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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是音乐大学惟一的二次元这档事----时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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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回来后昏睡的时间明显变多了,虽然晚上还是不太想睡,但不妨碍上课的时候头点地或者是回到出租屋后就栽倒。

 

本来是想着严格控制在0点以前上床,可最后一看表躺下的时候基本都在两点,而日本这个地方居然4点就天亮了,以至于我总是在6点会频繁的惊醒(太阳直射后的生物本能反应),周1-3的时候还算好,直到4和5连着上两节舞蹈课,睡眠不足的疲劳一下子就来了,不光是身体的劳累,主要是连话理解起来也会变慢,毕竟还达不到对于老师说的每句话都能完全理解的程度,听到了总是还要过一下中央处理器,疲劳状态下的大脑则更容易宕机,就是连事后去问同学这种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周末还是尽情的熬夜了,虽然白天在阳光普照的情况下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夜晚似乎对于我而言还是有些特别得意义,我的睡眠相位综合症也罢还是说我的心理需求也罢,在指针划过12点的表盘时,我仿佛可以在黑夜里获得宁静的慰藉。

 

无论是学习也好,练习也好,配音也好,看动画也好,我一直在抗拒着白天做这些事情,仿佛0-5点以外的时间都是别人在逼迫我的时间,只有夜里的5个小时(现在却只剩4个小时了)是属于我自己的一般----把对深夜的渴望说是减压的诉求也不为过。

 

短期内实现0点躺床计划看来真的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我能找到另外一些其他的减压方式来填补这个空缺,否则就算实施了也很快就会反弹回来,毕竟减压是刚性需求。

 

而我昨天消化的则是一些教师排外的偏见,之前应该是讲过这个话题的,我一周大概是14节左右的课程,一节90分钟,课时长,讲的东西肯定会更多,难免会有很多听不懂的部分,而今年本专业的新生人数还是以往的两倍(所以我一直怀疑本专业真的就是报了就能上),而这导致每个人能分到的实绩演习时间也变少了,老师也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处理学生的个人问题。

 

于是拥有一些偏见的教师会更反感留学生去提问题,我有一节课的教师在我上网课的时候就曾经露骨的表示过他的偏见:“原来你听不懂日语啊” (虽然你可能听不懂问题,但是我知道你听得懂这句话,我就明面说出来嘲讽你)

 

等我线下课的时候再去问的时候他的理由就改成了:“说我能懂的日语来提问,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提这种问题,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课,你的这种基础问题我解答不了,抄下来自己去练。”

虽然没有任何不妥,但是字里行间表露出了不屑,并有着一种把人当傻瓜式的嘲讽。虽然教务处曾经也发过邮件来询问授业质量,然而这节课分成小班后一班20人,留学生2个,这种事情就算去“举报”,事后也只是换来更多的小鞋穿罢了,于是只能自己成为加把劲骑士。

我觉得这就是动画或者连续剧内会经常出现的某种校园欺凌题材的具象,没有什么物理性的伤害,但就是会让人心生不想去学校的悲哀。要是再来几个跟风冷嘲热讽的同学,那就真的可以演一部真人活剧了。wwww

 

我也曾经生出过取消履修这门课的冲动,(还好找到肯教我的同学)反正我48个绩点拉满,就是取消两门理论课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可我还是想去山的那边看看,爬了一半的山觉得累的时候换个矮点的山尖尖造访的话,等爬到的时候我八成又会想念原来那个山顶。

 

取消了就输了,我不想输,不是输给了冷嘲热讽的偏见,而是输给无法承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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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班里没有什么多事的同学,或者可以这样说,其实大家都懒得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校晚了一个月,来之后每次上课就发现,大班小班课的时候都有一些人坐在固定的座位,这些小组上课吃饭下课作业的时候几乎都在一起。而上周主课老师做了一次分组活动,把男女本土生留学生全打散了分组后,我明显感觉本组的人行动力和表达欲望不足,课程任务如果能顺利继续下去就好了呢~老师的大融合政策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让我们远目以待吧~

 

说完了负面的,也说点正面的吧,上次说了有节唱歌的课,老师每次打扮的都像是古惑仔,她说起话来语速也极快,而且仿佛从来也不会累似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活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搞笑角色。

但我觉得她是最能代表本专业课程的人了,明明本专业叫声优动画歌曲,可班里就我一个二次元,高年级生也一个个看上去都像是次世代的艺术家,一点和动画沾边的元素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位主课老师上周给我们发了个练习题,我去问她读音的时候她给我说:“夏亚少佐” 我给她对了一句:“我是裤袜脱落吧唧娜哒,夏亚得哇那一” 老师就在那笑。

       

我说班里的同学现在好像已经不知道高达了呢,新高达这周上映来着,老师会去看吗?老师点了点头,我最后跟了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师回了我一句:“懂得都懂ww。”

 

可恶,二次元不会死,只会变老(

 

扯回来讲古惑仔老师吧,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您和合唱老师都选了Universe(哆啦A梦剧场版曲)这首歌,她当时还惊讶了一下,说这只是个巧合,我还以为这首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里面,她说只是因为旋律和节奏都挺适合用来当练习,到时候你们要像Live一样在教室里边唱边烘托气氛才行哦,所以这首歌很合适。(其实我现在一想,这也许也是老二次元的坚持吧,毕竟哆啦A梦老到连我都没有看过)

 

等问完问题,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孩子了,她随口问了我一句:“上课还幸苦吗”

我跟她坦白说发音和读音课我上起来很吃力,很多汉字的读法也压根不知道,剩下就是音乐理论这种东西,我这个年纪再从头学理解起来有点难。

她顺势问我你多大了,我说30了,她眼睛大了一圈,好像完全看不出似的:“chi桑你其实内心很强的,不要感觉有什么负担,你当时唱《直到世界尽头》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和渴望,虽然只是播放了音源而已。”

这回轮到我一头雾水,来了一个多月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说这种话,仿佛“人类无法互相理解”就是假的一样。

她手舞足蹈给我做了个扭来扭曲得动作:“别看我现在表现得像是个搞笑角色,毕竟上课得时候需要带动学生得情绪,让他们获得感染力。但我其实挺喜欢给学生排忧解难得,你要是有什么话了,除了找xx和xx也可以和我说,而且我保证不会给人乱传得哦~~“

Hhhhh有点萌哦。

“我也有一个二十几岁得儿子,一意孤行得就去外国留学了,英语说起来对日本人太难了,但是他还不怎么跟家里联系,留学得各种难处我也不是不懂。“

 

这个时候我好像懂了为什么学校得男老师和女老师们差距这么大,我们得女老师大多都也是有了母亲得责任,年轻得男教师们还都跟欺负后辈得花花公子一样。

 

“拉拉可是能成为我母亲得人“

 

夏亚少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了。

 

我跟她说我上学得时候各种各样得压抑和桎梏搞得我很抑郁,于是休养了很久,但是今年也这个年纪了,感觉要是不再做点什么,这人生大概也就那样结束了吧,我想体验一下不同得生活,做点不一样的事,所以鼓起勇气跑来了,当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是只要知道我还在爬山,心就还在跳动。

 

“对!就是你这种想要表达得欲望让你跟大家不一样。“

 

“虽然我之前在家里得时候还给同学们打化棒应援,不过来了之后环境也好,上课得内容也好总的还是会跟自己想想得有差距,所以上次发表得时候没能好好得投入。“

 

“我希望你能更快得找回自己,如果有什么其他得事情也欢迎你来和我说,明天你是第几节课?“

 

“第一节。“

 

“我给你应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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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可能是差不多把入学申请里得渴望给遗忘了,自己当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得心情发出得呐喊呢。

 

 

 

衷心希望,自己能够走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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