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aning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分享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已修改) · 只看该作者 第一人称短篇,前几天给别人讲深夜故事的时候现编的,今天回忆整理后码了一篇不到2000字的短篇出来,希望能有助于大家消暑。 幻听 初中的时候,我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 小学刚刚升入初一不久,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我环顾四周,明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不断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自那天起,每当一个人的时候,这莫名的呼唤便不断在我的耳边徘徊。 最初只是唤我的名字,渐渐地,诅咒的话语浮现。 有苍老的低语,,有威严的断喝,有稚嫩的童声。 男人的声音,女性的话语。 “你就是个废物!” “你怎么不去死?” “狗屁不是的东西。”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林林总总,愈演愈烈。后来即使在教室的人群中,这莫名的诅咒声也不会消失。 年少无知的我被恐惧和绝望攥住了内心,我选择了逃避,在别人面前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因为,比起这份诅咒本身,我更恐惧被人发现自己的怪异。 初中的三年里,我的内心被撕裂成两部分,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被诅咒包围的自己,操纵着他人面前的自己。 幸运的是,这份怪异在中考结束后不久,莫名消失了。 我顺利地升入本地的重点高中。 高中地时光平凡而忙碌,因为不再会听到,我把这份经历当做青春期的妄想,渐渐忘怀。 直到三年后,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在同学的升学宴醉酒回家的路上,我再度听到了那个声音。 微醺的我摇摇晃晃走出回家途中的黑暗胡同,耳畔是前方排水沟中潺潺流淌的溪水声,偶尔几声虫鸣,我抬起头,看缺月在云上若隐若现。 “……” 突兀的,我听到身后胡同里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当我回头时,那声音又从我的背后传来。 一瞬间,我的酒醒了。 我慌乱原地打转张望着,周围没有见到一个人,溪水声和虫鸣也听不到了,耳畔只有越来越密集的诅咒低语。 我仰面瘫倒在还残留着白昼热量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睁大双眼,看缺月在云中穿行,背后的地面渐渐变凉。 却连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了,诅咒没有停歇。 终于,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麻木地起身,在父母地唠叨责骂中木然洗漱。 听父母讲,昨晚父母到半夜也不见我回家,打我电话也没有打通,着急出门乱找。 然而父母刚刚出门,循着吵人的手机铃声,发现我僵直地躺在离家几十米远的排水沟上的小桥上,睡着了。 昨夜地经历,或许只是我醉酒地幻觉吧。 没有多久,我就把这次经历也抛诸脑后。 只是自那天起,我戒酒了。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考取了老家附近的村官,开始参加工作。 第二年夏天的一天,由于加班,我错过了每天市里到乡下往返两趟的公交。 因为天色尚早,而且不想在路边苦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路过的出租车。 沿着公路,我迈开了脚步。 反正只要走上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我心底想着。 我路过玉米地,听夏风吹打玉米叶子的沙沙声。 我走过稻田,鼻噏间蒸腾的水汽冲淡了傍晚的燥热。 我翻过隆起的小坡,回头看自己的影子延伸到坡底。 就当我在坡顶的路边自娱自乐地“啊啊”大喊时,公路两旁的玉米地的深处,传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僵在路边,保持着刚刚大喊时的姿势,在烈日的余辉下,像一个笑话。 冷汗在额上沁出,我挥手擦去冷汗,嘴角莫名自嘲地挑了起来。 是的,我想起来了。 无论是初中漫长的压抑恐惧,还是高考后昙花一现的惊悸。 它们都是曾经存在地真实。 仿佛中,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只是,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 在呼唤和诅咒地包围中,我本想大吼回去,却想那样太孩子气了。 于是,我只是转身,继续走完下班回家地路。 这一次,我并没有像童年那样沉沦恐惧。 然而这一次,呼唤和诅咒也不再像童年一样呢喃低语。 我的无视迎来地是变本加厉的咆哮和凄嚎。 我开始失眠了。 而且,本地能买到的几种安眠药,仿佛都是假的。 我选择求助于心理咨询师。 或许我没有电影《心灵捕手》中主角的好运,遇到的咨询师不是把我的描述当做荒诞故事,就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我,有建议我去精神病医院接受诊断,还有建议我加入宗教,求神拜佛的。 甚至有一个咨询师,或许他自身也有故事吧,抱怨我是他同行请来砸场子的托,请我离开。 我没有过度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听不到我所听到的。 但我没有去精神病院,也没有求诸宗教。 我开始习惯于这份诅咒了。 在没人的时候,我甚至尝试和诅咒我的声音对话。 尽管并没有回应。 渐渐地,我越来越不在意它们了。 渐渐地,它们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熬夜帮朋友做广播剧的后期音效,睡前忘记关闭录音软件。 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到录音轨道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波形图。 我暂停录音,点击播放。 无数凄厉的呼唤和诅咒通过电脑音箱被放了出来。 我选择了保存这段音频。命名为“童年阴影.MP3” 没有拿给任何人听。 万一这份诅咒像日本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会传染给别人呢。 不过,直到目前,我并没有再听过这只有我,没有别人能听到的声音。 偶尔,我会带上耳机,播放这段音频。 不是自己变成了受虐狂,只是,为了和一些东西告别。 正文完结,欢迎大家批评斧正。 七月 3, 2017,由moaning修改 改错字 注释 月见闪光 35.00节操 糖 链接到点评
尤菲斯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分享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 只看该作者 本來以為是童年被霸凌的幻覺而已,結果長大還是過得很慘 然後再看到那個東西居然不是幻覺....... 已經搞不懂可怕的到底是現實還是靈異現象了 是說,那個詛咒居然是真的可以錄下來的啊wwww 雖然不是重點,但是喝酒傷身w 感覺是個常常出現在鬼故事裡的開頭,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可以錄下來的個人幻聽ww (可以拿這個給諮商師啊w 還算不錯吧~ 链接到点评
moaning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六月 28, 2017 · 只看该作者 31 分钟前, rpgji32k794 说道: 本來以為是童年被霸凌的幻覺而已,結果長大還是過得很慘 然後再看到那個東西居然不是幻覺....... 已經搞不懂可怕的到底是現實還是靈異現象了 是說,那個詛咒居然是真的可以錄下來的啊wwww 雖然不是重點,但是喝酒傷身w 感覺是個常常出現在鬼故事裡的開頭,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可以錄下來的個人幻聽ww (可以拿這個給諮商師啊w 還算不錯吧~ 最初编的版本就是录音拿给咨询师被嘲讽了,然后自己没事,诅咒转移给咨询师了233 整理的时候进行修正成现在这个版本的。 话说有没有感到一点清凉呢 链接到点评
wlslxwkp 发布于七月 5, 2017 分享 发布于七月 5, 2017 · 只看该作者 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竟然可以被录下来还能显示出波形有点出乎意料。 想到了那句台词“你有科学 我有神功” 不过貌似这里反过来更恰当一点, 你有神功我有科学? 链接到点评
口水 发布于七月 8, 2017 分享 发布于七月 8, 2017 · 只看该作者 自娱自乐啊啊大喊那一段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好笑,话说录音能录下来这就不是幻听了吧。可以写成自以为听到了录音,拿给别人,别人却说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你的呼噜声。这样咨询师才会当你是搞事的。 链接到点评
平凡的非洲人 发布于七月 9, 2017 分享 发布于七月 9, 2017 · 只看该作者 灵异类作品可以把时间线打乱增加悬念,另外类似“初中的时候,我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这种提示客观时间的句子都隐藏到对话或者人物描写里去。时间线按照主人公的心理时间、按照主人公的意识活动的流程顺序重组会比较好,做到形散神聚,把情节深埋到意识描写中(也就是意识流手法,很适合写短篇小说)——具体可以按时间不同换不同字体、周遭的人(比如初中、高中、大学分别设定一名人物,通过对话或者与该人物的身高差别来标注时序)和物(比如树的荣枯高矮)来提示读者。 眼前任何一种能刺激感官的客观事物都有可能打断主人公的思路,激发新的联想、印象和感触,比如观看《心灵捕手》时将剧中人的经历投影(可采用影片中人与主人角的交替描写)到主人公身上引发联想;又比如主人公失去意识后,醒来时(意识)已经回到过去(其实是回忆,注意记忆往往是扭曲、不真实甚至非理性的,此处可以通过主人公意识不断与过去的交锋来引出诅咒的真相)。 最后,诅咒的耳语建议你把标点去掉,把所有的字写在一起甚至个别暗示性的句子作一个反复处理(甚至植入密码)——混杂着的耳语应该是不间断的,另外这样做也可以增加视觉冲击力。如果主人公死亡(主人公是作者而又非作者),可以突兀地中断描述,把描述主体转移到其他人物来进行暗示。 这样读者能全程体验主人公的不受客观时间限制的心理时间,取得更好的代入感,并使作品达到更高的美学形式。 ps:装逼最高境界——有话不直说 链接到点评
推荐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