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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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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靠窗户的樱桃树枝上,神气十足地站着一只灰胸脯的麻雀,它不时用狡猾的小眼睛偷看保尔。“怎么样,冬天咱们总算熬过来了吧?”保尔用指头敲着窗户,低声说。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前苏联 奥斯特洛夫斯基
初冬的日子,西风打在面庞上有些微微的发凉,夜晚冻僵的叶子挂着树枝紧紧的挨在一起,绿化带扑倒的草皮像还没翻开的被子,捂着自己的肚皮。
又是周一,又是第一排,所有光棍节里最不值得庆祝的日子。而这座位,亦是所有座位里最“险恶”的区域,有很大机率承受粉尘、电子辐射、生化袭击等诸多隐性的危害。然长此以往的经验也让人对这境遇多了几分不管不顾。甩下包,提着腿,在恍惚间转一圈查完值日,便像早餐吃的面饼一样平摊在桌面上。“逍遥游”头顶上有位女士用柔和的声音说道,“蝴蝶么?”朦胧中我梦到这么几个词。“啪”我的头部受到了《庄子》的重击。我撑起身子,劈开惺松的眼皮,用几滴新鲜的“洗澡水”温热一下僵硬的面庞。咫尺下课代表扬着眉毛好像窃笑着说“谁叫你坐这么近。”一如既往的早读,一如既往的翻书声,一如既往撕扯零食袋子的嘶啦声交杂在耳际…
第一节的英语课,周围的同学没有了从前“捣米”的激情,伙同起来蛮认真的听完了全程,班主任出门时为没人睡觉而感到喜气洋洋,成就颇丰。第二,第三节的数学、语文课,也不寻常的平稳走完,这和谐的气氛着实让人打心底里高兴。只是,只是…只是我自己感到有些难言的沉寂。恰逢语文老师讲作文,谈到“特立独行”一词,忙听到周围同学如梦初醒的相视一笑,聚光灯般投射过来的目光又让我有了作明星般的闪耀。“特立独行”呵?当初那些个关于“价值生活的哲学,奉献,生活本该是这样的吗”的疑问早已入土良久。回想自己也已有极久没有提到理解一词了,再坚挺的勇敢的心也有绞痛的时候呵,低头一笑,为自己能给同学们带来点欢愉而笑,侧头一笑,也为自己咽下一点苦笑。
麻雀么?侧头时看到窗外飞来的一个黑点,回想到昨夜奇怪的邻家小猫咪在放学的路上蹦哒着,现在窗外又飞来一只麻雀,唧啾的站在门外的栏杆上摇摆个不停,貌似忘我的卖弄着它新生的绒毛;无拘与独立的自由。那前后左右跃动的舞步明显是在纷扰我的心哪,但又并不如在快迟时堵车那么躁动,只突然觉得周围的世界变得祥和起来,内心也尤其的平静。单纯是这麻雀的力量么?还是冬天麻雀的力量?我正在迟疑自己内心感受的变化,它却扇扇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似的走了。这横来的小生命像没看完电影中突兀**的剧情,让人难以理解而又割舍不下。最为奇怪的是,这影片似乎就在此戛然而止,麻雀就这样飞走,没有了后话。“它还会回来吗?”上午剩下的两节课内我不断的问自己,不时的看看窗外,像守望着希望一样盼着这半面之交再来“探监”。
两点钟的斜阳搭过宿舍的窗户,携着校园内荡漾着的午曲,带着几分催促,驱赶着筒子间里的慵懒;随着一串人流,缓慢的爬楼。兴许是因为天气,兴许是因为心境,教室虽没供暖,但照着太阳,依旧嗅的到周围洋溢着布满光晕的盎然春情。然而直到下午四点,麻雀都还没出现,这让我愈发的想念这冲入我梦境里的小东西。正上着一节研究“寂静岭”的地理课,做着有关于地形与地图的卷子,班主任坐在讲桌上宛若定海神针,周围只听的到偶尔的一两声哗啦。沉寂了许久,忽的听到了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唧啾,顺势将支着头的左臂向右钣动;是它,摆着小尾巴,嘴里叼着个树枝状的细条,只是这次它并没有仔细的看我,而是目光很专注的盯着走廊的木质隔板,良久后,像预备好的火箭在读秒,刹的跃起,坚实的煽动着并不阔硕的翅膀,用两爪钉住木板,奋力的伸着短小的脖子,它是在?我满脸狐疑,直到我看见那一个小小的脑袋挣扎着从隔板中的裂缝里探了出来;冬日的哺育?这着实让我这在教室中读了十几年科学文化的人惊了一跳。看上去它似乎并不在意太阳夕沉时的寒冷天气,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旁若无人的完成着它的义务与责任。尽管带着几分勇气,可它细小的爪子经常能意外的剥离几片朽坏了的木板,导致它掉了下来,然而它却依旧没有停下过,一次次盘旋在洞口的四周,一次的喂食成功,使这动作早已幻化作无畏。不知看了多久我这姿势也有了罗丹雕塑似望向宇宙的气势,出神的跟随这跃动的麻雀,偶尔的眨眼也并没有惊动周围认真的同学和敏感的班主任。窗外,它还在飞;内心,我,还是我。“特立独行”,无畏的战士如何?又如何呢?
我对着手呵一口气,向窗外的麻雀致敬,仿佛看到一串白雾像夏日门前闪过的一朵蒲公英,轻悄的拂过傍晚透过玻璃窗子的霞光,在看不见的温柔里留下一道天空彩虹般绚丽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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