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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灵异短篇《幻听》


moa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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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021:第一人称短篇,前几天给别人讲深夜故事的时候现编的,今天回忆整理后码了一篇不到2000字的短篇出来,希望能有助于大家消暑。

 

幻听

初中的时候,我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

小学刚刚升入初一不久,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我环顾四周,明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不断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自那天起,每当一个人的时候,这莫名的呼唤便不断在我的耳边徘徊。

最初只是唤我的名字,渐渐地,诅咒的话语浮现。

有苍老的低语,,有威严的断喝,有稚嫩的童声。

男人的声音,女性的话语。

“你就是个废物!”

“你怎么不去死?”

“狗屁不是的东西。”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林林总总,愈演愈烈。后来即使在教室的人群中,这莫名的诅咒声也不会消失。

年少无知的我被恐惧和绝望攥住了内心,我选择了逃避,在别人面前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因为,比起这份诅咒本身,我更恐惧被人发现自己的怪异。

初中的三年里,我的内心被撕裂成两部分,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被诅咒包围的自己,操纵着他人面前的自己。

幸运的是,这份怪异在中考结束后不久,莫名消失了。

我顺利地升入本地的重点高中。

 

高中地时光平凡而忙碌,因为不再会听到,我把这份经历当做青春期的妄想,渐渐忘怀。

直到三年后,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在同学的升学宴醉酒回家的路上,我再度听到了那个声音。

微醺的我摇摇晃晃走出回家途中的黑暗胡同,耳畔是前方排水沟中潺潺流淌的溪水声,偶尔几声虫鸣,我抬起头,看缺月在云上若隐若现。

“……”

突兀的,我听到身后胡同里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当我回头时,那声音又从我的背后传来。

一瞬间,我的酒醒了。

我慌乱原地打转张望着,周围没有见到一个人,溪水声和虫鸣也听不到了,耳畔只有越来越密集的诅咒低语。

我仰面瘫倒在还残留着白昼热量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睁大双眼,看缺月在云中穿行,背后的地面渐渐变凉。

却连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了,诅咒没有停歇。

终于,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麻木地起身,在父母地唠叨责骂中木然洗漱。

听父母讲,昨晚父母到半夜也不见我回家,打我电话也没有打通,着急出门乱找。

然而父母刚刚出门,循着吵人的手机铃声,发现我僵直地躺在离家几十米远的排水沟上的小桥上,睡着了。

昨夜地经历,或许只是我醉酒地幻觉吧。

没有多久,我就把这次经历也抛诸脑后。

只是自那天起,我戒酒了。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考取了老家附近的村官,开始参加工作。

第二年夏天的一天,由于加班,我错过了每天市里到乡下往返两趟的公交。

因为天色尚早,而且不想在路边苦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路过的出租车。

沿着公路,我迈开了脚步。

反正只要走上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我心底想着。

我路过玉米地,听夏风吹打玉米叶子的沙沙声。

我走过稻田,鼻噏间蒸腾的水汽冲淡了傍晚的燥热。

我翻过隆起的小坡,回头看自己的影子延伸到坡底。

就当我在坡顶的路边自娱自乐地“啊啊”大喊时,公路两旁的玉米地的深处,传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僵在路边,保持着刚刚大喊时的姿势,在烈日的余辉下,像一个笑话。

冷汗在额上沁出,我挥手擦去冷汗,嘴角莫名自嘲地挑了起来。

是的,我想起来了。

无论是初中漫长的压抑恐惧,还是高考后昙花一现的惊悸。

它们都是曾经存在地真实。

仿佛中,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只是,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

在呼唤和诅咒地包围中,我本想大吼回去,却想那样太孩子气了。

于是,我只是转身,继续走完下班回家地路。

这一次,我并没有像童年那样沉沦恐惧。

然而这一次,呼唤和诅咒也不再像童年一样呢喃低语。

我的无视迎来地是变本加厉的咆哮和凄嚎。

我开始失眠了。

而且,本地能买到的几种安眠药,仿佛都是假的。

我选择求助于心理咨询师。

 

或许我没有电影《心灵捕手》中主角的好运,遇到的咨询师不是把我的描述当做荒诞故事,就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我,有建议我去精神病医院接受诊断,还有建议我加入宗教,求神拜佛的。

甚至有一个咨询师,或许他自身也有故事吧,抱怨我是他同行请来砸场子的托,请我离开。

我没有过度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听不到我所听到的。

但我没有去精神病院,也没有求诸宗教。

我开始习惯于这份诅咒了。

在没人的时候,我甚至尝试和诅咒我的声音对话。

尽管并没有回应。

渐渐地,我越来越不在意它们了。

渐渐地,它们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熬夜帮朋友做广播剧的后期音效,睡前忘记关闭录音软件。

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到录音轨道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波形图。

我暂停录音,点击播放。

无数凄厉的呼唤和诅咒通过电脑音箱被放了出来。

我选择了保存这段音频。命名为“童年阴影.MP3”

没有拿给任何人听。

万一这份诅咒像日本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会传染给别人呢。

 

不过,直到目前,我并没有再听过这只有我,没有别人能听到的声音。

偶尔,我会带上耳机,播放这段音频。

不是自己变成了受虐狂,只是,为了和一些东西告别。

 

:mx007:正文完结,欢迎大家批评斧正。

,由moaning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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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月见闪光 月见闪光 35.00节操
链接到点评

本來以為是童年被霸凌的幻覺而已,結果長大還是過得很慘

然後再看到那個東西居然不是幻覺.......

已經搞不懂可怕的到底是現實還是靈異現象了

是說,那個詛咒居然是真的可以錄下來的啊wwww

 

雖然不是重點,但是喝酒傷身w

感覺是個常常出現在鬼故事裡的開頭,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可以錄下來的個人幻聽ww

(可以拿這個給諮商師啊w

還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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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分钟前, rpgji32k794 说道:

本來以為是童年被霸凌的幻覺而已,結果長大還是過得很慘

然後再看到那個東西居然不是幻覺.......

已經搞不懂可怕的到底是現實還是靈異現象了

是說,那個詛咒居然是真的可以錄下來的啊wwww

 

雖然不是重點,但是喝酒傷身w

感覺是個常常出現在鬼故事裡的開頭,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可以錄下來的個人幻聽ww

(可以拿這個給諮商師啊w

還算不錯吧~

最初编的版本就是录音拿给咨询师被嘲讽了,然后自己没事,诅咒转移给咨询师了233

整理的时候进行修正成现在这个版本的。

话说有没有感到一点清凉呢:mx021:

链接到点评

灵异类作品可以把时间线打乱增加悬念,另外类似“初中的时候,我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这种提示客观时间的句子都隐藏到对话或者人物描写里去。时间线按照主人公的心理时间、按照主人公的意识活动的流程顺序重组会比较好,做到形散神聚,把情节深埋到意识描写中(也就是意识流手法,很适合写短篇小说)——具体可以按时间不同换不同字体、周遭的人(比如初中、高中、大学分别设定一名人物,通过对话或者与该人物的身高差别来标注时序)和物(比如树的荣枯高矮)来提示读者。

眼前任何一种能刺激感官的客观事物都有可能打断主人公的思路,激发新的联想、印象和感触,比如观看《心灵捕手》时将剧中人的经历投影(可采用影片中人与主人角的交替描写)到主人公身上引发联想;又比如主人公失去意识后,醒来时(意识)已经回到过去(其实是回忆,注意记忆往往是扭曲、不真实甚至非理性的,此处可以通过主人公意识不断与过去的交锋来引出诅咒的真相)。

最后,诅咒的耳语建议你把标点去掉,把所有的字写在一起甚至个别暗示性的句子作一个反复处理(甚至植入密码)——混杂着的耳语应该是不间断的,另外这样做也可以增加视觉冲击力。如果主人公死亡(主人公是作者而又非作者),可以突兀地中断描述,把描述主体转移到其他人物来进行暗示。

这样读者能全程体验主人公的不受客观时间限制的心理时间,取得更好的代入感,并使作品达到更高的美学形式。

ps:装逼最高境界——有话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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