又像是有些不满。

“是因为那个女人？”

妖狐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夏雨雪，李阳自然听得出妖狐意思。没错，李阳的脑海中确实是闪过小雪的影像，但那是在他想到了“白雪”这个名字之后的事情。

“那个……我是想到你的原型是美丽的白狐，跟雪一样纯洁，所以我才想到雪这个字。”

“但是，你应该没有见过我的原型吧。”

李阳听了之后愣住了，他回想了一下与妖狐的遭遇，自己虽然看到过一只白狐，但那只是幻象，妖狐的真身确实没有看到过，刚才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来了那只雪景中的白狐是来自哪里？不过这里差不多是中国的最南方，从来没有下过雪，既然有雪那就表示不是在这里，大概是从哪个网络图片中看到过的吧。

可是为什么有种像是真实见过的感觉？

妖狐继续一脸狐疑地盯着李阳，李阳自问自己没有说谎，所以也能够问心无愧地让妖狐看个够。过了一好会，妖狐在李阳眼里看不出什么，妖狐选择了放弃，但她还是看了李阳好几眼，最后，好像是有些很不情愿地说：“这个名字我早就想到了，本来不是很想用，不过既然是你取的，我已经就用这个名字吧。”

本来自己是极力想避免使用这个名字的，妖狐又看了李阳一眼，真没想到……

而在李阳眼中，妖狐似乎是在傲娇，心想这家伙也有不坦率的时候。一个问题解决了，李阳想起了一开始要问的问题：“你这一头白发不变化一下吗？”

“你说我的头发？”改名为白雪的妖狐掠了一下她那柔顺飘逸的白发，“没关系，白发更适合我扮演一名弱质少女，我会装成这是生病导致的。”

听了这话之后，李阳在心里吐槽，你还真是打算装弱质女流？你想扮猪吃老虎吗？当然，这话也还是没有说出来。对于白雪声称自己的头发是因为生病所以是全白，李阳虽然觉得一个过路人的人未必会去向她打听，但细想下去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少能解释得通，大家也可能会去这么想，所以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那么，我们走吧，白雪。”

正当李阳以为可以继续出发的时候，又听到白雪那略带不满的声音。

“直呼姓名你不觉得太见外了吗？”

“哈？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嘻嘻，你可以叫我雪姐姐。”

“雪姐姐？”李阳发觉自己叫“雪姐姐”叫得异常顺口。理论上来说，白雪的年龄比李阳大一百岁以上，外表年龄也跟他差不多，让他叫姐姐其实很合适的，而且李阳内心也没什么意见。虽然心里不抗拒，李阳下意识的反应是：“为什么我不能做哥哥？”

“呵？”李阳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白雪那兴奋的声音，他马上感觉到不妙，马上意识自己说错了。

准确地说，错误在白雪的面前说了这句话。果不奇然，妖狐从李阳的身后挽着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对李阳说：“你要当我哥哥是吗？哥~哥~”

李阳清楚地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心跳顿时飞快加速。

李阳只能选择投降：“好啦，好啦，雪姐姐，放过我吧。”

“这就对了，阿羊，我可不是只要一个称呼，我可是真的要当你的姐姐哦。”

白雪非常高兴。

就这样，妖狐白雪就成了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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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半 功勋卓著【比起胸口的奖牌，你的心更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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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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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馆出发到路口大约二十分钟，候车时间十分钟，村口处到镇中心大约半小时车程，这样李阳他们到达县政府所在的城镇已经是十点多了。如果单纯是逛街，李阳其实建议继续多坐十多分种车程，过了河对岸，马上就进入地级市的市中心所在了。

也正是拜这么便利的交通所致，虽然这里是县城，建筑布局也不像是那种农村市级一样的城镇，但是除了酒馆网吧这一类的娱乐场以外所几乎为零，要逛大商场也是过对岸就是了。所以尽管师叔说要带着白雪去好好地玩玩，但问题是，这里哪里有可以玩的地方？！

不过白雪这在白雪眼中完全不是问题，她第一次来到县城，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原本只能从书本网络接触到的东西，现在可以亲身体验到与接触到。白雪用只有李阳才听到到的声音对他说：“不用太在意，我现在还不能去人口密集的城市，没习惯的情况下突然间去到人口密集的地方，不习惯被人气干扰的话可能耳朵跟尾巴就会不知不觉间出现，所以我还是先到县城这种地方习惯一下。”

听到白雪的解释，李阳明白了，白雪来这里除了是要去邮局取包裹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习惯去接触人，知道了这点之后，李阳就知道应该带白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县城并没什么旅游景点与娱乐场所，因此人员集中的地方也就是市场和商场。现在这个时间李阳决定带白雪到市场附近，这里有着比村镇更多的人口，白雪在这里小心地走着，同时很用心地感知人气与环境的影响，让自己渐渐熟悉人多的环境。

“这里卖糕点的好像不多啊！”

白雪一边逛着市场，一边看着两边的店铺，五金、锁业、杂货铺这些店铺对她来说没什么价值，于是她的视线就放在了卖小吃，早餐，面包的大排档那里。

白雪问的糕点指的传统制作的米糕，一般的市面上现在也已经看不到了，李阳对白雪说：“这些小店铺面对的主要顾客是给一般的赶时间的普通百姓，买包的地方可能会有，但都这个时间段了。如果你想吃的现在要在茶楼酒店才会有，今天不是假日，说不定还有位置，师叔也给了我一些钱，要不我们去酒楼，当午饭吃也是可以的？”

白雪一听，脸上微红，对于李阳的好意她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把清风给的钱吃掉一半就不好了。”

“酒楼的价钱虽然是高些，但也没你想象那么贵。”

白雪还是坚定地表示不去，李阳也就不再坚持，带着白雪去一般的饭店，到了那里，李阳才明白白雪说那段话的含义：光就是饭量而言，白雪是李阳的三倍，白雪的大吃特吃让店里的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这个看是病怏怏的白发少女居然这么能吃。

李阳也被白雪的吃量震惊了，他对白雪说：“喂，你不会连这个也去搞套路吧。”

“不，我这个是在套路之前就存在的。”说到这里，白雪压低了声音，对李阳说，“身为妖怪，我需要储存能量，以防万一。”

“储存能量，不怕长胖？”

“不用担心，我可以自由选择能量存在地方。”

自由选择，李阳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盯着白雪那隆起的胸前，想到了那个充满弹性的触感，大概正是因为她选择将能量存在这里才变得如此丰满挺拔吧。雪姐姐的这个特技特技估计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绝技了。

“雪姐姐，你的还能变得更大吗？”

“可以啊，只要我想的话，可是变那么大干什么，D大小就足够了。我可是弱质少女，胸太大了会很重，晃动起来行动不方便。”白雪说到这里，话音一转，问，“难道你希望我的变得更大吗？”

“不是不是……”李阳连忙解释，“我觉得雪姐姐的胸部已经很丰满了。”

白雪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李阳一开始没有察觉，当他发现自己吸引店里所有的目光的时候，顿时明白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刹那间脸红耳赤，而白雪在那边就笑个不停。

午饭过后，李阳和白雪离开了饭店之后，白雪告诉李阳，她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而饭店里的菜油量很多，这也是她饭量多的原因之一。另外，狐狸是肉吃性动物，如果去酒楼光吃点心而没有足够的肉的话，她的饭量是能一个顶五个。李阳计算了一下，如果白雪的话当真，说不定还真的能吃去三四百。

夏天的中午时间街道上很少人，李阳带着白雪来到了邮局，邮局管理员告诉白雪，让她过一会再来取。

那现在干嘛？顶着三十多度四十度高温在太阳下散步？别闹了。想看电影，但是这里的电影院只是摆设，除非有任务不会开。看来，这个时候还是去逛商场，至少那里有空调。

正当李阳想提出建议的时候，白雪好像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阿阳，你看，那是……”

李阳顺着白雪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白雪盯着的是图书馆。

“你对这个感兴趣？”

“当然。”

白雪相当兴奋，李阳有些无法理解，现在网络媒体这么发达，纸质书籍的作用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绝对。考虑到既然雪姐姐那么高兴，李阳就和她一起进入了阅览室。

这里的书籍很多都很旧呢，李阳心想，也许这里是属于山区城镇的缘故，这里的书更新速度很慢，来这里阅读的人也不太多。李阳随手拿了基本书，总觉得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了。

“那，阿阳，你觉得人类比野兽强在哪里？”白雪一边翻着书，一边问。

李阳毫无准备，冷不防被白雪问了个问题，一时间没法去考虑，脑海中想到了书本中提到过的话。

人能群，彼不能群。

“是人可以群居。”

听了李阳的回答之后，白雪皱起了眉头，她不是对李阳的回答不满意，而是对李阳不动脑而回答不高兴，她说：“狮子和狼，一些鹿也是群居的哦。给我动动脑，别想都不想就搬别人的话。”

是是是，李阳心里想着，既然是在图书馆里问这个问题，那毫无疑问该回答的答案是：“那应该是知识吧。”

“准确来说，是可以流传的知识。”白雪合上手中书本，放回原位，然后又从书架上拿下另外一本书番了开来，“比如说书本的这些知识，积累着前人的经验，人类可以从这些书籍学到许多别人一生积累下来的知识，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前人留下的高度。而野兽则不同，不管老一辈获得了怎样的经验，自己始终还是要从零开始。你看到一些报到中出现过的狼孩也可以想得到了吧。就连那些穿越转生套路，保留的‘知识’可是堪比各种‘外挂能力’的武器呢。”

李阳也看过相关报道，也记下了一个推论：人的语言与自立行走并不是人的天赋，而是人类后天学习的成果。这么说来，学习果然是很重要的了？

在这一瞬间，李阳读书的热情被点燃了，他也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的同时，耳边又传来了白雪的笑声。白雪见到李阳看着自己，就笑着说：“我刚刚说知识如何重要，但你先前就告诉了我一个反面例子了,提前打了我一面呢。”

“反面例子？”

“你那句‘人可以群居’也是学习得来的知识吧。”

“那……”

“尽信书不如无书，知识还是需要通过实践去辨别真伪的。”

听到了白雪对知识的两面评价，李阳觉得自己有些凌乱，顿时有些无所适从，究竟知识是好还是不好？

白雪又再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人啊，要宣扬一样东西要只说那东西的好处，客观地说一样东西的有好有坏，就会觉得无所适从。说一堆大道理到最后反而什么都不是。李阳，知识究竟好不好，你只需要看没有会怎样就知道了。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十分珍贵的哦。”

白雪指的就是她还是野兽的时候，狐狸是没有知识传授这件事的。这么一来，李阳心中就有一个疑问：妖怪的知识是哪里来的？如果野兽没有知识流传，那按道理应该是不会知道修炼的方法吧。

本来李阳想向白雪问清楚这一点，结果被图书馆管理员走过来要告知要保持安静，再加上这里似乎也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李阳也就只好默默地看书了。

因为白雪刚才的那番话，李阳看书的热情被浇灭了，尽管他也知道白雪的确是在说知识的重要性，但是刚才的那股热血就是回不来。难道真的是跟雪姐姐说的那样，宣扬一样东西的时候只说它的好处？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说些浇冷水的话？

由于这是李阳自己单方面的怀疑，他也不好试下找白雪确认，现在心乱如麻的他还能把书里面的内容看进去才怪呢，他不知道留意着白雪的举动，只见妖狐少女翻书飞快，一页纸最多也就十多秒钟，没多长时间就把一本书看完，然后放回去。当然，她也不是所有书都这样，有些书她只看一两页就不看了，有些书她会认真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那套水手服穿在白雪身上总是那么的碍眼，李阳心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眨眼之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虽然，白雪很沉浸于读书当中，但是她让李阳带她出来玩，总是在看书总觉得有些不对。

李阳又注意到了白雪的那套水手服，突然间想到，为什么不带她去逛商城也买几套衣服呢？她好像没有现代女性的服装，她要出行也会很不方便的吧。清风师叔说要给她买礼物，这不是最好的礼物吗？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先去邮局取包裹，以免因为逛商场而挑选了衣服而错过了时间。

李阳将自己想到的事告诉了白雪，白雪听了，同意李阳的建议。到邮局取包裹的事情就不再多说，但让李阳诧异的是，白雪居然也有身份证，她是怎么做到的？

白雪笑笑说:“有钱好办事。”

“钱？难道你是……”

“想哪里去了，是超生。”

超生？李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在城市里的机制相对完善，执行力度高，但一些的农村里就执行得不那么认真。有些人受传统观点影响，会选择偷偷地超生。一般是超生都是秘密进行，被发现要收取“社会抚养费”，对于白雪来说，她只要想办法把自己塑造成“超生”对象，交一笔钱就可以得到户口，然后再过继给其他人。这是一般人不会去做的事情，但对于妖怪来说却是一条获取身份的道路，只是事情会有那么顺利吗？

不过既然是妖狐，应该会使用一些非人手段吧，估计再问她也不会回答的了。

“那么，雪姐姐，我可以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白雪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了李阳，李阳结果来一看，赫然发现名字栏上面写着两个字。

白雪。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上面的名字会是白雪？难道是她刚才改的？不对，按照雪姐姐的刚才的说法，这个身份证应该是早就存在了，那上面的名字是……

“被你蒙对了，本来我想改个名字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说出白雪这个名字是，雪姐姐会这么的错愕，原来那是她原本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她想要改名字呢？改名字要牵涉到户口身份证等东西，改起来非常麻烦，否则自己早就改了，不然总被嘲笑是某疯子英语。

但是这是雪姐姐自己的事情吧，李阳这时的注意力小盒子大小包裹里，想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白雪笑笑说是秘密，至于为什么对方不用快递，白雪则摊手说自己也不知道。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商场。李阳带白雪来到了二楼成衣专区，服务员看到了李阳他们，马上笑脸相迎：“两位，请问要买些什么。”

“我想帮她挑几套衣服。”

“是买衣服送给女朋友吧，请跟我来了。”

看到年龄差不多的男女一起来商场购物，服务员的这个想法很正常。李阳刚想解释，白雪却一把挽着他的手。

白雪压低声音对李阳说：“弟弟买衣服给姐姐，不是很不正常吗？”

李阳一想，心想也是。虽然说理论上存在着这个可能，但不太符合人们眼中一贯的理念，雪姐姐的意思是在这里暂时当一会情侣。

通常情况下来说，便宜行事这种事李阳是会理解，但鉴于白雪那几乎不留空隙的恶作剧的性格，让李阳有些担心。不过很快，李阳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白雪已经全幅心思放在了找衣服身上。

一开始，白雪挑选的是运动服，唯一的理由是这类衣服方便行动，如此追求“实用性”让李阳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白雪给他的印象也完全有别于传统印象中的狐狸精，这也不是说不过去。

不一会，白雪从试衣间走出来，来到镜子面前前后对照了一翻。

“还挺合身，你觉得怎样。”白雪向李阳征求意见。

“感觉不错。”实用性为主的服装，李阳也没想会有多特出的效果，白雪穿上这衣服的效果至少比刚才的水手服要合适多了。李阳上下打量着身穿运动服的白雪，双眼的视线渐渐地集中到腿部，柔滑的布料，紧贴肌肤的运动裤非常突出白雪腿部与臀部的线条。比起丰满的胸部，穿运动服的白雪的下半身的体态也异常的有魅力，这是穿裙子的无法体会得到的诱惑。在一饱眼福之后，李阳再次打量妖狐的上半身，运动服并不能突出白雪的上半身的体态，但服装下那明显隆起的双峰也别具风味。穿上运动服的白雪居然性感异常，这让李阳大感意外。

服务员与白雪看到李阳的反应，两个人都笑了。白雪对服务员说：“就买这件吧。”

当然，李阳也不是只买这一件，衣服总要换洗的。白雪对李阳的破费表示歉意。

李阳毫不在意地说：“反正这是师叔的钱。”

再说李阳也猜到，帮白雪买衣服是清风师叔的意思，否则雪姐姐只要出来一次，就要向他借一次服装。无论是出于收藏品的保护，还是避免羞耻PLAY，师叔他肯定会觉得这笔钱出得值。

白雪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也并没有跟李阳客气，贴身衣物等也一并购置。虽然买了不少，但李阳总觉得总欠缺些什么。

“雪姐姐，要不要试试这条裙子。”

李阳问白雪。在这之前，白雪挑的服装都是以实用型为最优先的，在某种意义上李阳可以理解。可是一个女孩子还是要装扮得漂亮吧，于是李阳就向白雪推荐。

“穿这个可是体会不到的哦。”

白雪笑着摸了摸臀部，向李阳暗示他刚才看她穿运动服的情景，李阳瞬间红了脸。

调戏李阳一番之后，白雪微笑将李阳选购的那套连衣裙拿进了试衣间，过了一会，白雪穿着那套裙子出现了。

“怎么样？”

白雪又在镜子和李阳面前转了一圈。这套粉红色的可爱风格的裙子跟运动服相比，完全不能展现出白雪体型线条，但却跟她的性格异常的吻合。白雪的个性比较自由奔放与不拘一格，所以穿上展现学生端庄正经的水手服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这样的连衣裙却衬托出了白雪那气质自由纯真的美，这种气质所展现的魅力竟然远超白雪自身的身材。李阳看呆了，一直在道观中长大的李阳这个时候只想到两个字。

真人！

“没想到身为男朋友你也挺会挑衣服的。”

身为女性的服务员被白雪的魅力给震撼了。

李阳回过神来说：“那个……我只是觉得她穿上应该很好看。”

“那么，就买这件吧。”

说服一起来的同伴比说服穿衣服的顾客更容易让交易成功，不过这一回并不需要特意这么做。

“好，好。”

李阳又替白雪挑了几件类似风格的衣物，白雪也很高兴，结账下来，师叔给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要回去了吗？”

“还有些时间，再逛一会吧。”

“东西也让我拿一点吧，这么多东西很不方便的。”

“不用，衣服可以先寄放一下。”

李阳将衣服交给了刚才的那名服务员，说自己继续去逛逛商场。服务员点头同意，这在这里是很平常的行为。

说起逛商场，李阳也不知道多久没来了。他自己平常也很少到这边来，所以就算是纯粹走走，他一时间也有这个兴趣，至于白雪，从来没逛过的她就更不用说了，眼睛不停地盯着各个商铺里的商品，十分之感兴趣。

“那，雪姐姐，想买什么就先看好吧，到时候想办法让师叔出钱就可以了。”

白雪没有回应。

“咦，雪姐姐？”

李阳转过头来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雪的身影就不见了。他心里一惊，马上四周张望，白发的少女理应是很显然的存在，但是四周就没有白雪的身影。

难道是她进了那家商铺里面去了吗？李阳心想，白雪的力量很强，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李阳的心中就是有一股极度的不安，他马上往回跑，心里只想着要尽快找到她。

另外的一面，白雪确实被某些东西吸引，而在不知不觉与李阳分开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吸引住这只妖狐的并不是什么商店，而是那一卡因为地段不佳，没有租出去的店铺。正是因为没有开门，所以白雪才想一看究竟，甚至连死胡同也进去一看究竟。

然而在她返回的时候，冷不妨地在路口撞上了人。要是平常，感知力异于常人的她是不会犯出现这种失误，但是因为她太过好奇以及认为商场比较安全而疏于防范，于是就了这种低级错误。

在这一撞之下，一直拿在手中的包裹也掉落在了地上，被对面的三人中的一人捡了起来。

“可以还给我吗？”

白雪向他方伸出了手，然而就在白雪伸出手的瞬间。对面的另外的一个人也伸出了手，向白雪的胸部袭了过来。

白雪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她遇上了流氓？她脸上虽然略微惊恐，但内心还是十分平静，问：“你们想干什么？”

“小妹妹，你刚才撞了我，这样就算了吗？”

对方不坏好意地打量着白雪的胸部，看着他们脸上得意的神色，白雪推断出这几个应该是看着她走进了没人的商铺区才跟过来的，而这里的监控应该是没在工作，他们认为没人发现才会这么大胆。

“那么，你们想干什么？”白雪依旧在装扮成弱质少女，语气也是充满了惶恐。

“很简单，赔偿我们就可以了，你撞了我们，就让我们摸个够吧。”对面发出了无耻的淫笑，双手的手指也不安分向白雪展示出他们的目的。

“摸了之后你就会还我吗？”

“当然！”对面没想到白雪会这么痛快，前面的那位盯着白雪的傲人的双峰，只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忍不住向白雪伸出了那淫荡的双手。

“混账！”

李阳突然间赶到，一拳将那名要袭胸的男子打飞开去，白雪看到李阳的出现，急忙躲到他的身后。

“你是谁！”剩下的两人看到李阳的突然出现，还打了自己的人，当下愤怒之余，想拿手中的东西去要挟，却发现拿包裹不见了。再定眼一看，发现白雪的手上正拿这那个包裹。

原来在李阳打飞那人的瞬间，白雪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住的时候，她一下子就从拿着她的包裹的男人手中取回自己的东西。前几天晚上，她也在李阳没察觉到的情况把把李阳的符咒摸走，她顺手牵羊的本事还是很有水平，虽然本意只是用于恶作剧。

那伙人彻底被激恼了，就是这时，商场的保安也赶到了。虽然，这里没有监控，但来往的路上的监控有开启，发现有可疑人物，所以他们也就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伙人看势不妙，扶起地上的朋友，灰溜溜地逃跑了。

“没事吧。”

李阳十分担心白雪。白雪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事件就此结束了，商场的相关负责经理向李阳他们道歉，并且做出了一些补偿，白雪她也不打算追究，但是心情似乎受了影响，在回去的公交上上也一言不发。

看到这样的白雪，李阳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一切都是自己失误所致。下车之后，李阳向妖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遇上这样的事。”

白雪摇摇头：“不，都是我自己走到不应该去的地方，而且你也保护了我。”

两人迈步在前后不见行人的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李阳忍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他率先打破沉默，问：“你的实力不是很强的吗，为什么你会被那些流氓欺负？你需要我的保护，是因为有什么内情吗？”

“嗯。”白雪点点头，“力量我确实有，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我不使用内劲，我只是一名弱质少女，我是打不赢那些流氓的。如果我使用内劲，我只要一动手，他们最少得在医院躺三个月，因为我无法控制力度！”

白雪发出了一阵深深的叹息。

原来如此。

“可是对付流氓，就算你出手也不会有问题吧。”

白雪苦笑一下说：“对方三个人都重伤躺医院，这可是大事啊！不管商场也好，还是我自己也好，怎么都不可能没问题。”

这也是，虽然那些流氓很可恶，李阳觉得他们趟医院也无所谓，但其他人不见得会认同这样的看法。

“至少你应该能使用法术吧。”

李阳的话音刚落，白雪就停下了脚步。

“我说错了什么事吗？”

白雪没有说话，她拉着李阳的手。李阳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的景色突然间全变了。他在认真一看，发现自己所在的竟然是那天晚上与雪姐姐第一次见面的祭坛。

这无疑就是传送一类的法术吧，光是这一招，那些流氓就别想碰到她，可是她为什么不用？

“你知道这个祭坛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祭坛是为了封印我而做的。”

“哈？”

“大约六十多年前，抗日战争结束之后，那个时候周围的治安还很差，而我也刚化成人型。那个时候，我也常常使用法术去帮助周围的人，去惩罚那些坏蛋，结果引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我们白云观的道士？”

“不是，是别的地方的，他不分青红皂白，看到我就要攻击，后来我使用了封魔阵，封住了他的法力。没想到他个性刚烈，竟然拼了死命，要将我封在这里。”

“所以才有了这个祭坛？”

白雪点点头说：“那个时候，他咬断了自己的血脉，拼命地说要将我封印在这里。他的封印法阵是成功了，但是他自己也因失血过多而死。”

“你被封在这里多久了？”

“那个法阵的效果最低是六十年……”

“你被封印在这里六十年？”

“不……我修改了那个法阵，封印效果改成了六十天，实际上大概十天左右我就跑了出来。”

六十年缩减为十天，李阳听后心里不知道从哪里吐槽，他唯一明确知道的是这事要是那个道士知道了，他一定死不瞑目。

白雪继续说：“其实我制服他的时候，我当时就考虑了，就算我打败他，他不会服气，还会再来。如果我杀了他，其他人会来报仇，这事永远不会有尽头，所以他要封印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反抗，只要让他认为我已经被封印，不会再。”

听到这里，李阳已经清楚了白雪不使用法术的原因。他向白雪确认：“你之所以不使用法术，是怕被其他人知道了，又会惹上麻烦，是吗？”

白雪点点头说：“如果只是我惹上麻烦就算了，到时候只怕连你们也不得安心，如果只是被摸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话……”

“混账！”李阳突然间觉得无名火起，“什么摸一下能解决问题，你认为被摸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你觉得那些流氓会满足于摸一下吗？他们肯定会得出进尺，甚至可能打算对你施暴，就算这样你也要沉默不语吗？”

白雪被李阳的气势吓了一跳，瞬间变回了人兽形态，在李阳的一连串质问之下，她低下了头，耳朵而垂了下来说：“不会……”

李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光想到那些人对白雪上下其手就极其不爽。他继续说：“有些事不是你退让就能解决问题，有时候遇到问题就该直接面对。就算狐狸生性多疑，你现在是不是也太胆小了？！”

李阳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知道人与妖的问题。即使白雪是自卫，但是只要她是妖，偏见就不可避免地发生在她的身上。

“既然你担心妖的立场出手会有问题，那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了。”

李阳觉得，这大概是他最有男子汉气概的一次了。

听到了李阳的这一番话，白雪也笑了。

“说话算数哦！”

“当然！”

两人回到道观，李阳的父亲也回来了。李阳向师叔说明一切，当然流氓的那段被略过了，因为白雪也说了不要再提。师叔夸赞了李阳一番，就让李阳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这个送你！”

吃饭期间，白雪将包裹里的小盒送给李阳，李阳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只白玉雕成的狐狸。李阳不明白白雪这么做的意思，正在他好奇的时候，只听见白雪继续说：“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李阳很奇怪地反问她为什么会知道。

那边李阳的父亲清阳道人见儿子收了礼物，就对他说：“还不多谢师叔祖，”

“是，多谢师……师叔祖？”

白雪是自己师叔祖？李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见白雪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李阳说：“一直以来没有向你表明身份。用现在的话来说，我是白云观这一派的创派始祖白云道人养的宠物狐狸，同时也是他的徒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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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子之半 功勋卓著【比起胸口的奖牌，你的心更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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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第五章

[/align]我身处在黑暗当中，一个完全死寂的黑暗世界

我死了吗？

大概是吧，我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仿佛完全失去了知觉。我想去思考，但是意识也渐渐离去。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湮灭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将我的感觉带了回来。我睁开双眼，一只纯白如雪的巨大狐狸不停地舔着我的脸庞，她那毛茸茸的身躯也紧紧地靠着我。

对着眼前的狐狸，我的心充满了喜爱，感觉这不是因为她救了我，而是一份更加悠久的感情。

是雪！是下雪了吗？我注意到了周围的景色，眼前的狐狸是在用她的身体给我取暖吗？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应该是被冻死了吧。

是她救了我啊！

我想对她说上几句，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那只狐狸看到我醒了以后，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我想动，却动也动不了，在我再次闭上双眼之前，我看到的时候在一个铺满雪的山坡上，她回头凝望我的那个画面。

我睁开双眼，是梦啊！但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在梦里，最后的一个画面却是昨天在我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而且画面中的那只白狐，现在正睡在我的身边。

昨天晚上，李阳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之后，他父亲就以“已经成年”为由，将他赶出了白云观，让他搬到白云观的家属宿舍——白雪的家中。李阳知道，父亲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他去照顾白雪，毕竟自己说过要照顾她。

由于临时安排，这里的床也只有一张，李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雪睡地上——即使她原本是野兽。本来他打算自己打地铺，但白雪却说一起睡吧，在和李阳开口之前，她就变回了狐狸。

她不是人就不用担心了，而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一只狐狸的姿态。

“她还真的是信守承诺啊！”

自己还一直担心她会不会像前几天一样性骚扰自己。

早些起床吧，还有很多家务事要干呢。

照顾白雪，这个家的家务就是李阳一个包办了。要是往常，白雪的食物由白云观准备，但今天需要由李阳自己去做。

因为昨晚雪姐姐在她睡觉前对她说，今天要带他上山教他内修，要他准备可携带的午餐。

作为开派师祖的宠物狐狸，白雪的实力非常的强大，她不是很擅长战斗，但是要是想赢她，李阳的老爸和清风师叔加在一起几率也是0，她愿意亲自教李阳，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功夫。虽然白雪说了可以不用替她准备食物，但李阳还是很兴奋的做好了准备。

结果夜行性的狐狸十点钟才爬了起来，起来洗刷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李阳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李阳响亮地回答。

“那就出发吧。”

白雪并没有以人型出现，而是以一只狐狸的姿态带着李阳往后山里走，这是因为。

“野兽的姿态更适合走山路。”

一开始李阳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当他走了十多分钟之后，他才开始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里是可以说常年没人开发的“原始森林”，完全没有人迹，虽然这里村庄不是很远，但村民也从不涉足这里。那些在外面只有小腿高的一些野草这里居然长得比人还高，树枝灌木胡乱生长，一个不小心就会刺穿衣服。

李阳跟在白雪身后，在这没有路的山上前进。

“你没有带手套吗？”

“啊……这个忘带了……”

“真是的，像你这种不习惯走这些山路的人会很容易受伤的。”

“受伤？不会这么夸张吧。”

李阳不信，他觉得自己能小心应对。

白雪没有回答，她停了下来，用她的爪子在旁边的山沟下搅动了一会，很快树叶被拨开之后，出现了一潭浑浊乌黑的液体，又过了一会，水面表层的木屑被冲走之后，一条清洁明亮的溪流就展现在李阳的面前。

自己一直听到水声，却完全没有发现溪流就在自己旁边，雪姐姐能发现，真不愧是活在这里野生动物。

“你试试洗洗手？”

李阳照着白雪的意思是做，谁知道刚一伸手到溪流中，无数的刺痛就从手掌手背处传来。李阳吓了一跳，自己的手竟然有多处肉眼无法看清的伤痕，而这些伤痕无疑是拨开杂草时留下的。

“如果是农民，他们的手上早就磨出了一层厚皮，这些草是不会伤害到他们，但是像你们这些温室里的幼苗，这些杂草就能对你们造成伤害。不过不用担心，这些伤睡个一晚就会好了。”

白雪说完，继续向前行。

他们两个顺着溪流，一路向前走，走着走着，白雪突然间转了一个湾，向着小山坡走了上去。李阳发现这个山坡的坡度有些大，正打算伸手抓住旁边的一颗类似莎草的野草，没想到白雪的尾巴狠狠地一挥，将他的手打了回去。

李阳很惊讶，但他知道白雪是阻止他去碰这颗草，难道这颗草有什么危害吗？

“先拉着我的尾巴上来吧。”

李阳有些不敢，怕弄痛白雪，当她看到白雪那成竹在胸的眼神之后，心想自己不应该太少看白雪。果然，李阳拉着白雪的尾巴之后，与其说是借力，还不如说是直接被白雪拉上来。

李阳站稳了之后，白雪将李阳带到了跟他刚才打算要借力的“莎草”相同种类的野草面前说：“你现在摸摸这颗草试试，记住，动作要慢一些，尤其是收手的时候。”

李阳照办，只是他不知道这草有什么危险，当他慢慢地接触到这种草的时候，只觉得这些草的表面带些粘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妥。李阳放心了，白雪叮嘱他的话也忘记了，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收回，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食指传了了一阵疼痛，再定眼一看，自己的手指竟然流出了红色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刚才草叶上的粘液把皮肤黏住了，自己用力一收回，皮肤就这样被撕破了！怪不得雪姐姐要自己慢慢地收回，自己听了雪姐姐的建议并没有放在心里，李阳觉得心里一阵懊悔。

“真是的，这边说那边就给我犯错，给我看看。”

李阳伸出了自己受伤了的手，白雪用自己的爪子分开了李阳的其他手指，然后用她的嘴含住了李阳受伤的食指。李阳觉得白雪的舌头轻轻地舔着自己的伤口，疼痛渐渐地消失了。

李阳想起了自己早上做的梦，那只白色狐狸舔着自己的梦。

“好了，应该没事了。”

白雪舔了一会之后，觉得自己的手指不痛了，当他从白雪的口中伸出自己的手指之后，发现伤完全好了。

野兽的舔有治疗能力？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夸张，那雪姐姐一定是用了法术或者内功替自己治疗，这让他又想了自己的那个梦。

“雪姐姐，我们认识吗？”

李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白雪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白雪没有回答。

“雪姐姐你是白云观的，我们应该在我小的时候见过吧。”

白雪还是没有回答。

“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我只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曾经得过重病，我在医院里几乎趟了快两年时间，雪姐姐你肯定知道的吧。”

“是，那又怎样。”

“是你救了我吧，为什么你之后不来见过。”

白雪又再次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再次开口说：“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害了你呢？”

“我相信雪姐姐不会害我。”

“我想不想害你跟是不是事实害了你没有任何联系。”

“但我那个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后悔吧。”我将自己的梦境告诉了雪姐姐，雪姐姐长叹了一声。

“能告诉我真相吗？”

对于李阳的请求，白雪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的好。思考了一会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李阳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那个时候李阳跟白雪关系很好，李阳不时也来找白雪玩。一天，李阳察觉到其他妖怪想对白雪不利，想通知白雪，结果被对方发现而遭到了袭击，几乎丧命。白雪为救李阳也花费了不少功力，虽然命是保住了，过去的记忆无法再保留了，所以李阳所记得的，是他醒过来之后看到的事。在那以后，白雪为了避免李阳再碰到这么危险的事，直到他成年之前，再也不跟他接触了。

“不过，就你还记得我叫白雪的这个名字，或许过去的记忆并不是完全消失，只是变得非常模糊。大概也是拜这个所赐，你接受我才会这么快。”

“是这样啊。”李阳回想起来，自己跟雪姐姐亲近得速度快得不自然，而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狐狸的幻象，大概就是幼年记忆中的雪姐姐吧。

但为什么不是小雪而是雪姐姐，难道自己小时候的关系真的那么好吗？李阳想起了一些故事小说中的套路。

“雪姐姐，我小时候，有没有跟你做过什么约定吗？”

白雪笑笑说：“如果我说你小时候说过长大了要娶我，你信吗？”

李阳看着白雪的微笑，根本分不出她是恶作剧的微笑还是幸福的微笑。

“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小孩子的约定而要他长大后遵守的，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嘛，何况你也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好了，快点走吧。”

“等等！”李阳心中还有一个极想确认的疑问，“昨天你不愿意对那些流氓出手，是怕事件扩大，你所担心的根本不是有人找你麻烦，而是怕因此而连累到我们，是吗？”

虽然白雪刚才没有说，但李阳也猜到了，在自己小时候，白雪应该常常使用法术和自己玩，只有这样她才会有被盯上的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遭遇危险。为了不让事情再次发生，为了不会牵连自己，白雪才不愿意使用法术，即使面对会被流氓骚扰乃至侵犯的可能。这都是因为自己！

白雪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转过身来，漫步地来到了李阳的面前。论年龄，即使是从化成人的一刻才开始算，白雪也可以是做李阳的奶奶了。白雪用一种温柔慈祥的语气对李阳说：“你不用过分自责。没错，我确实是怕连累你们，所以才不敢动手，也不敢使用法术。不过昨天就算你不来救我，我也不会让那些流氓碰到我的。

白雪说完，双眼一瞪，李阳只觉得自己的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催眠术？”

“没错，催眠术的话就不需要使用法术了。而且精神操控相关的可是我的种族天赋，我可以使用比人类更强的催眠术以及使用更广泛的效果。那天我原本的打算让想摸我的那个兴奋过度而晕过去，趁着混乱的那一刹那我抢回东西就炮，他们会因为在意同伴而无法分神来追我。”

李阳听了苦笑一下说：“原来我是做了多余的事的。”

“不是这样的哦。”白雪用爪子托起李阳的下巴，“就算是催眠术，也只是将被怀疑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但还是有被怀疑的可能，而你的物理攻击可以说将我的所有嫌疑的抹消掉了。而且我知道，对那些企图染指我的家伙，你是发自内心的愤怒，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说完，白雪吻了一下李阳的脸，李阳的脸霎时间红了。看到李阳那可爱的反应，笑着说：“你还真是一个兽控呢。”

“才……才不是呢。”

“在我眼中，你是不是兽控，我一点都不介意，走吧。”

“都说了，我不是兽控，我会脸红是因为那是雪姐姐你……”

李阳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白雪那得意的眼神，心里马上醒悟过来，她是在套自己的话，同时也在让自己的心情回复过来。

“来吧，快走吧，在意过去的事情也没意义了，如果你不满意这次的表现，下次就更好地保护我吧，所以你要给我好好地修炼哦。”

白雪将李阳带到了一个小水池前面，池水不大，大约半个课室左右，深度大概没腰，池水从山上流下，经过这个水池，然后流到山下去。池水周围是一大片平底，比起之前密布的树林，非常的空荡，没有高大的树木，野草也长得不高。这里就是目的地，李阳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李阳问：“这里的灵气特别强吗？”

一直以来，修炼总是选择灵气特别的强的地方，比如跟龙脉相关的地点。

“不，如果单说灵气重的话，那天晚上我们见面的地方是这里附近最好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是因为，灵气重的地方并不见得适合修炼。”白雪说着，一下子就跳入水池当中，“这个地方有山、有水、藏风、聚气，比起那些灵气强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气的种类更加繁多，对于你这种还是修炼基础的人来说，这些种类变化更多的气反而让你更容易感受得到。来吧，坐到水边来。”

李阳照着白雪的意思，坐到了水边来，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周围异常混乱的气的流动。

白雪看到李阳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切，看气这一点是她很久之前教过他，既然他还保留着看气的本领，那就表示即使在他无意识之下，也有进行一些修炼，那就表示着这些年的修行也不会为零。

“听好了，‘气功者，气之功力者也，一呼一吸谓之气’。虽然我认为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是，这至少反映一点，呼吸与气的运行存在着一定的关联性，你试着调整一下呼吸，试着去有意识地察觉体内气的流动，不用急，只要有时间，这一般人都可以做得到，尤其在这样的地方。”

李阳照着白雪的话，开始闭上眼睛，用意识感受气的流动。一开始他什么都感受不到，渐渐地他觉得开始发热，但还是什么都感受不到。慢慢地，他开始感受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很微弱，似乎在身体内来回地运转。当自己的呼吸与这些东西的感应同步的时候，李阳觉得这东西越来越明显；当自己的呼吸与这东西错频的时候，这东西就减弱到难以感觉。虽然说，李阳觉得这东西还是不能算是“气”，但是这种与呼吸同步性以及其那种循环性应该是气的一种表象。

李阳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于是继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更在用心地强化着感受着体内的“循环”。

白雪在一旁看着，知道他一时半刻不会理会其它的事情，就先行走李阳带来的行李，把午饭的七成吃掉，然后在一旁呼呼大睡。

过了一段时间，专注练功的李阳也觉得肚子饿了，他深呼吸一样，让身体的“气息”慢慢地静下来。他回头一看，发觉雪姐姐已经吃完午饭并且在午睡，他苦笑一下，心里有些怪责雪姐姐不叫自己，不过他也知道，雪姐姐不叫自己是因为她不想打扰自己，而且武侠玄幻小说里随便打搅修炼中的人也会导致走火入魔。

尽管是知道，李阳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白雪没有等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一样。

不能这么想，李阳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吃完午饭继续修炼。当李阳拿出剩下的午饭时，发觉白雪留给他的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他一个人绝对吃不完。

看样子是雪姐姐多留点给自己的，李阳再次看着白雪，只见她呼吸均匀地睡在一个阴凉的地方。

等等，李阳察觉到了一点，白雪的呼吸有些不简单，她的呼吸的频率以及在她身边的气的流动极其的有规律，根据李阳刚才的经验，白雪即使在睡觉也能保持在修炼的状态。

这是何等高级的等级，光想就知道厉害，李阳看到了只能赞叹不已，自己也只是刚刚入门。李阳坐回自己刚才修炼的位置，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观察着周围气的流动。

这里的“气流”果然十分的混乱，这是因为水面、树木、风、以及山都会对气产生不同的影响，不同地方气的密度与运行方式都不同，但这个地方上述因素都混杂在一起，所以“气”的流动也十分的混乱无序。

但是，为什么雪姐姐周围的“气流”这么的有规律，而我对周围气的影响几乎没有？李阳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雪姐姐居然连自然界的“气”都能影响……

等等，自然界？李阳由这件事想到了关于修行的方面的一个词：天人合一。如果将这个天理解成自然的话，那么雪姐姐的能影响周围的气也是很好解释，因为她的“气”已经和自然的“气”融为一体了。

天人合一吗？李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知道了修炼该走的方向。

时间过得很快，当白雪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午五点的时候了。在这点时间，李阳似乎已经真的感受到了气的存在，并且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自由地程控气的运行了。

“成绩不错嘛。”白雪看到李阳这么快就找去了失去多年的感觉，心里有些欣慰地说，“这样下去说不定一两年就能做到长生不老了。”

长生不老？！一两年就能这么轻易做到？！李阳忍不住想喷出来，谁知道一剧烈地分神，体内的气突然间就不受意识控制胡乱冲撞起来。

李阳心叫不好，他知道这事很严重，拼命地想压抑住体内的气。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白雪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放松，不要强硬地压制体内的气”。同时，他察觉到一只手按在他的身后，紧接着，一个温暖轻微的气流从手掌内传入，混乱的气息在接触到这股气之后，慢慢地受这股气的引导，渐渐平息下来，并慢慢流遍全身。

“记住这股气的流动路劲，以后你修炼的时候可以参照这条路径。”

“雪姐姐，你是将你的功力传给我吗？”

“你小说看多了，功力这东西哪里能够传给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话，功力就像知识那样越传越多，不用每个人都从零开始了。我所做的只是引导，你身体记住了之后实践得会更快，实际上一切都你自己在做。”

原来如此，李阳静静地坐着，让白雪替自己引导体内的气息，而他则用自己的身体去记住这股气息的流动。

“其实啊，大众传播的关于气等各个方面的传言都是失真的，气不是锻炼才有，而是所有人都有，是生命所必须的，就像任督二脉一样，不通人集会死。但是，这些东西虽然很强力，但是并不能由人的意识去控制，就是因为由人来控制会产生危险。”

“就像我现在那样走火入魔？”

“可以这么说，走火入魔其实是两个概念。走火是伤及到肉体，有可能会致残，但这也算是轻的了。入魔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不管是多轻，都很难回复原状。所以一般人无法以意志控制气的流动，只能通过无意识去发挥出气的力量。”

“‘天人合一’的事情你应该察觉到了吧，人是自然的一份子，人其实也是天地的循环的一部分，如果能够做到‘天人合一’，那么将天地的力量当作己用也是可以的。”

“像雪姐姐一样？”

“我还差远呢，你也别想那么远，首先从‘天人相应’为目标吧。就像与自然对话一样，以自己的气与自然界的气相呼应，这才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明白了。”

“好！”白雪顿了一会，又继续说，“其实，长生不老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只要动动脑就知道了。野兽的寿命是很短的，如果它们做不到长生不老，又怎么活得到变成妖呢？”

李阳听后一想，这么说还真是，狐狸也不过十多年的寿命，对于动辄百年的狐狸精来说，没有长生不老真的不可能成为妖。

白雪慢慢地放开贴在李阳身后的手，说：“关于长生不老，日后再谈。现在没事了，以后你记住，以后气息一旦冲突起来，无论怎么的痛苦，你宁可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也千万不能力抗，记住了吗？”

“嗯，我们尽量把它们包容在自己体内。”

“聪明！”

李阳的气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他转过身来，想向白雪表示感谢。谁知道他一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变成人型的白雪美丽且一丝不挂的胴体。刚刚回复过来李阳一下子气血上涌，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

“你也太没用了吧，我才刚救起你。”

李阳一动不动，心里一阵苦笑，天空上的颜色渐渐被染红，夜幕就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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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半 功勋卓著【比起胸口的奖牌，你的心更闪耀】

子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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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第六章

[/align]在不久之前，李阳还是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暑假期间要不是去找暑期工，就是做完作业去玩。不过现在自从那天妖狐白雪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的日常生活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站起来！”

李阳的父亲清阳道人对着儿子大声喝到，被打倒在地上的李阳艰难站了起来，任何一个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家庭暴力。不过事实上他们是在对打练习，对着本来也就是初学者水平的李阳，清阳道人应该是按部就班地教习，但现在的清阳几乎是使用真功夫来对付只会乱挥拳的儿子，果不其然，没多久李阳又被摔了出去。

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发笑的白雪是事件的元凶，她对李阳说：“你不用担心，只要是趟床三天以内可以好的，我马上就能帮你治好。”只要李阳受了伤，白雪就会马上用内力（妖术？）帮他治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李阳才会遭遇到这样的暴力对待，已经持续三天早上了。

训练结束了，在治好了李阳身上的伤后，白雪问：“这三天有什么收获吗？”

李阳摇摇头，这几天他只有单方面被打，其余的他真不知道自己学会了什么。

“除去技巧问题，这段时间你应该有练过气啊，为什么不用？”

“因为根本用不上……”李阳盯着白雪的双眼，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难道这几天的练习就是为了让我想通我没有用上气的事情吗？”

白雪嘻嘻一笑说：“聪明，那你想得出为什么不能用吗？”

李阳想了一想说：“无法集中精神。”

白雪又是一笑，但什么都没说，她走到一个装满水的水桶面前蹲下，然后招呼李阳快些过去。

李阳不知道白雪为什么盯着那个水桶，他留意到白雪穿的是那天买的裙子，白雪为了避免裙摆拖到地上，很“粗暴”地将裙摆拉起，几乎隐约可见臀部曲线。

不行不行，不能想歪，雪姐姐应该是无心的，李阳强行说服自己，也来到了那个水桶面前。

“现在你把手伸到水里，然后向两边来回地划动。”

李阳照办，水桶里的水被李阳弄得来回冲撞。

“现在，你试试换成搅动方式。”

白雪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中来回划了几个圆圈，示范给李阳该这么做，李阳也照办，水桶中的水在李阳的搅动之下形成了一个旋涡，但还是不明白白雪这么做的意思。

“那么，你比较一下这种方法在水中需要使用的力度。”

白雪的话音刚落，李阳瞬间体会到了，他马上再次实践两次的差别。刚才自己左右摆动的时候，每次转换方向，就会与水流方向相反而受到相对的阻力，需要使用一定的力度；而自己搞动的时候，手用力的方向与水流总是一直，所以需要用的力度非常小。

“这些水流你就可以看成是气的流动，平常人体内的气是无序的，总体上其所产生力度就像你来回用力的时候相反方向的水流相互抵消，运用起来的气与其说是没有，还不如说是合力为零。运气的作用就是尽可能将所有的气以一个方向运行，减少成为阻力的气，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就可以发挥巨大的力量。有些时候人在情急之下突然间让全身的气往一个方向所出现的所谓奇迹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那么该怎么做？”

“你知道龙舟吧，上面所有人划桨必须整齐划一，这样龙舟前进的速度就会越大。平时你可以察觉到气，乃至可以运气，是因为你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让一部分的气可以整齐划一地移动，但是在受干扰情况下就做不到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实现才算有实战的基础。”

“顺带一提。”白雪补充到，“我的问题就是要么不用，一旦使用了就是全体化一的状态，无法做到通过制造适当的混乱来降低力量。”

这也是白雪不太愿意动手的原因，那天她想办法不项链弄碎就花了很大“力气”，要是打到人一般身上必然会重伤，因而教导李阳实战的也只能交给清阳,她只能负责传授相关知识。

就在这时，白雪的那双兽耳突然间动了一样，她马上站了起来，仿佛在警戒着什么。

看到白雪这么严肃，李阳也紧张起来问发生了什么。

白雪回答：“有客人……看来是我多虑了，似乎只是路过的。”

只是一个客人就让白雪这么紧张，看来对方不是普通人。李阳想走出去看看，被白雪一把抓住，示意他别出去。

外面的事情先由清阳探个究竟，白雪的心中是这样盘算的。

她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外表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左右，为人端庄。她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找工厂的地址。这个地方虽然区位不太好，但交通还算方便，另外当地尚未发，政府愿意提供优惠也是她主要考虑因素之一，她这次来主要视察一下在这里建厂是不是真的合理。

可以说几乎从没见过金主的当地的领导自然不敢怠慢，进可能地招呼她的一行，不过当地确实没什么娱乐设施，于是有人就提到山上的白云观。

听到是一间道观，她皱起了眉头，她不是很想跟道士和尚扯上关系。不过，在这种偏远又不是灵气汇聚的地方会有一家道观，她倒是有几分好奇。因为她不方便进入道观，于是她就找了一个借口，自己一个人独自到道观的前面观察了一下，但并没有进观的打算。

“这位女士似乎不是普通人，请问光临敝观是有何指教？”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道士出现在她的身后。对方无声无息地出现确实让暗暗一惊，也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但她也并不害怕——至少，她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对方目前很可能只是打探来意。既然双方都不想找麻烦，那就没必要起冲突。想到这里，她对那名道士说：“我只是在这里附近路过公干，听说这里有道观觉得很奇怪，所以过来看看。如果道长不欢迎的话，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这名道长正是清阳，他确认了眼前的这为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之后，就对她说：“既然是客人，一场来到，进内参观一下也不妨。”

“哦？”道士的态度确实她略为惊讶，虽然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大部分道士都会将她拒之于门外。

清阳微微一笑，对眼前的这位女士说：“在下不才，但相人眼光也有一些，我自问阁下也是善心人士，敝观也无需拒人于千里之外。”

清阳向对方发出善意的邀请，她也笑了，跟在清阳身后进入了八云观。

“请问女士该怎么称呼。”

“我叫赵雨虹，请问道长怎么称呼。”

“叫我清阳就可以了。”

赵雨虹踏入了山门之后，发觉眼前正中的就是仅有的一个三清殿，比起其他道教的建筑来说，这里并没有供奉其他神位，乍一看似乎是一座很简陋的道馆，但也建筑布局也严格按照先天八卦布局，设计者看来是相当有水平。赵雨虹看到这里，忍不住说：“这里的布局很原始。”

与此同时，她也察觉到，大殿的后面似乎有人正在偷偷地看着她。

“那是犬子，请赵女士不要见怪。”

赵雨虹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注视，所以也不以为意，然后她就像是一般拜访的香客一样，向三清像上了香。

“心情有些复杂呢。”赵雨虹在上香之余，心里还是有些尴尬，自己一直以来都没给三清上过香，现在来给神上香心里总是有些介怀

“没关系，”清风看清楚了她的心事，说，“无论你之前有没有向神上香，神都会一视同仁。向神上香只是表示对神的尊重尊重，如果不上香神灵就保佑；又或者无论干了多少坏事，向神送礼就可以消灾解祸，那神跟贪污受贿的官员有什么区别。”

赵雨虹诧异地瞪大着双眼望着清阳，后面的这句话到底是对神多大的蔑视才说得出来？但是眼前的这名道士但却依旧对三清展示出很强的尊重。在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你叫他一声“基佬”，对方无疑会认为是无理挑衅。但如果是对着很熟的人说这样的话，对方有可能认为是戏谑。有些话能不能说不在于说话本身，而是在于两者之间的亲密度。清阳刚才那番话与其说这番话是对神的蔑视，还不如说是对神的信任。但即使是这样，任何的宗教人事都不敢直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吧。

清阳的那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赵雨虹也确定他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故意显得自己很有独特见解，在那一刹那她突然间羡慕起来，如果自己也能有人对自己如此的信任……

想到这里，赵雨虹突然间情绪低落下来，这一点并没有走过清阳的法眼，他察觉到了些少端倪，于是就问：“怎么了？想起了一些过去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从表情中看出对方大致上因什么而烦恼可以说是一部分道士的基本能力，不然那些江湖术士靠什么混饭吃。

“嗯，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是吗？我怎么都觉得赵女士是一位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吗……”

“对方不是好人吧。”

赵雨虹又再次愕然了，在整个对话当中，清阳都没有做过任何占卜的动作，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清阳开始解释：“我看赵女士的脸色，满怀内疚眉宇间又好像想起过去一些高兴的事情，所以我一开始就斗胆猜测你是想起你过去的丈夫与孩子的事又或者是以前爱过的人。而当我说起贤妻良母这个词的时候，赵女士你并不是表现出这个词与自己无缘，而是觉得自己不配，所以我就知道你想的肯定是前者。正如我前面所说，赵女士一定会是一位贤妻良母，会为自己另外一半付出全部，但你的内疚表情告诉我，你没有这么做，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多。所以我推测，是认为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犹豫过帮不帮他，然后导致他……”

究竟事情结果是怎样，清阳无法知道，那人可能死了，又或者并没有出事，只是骂她背叛了他，所以清阳的猜测也就到此为止。

“道长还真是厉害。”赵雨虹苦笑了一下，“没错啊！对方确实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对我却是很好很信任，但我却……”

听了赵雨虹这番话，清阳却神色凝重地保持沉默。

赵雨虹看到清阳的样子，苦笑地问：“道长这个时候不是该晓以大义来安慰我吗？”

“不！”清阳马上否认，“我并不知道事情经过是怎样，胡乱的所谓安慰说不定只会让你受伤更严重。大义灭亲在置身事外的人说起来是很轻松，但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轻易取舍的。”

“是啊！就像道长你说的一样。”赵雨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在我的立场，我其实是不需要管什么仁义道德，只需要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自己讨厌的人就可以了……”

清阳点点头：“在你的立场上确实是这样，我知道说那些正义为民的道理对赵女士来说也不会有意义，那么赵女士可以听一听贫道个人的意见吗？”

“道长请说。”

“赵女士读过《易经》吗？”

“读过，请问道长有何指教？”

“在《噬嗑》这一卦的爻辞当中有这么一句：初九，屦校灭趾，无咎”

“道长的是这个意思是：‘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

“没错。”清阳点点头，“道家也讲因果，但与佛家的报应不一样。被弄掉了脚趾头为什么还说是吉，就是因为如果人在犯错的时候受到了惩罚，他会害怕而不敢越走越深最终犯下无可挽回大错，所以对于小人来说，这种不幸反而是大幸。我虽然不知道赵女士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赵女士的出发点一定是为了对方，我想赵女士也应该隐约知道他那条路的尽头会是怎样，所以才会阻止他越走越深。”

“所以啊，那人的事并不是赵女士你的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帮了他。所以赵女士你也不用过于自责。”

帮了他吗？赵雨虹其实一直也是这么想，只是心中一直无法说服自己。她说：“道长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可是由自己来说服自己总是觉得无所释怀，就像是故意推卸责任一样。”

“即使原因未必在于自己，但对于自己会犯下无法弥补错误而后悔那是必然的，毕竟我们都不是神啊！”

大概是同样有着类似的过去，清阳也发出了感叹。

“道长也有类似的事情吗？”赵雨虹好奇地问。

“不止是我呢。”清阳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偷看这边的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

在那边偷看的白雪头上的耳朵动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清阳是在说自己，区区一个后辈竟然敢这样。她不满地嘟哝着：“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站在一旁的李阳不像白雪那样有野兽般的听力，他不知道他父亲他们在谈什么，她听到白雪的话之后，好奇地看着白雪，发现她之前那白色的尾巴不停地摇摆着，头上的兽耳也高高地耸立在白发之上，刚才她在偷看的时候明明都收起了这些并且以黑发出现，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变回原型？

李阳试着提醒她，但没想到白雪却说自己这个样子出去都无所谓。李阳一时间没听明白，白雪就笑着问：“你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看来你还需要修炼呢。”

“修炼？”李阳根据思考着白雪说了那些话，突然间一拍脑袋，“难道这个女的是妖怪？”

“没错。”

“是什么妖怪？”

“靠自己的本事来看吧。”

“但我还没学过。”

在那边还早吵的时候，赵雨虹顺着清阳的视线知道了他的指代，白雪她们的谈话她也听得清楚。在这个只有四个“人”的道观里有三个人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舒心，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吧。

这时，清阳又对赵雨虹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事情我们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改变，但未来的事情还有我们可以去做的。”

“你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吗？”

“不，像你说的那样，自己跟自己说又怎么可能释怀呢？”

说完，两人对视笑了起来。在这阵笑声当中，游客稀少的白云观也迎来了其他客人……不，与其说是客人，还不如说是当地领导来找清阳。至于为什么要找清阳，赵雨虹也猜得差不多的

“道长你有事就先去吧。”赵雨虹对清阳说。青阳尴尬地笑了笑，让赵雨虹先自行在观内参观一下，然后自己就出去会见领导了。

白云观并不大，也是标准的前堂后寝结构，对于赵雨虹来说，能够吸引她的，也就是这里的布局。她得到了清阳的许可，来到了“住宅区”，在这里，她见到了李阳与白雪，当然，让她最吃惊的就是白雪了。

清阳对自己的态度，赵雨虹根本不奇怪这里会有其他妖怪出现。她所奇怪的事眼前的这只妖狐居然以兽人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使对方知道自己是妖怪，以这个姿态现身也太过大胆了，狐妖明明应该是属于谨慎胆小的类型才是。

而且，赵雨虹感觉到眼前的这只妖狐……

“那个，阿姨你真的是妖怪吗？”李阳有点怯生生地问。

“没错啊。”赵雨虹听到了提问，很和气地跟眼前的这名年轻人说，她所展现出来的亲和力，让李阳的怯场感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李阳已经知道了妖怪存在这个事实，就算是赵雨虹亲口承认，他也不相信一个对人这么亲切的人会是妖怪。

“阿姨是什么妖怪呢？”李阳继续问。

“是狼哦，大灰狼。”

李阳继续问了许多关于赵雨虹的事，当他得到知道赵雨虹是某工厂的老板的时候，他更是惊讶，没想到妖怪居然也能干一番事业。

“以前的妖怪连王妃都当过，与那个相比，做个老板并不这么难吧。”

“这也是……”。李阳口中是这么说，但他心中想的是做王妃只需要美貌，而商人除了商业运作之外，还需要的社交与人类打招呼，协调各种关系，总觉得不是一个当一个王妃那么简单。

这一切可瞒不过赵雨虹的双眼，李阳心中所想被赵雨虹看得清清楚楚，她笑着对李阳说：“如果你把王妃看得那么简单，你就错了。后宫当中有多少权力争斗？那些可不仅仅是后宫妃嫔之间的争宠，往往还会牵涉都朝臣派别的争斗，要处理好这两批人的关系可是要比做生意难多了。那些只有美貌而不懂全盘权衡、因眼前利益轻易拉帮结派的，一旦被察觉到原型，大多数都成为降魔故事里的角色原型了。”

李阳的脸上一副“是这样的吗”的神态，古代的事情他并不清楚，赵阿姨自然更清楚，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段说不定赵雨虹阿姨以前做过王妃的念头。不管怎样，比起不能去人多地方的白雪来说，拥有数千工人的赵雨虹无疑是强大太多了。李阳将这番话说给赵雨虹，没想到赵雨虹却摇摇头说。

“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通常情况下，我们妖怪变成人类最多是变化不完整，不会有像白雪的这种在人多情况下会曝露的情况，她的原因应该跟我们不同。再说，不管变化能力多强，除非真真正正成为一个人，否则只需要通过观察妖气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原型。但是……”赵雨虹将视线转到白雪身上，“白小姐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妖气，就是她以人兽形态出现在其他的道士面前，那些道士也会满脸疑惑，因为在妖气上她没有任何破绽，这是我没有办法做到的事。”

“是真的吗？”李阳吃惊地看着白雪，他还一直以外白雪只是修行没到家。

白雪听了，很是得意，她斜斜了瞄了李阳一样，像是在说“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之后，她嘻嘻一笑，很得意地说：“这可是本门特技哦，虽然我向赵阿姨解释也可以，不过，大概有更合适的人选吧。”

不一会，清阳回来了，看到赵雨虹跟李阳和白雪谈得相当融洽，他也想当高兴。领导要找他约谈是因为看到赵雨虹跟他聊得很不错，希望他可以施加一下影响力，让对方决定在这里建厂。这不单是领导们的希望，对清阳也是有利，只要这里建立工厂，人流量增加，那么到道观里参观的人也会增多，道观的收入也自然会上升。清阳并不稀罕这个，只是领导叫到，他也就随便说说，反正自己就算不说，赵雨虹也知道领导吩咐他干什么。在这种场合下，避免对方认为自己是好利之徒，不过多地游说才是正确的方法。

时间不早了，赵雨虹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于是就决定告辞了。清阳将赵雨虹送到了村口，看到四下无人的时候，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太极饰物模样的项链交给白雨虹说：“这条项链你拿去吧，带着它，其他就不会从你身上察觉到妖气了。”

“是真的吗？”赵雨虹很惊讶，虽然她刚才在白雪身上也察觉不到妖气，但感觉并不是饰物的力量。

清阳向赵雨虹解释说：“这东西是原本是祈求消灾解祸用的，我只是修改了一下……”

“修改？将太极护符修改成妖怪的保护符？你这也太……”

被赵雨虹这么说，清阳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怎么说呢，我们的师租就被人说成是‘大逆不道’，我们这一派好像都喜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

大逆不道？赵雨虹的脑海中突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认识的第一人，她盯着清阳，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话。

果然很像……这么说，那只狐狸就是当年的那只小狐狸了？看来她还记得我，怪不得她这么大胆。

也怪不得自己居然会在这里毫无戒心，将那些事情和盘托出。虽然双方都不信佛，但也可以说是“缘分”吧。

看情况，他应该做到自己想做得事了吧。

赵雨虹想到这里，她很欣慰地从清阳那里接过了那条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来接赵雨虹的人也到了，在寒暄了几句之后，赵雨虹就对清阳说。

“后会有期，道长。”

“后会有期。”

之后就坐上了汽车，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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